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出轨后我和他情人在一起了[NTR]》 在一起 学校附近的路段都在限速,席宣开的小心,外面车辆不能随意进入学校,从慕习家楼下到学校这点距离找个停车场实在有点费劲。“直接往学校里开。”大周末的,学校门口有不少的学生,席宣看着后视镜里的距离,装作随意的说,“慕老师这是打算让我走后门吗?”“你说是就是。”席宣拉上手刹:“那我就当作是了。”慕习没搭理席宣的打趣,学校的保安是认识慕习的,但规定是死的,慕习从包里拿出证件,示意席宣停一下车。把证件给人看了,得到同意,才随后上车指挥席宣停车的位置。学校在扩建,除了固定的停车位置,篮球馆周边特意划了块地作为临时停车点。席宣把车停好在指定地点,看着慕习如临大敌的把口罩戴好,举着的伞被席宣抢过,“我给你打伞。”两个大男人打着一把伞,尤其是两个英俊的男人打着一把伞,这回头率自然可以想象。慕习一路应了不少学生的问好,与平常冷淡的模样相比,他应和的认真,丝毫没有敷衍的神情。一边的席宣倒是被冷落了下来,可惜旖旎思绪没减半分,反倒是越烧越旺,“慕老师,你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站定没再往前走,转头对着席宣发出邀请,“明天我有两节大课,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来听听。”有件事情其实困扰了席宣很久,“你的感谢稿为什么.......”“写的很烂吗?”席宣点点头,没有留情,“很烂。”“那不是我的稿子,是白陆的,至于他的稿子是哪里来的,我想你应该不用问了,每年回去的也不是我,稿子你认真看了吗?”看了但也没认真到哪里去,“没有。”“是挺烂的,没有看的必要。”口罩遮了慕习大半张脸,只有双眼睛透露出些情绪,席宣确定自己没看错,慕习是在失望。失望什么,席宣并不懂,刚才慕习说的也验证了他的猜想,“四月底学校那次,你知道我会去。”席宣说的肯定,慕习生不出反驳的勇气,也没必要反驳,“如果我说是,你会生气吗?”如果是以前,事情到这里,席宣恐怕连问都不会,一旦他认定,此刻的慕习早已经被判定出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说说看吧,虽然不至于很生气,还是有一点的。”席宣比了个手势,手指自然勾了下慕习的小指,“我有这么可怕吗?”颤动的睫毛暴露了慕习此刻不安的事实,“白陆的朋友圈说席先生不去,我猜应该是你,主动联系了校长。”席宣语气随意,听起来并不是很关心这件事情,“嗯,你要带我往哪里走?”他们还在漫无目的的瞎逛,慕习并没有规划,这看似和席宣毫无交集的地方,是他下定决定的开始,“我只是单纯想和你在学校走走。”“没别的?”“没别的。”其实是有的,他在这里重新遇见了席宣,十米不到的距离,横跨了十几年,足够席宣将那短短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忘的一干二净。他很想上前问一问席宣还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小五的黑小子,只可惜,席宣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常年排在学校论坛校草榜的唐元。他们站在一起,光鲜亮丽,明艳照人,连慕习都不得不称赞一句般配。慕习很少自卑,因为太过了解自己应该是什么样,所以对于接受自己一向坦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天的慕习低头看了眼自己,胶边泛黄的帆布鞋,领口变形的劣制t恤,洗的发白变薄的牛仔裤都在提醒着他的痴心妄想。思绪间,口罩被席宣微微拉下,“透口气,你也不嫌闷的慌。”“习惯了。”“下次换种口罩,脸都被磨红了。”口罩被席宣取下,慕习下意识挡了下脸,这下应激反应骗不了人,席宣把口罩捏紧了攥在手心,“抱歉,这个口罩被我弄脏了,你还有备用的吗?”“不用了,没事的。”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席宣把伞微微侧向慕习,“怕别人看到吗?”慕习疑惑:“什么?”“牵手,我想了一路了。”嘴角弧度抑制不住的上扬,慕习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胸腔都在共鸣,心脏都要跳出来。席宣被他笑的恼怒,“我当你是在开心,而不是在笑话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心是真的,好笑也是真的,“席宣,这个时候你就不该问。”在镇上那晚,慕习想要亲席宣,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如今到了席宣,慕习把之前的话原样奉还给他。掌心被扣住,席宣手指划过慕习的手背,隔着浅层的皮肉,慕习心都好像被捂烫了。大拇指勾进掌心的软肉,席宣摩挲着问:“痒不痒?”“有点。”席宣还撑着伞,伞面几乎全部倾斜到了慕习这边,“那不一样,慕习。”身体被欲望趋使掌控,那晚气氛太好,上床是自然而然,那点灯下旖旎不过是一次遵循本能的放纵,真到了更近一步的时候,人总是要多思量一些的。这一刻,慕习真正懂的了席宣想要说什么。他开始说起了不相关的话题,“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作者往往会遇到很多问题,而真正等到作家成名以后,他们往往会被要求聊到自己的创作过程,这个过程可以被称之为创作经验谈。而这些所谓的过程和经验会被大众所熟知,从而进行广泛传播,如果你是这个作者的狂热粉丝,你觉得你能根据这些过程和经验也写出惊世之作吗?”答案显而易见,席宣答道:“不能。”他们这样子像极了课堂上,“如果是作者本人呢,他可以根据自己已知的成功从而进行复制,创作出更伟大的作品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觉得自己是个被提问的学生,明明不是,却还是乖乖说了,“也许会但大概率不会。”慕习笑着点点头,“文学创作是作者对于他想象的世界的一次文字构造,好的文学创作我们称之为艺术品,但很多时候不到最后一刻,作者甚至都不知道他所创造的最后呈现出来的究竟会是什么,经验可以累积,工艺品可以被复制,但艺术品不会。““对于我而言,你就像那些艺术品一样,不能被代替,不能被复制,是真正的独一无二。”没有人不会因为慕习这番话而不心动,席宣也一样,“别把我想的太好,不然,理想和现实有落差,你会失望。”“不会,艺术品并非完美,缺憾可以造就艺术,同理可得,你的缺点会让你更加真实,席宣,我喜欢这样的你。”慕习的爱意太沉太重,他轻易交付底牌,毫不掩饰,来的路上,席宣想过很多措辞,但此刻又觉得苍白。掌心相握变成十指紧扣,席宣缓了口气,神色是很难得认真,“慕习,我很高兴,我每时每刻都在享受着你的优待,这种区别于他人的特殊感觉真的很美好,但是艺术品供人欣赏和敬仰却被束之高阁,我不是摆在那里让你看的,你想见我了,我就来找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席宣轻刮了下慕习的鼻梁,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点不自觉的温柔,“慕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席宣望进慕习含笑的眼里,听见他说:“我愿意,求之不得。” 夜晚和见面 笑意还没止住,席宣的语音电话接踵而至,慕习按了接听,“喂。”“熬夜还需要理由吗?”慕习被他的理直气壮唬的愣住,“不需要。”“怎么还不睡?”“睡不着。”席宣追问,“为什么睡不着?”慕习很想回一句睡不着也不需要理由,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白陆刚走,有点无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至于么?”席宣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慕习多少有点讶异。许是慕习沉默了太久,席宣不乐意的啧啧出声,“老头子接他不奇怪,就是没想到白陆去你那里了。”“我以为……”“以为什么?我有这么小气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明知道席宣看不到,可慕习还是不自觉的摇头,“至少我以为你不乐意我提白陆。”席宣对于白陆并没有太大感觉,“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哪怕知道我会不开心。”“我不想撒谎。”“嗯,还挺乖,知道就好。”“嗯,我很乖。”没见过这么自吹自擂的,席宣压低了声音,“装乖的我可不要,慕习。”乖是一种表象,慕习和这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席宣故意在这等着,就想看这人窘迫的样子,有种不知所措的天真,很诱人。慕习浅浅嗯了一声,“席宣,要视频吗?”“做什么?”席宣喉咙一紧,憋出这三个字已经费了不少力气克制。呼吸声逐渐加重,慕习那边有了动作,是电流划过嘴唇的声音,吞咽声响起,席宣忍不住屈了下腿,声音却还算正常,“你在干什么?”慕习并不喜欢和这些冰冷的道具接触,他没办法在席宣面前装的乖巧和天真无邪,这不符合实际,一开始的算计和勾引也是如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轻轻舔了两下,他吮吸出声,刻意戛然而止,通话就此挂断。“艹!”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席宣起身往楼下走,正好碰到了刚进门的席父和白陆。底下还硬着,好在穿着宽松的睡衣还不算明显,席宣招呼都没打,径直走向厨房冰箱里拿了瓶水直接一灌到底。“大半夜的喝什么冰水?”白陆已经识趣的进了房间,席父这些年养生了不少,自然看不惯席宣这番操作。席宣伸手把冰箱门关上,把空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爽!”席父看他还打了个饱嗝就来气,“滚回房间睡觉。”已经三十多岁的席宣此刻仿佛只有三岁,凑到席父身边,故意说:“这人啊,不服老不行,是吧?”“明天早饭也不用吃了,早点滚回你自己哪里去。”“得令。”如果不是太晚了会打搅到人,席宣连今天晚上都不想呆。快速抬脚上楼,席宣步子迈的急,慕习刚发了条语音,席宣迫不及待的点开,“我睡了,晚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有若无的拿捏和勾引,连席宣都不得不感叹慕习的分寸,多一分无趣,少一分不够,如果这是一场狩猎游戏,的确是场不错的挑战和消遣,可惜席宣并不会就此坐以待毙。资本家的剥削在此刻显得淋漓尽致,小周半夜三点爬起来接了老板的紧急来电,脑子还未启动,已经把要做的事情机械性的打进了备忘录,等真到了第二天才清楚的知道席宣要他做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席宣按时吃了早饭,席父坐在对面喝了口白粥,“还不走?”“急什么,吃个早饭耽误你逛公园?”席父退休在家能有什么事儿,席宣三天两头的挖苦他老,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混账东西,看见你就烦。”“别烦了,马上就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席宣看了下时间,说:“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公园逛逛。”没等席父破口大骂前,席宣已经快速的溜了,装模作样的发了个定位给慕习,示意自己要出发了。满打满算,席宣从昨晚到今天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他却有种难言的兴奋。发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慕习迟迟没回,席宣猜人还在睡觉。席宣并不是第一次来慕习的学校,导航都显得多余,他饶了路,直接避开了拥堵路段,停在了人小区楼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看了眼小周一早发来的电子档案,他要的急,只是些基础的身份信息和学历证明资料,其他的还要等些时间,但也够了。席宣大致看了几眼,就被慕习打来的电话打断了思路。“你现在到学校了吗?”慕习草草洗漱一番,踩着鞋子在玄关有些着急。“没有。”慕习缓了口略带急促的气息,“哦,那就好,你慢点不用着急。”席宣背靠在车座椅上显得有些随意,“我在你家小区楼下,不着急,慕习,我等你。”鞋带散落在一边还要系,慕习耳边夹着电话,手上动作一点没乱,“我马上就下来。”六月初,天气开始慢慢变热,紫外线开始加强,晒在皮肤上有种轻微的刺痛感,慕习拿了把伞,戴着口罩,背了个双肩包出门。伞面被放低,慕习走的有些快,席宣看见他的时候还是看身形才辨认出了慕习,一张脸被太阳伞和口罩遮的严严实实。慕习上车收了伞还被席宣笑着打量了几眼,“还挺讲究。”“太阳有点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张脸明明已经够熟悉,席宣却觉出点不同,“今天怎么没戴眼镜?”“看得清。”骤然靠近的席宣让慕习屏住了呼吸,拇指抚过眼角泪痣,席宣看着慕习轻微涣散的瞳孔,“我还以为你带了美瞳。”“没有,我近视只有一百五十度。”明明俩人该做的都做过了,真正靠近的时候还是难掩悸动,此刻的慕习瞳仁泛着光,哪怕轻微的近视也掩盖不住这双眼的好看程度,不戴眼镜的慕习美的让人心惊。这人眼里还透露出点无辜,这样子实在太好欺负了,算计人的时候还透出点冷,茫然无措的时候才更显灵动。车窗被关上,席宣有点后悔,“你在学校的时候戴不戴眼镜?”话到这个份上,慕习还不至于不懂席宣的意思,“没有,如果你想我戴,我会一直戴着。”视线下移到嘴唇,昨晚的挑逗还历历在耳,席宣控制不住的吻在慕习嘴角,“昨晚做了什么?”嘴唇还没完全覆住,慕习闭上眼说:“自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被裹住,席宣加深了这个吻,手指点着泪痣慢慢摩挲,任由它一点点变红。“唔……”再这样下去,估计收不了场,席宣紧急暂停,摸着人腰侧不肯放,“后面动了吗?”这人奇奇怪怪的控制欲让慕习忍不住发笑,“没有,除去昨天晚上给你听到的,我只弄了前面。”靠的太近,慕习脸上被口罩两侧的绳带弄出了痕迹,席宣仔细看了看,确定没破皮,“皮肤怎么这么嫩,痕迹这么容易留下。”慕习并不是天生皮肤这样,他低着头,眼睛两侧睫毛垂下的阴影打在眼下,有点迷惑人的不知世事感,“我皮肤有些敏感,所以格外注意些。”席宣带了私心,帮人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带着点不经意的坏,“挺好的。”“那就好。”只不过当时的席宣和慕习还并不懂得各自所说的“挺好的”和“那就好”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第十八章 被挂断电话的席宣多少是有点懵的,等反应过来再拨打的时候已经显示慕习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席宣暗示自己不是什么大问题,从墓园回到老宅,慕习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情绪积攒了一路,终于到了要爆发的边缘。电话刚开机,慕习就看到了短信提示的33个未接来电,他急着回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席宣。”“去哪里了?”舌尖抵住上颚,席宣控制情绪看了下手表,“距离你挂掉我电话已经过了2个小时13分钟24秒,如果手机没电,应该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是关机。”慕习笑出了声,“席宣,你在因为担心我而生气吗?”席宣压了口气,语气依旧严肃,“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对不起,没能及时回你电话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因为忘记了,实在是因为有事耽误了,如果你想听具体的,我可以慢慢说。”席宣听着慕习的解释脸色稍微缓和,“就因为我担心你,所以你就开心,慕习,你是不是太好满足了一点。”“不,我不好满足的,因为是你啊,席宣。”慕习情话张嘴就来,但席宣不得不承认他很吃这一套,只是此刻感受尤为明显,他觉得自己像只被顺毛撸的狗子,并且被撸的很舒服。除了刚开始不愉快的见面,其余时间和慕习的相处都让他感到轻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一个人的喜欢可以因为一见钟情,但对于慕习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他绝对不会因为一见钟情这种太过虚幻的理由。“慕习,我们以前认识吗?或者换个说法,你以前认识我吗?”这句话在慕习脑海里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会发生的情景状况,真到了这刻,他却还是止不住的慌乱,“为什么这么问?”席宣并不喜欢和慕习绕圈子,他看穿了慕习的遮掩下的慌乱,“无意义的问话不会改变事情的本质,如果你没想好如何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也可以。”慕习一向自诩足够了解席宣,可事实上,席宣也在不知不觉对慕习的关注中慢慢学会了解他。手机还连着充电器,耳侧被烫的微红,慕习握着后盖有些发烫的手机,说:“我知道了。”席宣对着门外的钟姨回了句,“马上就来。”慕习听到了动静,“席宣,有人喊你?”“要说什么?”席宣明白他不是无缘无故说这句话。现在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慕习刚鼓起的勇气迅速耗尽,“今天不应该耽误你和家人吃饭,我不懂事,你别介意,之后再说吧。”“慕习,在我这里,你可以不懂事,我确实需要一个懂我心意的人,但这个人得是男朋友,而不是一个只会揣摩我心意的下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叹了口气,“不急,你放松点。”“我很放松。”怕人不信,慕习又添了句,“真的。”席宣忍着笑意,“嗯,我听出来了。”知道他说的反话,慕习想了想,说:“我以后习惯一下就好了。”暧昧在言语中被一点点放大,席宣难得有种久违的触动,“慕习,你在期待什么?”期待很多,这种被拉近的感觉让慕习很高兴,他无意识的转了下手中的笔,泄露了此时心里的一点点不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我的学校。”“明天是周日,慕习,你好像不用上班,去学校干嘛?”明知故问,席宣带着点显为人知的坏,慕习并不觉陌生,反而熟悉,“来吧,席宣,求求你。”带着刻意的乖巧,少了点矫揉造作,席宣那点坏被抚平,语气都温柔了不少,“明天我去学校找你。”回来的席宣和席父吃了一顿相当安静的午饭,原本就没有什么交流的父子在今天显得更加沉默。饭后,席父把自己反锁在书房,而席宣则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晚上没睡,他强撑了半天,绷紧的神经得到片刻放松,很快就这样睡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进家门的慕习就看见白陆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手里抓着薯片笑的东倒西歪。慕习无奈摇了摇头,“早饭吃了吗?”“吃了吃了,剩下的我给你装在保鲜盒里放冰箱了。”白陆把手里的薯片放下,“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慕习看着电视屏幕笑着打趣,“等你做完饭,我拍个照发微博,是不是有粉丝过来翻我牌。”白陆绷着脸,“我就是自己发,评论都不过百。”“你微博不是好歹还有二百万粉丝吗?”白陆翻了个白眼,“都是买的,活粉能超过三位数,算你赢。”白陆叉着腰,“我看你挺关注我的,那为什么还给我装成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以后不会了。”慕习转身进卧室,把打印好的文件资料放好,这个房子不大,连个书房的空间也挪不出来,索性把书桌放在了卧室。白陆也不多问,等人出来了才说:“我们还是点外卖吧,周末在家做饭也挺累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点点头,同意了白陆的说法。白陆有饭不好好吃,点了盒巨无霸的炸鸡坐在餐桌前啃,可怜慕习的小饭桌,占了它一半的空间。慕习用勺刮了层蛋糕上的奶油,他已经克制了下自己没有用舔的,只是轻轻抿了口。“好吃吗?”白陆有些期待的问。慕习意犹未尽的点点头,“很好吃。”很少有人知道慕习嗜甜,白陆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和慕习小时候的情分,是在那年慕习见过席川之后,他追出去的时候,正看见慕习蹲在路边买了个10块钱的盒子蛋糕。蛋糕胚上的奶油是用最便宜的植物奶油做的,糊嘴不说还带着一股香精味,可即便这样,慕习还是吃的满足,明明上一秒白陆还觉得他要哭,下一秒却又见他笑了起来。“快吃,很多的。”“你不吃吗?我一个人吃不完。”白陆特地要店里多加了份奶油,“吃不完就把奶油吃了。”慕习张嘴小心翼翼咬了口蛋糕,“你很浪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吃了几口炸鸡就腻了,“你管我的,给你吃还啰哩啰嗦。”蛋糕分成四块,慕习把剩下的两块按照原样装好,“我下午再吃。”“随你,过夜了就不要了,对肠胃不好。”慕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白陆觉得他这样有种平常很难见的稚气,他比慕习大了三岁,却很少有觉得自己比慕习大的觉悟。他们吃吃喝喝躺了一天,咸鱼当的心安理得,等到了晚上要入睡的时候,白陆在床上翻身的动静很难让慕习视而不见。“有什么事吗?”“没事。”白陆裹着被子把头往里塞,“快睡,都快一点了。”吃了一天的甜食,慕习躺在床上很久才有了点睡意,被白陆这样一弄,酝酿很久的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主动提议,“要聊聊天吗?”白陆笑这人迟钝,也不知道平常的聪明劲儿哪去了,“席川发信息叫我下去,他在楼下。”慕习翻身坐起,“什么?”手还没动被白陆一把抓住,“别开灯,让他等着,就当我不知道他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你不就是在等他吗?”白陆心虚,“这也太没面子了,我以前不用他说就回去了,好不容易他来接我一回,我觉得还是要矜持一点。”慕习搞不懂他的想法,只是说:“他年纪大了,这么晚让他站在楼下等不好吧。”提到这个,白陆炸毛道:“他不老,你懂个屁。”“我不懂,可是我觉得你坚持不了多久。”慕习无情拆穿。“真是没法呆了,我看你就是想故意赶我走。”白陆起床收拾东西,慕习对于他的口是心非有点无奈。穿好衣服,白陆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不走,他会生气的,还有他到你家门口了。”白陆虽然急匆匆地要走,可门还是慕习开的,如果在楼下还能勉强避过去,可到了门口再避也说不过去。白陆提着空的行李箱跟在慕习身后,大半夜的,他还算有公德心,没把行李箱拖在地上走。慕习还穿着睡衣,不过是开道门,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门响,他没有低头,只是平视着席川说:“席先生。”白陆庆幸他没叫一句老席总,可气氛比他想的还要不对劲,他来不及多想,就看见席川的目光越过慕习,对他说:“还不走?”走的时候白陆做足了样子,提着空的行李箱还要故意装作很重的样子,“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慕习点点头,对着席川的方向微鞠了下躬,算是表达这些年对于席川的谢意,显然席川并不领情,也并不想和慕习有太多的交集。慕习一直觉得识趣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优点,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安安静静的目送白陆出了门。慕习一个人独居了很久,白陆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现在人走了,这30平米的房子头一次让慕习感到了空旷。凌晨2点,躺回床上的慕习睡意全无,手指无意识的划过微信栏,最终还是停在了置顶的席宣的对话框。【半夜不睡,无聊到点我的头像框?】对话框里还显示着慕习“拍了拍”席宣的字样,慕习握着手机低低的笑,回:“你为什么不睡?”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席宣和席父就去了墓园,去的路上席宣照例给带了席母最爱的向日葵。父子俩坐在后排一时间没说话,车窗外还透着层雾,灰蒙蒙的,心情就像被蒙上层布,席宣被压的喘不过气,扭头看着窗外出神。这是父子俩难得的默契时刻,没有选择刻意说话来缓和气氛与情绪。天一直阴着没有下雨,席宣吐了口气,把向日葵放下看了眼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妈,我来了。”席父一直没说话,来的时候他蹲在墓碑一侧,看着照片出神,席宣已经习惯他每年如此,没有出声打扰。席宣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冰冷冷的又带着点阴森,树上的枝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落下的时候还透着点凄凉与萧瑟。他有时候总在想,如果人死后还能看到这个世界,她会不会怪自己把她扔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孤零零的。在席宣眼里,母亲一直是个爱热闹的人,读书读到一半修学生下了席宣,她总说:“宝贝,你是妈妈花了大力气生下来的。”所有人都在说母亲命好,小时候有家里人疼,长大了有老公疼,可是她唯独没有等到席宣长大,给别人说上一句有儿子疼了。“我跟你妈说会儿话。”席父已经坐下了,墓碑被他擦了一遍又一遍,可他唯独没碰过墓碑上的照片。人总是在情绪无法发泄时,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席宣并不想承认,他一直都恨着自己的父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陵园的守门保安看到席宣站在门口,没忍住搬了条凳子让他进来坐一会儿。席宣给人递了包烟,他没坐下,只说了句“谢谢”便走开了。白陆还在床上睡觉,慕习把做好的粥放在电饭煲里温着,给人发了信息提醒,自己则去了学校。有份资料还落在了学校,慕习没有备份,只好回办公室拿。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周末没课,这时候的学生一些躺在宿舍睡懒觉,一些相约着出去逛街游玩,还有一些在学校内三五成群地聊天,打球,吃饭,比慕习想到的还要热闹。可还没到走到办公室,慕习就接到了席宣的电话,“席宣。”“嗯。”席宣握着手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想打就打了。慕习没有想过今天席宣会打电话给自己,他也明白今日的席宣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说话也可以。”席宣并不想浪费时间进行无意义的开场白,“我今天和我爸去看我妈了。”他踢了下脚边的落叶,说:“去的路上我和我爸去了常去的那家花店,他可能以为我没发现,今天他给我妈带的花只有向日葵。”慕习没有出声,一直听着席宣在说,“以前他会带一束向日葵,一束勿忘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烟瘾又犯了,唯一的一包烟已经全部给了保安,“他都要走出来了,我好像还停在原地。”“那就停在原地。”慕习掷地有声,“没人规定,你不能停在原地。”这个说法很新奇,人总是在尝试放下与自我和解,席宣听过很多这样的话,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慕习,昨天走的太急,有句话我忘了和你说。”慕习并不如表现的那样淡定,紧张是真的,“什么话?”“我真的要疯了。”席宣开口道:“这一个月我都在想你。”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告诉席宣一个月后他会喜欢另外一个男人,还是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他绝对会把这个大放厥词的人给关到精神病院。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很想慕习,很想抱他,亲他,甚至是干他。天看着像是又要下雨,雷声在预警,慕习抬头看了眼天空,他没急着走,来的路上为了节省时间,他特意从花坛的小路绕过去的,这地方是学校情侣的必备打卡点,慕习看了眼角落里接吻的情侣笑了笑。“嗯,我也想了你很久,席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就此挂断,昨天和白陆聊了太久,手机忘记充电,话没说完就这样关了机。角落里的情侣只留下一个,慕习站在原地不动,那人却走近了,一如既往精致的脸庞,眼角眉梢都染着喜意,证明了他这一个多月日子过得相当不错。那次过后唐元没再见过慕习,被人算计得滋味并不好受,唐元却表现的异常平静,“我们聊聊?”慕习点点头,去了学校食堂三楼的一家粤式早茶店,周末门口无人踏足,与一二楼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唐元咬了口虾饺,碍于形象才没把东西吐出来,“这么难吃你还来?”慕习喝了口茶,“安静。”“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唐元拿茶漱了下口,“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慕习终于有了反应,抬眼看了眼唐元,说:“我这种人不会负疚感,至于你应该也不缺我这个道歉,如果你非要我说点什么,我承认是我算计了你,但我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你最后一个。”唐元露了个笑,是个很单纯的笑脸,慕习觉得有些碍眼,却见他说,“慕习,我很喜欢你的,床上的你我更喜欢。”慕习不为所动,唐元看了眼望过来的餐厅老板,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之前总是好奇,为什么每一次你和我上床总要提起席宣,我以为你在跟我玩刺激游戏,唯独没想到你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接近我,慕习,就算是我出轨,但是你这种人比席宣这种控制狂更加令人恶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的冷漠终于被打破,唐元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得意,“不高兴了?”慕习没有说话,唐元以为戳到他痛处,道:“席宣早就腻了我,与其守个空壳子,不如我先走出这一步。”最后给唐家的那笔钱早就被唐元转到了自己的口袋,唐家破产,唐元是整个唐家最为轻松的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终于满足了自己一回,不受制于人的活法实在太舒服,直到现在,他才找到自己该有的活法。室内是禁烟的,唐元毫不顾忌地点了烟,“刚刚你看到的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很年轻也热情,最重要的是很听我话。”慕习看着他急于证明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情绪宣泄的口子一旦被打开,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的,“你和席宣在一起了吗?”“没有。”唐元“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慕习的话还是根本不相信。刚刚还在炫耀新男朋友的人已经偃旗息鼓,慕习指着唐元还没熄灭的烟头,说:“唐元,你抽烟的姿势错了。”抽烟的姿势哪有对错,慕习指出的只是唐元不会抽烟的事实,他这些年被席宣保护的很好,有些习惯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的,慕习像个冷静的刽子手,“唐元,你在后悔。”唐元脸色白了一瞬,“慕习,你真的令人恶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双手交叉在一起,是个类似谈判的动作,“你说的对,如果让你感到恶心,我很抱歉。”唐元轻易被慕习激怒,“你和席宣一样都让人恶心,明明做错事的不止我一个,为什么他还会和你在一起,他什么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你,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在听到了慕习的那一句──我也很想你了,席宣,便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他确实是在后悔。没了人管着自己,他三餐不再规律,胃痛是经常的事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席宣总是强制让他按时吃饭,一天能因为吃饭打上十几个电话,他工作再忙也不会忘记。抽烟他确实不会,席宣很少当着他的面抽烟,他好奇心试过几回,被席宣三令五申给禁止了,席宣总说喜欢自己乖乖的,可到了现在,唐元才终于发现,他也许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唐元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唐家还没败落之前,他交友没有什么顾忌,席宣总是说他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一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他厌烦席宣管着自己,却忘记了,那些人确实是为了钱才和他混在一起的。可这一切的一切貌似都被他搞砸了,唐元趴在桌上哭的狼狈,老板频频往这边打量,慕习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地方。给人递了张纸巾,“擦擦吧。”唐元没接,慕习放在一边,说:“你骂我可以,别说他,说这话不是为了气你或者恶心你,我听不得有人说他,一个字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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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宣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来开门的是好久不见的钟姨。席宣难得露了个笑脸,“钟姨,这段时间还好吗?”儿媳妇出了月子,身体也还不错,钟姨松了口气,“挺好的,少爷,你给的东西太多了。”“那就好。”左右不过是叫人提了点礼品,钱塞了没要,席宣不强求,刚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席父。“吃过饭了?”电视里还在放着晚间档的狗血肥皂剧,席宣不知道席父什么时候多了这点爱好,“吃了,还不睡觉?”“等会儿就睡了,这两天就在家好好待着。”除了过年,这是席宣唯二会在老宅过夜的日子,明天是席母的忌日,总归是要一家团聚的。席宣没急着上楼,除了钟姨和他不关注的白陆之外,这房子没住其他人,看起来着实冷清了些。席宣看着钟姨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没忍心,“爸,吃点吗?”台阶给了,席父自然会接,“吃点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菜还在锅里热着,钟姨在一旁看的干着急,这会总算觉得自己派上用场,“都准备好了,你们等会儿。”钟姨急起来顾不上喊老爷还是少爷,席家规矩并不多,只是这些年总归是死气沉沉了点。“公司怎么样?”这属于纯粹没话找话,席父虽然放了权,但并不是不了解公司的人。席宣没戳穿,“挺好的。”话题就此终结,公事聊不下去,只剩下私事,“最近怎么样?”席父聊的小心,可能是因为席母,也可能是这些年父子关系过于紧张。席宣本想“挺好”两字敷衍过去,想了想说:“最近有了想要了解的人,如果合适就会试着相处,等时机成熟了,我带他回来见你。”席宣很少在席父面前说这么长一段话,这其中的差别席父不可能不清楚,“认真的?”和慕习开局不愉快,过程有点儿戏,结局会是什么,连席宣也肯定不了,“嗯。”再多的什么也没有必要再说,席父道:“你自己决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顿饭没有持续太久,席宣惦记着晚上吃太多东西不好,意思了几口才上楼进房间。慕习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和枕头放好,看着卧室门口失落的白陆,道:“要去洗个澡吗?”“不去。”白陆说话声音有点闷,难过的神情溢于言表,让人想忽视都难。慕习没多说什么,“那我先去了。”“我是不是很没用?”白陆靠在门上,说话语速极快,他用的是方言,慕习听的认真,张开口还是不适应地说了方言,“没有。”“我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白陆其实较了很多年劲,这是他第一次住在慕习家里,以前他都是住酒店的。“我知道我比不过他的妻子,那是他最爱的人,我不过是呆在他身边最长的金丝雀而已,就这么简单。”慕习其实很不喜欢白陆这样自怨自艾的语气,但是他能理解白陆的心情。“别这样想。”“你是不是也很看不起我?”白陆其实和慕习的关系并没想象中亲密,但碍于同乡的情分,在这座呆了近十年的城市里,总能嗅出一丝同类的味道。“我没有。”慕习皱了下眉,“我没必要为了哄你说假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笑着啧啧两声,“真是绝情啊。”绝情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很像之前那部电视剧里白陆饰演的角色最后要挂掉的那一场戏。