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3P)》 说服 墨香十足的房间内,柳止言坐在窗台旁,手中捧着一卷书,神情认真道,“我知道程东家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程郁一愣,“柳公子知道我会来?”也是,刚刚贴子一递进来,门房便有了动静,想必是交代过。“既然柳公子知道,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柳公子是否知道阎小姐为何一定要加晚霞的原因。”“程东家倒是直接了点。”翻书的动作停顿,柳止言看着站在眼前的人,顺手将书本合上,“柳家的年轻人素来有游学的习惯,我记得那年我到京都之际,曾见过一场极美的晚霞。”书本被丢在小桌上,程郁扫了一眼,是地方游志,他忽然明白什么,“你知道阎小姐的想法?”“有何不知道的?曹家大郎与阎小姐之前在京都被称为一对壁人,京中小姐艳羡不已。我在京都游学,自然听过一二。”话说的轻松,但程郁听出了别的意思,试问一个男子如何能接受未过门的妻子在婚服上加和白月光的回忆?大方?程郁觉得不是,这里面肯定带了他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一些隐藏了多年的情感,柳止言刚刚说过,他曾在京都见过晚霞,或许那个晚霞正是曹家大郎与阎家小姐定情的那一场,而他应该也将某部分情感放在谁的身上了吧。“柳公子,我希望你能和阎小姐谈谈。”柳止言儒雅平静的表情多了几分错愕、震惊,“程东家,这是什么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公子这么问,我也斗胆说这么一句,我不希望第一次做婚服就是给一对并不坦诚的夫妻做。”程郁说的很是坦然,反倒让淡然的柳止言有些不知所措,“程东家的意思是不打算接这单?”“说实话,昨日柳公子找在下后,在下确实想接这单。但是,一想到你们两人的未来,在下实在无从下手。”程郁面容惆怅道,“在柳公子眼中,瑞绣坊的规模可能微不足道,但在我的眼中它很重要,自它建立起,我便用心呵护,成长到如今。这次承蒙阎小姐厚爱,居然愿意让程某这个新手完成婚服,心中喜悦之际,又多了几分担忧,穿上程某的婚服,你们真的会幸福吗?”柳止言沉默,这个答案似乎没有什么悬念,阎小姐心中始终留着一人的影子,而他这个后来者怕是这辈子都比不上那人。这场本身就不存在交付真心的婚姻,又谈何幸福一说。程郁瞧见面色灰暗的柳止言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紧接着道,“柳公子可有想过为何阎小姐非要加晚霞这个元素?我说的话或许并非事实,但我觉得阎小姐或许只是借此缅怀过去,同时与她而言是个开始。对你来说何尝不是?柳公子昨日说的话,我想你也并非逼着阎小姐立即走出过去,而是希望陪着她走过艰难。既然如此,你们两人为何不聊聊?”“如何聊?”柳止言的表情迷茫。“去告诉阎小姐,你是如何想的。你能遵循阎小姐的想法,想必是希望能够完成她的心愿,既然你们都有同一个目的,为何不摊开说?这是柳公子袒露心思的一个契机,不是吗?”“无论未来如何,你总该告诉她,你始终是支持她的,坦诚相对是最好的办法,将你的心意完完全全告知她。”没听到回应,程郁偷偷抬头观察,见柳止言一直盯着桌面的书,这书瞧着有些年头,虽说主人经常翻阅,却保存的极好,程郁不由好奇,这书里面的内容到底有多精彩,能让柳止言反复观看。“我会和阎小姐好好聊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发呆之际,柳止言好似做了重大决定,原是沉重的表情多了几分轻松。程郁见状原本拧巴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只是没想到柳止言会选瑞绣坊为他们两人袒露心迹的场所。正好最近几日瑞绣坊没什么客人,除了妙娘和几个留下值班的绣娘,整个楼都空荡荡的。程郁坐在大堂喝茶,眼睛时不时往楼道边转悠,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让妙娘笑声不断。“东家要是担心,不如亲自去听听?”“我倒是想,这不是顾忌瑞绣坊颜面吗?”“自你那日去万绣阁闹事后,我们瑞绣坊哪还有颜面一说,你是怕丢自己的脸吧。”真实理由被揭穿,程郁面不改色道,“那两位是相信我们才定在此处,我们岂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话说的冠冕堂皇,实际这耳朵都快伸到二楼了,妙娘拉着几个绣娘掩嘴偷笑,这时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纷纷收了玩闹的声音,尤其是程郁收敛好奇的表情,一抬头正对上带着帷帽的阎小姐朝他行了一礼,他下意识回一礼。“多谢。”程郁收回落在阎小姐背影的视线,此时晚一步的柳止言已经出现在他身旁,可以瞧出这次的谈话非常顺利,柳家公子面上皆是喜悦之色,平日那儒雅淡然的表情似乎不复存在。“两位能谈清楚便好,接下来程某只要全心全意完成你们的婚服即可。”将两位大人物送出门去,程郁原本装出来的正经彻底消失,直接挂在躺椅上。一旁的妙娘借机说道,“东家如今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袋枕在扶手上的程郁笑着回应,“嗯,多亏你劝我,如今我……我现在有个想法。”脑海一道灵光闪过,程郁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提着袍子就往三楼跑,端着茶水而来的妙娘差点没端住盘子,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无奈的摇头,朝着几个眼巴巴看着此处的绣娘招手,“今日东家怕是下不得楼了,这些糕点咱们吃。”瑞绣坊的绣娘都是年纪不大的姑娘,一听到甜食,哪里顾得上矜持,纷纷往这里走,一时间安静的瑞绣坊多了几个姑娘嬉闹的声音,路过的百姓纷纷张望想瞧瞧这热闹。这个时代的婚服隆重,又多了几分时代的沉淀,庄重又要体现几分两族之间的身份,元素不能越俎,更不能低人一等,其实借用的传统的凤纹作为婚服最为合适,但阎小姐的想法是加入晚霞元素,晚霞其实很难体现在全红的婚服上,所以程郁想到另一种折中的办法,另外做一副云肩。这种在婚服中从未出现,算得上创新,只是这云肩的颜色以及样式,程郁还在修改。这一修改就是四五日,总觉得不太满意,这段时间程郁都没回程府,倒是庆幸家中有个余婆子操持,不然程锦那小子多半是会饿死。约莫第五日,来送饭的妙娘终于忍受不了几日不洗澡的程郁,将人赶去洗澡。待他从屏风后出来见到意想不到的人。程郁先是环顾四周,发现依旧身处工作室,既不是穿越,也不是换房间,这身穿白衣的姚舒云怎么在这里?“几日不见,程东家这是不认得我了?”“自然不是,我只是好奇姚大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姚舒云将手中的纸放下,双手抱胸道,“难道我不能出现在此处?”“能,就是之前的五年都不见你上门,这突然出现,我受宠若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多少带着几分怨气,姚舒云忍不住笑出声,却被眼前的人瞪了一眼,“抱歉,这话听着有几分深闺怨妇的意味。”“你才是怨妇。”程郁擦着湿漉的头发,果然上一次床又如何,这人就是来欺负他的,满怀怨气道,“你今天过来就是说我一顿的。”姚舒云接过程郁的布巾,擦着细软的头发时忽然将程郁的脸抬起,“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此时屋内烛火涌动,两人的影子在墙角摆动,程郁的目光被眼前的美人迷了去,一把抓过姚舒云的衣领吻了上去。此时,外头的夜已经深了,楼下的绣娘走得一干二净,连妙娘也将大门落了锁,整个楼寂静得只要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楚,尤其是三楼。湿漉的吻,黏着的唇,程郁几乎将半个身子攀在姚舒云身上,隐约间一股药香飘过,让他闻着心情安定,不知不觉间身体便瘫软大半,分开时气喘嘘嘘的靠在对方身上,还不忘夸赞自己,“看来我的魅力无穷,让姚大夫欲罢不能了吧?”“呵!”姚舒云淡定的擦掉留在唇上的水渍,冷漠道,“是程东家发情了吧,今日我是来找程东家商量要事的。”“大晚上你来找我商量事?”听听,听听,这发言像话吗?夜半三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人居然正儿八经来商量事,听到这种话,要么就是他听错,要么就是姚舒云有病。“程东家难道不知姚家药堂白日病患很多?”自然知道,程郁都不知道去几回了,当然知道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多喜欢去药堂,这么算起来,姚舒云确实只有这点休息时间。程郁眯着眼睛坐回椅子,擦着头发道,“不知道姚大夫找我所谓何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一批能防水的布料。”程郁很是给力的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腿道,“姚大夫怕是走错了,从瑞绣坊出去转两条街就有一个布庄,你去那里谈生意合适。”“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个布庄,这件事只有你来做合适。”“你怎么知道?”程郁瞪大眼睛,他名下确实有个布庄,不过不对外开放,知道的人不多,一般用于研发新色调,或者新样式的布料,他打量胸有成竹的姚舒云,“姚大夫,你是不是特意调查过我?”瞧着得意的人,姚舒云淡然笑道,“是。”程郁心脏猛地一颤,又迅速低下头,“知道了,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好。”“啪。”程郁双手合十,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他伸手拉过姚舒云的手,两人双双跌摇椅,承受两倍重量的摇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他坐在姚舒云腹部,手指勾着姚舒云散落的头发,道“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姚大夫是不是应该付个定金?” 烦恼 那日后,本来整日无所事事的程郁突然出现在瑞绣坊,正如老胡所说,昨天的事一闹,这生意直线下滑,在妙娘幽怨的目光下,程郁很是坦然的去了三楼工作室,只是拿起炭笔无从下手。昨夜听闻曹家的事情之后,他确实有心思完成阎家小姐的想法,人在年少时能遇上一个忘却不掉的白月光,也算是一场人生经历。阎家小姐在最爱的时间失去这么一个青年,想要在婚礼上加个前任限定元素。于情他很想帮忙,于理吧,他并不想得罪柳家,即便后续他不开瑞绣坊,左右都逃不开这云浙城。看着那白花花的纸,程郁唉声叹气,直到门口的妙娘敲门,“东家,有位公子找你。”对外程郁已经不再接单,最近几日接二连三的有人上门,真是稀罕事。索性就在二楼见面,程郁看了眼无痕的纸,最终决定放松心情,一进门瞧见背对他的身影,他笑着说道,“不知公子是想要定制什么款式的衣服?”那人转头看向程郁之时,他顿时一愣。轮姿色,他比不得姚舒云,但轮气质,他更胜一筹,儒雅知礼,好似一本沉淀百年的书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嗯……这样的人怎么会亲自来瑞绣坊来订衣服?“不知公子来此处所谓何事?”“程东家,初次见面,柳止言有理了。”正倒茶的程郁动作一顿,“你是柳家人?”这来的也太快了吧,他这边画稿都还没出,柳家人这就打算上门算账了不成?程郁内心一阵妈卖批,他就说这个生意接不得。“柳公子上门难道也是订婚服的?”程郁的笑容勉强,心里想着如此儒雅的公子哥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楼砸了吧?“程东家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你既然已经接了阎家的生意,便应该知道是与我柳家定亲,这男女的婚服自然是定一家最好。所以,今日柳某特意来找程东家说这件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要了老命了,程郁呈现毕生最大的演技,可以说表情毫无演戏的破绽,“原来如此啊,柳公子不会也有点要求吧?”柳止言笑着点头,“的确是有些要求……”程郁颇为紧张,看现在的情况,柳公子肯定知道阎小姐的要求,所以这人是打算来对他施压的?还是说另有目的……“我的婚服……希望与阎家小姐的婚服一致。”“咳咳……”正拿茶杯遮掩表情的程郁被呛得正着,咳得满脸通红道,“柳公子的意思是按阎小姐的意思办?”“是。”偷偷打量眼前的绿帽哥,他到底知不知道即将与他成婚的女子是打算把之前和前夫哥一起看过的晚霞添加到婚服之中,他又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犹豫了片刻,程郁还是打算闭上嘴,毕竟这件事是阎家与柳家之间的事,他干脆当不知道直接加上这个元素得了,反正有这柳公子的金口玉言。柳止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婚服,程郁特意让人记录了尺寸,送人出门后,他又回到工作室,本以为这次灵感必定爆棚,真正拿起炭笔后又是毫无头绪,可以说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程郁躺在摇椅上,望着窗外阳光正好,忽然想起当初他选择设计专业时的心情。高考后他面临未来的选择,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听听那对父母的意见,分别拜访了一番,结果他就像局外人,根本无法融入幸福美满的家庭。与他年纪相差较大的弟妹,恩爱的夫妻,与他之间的距离相隔千里,他与他们之前有一道无法穿越的屏障,孤独与幸福的割裂感,格格不入。设计是通往幸福的链接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当时他们学校招聘时的宣言,很中二的一句话,但他就是因为这句话选择了设计,设计并不是通往幸福的链接点,但他能从设计中感受到别人的幸福,这是毋庸置疑的。至少和那两个家庭不一样,他能清楚的感知别人穿上他设计的衣服后洋溢的笑容。这是他的初衷,更是他灵感的来源。现在,在这场即将举行的婚礼中,他没有感受到这种情感,在这样的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矫情什么,这个工作他应该抓紧时间完成才是。“东家,绣娘都回家了,你还不回去吗?”妙娘在门口敲了敲,见程郁窝在躺椅上一动不动,洁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是披了个毯子似的,她进门点起蜡烛,余光正好瞧见那张未开动的纸,道,“东家,再不回去,小少爷该担心了。”“那小子正是贪睡的年纪,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个兄长。”说到阿锦,程郁终于有了几分心情回应,伸了个懒腰,听着外头寂静无声,“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妙娘。”马车在后头缓慢行驶,妙娘提着灯笼走在小巷中,看着前头走得心不在焉的人道,“东家,我瞧你今日还未想出婚服的样式,可是遇到什么难处?”“是我自己执拗罢了。”程郁的回复多了几分虚弱,“我年轻的时候,刚学刺绣,总想着这些客人穿上我的衣服该是幸福的,至少来我们这边买衣服的小姐公子都是笑容居多,没想到头一回做婚服竟然是给一对这么特殊的新人。”“所以,东家是希望这两人能互通心意?”“想是这么想,我总是不希望第一次做婚服,是给一对怨偶做的,这不是砸我的招牌吗?”话说的简单,实际哪有这么容易。且不说他是什么身份,这两人到底怎么想,他都不知道,如何让两人互通心意呢?“东家果然是不同的。”提着灯笼的妙娘嘴角上扬,平日在瑞绣坊的严肃在此刻消散,“我初次见东家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其实来应聘瑞绣坊时,我曾去过其他绣楼,无论是管事还是那些老板,他们眼中总是带着几分算计与市侩,唯独东家不同,你目光随和,总是令人觉得温暖。东家,你还记不记得初见我时说的话?”程郁站在阴暗处,低头看着那即将接近自己的光影,记忆似乎回到几年前。当时的妙娘显然没有如今的好气色,身形瘦弱的站在他当初租赁的小宅子外,表情怯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会刺绣?”“小时候跟娘学过。”程郁想了想,随手取了块白布丢在妙娘手上,“随便绣个来看看。”妙娘手巧,绣出来的花朵亦是栩栩如生,程郁倒是满意人,只是小小年纪,面上总是愁容满面,便嫌弃的说道,“刺绣不错,我可以招你,只是我不希望你以这样姿态接待顾客。”程郁摸着绣架上的竹子,心情轻快,“每一件绣品都会呈现刺绣者的心情,客户是满怀喜悦的心情找我们做衣服,我并不希望他们穿上你以这样的心情绣出的衣服。你缺钱,我可以付你足够的工钱,但这点希望你牢记于心。”……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程郁抬头看了眼一侧的妙娘道,“我的话你倒是记得挺久的。”“东家交代的事自然要记清楚些。”妙娘眉眼弯弯,旋即又道,“东家,你要不再去见见那两位吧,以你如今的心情怕是画不出什么满意的样式,不如见见两位?”门前的灯笼将妙娘笼罩,温柔的笑容似乎带着一个强大的力量,令本来有些畏首畏尾的程郁多了几分勇气,“既然如此,就见见吧。”面对这种事,程郁一向是耐不住的性子,第二日就往柳家递了帖子,本来还以为要纠缠一番才能见上面,没想到这帖子一进去,便有人请他进门。 吃药 美人半躺,胭脂上妆,喘息间额头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每一寸、每一处、每一个表情都是程郁所喜欢的。轻微的吻落在他的眉心,回神的姚舒云轻笑一声,“你真大胆。”话落,趴在姚舒云身上的程郁勾着他的手,张口道,“帮帮我。”手被带到身下,滚烫的东西在姚舒云手中跳动,他淡定的扣着程郁的腰,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好。”性器在姚舒云手上吐着水,窝在他脖子处的人刻意压低声音,似乎已经忘记方才说要上面的话。舌苔舔过细腻的皮肤,他揉着兴奋的物件,偷偷观察闭着眼睛的人,此时这张脸除了舒服与难耐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乖顺的不像话,瞧着更想揉拧一番,姚舒云眯着眼睛,伸手在程郁的嘴唇磋磨,更是用力的将中指塞进去,夹着湿漉的舌头戏弄片刻,直到对方意乱情迷、口水直流之际,被烫红的手指牵着一条银丝伸出,他的腹部已然湿漉一片。真的太刺激了,腹部滚热的贴在姚舒云身上,程郁呆呆的望着不远处摇摇晃晃的烛火,头一次觉得原来和别人撸管比自己玩更兴奋,等等……不对,他是打算上姚舒云的,他现在在干什么?“啊……”后穴突然伸进去一指,程郁回神,身子被紧紧扣在姚舒云身上,他枕着对方的肩膀道,“喂,姚舒云你是不是想反悔?”腰肢摆动,但依旧能瞧见被掩盖的后穴一点点吞并带着湿漉的中指,本来还以为很难进去,没想到后穴比想象中要柔软,果然是因为那药的缘故吗?其实从五年前,程郁在姚家药堂治病开始,他体内就一直有一股药力。庆幸的是这股药力,姚家颇为熟悉,按辈分算看诊的人是姚舒云的叔父,曾为锻炼医术四处游医,遇上同样的病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记得叔父是在南方的三廉城遇到一身怀六甲的男子,依照男子的说法,他曾被人抓到对岸的南屿国服用过一种药,与男子交合后便出现这种情况。叔父一时好奇,远赴南屿,待他归来之际给姚家留下一本医经。而后的数十年,姚家不曾见过男子怀孕的情况,这医经久而久之便成了荒诞之物,直到姚舒云遇到了程郁。人的脉象复杂,时而虚弱,时而强健,程郁的脉象却是双脉,这与寻常妇人怀孕的情况极为相似。起初,姚舒云只以为是他本身特殊,又或者是因为受伤所致。可伤愈之后,这种情况反倒更加明显,甚至更加强健有力。他天生过目不忘,立即想起叔父留下的医经,经书上说,服用此类药后半年期间会出现妇人滑脉之像,需借用药方巩固,否则会使母体无法承受怀孕之苦以至落胎、母体死亡。为了验证事情真伪,他一开始只是将程郁当做实验品,每回程郁疼痛,他所开的药都是为了巩固母体健康所用。直到服药后的数月,他再次诊断出程郁的脉象已如寻常人。只是,此时他已经犹豫要不要在进行第二步。从一开始对实验人物的兴奋,到愧疚,再到犹豫,短短数月他内心挣扎过无数次,这对一个喜欢他的孩子来说实在过于残忍。可每当瞧见程郁那双犹如潮水般的眼睛,他总是不由自主跟随,情绪也不自觉的跟着他走,直到发现之际想要回头已经没有退路。于是在万般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将程郁的身体变成他的所有物,五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体内的药彻底融化,更是让这具身体变成能够承载孕育的能力,数日前的瓜熟蒂落,让他得到收割的信息,如今的他迫不及待。“我一向言而有信,你会在上面的。”手指在被湿热的后穴泡软,显然里面已经蓄势待发,姚舒云不顾挣扎的程郁,直接压着对方将人按在他兴奋的器官上,敏锐的感知能够轻松察觉内壁压缩、吸附的力道,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挺着腰往里头送。只是这一举动让程郁颇为不适,不是疼,只是不适而已,可以说姚舒云的扩张非常好,只是这后穴突然进去一个外物,好似直接劈开切口般,他格外不适应,搂着姚舒云的肩膀道,“你慢点。”“实在慢不得……它在咬我。”说的是事实,这让程郁脸红不已,旋即在姚舒云肩膀处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正是此时,姚舒云搂着人使劲一按,控制不住的两道呻吟在寂静的夜晚传递,“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趴着的程郁几乎被贯穿似的,后穴的酥麻一点点蔓延,腹部湿漉的不像话,就在刚才姚舒云的性器直达他后穴深处,原本敏感的内壁经过迅速摩擦,快感似乎将他的灵魂带离,他彻底释放,湿哒哒的精液在两人的腹部释放,不等他喘息,下方的人已经掐着他的腰肢摆动。依照程郁的要求,他确实一直在姚舒云上面,只是吐纳性器的人也是他,他双手撑在姚舒云胸膛,不甘示弱的掐了把乳首,察觉体内的性器猛然一跳,心情舒畅,也不忘指责身下的人,“你这个大骗子。”“啊……难道你不舒服?”自然舒服,姚舒云的声音沙哑性感,落在程郁的耳朵简直就是一场听觉按摩,他听着对方的叫床声,挺翘的性器一处的液体滴落在姚舒云的小腹上,加上方才吐出的东西汇聚一滩,他兴奋的一夹,在对方张嘴之际,沾着那些液体的手精准落在姚舒云的红唇之上。得意的目光最终在那露骨的眼神与纠缠手指的舌头下瓦解,他收着后穴又一次在姚舒云的小腹上吐得一塌糊涂,而被内壁包裹的密不透风的性器在冲刺中释放,绰约的影子交颈犹如一对亲密的恋人,直到烛火熄灭才消失在墙头。清晨,程郁被水声惊醒,他迷迷糊糊睁眼瞧见陌生的床顶吓得起身,结果因为全身酸软又跌了回去,直到轻薄的床幔被人掀起,他才想起来昨夜他是在姚舒云房内歇下的。看着神情舒爽的人,他气不打一处来,气愤指责,“你这个大骗子。”整理衣服的人听着这话颇为淡定,“你一直在上面,不是吗?”确实,烛火熄灭之后,他们又在桌上做了一次,那一次姚舒云坐在桌上,双脚踩着凳子,而他跪在桌面,也算是在上面。“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哦,我现在知道了,下回还请程东家说清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知道这人装傻充愣,程郁偏偏奈何不得,心里骂骂咧咧片刻才反应过来,“还有下回?”“怎么?程东家这是一次就腻了?”“没有没有,你还欠我一回……我上你的这次。”场子肯定是要找回来的,程郁暗暗发誓,下回肯定要吃回来。“好。”姚舒云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在程郁的嘴唇上落下一吻,趁着程郁迷糊之际道,“起来喝药吧。”“喝什么药?”沉浸于美人香吻中的程郁一愣,他最近后背不疼啊。“巩固上回的药效。”接过黑漆漆的药,程郁嫌弃的不行,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喝药,尤其是中药,这玩意不仅苦,甚至还带着其他口味,不到必要他根本碰都不想碰,只是这东西是姚舒云递来的,他多少要给些面子。想到昨晚的事,他忽然脑抽问道,“你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想杀我灭口吧。”正盯着人喝药的姚舒云脸色顿时一黑,旋即冷笑道,“为了你坐牢并不值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这个理,但是程郁听着不爽,气得捧着药一口闷,苦涩的药从从喉咙滑过之际,他五官扭曲的说道,“姚大夫,你有没有考虑把药做成丸子,比这好喝多了。”“药丸制作麻烦,下回吧。”姚舒云接过程郁手中的碗,盯着苦痛的程郁片刻,忽然在他沾满药汁的唇上落下一吻,声音轻柔间多了几分情深。音量小的忽略不计,程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那语气明明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他掀开幔帐对背对他的人说,“姚大夫……”你是不是喜欢我?最后还是没胆量问出口。程郁坐在马车上,双手托腮,叹息声不断。他怕问出这句话,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不过,他为什么会害怕?因为对这件事抱有期待吗?他揉着脑袋,把好不容易绑好的头发搞得七零八落,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真是让人烦躁。“昨晚留宿在姚家药堂,我还以为东家会高兴。”露宿街头一宿的老胡面色并不好看,甚至打了个哈欠。当然不高兴,被人骗了还能高兴吗?莫名被瞪了一眼的老胡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东家是越发捉摸不透了。 初夜 程郁按捺蠢蠢欲动的心脏,淡定走进房间,“姚大夫,不好意思,家中有些琐事来晚了。”“琐事?据我所知,程东家近日不是吃就是睡,何来的琐事?”刚准备坐下的程郁瞪了眼关门的人,说话不揭短,这人懂不懂规矩?内心骂骂咧咧,表情随和自然,多亏这些年的历练。“姚大夫说过会告诉我,阎家非要来找我做婚服的原因。”“自然。”姚舒云目光自然向下,程郁顺势看了过去,瞧见桌面摆上的茶具,狗腿子的性格顿时表现的淋漓尽致,斟茶、举杯,就差没送到姚舒云口中。多半是瞧见程郁如此配合,姚舒云也没多为难,“阎家曾定过一门亲事。”“这个我知道,如今重新定了一门,是因为这亲事出了变故吧?”“是,和阎家定亲事的曹家于半年前在宫门之外被满门抄斩。”程郁喝茶的动作停顿,这词在现代电视剧里没少听,但他来这里五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时代人命如蝼蚁,如草芥,这种事情在官场可能稀松平常,但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听到这件事颇有些震撼,同时,也察觉到一丝异样。阎家与沈国舅是连襟关系,在这种注重血源与家族兴衰的时代,阎家不应该退出权利的中心,时间又正好是半年前,听着像是避祸。“这只是我个人猜测,曹家不会是因为谏言才死的吧?”