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泽/必泽/救泽】甘居人下》 2 第二日,就传来范闲护送使团回京路上遇大宗师刺杀,不得已假死之事。又过两日,使团和大皇子同日回京,百官迎接。他最烦这样的场合,冷眼站着,后来蹲着,直到三皇子凑到他身边。孩子稚气未脱,他想起太子曾经也是这样,顶着张稚嫩的脸,问些让他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太子和我们不一样。”“那太子也太不容易了。”他也还和多年前教导太子时一样,两指并起在蠢弟弟脑门上一弹。“活着都不容易。”后来进宫,范闲直谏陛下,二皇子李承泽与长公主李云睿合谋,与北齐走私交易。他内衫刹时汗湿个透,站起来又跪下去,辩白的话语恐惧又恳切,半真半演,还顺带给范家拉了门膈应的亲事,不算亏。可是他没料到的是,刀子很快扎回到自己身上。陛下赐婚。可是,他怎么能成婚。他的。。。残缺。他乞求的眼神里十分的恳切,嘴唇张合两下却憋不出什么话,毕竟这样的事要如何宣之于口。他不明白,算是羞辱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念又想,他的父亲不会专程为了羞辱他大费周章,不值得。那就是不在意了。亲贵娶亲,只为利益,他的陛下有大局的考量,而至于他要如何用残破的身躯面对一个所谓的妻子,那背后的不堪和耻辱,不在他父亲的考虑中。他苍白的求情被无视,从父亲不曾扫来的眼光中读出再清晰不过的讯息:他不在乎。膝盖垂直重重砸下,脑袋砸在金砖上,脊背依旧笔挺。“遵旨。”再抬头,眼角已有血光。晃悠悠站起来,九神犹在天外,后背传来力度,是太子。“恭喜。”他望向远处冷笑。这是嘲笑他吗?说起来,他的秘密,除了父母和那两个护卫,太子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也正因为他知道,这声恭喜格外刺心。他只后悔那时候年幼无知,不听母亲的劝告,擅自将万不可与人言说的秘密打开给别人瞧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夏日里炎热,两个孩童玩闹出一身的汗。哥哥把弟弟先送回皇后宫里,皇后处已备好了给太子沐浴的水,太子玩心尚重不舍得二哥走,便说要让二哥和他一起。当天下午伺候沐浴的宫人就都被打死,二皇子被淑贵妃禁足。好容易解了禁足出来了,他和他的太子弟弟说,那日的事你千万不可说给别人知道。“我定不会告诉别人,二哥叫我别说,我忘了便是。”谁叫这世上他二哥待他最好,他只听他二哥的话。后来他似乎真的忘记了这件事,那件事后二皇子也不可以再去任何宫里过夜。储君应当沉稳持重不可软弱无断,宫里教得严,没人在孩子深夜哭醒的时候抱过哄过他。李承乾为数不多的来自肢体温柔的记忆,都是幼时那偶尔几次有二哥陪他过夜。他总爱在半夜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到二哥的被子里,贴在二哥身上。二哥的呼吸比他沉一点体温也比他高一点,他靠着便觉得安心。二哥偶尔被他吵醒也不曾怪过他,拍拍弟弟的背让他安心睡。然而那次禁足之后李承乾就再没有了这样的记忆。再过了几年李承泽在朝堂上初展头角,再后来太子也入朝,兄弟二人逐渐离心,直到势如水火。李承泽不止一刻后悔过曾经年少无知让他看过自己的残缺,也惶惶过送出去的把柄会不会终有一日捅回自己身上。皇子有着这样的身躯,是不祥是耻辱,本不该被养大的,只是他出生那年边境大战,庆帝惶恐这是涂炭生灵才使神庙降下的天罚,于是只把知道的人尽数灭口,装作不知情将他养大。只是本该有的舐犊之情父子之爱,从一开始就被一条多余的缝隙消磨了。自小母亲就告诉他天生与别人不同,一定要把自己藏好,切莫争强出头。他也愿意闲云野鹤,可惜命数不好,偏偏天资聪颖。想来他第一次显出聪慧的时候,命数就已经在自己的父亲的手里被做好了打算。而李承乾期盼的长大也就在他二哥那次被禁足之后开始,也是那之后,他二哥渐渐开始与他疏远,总是说忙,然后留给他离开的背影,而他也开始了对他二哥长达半生的追逐。他会因为二哥难得的再一次与他同行而欢喜,紧赶慢赶着在他身边想多看他两眼。有一次好容易追上,刚牵上二哥的手就被甩开,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他一直不知道那时候是他二哥第一次杀人,沾了血的手,不该碰弟弟。再后来二哥渐渐长得比他高许多,走得也比他快些,他自己也长个子,却总赶不上。慢慢地,他再仰头也只能看见二哥的下颌线。他也不敢再去牵二哥的手,只能轻轻拽住二哥的衣摆,问二哥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母后宫中陪我玩。他二哥停下步子半蹲下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凝视了他很久,然后突然一笑,夹起两指在他脑袋上轻轻弹一下。二哥得空了便来陪你。那时候他二哥的喉咙上刚鼓起小包,说那话的声音哑哑的。可二哥似乎从来没能得空,他还是只能在宫墙下期待着能远远看见二哥然后急急忙忙地陪他走上一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春,天热起来,他做着燥热的梦,梦见幼时京中大雪,二哥紧紧牵着他的手,说承乾你跟在我身后小心走,他说二哥放心,我慢慢跟着你。他自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摸到自己的喉咙上也已经鼓起和二哥一样的小包。又和二哥像了一点,或许终于能长成和二哥一样的大人了,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明白为什么二哥待他不如往日亲近。他烦躁地翻身,盯着床顶的纱帐发呆,突然很希望二哥能在这里。又努力闭了闭眼睛,裤子里湿粘的,他又慌张,不敢叫人,脑海里重又出现的画面折磨着他无法入睡。他看见二哥的嘴唇开合叫他承乾,看见盛夏炎热汗滴顺着二哥喉咙上的小包滚进衣领,看见冬季大雪他把二哥冰凉的手揣进怀里说二哥我会疼你。他耳畔出现鸣鼓的声音,仿佛知道一切覆水难收。后来隐约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于是他也开始避着二哥,偶尔目光会不小心地撞上,相顾一瞥,一个无奈一个尴尬。母后开始终日醉酒,父皇让长公主李云睿教导他,他很欢喜,日日蹭在姑姑身前,因为模糊的认知让他相信,喜欢粘着姑姑这样美貌的女子才是对的。他从姑姑的教导里知道了二哥朝堂上心狠毒辣的手段,知道了为何二哥对他逐渐疏远,也再次学了一遍那个储君无兄弟的道理。他明白他终于已经如幼年时所愿长成了大人,也终于弄明白了那些幼年时想不明白的道理。二哥比他年长几岁,长大得也快些,那在二哥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自己现在一样,茫然无措无依无靠。他想他比二哥落下的几岁到底是让他事事都迟了,二哥总比他长得快些,也学得多些,他就总赶不上。就像二哥一次次跟他保证过得空了便会来看他后离开的背影,他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总想着长大了和二哥一般高了就好了,可等到都长定了,他还是比二哥矮了半个脑袋,还是追不上。朝堂上日日落下风,他稚嫩的自辩在二哥的攻击下总是苍白无力,偶尔想到有力的反击却又因二哥通红的眼睛而咽了回去。一日他又被二哥发难,父皇发出的冷笑也让他捉摸不透。他被罚了禁足三日自省其身,追出殿来二哥的身影又已经走开好远。他追了几步还是追不上,突然冒出个想法,想自己是不是永远也追不上二哥,二哥是不是再也不会回头来看他。恐惧如潮水蔓延过来扼住他的喉咙,他终于忍不住喊出来,二哥当真要与我至此吗!