慕习觉得好笑,怼起人来丝毫不嘴软,“你现在的演技要比电视剧里好。”白陆在娱乐圈混了近十年,到了现在却还是个十八线糊咖,他大学专业学的金融,后来莫名其妙去当了演员,慕习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但自己总归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难为你还记得我,这种电视剧你也看的下去。”白陆在网剧烂剧里面整日打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戏,慕习居然看了。他对着慕习眨了下眼,这个动作被他做的毫无违和感,如果对面坐的不是慕习,可能杀伤力会大上很多。“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慕习叹了口气,“你确定我们要一直站着聊天?”慕习没有还没洗澡就坐在床上的习惯,如果想要好好聊天他大可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但是白陆全程站在卧室的门口,丝毫没有想往客厅挪上一步的觉悟。最后还是慕习先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穿了件黑色丝绸面料的家居服,白陆看着哇了一声,慕习已经习惯他的跳脱,催着人去洗澡。来的时候白陆只提了一个空的行李箱,慕习给人拿了件自己的家居服,白陆看着和慕习只是颜色不同款的家居服,说:“好像情侣款,要不要拍张照发个朋友圈?”“不要。”慕习拒绝得果断,“如果你是想要老席总过来接你的话,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说比较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时候白陆觉得慕习天真的过分,“席川可没空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是被赶出来的。”慕习和白陆很少联系,一方面是因为圈子交集太少,另一方面是因为两人都在刻意的回避。“对不起,我记住了。”白陆对着慕习认真的神色笑出了声,“没关系,我又没和你说,不过,席川哪有你说的这么老。”慕习对于他纠结的点有点无语,“啊,一时间没切换过来,不过他大了你二十岁。”“你天蝎座的吧,这么记仇?”白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床上还不安分,咯吱笑着往床上一边倒,“如果让席川知道你这样说他,估计得气死。”白陆抓了一把还在床上坐着的慕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自己中断席川对你的资助啊?”慕习很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反之亦然,“那你为什么会被席川赶出来?”这个话题称的上尖锐,慕习不想白陆问的太多,话出口时慕习已经开始后悔,“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因为明天是他最爱的人的忌日,我不配呆在那个家里,这样会让他觉得他对不起他的爱人。” 前夕 终于等到了人,赵自诚给席宣倒了杯茶,又故意说:“你说的马上到,到了多久?”席宣没理人,赵自诚气结,“怎么回事?进了包厢一句话不说,和我吃饭这么难为你?”“吃你的,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席宣心里堵,“下雨天跑这么远地方来吃饭,你是不是闲得慌?”知道人情绪不对,赵自诚没敢和人对着干,“我这不是看你孤寡老人的,给你温暖温暖。”被人戳中心事,席宣彻底没了说话的欲望,赵自诚一看人脸色就知道不简单,菜还没上,四格盘里的小菜被他夹的只剩花生,他把仅剩的花生往席宣面前递了递,“说说吧,怎么回事?”赵自诚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席宣烦的很,脑子里只剩下慕习说的“恩人”这两个字。“?”还没等赵自诚问出点什么,服务员已经开始陆续上菜,席宣没给赵自诚太多八卦的机会,握着手机,话也不说就出了包厢门。赵自诚看着一桌剩下的饭菜和自己,“唉,干嘛去?给你惯的。”席宣再次看到慕习的时候,慕习正站在走廊拐角的吸烟区抽烟,他颈间还挂着条白色毛巾,抬手用力擦着额前的湿发,可惜动作太过潦草,刘海被弄的有些凌乱。他没戴眼镜,手里动作没了顾忌,擦了几下还不忘要吸口烟,用力狠了,还要烦躁地叹气。席宣没有见过这样的慕习,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人到底那副面孔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就被抬头的慕习给看个正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近视程度并不深,虽然不至于一眼看清,但席宣的身形他不会认错,他连忙灭了烟,看着席宣一步步走近。席宣把刚在车里拿的衬衫递上,“等下自己换上。”慕习接过,问道:“你的吗?”“明知故问。”席宣故意戳破,“烟瘾很大?”慕习摇摇头,“偶尔。”他没在席宣面前抽过烟,这次带着点故意,可手段太过拙劣,很容易被席宣看穿。“这也没什么,慕习。”席宣很想再和人多说点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去把衣服换上,别感冒了。”慕习没第一时间去换上衣服,衬衫拿在手上,他说了句“谢谢”,便没了动作。“如果不愿意,就丢了。”席宣很不想承认,他被慕习身边的男人刺激得理智全无,狗还知道撒尿占地盘,他跑上门送衬衫还被拒绝。他凑近了些慕习,说:“如果你是真的想和我彻底撇清关系,就不会看到我发的消息就过来。”他们都在互相试探着彼此的底线,试图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在这段关系上的话语权,席宣看似一直处在主导位置,可实际上一直处心积虑的慕习并不如表面看上去地顺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慕习承认得痛快,“不过,我以为你叫我过来是因为别的。”说完后举着手里的衣服,一派轻松,“看来是我想歪了。”他并没有太过失落,反而有点高兴,因为一件衣服比起一张房卡,这其中多了点什么,不言而喻。衣服挂在手肘处,慕习没再掩饰,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问:“一起吗?”天已经黑透了,如果不下雨,这地方晚上还要搞篝火晚会,这是以前山庄的必备项目,现在居然还留了下来。走道角落里的灯是暖色的,印在慕习的脸侧,有种朦胧得美感。席宣想:这样子不做点什么都是愧对自己,想入非非的瞬间,他手上有了动作,慕习嘴里没点燃的烟被拿下,席宣靠近了慕习,“给你五分钟,把衣服换了。”这姿势太过暧昧,耳后被气息拂过,慕习没躲,只是问了句:“席宣,你很喜欢碰人耳朵吗?”慕习很想换个词,但终究还是收敛了点。耳朵被濡湿,席宣沿着慕习的耳后细细的舔,“你还有四分钟。”“哦。”慕习转了下脸,更加确定了席宣是很喜欢咬人耳朵。这一转不要紧,慕习正好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习云章和另一个欲言又止的男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自诚看了眼旁边的习云章,又看了眼席宣和他旁边的慕习,“你们继续,我走了。”可惜赵自诚步子还没迈开,就见慕习拿着手里的衣服退了几步,“我去换衣服。”转身特意向赵自诚笑着点了下头,多少算是打了个招呼。习云章短时间里第二次看见席宣,多少有点意外,可更令人尴尬的是,慕习走了,眼前这两个人,一个不认识,一个倒是认识却没什么交集,他张了下嘴,显然对眼下的场面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干巴巴丢了句再见,匆匆走了。席宣反应缺缺,丝毫没有被撞破得尴尬,倒是赵自诚,看着慕习总有种说不出得熟悉感,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眉目,只好按下不提,眼下他更关心席宣的八卦,“可以啊,卧槽,我要是没过来,你他妈不会在这里给人办了吧。”席宣并不想理会他的黄腔,“走啊,饭还没吃。”赵自诚摸不着头脑,跟着席宣进了包厢,“吃得下吗你。”席宣心情大好,胃口自然大开,毫无之前一副茶饭不思的神情。“谁啊,这是。”赵自诚八卦心又起,自然谁都拦不住。席宣没说,因为实在不好定义和慕习之间的关系。炮友,绿了他的王八蛋,还是有可能发展下去的朋友。哪哪都不对劲,他索性不再吭声。他还计着时,四分钟一到,慕习发了条消息,告诉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回了句好,被凑过来的赵自诚看个正着,“可以啊。”赵自诚吵吵个没完,问十句,席宣懒得回一句,而另一边的习云章同样如此。“难怪我让人给你拿衣服,你不要,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慕习并不否认,“不商量求婚了?”习云章想起今晚找慕习的目的,“我家那位等着呢,天天提醒我,说要是准备惊喜求婚,提醒她化妆。”慕习听后一笑,看着习云章还在吐槽,“我要是提醒她,这不就等于告诉她了,还有什么惊喜。”“我让她这段时间天天化妆,她说耽误她多睡一个小时,可愁死我了。”慕习没有留情,“我说你能不能用点心,女孩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当然要给足她安全感,求婚不能马虎,也不要想着应付了事,走个过程。”慕习神情严肃,“而且宋毓更不行,习云章。”习云章愁的脸都皱了,“那你说怎么办?”慕习并不支招,“我想没用,你求婚,自己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吧。”习云章很快想开,“等下宋毓要是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们好久没见聚餐呢,免得她以为我到处鬼混。”“行。”可还没等到宋毓的电话,慕习这边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与此同时,席宣也发来了信息,慕习看了眼信息弹窗,听筒里的声音都好似失了真。【今天晚上我要回我爸那边,等这周末我忙完,有些事情和你说清楚。】电话那头还在叫着慕习,“喂,你在听我说话吗?”慕习骤然回神,“嗯,你说。”“说什么啊,我是说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家住几天。”没等慕习说好还是不好,席宣又发了条消息。【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好,你来吧,白陆。” 偶遇 席宣走的时候,慕习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去机场的路上席宣抓紧时间补了个觉,行李不需要托运,登机的过程很顺利。手机关机前,席宣拍了张被资助人的名单给人发了过去,要人仔细核查。资助人名单有两张,分别注明了各自学生的家庭情况,名额有限,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选中,席宣翻了翻,粗略看了一眼。名单后面还有慕习不慎落下的感谢演讲稿,应该是那天和慕习在学校单独谈话后放在桌上被席宣顺手带了回去。席宣照旧瞥了开头一段,和慕习念的一字不差,他摇头低笑:“真够敷衍的。”席宣把两份纸张收好放进背包,正值饭点,席宣饿的前胸贴后背,吃了份难吃的飞机餐饱腹,又开始了补觉。时光总在夹缝中偷偷溜走,不知不觉又过完了一个月。小周站在席宣旁边等着人把紧急的文件签完,各部门都等着财务拨款,财务只认流程审批中最后一环的大boss签字。小周感到紧迫,偏偏付钱的是大爷,他被部门底下明着暗地里催了好几次,好赖话都听了,却还要拿着姿态表示自己清楚了。清楚个屁,窗外已经下起了雨,雨势渐渐变大,碰撞在玻璃墙上连成一片雨幕,全是咚咚的闷响,雨水砸的又快又急,天色变得灰暗,如同小周现在的心情。“下雨了,你带伞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周愤怒于席宣的“操心”,看见这人签了的两份文件,逼着自己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没带。”“那你可要加班了。”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小周心里暗骂我就算坐着等到明天天亮,我也不会再做一点工作。可实际上,小周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席总,签完字我给您把司机叫到楼下等着。”席宣把笔帽盖上,嗯了一声,“你先出去,下班前我会签好给你。”小周冒死得到保证,擦了把额头的汗,“好的,席总。”逗弄人完毕,席宣抓紧时间开始签文件,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人,席宣瞬间变得不耐烦起来,“喂,有事?”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席宣签下一份文件,听见那头的赵自诚咋咋呼呼的说:“快下班了?”席宣嗯了一声,“你最好别给我说废话。”“周五了,兄弟,一周最幸福的时间即将到来,我们……”没有必要再听,席宣直接挂了,没有赵自诚的骚扰电话,他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把小周叫进来,“签好的文件走好审批流程,下周的行程安排有哪些?”“下周一有个剪彩的活动需要出席,周三周四要去S市出差一趟,辉和那边指定要和您谈,其他时间照常安排。”“剪彩让徐副总代替我去一下,辉和那边随便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要是不行,合约到期就终止,没必要再花钱养个爹出来。”席宣一口气说完,看见小周还站在原地没动,“还有其他事?”小周忐忑的看了席宣一眼,“席董让你务必今天回家一趟。”话都递到眼前来了,席宣更不会忘,只是有些累了,“知道了。”被挂断电话的赵自诚发了条信息。【就吃顿饭至于吗?】席宣抽空回了消息,【去哪里吃?】地点约在郊外的一家私房菜馆,说是私房菜馆,其实曾经是座高级的休闲养老山庄,老板因为经营不善倒闭,转让之后被人就地取材改成了私房菜馆,生意却意外红火了起来。外面还下着雨,是席宣很讨厌的天气,吃饭的地方着实远了点,等市中心的路段过完,道路终于不再拥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坐在车后座看着车窗外模糊的路景有些出神,雨刷器还在车前窗上一刻不停的扫清视野,晃的席宣心烦意乱,他已经开始后悔答应赵自诚的邀约。等到了地方,赵自诚已经坐在包厢等着了,席宣来了不少次,却很不喜欢这里面七拐八绕的小径。服务员在大门口已经负责开始带路,门口地板是用石砖铺的,去往包厢的小径上铺着鹅卵石,踩上去的感觉并不美妙。这地方分了十八座大苑,每座苑里还有八个雅堂,席宣举着伞看了眼苑名,——安康苑。好家伙,十八个凑齐了,赵自诚真是独一家。通往包厢的路上还要经过一座石桥,平日石桥下的水流清澈见底,被雨水一落。反倒是混浊了点,水位都在见涨。席宣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恍惚觉得这水都要溢过桥面,天气影响心情,席宣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但今日尤为的烦躁。赵自诚的电话如约响起,“还没到?”席宣看了眼桥底,“马上就到。”与此同时,另一边。“慕习,你走慢点,我们这破伞你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习云章,再等你我们就全身湿透了,我说你怎么不去问你员工拿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乍然停住,习云章还在朝着半好的伞下钻,慕习没有再动,半边肩膀都被打湿,衬衫底下的打底衫都清晰可见,透过那层软布,对面的席宣看的很清楚,乳珠挺立间还带着水,那晚做的有些失控,这其中的滋味他还没尝过。席宣想了想,应该很湿,应该很红,他生出万种色欲念想,再次见到慕习,他才发觉比他以为的可能还要想念多上一点。他还站在桥上,慕习还在大苑门口与人同挤一把伞,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大块头还把慕习搂紧了。“你站过来点,我手勾着你,这样少淋点,快走,快走。”习云章还在慕习旁边催促,见人一动不动的站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桥上的席宣。“慕习,你认识?”该说不认识的,慕习想了想,话出口时,声音还带着不为人知的僵硬,“认识。”“也过来吃饭?”席宣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说的也,就是等着慕习来问。再淋下去,慕习觉得自己恐怕要生病,他快速回了句:“是的,席总。”他语气恭敬有加,习云章生出点困惑,偷偷在人耳边问:“到底是谁啊?”慕习躲了下,说:“就资助过我的恩人。” 结束[] 这句“婊子”仿佛被盖上席宣所有物的印章,性欲在持续攀升,慕习控制不住地再一次射精。生理意义上讲大脑要比生殖器更快接受睾丸激素分泌,慕习承受不住席宣的dirtytalk,这人跟以前比起来表面上已经变得大不相同,可骨子里的混账劲根本没变。精液射在两人紧贴的小腹上,淫荡又迷人,慕习抱着席宣埋在人脖颈处哭,他哭的很克制,只有小小的抽泣声。他哭着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这是对席宣最大的褒奖,真是捡到的宝贝,不,是送上门的宝贝,席宣想。他温柔地把人抱的更紧,性器却还在下流的抽送,“没关系。”他一刻没停,感受着甬道里疯狂的收缩,非要把人操的更开,更崩溃。肛口被干的白沫翻起,黏的很,席宣缓了下节奏,比起激烈的性爱,慕习更受不住这点让人心动的温柔。他仰着头想亲上席宣的唇,却被席宣转头躲开,眼睛都是受伤的神色,让人止不住的心疼。“想亲我?”性器还在穴里浅浅戳弄,干的并不深,慕习被弄得有点痒,他记忆力很好,“你说过这种时候不应该问,要直接……亲……”今晚的慕习给了席宣太多的惊喜,他收回之前慕习哪哪都不合口味的话,他们完美契合,慕习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性爱娃娃,而更让人惊喜的是除了身体的完美,他总能第一时间让席宣感到满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生的一双多情眼,视线都带着钩子,席宣等着人来要,这次没动,“你来试试看。”慕习又一次贴近了,席宣的唇有点凉,下唇有点薄,是传闻中很薄情的唇形。唇间已经辗转了很久,唇里却还没有进入,席宣这次比慕习更要有耐心,他口对口教学,比慕习更像个老师,“舌头伸出来。”舌尖再一次轻碰过界,慕习是个天资很高的学生,凶起来比席宣有无过之而不及,非要贴着人不放,换气都变的急促,一有空隙就要贴住,往里深钻。席宣拍着人后背安抚:“换气,别急。”亲吻被席宣打住停止,他摸着自己被咬伤的唇角,看着慕习急促喘息的样子,打趣道:“我可不想这样死在床上。”“疼吗?”慕习说着本是席宣的台词,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当然疼。”席宣承认道:“别弄的我好像要死了一样。”慕习的疯狂不难理解,今夜之后,所有事情回到正轨,哪还有亲近席宣的机会。他卖力勾引,自我推销,成功将自己送上了席宣的床,却一刻也不想分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如果你还硬的起来,到明天早上六点以前,我都属于你。”底线被无限放低,这句挑衅成功激怒了席宣,性爱方式有很多种,最好都能试试。慕习的头发不算短,席宣五指插入慕习浓密的发里,说:“去窗户边吗?”“好。”慕习侧跪在窗边含着席宣的阴茎,窗帘被拉开,玻璃也不是单向玻璃,他们的楼层并不高,还开着灯,只要有人经过,能很清楚地看到两人在做爱,而且是两个男人在做爱。席宣特意挑好了角度,他没让人背靠在窗边遮挡视线,反而让两人都暴露在视野当中,像个变态的暴露狂。慕习的口活一如既往的出色,席宣没有追问人隐私的癖好,但事情已经脱轨,他连最后那点顾忌都没了。阴茎往里抽送,慕习张着嘴被干的颈侧青筋爆起,忍着干呕,想要吞的更深。“你这张嘴被多少男人的鸡巴干过?”慕习摇头,席宣笑了声:“撒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不能说话,席宣没完没了的欺负,“你干别人的时候是鸡巴能讨好别人还是嘴巴能讨好别人。”席宣看懂了慕习的眼神,凑过去低头说,“我只想试试你的嘴巴。”席宣硬起的时间太过惊人,慕习被他操到嘴巴酸痛,连话都说不了。这副臣服的姿态让席宣控制不住的愉悦,精液在湿滑的口腔中释放,他没急着出来,看着慕习洇湿的眼角擦了擦,“吞了吧。”精液又多又浓,慕习悉数咽下,才得以喘息,“我吞过很多鸡巴,各种尺寸。”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席宣并没想象中兴奋,他哼了一声,“是吗?”“每一种尺寸都是想着你做的。”慕习把一根手指放进口腔,沿着指端轻轻的舔,含弄,技巧非常熟练,慢慢地他加上了两根手指,口腔像个灵活的飞机杯,他一点点加码,吞的滋滋作响,就如同房间里各种尺寸的假阳具,他们冰冷僵化,永远也比不上席宣鲜活的性器。乳尖被冰冷的玻璃蹭的发痒,性器硬着贴在小腹挨在玻璃窗前,席宣从后面插入慕习,这个姿势令他进的更深。龟头在穴内转了一圈,引的慕习身体发颤,席宣贴着人耳后,说:“你这屁眼比你嘴巴紧多了。”他用着下流的词汇,逼着人一点点感受羞耻,“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天亮,超市旁边的早餐店马上就要开门,到时候人来人往,就让他们看着我在干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你们村上的人过来赶集,看到了,风言风语要传遍整个村里,他们会说什么?”性器插的太深,席宣只干着慕习的敏感点,他被干的高潮迭起,脑子里根本来不及思考,“我不知道。”他哭着崩溃,终于不是之前克制端庄的慕习,席宣掰过慕习哭红的脸颊,舌尖点过鼻尖,顺着唇珠往下吻住,刚刚还吞咽过精液的口腔并不好闻,席宣皱了下眉,停下看慕习哭红的双眼。“真淫荡啊!”刚落下音,席宣把人悬空抵在玻璃墙上,穴口被毫无遮挡的显示,席宣看着穴口张合一点点吞下自己的阴茎,过程漫长而又美妙。这种姿势太耗费体力,席宣抱着慕习干了将近半小时,还不忘计时:“还有一个半小时。”慕习前端半硬着搭在旁侧,被席宣干的一耸一耸的晃动,阴茎射了太多次已经射不出东西,涨的人难受,他开始后悔对席宣的挑衅。“对不起,我错了。”席宣干的疯狂,大脑皮层都在叫嚣着兴奋,从窗边又移到床上,底下跟打桩机一样抽插,他还要追着人问:“哪里错了?”“硬不起来的是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笑了,这人服软跟挑衅都一样果断,他摸着这人半软的阴茎,“还硬了一半,不错。”慕习终于被臊的没脸,脸颊埋在枕头上不吭声。席宣的理智终于回笼,做了一晚上,席宣的温柔到点回归,“不弄你了,这就射了,好不好?”慕习听着这话更觉得这人是在炫耀,耳朵红成一片,嗯了一声。这模样太乖了,席宣根本抵抗不住,抵着深处射了。他没急着帮人清理,压在人身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慕习很累了,眼皮下一秒就要阖上,还要强打着精神和席宣说话。席宣看出这人困的不行,觉得好笑,但又不想错失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慕习,今天跟我回去吧。”慕习被这句话弄的人都清醒了不少,“去哪里?”“没去哪里,只是我们一起回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维还没迟钝到分不清席宣的意图,他只不过是想给这段关系找一个安全的支点,留足了余地。“我不想。”慕习拒绝的很果断,席宣听的也很清楚。他求着让席宣上他,根本不是为了一场露水情缘或者一场限定的短暂关系,显然现在的席宣还给不了。“我知道了,过会儿有人过来接我回去收拾行李,这里不太干净,你忍着点我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事后的温柔,席宣总是能做的到位,慕习来不及多想被遗忘的事情,“糟了。”“怎么了?”席宣看着慕习掀开被子下床,又因为腿软摔在了地上,“张姨的摩托车我没上锁。”“五羊本田?”席宣笑着把人重新抱上床,“再等半个小时,我让人去看,要是被偷了,我赔给张姨一辆,能现场提车吧?”慕习看着席宣得意的神情无可奈何,这最后的放纵他不想错过,“抱我去洗澡吧。”“慕习,你并不轻,我也累了一晚上,有点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翻了个白眼,语气酸溜溜的,“怪我长的太高,不太符合你的口味。”“还给我脸色看,慕习,你胆子比我想象中大多了。”笑话完人,席宣还是抱着慕习去了浴室,洗完澡,席宣接到了电话,笑着说,“车还在,省了笔钱,我另外叫了个人,你等下把钥匙给他让他开回去。”席宣伸手正打算拍把慕习的屁股,又在半路上停住,这动作太过自然,差点露馅,“昨天这路颠的我屁股都受不了,你还是要注意点。”慕习嗯了一声,车子还在楼下等着,这所有的暧昧举动都被收回,两人都装模作样的正经。席宣很少去重复问人问题,“真的不和我回去吗?”如果是以前,慕习会毫不犹豫跟着席宣回去,他们可以随时相约上床,一拍即合,从路人变成炮友,身体爽过就算,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慕习要的席宣给不了,性爱契合不代表生活能契合,炮友只需要床上契合,爱侣却需要各方面的契合,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总归会磋磨掉性爱中的激情,席宣已经试过一次,但并不想栽倒第二次。他们错误开局,已经在这场关系中埋下了隐患,慕习很清楚,所以并不意外。 知道[] 唐元跪在席宣脚边的时候,席宣并没有向以往常一样爱怜的把人拉起来,只是不紧不慢吐了字,“舔。”口腔包裹前端,席宣抽着烟重吸了口,全然不看这人跪在脚边淫荡的模样,手下加重力气让人吞的更深。喉咙口被捅出了生理性眼泪,唐元有点不适应席宣突如其来的粗暴,不情不愿吞了几口,呛着气抽抽噎噎地喊,“席……宣……席……”席宣到底没再为难他,阴茎抽出的瞬间还拉着丝,水液滴了几滴在唐元脸上,唐元笑着抹了把脸,对着人娇嗔,“席宣,你今天太坏了,好凶。”“是吗?”席宣左手夹着烟没放,右手抽了几张纸巾把阴茎上的水液擦了擦,纸巾团成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这人勃起的阴茎伫立的又大又硬,唐元吞了下口水,道:“后面有点痒,你给我弄弄。”说完就要扶着坐下去,被席宣不耐烦的推了一把,烟灰缸里堆了几只零散烟头,席宣不紧不慢吸完最后一口,“去给我拿套。”“不用,你进来,舒服。”“拿套。”唐元知道席宣向来说一不二,在抽屉里拿了个套拆开还是委屈,“席宣,你怎么了?我不怕清理的。”清理向来是席宣的事情,两人在一起这些年唐元是被席宣宠着过来的,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自己干。“麻烦。”席宣顶着套上的润滑油往前探了探,连润滑的步骤都懒得弄,直接一插到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元被插的后仰气,穴口涨的很,咬着牙掉了几滴眼泪,“疼,你轻点。”席宣扶着人腰侧,用力往前插了下,又觉不满,“夹紧点,都松了。”唐元被插的前端都软了,后穴涨的生疼,哭着道:“好疼。”席宣充耳不闻,像发泄似般地一股脑用力往前顶,这轮性爱只维持了半小时就已经结束,席宣抽出阴茎,把有些紧的套子抽出打了个结后丢进了垃圾桶。唐元躺在床上像个被施恩的娼妓,没有抚慰,没有快感,只是个发泄的工具被人丢在床上一动不动。席宣正打算下床去洗澡,却被唐元拉住了,道,“你射了吗?”射精的时候,席宣并没在里面,连动静都近乎没有,以往的席宣射精的时候总喜欢咬着唐元左侧的耳朵湿漉漉的喘,过后轻叹一声舒服,爽不过的时候偶尔冒点脏话,总能让唐元感到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席宣并没回答射没射这个无聊的话题,只是冷淡回了句,“你后面没受伤。”浴室是透明的设计,以往唐元总在席宣仰躺在床上的时候去洗澡,这若有若无的勾引最能引起人心动,他们会在浴室做上一次,水流滴下的瞬间,席宣总会兴奋上许多,把人故意挤在角落里,拿话臊弄人,然后没完没了的弄。性与爱,唐元总能和席宣平衡的很好,唐元并不甘心,也不能忍受席宣的冷淡,虽然这一年席宣已经冷淡了他好几次,但是他还是受不了。赤着脚走进浴室,唐元走到席宣身边,不顾这人身上还打着沐浴露扬起的泡沫,“老公,再来一次吧。”“累,洗完澡早点休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半,远不到他们平常的做爱时长。唐元开始变得慌张,事情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状况,“席宣,你到底怎么了?”席宣站在莲蓬头下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洗完后又把身上的水渍擦干,才开了口,“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上我睡客房,你自己睡。”席宣在书房呆了不到半个小时,私人邮箱又照常收到了一段音频。耳机里传来的依旧是唐元带点翘儿的尾音,“是对我挺好的,就是控制欲太强了,不像你这么识风趣。”那头沉默一会儿,又开口,“这圈子乱是正道,他就是太认真,他喜欢我乖巧听话就装呗,以前我是真这样,后来我就不了,男人贪新鲜太正常了,玩玩又不当真,说实话,要是你和他一起干我,我就更爽了,哈哈。”暧昧声响起,席宣听的一秒都没落下,“我可太苦了,亲爱的,你都不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他又管你了?”是不属于唐元的声音,有点低沉的闷音,“你怎么出来的?”“别说了,我交友要限制,我吃饭睡觉时间也要管,一条狗都比我活的自在,天天虚情假意的快点要把我累死,还好你时间还算自由,我们这算不算白日宣淫?哎呀,我都破例约了你这么多次,你今天还不好好伺候我?”音频播放至最后,席宣淡定去了客房睡觉。第二天,唐元特意起了个早床,席宣总是雷打不动地八点出现在客厅餐桌上,唐元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被席宣拉着吃过几次后还是习惯不了,席宣由着人去了,不过总会在他醒之后第一时间由保姆递上餐食。唐元喝了口牛奶才开口,“席宣,我爸爸刚给我打电话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往根本不用唐元提醒,自家那烂公司总会在命悬一线的边缘被席宣续上残命,唐元很不习惯这沉默的状况,可也没再敢出声。“公司需要再进行一下评估。”席宣给出了解释,看着唐元依旧精致的侧脸,忽然变了主意,“走个过场而已,投资款会下来的,再等半个月。”得到答复,唐元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足够淡定,“哦,我不懂这些,吃饭吧。”精致的吃食一旦过期,再优美的摆盘,也不过是一堆可以随时扔弃的废品,散发着阵阵恶臭,只会令人反胃。席宣不动声色放下餐刀,用餐巾擦拭完嘴角两侧,道,“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你怎么不多吃点?”唐元匆匆咬了口鸡蛋咽下,站起身想给人把西装外套穿上。“不用,我自己来。”席宣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给穿上,说:“要是觉得无聊,就找找朋友出去玩玩。”唐元摸不准席宣的心思,嗯了一声,说:“再看吧,你下班前记得告诉我回不回来吃晚饭。”“嗯,到时我让助理给你电话。”唐元没多想,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没等他想出点什么由头,就接到了一条意想不到的短信。 修罗场[] 唐元约的很小心,慕习是个特殊的意外和存在,他约人从不约第二次,可慕习不一样,这人端庄自持地仿佛一个如定僧佛,全然看不出床上那股疯狠劲。男人总有股莫名其妙的攀比之心,这样一朵高岭之花被自己摘下,唐元也免不了俗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自己也被自己的魅力所臣服。席宣这些年管唐元管的很严,但他并没有查人手机的习惯,唐元知道这是席宣的傲气使然,坦白讲作为男朋友而言,席宣很多时候并没什么可挑剔的,但是时间长了,被压抑太久的欲望一旦滋生,想要再收回来就并不容易了。即便如此,唐元却并没有放低戒心,他拿着备用机躲进厕所打了电话,等电话通了,他高兴的喂了一句,又开始了抱怨:“哎呀,我不知道能不能晚上出来,下午再和你说。”电话那头并没像唐元一样的激动,只浅浅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等到了下午,席宣签了几份文件才想起早上跟唐元说的事情,连忙叫了助理进来办公室。“给唐元打个电话,告诉他今晚我不回去了,让他……”停顿些许,席宣又开了口,“让他别等。”小周当了席宣将近五年的助理,从来没有转述过这种话,听完席宣的吩咐差点没反应过来,等到席宣不耐烦的眼神飘过来才收了神,“好的。”慕习下午还有两节课,周末前的两节课学生总是显得尤为躁动,慕习取消了课间休息时间,提早十分钟下了课,才有空看唐元发来的消息。“亲爱的,老地方见。”慕习呲笑一声,却回道:“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此同时又发下另一条消息。唐元从不在酒店约人,毕竟留下开房记录这种事情也未免太不小心,房子是让人租的,合同签的不是他的名,一直在用房的人却是他。慕习到的时候,唐元刚洗过澡,他穿着浴衣兴奋的开了门,等人进来赶紧把人推进浴室,“快洗,我扩张都做好了。”慕习身材匀称,却并不单薄,唐元手指点在人乳晕上画圈,“快点。”慕习站在莲蓬头下草草冲了一圈才开始抹沐浴露,颇有不急不慢的态势,“这么急?”唐元听着撩人的尾音,差点没直接原地起立,抱着人直接贴上去,也不顾人身上一股粘腻。手指从后穴探入,慕习手指修长,三指并拢地往里插,唐元差点没站稳,哆哆嗦嗦的往里贴,“好舒服,啊……”慕习浅笑一声,是唐元很喜欢的声音,“昨天你老公没满足你吗?”唐元并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席宣,忍着破口而出的呻吟,道:“快点……啊……”高潮来的措手不及,唐元射的又快又急,被慕习虚抱了一把才没倒下。“这么舒服?”慕习洗了把手,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看着唐元靠在墙壁上慢慢平缓呼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在一起久了,总会生出点默契,高潮过后有种被满足的快感,唐元叹了口气,“你还挺懂我敏感点在哪里。”男人的前列腺点下流的超乎想象,射精的时候总是着急的发泄,某些时候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点没差。慕习拉了一把靠在墙壁上的唐元,“继续。”唐元拆了个凸点螺旋纹的套,是他很喜欢的款式,摩擦过了,有种意想不到的爽感,慕习的阴茎不算特别大,中上水平,颜色并不深,冠头处稍暗一点,整根都是呈肉粉色,瞧着让人觉得干净。唐元扶着身后的肉棒慢慢坐下,被慕习挺腰插了下,“啊……”慕习的腰间爆发力唐元见识过,比起席宣来也不差多少,而且这人深知唐元的敏感点,总能第一时间让唐元进去状态。“慢点……啊……受不了……”坐姿换成跪趴式,慕习挺腰一言不发,连眼镜都没脱下,这姿势让人进的更深,慕习揉着唐元两瓣臀瓣往里夹紧,身下却一刻未停。唐元被慕习一通猛干,干的人近乎失了智,跪在床上没完没了的求饶,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密码锁开门的声响。唐元被慕习按趴在床上,撞得根本跪不住,鼻尖被床单蹭红,阴茎被干的一耸一耸的射精,空气中满是淫欲的味道。甬道快速张合收缩,慕习终于觉出点被夹紧的快感,眼睛却看向身后没有动静的席宣,道:“一起上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嚣张的挑衅终于惊醒了身下的唐元,他慌张着想要起身,却被慕习按在身上动弹不得,肉棒在里涨的更大,慕习突然变得有点激动,动作更快了,是很罕见的场景。从头到尾席宣未发一言,冷静地让唐元害怕,“席宣……”唐元是席宣第一个恋人,但并不是他第一个性爱对象,原以为自己一朝收心能修成正果,但天不随人愿,他有些可惜。被背叛后得愤怒可想而知,席宣还没来得及爆发就已经偃旗息鼓。席宣为自己的卑劣找下一点佐证,他心理觉得脏,底下却又可耻的硬了。唐元床上奸夫的提议让他心动,有些东西总要尝试一次才能死心,席宣并没有执着的洁癖,看着唐元害怕恐慌的神情有种不一样的刺激,他拿着床前放置的套子,看了眼已经停下的慕习。对着唐元说,“用嘴给我戴上。”唐元跟着指令照做,这么多年,对于席宣的话他很少做出反抗。套子被戴好,席宣手掌掐住唐元的两侧脸颊,说:“现在就一起干你,怎么样?”唐元激动的发抖,席宣顾不上他是真激动还是纯粹的害怕。手指隔着穴口揉碰了下,席宣低声道:“还干的进去吗?”隔着套子,慕习被席宣指尖碰的几乎要射,这无端撩人的扫弄让人几乎把控不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起。”席宣终于正眼看了眼慕习,之前的挑衅还历历在目,他觉出点刺激。更大更长的肉棒慢慢插入深处,唐元被插的受不住,下身有种撕裂的痛处,他有些害怕,“慢点,啊……烂了……”呼吸短促窒息,喘不过气的压抑,唐元眼神茫然到无神,身子抽搐不止。慕习忍不住喘了口气,这人阴茎贴在他阴茎的下边,隔着套子都能感受到摩擦感。席宣轻轻动了动,让人先适应了会儿,身后的两人达成了一致的默契,一前一后的进出,没有停歇的间隙,爽的几乎爆炸,两根阴茎挨在一起,摩擦,碾压,在穴口里紧致的抽插,慕习早已干过一轮,刺激地把控不住,抵着穴口射了。一方退场,松软的穴口滑的根本夹不住席宣,多少有点败兴,慕习伸手把套子脱了,唐元被干的失了智,被人捉奸在床的状况仿佛忘却,捧着慕习软掉的肉棒舔硬,又含了进去。中间隔着唐元,一前一后的慕习和席宣对立相看,场面有些混乱,但谁也没空说话。席宣刚觉出慕习一张死人脸难看,这会儿又瞧出点不一样的风情,眼镜下的眼角爽的泛了点红,眼角的泪痣被洇出了痕迹,更加明显了。