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导士(总受)》 公平 帝国都城,圣马洛学院。蔷薇决斗场。平日无人问津的决斗场今天座无虚席,贵族、平民…两个泾渭分明的学生群体分别占据了看台的一处,神情各异地望着台下的决斗。“哈啊……呼……”十九岁的柏兰半跪在地,用断剑勉强支撑着身体。豆大的汗水滴在粗糙的石板上,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对面慢悠悠向他走来的对手。“柏兰,还不肯认输吗?”“……”埃文斯悠哉地望着狼狈不堪的黑发美人,情不自禁把对方的境遇和过往的印象相比较,心里真是快意极了。提起柏兰,圣马洛学院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柏兰,一位没有姓氏的黑发转校生,因为其惊人的美貌和出色的魔法天赋在圣马洛学院声名鹊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于他的传言有很多,有人说他是某位大贵族不见光的私生子,还有人说他是爬上了院长的床换来的入学机会,甚至还有谣言传这位黑发转校生是异族伪装的,所以才会拥有如此魅惑人心的容貌。可这位黑发美人身处流言漩涡中却丝毫不为所动,柏兰报名修习了魔法、炼金、剑术等多门课程,整日流连于教室和图书馆之间,并拿到了全部课程的第一名。所有教过柏兰的老师都对他的刻苦努力和惊人天赋赞不绝口,就连最严厉古板的炼金术教授也对柏兰十分和蔼可亲。诋毁和流言遮不住金子的光芒,那些贵族学生们发现自己除了私底下说一些关于柏兰的色情笑话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这位冷淡的黑发美人就像一柄刀锋,种种恶意不能使他弯折,只会让其更加锋利,变得坚不可摧。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也不是所有的贵族子弟都对这位黑发转校生心怀恶意。托马斯,侯爵之子,深深地爱上了柏兰,他与那些恶意中伤黑发转校生的贵族子弟大打出手,坚持每天对柏兰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丝毫没有贵族子弟的架子。只是这位少爷的一腔真心并没有感动柏兰,殷勤的关怀得到的却只有冷淡的无视,被不少贵族学生当做笑话围观。剑术课上,托马斯在看到平日对他爱搭不理的黑发美人与一位平民学生谈笑风生时破了大防,眼眶通红的冲上去摇晃其肩膀,质问柏兰,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么冷淡?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平民?回答他的只有出鞘的剑刃,那可真是快准狠的一剑,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条从脖颈到下腹的笔直血线就从这位贵族少爷身上喷涌出来,一旁的剑术老师看了都下意识为这精彩的一剑叫好。剑术课后,托马斯被送回了家修养,柏兰也被关了禁闭,差点被勒令退学,最后还是在一众惜才的老师的斡旋下,柏兰才保留了上学的资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事情还没有完,柏兰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一众贵族子弟,他们可以笑话托马斯这个天真的少爷,却不能容忍一个没有姓氏的卑贱平民挑衅贵族们的荣耀。于是一场针对开始了,柏兰上课的实验器具莫名损坏,图书馆常坐的座位被泼上秽物,宿舍门口每天都会被扔上死蛇或死蜥蜴。他本人也被彻底孤立,没有学生敢和他搭话。柏兰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声张。可贵族子弟们却不满足于柏兰这平平无奇的反应,他们想要的是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才被折断骄傲的脊骨,踩进肮脏的淤泥里爬不出来才好。毁掉一个人,有太多种方法了。没过几日,托马斯的朋友埃文斯,也是一位贵族少爷,发现自己的金笔不见了,便上报给了学校请求帮忙寻找,声称那支金笔是他祖父的遗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学院老师使用了高级的寻物魔法,在柏兰的房间里找到了金笔,还有一些其他贵族子弟们的贵重物品。这下可炸开了锅,一众被盗窃财物的贵族少爷们强烈要求学校严惩窃贼。这时,摆在柏兰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承认盗窃,他会被学院开除,永远丧失学习高阶魔法的资格。二是否认罪行,在决斗场上用胜利洗清罪名。柏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这正中贵族子弟们的下怀,他们知道骄傲如柏兰一定不会选择前者,为此他们做了万全准备,就等猎物跳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爱的小伙伴托马斯还在床上躺着呻吟呢,贵族子弟们当然不会和剑术优秀的柏兰正面对决,当然要动点“小手脚。”决斗场被禁魔法阵覆盖,对决双方都不能使用魔法,只能用决斗场提供的武器进行肉搏。而手脚就动在这武器上,贵族子弟埃文斯拿到的自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并镶嵌强力的符文宝石,而柏兰拿到的呢,是把锈迹斑斑的破剑,不知道在仓库吃了几年灰。两人交锋不过数次,柏兰的剑就被埃文斯轻松斩断,断成两截。失去武器的柏兰被划伤了数个伤口,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红色刺激着每一位观众的视网膜,让他们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几个平民学生不忍看这一幕,被强迫观看决斗的他们只好闭上眼睛。虽然决斗场上生死有命,但埃文斯是不打算杀了柏兰的,他的意图是把败落的黑发美人挑断手脚筋,调教成一个只能在床上等待主人宠幸的宠物。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天才,如今却只能乖乖伏在自己脚边任由亵玩,这种反差带来的征服欲无疑让贵族子弟欲罢不能。光是在脑中幻想的这一会儿,埃文斯就已经欲火升腾,下腹起了不小的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埃文斯自然不好做什么,情欲促使他举起了剑,向柏兰斩去。铮———一柄长剑凌空飞来,打断了埃文斯的攻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埃文斯惊疑回头。“是我。”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站在贵宾看台上,漠然回答。埃文斯喉咙里的质问在看到男人的脸时瞬间咽了回去,他认识这个人。阿奇柏德·罗伯茨。北境大公的长子,天赋异禀,实力出众,至于身份,他虽不是圣马洛学院贵族学生中最高贵的,但确实是最不好惹的。北境大公手握重兵,雄据一方,是权柄赫赫的选帝侯之一,所以他的继承人在圣马洛学院我行我素,肆意横行,也没有人敢有怨言。是的,这位来自冰雪北境的大少爷从来不屑与都城的贵族子弟们为伍,一人孤立了整个贵族阶层,仿佛谁都不配和他同行。如果今天是别人干扰决斗,早就会被赶出看台了,可阿奇柏德站在这里,出了手,开了口,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这一出手,看台上的观众也是议论纷纷,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公之子怎么了?难不成也被这没姓氏的黑发平民拿下了,特意来庇护柏兰的?当然议论归议论,没人出来阻拦他。一个平民学生的生死如何事小,得罪了一个未来选帝侯才是事大啊。埃文斯脸色阴沉,自然是不甘心到手的猎物飞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学长这是什么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奇柏德也很干脆:“这场决斗不公平。”他伸手遥遥一指柏兰断成两截的锈剑:“他的剑太破了,这不公平。”没错,这位大少爷出手的原因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复杂,阿奇柏德来决斗场是个巧合,至于为什么出手,两个字,良心。“学长是说,那这场决斗就这么算了?”埃文斯恼火问道。还没等阿奇柏德张口,就有人坚决的打断了他。“不,决斗继续。”说话的人却是快要支撑不住的柏兰,他摇晃的站了起来,顺手拔出了阿奇柏德投掷过来的长剑。“我用这把剑就好了。”他望向长剑的主人,向那双积蕴着北地风雪的湛蓝双眸笑了笑。阿奇柏德被这笑容晃了眼,微微别过了头,不再说话。埃文斯看着二人的眼神互动,咬了咬牙,也摆出了战斗姿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柏兰在之前也被他伤的不轻,他不认为重伤之下的柏兰还能赢过他。像柏兰这种为了洗清罪名而站上决斗场的人,一但败了就要随意胜者处置,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战利品,就连皇帝也不行。到时候就让阿奇柏德眼睁睁的看着他怎么玩柏兰好了,埃文斯惬意的想着。忽然,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抹银光。叮————两人长剑相撞一瞬,又迅速分开。埃文斯的长剑嗡鸣不止,虎口被震的发麻。“你!”埃文斯惊了,柏兰不是已经体力不支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力量?“你是装的!”柏兰挽了个华丽的剑花,答非所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分钟。”“你说什么?!”埃文斯疑惑。柏兰重复了一遍,语气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分钟之内,我会杀了你。”话音未落,柏兰如一只轻巧的雨燕,持剑向埃文斯冲去。横斩,竖劈,斜断……几个呼吸之间,接连不断的攻势朝埃文斯蜂蛹而来。银色剑光如雨落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埃文斯笼罩其中。埃文斯目不暇接,勉强应对,越战越惊。每一道剑光都刁钻的朝要害处而来,埃文斯顾不上进攻,艰难防守。等他好不容易从攻势中脱身,柏兰早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在他的背后不远处,柏兰静静站立,收起了手中之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对决已经结束了。咔嚓,埃文斯只觉得手上一轻,他的剑断了。长剑断折的下一刻,埃文斯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数道伤口在他身上绽开,爆出一团浓郁的血雾。“怎么会……”埃文斯的头颅低垂了下去,他死了。看台寂静无声,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此刻都牢牢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看,不到一分钟。”阳光倾泻而下,照耀着场中唯一站立的那个人,柏兰浑身浴血,持剑而立,再次露出了明朗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台上某个不敢看他的人,安然地晕了过去。 坠落 海克狼狈的捂着新生的手臂,神情惊恐的望着不远处的黑发男人。他的身体布满灼烧的黑色焦痕,六条手臂和两个附生头颅泛着新生的肉色,那是数次被斩断再新生的结果。黑发大魔导士的确做到了他所说的话,炽热的火焰将海克身上每一块被切割下来的肉烤熟,垒在雪白的餐盘中。肉质烤熟的油脂香气飘到海克的鼻腔里,海克面色铁青,他动用了太多次“创造之权柄”,已经没有力量再次长出新的肢体了。这个疯子!虽然对柏兰的名声早有耳闻,但海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疯。为了看看海克能掉下几块烤肉来,黑发大魔导士只攻不守,一心攻击他的手臂和附首,全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海克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被砍到狼狈逃窜,他撞翻了大厅中的各种华丽的摆设,体力开始支撑不住,但却不敢停下分毫。裹挟着火焰的剑光如同咬住猎物的鬣狗,紧紧跟随不放,却又不攻击要害,是要活活磨死猎物的架势。一条、两条……海克新生的手臂和头颅再次被斩断,掉在地上被人慢条斯理的捡起放在盘子里。黑发大魔导士慢吞吞地走向自己惊恐万分的猎物,礼貌提醒:“海克大人,你的奇迹把戏好像失效了呢。”海克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他的四肢尽断,力量被消耗一空,已经无力反抗,只好绝望求饶:“别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事告诉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歪了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应答。海克深知自己的命取决于接下来所说的话,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叙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我发放给信徒的肉块的确是从泰勒主教的尸体上切下来的。泰勒主教是降临派的主要骨干,得到了一部分创造之权柄,这种力量可以通过吞吃拥有者的血肉来传递,会大幅度改造服用者的体质。在皇宫的庆功宴之后,我们就带走了他的遗体,伪装了葬礼,将肉块分发给降临派的信徒……”“神子已死,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创造之权柄?”柏兰问。神子,神明在人世的代行者,拥有等同神明的权柄力量,于八年前的神殿大火中轻生。“神子的确死了,但在那场大火之后,教会第一时间抢救下了神子的尸身,安置在神殿主神像下的一个密室里,利用信仰之力保持了神子身体的机能运转,使其处于生与死的中间状态,通过禁术窃取了他的力量。”“创造之权柄的力量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主张降临派的教会成员的手中,一部分被自由会窃取。杀了泰勒主教的正是自由会的人,他们想挑起您和教会的冲突,渔翁得利。”“……”海克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诸多辛秘,讨好地对面前的黑发大魔导士说道:“柏兰大人,杀了我,对您没有任何好处,不如让我跟随您,成为您在教会中最忠实的耳与目,为您的伟业添砖加瓦。”“我愿意立下血誓,永不背叛。”海克急忙保证道。柏兰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他开了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克·戴维斯,西阿特城出生,洛兰神学院毕业,神殿见习主教。曾在任职期间奸污多位修女致其怀孕,因强行打胎导致两人致死。贪污信徒募捐善款,公然受贿、和多位异性信徒有暧昧关系……”“而你的导师,红衣主教泰勒为你掩盖了这些罪行,他帮助你在教会中平步青云。作为回报,你向他上供了大量的财物、地契、女人……”海克的脸色随着柏兰的话语愈发苍白,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在庆功宴的前一晚上,你因为分赃不均和泰勒主教起了争执,你失手杀了他,动用了创造之权柄的力量强行愈合了伤口,想要将泰勒之死嫁祸给和他素有仇怨的我,却意外吸引来了自由会。”“事情完全跑偏了,你所能做的只有举办一个假葬礼,把剩下的泰勒血肉分给信徒毁尸灭迹,顺便笼络人心,以保住你在降临派的地位。”“我说的对吗?海克大人?”海克无话可说,他面如死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而他却没等来死亡刀剑的落下。“我不会杀你,海克·戴维斯,作为神职人员,你的罪行应该让神来审判。”“让我看看,神会为他虔诚的信徒降下一个奇迹吗?”柏兰将垒满烧焦残肢的盘子放在一直在远处观望的信徒们面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闻尝过神之血肉的人一生都品尝不出来其他味道,终生都将追逐这一美味的口感。”“你的肉应该比泰勒主教的更好吃吧?海克大人。”柏兰恶劣一笑,“向你信仰的神明祈祷吧,保佑你不会被虔诚的信徒吃掉。”“享用你们的圣餐吧!这是我主的恩赐!神明最虔诚的信徒们!”黑发大魔导士双臂展开,哈哈大笑地离去。“不!不!不!”大门关合,将咀嚼血肉的声音彻底隔离在外。世界再次陷入了安静。…………柏兰持灯行走在庄园的地下暗道中。通道狭窄黑暗,异常寂静,柏兰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烛光摇摇晃晃,在昏暗的视野中照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雄性塞壬轻巧地从一滴将要坠落的烛泪中跳了出来,轻柔地接过了烛灯,为他照亮前行的路。“才隔短短一段时间,又见面了啊,柏兰。”塞壬哧哧地笑了,“这会让我以为你舍不得我,大魔导士阁下,”“……”柏兰:“知道死人最大的美德是什么吗?”塞壬抖了抖耳鳍,疑惑道:“是什么?”“是安静,瑞克斯,人死了就要学会闭嘴。”“抱歉,我恐怕做不到。”塞壬无奈道:“你明明知道,我才不是那个被美色迷了眼的雄性塞壬,我是你的心,是你从来不肯正视的另一面,是你最深的恐惧与悸动。”“我应你的渴望而来,柏兰阁下,自然要为你排忧解难了。”“……”塞壬把璞爪搭在黑发大魔导士单薄的肩膀上,沉吟道:“让我看看,你究竟为什么而动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恐惧、期盼、退缩……嗯?怎么还有点欲求不满?”下一秒,塞壬就猛的弹跳起来,脑袋重重磕到了通道的石壁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好烫!柏兰你疯了?你拿火烧我!!”柏兰默默收起火焰,真不想承认这大喊大叫的玩意儿是自己的内心投影。两人叽叽喳喳的打闹一路,塞壬捂着满头包,眼睛一亮,欣喜道:“到了!”通道的尽头矗立着一扇巨大的青铜门,紧紧锁闭着。柏兰抚摸着青铜门上雕刻的纹路,没有说话。塞壬看了看柏兰的脸色,掏出一把青铜钥匙塞到他的手心里。“你费尽周折,不就是为了找到这扇门吗?”塞壬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道:“柏兰,你一无所有,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失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塞壬抓着柏兰的手,将青铜钥匙插进了锁孔中,慢慢拧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吱呀一声,青铜门开了。