少年气盛加上多年来的委屈,眼前终于蒙上厚厚一层水雾。站在原地倔强地不肯动,一片模糊里却终于看到二哥的身影停下来,转头,只向他迈了几步便停住。隔着距离,他看不清二哥的脸,只听见二哥的声音坚决又干脆,不许哭!然后不知何时二哥又消失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他愣着任由泪水流了几秒,然后抬手重重擦干脸上的泪水。不哭,李承乾已经长大,和二哥一样是大人,二哥不会哭,李承乾便也不哭,二哥会做的事,我就要从二哥身上学,还要学得更好。那时候李承乾刚过十三岁。两个月后第一次下手要杀二皇子李承泽。下毒,手段拙劣,当时就被识破,李承泽来东宫对峙,唇舌交战,他也不落下风。这一次他看着李承泽离开的背影,没有再去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承乾被响声惊醒,是他二哥这顿饭吃不下,摔了筷子离席。他依然坐着看着他二哥离开的背影,陌生又熟悉的情感冒到心头。他不得不面对最终的现实:他的二哥,要成婚了。终究是别人的。李承泽摔了筷子径直出宫回府,等到了家里再忍不住。谢必安不在,范无救在等他,他抓着他往内室里走,把人甩到床上,翻腿骑上去脱裤子。他双眼猩红,胸口起伏地剧烈,偶尔呼出来的气息太用力出了声,像抑制不住的低低啜泣。二皇子被赐婚是喜事,宫里早早有人来报过府上,范无救知道他的委屈,想拦一下又收了手,想哄一下又被呵斥不许说话,只好任由他动作。他骑在范无救腿上,把那根掏出来在手里粗粗套弄几下给弄硬,就掀开自己的裙摆要往上坐。他动作太快又还是干的,就敢高高抬起腰往下压。范无救赶忙箍住他的腰不让他往下。“别动!”“再伤着你自己。”“我让你别动!”范无救那根,平时他湿着都入得有些艰难,更别提现在。范无救一双手环在他身后进退不得,无奈又提醒他一遍,“会痛的。”说了也知道没用。他家殿下向来心狠,对自己更狠。他果然充耳不闻,对准了自己,重重坐下去。用了好大的力只进去一个头,已经传来被撕裂的痛,他不管,腰身微微抬起来又往下坐,实在干涩,每次都只能挤进去一点儿,推拉撕扯,来来回回好几下,直到把那一整根硬生生塞了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都不好受,范无救想劝的话终于还是开不了口。要如何劝呢,陛下的旨意是狠狠拍在他脸上的一记耳光,雷霆雨露,他只有受着的份。范无救也被磨得很痛,但还是任他去了。他家殿下任何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现下要用无救补偿回来,那就用吧。他撑着范无救的肩,在上面用力起伏着,硬生生撑开的地方很紧涩,每一次抬起下坠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气。被犁过的甬道已经火辣辣地烧,他却不停,执着着要一次次把自己破开。坐下时用力的喘息打在范无救耳边,没有快感,他甚至还听见牙齿紧咬摩擦的声音。直到喘息慢慢变成了啜泣。范无救再一偏头,发现自己肩窝已然全湿了。他手臂环绕上怀里的脊背,在他背心处轻轻拍着,那人突然没了力气,抱着范无救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弯,终于哭出声来。“都欺负我。”“凭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我是这个样子。”范无救把埋在颈窝的脸捧起来,他家殿下就算哭起来眼神也是恶狠狠的,不肯服输。“好看的。”“只你觉得好看。”“谢必安也是。”“那也就是你们两个,全天下。。。”范无救手指拢过他额前的碎发,“不够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问住。从前范无救粗糙,头发都懒得梳规整。他家殿下终是看不下去,让他打理打理。他不懂这些,他家殿下就弹了弹他脑袋说他呆子,你随便找个你觉得好看的发髻,找人帮你照着那个修。范无救便去了,回来的时候谢必安和他家殿下都止不住得笑他。“不,不好看吗?”也是额前一束碎发,不过他的留在右侧。“我照着殿下的修的啊。”他家殿下便不笑他了,变成抿着嘴偷偷地微笑,抬起盈盈的眉眼朝他扫过来,亮晶晶的。他愣完神,哭也止住了,脸又埋回范无救肩窝里。“可我能怎么办。”范无救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试着想了无数个对策,可是都行不通。他也知道他家殿下比他聪明百倍,殿下都想不出,他自己更没办法。他觉得自己无用,只能拽过锦被盖在他光裸的背上,重又把他抱紧。“别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能想出的也就这么一句。范无救遇事总跟他说这两个字,他却每次听到都觉得够了。他曾有一回行事错漏,被太子参了一笔,正战战兢兢的时候陛下亲临二皇子府看察。这事不小,他仓皇迎驾,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抖,就要走到陛下身前时被绊了一跤,顿显心需,眼睛当时就红了。完了。他心中只有这一个声音。还是范无救在身侧,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让他不至摔倒,耳语,“别怕。”之后他要上台下阶范无救总会伸出胳膊让他扶着,也总会在他心生仓皇的时候告诉他别怕。他在范无救颈弯里蹭了蹭脸,再抬起头是强自镇定又有些羞赧的笑。我不怕。范无救细细吻了他的泪痕,环在腰上的手轻轻用力帮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你,要流血的。”他却止住他要托起自己的手,捧着他的脸对着唇吻下去。“无救。”很快相接的地方渐渐湿润,甬道深处情难自禁蠕动起来,这是范无救熟悉的感觉。还揽在他家殿下腰上的手抬起来,指尖沿着脊背中间的凹陷往上游走来到后颈,在那块凸起的骨节上打了个圈,又顺着原路滑落回去,滑得怀里的人夹紧了腿儿颤抖。手落回腰间,握住,带它轻轻前后摆动,水声和低吟一起响起。太子这边,刚用过膳就被传到皇后宫里。他心绪沉闷,却也要强颜欢笑。实在想不通他二哥究竟是如何做到那般的洒脱不羁,天大的事也总风轻云淡。他总是学他二哥的,于是脱了鞋蹦了几下。是好,他和他二哥大多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原来脱了鞋踩在地上,才知道脚踏实地是什么滋味。下一刻无数的仕女图便被扔出来。他本能地扑倒地上用手掌盖住那些脸,尽管并没有描上五官。刚刚才和母后说,他这些年哪怕在东宫也是丝毫不敢懈怠,下一刻他藏在东宫里的仕女图就到了母后手里。何其讽刺。“你要不要我再问清楚这画的是谁,你是太子!”他慌不择路将所有画抱起护在胸口。是,他是太子,所以旁人有的感情,他不可以有,旁人可以作的画,他不可以作。储君无兄弟,这句话已在心底刻上烙印。可是他已经极尽小心,堂堂东宫闲来无事,描两幅仕女图,甚至都看不出脸面,竟也依然是错。可是多年练就的习惯,父皇母后发难,不问缘由,只低头认错。他已经知道不可挽回,轻轻摸两道被护在胸前的纸张。因为自信不会被认出,他从不避讳人,常把画一排摆开,闲时便去细细端详,再时不时补上两笔。被外人看见他也坦然,那画上的人青丝如绢,人人都只道太子或许是对哪家女子钟情,却猜不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会让太子的身份都如此纠结,连五官都不敢描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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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守在抱月楼门前,他家殿下刚在楼里被太子和范闲合起来摆了一道,他有些心慌。