慕习控制着呼吸,他被席宣看的腰后发软,靠着床头才没过于明显。湿滑的口腔让慕习发泄不了的痛苦涌上顶端,“含深点。”唐元闻言吞的更深,穴口被干的一时合不拢收不回,席宣抽出性器,插入唐元腿间,把人双腿并拢,滑嫩的皮肤摩擦似过电,席宣微叹口气,是这一年很少情动的痕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一直看的很认真,看着席宣戴上套子,看着他插入唐元,看着他气息不稳的喘息,进出之间的阴茎摩擦都能感受到这人最下流的勃起,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大,他想撕掉那层薄膜胶套,与这人并在一起摩擦、抚慰,光想象都能让他兴奋的后面流水。席宣知道慕习一直再看他,性爱不怕让人围观,有了观众才更让人惊喜,他像个正在拍摄gv的男主人公,干着无关紧要的人,看着导演这场戏的慕习,他入了局,戏却还要演完。唐元被两人折腾的像个被人摆弄的充气娃娃,身体只余本能,根本来不及思考,腰侧被人掐出痕迹,斑驳一片,看的有些惨不忍睹,慕习转过眼,没来由生出点厌烦。唐元喉咙被捅的几乎着火,慕习还没射,他有点累了,等人停了才哑着嗓子道:“慕习,我好疼啊,你快点弄出来。”是席宣一贯熟悉的撒娇语气,慕习停下看了眼还在干的席宣,觉得这人较劲都有种可爱,阴茎一直强硬着有点难受。他败下阵来,求了饶,“一起射吧。”慕习声音并不大,小的几乎只能看清楚口型,唐元听不见,席宣却看的清楚,他轻哼了一声,又说了个词,才开始了射精的过程。慕习被席宣说的两个字激的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唐元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还来不及责怪慕习,就被这人挺着半软的阴茎急促插了几下,身后的席宣开始了同步的操作,也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射完精的慕习有点虚脱,他今天破例射了两回,身体有点发软,回想刚才席宣的话,脑海里开始了变态的回味。真是疯了,连被骂句“骚货”都能如此激动。 分手 席宣没有在陌生人旁边遛鸟的习惯,刚做完就进了浴室清洗,唐元想跟着进去却被反锁在门外。“慕习……”唐元叫的有点可怜,慕习却没什么反应,仿佛有种置身事外的超脱感,这种形容很诡异,很不适配,明明三人行中也有他一份。理智回笼,唐元后知后觉有了害怕的情绪,席宣的态度摸不准,慕习这里也没讨到好处,他有种被晾在一边的难堪。等席宣洗完,慕习在一边早已穿好了衣服,他坐立在一旁并没有走,席宣有点诧异,但并没多说什么,唐元裹着已经被弄脏的床单在床上显得有些可怜,席宣以往最吃这一套,现下却没有过多的情绪。成年人冲动后的烂摊子还要收,席宣在唐元口中知道这人叫慕习,他突然有了闲情询问,“慕习是吗?”慕习点了点头,最后还添上了一句,“爱慕的慕,习惯的习。”席宣并没兴趣,“我和唐元还有点事情要谈,请你离开。”慕习并没被人请出去的窘迫,反而多了点从容,“有事可以找我。”这话可谓一记重磅炸弹,不单单是唐元,就连席宣都未能幸免于难。席宣起了兴趣,不为别的,只因他话里的潜台词是冲自己而来,这让他多少有点惊讶,“什么时候找你?”“随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疯子。”唐元给了评价,席宣有点意味犹尽,不过无伤大雅。慕习说完很快就走了,唐元躺在床上没有说话,良久,席宣终于开了口,“多久了?”唐元并不敢撒谎,或许是知道也没什么作用,“一年。”席宣点了只烟,这两天他烟瘾犯了,抽的有点凶,量比以前还大了不少,“唐元,你该知道我的底线。”唐元不敢出声,席宣又道:“要是觉得不开心,没必要勉强。”“我不分,我们这么多年,席宣,你知道的,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席宣很不喜欢人纠缠,就算是唐元也一样,特殊点没错,可这人在和别人上床的那一刻就失去了他应有的价值,他面色冷淡,全然没听面前这人在如何求饶哭诉,一个字就打断了唐元所有念想。“脏。”唐元睁着双杏眼,被人嫌弃的错愕映在脸上还没挥散,就又听见席宣说,“答应你家的投资,半个月后会到你家公司账上,房子留给你,好好过。”席宣对待情人一向大方,更何况是恋人,可一个脏字终究是刺激到了唐元,“刚才你在床上和慕习一起干我的时候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脏,我哪里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勃起并不受伦理道德的束缚,可交付给什么人却有权选择,背叛家庭,爱人,情侣在大众眼里原本就不为这世间所容,席宣并不是什么痴情种,但也跳脱不了大众的道德束缚,这是底线也就变得不难理解。他抽了口烟,没急着说话,烟雾在空中漂浮,有种迷人的性感,他轻哼了声,短的好似没有,“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做滥人,你屁股要是缺人捅,至少得跟我先分了手再跟别人搞,舍不得我的钱还要砸饭碗,唐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席宣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了个很浅的微笑,“唐元,你要的我一向都满足你的,今天和慕习一起干你,就当是我和你分手前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我说的不是真的,我只是瞎说的,你信我。”清醒过后的唐元彻底没了筹码,只是一味的重复说自己错了。这故作可怜的矫情看的席宣彻底没了胃口,“狗至少比你忠诚,知道给了饭就应该叫,不会奢望什么自由,而不是像你这种白眼狼,给了饭碗却要砸了,恭喜你,以后不用再虚情假意了。”唐元曾经说的一字一句都被席宣一一对应还了回来,优雅温和的面具一旦被撕开,揭开的是不再属于唐元的席宣,他冷漠、不耐烦、仿佛和他说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唐元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席宣,能不能.......”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已经给了答案,他终于开始承认,接受,“我知道了。”烟灰无力抖落至地面,手中的烟终于燃烧殆尽,席宣缓了口气,重新回归到唐元想象中的样子,“祝好。”唐元此刻很不好,一切都被自己弄砸了,但他还是回了句,“你也好。” 重遇[] 唐元和席宣分手的消息虽然不至于造成轰动,但也不算什么小事,席宣并没遮掩,同唐元谈恋爱的时候也可谓称得上高调,大有情比金坚,相伴此生的势头,高调开场,潦草落幕,席宣并没有事件风暴中心的主人公觉悟,一天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这样的态度无疑给人增添了一笔谈资,当然这不属于席宣关心的范围。给唐家的那笔投资最多够撑半年,将死之人开始胡闹投医,电话一个接一个,席宣索性全拉黑了,周末晚上,席宣照例抽空回了老宅一趟。席父问起来的时候,席宣并不惊讶,含糊说了句,“腻了。”席父只差没拍桌而起,“胡闹,你出柜的时候我没拦着你,三十多了,你给我来这一出?”“你五十多了还不是给我看一出大的。”提起这个,席宣并不是故意气席父,只是见不得这人百步笑他五十步。席宣出生的时候,席父才刚满二十,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他和席母爱得热烈,走到哪里都是让人称赞的神仙眷侣,可有的时候爱得太过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吵架,以席母离家出走后不幸车祸离世而告终,席父很自责,因此颓废了很多年,成年前的席宣跟席父闹了无数次,每次都已两败俱伤结束。这根刺横亘在两人中间,深埋在底,成了永远过不去的隐痛。和解这两字说的容易,可席宣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强求不了,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过着,他是没想步入中年的席父开了第二春,对象还是席父资助过的学生。白陆端了盅汤放在桌上,“给你盛一碗。”席父递了碗,“少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给人盛了小半碗,看向席宣,道:“席总,要给你盛一碗吗?”席宣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白陆,实在没想到从小到大性取向为男的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听到自家老爷子迈入中年还搞男人的重磅新闻。“不用,钟姨不在吗?”白陆并不答话,低着头遮盖住了有些媚气的眉眼,过于乖巧了点。席父喝完了汤,“她儿媳妇生了,要过去照顾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找出的话题就此终结,每月一次的会晤总算完成,席宣松了口气,“我回去了。”席父早已经习惯,却还是回道:“不住一晚?”“不了。”刚走出老宅,席宣就接到了赵自诚的电话,“喂。”“在哪儿?”“刚从老宅出来。”赵自诚八卦之魂燃起,“可以啊,你那小妈咋样?你爸还真是老当益壮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有屁快放。”赵自诚收起玩笑,道:“地址等会儿发你手机上,不能推托啊,都他妈分手了,还不能出来潇洒潇洒,搞上一把。”说是潇洒,实际上是去赴赵自诚的牌局,等席宣到了会所,赵自诚才嚷嚷着开局,“三缺一,加上你正好,来来来。”席宣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另外两人是赵自诚半永久的牌搭子,席宣见过几回,并不陌生,刚坐下还没开始,包厢就进了人。赵自诚这几天手气不错,牌桌上的人多少讲究点运气,赵自诚搂过一旁的女人,让人坐在腿上,手指不安分地摸了一把女人的胸部,“乖,这几天抱你就赢,今天也让我赢赢。”会所有男有女,可在席宣这一桌,唯独剩下他这个异类在挑选男人,几人插科打诨的调笑,席宣兴趣不大,“不用,安分点打牌就行。”赵自诚擅自做了主,不顾席宣拒绝,指着右边第二个男孩子,道:“就你了,坐在旁边倒酒,伺候好了,算我的。”男孩有点紧张,坐在旁边给席宣规矩的倒了酒,“席总。”他没过多的说话,席宣一瞧就知道这人肯定刚来这地方不久,赵自诚挑的不错,长相是偏纯的那一挂,是他很喜欢的那一款。席宣没拒绝,沿着杯边浅喝了口,“赵自诚,别想故意灌醉我,好赢我的钱。”“扯淡,别说我灌不倒你,就是不灌,你也赢不了我。”赵自诚连日来的好运气终于到了头,四家唯独输他一家,气的赵自诚半路让女人赶紧下去,输的却更多了,筹码续了好几次,赵自诚输的连心气儿都没了,拿到牌第一眼就觉得这把要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摸着成堆的筹码取笑,“牌技差不要责怪旁人,输不起啊,赵自诚。”“扯淡,什么时候赖过你们的钱,妈的,再输下去,屁股袋子都要输光了,不来了。”时间刚过十点,离约定的十点正正好,倒也不算赖账,另外两人各自抱着人去房间消遣,包厢里只剩下赵自诚和席宣对立而坐。“真分了?”席宣点点头,“分了。”“分了就好。”赵自诚说话一向不算好听,不用顾忌席宣,张嘴就来,“我早就看不惯唐元了,就你一天天当个宝贝疙瘩似的。”他不问缘由,一心认定肯定是唐元的错,胡乱给人骂一通。席宣并没嘴前任的嗜好,“赵自诚,积点口德。”“不说就不说呗。”赵自诚自讨没趣,也不再骂,指着还在一旁的男生,道:“消遣消遣。”席宣把赢的筹码指了指,“给你的,去换了吧。”赵自诚听完竖了个大拇指,“呦呵,席总,大气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沓筹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除去会所抽成部分,少说也有好几十万,对于赵自诚和席宣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会所的人来说,这点钱足够让人在这魔幻的现实生活中过的相当不错。进来的人自不自愿另说,但进来的人总归是缺钱的。男孩摆着手拒绝,有种不符合世事的天真,“不用,太多了,席总。”“拿着吧,就当你今晚给我倒酒的报酬。”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太过夸张,男孩自觉要做点什么,手指勾着衬衫的纽扣,也来不及顾上旁边还有别人,“我很干净的,这是我第一次进来陪人,以前也没和人睡过。”赵自诚使了个暧昧的眼色,不打招呼地走了。没了旁人在场,男孩鼓起勇气,他解了衣服顶端的纽扣,“要在这里做吗?席总。”“口交会吗?”男孩点头又摇头,“我可以慢慢学。”皮带搭扣被解开,席宣深吐了口气,“含进去。”肉棒大的男孩几乎含不住,磕磕巴巴地吞了几口让席宣有点不太得劲,“深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进去一半,冠头就顶住了喉咙口,顶的男孩几乎作呕,一时没收住力道,牙齿剐蹭阴茎,这一下直接让席宣半软掉。“艹……”男人哪里本来就脆弱,这一下更是败了席宣所有的兴致,匆忙穿上裤子,拉上拉链,勒紧裤头,席宣扶着额叹气,“算了。”男孩哭着道歉,“对不起,席总,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席宣顾不上看那里到底伤着没有,隐约有点疼,他没空听人在这哭哭啼啼,“钱你拿着,我走了。”包厢里本来有厕所,可席宣实在是没脸呆了,去了楼下酒吧的公用厕所。席宣这辈子都没碰到如此让人社死的局面,捧着自己软掉的鸡巴看了看,好在只是红了点,并没破皮,还没等他松口气,厕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席宣正是烦躁的时候,“有人。”“我知道。”还没等席宣辨认出这熟悉的嗓音是谁,就听门外的人说,“是我,慕习。” 混乱[] 真是冤家路窄,席宣快速穿好裤子,淡定的开了门。“有事?”慕习点点头,“有事。”席宣没空跟他绕圈子,“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别他妈给我提些有的没的。”“你和唐元彻底分手了?”席宣冷笑,也不知道这人脸皮是怎么做的,简直比城墙还厚,“托你的福。”慕习却认真的摇头,“不单单是因为我,他还有别人。”席宣嘲讽道:“照片和音频是你发的,你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你也真不怕我做点什么。”“怎么没脸?”慕习盯着席宣一动不动地看,“我本来就希望你们分手。”席宣没空跟他掰扯这种无聊的事情,“恭喜你成功了,滚开点。”慕习却没动,“我说过让你随时找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发现慕习这人有种不符合常态的固执,简称之为听不懂人话,他就是脾气装的再好也忍受不了,更何况他脾气根本不好。背部撞在墙上,慕习还没来得及痛呼,就被席宣用手肘扼住了喉咙,成年后的席宣很少有这么冲动的时候,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多的是手段让眼前这人生不如死,眼下却选择了最为低级的一种。“你他妈找死?”慕习艰难的发出声响,“我……不想……”“不想就识相滚远点,找上门来上床,你这种货色也配?”除去慕习给他戴绿帽子这点,就单论慕习的长相、身材、性格、那方面都不是席宣那盘菜。如果不是这副眼镜遮挡,慕习的长相其实要更加的艳丽,艳丽过了头就成了俗气,席宣很不喜欢这种具有攻击力的长相,因为意味着很不好控制。慕习的身高在成年男子中可以说是偏高的那一类,席宣的身高已经到了186,可慕习居然同他堪堪持平,没比他矮上多少,身高多少是具有压迫感的事情,尤其是对男人而言,一厘米的胜负都至关重要。席宣一向喜欢俯视他人,恋人和炮友之间,慕习都不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慕习被席宣按在墙壁上并没挣扎,反而有种被禁锢的快感,他痴痴的笑了起来,“席宣,试试就知道了,我会让你舒服的。”席宣向来在恋爱上床过程中说一不二,唐元说的没错,他也并不想着改,因为他深知自己改不了,可慕习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席宣控制不住的愤怒,他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种骚货我可没兴趣。”慕习被刺痛的神色一黯,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唐元你都能操的起劲,我为什么不行?”席宣冷笑:“你操唐元的时候我可看不出你是个欠人干的骚货。”“别人不可以,你可以,席总。”慕习换了称呼,低了下头,说:“我没被人操过,还算干净。”稍微能够动弹的手指解了腰带,慕习说话全然没了顾忌,更是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你可以试试,席总。”西装裤下穿的是条白色的三角内裤,今晚的一切都让席宣不喜欢,这是慕习唯一对上他的喜好。勃起不过一瞬间,席宣松了力道,却又意外慕习听懂了他的信号。门被席宣重新打开,这里随时会有人进出,这纸醉金迷的酒吧,随时会有人兴致来了,弄上一发,打上一炮,亦或是人有三急的无关路人迈步走过,总归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手指上的薄茧还在挑动席宣摇摇欲坠的神经,裤链被拉开,席宣恶劣道:“把我舔舒服了,我就干你一回怎么样?”“门还开着,不介意别人看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慕习蹲在人脚边,有种莫名的急迫。舌头灵活的转动,微微剐蹭龟头,这人口活比席宣想象的还要出色,“艹……”骤然被人吸了一口,席宣差点没直接泄了出来,他顾不上怜惜这种欠操的疯子,抵着喉口就是一顶,摆腰插了几下,湿滑紧致的口腔让席宣长舒口气。慕习看准时机,舌尖抵着冠头舔了舔,舌壁顺着一路往下,阴茎被舔的湿淋淋,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好大,好喜欢。”这副臣服痴恋的模样把席宣弄的心一颤,他恶劣的控制欲作祟,心理有种精分的满足,他悄无声息地抵了门,“会叫吗?”慕习卖力的吞吐,对着席宣的问话出现了一瞬的茫然,席宣看的清楚,身下却开始了猛烈的抽插。嘴巴被堵住,慕习只能呜咽的闷叫,声音虽然没放开,但听到的人绝对知道门后的人是在干什么。门外走过的路人显然听到了动静,隔着道门,吐了口唾沫,道:“晦气。”席宣有了平常不曾有过的激动,他掐着慕习的脖颈,阴茎一直往前顶,慕习不好仰头,眼镜歪了一角,被他狼狈的取下,眼角被干出了生理性泪水,流过那点泪痣,尾端都是红的,媚的人喉咙发紧。“含住。”席宣下了命令,慕习跟着照做,下一秒精液射入口腔,慕习被呛了一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看着这人咽下,蹲姿早已经换成了跪着,席宣想把人拉起来,却又在下一秒被弄得下腹绷紧。只见慕习扶着席宣半软的阴茎,细细的舔舐,精液一点点被舔舐完毕,慕习终于露出个笑来,“席宣,干净了。”他笑的眼波流转,眼角垂落并不显无辜,反倒有股自带风情的味道,席宣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副男生女相的好模样。比起单纯无害的那类长相,席宣有些可耻的得陇望蜀。他抹了点慕习洇湿的泪痕,心里难得有点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索性不再去想,把人拉起来还犹嫌不够,还要让人给他拉上裤链,抚平褶皱。他仍旧像个风度翩翩的君子,上半身清流,下半身下流。慕习摸着这人衣角,轻的只是一瞬,连痕迹都没留下,“席宣,你舒服吗?”慕习直白的令人咋舌,席宣并没回答舒服与否,只说:“下周的地点我来定。”席宣并不想承认,有些时候骚确实有骚的好。 巧合 离席宣与慕习的约定相隔还有两天,两人却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准确的说是席宣单方面的猝不及防。去往村里的路上,席宣连带上坐飞机、汽车、步行,一共花费了将近12个小时,全身酸痛的很,运动鞋沾了满底的黄泥,他家出钱修了大路也无济于事,这村里七拐八绕的小路多的数不清,绕的席宣直犯头晕。明天一大早,席宣还要去村里的学校,从市区到村里还有整整三个小时的行程,来回太赶,四月份正是南方多雨的季节,这些年村子的情况改善了不少,席宣来的不凑巧,村长家正在翻新屋宅,而校长家里人口太多,实在不方便,只好临时给席宣另找了个住处。“席总,多亏了你们的资助,我们村大学生都出了好几个。”席宣兴致缺缺,嘴上还要应付:“那挺好。”这新上任的村长太过客气,席宣不好驳人脸面,只求下次这种差事别让他来,可惜这些年村子变化太大,席宣记忆中的黄泥土房在到处翻新的村子里早已经没了踪迹。思绪被拉回,村长乐呵呵的说;“哎呀,这不,我们村里的大学生衣锦还乡就来回报家乡了,有出息了呀,家里被弄得亮堂了许多,条件还成,您将就一下。”“客气了。”席宣让人在前面带路,他跟在后面忍着烦躁,不到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房子是农村独有的大红砖墙,只不过村长确实没说谎,条件确实还成。门口是道铝合金的拉闸门,门前建了个小凉亭,伫着两根大红柱子,楼房的外围都用瓷片贴着,席宣庆幸不是黄泥土地,他也不是嫌弃,是真的有点难以适应。铝合金的拉闸门被村长敲得哐哐作响,“铁蛋儿,开下门呐,铁蛋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实在是觉得这只存在于电视剧里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老剧才有的诨名,居然真实的存在于这21世纪的现代生活里。可没等他真的笑出声来,出来的人差点没让席宣惊掉下巴。“怎么是你来?”席宣正想发问,被人先开了口,他无语地回了句,“是你啊。”一旁的村长茫然拍着脑袋,开始了莫名的拉进关系,“哎呦,我就说铁蛋儿有出息,居然认识席总,真是缘分,来来来,我们进屋吧。”慕习拿出准备好的新拖鞋放至门口,“先进来歇息会儿吧。”末了,又欲盖弥彰加了称呼道:“村长。”席宣装作没注意,踩着拖鞋开始环视屋内,装修风格是很土气的老式装修风格,好在还算干净。慕习倒了两杯茶水,坐在一旁听着村长念念叨叨,比起发疯痴态的慕习,他这副安静样子,席宣倒是没有见过。慕习低着头嗯了几声,才发现席宣一直在盯着他看。“席总?席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被村长叫的回神,故作淡定的咳了声,“怎么了?”好在村长重复了一遍,“铁蛋儿是我专门请回来的,就是为了让他在明天的升旗台上感谢你们呐,铁蛋儿写的稿子都给我看过了,席总,你要不要过目一下。”“哦,不用,我相信慕……不……铁蛋儿的能力。”“哦,那就好。”村长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起身告辞,让席宣晚上好好休息养足精力,农村的作息时间一向很早,晚上八点已经到了上床歇息的时间。等人走了,慕习才想起席宣确实要在他家借宿一晚。他安静的起身,将人带至客房,“你今晚就住这儿吧,东西都准备好了,浴室里的东西你看还有什么缺的,我给你找。”“真名叫什么?”慕习一愣,“啊?”席宣这会儿有了耐心,“真名叫什么?”慕习神色木然,“张铁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哈哈,连姓都改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名字不好在外面抛头露面。”席宣低声嗯了一声,“挺有趣的形容。”“贱名好养活,这在农村并不稀奇。”慕习走到客厅又把席宣的行李搬到卧房。枕头套上黏着点线头,慕习手撑在床上把枕头上的线头一一拾掇干净,“好了。”“您爸爸这次没来?”慕习提起话头,看着席宣和刚才客厅如出一辙的眼神,开始没来由地心慌。“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就让我代替了。”慕习并没纠结话里真假,只问:“以后都是你来吗?”“应该是吧。”席宣并不确定,这种差事除了能给企业形象带点正面影响,实际上的影响并不大。慈善是有钱人闲心大发的产物,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妥,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将心比心的爱心泛滥,一时是兴起,长久下去才算永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父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学生资助,能出一个感恩之才已是不易,多半后续要不成了庸才,剩下的就是喂不熟的蠢才。席宣从来不管这方面的事情,他接管家里的公司以后,这项事情也是一直由席父来负责的。“你是哪一年被资助的学生?”“02年。”那一年席宣刚升入初中,正是令人最头疼的叛逆年纪,他算了算时间,是席父唯一带他来的一次,“我来过,我怎么不知道你?”“不太起眼吧。”今晚的慕习有些异于平常的沉默,席宣有些不适应。“早点睡吧,有事及时叫我。”席宣“嗯”了一声,等人出了房间才开始打开行李,拿了件睡衣走进浴室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席宣有种不可名状的舒适。舟车劳顿了一天,热水冲去一身的疲乏,席宣没有预想中的失眠,不到晚上九点就已进入梦乡,一夜无梦,都是好眠。 微妙 早晨六点,席宣被慕习准时叫起床。洗漱不过十分钟,等席宣出了洗手间,慕习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包子,豆浆,油条,清粥,小菜,该有的早餐一应俱全,席宣咬了口包子就着喝了口粥,下意识挑了下眉,“你做的?味道不错。”“不是,找张姨要的。”席宣点点头并未多想,油条沾着豆浆又吃了口,味蕾被彻底打开,这点早餐几乎全到了席宣肚子里。等吃完了早餐,席宣与慕习才开始出发去了学校,走路过去学校大概需要十五分钟,一路上席宣跟在慕习后面看见这人走在路上几乎挨家挨户在打招呼。十五分钟的路程拖到了半个小时还没走完,席宣跟在后面应付的烦躁,当地人的热情让他根本招架不住。慕习刚打完招呼就要被问上一句,“后面的是谁啊?”常年来的是席父,席宣面生的很,昨晚来的时候村里已经早早熄灯,这地方前几年才刚刚通电,自然没见过席宣。席宣听不懂只好胡乱嗯了一路,被慕习那一句,“资助学校的大老板呐。”给说的回神,他用的不是方言,但也不是纯正的普通话,像是普通话版的方言,席宣很容易听懂。“别解释了,快点去学校把事情办完。”好在后半段路碰到的人比较少,总算没有太过尴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的,碰到帮助过我的总归想回上几句,见谅。”席宣听出他是在解释,他只是觉得麻烦,并没有别的意思,慕习的一句句的重复介绍让他无所适从,“别想多了,我没生气。”“嗯。”慕习点头,回:“我知道的。”八点半,村里的小学开始了早已期待已久升旗仪式,席宣正襟危坐在主席台上的中心位置,两侧分别是校长和村长,慕习坐在校长的旁边。席宣在这种场合装模作样惯了,就连走神也让人看不出异样。只是耳边方言混杂的发言听的席宣脑子晕晕乎乎,实在很难做出相应的合理反应。等到了慕习,他才终于打起点精神。慕习开口的第一段,席宣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这稿子网上没有一百篇也有八十篇。他看了眼慕习,心里止不住的想,好歹是毕业后留校任职的优秀教师,学习态度怎能如此之差,学业水平也不咋地,连篇像样的歌颂文章都写不出。他听的昏昏欲睡,最后的演讲他砍了秘书给他的致辞稿,只留下一句共勉就此完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资助名单需要谨慎评估,村长和校长占了一部分原因,席宣没接触过这些孩子,光凭借这些纸质资料实在有欠妥当。在慕习所在的偏远山村,负担一个孩子升入初中、高中、大学的费用足够拖垮一个家庭。九年的免费义务教育,往往在过完小学后,初中的生活杂费就能难倒这里的一堆家庭,因此很多孩子在小升初的阶段就已经辍了学。席宣拿着手里的推荐名单有种决定人生死去路的真实感,名单只要席宣签上名字就能生效,他看着旁边不发一言的慕习,有了决定,“村长,校长,具体名单还需要再看看,到时候我们会及时通知的。”等人出去了,席宣才问:“有话要说?”慕习点点头,“是,你最好让人多走访一下家庭情况,尽量一个个核实到位。”席宣很好奇,这是资助学生的常规调查流程,没什么特别,但他明白慕习不会说这种无意义的话。“公司每年都派了人下来调查。”“还是派个你信的过的人来。”点到为止,有些话不必说透,席宣不经意挑起话题,“你呢?慕习,你是怎么被选中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运气好,我以前的校长把我的名单交上去,就成功了。”“就这么简单?”席宣试探道。“不然呢?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慕习笑了笑:“中午你要吃什么?”“有什么?”这话接的太顺,慕习一时没来得及想好回什么,“我得回去看看。”早上吃的太饱,席宣并不太饿,才过上午十点却又讨论起了午餐,席宣想到这里又笑了笑,人总是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忙碌,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却又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之常情。“不过……”慕习拖了个长音故意没说,等着席宣来问。“怎么了?”慕习笑的狡黠,是他很少见的神情,“村长在外面估摸着中午怎么好好招待你,你拒绝就行。”“恶人让我来做,你想的倒是挺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大老板嘛,不怕得罪人的。”慕习尾音飘着粘,大概是受方言的影响,到了家乡显了原型,平常字正腔圆的吐字变得囫囵不清,听着并没有矫揉造作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自然。“大老板还是怕得罪人的,但是大金主不怕。”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慕习道:“你说得对。”资助名单还没彻底定下,席宣找了个由头按下没再议,他对考察人选有了考量,打算到时候再说。回去的时候慕习脚步快了不少,席宣走走停停习惯了,又觉得不满,“急什么?”这大少爷性子说来就来,慕习毫无办法,停下来还要认真解释,“早上你不是还嫌我走的慢吗?”“可是现在又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慢点儿也没事。”没理也变成了有理,慕习没有觉得这人难伺候,反倒是窥见以前少年时的席宣独一份的混账样。慕习没接话,席宣没几分钟就耐不住,“前面那大婶家的白米白面不错,去拿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乍然挺住脚步,摇头自嘲,“席宣,没你这样拆穿人的。”席宣作为一个三十多的大好青年,虽然是自封的,但并没有摆谱装逼的恶习,但这次不一样,他板起脸来相当唬人,“慕习,我发现你很喜欢叫我名字。”“人与人之间互相叫人名字有什么不对吗?”没什么不对,可席宣就是觉得奇怪,那晚慕习叫了他两声席总,都是求席宣操他的时候,席宣突然发现自己记得比他认为的还要清楚。慕习对于席宣的情绪感知总是很敏感,知道席宣不想多说,就转头接上了上一个话题,“昨天和张姨拿的米面还够我们吃,只不过菜肉都没有,我今天让她帮忙去镇上买了。”“晚上去跟人借米面,早上给我早起做早餐,慕习,你一直都这样的吗?”成年人的体面在于说话总会留有余地,不至于将来碰面会有撕破脸皮的尴尬。席父总是对席宣说,一个男人的成熟标志在于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席宣向来不屑一顾,但现实确是这些年他的确被磨平了不少棱角。有些时候说话含糊圆滑一点,的确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人总是在妥协中长大,就算席宣有不惧怕和不屈服的资本,但人这一辈子没有必要处处犯轴较劲。“说话。”席宣颇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含混不过去,慕习看着席宣,像个被老师提问的乖学生做答,“粥是昨天预时熬的,包子油条的面昨天就揉好了,一大早等着醒面后包馅和油炸,小菜晚上提前拌好,等早上再拿出来,至于豆浆,黄豆泡上一夜,早上打上一杯就能喝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过程被慕习详细讲述,有时候喜欢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事情,慕习很平静的问:“还有什么是需要我说的吗?”慕习的直白总能打的席宣措手不及,席宣并没别的意思,这种行为,谈恋爱可以视为情侣间的情趣,约炮可以当作是生活中的调剂,他和慕习这种一次就过的买卖,最好是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田螺姑娘?”试探多于打趣的语气再适合不过席宣,慕习并不是天生这样直白,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他并不想说出口。因为一旦积攒了这么多年的爱意被倾泻而出,很多时候沉默的意义就变得毫无意义,这种以爱之名的要挟就会变得很没意思。两人站在马路边还在并排走着,塘边的妇女还在用最原始的木棍拍打着清洗衣物,屋头前的小孩滚着生锈的铁圈笑的无忧无虑,这原本是慕习最熟悉的场景,可此刻却又觉得陌生。“我知道的,一次就好,我好不容易从小地方走出来,也算有了立身之处,不会这么轻易毁掉自己。”平静的语气下涌动的是慕习不为人知的疯狂,他撒了谎,对于席宣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弃。 温情 说的再多,午饭还是要继续,席宣不好意思坐等开饭,凑近厨房都有些心虚,“要我给你打下手吗?”慕习指着篓子里的葱姜蒜,说:“都给我弄一点当配料。”席宣看着眼前的葱姜蒜犯了难,“一点是多少?”菜鸟做菜,工具一应齐全,菜谱摆好在桌台上,连调料食材都要精确克数。真正会做菜的,做菜全凭感觉手法,菜谱都是打开冰箱临时凑合出来的,教人做菜说的最多的词不是煎炒烹炸,而是些许一点,因为这一点对于不会做饭的人真的很重要。慕习看着这只菜鸟,临时换了种说法,“葱五根,蒜三小瓣,姜一节。”“哦。”?席宣对于打下手态度变得很积极,把慕习要的葱姜蒜弄好后,又问:“还有什么要弄的吗?”饭还没好,慕习做菜干净利落,备菜很快切好码在一边。他看着席宣渴望献殷勤的眼睛亮晶晶的,觉得很有意思,“要不你来切一切?”末了,还要加上一句:“蒜切片,姜切丝,葱就切细点就行。”席宣不满的啧了一声,“我又不是傻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切菜的时候很认真,手跟案板刀具较着劲,慕习站在旁边都能看出他的用力。回来的席宣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得仍旧是去学校的白衬衫,半挽袖口,小臂用力后的肌肉线条很是流畅好看。“喂,你在看什么呢?”席宣把刀放在旁侧朝里放着,指着案板上的一节姜说,切丝怎么弄。“很好看。”慕习一语双关,“你切的很好看。”“我没瞎。”嘴巴还是和以前一样坏,慕习拿起席宣故意朝里放着的菜刀,把一节姜切成大片,拿出两片叠在一起示范,刀锋沿着边把姜片切成了丝。“会了吗?”这么手把手教,不会就奇了怪了,席宣很快切好,慕习起锅把油热好,“厨房油烟大,你要不要出去一下?饭菜马上就好。”刚入门的席宣还正是新奇的时候,手背在腰后跟个巡查的老大爷似的,“不用,我看看。”油热把葱姜蒜放下,鸡肉煎的微微焦黄的时候,慕习沿着锅朝淋了圈料酒,拜托张姨早上现杀的鸡肉被菜籽油闷出汁水,黄澄澄的。放了把辣椒慕习被呛了一下,转头咳嗽的时候被呛出了泪水,眼镜片上还起着热雾,眼镜架上还冒着细微的汗珠,看起来有点狼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角的泪痣被呛出的泪水滴落,席宣看过很多次这样的慕习,他咽了下口水,排气扇发出的嗡嗡响声,连说话声都要提高一度,秀色可餐,他却不是为了眼前秀色可餐的食物。吞咽声不是一下,慕习听到了,席宣也听到了,他紧了下喉咙,欲盖弥彰地说:“好香啊,我饿了。”鸡肉很快炒好装盘,慕习递到席宣面前,“帮我端过去,还有个青菜,很快就好。”席宣端完菜后没在厨房呆着,慕习动作很快,饭菜很快上桌,席宣迫不及待往鸡肉碗里夹了一筷子辣椒,猛然呛了一口,喉咙管里冒着火辣辣的疼。慕习给倒了杯水,急起来了,说话都是哝哝的抱怨声,“哎呀,辣椒不要吃,我给当佐料的。”席宣喝了口水,好了些,“我觉得我还挺能吃辣的。”慕习闻言就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是我们家这边的辣椒,挺辣的。”席宣没忍住又喝了口水,夹了块鸡肉嚼了嚼咽下,说:“见识到了,不过你炒的菜很好吃。”没有人不喜欢自己做的菜被夸奖,“好吃你就多吃点。”闲散舒适的午餐时间很快过去,慕习端了碗微凉的绿豆汤给席宣,“消消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值四月底,天气开始回暖,气温开始上升,是刚好穿一件长袖和小外套的季节,远远没到消暑的地步。慕习改了口,“解解辣吧。”席宣把碗中的勺子用拇指并好,直接端碗喝了口,沁甜但不发腻,慕习只盛了半碗,他有些意犹未尽。“下午我们还要干什么?”席宣端着碗没放,神色自然。按照席宣的行程安排,今天下午他应该启程回去,跟慕习的约定就在明天,这时候要留下来,慕习很难不多想。他斟酌了很久,没有轻易答话。也许一分钟,也许十分钟,席宣没催,慕习就没说。“我们下午还要干什么?”席宣重复了一遍,慕习吐了口气,憋了很久,才说:“没什么安排,这里没什么好玩,我就想着下午能睡一觉。”席宣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没有午休的习惯,可他知道慕习昨晚应该没睡多久。“晚上吧,晚上我带你去吃烧烤。”慕习收拾好脏乱的碗筷放进洗碗池,就被杵在身后的席宣给吓了一大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席宣对上慕习探究的眼神,努力为自己正名,“洗碗我会。”“我没说你不会。”