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夭璟gb)》 沾衣Y湿 小夭引诱性地把身子抵过来,知道璟脸上红潮褪尽,白得像一张纸。俩人下身刚碰到一起,他急得将人一把推开,人也清醒了,气也不喘了,一脸伤心六月飘雪,比窦娥还冤的架势。“我不是!”“?”红烛昏罗帐,原本气氛正好,小夭裸露的皮肤却被软缎和褥子紧紧掩埋起来,满心的问号。“你们男人不都是…哼!看你表现好才奖励你的,不要就不要,你躲什么。”狐狸红着眼眶,半响才说:“…我…对不起。””我哪舍得动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逗我了,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我也不敢碰你的…”小夭的脑子也清醒了些,能理解璟的担忧。女子避孕的手段不健全,确实不值得这个风险,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心想真是反了天了,哪有她主动了还被拒绝的道理,一把抓过摆在瓷碗里的酱鸭掌卤鸡爪,咬得嘎吱作响,心里阴谋着要怎么寻衅滋事。无辜的鸭掌就像跟她有仇,璟看得忐忑,柔声劝人慢点吃,修长手指取过巾帕,揩过唇角,又弯下腰,把她的一双玉足浸在水里擦拭。小夭危险的眼神尾随着他,简直要一寸寸在他身上揉过。袍子里伸出的玉骨消瘦的两截细腕,灯盏下一截白皙到泛出淡红光晕的颈子,收束在衣领里。小夭肚子的馋虫暂时疏解了,心里头的馋虫却闹得更凶了。从哪里下口呢?手腕,还是脖子?看起来就嘎嘣脆,有嚼劲。她的身上很快变得干爽舒适,长发一簇簇地收拢梳顺,软绵绵地蜷在床帐里,习惯了冰凉皱缩的皮肤一时暖得有些刺痛。他却还没来得及收拾,可能是担忧着她,没有打扮的心思,只把药物和吃食备下了,人同出水芙蓉一样的清朴无华。浸过雨的衣料在他身上皱成一团地裹附着,看着有些凌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往下,是玲珑身段,和一双娴静并拢着的长腿。嗯,还是大腿好…肉多,肥硕…屁股也很好…大力揉搓那两瓣白圆让他一边抖一边尖叫的样子,想一下就让人把持不住。璟身上有种魔力。艳丽无双蓄意纵火的时候是一种美,素面朝天的时候也别一番有风情,简直要恃美逞凶,破屋陋室都要蓬荜生辉。“转过去。我想干你了。”小夭声音喑哑着说。什么牢什子的卤味,索然寡淡,都没他身上的肉香,跑了这么远来找他,可不是谈心睡素觉的。璟忙到一半,被小夭等不及似得捏着腰翻了个面,求饶着问:“一定要么?今晚你都这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他来之前做的那点准备,过了这么久身子早平息了,怕她会玩得不爽快。“你怎么这么拖延?丰隆睡死了我才来的,不给睡我找别人去,反正这间娼馆里多的是男人!”璟先是听到丰隆,身子抖了一下,又听到别的男人,着急起来,立刻把身上的袍子褪了,“不要,你别去找别人…”说罢有些犹疑地问:”…今天不弄后面了,操嘴里行么?”说着讨好地亲了一口小夭的手指,微张檀口,把红艳软润的口腔给她看,引诱似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回绝地毫无余地:“不行。”“现在太干了,嘴里水更多,“璟耐心地劝说,知道自己惹她不开心了,姿态放得更低,语调软糯地恳求:“客官,让奴侍奉您吧。奴学过花样,很舒服的。”?小夭倒是有些好奇他学了什么。见她没再说不,璟一撩衣袍,落了双膝,生怕她反悔似的。三两下翻出了天下女子情欲所在的那处神秘莫测的幽林。“?”水润善睐的明眸从下而上地痴望了一眼,舌尖抿润了唇瓣,人滑下去,坐在脚后跟上。接着一只手将她托起,另一边松了腰封,润泽柔美的唇衔起裙裾,毫不犹豫地含上去。“!”?小夭没发出声,揪着他头发的手先颤了,被强烈的刺激弄得腰肢发软,身下啧啧的水声响起,没羞没臊,在静夜里格外刺耳。“璟…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应她的是喉咙滚动的水声,伴随着他向来软和的低语。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居高临下地看他做这种事,看那张美人面时不时浮上来一截,又埋入胯下,戳进外阴,称得上惊心动魄。小夭简直有一肚子下流的话想说,骂了一句,尽力去克制将他绞死在身下的冲动。深吻缠绵中,璟呼出灼烫的热气。分明心悸无比,暗地里羞红了耳垂,动作却恬不知耻,装作老马识途的娴熟,撩弄着片片花唇嘬弄吮吸,招蜂引蝶,采蜜摘露。碍事的裙裾拂到脸上,被扯得歪到一边。唇舌软哒哒地顶弄,软刀子杀人,小夭一节接一节地酥了腰、软了骨。“…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这么会了!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连位置都找不着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描着最清纯最洁白的画皮,嘴角的蜜液勾连一片,牵成银丝,诱人向更快乐的秘境堕落…他怕不是话本子里的游魂艳鬼吧?女子娇声颤颤。那儿的爱液愈发丰盛。这便是他的奖励了。他意犹未尽,口中更觉甘甜,察觉她想躲,把人往回搂。愉悦的潮涌一层一层裹上舌尖。越是引逗,越是慷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模糊了面目,淋透了躲雨的人。狐狸掌着她肉感紧实的大腿,实实在在地兴奋起来了。那里漏出更多气味。腥咸的香。兽类对雌性的渴望催促他。他想发情,求她多赏点,好把她连皮带骨地吃了。气血上涌无处抒发,男人的动作更加贪婪大胆,抱着人大腿往上托举,到更高处打开,红唇贴紧了腿根弧线,黑润美目收缩成妖异的竖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哒。啧啧。滴哒哒。…小夭眼冒金星地想着,真要命啊…让他进来,他活像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一样就是不肯,做这种倒反天罡的事反而胆子大,护食得很,有种野生动物的凶猛。他真的...才第二次吗?到底是离戎昶的人太会调教,还是他太天赋异禀了?丰润的唇裹着软舌,不断刺激让人疯魔的蒂珠,蚌肉一样紧裹的阴唇被整个含住,暖洋洋地舒展开,连尿道口都被反反复复照顾,男人好像天生就很熟练这种伺候人的活,放纵里还命悬一线地留着力,那种磨死人的力道,每每用起劲来她就控制不住地颤抖。太会了…啊…呜…呜…要死…又碰到了…小夭汗湿的足尖抵住他的肩头,璟捉住了一边,额角挂着汗液粗喘,分出神来观察她的神情,感到沼泽地里目眩神迷的水雾潮湿,热气涌动着,又埋下脸去。玉腿失了力垂落,连足尖凶猛的踢蹬也软绵,胡乱间踩到鼓胀耸起的硬物,璟不设防地吃着一痛,噎呛出热泪,与口边漫溢出的涎液混在一处,从端方尔雅的鼻尖一路涂抹到月白风清的两腮。一边咳,一边喉头急滚,仓忙吞咽,将甜蜜的馈赠一滴不漏地吃进肚里。这张脸全是女人下体的气味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贵华美的白昙跌进滚滚红尘,即便被踩脏了也欢欣雀跃。鸳鸯帐里肉欲鲜活,勃勃的生机放肆横流。璟猜测着,她应该是爽的,爽到忍不住躲自己,爽到每一滴花泪每一声呻吟都是和自己有关。破旧的柜顶吱呀作响,每时每刻都可能会暴毙,习惯性的忍耐下,青筋鼓胀起伏,可怜的自制力就快耗尽它的最后一个铜板。就当是他卑鄙吧。心脏鼓噪,孽物充血,俊朗眉眼化作深不见底的混沌,如同飘在云端,如同坠在深海,在欲望无边中什么也看不见了。如果她享受的话,那他再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吧?他不太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抱住她的大腿让那里纵情敞开,折起一双腿窝索取更甚。肩膀可能多了好几块青,事后才想起痛。女子挺起胸脯的圆锥,晃动着乳酪似的白,高亢的吟哦梦幻的剪影。依稀间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好听。小夭喘息着把人推开,被弄得太舒服,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小腹酸涩到不行,猛扇了一个巴掌才把人扇得有点清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缠得太紧,她实在受不了了只想停下来缓一缓再说,哪知道璟像讨债鬼一样立刻追过来,迷茫的脸上五个红印子。“不是…别蔫个脸啊,也没有不舒服…哎呀烦死了我要去出小恭了你走开!”刚刚还可怜巴巴等待审判的璟又明亮起来:“那就是太舒服了?““射到我嘴里好吗?射满我,我好想要你的。”他说啥?小夭感到自己幻听了,有一瞬间的呆滞,璟跃跃欲试,鼻尖用力拱上尿口,她被刺激地差点当场出来。“啊啊啊你!不准再舔了!”紧张之下小夭流出更多花液,在璟看来奖励更丰厚了,更加兴奋,狗样狐气地撒娇发嗲。“脏死了,走开,我才不要!”“不脏,你的东西怎会脏呢…好不好?姐姐,主人~”?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接受度真是太不一样了,即便是璟这样看上去这么羞涩清冷的男人,一旦突破了某个界限,就会跌破廉耻。小夭也就是看起来满嘴跑马,实际上每次规规矩矩干完提裤子走人。性事里璟才是更疯的那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吧,奴会好好接着,奴最会吞了,不会漏出去的…”璟轻笑着蛊惑。小夭被他出格的举动吓得一滴尿意都没有了,她一贯争强好胜,此时恼羞成怒,有种落了下风的感觉,狠狠扇了人两巴掌,一把抓住璟的头发,两条腿在他颈间紧紧钳住了。“是不是欠收拾了,说!”“哈啊!”胯下蠢物涨到可怖大小,直戳到自己的肚脐,小夭抓着他的力道愈发粗鲁,她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水光潋滟的花心抵着下颌的青茬磨蹭,两片软肉重重操进他嘴里。“在哪学的花头,嗯?这儿的恩客,还教这个?”小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地挺腰,将那英挺的鼻尖、鲜妍的红唇当成物件一样的奸弄,听他鼻音浓重的粗喘更加放浪不已。“嗯嗯…呜呜…嗯…!!”?她操得好重…被这样使用着…每个地方都是她的味道了…本来就该这样,她的胯下才是他该呆的地方。璟感到安心,强烈的性唤起快让他克制不住雄性动物的恶劣本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雳风行 20.城北猎场,山野里传来可怖的兽鸣。陷阱收了网,小夭一身轻松地站在护卫之间,观赏猎物最后的挣扎。心里放飞地想,不知道现在璟到了吗?真想现在就飞去他身边啊!“你用毒…这是阴险狡诈…胜之不武!”劲装束腰的雄武男人强支着佩剑,哇得一声吐出鲜血。断辛散引发的脏器损伤让他腹痛如绞。大雨里,鲜血也如同墨一样黑。“多谢夸奖。”小夭笑了:“我这样做是在抬举你呀!你可是大荒第一的高手,有阴险狡诈的手段不用,非得跟你硬碰硬,我可不敢!”“还等什么,九雷变阵!”禺强咆哮一声,山野震动,蓄势已久的雷球猛然炸裂,发出霹雳暴鸣,羽军中修雷术的士兵一同变势,万钧的压迫奇袭而来!到现在了,居然还能这么强!最可怕的是他的士兵,主将重伤,一声令下依然整齐划一,换做别的兵早就骚乱了!“漂亮,真漂亮。”不愧是让她出动了所有暗卫,不惜代价也要拿下的硬骨头。野火四起,小夭口中啧啧惊叹,腾挪间灵巧地后撤,两侧暗卫涌上,堵住阵型缺口。“全力以赴是我对你最大的尊敬。受着吧,禺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翻动手指,隐在暗处的土系修士发动口诀,在猎场四周布下的陷阱发出蓝白幽光。禺强手下这些是他最训练有素的精兵,三次拼尽全力杀出包围,三次被来路不明的增援围困。驻守的羽军已经全面加入战局,可惜雨势极大,无法升空,以长攻闻名遐迩的部队受制于地面作战,战力大减,昔日斗兽游宴的地方成了只进不出的血盆大口。禺强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天真想法。局势再明朗不过,她的目的不仅是生擒主帅,更是囚禁羽军。他手下的羽军是黑帝最信赖的宫卫,羽军覆灭之后,西陵家掌管的上垣宫卫会名正言顺地接管陛下的守卫。禺强本能地意识到:黑帝陛下会有危险!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帝王呵护在手心恃宠而骄的掌上明珠,她有备而来,剑之所指毫无疑问就是大荒的至尊之位!一开始禺强只觉得可笑,可真清点起她的影响力来,却悚然心惊。自从西陵族公器私用被陛下责罚之后,禺强就一直强烈反对外戚再插手宫禁,可是除了西陵家,陛下又有什么人才可以用呢?关系到大荒三国的大一统战争迫在眉睫。淳公失职,陛下早上责罚,晚上就升擢,平日里无论怎么打压世家,真到用人之际,能委以重任的还是只有出身老牌的贵胄子弟。三大王族是她的血亲,四大世家或是与她联姻、或是她的母族。除了远在北地的巫族鬼方家,她能在明面上驱策的势力已经不少,背地里获得的支持恐怕更加可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拿这次围剿来说。“快退后!守住左翼,八方变阵!”他能认出敌人身上的训练痕迹,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世家大族随便豢养的私兵,他们身上的痕迹,是经年累月的严酷操练,是令行禁止的绝对服从。这种气质,他只在一群人身上见过。那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黄帝老臣!都城南迁,西北没落,中原崛起...在这股辞旧迎新的东风之下,他们中的多少人乘风而起,扶摇直上,又有多少人固守旧土,沉湎于昨日辉煌?阵法的变化已经到了人力能及的尽头,绝望之中禺强仿佛嗅到最后一丝生机:王姬和这些人来往,到底是大王姬找上了他们,还是他们蛊惑了大王姬?说到底,大王姬为什么非要跟兄长做对?“您是一国贵女,青丘那一位在你心中地位再重,还能重过国家!?”“我奉劝王姬,通敌叛国,罪不容诛!趁一切还能回头,黑帝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一定不会追究你的死罪!”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嗤笑,深深压抑住的暴戾如同岩浆翻滚。“不准跟我提璟!”灵力短兵相接,火光电闪中,女子一身青白,左右护卫将她周身护得铁箍一般,她身上甚至没沾上一丝雨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先问问你。我叛了哪个国!””论义理,我没拿过紫金宫的俸禄。论本分,高辛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论恩情,玱玹欠我的多到还不完,不忠不义大可以安在他头上。”“反倒是你,逆臣贼子,你出身高辛最古老的羲和部,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在我父皇治下受荫食禄,如今帮一个外人攻打高辛,你是在神农山野得久了,把高辛教你的礼义廉耻全忘了?”小夭怒骂:“好狗尚且不侍二主,你还不如狗。跟我谈忠诚,你也配!”“我这么做是为了高辛!我是为了俊帝陛下...!”不辩白还好,这么一辩白,禺强更加混乱,如果俊帝陛下才是他的主子,那么他对小夭动刀动剑算什么?禺强猛的后退两步,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竟然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双腿绵软着倒下。“司星官和大巫师都说,黑帝玱玹是天命之人,是统一大荒的四海之主…高辛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守护者…是俊帝陛下…俊帝陛下亲自下的诏谕啊,我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禺强痛苦地抱着头,面色破败,如同已死之人,暗红色的血咒大阵悬浮在猎场上空,雷鸣在阵心积蓄。禺强四分五裂的认同就像高辛贵族之间永远无法弥合的冲突。富饶的高辛在俊帝治下平静了五百多年,如今俊帝的时代正在落幕,高辛在从未有过的威胁下,分裂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唯一的共同点是对这位皇帝陛下的孺慕和爱戴。“青龙部和常曦部…他们才是叛徒…我是最忠心的...只有我一字不差地按照俊帝陛下的诏谕做了...我才是最忠心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姬,危险,快后退!”娉婷暴喝一声,禺强的脸和身体在暴烈的雷电里逐渐焦黑,如同烈焰里飘荡的烛芯,雨水中传来令人作呕的肉类烤焦的腥气。小夭脸色大变,训练有素的暗卫将小夭掩在身后,阵法灵力扭曲,向下弯折,形如一只巨瓮!雨水沾上沸反盈天的灵力,瞬间煮沸,天雷在翁中被无形的避障封锁,流星飒沓,烧出道道火路,坐骑和马匹尖叫嘶鸣。小夭咬牙切齿,怒其不争:禺强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他要是真的卖主求荣心安理得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有一点良心...就是这点良心让她没有办法痛下杀手!犹豫的一瞬间,一阵毫无来由的剧痛从身后传来,小夭直觉自己受伤,睁圆了眼睛,却没有看到血流下来,可能是后背的伤口焦化速度太快了,小夭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话:怎么回事?我这是已经死了吗?可是璟还在等我呢!“...王姬,你还好吗...?”小夭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时,娉婷正将她压在身下护着,肩膀鲜血淋漓,不远处自己人的惨叫不绝于耳。她向来护短,再也顾不得对禺强的那点怜悯,只剩下对自己优柔寡断的一腔怒火。浩翎玖瑶,你记住了,谁是敌,谁是友!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对不值得的人心软了!只见火海正中,一只巨大的黑鸟腾空而起,黑色的羽毛在雨夜中燃起鎏金一般的金边!乌鸦,是三只脚的乌鸦!当年掉进了东海的太阳神,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小小围场…人群发出巨大的骚乱…“禺强交给我。其余人等,就地扑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催动高空的的妖艳的符咒,霎那间灵血从她的伤口飞腾而出,如同箭雨飞矢,三足金乌鼓动巨翼,灵力排山倒海,灌进龙卷风的风眼之中。璟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他拉着小夭的手在地陷山崩中奔逃,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幻象海市蜃楼一般出现,然后分崩离析,轩辕和高辛的士兵追在他们身后,自相残杀,逐渐疯狂的幻境里里士兵们一波波地倒下,一波波地涌上,像麦田里的麦浪。梦境的最后,是自己跪在地上,被斩断手脚,却没有血,想放声呼号,却没有声音。玱玹站在高山之巅的王座上,寂静的世界只有玄钟的丧鸣,小夭的小腹正中心一个红点不断外延,突然一道雷电凌空落下,她从头裂成两瓣,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兜头泼在他脸上,沉默的人群山呼万岁…不,不,小夭…!璟抓着胸襟,大口大口地喘气,房间里一道闪电将四下映得煞白,屋外传来什么巨大的东西倒塌的沉闷声响,暴雨里很快归于沉寂。璟的指尖还在发抖,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是不是在离戎昶这里见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加上小夭今晚出去夜猎,他心里牵挂着小夭的安全,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他的理智这样告诉他,却说服不了自己,暴雨顺着朱红的门槛漫溢进来,泛滥的雨水在红漆里一映,如同血泼一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再也坐不住了,无法控制的灾难性思考攫住了他。她还没有回来,她怎么还没回来?她的人手带够了吗,她的对手太强了怎么办...她能驾驭那股灵力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一种荒谬。当他想要强作镇定、理智分析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那股霸道的力量是从何而来。这股力量有代价吗?会伤害她吗?他全然不知。幽禁之中,她就像是凭空出现,毫不费力地救了他,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璟对小夭一直有种近乎梦幻的安全感。她是最尊贵的王族、最骄傲的皇女,大荒哪有能威胁她人身安全的人呢?她说要去猎场会会故人时,他甚至嘱咐她不要伤及无辜,她笑着答应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在一场决定三个国家的未来命运,关于无数世家大族的生死存亡的泼天赌局面前,她会有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余裕!?璟一下子想到千万种可能性,每种后果都无法承受,让他追悔莫及。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冰冷的雨点裹挟着狂风灌进小小的天地,瞬间就将油灯小小的火苗扑灭,璟靠在门前大喊:“胡哑!”实在等不及了,顾不上身在是非之地,冲进黑暗的雨幕之中,又接连大喊了几声:“胡聋!胡哑!”“主人!”“主人!”隐在角落里的暗卫应声而出,璟站在雨里,衣衫尽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推开了递过来的伞:“胡哑!你马上回青丘,带上所有暗卫,去城北猎场找我。记住,是所有!”“胡聋!你跟我走…对了,你身上可有多余的武器,匕首、刀、剑?”城北猎场宵禁每日之后就被重重封锁,寻常百姓不得入内,璟原本修炼的是以琴音为媒介的音杀之术,自从他双手被毁,嗓子也被毒哑,他在战场上已经和一个废人无异,带着武器,也不过是以防不得已时,他可以举刀自戕,而不用成为小夭的累赘。“主人!?”“立刻马上走,一个时辰,你要是回不来,就不用再回来了!”璟有一只名叫狸狸的坐骑。它是一只仙鹤,可暴雨天气,无论是仙鹤还是天马都不敢升空,璟让胡聋去离戎家的马厩牵人族的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铁马冰河、风雨飘摇。黑得像墨一样的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雨水。璟咬牙等着,想到梅林那日的情境,全身冰凉,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没办法原谅自己…轰隆隆一声,又是一个闪电劈过,院子里突然传来异常的响动,有如雨打芭蕉,可冬天的中原怎么会有芭蕉呢?小小的希望如同萤火。璟转身回了屋里,胡聋紧随其后,小屋里的地面上都是湿痕和积水,案边孤零零地只有一架木琴,床上、塌上都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没来得及失望,悉悉数数的声音突然响起,璟指尖一动,猛然转身,屋内一片黑,胡聋已经窜上房梁上的死角。“谁!?””贵人莫慌,是老奴。”水心冰棱出手前的一瞬,火苗颤巍巍地亮起,一个老妇人举着琉璃灯盏,原来是离戎昶这间别院的老妈妈。老妇人说,院子里的千年老槐树遭天雷劈倒了,惊扰了不少贵客,特意来看看。璟心里有些生疑,从未见过离戎昶手底下的人这么多管闲事,还是制止了胡聋。那人族老妇人看起来年过八旬,倘若奶奶在世大约与她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璟不好疾言厉色,心里挂念着爱人,只想把老妇人打发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狂风骤起,火光一摇一摆,一个蜷缩着在角落的小小人影被拉得很长,璟略一扫过,就愣住了。小夭!璟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她脸低垂着,没有易容,青白衣裙满是污渍,倚着桌角像是睡着了,璟再三嘱咐老妇人不要将今晚的事泄漏出去。真的是她!试探鼻吸,带着一身鏖战之后的疲惫,人却还是好好的。相贴的身体熨烫温暖,隔着胸腔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只是嘴里不知道在嘟嘟囔囔地骂些什么,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璟激动地拥着小夭,感到一夜的牵缠挂肚后悔万分全都落到实处,如同一只落羽,四两拨千斤地将别无居处的心灵安顿下来。小夭后背的衣全都烧焦了,分明是新伤,巨大的创面下却已经长出了好皮,吹弹可破,如同新生婴儿一般。璟检查了好几遍,发现她丢了一只耳坠子,指甲黑黑的,头发有些蓬乱,酣梦中脸色红彤彤。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一处多余的伤痕都没有,真的一丝都没有。他拥抱着怀中的温度,深深感到自己骨子里的自私和伪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通款曲 18.“我必须要走了。下次见你我会托口信。好么?”她与他温存吻别。如果这里不是花柳是非地,如果未来不是沉默地蛰伏在黑暗里…那样柔软的双唇几乎是浑浊俗世里最无辜最不该受责难的东西。天道纲常肮脏下作,君父臣子尊卑难明。只有此刻的交融,比初恋更清白,比孩童还纯真…爱怎么会是有罪的呢?庭院深深,花柳扶疏,倚门而望的人眼中尽是柔情与不舍,而伊人已远。他用目光脉脉陪伴她踏上宿命中的孤家寡人之路。她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他这一生,唯愿她所求都能得偿所愿…离戎昶踏着深雪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老远地看见璟穿得飘逸单薄,御寒的雪白狐绒披风随意地半披着,极目望远。“还舍不得走呢。”“昶!”“怎么,如愿以偿了?”“改日请你喝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别!我整天陪你喝酒都喝闷死了!我宁愿你离赌坊远远的,别有事没事的找我!“离戎昶大笑,璟愣了一下,也会心一笑。只听离戎昶压了压嗓子又说:”真不是我说你,哄女人有你这种哄法吗,你别吓死你兄弟。”璟的脸上是毫不在意的铜墙铁壁。身姿清朗如水洗,挺拔的舒展,眉眼下却是一片青灰色的倦怠。明明青丘那一堆糟心事儿还没处理完呢,自己先乱了阵脚,一个劲往积轶城里飞扑,像个自投罗网的麻雀。昶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璟的肩。“我知道劝你也没用,今天丰隆可从轩辕山回来了,你自己小心点。”璟和那位大王姬的爱欲纠缠堪称惨烈。