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同林鸟【训诫】/ 他一般不会这么任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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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般不会这么任X的

    “你是个艺人助理,艺人的身体状况你都不清楚,那你每天到底在做些什么?!”“那些重活、琐碎的事有其他助理干,你要做的不就是「贴身照顾」这四个字么,这么多年了还没学会么?”“再说了,就算艺人瞒着、不听话,你不是能及时告诉我么。噢,你们一起瞒着我,把我将阶级敌人啊?”殷薄言躺在商山市医院的VIP病房里,VIP病房有一个隔断,张桐就在外面那个隔间劈头盖脸地教育何琛,只不过门没关紧,殷薄言一看,就知道张桐是故意骂给他看的。“行了,哥,你拿琛琛撒气做什么。”殷薄言听了几句,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提高音量对在隔间的张桐说。殷薄言无奈地说:“你老指桑骂槐干嘛,想骂我就直接骂,琛琛平时做得挺好的,还天天煮养胃茶给我喝,是我自己不注意,也没告诉他。”“我哪敢骂你啊,医生说了,要让你保持心情愉快,不要给你压力,这次发现得早,只是胃粘膜肌层发现小面积溃疡面,下次可就是胃穿孔了。”张桐拉了个凳子坐在他病床旁,深深叹了一口气,“现在开始禁食禁水,明天早上咱们做个胃镜再仔细检查检查。明天我替你跟剧组请个假,你得好好休息一下。”“等等……”殷薄言开口。“怎么?”张桐语气并不怎么好,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殷薄言即将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殷薄言顶着张桐铁青的面色,平静开口:“我明天不能请假。”张桐脸色果然更难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导演和男二双双获奖的第二天,颗粒无收的男一就请假不来,你让剧组的人怎么想?”“那就让小何拍张照发微博,在他的助理号上说你生病了。”张桐说。殷薄言摇摇头,说:“别人只会认为这是借口,不管怎样,都太难看了。”“薄言,你并不是怕别人的议论。”张桐盯着殷薄言的双眼说。殷薄言沉默半晌,终于抬眼回看,“对。”殷薄言在任性。神奇的是,对张桐而言,他从来不是个任性的合伙人。相比那些生活自理能力为负,动辄七八个助理的明星,他其实更像个活在千禧年代的演员,像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联想到他的家庭背景,这更让张桐觉得讶异。从业这么多年,他见过千奇百怪的明星并不少,有采访念稿不会说话的,有大半夜折腾助理让跑几十公里买酸辣粉的,有嫖娼的,有吸毒的,有换男女朋友如换衣服的。他们都开玩笑话说,碰上一个有脑子、长得可以、业务能力强的艺人,才是真正的祖坟冒青烟。殷薄言可以说是这类艺人里的顶配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本身演员事业做到头部之余,再往上走一步的。他一般不会这么任性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向很理性,很懂事,永远对自己苛求到了极点。张桐看着靠在病床惨白着脸的殷薄言,眉目在面容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漆黑昳丽,他依旧是漂亮的,并不因病痛而折损几分。殷薄言微微抬起眼睫,倔强地看着张桐,下巴有小幅度的内收,看上去颇有些示弱的意味。明知道他在故意装可怜,但看着这副样子,张桐却终究还是有点心软,“算了,我不跟你吵,明天再看吧。”他的真正妥协是在那天半夜。那天医生虽然给殷薄言开了点安神药物,却不是殷薄言常吃的类型,而是思诺思。思诺思的半衰期远远短于艾司唑仑,意思是它的睡眠维持时间大概只有3-4个小时,而在张桐的注视下,殷薄言也不能服用过量剂量。所以在半夜三四点的时候,殷薄言便开始半梦半醒起来。他久违地梦到了和闻霖一起第一次参加金鼎的时候。那时殷薄言还是个出道没多久的新人,在还没走上红毯的时候悄悄跟闻霖咬耳朵,“怎么这么多人,我都有点紧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霖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在前面人身影遮挡下捏了捏殷薄言的掌心,轻声打趣道:“昨天是谁说不在意得不得奖的?”“这怎么能一样?”他暗暗撇了撇嘴,“再说了,谁说我在替自己紧张……”殷薄言今天穿得别出心裁,公司通过关系特意给他借了高定,他从小家境优渥,总能将这样的衣服穿得格外合宜,说的话却意外可爱。“我觉得今天你能拿bd。”他右手拢在嘴边,在闻霖耳边用气声说。