席宣指着卧室的方向,“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哦。”比起做菜,席宣洗碗确实要熟练很多,慕习看了会儿,心里泛着酸,试探问道:“你经常在家洗碗?”席宣含糊的嗯了一声,“我妈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做点饭,我爸为了在我妈面前献殷勤,家里有保姆还要抢着去洗碗,后来……”故事听了一半,慕习来了兴趣,问:“后来怎么了?”“后来就是,我妈被哄的高兴了,天天变着花样的做饭,我爸就受不了了,开始鼓吹着我帮着他洗碗,他一三五,我二四六,剩下一天休息。”“还带轮班的?”“可不。”洗碗池的台面有点低,席宣弯着腰把水流开大了点,碗里的污渍被冲洗干净,又抬头看了眼慕习,说:“你也不矮啊,把台面做的这么低干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为我奶奶做的。”奶奶并不是慕习的亲奶奶,是小时候常给他饭吃的奶奶,这房子也是奶奶临终留下来的,家里儿孙不管,慕习不能不管,但是他没细说,只怕这人听多了以为自己在卖惨。“哦,抱歉。”客厅沙发的遮尘布还没来得及完全拆下,除了这两天的慕习,之前并没生活人的痕迹,席宣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没事,生老病死很正常。”“碗放哪里?”席宣把洗好的碗叠成一沓,沥干净水,说:“还不去休息,别给我睡过头,我晚饭都没着落了。”慕习把碗接过放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我去睡了。”席宣摆摆手,“去吧,我还有点事儿,也没空陪你唠嗑。”这人总是在适宜的时候给出很恰当的温柔,慕习再清楚不过,这点温柔就如同饮鸩止渴,终究是留不住。慕习想过了太多次和席宣在一起的场景,这样的想象太过美好,同梦里的一样,他认真想了想,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留不住。 夜晚 窗户外头的光亮的直晃眼,洗完澡出来,慕习拉紧窗帘又擦了下头发,吹风机是几年前的老款式,噪音大的连敲门声都没听见。吹了一会儿,头发接近半干,慕习受不了噪音,耳边嗡嗡的响,停顿了会才发现席宣在敲门。慕习连忙起身开门,就看见席宣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明显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对不起,我没听见。”席宣把手里的吹风机递上,“你那个太吵了,吵得我脑仁疼。”“谢谢!”席宣看着没穿裤子的慕习,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一双白腿晃的人心烦,“睡好觉了再还我。”卧室门被阖上,慕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穿裤子,睡着前还在想刚刚应该什么都不穿的。席宣还不知道慕习此刻正在想什么,只觉得慕习湿答答盯人看的时候,底下差点没原地起立。他烟瘾不合时宜地又犯了,席宣看了眼西装裤下,骂道:“看你那点儿出息。”慕习醒来的时候,屋内的窗帘拉的密不透风,睡前那点被窗帘遮盖住的光亮彻底失了亮色,黑漆漆的让人心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床上醒了回神,慕习才慢慢起了床,客厅灯没开,人也没在。慕习站在原地僵住,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席宣捏着烟头站在大门口喊了声,“傻站着干嘛?”慕习傻愣愣的回,“我以为你走了。”席宣语气放缓了,“烧烤还没请我吃,吹风机还没给我还,我走什么。”慕习拍了拍脑袋清醒,“是我睡懵了。”“你等我下,我去换身衣服。”席宣搬着条板凳坐在屋头的前坪上抽了一下午的烟,拍了一手蚊子,这会儿身上烟味正浓,差点没把自己熏过去。“好。”慕习还穿着睡衣,也回房间换了套衣服。换好衣服,席宣坐在客厅无聊地翻着手机里的相册,之前没注意,还有个很久没去看过的秘密相册,是之前和唐元在一起拍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爱照相,相片都是唐元拍的,经常发图让他保存,幸好弄了文件夹,不必一张张翻找,席宣很快点了删除,又接着把回收站都清空了。照片刚删完才发现慕习已经站在旁边等了,“你走路都没声的?”“是你太专注了。”慕习闷声道。“你吃烧烤穿白衣白裤?”席宣从不去管别人的穿衣着装,现下这么说,完全是属于没话找话的情形。席宣换了件长袖黑T牛仔裤,脚下踩了双新球鞋,看起来他和慕习是情侣装的搭配。“我以为你喜欢白色。”慕习今晚说了太多越界的话,弄的席宣很难接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色?”“厕所那天我穿了条白色内裤,你反应很不一样。”席宣咬咬牙,看着这人说:“那你真是对我观察入微。”“嗯。”居然还承认了,席宣彻底无语,“我们怎么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车去。”“你好像并不是开车回来的。”席宣早就扫过了,院子里都没车。“借啊。”“切!”席宣犯了混,他明知村里没有,却还要说:“至少得是台奔驰凑合配我吧。”“啊,本田行不行?”慕习打着商量。席宣被他这副狗腿子样弄的还挺美,“可以吧,我将就将就。”等真借到了车,席宣黑着脸不肯上车,还把人拉到一边,小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本田?”慕习走上前拍拍女士摩托的后座,说:“五羊本田,名牌儿,上来吧。”借车人张姨还看着,席宣不好驳人面,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坐在一台女士摩托上多少有点拥挤,席宣扒着车座边的金属杆不搂腰是他最后的倔强。“坐稳点。”慕习看了下油门和刹车的位置,许久不碰,上路还有点紧张。“那你慢点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轻加油门,问:“怎么?不相信我?”“相不相信都坐上来了……艹……”车子刚跑了不到200米,慕习就踩了急刹,席宣身体控制不住前倾,撞在人背上,布料摩擦出声,胸口都碰疼了。车前照灯还打着,这时候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早市赶集,这大马路上鬼影子都没一个,踩的哪门子急刹。席宣被吓的心脏骤停,“你他妈故意的?”“抱歉。”席宣见不得这人在跟前耍这种小心机手段,“想让我抱你就直说,这种玩笑很不好笑。”“对不起!”慕习再次道歉,“可你不想,我……”停顿只是一瞬,慕习没再说下去,席宣见不得这人委委屈屈的样子,“我没怪你,但是要注意安全。”席宣单手搂在人腰上,“开车注意安全,走吧。”慕习嗯了声,车子很快启动,“其实我车技还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并不赞同,“这不是理由,你能保证自己开好车,可是能保证别人开好车吗?”“可这没有别人。”席宣知道这人又钻了牛角尖,“我只是打个比方。”村里没饭店,要到镇上,开了十几分钟席宣才想起来,“还要开多久?”“半个多小时。”这时节夜晚天气还带着点凉,慕习没敢开太快,风声在耳边划过,说话声要比平常大一点。第一天来的时候没太注意,席宣从市里租了车直接到了这里,村里的大路是席父出钱修的,可到了别的村就没这待遇了,地面坑坑洼洼颠的席宣屁股疼。这顿烧烤吃的是真费劲,席宣叹了口气,“我说还不如让你烤算了,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啊?你说什么?”席宣嘀咕的声音很小,说多两句嘴里都灌了风,来都来了,他不想白费口舌,凑近慕习的耳边喊了句,“没什么。”气息萦绕在慕习耳边,带着点热,有点痒,慕习忍着没动,车把手都握紧了,还要轻轻说:“哦。”一路上席宣屁股都颠麻了,总算到了镇上,比村里好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店铺面积不大,但生意还不错,外头师傅架着炭火正在烤串,这会儿已经到了九点,正是人多的时候。席宣挑了个仅剩的角落坐下,又问服务员要了壶热水烫洗了下碗筷杯子。“等下。”慕习刚烫好碗筷,又拿了张纸巾包住菜单一角,“这样好翻面看。”菜单上油渍密布,席宣就是再没洁癖,也不太适应。顺手点了些烤串,席宣把菜单又递回给慕习,“你也点些。”慕习看了眼菜单,“差不多了,再加个蛋炒饭吧。”服务员记好菜单,问:“需要酒吗?”烧烤店的酒水是外面三倍的价格,席宣听见这话拽的二五八万的回:“我们开车来的。”服务员看了眼停在旁边的摩托,说:“啤酒也不要吗?”“不用,我们喝饮料。”席宣回绝,又想起刚才根本没点饮料,“你喝什么?”“雪碧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瓶可乐,一瓶雪碧,谢谢。”席宣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等服务员刚下去,席宣看着慕习,还要叮嘱,“啤酒也不行。”慕习被他逗笑:“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席宣哼了一声,“最好是。”等烤串上齐,席宣原本降低的期望已经跌落至谷底,“这个你觉得好吃吗?”在人店门口,老板还在摊位前卖力烤串,慕习却坦白道:“不好吃。”“那你还来?我还以为能饱餐一顿呢。”或许是早上和中午吃的太好,这会儿的席宣深深感觉到自己的胃遭受了虐待。嚼肉都恶狠狠地,连眉头都皱紧了,慕习以为他是生气了,结果见席宣艰难地把东西慢慢咽下口,“好咸,还发苦。”慕习帮人装了碗炒饭,“这个还行,吃吧。”席宣勉为其难尝了口,又扒拉了几下,说,“也就凑合还行,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摩托来这吃饭图什么?搞不懂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图什么,就是懒得做饭而已。”席宣翻了个白眼,“那去村里谁家蹭个饭也行吧。”“我这不是怕你不自在。”“吃完赶紧回去,难吃死了。”席宣放了碗筷,看着慕习把剩下的烤串撸下来放在炒饭盘里,用塑料勺舀着一点点吃。席宣看不过去,端着碗说:“给我分点。”“不用,睡了一觉起来还挺饿的。”问不过,席宣直接用勺盛了一半,囫囵吞枣似的吃完了。吃完饭,慕习没急着动,给人店里付了钱又坐下了,“我们去消消食吧。”席宣根本没吃饱,却还是应了,“那走吧。” 谈心 慕习把刚在收银台拿的两颗薄荷糖分了一颗给席宣,“去去味。”咸味被冲淡了不少,薄荷糖在口腔里慢慢融化,席宣面色舒展,“这是烧烤店里味道最好的东西。”慕习道:“可乐不好喝吗?”席宣一愣,这个问题有种不合时宜的怪诞感,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一般。”他说一般并没说很好,慕习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有种果然如此的笃定。席宣压下心头的怪异感,“不喜欢可乐?”他话问的突然,仿佛只是随意一问,慕习还是不可避免的思绪发散,“没有,换换口味也挺好。”席宣确定慕习没说实话,但到底没再追问这种小事。慕习认真想了想,今晚和席宣独处的经历值得铭记,他们同坐一张桌上吃着难吃的烧烤,还能一起散步,这是经常出现在慕习梦里的场景,他很开心,连同这份喜悦也想与人分享,“你说难吃的时候,老板就在后面,估计恨不得把你盯出俩窟窿。”席宣拉人下水,“我问你的时候,你也说了不好吃。”慕习摊出右手,表示无奈,“我估计我以后都不会去了。”席宣不以为然,“这么难吃的店,不去也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今天好像一直在说吃的事情。”“那是因为除了吃,今天也没啥好说的事情。”“那以前呢?”夜晚给了太多吐露心声的机会,慕习胆子都大了不少,“以前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席宣很少回忆往事,他想了想,说:“你知道为什么我爸要资助你们村吗?”这个慕习从来没听人说过,“为什么?”“因为我妈死的那一天,你们村也有个孩子死了妈。”“对不起。”慕习今天说了太多的对不起,但席宣这一次没回。他拿了只烟,问:“介意吗?”慕习摇头,席宣侧头点烟的时候用手掌挡了下风,然后又将烟雾慢慢吐出。“那天头条版面都是我妈意外车祸身死的照片,我爸在医院求不过了又威胁医生救人,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一个已经断气的死人。”烟很快被抽完,席宣接着点了第二支烟,继续说:“记者总是喜欢在同一时刻寻找相同事故来夸大事件报道,寻求似是而非的宿命感。”“比如,席氏夫人遭遇车祸意外身亡,伉俪情深的席氏夫妇阴阳两隔,可悲可叹,比如又一外出打工的妇女,因车祸意外身死,留下家中小儿又该何去何从等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烟雾中的席宣比慕习所看到的还要冷,“那个年代获取资讯的手段很有限,如果换成今天,我想这个标题应该引不起轰动。”笔杆子握在手里轻轻一挥,就能变成胡乱伤人的利刃,刺的席宣毫无还手之力。“新闻当天就被报道,隔天就登了报纸,我爸守着我妈的尸体过了一整晚,第二天还念了报纸上的内容给我妈听,是不是很吓人?”慕习摇头,道:“不吓人。”席宣笑了笑,眼底却没笑意,“下葬的事情还没安排好,我爸指着报纸上另个版面车祸去世的女人问我,这个女人的孩子可不可怜,我知道我爸问的不是那个孩子,而是我,他没了妻子,我没了妈妈,确实挺可怜的,但我和我爸还有两个臭钱,那孩子还等着他妈攒的钱回去开学。”“所以……”“所以他良心不安,他和我妈吵的架,导致我妈离家出走发生车祸。也许我妈只是一时气不过想出去逛个街发泄一下,或者约着三两好友吐槽抱怨一下,如果他像平常一样哄一哄,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这世上最怕的就是没有这么多如果,他资助那个孩子只是为了变相的补偿我,同时也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席宣第二根烟没抽完,“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他不该这么补偿。”慕习道。“不,他该这么补偿,我和我爸能坐在一起聊天吃饭,是因为他是我爸,但并不代表这件事情我会自我和解,这件事情永远过不去,错不全部在他,我懂,可是谁能去和死人较劲呢?活着的人总是要痛苦些的。他能做点事情帮助别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虽然目的并不单纯。”“席宣。”慕习轻轻叫了声。“嗯,怎么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席宣。”慕习又叫了两声,“我就只是想叫叫你。”“嗯,叫吧。”今晚的席宣温柔的让人心醉,也让慕习忍不住为他心疼。他踟蹰一会,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因为你今天要我去仔细核实被资助人的家庭情况。”这种聊天氛围慕习很喜欢,虽然聊的内容有些沉重。“说我们这些人伪善也没错,我们愿意出钱不是因为真的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事实上,是谁对我和我爸而言,根本不重要。”席宣笑了笑,燃尽的烟灰抖落在手上,有点烫,“是不是很讽刺?”“不是,你并不伪善。”这回的慕习说的很肯定,他没有说席父,只说了席宣。慕习说话的断句重音都让人很舒服,听的出来是下过苦功夫的。席宣有些不适宜的想,这人在课堂上应该是什么模样,他总在对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眼睛里的喜欢透过那点雾气的镜片根本藏不住。不论是荒唐的三人行还是厕所里的那一次都让席宣感到前所未有的躁动,对于慕习这点似有若无的悸动能持续多久,他自己都不清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唐元出轨并非毫无迹象,他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忽冷忽热,就等着东窗事发那一天,他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撇开唐元。慕习和唐元那点事情他没拿慕习怎么样不是因为被带绿帽子羞耻,也并不是一时好心作祟,他不可否认厕所那晚让他改变了主意,他享受着慕习的喜欢与爱慕,踩着这点暧昧的界限,可进可退,为自己留足了余地。“在想什么?”慕习看着沉默太久的席宣,忍不住问道。“你好像是我爸资助的学生,怎么对我这么……”临到嘴边,席宣换了个词,“不一样。”“那是因为我只见过你,和我讲话聊天吃饭的是你,你真实存在啊。”这话没什么毛病,就席父而言,每年走个过场,慕习没什么接触也正常。“你说的没错。”席宣叹了口气,“那些孩子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你,你今天能这样,我想,我爸确实做了点好事。”其实还有些话席宣没有说完,那是因为有了慕习这个真实的例子站在眼前,他鲜活又亮眼,如果当时被资助的不是慕习,那么今天的慕习又会怎么样?席宣有点不太敢想,那些真正被穷困绊住手脚又逃脱不了的孩子,应该值得被认真对待。庸才还是蠢才席宣并不在乎,但慕习今天能站在这里和他说话,让他爸做的那些事情貌似就有了点意义。 激情[] 时间已经很晚了,席宣和慕习走了一路也只是绕着烧烤店附近在打转。慕习有些不舍,明天席宣一早就要启程,将近凌晨,他还拉着人美其名曰的消食。“明天具体什么时候走?”“六点,你呢?”慕习不像席宣早就定好了机票,假请到了下周末,他不用这么急,“还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本来不该提的,慕习已经顾不得了,“约定还作数吗?”席宣呵的笑了一声,黑夜里尤为明显,“我还在想你该什么时候提,如果你要遵守和我的约定,明天你得和我一起走。”赶12个小时的路程,就为了跑回去上床,简直是个笑话。慕习终于感到窘迫,周围太暗了,他们走到了镇上的超市门口,上面还是居民楼,灯光几乎全都熄了,只有不远处网吧的灯牌上还散着微亮的光。他看不清席宣的表情,可两人对视间,空气都起了潮,南方湿冷,慕习告诉自己不是错觉。“我可以……”他停住了,貌似觉得这是个无礼的要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问。”席宣骤然出声,手掌扣住慕习的后脑把人往怀里带,他们贴近了,胸膛靠近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很快慕习就尝到了,是烟草和薄荷的味道。席宣含过下唇,又贴着慕习的唇峰细细的描摹,唇齿间的喘息在静谧的夜里微响,丝丝入耳。“唔……”慕习被吻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席宣深入。舌尖轻碰似触电,慕习人都麻了一瞬,触碰,交缠,融为一体,席宣轻笑一声,唇还未分,他贴着唇角,声音都带着欲,“舌头伸出来点。”慕习乖乖的照做,席宣又迅速的覆上,腰间的手还在若有若无的试探作弄,慕习被人推至墙边,这个吻已经让他目眩神迷。“慕习,你的吻技没有你的口技好。”席宣贴在慕习耳边,说:“不,是天壤之别。”“那我给你舔。”慕习说完就要去拉人裤链,被席宣一把抓住手,道:“别他妈在这发疯。”欲望在滋长,镜片上的鼻托沾了汗,有点滑,慕习没动手擦,身体靠在墙上,连反应思维都迟钝了。不远处的网吧灯牌照亮了影子,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出来,还在说着刚刚游戏里的操蛋队友,又绕着另外一边的路口走了。慕习松了口气,他和席宣胯间还贴在一起,他能轻易的感知到席宣的硬起,如果有人经过,根本藏不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还抱着慕习没动,慕习听出他的急迫,“附近有酒店吗?”“这个应该不叫酒店。”席宣笑这人较真,“都一样,留宿就可以。”超市对面的拐角有家宾馆,席宣付了押金和房费,特意开了间双人大床房。宾馆条件有限,没有灌肠工具,慕习在浴室认真冲洗了下,刚冲完身上的泡沫,席宣也跟着进了浴室。浴室和床前都放了润滑油和套子,是没见过的牌子,席宣被撩拨了这么久,这会儿耐心非常有限,瓶子空了半瓶,席宣就着掌心中的润滑油往慕习的后穴里探。括肌迟迟未变得松软,席宣一根手指都被夹紧了,顺手拍了下慕习的屁股,“放松点。”臀部很快被拍红,慕习闷哼了声,眼角还沾着水渍,眼镜被彻底摘下,慕习的风情才被得以展现。眼角被席宣舔湿,慕习不适应地躲了下,被席宣揉搓着臀部大力拍打了一下,“别动!”席宣的控制欲在床上窥见一角,慕习被他拍的激动又羞耻,看着席宣几乎柔成了水,“我不动。”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席宣耐心几乎告罄,但是慕习床上的配合让他舒心,慕习一身皮肉薄的很,臀部被席宣拍了两下,红痕迟迟未褪,看的人心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故意恶劣地说:“给你两分钟,屁股底下的洞再不张开点,我就直接捅进去,干死你得了。”威胁很快奏效,慕习放松呼吸,后穴被席宣的手指捅的渐渐松软,席宣撕了个套子,刚套到冠头处就被勒的难受,原本想凑合一下,却发现根本忍不了。慕习怕人有顾虑,凑近了说:“我有体检报告,我不乱搞,你别……”性器突然捅入,穴口刚进了个冠头就被卡住,席宣被夹的下腹一紧,让人把腿分的更开,贴在墙壁上撑住,“不乱搞,你还搞我的人?嗯?”身后涨的像是要被人劈开,慕习疼得打颤,站都站不稳,还要喊:“席宣,席宣……”席宣被他喊的心都软了,却还要拿话臊弄人,“是操人舒服还是被人操舒服?”性器刚进一半,还未完全插入,席宣被夹的难受,慕习也好不到哪里去,快感还未到来,慕习却说,“被你操的舒服。”硬起的性器涨的更大更粗,席宣长驱直入,摆腰插了几下,又深又重,慕习被干的身子都弓紧了,贴着墙壁努力没让自己倒下。慕习的身体比席宣想象的敏感,插入间全凭本能在反应,他叫的很克制,冠头擦过那点,也只是后仰着喘气,视线被干的模糊失焦,抖的更厉害了。席宣看着他的反应,手掌覆着腰侧撩拨,“站不住了就靠着我。”性器还在穴里作乱,慕习控制好的呼吸又被打乱,席宣故意叫人不得安生,冠头抵着前列腺点疯狂碾压,摩擦,次次用足了力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甬道疯狂收缩,慕习忍着射精的冲动,问:“怎么靠住你?”席宣很少在床上说废话,他总是在床上提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然后再看床伴的反应,性爱默契需要培养,席宣从不固定的对象换到固定对象很少能次次得到满足。但慕习能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他让靠在墙壁上的慕习转过身来,正面相互紧贴在一起。性器在穴内转动一圈,慕习把人夹的更紧了,被席宣一把搂住靠在他肩膀上,这个姿势并不好发力,他掐着人腿根,把人分的更开,性器往里深入,干的慕习只能依靠自己。他乖的像个只能依靠男人的菟丝花,只能被人搂在怀里干。敏感点被疯狂刺激,慕习受不住,靠在席宣怀里止不住的抖。“很想射吗?”慕习点头,被席宣折磨出了哭腔:“你没让我射。”“慕老师,你很善解人意。”这个称呼踏入禁忌之门,慕习克制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出声:“啊……”叫声又低又哑,席宣很喜欢听,慕习眼角被操的发红,是个敏感的身体,却又很耐操,席宣有些爱不释手,肉棒干着那块软肉反复刺激,“想射就射。”甬道内疯狂收缩,慕习叫的断断续续,精液落在席宣的小腹上,内壁又湿又软,席宣顶着穴口随着收缩频率不停的插,阴囊撞击臀部,穴口被干的深红,慕习那处很干净,席宣摸了一把,连软毛都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碰过穴口,席宣撵着那处慢慢的摸,褶皱被撑平,慕习射完精后身子还发着软,感知却很明显。“剃毛了?”慕习轻轻嗯了一声,席宣还不放过,“什么时候剃的?”“从你答应和我上床以后。”席宣笑了两声,低头吻住了慕习,他故意含糊着说话,“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亲吻是奖励,慕习可以得寸进尺,他听出了席宣的言外之意,“可不可以射给我?”席宣很高兴,嘴唇沿着唇角舔到眼角,泪痣被舔红,滑落至耳边,他喘了口气,很重,“可以。”席宣把人禁锢在怀里不让动,事实上慕习也不会动,被射入的过程并不是很舒服,但后面还能感受到席宣跳动的性器。穴内被灌满了精液,席宣抽出肉棒,精液顺着穴口一点点滴落,被操翻起的穴肉很快闭拢,席宣插入手指,把留存的精液一点点排出。莲蓬喷头被打开,席宣和慕习站在水下开始疯狂的接吻。慕习的臀部很有肉感,席宣摸了一把有些爱不释手,拍着慕习的臀部荡出臀波,慕习被拍的嘤咛出声,差点咬到席宣的舌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草草地冲洗一下,从浴室走到床上,宾馆的隔音相当差劲,隔壁房的女人叫的很大声,绝不亚于隔壁岛国的av现场。席宣觉得好笑,手指插入慕习的后穴问,“叫床会吗?”慕习很有学习精神,对于席宣的要求无条件服从,“这个我可以学学。”席宣贴在人耳边闷闷地笑,真心实意的说:“这个可以不用学。”刚被干软的穴口能轻易进去,席宣扶着性器从正面插入,慕习被插的哼了声,席宣没急着动,手指并拢将慕习的性器握在手里轻轻的撸动,插在穴口处的性器也开始慢慢动了起来。慕习被弄的很舒服,腿部自然夹住席宣的腰部开始呻吟,“嗯……啊……啊……”席宣低下身来,认真看着慕习情动的眼睛,“慕习,你天生就会叫床。”嘴唇被堵住,他们再一次接吻,嘴唇滑落至颈边,慕习耳边响着席宣很重的喘息声,他清楚的感知,席宣在为他情动,他牢牢把人抱住,双腿夹紧席宣的窄腰,任由席宣在他身上攻城掠地。慕习听的很清楚,席宣在说:“你天生就是会被我干的婊子。” 结束[] 这句“婊子”仿佛被盖上席宣所有物的印章,性欲在持续攀升,慕习控制不住地再一次射精。生理意义上讲大脑要比生殖器更快接受睾丸激素分泌,慕习承受不住席宣的dirtytalk,这人跟以前比起来表面上已经变得大不相同,可骨子里的混账劲根本没变。精液射在两人紧贴的小腹上,淫荡又迷人,慕习抱着席宣埋在人脖颈处哭,他哭的很克制,只有小小的抽泣声。他哭着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这是对席宣最大的褒奖,真是捡到的宝贝,不,是送上门的宝贝,席宣想。他温柔地把人抱的更紧,性器却还在下流的抽送,“没关系。”他一刻没停,感受着甬道里疯狂的收缩,非要把人操的更开,更崩溃。肛口被干的白沫翻起,黏的很,席宣缓了下节奏,比起激烈的性爱,慕习更受不住这点让人心动的温柔。他仰着头想亲上席宣的唇,却被席宣转头躲开,眼睛都是受伤的神色,让人止不住的心疼。“想亲我?”性器还在穴里浅浅戳弄,干的并不深,慕习被弄得有点痒,他记忆力很好,“你说过这种时候不应该问,要直接……亲……”今晚的慕习给了席宣太多的惊喜,他收回之前慕习哪哪都不合口味的话,他们完美契合,慕习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性爱娃娃,而更让人惊喜的是除了身体的完美,他总能第一时间让席宣感到满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生的一双多情眼,视线都带着钩子,席宣等着人来要,这次没动,“你来试试看。”慕习又一次贴近了,席宣的唇有点凉,下唇有点薄,是传闻中很薄情的唇形。唇间已经辗转了很久,唇里却还没有进入,席宣这次比慕习更要有耐心,他口对口教学,比慕习更像个老师,“舌头伸出来。”舌尖再一次轻碰过界,慕习是个天资很高的学生,凶起来比席宣有无过之而不及,非要贴着人不放,换气都变的急促,一有空隙就要贴住,往里深钻。席宣拍着人后背安抚:“换气,别急。”亲吻被席宣打住停止,他摸着自己被咬伤的唇角,看着慕习急促喘息的样子,打趣道:“我可不想这样死在床上。”“疼吗?”慕习说着本是席宣的台词,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当然疼。”席宣承认道:“别弄的我好像要死了一样。”慕习的疯狂不难理解,今夜之后,所有事情回到正轨,哪还有亲近席宣的机会。他卖力勾引,自我推销,成功将自己送上了席宣的床,却一刻也不想分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如果你还硬的起来,到明天早上六点以前,我都属于你。”底线被无限放低,这句挑衅成功激怒了席宣,性爱方式有很多种,最好都能试试。慕习的头发不算短,席宣五指插入慕习浓密的发里,说:“去窗户边吗?”“好。”慕习侧跪在窗边含着席宣的阴茎,窗帘被拉开,玻璃也不是单向玻璃,他们的楼层并不高,还开着灯,只要有人经过,能很清楚地看到两人在做爱,而且是两个男人在做爱。席宣特意挑好了角度,他没让人背靠在窗边遮挡视线,反而让两人都暴露在视野当中,像个变态的暴露狂。慕习的口活一如既往的出色,席宣没有追问人隐私的癖好,但事情已经脱轨,他连最后那点顾忌都没了。阴茎往里抽送,慕习张着嘴被干的颈侧青筋爆起,忍着干呕,想要吞的更深。“你这张嘴被多少男人的鸡巴干过?”慕习摇头,席宣笑了声:“撒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不能说话,席宣没完没了的欺负,“你干别人的时候是鸡巴能讨好别人还是嘴巴能讨好别人。”席宣看懂了慕习的眼神,凑过去低头说,“我只想试试你的嘴巴。”席宣硬起的时间太过惊人,慕习被他操到嘴巴酸痛,连话都说不了。这副臣服的姿态让席宣控制不住的愉悦,精液在湿滑的口腔中释放,他没急着出来,看着慕习洇湿的眼角擦了擦,“吞了吧。”精液又多又浓,慕习悉数咽下,才得以喘息,“我吞过很多鸡巴,各种尺寸。”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席宣并没想象中兴奋,他哼了一声,“是吗?”“每一种尺寸都是想着你做的。”慕习把一根手指放进口腔,沿着指端轻轻的舔,含弄,技巧非常熟练,慢慢地他加上了两根手指,口腔像个灵活的飞机杯,他一点点加码,吞的滋滋作响,就如同房间里各种尺寸的假阳具,他们冰冷僵化,永远也比不上席宣鲜活的性器。乳尖被冰冷的玻璃蹭的发痒,性器硬着贴在小腹挨在玻璃窗前,席宣从后面插入慕习,这个姿势令他进的更深。龟头在穴内转了一圈,引的慕习身体发颤,席宣贴着人耳后,说:“你这屁眼比你嘴巴紧多了。”他用着下流的词汇,逼着人一点点感受羞耻,“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天亮,超市旁边的早餐店马上就要开门,到时候人来人往,就让他们看着我在干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你们村上的人过来赶集,看到了,风言风语要传遍整个村里,他们会说什么?”性器插的太深,席宣只干着慕习的敏感点,他被干的高潮迭起,脑子里根本来不及思考,“我不知道。”他哭着崩溃,终于不是之前克制端庄的慕习,席宣掰过慕习哭红的脸颊,舌尖点过鼻尖,顺着唇珠往下吻住,刚刚还吞咽过精液的口腔并不好闻,席宣皱了下眉,停下看慕习哭红的双眼。“真淫荡啊!”刚落下音,席宣把人悬空抵在玻璃墙上,穴口被毫无遮挡的显示,席宣看着穴口张合一点点吞下自己的阴茎,过程漫长而又美妙。这种姿势太耗费体力,席宣抱着慕习干了将近半小时,还不忘计时:“还有一个半小时。”慕习前端半硬着搭在旁侧,被席宣干的一耸一耸的晃动,阴茎射了太多次已经射不出东西,涨的人难受,他开始后悔对席宣的挑衅。“对不起,我错了。”席宣干的疯狂,大脑皮层都在叫嚣着兴奋,从窗边又移到床上,底下跟打桩机一样抽插,他还要追着人问:“哪里错了?”“硬不起来的是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笑了,这人服软跟挑衅都一样果断,他摸着这人半软的阴茎,“还硬了一半,不错。”慕习终于被臊的没脸,脸颊埋在枕头上不吭声。席宣的理智终于回笼,做了一晚上,席宣的温柔到点回归,“不弄你了,这就射了,好不好?”慕习听着这话更觉得这人是在炫耀,耳朵红成一片,嗯了一声。这模样太乖了,席宣根本抵抗不住,抵着深处射了。他没急着帮人清理,压在人身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慕习很累了,眼皮下一秒就要阖上,还要强打着精神和席宣说话。席宣看出这人困的不行,觉得好笑,但又不想错失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慕习,今天跟我回去吧。”慕习被这句话弄的人都清醒了不少,“去哪里?”“没去哪里,只是我们一起回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维还没迟钝到分不清席宣的意图,他只不过是想给这段关系找一个安全的支点,留足了余地。“我不想。”慕习拒绝的很果断,席宣听的也很清楚。他求着让席宣上他,根本不是为了一场露水情缘或者一场限定的短暂关系,显然现在的席宣还给不了。“我知道了,过会儿有人过来接我回去收拾行李,这里不太干净,你忍着点我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事后的温柔,席宣总是能做的到位,慕习来不及多想被遗忘的事情,“糟了。”“怎么了?”席宣看着慕习掀开被子下床,又因为腿软摔在了地上,“张姨的摩托车我没上锁。”“五羊本田?”席宣笑着把人重新抱上床,“再等半个小时,我让人去看,要是被偷了,我赔给张姨一辆,能现场提车吧?”慕习看着席宣得意的神情无可奈何,这最后的放纵他不想错过,“抱我去洗澡吧。”“慕习,你并不轻,我也累了一晚上,有点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翻了个白眼,语气酸溜溜的,“怪我长的太高,不太符合你的口味。”“还给我脸色看,慕习,你胆子比我想象中大多了。”笑话完人,席宣还是抱着慕习去了浴室,洗完澡,席宣接到了电话,笑着说,“车还在,省了笔钱,我另外叫了个人,你等下把钥匙给他让他开回去。”席宣伸手正打算拍把慕习的屁股,又在半路上停住,这动作太过自然,差点露馅,“昨天这路颠的我屁股都受不了,你还是要注意点。”慕习嗯了一声,车子还在楼下等着,这所有的暧昧举动都被收回,两人都装模作样的正经。席宣很少去重复问人问题,“真的不和我回去吗?”如果是以前,慕习会毫不犹豫跟着席宣回去,他们可以随时相约上床,一拍即合,从路人变成炮友,身体爽过就算,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慕习要的席宣给不了,性爱契合不代表生活能契合,炮友只需要床上契合,爱侣却需要各方面的契合,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总归会磋磨掉性爱中的激情,席宣已经试过一次,但并不想栽倒第二次。他们错误开局,已经在这场关系中埋下了隐患,慕习很清楚,所以并不意外。 偶遇 席宣走的时候,慕习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去机场的路上席宣抓紧时间补了个觉,行李不需要托运,登机的过程很顺利。手机关机前,席宣拍了张被资助人的名单给人发了过去,要人仔细核查。资助人名单有两张,分别注明了各自学生的家庭情况,名额有限,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选中,席宣翻了翻,粗略看了一眼。名单后面还有慕习不慎落下的感谢演讲稿,应该是那天和慕习在学校单独谈话后放在桌上被席宣顺手带了回去。席宣照旧瞥了开头一段,和慕习念的一字不差,他摇头低笑:“真够敷衍的。”席宣把两份纸张收好放进背包,正值饭点,席宣饿的前胸贴后背,吃了份难吃的飞机餐饱腹,又开始了补觉。时光总在夹缝中偷偷溜走,不知不觉又过完了一个月。小周站在席宣旁边等着人把紧急的文件签完,各部门都等着财务拨款,财务只认流程审批中最后一环的大boss签字。小周感到紧迫,偏偏付钱的是大爷,他被部门底下明着暗地里催了好几次,好赖话都听了,却还要拿着姿态表示自己清楚了。清楚个屁,窗外已经下起了雨,雨势渐渐变大,碰撞在玻璃墙上连成一片雨幕,全是咚咚的闷响,雨水砸的又快又急,天色变得灰暗,如同小周现在的心情。“下雨了,你带伞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周愤怒于席宣的“操心”,看见这人签了的两份文件,逼着自己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没带。”“那你可要加班了。”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小周心里暗骂我就算坐着等到明天天亮,我也不会再做一点工作。可实际上,小周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席总,签完字我给您把司机叫到楼下等着。”席宣把笔帽盖上,嗯了一声,“你先出去,下班前我会签好给你。”小周冒死得到保证,擦了把额头的汗,“好的,席总。”逗弄人完毕,席宣抓紧时间开始签文件,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人,席宣瞬间变得不耐烦起来,“喂,有事?”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席宣签下一份文件,听见那头的赵自诚咋咋呼呼的说:“快下班了?”席宣嗯了一声,“你最好别给我说废话。”“周五了,兄弟,一周最幸福的时间即将到来,我们……”没有必要再听,席宣直接挂了,没有赵自诚的骚扰电话,他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把小周叫进来,“签好的文件走好审批流程,下周的行程安排有哪些?”“下周一有个剪彩的活动需要出席,周三周四要去S市出差一趟,辉和那边指定要和您谈,其他时间照常安排。”“剪彩让徐副总代替我去一下,辉和那边随便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要是不行,合约到期就终止,没必要再花钱养个爹出来。”席宣一口气说完,看见小周还站在原地没动,“还有其他事?”小周忐忑的看了席宣一眼,“席董让你务必今天回家一趟。”话都递到眼前来了,席宣更不会忘,只是有些累了,“知道了。”被挂断电话的赵自诚发了条信息。【就吃顿饭至于吗?】席宣抽空回了消息,【去哪里吃?】地点约在郊外的一家私房菜馆,说是私房菜馆,其实曾经是座高级的休闲养老山庄,老板因为经营不善倒闭,转让之后被人就地取材改成了私房菜馆,生意却意外红火了起来。外面还下着雨,是席宣很讨厌的天气,吃饭的地方着实远了点,等市中心的路段过完,道路终于不再拥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坐在车后座看着车窗外模糊的路景有些出神,雨刷器还在车前窗上一刻不停的扫清视野,晃的席宣心烦意乱,他已经开始后悔答应赵自诚的邀约。