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攻跟班的我心好累》 他又得去解决盛裴明惹出来的麻烦事 姜柏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喻星延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香气,如果非要描述的话,他闻到这个气味,脑海中一瞬间浮现的场景便是清冽的冷风。想象中那抹气息是冷的。可面前真实存在的男人,肉体却是火热的。喻星延一开始只是松松圈住姜柏的腰,到后来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慢吞吞在男人腰腹间游移着,不动声色解开浴袍系紧的腰带。姜柏洗完澡后,随手套了件长浴袍就出来了,里面根本没有穿其他东西。裹紧衣袍的系带松散开,男人赤裸的身体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喻星延坐在沙发上,姜柏刚好站在他身前。因为这个微妙姿势,最先映入喻星延眼帘的,便是男人不着寸缕的下体。健康的蜜皮、结实的大腿肌肉,每一丝线条都完美得恰到好处。是真的很漂亮。喻星延喉结颤动着,小心捧起男人腿间那根疲软的性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净的、没有一点难闻味道,涌入鼻腔的,只有淡淡沐浴液香气。姜柏仅是在少年伸出舌尖舔舐龟头的时候,眉梢动了动。喻星延抬眼看他,见男人并未面露不愠,这才低头继续弄下去。阴茎颜色没有深到很难看的地步,喻星延先是试探着用舌头舔了两口,把深红的伞状龟头舔得湿漉漉的。他一下下用嘴巴嗦吸着性器前端,随后又伸手握住光滑茎身、慢吞吞上下撸动着。性器在手中一点点胀大勃起,直到这时,浓郁的腥膻气息才灌满口鼻。除了刚刚那一下皱眉,姜柏表情再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就只是静静地、冷眼看身前少年动作。盛裴明从浴室出来,看到客厅这淫乱一幕时,心中甚至已经提不起太多波澜。他只觉得可笑。他定定看着那个从始至终没把目光搁到自己身上哪怕一秒的男人,冷笑一声,不住点头赞道:“姜柏,你真他妈是好样的。”姜柏还是没看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他那位便宜弟弟忙里抽闲,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模样狼狈的少年弯唇笑着,眉眼间尽是赤裸裸的挑衅。盛裴明胸腔那口郁气沉了下去,再开口时,他声音竟带上了一丝困恼。“我有时候是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人比姜柏先一步搭腔,“他想些什么还要跟你汇报……”趁他没说出更多会激怒男人话语之前,姜柏当机立断地让喻星延闭了嘴。手指卡在少年唇齿间,指腹牢牢压住那条湿软红舌。不远处传来一道极其细微的嗤音,嘈杂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钻进姜柏耳朵里的,只有身后房门开启、又被大力砸上的刺耳噪音。偌大房间又一次恢复静谧。“喻星延。”姜柏抓住那只在身上四处作乱的手,半阖下眼帘,双眸直直看向他。“唔、”喻星延漫不经心应下,抬眼回望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挑眉梢、无声询问,怎么了?姜柏抽出手指,将沾染到指尖的那点水意尽数涂抹到少年脸侧,“我不是你的玩具。”男人慢吞吞说着,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他使的力气不大,只是松松将手腕扣住,稍微一扯便能挣开。喻星延愣了下,眉毛微不可察地蹙起,嘴唇几番蠕动,都没有吐出一个完整音节。“我……”半晌,他有些泄气地收回手,闷闷撂下一句,“我才没有。”*****凌晨两点。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内。某位被圈养在家中的小金丝雀计划出门觅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走到一楼大厅,正对着楼梯的厚重大门便猝不及防开启。一张熟悉面孔映入眼帘,单是看着就令他心肝打颤。模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形单薄的小男生站在楼梯边、瞳孔中不自觉浮起惧意,他不动声色后撤,意图在男人发觉到自己的存在前离开这处是非之地。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在这个被灯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大堂里,他所有踪迹都无处遁形。“长本事了,看到我就跑?”男人音量不大,甚至语气也十分平和。可这句话落进宋暄耳朵里,还是让他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犹如魔鬼般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腿脚一阵发软,连转身逃跑都忘记了。又或者说,就算他有力气也不敢转身逃跑,不然下一次得来的一定会是更加严苛的对待。宋暄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盛先生。”盛裴明走近他,看到他这副表情便不满皱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伸手掐住宋暄的脸,手指重重箍在青年两颌。“天天摆出这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他一边说着,手指再一次缓缓收紧,丝毫不加收敛的力道,勒得人生疼,“我早就受够你了,你不就是仗着……”话说到一半,盛裴明缓了口气。他死死咬住牙齿,力气大到下颌肌肉都不断颤动。宋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支吾求饶道:“盛先生,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盛裴明没说话,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宋暄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无比浓郁的酒气,吐息间温热湿气洒到面上,让他不自觉蹙眉。钳在两颌的手指缓缓松开。男人眸色有些恍惚,随后将脑袋重重磕到他肩上。沉重身躯猝不及防压下来,宋暄身形踉跄一下,好悬没站稳。“谁稀罕啊,你他妈不就是仗着……”话音粘腻、咬词也十分不清晰,以至于宋暄根本听不清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那抹啜音似的鼻息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小心翼翼开口,“盛总,要不我先扶您上去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身前男人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怪异笑了起来。一道极其短促的笑音,满含讥诮。几分钟后,当身体被砸到冰冷地面,身上衣服一件件被人暴力撕裂开来的时候,宋暄依旧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第二天早上。宋暄是硬生生疼醒的。肉体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稍微动一下,下半身便传来一阵撕裂感,钻心的疼。昨夜他几乎一晚没睡,几次陷入黑暗都是疼到晕厥过去。刺目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晃得他眼睛更晕了。宋暄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勉强适应这阵疼痛。他刚想撑住身体起身,准备抬手时,发现右手手腕怎么都动不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宋暄记忆十分模糊,因为看到扣在腕上那个手铐时,他还稍微懵了一下。一边手铐扣住右手手腕,另一边被扣在镂空的实木床头上。他几次挣扎都没办法挣脱这副手铐。房间里除了他再无别人,宋暄试着叫了几声,如他预料般,没有一点回应。盛裴明不是第一次把自己这样扔在这儿了,宋暄怕和上次一样,又好些天没人理他。他又累又饿、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好悬没死在床上。苟活下来全靠他命大。盛裴明根本不会管他死活。宋暄折腾好半天,还是没能摆脱那副手铐。就在他近乎绝望之际,在凌乱床铺间看到亮起的手机时,宋暄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费力用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拿过手机,用密码解开锁屏,看着屏幕右上角所显示仅剩不多的电量,在打给谁这个问题上,宋暄纠结了好半晌。他思忖良久,久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电量不足的提示。宋暄咬咬牙,拨通了一个存进通讯录不久的陌生号码。……与此同时,某座位于市中心不远的公寓楼。静谧房间里,一阵急躁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厚实窗帘密不透光,室内一片昏暗,只有零星一点光线从没有关紧的房门渗进来。肌肉分明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准确无误摸索到发出恼人噪音的手机。男人半眯起眼睛,打量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犹豫一会儿,还是接了。“喂,哪位?”电话另一头的人闻言松了口气,他磕磕巴巴说明来意,得到男人不解询问,“为什么要找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炮后不留宿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喻星延很不喜欢盛裴明。巧的是,盛裴明也很不待见自己这位便宜弟弟。两人关系一度恶劣到相看两厌的程度。盛裴明眼皮垂下、又慢吞吞挑起,上下端详喻星延一圈后,语带讥诮,“真贱。”“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喻星延对这句嘲讽不以为意,他煞有介事地耸耸肩膀,“没办法嘛。”少年有意炫耀,脸上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和他做爱很爽的。”他笑吟吟的,话音和刀尖似的直往盛裴明心口扎。“盛裴明。你这些年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也就是这个了。”把姜柏带回来。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努力克制想要把喻星延从窗户扔下去的念头,胸膛起伏、缓缓呼了口气,不耐烦道,“赶紧滚,别逼我抽你。”喻星延好整以暇地看他,忍不住反唇相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来这里管东管西,这是你家吗?我凭什么走?”他还在笑着,可眼中尽是蔑视。做足了傲慢姿态。“行。”盛裴明淡淡说着,低头慢条斯理挽起袖口,“我看你也听不懂人话。”***姜柏洗澡很快,三两下冲完就出来了。他顺了顺半湿的头发,一整个捋到脑后,没有额前碎发遮挡,清晰露出锐利眉眼。因为是在家,姜柏也懒得换衣服,随手抓了件浴袍套上,将腰带系紧。宽松款式的浴袍,并不能完美遮挡住身体,结实胸肌将前襟撑出一道深V,露出精致锁骨还有一小片胸膛,细腻皮肤上星星点点、满是暧昧红痕。初尝情欲滋味的少年热情又粘人,趴在姜柏身上,小口小口吮着,留下一个又一个吻印。像是努力圈地盘的小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走出浴室,耳边霎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各类物品掉落,“噼里啪啦”噪音响个不停。一连串不和谐的国骂里,还夹杂了几声呜咽狗叫。姜柏加快步伐,走到客厅便看到屋里那两位不速之客,开始拆他的家。桌椅歪斜倒在地上,他上周刚买的一个青瓷摆件碎得四分五裂、余下满目狼藉,姜柏已经没心情去猜那些东西原样是什么。布丁胆子很小,只有在闻到熟悉气味时,才敢跑出来玩。两个人打架,时不时发出尖锐噪音。它想凑上前去,又被突然砸落在地的重物吓到,急得在原地绕来绕去转圈,小小声发出细碎呜咽。姜柏看到落在它脚边的碎瓷片,忍不住眉心一跳。他三两步走过去,把躲在沙发后面的那只傻狗抱起来,小心检查着。“没事吧,乖乖。”姜柏捏了捏它爪子上的肉垫,四只挨个翻了一下,没在上面发现什么细小伤口,他下意识松了口气。几十斤的成年中型犬抱在怀里分量不算轻,而且姜柏也不想蹭一身毛,转头再去洗一遍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怀里的狗搁到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它毛茸茸脑袋,权做安抚。喻星延看到姜柏出来,立刻换了副泫然若泣的表情,见缝插针开口告状,“呜…哥哥,你看他……”盛裴明没惯着他,趁着喻星延收劲这会儿功夫,伸手掐住他后颈,跟提弄小狗崽一样,一路把他拖拽到门边。喻星延身体本来就不舒服,不仅腰酸、腿还软,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后穴位置便撕裂般的疼。姜柏昨晚顾及他是第一次,肏得没那么狠,等轮到喻星延自己来的时候,他完全不管不顾、怎么爽怎么弄。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下,每一次都直直坐到最深。他昨晚正在兴头上,根本体会不到疼痛。清醒之后才发觉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动都懒得动,身体惫乏、只想靠在床上躺着。很会给自己找苦头吃。盛裴明推开防盗门,跟甩垃圾一样把他那便宜弟弟往门外扔。喻星延当然不干,反身就想往门内跑。只可惜他刚抬脚迈出一步,身前便是一道凌厉腿风乍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丝毫不顾及眼前这位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胞弟,没收着劲,那一脚要是踹实了,对方肋骨少说得折一根。也得亏喻星延反应及时,十分惊险地将将躲开,避免了一出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我操你大爷。”喻星延也怒了,他吼了一声,火气蹭地一下蹿上来,“盛裴明,你他妈……”他狠话没撂完,面前大门砰的一声合上,将所有怒骂阻拦门外。姜柏家里装的这扇防盗门质量很好,能充分隔绝大部分噪音。可它实在没办法阻止门外那人对着铁门又敲又砸,顺带着放狠话。“盛裴明,你他妈有本事出来。”“你就是个祸害,精神病,你等着的,我早晚有一天弄死你。”……姜柏坐在沙发上,顺手给布丁喂了两颗冻干零食。他对身后惨烈视若无睹,头也没抬,跟盛裴明说,“你先让他进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那一身约等于无的穿着,连双鞋子都没有。他可不想明天在社会新闻上看到对方。“哈?!”盛裴明从喉咙里咕出一道气音,他不可置信转头,“你没听见吗?他都要弄死我了,我贱啊,我让他进来。”两颗冻干喂完,姜柏从罐子里又取了一颗,递到布丁嘴边。在它仰起脑袋准备用嘴巴接的时候,那颗捏住冻干的手又慢悠悠移开,变着法逗它玩。“你还天天叫嚣着要掐死我呢。”“你跟那个小屁孩瞎计较什么。”约炮后不留宿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之后便老死不相往来、平日里见面也能笑着寒暄。姜柏算来算去,愣是没预料到会有今天这副尴尬局面。这套理论对未成年无效。“小屁孩,”盛裴明冷笑一声,随即质问道,“我还没说你呢,姜柏,你也离了男人活不了是吧?谁你都睡啊,能不能管好你那下半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悬在半空的手指一顿,他身边那条傻狗看准时机扑了过去,一口把冻干叼进嘴里。他搓了搓沾到口水,湿漉漉的手指尖,慢吞吞抬眸,用一种很不能理解的语气反问回去,“我也挺好奇的,盛裴明,我和谁上床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有闹出什么事情来,哭着喊着求盛裴明帮他吗?没有。姜柏无比认同喻星延对他这位兄长的评价。对方脑子确实不太正常。盛裴明性生活寥寥无几,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平日里还能人模狗样地披上一层淡漠伪装,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之际,他装都懒得装。暴虐性子一览无遗地展露出来。每次都差点把人玩死在床上。在宾大读书那会,姜柏天天跟在盛裴明身后给他擦屁股。烦都烦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倚在墙边,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他死死咬住牙关,下颌肌肉绷紧,视线盯在虚空一个点上,像是在和自己较劲。姜柏喂到第五颗冻干的时候,盛裴明终于不自我折磨了。他喘了口气,垂下脑袋骂了一句,“草。”终于妥协般,音调都降低了不少,“是跟我没关系。”“我他妈就单纯看他不顺眼。”他没消停一会儿,又开始瞎逼作。拿起柜子上一尊琉璃摆件,猛地往墙上砸过去。“操。”砸完一个还不解气,他又扔了一个。直到柜子上一整套摆件都让他砸了个粉碎,盛裴明终于不折腾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对此习以为常,理都懒得理他。他顶多就是在盛裴明发完疯的时候问一嘴,“消气没?”“消气了就出去把人带回来。”盛裴明没搭腔。姜柏看了眼地上的青瓷碎片,漫不经心补了句,“哦,对了。你刚砸的那套茶具挺贵的,记得赔我。”盛裴明不屑嗤了声,“多少钱?”姜柏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回忆一下那套茶具的价格,在报价时面无表情多加了几个零。盛裴明无语,“你那嘴是金子做的啊?”姜柏起身,掸掸衣服上的浮毛,点头嗯了声,“是啊,所以我不喜欢用便宜货。” 盛总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位便宜弟弟从姜柏房间走出来 盛裴明对周遭路线显然很熟悉,他驾轻就熟地开车直奔姜柏住的那栋公寓楼。几分钟后。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黑色超跑一个漂亮甩尾,不偏不倚的刚好卡进车位。引擎声消失,安静车厢内只能听到两人匀称的呼吸声。盛裴明双手把住方向盘,手指蜷缩收紧,力道过重,腕骨清晰得凸了出来。他缓了口气,尽量用一种平稳语气说着,“昨晚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你在哪儿?”姜柏盯着盛裴明右手那块腕表看了一会儿,没出声。机械指针尽职尽责地运作着,秒针划过大半圈的时候,盛裴明偏头看了姜柏一眼,“是在这里吗。”姜柏瞥他一眼,眼皮又倦倦垂下,靠在车座上,从鼻腔里哼出一道微不可察的气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侧男人突兀笑起来,他探过身子,用拇指指腹轻轻抿了下姜柏的唇角,眸色淡然,竟奇异的没有半点侵略性。姜柏皱眉,下意识仰头往后躲了躲,可他身后只有冰冷座椅,避无可避。好在盛裴明没做更多过分的事,他松开手,捻捻指尖,慢吞吞道:“还是红的。”姜柏整个人陷在座位里,声音略显乏惫,“把车门打开,让我下去。”盛裴明笑吟吟的,“不请我上去坐坐吗?”“随便你,”姜柏看都没看他,“愿意坐就坐。”盛裴明撇撇嘴巴,行吧,他现在算是相信姜柏楼上没藏人了。心情颇好的盛总下了车,比身后这位房主还要熟悉回家路线,先一步走在了前头。姜柏这间公寓楼房门的指纹锁只录入了三个人。他自己、白天来清扫的阿姨、还有身边这位扬言不让他进去就把房子拆了的黑心上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刚一推开门,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便“嗖”地一声冲到他脚边,鼻尖耸动,轻嗅着熟悉味道,边吐舌头、边兴奋地在他脚边绕起了圈。“哟,”盛裴明扬起眉毛,趁着弯腰换鞋的功夫,顺手上去撸了一把,“还活着呢。”“你再咒它一句试试?”盛裴明讲话阴阳怪气的,“至于嘛,看得和你祖宗一样。”姜柏进门之后就把外套脱了,他边解着衬衫扣子,边往旁边浴室走。“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慢慢跟它玩吧。”姜柏走后,盛裴明百无聊赖地坐到沙发上摆弄手机。他刚把屏幕按亮,裤脚便被一阵力道扯了扯。男人不动如山坐着,半点不受影响,动都懒得动,“傻狗,谁跟你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草,你再咬我一下试试?”他口中那条“傻狗”哈嗤哈嗤吐着舌头,尾巴简直要甩到天上去。见男人终于低头看向自己,它尾巴甩得更欢实了。它象征性咬咬男人裤脚,而后飞快跑开来到一个柜子边,短促地“汪”了两声,像是在催促着。盛裴明照旧没搭理它,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条傻狗跟不知道累一样、重复相同动作,来回折返着跑了好几圈,仰起脑袋,眼巴巴看着他。盛裴明翘起腿,视线虚虚落到它身上,“谁理你啊,你是他祖宗,又不是我祖宗。”……“汪、汪汪汪——”良久。他实在受不了耳边响个不停的“噔噔”声,还有那不消停的狗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真服了你。”盛裴明起身走到那排柜子边,弯腰蹲下去打开矮柜门,看到里面整齐码了一排的各类罐头,他又嗤了声,“傻狗。”身边狗子尾巴摇得更欢了。盛裴明把罐头打开放到地上,而后就看见刚还对他态度热切的蠢狗,现在一下子不搭理人了,埋头只知道吃,瞟都不瞟他一眼。他气笑了,“你个没良心的,还真是物随其主。”盛裴明撑住膝盖刚准备起身,余光不经意一瞥,发现那条蠢狗的尾巴上有一小块红色。他好奇地伸手捻了捻那簇短毛,发现上面是未干的红色颜料。盛裴明起身倚在柜边,皱眉看着指尖那点鲜红颜料,有点纳闷姜柏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没等他寻思明白呢,身后突然想起一阵窸窣脚步声。盛裴明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待他看清面前一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眼神跟刀子似的剐在来人身上,恨不得把他活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慢吞吞从姜柏卧室里走出来那人,头发乱糟糟的,套了一件明显不合尺码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罩在身上,扣子没有系紧,裸露出大片皮肤。白皙皮肉上满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锁骨处有一道尤为明显的牙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上半身勉强遮住,下半身却是一丝不挂。少年赤脚踩在地上,两条长腿又细又直,腿弯处有几道明显的指印,像是被人狠狠攥过。他半阖眼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才回……”眼尾晕起一层薄薄雾气,很快又被身体主人曲指拭去。喻星延揉着眼睛,话说到一半才发现面前这人不是姜柏。虽是如此,他也没什么多余反应,动作依旧懒散,伸手扯了扯滑落至肩头的衬衫,眼神打在盛裴明身上轻轻一扫,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轻飘飘一眼,满是嫌恶,仿佛看他一下都觉晦气似的。 你金屋藏娇,还怕人看吗 姜柏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他第一次逃了课,躲到天台上抽烟。太阳西落,在漫天余晖下,天地间所有事物都被罩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滤镜。老旧的天台门“咯吱”响了一声。姜柏皱眉,刚想把烟掐熄,余光瞥到门边那抹熟悉身影时,动作一顿。他倚在摇摇欲坠的护栏上,右手夹烟,重重吸了一口。烟雾含在嘴巴里,仰头面向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气后,一团白雾飘逸地四散开。“你说,如果我没跟她分手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去那间酒吧了。”他很好奇,自己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没有回答,耳畔只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就不结实的铁门被人重重甩了一下。贺铭臭着一张脸,一整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他干巴巴撂下一句,“我怎么知道。”姜柏叹口气。缓过一会儿,他又突兀轻笑了下,“算了,现在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贺铭慢吞吞走到天台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个馊主意,“你要真那么喜欢她、再去追回来不就行了。”短短一句话,他别别扭扭、说得无比艰难。姜柏挑了挑眉,在心里无声咀嚼这两个字,喜欢?倒也谈不上。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喜欢上那个带着盈盈笑意的少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不是现在。总要给他一点时间。她太急了。姜柏曲指弹了弹积攒出很长一截的烟灰,漫不经心道:“我没兴趣做这种横刀夺爱的事。”贺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端升起一抹戾气。“失个恋而已,你至于嘛……”他瞥了眼姜柏手上夹的那根烟,有些郁闷地踢了踢脚边石子,“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抽烟了?”在贺铭眼里,姜柏现在已经是个为情所困、借烟消愁的倒霉鬼了。胸腔内涌进一汪苦水,不断挤压着心脏,又胀又涩,烦闷感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压垮了。姜柏把只剩下短短一截的香烟递到贺铭面前,怂恿道:“试试。”一副和好朋友分享新奇玩具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湿润的滤嘴烟纸,尾端有一抹鲜明的牙印。贺铭盯着那道凹陷痕迹看得出神,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姜柏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抹印记。他啧了一声,“麻烦。”说着就要从口袋里掏一根新的出来。贺铭先他一步动作,夺过姜柏手中那根抽到一半的烟,含进嘴巴里,用牙齿浅浅咬住。姜柏好整以暇地看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吸一口试试。”星火点点,浓郁的尼古丁气息涌入鼻腔,贺铭小心翼翼用舌尖舔了舔湿润的滤嘴,竟奇异得尝到了一点薄荷甜味。甜的……他依言小口吸了一下,烟雾含在嘴巴里,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指挥他,“咽下去。”……耳畔很快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给姜柏乐得不行。“笨死了。”他好笑说着,随后身姿灵巧地跳下台阶,背过身朝门边走去。听出对方话音间的嘲弄,贺铭眉眼间躁意更甚。他扬起手,抓住嘴里那半截正在燃烧的香烟,心烦地揉成一团,死死攥紧在手心里。右手掌心传来一阵强烈灼烧感,胸腔满溢的苦水几乎将他整个人溺毙其中。贺铭慢吞吞摊开手掌,刺眼的火星灭了,掌心里只余下一团难看的灰烬。姜柏走到门边,没听见身后动静。