本该劝他保重自己为好,可看他如此,又觉得人生在世不就是要会笑会痛,轰轰烈烈?以前那个行将就木的样子哪能算活着呢?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乐意」二字。”丰隆…!”璟吃了一惊,“他怎么回来地这么突然,他现在人呢?”“在上桓宫。丰隆现在可是庙堂上的大红人,黑帝器重得不得了。想必有要事相商。”离戎昶不免带着些酸溜溜的讥讽说。“你知道今天多凶险吗,得亏他停都没停就去找黑帝了,要是他追到这…你这只狐狸就要被他撕了!”璟抿唇。他对丰隆有着复杂难辨的心绪。自从各自嫁娶,他就再难以平常心面对旧日好友,而丰隆又忙于新朝政务,这段友谊被搁置落尘。如今他失而复得,愧疚之心日益沉重。他知道他应该肉袒牵羊,负荆请罪,求他谅解…可内心深处,他几乎想要揪着丰隆的衣领质问:我做梦都想娶的那个人就睡在你枕边,她的异常如此明显,你作为丈夫居然没有发现吗?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昶看璟恍神许久,神色变幻,竟然没说一个字出来,哧了一声,没好气地说:”算了,我也管不着。“”你说你们这些成家的,要么在情天恨海里头做苦行僧,要么天天在外面跑不着家,图什么,不如我单身汉!想和谁搞和谁搞,想怎么过怎么过!”璟苦笑不语,“你就笑话我吧。““我哪天笑话过你?天塌下来你也是我兄弟。”离戎昶正色拧眉,将人一提一转,翻了个面:“别被人抓了,赶紧的回青丘吧!车马都给你备好了。”小夭回到府中,立刻注意到了与往日的不同。”夫人,老爷回来了!”小祝融府家生的奴婢们喜气洋洋,府里上下一新,除尘打扫,忙得热火朝天。珊瑚款款走过来,悄声说:“老爷车马未停,东西还在厢房,就去面圣了。晌午皇后托人来传话,留在紫金宫用膳。”她和手下的心腹想必已经把屋子里的痕迹都收拾干净了。小夭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当年大婚过后没多久,丰隆受命前往旧都整顿世家的人口和田产,凡虚报者,充归国有,一去就是两年。他们两个人不算如胶似漆,但也时常书信往来,丰隆从未提过返家的事。他察觉什么了?小夭不动声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珊瑚招手时,苗圃正在园中安排事宜,有些奇怪地进了正屋,三道大门吱呀呀地关上。屋内两边站着侍从和暗卫,都低着头。王姬靠着临水花窗,窗外假山瀑布,曲水流觞。杏衣美人正靠着卧榻,手中拈着一只箭杆,向假山上的玉壶瞄准。“王姬找我。”“说吧,你今天要去送的信。“小夭头也未抬,仍在掂量箭杆。投壶用的箭杆是木制的,比不得扎实的弓箭,清风稍加吹拂,箭道便容易走偏,投壶游戏里,运气成分十之八九。“苍玄在积yi城和小祝融府已经安插了多少眼线了,他还想知道什么?”苗圃一哽,随即敛裾一礼,不卑不亢地答道:“陛下挂念王姬的一蔬一饭,一粥一汤。饮食起居,面面俱到,关爱之心溢于言表。”小夭不置可否,玉手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我和璟的事你全说了?”啪的一声,轻飘飘的箭杆正中玉壶,四分五裂。苗圃扑通跪下。“奴婢不明白。向陛下禀告王姬的安全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奴婢有什么错?王姬和涂山族长过从甚密,为了他不惜调遣禁军,璟族长甚至在府中长住,奴婢是怕流言蜚语中伤王姬…”珊瑚呵斥道:“大胆!你还认得谁是你的主子?出卖主人的后果你想过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苗圃争辩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从来没有背叛过王姬!黑帝陛下只是授意我保护王姬的安全,传消息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人人都知道陛下最宠爱妹妹,如今不知为何王姬单方面与陛下生了嫌隙,我想从中调和才…”“这么说,这不是哥哥的意思,倒是你自己的意思?看不惯我和璟在一起,把丰隆搬出来治我?”“奴婢、奴婢怎么敢!”苗圃冷汗直流,砰砰磕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地板上都是血迹。“从今往后。你给他传的每一个字,都要按我的意思来。”小夭冷冰冰地说:“否则按奸细处理。”苗圃心中风暴闪念,无暇细想,诺诺称是。“你对苍玄这么念旧,听过一个故事吗?““苍玄年轻时在高辛做质子,师从我的爹爹皓陵王。我爹亲手为他培养了一批暗卫,送给他之后,故意下达了冲突的命令,最后所有听从我爹命令的人,都被我爹杀了,只有听从苍玄的人活下来。““苍玄把我爹管理暗卫的风格学去了十成十。”“苗圃。苍玄把你送给我的时候,把你的身契和亲属关系也交到我手上了,我手边这盒子就是你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你知道吗?”苗圃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同为奴仆,珊瑚是高辛帝送给王姬的人!自己怎么会这么拎不清,她早先呵斥自己,根本是在救自己!轻风吹过,在身上激起的是毛骨悚然的凉意。“…奴婢明白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夭冷笑:“他也就会背地里搞这些手段了。你问苍玄他敢不敢光明正大来找我对质?”说话间,苍玄的肥遗鸟准时落在院子里的梧桐上。是君王的信使来了。珊瑚从苗圃的衣袖里抽出薄薄的信笺:“这封信怎么办?”“告诉他,就说下个月我要去青丘找璟。”“王、王姬…!”苗圃惊恐万分。“有本事他把我偷情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丰隆啊!那样正好,不如一起发疯,丰隆前脚休了我,我后脚就大摇大摆地把璟掳走。““动用禁军对付防风意映是我偷了舅舅的玉牌,我可没靠他。我这边就一句话:涂、山、璟、我、要、定、了。”丰隆下午回到家中,一直在书房和同僚议事,直到掌灯时分,才像是想起了家里的夫人,一拍脑袋过来找她。彼时小夭正在井井有条地打点宾客,府中鱼龙进出,松而不乱。丰隆看着她,又想到大婚那日她从水边踩着赤色莲花而来的光彩夺目,不禁心旌旗摇…当男子的气息从背后包围过来时,小夭的第一反应是:璟,别蹭脖子,好痒!可璟抱她时力道从来都是收着,绝对不会死重死重地压着她…小夭心头一凛,条件反射的一个肘击已经送出去。黑暗中的男子露出深俊面目。“…丰隆!你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位夫人以前行过医,是知道怎么揍人最疼的,丰隆龇牙咧嘴地捂着小腹:“…我不过是、不过是回得晚了一点!我那是办公事!你就这么记仇,你不也出门玩了!“丰隆说的是他回到家时,听说小夭去了歌舞坊的事。赤水莲帐,君子协定。小夭找乐子,丰隆办正事,互不干涉,谁干涉谁是狗。“干嘛?我还没问你偷摸回家,是要搞什么名堂,你查岗?”“黑帝让我回家的啊!再说我自己家,我还不能回了!”苍玄让丰隆星夜兼程,赶回积yi城,只说缺人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务,旁敲侧击的,一直到最后才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来,要丰隆不要冷落小夭,有时间了多关注璟的动向。可惜了,丰隆在男女之事上实在是光明磊落到过分,完全跑偏了关注的重点,跑去馨悦那里家长里短了一番,听来了一肚子的闲话,回来跟小夭长篇大论:“璟太惨了。他们涂山家一本糊涂账,涂山太夫人东不敢西不敢的,谨慎了大半辈子,差点把璟逼死了,到最后就找了那种孙媳妇…璟帮别人养孩子养了十几年,涂山家的祖坟都冒绿光…“说到这里激动得拍案而起。不愧是大丈夫伟男子,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小夭都被他震得一抖。“要我说璟就是脾气太好,他哥就不是个东西,我早劝璟收拾他,哪有在同一个人手上死两回的?你说是吧!多亏了有你仗义相助,不枉他与你相知了一场…”不好意思,你娶的女人也好不了多少。丰隆还在唧唧呱呱,小夭懒洋洋地听着,将新做的丹蔻翻来覆去地看,从手背翻到手心,经脉里青黑隐隐,奔涌不息,全是不该存在在这世上的力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为了救璟,计划差点毁于一旦,谁成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发动血咒大阵需要水火风雷四象法术,防风意映是送上门来的风系顶尖高手,灵力不算最强,却让小夭在箭法上的准度一日千里,实在是意外之喜…只差最后这一个了,兽网兽笼都已经备好,她逆天而行,势必要猎杀这位大荒最强的雷系高手。事成之后,雷霆万钧,一手执掌…“你有没有在听?我准备去青丘探病。”“哦、唔。噗!”小夭回过神,端到嘴边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丰隆奇怪地问。“没事,这个想法很好呀。你们多久没见了,去走动走动也好。”苍玄让他提防着橇他墙角的情敌,他居然要给情敌送温暖啊!她想象了一下狐狸大吃一惊的那个画面就乐得不行。她只是爱看热闹,丰隆才是攒局的行家!可不能怪她缺德噢。19.时光如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冬之月时,丰隆来到青丘拜访。不仅丰隆来了,神农和赤水家的双生子,如今的轩辕国皇后馨悦也来了。璟受了寒,加上底子薄弱,缠绵病榻了好些时日。听说他要来,吓了一跳,在卧榻上挣扎了一番想要起来,正好丰隆踏进屋,见状一把把人按了回去。“璟!许久不见,你怎么见外起来了!给我好好躺着!”丰隆神色如常,馨悦也平和自若,显然都毫不知情,看到璟苍白的脸色,都关心他的病体,璟推说是用药的缘故,一阵摇摇欲坠的咳喘。提到防风意映和涂山篌的加害,还有璟那个名义上的儿子涂山镇,丰隆义愤填膺:“这次你可不能心慈手软,顾念镇儿还小,就轻轻放过那对奸夫淫妇!有一有二就有三,我要是你,我必把他们系在马后,游街示众。”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侍立的胡珍快步上前,封了三处小脉,馨悦看着璟脆弱不堪的脸色,责怪地瞪了一眼自家哥哥,示意他别再揭人伤疤了,又安慰道:“我哥就会瞎说。如今他们伏法,也算自作自受。璟哥哥,你保重身体,不要挂在心上为好。”双子又开始叽叽喳喳。璟面沉如水,心中荒草萋萋,如同灰烬一般。丰隆和馨悦只当他是病体怏怏,越发努力地活跃气氛。实质上他满身伤痕地坐在快乐健全的人中间,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鹑鹊之乱 15.最后小夭拿他的叶钗“帮”他弄出来。说是帮,其实少不了她的恶趣味。自己身无长物,格外喜欢折腾他,喜欢看他欲求不满地神魂奉献、爽得快坏掉的样子。因此在他柔弱无力地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殷勤照顾了一番。璟从没想过那么窄细的地方也能插入,脊背绷得像受了惊吓的猫咪,可小夭是什么人?她可是靠治疗不孕不育讨过生活的,男人的极限她心里门清。要是开发地好了,保准以后爽得无法自持。于是一边又哄又骗的温存,一边揪住菇头,不容拒绝地推进去。狐狸满头大汗地求饶抗议,几乎要背过气,感觉整个下半身彻底不是自己的自己的了,身家性命要在她手上化掉了、废掉了…他抓着她的手臂辗转反侧,一遍一遍地:“我、我不成了…唔…不成了…”咿!娇气!要怪还得怪他水多,才进去一点就紧张得吐水,叶钗都打滑了。小夭动起手来心狠手辣,痛就是剧痛,爽就是激爽。奇异的麻痒随着扩张而来,快意从脊椎寸寸窜起…璟失了神,不自觉在她怀里敞开了腿,挺起了腰,躁动的娇喘越发甜腻,小夭带着笑意夸赞:“璟好乖。““啊哈…啊…小、小夭…”如玉公子羞愧难当,欲壑难填的呻吟乱颤中,掩耳盗铃一般笼住了自己。平日里抚琴作画的手,白洁如天上舒云,此时和紫红丑陋的性器握在一处,欲拒还迎,轻贱亵渎,实在是很有冲击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彻底失控的那一刻,白浊如岩浆喷发,胡乱拍打,甚至玷污了鼻尖的小痣…云雨过后,室内萦绕着懒洋洋的气息。新雪的冷香混和着某种腥甜的麝香,在天井里悠悠荡荡。小夭给璟上药。绵长的余韵中,他气息微微地横陈着,从一只温温柔柔的小狐狸变作了一滩黏黏糊糊的小狐狸。“小夭…“小夭不自觉将上药的药杵温温吞吞地出入了几下,惹得璟眼波横流。“你今天来,我好开心…”一扇蓬松暄软的狐尾勾缠上了她的小腿肚子。两扇。三扇…璟身下的软肉还在惹火地挽留。只要捣得更深一点,想必又是一番筋骨皆酥、神魂颠倒。她甚至已经能看见白皙腿根被一次次地掰开,插得迎来送往,合不拢嘴的样子。小夭为难了起来,这连吃带拿的,可真是盛情难却啊。之前实在太热,她把扶桑木、金乌梅都撤走了。现下又有点冷,听见璟的轻声咳嗽,小夭左右张望,拿了一件狼皮大氅给璟穿上,掩上了那一身的情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子就突然清醒了一点。小夭甚至悠悠然地回想起来,她来这,本来是和璟划清界限的。到底是什么时候急转直下变成了非做不可的氛围,她都回忆不起来了…她的人在雪里少说等了两个时辰。她都干了些什么,天哪…“之前听不到你的消息,我很担心,这才派人去打探,你生气么?“璟披着大氅,热捱捱地靠过来,刚刚被滚烫热辣的爱意浇灌过,胆子大了很多。她语焉不详地回答了一句,“嗯,我是不喜欢。“璟几乎没怎么掩饰自己的委屈,期期艾艾地说:“那、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也想保护你…小夭,我毕竟是你的男人。”话说出口,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才不情愿地说:“…之一。”“你是我男人?哪里的男人这么会夹呀?我看看,哦,原来是青丘的狐狸精啊。”“…”璟脸颊泛红,耳酣情热之际的荒唐简直不忍直视,默默无言了半响,捉住了小夭的手,小声说:“…那我也是你一个人的狐狸精。”“我这趟回家,是为了整肃家族势力,好来帮你,不是为了别的。““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没说不许你这样…”小夭带着些甜蜜的无奈说。气氛实在太好,璟几乎以为她准备好要跟自己坦白了,亮晶晶的狐狸眼期待地看着她,有些失望地发现她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宜把人逼得太紧,只要留住了她的心,她总会开口。璟被爱意滋润得轻飘飘地迷幻,大尾巴们花冠一样摆了又摆,小心翼翼去琴案下取出一只酸枝木玛瑙锦盒,温润柔和的紫色宝石安静地躺在匣子里。数十年前由她亲手摘下断情的鱼丹紫,他日日摩挲,鲜亮透翠仍如昨日。“我知道废墟还没有清理好,我不该贪心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你累了,倦了,都有我在。”“小夭,你只管一往无前,去开拓未有人走之路,我会在你身后,为你准备后手。天高海阔,这世间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你永远不会无处可去,永远不会穷途末路。”那黑琉璃一样的眼珠子里的深情炙烈到烫人。他说出口的话直击心灵,那一刻小夭几乎以为璟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他难道…不可能!可是,即使真是这样,她做好将他拉下水的准备了吗?璟说他会是她永远的后路,那么他自己的后路呢?小夭握着温润的圆珠,璟的手覆着她的,在微微颤抖。是了,璟怎么会给自己留后路呢?一时之间,她觉得这梦一般的重逢、相拥、求爱…都太过美好,太过轻盈…轻盈地如同空山落雪,日头高起时便会消融。他怎么会这么好,好到让她心碎。璟,你知道吗,我看到你送来的一串红的花籽、穿上小六的的装束时,心里强烈地想要像曾经的那一次一样,狂奔出门,同你越过山河,如同水滴入海,到一个让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这份心情如此真实和冲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骤然响起的心跳比任何言语都诚实,将小夭自己也吓了一跳,璟对她的影响力春风化雨,不知不觉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她必须得走了。可以说落荒而逃。她还没想好,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她脑子里的部署乱嗡嗡的,可从头到尾她就没想过将璟拖进来!大镜湖那次是意外,离戎昶来找她也是意外,今天她来这里见他更是个意外!她怕她和这狐狸多呆一刻,就做出超出自己预料的事。他总会坏她的计划,这可恶的…小夭想骂他,一个词在舌尖囫囵了好几遍,吐出来的时候变成完全没有攻击力的娇嗔:“…冤家!”也不知道这狐狸醒来的时候见不到她,会急成什么样。璟的睡颜柔软纯良,从发顶望过去显得青涩又年幼,小夭又恨又爱,到底是爱远远地比恨多,嘴唇、鼻尖、眼角、额心,亲吻不停地落下来。“小狐狸…小狗…小猫、小鸟、小动物…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了…”小夭逗弄着情人蝶羽般的长睫。“反正,你长了獠牙和利爪,就要学会怎么挠人。我欺负你可以,别人欺负可不行…下次你要再出事我可真生气了…”“你乖乖的,把身子养好,让我爱你少一点,爱你久一点,好么?”洞庭馆的这一间别院,只留了五名哑仆照应,看见她袍袖如飞地出来,都垂下眼,不去窥探贵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此处幽雅僻静,真是个藏匿秘密的好场所。璟真的很会选地方。庭院里载植着错落有致的灌木和乔木,小夭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向树梢击去。”咻!”冰晶玉莹簌簌而落,娉婷绿衣束腰,在枝冠后面应声显形,一道沉稳的土灵灵力传音而来:“主人放心,这周围没有异动。他们等在西南面的月门之外,请随我走。”小夭随着娉婷走过花树掩映的长廊和月门,果然看见一匹天马拉着云撵停在那里。小祝融府的下人们垂首而立。因为走过一条街,那边就是热闹的集市,车如流水马如龙,他们这一行并不引人注目。小夭松了一口气,今日之行,应当是天衣无缝。小夭踩上脚踏,西风刮面,天马就要乘风飞驰,她突然听到熟悉的呼唤,焦急中带着虚弱。这,这怎么可能…月门那边一个白衣翩跹的人影,离得很远她都认出了那是他的璟,着急追赶她,走路一颠一簸。“小夭——”她明明让人昏睡过去了!而且璟还带着那一身风尘气的打扮,身上的艳痕毫无遮掩就直接追出来了,没带面纱,也没披大氅!数九寒冬,他甚至没有穿鞋,就这么散发跣足…他的身子已经透支成那样了,根本没有一般神族对严寒的抵御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小夭目瞪口呆,她知道即使不是情事后的软弱、药物的余威,光是他的左腿的伤,也根本不可能追上,驭者已经挥起了鞭,小夭还是胆战心惊。“小夭…小夭!”璟已经跑出了月门,却扑了空,随着天马腾空,他的身影离得越来越远。小夭扶着车驾往下看,他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她已经离开了!他都追不上了!为什么还不放弃?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为什么不能好好对自己,涂山璟…“你这个笨蛋!你、你不要名声了么!涂——”小夭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名字咽了回去,高声呵斥道:“你快点走!”又解开身上的披袄,转头对娉婷吩咐:“下去,把他带走!带上我的狐绒褂子!”“你要去哪里…”璟还在追逐着天马,却被路石绊得跌倒在地,披发赤足,眼底通红的血丝骇人听闻,“你要去做什么,小夭!”小夭心痛如焚,但这里是外面,他这副样子会被别人看到,她不能让他在这里发疯。小夭迎风撒了一些毒粉,娉婷和袅娜一左一右,借着重力落下,上前搀扶。璟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一口郁血喷出,洒落在院门外的瓦砾和青草上。药力很快发作,加上余毒尚在,璟顿时全身麻痹,匍匐在地,却仿佛不谙人事,一双含血带泪的狐狸眼只是一味地盯着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不久前,这双眼睛里还盛着满腔的欢喜,在她怀里辗转反侧,极尽温存…天娘的。她好像不管怎么对待他都是滔天的恶行…她怎么招惹了这么棘手的家伙!16.“你何苦回来。”璟悠悠转醒,双眼无神,笔直地盯着罗帐,好像在跟空气说话。她好像真的把这只温柔敦厚的小狐狸惹毛了。那怎么办呢?她确实不该回来,她要是不回来,这会儿她已经在小祝融府静心安神了,何苦跟不配合的病患斗智斗勇…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做的事情太多了,最不该的就是招惹了涂山家缠人的狐狸。要怪只能怪你这只狐狸精情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凡他对她粗心一点,也不至于有今天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她企图使用暴力,把药丸塞进他嘴里,他直接气闷地转头,就是不合作。“你的底子太差,今天那样就是急症。这是护心养命用的。”小夭没好气举着丹药绕到他面前:“快点。”璟攥着锦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夭看到他抬起头,一双模糊朦胧的伤心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你就不能跟我坦白吗?调息解毒的法子还是你教给我的,你把我毒倒,我只会更担心,我…”小夭很想用最炙热的柔情扑上去亲吻他,却只能保持克制,把注意力放在眼下的急症上,因此冷着脸打断:“喂。不吃我可扔了啊!你可就横死在妓院里了。”“反正我离了你,也是活不成的。”璟蔫头巴脑地垂下头。“你何苦为难胡珍,每次都把给我治病的药方藏到喧熙园,硬要他说是古书上找的。”他居然都知道。她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也不提。说是信任也好,放任也罢,他们二人的关系中,他想给她最大的自由。患者拒不合作,威胁的话又毫无作用。她只好换一个说法。“我真扔了啊!这一颗可是我的血炼的,新割的口子还没好呢,可疼。”狐狸睁圆了眼睛,气得蔫巴巴,确认了真假话,认命地把药吃了。尖牙轻轻勾过指尖,没舍得咬,两颊臌胀地生嚼硬吞,看上去像个河豚。“早先就和你讲过,我的身体多调养一阵总会好的…”她就知道这人舍不得真生她的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软玉温香 璟居然涂了口脂。他半张脸被淋上了茶液的薄纱缠裹着,小夭伸舌舔开,欲盖弥彰的窗户纸破了,暗藏的小秘密终于显山露水,亮亮的,散发着妖娆的脂粉气。她第一次知道这种味道,还是从馨悦她们这样的时髦女郎那里。当时她忍不住瓶瓶罐罐地买了十几款,掉在马路上溅了些泥水,她舍不得丢就跑去捡,还是璟看到,帮她换了新的。她实在好奇他究竟能在自己身上花多少心思。璟愉悦的的笑声闷闷地从胸腔传来,只是今天不知怎的,他格外不禁逗,不过是交换鼻息的唇舌嬉戏,几个交缠间,仿佛就到了极限,软倒在自己怀里。小夭咂着唇回味:是山茶花混合着竹露的甘甜。明显沐浴过的体香从外袍罩着的内衫传来。她又摸摸发尾,微湿。这才注意到他这身是精心打扮过的——绿宝石镶嵌的掐银丝竹叶钗。高辛最好的织娘做成的曼云纱长衫。恰好捧出身段的松仙鹤腰封…只可惜她牛嚼牡丹,不解风情,人被她泼得狼狈,缀饰更是被她乱丢乱拽,这会儿已经拆得七零八落了。牡丹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应该说她好像越是糟蹋他,他心情就越好。一双狐狸眼睛微眯着,偶尔伸出大手将她的腰扶正,防止人摔倒,其余时间坐以待毙,真跟个初承雨露的清倌人一样,娇怯怯任君采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渴望随着肌肤似有若无的摩挲攀升,她耳边的细密轻喘听着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小夭…小夭…”他今天是不是太容易撩拨了?小夭一边拆礼物,好奇他把自己打包成什么样来哄她,一边有点不合适宜地想到她养过的棒槌雀,不禁醉,偏偏爱吃熟透了的浆果,暖洋洋的秋天,她回到后院,一窝犯罪分子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四爪朝天。有点想笑。剥到最后,一根沉甸甸的物什直挺挺地弹了出来。跟人一样修长笔直,特制的药草已经把毛发除去了,玉一样干净,状况却不太对,在她手心里突突地跳动,一看马眼红通通地流着水,已经胀到泛紫。小夭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狐狸尾巴。“!”璟狠狠一颤,承受不住,人弓起来,火星子掉入滚油里,噼啪炸裂起来,视野都模糊。“你吃药了?”…他身下的快感已经强到像剧痛,快让他没有知觉了,手心柔软包裹,好想就那样挺起腰蹭上去…但他不敢。病态的绯红从颧骨燃到鼻尖,连成片的火烧云。“嗯。请柬送出去…就怕你不来,”璟单手将自己撑着,紧紧握拳,人后仰,双腿自然而然地打开地更大了些:“你来了,又怕你扫兴。”明明身姿像青松翠柏般高洁,修长的手指却向下流的地方摸去。那里本来只是一丁点的幼嫩幽深,却被药液泡得臌胀翻出,两指轻易地捻起,接着,他将揉捻的手势换成戳刺,往软肉里噗呲噗呲插了好几下…耳朵里传来的水声淫秽不堪,她亲眼瞧见那媚肉狼吞虎咽的挤压,杏眼瞪得更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他自卖自夸地说:“唔,很紧了…这的妈妈给的香膏,到这会儿正正好…嗯!”他没能把话说完,变成喑哑的惊呼,仰颈难耐地喘息,将自己撑稳了。小夭的声音恨恨的:“你到底还有多少花样啊!?”璟理所当然地把这句话当成赞美,他笑得像一只诡计多端的猫咪。两只素手将红熟的腿根掰得更开,指尖快速检查了一下,就被柔媚的软肉吞没。他刚刚在席间…一直是这种状态吗?外皮完好,芯子淫荡熟透,指尖随便一弹,裹着蜜水的腐烂桃肉不堪承受地颠动,薄薄的表皮几近透明,是一丁点刺激都碰不得了。那下凶狠的戳刺,明显让璟早就积累的高潮箭在弦上了。可小夭就是故意不给,她偏偏就是要一手托脑袋,装成好整以暇的样子,就那么不轻不重腾出腾出两只手指搔刮,带着一点要他出洋相的坏心看他的反应。“唔嗯…嗯…”璟难以忍受地摇头,心知肚明她的恶劣,后穴更加绞紧,竟低伏着身子像小狗发情一样骑在她手心轻轻蹭起来。将硬物的根部挤近她指尖的缝隙,五光十色的幻想让他喘得露骨,再往前挺,她指甲的尖端正好磨上会阴,腰眼瞬间麻成一片,她恶劣地整个手掌贴上去爱抚,让他更加淅沥,让他情热难舒如同将死的藤蔓,痒意渗进骨子里勾出淫声一片。“小夭…进来…进来可以么?”什么都好,她的碰触,她的体液,她占有他时让灵魂都战栗的爽快…“求求你…好想要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昏脑胀的公狐狸摇着屁股强奸她的手,细腰乱抖,腺液从马眼浇到会阴,还知道不能坐实,怕压着她,撅着身子在掌心里一拱一拱,发出某种饥渴难耐的咕噜声。他的下肢比一般男子丰满,一只手远远掌握不了,一处磨得稍爽利些,另一处便厚此薄彼,怎么摇都欲火焚身,不能圆满,嘴里还在不断呻吟:“不够,不够…好想要…”她的手就垫在他臀下,香艳欲色摩擦生热,润滑到极致,形成黏热的薄膜。