等到了地方,赵自诚已经坐在包厢等着了,席宣来了不少次,却很不喜欢这里面七拐八绕的小径。服务员在大门口已经负责开始带路,门口地板是用石砖铺的,去往包厢的小径上铺着鹅卵石,踩上去的感觉并不美妙。这地方分了十八座大苑,每座苑里还有八个雅堂,席宣举着伞看了眼苑名,——安康苑。好家伙,十八个凑齐了,赵自诚真是独一家。通往包厢的路上还要经过一座石桥,平日石桥下的水流清澈见底,被雨水一落。反倒是混浊了点,水位都在见涨。席宣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恍惚觉得这水都要溢过桥面,天气影响心情,席宣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但今日尤为的烦躁。赵自诚的电话如约响起,“还没到?”席宣看了眼桥底,“马上就到。”与此同时,另一边。“慕习,你走慢点,我们这破伞你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习云章,再等你我们就全身湿透了,我说你怎么不去问你员工拿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乍然停住,习云章还在朝着半好的伞下钻,慕习没有再动,半边肩膀都被打湿,衬衫底下的打底衫都清晰可见,透过那层软布,对面的席宣看的很清楚,乳珠挺立间还带着水,那晚做的有些失控,这其中的滋味他还没尝过。席宣想了想,应该很湿,应该很红,他生出万种色欲念想,再次见到慕习,他才发觉比他以为的可能还要想念多上一点。他还站在桥上,慕习还在大苑门口与人同挤一把伞,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大块头还把慕习搂紧了。“你站过来点,我手勾着你,这样少淋点,快走,快走。”习云章还在慕习旁边催促,见人一动不动的站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桥上的席宣。“慕习,你认识?”该说不认识的,慕习想了想,话出口时,声音还带着不为人知的僵硬,“认识。”“也过来吃饭?”席宣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说的也,就是等着慕习来问。再淋下去,慕习觉得自己恐怕要生病,他快速回了句:“是的,席总。”他语气恭敬有加,习云章生出点困惑,偷偷在人耳边问:“到底是谁啊?”慕习躲了下,说:“就资助过我的恩人。” 前夕 终于等到了人,赵自诚给席宣倒了杯茶,又故意说:“你说的马上到,到了多久?”席宣没理人,赵自诚气结,“怎么回事?进了包厢一句话不说,和我吃饭这么难为你?”“吃你的,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席宣心里堵,“下雨天跑这么远地方来吃饭,你是不是闲得慌?”知道人情绪不对,赵自诚没敢和人对着干,“我这不是看你孤寡老人的,给你温暖温暖。”被人戳中心事,席宣彻底没了说话的欲望,赵自诚一看人脸色就知道不简单,菜还没上,四格盘里的小菜被他夹的只剩花生,他把仅剩的花生往席宣面前递了递,“说说吧,怎么回事?”赵自诚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席宣烦的很,脑子里只剩下慕习说的“恩人”这两个字。“?”还没等赵自诚问出点什么,服务员已经开始陆续上菜,席宣没给赵自诚太多八卦的机会,握着手机,话也不说就出了包厢门。赵自诚看着一桌剩下的饭菜和自己,“唉,干嘛去?给你惯的。”席宣再次看到慕习的时候,慕习正站在走廊拐角的吸烟区抽烟,他颈间还挂着条白色毛巾,抬手用力擦着额前的湿发,可惜动作太过潦草,刘海被弄的有些凌乱。他没戴眼镜,手里动作没了顾忌,擦了几下还不忘要吸口烟,用力狠了,还要烦躁地叹气。席宣没有见过这样的慕习,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人到底那副面孔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就被抬头的慕习给看个正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近视程度并不深,虽然不至于一眼看清,但席宣的身形他不会认错,他连忙灭了烟,看着席宣一步步走近。席宣把刚在车里拿的衬衫递上,“等下自己换上。”慕习接过,问道:“你的吗?”“明知故问。”席宣故意戳破,“烟瘾很大?”慕习摇摇头,“偶尔。”他没在席宣面前抽过烟,这次带着点故意,可手段太过拙劣,很容易被席宣看穿。“这也没什么,慕习。”席宣很想再和人多说点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去把衣服换上,别感冒了。”慕习没第一时间去换上衣服,衬衫拿在手上,他说了句“谢谢”,便没了动作。“如果不愿意,就丢了。”席宣很不想承认,他被慕习身边的男人刺激得理智全无,狗还知道撒尿占地盘,他跑上门送衬衫还被拒绝。他凑近了些慕习,说:“如果你是真的想和我彻底撇清关系,就不会看到我发的消息就过来。”他们都在互相试探着彼此的底线,试图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在这段关系上的话语权,席宣看似一直处在主导位置,可实际上一直处心积虑的慕习并不如表面看上去地顺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慕习承认得痛快,“不过,我以为你叫我过来是因为别的。”说完后举着手里的衣服,一派轻松,“看来是我想歪了。”他并没有太过失落,反而有点高兴,因为一件衣服比起一张房卡,这其中多了点什么,不言而喻。衣服挂在手肘处,慕习没再掩饰,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问:“一起吗?”天已经黑透了,如果不下雨,这地方晚上还要搞篝火晚会,这是以前山庄的必备项目,现在居然还留了下来。走道角落里的灯是暖色的,印在慕习的脸侧,有种朦胧得美感。席宣想:这样子不做点什么都是愧对自己,想入非非的瞬间,他手上有了动作,慕习嘴里没点燃的烟被拿下,席宣靠近了慕习,“给你五分钟,把衣服换了。”这姿势太过暧昧,耳后被气息拂过,慕习没躲,只是问了句:“席宣,你很喜欢碰人耳朵吗?”慕习很想换个词,但终究还是收敛了点。耳朵被濡湿,席宣沿着慕习的耳后细细的舔,“你还有四分钟。”“哦。”慕习转了下脸,更加确定了席宣是很喜欢咬人耳朵。这一转不要紧,慕习正好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习云章和另一个欲言又止的男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自诚看了眼旁边的习云章,又看了眼席宣和他旁边的慕习,“你们继续,我走了。”可惜赵自诚步子还没迈开,就见慕习拿着手里的衣服退了几步,“我去换衣服。”转身特意向赵自诚笑着点了下头,多少算是打了个招呼。习云章短时间里第二次看见席宣,多少有点意外,可更令人尴尬的是,慕习走了,眼前这两个人,一个不认识,一个倒是认识却没什么交集,他张了下嘴,显然对眼下的场面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干巴巴丢了句再见,匆匆走了。席宣反应缺缺,丝毫没有被撞破得尴尬,倒是赵自诚,看着慕习总有种说不出得熟悉感,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眉目,只好按下不提,眼下他更关心席宣的八卦,“可以啊,卧槽,我要是没过来,你他妈不会在这里给人办了吧。”席宣并不想理会他的黄腔,“走啊,饭还没吃。”赵自诚摸不着头脑,跟着席宣进了包厢,“吃得下吗你。”席宣心情大好,胃口自然大开,毫无之前一副茶饭不思的神情。“谁啊,这是。”赵自诚八卦心又起,自然谁都拦不住。席宣没说,因为实在不好定义和慕习之间的关系。炮友,绿了他的王八蛋,还是有可能发展下去的朋友。哪哪都不对劲,他索性不再吭声。他还计着时,四分钟一到,慕习发了条消息,告诉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回了句好,被凑过来的赵自诚看个正着,“可以啊。”赵自诚吵吵个没完,问十句,席宣懒得回一句,而另一边的习云章同样如此。“难怪我让人给你拿衣服,你不要,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慕习并不否认,“不商量求婚了?”习云章想起今晚找慕习的目的,“我家那位等着呢,天天提醒我,说要是准备惊喜求婚,提醒她化妆。”慕习听后一笑,看着习云章还在吐槽,“我要是提醒她,这不就等于告诉她了,还有什么惊喜。”“我让她这段时间天天化妆,她说耽误她多睡一个小时,可愁死我了。”慕习没有留情,“我说你能不能用点心,女孩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当然要给足她安全感,求婚不能马虎,也不要想着应付了事,走个过程。”慕习神情严肃,“而且宋毓更不行,习云章。”习云章愁的脸都皱了,“那你说怎么办?”慕习并不支招,“我想没用,你求婚,自己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吧。”习云章很快想开,“等下宋毓要是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们好久没见聚餐呢,免得她以为我到处鬼混。”“行。”可还没等到宋毓的电话,慕习这边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与此同时,席宣也发来了信息,慕习看了眼信息弹窗,听筒里的声音都好似失了真。【今天晚上我要回我爸那边,等这周末我忙完,有些事情和你说清楚。】电话那头还在叫着慕习,“喂,你在听我说话吗?”慕习骤然回神,“嗯,你说。”“说什么啊,我是说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家住几天。”没等慕习说好还是不好,席宣又发了条消息。【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好,你来吧,白陆。” 谈心 席宣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来开门的是好久不见的钟姨。席宣难得露了个笑脸,“钟姨,这段时间还好吗?”儿媳妇出了月子,身体也还不错,钟姨松了口气,“挺好的,少爷,你给的东西太多了。”“那就好。”左右不过是叫人提了点礼品,钱塞了没要,席宣不强求,刚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席父。“吃过饭了?”电视里还在放着晚间档的狗血肥皂剧,席宣不知道席父什么时候多了这点爱好,“吃了,还不睡觉?”“等会儿就睡了,这两天就在家好好待着。”除了过年,这是席宣唯二会在老宅过夜的日子,明天是席母的忌日,总归是要一家团聚的。席宣没急着上楼,除了钟姨和他不关注的白陆之外,这房子没住其他人,看起来着实冷清了些。席宣看着钟姨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没忍心,“爸,吃点吗?”台阶给了,席父自然会接,“吃点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菜还在锅里热着,钟姨在一旁看的干着急,这会总算觉得自己派上用场,“都准备好了,你们等会儿。”钟姨急起来顾不上喊老爷还是少爷,席家规矩并不多,只是这些年总归是死气沉沉了点。“公司怎么样?”这属于纯粹没话找话,席父虽然放了权,但并不是不了解公司的人。席宣没戳穿,“挺好的。”话题就此终结,公事聊不下去,只剩下私事,“最近怎么样?”席父聊的小心,可能是因为席母,也可能是这些年父子关系过于紧张。席宣本想“挺好”两字敷衍过去,想了想说:“最近有了想要了解的人,如果合适就会试着相处,等时机成熟了,我带他回来见你。”席宣很少在席父面前说这么长一段话,这其中的差别席父不可能不清楚,“认真的?”和慕习开局不愉快,过程有点儿戏,结局会是什么,连席宣也肯定不了,“嗯。”再多的什么也没有必要再说,席父道:“你自己决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顿饭没有持续太久,席宣惦记着晚上吃太多东西不好,意思了几口才上楼进房间。慕习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和枕头放好,看着卧室门口失落的白陆,道:“要去洗个澡吗?”“不去。”白陆说话声音有点闷,难过的神情溢于言表,让人想忽视都难。慕习没多说什么,“那我先去了。”“我是不是很没用?”白陆靠在门上,说话语速极快,他用的是方言,慕习听的认真,张开口还是不适应地说了方言,“没有。”“我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白陆其实较了很多年劲,这是他第一次住在慕习家里,以前他都是住酒店的。“我知道我比不过他的妻子,那是他最爱的人,我不过是呆在他身边最长的金丝雀而已,就这么简单。”慕习其实很不喜欢白陆这样自怨自艾的语气,但是他能理解白陆的心情。“别这样想。”“你是不是也很看不起我?”白陆其实和慕习的关系并没想象中亲密,但碍于同乡的情分,在这座呆了近十年的城市里,总能嗅出一丝同类的味道。“我没有。”慕习皱了下眉,“我没必要为了哄你说假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笑着啧啧两声,“真是绝情啊。”绝情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很像之前那部电视剧里白陆饰演的角色最后要挂掉的那一场戏。慕习觉得好笑,怼起人来丝毫不嘴软,“你现在的演技要比电视剧里好。”白陆在娱乐圈混了近十年,到了现在却还是个十八线糊咖,他大学专业学的金融,后来莫名其妙去当了演员,慕习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但自己总归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难为你还记得我,这种电视剧你也看的下去。”白陆在网剧烂剧里面整日打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戏,慕习居然看了。他对着慕习眨了下眼,这个动作被他做的毫无违和感,如果对面坐的不是慕习,可能杀伤力会大上很多。“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慕习叹了口气,“你确定我们要一直站着聊天?”慕习没有还没洗澡就坐在床上的习惯,如果想要好好聊天他大可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但是白陆全程站在卧室的门口,丝毫没有想往客厅挪上一步的觉悟。最后还是慕习先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穿了件黑色丝绸面料的家居服,白陆看着哇了一声,慕习已经习惯他的跳脱,催着人去洗澡。来的时候白陆只提了一个空的行李箱,慕习给人拿了件自己的家居服,白陆看着和慕习只是颜色不同款的家居服,说:“好像情侣款,要不要拍张照发个朋友圈?”“不要。”慕习拒绝得果断,“如果你是想要老席总过来接你的话,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说比较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时候白陆觉得慕习天真的过分,“席川可没空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是被赶出来的。”慕习和白陆很少联系,一方面是因为圈子交集太少,另一方面是因为两人都在刻意的回避。“对不起,我记住了。”白陆对着慕习认真的神色笑出了声,“没关系,我又没和你说,不过,席川哪有你说的这么老。”慕习对于他纠结的点有点无语,“啊,一时间没切换过来,不过他大了你二十岁。”“你天蝎座的吧,这么记仇?”白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床上还不安分,咯吱笑着往床上一边倒,“如果让席川知道你这样说他,估计得气死。”白陆抓了一把还在床上坐着的慕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自己中断席川对你的资助啊?”慕习很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反之亦然,“那你为什么会被席川赶出来?”这个话题称的上尖锐,慕习不想白陆问的太多,话出口时慕习已经开始后悔,“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因为明天是他最爱的人的忌日,我不配呆在那个家里,这样会让他觉得他对不起他的爱人。” 过往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席宣和席父就去了墓园,去的路上席宣照例给带了席母最爱的向日葵。父子俩坐在后排一时间没说话,车窗外还透着层雾,灰蒙蒙的,心情就像被蒙上层布,席宣被压的喘不过气,扭头看着窗外出神。这是父子俩难得的默契时刻,没有选择刻意说话来缓和气氛与情绪。天一直阴着没有下雨,席宣吐了口气,把向日葵放下看了眼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妈,我来了。”席父一直没说话,来的时候他蹲在墓碑一侧,看着照片出神,席宣已经习惯他每年如此,没有出声打扰。席宣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冰冷冷的又带着点阴森,树上的枝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落下的时候还透着点凄凉与萧瑟。他有时候总在想,如果人死后还能看到这个世界,她会不会怪自己把她扔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孤零零的。在席宣眼里,母亲一直是个爱热闹的人,读书读到一半修学生下了席宣,她总说:“宝贝,你是妈妈花了大力气生下来的。”所有人都在说母亲命好,小时候有家里人疼,长大了有老公疼,可是她唯独没有等到席宣长大,给别人说上一句有儿子疼了。“我跟你妈说会儿话。”席父已经坐下了,墓碑被他擦了一遍又一遍,可他唯独没碰过墓碑上的照片。人总是在情绪无法发泄时,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席宣并不想承认,他一直都恨着自己的父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陵园的守门保安看到席宣站在门口,没忍住搬了条凳子让他进来坐一会儿。席宣给人递了包烟,他没坐下,只说了句“谢谢”便走开了。白陆还在床上睡觉,慕习把做好的粥放在电饭煲里温着,给人发了信息提醒,自己则去了学校。有份资料还落在了学校,慕习没有备份,只好回办公室拿。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周末没课,这时候的学生一些躺在宿舍睡懒觉,一些相约着出去逛街游玩,还有一些在学校内三五成群地聊天,打球,吃饭,比慕习想到的还要热闹。可还没到走到办公室,慕习就接到了席宣的电话,“席宣。”“嗯。”席宣握着手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想打就打了。慕习没有想过今天席宣会打电话给自己,他也明白今日的席宣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说话也可以。”席宣并不想浪费时间进行无意义的开场白,“我今天和我爸去看我妈了。”他踢了下脚边的落叶,说:“去的路上我和我爸去了常去的那家花店,他可能以为我没发现,今天他给我妈带的花只有向日葵。”慕习没有出声,一直听着席宣在说,“以前他会带一束向日葵,一束勿忘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烟瘾又犯了,唯一的一包烟已经全部给了保安,“他都要走出来了,我好像还停在原地。”“那就停在原地。”慕习掷地有声,“没人规定,你不能停在原地。”这个说法很新奇,人总是在尝试放下与自我和解,席宣听过很多这样的话,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慕习,昨天走的太急,有句话我忘了和你说。”慕习并不如表现的那样淡定,紧张是真的,“什么话?”“我真的要疯了。”席宣开口道:“这一个月我都在想你。”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告诉席宣一个月后他会喜欢另外一个男人,还是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他绝对会把这个大放厥词的人给关到精神病院。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很想慕习,很想抱他,亲他,甚至是干他。天看着像是又要下雨,雷声在预警,慕习抬头看了眼天空,他没急着走,来的路上为了节省时间,他特意从花坛的小路绕过去的,这地方是学校情侣的必备打卡点,慕习看了眼角落里接吻的情侣笑了笑。“嗯,我也想了你很久,席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就此挂断,昨天和白陆聊了太久,手机忘记充电,话没说完就这样关了机。角落里的情侣只留下一个,慕习站在原地不动,那人却走近了,一如既往精致的脸庞,眼角眉梢都染着喜意,证明了他这一个多月日子过得相当不错。那次过后唐元没再见过慕习,被人算计得滋味并不好受,唐元却表现的异常平静,“我们聊聊?”慕习点点头,去了学校食堂三楼的一家粤式早茶店,周末门口无人踏足,与一二楼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唐元咬了口虾饺,碍于形象才没把东西吐出来,“这么难吃你还来?”慕习喝了口茶,“安静。”“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唐元拿茶漱了下口,“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慕习终于有了反应,抬眼看了眼唐元,说:“我这种人不会负疚感,至于你应该也不缺我这个道歉,如果你非要我说点什么,我承认是我算计了你,但我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你最后一个。”唐元露了个笑,是个很单纯的笑脸,慕习觉得有些碍眼,却见他说,“慕习,我很喜欢你的,床上的你我更喜欢。”慕习不为所动,唐元看了眼望过来的餐厅老板,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之前总是好奇,为什么每一次你和我上床总要提起席宣,我以为你在跟我玩刺激游戏,唯独没想到你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接近我,慕习,就算是我出轨,但是你这种人比席宣这种控制狂更加令人恶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的冷漠终于被打破,唐元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得意,“不高兴了?”慕习没有说话,唐元以为戳到他痛处,道:“席宣早就腻了我,与其守个空壳子,不如我先走出这一步。”最后给唐家的那笔钱早就被唐元转到了自己的口袋,唐家破产,唐元是整个唐家最为轻松的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终于满足了自己一回,不受制于人的活法实在太舒服,直到现在,他才找到自己该有的活法。室内是禁烟的,唐元毫不顾忌地点了烟,“刚刚你看到的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很年轻也热情,最重要的是很听我话。”慕习看着他急于证明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情绪宣泄的口子一旦被打开,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的,“你和席宣在一起了吗?”“没有。”唐元“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慕习的话还是根本不相信。刚刚还在炫耀新男朋友的人已经偃旗息鼓,慕习指着唐元还没熄灭的烟头,说:“唐元,你抽烟的姿势错了。”抽烟的姿势哪有对错,慕习指出的只是唐元不会抽烟的事实,他这些年被席宣保护的很好,有些习惯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的,慕习像个冷静的刽子手,“唐元,你在后悔。”唐元脸色白了一瞬,“慕习,你真的令人恶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双手交叉在一起,是个类似谈判的动作,“你说的对,如果让你感到恶心,我很抱歉。”唐元轻易被慕习激怒,“你和席宣一样都让人恶心,明明做错事的不止我一个,为什么他还会和你在一起,他什么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你,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在听到了慕习的那一句──我也很想你了,席宣,便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他确实是在后悔。没了人管着自己,他三餐不再规律,胃痛是经常的事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席宣总是强制让他按时吃饭,一天能因为吃饭打上十几个电话,他工作再忙也不会忘记。抽烟他确实不会,席宣很少当着他的面抽烟,他好奇心试过几回,被席宣三令五申给禁止了,席宣总说喜欢自己乖乖的,可到了现在,唐元才终于发现,他也许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唐元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唐家还没败落之前,他交友没有什么顾忌,席宣总是说他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一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他厌烦席宣管着自己,却忘记了,那些人确实是为了钱才和他混在一起的。可这一切的一切貌似都被他搞砸了,唐元趴在桌上哭的狼狈,老板频频往这边打量,慕习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地方。给人递了张纸巾,“擦擦吧。”唐元没接,慕习放在一边,说:“你骂我可以,别说他,说这话不是为了气你或者恶心你,我听不得有人说他,一个字都不行。” 第十八章 被挂断电话的席宣多少是有点懵的,等反应过来再拨打的时候已经显示慕习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席宣暗示自己不是什么大问题,从墓园回到老宅,慕习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情绪积攒了一路,终于到了要爆发的边缘。电话刚开机,慕习就看到了短信提示的33个未接来电,他急着回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席宣。”“去哪里了?”舌尖抵住上颚,席宣控制情绪看了下手表,“距离你挂掉我电话已经过了2个小时13分钟24秒,如果手机没电,应该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是关机。”慕习笑出了声,“席宣,你在因为担心我而生气吗?”席宣压了口气,语气依旧严肃,“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对不起,没能及时回你电话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因为忘记了,实在是因为有事耽误了,如果你想听具体的,我可以慢慢说。”席宣听着慕习的解释脸色稍微缓和,“就因为我担心你,所以你就开心,慕习,你是不是太好满足了一点。”“不,我不好满足的,因为是你啊,席宣。”慕习情话张嘴就来,但席宣不得不承认他很吃这一套,只是此刻感受尤为明显,他觉得自己像只被顺毛撸的狗子,并且被撸的很舒服。除了刚开始不愉快的见面,其余时间和慕习的相处都让他感到轻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一个人的喜欢可以因为一见钟情,但对于慕习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他绝对不会因为一见钟情这种太过虚幻的理由。“慕习,我们以前认识吗?或者换个说法,你以前认识我吗?”这句话在慕习脑海里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会发生的情景状况,真到了这刻,他却还是止不住的慌乱,“为什么这么问?”席宣并不喜欢和慕习绕圈子,他看穿了慕习的遮掩下的慌乱,“无意义的问话不会改变事情的本质,如果你没想好如何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也可以。”慕习一向自诩足够了解席宣,可事实上,席宣也在不知不觉对慕习的关注中慢慢学会了解他。手机还连着充电器,耳侧被烫的微红,慕习握着后盖有些发烫的手机,说:“我知道了。”席宣对着门外的钟姨回了句,“马上就来。”慕习听到了动静,“席宣,有人喊你?”“要说什么?”席宣明白他不是无缘无故说这句话。现在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慕习刚鼓起的勇气迅速耗尽,“今天不应该耽误你和家人吃饭,我不懂事,你别介意,之后再说吧。”“慕习,在我这里,你可以不懂事,我确实需要一个懂我心意的人,但这个人得是男朋友,而不是一个只会揣摩我心意的下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叹了口气,“不急,你放松点。”“我很放松。”怕人不信,慕习又添了句,“真的。”席宣忍着笑意,“嗯,我听出来了。”知道他说的反话,慕习想了想,说:“我以后习惯一下就好了。”暧昧在言语中被一点点放大,席宣难得有种久违的触动,“慕习,你在期待什么?”期待很多,这种被拉近的感觉让慕习很高兴,他无意识的转了下手中的笔,泄露了此时心里的一点点不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我的学校。”“明天是周日,慕习,你好像不用上班,去学校干嘛?”明知故问,席宣带着点显为人知的坏,慕习并不觉陌生,反而熟悉,“来吧,席宣,求求你。”带着刻意的乖巧,少了点矫揉造作,席宣那点坏被抚平,语气都温柔了不少,“明天我去学校找你。”回来的席宣和席父吃了一顿相当安静的午饭,原本就没有什么交流的父子在今天显得更加沉默。饭后,席父把自己反锁在书房,而席宣则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晚上没睡,他强撑了半天,绷紧的神经得到片刻放松,很快就这样睡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进家门的慕习就看见白陆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手里抓着薯片笑的东倒西歪。慕习无奈摇了摇头,“早饭吃了吗?”“吃了吃了,剩下的我给你装在保鲜盒里放冰箱了。”白陆把手里的薯片放下,“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慕习看着电视屏幕笑着打趣,“等你做完饭,我拍个照发微博,是不是有粉丝过来翻我牌。”白陆绷着脸,“我就是自己发,评论都不过百。”“你微博不是好歹还有二百万粉丝吗?”白陆翻了个白眼,“都是买的,活粉能超过三位数,算你赢。”白陆叉着腰,“我看你挺关注我的,那为什么还给我装成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以后不会了。”慕习转身进卧室,把打印好的文件资料放好,这个房子不大,连个书房的空间也挪不出来,索性把书桌放在了卧室。白陆也不多问,等人出来了才说:“我们还是点外卖吧,周末在家做饭也挺累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点点头,同意了白陆的说法。白陆有饭不好好吃,点了盒巨无霸的炸鸡坐在餐桌前啃,可怜慕习的小饭桌,占了它一半的空间。慕习用勺刮了层蛋糕上的奶油,他已经克制了下自己没有用舔的,只是轻轻抿了口。“好吃吗?”白陆有些期待的问。慕习意犹未尽的点点头,“很好吃。”很少有人知道慕习嗜甜,白陆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和慕习小时候的情分,是在那年慕习见过席川之后,他追出去的时候,正看见慕习蹲在路边买了个10块钱的盒子蛋糕。蛋糕胚上的奶油是用最便宜的植物奶油做的,糊嘴不说还带着一股香精味,可即便这样,慕习还是吃的满足,明明上一秒白陆还觉得他要哭,下一秒却又见他笑了起来。“快吃,很多的。”“你不吃吗?我一个人吃不完。”白陆特地要店里多加了份奶油,“吃不完就把奶油吃了。”慕习张嘴小心翼翼咬了口蛋糕,“你很浪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吃了几口炸鸡就腻了,“你管我的,给你吃还啰哩啰嗦。”蛋糕分成四块,慕习把剩下的两块按照原样装好,“我下午再吃。”“随你,过夜了就不要了,对肠胃不好。”慕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白陆觉得他这样有种平常很难见的稚气,他比慕习大了三岁,却很少有觉得自己比慕习大的觉悟。他们吃吃喝喝躺了一天,咸鱼当的心安理得,等到了晚上要入睡的时候,白陆在床上翻身的动静很难让慕习视而不见。“有什么事吗?”“没事。”白陆裹着被子把头往里塞,“快睡,都快一点了。”吃了一天的甜食,慕习躺在床上很久才有了点睡意,被白陆这样一弄,酝酿很久的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主动提议,“要聊聊天吗?”白陆笑这人迟钝,也不知道平常的聪明劲儿哪去了,“席川发信息叫我下去,他在楼下。”慕习翻身坐起,“什么?”手还没动被白陆一把抓住,“别开灯,让他等着,就当我不知道他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你不就是在等他吗?”白陆心虚,“这也太没面子了,我以前不用他说就回去了,好不容易他来接我一回,我觉得还是要矜持一点。”慕习搞不懂他的想法,只是说:“他年纪大了,这么晚让他站在楼下等不好吧。”提到这个,白陆炸毛道:“他不老,你懂个屁。”“我不懂,可是我觉得你坚持不了多久。”慕习无情拆穿。“真是没法呆了,我看你就是想故意赶我走。”白陆起床收拾东西,慕习对于他的口是心非有点无奈。穿好衣服,白陆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不走,他会生气的,还有他到你家门口了。”白陆虽然急匆匆地要走,可门还是慕习开的,如果在楼下还能勉强避过去,可到了门口再避也说不过去。白陆提着空的行李箱跟在慕习身后,大半夜的,他还算有公德心,没把行李箱拖在地上走。慕习还穿着睡衣,不过是开道门,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门响,他没有低头,只是平视着席川说:“席先生。”白陆庆幸他没叫一句老席总,可气氛比他想的还要不对劲,他来不及多想,就看见席川的目光越过慕习,对他说:“还不走?”走的时候白陆做足了样子,提着空的行李箱还要故意装作很重的样子,“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慕习点点头,对着席川的方向微鞠了下躬,算是表达这些年对于席川的谢意,显然席川并不领情,也并不想和慕习有太多的交集。慕习一直觉得识趣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优点,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安安静静的目送白陆出了门。慕习一个人独居了很久,白陆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现在人走了,这30平米的房子头一次让慕习感到了空旷。凌晨2点,躺回床上的慕习睡意全无,手指无意识的划过微信栏,最终还是停在了置顶的席宣的对话框。【半夜不睡,无聊到点我的头像框?】对话框里还显示着慕习“拍了拍”席宣的字样,慕习握着手机低低的笑,回:“你为什么不睡?” 夜晚和见面 笑意还没止住,席宣的语音电话接踵而至,慕习按了接听,“喂。”“熬夜还需要理由吗?”慕习被他的理直气壮唬的愣住,“不需要。”“怎么还不睡?”“睡不着。”席宣追问,“为什么睡不着?”慕习很想回一句睡不着也不需要理由,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白陆刚走,有点无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至于么?”席宣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慕习多少有点讶异。许是慕习沉默了太久,席宣不乐意的啧啧出声,“老头子接他不奇怪,就是没想到白陆去你那里了。”“我以为……”“以为什么?我有这么小气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明知道席宣看不到,可慕习还是不自觉的摇头,“至少我以为你不乐意我提白陆。”席宣对于白陆并没有太大感觉,“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哪怕知道我会不开心。”“我不想撒谎。”“嗯,还挺乖,知道就好。”“嗯,我很乖。”没见过这么自吹自擂的,席宣压低了声音,“装乖的我可不要,慕习。”乖是一种表象,慕习和这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席宣故意在这等着,就想看这人窘迫的样子,有种不知所措的天真,很诱人。慕习浅浅嗯了一声,“席宣,要视频吗?”“做什么?”席宣喉咙一紧,憋出这三个字已经费了不少力气克制。呼吸声逐渐加重,慕习那边有了动作,是电流划过嘴唇的声音,吞咽声响起,席宣忍不住屈了下腿,声音却还算正常,“你在干什么?”