闻霖表情不变,依旧笑着看着他,殷薄言看闻霖这副神情,还以为闻霖认为他在胡说八道,便接着说:“真的,我看了好多预测……”“薄言,快到我们了。”一旁演他父亲的老演员转过头,提醒他道。“噢,好。”殷薄言回头应声,接着朝闻霖眨了眨眼。他从梦中惊醒,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看到一旁张桐有些难看的面色。VIP病房陪护是有床位可以睡的,但张桐不像是有休息过的样子。“你知道你刚才说梦话了么?”张桐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他说了什么?殷薄言突然有些心慌,害怕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思暴露在张桐面前。他一时哑言,避开张桐的视线,将被子拉高,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他闷闷地说。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骆驼,张桐看着他这样想,却也有些无可奈何,他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在阒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明晰。“假你不想请就不请吧,但胃镜还是得做,听到没有?”总之在最后,他们还是达成了一致。“咚咚。”第二天上午,韩知远敲响闻霖剧组休息室的门,门打开后,看见闻霖正和摄影组长说着话。“在忙?”韩知远问。“没,我们已经说完了,”摄影组长说着起身走出门去,“我先走了,你们聊吧。”“什么事?”闻霖拿着分镜脚本,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我到的时候碰到薄言助理,听他说,薄言昨天病了,”韩知远在闻霖旁边坐下,看着闻霖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去关心一下。”韩知远本期待着闻霖接下来的追问,却见闻霖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翻开手里的分镜画面,半晌才说:“知道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着铅笔修改了几个画面,接着又抬头问:“还有事么?”韩知远噎住了,他心里暗暗骂着闻霖“死要面子活受罪”,恶狠狠丢下一句“没事了!”便离开了休息室。闻霖看着手下无序混乱的铅墨线条,慢慢停下了笔。画面上是一双极美的流着泪的眼睛,黑白分明,双眼皮不宽不窄,内眼角略尖,上眼睑弯曲弧度大,眼尾微微上翘。那是许收的眼睛,也是殷薄言的眼睛。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拉着张桐在房车内谈《争渡》奖项的事。他们差不多是上午十点回来的。“医生都说我差不多没事了,你可别摆这副脸给我看了。”殷薄言拿手里的剧本敲了一下张桐的指关节。“没事你也该好好休息。”张桐板着脸说。“跟你说正事呢,昨天吃饭的时候蒋正丰不是说因为去年影视圈经济形势不好,票房表现普遍很差,立项投资通通砍半,所以年后上面有意要推出一些新政策,扶持一些能引领行业风向的影视精品,说是想带动文化消费升级。”殷薄言逐字逐句回忆着昨天蒋处的话。张桐没有想到,殷薄言在应酬之余还记住了蒋正丰随口透露的消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点他说了,最好能推出一些现象级的作品,我的理解是,要叫好,更要叫座,所以他们会更偏向一些质量好且能赚钱的作品。年后再过几天就是金翎提名了,金翎一定会对这个政策有所响应,鼓励一些内容优质且票房好的电影。”他慢慢分析着,稍显没有血色的脸上带着一点思索的神情。“按待提的片子名单看,我们的机会是最大的。”殷薄言转头看向张桐。《争渡》的三十多亿票房,在金鼎是劣势,在金翎,却有可能成为最大的筹码。《争渡》在艺术性上可能是不如那些冲奖的文艺片,不然也不会因为没有竞争优势而放弃金鼎,但这部片子的优势是男主角色表演挑战性很大,所以他们之前才有信心在金翎上拿提名。而在影片扶持基础上,《争渡》虽然也可能拿不下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评委会却有可能将这个奖项补给最佳男主角。电影奖项就是这样,就算是公信力最高的,也没有绝对公平可言。“怎么了?”殷薄言见张桐不说话。“没,还以为你昨晚已经喝晕了。”张桐看了他一会,说。“我只是不舒服,量还是有的。”殷薄言斜躺在加长沙发上,微微阖眼,“对了,昨天他们得奖后,网上对我的争议你还是冷处理么,我看不如反炒一波吧。”“你先好好休息吧,这个交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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