他翻来覆去只敢弄她手上那一小块地方,还顾此失彼,控制着力气瞻前顾后,根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身下花开肉绽、雨露莹莹,好像离了她连自己高潮都做不到,哭得哪里都在落雨。璟那种失控沉沦的样子实在可爱,小夭心里那种被他一步步算计下套的不快消解了一些,抓着他光裸的屁股让他坐上来。狐狸肉在她吊着他不给的漫长前戏里已经小火慢炖到鲜美多汁,满室飘香,小夭馋虫被勾起,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点不爽。握着那二两肉,毫无预警地左右开弓,啪啪啪三下,一点没留力,臀瓣簌簌发抖,软倒在她怀里。砧板上的白肉还在活蹦乱跳,坚硬的阳具一入到底,毫不怜惜,直捣穴心。“啊啊…”空虚的身体被撑开,璟被过分催熟的甬道几乎在一瞬间登峰造极,熟悉的充实让满足的热泪涌出眼眶,迷乱情愫嘶嚎,快意喷涌如雨泄…小夭感到小臂被他牢牢箍紧,狐狸身下骑着阳具、终于无法负荷,不受控地全身重量都扑在她身上,俊朗的男体上每一寸肌肉都硬涨地鼓起,只有交合的地方软绵绵地震颤,打湿她的裙摆,仿佛他等这一刻等了海枯石烂。小夭听到璟高潮的癔语。小夭、小六的混乱低吟。她怀里的璟糜烂熟透,如同枝头摇摇欲坠的桃儿,偏偏让她想起第一次操他的样子。她是怎么骗他阴阳交合的敦伦,怎么骗他张开青涩的腿根,破开那紧致逼仄无人品尝过的春瓜。他又是如何颤抖,薄唇沉默地抿住痛呼,云雨中几乎是纵容地承受。从叶十七初经人事起,爱欲的形状就是她捣进身体里的楔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明是秽乱纲常,却又如同鸿蒙初开、女娲娘娘那块五彩的补天石,让他完整,让他圆满,开天辟地又天经地义。日日夜夜。她枕边的黄莺从不会婉转到起承转合。喘息、娇纵、起伏,她仿佛听到廊下的冰晶风铃仃泠泠地响,湿润花香穿堂而过,回春堂药房里那些湿暖的记忆如同水蒸汽扑面而来。鸾凤颠倒情投意合,清水河湾浣纱洗衣…那时的生活从容不迫,他们是天地间的一双动物,没有伦常,没有天理,没有责任,只有无知的幸福。她拾起路边奄奄一息的无名鸟儿时,并不期待能养活。谁知后来命运交错,红线乱缠,烙印和羁绊层层递进,变成如今舍也舍不下的责任?长睫扑扇着黢黑的迷失,泪雾蒙蒙里紧紧依赖着她,小夭在冲动中生出一种情感,要她的小黄莺在云水巫山里流连忘返。她知道怎么插他泄得最狠,也知道如何缓和节奏让他缓神暂歇,不至于去得太快。她搂着男人的腰,坏心眼地不断拍打。甬道里头略硬的凸起,位置偏右,比别人深些,每每撞上去,手边的臀肌便绷紧了似的无声尖叫。男人骑不住了,往后仰倒,进入到奇异的角度和深度,大腿抻平了,往左右歪去,正方便她握住,小夭调整姿势,不断挺送胯部,又是一连串皮肉拍打的脆响,他被撬起,肉臀掂在刀尖上,暴露出正在交合的红圆湿滑处,肏得肿了,水光里艳得湿漉。明明是女子不盈一握的柳腰,偏偏在他身体内部的抽送如此果断、如此有力。他像草丛里翻过面来的蛙一样不由自主,只能张着腿心、挺着男根、对她袒露雪白肚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体就如同他的爱意,根本没有能藏住秘密的角落。抽插中的体液淋漓一波胜过一波,全身过电的快感风暴太过霸道,身体的反应反而慢了一拍,连高潮都在追赶中显得迟钝,细密沉绵的收缩痉挛仿佛永无止息…操热了,璟那些周正端方的君子气彻底融化了,软绵绵地好入口,就像大冬天体贴养胃的肉糜粥一样:白粥细腻温热,肉碎嫩滑咸香,加上一点香葱做点缀,青青白白地盛一碗,辛辣开胃。小夭被拖住不断下滑,欲望翻涌如同饕餮,只想让他散发出更浓更腥的味道来。她不知道的是,地动山摇的残影中,璟执迷于一点点红色,每次被捣到深处,就痉挛着去确认身上的人真的是她。小六是男身,小夭却是女子,璟吃不准自己的吸引力,她会这样热烈地占有自己是璟从未想象到的。他在情欲中的脆弱的安全感,只消她的一个鄙夷的视线就会土崩瓦解,而那些在暗夜里涌上来的腥稠肮脏的潮汐,随着她的触摸而退却、净化、涤荡。这世间的温暖宁静,全都化成实质,变成了她额心的一抹桃夭。是她…真的是她…啊啊…太…太深…呜呜…后头深劲有力的律动催发着决堤的情欲,连带前头的孽根也淫乱。没顶的快感让他又恐惧又渴望,璟喘息着,抱着膝头,迎接她的垂怜,说不清是次次入肉的爽快让人酸麻,还是那种强势的占有让人酸麻。她还爱他,他就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干净、最有活头的人…璟欢喜起来,得到了一些勇气,薄唇飞掠过她的耳畔,惊起一滩鸥鹭。羞意染红了狭长眉眼,如同滩涂晚霞…火热性事中,雪白臀瓣被欲望泡透了,白衫之下呼之欲出,被撞得又红又热,颠出残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爱不释手,手心反复抓了好几捧,直把人抓得粗喘不停。床上的璟完全没有一族之长的沉稳妥当,整个人像一只幼狐,有犬类天性里的温顺乖巧,也无意识地带着一些狐媚的风骚,全凭本能行事,被操得呜呜嗯嗯,脚背在激情中弓着,支撑不住地滑下去,她拍一下又颤巍巍地撅起来、绷紧了。要是不小心操疼了,把人弄得蜷成一团,揉揉肚皮安抚一会,或者亲亲他,给点甜头,他就又记吃不记打、和盘托出了。室内的扶桑木催火,散热不畅,他平时底子薄弱,身子冰凉,做这事却格外容易发汗。小夭怕他脱水,有时会大发慈悲地停一会儿,端过食案上的莲花盏给他喂水。失了神的璟愣愣地,伸出一截艳红舌尖一下一下地卷水喝,活脱脱的白狐狸化作人形,小夭忍不住善心变质,不停地要他。洞庭馆外的高山远水覆盖着新雪,雪天的反射让四野通明洞亮。室内情焰如烧。“啊呜…”一个狠撞中,他深深仰颈,弧线毕露。热滚滚的汗珠子从下颌一路颠簸,路过喉结,停过锁骨,终于在下陷处摔落,粉身碎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只胸脯猛烈晃动,挣脱禁锢,发亮的汗水划着弧线抖落,有如一场炫目春梦。因为世家子弟都要训练君子六艺的缘故,璟的胸脯有男人的刚毅线条,却不夸张,不着力的时候是软的。奶尖儿鼓出小小硬包,被情人揉肿,又在香口中战战兢兢了一番,带着一圈小巧的牙印和水痕,在顶撞里抖动就更色情。雪越下越大的时候,小夭终于有些累了,让他四肢着地跪趴着,骑上劲韧的腰身稍息片刻。他已经被插射过,身子敏感,细腰夹着肥臀神经质地颤抖,因她要坐,勉强并起身子、撑着绵软的双腿,支出一处倒弯的拱桥。一手握下去,哪哪都是汗,从腰间垂落的层层云纱下面藏尽世间的温柔,还在热情高涨地夹缠着。小夭一边喘息平复,一边托住他的下巴轻挠,听他喑哑低媚的哼吟。谁说他嗓子不好听了的?一把撩人的烟嗓简直就是最淫荡的美人琴,光是这样轻柔愉悦的呼噜声就已经很让人受不了了,何况是叫床…坐了一会儿,小夭忍不住把玩那脂香肉腴的地方。触手生温,如同刚刚熨过的丝绸段子。水汪汪的黏腻本来兜在臀心,被她坏心一戳,淫水直流,就再也跪不住了。她欲望又起,顺势将人放倒,身子撞在一起,两人垂落的青丝如银河落九天,也缠在一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将他健康的那条腿压在身下,另一条带着残疾的腿握在手上,抬得高高的,逼得他不得不折腰挺臀来逢迎她,暴露出自己的温存包容处。她本打算细嚼慢用,谁知道璟奉承太过,腰肢沉了又沉,她眼睁睁地瞧着那粉红的臀缝微微张开,触感鲜明地吸住了她光裸的大腿。小夭被迫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把那动人的缠吮。她脑中轰然作响。那玉做的阳茎就是死物,哪里能感受到他甬道深处千分之一的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半个人按在桌上,狠狠抵着那人温顺包容的濡湿折磨。简直恨不得当场长出一把粗长肉尺,严丝合缝地插进去,在那销魂窟里烧杀抢掠,把里头每一条肉褶、每一次滑腻的吞吐都清清楚楚地丈量个明白…她当然是进不去的,梅红色嫩肉遭到暴力压迫,榨出丰沛水液,咕啾咕啾,又嘬又吮,银丝在臀下汇聚,如同吞咽不及的口津道道垂落。“小夭、不、不、呃啊…啊啊啊!”她越失败越激烈的占有在深处勾起的痒意如同白蚁噬心,酸涨无比,璟突如其来地浑身发抖,一句不知道是“不行”还是“不要”的哭求还没说完,就干性高潮,一时间檀口圆张,眼白翻动,两条长腿被膝盖横插一脚,根本无法闭合,夹紧了行凶中的人…真可怜啊,射都射出不来了…圆滚滚的肉蟒张牙舞爪地翘立着,只可惜是个装饰品。漂亮的男人就这么裸着下半身,腰部悬空,膝头大分,任凭身上的人凌虐着敏感肉穴,尚未平息的欲望疯狂收缩抽搐,被充分爱抚的肉体舒展着的诱人的光泽,像蜜釉又像糖浆… 心印神交 10.璟和小夭面对面坐在沉香榻上。小夭闭眼念决,进入了识海。她的肉身很快一动不动,如同入定一般。死卫守在四方八角,护住二人的元神。小夭首先感到的是肃杀。四周就像暮色四合中的深海,却比深海更阴森可怖。扑面而来的阴风刮得人面疼,灰白的雾霭让辩不清东西南北,水天连成一片,不知名的野兽在旷野啸叫,狂乱迷人眼。很快,小夭发现这里的风不同寻常,居然是带刃的!那风像是有意识一般,不论她如何逃跑,将她紧紧裹在风眼中吹绞,奔逃之中,小夭按着方士教她的无相指决隐匿自己,还是伤痕累累。神识的创口让小夭头痛欲裂,无法活动,身边的雾气向她快速聚拢,变得更深更浓,如同炸毛的野兽一样警惕地将她笼罩在中心。小夭坐在雾中喘息,被风刃扯开的口子不断变白,白雾却死死裹缠着那些伤口,源源不断的灵力流进去,她的元神又完完整整。等等,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马上意识到风与雾是在撕扯对抗的。雾气不断被冲散绞碎,又坚持不懈地凝聚,始终无法成型,如同困兽发出撕裂的悲鸣。小夭心下骇然:难道这里这么多的雾,全是璟被撕裂的意识吗?碎成这样了该有多疼啊?璟的血肉不断地修补进来,带进来一些残破的记忆碎片,小夭的眼前走马灯一般,有的她知道,有的她却没见过。小夭恍神,想去够那些幻象。突然小夭一个激灵,缩回了手,她直觉地感到死神的冷冰冰的眼睛瞄上了她,劲风刮面,兽鸣停止了,"嗷唔!"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只见雾气向两边散去,一只巨兽轰然倒下,白茸茸的长尾扫过水面,水花四溅。是璟的守护神兽九尾白狐!本该射中小夭的金光洞穿了它的胸口,巨大的白狐肚腹上翻,两支毛绒绒的大爪子在颤抖,接着,水雾如同沸水炸弹一般冲天而起,原先的巨兽变成小小一只,小夭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把缩成一团的小东西搂在怀里,避开了金光的再次攻击。防风意映修炼的是风系的法术!是她的存在被阵法发现了,识海之锚一定在金箭射来的方向,可现在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小夭猿猴一般在水面踩跳,怀中的小狐奄奄一息:小狐狸,你是怎么撑到现在的?你能看见阵眼吗?小夭心念电转,九尾神狐天生明目,能透迷障、洞世情。她当年被困在梅林绝杀阵,是璟第一个追踪到阵里。阵法已经被全面激发,漫射的冷箭不断冲破雾障,一人一狐俱在生死关头,小夭顿住脚步,将小狐架在肩上,小狐弓起背朝箭雨来处龇牙,小夭腕上的印记发出辉光,长弓化出,小夭放声大喊:“璟!!借我灵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雾倏忽形变,凭空腾出一条笔直的虚空,小夭的眼眶中泛出热泪,按着雾道的指引,“嗖!嗖!嗖!”三箭射出,每一箭都直取阵眼、炸出爆破声。这三箭无论是角度、力道、射程都可以说是极致,金粉轰然而起,狂风骤减,然而白雾箭道合拢前,小夭看到一个不详的红色人影从那一头凶狠地盯着她,长臂将劲弓挽起。那双眼带着睥睨天下的孤傲,仿佛天下的姹紫千红都不过一抔黄土。小夭带着惊惧醒来。防风氏的金箭射穿到她门面之前,小狐咬住了她的手逼她退出了识海,守护阵中西南角的金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昭示着主人安然无恙的归来。死卫们纷纷收了阵法,聚拢过来,每个人都因为灵力过度损耗面色发白。“王姬!”娉婷赶来搀扶,她是这几个死卫的头领,也是她母亲留下的心腹之一。小夭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她的心跳还没有平复,头也快痛得爆炸。最后那个红衣少女虽然戴着面纱,她一下子就认出是自己的眼睛!或者说,是防风意映留在阵法里的一缕神识假扮成的高辛玖瑶。璟说中蛊在半年前...半年前的仲秋之月,赤水氏大摆宴席,仪仗三十里,红莲,迎娶高辛王姬!“我的灵力太弱,射中了阵眼,却没有拔掉金锚。”小夭遗憾地说,她伸手抚摸璟的面颊,回想着识海中看到的记忆,感到心痛如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室内乌压压跪倒一片。小夭无奈:“你们自责个什么,我的体质特异,就是个无底洞,你们怎么填都无济于事的。”娉婷仍是曲着膝,双手抱拳行礼,头也未抬:“属下出身高等神族,祖上轩辕姚氏,请王姬让我去救涂山族长!”小夭沉默了一会:“娉婷。你这是怕我动血咒之阵吗?”“王姬请三思!”“迟早也要动。”小夭无所谓地说。娉婷咬着牙,不敢明说这阵法本来是留着做杀手锏的,涂山族长的性命干系再大,在大事面前也不够格,更何况,每失一滴精血就伤一分元气,这血咒大阵每开一次可是要血雨献祭!话在嘴里,转了好几个弯:“王姬的血是玉山的奇珍养起来的天材地宝。怎么可以随意妄用!”“你不就是想说,,不值得,吗?”小夭打断她的话:“要这么说,我现在做的所有事,都,不值得,。你们将命交付给我,也都,不值得,。”“王姬!“”我知道,不用再提醒我了!本来计划好的灵力里会有一个大缺口,我再想办法就是。“决断已下,便再容不得异议,王姬的眉宇间凝上了阴沉,让人想到那位积邑城里生杀予夺的帝王。娉婷只能俯首告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值得吗?不值得吗?沉香榻上,小夭顺着璟眉骨的轮廓描摹到高挺的鼻梁,就像璟一直以来对着她的人偶做的一样。这个人在人前看起来风度翩翩,俊美冶艳一如往昔,一副好端端的样子,芯子里早就坏透了。就好像她自己,也早就坏透了。11.大家族的没落,往往开始于同室操戈,亲人相斗。”哎呀,璟!你有没有听啊,你哥,他跑去冀州卖私盐,私盐!都说我离戎家的生意不干净,可我只卖皮肉和乐子,可不敢沾上私盐啊!他是不是穷疯了,正经生意不做...”璟边听离戎昶的抱怨边一言不发地喝酒。离戎昶觉得不对了,这小子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啊!”搞什么,你不会知情吧?””贩卖私盐是去年的事情了。意映管账管得很严,他手里不宽裕。”花厅里悬着的竹帘在璟的面上投上一道道刀剑般锐利的阴影,这个人面不改色地说着抄家灭族的话,离戎昶悚然心惊,手忙脚乱地打了一个禁制,发现早已打过了。外面都说涂山璟糊涂,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看这家伙根本不是糊涂,他只是疯了!离戎昶闷头灌了一杯,猛得抓过璟的手腕把袖子撸上去,皮肉是晶莹洁白的,就像他能骗过所有人的那张温柔宁静的面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对昶的反常之举并不惊讶,仿佛经历了无数次,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收了回去:”放心。被我发现之后他就不敢再做了。有我在的一日,就不会让涂山家飞来横祸。”但百里长堤,却会被白蚁慢慢侵蚀而崩溃。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离戎昶横眉竖目,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璟只好补充说:”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放心吧兄弟。””家里这几日祭祖,我就不过来了,你忙你的吧。”涂山家的祠堂依着青丘山最雄伟的主峰而建,依山傍水,灵气荟萃。璟进去时,祭台上已经供着瓜果贡品,香炉里燃着烟,地面新洗过一遍。执事貌似恭敬地奏禀:”族长,族伯刚刚来过...恐怕当日洒扫祭台于礼不和,还要再等吉辰。”于礼不和?族长以外的闲杂人等进来祭拜天地祖先,才是最于礼不和。璟看了一眼躬身行礼的下人,那人神态恭谨,眼睛里却的只有跃跃欲试的轻蔑,想看涂山族长的底线在哪里。他在心里无可奈何地笑,微抬手腕让他走了,让在一边侯着的祭者也一并退下了。青丘涂山家一千一百一十八位先人的灵位,鳞次栉比地森严排列着,涂山太夫人和涂山先夫人的牌位前排上首,火烛印照出辉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将双手按于额前,身子深深地弓下去。祭者若在,此时应该唱诵涂山家先祖的伟业,再祝祷子孙万世积福了。可惜涂山家传到这一代,没一个有福气的儿女,却多的是不肖子孙。他的大哥好险逞勇、屡次将涂山氏带进危险之中。他也不遑多让,将身体发肤毁了又毁,死样活气支撑着涂山家随时会崩塌的光耀门楣。奶奶,您看到了吗?您选的孙媳妇从没与我同过心,掏空了青丘贴补她的家族,您最疼爱的长孙没有实权,受人蛊惑便剑走偏锋,而我,您挖空心思也要逼上那个位置的继承人是个空心的人!连下人都管不好,一事无成,一无所有!璟想到这里,心头升起莫名的快感,仿佛一千一百一十八位涂山都在摇头,对他失望头顶。”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尔斯尔民,神只眷佑!”祭礼完成,撒酒于地。璟静静地站了起来,心思波浪翻搅,外表却像无事发生,礼仪从容完美,无可挑剔。他关心涂山家的未来吗?他关心,他呕心沥血地为家族筹谋。他真的关心涂山家的未来吗?他一点也不关心,当初大哥贩卖私盐带给他的情绪波动比不上小夭的一根手指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回到住处,槿树红艳的花朵铺满了青石板,被很多人踩过,烂叶和腐水混在一处。卧房旁边的药圃也被人踩踏,药草东倒西歪,有的连根拔起。”篌宗伯偏说院子里进了贼,带人来查,把您的药草都毁了!还把您房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了!”静夜哭倒在璟面前,璟将她扶起,劝慰道:”大哥今日去祭祖,大约是心情不好。药草再养就是,我把那些下人打发走。””宗主!您在外头人人敬重,在自个家却过得这么艰难!您就没有气!””我生气,很生气。好了别哭了。”璟抬手抹去静夜的眼泪。他最怕真情,实在不忍心让真心实意关心他的离戎昶和静夜伤心。大概这辈子他都要被困死在各式各样的情网里。静夜和璟一起踩着青石的小径往回走。静夜气恨地一件件数落宗伯那些手下干的坏事,璟一条条地答复对那人的处置方式,随手招来手下去办了,走到门口,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完了,静夜不哭了,话音里带着笑意,璟突然脚步一顿,面上发白。静夜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房间乱七八糟,竹席上摆着杂物,一只刚被水冲得簇新的玉狐狸摊在席上晾晒。”您房间里的东西都被踩脏了,我就让香芷带着几个婢女打扫了一遍,把脏了的拿出来洗了,怎么了?”璟喃喃了一句”没事”,噗地吐出一口心头血,整个衣襟鲜血淋漓,静夜被吓得:”族长!族长,出什么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很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却不知道该恨谁,清水镇逃亡时,那只玉狐狸是经静夜的手,带着小六的心头血的,可静夜虽然知道他的心上人是大王姬,却不知道那人也是玟小六!这一切都是天意,他连最后一丝念想都要失去!璟跌跌撞撞地倒在竹席上,额头磕出血痕,静夜被吓懵了一样想拦住他,可他的力气出奇地大,玉狐狸感受到他的灵力开始变化,膨大成一个人形,但因为心头血已经被稀释,更细腻一些的骨骼肌理无法成形,像一滩可怖的肉泥一样摊在那里。璟像失去神智一样扑过去,一双颤抖的手反复抚摸本应该是脸的位置,他的手下,逐渐生出上挑的柳眉、带着戏谑的灵动杏眼、小巧的鼻峰...瀛洲岛、木樨园、草凹岭,如同她每次在他身边睡着,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抚过,无数次、无数次,早已化成灰刻在心里!璟在血污里抱着肉泥上的头颅亲吻的样子实在太过震撼,静夜瘫在原地,又觉得哪里似曾相识,脑子里嗡嗡作响。12.孟秋之月寒蝉鸣。院子里的紫藤花凋谢,木樨的花苞鼓胀起来的时候,璟醒了。小夭坐在地上,对着朔望残月饮酒。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膝行而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滚烫的体温将她揉进身体。”你惹我生气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甘心情愿 7.“璟呢?”“族长病体沉重前去求医了,如今不在府中,哎,留步!王姬!离戎族长!”涂山府的管家和一众家丁仆役前后簇拥着小夭,口中呼嚎不停,护卫队全副武装也只敢远远地缀着,不敢近前。有离戎昶在前头开道,小夭全不理会路上的阻拦,一步不停,顷刻来到后院。静夜远远地看见俩人,指着一间厢房高喊道:“宗主在这!”离戎昶冲过去,抡动天狗铡,咣铛两下突破了禁制。骚动中,游廊的那头防风意映提着裙裾匆匆出现了:“离戎昶!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敢这么放肆!”“我不敢,她敢。”说罢错开一个身位,皓陵王姬气势凌人,霜雪面容正对上防风意映。“赤水夫人是不是忘了,璟是我的夫君!”防风意映又惊又怒,喝道。小夭轻抬下巴示意,两眼仍紧盯着面前的人,离戎昶跟着静夜走了。“赤水夫人?”小夭轻轻在口中重复,柳眉微抬,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倒是难为你替我记着。大荒的三位帝王尚不能替我决定姓氏,我早先姓高辛,自己改姓西陵,倒不知道何时随夫家姓赤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防风意映搬出赤水来不过是敲打小夭,婚内私通的下场有多可怕世人皆知,心想王姬或许会珍惜女子的名节,投鼠忌器。谁知道小夭的回话倒刺得防风意映心里一跳,女子嫁人从夫是惯例,王家却不同。约定俗成之上是凌驾于约定俗成的皇权,制约着她的规矩对小夭并不适用。防风意映脸色白了一瞬,又道:“是我说错话了。王姬何等高贵的人物,怎么别人用过的东西也要。”“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但我的东西,只能我来处置。”两人在屋外对峙,厢房内传来离戎昶的低喝:”静夜,衣袍,清水,被褥,快。“”王姬未免欺人太甚!璟是青丘氏族之长,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你还知道他是氏族之长么!“小夭莞尔冷笑:“现在璟感染时疫,正在积邑城修养,不见外客。托你的福,这可是你放的消息!”防风意映算是看出来了,今天小夭是非把人带走不可的了。她千算万算,没把璟那位新婚燕尔的旧情人算进去,更没算到她会大摇大摆的砸开青丘府的门抢人。冷汗浸透了防风意映的额角,她后退两步积蓄灵力,袖中的弓箭悄悄上弦。虐待族长、谋害夫君这种重罪,要是被人发现她就完了!防风家也彻底完了!这时离戎昶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个人,拿锦衾和黑裘裹着,层层叠叠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小半张睡脸。小夭朝这边看了一眼,离戎昶简短地说:“活着,睡着了,但他...”喉头艰难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这里不好说。我们快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对防风意映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防风意映沉默了一会,说:“我把他废了。”“你找死么!”小夭的情绪今天第一次明显地波动了。防风意映已经能听见门外刀斧手排兵布阵的脚步声,只等皓陵王姬一声号令就能顷刻将这里夷为平地。原来如此,十有八九她来之前已经将消息封锁森严,今日这座大宅,千尺以内鸟雀不飞,百步以内水泼不进。王姬就算在这里杀了她,出了涂山氏大门便没人知道,防风家说不定会比涂山家更激进地想要灭掉她这个祸害以撇清干系。想来她在青丘的日子有如烈火烹油锦上繁花,事到临头手下竟没一个能用的!“我已经派人去请族内长老。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怪我没料到王姬用情至深,不惜大动干戈,“防风意映困兽犹斗,不愿束手就擒,只能赌小夭对璟的一丝在意:”不过这法术是蛊毒又是诡法,即便把金天和鬼方的所有的能工巧匠找来也解不开!“”不如王姬先回去看看他的状况再定夺。杀了我,你的漂亮情人可就要变成一尊徒有其表的木偶了,不可惜么?”视线转到离戎昶怀里的人,那人身上的情涩伤痕被厚厚的衣物遮掩着,她知道里面藏着怎样的狼藉,想到小夭的反应,防风意映死到临头也想发出笑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要就拿走好了!回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一看,看完了,说不定就不想要了呢!小夭挥手,三名上垣宫宫卫踏步上来,将防风意映擒住,当场扣押。离戎昶呆呆地说:“金天氏和鬼方氏,加上蛊毒...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璟在涂山家的处境之险恶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他们或许已经来得太晚了!小夭喃喃道:“不晚。他是我的,生死不论。带走!”回程的马车上,璟在颠簸中醒了一次,细瘦的手指捉住王姬的衣角,轻轻喊了一句:“小夭!”小夭按住他的手回握,放回衾被中,柔声道:“就快到了,坚持一下。”璟就又陷进了柔软的衣物里。离戎昶有点忍不住想要打断这种黏稠到化不开的氛围。佛是他请来的,他现在有一千个问题想问,但每一个的答案他都觉得还是不知道得好。他可太惜命了,一肚子的八卦憋到膀胱快炸掉,愣是没张一次嘴。8.马车一到小祝融府,还没停稳,离戎昶就屁股底下塞了炮仗一样告辞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一边穿过大堂,一边吩咐左右准备烈酒、火烛、剪刀、刮骨刀、夹板……恍惚间像是回到清水镇的时候,她捡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十七,一针一线地缝补好。走前离戎昶跟小夭说了蛊毒的事,像是出自九黎,小夭心中大定,自问再惨烈的伤她都有心理准备。她洗净双手坐到榻边,珊瑚捧着医具侍立左右,轻轻掀开璟胸前的遮掩,意外地没有黏连焦烂的皮肉,只在脖颈、乳珠处有些轻微擦伤,像是掐痕和咬痕。小夭心底一沉。再往下探,手心是黏腻的。小夭呆坐在床边,回想起防风意映那句“用过的东西”,这才觉得刺耳。脑海中一个声音嘶吼着:他又背叛了你!脏死了!另一个声音沉静道:他不是自愿的,更何况都各自婚嫁了,你就没背叛他吗?璟悠悠转醒,秋水眉目倒映着完完整整的她,下意识便缠绕过去,小夭像触电一样把人甩开了,璟咚得一声,撞上床柱的样子像个破布娃娃。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你中了九黎的因缘执。