慕习并不喜欢和这些冰冷的道具接触,他没办法在席宣面前装的乖巧和天真无邪,这不符合实际,一开始的算计和勾引也是如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轻轻舔了两下,他吮吸出声,刻意戛然而止,通话就此挂断。“艹!”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席宣起身往楼下走,正好碰到了刚进门的席父和白陆。底下还硬着,好在穿着宽松的睡衣还不算明显,席宣招呼都没打,径直走向厨房冰箱里拿了瓶水直接一灌到底。“大半夜的喝什么冰水?”白陆已经识趣的进了房间,席父这些年养生了不少,自然看不惯席宣这番操作。席宣伸手把冰箱门关上,把空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爽!”席父看他还打了个饱嗝就来气,“滚回房间睡觉。”已经三十多岁的席宣此刻仿佛只有三岁,凑到席父身边,故意说:“这人啊,不服老不行,是吧?”“明天早饭也不用吃了,早点滚回你自己哪里去。”“得令。”如果不是太晚了会打搅到人,席宣连今天晚上都不想呆。快速抬脚上楼,席宣步子迈的急,慕习刚发了条语音,席宣迫不及待的点开,“我睡了,晚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有若无的拿捏和勾引,连席宣都不得不感叹慕习的分寸,多一分无趣,少一分不够,如果这是一场狩猎游戏,的确是场不错的挑战和消遣,可惜席宣并不会就此坐以待毙。资本家的剥削在此刻显得淋漓尽致,小周半夜三点爬起来接了老板的紧急来电,脑子还未启动,已经把要做的事情机械性的打进了备忘录,等真到了第二天才清楚的知道席宣要他做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席宣按时吃了早饭,席父坐在对面喝了口白粥,“还不走?”“急什么,吃个早饭耽误你逛公园?”席父退休在家能有什么事儿,席宣三天两头的挖苦他老,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混账东西,看见你就烦。”“别烦了,马上就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席宣看了下时间,说:“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公园逛逛。”没等席父破口大骂前,席宣已经快速的溜了,装模作样的发了个定位给慕习,示意自己要出发了。满打满算,席宣从昨晚到今天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他却有种难言的兴奋。发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慕习迟迟没回,席宣猜人还在睡觉。席宣并不是第一次来慕习的学校,导航都显得多余,他饶了路,直接避开了拥堵路段,停在了人小区楼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看了眼小周一早发来的电子档案,他要的急,只是些基础的身份信息和学历证明资料,其他的还要等些时间,但也够了。席宣大致看了几眼,就被慕习打来的电话打断了思路。“你现在到学校了吗?”慕习草草洗漱一番,踩着鞋子在玄关有些着急。“没有。”慕习缓了口略带急促的气息,“哦,那就好,你慢点不用着急。”席宣背靠在车座椅上显得有些随意,“我在你家小区楼下,不着急,慕习,我等你。”鞋带散落在一边还要系,慕习耳边夹着电话,手上动作一点没乱,“我马上就下来。”六月初,天气开始慢慢变热,紫外线开始加强,晒在皮肤上有种轻微的刺痛感,慕习拿了把伞,戴着口罩,背了个双肩包出门。伞面被放低,慕习走的有些快,席宣看见他的时候还是看身形才辨认出了慕习,一张脸被太阳伞和口罩遮的严严实实。慕习上车收了伞还被席宣笑着打量了几眼,“还挺讲究。”“太阳有点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张脸明明已经够熟悉,席宣却觉出点不同,“今天怎么没戴眼镜?”“看得清。”骤然靠近的席宣让慕习屏住了呼吸,拇指抚过眼角泪痣,席宣看着慕习轻微涣散的瞳孔,“我还以为你带了美瞳。”“没有,我近视只有一百五十度。”明明俩人该做的都做过了,真正靠近的时候还是难掩悸动,此刻的慕习瞳仁泛着光,哪怕轻微的近视也掩盖不住这双眼的好看程度,不戴眼镜的慕习美的让人心惊。这人眼里还透露出点无辜,这样子实在太好欺负了,算计人的时候还透出点冷,茫然无措的时候才更显灵动。车窗被关上,席宣有点后悔,“你在学校的时候戴不戴眼镜?”话到这个份上,慕习还不至于不懂席宣的意思,“没有,如果你想我戴,我会一直戴着。”视线下移到嘴唇,昨晚的挑逗还历历在耳,席宣控制不住的吻在慕习嘴角,“昨晚做了什么?”嘴唇还没完全覆住,慕习闭上眼说:“自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被裹住,席宣加深了这个吻,手指点着泪痣慢慢摩挲,任由它一点点变红。“唔……”再这样下去,估计收不了场,席宣紧急暂停,摸着人腰侧不肯放,“后面动了吗?”这人奇奇怪怪的控制欲让慕习忍不住发笑,“没有,除去昨天晚上给你听到的,我只弄了前面。”靠的太近,慕习脸上被口罩两侧的绳带弄出了痕迹,席宣仔细看了看,确定没破皮,“皮肤怎么这么嫩,痕迹这么容易留下。”慕习并不是天生皮肤这样,他低着头,眼睛两侧睫毛垂下的阴影打在眼下,有点迷惑人的不知世事感,“我皮肤有些敏感,所以格外注意些。”席宣带了私心,帮人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带着点不经意的坏,“挺好的。”“那就好。”只不过当时的席宣和慕习还并不懂得各自所说的“挺好的”和“那就好”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在一起 学校附近的路段都在限速,席宣开的小心,外面车辆不能随意进入学校,从慕习家楼下到学校这点距离找个停车场实在有点费劲。“直接往学校里开。”大周末的,学校门口有不少的学生,席宣看着后视镜里的距离,装作随意的说,“慕老师这是打算让我走后门吗?”“你说是就是。”席宣拉上手刹:“那我就当作是了。”慕习没搭理席宣的打趣,学校的保安是认识慕习的,但规定是死的,慕习从包里拿出证件,示意席宣停一下车。把证件给人看了,得到同意,才随后上车指挥席宣停车的位置。学校在扩建,除了固定的停车位置,篮球馆周边特意划了块地作为临时停车点。席宣把车停好在指定地点,看着慕习如临大敌的把口罩戴好,举着的伞被席宣抢过,“我给你打伞。”两个大男人打着一把伞,尤其是两个英俊的男人打着一把伞,这回头率自然可以想象。慕习一路应了不少学生的问好,与平常冷淡的模样相比,他应和的认真,丝毫没有敷衍的神情。一边的席宣倒是被冷落了下来,可惜旖旎思绪没减半分,反倒是越烧越旺,“慕老师,你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站定没再往前走,转头对着席宣发出邀请,“明天我有两节大课,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来听听。”有件事情其实困扰了席宣很久,“你的感谢稿为什么.......”“写的很烂吗?”席宣点点头,没有留情,“很烂。”“那不是我的稿子,是白陆的,至于他的稿子是哪里来的,我想你应该不用问了,每年回去的也不是我,稿子你认真看了吗?”看了但也没认真到哪里去,“没有。”“是挺烂的,没有看的必要。”口罩遮了慕习大半张脸,只有双眼睛透露出些情绪,席宣确定自己没看错,慕习是在失望。失望什么,席宣并不懂,刚才慕习说的也验证了他的猜想,“四月底学校那次,你知道我会去。”席宣说的肯定,慕习生不出反驳的勇气,也没必要反驳,“如果我说是,你会生气吗?”如果是以前,事情到这里,席宣恐怕连问都不会,一旦他认定,此刻的慕习早已经被判定出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说说看吧,虽然不至于很生气,还是有一点的。”席宣比了个手势,手指自然勾了下慕习的小指,“我有这么可怕吗?”颤动的睫毛暴露了慕习此刻不安的事实,“白陆的朋友圈说席先生不去,我猜应该是你,主动联系了校长。”席宣语气随意,听起来并不是很关心这件事情,“嗯,你要带我往哪里走?”他们还在漫无目的的瞎逛,慕习并没有规划,这看似和席宣毫无交集的地方,是他下定决定的开始,“我只是单纯想和你在学校走走。”“没别的?”“没别的。”其实是有的,他在这里重新遇见了席宣,十米不到的距离,横跨了十几年,足够席宣将那短短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忘的一干二净。他很想上前问一问席宣还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小五的黑小子,只可惜,席宣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常年排在学校论坛校草榜的唐元。他们站在一起,光鲜亮丽,明艳照人,连慕习都不得不称赞一句般配。慕习很少自卑,因为太过了解自己应该是什么样,所以对于接受自己一向坦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天的慕习低头看了眼自己,胶边泛黄的帆布鞋,领口变形的劣制t恤,洗的发白变薄的牛仔裤都在提醒着他的痴心妄想。思绪间,口罩被席宣微微拉下,“透口气,你也不嫌闷的慌。”“习惯了。”“下次换种口罩,脸都被磨红了。”口罩被席宣取下,慕习下意识挡了下脸,这下应激反应骗不了人,席宣把口罩捏紧了攥在手心,“抱歉,这个口罩被我弄脏了,你还有备用的吗?”“不用了,没事的。”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席宣把伞微微侧向慕习,“怕别人看到吗?”慕习疑惑:“什么?”“牵手,我想了一路了。”嘴角弧度抑制不住的上扬,慕习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胸腔都在共鸣,心脏都要跳出来。席宣被他笑的恼怒,“我当你是在开心,而不是在笑话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心是真的,好笑也是真的,“席宣,这个时候你就不该问。”在镇上那晚,慕习想要亲席宣,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如今到了席宣,慕习把之前的话原样奉还给他。掌心被扣住,席宣手指划过慕习的手背,隔着浅层的皮肉,慕习心都好像被捂烫了。大拇指勾进掌心的软肉,席宣摩挲着问:“痒不痒?”“有点。”席宣还撑着伞,伞面几乎全部倾斜到了慕习这边,“那不一样,慕习。”身体被欲望趋使掌控,那晚气氛太好,上床是自然而然,那点灯下旖旎不过是一次遵循本能的放纵,真到了更近一步的时候,人总是要多思量一些的。这一刻,慕习真正懂的了席宣想要说什么。他开始说起了不相关的话题,“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作者往往会遇到很多问题,而真正等到作家成名以后,他们往往会被要求聊到自己的创作过程,这个过程可以被称之为创作经验谈。而这些所谓的过程和经验会被大众所熟知,从而进行广泛传播,如果你是这个作者的狂热粉丝,你觉得你能根据这些过程和经验也写出惊世之作吗?”答案显而易见,席宣答道:“不能。”他们这样子像极了课堂上,“如果是作者本人呢,他可以根据自己已知的成功从而进行复制,创作出更伟大的作品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觉得自己是个被提问的学生,明明不是,却还是乖乖说了,“也许会但大概率不会。”慕习笑着点点头,“文学创作是作者对于他想象的世界的一次文字构造,好的文学创作我们称之为艺术品,但很多时候不到最后一刻,作者甚至都不知道他所创造的最后呈现出来的究竟会是什么,经验可以累积,工艺品可以被复制,但艺术品不会。““对于我而言,你就像那些艺术品一样,不能被代替,不能被复制,是真正的独一无二。”没有人不会因为慕习这番话而不心动,席宣也一样,“别把我想的太好,不然,理想和现实有落差,你会失望。”“不会,艺术品并非完美,缺憾可以造就艺术,同理可得,你的缺点会让你更加真实,席宣,我喜欢这样的你。”慕习的爱意太沉太重,他轻易交付底牌,毫不掩饰,来的路上,席宣想过很多措辞,但此刻又觉得苍白。掌心相握变成十指紧扣,席宣缓了口气,神色是很难得认真,“慕习,我很高兴,我每时每刻都在享受着你的优待,这种区别于他人的特殊感觉真的很美好,但是艺术品供人欣赏和敬仰却被束之高阁,我不是摆在那里让你看的,你想见我了,我就来找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席宣轻刮了下慕习的鼻梁,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点不自觉的温柔,“慕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席宣望进慕习含笑的眼里,听见他说:“我愿意,求之不得。” 小五 中午,周末的学校食堂人数骤减,席宣站在自动售货机面前扫码,“要饮料还是水?”慕习微微思索,“水。”席宣扫了码后支付的间隙,慕习环顾食堂,“学校的小炒还行,你想吃什么?”席宣把两瓶水拿在手里,没说要吃什么,只问:“要现在喝吗?”“嗯?”慕习不明所意,下意识点点头。席宣拧了瓶盖,把水递人嘴边,“喝吧。”接过水,慕习喝了两口,嘴角有了笑意,“我可以自己来。”他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瓶盖拧不动,但是对于席宣的举动还是乐意的,甚至是非常开心。“给我机会献点殷勤吧,慕老师,啊,不对。”席宣故意说错,接过慕习的水喝了一口,“是男朋友才对。”“咳咳……”慕习擦了下嘴角,被呛得有些狼狈,“饿了吧,想吃什么?”这话题转的相当生硬,席宣也不为难他,看了下食堂,“直接去大众食堂打两份饭,不用单独点炒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众食堂就在小炒的旁边,味道非常一般,慕习看出他的急迫,“有什么急事吗?”“没有。”席宣有点心疼慕习的敏感,尤其是对于他情绪的敏感度,“如果我说我更想尽快跟你单独待会儿,你信不信?”慕习虽然不至于脸红,但很快明白席宣的意图,“走吧,吃完饭我们赶紧回家。”席宣摇头一笑,对于慕习的误解也不解释,他真的只是字面意思的待会儿。打完饭,慕习拒绝席宣给他端餐盘的提议,“我自己能行。”随后迅速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落座前,席宣顺着人耳边,快速说了句,“不解风情。”慕习被他说的耳热,只好埋头吃饭掩饰,席宣吃的心不在焉,盯着人直看,“脸要埋碗里了。”慕习微微抬头,气不过反驳,“哪有?”席宣做了个口型,“男朋友。”逗的多了,慕习很快脱敏,更何况他也不是爱害羞脸红的性子,对着席宣的目光直直的回视,不肯示弱。席宣见逗人无效,只好坐着安心吃饭,眼角余光瞥向左侧并排的女生的视线看了看,隔着四五个座位的距离,他可以很肯定并排的几个女生在谈论他和慕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并不大,他听不清楚,但频频瞥向这边的视线不会作假,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烦,他顾忌慕习,不敢做太出格的举动。慕习也注意到了,大抵人都是敏感的,没过多久,女生们收敛目光,开始说起了别的,这回倒是没压低声音,慕习和席宣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唉,大周末的想喝口奶茶都不容易。”“都说了,让你点外卖。”“外卖进不来,还要去校门口拿,有这功夫我直接出去喝了。”女生们退而求其次,买了学校食堂二楼的奶茶,可惜口味一般,“太甜了,我点个七分糖都赶得上外面的全糖了,腻死我了。”一杯奶茶的口味说的热火朝天,女孩支着下巴笑着说:“下次点个三分或者五分糖,应该就可以了。”“别,学校的奶茶店三五分看天意,我看老板也把不住量。”女生们哄笑一团,纷纷称是,慕习听的有趣,对于食堂二楼的奶茶早有耳闻,可惜,哪怕口味一般,店里生意却依旧火爆,这时候正在饭点,排队的人想想都头大。“在想什么?”慕习回过神来,看着席宣一干二净的餐盘,“你吃的还挺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在走神。”慕习没有否认,只是加快了速度吃饭,席宣虽然急着和慕习单独相处,但也不差这会儿,“慢点儿,不催你,和我吃饭也能走神,慕习,你能耐了。”他这语气不是真的生气,慕习听的好笑,“哪敢啊。”他卖乖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写着讨好,席宣看的心痒,故意掩饰,“我先去附近的教学楼上个厕所。”慕习点头,知道席宣对这里显然并不陌生,等人出了门口才低头默默吃饭。席宣这趟厕所上的有点久,快半个小时还没回来,慕习把吃完饭的餐盘放进餐车让食堂阿姨收走,坐着等人回来。最后没忍住发了条消息,很快得到回复,说已经过来了。慕习看着门口怕错过,等看到席宣时才发现这人居然从二楼侧边的楼梯走下来,手里还提着杯奶茶。慕习不好问,席宣把奶茶递到人面前,“全糖,喝吧。”他没接,席宣只好把吸管给人插好,“这样可以了吗?”“你怎么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走神的时候,席宣可没有闲着,当然还有其他的理由,“那些女生说全糖的时候,你眼睛都亮了,喜欢吃甜的?”慕习点点头,“嗯,很喜欢。”“别这么感动,慕习,你这样看着我我很难不多想。”席宣对人好的时候可以把人宠上天,慕习深有体会,他的第一个生日蛋糕是席宣买给他的,那时候他还小,席宣年纪也不大,县城当铺的老板看中了他手上的表,席宣不屑的把手里手机一扔,拿了五百块钱出了当铺骂骂咧咧。“想的美,我这块表他这破当铺烧了都不够赔的。”慕习知道他有钱,虽然那时候的自己没有具体概念,但是也没想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他说不要,席宣非给,“一破手机在你们村里真没用,还不如换点钱,哥哥对你好吧,小五,我说你啊,能不能给你哥煮点肉吃,你扣扣搜搜的好意思吗?”席宣掐着小五黑黢黢的脸,“黑不拉几的,丑死了。”换来的钱买了蛋糕和肉,那天的小五过了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生日。他被催着许愿,席宣非要追问,小五不肯说,支支吾吾的回,“说出来就不灵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席宣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小五,以后长大了就换个名字。”“为什么?”席宣吃了口腻死人的蛋糕,“不为什么,太土了。”“不土。”小五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又说了一遍,“不土。”席宣揉了揉小五的头发,“傻了吧唧的,以后自己的人生要好好过,别人说你什么都不要在意,就算是你姐姐也不行。”小五不懂,却还是乖乖应下了,蛋糕留下一块,席宣摸着小五滚圆的肚皮,说:“都吃了,别剩下。”“可是……”他想留给四姐,席宣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我给你买的蛋糕,只能你吃,其他人不许吃,一口都不行。”小五只好都吃了,以前的小五不懂,后来的慕习却懂了。慕习在家中排行第五,明明家徒四壁,父母五十多的年纪却还要强行生下他,上头四个姐姐仿佛都是陪衬他的物品,他能被生下来,是吸了她们的血。四姐死的时候是带着恨走的,他说,这世上最不该去找他们姐妹四人的就是小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那个家对于她们来说是解脱,小五的所谓姐弟情深不过是再一次次的提醒她们姐妹四人的不幸。他年龄还小,没见过另外三个姐姐,唯一的四姐对他恨之入骨,小的时候小五不懂,长大了才终于知道自己的残忍。如果说父母是加害者,那么他就是加害者的帮凶。慕习没改名前,村里所有的人小五小五的叫,所有人甚至连他的大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他生下来没几年就没了爸妈,十八岁那年他唯一知道的四姐也死了。他还没来得及去弥补四姐,就没了机会,十岁那年席宣让他别叫小五,十八岁那年四姐让他别叫小五。“凭什么呢?”四姐临死前躺在床上,说:“那两个短命鬼天天趴在我耳边说,小五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子,你们就是给我砸锅卖铁也要给我养他,他是我们张家唯一的香火,不能断。”“整天小五小五的念,你生下来我都恨不得掐死你,你怎么不去死,这个名字听的我恶心。”四姐死了,丧事是小五办的,下葬那天村里来了不少人,小五跪在灵堂木然的听着或真或假的惋惜,起棺那天需要一个哭灵的亲人,小五哭不出来,村里的老人迫于无奈请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装模作样挤了几滴眼泪,只好抬棺上山准备下葬。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男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耽误了规定的时间,按照习俗是很不吉利的,小五已经好几天没吃好饭,连拉人出去都做不到,可还没等到他做些什么。村里来三姑六婆已经开始谈论起来,说寡妇门前就是是非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五堵不住这些人的嘴,他冷冷看了几眼,心里一一记着,又走过去对着男人耳边说了句话,葬礼才得以顺利办完。几个被小五留下的妇女嚷嚷着小五要打人,小五看着旁边的男人,露着哭一样的笑脸,说:“你们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们。”“小五,你是不是疯了呀?”村里帮衬过小五的邻里虽然看不惯这些妇女的行为,但也不愿意小五真干出点什么,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真出了什么事情,小五一辈子就毁了。好的坏的,真心的假意的,丑的美的,善的恶的,疯魔只在一念之间,所有人都在说小五啊,你家就你一个儿子了,要出人头地啊,不要做傻事。四个姐姐都被早早安排出嫁,只有四姐在邻村,成了她一辈子绕不开的梦魇。儿时的记忆太过久远,小五忘了太多,他时常听见父母在他耳边念:“小五啊,有了你,我们家就有福气了。”小五小五排行第五,我们就叫你小五了。他从来没有对这个名字这样的厌恶,他对着村里围观的乡里乡亲歇斯底里的叫喊,“我不叫小五,别叫我小五。”他一遍遍重复,村里人当他失心疯,却再也没有人叫过他小五。 好久不见 大周末的,小周又是查人,又是跑腿,差点没累的背过气去。一个月的奖金马上要到手,他咽了口唾沫,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输入开门密码,小周径直走向书房,根据席宣的指示直奔右手边第二格柜子。演讲稿共有两页,确定无误,小周分别拍了一张发给席宣,才离开了席宣的住宅。回家的路上,准确的说是在校门口,慕习捧着快见底的奶茶迟迟没喝。奶茶加了冰,杯外泛着雾气盈成水珠沾湿了慕习的指尖,席宣看的心绪一动,“不好喝?”“好喝的。”慕习怕人不信,强调,“真的。”“我试试。”席宣顺手接过,把最后一口喝掉,腻的眉头都皱了,“亏的你喜欢。”太甜了,齁得慌,喉咙感觉被糊住,席宣把空杯丢进垃圾桶,把刚刚在食堂买的水一口灌下才得到缓解。“不好喝吗?”慕习微微挑眉,眼里全是调侃,席宣抬手按了下额间,说:“吃太多甜的不好,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一周给你买两次奶茶,全糖,不过,你要答应我,自己私下不能喝。”慕习跟着席宣上了车,安全带被席宣起身系好,靠近的瞬间,慕习在人耳边说:“如果我偷偷喝了,你也不知道啊。”这人绝对是故意的,过了学校的限速路段,席宣提档加速,开到慕习家小区门口正正好三分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尝尝就知道了。”“唔……”嘴里的甜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忍受,甚至想让人沉溺其中。这次的吻比起早上的要凶的多,舌尖交缠裹住,慕习被亲的有点失态,席宣缓了下来,勾了下慕习的舌尖退了些,“有点甜,但刚刚好。”慕习喘着气,平复下心脏过快的跳动,看着席宣的眼里满满都是认真:“要上去坐一坐吗?”席宣停好车后跟着慕习进了电梯,进来的时候席宣没闲着,匆匆扫了几眼,小区环境中规中矩,虽然靠近学校,但地段不算太贵。慕习拿着钥匙快速开了门,“家里可能有点乱,你将就一下。”除了门口的鞋柜有慕习踢乱的家居拖鞋,房子的布局非常整洁有序。席宣站在玄关仔细看了看一眼就能到头的房子,说:“挺好的。”慕习没急着脱鞋,“家里没多余的新鞋,你穿我的行吗?”席宣抓住关键,“还有谁的?”“都是我的,不过白陆来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我你穿过的就行。”席宣没耐心听别人怎么样,穿上短了一点点的家居拖鞋,心里有说不出的惬意。慕习看着席宣露出的脚后跟,微微一笑,想着等下去网上逛逛看有没有合适他的鞋子。一晚上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后遗症逐渐显露,席宣扭动下脖子,看着客厅的沙发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慕习一看,“很累吗?”“嗯,托某人的福,让我兴奋了大半夜。”这样囧事被席宣说出来更多了些滑稽,慕习并没有多少愧疚,可嘴上却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用这里说的。”席宣双指并住慕习的上下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硬。”说了一句还不够,“虽然我很想做点什么,但是睡饱了再说,给我准备睡衣,我要洗澡。”席宣一系列大爷行为换了别人大概会被人赶出去,但慕习不是别人,这种和席宣相处之间的舒适感并不陌生,甚至让他有点怀念。好在睡衣很宽松,比慕习平常的衣服要大上一码,给席宣穿正好合适。席宣拿着手机进了浴室,把莲蓬头打开放了下水,接着看小周发来的照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稿子不是慕习的,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看,翻到第二张照片时,席宣看着右下角的签名才把自己的猜想确定。这份演讲稿到了自己手上一个月,他硬是没翻到第二页,也是够戏剧弄人的。一切行为有了解释,席宣安心洗了澡,毛巾带着清洗过后的香味,席宣擦着头发快步出了浴室。慕习把吹风机的插头弄好,看见席宣打着哈欠走到床边。“还困?”“嗯。”席宣撩起眼皮认真看了几眼,手上动作都慢了些。慕习被他看的莫名,“怎么了?”“困的很,你给我吹头发吧。”这样坐着,慕习抬手并不好吹,他把席宣手里的毛巾垫在自己腿上,示意席宣躺上来。席宣顺势躺下,侧身让人先吹一边,慕习手法轻柔,拨着席宣的头发慢慢的拢起,小心翼翼的避开水珠溅在席宣脸上。手指轻轻的触摸头皮,力度刚刚好,没有多少痒意,舒服的人越发昏昏欲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闭着眼享受,“慕习,陪我一起睡吧,我有点认床。”慕习昨晚睡得并不比席宣多多少,“好啊。”席宣换了个位置,突然想起之前慕习给他擦头的情景,他第一天到慕习家里,比现在的自己要过分很多。木桶里的水被晒的微热,毕竟到了十月,日照时间和温度比不上七八月,小五就着温热的水洗了把脸,才问席宣晚上喝粥可不可以。席宣看着眼前的黄泥房有点发愣,“如果我说不可以,你给我煮什么?”土里可以摘点青菜,还有辣椒和黄奶奶给的腐乳,其实算得上一顿不错的晚饭。席宣勉强接受,等小五把饭弄好,天已经完全黑了。晚饭吃完,小五把碗洗好,就被席宣的问题给难住了。席宣要洗澡,在村长家的时候有席川的面子在,有人轮流给他烧水洗澡。可到了小五这里,就没这个条件了,木桶里的水不再温热,洗冷水澡和洗热水澡的性质并不一样,除去身体因素外,在席宣的认知下,冷水澡是洗不干净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柴需要从山里一点点慢慢搬,小五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搬点,用来做饭和烧水。生火烧水,等席宣洗完澡,原本就不多的干柴所剩无几,席宣不好意思,只好把包里饼干和巧克力给了小五,让他当作明天的早饭。小五没多拿,各自拿了一块,没忍住悄悄吃了一口,没能留在第二天一早。席宣就在旁边,第一次觉得这孩子招人疼,把剩下的饼干和巧克力都塞人怀里,“都是你的,晚上不要吃巧克力,牙容易坏。”席宣擦了许久的头发,开始抱怨,“唉,我想念我的吹风机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小五并不知道吹风机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席宣因为擦头发在发脾气,“我给你擦吧。”后面的头发也被吹干,慕习托着席宣的颈部小心翼翼的放下,“好了,去床上睡。”席宣睁开眼,这熟悉的场景让他有点恍惚:“去洗澡,我等你,身上被我弄的都是水。”慕习轻轻嗯了一声,进了浴室洗澡,席宣说了等,终究没能抵过睡意,就这样睡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做梦又无故惊醒,席宣听着浴室里的动静下了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推开浴室门,“怎么不叫我?”进门的瞬间慕习正好看到,迅速拔了插头收好吹风机,“怎么不睡了?”两人的头发都顺着搭在额前,有种不合年纪的稚嫩,可惜刚刚起床起的太急,席宣只好撑着洗浴台缓了缓发麻的小腿,“下次我给你吹头发,刚太困忘记和你说了。”慕习看了看,眼里挂着笑,“腿麻了?”很多时候因为慕习对于事情太过冷静的反应而忽略了他本人其实是个相对“活泼”的性格,可惜这点很少有人发现,比如慕习很喜欢调侃席宣,席宣很清楚,但他并不讨厌。原本单手撑着浴台的席宣换成了双手,位置正好把慕习圈在怀里,他靠的太近,近的连慕习眼底的情绪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浴室开着暖灯,打在慕习的脸上似镀了层光,连皮肤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短而翘的圆眼变得平滑规整,鼻梁和以前一样,大概是张开了,翘挺之外多了点细分的轮廓,原本艳丽的五官变得更加惊艳,嘴唇带点肉感,咬起来很有真实感。明明还是那张脸,席宣再次遇见慕习时却没了多少印象,大热天的,帽子、口罩和太阳伞,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不露任何一丝缝隙,席宣想到一种近乎荒诞的理由,下意识的遮挡已经佐证了这一点,他是怕晒黑。席宣定格的视线太久,慕习被他看的不太自在,正想说点什么就被吻住了。这个不能被称之为吻的吻,只是轻轻一碰就被放开,席宣很想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此刻又觉得来的不是时候,饱暖而思淫欲,可席宣更想那晚的一碗白粥,如果加点辣椒和其他的就更好了。他像个撒娇的孩子,靠在慕习的肩膀上微微停顿,“晚上给我做饭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刚刚还在说困,慕习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跳在了吃饭上面,可是这要求也太简单了,“好,可以。”得到保证,席宣很快起身,拉着慕习一起出了浴室,“去睡觉。”慕习压下心头疑问,跟着席宣乖乖躺下,过后又被席宣抱着侧躺贴近他怀里,这个姿势耳后暴露在席宣唇边,慕习没忍住动了动,又被席宣一把拉回,“别动,就这样睡。”“痒。”呼吸声都是贴紧的,席宣不顾人意愿,“忍着,习惯就好了。”床空了一半,慕习看着另外半边空床有些无奈,但也不敢动作,“又睡不着了?”窗帘被拉上,虽然是下午,但不至于睡不着,席宣碰了碰慕习的耳朵,“睡吧,我真的累了。”慕习放轻了呼吸,本来不太习惯被人抱着睡觉,可真到了那一刻,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平缓,席宣睁开眼看着慕习脸侧的轮廓忍不住轻碰了一下,“好久不见。” 不急 慕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睡着的时候没有发现,席宣睡觉很喜欢找个物体把自己头埋在里面,后颈被蹭的发痒,慕习受不住了,试探性叫了叫,“席宣,席宣。”身后没有醒来的迹象,慕习小心翼翼的挪了下身体后又调转了位置,黑夜里他看不太真切,可慕习却看的认真,这样的场景他以前连在梦里都不敢想。他忍不住凑近了些,伸出手指点了点席宣的脸颊,见人没反应便越发猖狂,可惜还未最终得逞就被打断,腰部被按住,嘴唇离的太近,慕习连气息都是乱的。“做什么?嗯。”席宣醒后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暗哑,慕习干巴巴憋了句,“什么时候醒的?”“你醒的时候。”明知道席宣可能看不见,慕习却还是闭上了眼,不愿回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失态的举动,意淫被现场抓包吗?席宣抬手开了灯,慕习的尴尬在突如其来的光亮中无所遁形,这样子实在有点可爱,席宣笑意藏都藏不住,“想偷袭我?”偷亲不成,还被说成偷袭,这也是没谁了,慕习知道此刻说多错多,他丢不起这脸,索性不吭声。席宣看着慕习红透的脸颊不免心动,可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你在害羞吗?”这人非要说出来吗?慕习暗自腹诽。慕习在床上从不忸怩,甚至是非常开放,这一点席宣很清楚,可多少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在知道慕习就是小五之后,席宣却摸不准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的沉默让慕习本能的觉得不对劲,“怎么了?”席宣翻身把慕习禁锢在身下,“我们需要练习接吻,试试。”这姿势慕习并不好用力,他轻轻抬头碰了下席宣的唇又分开,爱意是满的,欲望被触燃,席宣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应。双手搂紧了席宣的后颈,慕习仰着头被席宣单手托着,唇部从轻触变成了交缠,接吻使人愉悦,慕习腰后酥麻一片,呼吸声也越发急促,席宣及时的分开,末了,又轻轻咬了咬慕习肉感的下唇。被放开的慕习平缓呼吸,看着游刃有余的席宣,说:“我不熟练,你嫌弃吗?”“当然不会,男人最坏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同样身为男人的慕习并不是很懂,“是什么?”“炮友活不好会被踢下床,伴侣活不好会被拐上床。”席宣看着慕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正想说点什么就被慕习问住了。“那你觉得我的活是好还是差?”“什么?”席宣想确定自己没听错,问:“你说什么?”慕习不想重复,因为他知道席宣肯定听清楚了自己说的是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宝贝,你是在怀疑自己吗?”慕习并不怀疑,只是他不知道席宣的所谓活好的标准是什么,“我觉得我还可以。”“哈哈……”席宣实在忍不住了,“你觉得可以就可以。”这副敷衍的态度在慕习眼里就被理解成了不可以,席宣看着慕习快速起身的动作大笑,“干什么去?”“给你做晚饭。”如果忽略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倒是难得的温情时刻。席宣难掩得意,“下次别磨磨唧唧的,直接点亲,我会让你得手的。”这样的脸也没必要再留,慕习破罐子破摔,“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浪漫?”“浪漫?”席宣重复,“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吃饭。”简直没救,明知道席宣是故意的,但慕习还是上当了,不,是明知道是陷阱还跳进去了。他气愤的拉开窗帘,动作算不上粗鲁,但也绝对算不上正常,月光泄入屋内,可惜少了欣赏的心情,再美也没了意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诗意的风花雪月,这人间的独家烟火更能填饱肚子,慕习看着还在床上的席宣,嘴角弯了弧度,可是这次却是装的,语气多了不善,“给我打下手,饭不能白吃。”睡饱的席宣脾气好了不少,乖乖应了,跟在人身后活像个吃人嘴短的小厮。慕习特意给人搬了条矮凳,葱蒜和辣椒放在地上让人坐着慢慢弄。伸着腿做不了事,弯着腿更是难受,席宣无奈,头一次觉得太高也不是好事,“能不能让我去饭桌上弄?”厨房就在客厅的一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台只够慕习转动,慕习顺着牛肉纹理切了几下,转头看了眼几乎和地面持平的席宣,“不行,就在这里弄。”把人惹急了,后果要自己承受,这让席宣想起以前的慕习,偶尔犯倔的时候,席宣怎么说都没用,只要顺着慕习的意思做,过会儿就好了。席宣憋屈的弯着腿,“行,那你别嫌我慢。”慕习假装体贴,牙齿都咬紧了,“不会。”等一顿饭做完,慕习的气才消的差不多,老家带来的辣椒早没了,换成了小米辣和青椒混合炒了牛肉,肉丸和白菜粉丝做了汤,又做了个不辣的干煸四季豆。席宣饿的狠了,吃饭速度都快了不少,慕习喝了口汤,看着席宣夹了口牛肉,问:“辣吗?”“有点儿,但能接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看着慢条斯理吃饭的慕习,“气消了?”“别问,又起来了。”席宣笑着没当真,“一口饭嚼十五下,慕习,你吃饭还挺规范。”慕习以前吃饭的习惯并不好,第一次见席宣是因为那一顿午饭,他吃的太快太急,席宣让他慢点也没拦住。后来的一个月里,席宣说的次数多了还不管用,他就强制要求慕习一口饭嚼十五下,他看着数,慕习只能慢慢吃。慕习被惊的心下一顿,却露了笑,“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吸收,对肠胃好。”“嗯,很好。”席宣抬起手从人头顶顺势移到脸庞摸了摸,“这个习惯很好,继续保持。”“你没做到。”慕习指着席宣空掉的饭碗,“你吃饭能不能慢点?”情景倒转,席宣感到新奇,“我啊,不乖啊,把我妈教给我的好习惯忘了,以后你多监督监督我。”