不用姚舒云回应,就单单看他的表情,程郁都能猜到一二,能让阎家不得不退出的原因无非就那几种,没想到他一猜就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曹家大郎上书,说沈贵妃迷惑天子,扰乱朝纲,希望天子能将沈贵妃赐死。”“勇者啊!”程郁佩服的夸赞道。这个时代能把脑子别裤腰带谏言的人都是勇者,他历史学得不好,也知道从古至今因为此事躺在这坑里的人数不胜数。他们或许承载的是这个朝代最后的傲骨,成为历史洪流中最为耀眼的一抹。“所以,与曹家定亲的阎家受到牵连,只是这和我做婚服有什么关系?”“曹家大郎与阎小姐定亲之前,两人曾在京都城郊见过一面,当日晚霞染天,是极美的风景。”以霞相伴。阎家因为曹家的事受牵连,成了云浙城的通判,为了保命迅速给女儿定了柳家。这阎家姑娘对之前的未婚夫有感情,所以希望在婚服之上加晚霞元素,以纪念死去的曹家大郎,不明说应该是怕这是传出去吧。毕竟,此事关乎柳家颜面。“你若接了这单,算是搭上阎家与柳家,阎家在云浙根基浅,但柳家在云浙城已经是百年大族。”“说的好听,要是柳家知道这晚霞的含义,我怕死的更快。”一想事,程郁就觉得累,自然的躺上软榻,顺手摸到细软的毯子,顿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家,而且前几日在这软榻上的事还历历在目。此情此景多尴尬,这时候程郁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阎家小姐怕是知道你的才能,非逼着你接着单,如今你已经是骑虎难了。”姚舒云一回头瞧见程郁这要躺不躺的模样,眼睛多了几分笑意,忽然靠近对方,“今日我助程东家解了疑惑,是否能得一个好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姚大夫尽管说,是要银子还是……”程郁突然一愣,因为姚舒云忽然撑在软榻之上,两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织,加上昏暗的灯光,气氛暧昧,散落在他两颊的头发像是羽毛划过,痒痒的,在他上端的人难得没有往日的凌厉与冷漠,许是洗过澡的缘故,饱满的唇像是涂了胭脂煞是好看。很适合亲,更适合咬。有贼心,没贼胆的程郁脑海浮想联翩,直到唇上多了一份温度,他瞪大眼睛看着贴着他的人,脑子瞬间宕机。“你……我……”支支吾吾半晌,程郁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姚舒云先开口,“我想要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手指一路而下,在程郁大腿内侧滑过,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是什么意思,偏偏程郁立即坐起,伸手摸着姚舒云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格外认真的姚舒云听到这话,表情微妙的扭曲,随后叹口气道,“真是个蠢货。”“姚大夫,话可以好好说,何必骂人呢?”虽说时常被骂蠢货,程郁依旧不习惯被人骂,正要理论一番,却见姚舒云背对他,修长的身影在烛光之下风姿翩翩,白皙的脖颈在细软的长发若隐若现,诱惑十足。此时,程郁忽然开窍,拉着姚舒云的衣袖道,“你说的是真的?”“程东家不是不愿意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对方冷漠回应,程郁着急了,“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在上面。”姚舒云嘴角一勾,“……好。”外头的蝉鸣惹人,偶尔能听到夏风带动树梢刮过,飒飒的声响掩盖细微的动静,却遮不住投射在窗子的剪影。程郁跨坐在姚舒云的小腹上,贪婪的注视躺在软榻上的人,长发散落床头,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正对自己,此时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没想到他也能有这一天,这五年时间也算没白瞎。“不开始吗?”平躺在软榻上的人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忍不住问了一句。“开始。”坐着的人立即回应,只是不知道怎么下口。回忆起学生时代的碟片,他终于俯下身,捧着姚舒云的脑袋,在对方的眉心撞了一嘴。没错,是撞上去的。程郁甚至觉得门牙有些疼,一手捂着嘴,一手摸着下方的姚舒云,道,“姚大夫,你没事吧。”实在是头一回太紧张,他双手一时没撑住,直接撞上对方的额头,瞧着那被他撞红的位置,顿时心虚的不行,挪着屁股就想往后跑,很快就被一只手制止。“果然靠你这个蠢货是不行的,还是我来吧。”话落,姚舒云带着特有的气息涌来,滚热的唇贴在程郁的唇上,柔软、湿漉,时而叼着,时而咬着,偶尔两人的舌尖相触,呼吸交融间,燥热令人迷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勾着姚舒云的脖子,动作多了几分急切,甚至不再固地自封,反倒攻其不备,直接攻入姚舒云的口腔,他嘴里还带着一股茶香,明明两人喝得是一壶的茶,但他总觉得姚舒雨口中的这股茶香多了几分不同,甚至带着几分甜味。直到分开之际,他盯着那张有些红肿的唇,舌头忍不住舔了舔。进门前,姚舒云刚洗完澡,脖子处还带着些潮湿,经过程郁的亲吻舔舐,白皙的脖子红了一圈,松垮的寝衣半遮半掩,露出的胸膛在衣料的搓揉下,多了几道红痕。程郁看着这些痕迹,只觉得下半身紧的很,身上更是燥热,伸手将这单薄的衣服褪去。直到此时,程郁才发现姚舒云的身躯并没有平日见的瘦弱,他身材颀长,肌肉分布匀称,即便不运动的他都能看出这具身体下隐藏的爆发力。瞧着流连在身躯上的手,姚舒云疑惑的询问,“怎么了?”“我以为姚大夫和我一样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者,如今看来,是我想得狭隘了。”“身为大夫上山采药是常有的事,我可不像程东家过得如此幸福。”姚舒云的目光落在程郁的小肚子上,他不满的说道,“你直接说我懒得了。”“倒是有可取之处的。”姚舒云手臂上挂着寝衣,双手落在宽松的裤子内侧,掐着沉甸甸的臀部,指尖顺着臀肉打转,立马被警戒的程郁一把拉住,“别瞎摸。”被这副表情笑到的姚舒云立即伸收回手,“好,你继续。”程郁眯着眼睛观察对方是否有不轨行为,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姚舒云真愿意让他上,毕竟在他身边打转五年,这突然让他上是不是太容易了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想着事,嘴上功夫半点没停,亲亲点点在姚舒云的皮肤上落下不少红梅,尤其是胸膛的乳首,这里极少人触碰,粉嫩的紧。经过程郁的舔弄,硬得跟石头似的,他故意用牙齿磨,果然听见上头的人喘息不止。平日里,姚舒云的声音温文儒雅,偏偏长了一张嘴,如今这张嘴里发出如此令人甜腻的声音,真是让人兴奋。姚舒云享受程郁的爱抚,眼睛清明一片,显然没有被人带入意乱情迷间,他半靠着软榻,掐着程郁的腰,手指逐渐不老实。衣服下的皮肤柔软细腻,是程郁这些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身材匀称,手指顺着脊梁一路而上,直到脖颈处才停止。姚舒云揉着那处的软肉,逼迫卖力的程郁抬头,那双含情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点缀着珍珠一般,他低着头吻了上去。外头的打更声起,巡夜的药童查看留在病房中的病人后,打算去后院小憩一番,路过姚大夫的房门前忽然听到奇怪的喘息声,上前敲门,“公子,你没事吧?”许久未见回应,药童不放心的敲门,不知过了几个呼吸,姚舒云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无事,你下去休息吧。”“好,公子也早些休息。”药童看了眼不熄的烛火,多半又是在记录医案,公子太过认真了些。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内的人松了口气,尤其是姚舒云低头看了眼趴在他胯下的人,胸膛起伏不定。程郁眼眶中含着泪花,终于松开了口中之物,淅淅沥沥的液体从他口腔中流出,在地面留下一滩印子,抬头瞧见姚舒云红透的脸庞,心脏猛地一颤。 惹事 “应该是几个百姓闹事吧。”姚舒云对这些不感兴趣,今日叫虞小侯爷来另有他事,“今日,让你来,是希望你能去一趟湘南……”话刚到此处,窗外的吵闹声愈发激烈,其中夹杂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姚舒云的话戛然而止,皱眉同身后站着不说话的男子说道,“你去打听打听。”突如其来的关心,虞小侯爷挑着眉头道,“你不是从不管这些事吗?”姚舒云扫了眼看戏的人默不作声,这男人去的快,回来得也快,不过半刻钟就匆匆跑了回来,“主子,打听清楚了,外头的人说程东家昨夜梦到万绣阁吴娘子被蛇吞了去,今日问了算命先生,说是吴娘子最近容易招邪祟,特意起早买了黑狗血来给吴娘子驱邪……”楼下,茗香楼对面的万绣阁前,被四五个打手保护的程郁面容带笑,瞧着良善,看着站在台阶上气得跳脚的吴娘子,内心的郁气终于消散了大半,大喊道,“各位兄弟,这狗血可要泼的均匀些,但凡有一点缺口,让吴娘子沾染邪祟,这就要扣工钱了,要是泼得好,本东家重重有赏。”“是!”几个兄弟提着装满鲜血的桶,格外敬业的将万绣阁铺面淋上,表情上是说不出的喜悦,简简单单一件事便能得到奖赏,谁不乐意?鲜血的味道腥臭无比,令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面色难看,纷纷退避三色,原本打算买衣服的客人更是不敢靠近。一时不察,被泼了一脚的吴娘子脸都要绿了,瞪着眼前的人道,“程郁,你什么意思?”“吴娘子,我这不是说了吗?昨夜梦到你被蛇吃了,我这寝食难安,一早就去问了算命先生,这泼血啊,是人家算命先生给的主意。”程郁掏着耳朵,语气多了几分恳切,实际内心乐开了花。他早就看不惯着吴娘子,今日终于能把这种不快宣泄。不过,这种心情他可不会表现出来,反倒苦口婆心的劝道,“吴娘子,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看这泼你的商铺疗效不是很大,你人站好些,我让几个兄弟帮你淋一淋。”“程郁,你放肆,你再这样,我可要报官了。”吴娘子吓得一颤,连忙躲过正准备往这里泼的人,气急败坏的喊道。“吴娘子,你这就有些恩将仇报了。我这完完全全是为了你好啊。你也知道,我瑞绣坊如今接了通判家的生意,原本听说人家是定你们的,这一转头又定了我们瑞绣坊。我这担心万绣阁没生意,这几日还少吃几碗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吴娘子眼中,这人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底下哪有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气的吴娘子哆哆嗦嗦的指着被人护着的程郁,脸色苍白。程郁见状连忙说道,“吴娘子不必感动,我这也是惜才啊,若是没有万绣阁的鞭策,我瑞绣坊何有如今的辉煌,也不必道谢,此事放在心里即可。”话音慷慨激昂,一旁看热闹的人掩嘴偷笑,这东家说话倒是搞笑,万绣阁上回暗地抢人的事还没过去多久,今日反倒情真意切起来。“大家加把劲,晚上东家再另外给你们加一顿餐。务必保证万绣阁驱除邪祟,财源广进,客迎八方。”这话一落,本来被人扶着的吴娘子眼皮一翻,直挺挺的躺到在身后的绣娘身上,此时人群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喊声,“吴娘子被邪祟附身了,还不快去请个大师。”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纷纷作鸟兽散,生怕惹上麻烦,一时间万绣阁前除了被血浸染的铺面之外,就剩些哭闹不停的绣娘,就连带头闹事的程郁等人都不见踪迹。“东家这事做的不太厚道。”隔着车帘,外头匆匆赶来的老胡不满的说道。“先使绊子的是她,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坐在里头的程郁恨不得翘着二郎腿,高歌一曲。再说,他也算是仁至义尽,招数都是明着来,哪有她阴险。“这么一来,妙娘怕是难做了。”虽说两家之间的战争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当众撕破脸皮只会让瑞绣坊难做,在外面的人看来,万绣阁毫无错处,反倒是瑞绣坊当场惹事,还将人家吴娘子气晕,理总是在受害者这边。“前段时间辛苦瑞绣坊的那几个姑娘了,正好这几日让妙娘给排一下假,大家好好休息,埋头做绣工多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满不在乎的回应,真到了没生意的地步,大不了就不开这瑞绣坊,他总能给这些绣娘找到出路,说起来上回去通判家,看到那扇屏风很不错,若是找到合适的木匠,结合绣娘的功底,绣一副异面绣做屏风。想到此处,脑海中各种想法混杂,程郁恨不得立马回去将这些想法画下来。此时,车辕上的老胡忽然说道,“东家,姚大夫就在街道边上。”想得入神的程郁回神,急忙说道,“别停,快回府。”话音刚落,马车戛然而止,老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姚大夫,可要回药堂?我们东家说可以捎你一程。”老胡,信不信我扣你工资!!姚舒云掀开车帘正好对上程郁撅起的大腚,眉头蹙起,“程东家,这又是在找钱袋?”钻不进车缝的程郁此时尴尬无比,趴在在椅子上半晌,最终还是起身,朝着外头喊道,“老胡啊,这车厢实在有些旧了,明天找个木工重新打一辆。”说什么鬼话,这车厢刚打不到一个月。老胡白了眼里头的人,手上鞭子一挥,悠哉的马儿任劳任怨的朝着前方走去。没听见老胡的回应,程郁看了眼淡定坐在一侧的姚舒云道,“姚大夫,这是出门看诊?”大抵是见识过程郁的厚脸皮,姚舒云没多惊讶,反而认真说道,“今日你闹这一出,阎家小姐也不会放过你。”“你怎么知道的?”程郁回头一想,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很难不让人知道,只是没想到姚舒云能看透他的想法。“我是做小本生意的,不想与这些官场人混在一起。如今我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我不信阎家还找我这样的绣楼做婚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我觉得程东家的想法有些天真。”程郁知道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瞪了他一眼,“所以你上车就是来说我天真的?”“自然不是。”姚舒云扯了扯褶皱的衣摆道,“我只是想告诉你,阎家小姐一定要让你做婚服的原因。”“是什么?”说实话,他确实好奇阎家小姐为什么非让他猜字谜,而不直接告诉原因。姚舒云突然朝程郁伸手,马车内光线昏暗,他的五官背着光,阴影反倒让他柔和的曲线多了棱角,变得更具攻击性。本来想躲开的程郁当场愣在原地,头发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这点感觉像是蚂蚁撕咬般,酥麻感放大,脸上的温度感觉被烧起来。“你想知道的话,今夜来药堂找我,仅限今晚。”一说到药堂,程郁犹如炸毛的猫,直接退到马车一角,“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是吗?”姚舒云对外头的老胡说了一声,给程郁留了一个琢磨不透的背影,回府的这一路,程郁都没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站在马厩外,程郁捏着鼻子问正在刷马的老胡。“你觉不觉得姚舒云在钓我?”拿着刷子正卖力伺候马的老胡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芒,正如现代男人都想拥有一辆好车,这马大概就是老胡心中的玛莎拉蒂,程郁表示能理解,就是这马厩臭了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不是……”“是吧,我也觉得不太像。”他这五年明示暗示都用上了,对方怎么都不开窍,难道就因为上回那件事把人家芳心打动了?说得程郁自己都不相信。正自我否定之际,一旁的老胡接着说道,“这姜太公钓鱼也得下个钩子才行,姚大夫放条鱼线,您都顺着线往上爬,怎么能说钓呢?”无力反驳的程郁蹲在边上憋足了气,最后忍无可忍,“老胡,你今年奖金没了。”他还是脾气太好了,员工都开始蹬鼻子上脸。刚走两步,后面的老胡不紧不慢的说道,“东家,今天小馒回家探亲,你晚上用不用车啊?”程郁没搭理,步伐颇有几分六亲不认的基调,他晚上又不用车。然后……吃完晚饭,程郁明里暗里问老胡要不要驾车出去散步,老胡全当没听见,气得程郁面色难看,眼看宵禁的时间越来越近,程郁最终屈服于老胡,提出扣除一半的奖金的诱惑,让老胡送他去姚家药铺。刚到门口时,他还在安慰自己,他是过来办正事的,但见到穿着寝衣,披头散发的姚舒云顿时不淡定,趁着对方没注意,立即抹了把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魁楼会 这个时间点,街上的摊子都热了锅,各种美食的味道混杂,窜入掀开窗帘的马车内,顿时让内部的人口水直流。妙娘看着盯着外头咽口水的人,抿了抿嘴,最终没忍注,提着程郁的耳朵道,“东家,这都火烧屁股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的?”“嘶,妙娘疼疼疼。”被美食吸引的程郁从对方手中好不容易解救可怜的耳朵,安抚的说道,“不必担心,本东家也是早有准备的。”这几天他不是光闲着,通判家的意思明显是想让瑞绣楼接这单生意,他这个东家总不能只看着吧,他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妙娘。妙娘好奇的打开一看,沉默了片刻,道,“你觉得这通判家的小姐会同意?”“同不同意再说吧,这婚服你以为今日就能定下?”自然是不能的,妙娘无奈的叹口气,最终将卷轴收回盒子。依旧是上回的厅堂,依旧是那扇屏风,两人依旧站在外头,看着里面的小姐定了画轴半晌,直到内部的人冷声道,“我原本听说瑞绣坊是城中贵女最喜爱的绣楼,今日一看不过如此,这婚服的样式真真是旧了些,莫不是瑞绣坊看不上我们通判府?”“阎小姐,瑞绣坊原本是做常服生意,从未接手过婚服。这第一次做,难免手生,又担心耽误您的大事,这才找了几个老裁缝询问了寻常婚服的样式,若您不满意,我再改改。”一击撞上软柿子,阎小姐即便想发火也不得,城中的人都知道瑞绣坊的定位,通判家的奴仆不可能什么都不查,阎小姐知道这掌柜是装傻充愣,拿话堵自己,偏偏她又怼不了人。“上回我说的话,程东家可琢磨出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一旁的妙娘面色紧张,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程郁,见他面色如常,语气平静的说道,“阎小姐,在下年少没读过什么书,实在猜不出这谜底是什么。”厅堂之内寂静一片,妙娘几乎能察觉屏风之内的气氛不对劲,余光扫了眼正在掰手指、不怕死的人忍不住挤眉弄眼。你这方法不可行吧?总该试试才知道!程郁不动声色的安抚,此事便听到屏风内的阎小姐说道,“程东家的意思是我给的提示太难了。”“阎小姐,是在下才疏学浅。如今婚期将近,不如你说的明白些,我好在这婚服上修改一番。”这婚期将近,你不摊开说,我又不懂,自然只能按照传统的婚礼样式来。这话表面上并无错处,实际暗含威胁的意思,坐在里头的阎小姐算是听出些意思。若是不解释上回的四字的意思,这瑞绣坊的人只能装傻充愣下去。按这个时间来算,做婚服的时间相当紧凑,再拖下去根本赶不上婚期,要么老老实实交代这晚霞的含义,要么瑞绣坊只能按照常规婚服来做。这是逼着她交代,真是有意思。阎小姐看着挂在画架下的卷轴,换绣坊是绝对不可能,她曾看过瑞绣坊出的衣服,上面的绣样论精致程度的确不比另外两家好,但花样新颖,这是她想要的,只是想借此拿捏她?不可能。“今年听说是举办魁楼会的时间,据我所知,瑞绣坊这些年一直在找人举荐。若程东家能做出让我满意的婚服,我可以请柳家出举荐信。”这话一出,妙娘激动的踢了踢程郁的腿。这魁楼会的确是他们瑞绣坊一直想参加的,依照往年的惯例,能在魁楼会上夺得魁首的商铺,三年内可减三成税。凤国对商户的税收比例本就苛刻,尤其是这几年各地贪官横行,这税是一年比一年过分,云浙的官员虽说不似外头,但原本的税收就重。程郁是个商人,自然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参加魁楼会的邀请牌就是加入商会,当初为了活下去,程郁丝毫没想过给另外两家留面子,新品一个接着一个出,导致另外两家绣楼生意萧条,这也给加入商会无形中增添了阻力。如今想要参赛,只能找城中那些大家族举荐,他一个外来户能在城中做生意都是凭着那点好运,想要攀上那些百年大族,简直痴心妄想。如今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而他不去珍惜,是不是太给脸不要脸了点?阎小姐放下这句话便离开厅堂,留下心情激动的妙娘以及失魂落魄的程郁,出门的那一路妙娘脑海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她虽然不是账房,但这几年都是她管着瑞绣坊,稍微合计一番都能算出少了这三成税,瑞绣坊能多出多少钱入账。“东家,这单我们是非接不可了。”“话是会说,我们还不知道这小姐到底什么意思。”若是想在婚服上加点东西,明着说便是,偏偏遮遮掩掩,这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再说,你想想这事要是简单,万绣阁自己为什么不接?”对啊,万绣阁的吴娘子别看平日笑脸相迎,实际此人心眼似针小,平常没少使小绊子,这次怎会如此好心让他们接这单。“那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妙娘面露惋惜,“一年省下来的钱都够东家再买几个铺面了。”除了瑞绣坊,程郁执着于买地产,从现代学来的经验,多置办产业肯定没错。这瑞绣坊每年的盈利基本都被他拿来买铺面、田庄。这几年时间积攒的财富不少,除去城外刚买的庄子,他名下还有两个庄子,城中半条街的铺面,老胡巡的街就是这个。“我在想想。”程郁双手揣袖,像个小老头似的。妙娘见状不敢打扰,让小馒往程府走,正想事的程郁连忙说道,“小馒,去早市一趟。”“东家,你去早市干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去买点黑狗血驱邪。”……云浙城是茶香之城,城中到处都是茶楼,最近生意最为火爆的便是城中周家的茗香楼。楼下大堂嬉嬉闹闹,隐约能听见说书先生正说着脍炙人口的故事,相比于楼下的喧闹,楼上包间安静,一头戴斗笠,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四处观望,见无人关注此处,迅速窜入包间,刚准备将斗笠取下,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传来,“难得看到虞小侯爷这般鬼祟的模样。”摘下斗笠的人面色不悦,“要不是为了来见你,我何必如此?”端着茶水的人抬头,露出的那张脸异常熟悉,正是姚舒云。眼睛落在那张黝黑且满是胡子的脸庞上许久,他道,“不错,很适合你。”虞小侯爷摸了把脸,得意道,“我也觉得适合我。”“京都局势如何?”“你也太过分了吧,我这从京都偷偷溜出来,还没喝口水就问话。”面对虞小侯爷的指责,姚舒云淡定的将倒好的茶水递过去,果然堵住对方的嘴。待他润足喉咙,虞小侯爷才道,“近日,陛下已经不出现在朝堂了,如今沈国舅与王太师把持朝政,欲要收取苗老将军的兵权。”“其余各城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担心?那可是你外祖父。”姚舒云淡然一笑,“若是此局已定,你早该传信来了,只怕是那两个还在为谁接兵权而争论不休吧。”奸计一下就被识破,虞小侯爷顿时没了兴致,颇为垂头丧气的说道,“真是瞒不住你,这两人为了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反倒没闲工夫管理家国之事。也多亏他们两人争论不休,苗老将军才有一丝喘息,要不是苗老将军这个屏障,北境怕是要长驱直入了,只是苗老将军的年纪摆在那处,怕是支撑不了几年了。”虞小侯爷隔着茶杯看对面的人,见他依旧平静如常,最终自己先挂不住,道,“你就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如今朝局动荡,此时起事不失一个好时机。“不,还不是时候。”姚舒云沉默了许久才回复。如今的局势还不够乱,要等,等到这个国家失去民心之时,才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虞小侯爷大概猜到姚舒云会这般说,没多意外,只是提醒几句,“有你外祖父,一旦起势北地定然轻松入手,重点还是南方,这些年莫家的威望越来越盛,他们一族忠于君王,我们起事必定会遭到他们的反击,你与莫家交情不浅,不如你写封信由我交给……”“正如你所说,莫家忠于君王,我又如何劝得动。”这话说的冷漠无情,丝毫不顾及他这个为此事到处奔走的人,再加上那冷酷无情的脸,虞小侯爷面色垮了下来,刚准备发几句牢骚,便听到窗外吵闹声不断。这次他本就是偷溜出城,更是不敢开窗观看外头的情况,隔着窗纸只瞧见那模糊的场景,“这外头发生了什么?” 丢人 头一回,程郁觉得这身子不像是自己的,皮肤的敏感远超往日,他能清晰的感知姚舒云的手在他后穴做了什么。细腻的手指在他的后穴外侧打转,偶尔碾过后穴,指腹似乎因为他的紧张收缩被吸了进去,很快又被其主人收走。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吐着水的后穴更加张扬,跟兜不住水袋子似的,吓得程郁吸着肚子。正此时,身后的姚舒云道,“别这么紧。”“你说的轻松,看也看过了,应该看出毛病了吧。”程郁拉进毯子,憋着一股气说道。“哪有这么快。”身后的人语气似乎变重了,没等程郁回过神,原本只在外圈打转的食指忽然往内部按了进去,毫无防备的程郁立即一缩,不仅将人的食指卡在其中,更是吞了几分。“都说别吃的这么紧。”话说得暧昧,偏偏此时紧张的程郁听不出分毫,原本红润的脸增添几分白,道,“疼……”姚舒云的动作一顿,歪着脑袋问道,“你真觉得疼?”手被后穴咬得紧紧的,里面并不干涩,而是溢着水粘在他的手指上,只要他稍微动几下,这深处好似泉涌一般水流不止。程郁虽然喜欢男的,但从来没有和人上过床,对于性,顶多就是自慰,哪有用过后面,这一感觉姚舒云伸进去,吓得脸色苍白,实际因为后方不断出水,他一点痛感都没有,只有些轻微不适。程郁别扭了片刻,没正面回答,露出毯子下的半张脸道,“你检查好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姚舒云扫过那对染了红的耳朵,淡定回应。被后穴咬着的手指正像是检查般一点点摸索。手指细腻,但落在湿滑的内壁又多了几分粗糙,索性并不疼,甚至多了几分痒,就像是无数只蚂蚁攀爬,本来熟透的程郁感觉整个身子都烧起来,加上那酥麻的感觉自后方而来,本来就敏感的性器悄悄然抬起,饶是往日脸皮厚的程郁都不由加紧双腿。“姚大夫,我不想检查了,我突然觉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说完,程郁迫不及待往前爬,哪知后方的人不知为何力气如此之大,直接压下他的腰际,一时间程郁动弹不得,耳后方温热的呼吸喷洒,“你想跑哪里去?”微凉的手指一把握住程郁兴奋的性器,惹得他双腿一抖,此时身后的姚舒云道,“不过是检查一番,程东家此举果然是血气方刚啊,后穴舒服的紧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偏偏他反驳不得,只能厚着脸皮道,“谁舒服了?