“小夭尽量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金天氏的锚箭将你的元神拖入识海,鬼方氏的幻境将你困住,防风意映使出所有招数对付你。你能清醒到现在是个奇迹。”“...不止是意映。还有哥哥。“璟艰难地开口:”他们二人联手...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因缘执的引子是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触发的条件是赠予和接受。操纵是...快乐。极致的快乐。”璟不会说谎,诚实的答案让小夭在心底笑出声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半年前。”“脱衣服。”璟难堪道:“小夭...”“脱衣服。”璟抿住双唇不说话了,将本就堪堪蔽体的衣物慢慢扯落。平直宽阔的肩背先露出来,接着是覆着薄薄肌肉的胸腹、收窄的劲腰。小夭没叫停,于是更私密的地方也从衣物里剥了出来,两条长腿弯曲着、微微岔开,方便她检视,人跪坐在脚跟上,端端正正的抻平,不敢有一丝掩饰。一颗颗流光飞舞不断从匣中飞出,笼罩在璟的周身,昂贵的灵药在伤口处的亮起温和的火花。“她弄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的目光有如实质,落在他肿胀翘立的乳尖。“...嗯。”视线接着往下。银枷没了,腰链只剩一条。腿间的蠢物顶端红涨着,垂头丧气。小夭盯着看了很久,问:“你勃起了么。很多次?”璟无法自控地闭眼,颤动的长睫下是不断翻滚的眼珠,对小夭的两个问题,先咬牙承认了一句“是”,说罢勇气用尽,跟了一句轻如蚊蚋的“嗯”。他的身体在她的视线里灼烤,最龌龊的秘密被摊在日光下翻看,甚至因为腿心和大腿内侧伤得最重,萤光不断点亮他的下身,投下的光影在人体的沟壑里暧昧地起伏,不断提醒俩人已经发生的背叛。小夭径直将手探到他身下,两指稍稍并拢,将穴肉揉开,陷入湿漉高热里。不过是随手戳刺两下,肠道宾至如归的挽留,妩媚地吻遍每一道指纹,留下湿滑的印记。璟的脸色更加灰败,冰冷的口唇抖簌着,与身体内部火烫到不正常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小夭剪水般的明眸轻轻抬起,心平气和道:“她来晚了。是在肏你?”“你谁都可以?”璟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寸寸碎裂,绷直的身体坠落成泥。小夭将他强行翻过身来,臀上赫然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剜痕,女子的指甲曾像犁地一样暴虐地撬动过这里,几日过去因为炎症而红肿,连流光飞舞也不能治愈些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起来!就这样你也能高潮迭起吗!”璟麻木地照做,一时自厌自弃到分不清喜怒哀乐,幽禁中见到她的快乐像是假的,对她的质问更加惶恐,胯下蠢物已经半硬地抬起头来,更坐实了无从狡辩。小夭残忍地将伤处拉扯变形,璟不敢躲,更不敢发出声音,脊背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也硬生生承受。她的手短暂离开,突然冷不丁的重重一鞭将人抽得翻滚,璟被抽得惨叫一声,齿关战战,紧紧咬住了被褥。小夭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蛇皮鞣制的软鞭。贵女们平日里赏猎游玩,藏品里大多有几把软鞭,但比起华丽精美,小夭更看重杀伤力,她的鞭子能让逃跑的野鹿失去行动的能力。柄抵在他脸边:“爽吗?说话!”他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机械地说好爽。蛇鞭挥舞,璟只能发着抖报数,连嫩红穴口被抽得红肿油亮,饱满到嘟起,原先的痕迹逐渐淡去。被体液模糊的视线里,璟看到帐子顶上绣的的莲花吉祥纹。莲蓬多子,寓意子嗣丰饶。原来是赤水祖宅的莲帐...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鞭打中他的身上冷汗接着热汗过,还是忍不住分神想,他们两人做过吗,在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隐秘角落里,情欲、痛苦和快乐强烈地昭示着存在。仲秋之月,二十二日,他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赤水氏的仪仗绵延数里,迎娶高辛王姬。他在满座宾客中注视着一对璧人握着缠枝并蒂莲从水面走来,也曾幻想过对面的人是他自己。抽击如同不断落下的鼓点,将熟烂馥郁的身体拍打出汩汩的泉水,浑圆的蜜桃薄薄的一层表皮下逐渐蓄满了甜汁,在强势的掌控中不断筋挛。狭长秀致的弯月目彻彻底底地迷失了。小夭...那天花宴上你来找我,还有今天你突然出现...和做梦一样,我好高兴,好高兴...就这样一直...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患得患失,求之不得...怕到不敢醒...就算是丢掉自尊在你身边做个玩意也好,我只怕没有可以再供你剥夺的地方,你就会离开了...到最后,璟的整个背面都逐渐落满了鞭印。后背、臀部、大腿,这几个地方面积最大,也挨了最多的打。小夭揪起凌乱的长发迫使他抬头时,璟已经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捏开紧紧咬合的颌骨,里头整洁细密的白牙泛出血痕。她迷茫了,将手伸进去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假凤虚凰 4.木樨园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时而轻脆明快如泉水淙淙,时如缠绵悱恻如飞雪风吟。琴声带着静美和喜悦,弦弦动情,声声有意,在花树林海间飘扬。静夜听得痴了。一曲奏毕,余音绕梁。花树掩映的回廊深处,出现一个神采奕奕的清俊男子,姿如明月,步如行云。静夜快速拂去眼角激动的泪花,迎上前去。“宗主!织造行的老板到了,现下在花厅候着。”璟微笑点头,“怪我一时纵情,忘了时辰。”一主一仆背影翩然,潇洒而去。连洒扫的老仆都忍不住停了手中的活多看两眼。涂山族长以往整日跟下三滥厮混,几日不见,倒是生机勃勃了起来,有了些以前名满天下的影子。“他在发什么疯!”涂山篌已经爆发了好几次,被防风意映劝慰下来。本来今天织造行的商人要来商讨明年的供应事宜,篌和意映早就议定了细节,谁知道璟表示出兴趣之后,话事权就到了他那边,席间璟不过是闲散品茗,三言两语,轻飘飘地就把他俩的意见变成废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篌在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他不去赌坊喝酒了,就专会给我找麻烦!离戎昶怎么不把他拖走!”防风意映避开人之后也不再掩饰,绝丽的杏花面锋芒毕露,如同弦上的银箭:“离戎昶不过是只胡乱吠叫的鬣狗,奇怪的是璟。”即便是刚成婚时,璟也不过是偶尔问问账目,只要不是谬之千里,便从不追究,防风意映和篌里应外合,在涂山家可以说一手遮天。可前几天,璟冷不丁管起了绣庄的生意,而且从原料到绣工全都着手换了一遍,私下更是动作频频。“你的术法还管用吗?依我看他自从见了王姬,就脱离了你的掌控。”意映被这句话挑动了女人的敏感处,冷哼一句,讥讽道:“我的法术固若金汤。我看海棠花宴会上被王姬迷得丢了魂的不止是璟!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弟。”入主涂山家之后,她请了高人指点,灵力大进,更何况那只她亲手射进魂崖的金徽箭锚,是金天氏与鬼方氏的天作之和,象征着大荒锻造术和诡术强强联合的至高杰作。涂山璟只会是、也只能是她捏在掌中的提线傀儡!美人莲面生威也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当这些嫉妒娇嗔是为了自己的时候。篌笑嘻嘻地揽过美人的腰肢:“那小子虽然废物,对女人的品味确实不错!”“篌,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涂山家的孪生子,一个端方温雅、一个疏狂倨傲,面貌相似,骨子里却截然相反。但那又如何?全都要在她裙下俯首称臣。掌灯时分,防风意映不请自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刚刚沐过身,卧室里萦绕着槿树的香气,有股湿润又悠闲的气氛,看见她时手腕稍稍一顿,笔锋折出意外的顿挫。“你有什么事?”“璟,你就不想念我么?我挂念着你的风寒,还特地熬了桂枝汤来呢。”心意拳拳,语带嗔怨,如同一位惴惴不安的妻子,在同丈夫撒娇。“我从小喝不惯桂枝和芍药,伤风症状自愈就好。“璟压着不耐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夫人自便。“谁料柔软胸脯就这么贴上了他后背:“你头发怎么还湿着,妾给您抹上香膏吧。”璟瞬间僵硬,转动不得,怒道:“意映!那天我就说过,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侍奉左右的仆从见状识趣地退下,只留夫妻二人。防风意映的眼里闪动着泪花:“你以前从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凶我的。你和她又偷偷见面了,对不对。”涂山璟呼吸一滞,哑口无言。“高辛民风淳朴,怎会出了这样一位浪荡的王姬,水性杨花,不安于室──”“住口!“璟盛怒急喘:“防风小姐,请你谨言慎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抢走了我夫君,我说得难道不对吗?”“那天你完全看不到我,所有人都在嘲笑我的丈夫当着我的面对别人献殷勤,我就是个笑话你知道吗!我对外操持家务,对内服侍亲长,事必躬亲,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还是我完全没有作为你妻子的魅力吗?““你说啊,璟!天底下哪有女人做成我这样...”璟的卧室里传来争吵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和女人压抑的啜泣声。静夜、胡聋、胡哑和另外几个家仆在外间焦急地垂首等候,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也如坐针毡。一番心力交瘁的折磨之后,静夜再进去,防风意映已经走了,留下废墟一样的狼藉。璟无声地坐在方塌上,双目阖着,手掌搭在额头,已经没有那种轻快飞扬的样子,沉默地像庭院里的槿树。防风意映带来的酸枝梨大漆盒打开着,那是祛风寒的药汤和一些精致的佐食,还是热的。“拿去扔了吧。”璟疲惫地说。防风意映送来的东西,璟是从来不入口的。但她隔三岔五就来,宗主次次拒绝、次次心软,过后免不了要厌恶烦闷好几天。要是她心里真的有宗主,就不会这么故作姿态地恶心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静夜将药汤倒光,瓷碗连着食盒一并销毁,唯恐沾上晦气。与此同时,璟突然感到神思倦怠,眼皮发沉,余光里一袭水红身影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如同一尾吐着信子的蛇。他感到毛骨悚然,想开口质问她为什么还没走,一种让人恐慌的滞涩扎入身体,人仰着面栽倒下去。5.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天空与海洋颠倒的梦。往上看去,飞流的海水如同大厦倾斜,海面上隆起一个水包,仿佛有无形的巨手拖拽着,无限升起到可怖的程度,海水无风凝聚,万仞悬崖拔地而起,而身体随着这峭壁的倾倒而倾斜,生理性的眩晕令人作呕。就在身下,千尺白练直直垂入虚空,如同幽冥里溅起的火星子在燃起前堙灭。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异象,璟却觉得经历了无数次,连挣扎的动作也好像做了无数次,脑海中警铃大作,求生的欲望让他拼尽全力向往上游游去。“他这么顽固?识海之锚松动了?“催眠中的人双手被篌压制着举过头顶,上半身因为剧烈挣扎扭成螺旋,露出衣摆下的腰肉,小腹不断起伏,大腿肌肉高度紧绷着,就像陷阱里随时暴起踢蹬的羚羊。“强弩之末,死不撒手罢了。”防风意映面带讥讽的笑,示意篌打开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本该毫无知觉的人眉峰紧蹙着,显出耻辱和痛苦,背脊猛得反弓弹起,突然发难,力量极大。篌吃了一惊,被他滑脱,捉回来的时候费了点事,用上了野猎用的绳索才把人制住。平日里好像什么都拥有,什么都不在乎、冷清又完美的璟,又回到了安安静静任人宰割的样子。他温顺地躺在榻上,蔽体的锦衣华服被一件件剥去,逐渐变成婴儿般的赤裸。防风意映去摸璟的腿间,意外地发现亵裤上微微的湿意。再往下摸去,摸到的居然不是沉睡的柔软,而是金属独有的冷冰冰的触感,惊得她和涂山篌对视了一眼。篌将他的蜷曲的身体掰开,扯掉身下的遮蔽,这下两人都惊住了。他极力遮掩的腿心正中,赫然悬着一件精美绝伦的银枷。不看用途的话,这东西的做工简直精湛无比。银枷分为两片,顶端留着便溺的孔隙,以锁匙闭合,嵌着珐琅彩宝。丝帛做成兜带,轻柔包裹,却将两包子孙囊缚得森严。最后以三道极细的银链缠绕腰间,完成固定。涂山璟睡梦中的脸温柔纯良,下半身的银器和腰链水光粼粼,浮动着妖异的艳情,让人有种割裂到极点的震撼。“他之前就一直戴着这么个玩意去宴客了?”篌简直匪夷所思。什么冷清又完美的璟,简直是个笑话,给整个青丘涂山氏蒙羞!防风意映把玩着水涟涟的机巧,没有言语。同为女人,她在一瞬间明白了王姬对情人错综复杂的爱恨。在束具掌控下,充血动情的男根只会带来痛苦的折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经允许,璟无权勃起。他因为孩子而成了别人的夫,她就在他犯下过错的地方打下禁锢,就像给囚犯烙下不能消除的黥面,要他永生不能忘。而璟自愿成为王姬手里随意亵玩的物件,只要她想,便任凭取用,和一方纸镇、一台徽墨、一鼎香炉没有任何区别。因为股间的异动,璟又将身子夹紧了,双腿紧紧护住银枷。防风意映在心底发出冷笑:真是感天动地啊,璟,宁愿自虐也不让人碰呢。白日里拒绝我,你就真以为自己纯洁无暇。她知不知道你已经在别人的榻上去了多少次?知不知道哪个姿势干你更容易流水?防风意映捏住锁头,幽蓝色的灵力燃起,璟在困顿中发出嘶哑破碎的哀鸣,美丽脆弱的玩具在一瞬间化为齑粉,银枷应声而开。求──不──猎兽的绳索将他狂乱踢打的四肢捆住,女弓箭手带着薄茧的手掌挽住大腿,在内侧最细嫩的皮肤上掐出惨不忍睹的血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还残留着这具身体曾被打碎过的痕迹。有旧日刀砍火刑、刀刃贴着隐私剜过,留下的片状削痕。有悉心呵护,在清水镇那位面慈心软的医师手中死而复生、长出的粉痂。也有今日的强辱虐待,血珠顺着新裂的伤口滚滚落下。新的痕迹痕覆上旧的痕迹,新的罪证盖着旧的罪证。小小的床榻简直汇集了一切天道伦理的恶。譬如正人君子深陷泥污。高贵王女浸染心魔。而妻子与伯兄乱伦,一同侵犯丈夫。6.璟在筋疲力尽中昏沉,他总是觉得昏沉。离戎昶让他多出去走动走动,而防风意映说他只是操劳过度。这次是他第一次在幻象中察觉到自我。他的感官剥离到两处,一处身处摇晃的帷幔之中,汹涌的情潮让人迷乱又轻盈,另一处则茫茫然地悬浮在空中,望向低处的景象。男人身下垫着锦枕,被摆成臀高头低的姿势承受,腰间的银链如同银蛇狂舞,晃出一片目眩神迷的波光粼粼。那是我吗?璟看到自己的样子,感到情绪隔着一层水雾,真实又虚假。他来不及细想,男人的呻吟骤然拔高,带着忘情的沉醉,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微微侧身,他看到一张日思夜想的脸。心脏沉闷地抽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她咕哝了一句,又往他后腰继续加高。这下他简直是整个人被掀得翻起来,过度充血导致脸庞窒息涨红,又因为腿根与脚踝被牢牢地拴在一处,下身暴露地更彻底,湿漉漉的手指进出时,他甚至能将自己饥渴吞咽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黏连的水液几乎要从腿心淌到胸膛。男子放浪形骸、迷离呻吟。而他看向小夭时,回应他的却是一张冷淡抽离的脸。眼底没有爱意,只有轻蔑的审视。只这一眼,就让璟被没顶的羞耻感淹没。他想要挣扎而不得,那人从上而下地扣挖他,不是为了增加交合中鱼水相融的乐趣,而是直奔着让他最快地高潮而去,让他觉得自己像屠夫手上的牲口。肉身仿佛一个空壳,只能对刺激做出反应,却无法被思绪控制。当恐怖的感觉从尾椎升起爬满后背时,他甚至听到了更放荡的浪叫。她不是、她不是小夭!“怎么这么麻烦。你到底在梦游个什么。”防风意映发了汗,撤下沾满了脏污的罗裙,眼里闪着怨毒。“你就算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个玩意儿,她又不可能嫁你!”她系上腰间的东西,往璟的下体抹上更多的油膏,然后重新骑在他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棠无香 仲春之月,方雷妃在神农山的大镜湖设宴,邀请宾客游山玩水,观赏垂丝海棠。小夭就是这个时候又见到了璟。彼时几个衣着轻盈华贵的青年男女嬉笑着上船,璟走在前头,臂弯被一双玉白素手挽着,天青丝袍与水红云纱登对到刺眼。防风意映走到面前款款行礼。璟像是没想到她会在,失魂落魄又哑口无言地站着。他清减了。鬓角生出了更多的白发。以前不论是玉冠还是腰带,总爱添些旖旎的巧思,引得她多瞧两眼,如今衣不点翠,对男人来说过于姝丽的容貌被沉稳的气质压制着,总算有些为人夫、为人父的样子了。两人中间隔着一个防风意映、隔着数年光阴和两段婚姻对望,咫尺的距离,却犹如银河天堑。最终是小夭深深看了一眼他唇上异常的鲜红,笑道:“涂山族长,好久不见!”“…”璟退后一步,两指抚上唇角,反复用力揩过,想要说话时,小夭已经走远,他也被被涂山家的小辈们围住。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小小插曲,如同他们二人的关系,那些陈年烂谷子的秘辛旧事无人再提,连回应都不必再有。原本就不该有交集的人,现在回归正轨罢了。小夭冷冷地想着,那些心脏抽痛的感觉不过是幻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陵家、方雷家的子弟陆续登上船,小夭主随客便,微笑着安排周到。这些船本来就是借用赤水家的,小夭又地位最尊,花宴不是她牵头如今也要做女主人。人群中的她圆滑又从容,在各个世家间游走有如银鱼入水,自有一番王家贵胄的气派,根本看不出在民间流落了将近三百年。时值天气回暖,轻薄的杏色春衫更衬得她身段玲珑,她的慵懒悠闲与人情练达形成某种天真和引诱的反差,在她四周结成自带张力的网,男人们知晓她名花有主,也前赴后继。大荒都在传当初黑帝的至尊之路,离不开王姬的长袖善舞。离戎昶啧了一声,“不是个守妇道的,娶了也遭罪!”璟没有应和也没反驳,他不像听进去的样子。心里挂念着小夭刚才的样子,璟面带担忧地问:“丰隆呢?”奇了。自从小夭大婚,这人不是在青丘就是在离戎昶那,重复着履行责任和放纵自己两个状态,死也不算死,活着也不像活着,只有壳子看着像个正常人。今天好多了,会跑会跳还会关心丰隆!“哎哟喂祖宗!”离戎昶受不了了,“丰隆都去了西炎城好几个月了!他走之前还来问过你,你再这么浑浑噩噩、两耳不闻窗外事下去,去昆仑山做个道士倒也罢了!”船行至中途时,正是酒酣耳热,欢歌纵舞的时候。好花的携伴赏花而去,好闲的在船尾慢悠悠垂钓,好热闹的将条案拼在一处,投壶、博戏的签子盏子,应有尽有。岸边是密密簇簇的海棠花海,底下是水清浪白的大镜湖,都是年轻人,从透不过气的氏族规矩里喘息片刻,大家都有些忘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这桌坐的都是大族亲眷。有方雷妃的妹妹方雷芸、西陵淳、离戎昶、篌、璟、防风意映和几个小辈。小夭应和着岸边踏歌,边唱边饮,璟不忍心看她如此,按住酒瓶轻声问:“你是痛快了想饮酒,还是不痛快想饮酒?”小夭脸上还是和煦的微笑,娇声道:“自然是痛快地很,涂山族长这话问得奇怪。”璟于是垂了眸子再也没有说话。一桌人起着哄行起酒令。世家子弟大多精通诗书,典故诗词信手拈来,小夭从民间学的大多粗俗,风雅的她也对不上,每次轮到她做关主都要领罚。小夭一杯接一杯地豪爽饮尽,气氛更加热烈,不多时便面色酡红,还是来者不拒,又过一轮,令牌转到小夭面前。这是个簪花令,方雷芸是酒司令,应这春盛之景,给出了”海棠醉日”四个字,说罢掩唇而笑。海棠醉日,既是花美,又是人美,恭维了一番在座的美人。众人微笑着揶揄了一番。酒觞微转,该小夭了,小夭当然对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忸怩,随便说了个俚语里头的俏皮话,引得大家边笑边推搡:“你这都是什么,可不能怪我们罚你了!”小夭醺醺然地举酒要饮,突然下首边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姬这句,可对,纱红映肉,。”男人们看看说话的涂山族长,再看向小夭,果然酒晕生脸,媚态万千,好一个“纱红映肉”!续得恰如其分,却没人敢出声叫好,皓陵王姬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离戎昶都愣了:“璟,你喝多了!”这句话要是从方雷芸,甚至西陵淳的嘴里出来,都没人会觉得逾越,可是由早有家室的涂山族长、身边还坐着自己的妻子、对着新婚不久的王姬说这句,简直孟浪无比,堪比公然调情!顿时气氛无比尴尬。脸色最难看的就是防风意映:“璟!”璟神色羞惭:“是璟卖弄口舌,冒犯了王姬。”动作却如行云流水一般,酒觞连满了三杯,杯杯见底,一点酒渍顺着下颌蜿蜒,被如玉的指尖揩去。青丘公子满怀歉意地举起空杯,深深做揖道:“给王姬赔罪了。”众人还心有余悸,但璟主动罚了酒,小夭也没有深究,这事就算过去了。只有篌在小夭和璟之间来回看着,神情玩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令仍然一圈圈地走,除了每次走到皓陵王姬面前就提心吊胆一番。该是小夭的罚酒,每次都被涂山族长轻巧接过,说是给王姬赔礼,到后来干脆发展到直接替她挡酒令,好在接的都端方雅致,再也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防风夫人的脸色黑得像锅底,离戎昶发酒疯在那里劝酒,爱起哄的几个小辈讪讪的,本能的觉得气氛危险,也不敢造次,左右拿眼珠偷摸摸地瞄。直到结束,小夭的手上再也没端过一杯酒。小夭冷眼看着强支着身子应对、却开始摇摇晃晃、如玉山倾颓的璟,心里五味杂陈。她心里不快郁结,满座宾客无人察觉,只有他注意到了。她知道丰隆若是在她身边,按璟的性子肯定不会强出头,保护她是丰隆的责任;丰隆不在,他不能光明正大地挡在她面前,又找不到可以假手的人,为找一个借口简直是煞费苦心。没见面时,日夜思念。见到面后,又恨又爱,不知如何是好。她被放在他心底疼惜珍重,可既然这么珍重,当初又为什么会走散?我们何至于到这一步,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2.天暮时分,夜风习习,凑热闹的都三五成群地散了。小夭本该在她的厢房休息,这会儿斜倚着船身,悠闲地眺望着逐渐下沉到湖水里的红霞。这里被巨大的绞盘掩着,平时没什么人来,可以独享日落的美景。璟无声地站到她身后,身上湿淋淋滴着水。一簇开得正艳的垂丝海棠从他的手上绕到了她的手臂上。垂英袅袅,柔蔓轻舒,有种娇美舒展的红艳。因为是先从对岸摘下来,又游了泳,花枝上滚还着水露。璟不太熟练地对付花枝,编得又慢又细致。期间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一切都理应如此。大功告成,小夭低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懒洋洋地问:“怎么不用灵力弄干衣服?”璟沉默了一会,问:“我应该弄干吗?”“我不让你弄干,你就这么一直湿着吗?”璟垂着眼睛,默认了她的话,小夭坏心地没再回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愿意这样,那就这么站着吧。璟长身玉立在料峭的春寒中,湿透的长发油亮如缎面,显得人年幼,轻薄衣衫吸饱了沉笨又滞重,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将又长又薄的身形勾勒地分毫毕现。很美的风景。她想到小动物,将柔软毫无防备地交到他人的手里,任由他人主宰它的命运。她其实没正经养过什么动物,她只养过一条名叫叶十七的小狐狸。小夭要他去对岸摘海棠花,还不允许使用灵力,本身就存了刁难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还是纵容,说不清是谁的责任更大些。璟再一次开口乞求道:“小夭,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是不是丰隆他待你不好?成亲之后他..”又来了,让人心软又愤怒的关心。她不开心,他就天然地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某种程度上简直是温柔体贴到了傲慢的地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心里装着千钧重的事,重到这船、这大镜湖都承载不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倒不如说他就是烦恼本身。“我的夫君待我好不好,和涂山族长有什么关系呢?”小夭巧笑倩兮,削葱般的指尖附上他玩弄。“唔!”因为曲线毕露而无所遁形的部位,被小夭用细白的纤手残忍碾过,反应愈发露骨,劲瘦的腰身过电般的颤栗,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动了情。刚才席中,他被她踩在脚底百般搓磨,也忍着不敢出声,小夭故意约他在所有人都可能看到的地方见面,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小夭好整以暇地看着青丘公子,看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隐忍、痛苦和茫然混杂的神情。“我倒想问问你夫人。已经有家室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空虚?”璟被折磨地眼尾缀上了泪珠,拉扯中上襟散了也不自知,听到这句话神情空白了一瞬,仿佛浑身的热度就要散去。“小夭,我不是...”“不是吗?海棠艳词,在今日之后,恐怕要传遍大荒了吧,”小夭轻笑了一声,璟被刺激着发出一声哽咽,“真是一桩美谈佳话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颤抖着惨白的双唇,想说他无意如此,却再也说不下去。是,他无意僭越,他关心则乱,可捕风捉影的闺帷秘事最吸引人嚼舌根。更何况,他问心无愧吗?轻易被挑起情欲、轻易地贲张勃发,他算清白吗?小夭将璟逼到角落。他湿袍下的伟岸的物事硬挺着,被人用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牢牢压制,无力地抵着木板。姣若好女的美人面,不知浸饱了水还是浸透了汗,因着动情和羞涩格外得艳丽。小夭心想,他这副样子可不能被外人看见。鲜花涂露、靡靡而开。谁会知道,涂山族长比那最艳的淫词还要淫艳?“好敏感啊,璟。”小夭伏在他耳边调笑着说,涂着丹蔻的手指牵出银丝:“流了我一手。