可是看见他家殿下从楼里走出来,神色倒还如常。范无救不敢怠慢,毕恭毕敬把人扶上了马车。“诶?”他家殿下进了车里又探个脑袋出来,“进来呀。”他穿的蚌肉白的外衫,绣着皇室可用的金线,袖口宽大顺着手腕滑下来。领口那儿有些松,随着他半俯下身的动作呼吸,可以隐隐看见些内里。他嘴唇原本是下垂的线条,现在却朝着他微微翘着。范无救看得恍惚了两个呼吸,才爬上马车钻进去。二皇子出了名的随性,寻常人家的马车内里都是绕着三壁设上长凳供人坐,他的马车偏拆去了长凳,只铺了一地的软垫,尽头处有个凭几,便不必总规矩坐着。还有两个小炕案放些茶水瓜果,范无救进到马车里的时候,谢必安正从炕案上拿了葡萄,剥给他家殿下吃。“哟,谢兄也在啊,不是在城外跟踪使团吗?”“这不都亲眼瞧见范闲了,还叫他跟踪什么?”二殿下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舒服歪在了凭几上,手托着腮,等着剑客给他剥的葡萄。“范闲果真没死?那属下这些日子在城外。。。”剑客赶忙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葡萄,一手淋漓的汁水都来不及擦,头磕得利落,“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恕罪。”那位还是保持着托腮的姿势,看着拜在他身前大气不敢出的人,仿佛被逗乐,轻笑了两声。“不怪你,范闲这招算得细,使团里他定然早早安排好陪他做戏,你看不出,不怪你。”说完又沉默一会儿,长长出了口气,“可惜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方才不是还说,戏才刚开始,不急吗?”“是不急,可是太子和范闲。。。”神色不虞起来,似是越想越气不过,嘴角一瘪,脚一蹬,右脚上松垮垮趿着的鞋飞出去。撒气。谢必安还是跪着,脑袋顶着地面,盘算着若是自己跟踪使团之时早些看出异样,发现范闲确为假死,他家殿下是不是今日就能布局更全面些,也少受这些气了。心里愧疚,他抬头看了看殿下神色,自作主张起身替他把鞋捡回来。想哄哄他,于是轻轻抬起那尊贵的脚替他穿回去。歪在凭几上的贵人轻轻嗤笑一声,存心戏耍一般,又蹬蹬左腿,另一只鞋飞出去,纤弱的脚踝骨节突出,皮肤白得透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往下是弧度优美的足弓和圆润的脚趾,在空中晃荡。他还是托腮的姿势,看戏似的,终于忍不住咧嘴笑出声来。谢必安被笑出些许窘迫,还是另一侧的范无救啧了一声,握住晃荡惹眼的那只脚腕。“消消气。”刀客偶尔安慰人的话如他的为人一般平淡,马车里的另两人倒是都听出几分哄孩子的意味。确实是,年岁也不小了,撒起气来还是小孩子一样。范无救没再说话,只是手里握得紧了些,手指从脚踝上的骨节再到脚跟后的跟腱,认真替他按着。常年握刀的手,厚实。体温隔着薄薄的肌肤传到脚上,再到腿。二殿下这双千尊万贵的脚,范无救和谢必安都是握在手里细细按过揉过无数次的,最懂如何拿捏能让他骨酥筋软,哪块肌肤能让他颤着低吟。贵人紧绷的身体被按得松散开,躁气稍散,更软绵绵地歪下去。心情好了些,也不吝啬给他乖巧的下属一些赏赐,于是腿更软些,放任腿间那双越发深入的手。可他面上偏还是要带着怒,毕竟他这儿一左一右两个最贴身的近卫,若是不在这儿好好使他的骄横岂不是浪费。于是斜着眼睛,又轻轻蹬了一脚,“好好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看了看炕案,“唉我葡萄呢?”谢必安顺着台阶往下走,跪到他身侧接着替他剥。剥好一颗,递到嘴边,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吃了。他家殿下懒散,葡萄不是旁人剥好了送到嘴边的就懒得吃,要么就直接从串上直接咬进嘴里再把皮吐出来。谢必安见自己算是赔了礼,胆大些绕到他身后,说是给他按按肩,却把人环在了怀里给他做肉垫。控制不住的气息打在那人耳侧,眼见着耳垂慢慢红起来。凑近了才听见一声低低的呻吟,太轻,更像是喘息,鬓边垂下的发丝轻飘飘的。范无救那双管不住的手已经匍匐到了大腿深处,按揉变成了抚摸,厚实的茧一次次摩挲过细嫩的肌肤,带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时候该到了,于是滑向最深处隐秘的所在,一路畅通无阻——果然一手湿润。有些惊讶于他湿得如此快,却又在意料之内。他这位殿下每次只要在陛下或太子那儿吃了瘪,就必定是湿漉着腿儿跑回来,跑到他或是谢必安的怀里要把刚受的委屈千倍万倍地补回来。这一左一右两个护卫常年帮他消气,甚至摸出了二殿下越受气水儿就越多的规律。范无救也曾不解,私底下问谢必安他这是个什么毛病,谢必安自顾擦剑,半晌一句:他就这样。行吧,就这样。反正殿下不喜欢的人,我二人会替你杀。殿下受不了的气,我二人会替你消。刀客的指节粗硬,却也被殿下腿间水泽化得轻柔。他慢慢剥开肥软的花瓣,感受着内里对他指节的吮吸。身前的人早已乱了鬓发,眼角在身后剑客一个又一个的吻里早已红透,摆着腰时而迎合时而躲避。终是受不住,抬起一只脚挂在刀客肩头。腿上层叠的裙摆随着摆腰和呼吸起伏扇动,要掉不掉。全天下最尊贵之人的最隐秘之处,半遮半掩献在护卫身前,是无声的邀请。范无救了然,熟练地握住那腿弯,弯身,钻入裙摆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人都知庆国二皇子随性不羁,甚至出入不穿鞋不穿袜。可只有他这两个贴身的护卫知道,殿下何止是脚,有时甚至连腿儿都光着。嫌热嫌重,只随手套上外层繁厚的裙摆,坠下来挡得严严实实,外人看来是修短合度长身玉立,这两人却最清楚那裙里是全京都再赏不到的迷人春光,若是关了门,提了裙摆分了腿,方便行事,便如此刻。裙下昏暗,范无救却闭眼都可以描绘出这副花朵的样子。轻车熟路掰开,先用灼热的呼吸对着那晶莹的玉珠喷上两道,激得那人一弹腰。范无救也不急,时而对着花瓣轻吻吮吸,时而对着大腿吹气舔舐,就是不曾把那最需怜爱的玉珠含入嘴里疼一疼。上面,眼角已有些泛红的人,把那截腰摆了又提,千方百计要把痒得厉害的小珠往那不长眼的护卫口里送一送,可次次都被躲开。他刚消下去的气又闹上来,鼻子里哼个不停,听得谢必安心痒,又给他剥了一颗葡萄。继续哄。“不吃。”他娇嗔,头偏开。“求您了,属下也想尝尝。”“谁还不许你吃了?”他头又偏回来瞪他,眉眼飞着,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爽的。“不一样,”谢必安少有的温和轻柔,轻轻蹭到他脸侧,低缓的嗓音蛊人心志,“得用殿下的嘴尝过,滋味才好。”他喜欢被这样捧着哄着,于是卖他一个面子。葡萄不大却偏分开了两口咬,先咬断了一半让汁水迸发挂上侍卫满手,再吞下另一半顺带往下含住被淋湿的手指。舌尖裹住打转,直把指尖香甜的汁水都吮吸干净了,再故意伸出舌尖在敏感的掌心舔两下,好让他看自己红润的舌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必安被他舔得太阳穴砰砰直跳。在边境跟踪使团大半个月,不能陪在他身侧,说不想是假的。现在人在他面前,飞着眉眼,舔舔湿透的唇,一开一合,沙哑着叫他必安。他得到允准,扶着他的下巴张口覆上去。刚覆上去那人的唇舌就已经打开,舌头急不可耐地纠缠上来,他狠狠吮了两道,尝到残留的葡萄汁子,果然香甜。范无救在裙下,却听得上面那位的吟叫有些闷,不消看也知道必是上面这位同僚已经占得美人一点朱唇,正含着口舌,把叫声一起吞吃入腹。上面谢必安吻地强硬,半晌才放开。被纠缠的嘴好容易得了空,刚吸了一大口空气便骂。范无救你不做事便滚出去。看不见裙摆下面是怎么回事,那贵人急怒却也更期待着,想夹破腿间那脑袋可是又想留着那舌头有用,无法可想,蹬上一脚,转头继续找谢必安的唇舌安慰。