他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贺铭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手掌心发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往嘴里扔了颗薄荷糖,懒洋洋问了句,“你在那傻站着干嘛呢?”贺铭这才回过神来。他拍拍手掌心,将灰烬抖落,沉默着抬脚跟上去。掌心留下了一道难以消除的刺眼印记,抹都抹不掉。…………陷入沉思的盛总,显然没注意到夹在指尖那根烟已经快烧没了。一阵强烈灼烧感传来,盛裴明手指尖被烫得抖了抖,他一个不小心,那只正在燃烧着的香烟就掉到了裤子上。西裤被烧出了一小块难看的印。沙发上刚好搭了一条和他尺码相同的黑色西装裤,盛裴明顺手拿过来换上,像做过了无数遍一样,动作十分自然。换好衣服的盛总,心情微妙得变好了许多,也有精力去处理那些讨人厌的公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办公室靠近大厦顶楼,和16楼有一段距离。造成这个现状的罪魁祸首还是姜柏本人。刚进公司的时候,他跟盛裴明闹了点小矛盾,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挑办公室都得挑离他远的。幼稚死了。*****姜柏这一觉睡得很沉,并且罕见的没有继续做梦了。他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昏暗。勉强打起精神搓了搓脸,姜柏拿过搁在枕头边的手机,按下开机键。几秒过后,无数个消息弹窗涌了出来。他坐在床上回了几条消息,又点开邮箱看了看,没什么特别需要他处理的要紧事,就也没急着回。盛裴明倒是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不过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垃圾话,姜柏都懒得继续往上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公司里其他996的员工不同,姜柏他根本没有确切的下班时间。什么时候能走,全看他顶头上司心情。现在盛裴明没来找他,姜柏就权当他那边没事。简单收拾了下,他决定给自己提前下班。姜柏心情颇好的等着电梯,手机铃声这时候不长眼地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名字,他脸上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更臭了点。缓了两秒他才去接。电话刚接通,另一头男声便不满抱怨着,“你有空回群消息,就没空回我的消息?”“你自己看看你发的那几句话,有哪一个是需要我特意回的吗。”盛裴明理直气壮地表示,“都需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你睡醒没,你怎么不回我?”“怕你又压榨我。”听到姜柏这边“叮”的一声电梯门响,盛裴明愣了下,随后急匆匆问道:“你要走啦?”姜柏“嗯”了声,走进电梯后,顺势按了-1楼层。“哎,你等我一会儿。”盛裴明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噪音,像是什么东西落了一地。“等你干嘛?”“我送你回去呗。”“得了,不劳您大驾。”“晚上一块吃个饭呗,我请你。”盛裴明说着,顺手捞过一件外套穿上,他犹不放心似的,急匆匆叮嘱,“你先别走,我马上下来,等我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尚未察觉的春心萌动,Y念如野草般疯长 那是贺铭第一次遇见姜柏。虽然最初的相遇不太美好,可两人后续发展倒还不错。姜柏性格不温不火的。他人缘不错,可又因为过于疏离的个性、也没见他和谁过多要好。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奇妙,就连姜柏自己也没想到,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和自己当初称作“傻逼”的男生交上朋友。贺铭的家庭环境任谁看了都得叹息一声惨。姜柏家里比他好不了多少,又或者说,在那个极为偏僻的乡镇里,没有哪一家能过得很富裕。那时候是真的穷啊,穷得要死。贺铭放学之后也不得闲,每次下课铃一响,他就拎起书包飞快冲出校门,随后马不停蹄地跑到兼职地方去。三点一线的日子他数不清过了多久。暑假时候能稍微轻松点,他在自家楼下找了个兼职,不用到处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铭住的那栋楼临近街边,楼下开了个大排档,从早忙到晚,整天都吵得很。夏天是最忙的时候,不多雇几个人根本管不过来。贺铭正低头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盘子。他刚叠好一摞盘子,正准备拿起来走人,余光不经意一瞥,一道熟悉身影映入眼帘。贺铭愣了下,随后加快手上动作,三两下收拾完后抱着一摞盘子走了。他从后厨出来,看到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还站在原地,低头正和旁边人说些什么。过于灼热的视线,终于引起了对方注意。男生转头朝贺铭所在方向看了看,淡淡的一个眼神,并不包含任何情绪。贺铭不自在地搓搓手指,等姜柏身边人走了之后他才凑过去和对方说话。“咳、那个…你吃点什么?”“我不是过来吃饭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贺铭茫然眨眼,“那你过来干什么?”姜柏语气随意,“你过来干什么我就过来干什么咯。”他过来打工赚钱的……贺铭脑子慢了一拍,还有点没转过这个弯来。一旁刚收拾好的空位上很快坐满了人。姜柏先贺铭一步动作,从他手中抽走记菜本,用单薄本子敲了敲他脑袋,“别发呆了,笔给我一只。”贺铭愣愣地把口袋里圆珠笔掏出来递给他。两人一整晚都很忙,忙到没时间说闲话。一直忙碌到后半夜,眼见着人稍微少了点,贺铭终于能抽出时间跟姜柏说话了。姜柏正捧着罐冰镇啤酒,倚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他这工作没什么具体下班时间,等到什么时候人少、不忙了他才能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正因为如此,在人不多的时候,稍微偷一点懒,老板也不会管。贺铭慢吞吞挪步走过去,没话找话地闲聊,“你也出来打工啊?”姜柏偏头看他一眼,嗯了声。“你缺钱啊?”姜柏有点无语,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他,“废话,谁不缺钱。”“不是、我是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你在家里待着多好,出来干嘛,又赚不了多少钱。”贺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踢开地面碎石子。被学习压榨着,整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放一回假,都撒了欢地出去玩,很少有人会像他俩似的,还出来打工赚钱。姜柏家庭算不上富裕,但也没穷困到需要他出来赚钱补贴家用的地步。他问姜柏,“你要买什么东西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买的很贵,零用钱不够花,所以要出来赚。姜柏晃晃啤酒罐子,仅剩的一点液体碰撞罐身,发出清脆水声。他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捏扁易拉罐,随手掷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紧接着便是有些沉闷的,“咚”的一声。贺铭盯着姜柏喉结发呆,脑中不期然想起刚刚它一下下滚动的样子,嗓子莫名有点干,也想找点什么东西喝进去解解渴。这太奇怪了,他下意识偏过脑袋,不敢继续看下去。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散漫男声。“没想好要买什么。”姜柏垂眸瞥了他一眼,“不过剩下钱我可以考虑一下给你交学费。”“草。”贺铭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手足无措地摆弄桌上陈设,把一个啤酒瓶子变着花样挪来挪去,“你别、你别总说这种话。”“我不用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啧了声,打断他,“顺便,我说的是顺便。”他曲指敲击桌面,清脆的“咚咚”声掩盖过贺铭几乎漫到喉咙眼的心跳。强劲有力的年轻心脏蹦跳着,将名为紧张的新鲜血液供给全身,心肌剧烈收缩,躁动的鼓点声掩盖周遭一切。他听不清姜柏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张淡色薄唇不停张合。“你懂不懂顺便什么意思?要是不剩的话我就不给你交了。”贺铭显然不明白。他不自在极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唇角的弧度却是压都压不下去。“草,你不用这样、我其实…靠…”他支吾半天,还是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姜柏照旧骂了他一句傻逼,“自作多情,懒得理你。”饭店的排班时间没什么规律,白天晚上两班轮着来,休息时间全看什么时候能忙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中午。挨过人最多那阵,两人好不容易能得空闲下来。贺铭蹲在马路边看着车来车往,目光盯在虚空中一点上,神色渐渐放空。青春期男生身体拔高得很快,几天不见,就是一个大变样。相较于初中那个营养不良的弱鸡,贺铭长高了不少。在各种体力劳动的加持下,他身材也结实了许多。一脚踹上去,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站都站不起来。姜柏走过去的时候,没忍住,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力道轻飘飘的,相较于之前来说,不知道温柔上多少。他一向惯有的、表达友好的方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铭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头顶阳光太过刺眼,他什么都看不清。姜柏走到贺铭身边坐下,顺手把手里一根冰棍递过去。两人就这样蹲在路边啃着冰棍,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黑眼圈这么重,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做贼去了啊?”贺铭抬手摸摸眼睛,咀嚼的动作顿了顿,他叹口气,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昨晚出了点事儿。”姜柏没傻逼兮兮地问他出了什么事,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出来,贺铭今天还能出来,那就说明问题不大。他嗯了声,一时竟也沉默下去。姜柏是真的很不会安慰人,他在心里酝酿半晌,最后只干巴巴吐出来一句,“以后都会好的。”贺铭三两下把冰棍吃完,牙齿冰得直打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叼着那根细长棍子,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可当着姜柏的面,他还是违心地附和了句,“但愿吧。”“你对待人生的态度就这么消极吗?”贺铭看着挺有冲劲,但姜柏觉得他这状态很不对。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对于未来的规划,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贺铭死犟,完全不肯承认姜柏这句话,“谁消极了。”“我挺有规划的。”姜柏瞥他一眼,一切尽在未言中。“真的,”贺铭不服气,“我又没打算一辈子都留在这儿,你等我出去的…”“我以后发达了肯定记着你。”姜柏嗤笑一声,“你靠什么发达啊,你那16分的数学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姜柏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这么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盛裴明狐疑打量他,“你不会真谈恋爱了吧?”“没谈。”姜柏很不见外,当着盛裴明的面,换完衣服换裤子。他在休息室里留了好几身换洗衣服,俨然一副把公司当家住的阵仗。事实也的确如此。前些日子加班,忙到连轴转的时候,他连家都懒得回。盛裴明倚在门边没进去。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室内游走一圈,最后落到姜柏身上。“为什么不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神色散漫,声音也懒洋洋的,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意思,不想谈。”用眼过度,眼睛又干又涩。姜柏给自己滴了几滴眼药水。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半阖眼皮,一滴生理性泪水飞速从眼角滑落。男人眼皮颤了颤。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听力就会变得尤为清晰。一道极其细微的吞咽声钻进姜柏耳朵里,紧接着便是一阵生硬的轻咳。“30号晚上你有空吗?”话题转变得十分突兀,像是在掩饰些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用指腹抿掉眼角那抹水痕,懒洋洋回了句,“没空。”盛裴明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听不懂人话。“没空也得把时间空出来。”姜柏哼了声,“干嘛啊,就知道压榨我。”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两条长腿交叠搭在面前矮几上。“老爷子寿宴,我怎么着都得回去一趟。”盛裴明很果断地命令道:“你陪我。”姜柏可有可无地点头“嗯”了声。参加这种宴会对他来说就是走个过场。寿宴要是在盛家老宅办,他还能顺路回去看看他爸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是这么想,姜柏还是好奇问了一嘴,“南希呢?”以往这事儿怎么算也轮不到他来。盛裴明冷笑,“她请了产假,回家养胎去了。”姜柏闻言一怔,随后事不关己地点头哦了声。“你就哦?”姜柏有些莫名,“孩子又不是我的,你还想我有什么反应?”盛裴明呼吸沉了沉,他自己都没想到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她住院了,听说挺严重,你不过去看看她?”“我过去干嘛,不够招人嫌的。”盛裴明沉着眸子看他,“你总这样。”“我哪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心没肺。”姜柏煞有介事地点头“嗯”了声,不跟盛裴明嘴贱两句他都难受。“我良心都让你吃了。”盛裴明突然笑了声。极其短促的一个笑音,转瞬即逝。“行,都让我吃了。”他笑过后,收敛面上情绪,淡淡道:“你好好休息吧,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我给你假,别把自己熬死了。”大少爷关心的话也是这么别出心裁。盛裴明看了姜柏两眼,转身走了。他在退出房间后,顺手关上了房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办公室是一个很不典型的套间,由两个相连房间打通构成。姜柏刚来盛氏上班的时候就时常熬夜通宵,累了就随便倚在沙发上休息。他长手长脚的,蜷缩着身体才能窝进沙发里,不舒服极了。后来盛裴明干脆把隔壁办公室打了,修整一番后留给他当休息室用。姜柏觉得盛裴明这行径纯属是为了更好的压榨他。是真的没良心。盛裴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想到过往种种,他忍不住摇头失笑。烟雾袅袅升起,模糊地遮住眉眼。盛裴明笑着笑着,表情又渐渐冷了下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们俩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在他没回到京市之前,在他没拿到盛家少爷这个身份,在他还不叫盛裴明的时候。那时候他叫贺铭。他母亲也不是如今这位矜贵又傲慢的盛夫人。他妈就是个精神病。字面意义上的,每天只知道抱着布娃娃喊宝宝的精神病。16岁的贺铭生活在一个很偏僻的南方小镇上,家里会呼吸的有三口,能赚到钱的劳动力只有他一个。他外婆一边眼睛坏了,腿脚又不好,找不到赚钱的活计,只能偶尔出门捡捡垃圾。至于家里的另一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出门捣乱就谢天谢地了。贺铭打小就知道他是外婆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他从街坊的闲言碎语里勉强拼凑了一些真相。他那个头脑不正常的妈,不是一开始就那样的。她在短短半年内经历了丧父丧夫丧子、一连串的打击,终于没挺过去,疯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劳动能力的老人,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稚儿。日子有多艰难,可想而知。贺铭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大。知道什么家里情况,他从上小学开始就想方设法地出去赚钱。一开始只能去道边捡捡垃圾,到后来长大一点就去楼下排档帮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遭邻居知道他家中惨状,平日里也会多加照拂。但也没好上多少。初二那年,贺铭鬼使神差地起了个坏心思。他学着班里那些小混混,放学之后堵在巷子口收过路的保护费。只可惜出师不利。保护费没收到,反过来他还让人揍了一顿。仅能容纳几人通过的昏暗小巷里,一阵凄厉惨叫声传来。“嗷——”“草草草,别打了,哥。错了错了,我不收了还不行吗。”一身蓝白校服的男生,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10月26日。天气预报上说,今天京市最低气温逼近零度。位于市中心一带的豪华别墅群里,一场滑稽闹剧正在缓缓拉开帷幕。“盛先生,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室外泳池边,一个身形纤细的男生瑟缩着开口,他将目光投向那位斜靠在沙发椅上的男人,有些无促地抿紧嘴唇。在这寒冷天气里,男人穿的十分单薄。一条深色牛仔裤、上半身套了一件黑色衬衫,扣子只零星扣上几颗,凛冽北风刮过,衬衫下摆被整个吹起,隐约能看到一点腹肌轮廓。宋暄穿了件很保暖的套头卫衣,出门前又特意套了件加厚外套,饶是这样,风吹过裸露皮肤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面前男人却像是不知道冷似的,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没回答宋暄的话,而是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齿轮摩擦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一簇幽蓝火苗燃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用手掌拢住火苗,想要去点燃嘴里那根烟,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簇火苗总是随风四散着,不听话地到处乱飘。点了两次还没成功,搞得盛裴明有点烦了。打火机是他从会所随手顺的,看来这种便宜货果然不行。他泄愤似的,用牙齿咬住香烟滤嘴,随手把那个廉价打火机扔进了泳池里。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划过上空,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盛裴明斜了一眼傻站在身侧的男生,含糊着声音问道:“有火吗?”宋暄愣了下,紧跟着摇了摇头。他又不抽烟,哪来的火。盛裴明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他捡起落在泳池边的一件西装外套,在口袋里摸索半晌,如愿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看到他神色放松,宋暄也下意识松了口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嘴里那根烟点上了。盛裴明吸了一口烟,随后便有些倦怠地将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袅袅烟雾升起,很快又随风散去。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没说话,陪在一旁的宋暄更不敢吱声。香烟积攒出很长一截烟灰,盛裴明曲指弹了弹,像是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似的,他把脑袋转了过去。他弯起唇角,笑吟吟的,“宋暄。”宋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男人罕见的温和嗓音落在他耳朵里,仿若恶魔低喃。“陪我玩个游戏吧。”宋暄勉强牵起嘴角笑了下,眼中是明晃晃的抗拒,“盛先生,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盛裴明有些诧异地扬眉,“你是在拒绝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沉默地摇了摇头。盛裴明满意地笑了。他叼着烟,朝宋暄招了招手,“来。”北风吹得宋暄身体有些麻木,他僵硬地抬脚走到盛裴明身前,看到男人冷冷垂眸的样子,顺从地曲起膝盖跪了下去。他一点点膝行着爬到男人脚边,颤抖着手指想要去解开对方牛仔裤的拉链。盛裴明拨开他的手,转而用扣住了宋暄的下巴,他用的手劲很大,痛得宋暄下意识皱起了眉。盛裴明没去管他,他眯眼打量着对方,视线一寸寸扫过,像是在端详该先从哪个地方下手。出乎宋暄预料的是,盛裴明突然开口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会游泳吗?”宋暄想要点头,然而他下巴被人死死钳着,动一下都困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后只能怯怯应一声,“会一点。”“很好。”盛裴明表情看起来更加愉悦了,他松开手,拇指和食指掐住仅剩一截的香烟吸了一口,半秒后,他将口中烟雾尽数吐到了宋暄脸上。被迫吸了一口二手烟,宋暄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但他又不敢咳得太大声,只能把所有声音都强行闷进喉咙里。不到一会儿功夫,那张白嫩脸蛋很快就被憋得通红。伴随着这阵压抑咳嗽声,男人不疾不徐地开口,“你总共欠我八百万,我看你这废物样呢,有生之年可能也还不过来了。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清空欠款的机会。”宋暄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像是没料到盛裴明会这么好说话。盛裴明表情还是笑吟吟的,他说出口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我昨天看了个电影,主角可以在水底下憋气超过十三分钟,他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人可以做到。你觉得呢?”宋暄不明所以,有些发怔。盛裴明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好心提醒道:“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太绝对了,肯定会有人比他还厉害的,你有兴趣去试试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连那抹牵强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他面露惊恐,慌张摇头,“我、我不行的。我只是会游泳而已,我不会潜水。”他频频摇头,眼神中满是哀求。盛裴明叹了口气,突然从椅子上起身。他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可怜巴巴跪在地上的男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一点点冷了下去。盛裴明抓住宋暄手臂,强行把他拖拽到泳池边,后者意图挣扎,然而盛裴明一个眼神瞥过去,他的挣扎慢慢弱了下来。“你是想自己下去,还是我直接给你踹下去。”他蹲在宋暄身前,好心地给了对方两个提议。宋暄一个也不想选,他颤抖着身体,不停摇头,“不、不行,盛先生,会死人的,我真的不行,我不会潜水,我潜不了那么久。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盛裴明扯扯嘴角,不耐烦地轻啧一声,他从口袋里掏出刚刚那枚打火机。又是熟悉的“咔哒”一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头皮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一股烧焦的难闻气息自发顶传出,宋暄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啊——”他下意识伸手一抓,揪下来一截被烧焦的断发。他脑袋要被烧掉了。宋暄下意识往水源那边靠,然而他脚下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似的,不受控制朝一边歪。他试图稳住身体,只可惜收效甚微。最后的最后,宋暄还是身形踉跄地跌落进带着冰冷寒意的池水中。他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就在宋暄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前一秒,一只冰冷手掌死死扣住他的脑袋,强行把他往水底压。一股又一股的冰凉池水涌入口鼻,男人冷漠声音也紧跟着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是能坚持八分钟,你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八分钟?那到时候打捞上去的估计就是一具尸体了。宋暄想要开口求饶,可是他一张嘴,只能吐出一团团水泡。他衣服穿的很厚,棉质布料又十分吸水,刚刚这些用来保暖的衣物现在不停拉扯着他往下垂。缺氧太多,宋暄大脑一片空白。宋暄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现在只能感受到一阵麻木,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挣扎力道太过,腿部肌肉不停抽搐,连维持平衡都困难。他好像要沉下去了。隔着泳池的清凉水波,他看到了男人那张脸。水面扭曲着,他表情好像也变得狰狞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眼中满是讥诮。对他,又不止是对他。宋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珠没入水底,没留下一点痕迹。他不想死。能不能来个人救救他。随便谁,都可以。救救他——“救我…”他无声开口,吐出了一圈可笑的水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铐的一百种用法 他看姜柏表情诧异,又不好意思掩唇咳了声,“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姜柏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有点好笑、还有点无语。他俯身朝床上那团被包压过去,喻星延舔了舔嘴唇,手指紧张地攥紧被单。喻星延闭上眼睛等了半天,没等到预料中那个吻。他睁开眼睛,纳闷地抬头看过去,姜柏曲指朝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以后少看点电视。”