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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绯闻

    上飞机之前,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候机室里,也陆续进来了几个商务人士,都是外国的。

    辛愿一直在琢磨平板里那些资料,连头都没抬一下。

    直到广播里响起她那趟航班登机的信息,她才将平板关机,喝了口已经凉得差不多的咖啡,拿上包包出了候机室。

    男人迈着颀长的腿,紧跟其后。

    头等舱里只有四个位,按摩式的躺靠椅,前边还有一个专门吃饭的餐桌。

    辛愿的位置靠窗,她刚坐下,一双修长的腿映入眼帘中。

    都不用抬眸,她都知道是谁了。

    旋即,那人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扶了下腰,“嘶,腰疼。”

    这话像是在故意说给她听的。

    辛愿装作没听见,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往他身上撇。

    但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尤其是扶腰的动作,她知道那是昨天被她推的。

    但辛愿丝毫不觉得抱歉,只是无法忽视他那醒目又过于做作的动作,皱起了眉,没忍住问了一嘴,“腰疼你不在伦敦多休息两天,这么快回去做什么?”

    “辛愿,你现在也会无理取闹了?”

    男人侧眸觑过来,淡淡的,语气里却透着不正经的顽劣,“好歹是我自己的订婚宴,只剩几天时间了,再不回去,订婚宴该换男主角了。”

    “……”

    辛愿干脆收回视线,将椅子上按摩功能打开,没放前面的智能脚踏。

    陆时凛好整以暇地继续看她,唇角微微扯动,“怎么不说话了?”

    “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我想听,你就会说?”

    “不会。”

    很好,意料之内的答案。

    陆时凛靠过来,“给我揉一下。青了。”

    “青了就不要揉了,越揉越疼,回去贴两天膏药就好了。”

    她这理由找得合情合理。

    但陆时凛向来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干脆粗暴地抓住她娇软的手隔着两层面料摁在自己的腰上,冷淡的音调透着十足的命令,“揉!”

    辛愿下意识想收回,但男人扣着她腕间的力道没撤半分。

    “陆时凛!”

    “怎么?你弄伤的不打算负责?”

    “……”

    听他说得有理有据,她也不想在飞机上和他起争执,无奈,只好耐着性子,装模作样的给他按了几下。

    力道都不算轻,可一句疼和轻哼声都没听他吱。

    相比经济舱,头等舱里要安静许多,飞机起飞,辛愿手有点酸,拧眉问,“你好了没?我酸了。”

    “哪酸?”

    “手酸。”

    男人又回头看她一眼,饶有深意。

    正好有空姐上前问他们需要什么饮品或者食物,辛愿的手被悄无声息地的松开了,婉拒了空姐,她收回活动了下关节。

    那阵酸麻她便认真享受起按摩了,没再理陆时凛。

    她也没打算睡的,只想靠在椅子上舒服的按一下摩,毕竟回了黎城就鲜少会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了。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又或是按得太舒服了,她眼皮子渐沉,椅子没放下去就睡着了。

    醒来时,飞机好似被云朵架着在翱翔,不远处的金灿灿的阳光,地下所有的景物都变得极其渺小。

    意识渐渐回拢间,她才发觉,她的脑袋枕在一个宽厚的肩膀上。

    她猛地抬起脑袋,正好男人扭头,眼睛扫到肩膀处的位置,抽了张纸巾,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一下。

    “辛愿,你睡觉流口水的毛病什么时候养成的?”

    话里只有戏谑,倒不见嫌弃。

    辛愿下意识抹了一把嘴角,又睨着他擦拭的地方。

    他穿的是深色西装,根本看不清有水印,抿抿唇,“我为什么会睡在你肩膀上?”

    “你问我?”

    陆时凛一脸痞意,轻嗤了声,“你自己非要靠上来,推都推不开,我有什么办法?”

    “……”

    听他胡扯造谣!

    她睡觉一向老实,况且两人中间和隔着扶手,她是睡着了,又不是喝醉了。

    她没理他这种已读乱回的话,晚上吃了飞机餐后,她也没睡意,随便从前面的架子上抽了本时尚杂志打发时间。

    到九点多才再次放下躺椅睡觉。

    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到黎城机场将近是凌晨两点多左右的时间。

    一落地,那股放松舒适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转而接替的依旧是那种被压迫感挤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黎城是她土生土长的城市,可近些年发生得事情,她实在称不上多喜欢,却又无法割舍。

    就像她把老太太放在伦敦一样,都是暂时的,总归是要回到这里的。

    时间太晚,辛愿没和方静说,准备叫一辆出租车的。

    陆时凛和她一块拿了行李,一同走出机场大门。

    “陆总,辛小姐。”

    覃放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看到他俩,立即迎了上去,伸手去接他俩的行李箱。

    辛愿拉着没放,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陆时凛没什么耐心,将她手中的行李箱一把夺过丢给覃放,抓住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

    辛愿下意识挣扎,蹙眉瞪她。

    在机场不论多晚都是能打到车的,陆时凛也不跟她废话,拽着他上了后座,“不收你钱。”

    辛愿哑然,等覃放上了车,她先发制人,“先去久愿庭。”

    陆时凛不轻不重的嗤了声,并未说话。

    车子下了高架桥,又行驶了十多分钟,抵达久愿庭。

    她推门下去,拿上行李箱,后座的车窗降下,暖色的路灯倾洒进去,光影拢在男人那张线条流畅分明的轮廓上。

    “多谢陆总。”又看向下车帮她拿行李箱的覃放,“覃特助,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覃放摇头摆手。

    辛愿没再停留,拉着行李箱就进了小区。

    陆时凛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从他眼眸里凝聚成一道沉沉的芒,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磨了磨后槽牙,又用舌尖抵了抵腮帮。

    辛愿回到家洗了个澡,睡意直到凌晨五点多才来,八点多被电话吵醒。

    她闭着眼,没看备注,放在耳边接听,“喂。”

    “辛总,出事了。”

    是方静的声音。

    辛愿缓缓睁开眼,从床上爬坐起来,“什么事?”

    方静急得不行,“有狗仔拍到你昨天和陆总在机场的照片,标题起得……我已经联系公关部,趁着时间还早,撤热搜了。”

    被拍?

    辛愿彻底清醒了,抿着唇道,“发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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