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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快要下雨了(罚坐,玻璃珠棒)

    殷薄言身下是火烧火燎的疼痛,每写一个字都需竭尽全力,否则全然无法控制颤抖的笔触。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一层,唯独眼眶是干涸的,他没有哭。就像摔了一跤跌倒在地的孩子只会在家长扶起他安慰的一刹那嚎啕大哭,而没人扶的那个只会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去裤子上的尘土。有些眼泪只有被真正看见的那一刻才有意义。体内粗长的玻璃珠棒将他死死钉在高脚凳上,让他上身每一个动作都饱受折磨。但他还是写得很认真,重写一遍人物小传让他对人物有了更多层次的想法。他写许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正派主角,写他对母亲韩蕾既爱且恨,写韩蕾虽然渴望自由,但在她逃走前其实对许收很好,写许收即便贫苦,也收获了很多爱的童年。有时候,韩蕾会莫名其妙地令他想起严岚。回过神来,纸张最后一行被手心残留的汗水不小心模糊了字迹,笔记本是活页的,殷薄言盯着这页写满字的纸看了一会儿,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打开拆卸扣,准备拆掉重写。“今天先到这里吧。”身后传来闻霖的声音,“我待会还有事。”殷薄言愣了一下,整个人被疼痛折磨得有些麻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慢吞吞转过头看了沙发上的闻霖一眼,才轻声说:“好。”从椅子上下来不比坐上去轻松。殷薄言一手按住坐垫,一手扶住吧台,将自己的臀轻轻从指压板上抬起。那是一个回血的过程,肿胀的臀部离开被挤压的处境重新恢复触感,对疼痛反而更加敏锐,臀部肌肤瞬间如被万千牛毛细针刺入,让他不禁皱紧眉头,再次咬破下唇。而玻璃珠棒上的润滑已经干涸,肠肉黏连于上,拔出来艰涩非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死死扣住吧台边缘,抽着气,终于成功将自己一寸一寸从可怖刑具上剥离,原本红肿的臀面上好似又胀大了一圈,指压板造成的小坑尚未回弹,密密麻麻的,先是失血般青白一片,后又开始泛紫,而臀缝中间穴口微张,一时合不起来,瞧着颇有些惨不忍睹。闻霖伸出手,示意殷薄言将笔记本交给他。可殷薄言连站都站不稳,踉踉跄跄起身时一个趔趄,酸软手脚将笔记本意外碰落,大把纸张飞羽般散落在地,纷纷扬扬间,将闻霖投向他的视线切割成碎片。他的动作在空中短暂停滞了几秒,抬头看了闻霖一眼,没说话,只是紧抿着唇,颤颤巍巍地弯下膝盖跪下去,艰难伏在地上,低垂着头将活页一张张拾起。毕竟只是一家四星级酒店,木质地板上没有铺设地毯,闻霖见他跪伏在地上,腰肢塌陷,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头发黑而密的后脑勺、削薄的脊背和青青紫紫的屁股。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闻霖莫名觉得有些碍眼。他踢了踢飞到脚边的纸张,压下心内生出的烦躁,说:“可以了,穿好衣服回去吧。”说着将一张房卡扔到叠好的衣服上,留下一句,“每晚8点,我不在的话,可以提前进房间等我。”然后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殷薄言置若罔闻,好似他的感觉神经全部用来接收身后的痛楚,依旧垂着头颅,将散落的活页一张张捡起并整理好才站起来,起身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头晕目眩,扶着沙发缓了好一会儿。他写了一个小时出头,因为疼痛的缘由,字数才三千多,离完成小传还很遥远,他这样想着,将笔记本放在吧台上,忍着身后疼痛穿好衣服离开,没有忘记捎上那张房卡。走出房门时,他尽量迈着正常的步伐,没有扶墙,脊背自虐般挺得很直,朝电梯走去。所幸这层被剧组包下,没有人,他可以走得很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天边碾过一阵极闷极响的雷鸣,好像快要下雨了。第二天何琛问他嘴唇怎么回事,他说吃东西不小心咬到了,何琛唔了一声,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殷薄言干脆戴上口罩,杜绝一些旁人的询问。“言哥,你是不是又睡不好了?”何琛瞅了一眼他的脸色,问。“没啊,”殷薄言掀了掀眼皮,懒懒问道,眉目间盖了一层深刻的疲倦,“怎么了?”“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瘦了。”“角色需要,”殷薄言拍拍他的肩,“别跟你张哥说啊,他太啰嗦了。”“张哥火眼金睛,他什么看不出来?”何琛苦着脸说。幸好张桐一般不跟组拍摄,要不然以他的敏锐程度,殷薄言的事肯定瞒不下去。他们说着走进围读的会议室,殷薄言瞧着桌边的红木椅子犹疑了一瞬,亚克力拍造成的伤痕其实都在表皮,看起来惨烈,实则不如木拍那般打进肉里。坐下去虽痛,但也并非不能忍,这是闻霖为惩罚期留的余地。“薄言哥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迟疑间,殷薄言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朝他跑了过来,是饰演许收小时候的演员陈奕文,虽然大概只有几分钟戏份,但他父母还是带他来参加了剧本围读。可以看出他们很珍视这次机会。在闻霖和殷薄言的电影里露脸,确实可以称之为一份不错的履历。“小文,怎么了?”他面上浮出温和的笑。男孩妈妈快步跟了上来,朝他露出一种在剧组工作人员脸上很常见的客气又略带点谄媚的表情,说:“殷老师,他是想和你合照,小文他一直都非常喜欢你。”“是么,小文?”他摸摸男孩的头,男孩五官端正,眉眼间和他生得有几分相似。陈奕文有些羞怯地点点头,他手里还拿着剧本,看得出来翻了很多遍。“合照是可以的,但发公开社交平台上的时候麻烦不要涉及电影内容。”何琛凑过来说。“好的好的,这点我们清楚。”他妈妈连连点头。殷薄言蹲下来,拉下口罩,揽住陈奕文的肩看向镜头,身后伤势被拉扯到时眉间难以察觉地皱了一下。这时,他听到男孩小声在他耳边问,“薄言哥哥,你不舒服么?”“怎么会,”殷薄言惊讶地扬起眉梢,“哥哥挺好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孩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望着他,小孩子的眼睛清澈得吓人,殷薄言这么和他一对视,心里莫名生出些心虚来。“给你签个名吧,好不好?”他站起身,转移话题。“好!”男孩咧开嘴笑起来。他示意男孩将手中剧本递给他,在扉页写下“祝小文前程似锦”几个字。“哟,小文,拿到你薄言哥哥签名了啊。”一个脑袋凑过来,这种不正经的语气,一听就是韩知远。殷薄言看着韩知远脸上快要挂到颧骨的黑眼圈,笑着问:“你怎么了,熬了几个大夜一样。”“害,别提了,最近流年不利,昨天晚上被我经纪人抓着开会。”韩知远摆摆手说。娱乐圈工作室没有固定模式,艺人参与度有深有浅,韩知远确实像是懒得理这些事的性子。“那要不然去拜拜?”旁边一个男演员听见他们的对话,插嘴道。“算了,那我还是先替周铭拜拜吧,他看起来可比我烦。”韩知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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