你才舒服,你全家都舒服。”“不舒服,翘得这么高作甚?”说罢,姚舒云抹了把性器,源源不断的液体顺流而下,将底下的毯子染出深,差点压抑不住的程郁握紧拳头道,“就算我舒服又如何,姚大夫这行为算什么?我可以报官,说你猥亵我。”话刚说完,程郁就后悔了,姚舒云这人睚眦必报,依照以往的惯例,他多半又要将人哄许久,说实话,他挺讨厌自己这狗腿子又爱赶着往上凑的性子,但是又管不住腿。“哦……”身后的人发出意味深长的回应,这感觉就像是被毒蛇附体,冰冷的皮肤贴近他的后背,只要挣脱,柔软的蛇尾便会将他缠绕致死。他下意识就像躲,偏偏命根子在人家手上,随着对方的拨动,他不自觉松开紧绷的双腿,沾着液体的大腿内侧亮的发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舒云压着程郁的细腰,接着与软榻的缝隙抚慰对方,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动作多了几分的得心应手,尤其是瞧见程郁不自觉抬高的臀部,眼神多了几分火热,指尖在圆润的头部打转,听着他埋在毯子上并不清晰的喘息声,压在腰际的手沿着尾骨一路伸进深处。程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抬臀,这一动作本来就让深入半截的手指顺势进去几分。姚舒云见状说道,“看来程东家确实喜欢。”程郁默不作声,权当自己是只鸵鸟,只可惜有人不愿让他如意。姚舒云故意停下抚摸的动作,刚深入后穴的手指不紧不慢,不过片刻,本来不愿开口的程郁终于忍受不了,“姚大夫,你能不能快点?”“……”身后的人不见动静,也不见回应,本就不笨的程郁立即明白,恶狠狠的抱着毛毯喊道,“我喜欢,我喜欢总行了吧。”话音刚落,身后的姚舒云发出一声浅笑,终于不在那般缓慢,借着不止的液体,又伸了一指,内壁绞得厉害,温热、湿漉提供了极大的舒适感,就像是令人流连往返的巢穴。姚舒云抬眼看着那张露出的半张脸,原本含着星辰的眼睛倒影着他的脸,迷人又深情。果然,这双眼睛是会说话的,姚舒云喜欢这双眼。正想着,身下的人不满的在他大腿踢了踢,他眉眼挑起,在性器的头部揉了几下,后穴好似关联一般,将他耸动的手指咬紧,伴随着程郁压抑的声音,毯子湿得一塌糊涂。程郁掰着手指算了算,他在家中待着已有三日,这三日他一直躺在家中唉声叹气,生怕出门遇上不该遇上的人。一想到那日在姚舒云榻上发生的事,他简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这下别说底裤,他的面子掉在地上想捡都捡不会回来。那日等他回神,姚舒云已经淡定站在一旁洗手,好似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最后尴尬的只有自己,就因为如此,程郁连结果都没听,直接跑回家,索性当晚这后穴的异样就跟从未发生过一般停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蜷缩在躺椅上的程郁欲哭无泪,一副颓然无力的模样。这是妙娘进门时瞧见的场景。短短过了几日,怎么就变成如此状态?“不必担心,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坐在廊下择菜的余婆子见妙娘踌躇不前,大声提醒了一句,反倒被抱膝的程郁瞪了一眼。“东家……”“妙娘啊,今日我无心谈论生意。”妙娘直接无视者这有气无力的话,紧接着道,“春杏那边打听到消息了,说是这通判家的小姐之前便定过一次亲事。”“她定亲关我……嗯?她之前定过一门亲事?”程郁眯着眼睛,明显嗅到里面的一丝古怪。这通判家的小姐家之前就定过亲,又在半年后重新定亲,如果不是通判家的问题,可能就是男方的问题。“然后呢?”“没有了,就这点消息,春杏那丫头还是旁敲侧击数日才从万绣阁的管事口中得知的。”妙娘一路跑过来,如今热得要命,坐在矮凳中扇风,余光瞧见爬起来的人。“真是难为这丫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杏就是当初让程郁破口大骂的人,这丫头热爱刺绣,又颇具灵性,程郁原本是打算把这丫头当成接班人培养,偏偏这丫头家里人不争气。程郁来自现代,自然懂得如何保证瑞绣坊的绣品不能外泄,入职瑞绣坊的员工都会签署一份任职合同,其中说明员工违约需要赔付数倍违约金,离职投身其余绣楼,不得外传瑞秀坊绣品细节,这些合同经过官府认证,又依照古代人的想法,通常不会出现离职人员。毕竟,几十两银子的赔款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都积攒不了的财富。春杏非家中独女,头顶还有个哥哥,染上赌瘾后,几乎拖垮全家。春杏十二岁来瑞秀坊上工,一直跟在程郁身边,心思活络,唯独她能跟上程郁的想法。要不是万绣阁插手,那丫头根本不会离开瑞绣阁。他生气的不是万绣阁挖人,而是这人居然利用家人威胁春杏,逼得她不得不离开。这丫头实心眼,去了万绣阁也不愿出卖他,反倒用合同的事堵住万绣阁老板的威胁。一来二去间,这老板便不对春杏花心思,又心疼出的那几十两,压着丫头干杂活,反倒浪费她的天赋。“那丫头念着东家的好,时时刻刻盼着回咱们瑞绣阁,”妙娘也喜欢春杏这丫头,忍不住帮她说话。程郁双腿盘着,低着头沉思片刻,“让这丫头等着,她回来的时间不远了。”“东家的意思是……”妙娘话没说完,外头传来一道脚步声,小馒的声音有远而近,“东家,通判家的嬷嬷又来了。” 检查 关于程郁光着屁股晕倒在茅厕前的事已经被禁止谈起,一旦被程郁发现,罚俸一个月。天大地大,东家最大,几个兄弟私底下都不敢讨论,原本以为这件事能轻易过去,只是不知为何从那日之后,程郁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绞痛之后,他按照医嘱老老实实喝药,毕竟在这个没有CT、青霉素的时代,全靠把脉,这时候不听大夫的话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这种药都是一个味,程郁喝惯了苦药,一天三顿回回不拉,第二日晚上醒来时,突然觉得裤子一阵粘腻。谁都是过了青春时代,他还以为是梦遗,换裤子才发现这玩意不是精液,而是更加粘稠的液体,好像是从后穴流出来的。发现这件事后,程郁犹如雷击,所以因为一顿烧烤,他的身体是变异了吗?这个发现明显让整日无所事事的姚舒云烦躁,而且后穴的液体越流越多,裤子根本兜不住,他找了好几条帕子垫着,支撑了三日,终于熬过那所谓的羞耻心,坐着马车去了姚家药堂。依照姚舒云的长相,不难想象这里哪种性别的病患最多,程郁到这边时,病患已经排到十几米开外,要不是小馒扶了他一把,他差点没挤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姑娘,边排队边告诉自己,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插队是不礼貌的行为,直到前面一个姑娘居然占着茅坑不拉屎,他彻底爆发了。“喂,姑娘,这里是看病的地方,不是闲聊的地方,你要想闲聊,出门两条街,那大树下多得是婆子和你聊,不要耽误大家看病啊。”程郁的一席话引得身后一群姑娘共鸣,在庞大且愤怒的眼光之下,欲要争辩一番的姑娘顿时灰溜溜的离开药堂,这时,程郁居然厚颜无耻的坐在椅子上。“方才教育姑娘,这时候又来插队,程东家这不太好吧。”这冷嘲暗讽的语气,程郁没空搭理,反而拉紧身上的披风道,“姚舒云,我们开房单聊。”话落,整个药堂寂静一片,本来急冲冲的程郁顿时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奇怪,连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个病吧,它不太好说在公众下诊断。”话音刚落,以程郁为中心,划开将近五米的真空地带,看病的姑娘露出一丝有色的目光偷偷观看,生怕沾染分毫,还想在解释一番的程郁恹恹的趴在桌上,面如死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一世英名……走在走廊上,听着后方压抑的笑声,程郁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你要笑就大声笑吧。”反正在你面前出丑也不是一两回了,前面的人走得犹如行尸走肉,姚舒云实在没忍住,放肆的笑出声,安静的药堂后院多了这道笑声反倒多了几分人气,直到瞧见程郁那幽怨的目光,他才收敛的说道,“也不必如此,药堂的人都知道你蠢。”顺着姚舒云的眼神看去,只瞧见院子那口水井,本来就不善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尴尬与羞耻,他记得当时他身体刚好,头一回见水井,打算试试,只是一时间体力不支,差点跟着桶一路栽倒水井,因为这件事,他大概大半年都不敢进药堂,最多就是在街口晃悠。“姚大夫,你要是这样的话,下回我可就不来你这里看病,如此你会失去一个忠实的客户。”“姚家倒也不缺你这么一个客户。”关上门的姚舒云回头,瞧见正在脱衣服的程郁表情一凝,“你在做什么?”担心衣服被浸湿,程郁特意在外头加了件披风,这个季节即便穿多薄的披风都嫌热,一进姚舒云平日休息的房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紧致细嫩的后背暴露在亮堂的房间,可谓是十足的惑人。“自然是看病。”程郁一脸无语,前两日在破庙这人不还一副毫不忌讳的摸样,今日反倒像是个被调戏的清纯小相公似的,搁这里跟他玩四川变脸呢。程郁突然玩这出,姚舒云确实被吓了一跳,随后恢复淡定道,“也不必如此着急,说说你的症状。”“这不是说不出口才让你看的吗?”“前几日不是顾忌清白,不让我上药,这几日又是怎么回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的你好像没看过我身子似的。”程郁撇着嘴小声絮叨,这话他也就敢按着这个声量说,再说大声些,他敢保证,姚舒云绝对会把他整个人丢到门口。“你说什么?”“没什么。”程郁朝姚舒云的位置走了过去,只是刚走一步,便觉得垫在下方的帕子似乎陷进他的臀瓣,帕子质量不粗糙,只是有些难受,在如此尴尬的局面,他终于找回了一点羞耻心,“就是上回,我腹绞痛那次,我后面有些奇怪。”瞧着程郁别扭的摸样,姚舒云皱眉问道,“如何?”声音戛然而止,程郁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这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虽说不管说不说,他这面子反正是找不回来了。在姚舒云的注视下,他咬着牙,最终顶着通红的脸道,“就是……姚大夫可碰到过后面老是流东西的病患?”话音刚落,程郁瞧见姚舒云的表情变得微妙,随即人往后退了两步,便知道对方想差了,连忙皆是道,“姚大夫,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那污秽的东西,就是那个……我……”最后程郁实在说不出口,直接趴在桌面装死,“算了算了,我也说不清楚。”从这个角度看,能瞧见程郁泛红的耳朵,他耳后天生长着一颗红痣,位置隐秘,除非贴在后方,否则根本注意不到这个位置,平日见不着太阳的耳后像是点了朱砂似的,碎发随之呼吸起伏划过,姚舒云盯着那处看了许久。水滴砸落铜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程郁好奇抬头,看了眼正在不远处洗手的人,“你干嘛?”“自然是来看病,我身为医者肯定是要检查一番。”程郁撇了撇嘴,“方才不还嫌弃的吗?”“所以程东家是打算另外找医者看?”姚舒云擦着手,平静的表情透着一个意思:我很忙,要是不看,出门即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撇了撇嘴,这人明明知道他不会找其他的大夫,且不说姚家医术是全城第一,这病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看,反正姚舒云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裸体,再看一次也不会死。想到此处,程郁反倒是坦然。他褪去挂在肩膀上松垮的衣服,待姚舒云转身之际,正好瞧见他正脱下裤子。这些年程郁生活过得舒坦,原本瘦弱的身体经过几年的精心养护,该长肉的地方一处都没少。尤其是臀部,也不知是天生还是如何,此处肉感十足且弧度挺翘,两块肉瓣合紧,将里头最为隐秘之处隐藏,让人瞧着总想掐上几把。只是这次丰腴的翘臀上夹着几块帕子,瞧着格外奇怪。“这是什么?”裤子刚褪下,身后的人忽然靠近,吓得程郁往一旁缩,正好此时姚舒云拉着帕子一角,因为这个动作,原本靠在臀内的帕子被扯开,他下意识一夹。“你不是让我看病,夹得这么紧作甚?”姚舒云的话像是火星,将程郁燎得通红,他总觉得这话不正经,奈何对方的语气太过平静,根本听不出其他意味。“我就是条件反射,又不是故意的。”身后的人似乎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躺软榻上去。”下方垫着柔软的毯子,舒适又带着几分燥热,索性身上没了层层叠叠的衣物,却多了几分羞耻心。程郁整张脸埋在软榻上,感受帕子被抽离的瞬间,他觉得整个身子都被烧起来似的,尤其是被后穴浸湿的帕子抽离间,滑过臀内细腻的皮肤,特殊的感觉自这里而上链接尾骨。姚舒云看着抽出帕子湿漉漉一片,原本平静的眼底多了几分暗色,一个用力直接将其抽离,白皙的臀部因为这个动作波动,令瞧着的人多了几分口干舌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浸透了水的帕子被随意丢在地面,姚舒云动作带了几分急切,掰开那丰满的臀肉,看着深处冒着水光的后穴,沉默了片刻道,“何时出现如此情况的?”“就是……上回你来程府的当天晚上。”极少见光的位置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程郁下意识缩了缩,被帕子磨红的外圈跟主人一样,娇羞的收紧,原本溢出的液体好似被急不可耐的吞了回去,臀部微微颤颤间惑人的不行。姚舒云见状伸着手指在穴口按了按,立即引得趴着的人极大反应,“你干嘛?”姚舒云的表情正直的不像话,“自然是给程东家看病,难不成以这种姿态聊天?这看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难道为了程东家的清白,我应该十步开外看病?”话说的没错,只是这人的语气实在太欠揍了些,程郁反驳不得,只能继续埋头当鸵鸟,随后便听到坐在软榻尾端的人平静道,“把屁股撅起来。”他有理由怀疑姚舒云开黄腔,但是没证据!!程郁趴在软榻上,感觉自己的脸熟透,动作别扭却听话的将屁股撅起,这个动作让臀瓣分开,即便不用手指都能看见吐着水的后穴。没了帕子的阻挡,后穴似小泉不过片刻便蓄满水滴,一路而下,划过褶皱的囊袋,最终摇摇欲坠的滴在毯子上。静静注视的姚舒云只觉得被长衫遮掩的裤子发紧,清洗过的手指微凉,接触到温热的后穴,趴着的人立即颤抖起来…… 一顿烧烤引发的惨案 之前曾说程锦这小子不到半岁失去父母,就留下这个不靠谱的哥哥。这哥哥确实当得不行,前生身为独生的程郁连亲戚家的孩子都没抱过几回,如今多了个弟弟,只知道不能让小屁孩挨饿,淋雨,但忘记这时代没有奶粉、没有现代各种方便的电器,只能找传统的奶妈。大户人家要找个奶妈都要精挑细选,他身上仅十两,身边这小子又是嗷嗷待哺的年纪,从茶园出来的当日几乎把程郁搞得头大。索性原本照顾程锦的周夫人考虑到这点,又派人来寻了程郁,说是等他安定在将程锦接回即可。一开始程郁还不好意思,后来脸皮是练出来了,等他绣坊生意走上正轨,程锦已经待在周府两个多月,长得白白胖胖不说,这小子还挑嘴,程郁费劲心思找的奶妈,他一个都不要,还在程郁怀中拉了一泡。也正是因为阿锦这个桥梁,如今瑞绣坊与周家的业务紧密联系,他依照现代的送礼思路,定了周家不少茶叶、又提供一些自己能记住的茶点,以此为礼,维护瑞绣坊的新老客户。周老爷又是个会做生意的商人,借着他的提点,在几个节日中连连夺冠,如今周家的生意已经超越云浙数家茶楼。两家人关系密切,阿锦又与周家小公子同岁,程郁顺势让程锦认了周家父母为干爹干娘,到了上学堂的年纪,阿锦几乎是程家住几日,周家住几日,今日正好是从周家回来的日子。程郁站在门口张望,老远就瞧见周家的马车进了巷子,不到程家门口,马车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他这里跑来。“阿兄。”躺的全身发软的程郁正好被白白胖胖的小人撞上,差点没撑住,一把抱起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又胖了?”“没胖,干娘还说我瘦了。”面对气呼呼的小人,程郁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掐着对方肉乎乎的脸,“你干娘骗你。”程家两兄弟长得清秀,又有七八分相似,两人站在一起,是一副格外奇特的画面,唯一不同的是程锦的眼角处有一颗泪痣,每回笑时泪痣都会跟着动,好似五官之中的点睛之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之前的家庭并不美满,父母离婚,各自组建家庭,他成了那个多余的人,成长的时间里他独自等待,等待这些所谓的亲情回归,从期待到失望花了整整十几年的时间,最终将这些情感变成奋斗的燃料,最后他自己烧得丁点不剩。如今身边上多了个这么粘人的弟弟,大概就是老天爷对他上辈子的补偿吧。他掐着程锦的脸蛋,瞧着小孩的五官扭曲,乐的不行,最后终于大发慈悲道,“今天阿兄带你去郊游如何?”“真的?”程锦性子活泼,这几日困在学堂真是把他憋坏,一听到这话立即蹦起。这郊游是程郁这几日就有的想法,知道今日程锦回家休沐,特意选了今日。东西一早小馒就收拾好,带上人就能走。对于玩乐,程郁深谙此道,他一早派人做了个大号油纸伞,又搞了个烧烤架,往河岸边一摆,肉串、蔬菜往架子上一摆,青山白水,风景迷人,就是少了份孜然的乐趣。不远处,程锦跟着小馒在河岸边奔跑,手中的风筝迎风而起,在湛蓝的天空遨游,放牛的小童停下手中的笛子好奇张望,蝉音与水流声交织形成一道令人心旷神怡的乐章。程郁瞧着景,一手烤串,一手蒲扇,眼睛迷迷瞪瞪,昏昏欲睡的模样,脑海中忽然想着要不在这里买个庄子的想法,下一秒彻底陷入沉睡。等被人叫醒的时候,程锦正缩着他身旁小憩,他眯着眼睛靠在躺椅上,眼睛盯着不远处像是被火燎过的云层,淡色的云渗透着橙色,颜色非纯粹,渐变且杂乱无章,却带着一股自然的美感。他撑着脑袋道,“以霞相伴,要是在现代或许是个很好的创意。”“阿兄,你说什么?”枕着程郁手臂上的程锦眯着眼睛询问,声音软糯,乖巧的不像话。程郁揉着他的小脑袋,一个用力将程锦抱在怀中,下巴搭在他的小脑袋道,“阿锦,我们看完晚霞再回去吧。”刚睡醒的程锦乖巧的点头,实际眼神无光,靠在程郁身上。两兄弟坐在岸边,靠在一起的影子拉的老长,直到太阳落山才晃晃悠悠的回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婆子算是看着程锦长大,一听程郁带人吃了顿烧烤,立即骂他这个做哥哥的不靠谱,沏了壶菊花茶,本来兴高采烈回家的程郁无端挨了顿骂,此时此刻他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心里不以为然,他在现代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不是照样活到三十岁。虽说是挨骂,余婆子还是关心程郁的身子,转头又给他泡了一壶,给程郁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然后当夜程郁就为今日的乱来付出代价。已经过了三更天,程府此时是寂静一片,除了程郁的房间。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肚子绞痛的不行,就像是有个刀子在他的五脏六腑来回转动,又在他的器官表皮来回刮,他蜷缩在床铺一角,心里复盘自己到底是肉串没烤熟,还是蔬菜没烤熟,早知道就不嘴馋吃这么一口,如今搞得要死要活。最终他忍受不了,撑着身子往茅厕方向走,额头上积满汗水,要是在这里拉裤子,他一世英名就毁了,一定要坚持到茅厕。全靠这个想法一路坚持到十米开外的茅厕,刚坐上粪桶之际,肚子又是一个绞痛,他差点没撑住。深夜,程郁独自一人在茅厕坚持着,只是蹲了许久都没有反应,反倒是肚子依旧疼的要命,地面积满他的汗水,脸色苍白,直到身体摇摇欲坠,意识模糊的那刻,突然想起一件事。擦!他裤子没穿好!!……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中,就像是在母体内,舒服的要命,他舒展四肢,好似通经拉背似的,手臂下的皮肤微凉,这个季节接触并不热……等等,皮肤?程郁睁开沉重的眼睛,正好对上抱着他的人,姚舒云。现在是什么情况?程郁愣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在看光着身子已经站在浴桶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我……”搂着他的人脸色苍白,露出一丝恐惧,姚舒云见状安抚,“不必担心,你……”“不是,我是真拉裤子上了?”记忆停留在昏迷的前一刻,程郁几乎已经想到后续的发展,他不会是控制不住、一泻千里了吧。再结合现在的情况,程郁觉得他的天塌了,怎么能在姚舒云面前有这么丢人的回忆,以这人的性格,他要被笑多久?突如其来的笑声让陷入沉思的程郁回神,姚舒云头一回笑得这么放肆,这让他立即板起一张脸,“笑吧,笑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小人。”“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在茅厕前光屁股的蠢货?”“茅厕前?”他明明记得是在桶上晕倒的,难道是无意识的爬出来的。嗯……这画面更让人崩溃。天塌下来的表情,真是令人发笑,更让姚舒云不想捉弄分毫,“放心吧,我发现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污秽的场景。”程郁面露喜色,下一秒姚舒云的话又一次让他跌入谷底,“不过,你光屁股一事不止我一人看见。”半张脸埋在水中,犹如螃蟹吐泡泡似的,整个人失去活力。姚舒云坐在浴桶旁看着程郁心如死灰的表情,心情似乎比平时要好上几分,直到对方回过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也看够了,笑也笑话够了,还呆在这里做干嘛?”“自然是看病患的情况。”程郁看着表情恶劣的人,敢怒不敢言,又忽然想起肚子坠痛的事,“所以姚大夫看出我得了什么病?”划着水面的程郁没听见动静,歪着脑袋看人,却见到那人忽然起身,“听说你昨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吧,我已经让余婆子给你熬药了。”对于姚舒云的医术,他从不怀疑,大概是拆到那顿烧烤,这些年跟着余婆子吃清淡的,偶尔一顿烧烤真是要老命了,果然不是以前的铁胃,幸亏程锦那小子没事,不然他真是罪过大了。“对了,以后切不可过分饮用凉茶,这或许也是你绞痛的原因之一。”隔着屏风,姚舒云的人声音传来,他看着那人影出门,才心不在焉的回应,“知道了。”沉默片刻,程郁猛地起身,身上的水滴洒满地,姚舒云可是头一回来程府,“哈哈哈,这家伙还是关心我的嘛!”门外的老胡被吓了一跳,索性手中的药没洒,听着这话,忽然想起昨晚值班的兄弟回来说的事,听说去姚家药堂喊人时,姚大夫的脸色并不好看,听着里面放肆张狂的笑容,老胡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东家的好。 穿越 漆黑的巷子里,一人时不时摇着手中的酒壶,走路跌跌撞撞,时而仰天,时而俯视,完全注意不到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靠近。“老大,动手吗?”“嘘,能不能小声点?”领头的人瞪了眼一旁的兄弟,随后看了眼前方并未察觉的人,这才松了口气,“动手,今天把这家伙抓回去,兄弟们就能过个好年了。”话音刚落,埋伏在两侧的人趁着夜色往醉酒的人跑去,即将抓到人之际,巷子的另一端一道粗犷的声音大喊道,“我看谁敢动我们东家?”火把的光芒犹如燎原之势,自上方围墙将狭长的巷子照亮,原本胜券在握的数人立即吓得屁股尿流,拔腿就跑。正拿着酒壶的人顿时一愣,朝前方的人拍了拍肩膀,“老胡啊,这是有点过了。”“东家的性命要紧,若不出力震慑这些宵小,下回再有人动这些心思,岂不是白干?”“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出来太早了,我这演技都还没彻底展现,下回让兄弟们晚点出来。”说话的人浑身酒味,实际眼睛清明,与方才醉酒走不动道的模样有着质的区别。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表情无语,他东家的思维与寻常人不一样,这五年时间他深有体会。“对了,跟踪的人都安排好了吧?”“东家放心,我挑了队里的好手,这次绝对能抓到幕后黑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日东家发现有人跟踪,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几个兄弟自告奋勇帮忙抓人,才有今日这出戏。“只是抓到人要不要收拾他们一顿?”“收拾?”男子摸着下巴犹豫片刻,表情多了几分不赞同,站在道德最高层教育道,“老胡啊,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别动不动就跟土匪一样行事,你这脾气该改改了。”老胡抿着唇,想起几个时辰,东家在别处发脾气,非要将人寻出来暴打一顿的豪言,如今这幅遵纪守法的模样,他不由在心中腹诽,东家你可真清高啊。“知道幕后黑手,警告一番就得了。”男人伸了伸懒腰,顺手将酒壶丢进老胡怀中,“我今日受到惊吓,得去姚大夫瞧瞧,开些安神的汤药才行。”“东家,这个时辰怕是姚大夫……”“就他那个工作狂怎么可能休息?”语气平静,脚步却多了几分轻快,可见其主人对接下来的事多兴奋。老胡见状扶额,这不争气的东家,一旁正指挥人撤退的兄弟问道,“胡管事,可需要兄弟们跟着东家?”“跟着吧,没抓到人之前,让兄弟警醒点,莫要让不干净的人伤到东家。”“明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在安静的街道行驶,车内的人闭着眼睛靠着,手掌偶尔抓紧肩膀,背部那条贯穿他整个背部的伤疤正在发痒,提醒着它的存在。不知不觉,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程郁,二十一世纪大好男青年,着名服装公司设计,正是前途光明的年纪,没曾想因为加班过度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一睁眼就穿越到一个同名同姓且半死不活的十五岁少年身上。虽说返老还童是件高兴的事,偏偏老天爷跟他作对,这少年的家庭非富非贵,还是个刚死了父母,留下个襁褓幼弟的贫穷家庭。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自己是个宝宝,还要拉扯他那个整日只知喝奶的弟弟。五年时间,他算彻底了解这个国家。现在所在的凤国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更是个岌岌可危的国家,虽不知其他城县如何,但程家原本所在的云白城,官府贪官污吏汇聚,百姓为了生存苦不堪言。程家祖上是做货郎生意,积了几十年的财富,眼看就要被这些贪官吃尽,程父听了好友的建议,一个咬牙带着一家四口离开前往云浙讨生活。世道混乱,一家四口自然不敢自行上路,寻了云白城最有名头的镖局,巧的是那日镖局正好有镖要送往云浙,一路上算得上安稳,直到即将到达云浙附近,突然一队山匪劫持。这些人出现的太过突然,镖局的人一时不察,伤了不少人,程家父母为了护两个儿子双双命丧黄泉。原来的程郁已经死在那场浩劫之中,再次醒来就是这个来自现代的自己。