“进去吧,柏兰,接下的路就你一个人走啦。”塞壬亲吻了一下黑发大魔导士小巧白皙的耳朵,在叹息声中化为消散的云烟。柏兰跨进了青铜门。随着大门的开启,室内墙壁的火槽迅速被点燃,将室内的情景照的分外明亮。房间四周挂满了刑具,这些刑具上粘着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被锁链吊在房间的正中央,闻声抬起了头。一双璀璨如蓝宝石的眼睛望向了他,蓝宝石的主人似乎认出了他是谁,艰难的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学弟…”柏兰怔然与他对望,在他人生最为惬意的学生时光,曾被这双美丽的蓝眼睛无数次专注的注视过,陪伴着他走过了漫长的荆棘之路。“学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锁链应声而断,黑发大魔导士快步上前,接住了坠落的男人。“学长…我找到你了…”柏兰搂紧了男人,像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柏兰的喉咙痉挛着,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他似乎是想哭的,可他的眼泪已经在漫长的痛苦岁月中彻底流干,一滴也流不出来了。“学弟…”靠在他怀里的男人张口呢喃着什么,声音太微弱,柏兰只好弯腰附耳去听。“噗呲。”是血肉被贯穿的声音。柏兰呆呆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那里被一根粗壮的蜘蛛前肢贯穿。周围的环境也因剧烈的疼痛感开始变幻,显露出真实的景象。明亮的墙壁被遮天盖地的蛛丝代替,密密的缠住了这个不速之客。黑发大魔导士整个人陷进了怪物的巢穴,他趴在半人半蛛怪物的紧实腰腹上,被蛛肢牢牢的锁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弟…”搂住他的怪物低低唤着他,八只漆黑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怀中上钩的猎物。怪物的胸腔也因为这声呼唤而微微振动着,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那是一种特殊的引诱。“哈啊…哈啊…”黑发大魔导士在剧烈的疼痛感中不停喘息着。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柏兰的目光溃散,眼皮慢慢合拢,彻底软倒在了怪物的怀里。他坠进了无限黑暗中。 暗室 都城外,一处城郊庄园。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一个身穿繁复衣装,头戴冠冕的中年男子站在高大纯白的神像下,慷慨激昂的朗诵着赞歌。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胸腔发出规律的轰鸣,响荡在大厅之间。“祢的复活点燃了,生命的希望。”“祢的复活解开了,死亡的捆绑。”在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虔诚跪拜的人群。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光鲜亮丽,或衣衫褴褛,此时都面露狂热的叩拜着,口中念念有词。“生命的主啊,开通极乐的路。”“人世的子民,在落泪高歌。”“亘古的应许,真实的盼望。”“替罪的羔羊,赐我永生。”咏诵到动情处,几个信徒竟然落下泪来,对着神像痛哭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年男人微笑着将哭泣的信徒扶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他们的手,鼓励道:“你们的信念是多么动人啊!我主一定会聆听到你们的祈愿。”“海克大人,主会实现我们的愿望吗?我已经把我的全部身家贡献给了主……”“当然,真主无所不能。”海克拍了拍信徒的肩膀,随即展开双臂,大声道:“兄弟姐妹们!”信徒们纷纷抬起了头,目光炽热的看着神像下的中年男人。“今天,我们齐聚于此,是为了共同见证一个奇迹!”“在场的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是我主最虔诚的信徒,理应共同享用我主慷慨的赐福!”海克拍了拍手,一队侍女端着盘子鱼贯而入,恭敬的把盘子递到每一个信徒的面前。“这是我主的血肉,我主的圣餐。”海克微笑介绍着,“现在赐予你们,我虔诚的兄弟姐妹们。”信徒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盘子,发现盘子里只放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块。个别信徒有点失望,忍不住质疑,“这真的是我主的赐福吗?”“不要害怕,请让我为你展示我主的权能,我的兄弟。”海克面对质疑也没恼,他环视一圈,在人群中随意指了一个信徒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布斯,退役的军人,曾在与异族的战争中丧失了一条手臂。”海克向信徒们展示着这个独臂男人的残缺处。中年男人慢条斯理的将盘子里的肉块喂给独臂男人,让他吃下。“现在,正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众目睽睽之下,独臂男人的残缺处飞快长出了蠕动的肉芽,不过几分钟,他就得到了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啊……”布斯激动的跪下,痛哭流涕着:“我的手臂!感恩我主!”看着奇迹的发生,信徒们沸腾了,他们激动的抓起盘子里的肉块就往自己嘴里塞,大力咀嚼着,甚至盘子上残留的血水都要舔干净。大厅开始了一场狂欢,人们欢呼尖叫、痛哭拥抱、感恩着真主的恩赐。信徒们自发的在神像前叩头,将自己随身的财物塞进捐款箱里,不停的感谢着代行神旨的海克。海克只是微微笑着,谦虚地表示都是真主的功劳,满意地环视着大厅内狂热的信徒们。突然,他的目光停住了,盯着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兜帽的人。那人在人群中格格不入极了,他没有跪拜,也没有感恩,只是静静的站着,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海克靠近,这个穿着兜帽的人就向前几步,靠近了那座高大纯白的神像。一种不安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他刚要上前阻止,神像就四分五裂,在众人的目光下轰然倒塌!“……”咕噜咕噜,神像的头慢慢滚到了海克的脚边。海克的理智也随着神像的倒塌碎了一地,他召集侍卫,指着那个穿着兜帽的人,“给我拿下他!”轰———明亮的火焰阻止了上前包围的侍卫,那人摘下了兜帽,火光清楚的照映着他的脸。海克认识出了这张面孔,他心头的怒火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凉水,冻的冰凉。“柏兰大人…”海克勉强挤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您怎么来这大驾光临了?”“哦,随便逛逛,出来散散心。”柏兰笑眯眯的鼓掌,意味深长:“没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戏。”“谢谢您的夸赞,这只是我主小小的赐福罢了。”海克内心剧震,却在信徒的面前不得不强装镇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赐福?这种好事怎么不叫我?”黑发大魔导士主打一个连吃带拿,“我也要。”“没有多余的圣餐了……不要再踩神像的头了!”海克气的青筋暴起,这个婊子!“嗨呀~”海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是神圣的信徒祈福之地,任何渎神者私闯都是重罪,柏兰大人,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还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教会将采取必要手段。”海克握紧拳头,浑身紧绷。“好吧,其实我是来带话的。”柏兰摊手,无奈的笑了笑。一步,两步,黑发大魔导士在侍卫的警戒下从容不迫的向海克走来。“我刚刚从泰勒主教的葬礼回来。”黑发大魔导士轻轻的朝对方的耳朵吐了口气:“他想让我问你…”“他的肉好吃吗?海克大人。”“砰——”大厅的墙壁应声而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轻轻侧头,躲过了这一击。大魔导士的侧脸被气浪蹭出了一道血痕,他新奇地伸手触摸了一下,笑道:“果然如此。”“创造之权柄的力量,怪不得你们教会这么嚣张。”“看来你不懂得什么是畏惧,柏兰阁下。”海克催动力量,“让我给您上一课吧。”话音刚落,海克的衣服立刻被撑破,他的身形迅速拔高,后背生成了两对粗壮的锋利长爪,脖子处探出了两颗巨大的肉瘤,化作狰狞流涎的人头,对柏兰愤怒地吼叫着。“好丑。”柏兰轻轻一握,流动的火焰就凝结成一柄剧烈燃烧的长剑,剑锋直指这头三头六臂的巨大怪物。“就把你做成烤肉吧。”………圣骑士长亚瑟像往常一样走进了神殿,回归了他的精神港湾。神殿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几个信徒静静的跪在神像下祈祷,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是他习惯的生活,平淡但波澜不惊,没有女人的尖叫、没有暴起杀人后掏心、没有骨架爬出尸体跳舞……更没有柏兰,那个恶劣的大魔导士。圣骑士长满足的看着神像,甚至笑出了声。“……”在信徒们愤怒的注视下,亚瑟收起了笑容,悻悻然闭上了嘴巴。好吧,他还是静静感受神明的光辉吧。他闭上了眼睛。“……”亚瑟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见鬼!他为什么感受到了柏兰的气息。他疑惑的向周围看去,这没有柏兰啊。亚瑟相信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曾无数次救了他的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疑惑的雪球在心头越滚越大,亚瑟抬腿向几个祈祷的信徒走去。“你要干什么?!”“我要投诉你!”“住手!”亚瑟直接动手察看了几位信徒的脸,收获了一波愤怒的叫声。“不对劲啊…”亚瑟摸着刚才被女信徒打了一巴掌的脸,他确定这些人里没有柏兰。那就是神像有问题!亚瑟开始围着神像和水池转圈。亚瑟的行为震慑住了一众信徒,他们深深觉得这位年轻的圣骑士长脑子坏了,都不再祈祷,纷纷离开了圣殿,他们要投诉!神殿空无一人,亚瑟苦苦围着神像打转。他把手搭在水池的边缘,漫无目的的走着。“咔哒…”亚瑟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仔细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一块刻有眼睛纹路的砖石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力按了下去。水池的水位忽然开始下降,在水声中,神像缓缓闭上了眼睛。亚瑟跳进了干涸的圣池,找到了一处隐秘的暗门。他推开了门,顺着陡峭的台阶往下走。暗门后的空间很大,很空旷,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一具摆在正中央的水晶棺材。亚瑟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的向棺材走去,探头一看。“老天!”圣骑士长惊呼一声。棺材中静静躺着一个青年,身形纤细,容貌姝丽,像是安详的睡着了一样。他长了一张和柏兰一模一样的脸。 落雨 “轰隆——”随着一道惊雷照亮天空,帝国都城迎来了自夏季以来的第一场雨。豆大的雨珠纷纷砸落在已经被太阳炙烤数天的青石板上,为这座饱受酷暑折磨的城市带来了一丝清凉。或许是老天为了补偿这些时日的亏欠,雨势越来越大,毫无止歇之意。行人们踩着浑浊的水坑,匆匆跑到附近的遮蔽处躲雨,在雨中玩闹的小孩子被大人们唤回了家,打着喷嚏擦着淋湿的头发。雨珠折射着斑斓的灯光,汇入行色匆匆的人流中,交织成一条怪诞迷离的河流。柏兰独自行走在雨中。他没有打伞,浑身被浇的湿透而狼狈,于慌乱的人流中孤身逆行。大雨催促着所有人的步伐,每一个路过他身旁的人都在专心奔向自己要去的地方,没有目光为他停留。雨模糊了一切,在这人影喧嚣中支起一方小小的隐秘天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水顺着头发流淌在柏兰的侧脸上,他出神地伸手触摸,满手湿润。他有多久没有在雨天出门了?他不知道。柏兰仰头,闭着双眼,任由雨水冰冷的拍打在脸上。他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开始安静。……“柏兰……”有人轻轻呼唤着他。柏兰睁开了眼睛。他正在躺在一个温暖松软的被窝里,浑身都透着暖洋洋的慵懒。柏兰撑起身子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他正身处在法师塔的顶层,他的起居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外细雨绵绵,寒风一阵一阵的拍打着窗户。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房间一角的小壁炉被架起了火,橙红的火光在玻璃上不停跳动着,昏暗又温暖。桌子上散落着杂乱的纸张,角落里放着一个小鱼缸,一团发光的小水母在里面欢快的游动着。雄性塞壬蜷缩起长长的鳞尾,窝在壁炉旁的布艺小沙发上煮着热可可。听见柏兰起身的动静,塞壬抖动了一下耳鳍,金黄色的瞳孔向他望来。瑞克斯神色温和:“你醒了?”“我怎么在这里?”柏兰捏了捏眉心,不答反问。“你在雨中晕倒了,我就把你背了回来,给你换了衣服。”瑞克斯把一杯煮好的热可可递给了柏兰。柏兰接过,用指腹摩擦着略微滚烫的杯壁,神情怔怔。热可可煮沸的醇厚香气在小屋里飘荡,热气腾腾的水雾袅袅升起,凝结在玻璃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听着木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柏兰开了口:“我讨厌下雨。”雄性塞壬放下杯子,做出愿闻其详的倾听姿态。“雨……会让我想起一些事情,很痛苦的往事。”柏兰凝视着窗户玻璃上的滚落的雨珠。“在那场雨中,我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多到数不清……”柏兰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胸膛,那里有一条伤疤,被法术掩盖着,只有雨天才会显露狰狞,此时正汩汩流淌着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襟。塞壬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肯定道:“你退缩了。”“在你杀了泰勒主教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意志就在动摇。”“所以你来到这里,来寻找一个答案。”“这场雨,是你在哭泣啊,柏兰。”“……哭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你的心在哭。”瑞克斯望着窗外,侧脸隐匿在阴影里,“自从我来到这里,外面就一直在下雨。”“雨水已经淹没了一大半的塔身。”塞壬平静的补充道。“这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你真的很奇怪。”塞壬自顾自的说着:“你有着一颗柔软多愁的心,却坚持走在与心相悖的道路上。”“我有点好奇,你会后悔你所做出的选择吗?”柏兰低低笑了,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滴在地板上,只能用手徒劳的捂着。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被彻底染红了。“我从不后悔。”塞壬怜悯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得离开了,柏兰。”瑞克斯走到窗边,轻轻打开了窗户。清冽的水汽被寒风送进了室内,吹灭了壁炉内燃烧的火苗。雨雾充盈在小小的房间里,纸片到处飞舞,星光水母也从鱼缸里游了出来,围着桌子欢快的转了一圈。房间内一切事物都在越发浓郁的水雾中融化崩塌,消散于空气中。“向前走,柏兰。”“永远不要回头。”塞壬悲伤的面孔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身影渐渐透明,只余下悠长的叹息。时间再次开始向前流动,柏兰裹挟着满身水汽,踏进了现实的雨中。他独自撑着伞,站在这单调的黑白世界里。在他的周围,全都是手持白花,身着肃穆黑衣前来吊唁泰勒主教的人们,全都惊愕的看着突兀出现的柏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连现场的啜泣声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生生被发声者咽了回去。他的颜色是如此鲜红夺目,衣袍华贵繁复,金线刺绣而成的不死鸟纹饰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在华服的陪衬下,黑发大魔导士冷淡的脸庞被赋予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像怒放的玫瑰,又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火,生机勃勃,令人炫目。在这满目的死寂黑白中,他是唯一的一抹红。“我来吊唁泰勒主教。”柏兰在万众瞩目中粲然一笑,优雅行礼。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黑发大魔导士就目标明确的直奔灵堂上摆放着的棺木而去。有人试图扑上来阻拦他,但都被柏兰轻巧的躲过,阻拦的人只感觉眼睛一花,身体就已经被绊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几个呼吸之间,柏兰就已经到了被鲜花拥簇的棺椁前,重重地将棺木贯在地上。咣当!棺材在地上滚了一圈,裂开了。棺内空无一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棺材的打开像一个开关,台下躁动不已的人群被按下了静止键,身形猛地停滞住了。他们整齐划一地抬起了头,瞳孔迅速扩大,变为了深不见底的纯黑色,死死地盯着台上那道刺目的红。抓住他!杀了他!吞吃他!哀乐再次奏响,人群如同退化的疯魔兽类,脊背弯塌,嘴角垂涎,四肢扭曲成非人的弯度,汇聚成狂热的黑色浪潮,向高台之上疯狂涌去。“滴答——”一滴红色落入了黑白的雨中。葬礼再次回归了平静。柏兰撑着伞自长阶上款款走下,在他的身后,唯有漫天灰烬不甘的飞舞着,尖啸哀嚎地被拖进这场没有尽头的雨。