喻星延捂住额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姜柏再问,他又闭嘴不说了。姜柏侧目扫他一眼,看他不像有事的样,抬手关掉床头灯,而后直接转身走了。唯一的可见光源消失,室内重新陷入一片昏暗。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没有穿衣秀可看,喻星延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现在又开始迷糊了。他裹紧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脸埋在被子里着迷般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涌进鼻腔的熟悉淡香,合上眼皮,再一次倒头睡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趁着洗漱间隙给盛裴明打去了不少电话,无一例外的石沉大海。穿戴整齐从换衣间走出来的姜柏,看着桌上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心中一阵无语。神经病。就知道给他找麻烦。大少爷难伺候,有点事就得把他喊过去,所以姜柏住的地方离盛裴明住所不算太远。也就十来分钟车程。现在这点刚好是早高峰,京市路况也是出了名的堪忧,一个字、就是堵。期间姜柏依旧没放弃给盛裴明打电话这个愚蠢决策。和先前一样,全没接。姜柏到了地方,给宋暄打电话过去,对方直接秒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怯生生开口,有点不好意思,“姜先生…”姜柏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哪儿呢?”“我的卧室。”姜柏缓了口气,“你的卧室在哪儿?”“在二楼左…”话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姜柏看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屏幕,感慨宋暄当真是时运不济,什么倒霉事儿都能让他摊上。不过好歹算是确定了大致方位,二楼左手边就三个房间,他一间间敲过去也就两分钟的事。第一间是客房,明显没人住过,干净得跟个样板间一样。他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外,转了转门把手,房间门让人从锁住了,他没打开。姜柏后撤一步,曲指敲了两下门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开始还很安静,几秒钟后,屋里突然响起一道颇为急切的叫喊,不住应道,“是姜先生吗?我在,我在,我在里面。”声音大到嗓子都快喊破音了。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屋里人还拿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朝门上使劲砸。木质门板都跟着颤了下。“行了,你别叫了,我听见了。”得到他肯定答复,屋内叫喊声才停了下来。姜柏叫住楼梯边的清扫佣人,“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钥匙,能把这个房间门打开的。”好巧不巧,对方手里刚好有一把能打开二楼三间客房的万能钥匙。不过这人有点死脑筋,非说没有盛总要求,不能随便给人开客房门。姜柏本来就一肚子火,他要是能找到盛裴明,就他妈不用来这个破地方,费劲巴拉找开门钥匙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还是在这里工作久一些的管家,认出姜柏是谁后,拿出钥匙给他开了门。“喀哒”一声,门锁开了。管家正要推门进去,姜柏下意识出声拦住他,“等下、”“你们先走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宋暄在电话里含糊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虽然他没太详细描述,可姜柏用手指头都能猜出来此时的房间里面有多么不能见人,那场景估计是挺冲击管家他老人家三观的。管家对此毫无疑义,笑眯眯点头应好,很快带着人转身离开。姜柏手握住门把上,心中翻出无数个无语念头。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么想着,他手用力下压,打开了紧闭房门。房间是很标准的客卧套间,不大,稍稍扫一眼就能把屋内一切都尽收眼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中央摆了张很大的双人床。深木色,床头有繁复雕花,风格复古且典雅。姜柏反手掩上房门,抬脚走进室内,他看着躺在床上不住把身体往被子里藏的宋暄,舌头抵在上颚,无声啧了一下。房间里乱糟糟的先不说,单说躺在床上的宋暄本人。他此时状态很不好。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上满是青紫痕迹,小臂、侧腰、以及露在外面的小腿上,有许多个形状明显的红色指印,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掐过。宋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雾蒙蒙的,喘息声很重,肯定是发烧了。他嘴角破了皮,身上还有不少干涸了的精斑,从这事后状况依稀能猜出当时场面有多激烈。一场完完全全、彻底的单方面施虐。姜柏有时候一度怀疑盛裴明是不是有点什么病。搞SM也不是他这么弄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凌虐倾向太严重了。人家在床上玩情趣还会设点安全词什么的,讲究一个你情我愿。盛裴明不是,他在床上纯是把人往死里搞,做个爱恨不得直接把人做死。像个神经病。跟看到救星一样,他紧绷一早上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也许是心理作用,宋暄觉得身体上的疼痛好像都减缓许多。他吸了吸鼻子,动了动手腕示意,“对不起,姜先生。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手铐卡在镂空木板上,发出几道顿涩响声。姜柏嗯了声,“没事。”反正他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给盛裴明收拾烂摊子。盛裴明小情人的烂摊子?嗯、姑且也算作是工作内容吧。姜柏用手指拨弄一下那副手铐,轻轻捏了捏,触手是金属特有的冰冷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发现这玩意儿不是那种使点巧劲就能拽开的情趣手铐,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哪里有钥匙。姜柏手指点在上面,一下下轻敲着,像是在忖度些什么。漫长的等待,让宋暄有些不安,“姜先生…”“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他不大喜欢别人用这些敬畏称呼喊他。宋暄小声嗯了下,却还是没叫。“这个很麻烦吗?”“没有钥匙,挺难打开的,估计等下要找开锁的。”宋暄抿唇,从头到尾都写满了抗拒。他真的真的不希望再有更多人来见证自己这番惨状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事不由人,如今他也不敢置喙太多。姜柏看宋暄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场面搁谁都不愿意被第四个人看见。虽然不知道宋暄为什么要把自己叫过来,不过既然他来都来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跟宋暄说,“你先忍着点。”宋暄苦着脸,脑子里已经想象到最差画面了。姜柏不会要把他手腕箍折,硬生生拽出来吧。他这么想着,转眼就看到姜柏从桌上拿了枚胸针过来。他把胸针弯曲的长柄掰直,将一端尖锐铁丝捅进锁眼,试探着钩住里面锁芯。宋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响到姜柏动作。漫长的几分钟后。宋暄耳边响起一道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咔”的一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得去解决盛裴明惹出来的麻烦事 当夜凌晨三点。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里。某位被圈养在家中的小金丝雀计划出门觅食。他刚走到一楼大厅,正对着楼梯的厚重大门便猝不及防打开。一张熟悉面孔映入眼帘,单是看着就令他心肝打颤。模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形单薄的小男生站在楼梯边、瞳孔中不自觉浮起惧意,他不动声色后撤,意图在男人发觉到自己的存在前离开这处是非之地。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在这个被灯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大堂里,他所有踪迹都无处遁形。“长本事了,看到我就跑?”男人音量不大,甚至语气也十分平和。可这句话落进宋暄耳朵里,还是让他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犹如魔鬼般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腿脚一阵发软,连转身逃跑都忘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或者说,就算他有力气也不敢转身逃跑,不然下一次得来的一定会是更加严苛的对待。宋暄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盛先生。”盛裴明走近他,看到他这副表情便不满皱眉。他伸手掐住宋暄的脸,手指重重箍在青年两颌。“天天摆出这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他一边说着,手指再一次缓缓收紧,丝毫不加收敛的力道,勒得人生疼。话说到一半,盛裴明缓了口气。他死死咬住牙齿,力气大到下颌肌肉都不断颤动。宋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支吾求饶道:“盛先生,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盛裴明没说话,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宋暄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无比浓郁的酒气,吐息间温热湿气洒到面上,让他不自觉蹙眉。钳在两颌的手指缓缓松开。男人眸色有些恍惚,随后将脑袋重重磕到他肩上。沉重身躯猝不及防压下来,宋暄身形踉跄一下,好悬没站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稀罕啊,你他妈不就是仗着……”话音粘腻、咬词也十分不清晰,以至于宋暄根本听不清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那抹啜音似的鼻息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小心翼翼开口,“盛总,要不我先扶您上去吧。”话音刚落,身前男人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笑了起来。一道极其短促的笑音,满含讥诮。几分钟后,当身体被砸到冰冷地面,身上衣服一件件被人暴力撕裂开来的时候,宋暄依旧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第二天早上。宋暄是硬生生疼醒的。肉体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稍微动一下,下半身便传来一股撕裂感,钻心的疼。昨夜他几乎一晚没睡,几次陷入黑暗都是痛到晕厥过去。刺目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晃得他眼睛更晕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勉强适应这阵疼痛。他刚想撑住身体起身,准备抬手时,发现右手手腕怎么都动不了。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宋暄记忆十分模糊,看到扣在腕上那个手铐时,他还稍微懵了一下。一侧手铐扣住右手手腕,另一边被拷在镂空的实木床头上。他几次挣扎都没办法挣脱这副手铐。房间里除了他再无别人,宋暄试着叫了几声,如他预料般,没有半点回应。盛裴明不是第一次把自己这样扔在这儿了,宋暄怕和上次一样,好些天没人理他。他又累又饿、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好悬没死在床上。活下来全靠他命大。盛裴明根本不会管他死活。宋暄折腾好半天,疼得满头冷汗,还是没能摆脱那副手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近乎绝望之际,在凌乱床铺间看到亮起的手机时,宋暄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费力用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拿过手机,用密码解开锁屏,看着屏幕右上角所显示仅剩不多的电量,在打给谁这个问题上,宋暄纠结了好半晌。打给盛裴明?他根本不敢。其他人?他们估计也不敢忤逆盛总的指令。他思忖良久,久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电量不足的提示。宋暄咬咬牙,拨通了一个存进通讯录不久的陌生号码。……同一时间,某座位于市中心不远的公寓楼。静谧房间里,一阵急躁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实窗帘密不透光,室内一片昏暗,只有零星一点光线从没有关紧的房门渗进来。肌肉分明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准确无误摸索到发出恼人噪音的手机。男人半眯起眼睛,打量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犹豫一会儿,还是接了。“喂,哪位?”电话另一头的人闻言松了口气,他磕磕巴巴说明来意,得到男人不解询问,“为什么要找我?”宋暄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只好病急乱投医,眼见唯一的救命稻草又有要拒绝的倾向,他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姜先生,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该去找谁。”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隐带啜意,听得姜柏头都大了。“行了你先别哭,我想办法。”混沌大脑清醒过来,他挂断电话后从床上坐起身,掀开被子起来穿衣服。“怎么了?”,喻星延被耳边一阵窸窣动静吵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姜柏正背对着他换衣服。窗户被厚重窗帘遮挡,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室内唯一可见光源是床边一盏台灯。暖色调光晕洒在男人裸露肉体上,为其渡了一层可口的蜜。弯腰弓背时,肩胛骨清晰可见,凸起骨骼振翅欲飞,像是两只漂亮蝴蝶。光洁的后背皮肤上满是抓痕指印,青青紫紫点缀其中,足以令人血脉偾张的性感。造成此种现状的始作俑者,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满足。喻星延原本朦胧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也许是整晚滴水未进的缘故,他嗓子干得厉害,喉结不自觉发颤。“你好漂亮。”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喑哑,又低又沉。令他兴奋的赤裸肉体很快被碍眼布料覆盖,少年眼中满是遗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刚好系到衬衫最后一颗纽扣,闻言他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垂眼,整理衣服袖口。“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趟,没时间送你去学校了。”“我等下找人送你。”喻星延裹紧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含糊说,“我不想去学校。”姜柏系好袖扣,看向床上凸起一团的被包,漫不经心应了下,“随便你。”喻星延说话声音囔囔的,姜柏抬脚走到床边,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温度,“难受吗?”倒是没太发热。喻星延睡觉时脑袋一直闷在被子里,蒸得他脸蛋红彤彤的。“唔……”喻星延惬意眯眼,脸颊轻蹭进男人微凉掌心。“我要是说难受的话,你会留在家里陪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跟逗弄宠物一样,托住他下巴挠了挠,语气随意,“可能会吧。”两边都是麻烦。不过论重要程度,还是喻星延出事了更麻烦点。喻星延苦恼皱眉,最后还是没有昧着良心撒谎,“还好,也没有很难受…”姜柏嗯了声,收回手后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喻星延语气幽怨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姜柏。”“嗯?”姜柏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让喻星延有话赶紧说。被子里探出来一颗毛茸茸脑袋。喻星延眼巴巴看他,“一般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在离开之前过来吻我一下吗?” 连名字都没有的某位炮灰路人闪亮登场! 10月26日。天气预报上说,今天京市最低气温逼近零度。位于市中心一带的豪华别墅群里,一场滑稽闹剧正在缓缓拉开帷幕。“盛先生,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室外泳池边,一个身形纤细的男生瑟缩着开口,他将目光投向那位斜靠在躺椅上的男人,见对方并未答复,男生无促地抿了抿嘴唇。在这寒冷天气里,男人穿的十分单薄。深色牛仔裤外加件黑色衬衫。衬衫纽扣仅零星扣上几颗,凛冽北风刮过,单薄的衬衫下摆被整个吹起,隐约能看到一点腹肌轮廓。和眼前这位不把温度当回事儿的别墅主人不同,宋暄恨不得把自己裹成北极熊。他里面穿了件很保暖的套头卫衣,出门前又特意加了个厚外套。饶是这样,风吹过裸露皮肤的时候,宋暄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面前男人却像是不知道冷似的,慢条斯理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流畅的小臂肌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回答宋暄的话,而是从烟盒里轻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齿轮摩擦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紧接着、一簇幽蓝火苗燃起。男人用手掌虚拢住火苗,想要去点燃嘴里那根烟,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那簇火苗总是随风四散着,不听话地到处乱飘。点了两次还没成功,搞得盛裴明有点烦了。打火机是他从会所顺的,谁知道这种便宜货这么不好使。他泄愤似的,用牙齿紧咬住香烟滤嘴,随后把那个廉价打火机扔进了泳池里。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划过上空,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盛裴明斜了眼傻站在自己身边的小男生,含糊声音问道:“有火吗?”宋暄愣了下,紧跟着飞快摇摇头。他又不抽烟,哪来的火。盛裴明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他捡起落在泳池边、不知道是谁的西装外套,在口袋摸索半晌,最终如愿从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他神色放松,宋暄也下意识松了口气。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嘴里那根烟点上了。盛裴明深吸一口烟,随后有些倦怠地将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清白烟雾袅袅升起,很快又随风散去。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没说话,陪在一旁的宋暄更不敢吱声。香烟积攒出很长一截烟灰,盛裴明曲指弹了弹,像是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似的,他把脑袋转了过去。他弯起唇角,笑吟吟的,“宋暄。”宋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男人罕见的温和嗓音落在他耳朵里,仿若恶魔低喃。“陪我玩个游戏吧。”宋暄勉强牵起嘴角笑了下,眼中是明晃晃的抗拒,“盛先生,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盛裴明有些诧异地扬眉,“你是在拒绝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沉默地摇了摇头。盛裴明满意地笑了。他叼着烟,朝宋暄招了招手,“来。”北风吹得宋暄身体有些麻木,他僵硬抬脚走到盛裴明身前,看到男人冷冷垂眸的样子,顺从地曲起膝盖跪了下去。他一点点膝行着爬到男人脚边,颤抖着手指想要去解开对方牛仔裤的拉链。盛裴明拨开他的手,转而扣住了宋暄的下巴。他使的手劲很大,痛得宋暄顷刻间皱起了眉。盛裴明没去管他,他眯眼打量着对方,视线一寸寸扫过,像是在端详该先从哪个地方下手。出乎宋暄预料的是,盛裴明突然开口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会游泳吗?”宋暄想要点头,然而他下巴被人死死钳着,动一下都困难。他最后只能怯怯应一声,“会一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好。”盛裴明笑着颔首,表情愈发愉悦。他先是用力咬了下烟纸滤嘴,随后两根手指掐住仅剩一截的香烟深吸一口。半秒后,他将含在口中的烟雾尽数吐到宋暄脸上。被迫吸了一口二手烟,宋暄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可他又不敢咳得太大声,只能把所有声音都强行闷进喉咙里。不到一会儿功夫,那张白嫩脸蛋被憋得通红。伴随着这阵压抑咳嗽声,男人不疾不徐开口,“你总共欠我八百万对吧?”宋暄犹豫着嗯了声,随后报出一个准确数字,“八百四十二万。”盛裴明上下打量他一眼,乐了,“你记得倒是挺清楚。”他好整以暇端详着宋暄,语气促狭,“你觉得你什么能还完这笔钱?”宋暄嘴唇蠕动两下,没吭声。“这样吧,”盛裴明用一副很贴心的口吻建议道,“我给你一次清空欠款的机会,你看怎么样。”宋暄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像是没料到盛裴明会这么好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表情还是笑吟吟的,可他说出口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我昨天看了个电影,主角可以在水底下憋气超过三十分钟,他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人可以做到。你觉得呢?”宋暄表情怔然,搞不懂盛裴明是什么意思。盛裴明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好心提醒道:“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太绝对了,肯定会有人比他还厉害的,你有兴趣去试试吗?”宋暄嘴角那抹牵强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了,他面露惊恐,慌张拒绝,“我、我不行的,我只是会游泳而已,我不会潜水,我在水下呆不了那么久的。”他频频摇头,眼中满是哀求,“盛先生…”盛裴明叹了口气,将手中香烟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碾了碾。“我没有在和你商量。”他边说着,边从椅子上起身。他就这样居高临下俯视着,那个可怜巴巴跪在地上的男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一点点冷了下去。盛裴明抓住宋暄手臂,强行把他拖拽到泳池边。后者意图挣扎,盛裴明一个不耐烦的眼神瞥过去,宋暄挣扎力道渐渐弱了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想自己下去,还是我直接给你踹下去。”他蹲在宋暄身前,好心给了对方两个选择。宋暄一个也不想选。他颤抖着身体,面露惊恐,不停摇头,“不、不行,盛先生,会死人的,我真的不行,我不会潜水,我也潜不了那么久。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盛裴明不耐烦地轻啧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刚刚那枚打火机。又是熟悉的“咔哒”声。宋暄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头皮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一股焦糊的难闻气味自发顶传出,刺痛感越发强烈,宋暄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啊——”他下意识伸手一抓,揪下来一截被烧焦的断发。宋暄下意识往水源那边靠,在即将挨到泳池边时,他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样,不受控制朝一边歪。他试图稳住身体,只可惜收效甚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的最后,宋暄还是身形踉跄地跌落进带着冰冷寒意的池水中。他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就在宋暄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前一秒,一只冰冷手掌死死扣住他的脑袋,强行把他往水底压。一股又一股的冰凉池水涌入口鼻,男人冷漠声音也紧跟着响起。“跑什么?说了让你试试,听不懂人话吗。”宋暄想要开口求饶,可是他一张嘴,只能吐出一团团水泡。他衣服穿的厚,棉质布料又十分吸水,刚刚这些用以保暖的衣物现在不停拉扯着他往下坠。缺氧太多,宋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现在只能感受到一阵麻木。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挣扎力道太过,腿部肌肉不停抽搐,连维持平衡都困难。他快要沉下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泳池的清凉水波,宋暄模糊看到了男人那张脸。水面扭曲着,对方表情好像也变得狰狞起来。男人眼中满是讥诮。对他,又不止是对他。宋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珠没入水底,没留下一丝痕迹。他不想死。能不能来个人救救他。随便谁,都可以。救救他——“救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无妄之灾好像有他一份 宋暄瘫软在地上狼狈喘气,他整个人都湿透了,衣服还在不停往下滴水。