第127章嫁我,我保你周全
面前的男人忽然往前迈了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那股强势带有迫人的乌木香笼罩下来,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我来之前,楼下没记者。”
男人的嗓音低沉,一双幽深的眸子像无垠的深渊,“昨天去哪了?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辛愿下意识想退,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揽住了腰,两具胸膛不留缝隙的紧紧贴在一起。
“你还想干什么?”
她疲惫的抬眼,手抵在他胸膛上,知道挣脱不开,索性也懒得费劲挣扎,心累的反问,“是觉得现在这个局面还不够混乱,还是觉得我不够惨?”
音落,男人宽厚的大手忽然抬起抚上她的脸颊。
昨天被杯子砸到的地方,到现在还有一丝些微红肿的印记。
即便在如此昏暗的光线里,也依旧看得一清二楚。
陆时凛的眉宇间覆上一层阴霾,薄凉的唇溢出一句平静低沉却又足以震惊她的话,“嫁我,我保你周全。”
辛愿浑身一僵,充满诧异和错愕的虹膜里映着他的冷沉的模样。
五脏六腑跟着灵魂一块震荡,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天方夜谭。
可她唇角怎么也扬不上去,脑海里更是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两年前那句‘跟我,我保辛氏不倒’。
这两句话重叠在一起,好像是同一个意思。
可‘跟我’和‘嫁我’的区别呢?
“你疯了?”
陆时凛勾着唇,眉梢飞扬,“我还能再疯点,你信吗?”
他眼神里和语气里迸发出来的都是恶劣的玩味,辛愿的思绪一点点回拢,她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这种玩笑,你走!”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难道不是?”辛愿反问,“你敢和我说,你这是认真的?我嫁你,你娶我,知道代表什么吗?我又会被置于什么境地,你想过吗?”
“重要吗?”男人的音线里依旧透着几分云淡风轻的薄凉。
“不重要吗?哦,对你当然不重要,因为被批判,被唾弃,被网暴的人是我。陆时凛,我是个人,不是你花钱买来的商品和物件,我有血有肉,有灵魂!”
她隐忍着脾气,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那双猩红的眼底蕴含坚毅的倔强。
“现在除了我,谁还能帮你?”
“我成为众矢之的,都是托谁的福?”辛愿的情绪几近崩溃,眼泪也不争气的往下掉,“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到底是为什么啊!”
陆时凛面色阴沉,粗暴地拽过她的腕子,再次扯进怀里,死死摁着她的后腰,滚烫而又强势的吻不由分说的落在她颜色很淡的唇上。
这个吻和往常的一样,都带有他特有的专制和霸道。
辛愿愣了好一会,在他舌头攻城略地时,她才回过神,却分不出什么力气去反抗。
任由他吸吮,舔舐,碾压。
半晌,脑子逐渐混沌,身体发软,意识也在这暧昧又极致的亲吻中沉沦,陆时凛松开了她的唇,停在只离一公分的距离,滚烫的呼吸带着粗重的喘息。
“谁都无法全身而退了。”
辛愿抬眸,正好捕捉到他眼眸中还未散尽的情深和欲望。
她没法去思考和反复琢磨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或许是那句‘无法全身而退’狠狠触动了那颗此时无比脆弱而又敏感的心,她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眼微微泛起涟漪。
或许是大二那年的一见倾心,以及张扬肆意的追求撩拨,再或者是经年后,那段见不得光的畸形关系的开始。
就已经注定,他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增添了暧昧旖旎的气氛。
性,往往都是情动最原始的因素。
辛愿已经忘记是他再次吻上来,还是自己主动踮起脚尖贴上去的。
她好似在借用这样刺激放纵的方式来暂时麻痹自己,填补她心里的缺失,宣泄释放自己的不安。
也让自己如愿睡个好觉。
这荒唐又没有任何逻辑理由的夜晚,注定是迷离而又疯狂的。
也是他们从畸形关系发展以来,陆时凛见过她最妖娆最主动,最渴求的一次。
情到深处时,陆时凛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脖颈,听见她吃痛的呢喃声,又轻吻着那块被咬的皮肤,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诱哄和威胁,“嫁不嫁?”
“唔……”
辛愿只觉得灵魂都要被撞碎了,手指死死抠着男人粗壮的手臂,刮出一条条醒目的血痕。
没听见自己想听的答案,男人又加重力道,却在她要到达巅峰时停了下来,软刀似的研磨着,捏着她的下颌,啄过她的唇。
“嫁不嫁?”