慕习认真点头,两人边吃边聊,总算把之前的小插曲就这样揭过。饭后,两人各司其职,席宣照例承担洗碗任务,慕习在一边收拾桌子,等真正收拾完,已经快十一点了。这是个很暧昧的时间,正是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孤男寡男同处,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刚开始的热恋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天之内,除了接吻,席宣其实很少有过分的举动,就连在床上接吻,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其他的想法。慕习觉得奇怪,他想的入神,眉头都是皱紧的,很难让人想象他只是为了床事而苦恼。他想的太认真,脚趾蜷缩在沙发上有种无意的情欲,席宣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手指划过手机屏幕,问:“想什么?眉头都是皱的。”慕习应声侧头,“想我的论文。”席宣关了这摆设用的手机,“这么努力,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打扰你思考问题。”“不会。”慕习身体微微前倾,说,“不会打扰。”沙发角落放了床薄毯,两人并排坐着,慕习的脚伸不开,他没盘腿,只是双脚并着踩在沙发上,指甲盖边缘被修的圆滑,透着淡淡的粉,脚趾勾着沙发边缘,很像那晚勾着席宣腰侧求他轻点的慕习。席宣喉结滚动,顺手抓过薄毯把人腿部全部盖住了,“太晚了,别着凉。”“嗯?”慕习轻笑一声,“好的。”“我该回去了。”慕习惊讶,也只能说:“好,那路上注意安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席宣在人耳侧轻轻一碰,“我去换衣服。”简直是报应,慕习被碰的腿软,也不敢多做些什么,眼睁睁看着席宣进了卧室换衣服。等人出了卧室,慕习急匆匆在沙发上起身,“我送你。”“不用,我自己下去,太晚了,早点睡觉,到家了我给你报平安。”席宣走到玄关弯腰换鞋,看了一眼身后的慕习,说:“按理来说,第一天,你这个做男朋友的应该要有点觉悟。”慕习走了几步上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亲了上去,“晚安吻。”一触即分,席宣看着慕习眼里的不舍,“今天忘记和你说了句话。”“什么?”席宣微微侧头,“男人更坏的是,钟意把床下的贵妇调教成属于自己荡妇。”慕习瞳孔微微张大,耳后被说的发热,席宣忍了忍,“别勾引我,慕习,虽然我很想做点什么,但是谈恋爱了,慢慢来,我不急。” 知晓 早上八点半,各部门负责人坐在各自的工位上准备早上九点即将开始的会议。会议室需要提早布置,小周看着总裁办的同事只差没急的头发竖立,刚把细节弄好纠正完,就看见席宣手里拿着杯冰美式和三明治进了办公室。小周敲了下门,听见席宣说了句,“进来。”进门后把一早准备好的资料放在席宣办公桌上,“席总,十分钟后可以准时开会。”席宣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又换了个角度拍了张照片,看了几眼还是不太满意,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小周说,“别挡我光,让开点。”小周不明所以,还是识趣往旁边退了几步,席宣调好角度重新拍了一张,挥了下手,说:“出去吧,九点我准时过去。”“好的。”大门还未完全阖上,小周透过那点缝隙听见自家老板说,“大早上就一个三明治和一杯难喝的咖啡,你还不可怜可怜我。”小周听的差点没原地踉跄,天杀的,大早上的听了要做噩梦的,查人的时候他不可避免了解过慕习,可惜看了这么多,别的先不说,只是觉得这人简直是怎么能让自家老板发出这么恶心的撒娇声的。他摇摇头,把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按下,通知人先进会议室。八点五十,慕习准点下课,课间十分钟微信收到来自席宣的控诉。今天一早办公室的老师和他调了明天的课,下午他还要继续上课。好在这堂课的教室正在办公室的旁边,书本放在讲台上,慕习转身回了办公室,其他老师要不早上没课要不上课的教室离的有点远,明明办公室没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三明治是什么口味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发了几个问号,气的语音都不发了,打字回【这是重点吗?】语音条被按下,慕习凑近,说:“如果你喜欢,晚上我可以做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席宣咬了口黄瓜鸡蛋火腿味的三明治,又接着回,【别给我做西葫芦和丝瓜就行,慕习,上午可能要开很久的会,不会看手机。】上课铃声准时响起,慕习回了个好,突然想起因为西葫芦和席宣闹过的笑话。偏远山区的支教老师是个非常吃力且不讨好的工作,一个老师往往要身兼数科和多个年级,老师受不住走了以后,学生要面临的就是停课,一直到有了席川的资助以后,学校才有了较为固定的老师和校长。方言曾经是慕习很久跨不过去的槛,这是他们那边小孩的普遍通病,这和受教育的程度有直接关系。很长一段时间里慕习的普通话总是用方言直译过去,并不是音调不对,单纯是因为学名和方言的差异性。慕习所在的南方农村里有种菜品叫瓠子瓜,这东西和肥肉炒一块是农村常有的菜式,便宜量大,席宣却很讨厌,单纯是因为这东西和西葫芦的口感和形状都非常相似。俩人鸡同鸭讲一通,一个说是西葫芦,一个说是瓠子瓜,然后被席宣胡搅蛮缠说成是一样的东西,席宣对于讨厌的东西一向讨厌的直接,满心期待的晚饭搞出了这难吃的玩意儿,说什么也不肯再碰。慕习想的有点出神,他很想告诉席宣说这两样东西并不一样,想了想,席宣大概都不会喜欢吃,一时又觉得好笑。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到了中午勉强结束,旁边负责会议记录的小李来不及吃午饭,打算把会议信息整理归档及时上交。小周跟着席宣一路进了办公室,“司机在楼下等着,席董那边也说了。”席宣:“我下午不回来了,如果有急事,直接打电话,不过我希望你最好别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周心里在骂人,表情却丝毫没波动:“是,席总。”席宣从休息室的衣柜拿了件白蓝条纹的休闲衬衫换下,又穿了条黑色西装裤才出了办公室。办公室永远不缺八卦,尤其是老板的八卦,等确定席宣走后,总裁办的女生们围着小周问,“老板这是?”席宣的性向大家都知道,小周做了个割脖的动作,示意别问。等人都走开了,才默默嘀咕了一句:“公孔雀开屏了。”钟姨偷偷给席宣打了个电话,说席父已经开始吃午饭了,还特意叮嘱不用留饭,想来是上次的气还没消,可惜钟姨不忍心,偷偷给留着,说等着席宣回来吃。他翻了下手里资料,把慕习本硕博期间的助学贷款,获奖记录、奖学金、留校任教以及在校期间在期刊杂志上发表的学术论文等等都看了,履历非常漂亮,席宣默默打上个S+的分数,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回到家,席宣看着客厅里的席父深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一点都没给我留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知道回家了?”席父毫不留情的戳穿,“有人给你偷着留饭,我说的有用?”钟姨面色尴尬,做了个手势才进了厨房,席宣自然的拉开饭桌前的椅子坐下,饭菜重新端上桌,席宣看了一眼,皱了下眉,说:“钟姨,都说了别给我做西葫芦。”“我喜欢,要吃就吃,不吃就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筷子避开西葫芦,席宣挑了块肉吃了,“年纪不小了,火气还这么大。”席父没空跟他掰扯这些,“说吧,回来干嘛?”席宣做了个讨好的笑,“吃饭,就吃饭,别的以后再说。”席父也不急,走到沙发前的茶台上开始慢悠悠的泡茶,气氛勉强算融洽,席宣吃了几口开始不得劲,这几年钟姨的菜做的是越发清淡,这其中肯定有席父的功劳,钟姨默不作声的往桌上放了瓶酱,“牛肉酱,用来做面码的,吃点这个解解馋。”席宣比了个拇指,“钟姨,还是你懂我。”席父哼了一声,总算没再发出抗议。一顿饭吃完,席宣神清气爽,开始想着怎么进入正题,“你这茶都泡好了,不去院子里品品?”席父笑着挑眉,“我怎么不知道喝个茶还要大费周章的去院子里品?”他这些年习惯养生,看上去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眉间一挑少了年轻时的凌厉之势,多了几分平和,比起席宣的风流肆意,有种岁月沉淀后的沉稳,更具有欺骗性。“我之前和你说过有了想了解的人。”席父端着一壶已经泡好的茶往庭院走,“过去说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庭院的花草被打理的很好,微风吹过,惊起一片落影,到处都是沁人的香味,然后随着微风悄悄垂落,慢慢留下一片风景。席宣压低杯沿喝了口茶,心情自然放松,“他叫慕习,和白陆是同乡。”席父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的重点在后半句,查了多少?”“所有。”席父轻笑一声:“查不到的就来问我了?你这动不动就查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掉?”席宣面无愧色,“我改不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母亲的意外离世,让席宣总会有身边人留不下来也抓不住的自我感觉。他听过太多的假设性安慰,如果你妈还在……要是当初你妈没有……等等之类的话术都让他无时无刻的生理性反胃。一个人一生能在乎的人非常有限,席宣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会格外在乎,人不是物品,他有思想和活动的能力,囚禁人的行动能力,束缚人的思想欲望,不灭的是属于自己的灵魂,一旦念头生起,席宣便知道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席父并没给席宣喘息和侥幸的机会,“你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是因为你才选择的停止资助。”那几张纸质档案概括了慕习的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公司资助生的名单里,考上大学的并不算多,而其中凤毛麟角存在的慕习,在十八岁那年,留存的档案备注栏里只留下了一行字——2010年停止资助。 回忆 02年的慕习还不叫慕习,还只是整日被邻里阿姑阿婆叫着的小五。国庆七天假期被村里的组长耽误了二天,原本七天正好的摘茶籽的时间往后延迟了两天,小五还要上学,组里每日分的茶籽是按人头数划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因为年龄不够还只能算半个,但是如果这两天不去,要少分很多茶籽。他向老师请了病假,第六天去山上报道的时候还被左右邻居拿来逗闷,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是不是想和他们一起上“农业大学”,小五没敢反驳,但他觉的这个一点也不好笑。南方的十月依旧还有段时间的燥热,小五把每日分好的茶籽放在前坪晒干,等晒干了选好茶籽,就能到背到镇上去榨油,榨出来的茶油能卖上一笔钱,这是他来年的生活费。第三天去学校上学的时候,小五见到了学校每年会来的资助人,这是第三年,每次资助人来之前学校总会全体总动员,讲一些莫名其妙的注意事项。前两天他请假错过了,但总归是六年级生的事情,他没太在意,升旗大会已经连续开了三天,旁边的柳林有些憋不住了,“小五,这回席总的儿子也来了,他们都叫小席总,看着比我高很多,脾气很不好,特别凶,你注意点。”对于席总这个词汇,小五总是不太适应的别扭,他没有及时回应柳林的好心,果然引来不满,“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听到了,我会注意的。”小五在一年级以前,学校虽然管午饭,但是菜只有一个,一学期要交30斤大米才能在学校吃饭,好在学校并不强制要求,所以他通常会回家吃早上剩下的白粥。学校有了捐款以后,小五的日子要好过很多,他不用再为30斤大米发愁,午饭有了保障,他也不用再回家每日来回的赶路。办公室里席川还在和校长谈话,和席川反抗的后果就是被流放到这里来体验生活。学校并没有正规的食堂,做饭的地点是一间老旧废弃的教室。席宣端着校长给的盘子打了点饭,负责打饭的老师特地给他多打了几勺,席宣说了句“不用”,但很快被忽略,吃饭没个正经坐的地方,他搬了条凳子在学校的一颗大树下扒拉着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了几口,席宣觉得有点腻味,肥肉还带着腥味,吃的他想吐,旁边黑不溜秋的矮小子一直盯着他的盘子看,他觉得好笑,只觉得这小子虽然黑的很,眼睛倒是格外的亮。憋屈了好几天,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总想找点乐子打发,“唉,看什么看?”小五摇摇头,把头撇开,示意自己没看,席宣觉得有趣,把手里的盘子举高试探,“想吃吗?”小五摇摇头又点点头,席宣看出他的纠结,故意问:“到底是想吃还是不想吃?”中午正是太阳大的时候,小五匆匆跑回家把茶籽翻了一遍继续晒,等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学校打饭的时间,早上的白粥根本不抗饿,他没忍住看了几眼,却还是被人抓住了。早上柳林的警告他没过耳,只是觉得这小席总好浪费,有饭还不好好吃。“你不吃我就倒了。”席宣拿着盘子作势要扔,惊的小五站起来走了几步,席宣看他停下了,招了下手,“过来,给你吃。”逗人好玩,但要是慢慢玩还是要把人喂饱了再说。席宣拿了张纸巾把筷子擦了擦,把盘子往小五手上递,“吃吧,小黑。”给人胡乱起了名字,席宣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小五却定住了,“小席总,我不叫小黑。”席宣没纠结姓名的事情,“谁告诉你叫我小席总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桌。”小五吃了口饭,又含糊答了一句。“叫的真难听。”席宣给出评价,几句话的功夫盘里的饭少了一半,“吃慢点,小黑。”小五抬眼望着席宣,眼里的拒绝看的席宣直笑,“不叫小黑叫什么?”“小五,我叫小五。”“别停,继续吃。”席宣看着他专注的吃饭,觉得自己的胃口都变好了些。或许是席宣盯着的眼神太过认真,小五看着还剩下一小半的饭,问:“小席总,你不吃吗?”听到这个称呼,席宣板着脸警告:“别叫小席总,难听还土。”小五“哦”了一声,也不敢再问他还饿不饿,只把盘里的饭端着没再动。“怎么不吃了?”“留给你。”小五讲的很小声,席宣有些心软,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我不吃,这么难吃的饭。”“快吃,别留给我。”席宣本意是想让人多吃点,可终究是低估了小孩的自尊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端着盘子拿着筷子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吃了一口,席宣终于明白他是在做示范,是在告诉他这饭不难吃。席宣被他看的心虚,终于软了语气,“我不饿,饭好吃你就多吃点。”他试探性摸了下小孩脑袋,见人没反抗,才说:“傻了吧唧的。”来的路上,席川虽然对席宣横挑眉毛竖挑眼,但总归不会真的亏待他,包里还装了几包饼干和巧克力,是给他解馋吃的。已经到了午休时间,老师手动打铃前让学生赶快进教室午休。小五赶紧小跑到压水井旁,席宣看着他把旁边的水瓢里的水倒到压水井里,手掌往下用力按了几下,一只手撑着压杆,一只手把碗里的油渍冲了冲,就这样反复冲洗了几遍,临了还凑近闻了闻碗底。“给你,洗干净了,谢谢你的饭。”他声音并不大,席宣接过洗干净的碗筷,觉得这小孩还挺懂礼貌,眼睛亮晶晶的,虽然长的丑了点,也黑了点,但性格还算可爱。“小五,下午放学过来找我,我有东西给你。”包还背在身上,明明可以现在就给的,但席宣偏偏让人过来找他,这无聊的地方总算有了点可玩的新鲜玩意儿,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小五被老师催着进了教室,他其实有些害怕,但这人给他饭吃,虽然说话难听,倒也不坏,他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他点了点头,在老师的催促声中,回了句:“好的。” 相识 往年席川在村里最多呆上一两天就会返程,这次已经超过了预期的时间。席宣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因为有事情绊住了手脚,他懒得打听,被带来的时候也没过多反抗。席川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大有让他在这里过上一个月山村生活的打算。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没这么娇气,生活条件可以忍受,就是太无聊了点,这破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连个向外抱怨的机会都被剥夺。来的第一天,席宣跟在教室后面听了几节课就没了兴趣,他跟在席川后面被人小席总的叫,只觉得无语到了极点。唯一有点意思的小屁孩去上课了,他多搬了几条凳子拼在一起把腿架在树下乘凉,席川刚和校长说完事情就看见这副场景,也不知道这次带他出来到底是错还是对。来的路上,席川摆足了父亲的架子,可惜被席宣一路无视,做老子的断然没有去求儿子的道理,明明无话可讲,还是要挑点毛病作为由头:“你要是无聊就去教室听听课。”席宣终于抬了头,“我初二,这破小学的课有必要听么?道理席川都懂,他就是见不得席宣这副懒散样子,“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享受生活的。”席宣想起中午的饭,觉得席川这副论调真的有够搞笑,“那是,你开小灶,我吃大锅饭,就这样还享受生活。”席宣不是不懂席川的用意,有时候无声的反抗更让人恼火,席川不过是想让他服软低头。“我看你是好日子过的太多了。”“我没妈的日子过的可太多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站了起来,他刚到发育的年纪,个子几乎一天天都在长,只是此刻还比不上席川,他退了几步,保持些距离,“那些人不过是让我消遣打发时间的,时间够了,我自然就腻了,你不必这么紧张。”“你有分寸就不会任由你外公给你的钱这样肆意挥霍。”席宣一脸无所谓,“不花还留着过年吗?”接着露出个嘲讽的笑来,“你是要破产了吗?”“没了我和你外公,你哪来的资本去挥霍,你现在沾沾自喜,不过是靠着我们栽树,自己乘凉,你要是还为了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对我进行可笑的反抗,就是罔顾你母亲这些年对你的教诲。”提起母亲,席宣很快不再说话,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学生开始陆陆续续的进行课后活动。这是父子俩人的隐痛,席川不再多话,“我等下就走,这边我打好了招呼,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和我说。”“所以,你是要把我丢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吗?”这些天的愤怒渐渐转变成了委屈,席宣有种罕见的难过。席川搬了条凳子坐下,不再居高临下,“坐下吧,我们聊聊。”席宣没再别扭,低着头坐下没有吭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提你母亲,你因为她跟我对着干我不在意,但是那是在可允许的范围内。”“可允许的范围是指那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成年以前你老老实实按照既定的步调走。”“无趣。”席宣翻了个白眼,对于席川说的很难认同。“你要是能给我走出一条有趣的道路来,我也可以不管你,前提是没了我和你外公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操场还未修建,周围还是一片黄泥土地,四周不过放了几个木桩当指路牌,潦草的划定了一片区域,下课后学生没有往席宣这边靠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师授意过的。对于席川的说教席宣很快厌倦,但他不至于没听懂席川的意思,要是没了席川儿子的身份,他什么也不是。席川很少和席宣静下来谈谈,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时候太多,连说话都要保持一个既定的尺度,这让席川很头疼,他忙的没空管青春期的孩子在想什么,一眛的责问和管教对席宣而言也并不适用。“因为你是我儿子,这里所有的人叫你小席总,你觉得讨厌吗?”非常讨厌,席宣想,情绪外露的太过明显,让席川发现也不是什么怪事。“老子……”席川止住了,换了个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要是犯浑,你爷爷就拿皮带抽我,但我不一样,我文明人,你犯浑,我和你讲道理。”讲个屁道理,他是不打人,就是停了自己的副卡,威逼利诱而已,席宣在心里默默回答。“以后什么时候别人不再说席宣是席川的儿子,你就长大了,我比你大个几岁的年纪都养家养老婆养孩子了,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我年纪还小,有幼稚的权利。”席宣毫无愧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席川看着操场上活动孩子面容微动,“想留在这里吗?”当然不想,但席宣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回去。“就为了让我看看人间疾苦,好让我珍惜自己现在的生活吗?”“当然不是。”席川笑的意味深长,“你花的那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传出去,大概会丢我人,说席川的儿子这点钱都不能花。”“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你整天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我作为你父亲貌似不应该不管,就算我不管,你妈妈也会怪我的。”这几年提起母亲,席宣和席川总是一言不合的吵架,很少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你小时候我很少管你,一直都是你妈在照顾你,我相信你有分寸,但我不能一直这样随你放任下去。”不止是席宣,这几年的席川同样过的不太如意,麻痹时间久了,真正应该做些什么都忘了。席川很快就走了,席宣被留下来之前,席川对他说了句话,“这地方的孩子连温饱都成问题,你待在这里了解了解总是没错的。”弄了半天,还是被留了下来,“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席宣暗自懊恼,就看见刚刚吃他饭的黑小子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下课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五摇摇头,“不是,放学了。”席宣抬手看了下表,才三点二十,这几天没注意,这破小学放学怎么这么早。“你家在哪里?”小五有些警惕,“要干什么吗?”席宣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席川说的打好招呼估计就是不给他饭吃,不给他地方住。“妈的,坑自己儿子倒是顺手。”席宣踢了下脚边的石头泄愤,“带我去,你家那破地方有啥好害怕的,我又不是坏人。”小五一动不动,对于席宣的话有些生气地皱了皱眉,眼睛撑着没眨眼,“不破。”看着像是要哭的样子,席宣有些抓狂,一把搂住人肩膀别扭的讨好:“我给你巧克力,带我去你家好不好?”“不要巧克力。”小五不知道那是什么,照着说完,“你给我吃饭,我可以带你去我家。”还挺知恩图报,席宣看着眼前黑不溜秋的小子觉得又顺眼了几分,难得没叫人外号,“走吧,小五。” 离别 席宣的行李箱已经提早从村长家搬了过来,席川说了一下午的废话,只有想收拾席宣才是真的。村长诚惶诚恐的说了几句让小五照顾席宣的托词,恨不得把眼前这座瘟神赶紧送走。一路上坑坑洼洼,行李箱拖着更加费力难走,正打算提起来的席宣就听见前面黑不溜秋的小子来了一句,“你可不可以走快点?”席宣脸挂不住,本想对着眼前现成的出气筒发泄一通,临到了,却又改变了主意,“太重了,你帮我提一下。”席宣假模假样甩了几下胳膊,演技敷衍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可眼前黑瘦的小孩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行李箱接过横提着闷头往前走。席宣之前估量着席川的态度,做足了准备,别的不说,衣物没有少带,卡被冻结,现金被搜刮干净,除了几身光鲜亮丽的衣服和鞋子,简直寸步难行。箱子本身的重量本就不轻,席宣看着小孩走了一路,也没喊累。明明手腕细的仿佛一掐就断,却一丁点都没放下的意思,席宣震惊有余,却不知道这是小五常年因为农作锻炼出来的结果。小五给了席宣太多的意想不到,一个十岁的孩子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反关席宣倒像是个真正的孩子。他会因为一顿午饭大方的收留席宣,同样给他做上一顿晚饭,会在席宣把所剩不多的干柴用完以后,认真的告诉他:如果你还要洗热水澡的话,明天你要自己上山去捡干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席宣成了小五身后的尾巴,每天陪他上学、放学、做农活,刚开始的几天里,席宣觉得每一天都很难熬,这里的人会为了一顿饭整日劳碌奔波,席宣曾经自以为是的、不屑一顾的在这里都成了一种奢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临走的前一天,才在这个家里见到除了自己和小五以外的第三个人。女人一言不发,席宣看着小五怯怯的走到女人身边,高兴的说:“四姐,你来了。”女人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开始生火烧水,大早上的,席宣一阵莫名,看着她打了个荷包蛋,把带来的一碗猪油放在灶台边上,又弄了点面条。席宣看了一眼灶台,拉了一把小五,说:“今天是你生日?”小五点了点头,又跑到饭桌上倒了杯水,端着陶瓷缸杯走到女人面前,说:“四姐,你喝水。”女人没接,把荷包蛋卧在面条上撒了把葱花,“吃吧,我走了。”小五着急的把陶瓷缸杯放在灶台上,端着只用了一勺的猪油碗说,“四姐,这个拿走,你吃。”“给你的。”说完这句话,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步伐迈的又急又快,生怕有人在后面追她一样,小五站在原地愣愣的不作声,手指揪着衣角像是犯了什么大错。席宣把面条端上桌,“再不吃,面就坨了,你姐姐的心意不要糟践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小五坐下吃了口面条,突然反应过来,说:“你饿吗?四姐做的面很好吃。”当然饿,天天肉沫星子都没见一点,席宣正在发育的年纪哪受的了这样。他伸手揉了揉小五细软的头发,说:“长寿面不能咬断,你都要吃完。”因为听了席宣的话不能咬断,小孩夹着面条鼓着脸一点点吸溜,看起来乖极了,荷包蛋是溏心的,小五咬了一口放在碗边不舍得一次性吃完,席宣看的心疼,突然觉得这一月过的还不算糟糕。他偷偷搬了个木梯爬到屋顶,就着微弱的两格信号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席川并不讶异,只是笑着问:“想通了?”通的不能再通了,席宣握紧手机,说:“我要资助一个孩子。”信号不稳导致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席宣把听筒贴近了,又听见席川在问他:“你哪来的钱?大少爷。”一向不服管的席宣难得向席川低了头,“我没钱,就当我借你的,行不行?”“空头支票我可不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年以前按照你给我既定的步调走。”席宣深吸了口气,说:“明天我就回去。”“成交。”席宣挂了电话,看着屋檐底下站着的小五,说:“站在这里干嘛?”小五走了几步,双手用力按住梯子,“等你,你快下来,不会摔的。”席宣看着梯子,半真半假的说,“小五,为了你,我亏大发了。”小五疑惑的抬头,就听见席宣捂着肚子说:“你今天生日还给我做饭是不是不太好?”“你先下来。”小五挥手道:“四姐给我留了猪油,我给你做面条,好吃。”席宣踩着梯子安稳落地,“你姐姐给你的,自己留着吃,我带你去村长家打打牙祭。”牙祭没打成,从村长家里出来的席宣手里多了张欠条和一张二十元的现金。借了路费,席宣和小五赶了三个小时的路程才到县城,发了条信息说明情况后把卡拔了后拿手机去当铺换了500块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一月份的南方天气慢慢转冷,小五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抱在怀里,平常小大人样的小孩走在路上忍不住摇头晃脑,脚步声都是欢快的。“这么开心吗?”小五眼睛都带着笑,“开心。”听这话,席宣故意吓唬道:“走路当心点,蛋糕要是掉了,我就把你卖了。”“不会。”小五认真道:“你不会把我卖掉。”丝毫没有骗人的成就感,摸着小孩的头顶感叹道:“是,就你最聪明。”小五用力点头,“嗯,我聪明。”从县城回到镇上,没有车愿意往没有修路的村里跑,席宣只好包了趟拖拉机才在傍晚时将将赶到家。村里还没通电,蜡烛都要省着用,屋内燃起炭火充当照明太危险,席宣点了支用残的红烛,可惜道路太过颠簸,蛋糕不可避免还是塌了一点。这地方条件有限,蛋糕表面糊了层奶油,写着小五生日快乐六个简陋的大字,味道非常一般,席宣勉强吃完一块,催着小五不准留,让人都吃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知道小五还念着他四姐,没忍住捏了把小五发愁的脸蛋,“蛋糕不可以给别人,肉可以,你要是想给你四姐就亲自给她送,知道路怎么走吗?”小五点头:“知道,可是这是你花钱买的,我拿一点给我四姐,以后我还你,剩下的我给你做肉吃,不扣扣搜搜。”席宣笑了笑,“还记着呢,没白对你好,我天天在你这里吃还在你这里住,就当我还你的了。”席宣把买的手套和围巾的吊牌拆了,拉着小五的手直接给人戴上了,试的时候小五怕弄脏,回来的路上一直忍着没碰,风吹了一路,手都红了。席宣用手圈着蜡烛挡了下风,把兜里的钱放在小五戴着手套的手里,“我这里还剩了点钱,都给你了,欠村长的钱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还,你不用管,也不要不收,过生日的人最大,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小五低着头吸了口气,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他已经很少哭了,尤其今天还是自己生日,“你是不是要走了?”“嗯。”外面的风有点大,席宣想起身把大门的门栓拉紧就被小五抓紧了。“以后我还可以见到你吗?”席宣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机率很小,离开这里,他的圈子和小五产生交集的概率是没有转圜的百分之零。“你好好读书,以后……”席宣说不下去了,因为不想给人虚假的希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五茫然失措的坐着,他松开了席宣,刚刚戴上的手套被他一把取下,“我希望以后都能和你一起过生日,可是我还没说出来就已经不灵了。”烛火映在小五的黑亮的瞳仁上像是黑夜里永不熄灭的光,这束光在知晓席宣即将离开后,眼底浮现的希望、渴求以及兴奋渐渐开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希望破灭的灰暗。小五把脸埋在膝盖处慢慢的抽泣,他说:“席宣,我很难过。”席宣内心一震,小五总是称呼席宣为小席总,席宣为此说过很多次,小五从未照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席宣这个名字。因为在乎,所以才会难过,等到失去了就会很痛苦,席宣很想告诉小五,遗忘是人的天性,时间长了,很多事情都会忘记,现在这么难过,以后就不会了。“可以给我写信,就当给你过生日了。”这是属于生日的特权,小五记得很清楚,可真正寄出第一封信是三年后,他满怀期待的等着席宣的来信,却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算上高三那年未寄出的一封,他一共寄出了四封信件,那些属于年少遥不可及的愿望一个都没有兑现成功。席宣没有收到小五的来信,时间一年一年的过,他刻意的想,小孩子忘性大很正常,等到后来又开始安慰自己,人与人之间遗憾才是常态,不必太过较真。直到后来出国又回国,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曾经的小五在席宣这里已经被选择性遗忘,回想起来只能依稀记得是个挺讨人喜欢的黝黑的丑小子。 希望你能过的更自在一些 席父拿着小铲给盆栽松了松土,一直没说话的席宣顺手点了只烟。席父皱了眉,“我戒烟了。”席宣当没听到,吐了口烟雾,“除了拿走那四封信,他还说了什么?”还没开口的席父又被席宣打断,“算了,我知道了。”席父:“怪我没和你说信的事情?”那时候已经出国的席宣那顾的了这么多,别说席父没说,就算说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改变。席宣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怪我自己,他一定还问了你我知不知道信件的事情。”席宣顿了顿:“你不光说了我不知道,还说了你不会帮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让他少想些不该想的,是吗?”说来说去,无非是他们这种人的疑心病作祟,席父不想给自己留个麻烦,同样也不希望席宣有,资助是一回事,再多点什么就不好了,可惜偏偏碰上了一个较真的慕习。“爸,他只是为了我,你别对他有偏见。”一根烟抽完,席宣心情平复了不少,席父把松好土的盆栽重新放好,“有时间带他过来吃个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嗯了一声,起身走到席父面前看了看脚底的盆栽,席父一脸疑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见席宣一脚带翻了刚松完土的盆栽。席父气的大骂:“混账玩意儿,你不想活了?”席宣拔腿跑了几步,确定这个距离席父打不到自己,才说,“重新弄吧你,下次我带他来你可别再乱说话。”见他要走,席父叫住他:“干什么去你?”席宣伸手往后挥了挥,“追男朋友去了。”席父看着一地狼藉,梗在心头,“白长年纪,狗脾气。”席宣没着急走,叫了句厨房里忙活的钟姨,“还在看孙子?”钟姨的媳妇刚生完二胎,或多或少会有忽略到老大的时候,小孩儿刚上幼儿园,只要有空,特别是午休时间,钟姨会直接看学校的实时监控。钟姨笑呵呵,“小孩儿嘛,一天一个样,不看一眨眼就长大咯。”席宣回:“您有儿孙福气。”钟姨没客气,“那可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突然想到点什么,“不带孙子出去玩玩?”知道是自己电话被听到的钟姨,“没时间,没办法。”儿子养家压力也大,加班加点的,儿媳妇刚生完二胎更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哪有空带小孩出去玩。“去吧,钟姨,我给您放假。”席宣眨了眨眼,“我给您批了,老头子有人养活。”钟姨捂嘴笑了笑,“没大没小,让你爸听到了又要骂你。”“你的事他没那么小气,放心。”下午一点半,慕习在家里补了个午觉正打算出门就收到白陆发来的一小段视频。白陆:【当当当!给你看看我今天参加的一个品牌活动现场。】慕习:【什么时候收工?】白陆:【唉,其实我现在就可以走了,这种一线大牌活动我就是个镶边的,蹭了几张红毯图,等工作室给我修完,我就可以发微博营业了。我的新剧今天要上了。】慕习:【什么新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一边和慕习聊天,一边手欠刷了几条关于品牌活动现场的微博,气的大骂:【有人说我生图丑,妈的,不能忍。】慕习把口罩帽子戴好,又拿了把伞全副武装才出了门,单手打了字回复:【你很好看。】因为这句话瞬间消气的白陆,乐道:【你下午有课吗?】慕习:【有的,正在去上课的路上。】白陆怕耽误人时间,连忙回了句,【那你快去吧,我不和你聊了。】一中午没收到席宣的信息,慕习怕打扰他工作,没敢轻易给席宣打电话,到了白陆这里,突然有了想说些什么的欲望。慕习:【我和席宣在一起了。】迟迟没收到白陆的回复,慕习赶着去上课,只好在小区门口扫了辆共享电动车骑去学校。刚到校门口递了证件就接到了白陆打来的电话,“喂。”白陆匆匆离开现场,几乎是跑着一路上了车,他缓了口气,“你还真是一点准备都不给人做。”慕习哭笑不得,“这还需要准备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心想说当然,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你很高兴。”没等慕习回答,白陆又嘀咕道:“我好像说了句废话。”“不是的,我很高兴,白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慕习脚步轻快,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悦。“我很喜欢他。”慕习停顿些许,又说:“我真的很喜欢他,白陆。”白陆喉头一哽,“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别让席宣瞧见了,这会儿该得瑟的不行了。”慕习微微一笑,“他得瑟的样子你见过?”“没见过。”白陆理不直气也壮,“我想象的到。”“想象?”还有几分钟上课,慕习准时到了办公室,“你这么厉害,还能想象?”白陆:“其实,我想象过很多次席宣会对我是什么态度,后来发现,他好像只是无视我而已。”