据救他的采茶人说,他应该是打算抱着幼弟逃跑,结果背后挨了一刀,从山坡上滚落幸而得救。除去躺在身旁不知所谓的婴儿之外,还有一个空置的红盒,至于里面是何东西,又丢到何处,这些采茶人并不知晓。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他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连便宜父母的尸体都是采茶人帮忙安葬,在此处住下的这段时间,他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国号以及这茶园的主人,听闻其主人姓周,是个极为和善的茶商,多亏他,那不懂悲伤为何物的小弟才不至于饿死。离开茶园的时候,程郁身体的伤已经治好,怀里还抱着一个拱屁股的胖小子,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有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引得茶园几位婶婶格外心疼,纷纷劝他留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茶,程郁只是牛饮阶段,没有留下的想法,再说他身边还有程锦这个小家伙,总不能让这么小的他一直待在茶园吧。逃命前,程父将身上所有的钱都藏在他身上,十两银子在云浙城至少能生活两三年,但要养一个孩子肯定不够,这年头虽不讲究人人习字,好歹不能让这小家伙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别的活计他不会,做衣服这块他颇有天赋。他任职的那些年,正好国风流行的时代,为此他专门去学了几年苏绣。做生意他不算懂,但根据前世老祖宗几千年的经验总结来说,他存在一定的优势。要在这云浙城中活下来,除了过硬的技术之外,还要适当的营销。他特意寻了城中最好的戏班,找了里面的头牌,可惜对方瞧不上他的手艺,他只能寻到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小生。那一夜戏终,他的名字在达官贵人圈子中一炮而红,短短一年时间云浙城多了一栋瑞绣坊,更是成为达官贵人眼中的高定,他摇身一变成了瑞绣坊的东家,且不是这纵横交错的人脉,每年这些贵女在他店中定衣服所赚的钱都让人心生羡慕。程郁知道今夜袭击他的人多半是瑞绣房的仇家,这几年时间这栋楼实在太惹眼了些,不少商户想要与瑞绣坊攀关系,好搭上那些官家人员。让他放弃花费五年时间打造的瑞绣坊显然不可能,如今这世道,离开云浙更不安全,看来只能多加防备。“东家,姚家药堂到了。”话音刚落,车内的人忽然掀开车帘,顺势扯了扯身上的衣物道,“你去边上吃碗馄饨吧。”赶车的人动作停顿,看着自信满满去敲门的东家,去吃碗馄饨?东家回回进门前都这般自信,希望这回能坚持一刻钟不被赶出门吧。此时未到深夜,但周围的店铺已经陆陆续续关门,唯独姚家药堂大门敞开,里头灯火通明,偌大的药堂到处挤满了人,药童来来回回十分忙碌的样子。程郁对这地方已经熟悉,一眼便注意到在火光中正给病人包扎的人,如青莲之姿、松柏之势,即便在如此吵杂混乱的场面都能立即关注到烛光之下,那人的存在。这场景似乎立即将程郁拉回五年前,当时的他发高烧,意识迷糊,难得有清醒的时候,每回醒来都能注意到一白衣男子在床前看顾他,原以为是他做梦,等真正清醒他才从这人口中知道他身在何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代人跑到医疗设施差,且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时代,程郁当时的心情犹如坐着过山车刚到低谷,不上不下。说是平静无波算不上,大概是心如死灰的地步吧,甚至想着要不就这样直接去了,说不定还能回到他原来的时代。可能就是求生欲太低,被这莫不关心他的人说了一顿,“公子的若是想死,等我将你治好,你可去城外的小树林,随便寻一棵树上吊便是,莫要死在我们药堂,毁了我姚家的招牌。”当时的程郁之觉得有趣,换个正常人,早该劝他求生,此人倒是不同,“你怎么不劝我好好活着?”“劝个不想活的人?我何必浪费口舌,若有这功夫,我不如多去救两人。”“你不要怕我自杀的时候乱说话?”自古医生都怕医闹,尤其是注重名声的古代,程郁见这人在意药堂,故意往人家在意的点上戳。姚大夫冷笑一声不做回答,这次是程郁压不住好奇,“你笑什么?”“笑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被讽刺一句的程郁没有争辩的心思,本来就是他嘴贱惹出来的祸,何必跟人家吵闹。眼看着人背着药箱往外头走,忽然听见对方道,“若你死了,那个孩子一般是要被官府送走,我见过那些被官府带走的孩子,还不如街上的乞儿体面,你要走,不如带着这孩子一起。”门外的老婆子正好抱着怀中不足半岁大小的孩子,拨浪鼓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格外清晰,肉感十足的小手寻找声音在空气中摸索,咿咿呀呀的腔调柔软又具有穿透力。程郁听着这声音,无奈叹气,“我是做了什么孽啊?” 旧伤 记忆被空气中浓郁的药味冲散,其中夹杂着一股鲜血的腥味,程郁皱着眉头拉了把一旁端水的药童,道,“这是怎么了?”“程东家!”药童忽然被拉了一把,差点没把盆中的水泼出去,“方才听说城外一个村子被野猪攻击,死伤十几个村民,全送到我们药堂,姚大夫正在处理。”“野猪?”这些年不仅地上不太平,这天气也不太太平,虽然不知道其他城池情况如何,但他听楼中的绣娘说,家中收成有减,想必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林中的野猪开始不受控制。在他所在的时代,各地要是出现这种情况,接下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比如缺粮断粮,烧杀抢掠。朝廷不及时出手干预,这个国家的政权便会倾覆。其余他不想管,但这件事肯定会影响商场,死前的世界,因为两个国家的战争间接影响国内经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受到老板的压榨,无底线加班。该死!程郁扶着额头,一想到当初没日没夜加班的日子,他顿时头疼不已,同一旁的药童说道,“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这边帮忙搭把手。”“热水不够,若程东家方便,可否帮后厨多烧些热水?”“好。”十几位伤员调用了姚家药堂所有的人,直到后半夜,前头忙碌的大夫才歇了口气,每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之色。“舒云啊,这一夜不是你当值,真是辛苦你了。”老者刚歇下来,目光疲惫的看向一旁浑身污秽的男子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伯不必这么说,如今夜已经深了,二伯劳碌一夜,且先回府休息吧,这里由我这个小辈盯着即可。”老者听后也没拒绝,他这把老骨头能熬到这个点已经是极限。依靠着药童的搀扶,蹒跚往外头走。正值此时,街上打更的声音传来,站在门外目送老者离去的姚舒云看着半空中被乌云遮住半边的月亮,余光瞧见那正在街口踏蹄子的马车,而一旁赶马车的小厮靠在墙角打着瞌睡。“今晚可有什么人来?”一旁收拾残局的药童停顿,拍了一记脑袋,“哎呦,我给忘了,程东家还在后院,我这就去叫人。”“不必。”姚舒云活动筋骨,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药柜道,“你去清点一下稀缺的药材,明日找账房多支出些钱。这些日子越发不太平,药材备齐些。”“是。”此处的后厨共分两处,一处烧菜所用,另一次熬药所用。姚家药堂虽说是六年前才在云浙建成,但在云浙一带颇有名气,号称医道圣手,只要不是已经死的人,仅剩半口气都能把人黄泉拉回来。程郁当年受的那一刀正是被姚家的大夫救活,可以说他本身就是姚家药堂的活招牌,实际无人知晓,此时的程郁与当时送到此处的已经不是同一人。后厨内灯火昏暗,忙碌一夜的老仆正躺在一侧的躺椅上打鼾,在如此寂静的夜晚可谓是响亮无比,就这般动静都没有说惊动缩在灶台角落,睡得昏天地暗的人影。瞧那点着脑袋的人,姚舒云顿时一愣,他没想到这人能在此处睡着。程郁这人古怪的很,初见他时不过是仅剩半口气的少年,明明衣着打扮不是富贵人家,偏偏有贵公子的毛病。为他上药之时,此人嚷嚷药物是否过期,涂药工具可否消毒之类的词语。如今能在这灶台边上睡得如死猪一般,当真是稀罕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脚在熟睡的人鞋子旁踹了踹,“程东家,药堂要关门了,若要睡觉便出去吧。”“嘘,别吵。”话音迷迷糊糊,程郁循着声音靠过去,闻到那人身上特有的药材味,贪婪的吸了一口,下一秒怀中的人忽然抽身,他一时不察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的程郁膝盖疼得不行,那点疲倦尽数消散,他抬起沾满灰的脸,同正在弹衣服的人道,“姚舒云,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忙碌了一晚上,让我靠一会儿都不行。”“程东家既然倦了,应当早些回府才是,今日的帮忙,姚某铭记于心,必定能够登门道谢。”“你们这些古人说话真是文绉绉的。”程郁揉着摔疼的膝盖,一动身便觉得背后一阵疼,被火印红的脸刹那间苍白。本是站在一侧的姚舒云立即察觉异样,“你背后的伤又疼了?”“可不是,本来想来看看,哪知道会遇上这种事。”程郁扶着墙说话,整个背部弓着缓解疼痛,声音像是闷在胸腔内一般。姚舒云见状,无奈伸手道,“我给你瞧瞧。”姚家药堂后方有供病患休息的场所,类似现代的病房。程郁第一回来时,在此处躺了许久,这期间命悬一线,是由姚舒云亲自照拂,按此时的年纪算,姚舒云要比程郁稍大三岁,睁眼的那日,白衣入眼,可谓是永生难忘的景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自小知道他的取向不正常,朋友为光盘狂热的年纪,他却无动于衷。直到高中时期他瞧见晚会上一位学长舞动的身影,内心的悸动让他知道原来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在现代的他,为了生活几乎没有时间想这些,一到这里就对治疗自己的大夫心动。他不止一次感叹,真会挑时间。现代他这样的人都会多多少少受到歧视,更何况保守的封建社会。五年时间程郁克制情感与姚舒云接触,虽说没什么进展,好歹算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衣服褪去,白皙的背部上一条粉色愈合的伤疤自肩头而下,虽然瞧不出有再次受伤的痕迹,却能瞧见这肩头青了一块。姚舒云伸手往那处按了一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果然发出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姚大夫你能不能轻点?”扫了眼身后心情好了几分的人,程郁顿时想起来此人性格上的恶劣。之前他不过吐槽此人缝合技术不行,下一次拆线,这人直接不上麻沸散,让他生生挨疼挨到昏死过去。“程东家若是觉得姚某能力不行,大可换个药堂。”姚舒云的白皙手指被热手巾熏的通红,这双手曾染过他的鲜血,当时他就知道一旦染上颜色,这双手会变得更加好看。瞧着对方不紧不慢的动作,程郁颇为狗腿的笑道,“这云浙城中谁敢说姚大夫能力不行,我程郁第一个收拾他。”姚舒云冷笑一声,“我一直觉得程东家非常自信……”程郁嘴角的笑容一咧,下一秒便听到那人接着说道,“……甚至到了不要脸的地步。”笑容僵在脸上,果然是个不会说好话的地步。程郁抬起疼痛的肩膀,“还请姚大夫看看,我这肩膀是不是废了?还有我背后的刀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肩头不过是些小伤,瞧着像是被人捏的,你今夜可发生什么事?”姚舒云当大夫多年,一眼便瞧出那伤是有武功的人下的手,程郁不过是个绣坊老板,如何会得罪这些人?“就是几个小喽啰惹事,姚大夫这是关心我?”眼前的那双眼睛迸射出目光,犹如浩瀚星辰,这是程郁的五官中最为耀眼的一点,时常让人沉溺其中。姚舒云默默收回视线,“既然是病患,岂有我不关心的道理?肩头的伤,我让药童那些跌倒损伤的药给你,你回去让人帮你揉揉即可。至于后面的刀伤……我再给你把个脉看看。”程郁淡定的将手递过去,他知道姚舒云瞧不出什么,不然这几年早就瞧出些端倪,今日来就是想瞧瞧十几天不见的人罢了。程郁撑着脑袋看着眼前认真的人,听说姚舒云的母亲曾是北地第一美人,性情温婉娴静,可惜是个病美人,其父为了女儿身体,特意选了姚家长子。从姚舒云的容貌来看,他父亲的长相也绝非普通,他应当是继承了两人的优点吧。这种长相要是在现代,被星探发现定然风靡全球,赚的盆满钵满。空间沉寂了许久,久到程郁察觉不对劲,看着冷若冰霜的那张脸,他不由紧张起来,“姚大夫,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把着脉的人沉寂片刻,好似有口难言般将视线收回,本就受不得如此场景的程郁焦急的不行,“姚大夫,你倒是说话啊,别吞吞吐吐的。”眼前的人犹如街头被戏耍的猴子,活泼有趣,明明是一张脸,可细微的表情都会让这张脸多出几分多样化,比诊断那些病患有趣多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舒云坏心眼的欣赏片刻,最终颇为良心的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程东家最好忌酒早眠,莫要在发生今日这种事,晚点我让药童配几幅药拿回去。”与对方打交道数年的程郁岂会瞧不出此人刚才的心思,已经被当猴耍了数次的他幽怨的瞪着眼前的人,“我已经弱冠,喝点小酒没什么事吧?”“是吗?”一旁的姚舒云忽然靠近,温和的目光多了几分压人的气魄,自上而下道,“从身高来看,程东家并不像弱冠的年纪,对了,上回听说程东家当众骂街一事,也确实不像弱冠的人应当做的事。”一句话扎了他两刀,程郁看着逐渐远去的人影,穿衣服的动作多少带了几分怨气。长不高是他的错吗?程郁发育的时候,正好是程家被贪官污吏压榨的时间,又加上那场大难,身体一时间跟不上营养也算正常。再说,他的身高在云浙城也算是平均水准,倒是这个人……他盯着眼前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人,这个占着基因优势叫嚣的混蛋。细细碎碎的语言传到耳朵,虽然听不清全貌,多半是骂他的话,姚舒云早就习惯这人的毛病,故作听不见。此时门外漆黑一片,程郁接过药童递来的药包,回头看了眼还在整理医案的姚舒云,道,“你们姚大夫今夜是不打算睡了?”药童打着哈欠,“今天的病患都躺在后院,姚大夫怕是要守一整夜才行,这些日子频繁出事,日子可真难熬。”程郁无奈叹气,拍了拍药童的肩膀,“最近不太平,让你们姚大夫少出门。”药童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句,没想明白这事与他们药堂忙碌有何关系,一探头这门口哪里还有程郁的影子。 异常 第二日,老胡得了几人消息匆匆往程家跑,一进门瞧见东家正躺在葡萄藤下,脸上不知为何贴着黄瓜片,一派悠闲的模样。“东家,那几个人……”“老胡啊,我昨天去了姚家药堂,然后开了几幅药,你闻着院子里是不是药味很浓?”躺在躺椅上的人不见动弹,倒是手上的蒲扇始终摆动,好似要将这厨房熬制的药都扇过来似的。老胡早就习惯这人的脾气,故作没听见般继续说道,“东家,那几个人的身份找到了,就是城里的地痞流氓,专门帮人干些偷鸡摸狗的买卖。”“老胡啊,我的话可能没说明白……”“昨晚的人兄弟们都逼问出来了,是城北陆老板花钱指使的。”“什么?”黄瓜片被掀起来,那只眼睛内皆是难以置信,颇有些坐不住起身,黄瓜片跌落之际,又被某人毫不嫌弃的塞进嘴里,“这陆老板做的是笔墨书斋的生意,和绣坊有何干系?”“陆老板的表弟媳开了一家绣坊……”“明中绣坊?”摇摆的蒲扇停下,程郁思索起来,为了维持瑞绣坊的地位,他没少对城中的绣坊进行调查,这绣坊便是其中之一,从规模上看,他没有瑞绣坊气派,更没有瑞绣坊推陈出新的本事,所以这是打算另辟蹊径,对他这个老板下手?可就算他出事,明中绣坊也不能取代瑞绣坊的位置,不管得手不得手,对它的好处不大,动手肯定有其他目的。“老胡,找几个兄弟好好盯着这个陆老板,我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我这句去安排。”“等等。”程郁叫停准备离开的人,“我前两个月买的庄子安排的怎么样了?”老胡看了眼还在贴黄瓜的人,难得这人能想到这事,“庄子上原来的人我都安排留下了,也买了不少人,东家想要的塘子,这两天就能安排。”“嗯……那就去看看吧。”正好闲暇无事,是该去看看自己的产业,程郁淡定扯下脸上的黄瓜,在老胡格外不耐烦的目光下斯条慢理的整理衣服,刚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最近不太平,你让人早晚去接送一下阿锦。”“等你安排,小少爷怕是早就没了。”“老胡啊,虽然我为人低调,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是你东家,能不能给我应有的尊重?”“……东家,请。”“……”程郁买的庄子在城外二十里地的荣家村,原是一地主的庄子,因为家中儿女不争气,变卖祖产维持生计,正巧程郁当时打算买个庄子,又瞧着这地方不错就花钱买了下来,约莫二十多亩,将来留给阿锦那小子傍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马车下来,一眼便瞧见不远处的庄子门口站着一对年迈的老人,听说原是地主家的老人,已经在庄子上待了几十年,不舍得离开,反倒被自己主子一道卖给了程郁。“东家。”在这个时代待了五年,程郁依旧不习惯接受老人对他行礼,他连忙摆手,“不必如此,今日来是想瞧瞧此处的情况,我听说今年的雨水不是很多。”“东家不必担心,庄子连接后山的泉水,目前对我们这里影响不大。”“这样啊,先去瞧瞧吧。”庄子分了几个区域,原来的主人只把合适的地方种了水稻,其余虽未种植,但刘老头一家侍弄的干净,上回程郁便注意到此处,打算在此处搞个鱼塘,养些鱼、虾、螃蟹什么的,实现河鲜自由。再种些荷花,一到夏日必定壮观无比,此时程郁已经想到后续若是邀请姚舒云,荷花、美人,赏心悦目啊。“东家,口水。”老胡的话顿时惊醒想入非非的程郁,他一脸尴尬的抹去嘴角的口水,“失礼了,失礼了。”程郁站在看台上看着不远处澄澈反光的琥珀溪流,引得深山泉水,如此干净的景色在现代很是的少见,溪流两次平坦的草地是刘家老头一家规整过的,前几日派人丈量有个两三亩的大小,挖两三个鱼塘的面积是够的,到时候在此处建个凉亭,在寻了荷花种,找些河鲜,夏日赏荷,冬日溜冰,定是个游玩的好地方。想着这些事,程郁从挎着的背包中取了纸与炭笔,这些也是他在现代的习惯。小时候他就对画画感兴趣,后来也是因为画画才选了服装设计,即便来到这里,带纸笔出门已经成为习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设计师那段时间,有个休息时间他就常去南方旅游,之前游玩过一个农庄,正好类似的风景,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融入此处的风景之中,很快一张图就绘制出来。“老胡,你去找几个人,把这里按图上画的格局操作。”老胡接过图,他不是第一回见东家画画,只是每次瞧见都觉得惊艳,这样的画法整个云浙城寻不到一个,“东家,这画功每次瞧见都觉得稀奇。”“知道我厉害,也不能次次都夸。”瞧着的对方嘚瑟的摸样,老胡觉得他刚刚就不该夸那一句,当真失策。收了画,正准备走,又听到一旁的程郁说道,“对了,我看咱们庄子是连着后山,这后山是谁的?”“东家,那后山是村里的。”刘老头见状回答。程郁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可否买卖?”刘老头一愣,“东家想要,老朽去问问?”“去问问。对了,老胡,你选两个懂功夫的,给这里的护院在培训培训。”“培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一回头见老胡一脸茫然,这才拍着脑袋,“就是训练几个,另外这里的院墙在加固加固。”老胡本来没觉得什么,听到这话忽然觉得程郁似乎另外有打算,刚准备问话,却看见程郁挥退刘老头一家,见人走得远才敢问道,“东家这举动是为何?”“接下来怕是要不太平了,我们早些做准备。”老胡跟了程郁五年,也见识过不少事情,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联想到什么,“好,我这就去准备。”这些年,程郁也并非蜷缩在云浙城不问世事,他手上人脉多,听说了城外不少消息,除了云浙城,其余各地都不太安稳,皇帝沉迷美色,贪官污吏横行,不少人更是因为活不下去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这场景之前的电视剧没少出现。政权更迭,苦得只有那些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百姓。程郁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撼动不了即将发生的事,只能求个自保的能力,一旦发生战争或者夺权的时候,他就躲在这能自给自足的庄子之中自守,总比云浙城要安全些。二十来亩地不是这么好巡视的,一圈走下来,直到下午才出庄子,刚到门口便见到路对面一辆熟悉的马车,上面挂着的灯笼赫然写着姚字。对面的庄子程郁并不熟悉,只是知道是个员外郎的庄子,这姚家的车能到此处肯定是为了治病,不知道来这里的人是不是姚舒云?“东家,你去哪里?”老胡牵着马车,刚到门口就见到自家东家往对面走去,一看到那马车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也没了喊人的打算,干脆直接靠在一旁看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被拴在门外,马儿悠哉的吃着草,余光似乎注意到朝他走来的人,好奇抬头看了眼。本想靠前的程郁忽然被这水汪汪的马眼一看,颇为不自在,“看什么看,你主人呢?”马儿动了动耳朵,低头继续吃草,这饿狠的摸样让程郁忍俊不禁,在往前几步,忽然闻到空气中多了几分血腥味,似乎是从马车上传来,他好奇伸手……“你怎么会在这里?”“姚大夫。”起初,程郁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真正听到这声音时眼睛顿时一亮,“我就说一定是你坐的马车,姚大夫来这里是看诊?”程郁往即将关闭的院门里瞧了瞧,可惜被姚舒云的身影挡死,无奈的收回视线。此时,姚舒云却道,“你这是来看庄子的?”“对啊,这不是前几月买了个庄子,今日闲来无事过来看看,姚大夫是打算回城,不如一道?”程郁一向自来熟,也不管姚舒云答不答应,掀了袍子就打算上车,刚有动作便被一旁的姚舒云拉住。“今日出门委实着急了些,没注意到马车不干净,刚好程东家有马车,可捎我一程?”程郁抬头看了眼姚舒云,笑着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来,姚大夫我扶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不必了,我非瘦弱的姑娘。”眼前的人笑得格外谄媚,在他这张清秀的脸上算不得难看,只是情绪多样,让人发笑。姚舒云避开程郁伸手,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并未注意到程郁往后偷偷看了一眼。血腥味这么浓,受伤的人应该离开不久,说不定……“你在看什么?”姚舒云盯着往窗外的人。“这荣家村离云浙城有个二十里地,道路崎岖,姚大夫有打算在此处置办些田产不?正好我们两个能做个伴。”程郁撑着下巴欣赏对面的美人,许是经常接触病患,姚舒云多数都穿白色的衣服,以往总听他说,这能让病患觉得诊断的人干净些,这理念倒是和现代医生的白大褂有些相似。程郁确实怀疑这个世界有和他一样的穿越者,毕竟现在姚家药堂的病房分布、缝合方式之类的方式与现代格外相似,他旁敲侧击过一些,只是姚舒云也不知道,是年代久远,姚家也没有记录。“姚家一生的宗旨便是治病救人,若是搬到此处,那些病患寻不到我如何?”“这城中又不止你姚家一个药堂,寻不到姚家,难道不会去找李家、王家?”听着这些话,程郁不以为然的说道,“按你的说法,这云浙城外还有几百……不,上千万的人,姚家是打算一一救了?” 争吵 姚舒云看着眼前的人,眉眼弯弯,迸射出的光芒将眼底的颜色遮掩干净,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眼帘低垂,语气格外认真,“尽我所能罢了,如今姚家仅剩我一个青年,我自然是遵循祖训,若是能将姚家发扬光大……”“姚大夫,我觉得有个办法,能更快将姚家发扬光大。”姚舒云一愣,“程东家但说无妨。”“上回不是听说有个媒婆来相看你,你呀,早些成亲,再纳个十七八个的小妾,生一堆儿子女儿,你姚家后继有望,还不愁这医术传承,多好。”“我原以为程东家能有什么好主意,真是高看你了。”一番话顿时让姚舒云脸色阴沉,更是直接闭目养神起来。程郁一看把人惹恼,立即赔笑,“姚大夫,你别生气啊,我就开玩笑。”“玩笑?程东家会做生意,又会左右逢源,连戏楼的戏子都喜欢同你玩闹,倒是对我说不出话来了,今日是我错了,不该坐上程东家的车,叨唠了……外面的兄弟麻烦停个车。”话落,姚舒云起身准备出去。玩脱的程郁这下是真的急了,连忙拉着人道,“别啊,姚大夫你就当我说话放屁行不行?我真没这意思,我就开个……不是我嘴欠,我嘴欠总行了吧。这天都快黑了,你这一路走回去,城门都该关了。”“那就不必程东家担心了。”“姚大夫,别这样,姚大夫……姚舒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小心眼?我自然比不得程东家海量,上回被人当街指着鼻子骂都不还口。”“你生气归生气,戳人家伤口可就不道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里头一来一往,谁都没让谁,赶车前行的老胡听得头大,早知如此,他应该让东家晚些出门,何必让这两人碰上面。想到此处,头顶一凉,他伸手摸了摸,随之而来的便是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棚上。老胡一见大喜,“东家,下雨了。”“下雨啦。”程郁一听顿时没了争吵的兴趣,立即同姚舒云说道,“姚大夫,你看下雨了,你这没带雨具,一路淋回去不得生病?不如还是坐我的马车回城吧。”外头的雨声犹如巨石落地,偶尔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声,闹得吓人,此时姚舒云即便想走,也走不得,只能板着脸道,“那便多叨扰程东家。”听人决定留下,程郁嘴角一咧,刚准备说话,马车忽然往右侧倾倒,他本不设防,一头栽进姚舒云的怀中。老胡隔着雨幕往右侧看,一眼便注意到车轱辘似乎被路上的石头碾毁,加上这场雨太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恐怕他们一行人今夜是回不了城中,借着一双好眼睛四处观看了一番。“东家,车轮坏了,马车是走不得了。我记得这附近有个破庙,不如我送你们去那里歇会,我再去荣家村看看有没有人能修这东西。”马车内寂静一片,此处里头的两人出于一种格外尴尬的情况,伴随方才马儿的嘶鸣声,程郁一头栽进姚舒云怀中,好巧不巧,他的脸正对姚舒云的裆下,隔着衣料都能察觉那绵软之物。都是男人,程郁更不是半大小子,自然明白这东西是什么。说实话,依照这个动作,这个情况,要是老胡掀帘子,不就是光盘常有的剧情吗?想到这里,程郁立即起身,“我没坐稳,这车轮子坏了……不是故意的。”“我也没说程东家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着急解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完,姚舒云淡定掀开车帘,外头大雨瓢泼,正拉着马的老胡见姚舒云出门,又立即折返将手中的雨伞递了过去,“这伞一共就两把,姚大夫与我东家撑着这把伞往这林子里走大概几百米便能瞧见那破庙,我撑着这把伞去村里找人帮忙。