他始终没有回头。 共舞 “啊!!!!”女人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划破了皇宫的夜空。“杀人了……泰勒被杀了……”宾客中不少认识主教泰勒的人,都脸色难看的看着当众行凶的黑发大魔导士,却没有轻举妄动。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战争”的下一个目标。有的人甚至死死捂住了自己女伴的嘴,生怕她们再度发出惊呼,惹怒了这位恶魔。他怎么敢?这可是在皇宫!贵族们觉得柏兰一定是疯了,大魔导士与教会素有仇怨这事人人皆知,但从来没有在明面上闹过,怎么今晚会毫无预兆的暴起杀人?想跑却不敢跑的贵族们用眼神疯狂暗示离柏兰最近的亚瑟,希望这位正直无私的圣骑士长赶紧做点什么,好保住大家的小命。亲眼目睹杀人的亚瑟震惊过后却表现的很镇定,他觉得柏兰要是想杀泰勒主教早就动手了,连骨灰渣都不会留下,何必等到今晚在宴会上当众杀人,授人把柄?柏兰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金发骑士信心满满的想。他自动屏蔽了贵族们的眼神信号,好奇的去观察泰勒主教的尸体去了。而作为全场焦点的柏兰完全没有理会在场其他人的眉眼官司,他俯下身认真凝视着泰勒主教臃肿的身躯,若有所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大人,您发现了什么吗?”亚瑟在一旁试探的问。那狗腿子的语气,旁边的贵族们听了气的想吐血,非常想质问骑士长你到底是哪头的!柏兰面沉如水,他抽出长剑扔在一边,伸出修长白皙的左手,顺着伤口插进了主教尸体的胸膛,掏出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呕……”这血腥残忍的一幕让不少在不远处悄悄围观的宾客恶心的双眼翻白,哗啦啦吐了一地。粘稠暗红的鲜血顺着黑发魔法师雪白的手肘滴落在地上,柏兰皱了皱眉,直接用力捏爆了这颗心脏。几滴鲜血溅在了柏兰的侧脸上,他的手心赫然躺着一把沾满肉泥的青铜钥匙。“怎么会有钥匙!”圣骑士长震惊的凑近过来观察。“因为那是邀请函。”躺在地上的泰勒尸体冷不丁的开了口。在贵族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胸腔开了个大洞的泰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开始慢条斯理的撕扯着自己的血肉。眼珠、内脏、肠子……各种器官零零落落掉了一地,一副雪白的骨架从泰勒臃肿的皮囊里钻了出来,慢悠悠环视了一圈,优雅的对众人行了一个礼。“晚上好,帝国的各位。”骨架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被接连惊吓的贵族们终于鼓起了勇气要跑,却绝望的发现宴会厅的大门早已经被死死关上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非常荣幸见到您,柏兰阁下,我等待这一天的见面已经很久了。”骨架忽视了一旁随时要发动攻击的金发骑士长,空洞的眼眶热切的看着面色恬淡的黑发大魔导士。“您果然比传闻中的更为美丽,也更为强大。”骨架叹喂一声,可惜道:“邀请函我本来想亲手给您,却被您提前发现了。”“泰勒主教去了哪里?”亚瑟打断了骨架的话,愤怒质问。骨架对于亚瑟插话十分不满,但也耐心回答了,它抬手示意地上的那一滩模糊血肉:“泰勒主教就在这里。”“泰勒主教总是在别人面前编造有关于您的虚假谣言,为了让这个世界多一点真诚,我请他陷入了永眠。”骨架优雅欠身,“希望您能喜欢这份见面礼,尊敬的柏兰阁下。”黑发的大魔导士歪头看着骨架,雪白侧脸上的血迹格外鲜红,意味不明的夸奖道:“有意思。”死亡结束了这场喧嚣的宴会,为下一场盛宴的开始披上了层朦胧的血色。布谷布谷——挂在墙上的自鸣钟开始报时,机械小鸟清脆的鸣叫了十二声。午夜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曼妙欢快的音乐声响彻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诡异的雪白骨架漫步向前,绅士的向黑发美人伸出手,盛情地发出邀请。“柏兰阁下,能有幸请您跳一支舞吗?”黑发美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望着自己钟情的情人,笑着道:“乐意之至。”柏兰将染血的手掌轻轻搭在冷硬的骨骼上,两人相携步入舞池,伴着圆舞曲的三分拍,于朦胧的月色中共舞。“您喜欢我的礼物吗?柏兰阁下。”骨架将左手臂搭在黑发美人的纤细腰背,感受着那玲珑的曲线。“谁会喜欢未署名的礼物呢?这位……骨头先生?”柏兰轻轻笑着,跟着节拍迈出舞步。无名的骨头先生微微收紧了二人相握的手掌,让黑发美人在身前轻轻旋转。“隐瞒真面目实在非我所愿,毕竟…没有人不畏惧您那燃烧一切的火焰。”柏兰向后弯折腰肢,仰倒在冰冷的骨骼之间,如同一朵华丽而腐烂的花,肆意生长在幽寂坟茔之上。他狎昵地回望着骨架:“不用谦虚,骨头先生,来皇宫里上门挑衅我的,您还是头一个呢。”多么旺盛鲜活的生命力啊,骨架痴痴的望着臂弯中的美人,满足的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纠正着柏兰的用词:“不是挑衅,是觐见,柏兰阁下。”说到这,骨架的语气竟是有点伤感,“您是如此、如此的傲慢啊,我的大人,您站在山巅,从来不撇视山脚下的任何蝼蚁。所有人都得不到您的垂怜,比高台上的神明还要冷漠无情。”“诋毁者得不到惩罚,支持者得不到嘉奖,追逐您的人永远得不到回应。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骨架低声控诉着,像个被黑发美人骗身骗心后被惨遭抛弃的怨夫。“是啊,所以呢?”这如泣如诉的控告没有让冷心冷肺的柏兰有任何动容,他反问着骨架,花朵般的唇瓣轻轻开合,吐露出最甜蜜致命的毒药:“那你还要继续追逐我吗?”“直到生命的尽头,柏兰阁下。”骨架轻轻将黑发美人拉回身前,甘之如饴的垂下头颅。柏兰没有回避,他像一只优美的黑天鹅,矜持地扬着精致的下颌。两人的面孔贴合的是如此的近,如同一个时空错位的吻。柏兰伸手抚摸着那可怖的颅骨,那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小意,仿佛是在和情人温存似的,“下一次,我会亲手赐予你终结。”“咔哒咔哒”,凌乱的骨骼碰撞声响起。摇摇欲坠的骨架单膝跪地,牵起柏兰的手,在散落崩塌的前一秒,虔诚的轻吻。“我很期待。” 宴会 帝国都城,皇宫。原本安静单调的皇宫焕然一新,一扫几月前战争期间的凝重死寂,处处洋溢着欢快的笑声。数百位宫侍捧着各色佳肴美酒,脚步匆匆的行走在宫道上。一个总管服饰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的指挥着宫侍们进入宴会厅,将菜品一一摆放整齐。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来往宾客相互谈笑致意,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谱成一曲独属于上层社会的交响乐。帝国全灭海族大军,重夺罗拉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信鸽传遍了帝国疆土,皇帝圣心大悦,在皇宫中举办了规模极大的庆功宴会,封赏所有在战役中立功的将领和大臣。喜悦的笑容盛放在所有赴宴宾客的脸上,他们一边互相亲切的问候寒暄,一边在心里揣测着对方在这次战争的收获,而自己在其中能得到多少好处。圣骑士长亚瑟·罗德里格斯打了今天晚上的第五个哈欠。不善言辞的他从宴会开始就躲在用餐区的一个小角落里默默吃着纸杯蛋糕。就在亚瑟消灭第六盘小蛋糕,准备伸手拿最后一盘时,五感敏锐的他感觉到了一道紧紧盯着他的目光。啊,是皇宫的后厨管事,正因为亚瑟太能吃导致纸杯蛋糕供不应求而投来死亡射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歉的对气成河豚的管事笑了笑,默默收回了伸向小蛋糕的手。就在他收回手的下一秒,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忽然斜伸了过来,稳稳接过了盘子,毫不客气的拿起了小蛋糕。??亚瑟疑惑的往身旁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底金纹绣线外袍的黑发法师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察觉到亚瑟的目光,柏兰友好的把盘子向他推了推,示意他吃。在柏兰拿起蛋糕的那一刻,凶神恶煞的后厨管事立刻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喵喵叫个不停,谄媚讨好的表示要是柏兰大人喜欢这种小蛋糕,后厨可以多做几份给大魔导士打包带走。亚瑟……亚瑟无话可说,只好憋屈的吃着蛋糕,偷偷觑着一旁的大魔导士。白色的奶油沾到了柏兰的手指,黑发美人没有拿手绢擦拭,而是垂下眼睫认真舔舐着指间上的奶油。亚瑟愣愣的看着浓白的奶油被嫩红的舌头轻轻舔走,在指尖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金发骑士长默默转移了视线,耳根微红,决定今晚回去多抄几遍骑士守则。“柏兰阁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声音洪亮的呼喊声打破了宴会厅的靡靡之音。皇家总管眼尖,一眼就锁定了躲在角落的黑发大魔导士和不重要的摸鱼骑士长,隔着老远就大声呼喊,丝毫不顾旁边人的耳膜承受能力。笑死,谁不知道柏兰大人行踪不定,这要是看见了不留住,陛下能扒了他的皮,皇家总管气定神闲的想。这一声呼喊声成功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他们齐刷刷的看着那个站在角落的传奇魔法师,眼神晦暗不明。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怎样复杂的目光,毫无疑问,柏兰是一位人人恐惧的魔法师,他实在太强大,太出众了,没有人不畏惧那焚尽一切的火焰。但同时这位黑发美人艳丽的面孔和毫不遮掩的淫乱作风也让这些贵族在恐惧之下又不情自禁的多了一些浮想联翩。他们的目光忍不住顺着黑发美人修长白皙的锁骨往下探索,幻想着那截薄窄的腰肢握在手中的触感,那双长有力的纤细长腿是不是像传闻的一样,浪荡的盘圈着下贱魔物的腰腹求欢。贵族们畏惧着他,又渴望着他。他们在脸上摆出恭敬恐惧的表情,心里却想的是自己如何放肆侵犯这位强大又浪荡的美人,仿佛这样就能平衡自己的恐惧,在无声的较量中扳回一城。喧嚣的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各种暗怀心思的目光如粘稠的实质般一股脑涌来,站在柏兰的身旁的亚瑟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下意识拔剑出鞘。雪亮的剑身刚被拔出就被人按了回去,柏兰随意拍了拍金发骑士长的肩头,就慢悠悠的朝皇家总管的方向走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选择了最近的通向道路,直直的走向挡住路的宾客堆。还没等他靠近,贵族们就如潮水般自发的为黑发大魔导士避让出了一条通过的道路。柏兰淡然的从人群走过,他步伐悠哉,没有施舍给目光灼灼的宾客们任何眼神,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些恶意的打量。柏兰在一片寂静中微笑着和皇家总管打招呼。他不在乎。觥筹交错的光影于宴会厅中再次演绎,好像一切全无发生。皇家总管和柏兰表达了一番激动之情后,表示皇帝身体暂时抱恙,只好派他先慰问,还请伯爵阁下勿怪。柏兰的礼仪比在皇宫呆了大半辈子的总管还要优雅,认真说话时真叫人春风拂面,三言两语就把晕乎乎的总管送走了,独自倚在窗边吹着晚风。骑士长在总管走后又偷偷摸摸的来黑发大魔导士的旁边呆着了。没办法,刚才的一幕太有心理阴影,感觉只有这里令人安心,骑士长摸了摸鼻子,心有余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风载着夜莺的歌声,缱绻拂过树梢。月亮高高悬挂在天空一角,温柔普照着芸芸众生。黑发大魔导士静静立在窗前,月光自他的头顶倾泻而下,照耀着他柔和的眉眼。那一瞬间,亚瑟仿佛恍惚回到了神殿,作为圣骑士长,他每天都要在神殿祈祷反省,在那些枯燥的日子里,他久久的凝视着圣池中神像的倒影,于对视间获得一丝宁静。神是圣洁的,不可侵犯的。圣骑士长很不解。他竟然会在二者身边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柏兰可是有名的渎神者,曾在公共场合贬低神明。由于柏兰的名气之大,很多他的追捧者也有样学样,竟是掀起了一阵渎神的风潮,让教会气急败坏,却对柏兰又无可奈何,就此结下了梁子。“淫荡的魔鬼”,这是教会私下对柏兰的称呼,痛恨之深,可见一斑。圣骑士长亚瑟是唯一信仰神明却又和黑发大魔导士交好的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泰勒主教。”放弃了思考的圣骑士长亚瑟发着呆,意外的看到了红衣主教泰勒朝着这边走来。主教是看到他和柏兰站在一起不满了吗?刚想开口的亚瑟却被泰勒主教直接忽略,惊愕的看着他拍了拍黑发大魔导士的肩膀。主教这是要挑衅柏兰吗?我是装没看见赶紧溜还是勇敢的留下给主教收尸呢?亚瑟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在圣骑士长震惊的目光中,泰勒主教笑着开了口:“柏兰……”话音未落,亚瑟忽然感觉腰上一轻。众目睽睽之下,柏兰手持长剑,深深插进了红衣主教的心脏。噗通,主教软软倒下,流出的鲜血洇湿了一大片地毯。全场寂静。 战利品 罗拉城,城主府。银发美人穿着身单薄的纱衣,单手支腮,安静的凝望着窗边怒放的金雀花丛。伴随着金雀花的盛开,大陆东境正式踏入盛夏季节,酷暑难耐,万物疯长。上岸的海族士兵忍受不了这种高温日晒的环境,这会让他们的皮肤缺水干涸,严重者甚至会失水脱落。海族士兵们不得不长时间泡在水里保持体表湿润,极大的阻碍了海族攻城掠地的脚步。现在海族和人族都按兵不动,形成了短暂的和平局势。双方都很清楚,一但酷暑的季节过去,战火会再次在大陆东境点燃,燃烧一切。“在想什么呢?”瑞克斯走进了内室,从后背后环抱住他的白鸟,亲了亲发顶。众所周知,海族首领瑞克斯最近被一个银发的人类俘虏迷的神魂颠倒,对其倾尽宠爱不说,看护的和眼珠子一样,不许任何雄性靠近起居室。不少海族将领都对首领如此宠爱一个人类表示不满,劝谏者不少,但是瑞克斯嘴上敷衍答应,平常依旧我行我素。这不,军事会议刚刚结束,瑞克斯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起居室来看望他的珍宝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想您什么时候过来。”银发美人像小猫一样眷恋的蹭了蹭塞壬微凉的胸膛,微微抱怨着自己有点无聊。“您不在,只有那个水母陪我。”银发美人微嗔的看了一眼雄性塞壬。这欲说还休的一眼,把瑞克斯的心看软了,鸡巴看硬了。瑞克斯连忙哄了他几句,保证自己会给他带一些好玩的解闷后,就急色的要领着人往露池带。这几天气候炎热,两人都是在露池做爱的,溅起的水花都能养一个池塘的星光水母。但向来乖巧的银发美人却不干了,娇气的抱怨自己的皮肤会被太阳晒黑,只想在这做。瑞克斯抵抗不了美人的撒娇,心想在窗边做也不错,就答应了。经过这几天高强度的做爱,本来青涩的美人被浇灌成熟,紧致的甬道都被操成了松软多汁的鸡巴套子,不用做过多的前戏,只是轻轻揉弄几下蒂蕊,嫣红的女穴就羞答答的吐出一股甜骚的汁水来。这朵花是他亲自滋润成熟的,这个认知让瑞克斯十分满足。银发美人面色潮红的撩起纱衣,握住硕大粗挺的肉棒,重重的坐了下去。这一下插的极深,两人皆是舒爽的吐出了口气,便在窗边摇摇晃晃的动作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瑞克斯痴迷的看着他的白鸟振翅欲飞,却只能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被主人顶干的婉转啼叫的模样。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实。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瑞克斯的身上,微微的灼烧着他的皮肤,他不适的眯起眼睛,看到光影把二人的相连的身影割裂,银发美人藏身在阴影里,琥珀色的眼睛亮的惊人。不知为何,瑞克斯忽然感到些许异样。太安静了。从他踏进这间内室里开始,室外就异常安静,半点嘈杂声也无。他惶惶然回头,试图望向窗外,下巴却被一双素白的手强硬的扭转了回来。“您在看什么呢?”银发美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晶莹的汗水滴落在瑞克斯的胸膛上,轻声问道:“您不应该看着我吗?”钳制下巴的力气太大,让瑞克斯下意识挣扎起来。瑞克斯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银发美人的桎梏,甚至连魔力也无法调动!“你是谁?!”瑞克斯涨红了脸,拼尽全力,也无法让钳制他的手挪动一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被发现了呢。”银发美人抱歉的笑了。同样是笑容,气势却截然不同,温情缱绻像冰雪融化一般消融在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中,流露出尖锐的锋芒。那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目光。这一眼,让瑞克斯浑身的鳞片下意识竖起,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能茫然的看着银发美人的淡色嘴唇轻轻开合。“至于我是谁嘛,你马上就知道了。”银发美人轻轻撩了撩头发,银色如流水一般褪去,露出原本的黑色底色。漂亮的琥珀瞳色也变幻为浓重的黑色,倒映出瑞克斯惊恐的面孔。他不是银白的白鸟,他是夜色的恶魔。黑发恶魔亲亲密密的跨坐在雄性塞壬的腰腹上,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咔嚓——结界破碎的声音在瑞克斯的耳边响起,窗外真实的模样终于显露在海族首领的眼前。火,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它燃烧在每一个挣扎哀嚎的海族士兵身上,无情的收割着每一个海族的生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怎样残忍的一幅地狱画卷,密密麻麻的海族士兵挤在露池里,试图浇灭身上的火焰,却只能绝望的在熊熊大火里尖啸着化为灰烬。点燃的箭矢如雨一般落下,穿透了每一个试图逃跑向大海的海族士兵。有一个海族将领发现了失踪半天的首领,挣扎着向瑞克斯奔来,竭斯里底的吼着:“敌袭!敌袭!”“人族大军攻……”海族将领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窗棂,就被化为了飞舞的灰烬,扬洒在了瑞克斯呆滞的脸上。“柏兰……”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标志性火焰,瑞克斯嘶哑的说出了那个传说已久的名字。“答对啦。”柏兰附在瑞克斯耳边笑吟吟道:“作为答对的奖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多亏了你送给我的星光水母,才能让我研发出了以磷脂为燃料的火油。”