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温热液体混合着冰冷池水一起粘在睫毛上,极大降低了可视程度。视野一片模糊,他循着声源处抬首望去,隐约只能看到一个修长人影站在玻璃门边,维持着刚刚曲指敲击玻璃门板的动作。宋暄耳边再一次响起熟悉脆响。男人又敲了两下,像是在催促着。一下又一下的“笃笃”声,落进宋暄耳中,宛若天籁。盛裴明把胳膊从泳池里抽出来,不紧不慢地甩了甩,池水沁凉,他裸露在外的小臂皮肤被冻到发红。“能不去吗?”尾音刻意拖长,听起来很像是在和人…撒娇?宋暄心情复杂地抹消这个荒谬念头,他抹了一把脸,把凌乱头发拨弄到一边,揉揉眼睛,视野逐渐清晰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声音冰冷,隐带不耐。听到这种生硬口吻,宋暄心尖都跟着颤了颤,他小心翼翼用余光觑着盛裴明看,发现对方表情虽然有些难看,但并没有要动怒的迹象。盛裴明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那么好听的脏话,随后烦躁起身朝门口走去。两个身量相仿的男人站在门边面对面交谈。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来,宋暄不敢再听,忙把脑袋垂了下去。时间一点点过去,耳边说话声也慢慢消失。凛冽北风吹过,激得宋暄打了个寒颤,他身体冰冷到麻木,连起身都有些困难。一片寂静中,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的沉闷声响格外引人注意。脚步声不紧不慢、由远及近的响起。宋暄身体不受控制发抖,牙齿也在不停打颤。他艰难抬头看去,最先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皮鞋、再往上便是一条铅灰色的笔挺西裤,近乎完美比例的两条长腿包裹其中,十分抓人眼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前觉得老气的面料颜色,穿在男人却有一种别样韵味。见到来人那张熟悉面孔时,宋暄竟莫名松了口气。他见过对方几次,应该是盛裴明的助理,替盛裴明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每次来去匆匆、看上去总是很忙。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打上照面。“你还好吗?”语气听起来比刚刚缓和了点。宋暄原本想点头说他还好,可他一低头便看见自己满身狼藉,这算什么好?可他要是说不好,这话听起来跟告状似的,告人家老板的状,他又不是活腻了。纠结半晌,宋暄最后依旧保持沉默以对。好在对方并不介意,还贴心为他找了个理由。“说不了话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宋暄嗓子哑得厉害,喉咙跟火烧一样,缓了好半天才吐这两个字来。男人淡淡嗯了一声,之后便再没有下文。宋暄咬牙想要从地上站起身来,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用,小腿依旧抖个不停,身体疲乏得使不出一点劲。就在他努力和自己较劲的时候,面前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宋暄犹豫着把手搭了上去。对方掌心干燥又温暖,宋暄在借力起身后,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离开那份暖熨。这个念头升起的第一秒,他便慌乱把手抽出,后者垂眸盯着被沾湿的掌心看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宋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只手掌看,表情微微怔然。男人动作一顿,显然误会了他这份长时间凝视,“抱歉,我只带了一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慌乱摆手,磕磕巴巴解释,“不、我不是要…”男人倒是不以为意,“先进去再说吧。”他不紧不慢地问,“你还能走吗?”宋暄缓了一会儿,身体不再像刚刚那般僵硬,他搓了搓被冻僵到发紫的脸,忙不迭点头,“能。”他小心翼翼觑了身侧男人一眼,“先生……”“我叫姜柏。”宋暄应了下,“嗯。”随后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补充道:“我知道。”姜柏略有些诧异地扬眉,倒也没过多追问,他只跟宋暄说,“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宋暄忙点头应下。寒风萧瑟,男生身体止不住发抖。姜柏看他一眼,随后弯腰捡起刚刚盛裴明落在泳池边的西装外套,顺手扔到宋暄怀里,“穿上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手忙脚乱接住,厚实的西装外套沾上水迹,布料颜色晕深了好大一块。宋暄有些惶恐,神色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似的,“我…我把衣服弄湿了,盛先生会生气的吧。”“没关系。”姜柏好心安慰他,“这是我的衣服。”宋暄无声松了口气,小心瞥了身旁人一眼,犹豫再三,还是把衣服套上了。他太冷了。宋暄身材偏瘦,姜柏的西装外套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号,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滑稽。他把外套裹得紧了些,想要从中汲取一些微薄暖意。衣服上有一股好闻的气息,干净而柔软,像是温暖的午后阳光。宋暄鬼使神差地,低头凑到衣领处闻了闻。“你干嘛要惹他生气?”姜柏突然出声,给宋暄吓了一跳。他本来就心虚,神经衰弱之下,心脏都漏跳好几拍。好在男人并未发现他的小动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姜柏说的话实在是毫无根据。他有些委屈地抿唇,“我没惹他生气。”“是他把我叫过来,非要我……”宋暄磕磕巴巴解释完前因后果。姜柏表情怪异一瞬,“这样啊…”姜柏说完话后又端详宋暄好几秒。看得宋暄有些不安,他无促揪紧衣角,“怎么了吗?”姜柏朝他礼貌笑笑,“没什么。”他就是突然想起来,宋暄莫名遭受的这份无妄之灾,好像有他一份原因在。盛裴明昨天闲得无聊,非得拉着他一起看电影,姜柏可有可无应下,两人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个挺老的动作片。电影本身倒没什么。典型的爆米花电影,打发时间利器。姜柏看完之后发表感想,“好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打火机,不断开合盖子,“啪嗒啪嗒”按得直响,“哪假了?”“在水下待了那么久都不用出来换口气,他是外星人吗?”“万一真有人能做到呢。”盛裴明抬头看了眼屏幕,随后漫不经心补上一句,“试试看不就知道咯。”姜柏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转头看他。又发什么疯?“谁去试?”盛裴明笑嘻嘻的,“你去。”电影接近尾声,姜柏摆弄遥控器开始调下一部电影。盛裴明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姜柏。”“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是掉水里了你会去救我吗?”“不会。”盛裴明不依不饶追问,“为什么不会?”“没有为什么。”盛裴明表情很不满,“我花了这么多钱雇你,你能不能拿出点职业道德。”姜柏觉得身边人完全是在无理取闹,“我游泳还没你游得快呢,下去干嘛?我留在岸上给你找救援队,你生存几率或许还能大点。”他这番解释显然没能讨得盛总欢心。盛裴明脸色依旧难看,他干巴巴哦了声,朝姜柏露出个假笑来,“你可太会为我考虑了。”“应该的。”姜柏很快选好下一部影片。他找了个舒服位置,把身体惬意窝进沙发里。盛裴明又开始摆弄他那个破打火机,“啪嗒啪嗒”响个不停,吵得人脑仁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是闻一下味道,他就兴奋到梆硬 姜柏抬头朝楼上望了一眼。宋暄瞬间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逃开,只留给姜柏一个模糊背影。中途还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摔到台阶上。姜柏见状眉梢一动,免不得有些好笑。这么有活力,看来问题不大。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姜柏思绪。手机“嗡嗡”震动响个不停,在安静房间内衬得格外突兀。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笑意敛了敛。姜柏没接这个电话,也没有故意挂断,他垂眸安静看着,任由机身不停震颤。电话铃的整首音乐响完,震颤机身重新归为沉寂。没安静多久,第二通电话很快拨了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这次接了。“喂。”电话另一头是个很清脆的少年声。他不满地小声抱怨,“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姜柏手指点在机身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声音不咸不淡,“知道我不想接你还打。”少年对姜柏的冷漠不当回事儿,依旧笑嘻嘻的,“被吵得烦了,你总会接的。”姜柏没功夫和他闲扯,“找我有什么事?”“我快要放学了,你能来接我吗?”“我又不是你的司机。”“你现在有在忙吗?”“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为什么不能来接我?”“不想去。”少年软下嗓子,刻意拖长音调撒娇,“我脚伤到了,好疼,都走不了路了。”姜柏不吃这套,照旧不为所动,“受伤了去找医生。”“我真的受伤了嘛。”姜柏嗯了声,诚恳道:“我也真的不想去接你。”电话另一头呼吸沉了沉,语气不复最开始那般故作甜腻,“姜柏,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姜柏听到这几个字,眸色有点恍惚。他垂下眼皮,无声在心底叹了口气,“我等下安排司机去接你。”“哈?!我难道不会自己给他们打电话吗?”姜柏有点烦,“你到底想干嘛?”电话另一头的少年音有点委屈,“我想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微不可察皱了下眉,沉默着没说话。装乖没几秒,对方很快又开始暴露本性,出言威胁道:“姜柏,你在我哥家里是吧?你不来接我,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姜柏气笑了,“你拿这个威胁我?”少年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姜柏缓了口气,妥协道:“算了。我等下过去接你。”虽说是亲兄弟,但这两人自认识那天起就一直不对付。前两年还好,这两年算是彻底撕破脸面,一见面就掐,姜柏每次都得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烦都烦死。少年得意地哼哼两声,音调透着愉悦,“那我在校门口等你。”姜柏简单收拾一下,从车库里随便挑了一辆A8。低调沉稳的黑色轿车,开出别墅区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姜柏出门时临近晚高峰,盛裴明的住所和学校又几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位,折腾大半天,等他开车到达目的地,周遭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亮着,校门口零星聚了几个年轻男女,彼此间嬉笑打闹,声音久久不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把车开到离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按了声喇叭。“滴——”刺耳鸣笛响起,那群闹腾的小屁孩声音停了停。姜柏移下车窗的时候,隐约听见好像有人骂了句什么。没礼貌。路边停了一辆颜色张扬的红色超跑,车身线条流畅,底盘挺低。引擎盖上坐了个人。身姿笔挺的少年,衣着单薄。他支起一条腿坐在超跑上,另一条腿自然垂下,悠闲地晃啊晃的。年纪不大的男生正低头和身侧伙伴说着话,笑容恣意,眉目间满是张扬。姜柏安静看着,脑中却陡然浮现出另一张熟悉的张狂面孔。真是一个德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动静,少年抬头朝姜柏这边望了一眼。起初他眉眼间有些躁意,眯眼打量半晌,等他约莫猜出车辆属于谁时,脸上突然扬起一抹愉悦笑容,他和朋友招呼一声,“我哥来接我了,先走啦~”尾音俏皮的上挑,弯起唇角笑时,唇边一颗可爱虎牙若隐若现。少年撑住车身,动作轻巧地一跃而下,然后…一瘸一拐地朝姜柏那辆车走过去。他叩开副驾车门,轻车熟路坐了上去。姜柏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踝,“真受伤了?”校服裤脚十分宽松,里面怎么样倒是看不清楚。喻星延耸耸肩膀,语气随意,“打球崴到了,出来还摔了一跤,真走不了,动一下都疼。”姜柏狐疑盯着他看了几秒,喻星延轻啧一声,“我是有前科还是怎么的,这么不信任我。”“好好好,让你看看好了吧。”他说着,便弯腰去掀开自己校服裤脚,脚踝处厚厚缠了一圈纱布,看起来略显滑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草草扫过一眼,而后很快收回视线。他手指敲了敲方向盘,问身边这位少爷,“去哪儿?”男人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不是广告上那种十指纤细的漂亮手模。健康的蜜色皮肤,骨节分明,皮肉匀称,隐约可见其中青色脉络。一种独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车内调温很高,喻星延一钻进车厢就把外套脱了,只留下里面一件深色短袖。他盯着姜柏的手看,喉结不受控制滚了滚。姜柏不耐烦转过脑袋,“你到底要去哪儿?”喻星延还是没说话。安静车厢里,突然响起一道很明显的吞咽声。嘴巴干得厉害,喻星延下意识舔舔嘴唇,说话磕磕巴巴的,“啊、我…那个、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于说出了目的地,“我能去你家吗?”姜柏皱了下眉。熟悉的浅淡男香在逼仄车厢弥漫开来,喻星延神色有些恍惚,呼吸陡然急促几分。原本平整的短袖下摆渐渐被顶起一小坨。姜柏难以置信看他。喻星延慢半拍眨了眨眼,表情略显无辜。“我也没办法嘛。”他掀开衣服下摆,露出反应鲜明的下半身给姜柏看。宽松运动裤的胯前被顶出痕迹明显的好大一坨。不用想都知道,里面鸡巴一定梆硬。他朝姜柏讨好笑着,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形状,“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 我想睡你,多少钱才可以 打不得骂不得,就连假装忽视也不行。姜柏对身旁这位乖戾任性的小少爷很无奈。盛家的家庭情况有点复杂,现任两位当家的是典型商业联姻,婚姻对二人来说完全是连接利益的特殊纽带。喻星延随他母亲姓氏,对外统一口径都是盛总体恤妻子,贴心让出了幼子的冠姓权。鲜少有人知道真正原因。这位众星捧月般长大的盛家小少爷,其实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没人知道盛夫人和丈夫达成了什么协议,能让后者忍痛认下这么一顶绿帽子。姜柏起初也不知晓内情,后来有一次盛裴明无意间说漏了嘴,他听过之后,内心难掩诧异。喻星延自小待在国外,和他外婆一起生活。后来他年纪渐长,盛夫人爱子心切,她和丈夫商量一番,重新把这个宝贝儿子给接回国内。姜柏在盛裴明手底下工作,和他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很少能碰上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盛家老宅。姜柏他爸妈在盛家工作,一个当司机、一个做帮佣。盛家工资待遇很好,宅子几位主人在外各有住所,平时很少回去,所以待在那里工作倒也并不辛苦。那天刚好是中秋节,姜柏手上没什么工作,就想着抽时间回去看看他爸妈。盛家老宅很大,大到会给佣人准备独栋院落,姜柏他爸妈在那里待了有小十年,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俩人也没特意去外面购置别的房产。姜柏回去那天,刚巧就撞上了这位仅活在传闻里的小少爷。喻星延年纪不大,眉目间犹带稚气。他和盛夫人相似之处不多,当然也不可能像盛总。姜柏猜、他长相应该是随了那位身份不详的生父。一双多情桃花眼时常带笑,眼尾弯起的弧度跟把小钩子似的,挠得人心痒。模样看起来很乖,性格却过分跳脱。宅院植被茂密,道路两旁有一整片被人精心侍弄的月季花,花朵极其艳丽,簇簇绽开。喻星延手指点在花瓣上,连带着茎叶一起重重向下压。他恶意地将其折弯,而后松开手指,看它颤颤巍巍重新站起来、承载着花簇的长茎在空中不停摇晃、抖动,微风拂过肥厚叶片,发出“簌簌”响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瓣层层绽放,又被人一片片扯去,可怜巴巴落到地上。枝茎最后变得光秃秃的,喻星延满意收手。他直起腰身,正准备转身离开,余光不经意一瞥,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姜柏。男人身姿笔挺,表情淡漠,令人轻而易举联想到悬挂在崖壁上的松柏。冷清孤傲、生命力却极强。很想给他折断。喻星延是这样想的。嗓子莫名发干,他下意识捻了捻落在指尖那株花瓣。肥厚花片被揉弄得稀烂,颤巍巍流出鲜甜汁水,染得白皙指尖都泛起一层艳色。“你好漂亮。”姜柏愣了下,不确定来人是不是在和他说话。姜柏有一张和“漂亮”完全搭不上边的面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五官俊朗,可他神色总是夹杂些许倦怠,面无表情地低眉垂首,泛着冷意,显得整个人都很凶。活脱脱一张厌世脸,丧得要死。姜柏工作时,尽可能不摆出自己那张臭脸。四下无人之际,他连笑都懒得笑。漂亮这个词、和他好像沾不到半点边。喻星延声音越发喑哑,“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晚上?”左右无人,姜柏不得不承认眼前少年确实是在和他搭话。只不过这话有点难以理解。他重新问了一遍,“什么意思?”喻星延短促地“啊”了一声,似乎在斟酌口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片刻后,他说,“我想睡你,多少钱才可以?”其实他更想说、“我想艹你,多少钱可以来一次。”可第一次见面,总要说得委婉些。喻星延自认他已经表达的很含蓄了,可面前男人冷冷瞥他一眼,随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仿佛和他说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望着男人离去背影,他有些泄气地又揪下一片花叶。唔、不满意的话价格还可以谈嘛,走什么呀。……姜柏懒得和这种小屁孩生气,他觉得和对方较真简直是浪费生命。就像现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总会做一些出人预料的事。“它硬得我好难受。”喻星延抱怨完,见姜柏不理他,自顾自又开始作妖。“真的,真硬了,不信我脱给你看。”话音刚落,身侧少年便动作利索地扯开裤沿往下拨,里面内裤被顶起来好大一坨,形状明显,足以让人心惊的尺寸。行动能力极强。“你帮帮我嘛。”姜柏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用力过猛,骨节都清晰地凸了出来。他呼吸沉了沉,强压住心底想要把身边这个傻逼踹出去的念头,生硬转移话题,“你先把安全带系上。”“你帮我系。”“你又没伤到手。”“手也蹭到了。你看,好疼。”他说着,探起身体、把手腕凑到姜柏眼前晃了晃,白皙腕骨处有一道痕迹明显的刮蹭,伤口不大,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姜柏瞥他一眼,“爱系不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就不系。”“坐回去。”“我不要。”喻星延几乎把半个身子都移了出去。姜柏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喻星延身体倾倒,脑袋不偏不倚磕到旁边挡板上。少年吃痛,发出“嗷——”的一声怪叫。他捂住额头,神色幽怨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你故意的是吧?”车辆稳稳驶进主道,融入晚高峰的车流中。姜柏降低车速,在等红绿灯间隙偏头看了喻星延一眼,声音隐含戏谑,“疼了?”喻星延揉了两下额头,嘟囔一句,“还好。”“去哪儿?”姜柏又问了一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老实倚在座位上,哼哼唧唧的,“我要去你家。”“去我家干嘛?”“我就要去。”姜柏斟酌语气,“不太方便。”喻星延直勾勾盯着他,面露狐疑,“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背着我偷偷藏人了?”“没有。”姜柏下意识反驳一句,而后皱眉问道:“什么叫我偷偷藏人?”“那你干嘛不敢让我去。里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吗?”姜柏手指轻点方向盘,不紧不慢开口,“这种激将法一点意思都没有。”喻星延哀嚎一声,脸垮了下来。他眼神幽怨,活像是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可怜小狗。刚巧,姜柏就很吃这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硬口吻软化一些,“为什么非要去我家?”喻星延眨眨眼,“去酒店也行。”姜柏有点没转过这个弯,“……什么?”“我好喜欢你。”少年人的喜欢总是真诚而热烈,他们惯会直白倾诉爱意。“我想和你做爱。”他歪了歪脑袋,支着下巴朝姜柏看去。漂亮的桃花眼弯了下来,眸中盛满细碎星光,发自内心感到欢愉。“你好漂亮。”他喃喃着,神色渐渐趋于痴迷,“我好喜欢。”好想折断。 我也好想给你怀个宝宝 夜幕降临。在霓虹灯光的映照下,街景清晰可见。暖黄光晕笼罩着,所有事物都被打上了一层模糊滤镜。“你的语言系统是不是有问题?”这不是喻星延第一次说他漂亮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姜柏衷心希望对方能搞懂beautiful的正确用法。“也许吧。”少年耸耸肩膀,浑不在意说着。喻星延终于消停下来不作妖了。他百无聊赖坐在副驾上,又开始指挥起了交通。姜柏住的那栋公寓楼在内环,刚好是晚高峰堵塞最严重的位置。堵就算了,还有一群没长眼的玩命加塞。“他抢了你的车道哎。”“他超你的车。”喻星延指着前方一辆银白超跑不满控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姜柏不吱声,他又兴致勃勃怂恿道:“快追上去。”“撞他。”姜柏默不作声,车速照旧不紧不慢。没一会儿功夫,连那辆布加迪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喻星延蔫蔫缩回座位里,扭头看向身侧男人,表情颇有些幽怨,“你开车好无聊。”“不想坐就下去。”喻星延撇撇嘴巴,不吭声了。他打开车窗,夜晚的凛冽寒气呼啸着灌进来,劲风打在脸上,吹得皮肤生疼。他把手臂搭在窗沿,脑袋靠在上面,好奇向外张望着,“这是你家吗?”路旁是一个高档小区。喻星延歪头枕着胳膊,头发被吹得四处乱飘,额前碎发不小心扫进眼睛里,他不舒服地半眯起眼。姜柏嗯了声,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扣住喻星延脑袋,把他重新压了回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副驾车窗缓缓上移,最后严丝合缝关好,半点风都透不进来。喻星延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短袖,大片皮肤裸露在外,刚刚被冷风这么一激,整条手臂都变得冰凉。暖风系统尽职尽责工作着,车厢内温度重新攀升。姜柏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找好车位后,他将车子熄了火。他正低头解着安全带,没有注意到有一抹阴影倾身而下。身前一股大力袭来,姜柏后背重重砸到车门上,撞得他肩胛骨生疼。他吃痛皱眉,亲吻落在唇上的时候,一时间竟忘了躲。喻星延为了和姜柏接吻,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探了过去他伸手捧住姜柏的脸,眸色痴迷,心中所有妄念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没有片刻犹豫,他低头吻了下去。这个不得章法的吻弄得两个人都很难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牙齿不小心磕碰到嘴唇,疼得姜柏倒抽一口凉气。没等那口气提上来,一条灵活软舌便顺着微启唇缝钻了进去。舌尖肆意入侵口腔、舔弄着柔软唇肉,在姜柏那块破皮的伤口处不断轻吮,呼吸交缠间,连周遭空气都升腾起热意。不似外表般冰冷,男人湿热的口腔使人沉醉,叫他恨不得溺毙其中。那双漂亮桃花眼愈发恍惚。唇齿交接间,暧昧低喃细细溢出、“goddess…”“你嘴巴好软。”他嗓音发颤,像是亢奋到了极点,动作却小心珍重着,充满了虔诚。姜柏呼吸一沉,表情越发不耐。那条在口腔肆意作乱的软舌,存在感十足。舌尖抵进齿关的时候,第一次受到了阻力,喻星延茫然抬眼,像是搞不懂男人为什么不让他亲了。“滚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细碎声音自唇缝溢出。话音粘腻、咬字含糊,听起来竟莫名带了几分缱绻。封闭车厢里,暖风系统运作,发出细微嗡鸣。除此之外,还有少年越发沉重的喘息。他挑动舌尖,试图更加深入地顶进去。“姜柏…”姜柏齿关松了松。喻星延见状略微诧异,可眸中更多的是欣喜。他急切含吮着男人柔软嘴唇,下意识忽略了对方眼中的讥诮。“嘶、嗷——”清脆的少年音发出一声怪叫。喻星延伸手捂住嘴巴,面目扭曲,眉眼间满是痛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草。疼疼疼疼疼——”喻星延哀嚎一声,“我舌头都要让你咬掉了。”姜柏曲指抿掉唇边那抹水痕,弯曲的骨节掠过唇角伤口时,他有意按着向下压了压,些微刺痛感传来,男人眉心不自觉蹙起。“活该。”姜柏嘴唇颜色偏淡。此刻那抹淡色薄唇沾染上一点粉,唇色红润,像是被人强行揉碎捏烂的鲜嫩花瓣、颤巍巍洇出糜烂的深红颜色。喻星延莫名又想到那簇肆意绽放的漂亮月季花。可他和娇嫩月季到底不同。姜柏嘴角破了皮,由于生理性原因,眼中也氲出一团模糊雾气,打眼看过去就知道,这肯定是被人亲狠了。男人状态糟糕,可他面上表情却是冷的,欺霜傲雪般,眉眼中尽是凉薄。喻星延心中愤懑,姜柏这个样子,就好像自己又在做无用功。无论他做出什么过分举止都不会令男人动容。不过有的吃,总比看得见摸不着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重新靠回座位上,惬意地舒展身体,他闷闷笑着,眼睛却眨也不眨凝在姜柏脸上。喻星延整个人都亢奋得不像话,宽松运动裤下的性器硬到发胀,被内裤牢牢裹着,勒得生疼。他喘息片刻,再一次俯身压到男人身上。这次姜柏没有拒绝。喻星延把脸埋在男人颈侧磨蹭着,鼻尖耸动,一股好闻的清冽气息顷刻间涌入鼻腔。跟磕了兴奋剂一样,他喘得更厉害了。“姜柏。”他弯起唇角笑着,嘴上不住念叨男人名字,机制化的行为,看起来略微病态。姜柏犹豫着将手搭上少年后颈。宽大手掌几乎能将整个脖颈攥住,他手指掐弄着喻星延后颈处的软肉,不知是推拒、还是鼓励着让他继续。喻星延权当是后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姜柏的无动于衷颇感不满。喻星延埋首在男人颈侧不断轻蹭着找存在感,故意去亲他的脖子、亲他的锁骨,亲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处皮肉。活像是春日里招人嫌弃的小狗,血气上头,不知死活地对着主人发情。姜柏仰头往后躲了躲,这种逃避似的行径,惹得少年越发得寸进尺。他亲了亲姜柏的脖子,而后舌头顺着那条突起筋络一路向下舔舐轻吮,星星点点、留下了几个明显红印。姜柏掐在喻星延后颈的手掌缓缓收紧,出声警告道,“别咬。”喻星延颇有些不甘心的放弃阵地,他用牙齿叼住姜柏的衬衫纽扣,齿关用力,试图把它扯开。理性消失,他成了一只全凭身体本能做事的野生兽类。“喻星延。”姜柏面无表情看他,收拢掌心,拇指轻轻蹭了下他颈侧皮肤。