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我们算哪种朋友?
男人嚣张的火焰在看清旁边人是谁后,瞬间堙灭了。另外两个也瞬间抖成了筛子,面上都是战战兢兢的神色。
在黎城,谁还没听说过陆家三爷的诨名。
在商场上的手段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凡惹到他的,统统没有什么好下场。
陆时凛散漫的勾唇,“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倒吸口凉气,诚恳示意,“对不住,三爷,是我自己不小心,还踢脏了您的鞋……”
“秋天空气比较干燥,你们觉得呢?”
话被打断,男人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试探着回,“是……是有点。”
陆时凛话语里掺杂了几分玩味,眼里却覆着寒冬腊月般的冷漠和危险性,“外面有个池子,三位下去凉快凉快?”
三人浑身一颤,毛骨悚然。
今天来的宾客众多,他们也不想因为这事闹太大,被人看了笑话。
如果不听陆时凛所言,他们绝对相信,陆时凛会亲自动手,且他们的下场会更惨。
“天干人燥,多泡会。”
刚迈步,耳边又响起陆时凛悠哉冷淡的警告声。
三人一凛,赔笑着说‘好’,快步跑了出去。
至于陆时凛到底是因为他们哪句话而动怒的,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
宴会结束后,辛愿让佣人先送陆尘卿回了北苑,自己目送宾客离开。
返回正厅时,见戴岚亲密地拉着汤清宁的手,“今天宾客众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汤小姐见谅。”
“三夫人言重了。”
汤清宁笑着回,抬眸正好看见辛愿过来,便走过去道,“辛愿姐,今天和你一起合奏很开心,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奏的机会。能加个微信吗?”
辛愿浅笑,拿出手机和她加了微信。
“那以后有时间我可以找你聊天喝咖啡吗?”
“嗯。”
陆成国道,“宁丫头,以后有空常来陆宅玩,今天就让阿凛送你回去。”
“好的,陆伯伯您保重身体,我下次再来看您。”她礼貌颔首,又看向一旁的男人,“时凛哥,我们走吧。”
辛愿望着他们两道珠联璧合的身影渐行渐远。
心里忽然五味杂陈。
在青春烂漫又骄阳似火的汤清宁身上,她好似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了。
只是,曾经的自己,早被时间的长河磨灭了。
已经回不去了。
“你还发什么呆啊?赶紧让人把这里收拾收拾,你自己别偷懒,在这盯着点,明天早上我会起来检查。”
戴岚刻薄犀利的声音将她的思绪从过往中抽离出来。
她无声的舒了口气,淡淡应了声‘好’。
等戴岚一走,就有佣人来问那架钢琴放哪。
辛愿睨着那架钢琴思忖了会,“明天一早搬回我那吧。”
这个佣人刚走,另一个佣人又过来了,“少夫人,宴会期间有三个人落水了,在水里应该泡了很久,我们发现后就立即将人捞出来了。”
辛愿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那时候正好是宴会最热闹的时候,禀告过给管家,结果那三个人哆哆嗦嗦的拜托我们不要声张,然后就走了。应该不是不小心掉进池子里的才对。”
那就是故意的?
辛愿问,“那三人是谁?”
“李家的三公子,赵家的二公子,邱家的四公子。”
全是一些混不吝的主。
是以前陆尘卿狐朋狗友的圈子里的人。
能治得住他们的……
莫名的,辛愿想到了陆时凛这个混不吝鼻祖。
既然没闹出什么事端,她也不想在这事上费心费神了,吩咐他们把会厅都收拾妥当。
等一切忙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辛愿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后院走,忽然听到一声狗吠声。
她脚步顿住,那只被养得油光水亮的阿拉斯加忽然跑过来,停在自己面前嗅了嗅。
“你这狗……还没还给周恪?”
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狗脑袋,抬眼看向踏着夜色悠哉而来的男人。
男人回,“明天。”
“那你这么晚还牵它出来做什么?”
“一天都没出院子,遛遛。”
辛愿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架钢琴……是你送的?”
男人立在她面前,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睨着她,忽然往前迈了一步。
滚烫的乌木香随着夜风袭来,辛愿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腰肢却被他干燥的手掌揽住。
没有衣物的阻隔,他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皙细腻的肌肤。
辛愿的心跳好似暂缓下来了,她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是朋友送的吗?”
他微微躬身,贴近她的唇,蛊惑的低音从唇间溢出。
辛愿再次想往后退,揽着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将她整个人摁进他的怀里。
“我们算哪种朋友?”
“……”
她拧眉,死命的往后仰,“你没事送架钢琴给我做什么?”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你再躲,我就直接把你抱回我房间了。”
他绝对干得出来。
辛愿瞬间松开了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也放弃挣扎了,只能愤愤道,“你放开我!”
陆时凛不为所动,“不是你说想要?”
她哑然,忽然笑问,“我要说我想要个岛,你也给?”
陆时凛扬眉,“可以考虑,看你表现。”
“……”
表现他个头!
辛愿岔开话题,“我听佣人说,今天晚上有三个人落水……”
陆时凛捏着她的下颌,不由分说的吻了下来。
辛愿诧异地睁大眼瞳,刚回过神想反抗,陆时凛却率先一步离开她的唇,用力掐了掐她的腰,“先讨点利息。这裙子,不适合你。”
说罢,便牵着阿拉斯加离开了。
辛愿疼得‘嘶’了声,独自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了好一会。
什么不适合?
男人的审美标准确实不太一样。
例如她今天穿这礼服出来时,陆尘卿就说很漂亮。
她咬着下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回了北苑。
刚进去,就见陆尘卿坐着轮椅在院中。
“你怎么还没休息?”
“等你。”陆尘卿看她,“怎么这么晚?”
辛愿刚翕动红唇,又听陆尘卿说,“你口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