带着笑意的话语像一道鞭子,狠狠抽打在这个强大高傲的雄性塞壬的脊梁,令其痛苦的佝偻起腰背。“我做了什么……”震惊、悔恨、自责……种种负面的情绪化为实质的痛意,折磨着瑞克斯摇摇欲坠的心。噗通,雄性塞壬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悠哉的站在一旁欣赏瑞克斯狼狈的姿态,很难想象他一刻钟前还在和这位塞壬耳鬓厮磨,极尽缠绵。就连现在,柏兰的腿根还凝固着塞壬的精斑。“求你,停止火攻,海族会宣布投降,全军撤退,再也不会踏上陆地一步。”瑞克斯试图伸手握住,那截他曾把玩过无数次的纤细脚踝。“不行。”“我们可以归还所有从人族掠夺的财物和奴隶!”“不行。”“海族可以年年纳贡,送质子到帝国都城!”柏兰屈尊蹲下,与瑞克斯对视,怜悯开口:“不行。”“海族四十万大军一个都不会放回大海。他们会全部葬身在罗拉城。”瑞克斯浑身颤抖,“……为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族大军全都是各部落的青壮年,如果全部折在陆地上,海族极可能将面临灭绝的后果。他紧紧的盯着柏兰,想要在这张相处许久的侬丽面孔上找到一丝不忍。一丝就好,哪怕有一点点动容,证明他们之间并非全无虚假也好。瑞克斯不禁想起,他初遇柏兰时的那个下午,那时银发美人哀哀向他跪下请求,没想到,不到一月内,两人的位置就上下逆转。毫无疑问,他失败了,柏兰的面孔寒若坚冰,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哀求动容,反而流露出一点嘲讽的意味。柏兰回答了他的质问,“因为人族的荣耀不容挑衅。”“因为罗拉城六万惨死的百姓需要敌人的尸骨告慰亡灵。”“因为我站在这片土地上。”柏兰轻柔的抚摸着雄性塞壬的耳鳍。“异族就永远要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成为我的战利品。” 星光 瑞克斯没有回城主府,而是抱着银发祭司来到了海边。现在已是黄昏,夕阳欲颓,广阔无垠的海面笼罩在残阳的余晖下,波光粼粼,令人炫目。沙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浪花轻轻拍打着海岸沙滩,远离人世的喧嚣。银发祭司被瑞克斯抱着走入海中,以为他要淹死自己,紧张的搂紧了塞壬的脖子,目光祈求。瑞克斯轻笑,不过这倒也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银发祭司只感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已经横跨在塞壬的腰腹上,腰肢被璞爪牢牢握住,动弹不得。瑞克斯惬意的平躺在海面上,长长的尾鳍轻轻的拍打着海水,完全舒展身体的雄性塞壬身长达三米,青金色的鳞片自塞壬线条流畅的腰部开始蔓延,折射着璀璨夺目的光芒。这位海族首领拥有一头火红色的波浪长发,如同茂密的水草般在水中散开,时不时亲吻着银发美人的祭司的小腿,有点痒。这位传说中诞生于浪花的异族生灵是如此美丽,以至于让塞壬捕获的猎物一时忘了自己的立场,只会愣愣的盯着塞壬那金黄色的瞳孔看。猎物已上钩,瑞克斯攥紧了掌中晕乎乎的白鸟,防止他掉入海中,接着轻轻启唇。一阵曼妙的歌声从塞壬的喉中流露出来,响彻在这壮阔的海天之间,天空上飞翔的海鸥也为这歌声忘了飞翔,扑通扑通的掉进了海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塞壬一族的天籁之歌,这歌声曾迷惑了无数海上航行的水手,引诱他们迷失方向,义无反顾的驶向暗礁,在幸福的幻象中无知无觉的坠入黑暗的深渊。现在,这歌声用来迷惑一只白鸟,狡猾的猎人设置好了陷阱,只待猎物自己傻乎乎的跳进去。果然,被歌声迷惑的银发祭司双眼失神,显然被困在幻觉中无法自拔,银发美人直勾勾的盯着塞壬那张妖艳的面孔看,慢慢俯下了身,瑞克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吻。瑞克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搂住了银发祭司单薄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头撬开了紧闭的齿关,肆意掠夺那条柔软的小舌,忘情的交换着津液。塞壬尽情享用着他辛苦捕获的猎物,直把人吻的喘不上来气才松开唇齿。“来吧……来吧……”瑞克斯低声诱哄着懵懂无知的银发祭司,他的性器早已在亲吻的时候勃起,狰狞的探出鳞片,兴奋的吐着水。在塞壬的蛊惑下,银发祭司试探的伸出手,抚摸着那尺寸惊人的性器。瑞克斯把鳞爪覆在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上,耐心教导美人如何服侍这根昂扬的家伙。银发祭司痴痴的看着塞壬的肉棒,白嫩的手心上下套弄着,性器流的水更多了,在不断的动作间发出“咕叽咕叽”的黏着水声。就在银发祭司的手心已经要摩擦红肿时,瑞克斯终于射了出来,热气腾腾的精液如同水柱般喷涌而出,满满的浇淋在美人小巧侬丽的脸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瑞克斯的注视下,美人用手指刮下了长长睫毛上沾染的精液,含进了口中,对着塞壬嫣然一笑。瑞克斯刚刚释放完的性器再次充血勃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吃正餐了。繁复的祭司礼服被一璞爪轻易撕碎,瑞克斯再次蛊惑着银发祭司,想要他主动坐上来。银发祭司慢吞吞的伸手摸向自己的下体,拿起粉嫩玲珑的肉棒,修长的手指扒开紧闭的肉缝,一个小巧的水红色女穴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瑞克斯眼前。瑞克斯用爪尖拨了拨那缩瑟的小小蕊珠,没想到银发祭司身上还藏有这么一个惊喜。“啊……哈啊……”银发祭司因为蕊蒂的碰触带来的快感忍不住呻吟出声,他难耐的夹弄着双腿,目光朦胧的望着身下的雄性塞壬。瑞克斯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紧握起银发祭司的腰肢,性器对着女穴狠狠撞入。“啊啊啊……”美人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贯在塞壬那粗壮可怕的肉棒上。银发祭司向后弯折,是一个折颈待弑的献祭姿态,任由侵略者享用。塞壬的尾鳍强劲有力,全力时能把一头鲨鱼活活抽死,在海中起伏游动自然轻而易举。瑞克斯握着银发美人的腰肢,不断的挺起下落,狠狠的在紧致的甬道里抽插,嫩肉紧紧贴合着蛮横的肉棒,讨好的吸吮舔舐,时不时痉挛绞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性器的开拓,女穴被操干的服服帖帖,肉棒进出越发顺畅,淫水顺着肉棒流淌,被起伏的海水拍打成泡沫。“嗯唔……啊嗯……”尖锐的快感遮掩了痛楚,在连绵不断的幻象中,柏兰化为一叶小舟,在这欲海沉沦不停。或许是塞壬的歌声影响到了他,零星的过往片段在他眼前闪过,思绪变得昏沉起来。不够,不够,远远不够。柏兰抬起了手。他需要更多的疼痛和欢愉。来确认他还活在这人世间。正埋头苦干的瑞克斯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抬头一看,银发祭司正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血珠顺着白皙的手臂流下,星星点点的滴在塞壬饱满的胸膛上,是触目惊心的红。瑞克斯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等到塞壬回过神来,他已经单方面终止了精神蛊惑,正心疼的舔着银发祭司手背上的伤口。银发美人瘫在塞壬身上,乖乖被舔舐着伤口,看起来神色清明了不少。塞壬的唾液有治疗的功效,可瑞克斯舔了半天,人类白皙手背的狰狞咬痕还没有愈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人。”银发美人抽回了受伤的手背,轻轻唤着瑞克斯,琥珀色的眼睛流淌着异样的光彩,勾人心魂。“再来一次吧,您插进来,我就不疼了。”话还没说完,银发祭司就已经动了起来,扭动腰肢,上下吞吐那骇人的性器。在海里没有借力点,银发祭司只好双手撑在塞壬的胸膛上借力,辛苦的往下坐,太阳已经下坠,皎洁的月光洒在他雪白的肌肤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辉。一时之间,瑞克斯竟然分不清月亮和他哪个更耀眼。两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再度纠缠在了一起,不同于上一次的激烈碰撞,这一次是温柔至极的缠绵,静谧无声。等到瑞克斯再次闷哼着射进银发祭司的宫腔里,已经是月上中天。银发美人虚弱的依靠在塞壬的怀里,呆呆的望着夜空。“没有星星……”银发祭司嘟囔了几声。瑞克斯听着身边人的小小抱怨,心思一动。银发祭司正无聊的玩着水,忽然发现海水里有什么东西游动了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两个……成千上万的蓝色光团游动而来,照亮了漆黑的海水,交织成一片瑰丽的银河。“哇!”银发美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惊讶的看着这奇异梦幻的景色。“这是什么?”银发美人犹豫了一会,询问道。瑞克斯分离了一团海水,将一个光团送给了银发祭司,懒洋洋的用人族语解释道:“这是星光水母,每到满月时就会发光。”明亮的水母在小小的水团里四处游动了一会,亲昵蹭了蹭银发祭司的手指。银发美人回味着触碰的感觉,轻轻的问道:“这也是海族吗?”“是,是最弱小的海族。”瑞克斯摸了摸银发祭司的头发,只觉得此时此刻宁静而美好。“喜欢吗?”“当然。”柏兰微笑着,漂亮的琥珀瞳凝视着小小的星光水母。“我很喜欢。” 白鸟 天还未亮,帝国都城的城门口就聚集了一堆人。国王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看起来神色淡然,唯有捏成一团的衣角透露出了他的焦急心情。国王的子女,金枝玉叶的王子和公主殿下们,则顺着国王凝视的方向望向远方,对这位拥有着各种荣誉和传奇的大魔法师非常好奇。大贵族们挺着臃肿的肚子,陪着国王在城门口迎人,僵硬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在心里暗骂那该死的婊子怎么还不来。一帮帝国高层在城门口苦站了三个小时,老腿都要站废了,才终于看到马车驶来的影子。圣骑士长亚瑟充当车夫,面无表情的赶着马车。哦,老天!贵族们活动着站僵了的腿,头一次对圣骑士长亚瑟那张冰块脸感觉如此亲切,谢天谢地,终于来了。礼炮轰鸣,士兵行礼,这是帝国最高规格的礼待仪式,皇帝以及一众贵族翘首以盼。礼仪大臣快步上前,为这位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士开门表示恭迎,“尊敬的柏兰阁下,帝国对您这次的莅临十分荣幸,陛下已经在宫中为您准备好了接风宴,您……这是什么?!”马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巨型哥布林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座椅上,深绿色的壮硕龟头从破烂的遮裆布里露出,大哧哧的对礼仪大臣点了点头,仿佛说了声“嗨!”听到礼仪大臣喊叫,而不顾礼仪过来察看的国王也懵了,愤怒的质问充当车夫的圣骑士长亚瑟,“这是怎么一回事?!”亚瑟呜呜了两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无法说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随侍的魔法师为骑士长解开了禁言术,骑士长这才喘了两口气道:“柏兰阁下没和我们同行,他自己先走了。”国王焦急的问,“他去哪了?”骑士长小心翼翼的回复,“柏兰阁下使用了空间转移魔法,说是要先去前线察看。”旁边的魔法师惊呼,“空间转移魔法!”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魔法类型,刚要兴奋欢呼,但在国王的怒视下只好缩了缩脖子,捂住嘴巴。在场的贵族们脸色都很不好看,年轻的大魔导士给所有人都耍了,他们像猴子一样被看了笑话。国王也脸色阴沉,摆了摆手,发出命令,“回宫!”圣骑士长亚瑟依旧木着张脸,他还得把柏兰阁下心心念念的哥布林们送去法师塔呢。他望了望天边的阴沉云层,默默祈祷,但愿柏兰阁下这次别那么贪玩,早早结束这场磨人的战争。大陆东境,罗拉城。罗拉城地处大陆临海岸,是人族抵抗海族的最前线。罗拉城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气候温暖,物资丰富,曾几何时这是帝国有名的旅游胜地,吟游诗人们被这座城池的魅力折服,留下无数赞颂的诗篇。但现在的罗拉城早已物是人非,在海族大军上岸的第一个月就被攻破,成为海族的大陆据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城主在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上吊自杀,头颅被挂在城门口当了风铃。罗拉城中的帝国居民或死或逃,十室九空,街上安静极了,只有海族士兵在巡逻,顺带搜刮所剩无几的财物。城主府内。一位高大的雄性塞壬高傲的盘踞在本属于城主的宝座上,两个面容姣好的海族雌性在一旁服侍。宝座下是一处临时搭建的舞台,几个年轻的人族女孩僵硬的跳着舞,她们都是罗拉城教堂的修女,来不及逃跑被掠到了这里给海族首领跳舞取乐。瑞克斯看着台下生硬的舞蹈只觉得无趣极了,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旁边的雌性侍女心领神会,爪子刚要碰上雄性塞壬小腹处的鳞片抚摸挑逗,就被来人打断了。一个海族小头目进来了,看不见侍女的眼刀,愣头愣脑的汇报,“首领,刚才又抓住了一批人族战俘。”本来瑞克斯是不搭理这种小事的,但他现在正好无聊,权当解闷了,就屈尊去看了这批新战俘。城主府前的小广场零零散散的跪着百来位战俘,根据小头目汇报,这批战俘都是在附近的大教堂俘获的,衣着华丽,大多是教会人员。瑞克斯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人群划过,刚想让这些人押下去当奴隶,忽然目光紧紧盯着一个点,不动了。“你,出来。”瑞克斯特意说了人族语,目光牢牢锁定着那个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服饰,被瑞克斯挑中的人应该是一位教会祭司,那是一位身形纤细的美人,长长的银发从兜帽里倾泻而出,即使被俘虏,腰背也优雅的挺直着。像一只困在泥沼的白鸟,瑞克斯想。白鸟美人听见瑞克斯的命令,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为他平添了几分清冷和忧郁,他犹豫了一会,慢吞吞的向瑞克斯走来。瑞克斯一把扣住了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一边按在怀里摩挲,一边吩咐士兵把其他人带下去。谁知美人噗通就跪了下去,抓住了瑞克斯的衣摆,苦苦哀求:“求你,别杀他们。”瑞克斯本来只是想把这些看起来就值钱的俘虏用来和人类帝国换物资,没想杀他们,但是不妨碍他逗弄脚边的小白鸟。“那你得拿出来,令我满意的报酬。”瑞克斯的璞爪摩擦着美人祭司淡色的唇,暗示道。银发祭司听懂了,他怔怔的看着瑞克斯的下腹,那里的鳞片已经张开了一条缝,浓重的腥气扑了他满面。祭司侬丽的小脸闪过纠结,最后还是伸出嫩红的舌头,轻轻舔上了已经完全伸出鳞片的昂扬性器。祭司看起来非常生疏,从来没有伺候过雄性,只会像舔糖果那样舔弄。可这种舔法哪能满足瑞克斯,瑞克斯扣住银发祭司的头,重重向前一挺。“呜呜……咳咳……”可怜的祭司被迫张着嘴,吞吐硕大的异族性器,下意识的干呕,小舌下意识抵抗,却完全阻挡不了性器的抽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抽插几下,瑞克斯就抽出了性器,他还没射,刚才只是教学。祭司小脸涨红,咳嗽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目光盈盈的望着瑞克斯。瑞克斯用龟头磨着美人祭司的唇,命令道:“继续。”祭司回头看了看小广场的同族俘虏们,下定决心的闭了闭眼,再次张口含住了肉棒。瑞克斯舒爽的叹喂一声,掐住美人的下巴,开始在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抽插。这可比刚才的教学狠多了,就在美人面色通红差点窒息时,瑞克斯才终于在他的口中射了出来。“咳咳咳……”美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瑞克斯将他打横抱起,把他嘴角溢出的精液涂抹在红肿的唇上,满足的用海族语吩咐道,“将这些人带下去吧,别弄死了。”美人祭司虚弱窝在瑞克斯的怀里,将脸埋在塞壬宽阔的胸膛里,看起来很是怕人。瑞克斯满意的抱着他的战利品扬长而去,殊不知,他怀里的美人祭司正在笑。那是一个计划得逞的笑容。 柏兰 边境森林,一处哥布林的洞窟里。“唔…哈啊……哈啊…”一群矮小丑陋的哥布林紧紧盯着洞窟中间的黑色长发美人撸动着狰狞的性器,发出桀桀的笑声。长发美人白皙的身上布满了干涸的精液,不只是性交了多久的结果。长发美人全身上下三个穴都被塞的满满,脖子上拴着带锁链的项圈,脑袋被按在哥布林的胯下不断吞吐硕大的鸡巴。如果有人能看到长发美人那张艳丽的脸,一定会惊呼,这美人正是帝国赫赫有名的大魔导师——柏兰。噗呲噗呲的水声响彻洞窟,柏兰的女穴和后穴被粗挺的肉棒不断操干着,淫水和精液被拍打成白沫糊在交合处,泥泞成一片。“咕湫咕湫……”柏兰还来不及咽下前一个哥布林射进他口腔里的浓稠精液,后一个哥布林就急不可耐的把鸡巴塞进他口中开始粗暴的抽插。柏兰的喉咙被干成了鸡巴套子,容纳每一个插进来的鸡巴。前穴和后穴也得到了相同的待遇,已经被干的红肿外翻,变成了合不拢的肉洞,一个哥布林射完,另一个哥布林马上填补上,继续射大柏兰的肚子。有的哥布林等不及,就把自己的鸡巴塞进柏兰的手中,柏兰顺从的撸动着手里的性器,对任何挺着鸡巴来侵犯的人,柏兰全部来者不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亚瑟走进这狭小潮湿的哥布林洞窟时,柏兰已经被操干的双目无神,他的小腹已经被凝固的精液撑起,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哥布林们对这个衣着华丽的人类闯入者发出吼声表达愤怒,想要将其驱赶出去。亚瑟无视了这帮跳起来勉强打到他膝盖的绿色小家伙,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抽出一张卷轴,宣读旨意。“……大魔导士柏兰即刻回都城,不得有误。”在满是淫靡交合的背景环绕声中,亚瑟严肃的念完了最后一句话。回答他的只有柏兰再次高潮的呻吟声。亚瑟无奈的看着正被三五个哥布林围着操干的柏兰,加大了音量,“伯爵阁下!”“我知道了……哈啊……有点耐心…嗯”柏兰正骑在一个哥布林身上被颠起操干着,等到精液再次射进他的肚子里,柏兰才慢腾腾起身。肉棒依依不舍的和肉穴分开,在空气中发出响亮的“啵”声。柏兰轻轻一挥手,脖颈的项圈就断裂在地。一些哥布林不满人类猎物离开,刚要扑上去把这个淫荡的人类按在地上交合,还没等靠近就变成了灰烬。“真是的,你知道找一个繁衍季的哥布林洞窟有费劲吗?我才刚享用几天。”