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同林鸟【训诫】/ 你有事在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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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在瞒着我

    这时,张桐来了个电话,他怕打扰殷薄言休息,而且看显示应该也不是需要保密的通话,所以就先下了车,决定在外面处理。但刚一下车,他就看见闻霖朝这边走了过来,张桐轻轻眯了眯眼,迎了上去。“闻导,好久不见,”张桐脸上摆出客套的笑容,脚步挪动,微妙地挡住闻霖前进的道路,朝房车看了一眼,说,“来找薄言么?”“是,他在么?”闻霖点头,他看起来状态不错。到底是刚刚拿了最佳导演,张桐突然想。“那可不巧,薄言刚歇下了,他昨天晚上胃不舒服去了趟医院,早上又被折腾着做了次胃镜,”他平静说道,“本来想让他请假的,可薄言这人闻导你也是了解的,工作狂一个,实在拗不过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张桐对闻霖说了远比他本该说的,多得多的话。张桐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闻霖身上,见他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中的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说:“闻导你找薄言是什么事,先跟我说也行,我待会转述给他。”“也没什么事,”闻霖抬眼,被上午熹微的日光照彻周身,一时模糊了锋利的轮廓,低声道,“你让他好好休息吧。”“行。”张桐答应道,语气颇有些复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此刻,他耳边听得“哗”一声车门拉开的响动。“你怎么跑到外面去了?我们还没……”殷薄言的视线从张桐身上逡巡一圈,而后慢慢转移到旁边的闻霖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顿,话音戛然而止。“……闻霖?”“还没恭喜你,又一次拿到金鼎,很不容易。”殷薄言房车里,闻霖与殷薄言面对面坐在餐桌旁,张桐并不在,他被殷薄言拿眼神劝走了。殷薄言抿了抿唇,喝了一口柠檬水,却觉得口中泛起一阵酸涩的苦意。“你昨天去了医院?”闻霖对着殷薄言缺少血色的唇看了一会,问。“嗯,老毛病了,不是大事。”殷薄言说。到此刻为止,他们之间的交流疏离、客气,没有之前的锋利尖锐,也没有再掺杂其他的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殷薄言突然想,不然就这样吧。就这样算了。“正好你来了,我原本还有点事想找你商量,”殷薄言从包里拿出平板,调出剧本页面,“剧本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想稍微改动一下。”“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拉于鹏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改。”他将平板转了个方向,推到闻霖面前。“怎么突然要改动?”闻霖接过平板,一边浏览,一边这样问道。殷薄言没说话,沉默了几秒,惹得闻霖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是上次跟你说的审查委员会的人,他的建议。”闻霖仔细着需要修改的地方,但在字里行间,他想起了那场被他拒绝的饭局邀请,“你昨天和他吃饭了?”然后把自己弄进了医院。殷薄言笑了笑,语气不浅不淡,轻飘飘地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想去,但总得有人去吧,毕竟几千万制作费,也不能白白打了水漂。”他上身后倾靠在椅背上,指了指剧本,问:“有问题么?”“没问题。”闻霖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那就好。”不知为何,殷薄言也松了口气。闻霖将平板推回给殷薄言,突然慢条斯理地开启一个新话题。“昨天晚会上碰到沈俨沈导,他对我说他的新片三番四次卡在审核,重剪三四次了还是拿不到龙标。”“然后他问我,说有一段时间我也有两部片子卡着,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殷薄言的眼睛。殷薄言不自觉快速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我说我不记得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闻霖停顿了几秒。“他说,是五年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闻霖上身前倾,双手交错放在桌上。殷薄言笑了起来,视线下移,“我怎么会知道。”“你有事在瞒着我,薄言。”闻霖说,以一种极笃定的语气。“你说哪件?”殷薄言轻声开着玩笑,眼神里却隐隐透出一丝不耐来,像一个心虚的人被踩住痛脚,“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有事瞒着对方不是很正常?”“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我不知道。”殷薄言说道,短促而冷硬,仿佛一只动物竖起了自己的毛发。