谢必安也笑他,“殿下急坏了,范兄若再玩下去,殿下怕是会夹破你的脑袋。”马车已驶出被清空的街道,驾入京都城内最繁华的闹市,外头的人声渐响起来。范无救恶劣,等的就是这会儿。那花瓣本就细嫩无毛,此刻又添情液浸着,更是滑不留手,再次小心翼翼掰开,借着昏暗的光看见那顶端的玉珠确实早已挺立通红。很漂亮。粗糙的舌苔重重覆上去。“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短促的尖叫随着弹起的腰一起泄出来,却很快又被闷了回去。与谢必安共事多年,同僚间早有这样的默契,两人都紧紧霸占着这具千尊万贵的身子,自然一点叫声也舍不得叫外头的旁人听去了。可怜被吻着的人,被乍来的快感冲昏头脑,却又叫不得,激得眼角更水润起来。裙摆厚重,也潮湿,兜住下面层层水汽和气味,兜住那护卫的头脸。情液的淫味和腿侧的熏香随着升高的体温蒸腾起来,绕得那护卫心甘情愿地弯下腰俯下头,沉进去。沉光。醉仙居那样的勾栏院子里的小倌女伎才会用的熏香,甜腻又馥郁,盛开的栀子一般香得痛快浓烈引人攀折。虽也要价不菲但毕竟品格不高,权贵人家多瞧不上这样的香气,偏这位殿下,骄奢淫逸,叫人去馆子里寻了那沉光的料,又配了些其他的香料制成香膏。低俗的香自是不会叫旁人闻去的,于是尽数抹在大腿内侧,只为助兴。这要价不菲的香气便同这万金之躯一起,便宜了腿间粗糙的奴仆。范无救浸在这潮湿幽暗的气味里,舔吻地越发卖力。当初二殿下调出那香味时,也是得意洋洋捧在手里让他闻过的,可后来那香膏从盒子里跑到了殿下的腿间,他再每每闻到都是混着那情液的淫味,倒记不起那香膏本身是个什么气味了。有时候想着他,赤着脚光着腿,在街巷上皇宫里来去,若是受了什么气渴起男人,汁水便顺着光裸的腿往下淌,融了腿侧那抹沉光。若是有风吹起裙角,那勾人的淫靡气味是不是也曾散入空中,甚或是飘散在宫室庙堂里,让身侧的权贵吸起鼻子探究香气的来源。连他坐过的垫子,是不是也沾染过他的气味。他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又悄悄夹紧双腿的时候,是想着谢必安的,还是他范无救的。被夹在中间的人两头流水也两头受堵,削瘦的身躯里泛着漫天的情潮。上头的嘴和下头那张一样,被两条舌头摆弄地汁水淋漓,吞不下也夹不住。攻势甚至有些太猛,让他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在被伺候还是被欺负。外头是闹市,百姓人头攒动,也算他的子民,可皇室贵胄却在马车里,一壁之隔,被人夹在中间,分着腿任人舔弄。想蹬蹬腿可是怕弄出动静,想叫两声也被吻回去,扭了两下腰就感受到身后那柄利剑热滚滚抵着他,更渴得厉害。他如密闭的水壶置于烈火上煎熬,不消多刻便泄洪般爆发。他到得又急又快,浪涛猛烈没过了所有理智,只能瘫倒在谢必安怀里迷离着。范无救猜到他必然泄得快,可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喷了满脸。他被他家殿下教导地好,依旧还是埋在裙下把殿下溅在自己腿间的情液和白精都舔舐干净了,又在瑟缩的花瓣上落下轻轻一个吻,才从那裙下钻出来。抹一把被浸湿的下巴:气消了?早已脱力的人瘫倒着,有气无力给他一个白眼,倒是媚眼如丝。殿下气难消。谢兄,换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无救平时倒没那么大度,舍得把美人腿间这样好的位置换给谢必安。只是他看见美人上身衣衫半褪,乳尖已变成深红色直直地挺着。原来自己在下面勤勤恳恳干活的时候,两人在上面早已把红豆剥开把玩过。他看着眼热,也想尝尝上面的滋味。“谢兄倒会快活,不怕让人瞧见。”“范兄别怪我,是殿下自己扯了领口,让我摸的。”范无救一起身,下面淫水和香膏的气味随着掀起的裙摆泄出些许,谢必安一嗅到便感到早就挺硬的下身被血流冲得直跳,此刻求之不得,却还是轻手轻脚先把怀里的人抬起来送到范无救手里,看着他又舒服地陷进另一个怀抱里躺下,才挪到美人腿间。和前辈一样的动作,掀起来钻下去,借着些微的光看清楚了。一塌糊涂。花缝间兜不住的水液就不提了,那花瓣被吮得东倒西歪微微肿胀起来,闭塞紧致的入口也外翻着,还在余韵里犹自颤抖,平时的浅粉色变成深红,顶端的小珠最可怜,高高立着,肿胀通红,像个半透明的小灯笼,似乎那层稀薄的皮肤不知何时便会破开。被吸成这样。。。难以想象若是再被触碰会敏感成什么样子。可他是明白他们家这位殿下的,好淫,不怕。肩上的腿开始踢他。唔。。。不许看。想是被范无救玩得急了,淫性又起,催他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必安想他想得紧,可是此刻外头人声鼎沸,殿下再荒唐也不会真在这儿就让他入进来。那人没开口,于是他只小心掰开那缝隙,再次亲吻上去。上面的人长长叹一声,软在范无救怀里。却不得安生,又一颗葡萄送到嘴边。“我可都听见了,殿下让谢必安尝你的葡萄,不能偏心。”于是乖乖吃下,再伸出舌尖让另一个人品尝。刚吮了两口便慌忙扭头躲开,精细的眉眼立起来瞪他,唇上水光潋滟。“怎么了?”胆大的刀客握住他的脸,又蹭上来,下巴上嘴唇边,都是湿粘的,“殿下自己的味道,不喜欢?”他平时牙尖嘴利,此刻却也说不出什么,脑袋早被烧的一团浆糊,范无救的体温也实在叫人安心。终于想出来一句,刚要开口问胆大包天的侍卫还要不要命,下面的人却已经开始动作,他猝不及防塌了腰往后仰去,潋滟的唇发出悠长的呻吟,于是唇舌再次覆上来他也管不了了,下面也似乎被舌尖插入他也管不了了。他喜欢让这两人舔。他因着腿间这条多余的缝被父亲视为皇家的耻辱和不详,他就偏要把这条缝隙献在低贱的护卫面前,看着他们一次次心甘情愿跪在他这缝隙面前,看着这条缝隙喷出的水液被他们甘之如饴地吞下。这条缝隙的秘密把他锁在地狱里,他就偏要让它带着自己上极乐。有些起风,马车上的帘子时不时被风掀开一个小角。车外的人声泄进来,狭小车厢内盛不住的春情也随着溢出去。幸好外头闹市嘈杂,没人听见这一两声暗哑的低吟。衣角早被打湿了,他泄了一潮又一潮,腿间的舌头也已又换了一轮。伺候的人已经不再替他吮干腿上的汁液,反正过一会儿还会被打湿。他好淫,轻易不停下来,贪恋着那被送上顶峰的滋味不愿意松开腿。伺候的人不急也不累,雷霆雨露,美人恩重,腿间的春水是恩赐,他们甘之如霖般一遍遍舔下,再等着他流出新的。内宫到二皇子府的路不算远,短短的路程走下来,娇嫩的腿心却已经肿胀,谢必安拿起亵裤刚要往腿上套便被蹬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那人还歪在范无救怀里顺气,白他一眼。没眼色,不知道那处现在经不得磨嘛。谢必安遂扯过帕子替他再拭了一遍腿间,身后的刀客把他托起来。“还能走吗?”“我不走,难不成你抱我进去?”这是气还没消,范无救也不恼。范闲的那些诗里有一句怎么说的来着,侍儿扶起娇无力。范无救早买了范闲的诗集句句读过,第一次读到这句想到的便是这人爽利过后的慵懒神态。现在这人正懒散歪着,没骨头似的,两个护卫一个替他理鬓发一个为他穿衣衫,车外让他踏脚的奴仆已跪了半天,他却慢悠悠的。下了车神色倒也如常,两个护卫身后跟着,范无救小心问他他一句是否还生气。“我有什么可气的,他是太子,臣子只有受着的份。”这话说得不实,怨气颇重,范无救也没再问。他家殿下最容易受太子的气,再一个就是陛下,这两人偏又最知道如何往他心里捅刀子。他常为了太子一句话气得双眼通红,却又不好发作,只瞪着眼睛讥讽回去,就算事上落了下风,嘴上也是半点不让。进了房里,他脱了鞋缩进秋千里,手里拿了个橘子剥皮,嘴里自顾自重复着太子刚在抱月楼跟他说的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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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守在抱月楼门前,他家殿下刚在楼里被太子和范闲合起来摆了一道,他有些心慌。