喻星延“唔”了一声,眼眸半眯,神情似痛苦似欢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搞了你我会很麻烦。”“没关系的,不会有人知道。”喻星延几乎将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姜柏身上。刚刚还折腾个不停的少年突然安静下来,模样奇异的竟有些乖顺。喻星延问了姜柏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喻星延下巴磕在姜柏肩上,说话间温热吐息洒在耳侧,莫名有些发痒。姜柏狐疑看向他,眼神中满是探寻。他爸爸当然不会是那位盛氏集团的老总。家丑不可外扬,姜柏不知道喻星延突然和他提起这茬是什么意思。他要装傻说不知道,那未免显得有点假。姜柏沉默着没说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就是喜欢在这种地方做吗 姜柏被他逗笑了。“怀宝宝?你想怎么怀?”姜柏扣在喻星延后颈的手微微上移。骨节分明的手掌深陷在少年柔软发丝里,加重掌心力道、一点点按过发根。“别总说这种胡话。”喻星延发色偏棕,不是那种纯粹的黑,暖光洒在上面,照出漂亮的焦糖颜色。他额前有几缕碎发凌乱翘起来,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毛茸茸的,俏皮又可爱。很想让人上手过去撸一把。姜柏有一搭没一搭揉弄怀中少年蓬松的短发。喻星延舒服地半眯起眼,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像极了被人撸毛撸爽的乖顺小宠。他从副驾位置爬过来,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跨坐到姜柏身上,车厢内空间逼仄,喻星延后背死死抵在方向盘上,硌得他脊椎生疼。然而此时此刻的喻星延已经没有闲心去顾及这点疼痛了。他伸手捧住姜柏的脸,不长记性地低头又亲了一口。姜柏没躲开,也没有迎合上去,安静任由喻星延施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觉得这种独角戏很没意思,喻星延心里那股兴奋劲消了消。他静静靠在姜柏身上,软下嗓音小声撒娇,“我真的想嘛。”他要是能怀,肯定得怀上十个八个的。他和姜柏的孩子,想想就好玩。想到这,喻星延身体便不受控制战栗着,眸色也变得恍惚起来。他鸡巴硬得厉害,死死抵在姜柏大腿根上,存在感鲜明。隔着几层裤子布料,姜柏都能感受到那根性器的滚烫热意,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灼穿了。姜柏半阖下眼皮,语气莫名,“你就这么喜欢我?”喻星延歪了歪脑袋,“我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姜柏不动声色抬手,第一次主动握住了怀中少年劲瘦腰肢,颇带暗示性询问道:“做什么都行?”喻星延怔了下,随即笑吟吟肯定答道:“当然。”美人在他这里一向是有特权的。姜柏拍了拍喻星延的腰,示意让他先从自己怀里起来,可对方却像是读不懂他这声暗示一样,动都没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直起腰身,和姜柏四目相对。他手指拂过男人凌乱衣衫,一寸寸向下轻点,白皙指尖最后落在男人腰间皮带上,蠢蠢欲动。清脆的金属叩击声突兀响起,姜柏皱了皱眉。喻星延解开姜柏腰带,手指灵活地顺着裤沿探进去,他手握住那团半软性器,卖力挑逗,“在这里做不行吗。”姜柏这段时间很忙,忙到他已经有点记不清上次和人做爱是什么时候了。男人下腹陡然升起一团邪火,许久未曾疏解过的性器格外敏感,只是被手指简单撩拨两下,那根半软阴茎便颤巍巍立了起来。热到发烫的巨物,一手几乎有些把持不住。喻星延手掌虚拢住那根灼热性器,生涩地上下套弄。姜柏从鼻腔里哼出一道舒服的气音,他半眯起眼,沉默地任其施为。在喻星延伸手想要扯开他衬衫的时候,姜柏掐住他手腕,第一次阻止了他的动作。“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喻星延“唔”了一声,浑不在意说着,“知道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不是你的私人车库。”住宅区的地下停车场,时不时就有人开车经过。他这辆车虽然是单向的玻璃窗,可只要稍微动静大点,车身震晃起来,是个人都猜出里面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喻星延弯起唇角,笑容越发愉悦,“那不是更刺激了吗。”他似笑非笑垂眸,瞥了姜柏一眼,模糊嗓音低语道:“你不喜欢吗。”“我看到了,那天、”姜柏诧异挑眉,“看到什么?”“你和南希在茶水间里…”*****盛夫人爱子心切。可同样的,她对喻星延要求也颇高。这位刚升入高中不久的盛家小少爷,被盛夫人逼着在空余时间去到公司实习。喻星延可有可无点头应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去公司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摸鱼中度过。那天喻星延不小心在办公室睡着了,趴在办公桌上,睡得腰酸背痛,等他一觉醒来,时间已经到后半夜了。在“搁办公室将就一晚上”和“去旁边酒店开个豪华套房继续睡”两个选项之间,喻星延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一下午滴水未进,他嗓子干得厉害。喻星延揉弄着僵硬的脖子从办公室走出来,鬼使神差就想要去茶水间倒杯水,喝完再走。奇怪的是,今天办公楼里没多少人加班。脚步声回响在空荡室内,莫名有些诡异。喻星延在心里没好气骂了两句,强行挥散掉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恐怖场景。在他即将走进茶水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喘息。奇怪的呻吟,还夹杂些许急切吞咽的粘腻水声。他脚步一顿,随即兴奋地轻挑眉梢。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意思。在公司里玩?他是生怕不被人发现吗。少年玩味地勾起唇角,笑容中满是恶意。他倒要看看……喻星延抬步走到门边,发现这个胆大的家伙连门都没关紧,留下一条窄窄的门缝。他顺着那道细小缝隙朝里肆意窥探着,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在看到房中那副淫乱画面时,突然凝了一瞬。那个正跪在地上给人口交的女人,喻星延认得她是谁。公司里有名的交际花。精致长卷发,性感的烈焰红唇,一袭职业裙装摇曳生姿,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的焦点存在。自幼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喜欢一切美丽事物。所以他对这位颇受争议的漂亮美人,自然也是印象极深。喻星延目光只分给她一秒,然后他便被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攫取了全部心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按在女人发顶,男人神色散漫,动作间却带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半晌后。男人缓缓吐了口气,倦怠地垂下眼皮,浓密睫毛垂落,在眼睑处打下一小片阴影。冷白光线洒下,仿佛为其罩上一层无机质的寒意。颤抖的细微吞咽声,这一次是在休息室外响起。男人皱眉,抬眼扫向门外,只能看到一抹落荒而逃的背影。*****姜柏沉吟半晌,终于回忆起喻星延说的是哪件事了。他丝毫没有被人撞破情事的窘态,挑眉淡淡撂下一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喻星延笑盈盈反问,“你以为是谁?”“没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吗?”喻星延笑着说出了姜柏咽进喉咙里的那几个字。“真是他的话,我以后可能就看不到可爱的南希姐姐了。”姜柏嗤笑一声,不置可否。“干嘛总偷窥我?第一次是意外,难道第二次也是?”那双总是躲在阴暗处肆意窥探的眼,姜柏今天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我想看你喜欢什么。”喻星延把脸埋在姜柏胸前,着迷地深吸了一口气,隔着层层布料,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发闷,“你不就是喜欢在这种地方做吗。”他挑动舌尖,一字一顿说着,“变态。” 气氛微妙的车震/初尝的少年被G到头脑发昏 被人指着鼻子骂变态,姜柏心情倒没多大起伏。可他实在讨厌这种时时刻刻都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毫无秘密可言的生活。几分钟后,安静的地下停车场里突然激起一阵窸窣异响。一身单薄装束的少年被人从车上赶了下去。喻星延呆愣站在原地,茫然眨了眨眼。他拉了拉车门,没叩开。车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喻星延只好退而求其次,俯身敲击车窗,他不满地朝男人抱怨着,“喂,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我不说你变态了。”“我变态,我是变态行吗。”“好好好,我以后不跟踪你好了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喻星延哀嚎一声,手掌插进发丝间,烦躁地揉搓好几下,“你怎么这么难搞。”“……”姜柏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下轻点。他眸色幽深、对窗外声响充耳不闻,像是在忖度些什么。良久,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似讥似嘲。姜柏突然推开车门,给喻星延吓了一跳,他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把我弄毁容也不用搞这招吧。”喻星延心有余悸地摸摸脸蛋,依旧没忘记贫两句。没消停两秒,他又颠颠凑到姜柏身边,满眼期待地问,“你要在这里做吗。”“也行,我不介意的。”唔、他看过的片子里倒是有这种剧情啦。不过车库里有点冷。他衣服穿着还冷,等下脱了估计会更冷…姜柏绕过他,拉开了后座车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歪了歪脑袋,随后若有所悟转过身子,面对一排车后座,他好奇问道:“是要我上去…”他话没说完,便人狠狠扣住肩胛骨。一股大力袭来,喻星延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倒,最后身形狼狈地栽进车后座里。报复他!绝对是在报复他!喻星延在心中不满地腹诽着。他费力扭头想转过身子,可身后陡然传来一抹压迫感极强的气息。将他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喻星延慢吞吞勾起唇角,揶揄着问,“你是恼羞成怒了吗?”姜柏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又一次俯身逼近。温热掌心拂过少年脖颈,动作细致又温柔,像在轻抚爱人,又好似只是随意摆弄一只可怜小宠。身体最脆弱的部位遭人狠狠扼住,少年眸间沁出水意,墨绿瞳孔恍惚着、不停轻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波流转,像颗熠熠生辉的漂亮宝石。他的那抹颤栗显然不是因为恐惧。姜柏指尖一寸寸上移,点在少年凸起的喉结处撩拨。喻星延嗓子痒得厉害,安静车厢里,又一次响起熟悉的吞咽声。男人嗤笑一声,满是嘲弄。喻星延一侧脸颊贴在座椅冰冷的皮面上,另外半张脸陷在男人温暖掌心,任其肆意亵玩。冷热交替间,他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冷风肆虐着,从大敞的车门灌入,避无可避。姜柏把车停在最靠里的位置,四周车位堵满了,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过来。但难保不会有人要开车出去。喻星延趴在座位上,余光却一直扫着车外看,视线凝在虚空中一点望得出神。神经紧绷,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他神色变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关上车门,身下少年绷紧的肌肉才彻底松弛下来。喻星延嘴比身前鸡巴还硬,“你关门做什么?还怕让人看啊。”“我说了。我睡了你会很麻烦。”要是被谁知道,他和面前这位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在这里搞车震,麻烦事一定会接踵而来。“被人知道更麻烦。”一只大手顺着少年宽松的裤沿向内里探入。喻星延抖得更厉害了。男人手掌包裹住一瓣浑圆饱满的臀,不满地掐了一把,“你抖什么?”跟个没见过市面的雏一样。身下少年短促闷哼一声,“嗯……”他哼哼唧唧撒着娇,“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扒掉喻星延裤子,曲膝抵开少年紧闭的两条长腿,姿态强硬,动作间满是不容抗拒的意味。少年身形高挑,看起来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不少。灰色内裤包裹着挺翘的臀,屁股肉轻轻拍一下,都会晃悠着直打颤。男人一巴掌扇在那瓣肥软臀肉上,漫不经心问了句,“疼什么?”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车厢,似乎还带着回音,一声声往喻星延耳朵里钻。他闭了闭眼,逃避似的将绯红面颊紧贴在坐垫上。“别、别打,真的疼。”少年说着话,穴眼瑟缩着抖了一下,臀肌绷紧,勾勒出挺翘的弧线。喻星延皮肤白,藏在裤子下面,这种常年不见天日的身体部位就更白了。一只颜色稍深的手掌掐在白嫩的大腿肉上,指节深陷进软肉之中,轻轻掐弄几下,那块白皙皮肉很快留下了一道红印。姜柏干脆把喻星延内裤也脱了,连带着校服裤子一起褪下去,堆积在小腿关节处。他先是试探着掰开少年一侧臀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拇指陷在绵软的嫩肉里,姜柏犹豫着,手指继续深入着向里顶了顶。好紧。那处颤巍巍的粉嫩穴口只能勉强吞下半节手指。可这个触感很奇怪。不是第一次常有的那种干燥顿涩,反而像是里面有什么粘腻体液干涸了,穴肉粘连着,所以很难进入。姜柏动作一顿,轻挑眉梢,好奇问道:“你让谁睡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气到炸毛。喻星延费力扭头,没好气地瞪了姜柏一眼,随后恨恨骂了句,“艹。”“你他妈的才让人睡了呢。”肥软臀肉又迎来清脆的一巴掌。姜柏忍不住皱眉训斥,“别总说脏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下手力道不算重,可他刚打那一下还是在少年白嫩的屁股肉上留下了清晰掌印。喻星延把脸埋在冰冷的皮质坐垫上,双瞳逐渐沁出湿意。他闭了闭眼,别别扭扭开口解释,“我、我自己试了一下。”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可这感觉太奇怪了。闭塞的身体部位被硬生生开了个口子。哪怕将手指抽出来,他依旧能够感受到体内残存的异物感。粘腻的润滑液卡在穴口,好像多走一步路都能滑出来似的。喻星延浑身不自在,哪怕他知道里面不会有东西淌出来,可身体异样做不了假,他很不舒服。一个不留神,迎面撞过来那个篮球他没躲开,砸得他头晕眼花。年轻人好面,而且他也怕被谁看出自己那点不对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晕得眼冒金星,喻星延依旧硬着头皮拒绝了身边人搀扶,走两步歇半天想要回到室内休息,途中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操蛋的一天。喻星延慢吞吞讲话这阵功夫,姜柏已经把手中那管润滑液挤了一大坨出来。娇嫩穴肉沾到冰凉的粘腻液体,不自觉瑟缩起来。姜柏对着那瓣肥臀不轻不重又拍了几巴掌,“放松点。”喻星延瞳孔湿润,眼中泛起一层雾色,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囔囔的,“你一直打我,我怎么放松。”雪白臀肉上,掌印纵横交错,糜烂的深红印记格外刺目。姜柏为他的发言感到好笑,“这叫打你?”喻星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曲指抿掉眼尾聚成一团的水汽,“我第一次,你就不能轻点吗。”姜柏伸手掐住少年下颌,轻轻捏了捏,意有所指道:“如果你等下能少说几句话,我不介意对你温柔一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时故意出声气人的心机boy 地下停车场里。一辆停靠在最末端的黑色轿车,车身小幅度震晃着,引人无限遐思。喻星延不喜欢这种跪伏在男人身下的后入姿势,他每次都要费力扭头,才勉强能和身后人接吻。弄得他很难受。姜柏只好遂了他的意,换了个对方能接受的正向体位。喻星延一开始还好,喘也只是小小声的喘,外面一点风吹草动,他都紧张地绷紧身体,两条长腿圈在男人腰上,将穴肉绞得死紧。完全是下意识反应。鸡巴插在里面,又痛又爽。姜柏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嘶——”他又拍了拍喻星延屁股,“夹这么紧干嘛?放松点。”到后来喻星延渐渐习惯这种做爱频率,可以控制住身体反应,他又开始视旁人于无物,喘得一下比一下厉害。他叫两声倒还好,姜柏勉强可以接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让人肏爽了,喻星延彻底昏了头,嗯嗯啊啊喘个不停,嘴上骚话根本没断过。叫完老公叫老婆,喊完哥哥叫爸爸。姜柏拢起眉心,眼中升起一抹“果然如此”的倦怠。他放缓了抽插速度,伸手捂住喻星延的嘴,“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少说几句。”“唔唔——你、放……窝。”喻星延支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姜柏弯下眉眼,翘起唇角笑了下,“我喜欢这样。”“你知道的,对吧。”男人舒展五官,露出一个愉悦笑容。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多出一抹艳色。男人额角沁出一层细密汗水,眼睛雾蒙蒙的,皮肤泛起生理性的潮红,跟打了一层蜜似的。汗珠蜿蜒着一路下滑,将坠未坠挂在鼻尖,引诱着人去舔一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双目发直,呆愣愣的,表情一片空白,活像是被人肏傻了。半秒之后,他突然跟发了疯似的扯开姜柏手腕。他费力抬起腰身,去吻姜柏额间那颗水珠,而后滑动舌头,顺着高挺鼻梁一路舔舐下去。舌尖一卷,喉结滚动,男人皮肤上那点细密薄汗悉数被他吞吃进口腔。行云流水做完一整套动作,喻星延重新瘫倒回座位上。他仰躺着,伸手遮住了眼,嗓音似喟似叹,“变态,就知道勾引我。”姜柏眉梢轻挑,不明白喻星延这份指责从何谈起。半晌后,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一大泡浓稠精液射进体内时,喻星延表情一片空白,像是爽过头不知该作何反应,又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似的错愕。“你就这么直接射进来?”少年诧异惊呼,答案显而易见是后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把湿淋淋的性器从喻星延身体里抽出来,捡起地上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随手擦了擦。他闻言将手搁在喻星延胸前,掐住乳头不轻不重捏了两下,权当回答。他射都射了,还能怎么样?姜柏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他抽出来一根叼在嘴里,转头又开始找打火机。在内衬口袋翻了半天都没找到,姜柏突然想起来那枚打火机已经被盛裴明顺走了。打火机是他朋友送的,对姜柏来说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只不过他用习惯了,所以一直随身带着。烦。他没把嘴里那支香烟抽出来,反而泄愤似的咬得更紧了些,浅淡的烟草气息就势钻入鼻腔,男人眉眼间躁意愈甚。姜柏在心里没好气骂着,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小动作。喻星延费力起身,跨坐到男人身上。他手指轻轻拂过男人微蹙的眉,低头吻了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起身动作,喻星延后穴里的精液顺势流了出来,沿着大腿根一直往下淌,画面无比色情。满身狼藉的小少爷此刻无暇顾及其他。他分开双腿,拨开自己的一侧臀肉,用那口被肏开了的湿软肉穴,主动吞吃起男人的粗长阴茎。喻星延能清晰感受到那根半软性器在自己体内一点点变硬。两瓣肥软臀肉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又红又肿。被肏开了的湿软肉穴根本夹不住东西。精液、肠液、混合着一些可能是润滑剂的粘腻液体顺着少年白嫩的大腿根往下留,体液沾到男人深色西裤上,洇出一小片濡湿痕迹。对于喻星延这番主动,姜柏倒也没拒绝。他惬意靠在座位上,享受着少年的生涩套弄。落进衣服堆里的电话这时候不长眼响了起来。姜柏一开始不打算接,可电话铃响个不停,实在惹人心烦。姜柏一只手扶住喻星延的腰,控制好力道让他别掉下去,而后他弯腰用另一只手去够掉在地上的手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电话来的正是姜柏刚刚在心里骂的那位正主。姜柏没打算接。他点了拒接,而后果断按熄屏幕。没安静多久,手机铃声又一次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姜柏怕盛裴明有什么急事,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接了这通电话。“我接个电话,你安静点,别出声。”喻星延点头,静静趴在姜柏身上。模样竟是罕见的乖顺。电话一接通,姜柏就能听出来盛裴明屁事没有。“在干嘛呢?”吊儿郎当的男声,听起来就不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言简意赅,“在忙。”喻星延仰头亲了亲姜柏唇角。姜柏垂下眼皮,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喻星延立刻弯唇,讨好地朝他笑了笑。姜柏拿走叼在嘴里那根烟,默许般任他亲。“忙完出来陪我喝酒呗。”“改天吧,今天不太方便。”盛裴明“嗯?”了一声,“你忙什么呢,出来喝个酒的时间都没有?”没等姜柏回话,原本安静趴在身上的少年突然出声,“哥哥。”电话另一头的盛裴明,在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线后愣住了。姜柏狐疑看向怀中少年,不明白他又要开始作什么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涨啊,都顶到肚皮了。”清脆少年音不满抱怨着,说出了一句引人无限遐思的话。因为骑乘的姿势,姜柏那根性器进得很深,顶进喻星延肚子里,少年整齐排列的腹肌块微微凸起一点弧度。喻星延新奇地用手指点了点那抹凸起,指腹用力,向下轻轻压了压。姜柏难耐喘了声,“哈啊……”仅是这短短一声,便让电话另一头的人听出端倪。盛裴明免不得出声调侃,“哟,你这是在哪儿消遣呢?”“带我一个呗。”喻星延刚老实没一会儿,又开始在他身上磨蹭起来。姜柏现在实在没心思继续跟盛裴明胡侃,他压低声音骂了句,“滚。”随后也没管电话另一头说什么,直接挂了。手机骨碌碌滚到地上,砸进车垫,发出一道沉闷声响。姜柏捏住喻星延下巴掐了掐,“有意思吗?”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哼唧一声,“我肚子是真的很涨嘛。”姜柏懒得和他继续掰扯,受不了喻星延慢吞吞磨蹭,他将怀中少年压在身下,用自己惯用频率肏干起来。又内射了一次。喻星延让人射了一肚子精液,他从中得了趣,满脸餍足。他舔舔唇角,扭着屁股兴奋道:“再来一次嘛。”姜柏拍拍喻星延光裸的大腿肉,示意让他先从自己身上下去。“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没时间陪你玩了。”喻星延满心不情愿地从姜柏身上下来,他臭着张脸闷头套衣服穿,摆明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从车里出来,喻星延看到姜柏拉开驾驶室的门,似乎想要坐进去。他伸手拦了一下对方,诧异问道:“你干嘛?这么晚了还出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姜柏的花边新闻简直多到数不清 小狗毛绒绒的,喻星延没忍住,手贱撸了一把。他呼噜着小狗身上的软毛,又想要去扯它屁股后面那条明显短了一截的尾巴。姜柏见状拧起眉心,出声告诫道:“你小心点。”“没事啊。”喻星延搓了搓狗尾巴上的短毛,“它看着挺乖的,都没咬我。”姜柏懒得跟他解释。他径直走到一人一狗身边,俯身捞起地上那只被人玩得四脚朝天的傻狗,抱在怀里,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我让你小心点。”他顿了顿又说,“它年纪很大了。”姜柏的言外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喻星延撑住膝盖起身,无语道:“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肯定记得小心点。”这么不信任他,他还能咬狗怎么着。姜柏把狗抱到食盆旁边,添了一把粮,而后蹲在旁边看它安静吃饭,时不时上手撸两下,动作竟罕见的有些温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喜欢小动物。”这叫什么,反差萌?姜柏给狗顺毛的手一顿,淡声反驳道:“我不喜欢。”他是真的不喜欢,外面流浪猫狗多得很,再可爱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喻星延嘘了一声,摆明不信。可他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抬脚走到姜柏身边,学他一样蹲在地上,随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这是你自己买的吗,”他顿了下才继续问,“还是谁送的啊?”饱含试探性的话术,姜柏当然能听出来。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回望过去,“你好奇心很重嘛。”喻星延点头哦了声,肯定道:“那就是别人送的了。”“这什么品种啊,看着也不贵。”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礼物送的不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之前一朋友送的,她说是在路边捡的。”他不关心这些东西,当然也懒得去查。直接回答了喻星延两个问题。喻星延还想继续问是哪个ta?可他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硬生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改口问了别的,“它叫什么名字啊?”“布丁。”喻星延愣了下,“你喜欢吃布丁?”给宠物起名字嘛,一般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姜柏随意回道,“还好吧。”也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若有所思,“这名字不是你起的吗?”“不是。”姜柏说完便起身,摆明了不想再继续和喻星延探讨这个话题。他摘掉衣服上沾到的几根浮毛,转身给喻星延指了指房间,“你晚上睡那间,有什么想用的东西自己去柜子里拿。”喻星延没起身。他蹲在地上,歪了歪脑袋看姜柏,“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姜柏婉拒了这个要求,“我不太习惯。”喻星延苦恼皱眉,“你是不习惯和人一起睡,还是不习惯和我一起睡?”姜柏只说,“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一起睡。”喻星延似懂非懂点头,拖长尾音哦了一声,随后又问,“那我们俩什么时候能熟悉到可以一块同床共枕啊?”“反正不会是今天。”满身粘腻实在不太舒服,姜柏跟喻星延说他要去洗个澡,想干什么自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唔了声,望着姜柏离开背影,他在心中默默思考起两个问题。