柏兰不满的嘟囔着,精水随着他的站起顺着腿根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了一个小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骑士长亚瑟默默低下头,不去看这淫靡的一幕,恭敬的递上衣物为柏兰宽衣,回答道:“最近战线吃紧,陛下实在是不得已,这才召您回来相助。”柏兰打了一个响指,身上的浊液就消失一新,他理所应当的享受骑士长的宽衣服务,姿态是那么优雅得体,完全看不出来五分钟前这位美人还含着低贱魔物的鸡巴被操干的高潮连连。“和谁打?”柏兰懒洋洋的问。“海族。”亚瑟明白什么才能勾起这位大魔导师的兴趣,“塞壬一族也加入了这场战争。”“塞壬?”柏兰的眼睛果然亮了起来,塞壬的性器粗大,鱼尾有力持久,他很喜欢。见柏兰终于提起了一些兴趣,同意回都城,骑士长松了口气。只是……柏兰肉痛的看着洞穴里被他吓得惊慌失措的哥布林,有点不舍得,他找了好多天的。一旁的圣骑士长很有眼力见,立刻提议他可以把剩下的哥布林都运回都城的法师塔,随意享用。柏兰同意了,不过他还要临走前再爽一下。刚穿上的衣服又被毫不犹豫的脱下来扔在一旁,柏兰欢快的投入这个哥布林部落里唯一巨型哥布林怀里,上下吞吐起壮硕的鸡巴起来。呻吟声再次响荡在昏暗的洞窟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骑士长无奈扶额,前方战线吃紧,心急如焚的他却不敢再次催促这位淫荡的大魔导士,只能召集等候在外的圣骑士们进入洞窟,把剩下的哥布林们打包好,完好无损的送到都城的法师塔中。“嗯啊……哈啊……”柏兰被高大的巨型哥布林抱起来按在墙壁上狠操,发出清脆的肉体拍打声,让一旁收押哥布林的年轻骑士们脸红不已。“这位真的是“战争”吗?”一位骑士偷偷的过来询问亚瑟,不是他故意质疑,这实在是……太淫荡了,地位高上的大魔导士怎么可以和如此低贱的魔物交合呢?“闭嘴!”亚瑟心情暴躁的喝止了骑士的未尽之语,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位看起来放荡不堪的美人的实力。柏兰,大魔导士,人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师,战争魔法的发明者,开创了瞬发魔法的先河,轻轻一挥手就可以摧毁城池。因为发明了诸多大规模毁灭性的魔法,柏兰被那些恐惧他的敌人们称为,“战争”。只要柏兰愿意,他可以轻易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他是毁灭的化身。他即战争。 白鸟 天还未亮,帝国都城的城门口就聚集了一堆人。国王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看起来神色淡然,唯有捏成一团的衣角透露出了他的焦急心情。国王的子女,金枝玉叶的王子和公主殿下们,则顺着国王凝视的方向望向远方,对这位拥有着各种荣誉和传奇的大魔法师非常好奇。大贵族们挺着臃肿的肚子,陪着国王在城门口迎人,僵硬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在心里暗骂那该死的婊子怎么还不来。一帮帝国高层在城门口苦站了三个小时,老腿都要站废了,才终于看到马车驶来的影子。圣骑士长亚瑟充当车夫,面无表情的赶着马车。哦,老天!贵族们活动着站僵了的腿,头一次对圣骑士长亚瑟那张冰块脸感觉如此亲切,谢天谢地,终于来了。礼炮轰鸣,士兵行礼,这是帝国最高规格的礼待仪式,皇帝以及一众贵族翘首以盼。礼仪大臣快步上前,为这位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士开门表示恭迎,“尊敬的柏兰阁下,帝国对您这次的莅临十分荣幸,陛下已经在宫中为您准备好了接风宴,您……这是什么?!”马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巨型哥布林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座椅上,深绿色的壮硕龟头从破烂的遮裆布里露出,大哧哧的对礼仪大臣点了点头,仿佛说了声“嗨!”听到礼仪大臣喊叫,而不顾礼仪过来察看的国王也懵了,愤怒的质问充当车夫的圣骑士长亚瑟,“这是怎么一回事?!”亚瑟呜呜了两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无法说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随侍的魔法师为骑士长解开了禁言术,骑士长这才喘了两口气道:“柏兰阁下没和我们同行,他自己先走了。”国王焦急的问,“他去哪了?”骑士长小心翼翼的回复,“柏兰阁下使用了空间转移魔法,说是要先去前线察看。”旁边的魔法师惊呼,“空间转移魔法!”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魔法类型,刚要兴奋欢呼,但在国王的怒视下只好缩了缩脖子,捂住嘴巴。在场的贵族们脸色都很不好看,年轻的大魔导士给所有人都耍了,他们像猴子一样被看了笑话。国王也脸色阴沉,摆了摆手,发出命令,“回宫!”圣骑士长亚瑟依旧木着张脸,他还得把柏兰阁下心心念念的哥布林们送去法师塔呢。他望了望天边的阴沉云层,默默祈祷,但愿柏兰阁下这次别那么贪玩,早早结束这场磨人的战争。大陆东境,罗拉城。罗拉城地处大陆临海岸,是人族抵抗海族的最前线。罗拉城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气候温暖,物资丰富,曾几何时这是帝国有名的旅游胜地,吟游诗人们被这座城池的魅力折服,留下无数赞颂的诗篇。但现在的罗拉城早已物是人非,在海族大军上岸的第一个月就被攻破,成为海族的大陆据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城主在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上吊自杀,头颅被挂在城门口当了风铃。罗拉城中的帝国居民或死或逃,十室九空,街上安静极了,只有海族士兵在巡逻,顺带搜刮所剩无几的财物。城主府内。一位高大的雄性塞壬高傲的盘踞在本属于城主的宝座上,两个面容姣好的海族雌性在一旁服侍。宝座下是一处临时搭建的舞台,几个年轻的人族女孩僵硬的跳着舞,她们都是罗拉城教堂的修女,来不及逃跑被掠到了这里给海族首领跳舞取乐。瑞克斯看着台下生硬的舞蹈只觉得无趣极了,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旁边的雌性侍女心领神会,爪子刚要碰上雄性塞壬小腹处的鳞片抚摸挑逗,就被来人打断了。一个海族小头目进来了,看不见侍女的眼刀,愣头愣脑的汇报,“首领,刚才又抓住了一批人族战俘。”本来瑞克斯是不搭理这种小事的,但他现在正好无聊,权当解闷了,就屈尊去看了这批新战俘。城主府前的小广场零零散散的跪着百来位战俘,根据小头目汇报,这批战俘都是在附近的大教堂俘获的,衣着华丽,大多是教会人员。瑞克斯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人群划过,刚想让这些人押下去当奴隶,忽然目光紧紧盯着一个点,不动了。“你,出来。”瑞克斯特意说了人族语,目光牢牢锁定着那个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服饰,被瑞克斯挑中的人应该是一位教会祭司,那是一位身形纤细的美人,长长的银发从兜帽里倾泻而出,即使被俘虏,腰背也优雅的挺直着。像一只困在泥沼的白鸟,瑞克斯想。白鸟美人听见瑞克斯的命令,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为他平添了几分清冷和忧郁,他犹豫了一会,慢吞吞的向瑞克斯走来。瑞克斯一把扣住了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一边按在怀里摩挲,一边吩咐士兵把其他人带下去。谁知美人噗通就跪了下去,抓住了瑞克斯的衣摆,苦苦哀求:“求你,别杀他们。”瑞克斯本来只是想把这些看起来就值钱的俘虏用来和人类帝国换物资,没想杀他们,但是不妨碍他逗弄脚边的小白鸟。“那你得拿出来,令我满意的报酬。”瑞克斯的璞爪摩擦着美人祭司淡色的唇,暗示道。银发祭司听懂了,他怔怔的看着瑞克斯的下腹,那里的鳞片已经张开了一条缝,浓重的腥气扑了他满面。祭司侬丽的小脸闪过纠结,最后还是伸出嫩红的舌头,轻轻舔上了已经完全伸出鳞片的昂扬性器。祭司看起来非常生疏,从来没有伺候过雄性,只会像舔糖果那样舔弄。可这种舔法哪能满足瑞克斯,瑞克斯扣住银发祭司的头,重重向前一挺。“呜呜……咳咳……”可怜的祭司被迫张着嘴,吞吐硕大的异族性器,下意识的干呕,小舌下意识抵抗,却完全阻挡不了性器的抽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抽插几下,瑞克斯就抽出了性器,他还没射,刚才只是教学。祭司小脸涨红,咳嗽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目光盈盈的望着瑞克斯。瑞克斯用龟头磨着美人祭司的唇,命令道:“继续。”祭司回头看了看小广场的同族俘虏们,下定决心的闭了闭眼,再次张口含住了肉棒。瑞克斯舒爽的叹喂一声,掐住美人的下巴,开始在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抽插。这可比刚才的教学狠多了,就在美人面色通红差点窒息时,瑞克斯才终于在他的口中射了出来。“咳咳咳……”美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瑞克斯将他打横抱起,把他嘴角溢出的精液涂抹在红肿的唇上,满足的用海族语吩咐道,“将这些人带下去吧,别弄死了。”美人祭司虚弱窝在瑞克斯的怀里,将脸埋在塞壬宽阔的胸膛里,看起来很是怕人。瑞克斯满意的抱着他的战利品扬长而去,殊不知,他怀里的美人祭司正在笑。那是一个计划得逞的笑容。 星光 瑞克斯没有回城主府,而是抱着银发祭司来到了海边。现在已是黄昏,夕阳欲颓,广阔无垠的海面笼罩在残阳的余晖下,波光粼粼,令人炫目。沙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浪花轻轻拍打着海岸沙滩,远离人世的喧嚣。银发祭司被瑞克斯抱着走入海中,以为他要淹死自己,紧张的搂紧了塞壬的脖子,目光祈求。瑞克斯轻笑,不过这倒也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银发祭司只感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已经横跨在塞壬的腰腹上,腰肢被璞爪牢牢握住,动弹不得。瑞克斯惬意的平躺在海面上,长长的尾鳍轻轻的拍打着海水,完全舒展身体的雄性塞壬身长达三米,青金色的鳞片自塞壬线条流畅的腰部开始蔓延,折射着璀璨夺目的光芒。这位海族首领拥有一头火红色的波浪长发,如同茂密的水草般在水中散开,时不时亲吻着银发美人的祭司的小腿,有点痒。这位传说中诞生于浪花的异族生灵是如此美丽,以至于让塞壬捕获的猎物一时忘了自己的立场,只会愣愣的盯着塞壬那金黄色的瞳孔看。猎物已上钩,瑞克斯攥紧了掌中晕乎乎的白鸟,防止他掉入海中,接着轻轻启唇。一阵曼妙的歌声从塞壬的喉中流露出来,响彻在这壮阔的海天之间,天空上飞翔的海鸥也为这歌声忘了飞翔,扑通扑通的掉进了海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塞壬一族的天籁之歌,这歌声曾迷惑了无数海上航行的水手,引诱他们迷失方向,义无反顾的驶向暗礁,在幸福的幻象中无知无觉的坠入黑暗的深渊。现在,这歌声用来迷惑一只白鸟,狡猾的猎人设置好了陷阱,只待猎物自己傻乎乎的跳进去。果然,被歌声迷惑的银发祭司双眼失神,显然被困在幻觉中无法自拔,银发美人直勾勾的盯着塞壬那张妖艳的面孔看,慢慢俯下了身,瑞克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吻。瑞克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搂住了银发祭司单薄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头撬开了紧闭的齿关,肆意掠夺那条柔软的小舌,忘情的交换着津液。塞壬尽情享用着他辛苦捕获的猎物,直把人吻的喘不上来气才松开唇齿。“来吧……来吧……”瑞克斯低声诱哄着懵懂无知的银发祭司,他的性器早已在亲吻的时候勃起,狰狞的探出鳞片,兴奋的吐着水。在塞壬的蛊惑下,银发祭司试探的伸出手,抚摸着那尺寸惊人的性器。瑞克斯把鳞爪覆在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上,耐心教导美人如何服侍这根昂扬的家伙。银发祭司痴痴的看着塞壬的肉棒,白嫩的手心上下套弄着,性器流的水更多了,在不断的动作间发出“咕叽咕叽”的黏着水声。就在银发祭司的手心已经要摩擦红肿时,瑞克斯终于射了出来,热气腾腾的精液如同水柱般喷涌而出,满满的浇淋在美人小巧侬丽的脸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瑞克斯的注视下,美人用手指刮下了长长睫毛上沾染的精液,含进了口中,对着塞壬嫣然一笑。瑞克斯刚刚释放完的性器再次充血勃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吃正餐了。繁复的祭司礼服被一璞爪轻易撕碎,瑞克斯再次蛊惑着银发祭司,想要他主动坐上来。银发祭司慢吞吞的伸手摸向自己的下体,拿起粉嫩玲珑的肉棒,修长的手指扒开紧闭的肉缝,一个小巧的水红色女穴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瑞克斯眼前。瑞克斯用爪尖拨了拨那缩瑟的小小蕊珠,没想到银发祭司身上还藏有这么一个惊喜。“啊……哈啊……”银发祭司因为蕊蒂的碰触带来的快感忍不住呻吟出声,他难耐的夹弄着双腿,目光朦胧的望着身下的雄性塞壬。瑞克斯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紧握起银发祭司的腰肢,性器对着女穴狠狠撞入。“啊啊啊……”美人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贯在塞壬那粗壮可怕的肉棒上。银发祭司向后弯折,是一个折颈待弑的献祭姿态,任由侵略者享用。塞壬的尾鳍强劲有力,全力时能把一头鲨鱼活活抽死,在海中起伏游动自然轻而易举。瑞克斯握着银发美人的腰肢,不断的挺起下落,狠狠的在紧致的甬道里抽插,嫩肉紧紧贴合着蛮横的肉棒,讨好的吸吮舔舐,时不时痉挛绞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性器的开拓,女穴被操干的服服帖帖,肉棒进出越发顺畅,淫水顺着肉棒流淌,被起伏的海水拍打成泡沫。“嗯唔……啊嗯……”尖锐的快感遮掩了痛楚,在连绵不断的幻象中,柏兰化为一叶小舟,在这欲海沉沦不停。或许是塞壬的歌声影响到了他,零星的过往片段在他眼前闪过,思绪变得昏沉起来。不够,不够,远远不够。柏兰抬起了手。他需要更多的疼痛和欢愉。来确认他还活在这人世间。正埋头苦干的瑞克斯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抬头一看,银发祭司正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血珠顺着白皙的手臂流下,星星点点的滴在塞壬饱满的胸膛上,是触目惊心的红。瑞克斯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等到塞壬回过神来,他已经单方面终止了精神蛊惑,正心疼的舔着银发祭司手背上的伤口。银发美人瘫在塞壬身上,乖乖被舔舐着伤口,看起来神色清明了不少。塞壬的唾液有治疗的功效,可瑞克斯舔了半天,人类白皙手背的狰狞咬痕还没有愈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人。”银发美人抽回了受伤的手背,轻轻唤着瑞克斯,琥珀色的眼睛流淌着异样的光彩,勾人心魂。“再来一次吧,您插进来,我就不疼了。”话还没说完,银发祭司就已经动了起来,扭动腰肢,上下吞吐那骇人的性器。在海里没有借力点,银发祭司只好双手撑在塞壬的胸膛上借力,辛苦的往下坐,太阳已经下坠,皎洁的月光洒在他雪白的肌肤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辉。一时之间,瑞克斯竟然分不清月亮和他哪个更耀眼。两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再度纠缠在了一起,不同于上一次的激烈碰撞,这一次是温柔至极的缠绵,静谧无声。等到瑞克斯再次闷哼着射进银发祭司的宫腔里,已经是月上中天。银发美人虚弱的依靠在塞壬的怀里,呆呆的望着夜空。“没有星星……”银发祭司嘟囔了几声。瑞克斯听着身边人的小小抱怨,心思一动。银发祭司正无聊的玩着水,忽然发现海水里有什么东西游动了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两个……成千上万的蓝色光团游动而来,照亮了漆黑的海水,交织成一片瑰丽的银河。“哇!”银发美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惊讶的看着这奇异梦幻的景色。“这是什么?”银发美人犹豫了一会,询问道。瑞克斯分离了一团海水,将一个光团送给了银发祭司,懒洋洋的用人族语解释道:“这是星光水母,每到满月时就会发光。”明亮的水母在小小的水团里四处游动了一会,亲昵蹭了蹭银发祭司的手指。银发美人回味着触碰的感觉,轻轻的问道:“这也是海族吗?”“是,是最弱小的海族。”瑞克斯摸了摸银发祭司的头发,只觉得此时此刻宁静而美好。“喜欢吗?”“当然。”柏兰微笑着,漂亮的琥珀瞳凝视着小小的星光水母。“我很喜欢。” 战利品 罗拉城,城主府。银发美人穿着身单薄的纱衣,单手支腮,安静的凝望着窗边怒放的金雀花丛。伴随着金雀花的盛开,大陆东境正式踏入盛夏季节,酷暑难耐,万物疯长。上岸的海族士兵忍受不了这种高温日晒的环境,这会让他们的皮肤缺水干涸,严重者甚至会失水脱落。海族士兵们不得不长时间泡在水里保持体表湿润,极大的阻碍了海族攻城掠地的脚步。现在海族和人族都按兵不动,形成了短暂的和平局势。双方都很清楚,一但酷暑的季节过去,战火会再次在大陆东境点燃,燃烧一切。“在想什么呢?”瑞克斯走进了内室,从后背后环抱住他的白鸟,亲了亲发顶。众所周知,海族首领瑞克斯最近被一个银发的人类俘虏迷的神魂颠倒,对其倾尽宠爱不说,看护的和眼珠子一样,不许任何雄性靠近起居室。不少海族将领都对首领如此宠爱一个人类表示不满,劝谏者不少,但是瑞克斯嘴上敷衍答应,平常依旧我行我素。这不,军事会议刚刚结束,瑞克斯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起居室来看望他的珍宝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想您什么时候过来。”银发美人像小猫一样眷恋的蹭了蹭塞壬微凉的胸膛,微微抱怨着自己有点无聊。“您不在,只有那个水母陪我。”银发美人微嗔的看了一眼雄性塞壬。这欲说还休的一眼,把瑞克斯的心看软了,鸡巴看硬了。瑞克斯连忙哄了他几句,保证自己会给他带一些好玩的解闷后,就急色的要领着人往露池带。这几天气候炎热,两人都是在露池做爱的,溅起的水花都能养一个池塘的星光水母。但向来乖巧的银发美人却不干了,娇气的抱怨自己的皮肤会被太阳晒黑,只想在这做。瑞克斯抵抗不了美人的撒娇,心想在窗边做也不错,就答应了。经过这几天高强度的做爱,本来青涩的美人被浇灌成熟,紧致的甬道都被操成了松软多汁的鸡巴套子,不用做过多的前戏,只是轻轻揉弄几下蒂蕊,嫣红的女穴就羞答答的吐出一股甜骚的汁水来。这朵花是他亲自滋润成熟的,这个认知让瑞克斯十分满足。银发美人面色潮红的撩起纱衣,握住硕大粗挺的肉棒,重重的坐了下去。