你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棠无香 仲春之月,方雷妃在神农山的大镜湖设宴,邀请宾客游山玩水,观赏垂丝海棠。小夭就是这个时候又见到了璟。彼时几个衣着轻盈华贵的青年男女嬉笑着上船,璟走在前头,臂弯被一双玉白素手挽着,天青丝袍与水红云纱登对到刺眼。防风意映走到面前款款行礼。璟像是没想到她会在,失魂落魄又哑口无言地站着。他清减了。鬓角生出了更多的白发。以前不论是玉冠还是腰带,总爱添些旖旎的巧思,引得她多瞧两眼,如今衣不点翠,对男人来说过于姝丽的容貌被沉稳的气质压制着,总算有些为人夫、为人父的样子了。两人中间隔着一个防风意映、隔着数年光阴和两段婚姻对望,咫尺的距离,却犹如银河天堑。最终是小夭深深看了一眼他唇上异常的鲜红,笑道:“涂山族长,好久不见!”“…”璟退后一步,两指抚上唇角,反复用力揩过,想要说话时,小夭已经走远,他也被被涂山家的小辈们围住。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小小插曲,如同他们二人的关系,那些陈年烂谷子的秘辛旧事无人再提,连回应都不必再有。原本就不该有交集的人,现在回归正轨罢了。小夭冷冷地想着,那些心脏抽痛的感觉不过是幻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陵家、方雷家的子弟陆续登上船,小夭主随客便,微笑着安排周到。这些船本来就是借用赤水家的,小夭又地位最尊,花宴不是她牵头如今也要做女主人。人群中的她圆滑又从容,在各个世家间游走有如银鱼入水,自有一番王家贵胄的气派,根本看不出在民间流落了将近三百年。时值天气回暖,轻薄的杏色春衫更衬得她身段玲珑,她的慵懒悠闲与人情练达形成某种天真和引诱的反差,在她四周结成自带张力的网,男人们知晓她名花有主,也前赴后继。大荒都在传当初黑帝的至尊之路,离不开王姬的长袖善舞。离戎昶啧了一声,“不是个守妇道的,娶了也遭罪!”璟没有应和也没反驳,他不像听进去的样子。心里挂念着小夭刚才的样子,璟面带担忧地问:“丰隆呢?”奇了。自从小夭大婚,这人不是在青丘就是在离戎昶那,重复着履行责任和放纵自己两个状态,死也不算死,活着也不像活着,只有壳子看着像个正常人。今天好多了,会跑会跳还会关心丰隆!“哎哟喂祖宗!”离戎昶受不了了,“丰隆都去了西炎城好几个月了!他走之前还来问过你,你再这么浑浑噩噩、两耳不闻窗外事下去,去昆仑山做个道士倒也罢了!”船行至中途时,正是酒酣耳热,欢歌纵舞的时候。好花的携伴赏花而去,好闲的在船尾慢悠悠垂钓,好热闹的将条案拼在一处,投壶、博戏的签子盏子,应有尽有。岸边是密密簇簇的海棠花海,底下是水清浪白的大镜湖,都是年轻人,从透不过气的氏族规矩里喘息片刻,大家都有些忘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这桌坐的都是大族亲眷。有方雷妃的妹妹方雷芸、西陵淳、离戎昶、篌、璟、防风意映和几个小辈。小夭应和着岸边踏歌,边唱边饮,璟不忍心看她如此,按住酒瓶轻声问:“你是痛快了想饮酒,还是不痛快想饮酒?”小夭脸上还是和煦的微笑,娇声道:“自然是痛快地很,涂山族长这话问得奇怪。”璟于是垂了眸子再也没有说话。一桌人起着哄行起酒令。世家子弟大多精通诗书,典故诗词信手拈来,小夭从民间学的大多粗俗,风雅的她也对不上,每次轮到她做关主都要领罚。小夭一杯接一杯地豪爽饮尽,气氛更加热烈,不多时便面色酡红,还是来者不拒,又过一轮,令牌转到小夭面前。这是个簪花令,方雷芸是酒司令,应这春盛之景,给出了”海棠醉日”四个字,说罢掩唇而笑。海棠醉日,既是花美,又是人美,恭维了一番在座的美人。众人微笑着揶揄了一番。酒觞微转,该小夭了,小夭当然对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忸怩,随便说了个俚语里头的俏皮话,引得大家边笑边推搡:“你这都是什么,可不能怪我们罚你了!”小夭醺醺然地举酒要饮,突然下首边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姬这句,可对,纱红映肉,。”男人们看看说话的涂山族长,再看向小夭,果然酒晕生脸,媚态万千,好一个“纱红映肉”!续得恰如其分,却没人敢出声叫好,皓陵王姬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离戎昶都愣了:“璟,你喝多了!”这句话要是从方雷芸,甚至西陵淳的嘴里出来,都没人会觉得逾越,可是由早有家室的涂山族长、身边还坐着自己的妻子、对着新婚不久的王姬说这句,简直孟浪无比,堪比公然调情!顿时气氛无比尴尬。脸色最难看的就是防风意映:“璟!”璟神色羞惭:“是璟卖弄口舌,冒犯了王姬。”动作却如行云流水一般,酒觞连满了三杯,杯杯见底,一点酒渍顺着下颌蜿蜒,被如玉的指尖揩去。青丘公子满怀歉意地举起空杯,深深做揖道:“给王姬赔罪了。”众人还心有余悸,但璟主动罚了酒,小夭也没有深究,这事就算过去了。只有篌在小夭和璟之间来回看着,神情玩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令仍然一圈圈地走,除了每次走到皓陵王姬面前就提心吊胆一番。该是小夭的罚酒,每次都被涂山族长轻巧接过,说是给王姬赔礼,到后来干脆发展到直接替她挡酒令,好在接的都端方雅致,再也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防风夫人的脸色黑得像锅底,离戎昶发酒疯在那里劝酒,爱起哄的几个小辈讪讪的,本能的觉得气氛危险,也不敢造次,左右拿眼珠偷摸摸地瞄。直到结束,小夭的手上再也没端过一杯酒。小夭冷眼看着强支着身子应对、却开始摇摇晃晃、如玉山倾颓的璟,心里五味杂陈。她心里不快郁结,满座宾客无人察觉,只有他注意到了。她知道丰隆若是在她身边,按璟的性子肯定不会强出头,保护她是丰隆的责任;丰隆不在,他不能光明正大地挡在她面前,又找不到可以假手的人,为找一个借口简直是煞费苦心。没见面时,日夜思念。见到面后,又恨又爱,不知如何是好。她被放在他心底疼惜珍重,可既然这么珍重,当初又为什么会走散?我们何至于到这一步,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2.天暮时分,夜风习习,凑热闹的都三五成群地散了。小夭本该在她的厢房休息,这会儿斜倚着船身,悠闲地眺望着逐渐下沉到湖水里的红霞。这里被巨大的绞盘掩着,平时没什么人来,可以独享日落的美景。璟无声地站到她身后,身上湿淋淋滴着水。一簇开得正艳的垂丝海棠从他的手上绕到了她的手臂上。垂英袅袅,柔蔓轻舒,有种娇美舒展的红艳。因为是先从对岸摘下来,又游了泳,花枝上滚还着水露。璟不太熟练地对付花枝,编得又慢又细致。期间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一切都理应如此。大功告成,小夭低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懒洋洋地问:“怎么不用灵力弄干衣服?”璟沉默了一会,问:“我应该弄干吗?”“我不让你弄干,你就这么一直湿着吗?”璟垂着眼睛,默认了她的话,小夭坏心地没再回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愿意这样,那就这么站着吧。璟长身玉立在料峭的春寒中,湿透的长发油亮如缎面,显得人年幼,轻薄衣衫吸饱了沉笨又滞重,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将又长又薄的身形勾勒地分毫毕现。很美的风景。她想到小动物,将柔软毫无防备地交到他人的手里,任由他人主宰它的命运。她其实没正经养过什么动物,她只养过一条名叫叶十七的小狐狸。小夭要他去对岸摘海棠花,还不允许使用灵力,本身就存了刁难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还是纵容,说不清是谁的责任更大些。璟再一次开口乞求道:“小夭,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是不是丰隆他待你不好?成亲之后他..”又来了,让人心软又愤怒的关心。她不开心,他就天然地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某种程度上简直是温柔体贴到了傲慢的地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心里装着千钧重的事,重到这船、这大镜湖都承载不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倒不如说他就是烦恼本身。“我的夫君待我好不好,和涂山族长有什么关系呢?”小夭巧笑倩兮,削葱般的指尖附上他玩弄。“唔!”因为曲线毕露而无所遁形的部位,被小夭用细白的纤手残忍碾过,反应愈发露骨,劲瘦的腰身过电般的颤栗,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动了情。刚才席中,他被她踩在脚底百般搓磨,也忍着不敢出声,小夭故意约他在所有人都可能看到的地方见面,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小夭好整以暇地看着青丘公子,看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隐忍、痛苦和茫然混杂的神情。“我倒想问问你夫人。已经有家室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空虚?”璟被折磨地眼尾缀上了泪珠,拉扯中上襟散了也不自知,听到这句话神情空白了一瞬,仿佛浑身的热度就要散去。“小夭,我不是...”“不是吗?海棠艳词,在今日之后,恐怕要传遍大荒了吧,”小夭轻笑了一声,璟被刺激着发出一声哽咽,“真是一桩美谈佳话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颤抖着惨白的双唇,想说他无意如此,却再也说不下去。是,他无意僭越,他关心则乱,可捕风捉影的闺帷秘事最吸引人嚼舌根。更何况,他问心无愧吗?轻易被挑起情欲、轻易地贲张勃发,他算清白吗?小夭将璟逼到角落。他湿袍下的伟岸的物事硬挺着,被人用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牢牢压制,无力地抵着木板。姣若好女的美人面,不知浸饱了水还是浸透了汗,因着动情和羞涩格外得艳丽。小夭心想,他这副样子可不能被外人看见。鲜花涂露、靡靡而开。谁会知道,涂山族长比那最艳的淫词还要淫艳?“好敏感啊,璟。”小夭伏在他耳边调笑着说,涂着丹蔻的手指牵出银丝:“流了我一手。你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假凤虚凰 4.木樨园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时而轻脆明快如泉水淙淙,时如缠绵悱恻如飞雪风吟。琴声带着静美和喜悦,弦弦动情,声声有意,在花树林海间飘扬。静夜听得痴了。一曲奏毕,余音绕梁。花树掩映的回廊深处,出现一个神采奕奕的清俊男子,姿如明月,步如行云。静夜快速拂去眼角激动的泪花,迎上前去。“宗主!织造行的老板到了,现下在花厅候着。”璟微笑点头,“怪我一时纵情,忘了时辰。”一主一仆背影翩然,潇洒而去。连洒扫的老仆都忍不住停了手中的活多看两眼。涂山族长以往整日跟下三滥厮混,几日不见,倒是生机勃勃了起来,有了些以前名满天下的影子。“他在发什么疯!”涂山篌已经爆发了好几次,被防风意映劝慰下来。本来今天织造行的商人要来商讨明年的供应事宜,篌和意映早就议定了细节,谁知道璟表示出兴趣之后,话事权就到了他那边,席间璟不过是闲散品茗,三言两语,轻飘飘地就把他俩的意见变成废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篌在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他不去赌坊喝酒了,就专会给我找麻烦!离戎昶怎么不把他拖走!”防风意映避开人之后也不再掩饰,绝丽的杏花面锋芒毕露,如同弦上的银箭:“离戎昶不过是只胡乱吠叫的鬣狗,奇怪的是璟。”即便是刚成婚时,璟也不过是偶尔问问账目,只要不是谬之千里,便从不追究,防风意映和篌里应外合,在涂山家可以说一手遮天。可前几天,璟冷不丁管起了绣庄的生意,而且从原料到绣工全都着手换了一遍,私下更是动作频频。“你的术法还管用吗?依我看他自从见了王姬,就脱离了你的掌控。”意映被这句话挑动了女人的敏感处,冷哼一句,讥讽道:“我的法术固若金汤。我看海棠花宴会上被王姬迷得丢了魂的不止是璟!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弟。”入主涂山家之后,她请了高人指点,灵力大进,更何况那只她亲手射进魂崖的金徽箭锚,是金天氏与鬼方氏的天作之和,象征着大荒锻造术和诡术强强联合的至高杰作。涂山璟只会是、也只能是她捏在掌中的提线傀儡!美人莲面生威也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当这些嫉妒娇嗔是为了自己的时候。篌笑嘻嘻地揽过美人的腰肢:“那小子虽然废物,对女人的品味确实不错!”“篌,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涂山家的孪生子,一个端方温雅、一个疏狂倨傲,面貌相似,骨子里却截然相反。但那又如何?全都要在她裙下俯首称臣。掌灯时分,防风意映不请自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刚刚沐过身,卧室里萦绕着槿树的香气,有股湿润又悠闲的气氛,看见她时手腕稍稍一顿,笔锋折出意外的顿挫。“你有什么事?”“璟,你就不想念我么?我挂念着你的风寒,还特地熬了桂枝汤来呢。”心意拳拳,语带嗔怨,如同一位惴惴不安的妻子,在同丈夫撒娇。“我从小喝不惯桂枝和芍药,伤风症状自愈就好。“璟压着不耐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夫人自便。“谁料柔软胸脯就这么贴上了他后背:“你头发怎么还湿着,妾给您抹上香膏吧。”璟瞬间僵硬,转动不得,怒道:“意映!那天我就说过,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侍奉左右的仆从见状识趣地退下,只留夫妻二人。防风意映的眼里闪动着泪花:“你以前从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凶我的。你和她又偷偷见面了,对不对。”涂山璟呼吸一滞,哑口无言。“高辛民风淳朴,怎会出了这样一位浪荡的王姬,水性杨花,不安于室──”“住口!“璟盛怒急喘:“防风小姐,请你谨言慎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抢走了我夫君,我说得难道不对吗?”“那天你完全看不到我,所有人都在嘲笑我的丈夫当着我的面对别人献殷勤,我就是个笑话你知道吗!我对外操持家务,对内服侍亲长,事必躬亲,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还是我完全没有作为你妻子的魅力吗?““你说啊,璟!天底下哪有女人做成我这样...”璟的卧室里传来争吵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和女人压抑的啜泣声。静夜、胡聋、胡哑和另外几个家仆在外间焦急地垂首等候,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也如坐针毡。一番心力交瘁的折磨之后,静夜再进去,防风意映已经走了,留下废墟一样的狼藉。璟无声地坐在方塌上,双目阖着,手掌搭在额头,已经没有那种轻快飞扬的样子,沉默地像庭院里的槿树。防风意映带来的酸枝梨大漆盒打开着,那是祛风寒的药汤和一些精致的佐食,还是热的。“拿去扔了吧。”璟疲惫地说。防风意映送来的东西,璟是从来不入口的。但她隔三岔五就来,宗主次次拒绝、次次心软,过后免不了要厌恶烦闷好几天。要是她心里真的有宗主,就不会这么故作姿态地恶心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静夜将药汤倒光,瓷碗连着食盒一并销毁,唯恐沾上晦气。与此同时,璟突然感到神思倦怠,眼皮发沉,余光里一袭水红身影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如同一尾吐着信子的蛇。他感到毛骨悚然,想开口质问她为什么还没走,一种让人恐慌的滞涩扎入身体,人仰着面栽倒下去。5.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天空与海洋颠倒的梦。往上看去,飞流的海水如同大厦倾斜,海面上隆起一个水包,仿佛有无形的巨手拖拽着,无限升起到可怖的程度,海水无风凝聚,万仞悬崖拔地而起,而身体随着这峭壁的倾倒而倾斜,生理性的眩晕令人作呕。就在身下,千尺白练直直垂入虚空,如同幽冥里溅起的火星子在燃起前堙灭。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异象,璟却觉得经历了无数次,连挣扎的动作也好像做了无数次,脑海中警铃大作,求生的欲望让他拼尽全力向往上游游去。“他这么顽固?识海之锚松动了?“催眠中的人双手被篌压制着举过头顶,上半身因为剧烈挣扎扭成螺旋,露出衣摆下的腰肉,小腹不断起伏,大腿肌肉高度紧绷着,就像陷阱里随时暴起踢蹬的羚羊。“强弩之末,死不撒手罢了。”防风意映面带讥讽的笑,示意篌打开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本该毫无知觉的人眉峰紧蹙着,显出耻辱和痛苦,背脊猛得反弓弹起,突然发难,力量极大。篌吃了一惊,被他滑脱,捉回来的时候费了点事,用上了野猎用的绳索才把人制住。平日里好像什么都拥有,什么都不在乎、冷清又完美的璟,又回到了安安静静任人宰割的样子。他温顺地躺在榻上,蔽体的锦衣华服被一件件剥去,逐渐变成婴儿般的赤裸。防风意映去摸璟的腿间,意外地发现亵裤上微微的湿意。再往下摸去,摸到的居然不是沉睡的柔软,而是金属独有的冷冰冰的触感,惊得她和涂山篌对视了一眼。篌将他的蜷曲的身体掰开,扯掉身下的遮蔽,这下两人都惊住了。他极力遮掩的腿心正中,赫然悬着一件精美绝伦的银枷。不看用途的话,这东西的做工简直精湛无比。银枷分为两片,顶端留着便溺的孔隙,以锁匙闭合,嵌着珐琅彩宝。丝帛做成兜带,轻柔包裹,却将两包子孙囊缚得森严。最后以三道极细的银链缠绕腰间,完成固定。涂山璟睡梦中的脸温柔纯良,下半身的银器和腰链水光粼粼,浮动着妖异的艳情,让人有种割裂到极点的震撼。“他之前就一直戴着这么个玩意去宴客了?”篌简直匪夷所思。什么冷清又完美的璟,简直是个笑话,给整个青丘涂山氏蒙羞!防风意映把玩着水涟涟的机巧,没有言语。同为女人,她在一瞬间明白了王姬对情人错综复杂的爱恨。在束具掌控下,充血动情的男根只会带来痛苦的折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经允许,璟无权勃起。他因为孩子而成了别人的夫,她就在他犯下过错的地方打下禁锢,就像给囚犯烙下不能消除的黥面,要他永生不能忘。而璟自愿成为王姬手里随意亵玩的物件,只要她想,便任凭取用,和一方纸镇、一台徽墨、一鼎香炉没有任何区别。因为股间的异动,璟又将身子夹紧了,双腿紧紧护住银枷。防风意映在心底发出冷笑:真是感天动地啊,璟,宁愿自虐也不让人碰呢。白日里拒绝我,你就真以为自己纯洁无暇。她知不知道你已经在别人的榻上去了多少次?知不知道哪个姿势干你更容易流水?防风意映捏住锁头,幽蓝色的灵力燃起,璟在困顿中发出嘶哑破碎的哀鸣,美丽脆弱的玩具在一瞬间化为齑粉,银枷应声而开。求──不──猎兽的绳索将他狂乱踢打的四肢捆住,女弓箭手带着薄茧的手掌挽住大腿,在内侧最细嫩的皮肤上掐出惨不忍睹的血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还残留着这具身体曾被打碎过的痕迹。有旧日刀砍火刑、刀刃贴着隐私剜过,留下的片状削痕。有悉心呵护,在清水镇那位面慈心软的医师手中死而复生、长出的粉痂。也有今日的强辱虐待,血珠顺着新裂的伤口滚滚落下。新的痕迹痕覆上旧的痕迹,新的罪证盖着旧的罪证。小小的床榻简直汇集了一切天道伦理的恶。譬如正人君子深陷泥污。高贵王女浸染心魔。而妻子与伯兄乱伦,一同侵犯丈夫。6.璟在筋疲力尽中昏沉,他总是觉得昏沉。离戎昶让他多出去走动走动,而防风意映说他只是操劳过度。这次是他第一次在幻象中察觉到自我。他的感官剥离到两处,一处身处摇晃的帷幔之中,汹涌的情潮让人迷乱又轻盈,另一处则茫茫然地悬浮在空中,望向低处的景象。男人身下垫着锦枕,被摆成臀高头低的姿势承受,腰间的银链如同银蛇狂舞,晃出一片目眩神迷的波光粼粼。那是我吗?璟看到自己的样子,感到情绪隔着一层水雾,真实又虚假。他来不及细想,男人的呻吟骤然拔高,带着忘情的沉醉,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微微侧身,他看到一张日思夜想的脸。心脏沉闷地抽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她咕哝了一句,又往他后腰继续加高。这下他简直是整个人被掀得翻起来,过度充血导致脸庞窒息涨红,又因为腿根与脚踝被牢牢地拴在一处,下身暴露地更彻底,湿漉漉的手指进出时,他甚至能将自己饥渴吞咽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黏连的水液几乎要从腿心淌到胸膛。男子放浪形骸、迷离呻吟。而他看向小夭时,回应他的却是一张冷淡抽离的脸。眼底没有爱意,只有轻蔑的审视。只这一眼,就让璟被没顶的羞耻感淹没。他想要挣扎而不得,那人从上而下地扣挖他,不是为了增加交合中鱼水相融的乐趣,而是直奔着让他最快地高潮而去,让他觉得自己像屠夫手上的牲口。肉身仿佛一个空壳,只能对刺激做出反应,却无法被思绪控制。当恐怖的感觉从尾椎升起爬满后背时,他甚至听到了更放荡的浪叫。她不是、她不是小夭!“怎么这么麻烦。你到底在梦游个什么。”防风意映发了汗,撤下沾满了脏污的罗裙,眼里闪着怨毒。“你就算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个玩意儿,她又不可能嫁你!”她系上腰间的东西,往璟的下体抹上更多的油膏,然后重新骑在他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甘心情愿 7.“璟呢?”“族长病体沉重前去求医了,如今不在府中,哎,留步!王姬!离戎族长!”涂山府的管家和一众家丁仆役前后簇拥着小夭,口中呼嚎不停,护卫队全副武装也只敢远远地缀着,不敢近前。有离戎昶在前头开道,小夭全不理会路上的阻拦,一步不停,顷刻来到后院。静夜远远地看见俩人,指着一间厢房高喊道:“宗主在这!”离戎昶冲过去,抡动天狗铡,咣铛两下突破了禁制。骚动中,游廊的那头防风意映提着裙裾匆匆出现了:“离戎昶!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敢这么放肆!”“我不敢,她敢。”说罢错开一个身位,皓陵王姬气势凌人,霜雪面容正对上防风意映。“赤水夫人是不是忘了,璟是我的夫君!”防风意映又惊又怒,喝道。小夭轻抬下巴示意,两眼仍紧盯着面前的人,离戎昶跟着静夜走了。“赤水夫人?”小夭轻轻在口中重复,柳眉微抬,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倒是难为你替我记着。大荒的三位帝王尚不能替我决定姓氏,我早先姓高辛,自己改姓西陵,倒不知道何时随夫家姓赤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防风意映搬出赤水来不过是敲打小夭,婚内私通的下场有多可怕世人皆知,心想王姬或许会珍惜女子的名节,投鼠忌器。谁知道小夭的回话倒刺得防风意映心里一跳,女子嫁人从夫是惯例,王家却不同。约定俗成之上是凌驾于约定俗成的皇权,制约着她的规矩对小夭并不适用。防风意映脸色白了一瞬,又道:“是我说错话了。王姬何等高贵的人物,怎么别人用过的东西也要。”“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但我的东西,只能我来处置。”两人在屋外对峙,厢房内传来离戎昶的低喝:”静夜,衣袍,清水,被褥,快。“”王姬未免欺人太甚!璟是青丘氏族之长,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你还知道他是氏族之长么!“小夭莞尔冷笑:“现在璟感染时疫,正在积邑城修养,不见外客。托你的福,这可是你放的消息!”防风意映算是看出来了,今天小夭是非把人带走不可的了。她千算万算,没把璟那位新婚燕尔的旧情人算进去,更没算到她会大摇大摆的砸开青丘府的门抢人。冷汗浸透了防风意映的额角,她后退两步积蓄灵力,袖中的弓箭悄悄上弦。虐待族长、谋害夫君这种重罪,要是被人发现她就完了!防风家也彻底完了!这时离戎昶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个人,拿锦衾和黑裘裹着,层层叠叠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小半张睡脸。小夭朝这边看了一眼,离戎昶简短地说:“活着,睡着了,但他...”喉头艰难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这里不好说。我们快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对防风意映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防风意映沉默了一会,说:“我把他废了。”“你找死么!”小夭的情绪今天第一次明显地波动了。防风意映已经能听见门外刀斧手排兵布阵的脚步声,只等皓陵王姬一声号令就能顷刻将这里夷为平地。原来如此,十有八九她来之前已经将消息封锁森严,今日这座大宅,千尺以内鸟雀不飞,百步以内水泼不进。王姬就算在这里杀了她,出了涂山氏大门便没人知道,防风家说不定会比涂山家更激进地想要灭掉她这个祸害以撇清干系。想来她在青丘的日子有如烈火烹油锦上繁花,事到临头手下竟没一个能用的!“我已经派人去请族内长老。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怪我没料到王姬用情至深,不惜大动干戈,“防风意映困兽犹斗,不愿束手就擒,只能赌小夭对璟的一丝在意:”不过这法术是蛊毒又是诡法,即便把金天和鬼方的所有的能工巧匠找来也解不开!“”不如王姬先回去看看他的状况再定夺。杀了我,你的漂亮情人可就要变成一尊徒有其表的木偶了,不可惜么?”视线转到离戎昶怀里的人,那人身上的情涩伤痕被厚厚的衣物遮掩着,她知道里面藏着怎样的狼藉,想到小夭的反应,防风意映死到临头也想发出笑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要就拿走好了!回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一看,看完了,说不定就不想要了呢!小夭挥手,三名上垣宫宫卫踏步上来,将防风意映擒住,当场扣押。离戎昶呆呆地说:“金天氏和鬼方氏,加上蛊毒...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璟在涂山家的处境之险恶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他们或许已经来得太晚了!小夭喃喃道:“不晚。他是我的,生死不论。带走!”回程的马车上,璟在颠簸中醒了一次,细瘦的手指捉住王姬的衣角,轻轻喊了一句:“小夭!”小夭按住他的手回握,放回衾被中,柔声道:“就快到了,坚持一下。”璟就又陷进了柔软的衣物里。离戎昶有点忍不住想要打断这种黏稠到化不开的氛围。佛是他请来的,他现在有一千个问题想问,但每一个的答案他都觉得还是不知道得好。他可太惜命了,一肚子的八卦憋到膀胱快炸掉,愣是没张一次嘴。