慕习:“白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语气淡然:“他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这样尴尬的境地,谁见了不踩上一脚,背地里说我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他作为席川的儿子能有这样很不错了。”下午──学校门口站岗的保安指着门口的监控,“我和你说,有监控,抽不得,抽不得。”席宣把整包烟都塞人怀里,“等轮岗了,再抽。”保安见席宣客气,车子不让进也没强求,只是把车停在了门口的一边,也没挡着路,也就随他去了。他是个有眼力见的,看了眼席宣的车就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连忙搬了条凳子招呼人进来坐。保安:“等人?”席宣点了点头,保安见状,“你可以抽烟,监控管不了你的。”席宣摆了摆手,说:“不用。”现在正是上课时间,闲来无事,保安正想找个人聊聊打发时间,“你这是等谁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对象。”一听这儿,保安来了兴趣,“学校里的老师啊?”席宣没承认,只说:“怎么就不能是这里的学生呢?”保安激动的一拍大腿,顾不得席宣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了,“你今年多大啊,你这对象跟你这得差多少岁啊?”席宣乐的很,“你觉得我多大啊?”保安不好意思说违心的话,“你这看着岁数不大,但是你这气势也不像小年轻啊。”席宣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但总算没再满嘴跑火车,“我对象是老师,别瞎想,大哥。”保安:“你对象叫啥名啊?这学校的老师我都挺熟的,你说了名字我准认识。”席宣笑道:“最好看的那一个。”“哎呦。”保安抓了抓头,“你让我想想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说了几个名字,席宣一个接一个的摇头,一会儿功夫愣是把保安大哥的胜负欲给激起来了。席宣忍着笑看了眼校门口,“还是不对,门口来人了。”保安接过门口来人的证件看了一眼后放了行,看着席宣像泄了气的皮球。席宣拍了拍保安的肩膀,“下课了,别急,我对象马上就来了。”还不到七八节课,校门口的学生不算太多,下课后看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的慕习看了眼校门口发现没人,等走近了才发现席宣坐在保安室里在和人聊天。过来的时候,走的太急,慕习戴着口罩和帽子,额角闷出了汗,气都没喘匀,“会开完了?”席宣伸手把人帽子取了,“开完了,都说了让你慢点儿,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慕习拨了下头发,“哦,知道了。”口罩也被席宣取下,席宣拿了张纸巾给人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么好看的脸,戴什么口罩,暴殄天物。”口袋里刚收的烟仿佛在燃烧,保安干巴巴打了句招呼,“慕老师,下课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下课了。”席宣笑了笑,故意说:“大哥,那下次我再来。”“啊,行,欢迎……”席宣拉着慕习上了车,“怎么没戴眼镜?”慕习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今天中午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忘了。”席宣侧身给慕习系了安全带,“慕老师,不戴眼镜太嫩了,都让人分不清你是老师还是学生。”“嗯?”慕习看着越靠越近的席宣,“怎么了?”“怎么了?”席宣说:“你摆出这副无辜表情是在等我亲你吗?”慕习正想否认,又听见席宣说:“等下别人还以为我在老牛吃嫩草。”“听谁说的?”慕习笑眼盈盈,“吃吧,我给你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我的就好 慕习笑着说:“不挑食是好习惯,挑食才不好。”他意有所指,席宣却并不买账,“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笑。他看穿慕习的伪装,语气却并不咄咄逼人,“走吧。”席宣先下了车,慕习松了口气,跟在席宣后面开始懊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电梯的空隙,席宣说:“猪肉,羊肉和牛肉我更喜欢牛肉,蔬菜除了不喜欢的都可以,水果除了榴莲不吃,其他都可以,剩下的我看心情。”等了半天,发现电梯没按,席宣无奈看了眼身后的慕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可以说。”“我很喜欢甜的。”他想了想,几乎是下意识说了出来,“我不喜欢羊肉,脏器类的食物都不喜欢,蔬菜都可以,苹果香蕉梨子都不喜欢,但是可以吃点。”“还挺多。”席宣听后一笑,“就这样还不挑?把你能的。”后脑被掌住,席宣把人搂在怀里微微低头,气息覆盖嘴唇,慕习后退一步被席宣紧跟上,嘴唇如同过电一般酥麻,舌头被绞住,在席宣的衬托下,慕习的吻技显得丝毫没有长进。慕习气息换不过来,席宣渐渐放慢速度,吻在人嘴角处停了停,“慕习,按下电梯。”没见过接完吻这样使唤人的,慕习别过脸,不让人碰,“你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性子冒了点头,可不能就这么掐没了,席宣心情大好的按了电梯。俩人逛了一圈,买了晚上够吃的菜就出了超市。席宣把袋子接到自己手里,“好不容易来趟超市,多买点都不让?”慕习很少来超市买菜,逛的时候甚至还在找生鲜区,“我平常都去菜市场的,那里的好点。”来的时候没注意,席宣看了眼超市对面的肯德基,“等我一下。”慕习正疑惑,就被席宣拉了一把,“有点渴了,我去买杯可乐,炸鸡要吗?”晚饭还没吃,慕习摇了摇头,“你饿了?”席宣:“不饿,就是很渴。”没见过拿可乐解渴的,慕习心里偷笑,面上却不显,只说,“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席宣走了几步又被慕习叫住,“袋子给我,你去买可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摆摆手说不用,比慕习想象的还要急迫,这样子的席宣太少见了,慕习有些忍俊不禁的想起了以前。小五十岁生日那天,席宣还没来得及当掉手机,借的钱除去俩人的车费,剩了不到两块钱,小五身上是带了钱的,虽然不多,但席宣不让。席宣拿着找零的一个钢镚买了瓶可乐汽水,小卖部的老板还要收回玻璃瓶,席宣带着小五坐在店门口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说:“过生日了就要喝点可乐开心一下。”瓶底被席宣把住,小五移动不了,只能低着头吸了一口,席宣满怀期待的问,“好喝吗?”第一次喝可乐的小五没忍住打了个嗝,被席宣抓住笑话,“没出息。”“好喝,你喝。”小五笑着想推给席宣,可惜瓶底被他把住,他动不了,小五知道这是让他一个人喝的意思。小五难得执拗,想把瓶子推过去,被席宣掐着并没多少肉的脸蛋,说,“好了,我就喝一口,剩下的你喝,听话。”小五高兴的点点头,席宣轻轻吸了一口,有些嫌弃的说,“还行,你都喝了。”他的嫌弃太过明显,小五又喝了一口,说:“不好喝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月没有喝过可乐的席宣比了个手势,“比肯德基里面的可乐差了一点。”席宣看着小五向往的样子,“想喝?”那时候的小五原以为开心的日子可以再持续一段日子,和席宣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让他放松了警惕,太过得意忘形,虽然现在看来只是一杯小小的可乐,寄托的却是小五难以企及的愿望。“你要是想喝,下次我带你去……”席宣突然停住,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小五欢呼雀跃的几乎要表示感谢,可最后也没来等来那一句:下次我带你去喝的承诺。他傻傻的沉浸在过生日的喜悦里,而席宣却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吝啬给予他这样无谓的希望。大学期间的小五忙着学习和兼职,第一次经过肯德基的店面时,他还是难免不了紧张,可真等他进去了,才发现,里面根本不会有人管他,点单也好不点单也罢,环卫工人会因为天气太热坐在里面吹空调解暑,路过的行人也会因为暂时没地方去坐在里面歇脚,他从不点单,次数多了,肯德基里面的菜单他能记得一清二楚。2010年的肯德基再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他知道肯德基,知道麦当劳,知道百事可乐,知道可口可乐,他知道了很多,他早已不是一个连可乐和巧克力都不知道的小五,却再也见不到第一次带他喝可乐的席宣。想了太多,连席宣走到眼前了都没有发现,脸颊被冰的一激灵,慕习回过神来,“买完了?”“嗯。”席宣把吸管递到人嘴边,“喝一口,看看好不好喝。”慕习没动,席宣又催促一声,“快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吸管被咬住,慕习低头吸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他觉得要比瓶装的甜一点,他点了点头,“好喝。”席宣把买的可乐放在慕习手上,“慢慢喝,不够我再给你买。”这么大一杯,哪有不够的道理,很多事情都有了可追循的苗头,慕习却不愿去想,只是看着席宣有种难言的沉默。回到家的时候还早,慕习喝了大半杯可乐实在喝不下去了,席宣接过把剩下的喝了,说:“这个礼拜的奶茶只有一杯了。”慕习眼睛都瞪圆了,“你说的是每个礼拜给我买两杯奶茶,可乐不算。”“算。”席宣没有要脸的觉悟,“我说了算就算,要是给我发现你偷偷喝,一次就取消一周的量,依次叠加,别给我抱有侥幸心理,我时刻盯着你呢,不信你试试。”慕习:“不试,我可怕了。”慕习嘴上说着怕,眼里却带着笑,席宣知道他胆子壮的很,一向主意也正,三十多岁谈起恋爱来比小年轻还黏糊,席宣把人抱在腿上靠着,吓的慕习差点没摔下去。“别动,扭什么?”只是轻轻一挪,慕习不好把握重心,位置也不好发力,“不舒服,你不累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双腿跨开了点,让人坐的更舒服些,“别绷着,都躺我身上。”这姿势太暧昧,慕习只要仰躺着等席宣低头,他们就能接一个绵长而又热烈的湿吻,或者顺手解开席宣的衣襟,贴紧宽阔厚实的胸膛就能干点情侣该干的事情。“在想什么?”席宣贴着慕习的发梢轻碰了一下。食色性也,距离天黑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慕习想入非非间难得出现了一丝罪恶感,“没什么。”可乐喝的太多,肚子有点胀,慕习仰着头带着笑意,“今天我在网上给你买了拖鞋,以后你可以在家里穿。”“嗯。”席宣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慕习察觉到他的视线,“怎么了?”他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勾引人,眼里带笑柔情似水,席宣想起那天和慕习重遇的场景,他站在桥上望着雨中的慕习,湿的,红的,透过那层软布搅动的是他尘封已久的欲念。他望进慕习的眼里,手指摩挲皮肤向上深入,那点挺立被指尖捏住把玩,慕习气息紊乱,被席宣低头堵住,乳珠被搓的发红变硬,衣物被撕落在地,慕习受不住的呜咽又被放开,席宣埋在人颈窝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席宣身上丝毫未乱,乍一眼挺像个端正素雅的君子,手上干的却是孟浪之徒的活计。他没用力,慕习翻身正面坐在席宣腿上,颈边和胸前是席宣刚刚留着的杰作,“想做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干脆承认,“当然想。”但慕习看懂了他的意思,他不会往下继续,席宣背靠在沙发上,身体舒展,对于自己的失控并不意外,“别穿,这样好看。”他光是看着就心情愉悦,吃到嘴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啊……”席宣搂着慕习的腰部向自己靠近,乳头含在嘴里又湿又红,轻咬一下颤动一下,简直美不胜收。两边都被亵玩一通,慕习趴在席宣肩膀上慢慢平复气息,席宣抱紧道:“那天你站在桥下,下雨把这里打湿,都露出来了。”手指在乳晕边画圈,席宣突然捏紧了,“靠你朋友那么近,你抬头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又在勾引我,在厕所跪在我脚边非要舔我的鸡巴,让你松开都不放,还要说好吃,慕习,你不知道你那样子有多骚。”乳头被玩的又红又肿,席宣捏着慕习的下巴说,“以后下雨了就拿胸贴贴住,我见不得你勾引人,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行,我给你买。”慕习被席宣弄的说话磕磕巴巴,“唔……下雨我打伞……不会湿的。”席宣低笑一声,握住慕习纤细的脚踝用手丈量出尺寸,过后又摩挲两下,“宝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听我的就好。” 密语 这顿晚饭慕习到底是没有做成,席宣订了餐,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安静吃饭,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很多时候,慕习总有一种感觉,他一直以来争取的、希望的、渴求的、并没有朝着他想象的或者既定的方向去走,他仰头喝了口水,在与席宣短暂的视线交汇中明明能轻易感受到他的温柔,却总有种被盯上的紧迫感,一瞬即逝,仿若错觉。席宣玩味一笑,“还好吗?”他暧昧的看了眼慕习的胸前,眼中的暗示意味十足。慕习刚换了件圆领的白色短袖,领袖口都非常宽松,根本遮不住胸前的狼狈,两边被玩的又红又肿,慕习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说:“有点疼。”席宣看着自己的“杰作”,“怎么办,还是忍忍吧。”慕习几乎要被气笑,对于席宣的恶趣味虽然并不苟同,但也没多说什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刚过七点,晚饭刚刚吃完,席宣接了个电话后突然说要提前回去了,“今晚我要出国一趟,去芬兰,周五左右再回来。”没等慕习开口询问,席宣主动说:“事出突然,不然应该提前告诉你的。”他在解释,慕习并不在乎这些,“我明白的,那我等你回来。”“你不明白。”席宣纠正他,“情侣之间的去向应该要及时报备,我选择告诉你,就证明你问什么都可以。”慕习坦然道:“你好像很不开心,我关心的是这个。”席宣说:“过去分我外婆的遗产,有什么好开心的。”席母有四分之一的芬兰血统,父亲和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商业联姻注定他们会因为利益结合也会因为利益分开,除了缺失的母爱,席母的童年其实过的还算不错。在席宣的记忆里,母亲对外婆总是一句带过,然后又会特意强调:你外公很疼我的。确实,这点席宣不可否认,外公这一辈子就连再娶也没再生其他儿女,真正的把这辈子的独一无二的父爱给了母亲,母亲意外去世后,外公就再也没见过席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对于外婆的病重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伤感,虽然不开心,但更多的是因为不顺心而表现出的烦躁,慕习想了想,没第一时间说抱歉,只说,“是有很麻烦的事情要处理吗?”遗产是一早就定好的,席母去世后外婆重新立了遗嘱,该有的一分不少给了席宣,“这次去芬兰把我母亲的诗集版权去处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麻烦事情太多,年末十一月份我真想带你一起去芬兰看极光。”慕习笑了笑,“以后去也不迟。”“你说的对。”席宣说:“忘记告诉你了,我母亲年轻时是一位很可爱的诗人。”席母去世时也不过才三十左右的年纪,但席宣所说的她年轻时是指的她还未成年前的少女时期。慕习很少在席宣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带着明晃晃的炫耀和满满的自豪,慕习很喜欢看这样的席宣,“写的诗很可爱吗?”席宣回忆道:“嗯,我外公还给我特意看过,与其说是诗,不如说是少女怀春的暗恋日记,譬如暗恋的男孩很英俊和绅士之类的,最后还不忘夸自己美丽。”慕习说:“听起来很有意思,如果可以我还挺想看一看的。”“回来带给你,不过是芬兰语,没有译本,你应该看不懂,而且……”席宣压低了声音,慕习听不清楚,不自觉凑近了,“而且什么?”呼出的气息绕在耳朵周围,慕习的头发有点长了,摸起来软软的,席宣很喜欢,“而且我母亲那时的诗集远达不到出版的要求,是我外公出钱出力的。”他的言下之意是怕慕习可能会不喜欢,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看少女心事的情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神色认真:“花有重开日,冬去春来,四季有无数次交替,可是属于少年的心动一生只有那一次,它很珍贵。”心脏如同琴弦被拨动,席宣按下心中热意,“我母亲听到这句话她一定会很开心。”唇瓣擦过发丝,带着不经意间的触碰,犹如羽毛拂过的亲吻落在眼角,慕习听见席宣说,“我也很开心,慕习。”慕习微微一笑,“所以,可以给我看了吗?”“当然。”席宣又说,“你好像忘了点什么。”慕习侧头问,“什么?”席宣带着坏,故意说:“没有译本,你看不懂啊,慕老师。”“学习永远不晚,我可以学。”席宣被他的认真感染,笑着说:“不用这么麻烦,等我回来念给你听。”慕习高兴的应了:“好。”俩人聊的这一会儿,席宣差点忘了要说的事,“家里阿姨有个四五岁的孙子,等我回来周末要带他出去玩玩,我们一起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玩两天?”席宣一听这话,就知道慕习可能有其他安排,“周六玩一天,你有其他事?”慕习松了口气,“周六可以。”想着刚才席宣说的主动报备行程,又说:“朋友周末要准备求婚,我要过去帮忙。”席宣下意识眯了下眼,“上次我见到的那个朋友?”刚刚沙发上席宣还提到了习云章,慕习有点忐忑,“求婚是很重要的事情。”“怕我生气?”席宣说。慕习刚想点头又转念一说:“我怕啊,但是你会同意的。”他是在夸席宣通情达理,虽然有点勉强,但比什么都不说要来的好。席宣觉得这样慕习太有意思了,“慕习,这么会讨好我,要继续保持。”席宣站在玄关处换鞋,“下次我回来后是不是就可以穿你给我买的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笑了笑,“当然,保证舒服。”席宣没急着走,刻意掩饰的离别情绪正在一点点发酵,慕习看了看席宣,“要我去送机吗?”凌晨两点的飞机,席宣还要回去收拾行李,侯机安检加登机至少要提前二个小时,慕习住的地方离机场并不近,一前一后也够折腾了。“好好在家睡觉,你随时都可以给我发消息,我看到就回,你别担心。”席宣伸手抱了抱慕习,凑在耳边说了句话,慕习没有听懂,但他可以肯定席宣说的是芬兰语。“说的什么?”“你猜?”慕习连猜都不愿意,“我不知道,快说。”席宣欺负人听不懂,在慕习希冀的目光里转身出了门,等出了电梯才发了条语音信息。夜色如墨,月光透过树的碎影,在这临近满月的仲夏时刻,席宣对慕习说──我还没开始走,就已经在想你了。 圣诞老人的惊喜 飞机落地在法兰克福还要等2个小时才能转机去赫尔辛基,这会儿国内时间差不多7点半,席宣下机后第一时间发了消息给慕习报平安。慕习还有早课,这会儿正坐在学校食堂吃早饭,看了席宣发的消息才放下心来:【吃饭了吗?累不累?】席宣坐在贵宾厅里看着还笼罩在黑夜里的停机坪,突然觉着这一路简直糟糕透顶,【飞机餐很难吃,我睡的很不好。】慕习看着席宣的抱怨后发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自己的碗里的馄饨拍了张照片:【馄饨味道也一般,等你回来了,我给你做好吃的。】躁动的情绪瞬间被抚平,席宣回了个笑脸说好。候机的间隙席宣接了律师的电话,询问他飞机落地时间,人还躺在icu没着落,有些人倒是急着打听席宣的动向,席宣并不意外,只是觉得有点可悲,他没功夫回应这些人的试探,只是想着办完事能早点回家。飞机餐只能裹腹,哪有慕习做的饭好吃,席宣已经能想到自己回去的那一天,慕习会在玄关处摆放好为他新买的拖鞋,他能够在这短暂的分离过后享受慕习的拥抱、亲吻、然后再抱着慕习美美的睡上一觉,这种感觉太好了,生活都带着人气,连心都是滚烫的。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谈起恋爱来,出乎意料的纯情,不过分开二三天,隔着时差联系也不曾断过,只不过席宣比慕习想象的还要忙碌些,很多时候说不上两句就要匆匆告别。即便这样席宣还是会掐着点给慕习说早安,还严令禁止让慕习别等消息,该是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慕习无奈,但也只能照做,他知道席宣这方面一向很强硬,也不想再惹他不开心。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原定周五回来的行程又被耽误了,慕习不想分散席宣的注意力,让他安心把事情办完就好。这边习云章纠结了很久,终于把求婚的地点定在了他以前常去的那家酒吧,因为这里是他和宋毓结缘的地方,习云章思来想去觉得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可惜习云章准备的求婚惊喜并不惊喜,宋毓这方面的雷达准的让人害怕,还没等习云章真的做点什么准备,慕习就先被宋毓拉出去吃了顿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到的时候,宋毓已经坐在里面有一会儿了,许久不来,面馆的老板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慕习。“好久没见你了,小伙子,还是老样子吗?”坐在慕习对面的宋毓噗嗤笑出了声,“老板,他都从小伙子变成老伙子了,你还记得我们叫什么吗?”慕习和宋毓以前在酒吧打完工过来吃饭常常被老板小伙子、姑娘的叫,哪里问过什么名字,厨房里的老板娘端了一碗麻辣面和肉酱面上桌,老板站在旁边乐道:“姑娘,又打趣我是不?”老板娘也是个嘴狠的,“成天瞅你那傻样,不打趣你打趣谁?”慕习笑着搓了下筷子,“别,大姨,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宋毓吃了口肉酱面,对着老板竖了个大拇指,“嗯,还是这个味儿。”老板乐呵呵的说“那就好”,又进了厨房和老板娘一起忙活,剩下一碗麻辣面自然让慕习接过,面刚拌匀,就听宋毓说:“习云章是不是打算在酒吧向我求婚。”慕习一顿,回:“啊,我不知道啊。”宋毓敲了下桌子,“少来,别给我装傻。”慕习低头吃了口面,开始有点同情起了习云章。太久没吃,慕习被上面的辣子弄的够呛,看着宋毓都心虚了不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大晚上的,宋毓戴着湛蓝色美瞳,眼尾一抹红色眼线,披着波浪卷的长发坐在只有四张桌子的小店吃面,慕习不经意间看了几眼,被宋毓正好逮住了,“是不是被我美到了?”慕习笑着点头,说:“口红吃没了。”“慕习,你真的……”宋毓掏出随身带的镜子照了照,抓狂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先吃面。自从上次习云章在慕习这里求助失败,慕习就再也没有听到习云章说起这件事,地点他是知道的,至于习云章其他的准备打算慕习倒是一概不知。“你怎么知道习云章要在酒吧向你求婚?”慕习知道宋毓并非不想要惊喜,只是提前让她知道,她会更有安全感。“朋友约我去酒吧说结婚前最后一次单身派对,让我开心开心。”这还不如提前告诉宋毓化妆来的实在,这个理由烂的无法直视,亏习云章想的出。慕习嘴角忍不住的抖,“习云章挺好的,你多担待一点。”宋毓知道慕习是在幸灾乐祸,这时候也知道给习云章要脸面了,“笑什么?你那个什么搞定了?”慕习点了点头,语气故作夸张,“啊,搞定了呀。”宋毓难得没有再打趣慕习,真心实意的说,“慕习,我替你高兴,恭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该恭喜你才对。”慕习问:“结婚的时候你家那边来吗?”习云章婚还没求,但这件事几乎是默认的,宋毓语气淡淡:“不来,姑姑那边顾忌着我妈这边,不好让我为难,所以干脆都不来,也就没什么说的了。”“也好,结婚那天应该开心的,不该来的还是算了。”宋毓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婚还没求呢,想这么远,可把你愁的,小老头一个。”慕习哭笑不得,“我突然觉得你和习云章是真的般配。”“那当然,我抢来的,能不般配吗?”慕习摇头,并不赞同宋毓的说法:“不是抢,是习云章喜欢你,你应得的。”这人总是戳人心窝的暖,宋毓嘟囔着嘴说:“都知道我化了妆,还惹我哭,慕习,你真的很讨厌。”慕习笑着拆台:“我看你挺感动的。”没等宋毓反击,又说:“面快坨了,快吃,快吃。”走出面馆后,宋毓没忍住抱了抱慕习,“你别对谁都掏心掏肺的,尤其是他。”那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宋毓不忍回想,只说:“对自己好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松开了宋毓,“你不也一样?”“不一样。”宋毓反驳,“习云章单纯,对我也好,你那个不好。”“他对我很好。”慕习看着宋毓一脸怀疑的样子说:“是真的,没骗你。”习云章接了宋毓的指令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坐在驾驶位催着慕习一起上车,“走,送你回去。”慕习摆了摆手,“我自己打了车,马上就来,你们先走。”习云章正想说他见外,就被宋毓回了个眼刀,说:“我们先回去。”习云章尴尬的呵呵一声,打了招呼后老老实实开车走了。早起买的菜还在冰箱屯着,明天就没那么新鲜了,慕习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回到家洗完澡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慕习关了灯躺在床上看手机,明知道对眼睛不好,慕习却喜欢这样做,如果不是闷在被子里会喘不过气,他缩在被子里会更舒服。慕习握着手机叹了口气,他想席宣了,如果今天席宣能准时回来,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去机场接机,然后像习云章对宋毓一样,他也会给席宣一个算不上惊喜的惊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念太多,已经接近凌晨,席宣的语音电话居然在不该响起的时间响起。“睡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常这个点的慕习早就睡了,席宣更不会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他。慕习依旧没开灯,“没睡,我有点睡不着。”天太黑了,慕习孤独的日子过的太久,却依旧很难适应。听筒里席宣的声音还裹挟着周边的风声,连呼吸都是急促的,“为什么睡不着?是因为想我吗?”“嗯,我想你了。”慕习把头埋进被子里,这时候已经顾不上难受了。“慕习,我现在在罗瓦涅米,这里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你许个愿,说不定马上就能成真了。”慕习笑了一声,“现在不是圣诞节,不行。”席宣把听筒拉开了点,说了句芬兰语,听起来像是对旁边的人说的,然后又对慕习说:“他就在这里,不需要圣诞节也可以许。”慕习被他哄骗到了,“真的?”席宣语气坚定:“真的,说说看。”“我很想你,想现在就见到你。”慕习憋着笑,故意说:“席宣,你怎么能够骗人呢?”席宣跟着笑了笑,“慕习,你到窗边看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鞋子就在脚边也来不及穿,跑到窗前看着楼下的席宣举着手机亮灯示意,大半夜的他也不怕人投诉,他让慕习把电话放在耳边。“慕习,不要忘记了,我很有钱,坐个私人飞机回来见你轻而易举,圣诞老人骗人,我不骗人。”时间倒转,慕习又想起了席宣从当铺里面骂骂咧咧的出来,“想的美,我这块表他这破当铺烧了都不够赔的。”回忆只是一瞬,听筒还在耳边,慕习听见席宣缓了口气,说:“我对你的喜欢,是会偷偷藏进笔里,绘成诗句的那种喜欢。”简直酸掉牙,席宣不想念完整,只挑了最后一句,“慕习,我答应过你,等我回来念母亲的诗给你听。”席宣还在那头继续说:“这点我大概和我母亲有点不一样。”黑夜里的慕习,声音如水,似柔又静,“哪点不一样?”席宣看着慕习所在的方向:“我喜欢一个人,一定不会偷偷喜欢,我要的是人尽皆知。”过了这么多年,席宣还是和以前一样,笑的肆意张扬,明明有不可一世的资本,却依旧活的坦荡明亮。白陆曾经问过慕习,为什么要席川停止对他的资助。慕习想:他宁愿靠他自己的力量,打开他的前途,也不愿求有力者垂青,这样他至少还能获得与席宣并肩的一席之地。 第三十二章 玄关处摆放着慕习给席宣新买的拖鞋,鞋子刻意买大了一码,想着席宣穿上会更加舒服,他突然觉得自己和习云章一样,对于惊喜的想象力非常有限,这人不声不响的回来,站在玄关却迟迟不进去,只是张开双臂笑着看他,他顾不上矜持,也顾不上其他,一头撞进人怀里,连日来的想念才算落了地。“鞋都不穿,这么想我?”席宣把人悬抱在腰上,故意掂了下重量,占尽了便宜。“想你。”他压着声,语气却是软的。席宣一路抱着人进了卧室,那可怜的四方书桌,被挤压在角落还不算,却还要被席宣扫落一通。“这嘴……”席宣轻轻一碰,“都能挂油瓶了,我尝尝。”说着尝,手上也不老实,天气渐渐热了,慕习穿着短袖短裤正好方便了这夜晚入帐的登徒子。腰侧被掌心盖住,慕习被亲的身体发颤,多半是被席宣撩拨的,“别碰.....”席宣明知故问,“哪里别碰?”慕习不说,伸着手想让席宣拿开,这人前几天倒是装的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分别几天显露了原形,这点稳重正经被收了个干净。手指顺着尾椎骨一路深入,席宣碰了碰,慕习不自然抖了下,又被席宣亲了口,“又软又紧,都是水,浪的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息裹进耳后,慕习不自觉挪动了下身子,双腿被席宣撑开,脚还碰着人大腿外侧,垂落着一晃一晃的,让人想不误会都难。席宣眯了下眼,“往哪里碰?”从大腿外侧碰到内侧,一路顺着往上,慕习一双腿又长又直,那晚干的狠了,脚趾自然绷紧,勾着床单被干的自然起伏,席宣想的眸色渐深,由着人故技重施。慕习不说哪里,只是曲着腿抵在人胸口,“就要碰。”简直无法无天,席宣就爱看他这副样子,胸口抵着人往前,慕习慌乱间泄了力,被席宣掐住了后颈抱在怀里,“干死你。”他嘴角带笑,眼神却幽深,手上动作也没停,揉着慕习的臀瓣拍了一下,不算温柔,甚至还有点重。“疼吗?”慕习下意识摇头就被席宣掐住了下巴,“别撒谎,我很不喜欢。”这与平常的席宣很不一样,明明还没做什么,带来的压迫感却不容忽视。内裤半褪着卡在臀间,席宣手指勾进缝里往上提了一下,慕习的臀部瞬间被拉的又圆又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的一声。席宣松了力,内裤弹在臀上像是被人鞭打了一样,没等慕习反应过来,布料的撕扯声扬起,身体也被带着靠近席宣,掌心覆在人手背上想阻止些什么,就被青筋暴起的触感给吓退。臀缝边缘被勒出了红印,指尖沿着痕迹一点点触碰,痒的慕习下意识想逃,臀部被揉的挤压变形,席宣爱不释手的摸了许久,说:“自己撕开内裤。”慕习一时没动,席宣诱着人同他接吻,等人放松了点,抓着人手掌放在揉搓的不成样子的烂布上,“我教你。”慕习并没用力,几乎是被席宣带着撕开了这最后一层的羞耻,在这一刻慕习仿佛丧失了所有的主动权,卧室里还开着灯,眼睛被席宣藏着的丝巾蒙住,他像个慌乱的兔子,被黑暗里未知的恐惧吓到,又被皮带搭扣的声音惊起,他无所适从的喊了句:“席宣。”没人应声,紧接着手腕也被绑住,床头柜被拉开,慕习侧头听着耳边的动静,就听见席宣问他:“喜欢哪个?”还没等慕习思索出结果,就被席宣不轻不重碰了下乳尖,“时间到了!”“唔。”乳尖被微末电流激起,席宣调大档数,认真看着慕习仰着白皙的脖颈开始细微的挣扎,身体似一张流畅的弯弓,诱着人去触碰。身体能轻易感受到席宣的靠近,慕习夹着腿开始无意识后退,“你的....喜欢....你的。”愉悦的笑声涌入慕习的鼓膜,这些被放在床头柜里的“玩具”瞬间被丢入垃圾桶里,变成一堆无人问津的废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中的感知尤为明显,慕习听见人又走开了,等再次回来的时候,脚踝处有种冰凉的刺激感,不重,带着点挠动人心的痒,却让他生出被束缚的错觉。手动不了,慕习对着感知到的方向问:“是什么?”席宣没答这个问题,只是凑在人耳边说:“我的。”声音压的又低又沉,慕习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又被拉着接了个吻,唇舌翻搅的水液声听的耳热,却又甘愿仰着头被人吃了个遍。“不是说喜欢我的吗?嗯?”慕习点点头,被席宣压在身下,说:“乖,那就吃我的。”阴茎还带着独有的腥气,慕习却并不觉得难闻,鼻尖碰了碰马眼,又顺着茎身滑下去,沿着微鼓的脉络张嘴含住了最末端的球体。太大了,慕习含不住,只能先顺着一个慢慢的舔,舌尖又吮又吸,鼻头都蹭红了。席宣被吸的下腹紧绷,看着慕习这副样子拍了下脸颊,说是拍,然而半边脸都红了,慕习微微停顿,又听席宣说:“继续,骚货。”阴茎捅入喉口,席宣耐心欠佳,颈侧的脉搏还在他身下跳动,身体、灵魂、从里到外都能轻易打下他的烙印,慕习就像只不会被放飞的风筝,线还攥在他手里,高低远近都由他控制,如果眼前有面镜子,席宣都能想象自己是如何的丑态毕现,偏生这人怎么只看他好的一面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宣看人吃不住了才退了点,等人刚得到喘息又插入喉口猛干,这样子的慕习太可怜了,让人看着更想欺负,他顾不上太多,看着这张脸从冷淡到一见就有性冲动,前后也不过一个多月。慕习双手被绑缚着,徒劳无用的挣扎,插在嘴里都能被弄的勃起,席宣察觉到了,在人耳边低低的笑:“天生欠操。”掌心握住慕习勃起的阴茎,席宣给人慢慢的摸,他终究是留了情,阴茎插进人腿缝,抵着穴口的褶皱处慢慢的顶,他没给人润滑,也并不想就这样潦草的插入。没了先前的冷,还是慕习熟悉的温柔,“想射了?”慕习嗯了一声,嗓音都是哑的,“席宣,我想射。”在人脖颈处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席宣把慕习的左脚抬起放至肩上,晃动间慕习感受到了异样,不是脚铐,慕习想用手摸,可惜手动不了,身体又被抱住。“别怕。”席宣安抚道:“我在。”“啊……”双腿被并拢,慕习止不住的喘息,阴茎顶入腿间疯狂的摩擦,席宣动的巧,每一下都故意擦着会阴连着穴口一点点蹭。这地方没用润滑,就这样顶着摩擦着也开始渐渐变得柔软,甚至要溢出水来,席宣一边揉着一边用阴茎抽打,还没等席宣真正做点什么,慕习腰腹突然止不住的颤抖着,马眼口也跟着一点点流精。高潮来的又快又急,足弓绷紧过后垂落,从里到外的熟透了,就等着人上前来摘,手指插入穴口,席宣看了一眼,“慕习,这么敏感怎么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似是感叹,但更多的是隐秘的欢喜,丝巾终于解开落下,慕习开始不适应眼前突如其来的光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虚影慢慢变实,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是一条金属细脚链,环扣处还挂着一小块铭牌,慕习看不清上面的字母,脚踝被握住,席宣说:“我的标记,圈上。”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处境,手腕、胸口、腰侧、腿间斑驳一片,还有自己看不见的脖颈,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好像自由了又好像没有,他看着席宣招了招手,说:“爬过来。”手指插入细密的头发,席宣看着慕习的发旋,爽的深吐了口气,“屁股抬高点。”指头顶着敏感点把穴口撑得更开,慕习弓着腰想让手指进的更深,硬起的阴茎蹭着床单想要一点点抚慰,被席宣一把抵住大力拍了下臀部,“学会用后面高潮,我说可以才可以。”慕习定住了,含着龟头深吸了口才慢慢吐出来,抬头看了眼席宣,又见这人露了个笑脸,是个很舒心的笑容,舌尖顺着皮肤表层一点点舔,慕习跪在席宣腿间被他拉起,他摸了摸慕习眼角的泪痣,“可以了。”他还硬着没射,看着这张脸还是想要“犯罪”,慕习无师自通,低头用舌尖沿着马眼一点点舔,最后又轻轻落下一个吻,说:“我喜欢的是这个。”他仿佛是只落入凡间的精灵,天真且淫荡!等着人侵犯、弄脏、就如同玫瑰在风雨中破碎着成长,却被路过的人摘下蹂躏一样,席宣猩红着眼看着慕习,他可以轻易的摘下他的枝叶,然后再一片片碾入他的身体,锁进属于他的灵魂。手指粗暴的插进人发根处,脖颈被掐紧,慕习如献祭般跪在席宣胯下,席宣不可自控得兴奋,“慕习,你爱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习远比自己以为的沉静,他对席宣笑了笑,说:“慕习永远爱席宣。”席宣笑了,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他不是第一次失控,却多了点矛盾的温柔,“射你脸上好不好?”他并不是征求慕习的同意,更多的是告知,说的有多温柔,动作就有多强硬,精液射的又多又浓,顺着慕习的脸颊、下巴一路滴落,殷红的乳尖还沾着粘稠的白液,全身上下都沾染着他的味道。慕习面色潮红,眼里的雾气慢慢聚集,咬着嘴角似乎有点委屈,食指拨开人唇缝,指尖沾了点污浊让人咽下,席宣发出赞叹,“慕习,你真美。”把人揽在怀里安抚,席宣轻拍下慕习的后背,圈着人不让动,“慕习,我爱你。”席宣请求慕习和他在一起的那天,他连喜欢都未曾说过,更何况一个爱字,慕习听懂了,安心靠在人肩上,听着席宣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席宣也爱慕习。”床上一片狼藉,慕习坐在凳子上看着席宣换上干净的被套和床单,澡也是席宣帮他洗的,等把房间收拾完,席宣看着不说话的慕习问:“累了?”慕习摇头,看着席宣的感觉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席宣抱着人上了床,腻乎乎的喊,“宝宝,睡觉好不好?”慕习不回,他也不恼,帮人盖好被子后一点点的哄,三十岁还被叫做宝宝的慕习后知后觉的想:床上的席宣真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