可是看见他家殿下从楼里走出来,神色倒还如常。范无救不敢怠慢,毕恭毕敬把人扶上了马车。“诶?”他家殿下进了车里又探个脑袋出来,“进来呀。”他穿的蚌肉白的外衫,绣着皇室可用的金线,袖口宽大顺着手腕滑下来。领口那儿有些松,随着他半俯下身的动作呼吸,可以隐隐看见些内里。他嘴唇原本是下垂的线条,现在却朝着他微微翘着。范无救看得恍惚了两个呼吸,才爬上马车钻进去。二皇子出了名的随性,寻常人家的马车内里都是绕着三壁设上长凳供人坐,他的马车偏拆去了长凳,只铺了一地的软垫,尽头处有个凭几,便不必总规矩坐着。还有两个小炕案放些茶水瓜果,范无救进到马车里的时候,谢必安正从炕案上拿了葡萄,剥给他家殿下吃。“哟,谢兄也在啊,不是在城外跟踪使团吗?”“这不都亲眼瞧见范闲了,还叫他跟踪什么?”二殿下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舒服歪在了凭几上,手托着腮,等着剑客给他剥的葡萄。“范闲果真没死?那属下这些日子在城外。。。”剑客赶忙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葡萄,一手淋漓的汁水都来不及擦,头磕得利落,“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恕罪。”那位还是保持着托腮的姿势,看着拜在他身前大气不敢出的人,仿佛被逗乐,轻笑了两声。“不怪你,范闲这招算得细,使团里他定然早早安排好陪他做戏,你看不出,不怪你。”说完又沉默一会儿,长长出了口气,“可惜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方才不是还说,戏才刚开始,不急吗?”“是不急,可是太子和范闲。。。”神色不虞起来,似是越想越气不过,嘴角一瘪,脚一蹬,右脚上松垮垮趿着的鞋飞出去。撒气。谢必安还是跪着,脑袋顶着地面,盘算着若是自己跟踪使团之时早些看出异样,发现范闲确为假死,他家殿下是不是今日就能布局更全面些,也少受这些气了。心里愧疚,他抬头看了看殿下神色,自作主张起身替他把鞋捡回来。想哄哄他,于是轻轻抬起那尊贵的脚替他穿回去。歪在凭几上的贵人轻轻嗤笑一声,存心戏耍一般,又蹬蹬左腿,另一只鞋飞出去,纤弱的脚踝骨节突出,皮肤白得透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往下是弧度优美的足弓和圆润的脚趾,在空中晃荡。他还是托腮的姿势,看戏似的,终于忍不住咧嘴笑出声来。谢必安被笑出些许窘迫,还是另一侧的范无救啧了一声,握住晃荡惹眼的那只脚腕。“消消气。”刀客偶尔安慰人的话如他的为人一般平淡,马车里的另两人倒是都听出几分哄孩子的意味。确实是,年岁也不小了,撒起气来还是小孩子一样。范无救没再说话,只是手里握得紧了些,手指从脚踝上的骨节再到脚跟后的跟腱,认真替他按着。常年握刀的手,厚实。体温隔着薄薄的肌肤传到脚上,再到腿。二殿下这双千尊万贵的脚,范无救和谢必安都是握在手里细细按过揉过无数次的,最懂如何拿捏能让他骨酥筋软,哪块肌肤能让他颤着低吟。贵人紧绷的身体被按得松散开,躁气稍散,更软绵绵地歪下去。心情好了些,也不吝啬给他乖巧的下属一些赏赐,于是腿更软些,放任腿间那双越发深入的手。可他面上偏还是要带着怒,毕竟他这儿一左一右两个最贴身的近卫,若是不在这儿好好使他的骄横岂不是浪费。于是斜着眼睛,又轻轻蹬了一脚,“好好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看了看炕案,“唉我葡萄呢?”谢必安顺着台阶往下走,跪到他身侧接着替他剥。剥好一颗,递到嘴边,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吃了。他家殿下懒散,葡萄不是旁人剥好了送到嘴边的就懒得吃,要么就直接从串上直接咬进嘴里再把皮吐出来。谢必安见自己算是赔了礼,胆大些绕到他身后,说是给他按按肩,却把人环在了怀里给他做肉垫。控制不住的气息打在那人耳侧,眼见着耳垂慢慢红起来。凑近了才听见一声低低的呻吟,太轻,更像是喘息,鬓边垂下的发丝轻飘飘的。范无救那双管不住的手已经匍匐到了大腿深处,按揉变成了抚摸,厚实的茧一次次摩挲过细嫩的肌肤,带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时候该到了,于是滑向最深处隐秘的所在,一路畅通无阻——果然一手湿润。有些惊讶于他湿得如此快,却又在意料之内。他这位殿下每次只要在陛下或太子那儿吃了瘪,就必定是湿漉着腿儿跑回来,跑到他或是谢必安的怀里要把刚受的委屈千倍万倍地补回来。这一左一右两个护卫常年帮他消气,甚至摸出了二殿下越受气水儿就越多的规律。范无救也曾不解,私底下问谢必安他这是个什么毛病,谢必安自顾擦剑,半晌一句:他就这样。行吧,就这样。反正殿下不喜欢的人,我二人会替你杀。殿下受不了的气,我二人会替你消。刀客的指节粗硬,却也被殿下腿间水泽化得轻柔。他慢慢剥开肥软的花瓣,感受着内里对他指节的吮吸。身前的人早已乱了鬓发,眼角在身后剑客一个又一个的吻里早已红透,摆着腰时而迎合时而躲避。终是受不住,抬起一只脚挂在刀客肩头。腿上层叠的裙摆随着摆腰和呼吸起伏扇动,要掉不掉。全天下最尊贵之人的最隐秘之处,半遮半掩献在护卫身前,是无声的邀请。范无救了然,熟练地握住那腿弯,弯身,钻入裙摆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人都知庆国二皇子随性不羁,甚至出入不穿鞋不穿袜。可只有他这两个贴身的护卫知道,殿下何止是脚,有时甚至连腿儿都光着。嫌热嫌重,只随手套上外层繁厚的裙摆,坠下来挡得严严实实,外人看来是修短合度长身玉立,这两人却最清楚那裙里是全京都再赏不到的迷人春光,若是关了门,提了裙摆分了腿,方便行事,便如此刻。裙下昏暗,范无救却闭眼都可以描绘出这副花朵的样子。轻车熟路掰开,先用灼热的呼吸对着那晶莹的玉珠喷上两道,激得那人一弹腰。范无救也不急,时而对着花瓣轻吻吮吸,时而对着大腿吹气舔舐,就是不曾把那最需怜爱的玉珠含入嘴里疼一疼。上面,眼角已有些泛红的人,把那截腰摆了又提,千方百计要把痒得厉害的小珠往那不长眼的护卫口里送一送,可次次都被躲开。他刚消下去的气又闹上来,鼻子里哼个不停,听得谢必安心痒,又给他剥了一颗葡萄。继续哄。“不吃。”他娇嗔,头偏开。“求您了,属下也想尝尝。”“谁还不许你吃了?”他头又偏回来瞪他,眉眼飞着,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爽的。“不一样,”谢必安少有的温和轻柔,轻轻蹭到他脸侧,低缓的嗓音蛊人心志,“得用殿下的嘴尝过,滋味才好。”他喜欢被这样捧着哄着,于是卖他一个面子。葡萄不大却偏分开了两口咬,先咬断了一半让汁水迸发挂上侍卫满手,再吞下另一半顺带往下含住被淋湿的手指。舌尖裹住打转,直把指尖香甜的汁水都吮吸干净了,再故意伸出舌尖在敏感的掌心舔两下,好让他看自己红润的舌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必安被他舔得太阳穴砰砰直跳。在边境跟踪使团大半个月,不能陪在他身侧,说不想是假的。现在人在他面前,飞着眉眼,舔舔湿透的唇,一开一合,沙哑着叫他必安。他得到允准,扶着他的下巴张口覆上去。刚覆上去那人的唇舌就已经打开,舌头急不可耐地纠缠上来,他狠狠吮了两道,尝到残留的葡萄汁子,果然香甜。范无救在裙下,却听得上面那位的吟叫有些闷,不消看也知道必是上面这位同僚已经占得美人一点朱唇,正含着口舌,把叫声一起吞吃入腹。上面谢必安吻地强硬,半晌才放开。被纠缠的嘴好容易得了空,刚吸了一大口空气便骂。范无救你不做事便滚出去。看不见裙摆下面是怎么回事,那贵人急怒却也更期待着,想夹破腿间那脑袋可是又想留着那舌头有用,无法可想,蹬上一脚,转头继续找谢必安的唇舌安慰。