8.马车一到小祝融府,还没停稳,离戎昶就屁股底下塞了炮仗一样告辞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一边穿过大堂,一边吩咐左右准备烈酒、火烛、剪刀、刮骨刀、夹板……恍惚间像是回到清水镇的时候,她捡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十七,一针一线地缝补好。走前离戎昶跟小夭说了蛊毒的事,像是出自九黎,小夭心中大定,自问再惨烈的伤她都有心理准备。她洗净双手坐到榻边,珊瑚捧着医具侍立左右,轻轻掀开璟胸前的遮掩,意外地没有黏连焦烂的皮肉,只在脖颈、乳珠处有些轻微擦伤,像是掐痕和咬痕。小夭心底一沉。再往下探,手心是黏腻的。小夭呆坐在床边,回想起防风意映那句“用过的东西”,这才觉得刺耳。脑海中一个声音嘶吼着:他又背叛了你!脏死了!另一个声音沉静道:他不是自愿的,更何况都各自婚嫁了,你就没背叛他吗?璟悠悠转醒,秋水眉目倒映着完完整整的她,下意识便缠绕过去,小夭像触电一样把人甩开了,璟咚得一声,撞上床柱的样子像个破布娃娃。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你中了九黎的因缘执。“小夭尽量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金天氏的锚箭将你的元神拖入识海,鬼方氏的幻境将你困住,防风意映使出所有招数对付你。你能清醒到现在是个奇迹。”“...不止是意映。还有哥哥。“璟艰难地开口:”他们二人联手...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因缘执的引子是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触发的条件是赠予和接受。操纵是...快乐。极致的快乐。”璟不会说谎,诚实的答案让小夭在心底笑出声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半年前。”“脱衣服。”璟难堪道:“小夭...”“脱衣服。”璟抿住双唇不说话了,将本就堪堪蔽体的衣物慢慢扯落。平直宽阔的肩背先露出来,接着是覆着薄薄肌肉的胸腹、收窄的劲腰。小夭没叫停,于是更私密的地方也从衣物里剥了出来,两条长腿弯曲着、微微岔开,方便她检视,人跪坐在脚跟上,端端正正的抻平,不敢有一丝掩饰。一颗颗流光飞舞不断从匣中飞出,笼罩在璟的周身,昂贵的灵药在伤口处的亮起温和的火花。“她弄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的目光有如实质,落在他肿胀翘立的乳尖。“...嗯。”视线接着往下。银枷没了,腰链只剩一条。腿间的蠢物顶端红涨着,垂头丧气。小夭盯着看了很久,问:“你勃起了么。很多次?”璟无法自控地闭眼,颤动的长睫下是不断翻滚的眼珠,对小夭的两个问题,先咬牙承认了一句“是”,说罢勇气用尽,跟了一句轻如蚊蚋的“嗯”。他的身体在她的视线里灼烤,最龌龊的秘密被摊在日光下翻看,甚至因为腿心和大腿内侧伤得最重,萤光不断点亮他的下身,投下的光影在人体的沟壑里暧昧地起伏,不断提醒俩人已经发生的背叛。小夭径直将手探到他身下,两指稍稍并拢,将穴肉揉开,陷入湿漉高热里。不过是随手戳刺两下,肠道宾至如归的挽留,妩媚地吻遍每一道指纹,留下湿滑的印记。璟的脸色更加灰败,冰冷的口唇抖簌着,与身体内部火烫到不正常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小夭剪水般的明眸轻轻抬起,心平气和道:“她来晚了。是在肏你?”“你谁都可以?”璟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寸寸碎裂,绷直的身体坠落成泥。小夭将他强行翻过身来,臀上赫然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剜痕,女子的指甲曾像犁地一样暴虐地撬动过这里,几日过去因为炎症而红肿,连流光飞舞也不能治愈些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起来!就这样你也能高潮迭起吗!”璟麻木地照做,一时自厌自弃到分不清喜怒哀乐,幽禁中见到她的快乐像是假的,对她的质问更加惶恐,胯下蠢物已经半硬地抬起头来,更坐实了无从狡辩。小夭残忍地将伤处拉扯变形,璟不敢躲,更不敢发出声音,脊背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也硬生生承受。她的手短暂离开,突然冷不丁的重重一鞭将人抽得翻滚,璟被抽得惨叫一声,齿关战战,紧紧咬住了被褥。小夭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蛇皮鞣制的软鞭。贵女们平日里赏猎游玩,藏品里大多有几把软鞭,但比起华丽精美,小夭更看重杀伤力,她的鞭子能让逃跑的野鹿失去行动的能力。柄抵在他脸边:“爽吗?说话!”他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机械地说好爽。蛇鞭挥舞,璟只能发着抖报数,连嫩红穴口被抽得红肿油亮,饱满到嘟起,原先的痕迹逐渐淡去。被体液模糊的视线里,璟看到帐子顶上绣的的莲花吉祥纹。莲蓬多子,寓意子嗣丰饶。原来是赤水祖宅的莲帐...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鞭打中他的身上冷汗接着热汗过,还是忍不住分神想,他们两人做过吗,在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隐秘角落里,情欲、痛苦和快乐强烈地昭示着存在。仲秋之月,二十二日,他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赤水氏的仪仗绵延数里,迎娶高辛王姬。他在满座宾客中注视着一对璧人握着缠枝并蒂莲从水面走来,也曾幻想过对面的人是他自己。抽击如同不断落下的鼓点,将熟烂馥郁的身体拍打出汩汩的泉水,浑圆的蜜桃薄薄的一层表皮下逐渐蓄满了甜汁,在强势的掌控中不断筋挛。狭长秀致的弯月目彻彻底底地迷失了。小夭...那天花宴上你来找我,还有今天你突然出现...和做梦一样,我好高兴,好高兴...就这样一直...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患得患失,求之不得...怕到不敢醒...就算是丢掉自尊在你身边做个玩意也好,我只怕没有可以再供你剥夺的地方,你就会离开了...到最后,璟的整个背面都逐渐落满了鞭印。后背、臀部、大腿,这几个地方面积最大,也挨了最多的打。小夭揪起凌乱的长发迫使他抬头时,璟已经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捏开紧紧咬合的颌骨,里头整洁细密的白牙泛出血痕。她迷茫了,将手伸进去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印神交 10.璟和小夭面对面坐在沉香榻上。小夭闭眼念决,进入了识海。她的肉身很快一动不动,如同入定一般。死卫守在四方八角,护住二人的元神。小夭首先感到的是肃杀。四周就像暮色四合中的深海,却比深海更阴森可怖。扑面而来的阴风刮得人面疼,灰白的雾霭让辩不清东西南北,水天连成一片,不知名的野兽在旷野啸叫,狂乱迷人眼。很快,小夭发现这里的风不同寻常,居然是带刃的!那风像是有意识一般,不论她如何逃跑,将她紧紧裹在风眼中吹绞,奔逃之中,小夭按着方士教她的无相指决隐匿自己,还是伤痕累累。神识的创口让小夭头痛欲裂,无法活动,身边的雾气向她快速聚拢,变得更深更浓,如同炸毛的野兽一样警惕地将她笼罩在中心。小夭坐在雾中喘息,被风刃扯开的口子不断变白,白雾却死死裹缠着那些伤口,源源不断的灵力流进去,她的元神又完完整整。等等,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马上意识到风与雾是在撕扯对抗的。雾气不断被冲散绞碎,又坚持不懈地凝聚,始终无法成型,如同困兽发出撕裂的悲鸣。小夭心下骇然:难道这里这么多的雾,全是璟被撕裂的意识吗?碎成这样了该有多疼啊?璟的血肉不断地修补进来,带进来一些残破的记忆碎片,小夭的眼前走马灯一般,有的她知道,有的她却没见过。小夭恍神,想去够那些幻象。突然小夭一个激灵,缩回了手,她直觉地感到死神的冷冰冰的眼睛瞄上了她,劲风刮面,兽鸣停止了,"嗷唔!"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只见雾气向两边散去,一只巨兽轰然倒下,白茸茸的长尾扫过水面,水花四溅。是璟的守护神兽九尾白狐!本该射中小夭的金光洞穿了它的胸口,巨大的白狐肚腹上翻,两支毛绒绒的大爪子在颤抖,接着,水雾如同沸水炸弹一般冲天而起,原先的巨兽变成小小一只,小夭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把缩成一团的小东西搂在怀里,避开了金光的再次攻击。防风意映修炼的是风系的法术!是她的存在被阵法发现了,识海之锚一定在金箭射来的方向,可现在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小夭猿猴一般在水面踩跳,怀中的小狐奄奄一息:小狐狸,你是怎么撑到现在的?你能看见阵眼吗?小夭心念电转,九尾神狐天生明目,能透迷障、洞世情。她当年被困在梅林绝杀阵,是璟第一个追踪到阵里。阵法已经被全面激发,漫射的冷箭不断冲破雾障,一人一狐俱在生死关头,小夭顿住脚步,将小狐架在肩上,小狐弓起背朝箭雨来处龇牙,小夭腕上的印记发出辉光,长弓化出,小夭放声大喊:“璟!!借我灵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雾倏忽形变,凭空腾出一条笔直的虚空,小夭的眼眶中泛出热泪,按着雾道的指引,“嗖!嗖!嗖!”三箭射出,每一箭都直取阵眼、炸出爆破声。这三箭无论是角度、力道、射程都可以说是极致,金粉轰然而起,狂风骤减,然而白雾箭道合拢前,小夭看到一个不详的红色人影从那一头凶狠地盯着她,长臂将劲弓挽起。那双眼带着睥睨天下的孤傲,仿佛天下的姹紫千红都不过一抔黄土。小夭带着惊惧醒来。防风氏的金箭射穿到她门面之前,小狐咬住了她的手逼她退出了识海,守护阵中西南角的金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昭示着主人安然无恙的归来。死卫们纷纷收了阵法,聚拢过来,每个人都因为灵力过度损耗面色发白。“王姬!”娉婷赶来搀扶,她是这几个死卫的头领,也是她母亲留下的心腹之一。小夭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她的心跳还没有平复,头也快痛得爆炸。最后那个红衣少女虽然戴着面纱,她一下子就认出是自己的眼睛!或者说,是防风意映留在阵法里的一缕神识假扮成的高辛玖瑶。璟说中蛊在半年前...半年前的仲秋之月,赤水氏大摆宴席,仪仗三十里,红莲,迎娶高辛王姬!“我的灵力太弱,射中了阵眼,却没有拔掉金锚。”小夭遗憾地说,她伸手抚摸璟的面颊,回想着识海中看到的记忆,感到心痛如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室内乌压压跪倒一片。小夭无奈:“你们自责个什么,我的体质特异,就是个无底洞,你们怎么填都无济于事的。”娉婷仍是曲着膝,双手抱拳行礼,头也未抬:“属下出身高等神族,祖上轩辕姚氏,请王姬让我去救涂山族长!”小夭沉默了一会:“娉婷。你这是怕我动血咒之阵吗?”“王姬请三思!”“迟早也要动。”小夭无所谓地说。娉婷咬着牙,不敢明说这阵法本来是留着做杀手锏的,涂山族长的性命干系再大,在大事面前也不够格,更何况,每失一滴精血就伤一分元气,这血咒大阵每开一次可是要血雨献祭!话在嘴里,转了好几个弯:“王姬的血是玉山的奇珍养起来的天材地宝。怎么可以随意妄用!”“你不就是想说,,不值得,吗?”小夭打断她的话:“要这么说,我现在做的所有事,都,不值得,。你们将命交付给我,也都,不值得,。”“王姬!“”我知道,不用再提醒我了!本来计划好的灵力里会有一个大缺口,我再想办法就是。“决断已下,便再容不得异议,王姬的眉宇间凝上了阴沉,让人想到那位积邑城里生杀予夺的帝王。娉婷只能俯首告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值得吗?不值得吗?沉香榻上,小夭顺着璟眉骨的轮廓描摹到高挺的鼻梁,就像璟一直以来对着她的人偶做的一样。这个人在人前看起来风度翩翩,俊美冶艳一如往昔,一副好端端的样子,芯子里早就坏透了。就好像她自己,也早就坏透了。11.大家族的没落,往往开始于同室操戈,亲人相斗。”哎呀,璟!你有没有听啊,你哥,他跑去冀州卖私盐,私盐!都说我离戎家的生意不干净,可我只卖皮肉和乐子,可不敢沾上私盐啊!他是不是穷疯了,正经生意不做...”璟边听离戎昶的抱怨边一言不发地喝酒。离戎昶觉得不对了,这小子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啊!”搞什么,你不会知情吧?””贩卖私盐是去年的事情了。意映管账管得很严,他手里不宽裕。”花厅里悬着的竹帘在璟的面上投上一道道刀剑般锐利的阴影,这个人面不改色地说着抄家灭族的话,离戎昶悚然心惊,手忙脚乱地打了一个禁制,发现早已打过了。外面都说涂山璟糊涂,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看这家伙根本不是糊涂,他只是疯了!离戎昶闷头灌了一杯,猛得抓过璟的手腕把袖子撸上去,皮肉是晶莹洁白的,就像他能骗过所有人的那张温柔宁静的面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对昶的反常之举并不惊讶,仿佛经历了无数次,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收了回去:”放心。被我发现之后他就不敢再做了。有我在的一日,就不会让涂山家飞来横祸。”但百里长堤,却会被白蚁慢慢侵蚀而崩溃。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离戎昶横眉竖目,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璟只好补充说:”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放心吧兄弟。””家里这几日祭祖,我就不过来了,你忙你的吧。”涂山家的祠堂依着青丘山最雄伟的主峰而建,依山傍水,灵气荟萃。璟进去时,祭台上已经供着瓜果贡品,香炉里燃着烟,地面新洗过一遍。执事貌似恭敬地奏禀:”族长,族伯刚刚来过...恐怕当日洒扫祭台于礼不和,还要再等吉辰。”于礼不和?族长以外的闲杂人等进来祭拜天地祖先,才是最于礼不和。璟看了一眼躬身行礼的下人,那人神态恭谨,眼睛里却的只有跃跃欲试的轻蔑,想看涂山族长的底线在哪里。他在心里无可奈何地笑,微抬手腕让他走了,让在一边侯着的祭者也一并退下了。青丘涂山家一千一百一十八位先人的灵位,鳞次栉比地森严排列着,涂山太夫人和涂山先夫人的牌位前排上首,火烛印照出辉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将双手按于额前,身子深深地弓下去。祭者若在,此时应该唱诵涂山家先祖的伟业,再祝祷子孙万世积福了。可惜涂山家传到这一代,没一个有福气的儿女,却多的是不肖子孙。他的大哥好险逞勇、屡次将涂山氏带进危险之中。他也不遑多让,将身体发肤毁了又毁,死样活气支撑着涂山家随时会崩塌的光耀门楣。奶奶,您看到了吗?您选的孙媳妇从没与我同过心,掏空了青丘贴补她的家族,您最疼爱的长孙没有实权,受人蛊惑便剑走偏锋,而我,您挖空心思也要逼上那个位置的继承人是个空心的人!连下人都管不好,一事无成,一无所有!璟想到这里,心头升起莫名的快感,仿佛一千一百一十八位涂山都在摇头,对他失望头顶。”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尔斯尔民,神只眷佑!”祭礼完成,撒酒于地。璟静静地站了起来,心思波浪翻搅,外表却像无事发生,礼仪从容完美,无可挑剔。他关心涂山家的未来吗?他关心,他呕心沥血地为家族筹谋。他真的关心涂山家的未来吗?他一点也不关心,当初大哥贩卖私盐带给他的情绪波动比不上小夭的一根手指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回到住处,槿树红艳的花朵铺满了青石板,被很多人踩过,烂叶和腐水混在一处。卧房旁边的药圃也被人踩踏,药草东倒西歪,有的连根拔起。”篌宗伯偏说院子里进了贼,带人来查,把您的药草都毁了!还把您房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了!”静夜哭倒在璟面前,璟将她扶起,劝慰道:”大哥今日去祭祖,大约是心情不好。药草再养就是,我把那些下人打发走。””宗主!您在外头人人敬重,在自个家却过得这么艰难!您就没有气!””我生气,很生气。好了别哭了。”璟抬手抹去静夜的眼泪。他最怕真情,实在不忍心让真心实意关心他的离戎昶和静夜伤心。大概这辈子他都要被困死在各式各样的情网里。静夜和璟一起踩着青石的小径往回走。静夜气恨地一件件数落宗伯那些手下干的坏事,璟一条条地答复对那人的处置方式,随手招来手下去办了,走到门口,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完了,静夜不哭了,话音里带着笑意,璟突然脚步一顿,面上发白。静夜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房间乱七八糟,竹席上摆着杂物,一只刚被水冲得簇新的玉狐狸摊在席上晾晒。”您房间里的东西都被踩脏了,我就让香芷带着几个婢女打扫了一遍,把脏了的拿出来洗了,怎么了?”璟喃喃了一句”没事”,噗地吐出一口心头血,整个衣襟鲜血淋漓,静夜被吓得:”族长!族长,出什么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璟很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却不知道该恨谁,清水镇逃亡时,那只玉狐狸是经静夜的手,带着小六的心头血的,可静夜虽然知道他的心上人是大王姬,却不知道那人也是玟小六!这一切都是天意,他连最后一丝念想都要失去!璟跌跌撞撞地倒在竹席上,额头磕出血痕,静夜被吓懵了一样想拦住他,可他的力气出奇地大,玉狐狸感受到他的灵力开始变化,膨大成一个人形,但因为心头血已经被稀释,更细腻一些的骨骼肌理无法成形,像一滩可怖的肉泥一样摊在那里。璟像失去神智一样扑过去,一双颤抖的手反复抚摸本应该是脸的位置,他的手下,逐渐生出上挑的柳眉、带着戏谑的灵动杏眼、小巧的鼻峰...瀛洲岛、木樨园、草凹岭,如同她每次在他身边睡着,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抚过,无数次、无数次,早已化成灰刻在心里!璟在血污里抱着肉泥上的头颅亲吻的样子实在太过震撼,静夜瘫在原地,又觉得哪里似曾相识,脑子里嗡嗡作响。12.孟秋之月寒蝉鸣。院子里的紫藤花凋谢,木樨的花苞鼓胀起来的时候,璟醒了。小夭坐在地上,对着朔望残月饮酒。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膝行而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滚烫的体温将她揉进身体。”你惹我生气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软玉温香 璟居然涂了口脂。他半张脸被淋上了茶液的薄纱缠裹着,小夭伸舌舔开,欲盖弥彰的窗户纸破了,暗藏的小秘密终于显山露水,亮亮的,散发着妖娆的脂粉气。她第一次知道这种味道,还是从馨悦她们这样的时髦女郎那里。当时她忍不住瓶瓶罐罐地买了十几款,掉在马路上溅了些泥水,她舍不得丢就跑去捡,还是璟看到,帮她换了新的。她实在好奇他究竟能在自己身上花多少心思。璟愉悦的的笑声闷闷地从胸腔传来,只是今天不知怎的,他格外不禁逗,不过是交换鼻息的唇舌嬉戏,几个交缠间,仿佛就到了极限,软倒在自己怀里。小夭咂着唇回味:是山茶花混合着竹露的甘甜。明显沐浴过的体香从外袍罩着的内衫传来。她又摸摸发尾,微湿。这才注意到他这身是精心打扮过的——绿宝石镶嵌的掐银丝竹叶钗。高辛最好的织娘做成的曼云纱长衫。恰好捧出身段的松仙鹤腰封…只可惜她牛嚼牡丹,不解风情,人被她泼得狼狈,缀饰更是被她乱丢乱拽,这会儿已经拆得七零八落了。牡丹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应该说她好像越是糟蹋他,他心情就越好。一双狐狸眼睛微眯着,偶尔伸出大手将她的腰扶正,防止人摔倒,其余时间坐以待毙,真跟个初承雨露的清倌人一样,娇怯怯任君采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渴望随着肌肤似有若无的摩挲攀升,她耳边的细密轻喘听着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小夭…小夭…”他今天是不是太容易撩拨了?小夭一边拆礼物,好奇他把自己打包成什么样来哄她,一边有点不合适宜地想到她养过的棒槌雀,不禁醉,偏偏爱吃熟透了的浆果,暖洋洋的秋天,她回到后院,一窝犯罪分子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四爪朝天。有点想笑。剥到最后,一根沉甸甸的物什直挺挺地弹了出来。跟人一样修长笔直,特制的药草已经把毛发除去了,玉一样干净,状况却不太对,在她手心里突突地跳动,一看马眼红通通地流着水,已经胀到泛紫。小夭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狐狸尾巴。“!”璟狠狠一颤,承受不住,人弓起来,火星子掉入滚油里,噼啪炸裂起来,视野都模糊。“你吃药了?”…他身下的快感已经强到像剧痛,快让他没有知觉了,手心柔软包裹,好想就那样挺起腰蹭上去…但他不敢。病态的绯红从颧骨燃到鼻尖,连成片的火烧云。“嗯。请柬送出去…就怕你不来,”璟单手将自己撑着,紧紧握拳,人后仰,双腿自然而然地打开地更大了些:“你来了,又怕你扫兴。”明明身姿像青松翠柏般高洁,修长的手指却向下流的地方摸去。那里本来只是一丁点的幼嫩幽深,却被药液泡得臌胀翻出,两指轻易地捻起,接着,他将揉捻的手势换成戳刺,往软肉里噗呲噗呲插了好几下…耳朵里传来的水声淫秽不堪,她亲眼瞧见那媚肉狼吞虎咽的挤压,杏眼瞪得更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他自卖自夸地说:“唔,很紧了…这的妈妈给的香膏,到这会儿正正好…嗯!”他没能把话说完,变成喑哑的惊呼,仰颈难耐地喘息,将自己撑稳了。小夭的声音恨恨的:“你到底还有多少花样啊!?”璟理所当然地把这句话当成赞美,他笑得像一只诡计多端的猫咪。两只素手将红熟的腿根掰得更开,指尖快速检查了一下,就被柔媚的软肉吞没。他刚刚在席间…一直是这种状态吗?外皮完好,芯子淫荡熟透,指尖随便一弹,裹着蜜水的腐烂桃肉不堪承受地颠动,薄薄的表皮几近透明,是一丁点刺激都碰不得了。那下凶狠的戳刺,明显让璟早就积累的高潮箭在弦上了。可小夭就是故意不给,她偏偏就是要一手托脑袋,装成好整以暇的样子,就那么不轻不重腾出腾出两只手指搔刮,带着一点要他出洋相的坏心看他的反应。“唔嗯…嗯…”璟难以忍受地摇头,心知肚明她的恶劣,后穴更加绞紧,竟低伏着身子像小狗发情一样骑在她手心轻轻蹭起来。将硬物的根部挤近她指尖的缝隙,五光十色的幻想让他喘得露骨,再往前挺,她指甲的尖端正好磨上会阴,腰眼瞬间麻成一片,她恶劣地整个手掌贴上去爱抚,让他更加淅沥,让他情热难舒如同将死的藤蔓,痒意渗进骨子里勾出淫声一片。“小夭…进来…进来可以么?”什么都好,她的碰触,她的体液,她占有他时让灵魂都战栗的爽快…“求求你…好想要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昏脑胀的公狐狸摇着屁股强奸她的手,细腰乱抖,腺液从马眼浇到会阴,还知道不能坐实,怕压着她,撅着身子在掌心里一拱一拱,发出某种饥渴难耐的咕噜声。他的下肢比一般男子丰满,一只手远远掌握不了,一处磨得稍爽利些,另一处便厚此薄彼,怎么摇都欲火焚身,不能圆满,嘴里还在不断呻吟:“不够,不够…好想要…”她的手就垫在他臀下,香艳欲色摩擦生热,润滑到极致,形成黏热的薄膜。他翻来覆去只敢弄她手上那一小块地方,还顾此失彼,控制着力气瞻前顾后,根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身下花开肉绽、雨露莹莹,好像离了她连自己高潮都做不到,哭得哪里都在落雨。璟那种失控沉沦的样子实在可爱,小夭心里那种被他一步步算计下套的不快消解了一些,抓着他光裸的屁股让他坐上来。狐狸肉在她吊着他不给的漫长前戏里已经小火慢炖到鲜美多汁,满室飘香,小夭馋虫被勾起,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点不爽。握着那二两肉,毫无预警地左右开弓,啪啪啪三下,一点没留力,臀瓣簌簌发抖,软倒在她怀里。砧板上的白肉还在活蹦乱跳,坚硬的阳具一入到底,毫不怜惜,直捣穴心。“啊啊…”空虚的身体被撑开,璟被过分催熟的甬道几乎在一瞬间登峰造极,熟悉的充实让满足的热泪涌出眼眶,迷乱情愫嘶嚎,快意喷涌如雨泄…小夭感到小臂被他牢牢箍紧,狐狸身下骑着阳具、终于无法负荷,不受控地全身重量都扑在她身上,俊朗的男体上每一寸肌肉都硬涨地鼓起,只有交合的地方软绵绵地震颤,打湿她的裙摆,仿佛他等这一刻等了海枯石烂。小夭听到璟高潮的癔语。小夭、小六的混乱低吟。她怀里的璟糜烂熟透,如同枝头摇摇欲坠的桃儿,偏偏让她想起第一次操他的样子。她是怎么骗他阴阳交合的敦伦,怎么骗他张开青涩的腿根,破开那紧致逼仄无人品尝过的春瓜。他又是如何颤抖,薄唇沉默地抿住痛呼,云雨中几乎是纵容地承受。从叶十七初经人事起,爱欲的形状就是她捣进身体里的楔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明是秽乱纲常,却又如同鸿蒙初开、女娲娘娘那块五彩的补天石,让他完整,让他圆满,开天辟地又天经地义。日日夜夜。她枕边的黄莺从不会婉转到起承转合。喘息、娇纵、起伏,她仿佛听到廊下的冰晶风铃仃泠泠地响,湿润花香穿堂而过,回春堂药房里那些湿暖的记忆如同水蒸汽扑面而来。鸾凤颠倒情投意合,清水河湾浣纱洗衣…那时的生活从容不迫,他们是天地间的一双动物,没有伦常,没有天理,没有责任,只有无知的幸福。她拾起路边奄奄一息的无名鸟儿时,并不期待能养活。谁知后来命运交错,红线乱缠,烙印和羁绊层层递进,变成如今舍也舍不下的责任?长睫扑扇着黢黑的迷失,泪雾蒙蒙里紧紧依赖着她,小夭在冲动中生出一种情感,要她的小黄莺在云水巫山里流连忘返。她知道怎么插他泄得最狠,也知道如何缓和节奏让他缓神暂歇,不至于去得太快。她搂着男人的腰,坏心眼地不断拍打。甬道里头略硬的凸起,位置偏右,比别人深些,每每撞上去,手边的臀肌便绷紧了似的无声尖叫。男人骑不住了,往后仰倒,进入到奇异的角度和深度,大腿抻平了,往左右歪去,正方便她握住,小夭调整姿势,不断挺送胯部,又是一连串皮肉拍打的脆响,他被撬起,肉臀掂在刀尖上,暴露出正在交合的红圆湿滑处,肏得肿了,水光里艳得湿漉。明明是女子不盈一握的柳腰,偏偏在他身体内部的抽送如此果断、如此有力。他像草丛里翻过面来的蛙一样不由自主,只能张着腿心、挺着男根、对她袒露雪白肚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体就如同他的爱意,根本没有能藏住秘密的角落。抽插中的体液淋漓一波胜过一波,全身过电的快感风暴太过霸道,身体的反应反而慢了一拍,连高潮都在追赶中显得迟钝,细密沉绵的收缩痉挛仿佛永无止息…操热了,璟那些周正端方的君子气彻底融化了,软绵绵地好入口,就像大冬天体贴养胃的肉糜粥一样:白粥细腻温热,肉碎嫩滑咸香,加上一点香葱做点缀,青青白白地盛一碗,辛辣开胃。小夭被拖住不断下滑,欲望翻涌如同饕餮,只想让他散发出更浓更腥的味道来。