姚大夫一向大肚,还望不要与我们东家计较,他一贯就是话不过脑的毛病。”姚舒云看着说话恳切的老胡,情绪似乎缓和几分,“你们东家运气不错,能遇上你这般忠心的人。”这个季节的雨带着空气的燥热,砸在林子里一股泥土特有的腥味弥漫,除此之外还夹带被水汽冲淡的草木香。程郁默不作声跟着撑伞的人往前走,两人之间的安静被雨声掩盖,他时不时看着身旁的人,见对方目不斜视,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摸样,心中实在没辙,更是有些埋怨这时候离开的老胡。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气氛不对还离开,瞧瞧,现在多尴尬。破庙忽然出现在雨幕之中,两人借着雨具扎入廊下,这里荒废多时,常年无人修葺,顶上的瓦片被豆大的雨点打得摇摇欲坠。程郁来这里多年,真是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地方,好奇的四处张望,余光瞧见顶上的青瓦不知何时续满雨珠,顺着直线滴落,他伸着手去接,正好撞上转头的姚舒云,带着温度的手掌与顺滑的头发相碰,两个人的气息似乎在这一刻交织。程郁仰着头瞧见那双瞳孔中自己的影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是…我是帮你挡雨水,你…站的地方漏雨。”姚舒云顺着手的方向抬头,拉着程郁退了两步道,“此处屋顶尚可,你就在这里站着吧。”说完,姚舒云收拢一旁的稻草、家具残骸,熟练的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火光乍现之际,周围的潮湿好似被蒸发褪去,粘稠的空气多了几分燥热。程郁见状厚着脸皮凑前,“果然,还是跟着姚大夫有好处,要是我一个人,怕是要受寒。”“程东家,以前是个养马的?这么会拍马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夸完人的程郁被堵了一嘴,这次他显然学聪明,这时候千万别和这人呛声,不然肯定多生是非,只是心里没少嘀咕,嫌弃姚舒云嘴巴毒。这念叨着,肚子就饿了,他一向有装零食的毛病,扯下腰间的袋子,取出里面油纸包裹的饼子道,“姚大夫,我看这一时半会儿雨是不会停了,要不先吃点填填肚子?”姚舒云瞥了眼程郁手上半个饼子没拒绝,只是没吃,而是看着刚把饼子塞进嘴里的人道,“程东家,我一直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帮忙解惑。”这饼子是程郁家里的老婆子亲手烙的,这婆子年轻时就是做烧饼生意,手艺自然没得手,尤其是饼子上的芝麻,可谓是点睛之笔。这时候的程郁当真是饿的不行,回应也有些心不在焉,“你说。”“程东家莫不是喜欢我?”“咳咳……咳咳……”一口饼子差点把程郁直接送去见阎王,也顾不得满嘴的饼屑,故作淡定道,“姚大夫,你不会就因为我在马车上的一番话想谋杀我吧?”灵动的眼神左右漂浮,这做贼心虚的摸样本人并不知道。姚舒云托着腮,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直到程郁坐不安稳,眼神不敢对视半分之际,他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难道不是?”“自然不是。”程郁想都没想就反驳,“姚大夫,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自恋了,你以为我是去你药堂的那些姑娘不成?真会开玩笑。”程郁嘴角的笑容说不出的僵硬,每抽动一次,挂在脸颊上的芝麻跟着颤动。姚舒云盯了片刻,最终没忍住伸手,“别动。”正缩脖子的程郁停顿,脸上的皮肤察觉一点温热落下,一触即离,随后瞧见收回手的人在触碰自己的拇指上舔了一下,刹那间程郁觉得脸色通红,甚至鼻头痒痒的。他伸手捂着口鼻,怎么觉得姚舒云的动作多多少少带了些暗示,可见到对方面不改色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今天下雨,这空气都带了闷热。”程郁起身扯着衣领,浑身燥热的不行,虽说他实际年纪已经有三十岁,但关于性这件事大概和身体年级差不多,加上这年轻的身体,又与喜欢的人共处一室,真是遭罪。想了想,还是转移注意力比较好,四处张望间,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木棍,一脚上去,天旋地转间他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传来的闷声,本是晕乎乎的程郁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连忙起身,没想到这手正好搭在方才的木棍上,前身又一次撞进姚舒云的怀中,只是这次发出疼痛声的人调换。 上药 程郁浑身疼的无力,几乎是撅着屁股,以极不雅观的姿态趴在姚舒云身上喘气。就刚才,他又一次跌倒之际,下半身正好撞上姚舒云的膝盖,此时此刻他仿佛明白什么叫蛋碎的疼痛。这种眼冒金星,疼得要昏厥痛感简直要了他半条命。“你……没事吧。”程郁靠在他身上,姚舒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方才那一下,他大概是知道他撞到什么部位,原本就毒舌的他难得没笑话一番。“没事?要不你给我撞一次试试。”下巴架在姚舒云肩膀上的人含着泪花,甚至语气夹杂少许哭腔,“我应该是要断子绝孙了。”两人胸腔叠合,颤动隔着衣服传递,本来还挺伤心的程郁顿时不爽,他受了重伤,这个罪魁祸首居然笑得这么开心,心情顿时不悦,“姚大夫,我好歹是因为你受伤,你不道歉也就算了,幸灾乐祸是不是太过分了些?”缓了半晌,程郁终于觉得痛感逐渐消失,接着力气滚进一旁的稻草堆,可怜兮兮的蜷缩着。姚舒云见状收敛了笑意,“我帮你看看。”“这就不用了吧。”程郁往后缩了缩,开什么玩笑,他受伤的地方多尴尬。他提着裤子,满脸抗拒,“不如姚大夫出去,我自己看看就好。”“外面下着大雨,我出去岂不是淋雨?再者,我是大夫,你是病患,莫要因此讳病忌医。”对面的人体现大夫特有的职业素养,这反倒让程郁这个病患过于矫情。说的也是,他来自现代,难道能比一个古人保守不成,为了下半身的幸福,程郁心一横,眼睛一闭,裤子一脱,道,“姚大夫,你可快点,我怕着凉拉肚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摆拉上去一些。”刚受过重伤的阳具可怜兮兮的垂挂着,许是受过撞击,皮肤上透着一点红,倒是与拉着衣摆,红透脸闭眼的主人格外相似。这个季节的衣衫轻薄,程郁拉着衣摆,白皙柔软的肚皮暴露在姚舒云的眼中,他扫了一眼,忽然伸手往阳具上一扶。“你干嘛!!!”程郁立即睁眼,震惊的看着姚舒云。“自然是上药。”姚舒云面无表情的从袖口取出瓷瓶,好似真为了上药一般,这反倒让程郁尴尬无比,他还以为这人故意对他动手动脚。“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确定可以?”姚舒云看着熟透的人,垂目看着披在地面的长衫。今日为了彰显他这个东家的身份,程郁特意选了一套长衫,与书生的儒服颇为相似,层层叠叠共有三四件,气派、好看都有了,就是动作上不是很方便。查看农庄情况时,差点没因为这套衣服摔得个狗吃屎。此时他双手抱着下摆,想要在腾出一只手搽药很困难。空气潮闷,露着下半身的程郁却觉得腿肚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看对方淡定的模样,最终咬着牙道,“还是你来吧。”姚舒云的手浸过雨水,又混着冰凉的药,接触到程郁的皮肤立即让他抖了抖,连带整张脸都红了,他抿着唇,眼神止不住的往下方看,又被卷起的衣服遮挡,瞧不见反倒让他的触感更加敏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能察觉到到带着药膏的手在他的囊袋上滑落,更是能察觉那双带着水汽的手正托着他的性器,甚至能察觉手掌上的纹路。原本心无旁骛的程郁心思立即不单纯起来,姚舒云从事特殊职业,用手的机会很多,碾药、把脉、挑选药材以及写药房都需要用这双手,常年使用多少都会粗糙些。偏偏这人的肌肤细腻如雪,跟个小姑娘似的。此时托着他的性器,有种丝绸贴肤的感觉,加上那接着药膏滑动的手指以及逐渐消除的痛感,等程郁反应过来,性器已经不可避免、直挺挺的立在姚舒云面前,他下意识夹紧那只作怪的手,两人对视间,一股微妙且尴尬的气氛蔓延。程郁这些年没吃过什么苦,又加上养尊处优了些年,大腿的皮肤细腻白皙,夹着姚舒云的手掌莫名多了几分色气。姚舒云抽了几下,没能抽回手,眼底的颜色深了几分,“看来程东家也没受多重的伤。”“看来确实没受伤……呵呵,多谢姚大夫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程郁伸手拉裤子,下一秒身体最为脆弱的部位已经落在姚舒云冰凉的手掌,他的脸白了几分道,“姚舒云你要干嘛?”当初,这人不给他服用麻沸散的事历历在目,他是真怕姚舒云因为马车上的事直接把他的东西掰断,连带挺立的性器都吓得萎靡几分。姚舒云默不作声,灵活的手指好似安慰这萎靡的物件,手上的温度使得药膏融化,原本潮湿的破庙弥漫着一股子好闻的药味,逐渐的也掺杂了一些特殊的味道。燃烧的火焰映照在满是蜘蛛网的空间,除了燃烧木材的声音之外,还有外头那能够掩盖细微声音的雨声。程郁抱着衣服,上半身发软的靠在稻草上,瞳孔内全是那个低头的人,声音颤抖着道,“姚大夫,药已经涂完了……”你能不能把手松开?“嗯。”姚舒云心不在焉的回应一句,拇指按在吐纳液体的小孔上,似乎要将那处的液体擦拭干净,实在是主人太过兴奋,反倒因为他的动作源源不断的溢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诚实的一面让姚舒云多了几分笑意,“我听说程东家与喜乐班的谢公子很熟悉。”手指上带了茧,在性器的边缘滑过,仿佛是无数只蚂蚁不停穿行,感觉自尾骨一路而上,酥酥麻麻的,让程郁欲罢不能,忍不住提着腰肢往姚舒云手掌上送,意乱情迷间忽然听到这话,眼神迷离的回应,“谢公子?我……我和他是朋友……嗯……”液体沾得姚舒云满手都是,好似喷泉般,姚舒云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直接捏上根部,这好比是在即将涌水的口上堵上一块巨石,意识不断上升的程郁直接被人拉回地面。“朋友啊?我怎么听说程东家曾在谢公子房间内歇了一夜?”欲望被人勾起,又被人掐断,这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程郁自觉的伸着腿在姚舒云的大腿旁蹭了蹭,又不见对方动手,此时听到这话,立即乖巧的回答,“那天,我喝醉了。姚大夫,你动动啊。”“哦。”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程郁只觉得握着他性器的手松开,之前的抚慰彻底消失,他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眼正在擦手的人,道,“你为什么不动了?”“你我皆是男子,这种行为违背纲常。”光着下半身的程郁表情难以言喻,实际内心正在问候姚舒云全家,既然知道这事违背纲常,他还撩拨自己,现在把他撩的欲火焚身,他抽身离开是几个意思?越想越来气,程郁不敢对姚舒云发脾气,干脆之际伸手解决,只是刚有动作,一旁的姚舒云眼疾手快,直接拿着帕子在他手腕上打了个结,表情淡定且带着几分教育,“纵欲不好,程东家应当修身养性才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杂乱的稻草上躺着半裸的男子,上半身衣服整齐,下半身除了套着鞋子的脚,基本都是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双手被柔软的帕子捆着,挺立的性器贴着衣服,吐纳清液,这旖旎的场景偏偏夹杂着愤怒的骂声,“姚舒云,你是不是有病,快给我放开。姚舒云,你这个变态,你再不给我放开,信不信我解开之后把你的药堂砸了。喂,你听没听我的话?”声音洪亮,动作却是狼狈不堪,尤其是在稻草上挣扎的摸样,带着一股起不了身的无助,粗糙的稻草在他养尊处优的皮肤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红痕,这样的场景让看戏的人眼底多了几分眼神,很快又恢复常态。“对救命恩人这么骂,程东家太失礼了。”“要不是你故意折腾我,我怎么可能骂你?我跟你说,你别觉得我脾气好就欺负我,喂,你听没听我说话?”对面的人似乎没有看他出丑的兴趣,而是拿着木棍在火堆力搅动,噼里啪啦的声响在此处弥漫,同样给程郁一丝思考的时间。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了解姚舒云的脾气,他这人睚眦必报,惹得他一点不快,这人当场就能以十倍报仇回来。所以,为了引起这人注意,程郁一向都是点到为止,当然也有把握不了分寸的时候,比如今日在马车上。说实话,这个时候他还不太明白姚舒云为何生气。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以传宗接代为首要任务,先成家后立业,姚舒云身为姚家当家人,又是姚家这代唯一的青年,结婚生子亦是情理之中,这句话对于程郁来说是试探,更是让自己断掉念想的方式。如果他回应成婚,这五年光阴就该结束。可姚舒云的反应让他更看不懂,他抬头看着融入火光中的人,道,“姚大夫,你要是还因为马车上的事,我跟你道歉行不行?真的,或者我给你们姚家药堂捐钱捐药材都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回行不行?”手中的木棍停顿,姚舒云撑着脑袋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程郁,将他看的发毛,恨不得直接往后窜。不知过了多久,发昏的程郁终于琢磨出味道,这人好像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坏事 那是因为什么?想来想去,程郁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内心甚至因这个想法而狂喜,只是片刻又被理智压下,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上次我在喜乐班喝醉酒的时候,不过就是谈谈瑞绣坊新品的事,你不知道,那谢公子在城中有不少戏迷,只要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必定成为爆款,当天为了这个事才喝醉酒的。当时老胡也在,嫌扛我麻烦,就在喜乐班看戏的包间睡了一夜。”半天不见动静,程郁喜悦的表情收敛几分,果然都是自己异想天开,要是这人对他动心,不至于五年都不见反应。他躺回稻草堆,看着上头的蜘蛛勤劳的织网,不就是光着身子躺着吗?一次不纾解又死不了人。为了缓解欲望,他难得想起高中时期背过的课文,这时候能想起这些,只能说明他的记忆力超群,只是默念课文之际,他的大腿内侧突然多了一只冰凉的手,他睁眼一看,刚才坐在三步之外的人出现在此处。程郁无言的注视这人,直到对方的手落在他的性器之上,方才酥麻的感觉再次腾起,白皙的脸上迅速燃起不一样的红色。“你……”姚舒云迅速伸手压在程郁的嘴唇上,他的嘴唇饱满,在摩擦之下多了几分红色,这点红胜过胭脂,可口动人,他一个用力,食指轻松陷入温热的口腔,里头的舌头柔软湿漉,姚舒云眯着眼睛盯了片刻,又伸了一指。两个手指夹着他的舌头,程郁的嘴唇根本闭合不上,不断溢出的口水压制不住,沿着嘴巴流出,冰凉的手被他的温度同化,其主人却没有丝毫恶心的意思,而是伸着手在他舌苔与舌头下方搅动。他的口腔敏感,又经过这些怪异的挑逗,性器难受的不行,又说不出话,动不得手,只能抬着脚在姚舒云的腰际上蹭了蹭。玩弄他舌头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笑着伸出右手,往他的性器上一放,冰凉且犹如玉石的触感附在上方,他忍不住挺着腰在掌心处蹭了蹭,含着手指的嘴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喘息声,意乱情迷间他似乎听到姚舒云的轻笑声,随后便被人拉入欲望的漩涡。程郁的欲望简单的很,他会因为简单的抚慰便展现兴奋,和他本人一样,简单易懂。五年来,程郁一直在他身边晃悠,不是这个病就是闲来无事来药堂逛逛,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际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就能看清那欲盖弥彰的情感,只有程郁本人觉得这件事还是个秘密。姚舒云知道自己的容貌承袭父母的优点,自小到大多少人盯着他,或威逼或利诱,要不是姚家特殊身份,那些人早该强硬出击,还是头一回见到的这么小心翼翼爱慕自己的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初只是觉得无聊,之后变成有趣,再后面……他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对程郁带着什么情感,至少听到这人谈论他的婚姻,他是生气的,更生气的是程郁明明喜欢自己,居然不检点的招惹戏子。喘息声让他回神,姚舒云瞥了眼眼神迷离、双腿搭在他腰际上的人,嘴角上扬,右手沾染的全是程郁的体液,他抹去一次又一次,最终整张手像是被浸湿了般,浓郁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快点,姚舒云……你快点。”被帕子捆绑的手握着姚舒云的手腕,层层叠叠的衣服因为这个举动将挺立的性器遮掩,柔软的衣服划过脆弱且敏感的头部,被手指压着的孔洞最终不受控制的喷出乳白色的液体。程郁喘着气,目光聚焦的那刻他仿佛看见,姚舒云伸着舌头在左手食指上舔了舔,那只手沾满了他的口水……原本以为是一场雷阵雨,没想到生生下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中午,程郁饿的前胸贴后背,离开一夜的老胡终于出现,当然还带着已经被木工修好的马车,只是瞧见待在破庙一夜的两人顿时察觉出一股异样。昨日那场事后,程郁一夜未睡,本来想问问姚舒云几个意思,结果人家转头就倒,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让本来就思想活跃的程郁更加睡不着,一晚上琢磨这件事。“姚大夫,昨晚……”两人坐上马车,程郁墨迹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程东家,不要将你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我远没有你想象中的好。”然后……然后马车到了云浙城,早在城门等待许久的姚家家奴前来接人,直到下马车前,程郁都在琢磨这件事,昨晚动手的是他,诱惑人的也是他,最后小丑是自己???合着被调戏的人是他,被甩的人也是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城中,程郁越想越来气,真当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他是喜欢上姚舒云,但也没便宜到这种程度。“老胡,下回姚舒云上门给我打出去,听到没有?”正准备出门巡街的老胡立即白了一眼,“东家,姚大夫何时上过我们这里?”闹脾气的程郁脸色僵硬,对啊,姚舒云什么时候来他这里了,都是他上赶着找人,真是个狗腿子。“哎呦。”关门前,老胡看着正抱着脚乱跳的人,抿着唇摇头,真是作孽啊,找了这么一个东家。因为这件事,程郁气了一上午,几乎连午饭都没吃,午后正躺在葡萄藤下昏昏欲睡之际,大门便被人敲响,他眯着眼睛瞥见府中的老婆婆开门,转了个身,下一秒便被带着香风的手一把提起。“东家,出大事了。”上半身基本悬空在躺椅上,看着提起他的‘柔弱’女子,面不改色道,“妙娘,你好歹是个女子,能不能得斯文点?”妙娘是瑞绣坊的管事,几乎是瑞绣坊创立之初便跟在程郁身边,是可造之材,如今管着坊内大小事务。说白了,就是程郁这人贪图享乐,把这楼带起来后懒得管,又觉得妙娘能力不错,将人推上主管的位置,而他这个东家这一年除了查账,基本不出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家,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听得见。”程郁艰难的将自己的衣领从妙娘手中扯回来,掏着耳朵闻道,“说说坊里出了什么事?”“坊里来了个大客户。”“既然如此,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瞧着程郁漠不关心的模样,妙娘突然觉得她若是把瑞绣坊卖了,这人得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大客户说了,要找东家亲自定衣服。”程郁闲了大半年,对外都是说他身体虚弱,动不得针线,如今除了程锦那小子的衣服能让他动动手指之外,几乎没人能让他亲自动手,难得遇上一个点名的客户,倒是多了几分好奇,“是谁这般慧眼识珠?”“通判家的人。”程郁一愣,城中贵客他认识大半,这通判可不熟悉,听闻此人是半年前才从京都下放到此,背后的靠山更是当朝沈国舅,城中军监都对他礼让三分。此人来了云浙城雷厉风行,折腾整个云浙城人心惶惶,索性针对的都是那些官员,对商人影响不大。这样的贵客他瑞绣坊从未接手过,突然找上门真是有意思。“可说了要订什么衣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婚服,听说通判家的姑娘刚定了一门亲事,是城中柳家大公子,预计明年三月成婚。”婚服?瑞绣坊,他一开始的定义就是为青少年服务,衣料、样式上都是偏年轻化,这婚服生意他确实没接过。按理说,这通判家要定做婚服,必定是要选些年代久远,又有婚服经验的绣坊,为何会找到他们?“有点意思。”妙娘跟了程郁这么久,听到这语气顿时察觉出异样,“东家觉得这件事不对劲。”程郁认真想了想,同妙娘说道,“瑞绣坊是这几年才新起的绣坊,本地人都知道我们从未做过婚服,通判家的人却直接来找我们,说不定有高人指点。”“通判刚来此处不久,想要打听我们的底细不是难事,如果有人故意借通判不知内情,推举我们瑞绣坊,可见其心阴险。”妙娘只觉得不寒而栗,这些年瑞绣坊太过扎眼,这些人居然想借通判的手将她们扳倒,“东家,这活我们接不得。”“只怕不得不接。”程郁这几年见识过云浙城不少明争暗斗,想出这主意的人肯定有让他们不得不接的办法,不如趁现在做些别的事。“那这件事我们要不要查一查是谁下的手?”“查,自然是要查的。”程郁低头沉思了片刻,拍手道,“就这么办吧,你让人查查这件事到底是谁给我们使绊子,至于通判那边,你就说我外出求医,暂时没回城。”“这不太好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是通判,而他们只是商人,若是因此得罪了人,瑞绣坊在云浙城便混不下去了。“去吧。”妙娘本打算说些什么,一见到程郁这幅表情便知道多说无益,东家做的决定,无人能更改。妙娘离开后,程郁在躺椅上躺了片刻起身出门,刚到街角瞧见坐在那处的乞丐,从袖口拿出二两银子丢入破碗中。“帮我查查这通判家最近发生过什么事?”“二两不够。”程郁瞪了眼满脸灰尘的乞丐,又从袖口掏了二两,“再多,我可就要找别人干这事了。”“谢程东家照顾生意。”乞儿掂量是手中的银子,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瘦杆似的身子迅速在人群中穿梭,不消一会儿便不见踪迹。 猜谜 这城中若说谁的消息最灵通,莫过于这些乞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这些乞儿的存在。这几年,程郁闲来没事干,摸索出不少城中的门道,这些乞儿就是其中之一,如今他的消息来源,除了老胡手下那几个,就是靠这些人。乞儿的消息来得快,第二日上午,程郁坐在河道边收到小乞儿的消息。不看还好,这一看算是都忍不住问候下绊子的人祖宗十八代。云浙位于水道发达之地,此处贸易发达,周围县城,村庄众多是府城之地。上有府尹、军监管辖,下有通判、知府协助管理。其中,通判是沈国舅的连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不过,知府也大有来头,是王太师的门生。两者在朝堂之中颇有纷争,连带云浙城的两位都不对付,凡事都要争上一争。这几日,两家女儿正好都定了亲事,知府家定了城中百年老字号知画楼,通判原本定了另一个万绣阁。瑞绣坊未建之前,这两家打擂尤为激烈,又是城中做惯婚服的绣楼,这操作合情合理。看到这里,大概也能知道到底是谁在搞事情,想想这些年,瑞绣坊的生意如日中天,的的确确抢了不少万绣阁的生意,尤其是上回,万绣阁从他手中挖人,被他发现当面拆穿,当街骂人之后。这万绣阁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他还以为对方变老实了,原来是在这里等他。做得好,得罪知府,做不好得罪通判。要不,他现在收拾收拾去荣家村的庄子住着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就这么办。程郁着急忙慌的收拾行李,又让赶车的小馒把车赶到门口,背着行囊出门之际正好撞上颇有威严的老嬷嬷,当时心里一凉。呵!撞枪口上了。等妙娘收到消息,程郁刚好从马车上下来,两人站在通判府门相遇,表情精彩,昨日还说接不得,今日被人逮个正着。妙娘看着站的老远的嬷嬷,小声说道,“东家,我已经查到是谁给我们下套了。”“巧了,我也知道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怎么不逃啊?”程郁检查箱子内的东西,抬头瞥了眼妙娘,抿着嘴不说话。他也想逃,行囊都收拾好了,一出门被人抓了有什么办法,早知道昨晚就该出城,哪有现在什么事。两个被抓现行的人垂头丧气的跟上老嬷嬷的脚步,头一回来通判府邸,程郁少说的欣赏一番,其实云浙城的官家府邸他瞧过数个,与现代的江南园林风格颇为相似,廊下观景颇有意思。左右张望之际,余光瞧见熟悉的身影略过,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看错,又实在按耐不住探索的心思,跟一旁的妙娘使眼色道,“嬷嬷,我这东西忘带了,想回马车取一下。”程郁有先溜的想法,老嬷嬷并不相信,板着脸道,“程东家想要取什么,让下人取便是。”“不必!”拒绝太快,程郁收敛几分急切,“这府里的人都是伺候公子小姐的,怎么能让他们干这种小事。”“既然如此,你带程东家出去。”老嬷嬷朝身后招手,一直跟在身后的小丫鬟上前,立即被程郁阻止,“不用不用,这过来就一条路,我腿脚快,就不用小丫鬟跟着了,妙娘,你先跟着嬷嬷去问问小姐有什么需求。”将店里的管事留在此处,显然是不会逃,府中到处都有人把守,也不怕这人乱跑,便留了小丫鬟在此处守着。程郁转身离开时颇为淡定,一出小丫鬟视线就往刚才瞧见姚舒云的地方绕,只是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人,蹲在墙角小声嘟囔,“明明看见人了,能跑哪里去?”“找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去……我钱袋呢?”蹲在地上的人滑了一跤,撑着手低头左顾右盼,装着一副很忙碌的模样,实际心里慌乱无比。明明人已经走过去,为什么从他后方出?,昨天还打算不见这人的程郁心中无数羊驼奔过,站也不是,蹲着也不是。姚舒云低头看了眼对方腰际上挂着的钱袋,毫不留情道,“看来,程东家今日不是身体不适,是眼瞎啊。”程郁气愤回头,又顺着姚舒云的视线摸上腰间的钱袋,然后面不改色的拔下钱袋一丢,“哎呦,我钱袋在这里啊,可算找到了。”