他不明白,为什么闻霖每次都在他想退却的时候横插一脚,如今他们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再说这些往事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轻声说,语气却很冷,“还有事么,我想休息了。”“薄言,你不能每次都这样,事情明明都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这次也是,他明明可以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现在就像一只飞蛾,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义无反顾扑向烈火,不在意任何后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其实早就觉得奇怪,殷薄言在演艺事业上的动作过于频繁与辛苦,以他家里的关系,其实完全不必这样。从前殷薄言虽然不依靠家里,但该用的关系还是不会手软。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意中忽略的。“什么办法?”殷薄言站起来,面上露出自嘲的神情,“让我求你,然后你再打我一顿?”“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了,你自便吧。”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转身走向了房车深处的隔间。闻霖一动不动,依旧坐在原位。在刚分手的半个月里,他是有想过殷薄言是不是有不得已的隐衷,但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就不愿想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那时他看着殷薄言越走越高,想,也许这就是殷薄言想要的。直到殷薄言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而现在,他从沈俨的话里察觉出一点线头,再度起了抽丝剥茧的念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霖下车的时候,看见张桐站在不远的地方抽着烟,瞧上去眉头紧锁,头发塌了,下巴上还有些没刮干净的胡渣。张桐看见闻霖下车,主动走了过来。“谈完了啊?”张桐观察了下闻霖的神色,想推测他和殷薄言谈得怎么样,却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其实在听到殷薄言午夜梦回时喊出闻霖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刻失控了。闻霖点头,不知为何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薄言后面一段时间戏份比较吃重,还是要提醒他注意休息。”张桐当即应了,点头道:“当然,我们会注意的。”也不知道找闻霖救场导这部戏是对还是错,张桐看着闻霖离开的背影,出神地想。下午依旧是殷薄言和韩知远的对手戏,在投稿失败后,蒋思永找许收出来散心,顺便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站在河边,用薄薄的石块打着水漂,在这种事情上,蒋思永是比不过许收的,但他向来不服输,在河堤旁搜寻着合宜的石子。这时,他看到不远处一棵枝干粗壮的杉木旁蹲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似乎在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妹妹,你还好么?”蒋思永走过去,轻声轻气地问。女孩双臂环住膝盖,将头埋在腿间,并没有理他。蒋思永见状,在自己衣服口袋中四处寻摸,终于找到一颗塑料包装的水果硬糖。“吃糖么?”他将糖递过去。“走开。”小女孩一动不动,只闷闷地说了一句话。“别拿这种语气哄我们这的姑娘,”许收也跟着走了过来,摇了摇头说,“太虚伪了。”“哦,我见过你,”他转头看了几眼女孩,“就在民俗博物馆,那时你爸找你回去干活,你不愿意,他就当众……”蒋思永忙用力拉了许收一下,示意他闭嘴。“……打了你一巴掌,”许收被拉得一个踉跄,嘴上却不停,“怎么了啊,你又被打了?”与此同时,女孩慢慢抬起头来,左边嘴角明显有一大块肿起的青紫。“要你管。”她红着眼睛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懒得管,要不是你吵到我们了,”许收走近了些,仔细端详了下女孩红肿的半张脸,又瞄了一眼她被衣袖遮住的小臂,“你妈呢,又病了还是……”他转头对蒋思永说:“你知道么,他爸是个酒鬼,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去喝酒……”蒋思永忍无可忍,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许收,你有病啊?!”许收是个很奇怪的人,仿佛村里所有的事他都知道,却又都漠不关心。许收倒也不生气,反而嗤笑了一声,“是啊,你才知道?”“我妈快死了。”女孩突然开口,神情漠然,似乎在回答许收刚刚的问题。这时,许收趁蒋思永愣住,拿过他手中捏着的硬糖,一把撕开廉价的塑料包装,将它轻轻往空中一抛,落入口中。“咔嚓”一声,糖果发出碎裂的脆响。“好,cut!准备一下,再拍几条特写。”闻霖说。工作人员们上前调整光和机位,助理们也纷纷拿来羽绒服给艺人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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