这一下插的极深,两人皆是舒爽的吐出了口气,便在窗边摇摇晃晃的动作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瑞克斯痴迷的看着他的白鸟振翅欲飞,却只能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被主人顶干的婉转啼叫的模样。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实。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瑞克斯的身上,微微的灼烧着他的皮肤,他不适的眯起眼睛,看到光影把二人的相连的身影割裂,银发美人藏身在阴影里,琥珀色的眼睛亮的惊人。不知为何,瑞克斯忽然感到些许异样。太安静了。从他踏进这间内室里开始,室外就异常安静,半点嘈杂声也无。他惶惶然回头,试图望向窗外,下巴却被一双素白的手强硬的扭转了回来。“您在看什么呢?”银发美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晶莹的汗水滴落在瑞克斯的胸膛上,轻声问道:“您不应该看着我吗?”钳制下巴的力气太大,让瑞克斯下意识挣扎起来。瑞克斯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银发美人的桎梏,甚至连魔力也无法调动!“你是谁?!”瑞克斯涨红了脸,拼尽全力,也无法让钳制他的手挪动一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被发现了呢。”银发美人抱歉的笑了。同样是笑容,气势却截然不同,温情缱绻像冰雪融化一般消融在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中,流露出尖锐的锋芒。那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目光。这一眼,让瑞克斯浑身的鳞片下意识竖起,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能茫然的看着银发美人的淡色嘴唇轻轻开合。“至于我是谁嘛,你马上就知道了。”银发美人轻轻撩了撩头发,银色如流水一般褪去,露出原本的黑色底色。漂亮的琥珀瞳色也变幻为浓重的黑色,倒映出瑞克斯惊恐的面孔。他不是银白的白鸟,他是夜色的恶魔。黑发恶魔亲亲密密的跨坐在雄性塞壬的腰腹上,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咔嚓——结界破碎的声音在瑞克斯的耳边响起,窗外真实的模样终于显露在海族首领的眼前。火,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它燃烧在每一个挣扎哀嚎的海族士兵身上,无情的收割着每一个海族的生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怎样残忍的一幅地狱画卷,密密麻麻的海族士兵挤在露池里,试图浇灭身上的火焰,却只能绝望的在熊熊大火里尖啸着化为灰烬。点燃的箭矢如雨一般落下,穿透了每一个试图逃跑向大海的海族士兵。有一个海族将领发现了失踪半天的首领,挣扎着向瑞克斯奔来,竭斯里底的吼着:“敌袭!敌袭!”“人族大军攻……”海族将领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窗棂,就被化为了飞舞的灰烬,扬洒在了瑞克斯呆滞的脸上。“柏兰……”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标志性火焰,瑞克斯嘶哑的说出了那个传说已久的名字。“答对啦。”柏兰附在瑞克斯耳边笑吟吟道:“作为答对的奖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多亏了你送给我的星光水母,才能让我研发出了以磷脂为燃料的火油。”带着笑意的话语像一道鞭子,狠狠抽打在这个强大高傲的雄性塞壬的脊梁,令其痛苦的佝偻起腰背。“我做了什么……”震惊、悔恨、自责……种种负面的情绪化为实质的痛意,折磨着瑞克斯摇摇欲坠的心。噗通,雄性塞壬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悠哉的站在一旁欣赏瑞克斯狼狈的姿态,很难想象他一刻钟前还在和这位塞壬耳鬓厮磨,极尽缠绵。就连现在,柏兰的腿根还凝固着塞壬的精斑。“求你,停止火攻,海族会宣布投降,全军撤退,再也不会踏上陆地一步。”瑞克斯试图伸手握住,那截他曾把玩过无数次的纤细脚踝。“不行。”“我们可以归还所有从人族掠夺的财物和奴隶!”“不行。”“海族可以年年纳贡,送质子到帝国都城!”柏兰屈尊蹲下,与瑞克斯对视,怜悯开口:“不行。”“海族四十万大军一个都不会放回大海。他们会全部葬身在罗拉城。”瑞克斯浑身颤抖,“……为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族大军全都是各部落的青壮年,如果全部折在陆地上,海族极可能将面临灭绝的后果。他紧紧的盯着柏兰,想要在这张相处许久的侬丽面孔上找到一丝不忍。一丝就好,哪怕有一点点动容,证明他们之间并非全无虚假也好。瑞克斯不禁想起,他初遇柏兰时的那个下午,那时银发美人哀哀向他跪下请求,没想到,不到一月内,两人的位置就上下逆转。毫无疑问,他失败了,柏兰的面孔寒若坚冰,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哀求动容,反而流露出一点嘲讽的意味。柏兰回答了他的质问,“因为人族的荣耀不容挑衅。”“因为罗拉城六万惨死的百姓需要敌人的尸骨告慰亡灵。”“因为我站在这片土地上。”柏兰轻柔的抚摸着雄性塞壬的耳鳍。“异族就永远要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成为我的战利品。” 宴会 帝国都城,皇宫。原本安静单调的皇宫焕然一新,一扫几月前战争期间的凝重死寂,处处洋溢着欢快的笑声。数百位宫侍捧着各色佳肴美酒,脚步匆匆的行走在宫道上。一个总管服饰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的指挥着宫侍们进入宴会厅,将菜品一一摆放整齐。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来往宾客相互谈笑致意,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谱成一曲独属于上层社会的交响乐。帝国全灭海族大军,重夺罗拉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信鸽传遍了帝国疆土,皇帝圣心大悦,在皇宫中举办了规模极大的庆功宴会,封赏所有在战役中立功的将领和大臣。喜悦的笑容盛放在所有赴宴宾客的脸上,他们一边互相亲切的问候寒暄,一边在心里揣测着对方在这次战争的收获,而自己在其中能得到多少好处。圣骑士长亚瑟·罗德里格斯打了今天晚上的第五个哈欠。不善言辞的他从宴会开始就躲在用餐区的一个小角落里默默吃着纸杯蛋糕。就在亚瑟消灭第六盘小蛋糕,准备伸手拿最后一盘时,五感敏锐的他感觉到了一道紧紧盯着他的目光。啊,是皇宫的后厨管事,正因为亚瑟太能吃导致纸杯蛋糕供不应求而投来死亡射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歉的对气成河豚的管事笑了笑,默默收回了伸向小蛋糕的手。就在他收回手的下一秒,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忽然斜伸了过来,稳稳接过了盘子,毫不客气的拿起了小蛋糕。??亚瑟疑惑的往身旁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底金纹绣线外袍的黑发法师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察觉到亚瑟的目光,柏兰友好的把盘子向他推了推,示意他吃。在柏兰拿起蛋糕的那一刻,凶神恶煞的后厨管事立刻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喵喵叫个不停,谄媚讨好的表示要是柏兰大人喜欢这种小蛋糕,后厨可以多做几份给大魔导士打包带走。亚瑟……亚瑟无话可说,只好憋屈的吃着蛋糕,偷偷觑着一旁的大魔导士。白色的奶油沾到了柏兰的手指,黑发美人没有拿手绢擦拭,而是垂下眼睫认真舔舐着指间上的奶油。亚瑟愣愣的看着浓白的奶油被嫩红的舌头轻轻舔走,在指尖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金发骑士长默默转移了视线,耳根微红,决定今晚回去多抄几遍骑士守则。“柏兰阁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声音洪亮的呼喊声打破了宴会厅的靡靡之音。皇家总管眼尖,一眼就锁定了躲在角落的黑发大魔导士和不重要的摸鱼骑士长,隔着老远就大声呼喊,丝毫不顾旁边人的耳膜承受能力。笑死,谁不知道柏兰大人行踪不定,这要是看见了不留住,陛下能扒了他的皮,皇家总管气定神闲的想。这一声呼喊声成功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他们齐刷刷的看着那个站在角落的传奇魔法师,眼神晦暗不明。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怎样复杂的目光,毫无疑问,柏兰是一位人人恐惧的魔法师,他实在太强大,太出众了,没有人不畏惧那焚尽一切的火焰。但同时这位黑发美人艳丽的面孔和毫不遮掩的淫乱作风也让这些贵族在恐惧之下又不情自禁的多了一些浮想联翩。他们的目光忍不住顺着黑发美人修长白皙的锁骨往下探索,幻想着那截薄窄的腰肢握在手中的触感,那双长有力的纤细长腿是不是像传闻的一样,浪荡的盘圈着下贱魔物的腰腹求欢。贵族们畏惧着他,又渴望着他。他们在脸上摆出恭敬恐惧的表情,心里却想的是自己如何放肆侵犯这位强大又浪荡的美人,仿佛这样就能平衡自己的恐惧,在无声的较量中扳回一城。喧嚣的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各种暗怀心思的目光如粘稠的实质般一股脑涌来,站在柏兰的身旁的亚瑟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下意识拔剑出鞘。雪亮的剑身刚被拔出就被人按了回去,柏兰随意拍了拍金发骑士长的肩头,就慢悠悠的朝皇家总管的方向走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选择了最近的通向道路,直直的走向挡住路的宾客堆。还没等他靠近,贵族们就如潮水般自发的为黑发大魔导士避让出了一条通过的道路。柏兰淡然的从人群走过,他步伐悠哉,没有施舍给目光灼灼的宾客们任何眼神,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些恶意的打量。柏兰在一片寂静中微笑着和皇家总管打招呼。他不在乎。觥筹交错的光影于宴会厅中再次演绎,好像一切全无发生。皇家总管和柏兰表达了一番激动之情后,表示皇帝身体暂时抱恙,只好派他先慰问,还请伯爵阁下勿怪。柏兰的礼仪比在皇宫呆了大半辈子的总管还要优雅,认真说话时真叫人春风拂面,三言两语就把晕乎乎的总管送走了,独自倚在窗边吹着晚风。骑士长在总管走后又偷偷摸摸的来黑发大魔导士的旁边呆着了。没办法,刚才的一幕太有心理阴影,感觉只有这里令人安心,骑士长摸了摸鼻子,心有余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风载着夜莺的歌声,缱绻拂过树梢。月亮高高悬挂在天空一角,温柔普照着芸芸众生。黑发大魔导士静静立在窗前,月光自他的头顶倾泻而下,照耀着他柔和的眉眼。那一瞬间,亚瑟仿佛恍惚回到了神殿,作为圣骑士长,他每天都要在神殿祈祷反省,在那些枯燥的日子里,他久久的凝视着圣池中神像的倒影,于对视间获得一丝宁静。神是圣洁的,不可侵犯的。圣骑士长很不解。他竟然会在二者身边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柏兰可是有名的渎神者,曾在公共场合贬低神明。由于柏兰的名气之大,很多他的追捧者也有样学样,竟是掀起了一阵渎神的风潮,让教会气急败坏,却对柏兰又无可奈何,就此结下了梁子。“淫荡的魔鬼”,这是教会私下对柏兰的称呼,痛恨之深,可见一斑。圣骑士长亚瑟是唯一信仰神明却又和黑发大魔导士交好的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泰勒主教。”放弃了思考的圣骑士长亚瑟发着呆,意外的看到了红衣主教泰勒朝着这边走来。主教是看到他和柏兰站在一起不满了吗?刚想开口的亚瑟却被泰勒主教直接忽略,惊愕的看着他拍了拍黑发大魔导士的肩膀。主教这是要挑衅柏兰吗?我是装没看见赶紧溜还是勇敢的留下给主教收尸呢?亚瑟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在圣骑士长震惊的目光中,泰勒主教笑着开了口:“柏兰……”话音未落,亚瑟忽然感觉腰上一轻。众目睽睽之下,柏兰手持长剑,深深插进了红衣主教的心脏。噗通,主教软软倒下,流出的鲜血洇湿了一大片地毯。全场寂静。 共舞 “啊!!!!”女人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划破了皇宫的夜空。“杀人了……泰勒被杀了……”宾客中不少认识主教泰勒的人,都脸色难看的看着当众行凶的黑发大魔导士,却没有轻举妄动。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战争”的下一个目标。有的人甚至死死捂住了自己女伴的嘴,生怕她们再度发出惊呼,惹怒了这位恶魔。他怎么敢?这可是在皇宫!贵族们觉得柏兰一定是疯了,大魔导士与教会素有仇怨这事人人皆知,但从来没有在明面上闹过,怎么今晚会毫无预兆的暴起杀人?想跑却不敢跑的贵族们用眼神疯狂暗示离柏兰最近的亚瑟,希望这位正直无私的圣骑士长赶紧做点什么,好保住大家的小命。亲眼目睹杀人的亚瑟震惊过后却表现的很镇定,他觉得柏兰要是想杀泰勒主教早就动手了,连骨灰渣都不会留下,何必等到今晚在宴会上当众杀人,授人把柄?柏兰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金发骑士信心满满的想。他自动屏蔽了贵族们的眼神信号,好奇的去观察泰勒主教的尸体去了。而作为全场焦点的柏兰完全没有理会在场其他人的眉眼官司,他俯下身认真凝视着泰勒主教臃肿的身躯,若有所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大人,您发现了什么吗?”亚瑟在一旁试探的问。那狗腿子的语气,旁边的贵族们听了气的想吐血,非常想质问骑士长你到底是哪头的!柏兰面沉如水,他抽出长剑扔在一边,伸出修长白皙的左手,顺着伤口插进了主教尸体的胸膛,掏出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呕……”这血腥残忍的一幕让不少在不远处悄悄围观的宾客恶心的双眼翻白,哗啦啦吐了一地。粘稠暗红的鲜血顺着黑发魔法师雪白的手肘滴落在地上,柏兰皱了皱眉,直接用力捏爆了这颗心脏。几滴鲜血溅在了柏兰的侧脸上,他的手心赫然躺着一把沾满肉泥的青铜钥匙。“怎么会有钥匙!”圣骑士长震惊的凑近过来观察。“因为那是邀请函。”躺在地上的泰勒尸体冷不丁的开了口。在贵族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胸腔开了个大洞的泰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开始慢条斯理的撕扯着自己的血肉。眼珠、内脏、肠子……各种器官零零落落掉了一地,一副雪白的骨架从泰勒臃肿的皮囊里钻了出来,慢悠悠环视了一圈,优雅的对众人行了一个礼。“晚上好,帝国的各位。”骨架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被接连惊吓的贵族们终于鼓起了勇气要跑,却绝望的发现宴会厅的大门早已经被死死关上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非常荣幸见到您,柏兰阁下,我等待这一天的见面已经很久了。”骨架忽视了一旁随时要发动攻击的金发骑士长,空洞的眼眶热切的看着面色恬淡的黑发大魔导士。“您果然比传闻中的更为美丽,也更为强大。”骨架叹喂一声,可惜道:“邀请函我本来想亲手给您,却被您提前发现了。”“泰勒主教去了哪里?”亚瑟打断了骨架的话,愤怒质问。骨架对于亚瑟插话十分不满,但也耐心回答了,它抬手示意地上的那一滩模糊血肉:“泰勒主教就在这里。”“泰勒主教总是在别人面前编造有关于您的虚假谣言,为了让这个世界多一点真诚,我请他陷入了永眠。”骨架优雅欠身,“希望您能喜欢这份见面礼,尊敬的柏兰阁下。”黑发的大魔导士歪头看着骨架,雪白侧脸上的血迹格外鲜红,意味不明的夸奖道:“有意思。”死亡结束了这场喧嚣的宴会,为下一场盛宴的开始披上了层朦胧的血色。布谷布谷——挂在墙上的自鸣钟开始报时,机械小鸟清脆的鸣叫了十二声。午夜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曼妙欢快的音乐声响彻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诡异的雪白骨架漫步向前,绅士的向黑发美人伸出手,盛情地发出邀请。“柏兰阁下,能有幸请您跳一支舞吗?”黑发美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望着自己钟情的情人,笑着道:“乐意之至。”柏兰将染血的手掌轻轻搭在冷硬的骨骼上,两人相携步入舞池,伴着圆舞曲的三分拍,于朦胧的月色中共舞。“您喜欢我的礼物吗?柏兰阁下。”骨架将左手臂搭在黑发美人的纤细腰背,感受着那玲珑的曲线。“谁会喜欢未署名的礼物呢?这位……骨头先生?”柏兰轻轻笑着,跟着节拍迈出舞步。无名的骨头先生微微收紧了二人相握的手掌,让黑发美人在身前轻轻旋转。“隐瞒真面目实在非我所愿,毕竟…没有人不畏惧您那燃烧一切的火焰。”柏兰向后弯折腰肢,仰倒在冰冷的骨骼之间,如同一朵华丽而腐烂的花,肆意生长在幽寂坟茔之上。他狎昵地回望着骨架:“不用谦虚,骨头先生,来皇宫里上门挑衅我的,您还是头一个呢。”多么旺盛鲜活的生命力啊,骨架痴痴的望着臂弯中的美人,满足的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纠正着柏兰的用词:“不是挑衅,是觐见,柏兰阁下。”说到这,骨架的语气竟是有点伤感,“您是如此、如此的傲慢啊,我的大人,您站在山巅,从来不撇视山脚下的任何蝼蚁。所有人都得不到您的垂怜,比高台上的神明还要冷漠无情。”“诋毁者得不到惩罚,支持者得不到嘉奖,追逐您的人永远得不到回应。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骨架低声控诉着,像个被黑发美人骗身骗心后被惨遭抛弃的怨夫。“是啊,所以呢?”这如泣如诉的控告没有让冷心冷肺的柏兰有任何动容,他反问着骨架,花朵般的唇瓣轻轻开合,吐露出最甜蜜致命的毒药:“那你还要继续追逐我吗?”“直到生命的尽头,柏兰阁下。”骨架轻轻将黑发美人拉回身前,甘之如饴的垂下头颅。柏兰没有回避,他像一只优美的黑天鹅,矜持地扬着精致的下颌。两人的面孔贴合的是如此的近,如同一个时空错位的吻。柏兰伸手抚摸着那可怖的颅骨,那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小意,仿佛是在和情人温存似的,“下一次,我会亲手赐予你终结。”“咔哒咔哒”,凌乱的骨骼碰撞声响起。摇摇欲坠的骨架单膝跪地,牵起柏兰的手,在散落崩塌的前一秒,虔诚的轻吻。“我很期待。” 