这招掩耳盗铃算是没谁了,最重要的是干这事的人毫无羞耻之心,一派轻松的弹去钱袋沾的草屑,多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看,我是来找钱袋的,可别说我跟着你。”姚舒云瞥见准备离开的人反问,“你不想知道我来这里是干嘛的?”说的好像他问就会说一样!程郁翻了个白眼,一副毫无求知欲的模样,“姚大夫,我今日是给通判家的千金做婚服的。”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姚舒云眉眼微挑,“原来是这样。”漠不关心的表情,再加上昨日早上那番话,程郁顿时没了好脸色,当真觉得他好欺负是吧,他是喜欢姚舒云,而且是整整五年时间,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低贱,上赶着倒贴。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从来没干过。从现在开始,他要是在找姚舒云,他就是……正想着,程郁已经跟着小丫鬟的脚步进门。妙娘提着箱子站在大厅中央,隔着山水刺绣图的屏风,前方的视线模糊,根本瞧不见里面到底有没有人。程郁与妙娘默契,可以说瑞绣坊是靠着两人这一步步将其带到如此规模,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官家,生怕被人抓住错处似的,直到里头的脚步声缓缓而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东家,听说你不想接本小姐这一单生意?”“小姐说笑了,瑞绣坊本来就是敞开门做生意,怎会有不做的道理?”早在老嬷嬷找程郁之际,他就知道见面肯定有这么一出。“那本小姐怎么听嬷嬷说,程东家今日背着行囊?”这小姐的声音听着温和,实际语气掺杂着几分咄咄逼人。要是前几年刚到这里的时候,程郁或许会害怕,如今也算熟能生巧,淡定行了一礼,“老嬷嬷怕是误会了,我家小弟近日在同窗家住着,昨夜让人传信回来,让我这个兄长送几件衣服过去,我这不是想着今日要来通判家,便顺道送过去,不曾想一出门正好与小姐的嬷嬷撞上。”仗着嬷嬷不会搜行囊,睁着眼睛说瞎话,端坐在上头的小姐隔着屏风观察外头的人,真相到底如何,她不想多计较,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听闻瑞绣坊是近些年城中热门,近些年出的服饰引领城镇城中贵女纷纷购买。女子大婚一生仅一次,我希望程东家也能给我的婚服出些新颖的想法。”“小姐,这柳家……”“我母亲说婚服一事由我全权做主。”一旁的老嬷嬷似乎想说些什么,被里面的小姐阻止。吃瓜的程郁算是琢磨出味道了,这小姐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年代结婚不像现代那么随意,三书六礼、婚礼格局一样都不能出错。两族联姻是为家族更好的延续,婚礼更是两族颜面,要是这小姐有什么出格的想法,苦得就是他们这些做衣服的人。站在屏风前的两人露出一丝苦笑,他们接的事什么生意啊。程郁几乎是硬着头皮,在嬷嬷犹如杀人的眼神下询问,“不知小姐的想法是?”“以霞相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这院子出门,程郁与妙娘都是蒙的。程郁抿着唇上了马车,直到车走出百米远,终于忍不住爆发,“这小姐什么意思,让我们来一趟就给四个字?”别说人了,连身材尺寸都不知道,这也不是元宵猜灯谜,猜对给奖励。程郁甚至怀疑,这小姐莫不是与万绣阁有些交情,故意为难他。妙娘更是一脸茫然,头一回遇上跟他们猜字谜的小姐,“东家,这我们要怎么下手?”瞧那小姐的态度似乎想让他们自己猜,凭这四个字如何猜得?“怎么办?回家躺着,老子不干了。”看着几乎是气得跳脚下车的人,妙娘头疼不行,一旁牵着马车的小馒捂嘴偷笑道,“林管事,东家这样怕是不好哄啊。”“算了,让东家冷静几天吧。”都快弱冠,东家还是孩童脾气。不过,妙娘算是捏准程郁的脾气,他回回都说不干,但每回出事,他必定出现,这次他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倒是这通判家的小姐,提出这四个字必定是有原因的,应该派人好好打听打听这件事。接下来的时间,程郁将摆烂进行到底,不是躺在院子里打盹,就是出门溜达,丝毫没把通判家的事放在眼里。人闲着无事,就开始挑三拣四,嫌弃家里余婆子洗菜不干净,又嫌弃她煮饭难吃,最后被装傻充愣余婆子饿了一顿彻底老实。正巧,第二日住在周家多日的程锦归家,颓废的程郁终于找到一丝乐趣。 一顿烧烤引发的惨案 之前曾说程锦这小子不到半岁失去父母,就留下这个不靠谱的哥哥。这哥哥确实当得不行,前生身为独生的程郁连亲戚家的孩子都没抱过几回,如今多了个弟弟,只知道不能让小屁孩挨饿,淋雨,但忘记这时代没有奶粉、没有现代各种方便的电器,只能找传统的奶妈。大户人家要找个奶妈都要精挑细选,他身上仅十两,身边这小子又是嗷嗷待哺的年纪,从茶园出来的当日几乎把程郁搞得头大。索性原本照顾程锦的周夫人考虑到这点,又派人来寻了程郁,说是等他安定在将程锦接回即可。一开始程郁还不好意思,后来脸皮是练出来了,等他绣坊生意走上正轨,程锦已经待在周府两个多月,长得白白胖胖不说,这小子还挑嘴,程郁费劲心思找的奶妈,他一个都不要,还在程郁怀中拉了一泡。也正是因为阿锦这个桥梁,如今瑞绣坊与周家的业务紧密联系,他依照现代的送礼思路,定了周家不少茶叶、又提供一些自己能记住的茶点,以此为礼,维护瑞绣坊的新老客户。周老爷又是个会做生意的商人,借着他的提点,在几个节日中连连夺冠,如今周家的生意已经超越云浙数家茶楼。两家人关系密切,阿锦又与周家小公子同岁,程郁顺势让程锦认了周家父母为干爹干娘,到了上学堂的年纪,阿锦几乎是程家住几日,周家住几日,今日正好是从周家回来的日子。程郁站在门口张望,老远就瞧见周家的马车进了巷子,不到程家门口,马车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他这里跑来。“阿兄。”躺的全身发软的程郁正好被白白胖胖的小人撞上,差点没撑住,一把抱起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又胖了?”“没胖,干娘还说我瘦了。”面对气呼呼的小人,程郁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掐着对方肉乎乎的脸,“你干娘骗你。”程家两兄弟长得清秀,又有七八分相似,两人站在一起,是一副格外奇特的画面,唯一不同的是程锦的眼角处有一颗泪痣,每回笑时泪痣都会跟着动,好似五官之中的点睛之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之前的家庭并不美满,父母离婚,各自组建家庭,他成了那个多余的人,成长的时间里他独自等待,等待这些所谓的亲情回归,从期待到失望花了整整十几年的时间,最终将这些情感变成奋斗的燃料,最后他自己烧得丁点不剩。如今身边上多了个这么粘人的弟弟,大概就是老天爷对他上辈子的补偿吧。他掐着程锦的脸蛋,瞧着小孩的五官扭曲,乐的不行,最后终于大发慈悲道,“今天阿兄带你去郊游如何?”“真的?”程锦性子活泼,这几日困在学堂真是把他憋坏,一听到这话立即蹦起。这郊游是程郁这几日就有的想法,知道今日程锦回家休沐,特意选了今日。东西一早小馒就收拾好,带上人就能走。对于玩乐,程郁深谙此道,他一早派人做了个大号油纸伞,又搞了个烧烤架,往河岸边一摆,肉串、蔬菜往架子上一摆,青山白水,风景迷人,就是少了份孜然的乐趣。不远处,程锦跟着小馒在河岸边奔跑,手中的风筝迎风而起,在湛蓝的天空遨游,放牛的小童停下手中的笛子好奇张望,蝉音与水流声交织形成一道令人心旷神怡的乐章。程郁瞧着景,一手烤串,一手蒲扇,眼睛迷迷瞪瞪,昏昏欲睡的模样,脑海中忽然想着要不在这里买个庄子的想法,下一秒彻底陷入沉睡。等被人叫醒的时候,程锦正缩着他身旁小憩,他眯着眼睛靠在躺椅上,眼睛盯着不远处像是被火燎过的云层,淡色的云渗透着橙色,颜色非纯粹,渐变且杂乱无章,却带着一股自然的美感。他撑着脑袋道,“以霞相伴,要是在现代或许是个很好的创意。”“阿兄,你说什么?”枕着程郁手臂上的程锦眯着眼睛询问,声音软糯,乖巧的不像话。程郁揉着他的小脑袋,一个用力将程锦抱在怀中,下巴搭在他的小脑袋道,“阿锦,我们看完晚霞再回去吧。”刚睡醒的程锦乖巧的点头,实际眼神无光,靠在程郁身上。两兄弟坐在岸边,靠在一起的影子拉的老长,直到太阳落山才晃晃悠悠的回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婆子算是看着程锦长大,一听程郁带人吃了顿烧烤,立即骂他这个做哥哥的不靠谱,沏了壶菊花茶,本来兴高采烈回家的程郁无端挨了顿骂,此时此刻他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心里不以为然,他在现代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不是照样活到三十岁。虽说是挨骂,余婆子还是关心程郁的身子,转头又给他泡了一壶,给程郁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然后当夜程郁就为今日的乱来付出代价。已经过了三更天,程府此时是寂静一片,除了程郁的房间。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肚子绞痛的不行,就像是有个刀子在他的五脏六腑来回转动,又在他的器官表皮来回刮,他蜷缩在床铺一角,心里复盘自己到底是肉串没烤熟,还是蔬菜没烤熟,早知道就不嘴馋吃这么一口,如今搞得要死要活。最终他忍受不了,撑着身子往茅厕方向走,额头上积满汗水,要是在这里拉裤子,他一世英名就毁了,一定要坚持到茅厕。全靠这个想法一路坚持到十米开外的茅厕,刚坐上粪桶之际,肚子又是一个绞痛,他差点没撑住。深夜,程郁独自一人在茅厕坚持着,只是蹲了许久都没有反应,反倒是肚子依旧疼的要命,地面积满他的汗水,脸色苍白,直到身体摇摇欲坠,意识模糊的那刻,突然想起一件事。擦!他裤子没穿好!!……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中,就像是在母体内,舒服的要命,他舒展四肢,好似通经拉背似的,手臂下的皮肤微凉,这个季节接触并不热……等等,皮肤?程郁睁开沉重的眼睛,正好对上抱着他的人,姚舒云。现在是什么情况?程郁愣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在看光着身子已经站在浴桶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我……”搂着他的人脸色苍白,露出一丝恐惧,姚舒云见状安抚,“不必担心,你……”“不是,我是真拉裤子上了?”记忆停留在昏迷的前一刻,程郁几乎已经想到后续的发展,他不会是控制不住、一泻千里了吧。再结合现在的情况,程郁觉得他的天塌了,怎么能在姚舒云面前有这么丢人的回忆,以这人的性格,他要被笑多久?突如其来的笑声让陷入沉思的程郁回神,姚舒云头一回笑得这么放肆,这让他立即板起一张脸,“笑吧,笑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小人。”“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在茅厕前光屁股的蠢货?”“茅厕前?”他明明记得是在桶上晕倒的,难道是无意识的爬出来的。嗯……这画面更让人崩溃。天塌下来的表情,真是令人发笑,更让姚舒云不想捉弄分毫,“放心吧,我发现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污秽的场景。”程郁面露喜色,下一秒姚舒云的话又一次让他跌入谷底,“不过,你光屁股一事不止我一人看见。”半张脸埋在水中,犹如螃蟹吐泡泡似的,整个人失去活力。姚舒云坐在浴桶旁看着程郁心如死灰的表情,心情似乎比平时要好上几分,直到对方回过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也看够了,笑也笑话够了,还呆在这里做干嘛?”“自然是看病患的情况。”程郁看着表情恶劣的人,敢怒不敢言,又忽然想起肚子坠痛的事,“所以姚大夫看出我得了什么病?”划着水面的程郁没听见动静,歪着脑袋看人,却见到那人忽然起身,“听说你昨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吧,我已经让余婆子给你熬药了。”对于姚舒云的医术,他从不怀疑,大概是拆到那顿烧烤,这些年跟着余婆子吃清淡的,偶尔一顿烧烤真是要老命了,果然不是以前的铁胃,幸亏程锦那小子没事,不然他真是罪过大了。“对了,以后切不可过分饮用凉茶,这或许也是你绞痛的原因之一。”隔着屏风,姚舒云的人声音传来,他看着那人影出门,才心不在焉的回应,“知道了。”沉默片刻,程郁猛地起身,身上的水滴洒满地,姚舒云可是头一回来程府,“哈哈哈,这家伙还是关心我的嘛!”门外的老胡被吓了一跳,索性手中的药没洒,听着这话,忽然想起昨晚值班的兄弟回来说的事,听说去姚家药堂喊人时,姚大夫的脸色并不好看,听着里面放肆张狂的笑容,老胡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东家的好。 检查 关于程郁光着屁股晕倒在茅厕前的事已经被禁止谈起,一旦被程郁发现,罚俸一个月。天大地大,东家最大,几个兄弟私底下都不敢讨论,原本以为这件事能轻易过去,只是不知为何从那日之后,程郁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绞痛之后,他按照医嘱老老实实喝药,毕竟在这个没有CT、青霉素的时代,全靠把脉,这时候不听大夫的话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这种药都是一个味,程郁喝惯了苦药,一天三顿回回不拉,第二日晚上醒来时,突然觉得裤子一阵粘腻。谁都是过了青春时代,他还以为是梦遗,换裤子才发现这玩意不是精液,而是更加粘稠的液体,好像是从后穴流出来的。发现这件事后,程郁犹如雷击,所以因为一顿烧烤,他的身体是变异了吗?这个发现明显让整日无所事事的姚舒云烦躁,而且后穴的液体越流越多,裤子根本兜不住,他找了好几条帕子垫着,支撑了三日,终于熬过那所谓的羞耻心,坐着马车去了姚家药堂。依照姚舒云的长相,不难想象这里哪种性别的病患最多,程郁到这边时,病患已经排到十几米开外,要不是小馒扶了他一把,他差点没挤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姑娘,边排队边告诉自己,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插队是不礼貌的行为,直到前面一个姑娘居然占着茅坑不拉屎,他彻底爆发了。“喂,姑娘,这里是看病的地方,不是闲聊的地方,你要想闲聊,出门两条街,那大树下多得是婆子和你聊,不要耽误大家看病啊。”程郁的一席话引得身后一群姑娘共鸣,在庞大且愤怒的眼光之下,欲要争辩一番的姑娘顿时灰溜溜的离开药堂,这时,程郁居然厚颜无耻的坐在椅子上。“方才教育姑娘,这时候又来插队,程东家这不太好吧。”这冷嘲暗讽的语气,程郁没空搭理,反而拉紧身上的披风道,“姚舒云,我们开房单聊。”话落,整个药堂寂静一片,本来急冲冲的程郁顿时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奇怪,连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个病吧,它不太好说在公众下诊断。”话音刚落,以程郁为中心,划开将近五米的真空地带,看病的姑娘露出一丝有色的目光偷偷观看,生怕沾染分毫,还想在解释一番的程郁恹恹的趴在桌上,面如死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一世英名……走在走廊上,听着后方压抑的笑声,程郁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你要笑就大声笑吧。”反正在你面前出丑也不是一两回了,前面的人走得犹如行尸走肉,姚舒云实在没忍住,放肆的笑出声,安静的药堂后院多了这道笑声反倒多了几分人气,直到瞧见程郁那幽怨的目光,他才收敛的说道,“也不必如此,药堂的人都知道你蠢。”顺着姚舒云的眼神看去,只瞧见院子那口水井,本来就不善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尴尬与羞耻,他记得当时他身体刚好,头一回见水井,打算试试,只是一时间体力不支,差点跟着桶一路栽倒水井,因为这件事,他大概大半年都不敢进药堂,最多就是在街口晃悠。“姚大夫,你要是这样的话,下回我可就不来你这里看病,如此你会失去一个忠实的客户。”“姚家倒也不缺你这么一个客户。”关上门的姚舒云回头,瞧见正在脱衣服的程郁表情一凝,“你在做什么?”担心衣服被浸湿,程郁特意在外头加了件披风,这个季节即便穿多薄的披风都嫌热,一进姚舒云平日休息的房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紧致细嫩的后背暴露在亮堂的房间,可谓是十足的惑人。“自然是看病。”程郁一脸无语,前两日在破庙这人不还一副毫不忌讳的摸样,今日反倒像是个被调戏的清纯小相公似的,搁这里跟他玩四川变脸呢。程郁突然玩这出,姚舒云确实被吓了一跳,随后恢复淡定道,“也不必如此着急,说说你的症状。”“这不是说不出口才让你看的吗?”“前几日不是顾忌清白,不让我上药,这几日又是怎么回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的你好像没看过我身子似的。”程郁撇着嘴小声絮叨,这话他也就敢按着这个声量说,再说大声些,他敢保证,姚舒云绝对会把他整个人丢到门口。“你说什么?”“没什么。”程郁朝姚舒云的位置走了过去,只是刚走一步,便觉得垫在下方的帕子似乎陷进他的臀瓣,帕子质量不粗糙,只是有些难受,在如此尴尬的局面,他终于找回了一点羞耻心,“就是上回,我腹绞痛那次,我后面有些奇怪。”瞧着程郁别扭的摸样,姚舒云皱眉问道,“如何?”声音戛然而止,程郁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这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虽说不管说不说,他这面子反正是找不回来了。在姚舒云的注视下,他咬着牙,最终顶着通红的脸道,“就是……姚大夫可碰到过后面老是流东西的病患?”话音刚落,程郁瞧见姚舒云的表情变得微妙,随即人往后退了两步,便知道对方想差了,连忙皆是道,“姚大夫,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那污秽的东西,就是那个……我……”最后程郁实在说不出口,直接趴在桌面装死,“算了算了,我也说不清楚。”从这个角度看,能瞧见程郁泛红的耳朵,他耳后天生长着一颗红痣,位置隐秘,除非贴在后方,否则根本注意不到这个位置,平日见不着太阳的耳后像是点了朱砂似的,碎发随之呼吸起伏划过,姚舒云盯着那处看了许久。水滴砸落铜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程郁好奇抬头,看了眼正在不远处洗手的人,“你干嘛?”“自然是来看病,我身为医者肯定是要检查一番。”程郁撇了撇嘴,“方才不还嫌弃的吗?”“所以程东家是打算另外找医者看?”姚舒云擦着手,平静的表情透着一个意思:我很忙,要是不看,出门即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撇了撇嘴,这人明明知道他不会找其他的大夫,且不说姚家医术是全城第一,这病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看,反正姚舒云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裸体,再看一次也不会死。想到此处,程郁反倒是坦然。他褪去挂在肩膀上松垮的衣服,待姚舒云转身之际,正好瞧见他正脱下裤子。这些年程郁生活过得舒坦,原本瘦弱的身体经过几年的精心养护,该长肉的地方一处都没少。尤其是臀部,也不知是天生还是如何,此处肉感十足且弧度挺翘,两块肉瓣合紧,将里头最为隐秘之处隐藏,让人瞧着总想掐上几把。只是这次丰腴的翘臀上夹着几块帕子,瞧着格外奇怪。“这是什么?”裤子刚褪下,身后的人忽然靠近,吓得程郁往一旁缩,正好此时姚舒云拉着帕子一角,因为这个动作,原本靠在臀内的帕子被扯开,他下意识一夹。“你不是让我看病,夹得这么紧作甚?”姚舒云的话像是火星,将程郁燎得通红,他总觉得这话不正经,奈何对方的语气太过平静,根本听不出其他意味。“我就是条件反射,又不是故意的。”身后的人似乎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躺软榻上去。”下方垫着柔软的毯子,舒适又带着几分燥热,索性身上没了层层叠叠的衣物,却多了几分羞耻心。程郁整张脸埋在软榻上,感受帕子被抽离的瞬间,他觉得整个身子都被烧起来似的,尤其是被后穴浸湿的帕子抽离间,滑过臀内细腻的皮肤,特殊的感觉自这里而上链接尾骨。姚舒云看着抽出帕子湿漉漉一片,原本平静的眼底多了几分暗色,一个用力直接将其抽离,白皙的臀部因为这个动作波动,令瞧着的人多了几分口干舌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浸透了水的帕子被随意丢在地面,姚舒云动作带了几分急切,掰开那丰满的臀肉,看着深处冒着水光的后穴,沉默了片刻道,“何时出现如此情况的?”“就是……上回你来程府的当天晚上。”极少见光的位置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程郁下意识缩了缩,被帕子磨红的外圈跟主人一样,娇羞的收紧,原本溢出的液体好似被急不可耐的吞了回去,臀部微微颤颤间惑人的不行。姚舒云见状伸着手指在穴口按了按,立即引得趴着的人极大反应,“你干嘛?”姚舒云的表情正直的不像话,“自然是给程东家看病,难不成以这种姿态聊天?这看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难道为了程东家的清白,我应该十步开外看病?”话说的没错,只是这人的语气实在太欠揍了些,程郁反驳不得,只能继续埋头当鸵鸟,随后便听到坐在软榻尾端的人平静道,“把屁股撅起来。”他有理由怀疑姚舒云开黄腔,但是没证据!!程郁趴在软榻上,感觉自己的脸熟透,动作别扭却听话的将屁股撅起,这个动作让臀瓣分开,即便不用手指都能看见吐着水的后穴。没了帕子的阻挡,后穴似小泉不过片刻便蓄满水滴,一路而下,划过褶皱的囊袋,最终摇摇欲坠的滴在毯子上。静静注视的姚舒云只觉得被长衫遮掩的裤子发紧,清洗过的手指微凉,接触到温热的后穴,趴着的人立即颤抖起来…… 丢人 头一回,程郁觉得这身子不像是自己的,皮肤的敏感远超往日,他能清晰的感知姚舒云的手在他后穴做了什么。细腻的手指在他的后穴外侧打转,偶尔碾过后穴,指腹似乎因为他的紧张收缩被吸了进去,很快又被其主人收走。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吐着水的后穴更加张扬,跟兜不住水袋子似的,吓得程郁吸着肚子。正此时,身后的姚舒云道,“别这么紧。”“你说的轻松,看也看过了,应该看出毛病了吧。”程郁拉进毯子,憋着一股气说道。“哪有这么快。”身后的人语气似乎变重了,没等程郁回过神,原本只在外圈打转的食指忽然往内部按了进去,毫无防备的程郁立即一缩,不仅将人的食指卡在其中,更是吞了几分。“都说别吃的这么紧。”话说得暧昧,偏偏此时紧张的程郁听不出分毫,原本红润的脸增添几分白,道,“疼……”姚舒云的动作一顿,歪着脑袋问道,“你真觉得疼?”手被后穴咬得紧紧的,里面并不干涩,而是溢着水粘在他的手指上,只要他稍微动几下,这深处好似泉涌一般水流不止。程郁虽然喜欢男的,但从来没有和人上过床,对于性,顶多就是自慰,哪有用过后面,这一感觉姚舒云伸进去,吓得脸色苍白,实际因为后方不断出水,他一点痛感都没有,只有些轻微不适。程郁别扭了片刻,没正面回答,露出毯子下的半张脸道,“你检查好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姚舒云扫过那对染了红的耳朵,淡定回应。被后穴咬着的手指正像是检查般一点点摸索。手指细腻,但落在湿滑的内壁又多了几分粗糙,索性并不疼,甚至多了几分痒,就像是无数只蚂蚁攀爬,本来熟透的程郁感觉整个身子都烧起来,加上那酥麻的感觉自后方而来,本来就敏感的性器悄悄然抬起,饶是往日脸皮厚的程郁都不由加紧双腿。“姚大夫,我不想检查了,我突然觉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说完,程郁迫不及待往前爬,哪知后方的人不知为何力气如此之大,直接压下他的腰际,一时间程郁动弹不得,耳后方温热的呼吸喷洒,“你想跑哪里去?”微凉的手指一把握住程郁兴奋的性器,惹得他双腿一抖,此时身后的姚舒云道,“不过是检查一番,程东家此举果然是血气方刚啊,后穴舒服的紧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偏偏他反驳不得,只能厚着脸皮道,“谁舒服了?你才舒服,你全家都舒服。”“不舒服,翘得这么高作甚?”说罢,姚舒云抹了把性器,源源不断的液体顺流而下,将底下的毯子染出深,差点压抑不住的程郁握紧拳头道,“就算我舒服又如何,姚大夫这行为算什么?我可以报官,说你猥亵我。”话刚说完,程郁就后悔了,姚舒云这人睚眦必报,依照以往的惯例,他多半又要将人哄许久,说实话,他挺讨厌自己这狗腿子又爱赶着往上凑的性子,但是又管不住腿。“哦……”身后的人发出意味深长的回应,这感觉就像是被毒蛇附体,冰冷的皮肤贴近他的后背,只要挣脱,柔软的蛇尾便会将他缠绕致死。他下意识就像躲,偏偏命根子在人家手上,随着对方的拨动,他不自觉松开紧绷的双腿,沾着液体的大腿内侧亮的发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舒云压着程郁的细腰,接着与软榻的缝隙抚慰对方,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动作多了几分的得心应手,尤其是瞧见程郁不自觉抬高的臀部,眼神多了几分火热,指尖在圆润的头部打转,听着他埋在毯子上并不清晰的喘息声,压在腰际的手沿着尾骨一路伸进深处。程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抬臀,这一动作本来就让深入半截的手指顺势进去几分。姚舒云见状说道,“看来程东家确实喜欢。”程郁默不作声,权当自己是只鸵鸟,只可惜有人不愿让他如意。姚舒云故意停下抚摸的动作,刚深入后穴的手指不紧不慢,不过片刻,本来不愿开口的程郁终于忍受不了,“姚大夫,你能不能快点?”“……”身后的人不见动静,也不见回应,本就不笨的程郁立即明白,恶狠狠的抱着毛毯喊道,“我喜欢,我喜欢总行了吧。”话音刚落,身后的姚舒云发出一声浅笑,终于不在那般缓慢,借着不止的液体,又伸了一指,内壁绞得厉害,温热、湿漉提供了极大的舒适感,就像是令人流连往返的巢穴。姚舒云抬眼看着那张露出的半张脸,原本含着星辰的眼睛倒影着他的脸,迷人又深情。果然,这双眼睛是会说话的,姚舒云喜欢这双眼。正想着,身下的人不满的在他大腿踢了踢,他眉眼挑起,在性器的头部揉了几下,后穴好似关联一般,将他耸动的手指咬紧,伴随着程郁压抑的声音,毯子湿得一塌糊涂。程郁掰着手指算了算,他在家中待着已有三日,这三日他一直躺在家中唉声叹气,生怕出门遇上不该遇上的人。一想到那日在姚舒云榻上发生的事,他简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这下别说底裤,他的面子掉在地上想捡都捡不会回来。那日等他回神,姚舒云已经淡定站在一旁洗手,好似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最后尴尬的只有自己,就因为如此,程郁连结果都没听,直接跑回家,索性当晚这后穴的异样就跟从未发生过一般停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蜷缩在躺椅上的程郁欲哭无泪,一副颓然无力的模样。