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夫人今天还在装瞎吗/ 第405章周晚莹二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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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周晚莹二验身

    两个耍酒疯的人,就这么在假山洞里呆了一夜。

    巫马陵不出所料的感染了风寒。

    幸而没冻出其他好歹来。

    等完完全全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周晚莹越想越羞愧,根本没办法去面对巫马陵,听闻他醒来,便溜之大吉。

    巫马陵倒是心情不错,喝个药都喝得有滋有味。

    宴清风亲自过来看他。

    “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行事也不深思熟虑一番,想冻死在我朝皇宫,好促使两邦交战?你是嫌天下太平了?”

    巫马陵昨日喝多了,多少有点冲动在身上。

    眼下回想起来,的确有点后怕。这种死法,确实是有些后果不堪设想的。

    不过他还是嘴硬。

    “放心,知道我是来找女人的,父皇对我失望透了,说我死在外面他都不管。”

    闻言,宴清风面色不悦。

    “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

    巫马陵立马明白他想哪儿去了,也不解释,就让他干着急去。

    “你不也没死心?”

    宴清风眉眼扬起。

    “我死什么心,你没听说我多了个儿子?过两天便是我儿百天宴,到时候再来喝一杯。”

    巫马陵倒真没注意。

    毕竟他又不关心宴清风。

    添个儿子这种小事,也没人宣扬到外邦去。

    “哦,”巫马陵敷衍道,“恭喜。”

    宴清风炫耀那股劲还没过去。

    “你知道我儿的母亲是谁吗?”

    巫马陵听得想笑。

    都说到这份上了,哪里还需要猜。

    不过哪怕如此,他仍然不认为卓明月会对宴清风动心。

    一个她亲生的摄政王的长子,不仅填补宴清风所需,叫他更死心塌地,能为自己所用,也给了宴清风一个应付宣王的理由。他有后嗣了。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聪明的女子,都会愿意生这个孩子,而不是莽到底。

    卓明月对于宴清风,向来是若即若离,就这么把他吊得死死的。

    古来有几个摄政王在皇帝成年后得以善终?她却执意让他做摄政王,不让他做皇帝。

    原因就在于,她不爱。

    巫马陵几年前就看出来这些,但也无意于同宴清风说明白。

    他跟宴清风虽不是仇敌,可素来吵嘴,关系没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那些话纵使他说了,宴清风也未必愿意信。

    这日子,他自个儿知足,深陷其中,旁人只能尊重祝福。

    巫马陵说:“怎么,嫌她名声好了,想借我的嘴宣扬出去?”

    予怀的出生对于宴清风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是他恨不得昭告四海,大肆庆贺之事。

    但他偏偏不能宣扬,得低调行事。

    免得叫人深究予怀的母亲究竟是谁。

    予怀的母亲,可以是平民百姓,也可以是贱籍,甚至可以是青楼妓女,却不能是当朝太后。

    显然,这次吵嘴,宴清风惨败。

    宴清风很快收拾好自己的那点黯淡情绪,若无其事的问:“这回打算在夏朝住多久?”

    巫马陵不正经道:“想赶客?”

    “不至于,”宴清风淡漠说,“只要你惜命,不害人害己,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

    周晚莹忙完事从户部出来,太阳还没下山。

    她便去街上溜达了一圈。

    等到天黑透了,再买个烧饼,带回府上去吃。

    那些个长辈,居然还不睡,就在正堂等着她。

    周母先开口,“莹儿,你好好说,你昨日跟扶风太子在御花园拉拉扯扯做什么?”

    那些长辈们都是坐着的,唯有周晚莹一个人站着。

    周晚莹说:“没做什么啊。”

    她抡起衣袖露出胳膊给他们看守宫砂。

    “这不,没什么事。”

    周母松了口气,周父紧皱的眉头却不能舒散。

    “打盆水来。”

    周晚莹立刻晓得,父亲这是要旁人拿水来擦拭她的守宫砂能不能洗掉。

    因为,那样一个红点,是可以画上去冒充的。

    当初从清平镇回来,父亲也这样做过。

    周晚莹这一回,却偏偏不肯依了。

    “当初我在外呆了一年半,你怀疑我也就罢了,如今我只是与他拉拉扯扯,你就怀疑我不清白,是不是太过了!”

    周父大掌猛地一拍桌子。

    “哪里只是拉拉扯扯,你同他在御花园的山洞里独处了整整一夜!”

    此事,周晚莹无言以对。

    “我说了没做什么,那就没有。”

    她转身就走。

    这种查验清白之身的法子,她不会配合第二回。

    周父怒道:“你是翅膀硬了,一个姑娘家不晓得人言可畏,不顾名誉,跟男子也不晓得避嫌,你是要把国公府的脸都丢尽吗!”

    周晚莹宿醉还没完全缓过来,头还昏昏沉沉的痛。

    人疲惫,就容易烦。

    父亲与她说这些,实在叫她逆反心思滋养得厉害。

    “也就你觉得我丢人了,”周晚莹不耐说,“外头都是夸我为官清廉正直,深明大义,心系百姓,你都听不到吗?我就非得有贞洁?贞洁算个什么东西?”

    周父说:“你一个姑娘家……”

    “就当你生的是个儿子,被阉了,没根了,就这样想,好吧?想长命百岁就想开点,少生气,对你身子好。”

    周晚莹说完就走。

    还没走到卧房门口,就被抓了回去,强行拉拽回正堂。

    下人那盆水已经打来。

    周晚莹瞪直眼,“我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你这样羞辱我,传扬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周母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做和事佬。

    “莹儿,你父亲也就是怕你真做了糊涂事,都是为你好。只要看过了,确认你还是清白身,爹娘也就安心些不是?听话,别跟你爹爹犟。”

    周晚莹知道今日之事势在必行了。

    哪怕是守宫砂洗不掉,还会派嬷嬷叫她脱裤子来验个彻底。

    父亲母亲从来都是如此,视她的清白,视她的婚事是顶天的大事。

    当初她要退摄政王的婚,也并不容易,无论她怎么解释说自己只是被当成一块遮羞布,嫁过去便有名无实,不会过得快活,父亲母亲也是半句听不进。

    后来她实在没法子了,骗父亲说自己早已同人私定终身,没了清白,若是嫁过去,恐怕摄政王会雷霆大怒。

    父亲这才肯替她放弃这门亲事。

    可后来,父亲发现她骗人,便怒不可遏的关了她半个月,不允她离开自己院子半步。

    从此之后,事关她清白,父亲便要再三查验。

    对于她的每一句话,也都当是谎言。

    周晚莹目光扫过眼前的父亲母亲。

    “我要真跟巫马陵有什么,你们不该高兴吗,我终于能嫁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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