落雨 “轰隆——”随着一道惊雷照亮天空,帝国都城迎来了自夏季以来的第一场雨。豆大的雨珠纷纷砸落在已经被太阳炙烤数天的青石板上,为这座饱受酷暑折磨的城市带来了一丝清凉。或许是老天为了补偿这些时日的亏欠,雨势越来越大,毫无止歇之意。行人们踩着浑浊的水坑,匆匆跑到附近的遮蔽处躲雨,在雨中玩闹的小孩子被大人们唤回了家,打着喷嚏擦着淋湿的头发。雨珠折射着斑斓的灯光,汇入行色匆匆的人流中,交织成一条怪诞迷离的河流。柏兰独自行走在雨中。他没有打伞,浑身被浇的湿透而狼狈,于慌乱的人流中孤身逆行。大雨催促着所有人的步伐,每一个路过他身旁的人都在专心奔向自己要去的地方,没有目光为他停留。雨模糊了一切,在这人影喧嚣中支起一方小小的隐秘天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水顺着头发流淌在柏兰的侧脸上,他出神地伸手触摸,满手湿润。他有多久没有在雨天出门了?他不知道。柏兰仰头,闭着双眼,任由雨水冰冷的拍打在脸上。他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开始安静。……“柏兰……”有人轻轻呼唤着他。柏兰睁开了眼睛。他正在躺在一个温暖松软的被窝里,浑身都透着暖洋洋的慵懒。柏兰撑起身子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他正身处在法师塔的顶层,他的起居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外细雨绵绵,寒风一阵一阵的拍打着窗户。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房间一角的小壁炉被架起了火,橙红的火光在玻璃上不停跳动着,昏暗又温暖。桌子上散落着杂乱的纸张,角落里放着一个小鱼缸,一团发光的小水母在里面欢快的游动着。雄性塞壬蜷缩起长长的鳞尾,窝在壁炉旁的布艺小沙发上煮着热可可。听见柏兰起身的动静,塞壬抖动了一下耳鳍,金黄色的瞳孔向他望来。瑞克斯神色温和:“你醒了?”“我怎么在这里?”柏兰捏了捏眉心,不答反问。“你在雨中晕倒了,我就把你背了回来,给你换了衣服。”瑞克斯把一杯煮好的热可可递给了柏兰。柏兰接过,用指腹摩擦着略微滚烫的杯壁,神情怔怔。热可可煮沸的醇厚香气在小屋里飘荡,热气腾腾的水雾袅袅升起,凝结在玻璃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听着木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柏兰开了口:“我讨厌下雨。”雄性塞壬放下杯子,做出愿闻其详的倾听姿态。“雨……会让我想起一些事情,很痛苦的往事。”柏兰凝视着窗户玻璃上的滚落的雨珠。“在那场雨中,我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多到数不清……”柏兰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胸膛,那里有一条伤疤,被法术掩盖着,只有雨天才会显露狰狞,此时正汩汩流淌着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襟。塞壬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肯定道:“你退缩了。”“在你杀了泰勒主教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意志就在动摇。”“所以你来到这里,来寻找一个答案。”“这场雨,是你在哭泣啊,柏兰。”“……哭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你的心在哭。”瑞克斯望着窗外,侧脸隐匿在阴影里,“自从我来到这里,外面就一直在下雨。”“雨水已经淹没了一大半的塔身。”塞壬平静的补充道。“这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你真的很奇怪。”塞壬自顾自的说着:“你有着一颗柔软多愁的心,却坚持走在与心相悖的道路上。”“我有点好奇,你会后悔你所做出的选择吗?”柏兰低低笑了,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滴在地板上,只能用手徒劳的捂着。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被彻底染红了。“我从不后悔。”塞壬怜悯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得离开了,柏兰。”瑞克斯走到窗边,轻轻打开了窗户。清冽的水汽被寒风送进了室内,吹灭了壁炉内燃烧的火苗。雨雾充盈在小小的房间里,纸片到处飞舞,星光水母也从鱼缸里游了出来,围着桌子欢快的转了一圈。房间内一切事物都在越发浓郁的水雾中融化崩塌,消散于空气中。“向前走,柏兰。”“永远不要回头。”塞壬悲伤的面孔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身影渐渐透明,只余下悠长的叹息。时间再次开始向前流动,柏兰裹挟着满身水汽,踏进了现实的雨中。他独自撑着伞,站在这单调的黑白世界里。在他的周围,全都是手持白花,身着肃穆黑衣前来吊唁泰勒主教的人们,全都惊愕的看着突兀出现的柏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连现场的啜泣声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生生被发声者咽了回去。他的颜色是如此鲜红夺目,衣袍华贵繁复,金线刺绣而成的不死鸟纹饰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在华服的陪衬下,黑发大魔导士冷淡的脸庞被赋予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像怒放的玫瑰,又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火,生机勃勃,令人炫目。在这满目的死寂黑白中,他是唯一的一抹红。“我来吊唁泰勒主教。”柏兰在万众瞩目中粲然一笑,优雅行礼。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黑发大魔导士就目标明确的直奔灵堂上摆放着的棺木而去。有人试图扑上来阻拦他,但都被柏兰轻巧的躲过,阻拦的人只感觉眼睛一花,身体就已经被绊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几个呼吸之间,柏兰就已经到了被鲜花拥簇的棺椁前,重重地将棺木贯在地上。咣当!棺材在地上滚了一圈,裂开了。棺内空无一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棺材的打开像一个开关,台下躁动不已的人群被按下了静止键,身形猛地停滞住了。他们整齐划一地抬起了头,瞳孔迅速扩大,变为了深不见底的纯黑色,死死地盯着台上那道刺目的红。抓住他!杀了他!吞吃他!哀乐再次奏响,人群如同退化的疯魔兽类,脊背弯塌,嘴角垂涎,四肢扭曲成非人的弯度,汇聚成狂热的黑色浪潮,向高台之上疯狂涌去。“滴答——”一滴红色落入了黑白的雨中。葬礼再次回归了平静。柏兰撑着伞自长阶上款款走下,在他的身后,唯有漫天灰烬不甘的飞舞着,尖啸哀嚎地被拖进这场没有尽头的雨。他始终没有回头。 暗室 都城外,一处城郊庄园。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一个身穿繁复衣装,头戴冠冕的中年男子站在高大纯白的神像下,慷慨激昂的朗诵着赞歌。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胸腔发出规律的轰鸣,响荡在大厅之间。“祢的复活点燃了,生命的希望。”“祢的复活解开了,死亡的捆绑。”在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虔诚跪拜的人群。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光鲜亮丽,或衣衫褴褛,此时都面露狂热的叩拜着,口中念念有词。“生命的主啊,开通极乐的路。”“人世的子民,在落泪高歌。”“亘古的应许,真实的盼望。”“替罪的羔羊,赐我永生。”咏诵到动情处,几个信徒竟然落下泪来,对着神像痛哭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年男人微笑着将哭泣的信徒扶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他们的手,鼓励道:“你们的信念是多么动人啊!我主一定会聆听到你们的祈愿。”“海克大人,主会实现我们的愿望吗?我已经把我的全部身家贡献给了主……”“当然,真主无所不能。”海克拍了拍信徒的肩膀,随即展开双臂,大声道:“兄弟姐妹们!”信徒们纷纷抬起了头,目光炽热的看着神像下的中年男人。“今天,我们齐聚于此,是为了共同见证一个奇迹!”“在场的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是我主最虔诚的信徒,理应共同享用我主慷慨的赐福!”海克拍了拍手,一队侍女端着盘子鱼贯而入,恭敬的把盘子递到每一个信徒的面前。“这是我主的血肉,我主的圣餐。”海克微笑介绍着,“现在赐予你们,我虔诚的兄弟姐妹们。”信徒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盘子,发现盘子里只放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块。个别信徒有点失望,忍不住质疑,“这真的是我主的赐福吗?”“不要害怕,请让我为你展示我主的权能,我的兄弟。”海克面对质疑也没恼,他环视一圈,在人群中随意指了一个信徒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布斯,退役的军人,曾在与异族的战争中丧失了一条手臂。”海克向信徒们展示着这个独臂男人的残缺处。中年男人慢条斯理的将盘子里的肉块喂给独臂男人,让他吃下。“现在,正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众目睽睽之下,独臂男人的残缺处飞快长出了蠕动的肉芽,不过几分钟,他就得到了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啊……”布斯激动的跪下,痛哭流涕着:“我的手臂!感恩我主!”看着奇迹的发生,信徒们沸腾了,他们激动的抓起盘子里的肉块就往自己嘴里塞,大力咀嚼着,甚至盘子上残留的血水都要舔干净。大厅开始了一场狂欢,人们欢呼尖叫、痛哭拥抱、感恩着真主的恩赐。信徒们自发的在神像前叩头,将自己随身的财物塞进捐款箱里,不停的感谢着代行神旨的海克。海克只是微微笑着,谦虚地表示都是真主的功劳,满意地环视着大厅内狂热的信徒们。突然,他的目光停住了,盯着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兜帽的人。那人在人群中格格不入极了,他没有跪拜,也没有感恩,只是静静的站着,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海克靠近,这个穿着兜帽的人就向前几步,靠近了那座高大纯白的神像。一种不安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他刚要上前阻止,神像就四分五裂,在众人的目光下轰然倒塌!“……”咕噜咕噜,神像的头慢慢滚到了海克的脚边。海克的理智也随着神像的倒塌碎了一地,他召集侍卫,指着那个穿着兜帽的人,“给我拿下他!”轰———明亮的火焰阻止了上前包围的侍卫,那人摘下了兜帽,火光清楚的照映着他的脸。海克认识出了这张面孔,他心头的怒火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凉水,冻的冰凉。“柏兰大人…”海克勉强挤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您怎么来这大驾光临了?”“哦,随便逛逛,出来散散心。”柏兰笑眯眯的鼓掌,意味深长:“没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戏。”“谢谢您的夸赞,这只是我主小小的赐福罢了。”海克内心剧震,却在信徒的面前不得不强装镇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赐福?这种好事怎么不叫我?”黑发大魔导士主打一个连吃带拿,“我也要。”“没有多余的圣餐了……不要再踩神像的头了!”海克气的青筋暴起,这个婊子!“嗨呀~”海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是神圣的信徒祈福之地,任何渎神者私闯都是重罪,柏兰大人,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还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教会将采取必要手段。”海克握紧拳头,浑身紧绷。“好吧,其实我是来带话的。”柏兰摊手,无奈的笑了笑。一步,两步,黑发大魔导士在侍卫的警戒下从容不迫的向海克走来。“我刚刚从泰勒主教的葬礼回来。”黑发大魔导士轻轻的朝对方的耳朵吐了口气:“他想让我问你…”“他的肉好吃吗?海克大人。”“砰——”大厅的墙壁应声而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轻轻侧头,躲过了这一击。大魔导士的侧脸被气浪蹭出了一道血痕,他新奇地伸手触摸了一下,笑道:“果然如此。”“创造之权柄的力量,怪不得你们教会这么嚣张。”“看来你不懂得什么是畏惧,柏兰阁下。”海克催动力量,“让我给您上一课吧。”话音刚落,海克的衣服立刻被撑破,他的身形迅速拔高,后背生成了两对粗壮的锋利长爪,脖子处探出了两颗巨大的肉瘤,化作狰狞流涎的人头,对柏兰愤怒地吼叫着。“好丑。”柏兰轻轻一握,流动的火焰就凝结成一柄剧烈燃烧的长剑,剑锋直指这头三头六臂的巨大怪物。“就把你做成烤肉吧。”………圣骑士长亚瑟像往常一样走进了神殿,回归了他的精神港湾。神殿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几个信徒静静的跪在神像下祈祷,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是他习惯的生活,平淡但波澜不惊,没有女人的尖叫、没有暴起杀人后掏心、没有骨架爬出尸体跳舞……更没有柏兰,那个恶劣的大魔导士。圣骑士长满足的看着神像,甚至笑出了声。“……”在信徒们愤怒的注视下,亚瑟收起了笑容,悻悻然闭上了嘴巴。好吧,他还是静静感受神明的光辉吧。他闭上了眼睛。“……”亚瑟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见鬼!他为什么感受到了柏兰的气息。他疑惑的向周围看去,这没有柏兰啊。亚瑟相信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曾无数次救了他的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疑惑的雪球在心头越滚越大,亚瑟抬腿向几个祈祷的信徒走去。“你要干什么?!”“我要投诉你!”“住手!”亚瑟直接动手察看了几位信徒的脸,收获了一波愤怒的叫声。“不对劲啊…”亚瑟摸着刚才被女信徒打了一巴掌的脸,他确定这些人里没有柏兰。那就是神像有问题!亚瑟开始围着神像和水池转圈。亚瑟的行为震慑住了一众信徒,他们深深觉得这位年轻的圣骑士长脑子坏了,都不再祈祷,纷纷离开了圣殿,他们要投诉!神殿空无一人,亚瑟苦苦围着神像打转。他把手搭在水池的边缘,漫无目的的走着。“咔哒…”亚瑟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仔细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一块刻有眼睛纹路的砖石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力按了下去。水池的水位忽然开始下降,在水声中,神像缓缓闭上了眼睛。亚瑟跳进了干涸的圣池,找到了一处隐秘的暗门。他推开了门,顺着陡峭的台阶往下走。暗门后的空间很大,很空旷,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一具摆在正中央的水晶棺材。亚瑟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的向棺材走去,探头一看。“老天!”圣骑士长惊呼一声。棺材中静静躺着一个青年,身形纤细,容貌姝丽,像是安详的睡着了一样。他长了一张和柏兰一模一样的脸。 坠落 海克狼狈的捂着新生的手臂,神情惊恐的望着不远处的黑发男人。他的身体布满灼烧的黑色焦痕,六条手臂和两个附生头颅泛着新生的肉色,那是数次被斩断再新生的结果。黑发大魔导士的确做到了他所说的话,炽热的火焰将海克身上每一块被切割下来的肉烤熟,垒在雪白的餐盘中。肉质烤熟的油脂香气飘到海克的鼻腔里,海克面色铁青,他动用了太多次“创造之权柄”,已经没有力量再次长出新的肢体了。这个疯子!虽然对柏兰的名声早有耳闻,但海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疯。为了看看海克能掉下几块烤肉来,黑发大魔导士只攻不守,一心攻击他的手臂和附首,全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海克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被砍到狼狈逃窜,他撞翻了大厅中的各种华丽的摆设,体力开始支撑不住,但却不敢停下分毫。裹挟着火焰的剑光如同咬住猎物的鬣狗,紧紧跟随不放,却又不攻击要害,是要活活磨死猎物的架势。一条、两条……海克新生的手臂和头颅再次被斩断,掉在地上被人慢条斯理的捡起放在盘子里。黑发大魔导士慢吞吞地走向自己惊恐万分的猎物,礼貌提醒:“海克大人,你的奇迹把戏好像失效了呢。”海克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他的四肢尽断,力量被消耗一空,已经无力反抗,只好绝望求饶:“别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事告诉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兰歪了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应答。海克深知自己的命取决于接下来所说的话,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叙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我发放给信徒的肉块的确是从泰勒主教的尸体上切下来的。泰勒主教是降临派的主要骨干,得到了一部分创造之权柄,这种力量可以通过吞吃拥有者的血肉来传递,会大幅度改造服用者的体质。在皇宫的庆功宴之后,我们就带走了他的遗体,伪装了葬礼,将肉块分发给降临派的信徒……”“神子已死,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创造之权柄?”柏兰问。神子,神明在人世的代行者,拥有等同神明的权柄力量,于八年前的神殿大火中轻生。