“嫁……”
辛愿胡乱呢喃了一声,受不住那份倾涌而来的空虚和沉沦,哼哼唧唧的催促他快点。
这一个字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不喜一切余力,将这个本就充满缱绻暧昧的夜晚一点点拉长。
辛愿后面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反正被陆时凛抱去浴室洗漱时都毫无反应,任由摆布。
再次醒来时,她听见一道模糊的男音。
沉重的眼皮艰难睁开,看见一抹俊影迎着春日和煦的阳光立在落地窗前,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白色浴袍,中间的带子没有绑,露出紧实的胸膛和腹肌。
她清楚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索性翻到另一边,重新闭上眼睛。
男人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先这样处理。其他事,我会看着办。”
辛愿再次睁眼,既然天亮了,总不能再逃避堕落下去,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该解决的总该也是要解决的。
她掀开被子,刚坐起身,浑身的酸痛就像被卡车碾过一般,再垂眼扫过那些惨不忍睹的痕迹,基本没什么好肉。
连小腿上都有。
可想而知昨晚的激烈。
她眉头一拧,正好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闻声看过来。
“挂了。”
男人微沉的目光扫过她不着寸缕的身体,眉心舒展,收起手机往床边走了两步,迎面就被她丢过来的枕头砸中。
女人愤愤控诉,“变态!”
陆时凛微微挑眉,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不紧不慢道,“昨晚你主动的。”
“所以呢?我也没让你下手这么重。”
她不否认昨晚的肆意放纵,但身上这些痕迹,实在没眼看,还有身体传达出来的酸痛不适。
“你自己说不够,要我用力的。”
“……”
没皮没脸,他绝对是第一名。
辛愿又觉得追究这些太矫情,便掀开被子下床,站起身时,双腿的微颤和泛软让她趔趄了一下,缓了一会才站稳。
陆时凛双手撑在床上,懒散的仰着身体,勾着唇角,“需要我抱你去吗?”
辛愿没理他,去衣帽间拿了套衣服便钻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她再出来,见男人依旧大大剌剌的躺在床上,抿唇问,“你还不穿衣服走?”
“这就要赶我走了?”陆时凛哼了声,“今天天气不错,去办了?”
辛愿坐在梳妆台前做妆前护理,秀眉微蹙,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办什么?”
男人睨着镜子里那张素净又具有攻击性的脸蛋,“领证。”
辛愿上妆前乳的动作一顿。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领证了?”
“床上。”
“哦,床上的话,那都是情迷乱意时说出来的,不做数。”
陆时凛眯起眼,干脆坐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穿上裤子不认账这句话一般都是用在男人身上,没想到在你身上也能这么具象化。”
“我穿的是裙子。”
陆时凛都被气笑了,舌头抵着腮帮子,‘啧’了声,“辛愿,你要不要听听这话有多渣?”
“和陆总比,总归是差一些的。”
陆时凛气得赤脚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勾着她光洁的下颌,表情阴沉,活像个被用完就被甩的‘小怨妇’。
他声音寒凉,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韵味,“老子哪次在床上答应你的事,没做到过?”
辛愿的下巴被他揪得生疼,用了很大力气才扒开他的爪子。
随后站起身,理智道,“陆家对我来说就是个火坑,你让我刚跳出来,再跳进去,可能吗?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陆时凛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化妆椅的两侧,将她禁锢在其中,薄唇吐出危险的气息,“那昨晚算什么?”
“算……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
陆时凛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谁跟你你情我愿。”
辛愿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你现在难不成想倒打一耙说我强迫了你不成?”
“有问题?”
“陆时凛,你能要点脸吗?!昨晚那个情况……是你先亲了我……”
辛愿声音顿住,觉得这种时候剖析昨晚的一夜荒唐,果真是有些荒唐。
正好此时门铃响了。
她彻底收了声,将他推开起来,“你和汤清宁的事都没有个结果,我和你在这个时候领证,无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说罢,便出了卧室。
可看到墙壁屏幕里的身影时,她太阳穴又狠狠跳动了几下。
干脆装不在家,等他按够了,自然就会离去。
结果背部无声的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男人低沉蛊惑的嗓音流进耳道,“哟,你前夫,不开门请进来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