到底谁喜欢吃布丁?一个个熟悉名字冒出来,很快又被喻星延一一否决。他一点都不了解姜柏。在自己不曾踏足的时间线里,姜柏也许和其他人发生过许多故事,可他一件都不知道。喻星延其实有刻意去查过姜柏的。可他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消息。有人在刻意隐瞒姜柏的过往,并且那人的势力大到连他都查不出来。喻星延只偶尔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听说过一些有关于姜柏的花边新闻。他们说姜柏简直是盛裴明养的一条狗,桩桩件件、为他马首是瞻。不单单要处理工作上的事,他私下里还得把盛总伺候得服服帖帖,满足盛总强到过分的性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性欲强不强,喻星延不知道。反正姜柏私下性生活倒是挺丰富的。上到高管,下到员工,光他亲眼撞见的便有不少起。甚至于还有传闻说,盛裴明初入盛氏不久谈成的那几笔大生意,全靠他那位好助理多方打点给睡出来的。喻星延对此存疑。老盛总有意放权,所以盛裴明进到集团工作后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不乐观,处境更没有差到需要卖友求容。但姜柏时常出入那位风头正盛的新任市长家中这件事,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喻星延知道其中有猫腻,可具体内情为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那个市长…好像跟姜柏还是一个高中的。又是一桩他怎么查都理不顺的往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说姜柏高中时期玩得更花,几乎来者不拒,随便给点钱就能跟他上床。这桩离谱谣言,喻星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姜柏想要钱,挑个人圈不就行了。华麓别的不多,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一抓一大把。他随便勾勾手指,都能引人乐颠颠把他想要东西递上去。但说这话的人是跟姜柏一个学校的,小姜柏一届的学弟。对方没道理会编造这种一眼假的谣言。真真假假、他理不清。喻星延在地上蹲得腿都麻了,脑子还是乱的。他缓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站起来。不知道家中这位不速之客正在默默编排自己,姜柏洗完澡后连衣服都懒得套就直接上床睡了。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到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光线从门缝里渗了进来。几秒后,姜柏感觉到身侧床铺一沉。被子掀开一角,紧接着一具暖烘烘的身体钻了进来。用手指头猜都知道是谁。他强撑精神和怀里人说话,眼睛都懒得睁。“你又搞什么?”嗓音低哑,透着难言性感。喻星延环住姜柏的腰,把脑袋埋进姜柏怀里蹭了下,最后找个舒服位置窝好。他问姜柏,“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能和你一起睡了吗?” 看着屏幕内的车震画面偷偷 姜柏对喻星延这个强盗逻辑有些无语,可这大晚上的,他实在不乐意折腾。迷迷糊糊将怀中人勒紧,他出言警告道,“你老实点,打扰我睡觉我就把你从床上踹下去。”喻星延猛点头,嘴上应得十分爽快,“你放心,我睡相很好的。”刚刚在车里折腾半天,喻星延也累得不行,就算他想做点什么现在也没精力。他靠在姜柏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半阖眼皮,很快沉沉睡了过去。******城市另一边。盛裴明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从姜柏的三言两语外加那几声腻歪死人的哼唧,用手指头想都知道电话另一边在干嘛。他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没好气骂了一句,“草。”再打过去,那边干脆直接不接了。他气笑了,“你真行啊姜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知道姜柏是开他车出去的。他车库里每一台车都装有定位系统。除了定位,还有联网的记录仪。前后双置,超高清。盛裴明对着键盘敲敲打打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车载影像。他没耐心一帧帧看,干脆开了32倍速。光影浮动,端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给自己点了根烟。画面里显示那辆A8开进了地下车库。盛裴明调慢了一点倍速。车辆熄了火,他看到自己那位名义上的血亲胞弟对着男人求欢,如愿挨上操后,叫的跟个婊子一样。盛裴明冷笑一声,咬紧香烟,重重从胸腔喘出一口气,“真他妈会玩。”烟灰积攒出长长一截,灰烬落下烫到身上时,他才猛的回过神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气恼,盛裴明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也一下比一下重。而渐渐的,那些喘息声变了味,男人黑漆漆眸子里、深藏一抹难以抑制的欲色。监控画面中的荒唐场面还在继续。少年面色泛红,眉眼间满是一朝心愿达成的兴奋,他放肆呻吟着,口中不断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淫乱词句。相较于少年的情动,坐在后排车位上、坦然接受他侍奉的男人面色要冷静许多。喻星延那表情浪的,明显是高潮过不止一次。他费力起身,攀附上姜柏肩膀,手指紧紧攥住对方胸前衬衫,将原本平滑布料扯出一团团难看褶皱。连带着,把姜柏衬衫的领口也扯松许多,露出里面漂亮的锁骨。喻星延低头凑过去,似乎是想要亲,可下一秒却被男人扣住后颈重新压了回去。“别亲。”声调冷然,透着难以抑制的喑哑。姜柏微微侧头,把完整正脸彻底暴露在摄像头里。皮肤透着生理性的潮红,眸色却清明无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慢吞吞掀起眼皮,有意无意般轻扫了一眼监控摄像头,唇角微勾,仿若嘲弄般。这一眼给盛裴明看的。“草。”盛裴明喉结不自觉发颤,空荡办公室里,很快传来男人压抑的喘息。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定格画面,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一只骨骼感分明的大手握住勃起阴茎,熟练地上下撸动起来。他觉得姜柏这人挺矛盾的。身上总有一股超脱的劲儿,仿佛凡尘万物都不过心。太清高了,让人想给他拉下来。许多人这样想,也确实这样付诸行动过。然而高岭之花却并非不可攀折。喜欢姜柏的人挺多。那时候年轻,性子急,能想到最先达成亲密的方式就是肉体接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想跟姜柏上床。姜柏本人也是真的很来者不拒,谁都行,看顺眼了就往床上带。不过睡归睡,下了床之后,温存消失,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又恢复成平时见面了连招呼都懒得打的陌生关系。微风拂过水面,漾起一点涟漪。等风刮过,水面重新恢复平静,了无痕迹。太难搞。自己跟自己玩挺没劲的,全程最爽的估计也只有精液射出来,头脑一片空白那一秒。射精过后的性器疲软下来,黏腻的白浊顺着男人修长手指往下淌。盛裴明没在意被搞脏的裤子,手掌松松握住半软阴茎,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盛裴明拍了张照片给姜柏发过去。刚射过后、疲软瘫在掌心里的阴茎。姜柏隔了一段时间才回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病?】盛裴明没回他这条消息,反而亦有所指道,【姜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关你屁事。】【你怎么谁都睡?你搞了喻星延,要是被谁知道,传到喻孟覃耳朵里,咱俩都得有麻烦。】喻孟覃是他妈,从小看喻星延跟看眼珠子似的,宝贝的不得了。盛裴明和她关系一般,平日里面上过得去,全靠有血缘关系撑着。这事他妈的虽说不是自己指使的吧,但事情传到喻孟覃那边去,难保她不会阴谋论一下。怎么说姜柏也是他手底下的人,说他对此完全不知情,鬼才信。她当然看不得自家宝贝儿子沦为男人胯下玩物。【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这点自信姜柏还是有的。外人很难从他这探查到什么消息,除非自己人反水被刺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脑子没病的话,他也不会往外说。【我他妈有病啊,把你这点破事到处抖。】【那你还担心什么?】【我怕你哪天死在谁床上,我还得过去给你收尸。】【这就不劳盛总操心了。】好一个盛总。盛裴明拿起桌上那枚银制外壳的打火机,百无聊赖把玩着。火焰不停在指尖跳跃,令人眼花缭乱。他觉得姜柏这人忒装。不知道他妈的谁愿意惯着他,一个不顺心就开始对人阴阳怪气的。他都能想象姜柏说出“盛总”两个字会是什么神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眉眼间满是嘲弄。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称谓,进到姜柏嘴巴里走一圈,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膈应人。简直把嘲讽值拉满。盛裴明盯住那抹幽蓝火光看得出神,直到眼睛干涩到能看到几抹奇怪重影,他才冷漠垂眼,移开视线。姜柏给他发了条语音过来。不长,就三秒。“忙着呢,没急事别给我发消息。”嗓音冷冽,隐约透出喑哑。背景音是淅沥流淌个不停的水声。听起来像在洗澡。盛裴明点开语音条听了两遍,臭着脸捞起外套,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还得去解决盛裴明惹出来的麻烦事 当夜凌晨三点。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里。某位被圈养在家中的小金丝雀计划出门觅食。他刚走到一楼大厅,正对着楼梯的厚重大门便猝不及防打开。一张熟悉面孔映入眼帘,单是看着就令他心肝打颤。模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形单薄的小男生站在楼梯边、瞳孔中不自觉浮起惧意,他不动声色后撤,意图在男人发觉到自己的存在前离开这处是非之地。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在这个被灯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大堂里,他所有踪迹都无处遁形。“长本事了,看到我就跑?”男人音量不大,甚至语气也十分平和。可这句话落进宋暄耳朵里,还是让他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犹如魔鬼般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腿脚一阵发软,连转身逃跑都忘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或者说,就算他有力气也不敢转身逃跑,不然下一次得来的一定会是更加严苛的对待。宋暄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盛先生。”盛裴明走近他,看到他这副表情便不满皱眉。他伸手掐住宋暄的脸,手指重重箍在青年两颌。“天天摆出这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他一边说着,手指再一次缓缓收紧,丝毫不加收敛的力道,勒得人生疼。话说到一半,盛裴明缓了口气。他死死咬住牙齿,力气大到下颌肌肉都不断颤动。宋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支吾求饶道:“盛先生,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盛裴明没说话,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宋暄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无比浓郁的酒气,吐息间温热湿气洒到面上,让他不自觉蹙眉。钳在两颌的手指缓缓松开。男人眸色有些恍惚,随后将脑袋重重磕到他肩上。沉重身躯猝不及防压下来,宋暄身形踉跄一下,好悬没站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稀罕啊,你他妈不就是仗着……”话音粘腻、咬词也十分不清晰,以至于宋暄根本听不清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那抹啜音似的鼻息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小心翼翼开口,“盛总,要不我先扶您上去吧。”话音刚落,身前男人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笑了起来。一道极其短促的笑音,满含讥诮。几分钟后,当身体被砸到冰冷地面,身上衣服一件件被人暴力撕裂开来的时候,宋暄依旧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第二天早上。宋暄是硬生生疼醒的。肉体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稍微动一下,下半身便传来一股撕裂感,钻心的疼。昨夜他几乎一晚没睡,几次陷入黑暗都是痛到晕厥过去。刺目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晃得他眼睛更晕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勉强适应这阵疼痛。他刚想撑住身体起身,准备抬手时,发现右手手腕怎么都动不了。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宋暄记忆十分模糊,看到扣在腕上那个手铐时,他还稍微懵了一下。一侧手铐扣住右手手腕,另一边被拷在镂空的实木床头上。他几次挣扎都没办法挣脱这副手铐。房间里除了他再无别人,宋暄试着叫了几声,如他预料般,没有半点回应。盛裴明不是第一次把自己这样扔在这儿了,宋暄怕和上次一样,好些天没人理他。他又累又饿、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好悬没死在床上。活下来全靠他命大。盛裴明根本不会管他死活。宋暄折腾好半天,疼得满头冷汗,还是没能摆脱那副手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近乎绝望之际,在凌乱床铺间看到亮起的手机时,宋暄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费力用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拿过手机,用密码解开锁屏,看着屏幕右上角所显示仅剩不多的电量,在打给谁这个问题上,宋暄纠结了好半晌。打给盛裴明?他根本不敢。其他人?他们估计也不敢忤逆盛总的指令。他思忖良久,久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电量不足的提示。宋暄咬咬牙,拨通了一个存进通讯录不久的陌生号码。……同一时间,某座位于市中心不远的公寓楼。静谧房间里,一阵急躁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实窗帘密不透光,室内一片昏暗,只有零星一点光线从没有关紧的房门渗进来。肌肉分明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准确无误摸索到发出恼人噪音的手机。男人半眯起眼睛,打量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犹豫一会儿,还是接了。“喂,哪位?”电话另一头的人闻言松了口气,他磕磕巴巴说明来意,得到男人不解询问,“为什么要找我?”宋暄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只好病急乱投医,眼见唯一的救命稻草又有要拒绝的倾向,他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姜先生,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该去找谁。”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隐带啜意,听得姜柏头都大了。“行了你先别哭,我想办法。”混沌大脑清醒过来,他挂断电话后从床上坐起身,掀开被子起来穿衣服。“怎么了?”,喻星延被耳边一阵窸窣动静吵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姜柏正背对着他换衣服。窗户被厚重窗帘遮挡,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室内唯一可见光源是床边一盏台灯。暖色调光晕洒在男人裸露肉体上,为其渡了一层可口的蜜。弯腰弓背时,肩胛骨清晰可见,凸起骨骼振翅欲飞,像是两只漂亮蝴蝶。光洁的后背皮肤上满是抓痕指印,青青紫紫点缀其中,足以令人血脉偾张的性感。造成此种现状的始作俑者,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满足。喻星延原本朦胧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也许是整晚滴水未进的缘故,他嗓子干得厉害,喉结不自觉发颤。“你好漂亮。”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喑哑,又低又沉。令他兴奋的赤裸肉体很快被碍眼布料覆盖,少年眼中满是遗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刚好系到衬衫最后一颗纽扣,闻言他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垂眼,整理衣服袖口。“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趟,没时间送你去学校了。”“我等下找人送你。”喻星延裹紧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含糊说,“我不想去学校。”姜柏系好袖扣,看向床上凸起一团的被包,漫不经心应了下,“随便你。”喻星延说话声音囔囔的,姜柏抬脚走到床边,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温度,“难受吗?”倒是没太发热。喻星延睡觉时脑袋一直闷在被子里,蒸得他脸蛋红彤彤的。“唔……”喻星延惬意眯眼,脸颊轻蹭进男人微凉掌心。“我要是说难受的话,你会留在家里陪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跟逗弄宠物一样,托住他下巴挠了挠,语气随意,“可能会吧。”两边都是麻烦。不过论重要程度,还是喻星延出事了更麻烦点。喻星延苦恼皱眉,最后还是没有昧着良心撒谎,“还好,也没有很难受…”姜柏嗯了声,收回手后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喻星延语气幽怨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姜柏。”“嗯?”姜柏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让喻星延有话赶紧说。被子里探出来一颗毛茸茸脑袋。喻星延眼巴巴看他,“一般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在离开之前过来吻我一下吗?” 手铐的一百种用法 他看姜柏表情诧异,又不好意思掩唇咳了声,“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姜柏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有点好笑、还有点无语。他俯身朝床上那团被包压过去,喻星延舔了舔嘴唇,手指紧张地攥紧被单。喻星延闭上眼睛等了半天,没等到预料中那个吻。他睁开眼睛,纳闷地抬头看过去,姜柏曲指朝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以后少看点电视。”喻星延捂住额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姜柏再问,他又闭嘴不说了。姜柏侧目扫他一眼,看他不像有事的样,抬手关掉床头灯,而后直接转身走了。唯一的可见光源消失,室内重新陷入一片昏暗。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没有穿衣秀可看,喻星延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现在又开始迷糊了。他裹紧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脸埋在被子里着迷般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涌进鼻腔的熟悉淡香,合上眼皮,再一次倒头睡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趁着洗漱间隙给盛裴明打去了不少电话,无一例外的石沉大海。穿戴整齐从换衣间走出来的姜柏,看着桌上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心中一阵无语。神经病。就知道给他找麻烦。大少爷难伺候,有点事就得把他喊过去,所以姜柏住的地方离盛裴明住所不算太远。也就十来分钟车程。现在这点刚好是早高峰,京市路况也是出了名的堪忧,一个字、就是堵。期间姜柏依旧没放弃给盛裴明打电话这个愚蠢决策。和先前一样,全没接。姜柏到了地方,给宋暄打电话过去,对方直接秒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怯生生开口,有点不好意思,“姜先生…”姜柏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哪儿呢?”“我的卧室。”姜柏缓了口气,“你的卧室在哪儿?”“在二楼左…”话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姜柏看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屏幕,感慨宋暄当真是时运不济,什么倒霉事儿都能让他摊上。不过好歹算是确定了大致方位,二楼左手边就三个房间,他一间间敲过去也就两分钟的事。第一间是客房,明显没人住过,干净得跟个样板间一样。他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外,转了转门把手,房间门让人从锁住了,他没打开。姜柏后撤一步,曲指敲了两下门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开始还很安静,几秒钟后,屋里突然响起一道颇为急切的叫喊,不住应道,“是姜先生吗?我在,我在,我在里面。”声音大到嗓子都快喊破音了。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屋里人还拿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朝门上使劲砸。木质门板都跟着颤了下。“行了,你别叫了,我听见了。”得到他肯定答复,屋内叫喊声才停了下来。姜柏叫住楼梯边的清扫佣人,“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钥匙,能把这个房间门打开的。”好巧不巧,对方手里刚好有一把能打开二楼三间客房的万能钥匙。不过这人有点死脑筋,非说没有盛总要求,不能随便给人开客房门。姜柏本来就一肚子火,他要是能找到盛裴明,就他妈不用来这个破地方,费劲巴拉找开门钥匙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还是在这里工作久一些的管家,认出姜柏是谁后,拿出钥匙给他开了门。“喀哒”一声,门锁开了。管家正要推门进去,姜柏下意识出声拦住他,“等下、”“你们先走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宋暄在电话里含糊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虽然他没太详细描述,可姜柏用手指头都能猜出来此时的房间里面有多么不能见人,那场景估计是挺冲击管家他老人家三观的。管家对此毫无疑义,笑眯眯点头应好,很快带着人转身离开。姜柏手握住门把上,心中翻出无数个无语念头。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么想着,他手用力下压,打开了紧闭房门。房间是很标准的客卧套间,不大,稍稍扫一眼就能把屋内一切都尽收眼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中央摆了张很大的双人床。深木色,床头有繁复雕花,风格复古且典雅。姜柏反手掩上房门,抬脚走进室内,他看着躺在床上不住把身体往被子里藏的宋暄,舌头抵在上颚,无声啧了一下。房间里乱糟糟的先不说,单说躺在床上的宋暄本人。他此时状态很不好。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上满是青紫痕迹,小臂、侧腰、以及露在外面的小腿上,有许多个形状明显的红色指印,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掐过。宋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雾蒙蒙的,喘息声很重,肯定是发烧了。他嘴角破了皮,身上还有不少干涸了的精斑,从这事后状况依稀能猜出当时场面有多激烈。一场完完全全、彻底的单方面施虐。姜柏有时候一度怀疑盛裴明是不是有点什么病。搞SM也不是他这么弄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凌虐倾向太严重了。人家在床上玩情趣还会设点安全词什么的,讲究一个你情我愿。盛裴明不是,他在床上纯是把人往死里搞,做个爱恨不得直接把人做死。像个神经病。跟看到救星一样,他紧绷一早上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也许是心理作用,宋暄觉得身体上的疼痛好像都减缓许多。他吸了吸鼻子,动了动手腕示意,“对不起,姜先生。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手铐卡在镂空木板上,发出几道顿涩响声。姜柏嗯了声,“没事。”反正他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给盛裴明收拾烂摊子。盛裴明小情人的烂摊子?嗯、姑且也算作是工作内容吧。姜柏用手指拨弄一下那副手铐,轻轻捏了捏,触手是金属特有的冰冷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发现这玩意儿不是那种使点巧劲就能拽开的情趣手铐,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哪里有钥匙。姜柏手指点在上面,一下下轻敲着,像是在忖度些什么。漫长的等待,让宋暄有些不安,“姜先生…”“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他不大喜欢别人用这些敬畏称呼喊他。宋暄小声嗯了下,却还是没叫。“这个很麻烦吗?”“没有钥匙,挺难打开的,估计等下要找开锁的。”宋暄抿唇,从头到尾都写满了抗拒。他真的真的不希望再有更多人来见证自己这番惨状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事不由人,如今他也不敢置喙太多。姜柏看宋暄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场面搁谁都不愿意被第四个人看见。虽然不知道宋暄为什么要把自己叫过来,不过既然他来都来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跟宋暄说,“你先忍着点。”