这是妙娘进门时瞧见的场景。短短过了几日,怎么就变成如此状态?“不必担心,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坐在廊下择菜的余婆子见妙娘踌躇不前,大声提醒了一句,反倒被抱膝的程郁瞪了一眼。“东家……”“妙娘啊,今日我无心谈论生意。”妙娘直接无视者这有气无力的话,紧接着道,“春杏那边打听到消息了,说是这通判家的小姐之前便定过一次亲事。”“她定亲关我……嗯?她之前定过一门亲事?”程郁眯着眼睛,明显嗅到里面的一丝古怪。这通判家的小姐家之前就定过亲,又在半年后重新定亲,如果不是通判家的问题,可能就是男方的问题。“然后呢?”“没有了,就这点消息,春杏那丫头还是旁敲侧击数日才从万绣阁的管事口中得知的。”妙娘一路跑过来,如今热得要命,坐在矮凳中扇风,余光瞧见爬起来的人。“真是难为这丫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杏就是当初让程郁破口大骂的人,这丫头热爱刺绣,又颇具灵性,程郁原本是打算把这丫头当成接班人培养,偏偏这丫头家里人不争气。程郁来自现代,自然懂得如何保证瑞绣坊的绣品不能外泄,入职瑞绣坊的员工都会签署一份任职合同,其中说明员工违约需要赔付数倍违约金,离职投身其余绣楼,不得外传瑞秀坊绣品细节,这些合同经过官府认证,又依照古代人的想法,通常不会出现离职人员。毕竟,几十两银子的赔款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都积攒不了的财富。春杏非家中独女,头顶还有个哥哥,染上赌瘾后,几乎拖垮全家。春杏十二岁来瑞秀坊上工,一直跟在程郁身边,心思活络,唯独她能跟上程郁的想法。要不是万绣阁插手,那丫头根本不会离开瑞绣阁。他生气的不是万绣阁挖人,而是这人居然利用家人威胁春杏,逼得她不得不离开。这丫头实心眼,去了万绣阁也不愿出卖他,反倒用合同的事堵住万绣阁老板的威胁。一来二去间,这老板便不对春杏花心思,又心疼出的那几十两,压着丫头干杂活,反倒浪费她的天赋。“那丫头念着东家的好,时时刻刻盼着回咱们瑞绣阁,”妙娘也喜欢春杏这丫头,忍不住帮她说话。程郁双腿盘着,低着头沉思片刻,“让这丫头等着,她回来的时间不远了。”“东家的意思是……”妙娘话没说完,外头传来一道脚步声,小馒的声音有远而近,“东家,通判家的嬷嬷又来了。” 魁楼会 这个时间点,街上的摊子都热了锅,各种美食的味道混杂,窜入掀开窗帘的马车内,顿时让内部的人口水直流。妙娘看着盯着外头咽口水的人,抿了抿嘴,最终没忍注,提着程郁的耳朵道,“东家,这都火烧屁股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的?”“嘶,妙娘疼疼疼。”被美食吸引的程郁从对方手中好不容易解救可怜的耳朵,安抚的说道,“不必担心,本东家也是早有准备的。”这几天他不是光闲着,通判家的意思明显是想让瑞绣楼接这单生意,他这个东家总不能只看着吧,他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妙娘。妙娘好奇的打开一看,沉默了片刻,道,“你觉得这通判家的小姐会同意?”“同不同意再说吧,这婚服你以为今日就能定下?”自然是不能的,妙娘无奈的叹口气,最终将卷轴收回盒子。依旧是上回的厅堂,依旧是那扇屏风,两人依旧站在外头,看着里面的小姐定了画轴半晌,直到内部的人冷声道,“我原本听说瑞绣坊是城中贵女最喜爱的绣楼,今日一看不过如此,这婚服的样式真真是旧了些,莫不是瑞绣坊看不上我们通判府?”“阎小姐,瑞绣坊原本是做常服生意,从未接手过婚服。这第一次做,难免手生,又担心耽误您的大事,这才找了几个老裁缝询问了寻常婚服的样式,若您不满意,我再改改。”一击撞上软柿子,阎小姐即便想发火也不得,城中的人都知道瑞绣坊的定位,通判家的奴仆不可能什么都不查,阎小姐知道这掌柜是装傻充愣,拿话堵自己,偏偏她又怼不了人。“上回我说的话,程东家可琢磨出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一旁的妙娘面色紧张,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程郁,见他面色如常,语气平静的说道,“阎小姐,在下年少没读过什么书,实在猜不出这谜底是什么。”厅堂之内寂静一片,妙娘几乎能察觉屏风之内的气氛不对劲,余光扫了眼正在掰手指、不怕死的人忍不住挤眉弄眼。你这方法不可行吧?总该试试才知道!程郁不动声色的安抚,此事便听到屏风内的阎小姐说道,“程东家的意思是我给的提示太难了。”“阎小姐,是在下才疏学浅。如今婚期将近,不如你说的明白些,我好在这婚服上修改一番。”这婚期将近,你不摊开说,我又不懂,自然只能按照传统的婚礼样式来。这话表面上并无错处,实际暗含威胁的意思,坐在里头的阎小姐算是听出些意思。若是不解释上回的四字的意思,这瑞绣坊的人只能装傻充愣下去。按这个时间来算,做婚服的时间相当紧凑,再拖下去根本赶不上婚期,要么老老实实交代这晚霞的含义,要么瑞绣坊只能按照常规婚服来做。这是逼着她交代,真是有意思。阎小姐看着挂在画架下的卷轴,换绣坊是绝对不可能,她曾看过瑞绣坊出的衣服,上面的绣样论精致程度的确不比另外两家好,但花样新颖,这是她想要的,只是想借此拿捏她?不可能。“今年听说是举办魁楼会的时间,据我所知,瑞绣坊这些年一直在找人举荐。若程东家能做出让我满意的婚服,我可以请柳家出举荐信。”这话一出,妙娘激动的踢了踢程郁的腿。这魁楼会的确是他们瑞绣坊一直想参加的,依照往年的惯例,能在魁楼会上夺得魁首的商铺,三年内可减三成税。凤国对商户的税收比例本就苛刻,尤其是这几年各地贪官横行,这税是一年比一年过分,云浙的官员虽说不似外头,但原本的税收就重。程郁是个商人,自然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参加魁楼会的邀请牌就是加入商会,当初为了活下去,程郁丝毫没想过给另外两家留面子,新品一个接着一个出,导致另外两家绣楼生意萧条,这也给加入商会无形中增添了阻力。如今想要参赛,只能找城中那些大家族举荐,他一个外来户能在城中做生意都是凭着那点好运,想要攀上那些百年大族,简直痴心妄想。如今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而他不去珍惜,是不是太给脸不要脸了点?阎小姐放下这句话便离开厅堂,留下心情激动的妙娘以及失魂落魄的程郁,出门的那一路妙娘脑海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她虽然不是账房,但这几年都是她管着瑞绣坊,稍微合计一番都能算出少了这三成税,瑞绣坊能多出多少钱入账。“东家,这单我们是非接不可了。”“话是会说,我们还不知道这小姐到底什么意思。”若是想在婚服上加点东西,明着说便是,偏偏遮遮掩掩,这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再说,你想想这事要是简单,万绣阁自己为什么不接?”对啊,万绣阁的吴娘子别看平日笑脸相迎,实际此人心眼似针小,平常没少使小绊子,这次怎会如此好心让他们接这单。“那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妙娘面露惋惜,“一年省下来的钱都够东家再买几个铺面了。”除了瑞绣坊,程郁执着于买地产,从现代学来的经验,多置办产业肯定没错。这瑞绣坊每年的盈利基本都被他拿来买铺面、田庄。这几年时间积攒的财富不少,除去城外刚买的庄子,他名下还有两个庄子,城中半条街的铺面,老胡巡的街就是这个。“我在想想。”程郁双手揣袖,像个小老头似的。妙娘见状不敢打扰,让小馒往程府走,正想事的程郁连忙说道,“小馒,去早市一趟。”“东家,你去早市干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去买点黑狗血驱邪。”……云浙城是茶香之城,城中到处都是茶楼,最近生意最为火爆的便是城中周家的茗香楼。楼下大堂嬉嬉闹闹,隐约能听见说书先生正说着脍炙人口的故事,相比于楼下的喧闹,楼上包间安静,一头戴斗笠,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四处观望,见无人关注此处,迅速窜入包间,刚准备将斗笠取下,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传来,“难得看到虞小侯爷这般鬼祟的模样。”摘下斗笠的人面色不悦,“要不是为了来见你,我何必如此?”端着茶水的人抬头,露出的那张脸异常熟悉,正是姚舒云。眼睛落在那张黝黑且满是胡子的脸庞上许久,他道,“不错,很适合你。”虞小侯爷摸了把脸,得意道,“我也觉得适合我。”“京都局势如何?”“你也太过分了吧,我这从京都偷偷溜出来,还没喝口水就问话。”面对虞小侯爷的指责,姚舒云淡定的将倒好的茶水递过去,果然堵住对方的嘴。待他润足喉咙,虞小侯爷才道,“近日,陛下已经不出现在朝堂了,如今沈国舅与王太师把持朝政,欲要收取苗老将军的兵权。”“其余各城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担心?那可是你外祖父。”姚舒云淡然一笑,“若是此局已定,你早该传信来了,只怕是那两个还在为谁接兵权而争论不休吧。”奸计一下就被识破,虞小侯爷顿时没了兴致,颇为垂头丧气的说道,“真是瞒不住你,这两人为了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反倒没闲工夫管理家国之事。也多亏他们两人争论不休,苗老将军才有一丝喘息,要不是苗老将军这个屏障,北境怕是要长驱直入了,只是苗老将军的年纪摆在那处,怕是支撑不了几年了。”虞小侯爷隔着茶杯看对面的人,见他依旧平静如常,最终自己先挂不住,道,“你就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如今朝局动荡,此时起事不失一个好时机。“不,还不是时候。”姚舒云沉默了许久才回复。如今的局势还不够乱,要等,等到这个国家失去民心之时,才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虞小侯爷大概猜到姚舒云会这般说,没多意外,只是提醒几句,“有你外祖父,一旦起势北地定然轻松入手,重点还是南方,这些年莫家的威望越来越盛,他们一族忠于君王,我们起事必定会遭到他们的反击,你与莫家交情不浅,不如你写封信由我交给……”“正如你所说,莫家忠于君王,我又如何劝得动。”这话说的冷漠无情,丝毫不顾及他这个为此事到处奔走的人,再加上那冷酷无情的脸,虞小侯爷面色垮了下来,刚准备发几句牢骚,便听到窗外吵闹声不断。这次他本就是偷溜出城,更是不敢开窗观看外头的情况,隔着窗纸只瞧见那模糊的场景,“这外头发生了什么?” 惹事 “应该是几个百姓闹事吧。”姚舒云对这些不感兴趣,今日叫虞小侯爷来另有他事,“今日,让你来,是希望你能去一趟湘南……”话刚到此处,窗外的吵闹声愈发激烈,其中夹杂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姚舒云的话戛然而止,皱眉同身后站着不说话的男子说道,“你去打听打听。”突如其来的关心,虞小侯爷挑着眉头道,“你不是从不管这些事吗?”姚舒云扫了眼看戏的人默不作声,这男人去的快,回来得也快,不过半刻钟就匆匆跑了回来,“主子,打听清楚了,外头的人说程东家昨夜梦到万绣阁吴娘子被蛇吞了去,今日问了算命先生,说是吴娘子最近容易招邪祟,特意起早买了黑狗血来给吴娘子驱邪……”楼下,茗香楼对面的万绣阁前,被四五个打手保护的程郁面容带笑,瞧着良善,看着站在台阶上气得跳脚的吴娘子,内心的郁气终于消散了大半,大喊道,“各位兄弟,这狗血可要泼的均匀些,但凡有一点缺口,让吴娘子沾染邪祟,这就要扣工钱了,要是泼得好,本东家重重有赏。”“是!”几个兄弟提着装满鲜血的桶,格外敬业的将万绣阁铺面淋上,表情上是说不出的喜悦,简简单单一件事便能得到奖赏,谁不乐意?鲜血的味道腥臭无比,令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面色难看,纷纷退避三色,原本打算买衣服的客人更是不敢靠近。一时不察,被泼了一脚的吴娘子脸都要绿了,瞪着眼前的人道,“程郁,你什么意思?”“吴娘子,我这不是说了吗?昨夜梦到你被蛇吃了,我这寝食难安,一早就去问了算命先生,这泼血啊,是人家算命先生给的主意。”程郁掏着耳朵,语气多了几分恳切,实际内心乐开了花。他早就看不惯着吴娘子,今日终于能把这种不快宣泄。不过,这种心情他可不会表现出来,反倒苦口婆心的劝道,“吴娘子,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看这泼你的商铺疗效不是很大,你人站好些,我让几个兄弟帮你淋一淋。”“程郁,你放肆,你再这样,我可要报官了。”吴娘子吓得一颤,连忙躲过正准备往这里泼的人,气急败坏的喊道。“吴娘子,你这就有些恩将仇报了。我这完完全全是为了你好啊。你也知道,我瑞绣坊如今接了通判家的生意,原本听说人家是定你们的,这一转头又定了我们瑞绣坊。我这担心万绣阁没生意,这几日还少吃几碗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吴娘子眼中,这人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底下哪有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气的吴娘子哆哆嗦嗦的指着被人护着的程郁,脸色苍白。程郁见状连忙说道,“吴娘子不必感动,我这也是惜才啊,若是没有万绣阁的鞭策,我瑞绣坊何有如今的辉煌,也不必道谢,此事放在心里即可。”话音慷慨激昂,一旁看热闹的人掩嘴偷笑,这东家说话倒是搞笑,万绣阁上回暗地抢人的事还没过去多久,今日反倒情真意切起来。“大家加把劲,晚上东家再另外给你们加一顿餐。务必保证万绣阁驱除邪祟,财源广进,客迎八方。”这话一落,本来被人扶着的吴娘子眼皮一翻,直挺挺的躺到在身后的绣娘身上,此时人群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喊声,“吴娘子被邪祟附身了,还不快去请个大师。”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纷纷作鸟兽散,生怕惹上麻烦,一时间万绣阁前除了被血浸染的铺面之外,就剩些哭闹不停的绣娘,就连带头闹事的程郁等人都不见踪迹。“东家这事做的不太厚道。”隔着车帘,外头匆匆赶来的老胡不满的说道。“先使绊子的是她,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坐在里头的程郁恨不得翘着二郎腿,高歌一曲。再说,他也算是仁至义尽,招数都是明着来,哪有她阴险。“这么一来,妙娘怕是难做了。”虽说两家之间的战争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当众撕破脸皮只会让瑞绣坊难做,在外面的人看来,万绣阁毫无错处,反倒是瑞绣坊当场惹事,还将人家吴娘子气晕,理总是在受害者这边。“前段时间辛苦瑞绣坊的那几个姑娘了,正好这几日让妙娘给排一下假,大家好好休息,埋头做绣工多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满不在乎的回应,真到了没生意的地步,大不了就不开这瑞绣坊,他总能给这些绣娘找到出路,说起来上回去通判家,看到那扇屏风很不错,若是找到合适的木匠,结合绣娘的功底,绣一副异面绣做屏风。想到此处,脑海中各种想法混杂,程郁恨不得立马回去将这些想法画下来。此时,车辕上的老胡忽然说道,“东家,姚大夫就在街道边上。”想得入神的程郁回神,急忙说道,“别停,快回府。”话音刚落,马车戛然而止,老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姚大夫,可要回药堂?我们东家说可以捎你一程。”老胡,信不信我扣你工资!!姚舒云掀开车帘正好对上程郁撅起的大腚,眉头蹙起,“程东家,这又是在找钱袋?”钻不进车缝的程郁此时尴尬无比,趴在在椅子上半晌,最终还是起身,朝着外头喊道,“老胡啊,这车厢实在有些旧了,明天找个木工重新打一辆。”说什么鬼话,这车厢刚打不到一个月。老胡白了眼里头的人,手上鞭子一挥,悠哉的马儿任劳任怨的朝着前方走去。没听见老胡的回应,程郁看了眼淡定坐在一侧的姚舒云道,“姚大夫,这是出门看诊?”大抵是见识过程郁的厚脸皮,姚舒云没多惊讶,反而认真说道,“今日你闹这一出,阎家小姐也不会放过你。”“你怎么知道的?”程郁回头一想,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很难不让人知道,只是没想到姚舒云能看透他的想法。“我是做小本生意的,不想与这些官场人混在一起。如今我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我不信阎家还找我这样的绣楼做婚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我觉得程东家的想法有些天真。”程郁知道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瞪了他一眼,“所以你上车就是来说我天真的?”“自然不是。”姚舒云扯了扯褶皱的衣摆道,“我只是想告诉你,阎家小姐一定要让你做婚服的原因。”“是什么?”说实话,他确实好奇阎家小姐为什么非让他猜字谜,而不直接告诉原因。姚舒云突然朝程郁伸手,马车内光线昏暗,他的五官背着光,阴影反倒让他柔和的曲线多了棱角,变得更具攻击性。本来想躲开的程郁当场愣在原地,头发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这点感觉像是蚂蚁撕咬般,酥麻感放大,脸上的温度感觉被烧起来。“你想知道的话,今夜来药堂找我,仅限今晚。”一说到药堂,程郁犹如炸毛的猫,直接退到马车一角,“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是吗?”姚舒云对外头的老胡说了一声,给程郁留了一个琢磨不透的背影,回府的这一路,程郁都没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站在马厩外,程郁捏着鼻子问正在刷马的老胡。“你觉不觉得姚舒云在钓我?”拿着刷子正卖力伺候马的老胡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芒,正如现代男人都想拥有一辆好车,这马大概就是老胡心中的玛莎拉蒂,程郁表示能理解,就是这马厩臭了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不是……”“是吧,我也觉得不太像。”他这五年明示暗示都用上了,对方怎么都不开窍,难道就因为上回那件事把人家芳心打动了?说得程郁自己都不相信。正自我否定之际,一旁的老胡接着说道,“这姜太公钓鱼也得下个钩子才行,姚大夫放条鱼线,您都顺着线往上爬,怎么能说钓呢?”无力反驳的程郁蹲在边上憋足了气,最后忍无可忍,“老胡,你今年奖金没了。”他还是脾气太好了,员工都开始蹬鼻子上脸。刚走两步,后面的老胡不紧不慢的说道,“东家,今天小馒回家探亲,你晚上用不用车啊?”程郁没搭理,步伐颇有几分六亲不认的基调,他晚上又不用车。然后……吃完晚饭,程郁明里暗里问老胡要不要驾车出去散步,老胡全当没听见,气得程郁面色难看,眼看宵禁的时间越来越近,程郁最终屈服于老胡,提出扣除一半的奖金的诱惑,让老胡送他去姚家药铺。刚到门口时,他还在安慰自己,他是过来办正事的,但见到穿着寝衣,披头散发的姚舒云顿时不淡定,趁着对方没注意,立即抹了把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初夜 程郁按捺蠢蠢欲动的心脏,淡定走进房间,“姚大夫,不好意思,家中有些琐事来晚了。”“琐事?据我所知,程东家近日不是吃就是睡,何来的琐事?”刚准备坐下的程郁瞪了眼关门的人,说话不揭短,这人懂不懂规矩?内心骂骂咧咧,表情随和自然,多亏这些年的历练。“姚大夫说过会告诉我,阎家非要来找我做婚服的原因。”“自然。”姚舒云目光自然向下,程郁顺势看了过去,瞧见桌面摆上的茶具,狗腿子的性格顿时表现的淋漓尽致,斟茶、举杯,就差没送到姚舒云口中。多半是瞧见程郁如此配合,姚舒云也没多为难,“阎家曾定过一门亲事。”“这个我知道,如今重新定了一门,是因为这亲事出了变故吧?”“是,和阎家定亲事的曹家于半年前在宫门之外被满门抄斩。”程郁喝茶的动作停顿,这词在现代电视剧里没少听,但他来这里五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时代人命如蝼蚁,如草芥,这种事情在官场可能稀松平常,但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听到这件事颇有些震撼,同时,也察觉到一丝异样。阎家与沈国舅是连襟关系,在这种注重血源与家族兴衰的时代,阎家不应该退出权利的中心,时间又正好是半年前,听着像是避祸。“这只是我个人猜测,曹家不会是因为谏言才死的吧?”不用姚舒云回应,就单单看他的表情,程郁都能猜到一二,能让阎家不得不退出的原因无非就那几种,没想到他一猜就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曹家大郎上书,说沈贵妃迷惑天子,扰乱朝纲,希望天子能将沈贵妃赐死。”“勇者啊!”程郁佩服的夸赞道。这个时代能把脑子别裤腰带谏言的人都是勇者,他历史学得不好,也知道从古至今因为此事躺在这坑里的人数不胜数。他们或许承载的是这个朝代最后的傲骨,成为历史洪流中最为耀眼的一抹。“所以,与曹家定亲的阎家受到牵连,只是这和我做婚服有什么关系?”“曹家大郎与阎小姐定亲之前,两人曾在京都城郊见过一面,当日晚霞染天,是极美的风景。”以霞相伴。阎家因为曹家的事受牵连,成了云浙城的通判,为了保命迅速给女儿定了柳家。这阎家姑娘对之前的未婚夫有感情,所以希望在婚服之上加晚霞元素,以纪念死去的曹家大郎,不明说应该是怕这是传出去吧。毕竟,此事关乎柳家颜面。“你若接了这单,算是搭上阎家与柳家,阎家在云浙根基浅,但柳家在云浙城已经是百年大族。”“说的好听,要是柳家知道这晚霞的含义,我怕死的更快。”一想事,程郁就觉得累,自然的躺上软榻,顺手摸到细软的毯子,顿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家,而且前几日在这软榻上的事还历历在目。此情此景多尴尬,这时候程郁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阎家小姐怕是知道你的才能,非逼着你接着单,如今你已经是骑虎难了。”姚舒云一回头瞧见程郁这要躺不躺的模样,眼睛多了几分笑意,忽然靠近对方,“今日我助程东家解了疑惑,是否能得一个好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姚大夫尽管说,是要银子还是……”程郁突然一愣,因为姚舒云忽然撑在软榻之上,两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织,加上昏暗的灯光,气氛暧昧,散落在他两颊的头发像是羽毛划过,痒痒的,在他上端的人难得没有往日的凌厉与冷漠,许是洗过澡的缘故,饱满的唇像是涂了胭脂煞是好看。很适合亲,更适合咬。有贼心,没贼胆的程郁脑海浮想联翩,直到唇上多了一份温度,他瞪大眼睛看着贴着他的人,脑子瞬间宕机。“你……我……”支支吾吾半晌,程郁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姚舒云先开口,“我想要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手指一路而下,在程郁大腿内侧滑过,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是什么意思,偏偏程郁立即坐起,伸手摸着姚舒云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格外认真的姚舒云听到这话,表情微妙的扭曲,随后叹口气道,“真是个蠢货。”“姚大夫,话可以好好说,何必骂人呢?”虽说时常被骂蠢货,程郁依旧不习惯被人骂,正要理论一番,却见姚舒云背对他,修长的身影在烛光之下风姿翩翩,白皙的脖颈在细软的长发若隐若现,诱惑十足。此时,程郁忽然开窍,拉着姚舒云的衣袖道,“你说的是真的?”“程东家不是不愿意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对方冷漠回应,程郁着急了,“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在上面。”姚舒云嘴角一勾,“……好。”外头的蝉鸣惹人,偶尔能听到夏风带动树梢刮过,飒飒的声响掩盖细微的动静,却遮不住投射在窗子的剪影。程郁跨坐在姚舒云的小腹上,贪婪的注视躺在软榻上的人,长发散落床头,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正对自己,此时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没想到他也能有这一天,这五年时间也算没白瞎。“不开始吗?”平躺在软榻上的人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忍不住问了一句。“开始。”坐着的人立即回应,只是不知道怎么下口。回忆起学生时代的碟片,他终于俯下身,捧着姚舒云的脑袋,在对方的眉心撞了一嘴。没错,是撞上去的。程郁甚至觉得门牙有些疼,一手捂着嘴,一手摸着下方的姚舒云,道,“姚大夫,你没事吧。”实在是头一回太紧张,他双手一时没撑住,直接撞上对方的额头,瞧着那被他撞红的位置,顿时心虚的不行,挪着屁股就想往后跑,很快就被一只手制止。“果然靠你这个蠢货是不行的,还是我来吧。”话落,姚舒云带着特有的气息涌来,滚热的唇贴在程郁的唇上,柔软、湿漉,时而叼着,时而咬着,偶尔两人的舌尖相触,呼吸交融间,燥热令人迷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郁勾着姚舒云的脖子,动作多了几分急切,甚至不再固地自封,反倒攻其不备,直接攻入姚舒云的口腔,他嘴里还带着一股茶香,明明两人喝得是一壶的茶,但他总觉得姚舒雨口中的这股茶香多了几分不同,甚至带着几分甜味。直到分开之际,他盯着那张有些红肿的唇,舌头忍不住舔了舔。进门前,姚舒云刚洗完澡,脖子处还带着些潮湿,经过程郁的亲吻舔舐,白皙的脖子红了一圈,松垮的寝衣半遮半掩,露出的胸膛在衣料的搓揉下,多了几道红痕。程郁看着这些痕迹,只觉得下半身紧的很,身上更是燥热,伸手将这单薄的衣服褪去。直到此时,程郁才发现姚舒云的身躯并没有平日见的瘦弱,他身材颀长,肌肉分布匀称,即便不运动的他都能看出这具身体下隐藏的爆发力。瞧着流连在身躯上的手,姚舒云疑惑的询问,“怎么了?”“我以为姚大夫和我一样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者,如今看来,是我想得狭隘了。”“身为大夫上山采药是常有的事,我可不像程东家过得如此幸福。”姚舒云的目光落在程郁的小肚子上,他不满的说道,“你直接说我懒得了。”“倒是有可取之处的。”姚舒云手臂上挂着寝衣,双手落在宽松的裤子内侧,掐着沉甸甸的臀部,指尖顺着臀肉打转,立马被警戒的程郁一把拉住,“别瞎摸。”被这副表情笑到的姚舒云立即伸收回手,“好,你继续。”程郁眯着眼睛观察对方是否有不轨行为,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姚舒云真愿意让他上,毕竟在他身边打转五年,这突然让他上是不是太容易了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想着事,嘴上功夫半点没停,亲亲点点在姚舒云的皮肤上落下不少红梅,尤其是胸膛的乳首,这里极少人触碰,粉嫩的紧。经过程郁的舔弄,硬得跟石头似的,他故意用牙齿磨,果然听见上头的人喘息不止。平日里,姚舒云的声音温文儒雅,偏偏长了一张嘴,如今这张嘴里发出如此令人甜腻的声音,真是让人兴奋。