“神子的确死了,但在那场大火之后,教会第一时间抢救下了神子的尸身,安置在神殿主神像下的一个密室里,利用信仰之力保持了神子身体的机能运转,使其处于生与死的中间状态,通过禁术窃取了他的力量。”“创造之权柄的力量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主张降临派的教会成员的手中,一部分被自由会窃取。杀了泰勒主教的正是自由会的人,他们想挑起您和教会的冲突,渔翁得利。”“……”海克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诸多辛秘,讨好地对面前的黑发大魔导士说道:“柏兰大人,杀了我,对您没有任何好处,不如让我跟随您,成为您在教会中最忠实的耳与目,为您的伟业添砖加瓦。”“我愿意立下血誓,永不背叛。”海克急忙保证道。柏兰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他开了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克·戴维斯,西阿特城出生,洛兰神学院毕业,神殿见习主教。曾在任职期间奸污多位修女致其怀孕,因强行打胎导致两人致死。贪污信徒募捐善款,公然受贿、和多位异性信徒有暧昧关系……”“而你的导师,红衣主教泰勒为你掩盖了这些罪行,他帮助你在教会中平步青云。作为回报,你向他上供了大量的财物、地契、女人……”海克的脸色随着柏兰的话语愈发苍白,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在庆功宴的前一晚上,你因为分赃不均和泰勒主教起了争执,你失手杀了他,动用了创造之权柄的力量强行愈合了伤口,想要将泰勒之死嫁祸给和他素有仇怨的我,却意外吸引来了自由会。”“事情完全跑偏了,你所能做的只有举办一个假葬礼,把剩下的泰勒血肉分给信徒毁尸灭迹,顺便笼络人心,以保住你在降临派的地位。”“我说的对吗?海克大人?”海克无话可说,他面如死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而他却没等来死亡刀剑的落下。“我不会杀你,海克·戴维斯,作为神职人员,你的罪行应该让神来审判。”“让我看看,神会为他虔诚的信徒降下一个奇迹吗?”柏兰将垒满烧焦残肢的盘子放在一直在远处观望的信徒们面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闻尝过神之血肉的人一生都品尝不出来其他味道,终生都将追逐这一美味的口感。”“你的肉应该比泰勒主教的更好吃吧?海克大人。”柏兰恶劣一笑,“向你信仰的神明祈祷吧,保佑你不会被虔诚的信徒吃掉。”“享用你们的圣餐吧!这是我主的恩赐!神明最虔诚的信徒们!”黑发大魔导士双臂展开,哈哈大笑地离去。“不!不!不!”大门关合,将咀嚼血肉的声音彻底隔离在外。世界再次陷入了安静。…………柏兰持灯行走在庄园的地下暗道中。通道狭窄黑暗,异常寂静,柏兰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烛光摇摇晃晃,在昏暗的视野中照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雄性塞壬轻巧地从一滴将要坠落的烛泪中跳了出来,轻柔地接过了烛灯,为他照亮前行的路。“才隔短短一段时间,又见面了啊,柏兰。”塞壬哧哧地笑了,“这会让我以为你舍不得我,大魔导士阁下,”“……”柏兰:“知道死人最大的美德是什么吗?”塞壬抖了抖耳鳍,疑惑道:“是什么?”“是安静,瑞克斯,人死了就要学会闭嘴。”“抱歉,我恐怕做不到。”塞壬无奈道:“你明明知道,我才不是那个被美色迷了眼的雄性塞壬,我是你的心,是你从来不肯正视的另一面,是你最深的恐惧与悸动。”“我应你的渴望而来,柏兰阁下,自然要为你排忧解难了。”“……”塞壬把璞爪搭在黑发大魔导士单薄的肩膀上,沉吟道:“让我看看,你究竟为什么而动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恐惧、期盼、退缩……嗯?怎么还有点欲求不满?”下一秒,塞壬就猛的弹跳起来,脑袋重重磕到了通道的石壁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好烫!柏兰你疯了?你拿火烧我!!”柏兰默默收起火焰,真不想承认这大喊大叫的玩意儿是自己的内心投影。两人叽叽喳喳的打闹一路,塞壬捂着满头包,眼睛一亮,欣喜道:“到了!”通道的尽头矗立着一扇巨大的青铜门,紧紧锁闭着。柏兰抚摸着青铜门上雕刻的纹路,没有说话。塞壬看了看柏兰的脸色,掏出一把青铜钥匙塞到他的手心里。“你费尽周折,不就是为了找到这扇门吗?”塞壬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道:“柏兰,你一无所有,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失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塞壬抓着柏兰的手,将青铜钥匙插进了锁孔中,慢慢拧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吱呀一声,青铜门开了。“进去吧,柏兰,接下的路就你一个人走啦。”塞壬亲吻了一下黑发大魔导士小巧白皙的耳朵,在叹息声中化为消散的云烟。柏兰跨进了青铜门。随着大门的开启,室内墙壁的火槽迅速被点燃,将室内的情景照的分外明亮。房间四周挂满了刑具,这些刑具上粘着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被锁链吊在房间的正中央,闻声抬起了头。一双璀璨如蓝宝石的眼睛望向了他,蓝宝石的主人似乎认出了他是谁,艰难的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学弟…”柏兰怔然与他对望,在他人生最为惬意的学生时光,曾被这双美丽的蓝眼睛无数次专注的注视过,陪伴着他走过了漫长的荆棘之路。“学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锁链应声而断,黑发大魔导士快步上前,接住了坠落的男人。“学长…我找到你了…”柏兰搂紧了男人,像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柏兰的喉咙痉挛着,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他似乎是想哭的,可他的眼泪已经在漫长的痛苦岁月中彻底流干,一滴也流不出来了。“学弟…”靠在他怀里的男人张口呢喃着什么,声音太微弱,柏兰只好弯腰附耳去听。“噗呲。”是血肉被贯穿的声音。柏兰呆呆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那里被一根粗壮的蜘蛛前肢贯穿。周围的环境也因剧烈的疼痛感开始变幻,显露出真实的景象。明亮的墙壁被遮天盖地的蛛丝代替,密密的缠住了这个不速之客。黑发大魔导士整个人陷进了怪物的巢穴,他趴在半人半蛛怪物的紧实腰腹上,被蛛肢牢牢的锁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弟…”搂住他的怪物低低唤着他,八只漆黑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怀中上钩的猎物。怪物的胸腔也因为这声呼唤而微微振动着,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那是一种特殊的引诱。“哈啊…哈啊…”黑发大魔导士在剧烈的疼痛感中不停喘息着。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柏兰的目光溃散,眼皮慢慢合拢,彻底软倒在了怪物的怀里。他坠进了无限黑暗中。 公平 帝国都城,圣马洛学院。蔷薇决斗场。平日无人问津的决斗场今天座无虚席,贵族、平民…两个泾渭分明的学生群体分别占据了看台的一处,神情各异地望着台下的决斗。“哈啊……呼……”十九岁的柏兰半跪在地,用断剑勉强支撑着身体。豆大的汗水滴在粗糙的石板上,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对面慢悠悠向他走来的对手。“柏兰,还不肯认输吗?”“……”埃文斯悠哉地望着狼狈不堪的黑发美人,情不自禁把对方的境遇和过往的印象相比较,心里真是快意极了。提起柏兰,圣马洛学院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柏兰,一位没有姓氏的黑发转校生,因为其惊人的美貌和出色的魔法天赋在圣马洛学院声名鹊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于他的传言有很多,有人说他是某位大贵族不见光的私生子,还有人说他是爬上了院长的床换来的入学机会,甚至还有谣言传这位黑发转校生是异族伪装的,所以才会拥有如此魅惑人心的容貌。可这位黑发美人身处流言漩涡中却丝毫不为所动,柏兰报名修习了魔法、炼金、剑术等多门课程,整日流连于教室和图书馆之间,并拿到了全部课程的第一名。所有教过柏兰的老师都对他的刻苦努力和惊人天赋赞不绝口,就连最严厉古板的炼金术教授也对柏兰十分和蔼可亲。诋毁和流言遮不住金子的光芒,那些贵族学生们发现自己除了私底下说一些关于柏兰的色情笑话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这位冷淡的黑发美人就像一柄刀锋,种种恶意不能使他弯折,只会让其更加锋利,变得坚不可摧。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也不是所有的贵族子弟都对这位黑发转校生心怀恶意。托马斯,侯爵之子,深深地爱上了柏兰,他与那些恶意中伤黑发转校生的贵族子弟大打出手,坚持每天对柏兰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丝毫没有贵族子弟的架子。只是这位少爷的一腔真心并没有感动柏兰,殷勤的关怀得到的却只有冷淡的无视,被不少贵族学生当做笑话围观。剑术课上,托马斯在看到平日对他爱搭不理的黑发美人与一位平民学生谈笑风生时破了大防,眼眶通红的冲上去摇晃其肩膀,质问柏兰,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么冷淡?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平民?回答他的只有出鞘的剑刃,那可真是快准狠的一剑,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条从脖颈到下腹的笔直血线就从这位贵族少爷身上喷涌出来,一旁的剑术老师看了都下意识为这精彩的一剑叫好。剑术课后,托马斯被送回了家修养,柏兰也被关了禁闭,差点被勒令退学,最后还是在一众惜才的老师的斡旋下,柏兰才保留了上学的资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事情还没有完,柏兰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一众贵族子弟,他们可以笑话托马斯这个天真的少爷,却不能容忍一个没有姓氏的卑贱平民挑衅贵族们的荣耀。于是一场针对开始了,柏兰上课的实验器具莫名损坏,图书馆常坐的座位被泼上秽物,宿舍门口每天都会被扔上死蛇或死蜥蜴。他本人也被彻底孤立,没有学生敢和他搭话。柏兰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声张。可贵族子弟们却不满足于柏兰这平平无奇的反应,他们想要的是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才被折断骄傲的脊骨,踩进肮脏的淤泥里爬不出来才好。毁掉一个人,有太多种方法了。没过几日,托马斯的朋友埃文斯,也是一位贵族少爷,发现自己的金笔不见了,便上报给了学校请求帮忙寻找,声称那支金笔是他祖父的遗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学院老师使用了高级的寻物魔法,在柏兰的房间里找到了金笔,还有一些其他贵族子弟们的贵重物品。这下可炸开了锅,一众被盗窃财物的贵族少爷们强烈要求学校严惩窃贼。这时,摆在柏兰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承认盗窃,他会被学院开除,永远丧失学习高阶魔法的资格。二是否认罪行,在决斗场上用胜利洗清罪名。柏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这正中贵族子弟们的下怀,他们知道骄傲如柏兰一定不会选择前者,为此他们做了万全准备,就等猎物跳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爱的小伙伴托马斯还在床上躺着呻吟呢,贵族子弟们当然不会和剑术优秀的柏兰正面对决,当然要动点“小手脚。”决斗场被禁魔法阵覆盖,对决双方都不能使用魔法,只能用决斗场提供的武器进行肉搏。而手脚就动在这武器上,贵族子弟埃文斯拿到的自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并镶嵌强力的符文宝石,而柏兰拿到的呢,是把锈迹斑斑的破剑,不知道在仓库吃了几年灰。两人交锋不过数次,柏兰的剑就被埃文斯轻松斩断,断成两截。失去武器的柏兰被划伤了数个伤口,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红色刺激着每一位观众的视网膜,让他们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几个平民学生不忍看这一幕,被强迫观看决斗的他们只好闭上眼睛。虽然决斗场上生死有命,但埃文斯是不打算杀了柏兰的,他的意图是把败落的黑发美人挑断手脚筋,调教成一个只能在床上等待主人宠幸的宠物。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天才,如今却只能乖乖伏在自己脚边任由亵玩,这种反差带来的征服欲无疑让贵族子弟欲罢不能。光是在脑中幻想的这一会儿,埃文斯就已经欲火升腾,下腹起了不小的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埃文斯自然不好做什么,情欲促使他举起了剑,向柏兰斩去。铮———一柄长剑凌空飞来,打断了埃文斯的攻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埃文斯惊疑回头。“是我。”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站在贵宾看台上,漠然回答。埃文斯喉咙里的质问在看到男人的脸时瞬间咽了回去,他认识这个人。阿奇柏德·罗伯茨。北境大公的长子,天赋异禀,实力出众,至于身份,他虽不是圣马洛学院贵族学生中最高贵的,但确实是最不好惹的。北境大公手握重兵,雄据一方,是权柄赫赫的选帝侯之一,所以他的继承人在圣马洛学院我行我素,肆意横行,也没有人敢有怨言。是的,这位来自冰雪北境的大少爷从来不屑与都城的贵族子弟们为伍,一人孤立了整个贵族阶层,仿佛谁都不配和他同行。如果今天是别人干扰决斗,早就会被赶出看台了,可阿奇柏德站在这里,出了手,开了口,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这一出手,看台上的观众也是议论纷纷,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公之子怎么了?难不成也被这没姓氏的黑发平民拿下了,特意来庇护柏兰的?当然议论归议论,没人出来阻拦他。一个平民学生的生死如何事小,得罪了一个未来选帝侯才是事大啊。埃文斯脸色阴沉,自然是不甘心到手的猎物飞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学长这是什么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奇柏德也很干脆:“这场决斗不公平。”他伸手遥遥一指柏兰断成两截的锈剑:“他的剑太破了,这不公平。”没错,这位大少爷出手的原因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复杂,阿奇柏德来决斗场是个巧合,至于为什么出手,两个字,良心。“学长是说,那这场决斗就这么算了?”埃文斯恼火问道。还没等阿奇柏德张口,就有人坚决的打断了他。“不,决斗继续。”说话的人却是快要支撑不住的柏兰,他摇晃的站了起来,顺手拔出了阿奇柏德投掷过来的长剑。“我用这把剑就好了。”他望向长剑的主人,向那双积蕴着北地风雪的湛蓝双眸笑了笑。阿奇柏德被这笑容晃了眼,微微别过了头,不再说话。埃文斯看着二人的眼神互动,咬了咬牙,也摆出了战斗姿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柏兰在之前也被他伤的不轻,他不认为重伤之下的柏兰还能赢过他。像柏兰这种为了洗清罪名而站上决斗场的人,一但败了就要随意胜者处置,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战利品,就连皇帝也不行。到时候就让阿奇柏德眼睁睁的看着他怎么玩柏兰好了,埃文斯惬意的想着。忽然,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抹银光。叮————两人长剑相撞一瞬,又迅速分开。埃文斯的长剑嗡鸣不止,虎口被震的发麻。“你!”埃文斯惊了,柏兰不是已经体力不支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力量?“你是装的!”柏兰挽了个华丽的剑花,答非所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分钟。”“你说什么?!”埃文斯疑惑。柏兰重复了一遍,语气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分钟之内,我会杀了你。”话音未落,柏兰如一只轻巧的雨燕,持剑向埃文斯冲去。横斩,竖劈,斜断……几个呼吸之间,接连不断的攻势朝埃文斯蜂蛹而来。银色剑光如雨落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埃文斯笼罩其中。埃文斯目不暇接,勉强应对,越战越惊。每一道剑光都刁钻的朝要害处而来,埃文斯顾不上进攻,艰难防守。等他好不容易从攻势中脱身,柏兰早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在他的背后不远处,柏兰静静站立,收起了手中之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对决已经结束了。咔嚓,埃文斯只觉得手上一轻,他的剑断了。长剑断折的下一刻,埃文斯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数道伤口在他身上绽开,爆出一团浓郁的血雾。“怎么会……”埃文斯的头颅低垂了下去,他死了。看台寂静无声,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此刻都牢牢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看,不到一分钟。”阳光倾泻而下,照耀着场中唯一站立的那个人,柏兰浑身浴血,持剑而立,再次露出了明朗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台上某个不敢看他的人,安然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