她不知道的是,地动山摇的残影中,璟执迷于一点点红色,每次被捣到深处,就痉挛着去确认身上的人真的是她。小六是男身,小夭却是女子,璟吃不准自己的吸引力,她会这样热烈地占有自己是璟从未想象到的。他在情欲中的脆弱的安全感,只消她的一个鄙夷的视线就会土崩瓦解,而那些在暗夜里涌上来的腥稠肮脏的潮汐,随着她的触摸而退却、净化、涤荡。这世间的温暖宁静,全都化成实质,变成了她额心的一抹桃夭。是她…真的是她…啊啊…太…太深…呜呜…后头深劲有力的律动催发着决堤的情欲,连带前头的孽根也淫乱。没顶的快感让他又恐惧又渴望,璟喘息着,抱着膝头,迎接她的垂怜,说不清是次次入肉的爽快让人酸麻,还是那种强势的占有让人酸麻。她还爱他,他就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干净、最有活头的人…璟欢喜起来,得到了一些勇气,薄唇飞掠过她的耳畔,惊起一滩鸥鹭。羞意染红了狭长眉眼,如同滩涂晚霞…火热性事中,雪白臀瓣被欲望泡透了,白衫之下呼之欲出,被撞得又红又热,颠出残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爱不释手,手心反复抓了好几捧,直把人抓得粗喘不停。床上的璟完全没有一族之长的沉稳妥当,整个人像一只幼狐,有犬类天性里的温顺乖巧,也无意识地带着一些狐媚的风骚,全凭本能行事,被操得呜呜嗯嗯,脚背在激情中弓着,支撑不住地滑下去,她拍一下又颤巍巍地撅起来、绷紧了。要是不小心操疼了,把人弄得蜷成一团,揉揉肚皮安抚一会,或者亲亲他,给点甜头,他就又记吃不记打、和盘托出了。室内的扶桑木催火,散热不畅,他平时底子薄弱,身子冰凉,做这事却格外容易发汗。小夭怕他脱水,有时会大发慈悲地停一会儿,端过食案上的莲花盏给他喂水。失了神的璟愣愣地,伸出一截艳红舌尖一下一下地卷水喝,活脱脱的白狐狸化作人形,小夭忍不住善心变质,不停地要他。洞庭馆外的高山远水覆盖着新雪,雪天的反射让四野通明洞亮。室内情焰如烧。“啊呜…”一个狠撞中,他深深仰颈,弧线毕露。热滚滚的汗珠子从下颌一路颠簸,路过喉结,停过锁骨,终于在下陷处摔落,粉身碎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只胸脯猛烈晃动,挣脱禁锢,发亮的汗水划着弧线抖落,有如一场炫目春梦。因为世家子弟都要训练君子六艺的缘故,璟的胸脯有男人的刚毅线条,却不夸张,不着力的时候是软的。奶尖儿鼓出小小硬包,被情人揉肿,又在香口中战战兢兢了一番,带着一圈小巧的牙印和水痕,在顶撞里抖动就更色情。雪越下越大的时候,小夭终于有些累了,让他四肢着地跪趴着,骑上劲韧的腰身稍息片刻。他已经被插射过,身子敏感,细腰夹着肥臀神经质地颤抖,因她要坐,勉强并起身子、撑着绵软的双腿,支出一处倒弯的拱桥。一手握下去,哪哪都是汗,从腰间垂落的层层云纱下面藏尽世间的温柔,还在热情高涨地夹缠着。小夭一边喘息平复,一边托住他的下巴轻挠,听他喑哑低媚的哼吟。谁说他嗓子不好听了的?一把撩人的烟嗓简直就是最淫荡的美人琴,光是这样轻柔愉悦的呼噜声就已经很让人受不了了,何况是叫床…坐了一会儿,小夭忍不住把玩那脂香肉腴的地方。触手生温,如同刚刚熨过的丝绸段子。水汪汪的黏腻本来兜在臀心,被她坏心一戳,淫水直流,就再也跪不住了。她欲望又起,顺势将人放倒,身子撞在一起,两人垂落的青丝如银河落九天,也缠在一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将他健康的那条腿压在身下,另一条带着残疾的腿握在手上,抬得高高的,逼得他不得不折腰挺臀来逢迎她,暴露出自己的温存包容处。她本打算细嚼慢用,谁知道璟奉承太过,腰肢沉了又沉,她眼睁睁地瞧着那粉红的臀缝微微张开,触感鲜明地吸住了她光裸的大腿。小夭被迫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把那动人的缠吮。她脑中轰然作响。那玉做的阳茎就是死物,哪里能感受到他甬道深处千分之一的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半个人按在桌上,狠狠抵着那人温顺包容的濡湿折磨。简直恨不得当场长出一把粗长肉尺,严丝合缝地插进去,在那销魂窟里烧杀抢掠,把里头每一条肉褶、每一次滑腻的吞吐都清清楚楚地丈量个明白…她当然是进不去的,梅红色嫩肉遭到暴力压迫,榨出丰沛水液,咕啾咕啾,又嘬又吮,银丝在臀下汇聚,如同吞咽不及的口津道道垂落。“小夭、不、不、呃啊…啊啊啊!”她越失败越激烈的占有在深处勾起的痒意如同白蚁噬心,酸涨无比,璟突如其来地浑身发抖,一句不知道是“不行”还是“不要”的哭求还没说完,就干性高潮,一时间檀口圆张,眼白翻动,两条长腿被膝盖横插一脚,根本无法闭合,夹紧了行凶中的人…真可怜啊,射都射出不来了…圆滚滚的肉蟒张牙舞爪地翘立着,只可惜是个装饰品。漂亮的男人就这么裸着下半身,腰部悬空,膝头大分,任凭身上的人凌虐着敏感肉穴,尚未平息的欲望疯狂收缩抽搐,被充分爱抚的肉体舒展着的诱人的光泽,像蜜釉又像糖浆… 鹑鹊之乱 15.最后小夭拿他的叶钗“帮”他弄出来。说是帮,其实少不了她的恶趣味。自己身无长物,格外喜欢折腾他,喜欢看他欲求不满地神魂奉献、爽得快坏掉的样子。因此在他柔弱无力地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殷勤照顾了一番。璟从没想过那么窄细的地方也能插入,脊背绷得像受了惊吓的猫咪,可小夭是什么人?她可是靠治疗不孕不育讨过生活的,男人的极限她心里门清。要是开发地好了,保准以后爽得无法自持。于是一边又哄又骗的温存,一边揪住菇头,不容拒绝地推进去。狐狸满头大汗地求饶抗议,几乎要背过气,感觉整个下半身彻底不是自己的自己的了,身家性命要在她手上化掉了、废掉了…他抓着她的手臂辗转反侧,一遍一遍地:“我、我不成了…唔…不成了…”咿!娇气!要怪还得怪他水多,才进去一点就紧张得吐水,叶钗都打滑了。小夭动起手来心狠手辣,痛就是剧痛,爽就是激爽。奇异的麻痒随着扩张而来,快意从脊椎寸寸窜起…璟失了神,不自觉在她怀里敞开了腿,挺起了腰,躁动的娇喘越发甜腻,小夭带着笑意夸赞:“璟好乖。““啊哈…啊…小、小夭…”如玉公子羞愧难当,欲壑难填的呻吟乱颤中,掩耳盗铃一般笼住了自己。平日里抚琴作画的手,白洁如天上舒云,此时和紫红丑陋的性器握在一处,欲拒还迎,轻贱亵渎,实在是很有冲击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彻底失控的那一刻,白浊如岩浆喷发,胡乱拍打,甚至玷污了鼻尖的小痣…云雨过后,室内萦绕着懒洋洋的气息。新雪的冷香混和着某种腥甜的麝香,在天井里悠悠荡荡。小夭给璟上药。绵长的余韵中,他气息微微地横陈着,从一只温温柔柔的小狐狸变作了一滩黏黏糊糊的小狐狸。“小夭…“小夭不自觉将上药的药杵温温吞吞地出入了几下,惹得璟眼波横流。“你今天来,我好开心…”一扇蓬松暄软的狐尾勾缠上了她的小腿肚子。两扇。三扇…璟身下的软肉还在惹火地挽留。只要捣得更深一点,想必又是一番筋骨皆酥、神魂颠倒。她甚至已经能看见白皙腿根被一次次地掰开,插得迎来送往,合不拢嘴的样子。小夭为难了起来,这连吃带拿的,可真是盛情难却啊。之前实在太热,她把扶桑木、金乌梅都撤走了。现下又有点冷,听见璟的轻声咳嗽,小夭左右张望,拿了一件狼皮大氅给璟穿上,掩上了那一身的情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子就突然清醒了一点。小夭甚至悠悠然地回想起来,她来这,本来是和璟划清界限的。到底是什么时候急转直下变成了非做不可的氛围,她都回忆不起来了…她的人在雪里少说等了两个时辰。她都干了些什么,天哪…“之前听不到你的消息,我很担心,这才派人去打探,你生气么?“璟披着大氅,热捱捱地靠过来,刚刚被滚烫热辣的爱意浇灌过,胆子大了很多。她语焉不详地回答了一句,“嗯,我是不喜欢。“璟几乎没怎么掩饰自己的委屈,期期艾艾地说:“那、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也想保护你…小夭,我毕竟是你的男人。”话说出口,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才不情愿地说:“…之一。”“你是我男人?哪里的男人这么会夹呀?我看看,哦,原来是青丘的狐狸精啊。”“…”璟脸颊泛红,耳酣情热之际的荒唐简直不忍直视,默默无言了半响,捉住了小夭的手,小声说:“…那我也是你一个人的狐狸精。”“我这趟回家,是为了整肃家族势力,好来帮你,不是为了别的。““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没说不许你这样…”小夭带着些甜蜜的无奈说。气氛实在太好,璟几乎以为她准备好要跟自己坦白了,亮晶晶的狐狸眼期待地看着她,有些失望地发现她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宜把人逼得太紧,只要留住了她的心,她总会开口。璟被爱意滋润得轻飘飘地迷幻,大尾巴们花冠一样摆了又摆,小心翼翼去琴案下取出一只酸枝木玛瑙锦盒,温润柔和的紫色宝石安静地躺在匣子里。数十年前由她亲手摘下断情的鱼丹紫,他日日摩挲,鲜亮透翠仍如昨日。“我知道废墟还没有清理好,我不该贪心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你累了,倦了,都有我在。”“小夭,你只管一往无前,去开拓未有人走之路,我会在你身后,为你准备后手。天高海阔,这世间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你永远不会无处可去,永远不会穷途末路。”那黑琉璃一样的眼珠子里的深情炙烈到烫人。他说出口的话直击心灵,那一刻小夭几乎以为璟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他难道…不可能!可是,即使真是这样,她做好将他拉下水的准备了吗?璟说他会是她永远的后路,那么他自己的后路呢?小夭握着温润的圆珠,璟的手覆着她的,在微微颤抖。是了,璟怎么会给自己留后路呢?一时之间,她觉得这梦一般的重逢、相拥、求爱…都太过美好,太过轻盈…轻盈地如同空山落雪,日头高起时便会消融。他怎么会这么好,好到让她心碎。璟,你知道吗,我看到你送来的一串红的花籽、穿上小六的的装束时,心里强烈地想要像曾经的那一次一样,狂奔出门,同你越过山河,如同水滴入海,到一个让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这份心情如此真实和冲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骤然响起的心跳比任何言语都诚实,将小夭自己也吓了一跳,璟对她的影响力春风化雨,不知不觉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她必须得走了。可以说落荒而逃。她还没想好,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她脑子里的部署乱嗡嗡的,可从头到尾她就没想过将璟拖进来!大镜湖那次是意外,离戎昶来找她也是意外,今天她来这里见他更是个意外!她怕她和这狐狸多呆一刻,就做出超出自己预料的事。他总会坏她的计划,这可恶的…小夭想骂他,一个词在舌尖囫囵了好几遍,吐出来的时候变成完全没有攻击力的娇嗔:“…冤家!”也不知道这狐狸醒来的时候见不到她,会急成什么样。璟的睡颜柔软纯良,从发顶望过去显得青涩又年幼,小夭又恨又爱,到底是爱远远地比恨多,嘴唇、鼻尖、眼角、额心,亲吻不停地落下来。“小狐狸…小狗…小猫、小鸟、小动物…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了…”小夭逗弄着情人蝶羽般的长睫。“反正,你长了獠牙和利爪,就要学会怎么挠人。我欺负你可以,别人欺负可不行…下次你要再出事我可真生气了…”“你乖乖的,把身子养好,让我爱你少一点,爱你久一点,好么?”洞庭馆的这一间别院,只留了五名哑仆照应,看见她袍袖如飞地出来,都垂下眼,不去窥探贵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此处幽雅僻静,真是个藏匿秘密的好场所。璟真的很会选地方。庭院里载植着错落有致的灌木和乔木,小夭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向树梢击去。”咻!”冰晶玉莹簌簌而落,娉婷绿衣束腰,在枝冠后面应声显形,一道沉稳的土灵灵力传音而来:“主人放心,这周围没有异动。他们等在西南面的月门之外,请随我走。”小夭随着娉婷走过花树掩映的长廊和月门,果然看见一匹天马拉着云撵停在那里。小祝融府的下人们垂首而立。因为走过一条街,那边就是热闹的集市,车如流水马如龙,他们这一行并不引人注目。小夭松了一口气,今日之行,应当是天衣无缝。小夭踩上脚踏,西风刮面,天马就要乘风飞驰,她突然听到熟悉的呼唤,焦急中带着虚弱。这,这怎么可能…月门那边一个白衣翩跹的人影,离得很远她都认出了那是他的璟,着急追赶她,走路一颠一簸。“小夭——”她明明让人昏睡过去了!而且璟还带着那一身风尘气的打扮,身上的艳痕毫无遮掩就直接追出来了,没带面纱,也没披大氅!数九寒冬,他甚至没有穿鞋,就这么散发跣足…他的身子已经透支成那样了,根本没有一般神族对严寒的抵御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小夭目瞪口呆,她知道即使不是情事后的软弱、药物的余威,光是他的左腿的伤,也根本不可能追上,驭者已经挥起了鞭,小夭还是胆战心惊。“小夭…小夭!”璟已经跑出了月门,却扑了空,随着天马腾空,他的身影离得越来越远。小夭扶着车驾往下看,他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她已经离开了!他都追不上了!为什么还不放弃?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为什么不能好好对自己,涂山璟…“你这个笨蛋!你、你不要名声了么!涂——”小夭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名字咽了回去,高声呵斥道:“你快点走!”又解开身上的披袄,转头对娉婷吩咐:“下去,把他带走!带上我的狐绒褂子!”“你要去哪里…”璟还在追逐着天马,却被路石绊得跌倒在地,披发赤足,眼底通红的血丝骇人听闻,“你要去做什么,小夭!”小夭心痛如焚,但这里是外面,他这副样子会被别人看到,她不能让他在这里发疯。小夭迎风撒了一些毒粉,娉婷和袅娜一左一右,借着重力落下,上前搀扶。璟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一口郁血喷出,洒落在院门外的瓦砾和青草上。药力很快发作,加上余毒尚在,璟顿时全身麻痹,匍匐在地,却仿佛不谙人事,一双含血带泪的狐狸眼只是一味地盯着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不久前,这双眼睛里还盛着满腔的欢喜,在她怀里辗转反侧,极尽温存…天娘的。她好像不管怎么对待他都是滔天的恶行…她怎么招惹了这么棘手的家伙!16.“你何苦回来。”璟悠悠转醒,双眼无神,笔直地盯着罗帐,好像在跟空气说话。她好像真的把这只温柔敦厚的小狐狸惹毛了。那怎么办呢?她确实不该回来,她要是不回来,这会儿她已经在小祝融府静心安神了,何苦跟不配合的病患斗智斗勇…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做的事情太多了,最不该的就是招惹了涂山家缠人的狐狸。要怪只能怪你这只狐狸精情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凡他对她粗心一点,也不至于有今天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她企图使用暴力,把药丸塞进他嘴里,他直接气闷地转头,就是不合作。“你的底子太差,今天那样就是急症。这是护心养命用的。”小夭没好气举着丹药绕到他面前:“快点。”璟攥着锦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夭看到他抬起头,一双模糊朦胧的伤心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你就不能跟我坦白吗?调息解毒的法子还是你教给我的,你把我毒倒,我只会更担心,我…”小夭很想用最炙热的柔情扑上去亲吻他,却只能保持克制,把注意力放在眼下的急症上,因此冷着脸打断:“喂。不吃我可扔了啊!你可就横死在妓院里了。”“反正我离了你,也是活不成的。”璟蔫头巴脑地垂下头。“你何苦为难胡珍,每次都把给我治病的药方藏到喧熙园,硬要他说是古书上找的。”他居然都知道。她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也不提。说是信任也好,放任也罢,他们二人的关系中,他想给她最大的自由。患者拒不合作,威胁的话又毫无作用。她只好换一个说法。“我真扔了啊!这一颗可是我的血炼的,新割的口子还没好呢,可疼。”狐狸睁圆了眼睛,气得蔫巴巴,确认了真假话,认命地把药吃了。尖牙轻轻勾过指尖,没舍得咬,两颊臌胀地生嚼硬吞,看上去像个河豚。“早先就和你讲过,我的身体多调养一阵总会好的…”她就知道这人舍不得真生她的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通款曲 18.“我必须要走了。下次见你我会托口信。好么?”她与他温存吻别。如果这里不是花柳是非地,如果未来不是沉默地蛰伏在黑暗里…那样柔软的双唇几乎是浑浊俗世里最无辜最不该受责难的东西。天道纲常肮脏下作,君父臣子尊卑难明。只有此刻的交融,比初恋更清白,比孩童还纯真…爱怎么会是有罪的呢?庭院深深,花柳扶疏,倚门而望的人眼中尽是柔情与不舍,而伊人已远。他用目光脉脉陪伴她踏上宿命中的孤家寡人之路。她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他这一生,唯愿她所求都能得偿所愿…离戎昶踏着深雪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老远地看见璟穿得飘逸单薄,御寒的雪白狐绒披风随意地半披着,极目望远。“还舍不得走呢。”“昶!”“怎么,如愿以偿了?”“改日请你喝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别!我整天陪你喝酒都喝闷死了!我宁愿你离赌坊远远的,别有事没事的找我!“离戎昶大笑,璟愣了一下,也会心一笑。只听离戎昶压了压嗓子又说:”真不是我说你,哄女人有你这种哄法吗,你别吓死你兄弟。”璟的脸上是毫不在意的铜墙铁壁。身姿清朗如水洗,挺拔的舒展,眉眼下却是一片青灰色的倦怠。明明青丘那一堆糟心事儿还没处理完呢,自己先乱了阵脚,一个劲往积轶城里飞扑,像个自投罗网的麻雀。昶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璟的肩。“我知道劝你也没用,今天丰隆可从轩辕山回来了,你自己小心点。”璟和那位大王姬的爱欲纠缠堪称惨烈。本该劝他保重自己为好,可看他如此,又觉得人生在世不就是要会笑会痛,轰轰烈烈?以前那个行将就木的样子哪能算活着呢?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乐意」二字。”丰隆…!”璟吃了一惊,“他怎么回来地这么突然,他现在人呢?”“在上桓宫。丰隆现在可是庙堂上的大红人,黑帝器重得不得了。想必有要事相商。”离戎昶不免带着些酸溜溜的讥讽说。“你知道今天多凶险吗,得亏他停都没停就去找黑帝了,要是他追到这…你这只狐狸就要被他撕了!”璟抿唇。他对丰隆有着复杂难辨的心绪。自从各自嫁娶,他就再难以平常心面对旧日好友,而丰隆又忙于新朝政务,这段友谊被搁置落尘。如今他失而复得,愧疚之心日益沉重。他知道他应该肉袒牵羊,负荆请罪,求他谅解…可内心深处,他几乎想要揪着丰隆的衣领质问:我做梦都想娶的那个人就睡在你枕边,她的异常如此明显,你作为丈夫居然没有发现吗?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昶看璟恍神许久,神色变幻,竟然没说一个字出来,哧了一声,没好气地说:”算了,我也管不着。“”你说你们这些成家的,要么在情天恨海里头做苦行僧,要么天天在外面跑不着家,图什么,不如我单身汉!想和谁搞和谁搞,想怎么过怎么过!”璟苦笑不语,“你就笑话我吧。““我哪天笑话过你?天塌下来你也是我兄弟。”离戎昶正色拧眉,将人一提一转,翻了个面:“别被人抓了,赶紧的回青丘吧!车马都给你备好了。”小夭回到府中,立刻注意到了与往日的不同。”夫人,老爷回来了!”小祝融府家生的奴婢们喜气洋洋,府里上下一新,除尘打扫,忙得热火朝天。珊瑚款款走过来,悄声说:“老爷车马未停,东西还在厢房,就去面圣了。晌午皇后托人来传话,留在紫金宫用膳。”她和手下的心腹想必已经把屋子里的痕迹都收拾干净了。小夭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当年大婚过后没多久,丰隆受命前往旧都整顿世家的人口和田产,凡虚报者,充归国有,一去就是两年。他们两个人不算如胶似漆,但也时常书信往来,丰隆从未提过返家的事。他察觉什么了?小夭不动声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珊瑚招手时,苗圃正在园中安排事宜,有些奇怪地进了正屋,三道大门吱呀呀地关上。屋内两边站着侍从和暗卫,都低着头。王姬靠着临水花窗,窗外假山瀑布,曲水流觞。杏衣美人正靠着卧榻,手中拈着一只箭杆,向假山上的玉壶瞄准。“王姬找我。”“说吧,你今天要去送的信。“小夭头也未抬,仍在掂量箭杆。投壶用的箭杆是木制的,比不得扎实的弓箭,清风稍加吹拂,箭道便容易走偏,投壶游戏里,运气成分十之八九。“苍玄在积yi城和小祝融府已经安插了多少眼线了,他还想知道什么?”苗圃一哽,随即敛裾一礼,不卑不亢地答道:“陛下挂念王姬的一蔬一饭,一粥一汤。饮食起居,面面俱到,关爱之心溢于言表。”小夭不置可否,玉手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我和璟的事你全说了?”啪的一声,轻飘飘的箭杆正中玉壶,四分五裂。苗圃扑通跪下。“奴婢不明白。向陛下禀告王姬的安全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奴婢有什么错?王姬和涂山族长过从甚密,为了他不惜调遣禁军,璟族长甚至在府中长住,奴婢是怕流言蜚语中伤王姬…”珊瑚呵斥道:“大胆!你还认得谁是你的主子?出卖主人的后果你想过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苗圃争辩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从来没有背叛过王姬!黑帝陛下只是授意我保护王姬的安全,传消息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人人都知道陛下最宠爱妹妹,如今不知为何王姬单方面与陛下生了嫌隙,我想从中调和才…”“这么说,这不是哥哥的意思,倒是你自己的意思?看不惯我和璟在一起,把丰隆搬出来治我?”“奴婢、奴婢怎么敢!”苗圃冷汗直流,砰砰磕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地板上都是血迹。“从今往后。你给他传的每一个字,都要按我的意思来。”小夭冷冰冰地说:“否则按奸细处理。”苗圃心中风暴闪念,无暇细想,诺诺称是。“你对苍玄这么念旧,听过一个故事吗?““苍玄年轻时在高辛做质子,师从我的爹爹皓陵王。我爹亲手为他培养了一批暗卫,送给他之后,故意下达了冲突的命令,最后所有听从我爹命令的人,都被我爹杀了,只有听从苍玄的人活下来。““苍玄把我爹管理暗卫的风格学去了十成十。”“苗圃。苍玄把你送给我的时候,把你的身契和亲属关系也交到我手上了,我手边这盒子就是你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你知道吗?”苗圃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同为奴仆,珊瑚是高辛帝送给王姬的人!自己怎么会这么拎不清,她早先呵斥自己,根本是在救自己!轻风吹过,在身上激起的是毛骨悚然的凉意。“…奴婢明白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夭冷笑:“他也就会背地里搞这些手段了。你问苍玄他敢不敢光明正大来找我对质?”说话间,苍玄的肥遗鸟准时落在院子里的梧桐上。是君王的信使来了。珊瑚从苗圃的衣袖里抽出薄薄的信笺:“这封信怎么办?”“告诉他,就说下个月我要去青丘找璟。”“王、王姬…!”苗圃惊恐万分。“有本事他把我偷情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丰隆啊!那样正好,不如一起发疯,丰隆前脚休了我,我后脚就大摇大摆地把璟掳走。““动用禁军对付防风意映是我偷了舅舅的玉牌,我可没靠他。我这边就一句话:涂、山、璟、我、要、定、了。”丰隆下午回到家中,一直在书房和同僚议事,直到掌灯时分,才像是想起了家里的夫人,一拍脑袋过来找她。彼时小夭正在井井有条地打点宾客,府中鱼龙进出,松而不乱。丰隆看着她,又想到大婚那日她从水边踩着赤色莲花而来的光彩夺目,不禁心旌旗摇…当男子的气息从背后包围过来时,小夭的第一反应是:璟,别蹭脖子,好痒!可璟抱她时力道从来都是收着,绝对不会死重死重地压着她…小夭心头一凛,条件反射的一个肘击已经送出去。黑暗中的男子露出深俊面目。“…丰隆!你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位夫人以前行过医,是知道怎么揍人最疼的,丰隆龇牙咧嘴地捂着小腹:“…我不过是、不过是回得晚了一点!我那是办公事!你就这么记仇,你不也出门玩了!“丰隆说的是他回到家时,听说小夭去了歌舞坊的事。赤水莲帐,君子协定。小夭找乐子,丰隆办正事,互不干涉,谁干涉谁是狗。“干嘛?我还没问你偷摸回家,是要搞什么名堂,你查岗?”“黑帝让我回家的啊!再说我自己家,我还不能回了!”苍玄让丰隆星夜兼程,赶回积yi城,只说缺人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务,旁敲侧击的,一直到最后才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来,要丰隆不要冷落小夭,有时间了多关注璟的动向。可惜了,丰隆在男女之事上实在是光明磊落到过分,完全跑偏了关注的重点,跑去馨悦那里家长里短了一番,听来了一肚子的闲话,回来跟小夭长篇大论:“璟太惨了。他们涂山家一本糊涂账,涂山太夫人东不敢西不敢的,谨慎了大半辈子,差点把璟逼死了,到最后就找了那种孙媳妇…璟帮别人养孩子养了十几年,涂山家的祖坟都冒绿光…“说到这里激动得拍案而起。不愧是大丈夫伟男子,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小夭都被他震得一抖。“要我说璟就是脾气太好,他哥就不是个东西,我早劝璟收拾他,哪有在同一个人手上死两回的?你说是吧!多亏了有你仗义相助,不枉他与你相知了一场…”不好意思,你娶的女人也好不了多少。丰隆还在唧唧呱呱,小夭懒洋洋地听着,将新做的丹蔻翻来覆去地看,从手背翻到手心,经脉里青黑隐隐,奔涌不息,全是不该存在在这世上的力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为了救璟,计划差点毁于一旦,谁成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发动血咒大阵需要水火风雷四象法术,防风意映是送上门来的风系顶尖高手,灵力不算最强,却让小夭在箭法上的准度一日千里,实在是意外之喜…只差最后这一个了,兽网兽笼都已经备好,她逆天而行,势必要猎杀这位大荒最强的雷系高手。事成之后,雷霆万钧,一手执掌…“你有没有在听?我准备去青丘探病。”“哦、唔。噗!”