宋暄苦着脸,脑子里已经想象到最差画面了。姜柏不会要把他手腕箍折,硬生生拽出来吧。他这么想着,转眼就看到姜柏从桌上拿了枚胸针过来。他把胸针弯曲的长柄掰直,将一端尖锐铁丝捅进锁眼,试探着钩住里面锁芯。宋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响到姜柏动作。漫长的几分钟后。宋暄耳边响起一道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咔”的一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10月26日。天气预报上说,今天京市最低气温逼近零度。位于市中心一带的豪华别墅群里,一场滑稽闹剧正在缓缓拉开帷幕。“盛先生,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室外泳池边,一个身形纤细的男生瑟缩着开口,他将目光投向那位斜靠在沙发椅上的男人,有些无促地抿紧嘴唇。在这寒冷天气里,男人穿的十分单薄。一条深色牛仔裤、上半身套了一件黑色衬衫,扣子只零星扣上几颗,凛冽北风刮过,衬衫下摆被整个吹起,隐约能看到一点腹肌轮廓。宋暄穿了件很保暖的套头卫衣,出门前又特意套了件加厚外套,饶是这样,风吹过裸露皮肤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面前男人却像是不知道冷似的,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没回答宋暄的话,而是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齿轮摩擦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一簇幽蓝火苗燃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用手掌拢住火苗,想要去点燃嘴里那根烟,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簇火苗总是随风四散着,不听话地到处乱飘。点了两次还没成功,搞得盛裴明有点烦了。打火机是他从会所随手顺的,看来这种便宜货果然不行。他泄愤似的,用牙齿咬住香烟滤嘴,随手把那个廉价打火机扔进了泳池里。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划过上空,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盛裴明斜了一眼傻站在身侧的男生,含糊着声音问道:“有火吗?”宋暄愣了下,紧跟着摇了摇头。他又不抽烟,哪来的火。盛裴明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他捡起落在泳池边的一件西装外套,在口袋里摸索半晌,如愿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看到他神色放松,宋暄也下意识松了口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嘴里那根烟点上了。盛裴明吸了一口烟,随后便有些倦怠地将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袅袅烟雾升起,很快又随风散去。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没说话,陪在一旁的宋暄更不敢吱声。香烟积攒出很长一截烟灰,盛裴明曲指弹了弹,像是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似的,他把脑袋转了过去。他弯起唇角,笑吟吟的,“宋暄。”宋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男人罕见的温和嗓音落在他耳朵里,仿若恶魔低喃。“陪我玩个游戏吧。”宋暄勉强牵起嘴角笑了下,眼中是明晃晃的抗拒,“盛先生,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盛裴明有些诧异地扬眉,“你是在拒绝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沉默地摇了摇头。盛裴明满意地笑了。他叼着烟,朝宋暄招了招手,“来。”北风吹得宋暄身体有些麻木,他僵硬地抬脚走到盛裴明身前,看到男人冷冷垂眸的样子,顺从地曲起膝盖跪了下去。他一点点膝行着爬到男人脚边,颤抖着手指想要去解开对方牛仔裤的拉链。盛裴明拨开他的手,转而用扣住了宋暄的下巴,他用的手劲很大,痛得宋暄下意识皱起了眉。盛裴明没去管他,他眯眼打量着对方,视线一寸寸扫过,像是在端详该先从哪个地方下手。出乎宋暄预料的是,盛裴明突然开口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会游泳吗?”宋暄想要点头,然而他下巴被人死死钳着,动一下都困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后只能怯怯应一声,“会一点。”“很好。”盛裴明表情看起来更加愉悦了,他松开手,拇指和食指掐住仅剩一截的香烟吸了一口,半秒后,他将口中烟雾尽数吐到了宋暄脸上。被迫吸了一口二手烟,宋暄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但他又不敢咳得太大声,只能把所有声音都强行闷进喉咙里。不到一会儿功夫,那张白嫩脸蛋很快就被憋得通红。伴随着这阵压抑咳嗽声,男人不疾不徐地开口,“你总共欠我八百万,我看你这废物样呢,有生之年可能也还不过来了。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清空欠款的机会。”宋暄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像是没料到盛裴明会这么好说话。盛裴明表情还是笑吟吟的,他说出口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我昨天看了个电影,主角可以在水底下憋气超过十三分钟,他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人可以做到。你觉得呢?”宋暄不明所以,有些发怔。盛裴明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好心提醒道:“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太绝对了,肯定会有人比他还厉害的,你有兴趣去试试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连那抹牵强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他面露惊恐,慌张摇头,“我、我不行的。我只是会游泳而已,我不会潜水。”他频频摇头,眼神中满是哀求。盛裴明叹了口气,突然从椅子上起身。他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可怜巴巴跪在地上的男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一点点冷了下去。盛裴明抓住宋暄手臂,强行把他拖拽到泳池边,后者意图挣扎,然而盛裴明一个眼神瞥过去,他的挣扎慢慢弱了下来。“你是想自己下去,还是我直接给你踹下去。”他蹲在宋暄身前,好心地给了对方两个提议。宋暄一个也不想选,他颤抖着身体,不停摇头,“不、不行,盛先生,会死人的,我真的不行,我不会潜水,我潜不了那么久。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盛裴明扯扯嘴角,不耐烦地轻啧一声,他从口袋里掏出刚刚那枚打火机。又是熟悉的“咔哒”一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暄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头皮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一股烧焦的难闻气息自发顶传出,宋暄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啊——”他下意识伸手一抓,揪下来一截被烧焦的断发。他脑袋要被烧掉了。宋暄下意识往水源那边靠,然而他脚下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似的,不受控制朝一边歪。他试图稳住身体,只可惜收效甚微。最后的最后,宋暄还是身形踉跄地跌落进带着冰冷寒意的池水中。他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就在宋暄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前一秒,一只冰冷手掌死死扣住他的脑袋,强行把他往水底压。一股又一股的冰凉池水涌入口鼻,男人冷漠声音也紧跟着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是能坚持八分钟,你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八分钟?那到时候打捞上去的估计就是一具尸体了。宋暄想要开口求饶,可是他一张嘴,只能吐出一团团水泡。他衣服穿的很厚,棉质布料又十分吸水,刚刚这些用来保暖的衣物现在不停拉扯着他往下垂。缺氧太多,宋暄大脑一片空白。宋暄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现在只能感受到一阵麻木,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挣扎力道太过,腿部肌肉不停抽搐,连维持平衡都困难。他好像要沉下去了。隔着泳池的清凉水波,他看到了男人那张脸。水面扭曲着,他表情好像也变得狰狞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眼中满是讥诮。对他,又不止是对他。宋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珠没入水底,没留下一点痕迹。他不想死。能不能来个人救救他。随便谁,都可以。救救他——“救我…”他无声开口,吐出了一圈可笑的水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姜柏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这么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盛裴明狐疑打量他,“你不会真谈恋爱了吧?”“没谈。”姜柏很不见外,当着盛裴明的面,换完衣服换裤子。他在休息室里留了好几身换洗衣服,俨然一副把公司当家住的阵仗。事实也的确如此。前些日子加班,忙到连轴转的时候,他连家都懒得回。盛裴明倚在门边没进去。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室内游走一圈,最后落到姜柏身上。“为什么不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神色散漫,声音也懒洋洋的,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意思,不想谈。”用眼过度,眼睛又干又涩。姜柏给自己滴了几滴眼药水。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半阖眼皮,一滴生理性泪水飞速从眼角滑落。男人眼皮颤了颤。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听力就会变得尤为清晰。一道极其细微的吞咽声钻进姜柏耳朵里,紧接着便是一阵生硬的轻咳。“30号晚上你有空吗?”话题转变得十分突兀,像是在掩饰些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用指腹抿掉眼角那抹水痕,懒洋洋回了句,“没空。”盛裴明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听不懂人话。“没空也得把时间空出来。”姜柏哼了声,“干嘛啊,就知道压榨我。”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两条长腿交叠搭在面前矮几上。“老爷子寿宴,我怎么着都得回去一趟。”盛裴明很果断地命令道:“你陪我。”姜柏可有可无地点头“嗯”了声。参加这种宴会对他来说就是走个过场。寿宴要是在盛家老宅办,他还能顺路回去看看他爸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是这么想,姜柏还是好奇问了一嘴,“南希呢?”以往这事儿怎么算也轮不到他来。盛裴明冷笑,“她请了产假,回家养胎去了。”姜柏闻言一怔,随后事不关己地点头哦了声。“你就哦?”姜柏有些莫名,“孩子又不是我的,你还想我有什么反应?”盛裴明呼吸沉了沉,他自己都没想到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她住院了,听说挺严重,你不过去看看她?”“我过去干嘛,不够招人嫌的。”盛裴明沉着眸子看他,“你总这样。”“我哪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心没肺。”姜柏煞有介事地点头“嗯”了声,不跟盛裴明嘴贱两句他都难受。“我良心都让你吃了。”盛裴明突然笑了声。极其短促的一个笑音,转瞬即逝。“行,都让我吃了。”他笑过后,收敛面上情绪,淡淡道:“你好好休息吧,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我给你假,别把自己熬死了。”大少爷关心的话也是这么别出心裁。盛裴明看了姜柏两眼,转身走了。他在退出房间后,顺手关上了房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办公室是一个很不典型的套间,由两个相连房间打通构成。姜柏刚来盛氏上班的时候就时常熬夜通宵,累了就随便倚在沙发上休息。他长手长脚的,蜷缩着身体才能窝进沙发里,不舒服极了。后来盛裴明干脆把隔壁办公室打了,修整一番后留给他当休息室用。姜柏觉得盛裴明这行径纯属是为了更好的压榨他。是真的没良心。盛裴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想到过往种种,他忍不住摇头失笑。烟雾袅袅升起,模糊地遮住眉眼。盛裴明笑着笑着,表情又渐渐冷了下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们俩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在他没回到京市之前,在他没拿到盛家少爷这个身份,在他还不叫盛裴明的时候。那时候他叫贺铭。他母亲也不是如今这位矜贵又傲慢的盛夫人。他妈就是个精神病。字面意义上的,每天只知道抱着布娃娃喊宝宝的精神病。16岁的贺铭生活在一个很偏僻的南方小镇上,家里会呼吸的有三口,能赚到钱的劳动力只有他一个。他外婆一边眼睛坏了,腿脚又不好,找不到赚钱的活计,只能偶尔出门捡捡垃圾。至于家里的另一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出门捣乱就谢天谢地了。贺铭打小就知道他是外婆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他从街坊的闲言碎语里勉强拼凑了一些真相。他那个头脑不正常的妈,不是一开始就那样的。她在短短半年内经历了丧父丧夫丧子、一连串的打击,终于没挺过去,疯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劳动能力的老人,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稚儿。日子有多艰难,可想而知。贺铭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大。知道什么家里情况,他从上小学开始就想方设法地出去赚钱。一开始只能去道边捡捡垃圾,到后来长大一点就去楼下排档帮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遭邻居知道他家中惨状,平日里也会多加照拂。但也没好上多少。初二那年,贺铭鬼使神差地起了个坏心思。他学着班里那些小混混,放学之后堵在巷子口收过路的保护费。只可惜出师不利。保护费没收到,反过来他还让人揍了一顿。仅能容纳几人通过的昏暗小巷里,一阵凄厉惨叫声传来。“嗷——”“草草草,别打了,哥。错了错了,我不收了还不行吗。”一身蓝白校服的男生,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尚未察觉的春心萌动,Y念如野草般疯长 那是贺铭第一次遇见姜柏。虽然最初的相遇不太美好,可两人后续发展倒还不错。姜柏性格不温不火的。他人缘不错,可又因为过于疏离的个性、也没见他和谁过多要好。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奇妙,就连姜柏自己也没想到,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和自己当初称作“傻逼”的男生交上朋友。贺铭的家庭环境任谁看了都得叹息一声惨。姜柏家里比他好不了多少,又或者说,在那个极为偏僻的乡镇里,没有哪一家能过得很富裕。那时候是真的穷啊,穷得要死。贺铭放学之后也不得闲,每次下课铃一响,他就拎起书包飞快冲出校门,随后马不停蹄地跑到兼职地方去。三点一线的日子他数不清过了多久。暑假时候能稍微轻松点,他在自家楼下找了个兼职,不用到处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铭住的那栋楼临近街边,楼下开了个大排档,从早忙到晚,整天都吵得很。夏天是最忙的时候,不多雇几个人根本管不过来。贺铭正低头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盘子。他刚叠好一摞盘子,正准备拿起来走人,余光不经意一瞥,一道熟悉身影映入眼帘。贺铭愣了下,随后加快手上动作,三两下收拾完后抱着一摞盘子走了。他从后厨出来,看到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还站在原地,低头正和旁边人说些什么。过于灼热的视线,终于引起了对方注意。男生转头朝贺铭所在方向看了看,淡淡的一个眼神,并不包含任何情绪。贺铭不自在地搓搓手指,等姜柏身边人走了之后他才凑过去和对方说话。“咳、那个…你吃点什么?”“我不是过来吃饭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贺铭茫然眨眼,“那你过来干什么?”姜柏语气随意,“你过来干什么我就过来干什么咯。”他过来打工赚钱的……贺铭脑子慢了一拍,还有点没转过这个弯来。一旁刚收拾好的空位上很快坐满了人。姜柏先贺铭一步动作,从他手中抽走记菜本,用单薄本子敲了敲他脑袋,“别发呆了,笔给我一只。”贺铭愣愣地把口袋里圆珠笔掏出来递给他。两人一整晚都很忙,忙到没时间说闲话。一直忙碌到后半夜,眼见着人稍微少了点,贺铭终于能抽出时间跟姜柏说话了。姜柏正捧着罐冰镇啤酒,倚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他这工作没什么具体下班时间,等到什么时候人少、不忙了他才能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正因为如此,在人不多的时候,稍微偷一点懒,老板也不会管。贺铭慢吞吞挪步走过去,没话找话地闲聊,“你也出来打工啊?”姜柏偏头看他一眼,嗯了声。“你缺钱啊?”姜柏有点无语,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他,“废话,谁不缺钱。”“不是、我是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你在家里待着多好,出来干嘛,又赚不了多少钱。”贺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踢开地面碎石子。被学习压榨着,整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放一回假,都撒了欢地出去玩,很少有人会像他俩似的,还出来打工赚钱。姜柏家庭算不上富裕,但也没穷困到需要他出来赚钱补贴家用的地步。他问姜柏,“你要买什么东西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买的很贵,零用钱不够花,所以要出来赚。姜柏晃晃啤酒罐子,仅剩的一点液体碰撞罐身,发出清脆水声。他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捏扁易拉罐,随手掷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紧接着便是有些沉闷的,“咚”的一声。贺铭盯着姜柏喉结发呆,脑中不期然想起刚刚它一下下滚动的样子,嗓子莫名有点干,也想找点什么东西喝进去解解渴。这太奇怪了,他下意识偏过脑袋,不敢继续看下去。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散漫男声。“没想好要买什么。”姜柏垂眸瞥了他一眼,“不过剩下钱我可以考虑一下给你交学费。”“草。”贺铭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手足无措地摆弄桌上陈设,把一个啤酒瓶子变着花样挪来挪去,“你别、你别总说这种话。”“我不用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啧了声,打断他,“顺便,我说的是顺便。”他曲指敲击桌面,清脆的“咚咚”声掩盖过贺铭几乎漫到喉咙眼的心跳。强劲有力的年轻心脏蹦跳着,将名为紧张的新鲜血液供给全身,心肌剧烈收缩,躁动的鼓点声掩盖周遭一切。他听不清姜柏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张淡色薄唇不停张合。“你懂不懂顺便什么意思?要是不剩的话我就不给你交了。”贺铭显然不明白。他不自在极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唇角的弧度却是压都压不下去。“草,你不用这样、我其实…靠…”他支吾半天,还是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姜柏照旧骂了他一句傻逼,“自作多情,懒得理你。”饭店的排班时间没什么规律,白天晚上两班轮着来,休息时间全看什么时候能忙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中午。挨过人最多那阵,两人好不容易能得空闲下来。贺铭蹲在马路边看着车来车往,目光盯在虚空中一点上,神色渐渐放空。青春期男生身体拔高得很快,几天不见,就是一个大变样。相较于初中那个营养不良的弱鸡,贺铭长高了不少。在各种体力劳动的加持下,他身材也结实了许多。一脚踹上去,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站都站不起来。姜柏走过去的时候,没忍住,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力道轻飘飘的,相较于之前来说,不知道温柔上多少。他一向惯有的、表达友好的方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铭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头顶阳光太过刺眼,他什么都看不清。姜柏走到贺铭身边坐下,顺手把手里一根冰棍递过去。两人就这样蹲在路边啃着冰棍,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黑眼圈这么重,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做贼去了啊?”贺铭抬手摸摸眼睛,咀嚼的动作顿了顿,他叹口气,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昨晚出了点事儿。”姜柏没傻逼兮兮地问他出了什么事,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出来,贺铭今天还能出来,那就说明问题不大。他嗯了声,一时竟也沉默下去。姜柏是真的很不会安慰人,他在心里酝酿半晌,最后只干巴巴吐出来一句,“以后都会好的。”贺铭三两下把冰棍吃完,牙齿冰得直打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叼着那根细长棍子,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可当着姜柏的面,他还是违心地附和了句,“但愿吧。”“你对待人生的态度就这么消极吗?”贺铭看着挺有冲劲,但姜柏觉得他这状态很不对。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对于未来的规划,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贺铭死犟,完全不肯承认姜柏这句话,“谁消极了。”“我挺有规划的。”姜柏瞥他一眼,一切尽在未言中。“真的,”贺铭不服气,“我又没打算一辈子都留在这儿,你等我出去的…”“我以后发达了肯定记着你。”姜柏嗤笑一声,“你靠什么发达啊,你那16分的数学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金屋藏娇,还怕人看吗 姜柏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他第一次逃了课,躲到天台上抽烟。太阳西落,在漫天余晖下,天地间所有事物都被罩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滤镜。老旧的天台门“咯吱”响了一声。姜柏皱眉,刚想把烟掐熄,余光瞥到门边那抹熟悉身影时,动作一顿。他倚在摇摇欲坠的护栏上,右手夹烟,重重吸了一口。烟雾含在嘴巴里,仰头面向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气后,一团白雾飘逸地四散开。“你说,如果我没跟她分手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去那间酒吧了。”他很好奇,自己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没有回答,耳畔只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就不结实的铁门被人重重甩了一下。贺铭臭着一张脸,一整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他干巴巴撂下一句,“我怎么知道。”姜柏叹口气。缓过一会儿,他又突兀轻笑了下,“算了,现在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贺铭慢吞吞走到天台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个馊主意,“你要真那么喜欢她、再去追回来不就行了。”短短一句话,他别别扭扭、说得无比艰难。姜柏挑了挑眉,在心里无声咀嚼这两个字,喜欢?倒也谈不上。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喜欢上那个带着盈盈笑意的少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不是现在。总要给他一点时间。她太急了。姜柏曲指弹了弹积攒出很长一截的烟灰,漫不经心道:“我没兴趣做这种横刀夺爱的事。”贺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端升起一抹戾气。“失个恋而已,你至于嘛……”他瞥了眼姜柏手上夹的那根烟,有些郁闷地踢了踢脚边石子,“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抽烟了?”在贺铭眼里,姜柏现在已经是个为情所困、借烟消愁的倒霉鬼了。胸腔内涌进一汪苦水,不断挤压着心脏,又胀又涩,烦闷感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压垮了。姜柏把只剩下短短一截的香烟递到贺铭面前,怂恿道:“试试。”一副和好朋友分享新奇玩具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湿润的滤嘴烟纸,尾端有一抹鲜明的牙印。贺铭盯着那道凹陷痕迹看得出神,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姜柏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抹印记。他啧了一声,“麻烦。”说着就要从口袋里掏一根新的出来。贺铭先他一步动作,夺过姜柏手中那根抽到一半的烟,含进嘴巴里,用牙齿浅浅咬住。