谢必安也笑他,“殿下急坏了,范兄若再玩下去,殿下怕是会夹破你的脑袋。”马车已驶出被清空的街道,驾入京都城内最繁华的闹市,外头的人声渐响起来。范无救恶劣,等的就是这会儿。那花瓣本就细嫩无毛,此刻又添情液浸着,更是滑不留手,再次小心翼翼掰开,借着昏暗的光看见那顶端的玉珠确实早已挺立通红。很漂亮。粗糙的舌苔重重覆上去。“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短促的尖叫随着弹起的腰一起泄出来,却很快又被闷了回去。与谢必安共事多年,同僚间早有这样的默契,两人都紧紧霸占着这具千尊万贵的身子,自然一点叫声也舍不得叫外头的旁人听去了。可怜被吻着的人,被乍来的快感冲昏头脑,却又叫不得,激得眼角更水润起来。裙摆厚重,也潮湿,兜住下面层层水汽和气味,兜住那护卫的头脸。情液的淫味和腿侧的熏香随着升高的体温蒸腾起来,绕得那护卫心甘情愿地弯下腰俯下头,沉进去。沉光。醉仙居那样的勾栏院子里的小倌女伎才会用的熏香,甜腻又馥郁,盛开的栀子一般香得痛快浓烈引人攀折。虽也要价不菲但毕竟品格不高,权贵人家多瞧不上这样的香气,偏这位殿下,骄奢淫逸,叫人去馆子里寻了那沉光的料,又配了些其他的香料制成香膏。低俗的香自是不会叫旁人闻去的,于是尽数抹在大腿内侧,只为助兴。这要价不菲的香气便同这万金之躯一起,便宜了腿间粗糙的奴仆。范无救浸在这潮湿幽暗的气味里,舔吻地越发卖力。当初二殿下调出那香味时,也是得意洋洋捧在手里让他闻过的,可后来那香膏从盒子里跑到了殿下的腿间,他再每每闻到都是混着那情液的淫味,倒记不起那香膏本身是个什么气味了。有时候想着他,赤着脚光着腿,在街巷上皇宫里来去,若是受了什么气渴起男人,汁水便顺着光裸的腿往下淌,融了腿侧那抹沉光。若是有风吹起裙角,那勾人的淫靡气味是不是也曾散入空中,甚或是飘散在宫室庙堂里,让身侧的权贵吸起鼻子探究香气的来源。连他坐过的垫子,是不是也沾染过他的气味。他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又悄悄夹紧双腿的时候,是想着谢必安的,还是他范无救的。被夹在中间的人两头流水也两头受堵,削瘦的身躯里泛着漫天的情潮。上头的嘴和下头那张一样,被两条舌头摆弄地汁水淋漓,吞不下也夹不住。攻势甚至有些太猛,让他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在被伺候还是被欺负。外头是闹市,百姓人头攒动,也算他的子民,可皇室贵胄却在马车里,一壁之隔,被人夹在中间,分着腿任人舔弄。想蹬蹬腿可是怕弄出动静,想叫两声也被吻回去,扭了两下腰就感受到身后那柄利剑热滚滚抵着他,更渴得厉害。他如密闭的水壶置于烈火上煎熬,不消多刻便泄洪般爆发。他到得又急又快,浪涛猛烈没过了所有理智,只能瘫倒在谢必安怀里迷离着。范无救猜到他必然泄得快,可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喷了满脸。他被他家殿下教导地好,依旧还是埋在裙下把殿下溅在自己腿间的情液和白精都舔舐干净了,又在瑟缩的花瓣上落下轻轻一个吻,才从那裙下钻出来。抹一把被浸湿的下巴:气消了?早已脱力的人瘫倒着,有气无力给他一个白眼,倒是媚眼如丝。殿下气难消。谢兄,换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无救平时倒没那么大度,舍得把美人腿间这样好的位置换给谢必安。只是他看见美人上身衣衫半褪,乳尖已变成深红色直直地挺着。原来自己在下面勤勤恳恳干活的时候,两人在上面早已把红豆剥开把玩过。他看着眼热,也想尝尝上面的滋味。“谢兄倒会快活,不怕让人瞧见。”“范兄别怪我,是殿下自己扯了领口,让我摸的。”范无救一起身,下面淫水和香膏的气味随着掀起的裙摆泄出些许,谢必安一嗅到便感到早就挺硬的下身被血流冲得直跳,此刻求之不得,却还是轻手轻脚先把怀里的人抬起来送到范无救手里,看着他又舒服地陷进另一个怀抱里躺下,才挪到美人腿间。和前辈一样的动作,掀起来钻下去,借着些微的光看清楚了。一塌糊涂。花缝间兜不住的水液就不提了,那花瓣被吮得东倒西歪微微肿胀起来,闭塞紧致的入口也外翻着,还在余韵里犹自颤抖,平时的浅粉色变成深红,顶端的小珠最可怜,高高立着,肿胀通红,像个半透明的小灯笼,似乎那层稀薄的皮肤不知何时便会破开。被吸成这样。。。难以想象若是再被触碰会敏感成什么样子。可他是明白他们家这位殿下的,好淫,不怕。肩上的腿开始踢他。唔。。。不许看。想是被范无救玩得急了,淫性又起,催他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必安想他想得紧,可是此刻外头人声鼎沸,殿下再荒唐也不会真在这儿就让他入进来。那人没开口,于是他只小心掰开那缝隙,再次亲吻上去。上面的人长长叹一声,软在范无救怀里。却不得安生,又一颗葡萄送到嘴边。“我可都听见了,殿下让谢必安尝你的葡萄,不能偏心。”于是乖乖吃下,再伸出舌尖让另一个人品尝。刚吮了两口便慌忙扭头躲开,精细的眉眼立起来瞪他,唇上水光潋滟。“怎么了?”胆大的刀客握住他的脸,又蹭上来,下巴上嘴唇边,都是湿粘的,“殿下自己的味道,不喜欢?”他平时牙尖嘴利,此刻却也说不出什么,脑袋早被烧的一团浆糊,范无救的体温也实在叫人安心。终于想出来一句,刚要开口问胆大包天的侍卫还要不要命,下面的人却已经开始动作,他猝不及防塌了腰往后仰去,潋滟的唇发出悠长的呻吟,于是唇舌再次覆上来他也管不了了,下面也似乎被舌尖插入他也管不了了。他喜欢让这两人舔。他因着腿间这条多余的缝被父亲视为皇家的耻辱和不详,他就偏要把这条缝隙献在低贱的护卫面前,看着他们一次次心甘情愿跪在他这缝隙面前,看着这条缝隙喷出的水液被他们甘之如饴地吞下。这条缝隙的秘密把他锁在地狱里,他就偏要让它带着自己上极乐。有些起风,马车上的帘子时不时被风掀开一个小角。车外的人声泄进来,狭小车厢内盛不住的春情也随着溢出去。幸好外头闹市嘈杂,没人听见这一两声暗哑的低吟。衣角早被打湿了,他泄了一潮又一潮,腿间的舌头也已又换了一轮。伺候的人已经不再替他吮干腿上的汁液,反正过一会儿还会被打湿。他好淫,轻易不停下来,贪恋着那被送上顶峰的滋味不愿意松开腿。伺候的人不急也不累,雷霆雨露,美人恩重,腿间的春水是恩赐,他们甘之如霖般一遍遍舔下,再等着他流出新的。内宫到二皇子府的路不算远,短短的路程走下来,娇嫩的腿心却已经肿胀,谢必安拿起亵裤刚要往腿上套便被蹬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那人还歪在范无救怀里顺气,白他一眼。没眼色,不知道那处现在经不得磨嘛。谢必安遂扯过帕子替他再拭了一遍腿间,身后的刀客把他托起来。“还能走吗?”“我不走,难不成你抱我进去?”这是气还没消,范无救也不恼。范闲的那些诗里有一句怎么说的来着,侍儿扶起娇无力。范无救早买了范闲的诗集句句读过,第一次读到这句想到的便是这人爽利过后的慵懒神态。现在这人正懒散歪着,没骨头似的,两个护卫一个替他理鬓发一个为他穿衣衫,车外让他踏脚的奴仆已跪了半天,他却慢悠悠的。下了车神色倒也如常,两个护卫身后跟着,范无救小心问他他一句是否还生气。“我有什么可气的,他是太子,臣子只有受着的份。”这话说得不实,怨气颇重,范无救也没再问。他家殿下最容易受太子的气,再一个就是陛下,这两人偏又最知道如何往他心里捅刀子。他常为了太子一句话气得双眼通红,却又不好发作,只瞪着眼睛讥讽回去,就算事上落了下风,嘴上也是半点不让。进了房里,他脱了鞋缩进秋千里,手里拿了个橘子剥皮,嘴里自顾自重复着太子刚在抱月楼跟他说的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 第二日,就传来范闲护送使团回京路上遇大宗师刺杀,不得已假死之事。又过两日,使团和大皇子同日回京,百官迎接。他最烦这样的场合,冷眼站着,后来蹲着,直到三皇子凑到他身边。