小夭回过神,端到嘴边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丰隆奇怪地问。“没事,这个想法很好呀。你们多久没见了,去走动走动也好。”苍玄让他提防着橇他墙角的情敌,他居然要给情敌送温暖啊!她想象了一下狐狸大吃一惊的那个画面就乐得不行。她只是爱看热闹,丰隆才是攒局的行家!可不能怪她缺德噢。19.时光如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冬之月时,丰隆来到青丘拜访。不仅丰隆来了,神农和赤水家的双生子,如今的轩辕国皇后馨悦也来了。璟受了寒,加上底子薄弱,缠绵病榻了好些时日。听说他要来,吓了一跳,在卧榻上挣扎了一番想要起来,正好丰隆踏进屋,见状一把把人按了回去。“璟!许久不见,你怎么见外起来了!给我好好躺着!”丰隆神色如常,馨悦也平和自若,显然都毫不知情,看到璟苍白的脸色,都关心他的病体,璟推说是用药的缘故,一阵摇摇欲坠的咳喘。提到防风意映和涂山篌的加害,还有璟那个名义上的儿子涂山镇,丰隆义愤填膺:“这次你可不能心慈手软,顾念镇儿还小,就轻轻放过那对奸夫淫妇!有一有二就有三,我要是你,我必把他们系在马后,游街示众。”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侍立的胡珍快步上前,封了三处小脉,馨悦看着璟脆弱不堪的脸色,责怪地瞪了一眼自家哥哥,示意他别再揭人伤疤了,又安慰道:“我哥就会瞎说。如今他们伏法,也算自作自受。璟哥哥,你保重身体,不要挂在心上为好。”双子又开始叽叽喳喳。璟面沉如水,心中荒草萋萋,如同灰烬一般。丰隆和馨悦只当他是病体怏怏,越发努力地活跃气氛。实质上他满身伤痕地坐在快乐健全的人中间,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雳风行 20.城北猎场,山野里传来可怖的兽鸣。陷阱收了网,小夭一身轻松地站在护卫之间,观赏猎物最后的挣扎。心里放飞地想,不知道现在璟到了吗?真想现在就飞去他身边啊!“你用毒…这是阴险狡诈…胜之不武!”劲装束腰的雄武男人强支着佩剑,哇得一声吐出鲜血。断辛散引发的脏器损伤让他腹痛如绞。大雨里,鲜血也如同墨一样黑。“多谢夸奖。”小夭笑了:“我这样做是在抬举你呀!你可是大荒第一的高手,有阴险狡诈的手段不用,非得跟你硬碰硬,我可不敢!”“还等什么,九雷变阵!”禺强咆哮一声,山野震动,蓄势已久的雷球猛然炸裂,发出霹雳暴鸣,羽军中修雷术的士兵一同变势,万钧的压迫奇袭而来!到现在了,居然还能这么强!最可怕的是他的士兵,主将重伤,一声令下依然整齐划一,换做别的兵早就骚乱了!“漂亮,真漂亮。”不愧是让她出动了所有暗卫,不惜代价也要拿下的硬骨头。野火四起,小夭口中啧啧惊叹,腾挪间灵巧地后撤,两侧暗卫涌上,堵住阵型缺口。“全力以赴是我对你最大的尊敬。受着吧,禺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翻动手指,隐在暗处的土系修士发动口诀,在猎场四周布下的陷阱发出蓝白幽光。禺强手下这些是他最训练有素的精兵,三次拼尽全力杀出包围,三次被来路不明的增援围困。驻守的羽军已经全面加入战局,可惜雨势极大,无法升空,以长攻闻名遐迩的部队受制于地面作战,战力大减,昔日斗兽游宴的地方成了只进不出的血盆大口。禺强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天真想法。局势再明朗不过,她的目的不仅是生擒主帅,更是囚禁羽军。他手下的羽军是黑帝最信赖的宫卫,羽军覆灭之后,西陵家掌管的上垣宫卫会名正言顺地接管陛下的守卫。禺强本能地意识到:黑帝陛下会有危险!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帝王呵护在手心恃宠而骄的掌上明珠,她有备而来,剑之所指毫无疑问就是大荒的至尊之位!一开始禺强只觉得可笑,可真清点起她的影响力来,却悚然心惊。自从西陵族公器私用被陛下责罚之后,禺强就一直强烈反对外戚再插手宫禁,可是除了西陵家,陛下又有什么人才可以用呢?关系到大荒三国的大一统战争迫在眉睫。淳公失职,陛下早上责罚,晚上就升擢,平日里无论怎么打压世家,真到用人之际,能委以重任的还是只有出身老牌的贵胄子弟。三大王族是她的血亲,四大世家或是与她联姻、或是她的母族。除了远在北地的巫族鬼方家,她能在明面上驱策的势力已经不少,背地里获得的支持恐怕更加可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拿这次围剿来说。“快退后!守住左翼,八方变阵!”他能认出敌人身上的训练痕迹,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世家大族随便豢养的私兵,他们身上的痕迹,是经年累月的严酷操练,是令行禁止的绝对服从。这种气质,他只在一群人身上见过。那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黄帝老臣!都城南迁,西北没落,中原崛起...在这股辞旧迎新的东风之下,他们中的多少人乘风而起,扶摇直上,又有多少人固守旧土,沉湎于昨日辉煌?阵法的变化已经到了人力能及的尽头,绝望之中禺强仿佛嗅到最后一丝生机:王姬和这些人来往,到底是大王姬找上了他们,还是他们蛊惑了大王姬?说到底,大王姬为什么非要跟兄长做对?“您是一国贵女,青丘那一位在你心中地位再重,还能重过国家!?”“我奉劝王姬,通敌叛国,罪不容诛!趁一切还能回头,黑帝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一定不会追究你的死罪!”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嗤笑,深深压抑住的暴戾如同岩浆翻滚。“不准跟我提璟!”灵力短兵相接,火光电闪中,女子一身青白,左右护卫将她周身护得铁箍一般,她身上甚至没沾上一丝雨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先问问你。我叛了哪个国!””论义理,我没拿过紫金宫的俸禄。论本分,高辛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论恩情,玱玹欠我的多到还不完,不忠不义大可以安在他头上。”“反倒是你,逆臣贼子,你出身高辛最古老的羲和部,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在我父皇治下受荫食禄,如今帮一个外人攻打高辛,你是在神农山野得久了,把高辛教你的礼义廉耻全忘了?”小夭怒骂:“好狗尚且不侍二主,你还不如狗。跟我谈忠诚,你也配!”“我这么做是为了高辛!我是为了俊帝陛下...!”不辩白还好,这么一辩白,禺强更加混乱,如果俊帝陛下才是他的主子,那么他对小夭动刀动剑算什么?禺强猛的后退两步,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竟然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双腿绵软着倒下。“司星官和大巫师都说,黑帝玱玹是天命之人,是统一大荒的四海之主…高辛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守护者…是俊帝陛下…俊帝陛下亲自下的诏谕啊,我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禺强痛苦地抱着头,面色破败,如同已死之人,暗红色的血咒大阵悬浮在猎场上空,雷鸣在阵心积蓄。禺强四分五裂的认同就像高辛贵族之间永远无法弥合的冲突。富饶的高辛在俊帝治下平静了五百多年,如今俊帝的时代正在落幕,高辛在从未有过的威胁下,分裂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唯一的共同点是对这位皇帝陛下的孺慕和爱戴。“青龙部和常曦部…他们才是叛徒…我是最忠心的...只有我一字不差地按照俊帝陛下的诏谕做了...我才是最忠心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姬,危险,快后退!”娉婷暴喝一声,禺强的脸和身体在暴烈的雷电里逐渐焦黑,如同烈焰里飘荡的烛芯,雨水中传来令人作呕的肉类烤焦的腥气。小夭脸色大变,训练有素的暗卫将小夭掩在身后,阵法灵力扭曲,向下弯折,形如一只巨瓮!雨水沾上沸反盈天的灵力,瞬间煮沸,天雷在翁中被无形的避障封锁,流星飒沓,烧出道道火路,坐骑和马匹尖叫嘶鸣。小夭咬牙切齿,怒其不争:禺强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他要是真的卖主求荣心安理得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有一点良心...就是这点良心让她没有办法痛下杀手!犹豫的一瞬间,一阵毫无来由的剧痛从身后传来,小夭直觉自己受伤,睁圆了眼睛,却没有看到血流下来,可能是后背的伤口焦化速度太快了,小夭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话:怎么回事?我这是已经死了吗?可是璟还在等我呢!“...王姬,你还好吗...?”小夭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时,娉婷正将她压在身下护着,肩膀鲜血淋漓,不远处自己人的惨叫不绝于耳。她向来护短,再也顾不得对禺强的那点怜悯,只剩下对自己优柔寡断的一腔怒火。浩翎玖瑶,你记住了,谁是敌,谁是友!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对不值得的人心软了!只见火海正中,一只巨大的黑鸟腾空而起,黑色的羽毛在雨夜中燃起鎏金一般的金边!乌鸦,是三只脚的乌鸦!当年掉进了东海的太阳神,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小小围场…人群发出巨大的骚乱…“禺强交给我。其余人等,就地扑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催动高空的的妖艳的符咒,霎那间灵血从她的伤口飞腾而出,如同箭雨飞矢,三足金乌鼓动巨翼,灵力排山倒海,灌进龙卷风的风眼之中。璟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他拉着小夭的手在地陷山崩中奔逃,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幻象海市蜃楼一般出现,然后分崩离析,轩辕和高辛的士兵追在他们身后,自相残杀,逐渐疯狂的幻境里里士兵们一波波地倒下,一波波地涌上,像麦田里的麦浪。梦境的最后,是自己跪在地上,被斩断手脚,却没有血,想放声呼号,却没有声音。玱玹站在高山之巅的王座上,寂静的世界只有玄钟的丧鸣,小夭的小腹正中心一个红点不断外延,突然一道雷电凌空落下,她从头裂成两瓣,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兜头泼在他脸上,沉默的人群山呼万岁…不,不,小夭…!璟抓着胸襟,大口大口地喘气,房间里一道闪电将四下映得煞白,屋外传来什么巨大的东西倒塌的沉闷声响,暴雨里很快归于沉寂。璟的指尖还在发抖,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是不是在离戎昶这里见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加上小夭今晚出去夜猎,他心里牵挂着小夭的安全,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他的理智这样告诉他,却说服不了自己,暴雨顺着朱红的门槛漫溢进来,泛滥的雨水在红漆里一映,如同血泼一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再也坐不住了,无法控制的灾难性思考攫住了他。她还没有回来,她怎么还没回来?她的人手带够了吗,她的对手太强了怎么办...她能驾驭那股灵力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一种荒谬。当他想要强作镇定、理智分析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那股霸道的力量是从何而来。这股力量有代价吗?会伤害她吗?他全然不知。幽禁之中,她就像是凭空出现,毫不费力地救了他,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璟对小夭一直有种近乎梦幻的安全感。她是最尊贵的王族、最骄傲的皇女,大荒哪有能威胁她人身安全的人呢?她说要去猎场会会故人时,他甚至嘱咐她不要伤及无辜,她笑着答应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在一场决定三个国家的未来命运,关于无数世家大族的生死存亡的泼天赌局面前,她会有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余裕!?璟一下子想到千万种可能性,每种后果都无法承受,让他追悔莫及。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冰冷的雨点裹挟着狂风灌进小小的天地,瞬间就将油灯小小的火苗扑灭,璟靠在门前大喊:“胡哑!”实在等不及了,顾不上身在是非之地,冲进黑暗的雨幕之中,又接连大喊了几声:“胡聋!胡哑!”“主人!”“主人!”隐在角落里的暗卫应声而出,璟站在雨里,衣衫尽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推开了递过来的伞:“胡哑!你马上回青丘,带上所有暗卫,去城北猎场找我。记住,是所有!”“胡聋!你跟我走…对了,你身上可有多余的武器,匕首、刀、剑?”城北猎场宵禁每日之后就被重重封锁,寻常百姓不得入内,璟原本修炼的是以琴音为媒介的音杀之术,自从他双手被毁,嗓子也被毒哑,他在战场上已经和一个废人无异,带着武器,也不过是以防不得已时,他可以举刀自戕,而不用成为小夭的累赘。“主人!?”“立刻马上走,一个时辰,你要是回不来,就不用再回来了!”璟有一只名叫狸狸的坐骑。它是一只仙鹤,可暴雨天气,无论是仙鹤还是天马都不敢升空,璟让胡聋去离戎家的马厩牵人族的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铁马冰河、风雨飘摇。黑得像墨一样的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雨水。璟咬牙等着,想到梅林那日的情境,全身冰凉,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没办法原谅自己…轰隆隆一声,又是一个闪电劈过,院子里突然传来异常的响动,有如雨打芭蕉,可冬天的中原怎么会有芭蕉呢?小小的希望如同萤火。璟转身回了屋里,胡聋紧随其后,小屋里的地面上都是湿痕和积水,案边孤零零地只有一架木琴,床上、塌上都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没来得及失望,悉悉数数的声音突然响起,璟指尖一动,猛然转身,屋内一片黑,胡聋已经窜上房梁上的死角。“谁!?””贵人莫慌,是老奴。”水心冰棱出手前的一瞬,火苗颤巍巍地亮起,一个老妇人举着琉璃灯盏,原来是离戎昶这间别院的老妈妈。老妇人说,院子里的千年老槐树遭天雷劈倒了,惊扰了不少贵客,特意来看看。璟心里有些生疑,从未见过离戎昶手底下的人这么多管闲事,还是制止了胡聋。那人族老妇人看起来年过八旬,倘若奶奶在世大约与她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璟不好疾言厉色,心里挂念着爱人,只想把老妇人打发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狂风骤起,火光一摇一摆,一个蜷缩着在角落的小小人影被拉得很长,璟略一扫过,就愣住了。小夭!璟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她脸低垂着,没有易容,青白衣裙满是污渍,倚着桌角像是睡着了,璟再三嘱咐老妇人不要将今晚的事泄漏出去。真的是她!试探鼻吸,带着一身鏖战之后的疲惫,人却还是好好的。相贴的身体熨烫温暖,隔着胸腔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只是嘴里不知道在嘟嘟囔囔地骂些什么,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璟激动地拥着小夭,感到一夜的牵缠挂肚后悔万分全都落到实处,如同一只落羽,四两拨千斤地将别无居处的心灵安顿下来。小夭后背的衣全都烧焦了,分明是新伤,巨大的创面下却已经长出了好皮,吹弹可破,如同新生婴儿一般。璟检查了好几遍,发现她丢了一只耳坠子,指甲黑黑的,头发有些蓬乱,酣梦中脸色红彤彤。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一处多余的伤痕都没有,真的一丝都没有。他拥抱着怀中的温度,深深感到自己骨子里的自私和伪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沾衣Y湿 小夭引诱性地把身子抵过来,知道璟脸上红潮褪尽,白得像一张纸。俩人下身刚碰到一起,他急得将人一把推开,人也清醒了,气也不喘了,一脸伤心六月飘雪,比窦娥还冤的架势。“我不是!”“?”红烛昏罗帐,原本气氛正好,小夭裸露的皮肤却被软缎和褥子紧紧掩埋起来,满心的问号。“你们男人不都是…哼!看你表现好才奖励你的,不要就不要,你躲什么。”狐狸红着眼眶,半响才说:“…我…对不起。””我哪舍得动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逗我了,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我也不敢碰你的…”小夭的脑子也清醒了些,能理解璟的担忧。女子避孕的手段不健全,确实不值得这个风险,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心想真是反了天了,哪有她主动了还被拒绝的道理,一把抓过摆在瓷碗里的酱鸭掌卤鸡爪,咬得嘎吱作响,心里阴谋着要怎么寻衅滋事。无辜的鸭掌就像跟她有仇,璟看得忐忑,柔声劝人慢点吃,修长手指取过巾帕,揩过唇角,又弯下腰,把她的一双玉足浸在水里擦拭。小夭危险的眼神尾随着他,简直要一寸寸在他身上揉过。袍子里伸出的玉骨消瘦的两截细腕,灯盏下一截白皙到泛出淡红光晕的颈子,收束在衣领里。小夭肚子的馋虫暂时疏解了,心里头的馋虫却闹得更凶了。从哪里下口呢?手腕,还是脖子?看起来就嘎嘣脆,有嚼劲。她的身上很快变得干爽舒适,长发一簇簇地收拢梳顺,软绵绵地蜷在床帐里,习惯了冰凉皱缩的皮肤一时暖得有些刺痛。他却还没来得及收拾,可能是担忧着她,没有打扮的心思,只把药物和吃食备下了,人同出水芙蓉一样的清朴无华。浸过雨的衣料在他身上皱成一团地裹附着,看着有些凌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往下,是玲珑身段,和一双娴静并拢着的长腿。嗯,还是大腿好…肉多,肥硕…屁股也很好…大力揉搓那两瓣白圆让他一边抖一边尖叫的样子,想一下就让人把持不住。璟身上有种魔力。艳丽无双蓄意纵火的时候是一种美,素面朝天的时候也别一番有风情,简直要恃美逞凶,破屋陋室都要蓬荜生辉。“转过去。我想干你了。”小夭声音喑哑着说。什么牢什子的卤味,索然寡淡,都没他身上的肉香,跑了这么远来找他,可不是谈心睡素觉的。璟忙到一半,被小夭等不及似得捏着腰翻了个面,求饶着问:“一定要么?今晚你都这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他来之前做的那点准备,过了这么久身子早平息了,怕她会玩得不爽快。“你怎么这么拖延?丰隆睡死了我才来的,不给睡我找别人去,反正这间娼馆里多的是男人!”璟先是听到丰隆,身子抖了一下,又听到别的男人,着急起来,立刻把身上的袍子褪了,“不要,你别去找别人…”说罢有些犹疑地问:”…今天不弄后面了,操嘴里行么?”说着讨好地亲了一口小夭的手指,微张檀口,把红艳软润的口腔给她看,引诱似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夭回绝地毫无余地:“不行。”“现在太干了,嘴里水更多,“璟耐心地劝说,知道自己惹她不开心了,姿态放得更低,语调软糯地恳求:“客官,让奴侍奉您吧。奴学过花样,很舒服的。”?小夭倒是有些好奇他学了什么。见她没再说不,璟一撩衣袍,落了双膝,生怕她反悔似的。三两下翻出了天下女子情欲所在的那处神秘莫测的幽林。“?”水润善睐的明眸从下而上地痴望了一眼,舌尖抿润了唇瓣,人滑下去,坐在脚后跟上。接着一只手将她托起,另一边松了腰封,润泽柔美的唇衔起裙裾,毫不犹豫地含上去。“!”?小夭没发出声,揪着他头发的手先颤了,被强烈的刺激弄得腰肢发软,身下啧啧的水声响起,没羞没臊,在静夜里格外刺耳。“璟…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应她的是喉咙滚动的水声,伴随着他向来软和的低语。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居高临下地看他做这种事,看那张美人面时不时浮上来一截,又埋入胯下,戳进外阴,称得上惊心动魄。小夭简直有一肚子下流的话想说,骂了一句,尽力去克制将他绞死在身下的冲动。深吻缠绵中,璟呼出灼烫的热气。分明心悸无比,暗地里羞红了耳垂,动作却恬不知耻,装作老马识途的娴熟,撩弄着片片花唇嘬弄吮吸,招蜂引蝶,采蜜摘露。碍事的裙裾拂到脸上,被扯得歪到一边。唇舌软哒哒地顶弄,软刀子杀人,小夭一节接一节地酥了腰、软了骨。“…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这么会了!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连位置都找不着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描着最清纯最洁白的画皮,嘴角的蜜液勾连一片,牵成银丝,诱人向更快乐的秘境堕落…他怕不是话本子里的游魂艳鬼吧?女子娇声颤颤。那儿的爱液愈发丰盛。这便是他的奖励了。他意犹未尽,口中更觉甘甜,察觉她想躲,把人往回搂。愉悦的潮涌一层一层裹上舌尖。越是引逗,越是慷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模糊了面目,淋透了躲雨的人。狐狸掌着她肉感紧实的大腿,实实在在地兴奋起来了。那里漏出更多气味。腥咸的香。兽类对雌性的渴望催促他。他想发情,求她多赏点,好把她连皮带骨地吃了。气血上涌无处抒发,男人的动作更加贪婪大胆,抱着人大腿往上托举,到更高处打开,红唇贴紧了腿根弧线,黑润美目收缩成妖异的竖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哒。啧啧。滴哒哒。…小夭眼冒金星地想着,真要命啊…让他进来,他活像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一样就是不肯,做这种倒反天罡的事反而胆子大,护食得很,有种野生动物的凶猛。他真的...才第二次吗?到底是离戎昶的人太会调教,还是他太天赋异禀了?丰润的唇裹着软舌,不断刺激让人疯魔的蒂珠,蚌肉一样紧裹的阴唇被整个含住,暖洋洋地舒展开,连尿道口都被反反复复照顾,男人好像天生就很熟练这种伺候人的活,放纵里还命悬一线地留着力,那种磨死人的力道,每每用起劲来她就控制不住地颤抖。太会了…啊…呜…呜…要死…又碰到了…小夭汗湿的足尖抵住他的肩头,璟捉住了一边,额角挂着汗液粗喘,分出神来观察她的神情,感到沼泽地里目眩神迷的水雾潮湿,热气涌动着,又埋下脸去。玉腿失了力垂落,连足尖凶猛的踢蹬也软绵,胡乱间踩到鼓胀耸起的硬物,璟不设防地吃着一痛,噎呛出热泪,与口边漫溢出的涎液混在一处,从端方尔雅的鼻尖一路涂抹到月白风清的两腮。一边咳,一边喉头急滚,仓忙吞咽,将甜蜜的馈赠一滴不漏地吃进肚里。这张脸全是女人下体的气味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贵华美的白昙跌进滚滚红尘,即便被踩脏了也欢欣雀跃。鸳鸯帐里肉欲鲜活,勃勃的生机放肆横流。璟猜测着,她应该是爽的,爽到忍不住躲自己,爽到每一滴花泪每一声呻吟都是和自己有关。破旧的柜顶吱呀作响,每时每刻都可能会暴毙,习惯性的忍耐下,青筋鼓胀起伏,可怜的自制力就快耗尽它的最后一个铜板。就当是他卑鄙吧。心脏鼓噪,孽物充血,俊朗眉眼化作深不见底的混沌,如同飘在云端,如同坠在深海,在欲望无边中什么也看不见了。如果她享受的话,那他再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吧?他不太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抱住她的大腿让那里纵情敞开,折起一双腿窝索取更甚。肩膀可能多了好几块青,事后才想起痛。女子挺起胸脯的圆锥,晃动着乳酪似的白,高亢的吟哦梦幻的剪影。依稀间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好听。小夭喘息着把人推开,被弄得太舒服,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小腹酸涩到不行,猛扇了一个巴掌才把人扇得有点清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缠得太紧,她实在受不了了只想停下来缓一缓再说,哪知道璟像讨债鬼一样立刻追过来,迷茫的脸上五个红印子。“不是…别蔫个脸啊,也没有不舒服…哎呀烦死了我要去出小恭了你走开!”刚刚还可怜巴巴等待审判的璟又明亮起来:“那就是太舒服了?““射到我嘴里好吗?射满我,我好想要你的。”他说啥?小夭感到自己幻听了,有一瞬间的呆滞,璟跃跃欲试,鼻尖用力拱上尿口,她被刺激地差点当场出来。“啊啊啊你!不准再舔了!”紧张之下小夭流出更多花液,在璟看来奖励更丰厚了,更加兴奋,狗样狐气地撒娇发嗲。“脏死了,走开,我才不要!”“不脏,你的东西怎会脏呢…好不好?姐姐,主人~”?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接受度真是太不一样了,即便是璟这样看上去这么羞涩清冷的男人,一旦突破了某个界限,就会跌破廉耻。小夭也就是看起来满嘴跑马,实际上每次规规矩矩干完提裤子走人。性事里璟才是更疯的那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吧,奴会好好接着,奴最会吞了,不会漏出去的…”璟轻笑着蛊惑。小夭被他出格的举动吓得一滴尿意都没有了,她一贯争强好胜,此时恼羞成怒,有种落了下风的感觉,狠狠扇了人两巴掌,一把抓住璟的头发,两条腿在他颈间紧紧钳住了。“是不是欠收拾了,说!”“哈啊!”胯下蠢物涨到可怖大小,直戳到自己的肚脐,小夭抓着他的力道愈发粗鲁,她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水光潋滟的花心抵着下颌的青茬磨蹭,两片软肉重重操进他嘴里。“在哪学的花头,嗯?这儿的恩客,还教这个?”小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地挺腰,将那英挺的鼻尖、鲜妍的红唇当成物件一样的奸弄,听他鼻音浓重的粗喘更加放浪不已。“嗯嗯…呜呜…嗯…!!”?她操得好重…被这样使用着…每个地方都是她的味道了…本来就该这样,她的胯下才是他该呆的地方。璟感到安心,强烈的性唤起快让他克制不住雄性动物的恶劣本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