姚舒云享受程郁的爱抚,眼睛清明一片,显然没有被人带入意乱情迷间,他半靠着软榻,掐着程郁的腰,手指逐渐不老实。衣服下的皮肤柔软细腻,是程郁这些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身材匀称,手指顺着脊梁一路而上,直到脖颈处才停止。姚舒云揉着那处的软肉,逼迫卖力的程郁抬头,那双含情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点缀着珍珠一般,他低着头吻了上去。外头的打更声起,巡夜的药童查看留在病房中的病人后,打算去后院小憩一番,路过姚大夫的房门前忽然听到奇怪的喘息声,上前敲门,“公子,你没事吧?”许久未见回应,药童不放心的敲门,不知过了几个呼吸,姚舒云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无事,你下去休息吧。”“好,公子也早些休息。”药童看了眼不熄的烛火,多半又是在记录医案,公子太过认真了些。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内的人松了口气,尤其是姚舒云低头看了眼趴在他胯下的人,胸膛起伏不定。程郁眼眶中含着泪花,终于松开了口中之物,淅淅沥沥的液体从他口腔中流出,在地面留下一滩印子,抬头瞧见姚舒云红透的脸庞,心脏猛地一颤。 吃药 美人半躺,胭脂上妆,喘息间额头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每一寸、每一处、每一个表情都是程郁所喜欢的。轻微的吻落在他的眉心,回神的姚舒云轻笑一声,“你真大胆。”话落,趴在姚舒云身上的程郁勾着他的手,张口道,“帮帮我。”手被带到身下,滚烫的东西在姚舒云手中跳动,他淡定的扣着程郁的腰,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好。”性器在姚舒云手上吐着水,窝在他脖子处的人刻意压低声音,似乎已经忘记方才说要上面的话。舌苔舔过细腻的皮肤,他揉着兴奋的物件,偷偷观察闭着眼睛的人,此时这张脸除了舒服与难耐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乖顺的不像话,瞧着更想揉拧一番,姚舒云眯着眼睛,伸手在程郁的嘴唇磋磨,更是用力的将中指塞进去,夹着湿漉的舌头戏弄片刻,直到对方意乱情迷、口水直流之际,被烫红的手指牵着一条银丝伸出,他的腹部已然湿漉一片。真的太刺激了,腹部滚热的贴在姚舒云身上,程郁呆呆的望着不远处摇摇晃晃的烛火,头一次觉得原来和别人撸管比自己玩更兴奋,等等……不对,他是打算上姚舒云的,他现在在干什么?“啊……”后穴突然伸进去一指,程郁回神,身子被紧紧扣在姚舒云身上,他枕着对方的肩膀道,“喂,姚舒云你是不是想反悔?”腰肢摆动,但依旧能瞧见被掩盖的后穴一点点吞并带着湿漉的中指,本来还以为很难进去,没想到后穴比想象中要柔软,果然是因为那药的缘故吗?其实从五年前,程郁在姚家药堂治病开始,他体内就一直有一股药力。庆幸的是这股药力,姚家颇为熟悉,按辈分算看诊的人是姚舒云的叔父,曾为锻炼医术四处游医,遇上同样的病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记得叔父是在南方的三廉城遇到一身怀六甲的男子,依照男子的说法,他曾被人抓到对岸的南屿国服用过一种药,与男子交合后便出现这种情况。叔父一时好奇,远赴南屿,待他归来之际给姚家留下一本医经。而后的数十年,姚家不曾见过男子怀孕的情况,这医经久而久之便成了荒诞之物,直到姚舒云遇到了程郁。人的脉象复杂,时而虚弱,时而强健,程郁的脉象却是双脉,这与寻常妇人怀孕的情况极为相似。起初,姚舒云只以为是他本身特殊,又或者是因为受伤所致。可伤愈之后,这种情况反倒更加明显,甚至更加强健有力。他天生过目不忘,立即想起叔父留下的医经,经书上说,服用此类药后半年期间会出现妇人滑脉之像,需借用药方巩固,否则会使母体无法承受怀孕之苦以至落胎、母体死亡。为了验证事情真伪,他一开始只是将程郁当做实验品,每回程郁疼痛,他所开的药都是为了巩固母体健康所用。直到服药后的数月,他再次诊断出程郁的脉象已如寻常人。只是,此时他已经犹豫要不要在进行第二步。从一开始对实验人物的兴奋,到愧疚,再到犹豫,短短数月他内心挣扎过无数次,这对一个喜欢他的孩子来说实在过于残忍。可每当瞧见程郁那双犹如潮水般的眼睛,他总是不由自主跟随,情绪也不自觉的跟着他走,直到发现之际想要回头已经没有退路。于是在万般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将程郁的身体变成他的所有物,五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体内的药彻底融化,更是让这具身体变成能够承载孕育的能力,数日前的瓜熟蒂落,让他得到收割的信息,如今的他迫不及待。“我一向言而有信,你会在上面的。”手指在被湿热的后穴泡软,显然里面已经蓄势待发,姚舒云不顾挣扎的程郁,直接压着对方将人按在他兴奋的器官上,敏锐的感知能够轻松察觉内壁压缩、吸附的力道,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挺着腰往里头送。只是这一举动让程郁颇为不适,不是疼,只是不适而已,可以说姚舒云的扩张非常好,只是这后穴突然进去一个外物,好似直接劈开切口般,他格外不适应,搂着姚舒云的肩膀道,“你慢点。”“实在慢不得……它在咬我。”说的是事实,这让程郁脸红不已,旋即在姚舒云肩膀处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正是此时,姚舒云搂着人使劲一按,控制不住的两道呻吟在寂静的夜晚传递,“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趴着的程郁几乎被贯穿似的,后穴的酥麻一点点蔓延,腹部湿漉的不像话,就在刚才姚舒云的性器直达他后穴深处,原本敏感的内壁经过迅速摩擦,快感似乎将他的灵魂带离,他彻底释放,湿哒哒的精液在两人的腹部释放,不等他喘息,下方的人已经掐着他的腰肢摆动。依照程郁的要求,他确实一直在姚舒云上面,只是吐纳性器的人也是他,他双手撑在姚舒云胸膛,不甘示弱的掐了把乳首,察觉体内的性器猛然一跳,心情舒畅,也不忘指责身下的人,“你这个大骗子。”“啊……难道你不舒服?”自然舒服,姚舒云的声音沙哑性感,落在程郁的耳朵简直就是一场听觉按摩,他听着对方的叫床声,挺翘的性器一处的液体滴落在姚舒云的小腹上,加上方才吐出的东西汇聚一滩,他兴奋的一夹,在对方张嘴之际,沾着那些液体的手精准落在姚舒云的红唇之上。得意的目光最终在那露骨的眼神与纠缠手指的舌头下瓦解,他收着后穴又一次在姚舒云的小腹上吐得一塌糊涂,而被内壁包裹的密不透风的性器在冲刺中释放,绰约的影子交颈犹如一对亲密的恋人,直到烛火熄灭才消失在墙头。清晨,程郁被水声惊醒,他迷迷糊糊睁眼瞧见陌生的床顶吓得起身,结果因为全身酸软又跌了回去,直到轻薄的床幔被人掀起,他才想起来昨夜他是在姚舒云房内歇下的。看着神情舒爽的人,他气不打一处来,气愤指责,“你这个大骗子。”整理衣服的人听着这话颇为淡定,“你一直在上面,不是吗?”确实,烛火熄灭之后,他们又在桌上做了一次,那一次姚舒云坐在桌上,双脚踩着凳子,而他跪在桌面,也算是在上面。“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哦,我现在知道了,下回还请程东家说清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知道这人装傻充愣,程郁偏偏奈何不得,心里骂骂咧咧片刻才反应过来,“还有下回?”“怎么?程东家这是一次就腻了?”“没有没有,你还欠我一回……我上你的这次。”场子肯定是要找回来的,程郁暗暗发誓,下回肯定要吃回来。“好。”姚舒云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在程郁的嘴唇上落下一吻,趁着程郁迷糊之际道,“起来喝药吧。”“喝什么药?”沉浸于美人香吻中的程郁一愣,他最近后背不疼啊。“巩固上回的药效。”接过黑漆漆的药,程郁嫌弃的不行,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喝药,尤其是中药,这玩意不仅苦,甚至还带着其他口味,不到必要他根本碰都不想碰,只是这东西是姚舒云递来的,他多少要给些面子。想到昨晚的事,他忽然脑抽问道,“你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想杀我灭口吧。”正盯着人喝药的姚舒云脸色顿时一黑,旋即冷笑道,“为了你坐牢并不值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这个理,但是程郁听着不爽,气得捧着药一口闷,苦涩的药从从喉咙滑过之际,他五官扭曲的说道,“姚大夫,你有没有考虑把药做成丸子,比这好喝多了。”“药丸制作麻烦,下回吧。”姚舒云接过程郁手中的碗,盯着苦痛的程郁片刻,忽然在他沾满药汁的唇上落下一吻,声音轻柔间多了几分情深。音量小的忽略不计,程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那语气明明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他掀开幔帐对背对他的人说,“姚大夫……”你是不是喜欢我?最后还是没胆量问出口。程郁坐在马车上,双手托腮,叹息声不断。他怕问出这句话,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不过,他为什么会害怕?因为对这件事抱有期待吗?他揉着脑袋,把好不容易绑好的头发搞得七零八落,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真是让人烦躁。“昨晚留宿在姚家药堂,我还以为东家会高兴。”露宿街头一宿的老胡面色并不好看,甚至打了个哈欠。当然不高兴,被人骗了还能高兴吗?莫名被瞪了一眼的老胡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东家是越发捉摸不透了。 烦恼 那日后,本来整日无所事事的程郁突然出现在瑞绣坊,正如老胡所说,昨天的事一闹,这生意直线下滑,在妙娘幽怨的目光下,程郁很是坦然的去了三楼工作室,只是拿起炭笔无从下手。昨夜听闻曹家的事情之后,他确实有心思完成阎家小姐的想法,人在年少时能遇上一个忘却不掉的白月光,也算是一场人生经历。阎家小姐在最爱的时间失去这么一个青年,想要在婚礼上加个前任限定元素。于情他很想帮忙,于理吧,他并不想得罪柳家,即便后续他不开瑞绣坊,左右都逃不开这云浙城。看着那白花花的纸,程郁唉声叹气,直到门口的妙娘敲门,“东家,有位公子找你。”对外程郁已经不再接单,最近几日接二连三的有人上门,真是稀罕事。索性就在二楼见面,程郁看了眼无痕的纸,最终决定放松心情,一进门瞧见背对他的身影,他笑着说道,“不知公子是想要定制什么款式的衣服?”那人转头看向程郁之时,他顿时一愣。轮姿色,他比不得姚舒云,但轮气质,他更胜一筹,儒雅知礼,好似一本沉淀百年的书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嗯……这样的人怎么会亲自来瑞绣坊来订衣服?“不知公子来此处所谓何事?”“程东家,初次见面,柳止言有理了。”正倒茶的程郁动作一顿,“你是柳家人?”这来的也太快了吧,他这边画稿都还没出,柳家人这就打算上门算账了不成?程郁内心一阵妈卖批,他就说这个生意接不得。“柳公子上门难道也是订婚服的?”程郁的笑容勉强,心里想着如此儒雅的公子哥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楼砸了吧?“程东家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你既然已经接了阎家的生意,便应该知道是与我柳家定亲,这男女的婚服自然是定一家最好。所以,今日柳某特意来找程东家说这件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要了老命了,程郁呈现毕生最大的演技,可以说表情毫无演戏的破绽,“原来如此啊,柳公子不会也有点要求吧?”柳止言笑着点头,“的确是有些要求……”程郁颇为紧张,看现在的情况,柳公子肯定知道阎小姐的要求,所以这人是打算来对他施压的?还是说另有目的……“我的婚服……希望与阎家小姐的婚服一致。”“咳咳……”正拿茶杯遮掩表情的程郁被呛得正着,咳得满脸通红道,“柳公子的意思是按阎小姐的意思办?”“是。”偷偷打量眼前的绿帽哥,他到底知不知道即将与他成婚的女子是打算把之前和前夫哥一起看过的晚霞添加到婚服之中,他又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犹豫了片刻,程郁还是打算闭上嘴,毕竟这件事是阎家与柳家之间的事,他干脆当不知道直接加上这个元素得了,反正有这柳公子的金口玉言。柳止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婚服,程郁特意让人记录了尺寸,送人出门后,他又回到工作室,本以为这次灵感必定爆棚,真正拿起炭笔后又是毫无头绪,可以说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程郁躺在摇椅上,望着窗外阳光正好,忽然想起当初他选择设计专业时的心情。高考后他面临未来的选择,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听听那对父母的意见,分别拜访了一番,结果他就像局外人,根本无法融入幸福美满的家庭。与他年纪相差较大的弟妹,恩爱的夫妻,与他之间的距离相隔千里,他与他们之前有一道无法穿越的屏障,孤独与幸福的割裂感,格格不入。设计是通往幸福的链接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当时他们学校招聘时的宣言,很中二的一句话,但他就是因为这句话选择了设计,设计并不是通往幸福的链接点,但他能从设计中感受到别人的幸福,这是毋庸置疑的。至少和那两个家庭不一样,他能清楚的感知别人穿上他设计的衣服后洋溢的笑容。这是他的初衷,更是他灵感的来源。现在,在这场即将举行的婚礼中,他没有感受到这种情感,在这样的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矫情什么,这个工作他应该抓紧时间完成才是。“东家,绣娘都回家了,你还不回去吗?”妙娘在门口敲了敲,见程郁窝在躺椅上一动不动,洁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是披了个毯子似的,她进门点起蜡烛,余光正好瞧见那张未开动的纸,道,“东家,再不回去,小少爷该担心了。”“那小子正是贪睡的年纪,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个兄长。”说到阿锦,程郁终于有了几分心情回应,伸了个懒腰,听着外头寂静无声,“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妙娘。”马车在后头缓慢行驶,妙娘提着灯笼走在小巷中,看着前头走得心不在焉的人道,“东家,我瞧你今日还未想出婚服的样式,可是遇到什么难处?”“是我自己执拗罢了。”程郁的回复多了几分虚弱,“我年轻的时候,刚学刺绣,总想着这些客人穿上我的衣服该是幸福的,至少来我们这边买衣服的小姐公子都是笑容居多,没想到头一回做婚服竟然是给一对这么特殊的新人。”“所以,东家是希望这两人能互通心意?”“想是这么想,我总是不希望第一次做婚服,是给一对怨偶做的,这不是砸我的招牌吗?”话说的简单,实际哪有这么容易。且不说他是什么身份,这两人到底怎么想,他都不知道,如何让两人互通心意呢?“东家果然是不同的。”提着灯笼的妙娘嘴角上扬,平日在瑞绣坊的严肃在此刻消散,“我初次见东家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其实来应聘瑞绣坊时,我曾去过其他绣楼,无论是管事还是那些老板,他们眼中总是带着几分算计与市侩,唯独东家不同,你目光随和,总是令人觉得温暖。东家,你还记不记得初见我时说的话?”程郁站在阴暗处,低头看着那即将接近自己的光影,记忆似乎回到几年前。当时的妙娘显然没有如今的好气色,身形瘦弱的站在他当初租赁的小宅子外,表情怯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会刺绣?”“小时候跟娘学过。”程郁想了想,随手取了块白布丢在妙娘手上,“随便绣个来看看。”妙娘手巧,绣出来的花朵亦是栩栩如生,程郁倒是满意人,只是小小年纪,面上总是愁容满面,便嫌弃的说道,“刺绣不错,我可以招你,只是我不希望你以这样姿态接待顾客。”程郁摸着绣架上的竹子,心情轻快,“每一件绣品都会呈现刺绣者的心情,客户是满怀喜悦的心情找我们做衣服,我并不希望他们穿上你以这样的心情绣出的衣服。你缺钱,我可以付你足够的工钱,但这点希望你牢记于心。”……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程郁抬头看了眼一侧的妙娘道,“我的话你倒是记得挺久的。”“东家交代的事自然要记清楚些。”妙娘眉眼弯弯,旋即又道,“东家,你要不再去见见那两位吧,以你如今的心情怕是画不出什么满意的样式,不如见见两位?”门前的灯笼将妙娘笼罩,温柔的笑容似乎带着一个强大的力量,令本来有些畏首畏尾的程郁多了几分勇气,“既然如此,就见见吧。”面对这种事,程郁一向是耐不住的性子,第二日就往柳家递了帖子,本来还以为要纠缠一番才能见上面,没想到这帖子一进去,便有人请他进门。 说服 墨香十足的房间内,柳止言坐在窗台旁,手中捧着一卷书,神情认真道,“我知道程东家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程郁一愣,“柳公子知道我会来?”也是,刚刚贴子一递进来,门房便有了动静,想必是交代过。“既然柳公子知道,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柳公子是否知道阎小姐为何一定要加晚霞的原因。”“程东家倒是直接了点。”翻书的动作停顿,柳止言看着站在眼前的人,顺手将书本合上,“柳家的年轻人素来有游学的习惯,我记得那年我到京都之际,曾见过一场极美的晚霞。”书本被丢在小桌上,程郁扫了一眼,是地方游志,他忽然明白什么,“你知道阎小姐的想法?”“有何不知道的?曹家大郎与阎小姐之前在京都被称为一对壁人,京中小姐艳羡不已。我在京都游学,自然听过一二。”话说的轻松,但程郁听出了别的意思,试问一个男子如何能接受未过门的妻子在婚服上加和白月光的回忆?大方?程郁觉得不是,这里面肯定带了他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一些隐藏了多年的情感,柳止言刚刚说过,他曾在京都见过晚霞,或许那个晚霞正是曹家大郎与阎家小姐定情的那一场,而他应该也将某部分情感放在谁的身上了吧。“柳公子,我希望你能和阎小姐谈谈。”柳止言儒雅平静的表情多了几分错愕、震惊,“程东家,这是什么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公子这么问,我也斗胆说这么一句,我不希望第一次做婚服就是给一对并不坦诚的夫妻做。”程郁说的很是坦然,反倒让淡然的柳止言有些不知所措,“程东家的意思是不打算接这单?”“说实话,昨日柳公子找在下后,在下确实想接这单。但是,一想到你们两人的未来,在下实在无从下手。”程郁面容惆怅道,“在柳公子眼中,瑞绣坊的规模可能微不足道,但在我的眼中它很重要,自它建立起,我便用心呵护,成长到如今。这次承蒙阎小姐厚爱,居然愿意让程某这个新手完成婚服,心中喜悦之际,又多了几分担忧,穿上程某的婚服,你们真的会幸福吗?”柳止言沉默,这个答案似乎没有什么悬念,阎小姐心中始终留着一人的影子,而他这个后来者怕是这辈子都比不上那人。这场本身就不存在交付真心的婚姻,又谈何幸福一说。程郁瞧见面色灰暗的柳止言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紧接着道,“柳公子可有想过为何阎小姐非要加晚霞这个元素?我说的话或许并非事实,但我觉得阎小姐或许只是借此缅怀过去,同时与她而言是个开始。对你来说何尝不是?柳公子昨日说的话,我想你也并非逼着阎小姐立即走出过去,而是希望陪着她走过艰难。既然如此,你们两人为何不聊聊?”“如何聊?”柳止言的表情迷茫。“去告诉阎小姐,你是如何想的。你能遵循阎小姐的想法,想必是希望能够完成她的心愿,既然你们都有同一个目的,为何不摊开说?这是柳公子袒露心思的一个契机,不是吗?”“无论未来如何,你总该告诉她,你始终是支持她的,坦诚相对是最好的办法,将你的心意完完全全告知她。”没听到回应,程郁偷偷抬头观察,见柳止言一直盯着桌面的书,这书瞧着有些年头,虽说主人经常翻阅,却保存的极好,程郁不由好奇,这书里面的内容到底有多精彩,能让柳止言反复观看。“我会和阎小姐好好聊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发呆之际,柳止言好似做了重大决定,原是沉重的表情多了几分轻松。程郁见状原本拧巴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只是没想到柳止言会选瑞绣坊为他们两人袒露心迹的场所。正好最近几日瑞绣坊没什么客人,除了妙娘和几个留下值班的绣娘,整个楼都空荡荡的。程郁坐在大堂喝茶,眼睛时不时往楼道边转悠,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让妙娘笑声不断。“东家要是担心,不如亲自去听听?”“我倒是想,这不是顾忌瑞绣坊颜面吗?”“自你那日去万绣阁闹事后,我们瑞绣坊哪还有颜面一说,你是怕丢自己的脸吧。”真实理由被揭穿,程郁面不改色道,“那两位是相信我们才定在此处,我们岂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话说的冠冕堂皇,实际这耳朵都快伸到二楼了,妙娘拉着几个绣娘掩嘴偷笑,这时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纷纷收了玩闹的声音,尤其是程郁收敛好奇的表情,一抬头正对上带着帷帽的阎小姐朝他行了一礼,他下意识回一礼。“多谢。”程郁收回落在阎小姐背影的视线,此时晚一步的柳止言已经出现在他身旁,可以瞧出这次的谈话非常顺利,柳家公子面上皆是喜悦之色,平日那儒雅淡然的表情似乎不复存在。“两位能谈清楚便好,接下来程某只要全心全意完成你们的婚服即可。”将两位大人物送出门去,程郁原本装出来的正经彻底消失,直接挂在躺椅上。一旁的妙娘借机说道,“东家如今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袋枕在扶手上的程郁笑着回应,“嗯,多亏你劝我,如今我……我现在有个想法。”脑海一道灵光闪过,程郁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提着袍子就往三楼跑,端着茶水而来的妙娘差点没端住盘子,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无奈的摇头,朝着几个眼巴巴看着此处的绣娘招手,“今日东家怕是下不得楼了,这些糕点咱们吃。”瑞绣坊的绣娘都是年纪不大的姑娘,一听到甜食,哪里顾得上矜持,纷纷往这里走,一时间安静的瑞绣坊多了几个姑娘嬉闹的声音,路过的百姓纷纷张望想瞧瞧这热闹。这个时代的婚服隆重,又多了几分时代的沉淀,庄重又要体现几分两族之间的身份,元素不能越俎,更不能低人一等,其实借用的传统的凤纹作为婚服最为合适,但阎小姐的想法是加入晚霞元素,晚霞其实很难体现在全红的婚服上,所以程郁想到另一种折中的办法,另外做一副云肩。这种在婚服中从未出现,算得上创新,只是这云肩的颜色以及样式,程郁还在修改。这一修改就是四五日,总觉得不太满意,这段时间程郁都没回程府,倒是庆幸家中有个余婆子操持,不然程锦那小子多半是会饿死。约莫第五日,来送饭的妙娘终于忍受不了几日不洗澡的程郁,将人赶去洗澡。待他从屏风后出来见到意想不到的人。程郁先是环顾四周,发现依旧身处工作室,既不是穿越,也不是换房间,这身穿白衣的姚舒云怎么在这里?“几日不见,程东家这是不认得我了?”“自然不是,我只是好奇姚大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姚舒云将手中的纸放下,双手抱胸道,“难道我不能出现在此处?”“能,就是之前的五年都不见你上门,这突然出现,我受宠若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多少带着几分怨气,姚舒云忍不住笑出声,却被眼前的人瞪了一眼,“抱歉,这话听着有几分深闺怨妇的意味。”“你才是怨妇。”程郁擦着湿漉的头发,果然上一次床又如何,这人就是来欺负他的,满怀怨气道,“你今天过来就是说我一顿的。”姚舒云接过程郁的布巾,擦着细软的头发时忽然将程郁的脸抬起,“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此时屋内烛火涌动,两人的影子在墙角摆动,程郁的目光被眼前的美人迷了去,一把抓过姚舒云的衣领吻了上去。此时,外头的夜已经深了,楼下的绣娘走得一干二净,连妙娘也将大门落了锁,整个楼寂静得只要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楚,尤其是三楼。湿漉的吻,黏着的唇,程郁几乎将半个身子攀在姚舒云身上,隐约间一股药香飘过,让他闻着心情安定,不知不觉间身体便瘫软大半,分开时气喘嘘嘘的靠在对方身上,还不忘夸赞自己,“看来我的魅力无穷,让姚大夫欲罢不能了吧?”“呵!”姚舒云淡定的擦掉留在唇上的水渍,冷漠道,“是程东家发情了吧,今日我是来找程东家商量要事的。”“大晚上你来找我商量事?”听听,听听,这发言像话吗?夜半三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人居然正儿八经来商量事,听到这种话,要么就是他听错,要么就是姚舒云有病。“程东家难道不知姚家药堂白日病患很多?”自然知道,程郁都不知道去几回了,当然知道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多喜欢去药堂,这么算起来,姚舒云确实只有这点休息时间。程郁眯着眼睛坐回椅子,擦着头发道,“不知道姚大夫找我所谓何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一批能防水的布料。”程郁很是给力的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腿道,“姚大夫怕是走错了,从瑞绣坊出去转两条街就有一个布庄,你去那里谈生意合适。”“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个布庄,这件事只有你来做合适。”“你怎么知道?”程郁瞪大眼睛,他名下确实有个布庄,不过不对外开放,知道的人不多,一般用于研发新色调,或者新样式的布料,他打量胸有成竹的姚舒云,“姚大夫,你是不是特意调查过我?”瞧着得意的人,姚舒云淡然笑道,“是。”程郁心脏猛地一颤,又迅速低下头,“知道了,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好。”“啪。”程郁双手合十,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他伸手拉过姚舒云的手,两人双双跌摇椅,承受两倍重量的摇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他坐在姚舒云腹部,手指勾着姚舒云散落的头发,道“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姚大夫是不是应该付个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