孩子稚气未脱,他想起太子曾经也是这样,顶着张稚嫩的脸,问些让他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太子和我们不一样。”“那太子也太不容易了。”他也还和多年前教导太子时一样,两指并起在蠢弟弟脑门上一弹。“活着都不容易。”后来进宫,范闲直谏陛下,二皇子李承泽与长公主李云睿合谋,与北齐走私交易。他内衫刹时汗湿个透,站起来又跪下去,辩白的话语恐惧又恳切,半真半演,还顺带给范家拉了门膈应的亲事,不算亏。可是他没料到的是,刀子很快扎回到自己身上。陛下赐婚。可是,他怎么能成婚。他的。。。残缺。他乞求的眼神里十分的恳切,嘴唇张合两下却憋不出什么话,毕竟这样的事要如何宣之于口。他不明白,算是羞辱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念又想,他的父亲不会专程为了羞辱他大费周章,不值得。那就是不在意了。亲贵娶亲,只为利益,他的陛下有大局的考量,而至于他要如何用残破的身躯面对一个所谓的妻子,那背后的不堪和耻辱,不在他父亲的考虑中。他苍白的求情被无视,从父亲不曾扫来的眼光中读出再清晰不过的讯息:他不在乎。膝盖垂直重重砸下,脑袋砸在金砖上,脊背依旧笔挺。“遵旨。”再抬头,眼角已有血光。晃悠悠站起来,九神犹在天外,后背传来力度,是太子。“恭喜。”他望向远处冷笑。这是嘲笑他吗?说起来,他的秘密,除了父母和那两个护卫,太子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也正因为他知道,这声恭喜格外刺心。他只后悔那时候年幼无知,不听母亲的劝告,擅自将万不可与人言说的秘密打开给别人瞧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夏日里炎热,两个孩童玩闹出一身的汗。哥哥把弟弟先送回皇后宫里,皇后处已备好了给太子沐浴的水,太子玩心尚重不舍得二哥走,便说要让二哥和他一起。当天下午伺候沐浴的宫人就都被打死,二皇子被淑贵妃禁足。好容易解了禁足出来了,他和他的太子弟弟说,那日的事你千万不可说给别人知道。“我定不会告诉别人,二哥叫我别说,我忘了便是。”谁叫这世上他二哥待他最好,他只听他二哥的话。后来他似乎真的忘记了这件事,那件事后二皇子也不可以再去任何宫里过夜。储君应当沉稳持重不可软弱无断,宫里教得严,没人在孩子深夜哭醒的时候抱过哄过他。李承乾为数不多的来自肢体温柔的记忆,都是幼时那偶尔几次有二哥陪他过夜。他总爱在半夜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到二哥的被子里,贴在二哥身上。二哥的呼吸比他沉一点体温也比他高一点,他靠着便觉得安心。二哥偶尔被他吵醒也不曾怪过他,拍拍弟弟的背让他安心睡。然而那次禁足之后李承乾就再没有了这样的记忆。再过了几年李承泽在朝堂上初展头角,再后来太子也入朝,兄弟二人逐渐离心,直到势如水火。李承泽不止一刻后悔过曾经年少无知让他看过自己的残缺,也惶惶过送出去的把柄会不会终有一日捅回自己身上。皇子有着这样的身躯,是不祥是耻辱,本不该被养大的,只是他出生那年边境大战,庆帝惶恐这是涂炭生灵才使神庙降下的天罚,于是只把知道的人尽数灭口,装作不知情将他养大。只是本该有的舐犊之情父子之爱,从一开始就被一条多余的缝隙消磨了。自小母亲就告诉他天生与别人不同,一定要把自己藏好,切莫争强出头。他也愿意闲云野鹤,可惜命数不好,偏偏天资聪颖。想来他第一次显出聪慧的时候,命数就已经在自己的父亲的手里被做好了打算。而李承乾期盼的长大也就在他二哥那次被禁足之后开始,也是那之后,他二哥渐渐开始与他疏远,总是说忙,然后留给他离开的背影,而他也开始了对他二哥长达半生的追逐。他会因为二哥难得的再一次与他同行而欢喜,紧赶慢赶着在他身边想多看他两眼。有一次好容易追上,刚牵上二哥的手就被甩开,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他一直不知道那时候是他二哥第一次杀人,沾了血的手,不该碰弟弟。再后来二哥渐渐长得比他高许多,走得也比他快些,他自己也长个子,却总赶不上。慢慢地,他再仰头也只能看见二哥的下颌线。他也不敢再去牵二哥的手,只能轻轻拽住二哥的衣摆,问二哥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母后宫中陪我玩。他二哥停下步子半蹲下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凝视了他很久,然后突然一笑,夹起两指在他脑袋上轻轻弹一下。二哥得空了便来陪你。那时候他二哥的喉咙上刚鼓起小包,说那话的声音哑哑的。可二哥似乎从来没能得空,他还是只能在宫墙下期待着能远远看见二哥然后急急忙忙地陪他走上一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春,天热起来,他做着燥热的梦,梦见幼时京中大雪,二哥紧紧牵着他的手,说承乾你跟在我身后小心走,他说二哥放心,我慢慢跟着你。他自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摸到自己的喉咙上也已经鼓起和二哥一样的小包。又和二哥像了一点,或许终于能长成和二哥一样的大人了,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明白为什么二哥待他不如往日亲近。他烦躁地翻身,盯着床顶的纱帐发呆,突然很希望二哥能在这里。又努力闭了闭眼睛,裤子里湿粘的,他又慌张,不敢叫人,脑海里重又出现的画面折磨着他无法入睡。他看见二哥的嘴唇开合叫他承乾,看见盛夏炎热汗滴顺着二哥喉咙上的小包滚进衣领,看见冬季大雪他把二哥冰凉的手揣进怀里说二哥我会疼你。他耳畔出现鸣鼓的声音,仿佛知道一切覆水难收。后来隐约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于是他也开始避着二哥,偶尔目光会不小心地撞上,相顾一瞥,一个无奈一个尴尬。母后开始终日醉酒,父皇让长公主李云睿教导他,他很欢喜,日日蹭在姑姑身前,因为模糊的认知让他相信,喜欢粘着姑姑这样美貌的女子才是对的。他从姑姑的教导里知道了二哥朝堂上心狠毒辣的手段,知道了为何二哥对他逐渐疏远,也再次学了一遍那个储君无兄弟的道理。他明白他终于已经如幼年时所愿长成了大人,也终于弄明白了那些幼年时想不明白的道理。二哥比他年长几岁,长大得也快些,那在二哥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自己现在一样,茫然无措无依无靠。他想他比二哥落下的几岁到底是让他事事都迟了,二哥总比他长得快些,也学得多些,他就总赶不上。就像二哥一次次跟他保证过得空了便会来看他后离开的背影,他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总想着长大了和二哥一般高了就好了,可等到都长定了,他还是比二哥矮了半个脑袋,还是追不上。朝堂上日日落下风,他稚嫩的自辩在二哥的攻击下总是苍白无力,偶尔想到有力的反击却又因二哥通红的眼睛而咽了回去。一日他又被二哥发难,父皇发出的冷笑也让他捉摸不透。他被罚了禁足三日自省其身,追出殿来二哥的身影又已经走开好远。他追了几步还是追不上,突然冒出个想法,想自己是不是永远也追不上二哥,二哥是不是再也不会回头来看他。恐惧如潮水蔓延过来扼住他的喉咙,他终于忍不住喊出来,二哥当真要与我至此吗!少年气盛加上多年来的委屈,眼前终于蒙上厚厚一层水雾。站在原地倔强地不肯动,一片模糊里却终于看到二哥的身影停下来,转头,只向他迈了几步便停住。隔着距离,他看不清二哥的脸,只听见二哥的声音坚决又干脆,不许哭!然后不知何时二哥又消失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他愣着任由泪水流了几秒,然后抬手重重擦干脸上的泪水。