姜柏好整以暇地看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吸一口试试。”星火点点,浓郁的尼古丁气息涌入鼻腔,贺铭小心翼翼用舌尖舔了舔湿润的滤嘴,竟奇异得尝到了一点薄荷甜味。甜的……他依言小口吸了一下,烟雾含在嘴巴里,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指挥他,“咽下去。”……耳畔很快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给姜柏乐得不行。“笨死了。”他好笑说着,随后身姿灵巧地跳下台阶,背过身朝门边走去。听出对方话音间的嘲弄,贺铭眉眼间躁意更甚。他扬起手,抓住嘴里那半截正在燃烧的香烟,心烦地揉成一团,死死攥紧在手心里。右手掌心传来一阵强烈灼烧感,胸腔满溢的苦水几乎将他整个人溺毙其中。贺铭慢吞吞摊开手掌,刺眼的火星灭了,掌心里只余下一团难看的灰烬。姜柏走到门边,没听见身后动静。他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贺铭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手掌心发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往嘴里扔了颗薄荷糖,懒洋洋问了句,“你在那傻站着干嘛呢?”贺铭这才回过神来。他拍拍手掌心,将灰烬抖落,沉默着抬脚跟上去。掌心留下了一道难以消除的刺眼印记,抹都抹不掉。…………陷入沉思的盛总,显然没注意到夹在指尖那根烟已经快烧没了。一阵强烈灼烧感传来,盛裴明手指尖被烫得抖了抖,他一个不小心,那只正在燃烧着的香烟就掉到了裤子上。西裤被烧出了一小块难看的印。沙发上刚好搭了一条和他尺码相同的黑色西装裤,盛裴明顺手拿过来换上,像做过了无数遍一样,动作十分自然。换好衣服的盛总,心情微妙得变好了许多,也有精力去处理那些讨人厌的公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办公室靠近大厦顶楼,和16楼有一段距离。造成这个现状的罪魁祸首还是姜柏本人。刚进公司的时候,他跟盛裴明闹了点小矛盾,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挑办公室都得挑离他远的。幼稚死了。*****姜柏这一觉睡得很沉,并且罕见的没有继续做梦了。他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昏暗。勉强打起精神搓了搓脸,姜柏拿过搁在枕头边的手机,按下开机键。几秒过后,无数个消息弹窗涌了出来。他坐在床上回了几条消息,又点开邮箱看了看,没什么特别需要他处理的要紧事,就也没急着回。盛裴明倒是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不过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垃圾话,姜柏都懒得继续往上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公司里其他996的员工不同,姜柏他根本没有确切的下班时间。什么时候能走,全看他顶头上司心情。现在盛裴明没来找他,姜柏就权当他那边没事。简单收拾了下,他决定给自己提前下班。姜柏心情颇好的等着电梯,手机铃声这时候不长眼地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名字,他脸上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更臭了点。缓了两秒他才去接。电话刚接通,另一头男声便不满抱怨着,“你有空回群消息,就没空回我的消息?”“你自己看看你发的那几句话,有哪一个是需要我特意回的吗。”盛裴明理直气壮地表示,“都需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你睡醒没,你怎么不回我?”“怕你又压榨我。”听到姜柏这边“叮”的一声电梯门响,盛裴明愣了下,随后急匆匆问道:“你要走啦?”姜柏“嗯”了声,走进电梯后,顺势按了-1楼层。“哎,你等我一会儿。”盛裴明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噪音,像是什么东西落了一地。“等你干嘛?”“我送你回去呗。”“得了,不劳您大驾。”“晚上一块吃个饭呗,我请你。”盛裴明说着,顺手捞过一件外套穿上,他犹不放心似的,急匆匆叮嘱,“你先别走,我马上下来,等我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总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位便宜弟弟从姜柏房间走出来 盛裴明对周遭路线显然很熟悉,他驾轻就熟地开车直奔姜柏住的那栋公寓楼。几分钟后。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黑色超跑一个漂亮甩尾,不偏不倚的刚好卡进车位。引擎声消失,安静车厢内只能听到两人匀称的呼吸声。盛裴明双手把住方向盘,手指蜷缩收紧,力道过重,腕骨清晰得凸了出来。他缓了口气,尽量用一种平稳语气说着,“昨晚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你在哪儿?”姜柏盯着盛裴明右手那块腕表看了一会儿,没出声。机械指针尽职尽责地运作着,秒针划过大半圈的时候,盛裴明偏头看了姜柏一眼,“是在这里吗。”姜柏瞥他一眼,眼皮又倦倦垂下,靠在车座上,从鼻腔里哼出一道微不可察的气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侧男人突兀笑起来,他探过身子,用拇指指腹轻轻抿了下姜柏的唇角,眸色淡然,竟奇异的没有半点侵略性。姜柏皱眉,下意识仰头往后躲了躲,可他身后只有冰冷座椅,避无可避。好在盛裴明没做更多过分的事,他松开手,捻捻指尖,慢吞吞道:“还是红的。”姜柏整个人陷在座位里,声音略显乏惫,“把车门打开,让我下去。”盛裴明笑吟吟的,“不请我上去坐坐吗?”“随便你,”姜柏看都没看他,“愿意坐就坐。”盛裴明撇撇嘴巴,行吧,他现在算是相信姜柏楼上没藏人了。心情颇好的盛总下了车,比身后这位房主还要熟悉回家路线,先一步走在了前头。姜柏这间公寓楼房门的指纹锁只录入了三个人。他自己、白天来清扫的阿姨、还有身边这位扬言不让他进去就把房子拆了的黑心上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刚一推开门,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便“嗖”地一声冲到他脚边,鼻尖耸动,轻嗅着熟悉味道,边吐舌头、边兴奋地在他脚边绕起了圈。“哟,”盛裴明扬起眉毛,趁着弯腰换鞋的功夫,顺手上去撸了一把,“还活着呢。”“你再咒它一句试试?”盛裴明讲话阴阳怪气的,“至于嘛,看得和你祖宗一样。”姜柏进门之后就把外套脱了,他边解着衬衫扣子,边往旁边浴室走。“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慢慢跟它玩吧。”姜柏走后,盛裴明百无聊赖地坐到沙发上摆弄手机。他刚把屏幕按亮,裤脚便被一阵力道扯了扯。男人不动如山坐着,半点不受影响,动都懒得动,“傻狗,谁跟你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草,你再咬我一下试试?”他口中那条“傻狗”哈嗤哈嗤吐着舌头,尾巴简直要甩到天上去。见男人终于低头看向自己,它尾巴甩得更欢实了。它象征性咬咬男人裤脚,而后飞快跑开来到一个柜子边,短促地“汪”了两声,像是在催促着。盛裴明照旧没搭理它,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条傻狗跟不知道累一样、重复相同动作,来回折返着跑了好几圈,仰起脑袋,眼巴巴看着他。盛裴明翘起腿,视线虚虚落到它身上,“谁理你啊,你是他祖宗,又不是我祖宗。”……“汪、汪汪汪——”良久。他实在受不了耳边响个不停的“噔噔”声,还有那不消停的狗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真服了你。”盛裴明起身走到那排柜子边,弯腰蹲下去打开矮柜门,看到里面整齐码了一排的各类罐头,他又嗤了声,“傻狗。”身边狗子尾巴摇得更欢了。盛裴明把罐头打开放到地上,而后就看见刚还对他态度热切的蠢狗,现在一下子不搭理人了,埋头只知道吃,瞟都不瞟他一眼。他气笑了,“你个没良心的,还真是物随其主。”盛裴明撑住膝盖刚准备起身,余光不经意一瞥,发现那条蠢狗的尾巴上有一小块红色。他好奇地伸手捻了捻那簇短毛,发现上面是未干的红色颜料。盛裴明起身倚在柜边,皱眉看着指尖那点鲜红颜料,有点纳闷姜柏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没等他寻思明白呢,身后突然想起一阵窸窣脚步声。盛裴明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待他看清面前一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眼神跟刀子似的剐在来人身上,恨不得把他活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慢吞吞从姜柏卧室里走出来那人,头发乱糟糟的,套了一件明显不合尺码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罩在身上,扣子没有系紧,裸露出大片皮肤。白皙皮肉上满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锁骨处有一道尤为明显的牙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上半身勉强遮住,下半身却是一丝不挂。少年赤脚踩在地上,两条长腿又细又直,腿弯处有几道明显的指印,像是被人狠狠攥过。他半阖眼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才回……”眼尾晕起一层薄薄雾气,很快又被身体主人曲指拭去。喻星延揉着眼睛,话说到一半才发现面前这人不是姜柏。虽是如此,他也没什么多余反应,动作依旧懒散,伸手扯了扯滑落至肩头的衬衫,眼神打在盛裴明身上轻轻一扫,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轻飘飘一眼,满是嫌恶,仿佛看他一下都觉晦气似的。 约炮后不留宿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喻星延很不喜欢盛裴明。巧的是,盛裴明也很不待见自己这位便宜弟弟。两人关系一度恶劣到相看两厌的程度。盛裴明眼皮垂下、又慢吞吞挑起,上下端详喻星延一圈后,语带讥诮,“真贱。”“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喻星延对这句嘲讽不以为意,他煞有介事地耸耸肩膀,“没办法嘛。”少年有意炫耀,脸上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和他做爱很爽的。”他笑吟吟的,话音和刀尖似的直往盛裴明心口扎。“盛裴明。你这些年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也就是这个了。”把姜柏带回来。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努力克制想要把喻星延从窗户扔下去的念头,胸膛起伏、缓缓呼了口气,不耐烦道,“赶紧滚,别逼我抽你。”喻星延好整以暇地看他,忍不住反唇相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来这里管东管西,这是你家吗?我凭什么走?”他还在笑着,可眼中尽是蔑视。做足了傲慢姿态。“行。”盛裴明淡淡说着,低头慢条斯理挽起袖口,“我看你也听不懂人话。”***姜柏洗澡很快,三两下冲完就出来了。他顺了顺半湿的头发,一整个捋到脑后,没有额前碎发遮挡,清晰露出锐利眉眼。因为是在家,姜柏也懒得换衣服,随手抓了件浴袍套上,将腰带系紧。宽松款式的浴袍,并不能完美遮挡住身体,结实胸肌将前襟撑出一道深V,露出精致锁骨还有一小片胸膛,细腻皮肤上星星点点、满是暧昧红痕。初尝情欲滋味的少年热情又粘人,趴在姜柏身上,小口小口吮着,留下一个又一个吻印。像是努力圈地盘的小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走出浴室,耳边霎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各类物品掉落,“噼里啪啦”噪音响个不停。一连串不和谐的国骂里,还夹杂了几声呜咽狗叫。姜柏加快步伐,走到客厅便看到屋里那两位不速之客,开始拆他的家。桌椅歪斜倒在地上,他上周刚买的一个青瓷摆件碎得四分五裂、余下满目狼藉,姜柏已经没心情去猜那些东西原样是什么。布丁胆子很小,只有在闻到熟悉气味时,才敢跑出来玩。两个人打架,时不时发出尖锐噪音。它想凑上前去,又被突然砸落在地的重物吓到,急得在原地绕来绕去转圈,小小声发出细碎呜咽。姜柏看到落在它脚边的碎瓷片,忍不住眉心一跳。他三两步走过去,把躲在沙发后面的那只傻狗抱起来,小心检查着。“没事吧,乖乖。”姜柏捏了捏它爪子上的肉垫,四只挨个翻了一下,没在上面发现什么细小伤口,他下意识松了口气。几十斤的成年中型犬抱在怀里分量不算轻,而且姜柏也不想蹭一身毛,转头再去洗一遍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怀里的狗搁到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它毛茸茸脑袋,权做安抚。喻星延看到姜柏出来,立刻换了副泫然若泣的表情,见缝插针开口告状,“呜…哥哥,你看他……”盛裴明没惯着他,趁着喻星延收劲这会儿功夫,伸手掐住他后颈,跟提弄小狗崽一样,一路把他拖拽到门边。喻星延身体本来就不舒服,不仅腰酸、腿还软,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后穴位置便撕裂般的疼。姜柏昨晚顾及他是第一次,肏得没那么狠,等轮到喻星延自己来的时候,他完全不管不顾、怎么爽怎么弄。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下,每一次都直直坐到最深。他昨晚正在兴头上,根本体会不到疼痛。清醒之后才发觉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动都懒得动,身体惫乏、只想靠在床上躺着。很会给自己找苦头吃。盛裴明推开防盗门,跟甩垃圾一样把他那便宜弟弟往门外扔。喻星延当然不干,反身就想往门内跑。只可惜他刚抬脚迈出一步,身前便是一道凌厉腿风乍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丝毫不顾及眼前这位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胞弟,没收着劲,那一脚要是踹实了,对方肋骨少说得折一根。也得亏喻星延反应及时,十分惊险地将将躲开,避免了一出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我操你大爷。”喻星延也怒了,他吼了一声,火气蹭地一下蹿上来,“盛裴明,你他妈……”他狠话没撂完,面前大门砰的一声合上,将所有怒骂阻拦门外。姜柏家里装的这扇防盗门质量很好,能充分隔绝大部分噪音。可它实在没办法阻止门外那人对着铁门又敲又砸,顺带着放狠话。“盛裴明,你他妈有本事出来。”“你就是个祸害,精神病,你等着的,我早晚有一天弄死你。”……姜柏坐在沙发上,顺手给布丁喂了两颗冻干零食。他对身后惨烈视若无睹,头也没抬,跟盛裴明说,“你先让他进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喻星延那一身约等于无的穿着,连双鞋子都没有。他可不想明天在社会新闻上看到对方。“哈?!”盛裴明从喉咙里咕出一道气音,他不可置信转头,“你没听见吗?他都要弄死我了,我贱啊,我让他进来。”两颗冻干喂完,姜柏从罐子里又取了一颗,递到布丁嘴边。在它仰起脑袋准备用嘴巴接的时候,那颗捏住冻干的手又慢悠悠移开,变着法逗它玩。“你还天天叫嚣着要掐死我呢。”“你跟那个小屁孩瞎计较什么。”约炮后不留宿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之后便老死不相往来、平日里见面也能笑着寒暄。姜柏算来算去,愣是没预料到会有今天这副尴尬局面。这套理论对未成年无效。“小屁孩,”盛裴明冷笑一声,随即质问道,“我还没说你呢,姜柏,你也离了男人活不了是吧?谁你都睡啊,能不能管好你那下半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悬在半空的手指一顿,他身边那条傻狗看准时机扑了过去,一口把冻干叼进嘴里。他搓了搓沾到口水,湿漉漉的手指尖,慢吞吞抬眸,用一种很不能理解的语气反问回去,“我也挺好奇的,盛裴明,我和谁上床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有闹出什么事情来,哭着喊着求盛裴明帮他吗?没有。姜柏无比认同喻星延对他这位兄长的评价。对方脑子确实不太正常。盛裴明性生活寥寥无几,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平日里还能人模狗样地披上一层淡漠伪装,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之际,他装都懒得装。暴虐性子一览无遗地展露出来。每次都差点把人玩死在床上。在宾大读书那会,姜柏天天跟在盛裴明身后给他擦屁股。烦都烦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裴明倚在墙边,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他死死咬住牙关,下颌肌肉绷紧,视线盯在虚空一个点上,像是在和自己较劲。姜柏喂到第五颗冻干的时候,盛裴明终于不自我折磨了。他喘了口气,垂下脑袋骂了一句,“草。”终于妥协般,音调都降低了不少,“是跟我没关系。”“我他妈就单纯看他不顺眼。”他没消停一会儿,又开始瞎逼作。拿起柜子上一尊琉璃摆件,猛地往墙上砸过去。“操。”砸完一个还不解气,他又扔了一个。直到柜子上一整套摆件都让他砸了个粉碎,盛裴明终于不折腾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柏对此习以为常,理都懒得理他。他顶多就是在盛裴明发完疯的时候问一嘴,“消气没?”“消气了就出去把人带回来。”盛裴明没搭腔。姜柏看了眼地上的青瓷碎片,漫不经心补了句,“哦,对了。你刚砸的那套茶具挺贵的,记得赔我。”盛裴明不屑嗤了声,“多少钱?”姜柏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回忆一下那套茶具的价格,在报价时面无表情多加了几个零。盛裴明无语,“你那嘴是金子做的啊?”姜柏起身,掸掸衣服上的浮毛,点头嗯了声,“是啊,所以我不喜欢用便宜货。” 他又得去解决盛裴明惹出来的麻烦事 姜柏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喻星延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香气,如果非要描述的话,他闻到这个气味,脑海中一瞬间浮现的场景便是清冽的冷风。想象中那抹气息是冷的。可面前真实存在的男人,肉体却是火热的。喻星延一开始只是松松圈住姜柏的腰,到后来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慢吞吞在男人腰腹间游移着,不动声色解开浴袍系紧的腰带。姜柏洗完澡后,随手套了件长浴袍就出来了,里面根本没有穿其他东西。裹紧衣袍的系带松散开,男人赤裸的身体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喻星延坐在沙发上,姜柏刚好站在他身前。因为这个微妙姿势,最先映入喻星延眼帘的,便是男人不着寸缕的下体。健康的蜜皮、结实的大腿肌肉,每一丝线条都完美得恰到好处。是真的很漂亮。喻星延喉结颤动着,小心捧起男人腿间那根疲软的性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净的、没有一点难闻味道,涌入鼻腔的,只有淡淡沐浴液香气。姜柏仅是在少年伸出舌尖舔舐龟头的时候,眉梢动了动。喻星延抬眼看他,见男人并未面露不愠,这才低头继续弄下去。阴茎颜色没有深到很难看的地步,喻星延先是试探着用舌头舔了两口,把深红的伞状龟头舔得湿漉漉的。他一下下用嘴巴嗦吸着性器前端,随后又伸手握住光滑茎身、慢吞吞上下撸动着。性器在手中一点点胀大勃起,直到这时,浓郁的腥膻气息才灌满口鼻。除了刚刚那一下皱眉,姜柏表情再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就只是静静地、冷眼看身前少年动作。盛裴明从浴室出来,看到客厅这淫乱一幕时,心中甚至已经提不起太多波澜。他只觉得可笑。他定定看着那个从始至终没把目光搁到自己身上哪怕一秒的男人,冷笑一声,不住点头赞道:“姜柏,你真他妈是好样的。”姜柏还是没看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他那位便宜弟弟忙里抽闲,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模样狼狈的少年弯唇笑着,眉眼间尽是赤裸裸的挑衅。盛裴明胸腔那口郁气沉了下去,再开口时,他声音竟带上了一丝困恼。“我有时候是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人比姜柏先一步搭腔,“他想些什么还要跟你汇报……”趁他没说出更多会激怒男人话语之前,姜柏当机立断地让喻星延闭了嘴。手指卡在少年唇齿间,指腹牢牢压住那条湿软红舌。不远处传来一道极其细微的嗤音,嘈杂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钻进姜柏耳朵里的,只有身后房门开启、又被大力砸上的刺耳噪音。偌大房间又一次恢复静谧。“喻星延。”姜柏抓住那只在身上四处作乱的手,半阖下眼帘,双眸直直看向他。“唔、”喻星延漫不经心应下,抬眼回望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挑眉梢、无声询问,怎么了?姜柏抽出手指,将沾染到指尖的那点水意尽数涂抹到少年脸侧,“我不是你的玩具。”男人慢吞吞说着,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他使的力气不大,只是松松将手腕扣住,稍微一扯便能挣开。喻星延愣了下,眉毛微不可察地蹙起,嘴唇几番蠕动,都没有吐出一个完整音节。“我……”半晌,他有些泄气地收回手,闷闷撂下一句,“我才没有。”*****凌晨两点。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内。某位被圈养在家中的小金丝雀计划出门觅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走到一楼大厅,正对着楼梯的厚重大门便猝不及防开启。一张熟悉面孔映入眼帘,单是看着就令他心肝打颤。模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形单薄的小男生站在楼梯边、瞳孔中不自觉浮起惧意,他不动声色后撤,意图在男人发觉到自己的存在前离开这处是非之地。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在这个被灯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大堂里,他所有踪迹都无处遁形。“长本事了,看到我就跑?”男人音量不大,甚至语气也十分平和。可这句话落进宋暄耳朵里,还是让他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犹如魔鬼般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腿脚一阵发软,连转身逃跑都忘记了。又或者说,就算他有力气也不敢转身逃跑,不然下一次得来的一定会是更加严苛的对待。宋暄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盛先生。”盛裴明走近他,看到他这副表情便不满皱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伸手掐住宋暄的脸,手指重重箍在青年两颌。“天天摆出这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他一边说着,手指再一次缓缓收紧,丝毫不加收敛的力道,勒得人生疼,“我早就受够你了,你不就是仗着……”话说到一半,盛裴明缓了口气。他死死咬住牙齿,力气大到下颌肌肉都不断颤动。宋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支吾求饶道:“盛先生,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盛裴明没说话,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宋暄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无比浓郁的酒气,吐息间温热湿气洒到面上,让他不自觉蹙眉。钳在两颌的手指缓缓松开。男人眸色有些恍惚,随后将脑袋重重磕到他肩上。沉重身躯猝不及防压下来,宋暄身形踉跄一下,好悬没站稳。“谁稀罕啊,你他妈不就是仗着……”话音粘腻、咬词也十分不清晰,以至于宋暄根本听不清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那抹啜音似的鼻息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小心翼翼开口,“盛总,要不我先扶您上去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身前男人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怪异笑了起来。一道极其短促的笑音,满含讥诮。几分钟后,当身体被砸到冰冷地面,身上衣服一件件被人暴力撕裂开来的时候,宋暄依旧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第二天早上。宋暄是硬生生疼醒的。肉体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稍微动一下,下半身便传来一阵撕裂感,钻心的疼。昨夜他几乎一晚没睡,几次陷入黑暗都是疼到晕厥过去。刺目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晃得他眼睛更晕了。宋暄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勉强适应这阵疼痛。他刚想撑住身体起身,准备抬手时,发现右手手腕怎么都动不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宋暄记忆十分模糊,因为看到扣在腕上那个手铐时,他还稍微懵了一下。一边手铐扣住右手手腕,另一边被扣在镂空的实木床头上。他几次挣扎都没办法挣脱这副手铐。房间里除了他再无别人,宋暄试着叫了几声,如他预料般,没有一点回应。盛裴明不是第一次把自己这样扔在这儿了,宋暄怕和上次一样,又好些天没人理他。他又累又饿、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好悬没死在床上。苟活下来全靠他命大。盛裴明根本不会管他死活。宋暄折腾好半天,还是没能摆脱那副手铐。就在他近乎绝望之际,在凌乱床铺间看到亮起的手机时,宋暄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费力用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拿过手机,用密码解开锁屏,看着屏幕右上角所显示仅剩不多的电量,在打给谁这个问题上,宋暄纠结了好半晌。他思忖良久,久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电量不足的提示。宋暄咬咬牙,拨通了一个存进通讯录不久的陌生号码。……与此同时,某座位于市中心不远的公寓楼。静谧房间里,一阵急躁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厚实窗帘密不透光,室内一片昏暗,只有零星一点光线从没有关紧的房门渗进来。肌肉分明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准确无误摸索到发出恼人噪音的手机。男人半眯起眼睛,打量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犹豫一会儿,还是接了。“喂,哪位?”电话另一头的人闻言松了口气,他磕磕巴巴说明来意,得到男人不解询问,“为什么要找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