不哭,李承乾已经长大,和二哥一样是大人,二哥不会哭,李承乾便也不哭,二哥会做的事,我就要从二哥身上学,还要学得更好。那时候李承乾刚过十三岁。两个月后第一次下手要杀二皇子李承泽。下毒,手段拙劣,当时就被识破,李承泽来东宫对峙,唇舌交战,他也不落下风。这一次他看着李承泽离开的背影,没有再去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承乾被响声惊醒,是他二哥这顿饭吃不下,摔了筷子离席。他依然坐着看着他二哥离开的背影,陌生又熟悉的情感冒到心头。他不得不面对最终的现实:他的二哥,要成婚了。终究是别人的。李承泽摔了筷子径直出宫回府,等到了家里再忍不住。谢必安不在,范无救在等他,他抓着他往内室里走,把人甩到床上,翻腿骑上去脱裤子。他双眼猩红,胸口起伏地剧烈,偶尔呼出来的气息太用力出了声,像抑制不住的低低啜泣。二皇子被赐婚是喜事,宫里早早有人来报过府上,范无救知道他的委屈,想拦一下又收了手,想哄一下又被呵斥不许说话,只好任由他动作。他骑在范无救腿上,把那根掏出来在手里粗粗套弄几下给弄硬,就掀开自己的裙摆要往上坐。他动作太快又还是干的,就敢高高抬起腰往下压。范无救赶忙箍住他的腰不让他往下。“别动!”“再伤着你自己。”“我让你别动!”范无救那根,平时他湿着都入得有些艰难,更别提现在。范无救一双手环在他身后进退不得,无奈又提醒他一遍,“会痛的。”说了也知道没用。他家殿下向来心狠,对自己更狠。他果然充耳不闻,对准了自己,重重坐下去。用了好大的力只进去一个头,已经传来被撕裂的痛,他不管,腰身微微抬起来又往下坐,实在干涩,每次都只能挤进去一点儿,推拉撕扯,来来回回好几下,直到把那一整根硬生生塞了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都不好受,范无救想劝的话终于还是开不了口。要如何劝呢,陛下的旨意是狠狠拍在他脸上的一记耳光,雷霆雨露,他只有受着的份。范无救也被磨得很痛,但还是任他去了。他家殿下任何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现下要用无救补偿回来,那就用吧。他撑着范无救的肩,在上面用力起伏着,硬生生撑开的地方很紧涩,每一次抬起下坠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气。被犁过的甬道已经火辣辣地烧,他却不停,执着着要一次次把自己破开。坐下时用力的喘息打在范无救耳边,没有快感,他甚至还听见牙齿紧咬摩擦的声音。直到喘息慢慢变成了啜泣。范无救再一偏头,发现自己肩窝已然全湿了。他手臂环绕上怀里的脊背,在他背心处轻轻拍着,那人突然没了力气,抱着范无救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弯,终于哭出声来。“都欺负我。”“凭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我是这个样子。”范无救把埋在颈窝的脸捧起来,他家殿下就算哭起来眼神也是恶狠狠的,不肯服输。“好看的。”“只你觉得好看。”“谢必安也是。”“那也就是你们两个,全天下。。。”范无救手指拢过他额前的碎发,“不够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问住。从前范无救粗糙,头发都懒得梳规整。他家殿下终是看不下去,让他打理打理。他不懂这些,他家殿下就弹了弹他脑袋说他呆子,你随便找个你觉得好看的发髻,找人帮你照着那个修。范无救便去了,回来的时候谢必安和他家殿下都止不住得笑他。“不,不好看吗?”也是额前一束碎发,不过他的留在右侧。“我照着殿下的修的啊。”他家殿下便不笑他了,变成抿着嘴偷偷地微笑,抬起盈盈的眉眼朝他扫过来,亮晶晶的。他愣完神,哭也止住了,脸又埋回范无救肩窝里。“可我能怎么办。”范无救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试着想了无数个对策,可是都行不通。他也知道他家殿下比他聪明百倍,殿下都想不出,他自己更没办法。他觉得自己无用,只能拽过锦被盖在他光裸的背上,重又把他抱紧。“别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能想出的也就这么一句。范无救遇事总跟他说这两个字,他却每次听到都觉得够了。他曾有一回行事错漏,被太子参了一笔,正战战兢兢的时候陛下亲临二皇子府看察。这事不小,他仓皇迎驾,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抖,就要走到陛下身前时被绊了一跤,顿显心需,眼睛当时就红了。完了。他心中只有这一个声音。还是范无救在身侧,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让他不至摔倒,耳语,“别怕。”之后他要上台下阶范无救总会伸出胳膊让他扶着,也总会在他心生仓皇的时候告诉他别怕。他在范无救颈弯里蹭了蹭脸,再抬起头是强自镇定又有些羞赧的笑。我不怕。范无救细细吻了他的泪痕,环在腰上的手轻轻用力帮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你,要流血的。”他却止住他要托起自己的手,捧着他的脸对着唇吻下去。“无救。”很快相接的地方渐渐湿润,甬道深处情难自禁蠕动起来,这是范无救熟悉的感觉。还揽在他家殿下腰上的手抬起来,指尖沿着脊背中间的凹陷往上游走来到后颈,在那块凸起的骨节上打了个圈,又顺着原路滑落回去,滑得怀里的人夹紧了腿儿颤抖。手落回腰间,握住,带它轻轻前后摆动,水声和低吟一起响起。太子这边,刚用过膳就被传到皇后宫里。他心绪沉闷,却也要强颜欢笑。实在想不通他二哥究竟是如何做到那般的洒脱不羁,天大的事也总风轻云淡。他总是学他二哥的,于是脱了鞋蹦了几下。是好,他和他二哥大多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原来脱了鞋踩在地上,才知道脚踏实地是什么滋味。下一刻无数的仕女图便被扔出来。他本能地扑倒地上用手掌盖住那些脸,尽管并没有描上五官。刚刚才和母后说,他这些年哪怕在东宫也是丝毫不敢懈怠,下一刻他藏在东宫里的仕女图就到了母后手里。何其讽刺。“你要不要我再问清楚这画的是谁,你是太子!”他慌不择路将所有画抱起护在胸口。是,他是太子,所以旁人有的感情,他不可以有,旁人可以作的画,他不可以作。储君无兄弟,这句话已在心底刻上烙印。可是他已经极尽小心,堂堂东宫闲来无事,描两幅仕女图,甚至都看不出脸面,竟也依然是错。可是多年练就的习惯,父皇母后发难,不问缘由,只低头认错。他已经知道不可挽回,轻轻摸两道被护在胸前的纸张。因为自信不会被认出,他从不避讳人,常把画一排摆开,闲时便去细细端详,再时不时补上两笔。被外人看见他也坦然,那画上的人青丝如绢,人人都只道太子或许是对哪家女子钟情,却猜不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会让太子的身份都如此纠结,连五官都不敢描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又一日朝会,二皇子再次被参,这次被罚的是禁足半年,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日后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办差自然也就放出来了。到底还是偏心他。那晚太子拎着一坛酒,翻过二皇子府后门。“太子这时候还敢见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吧。”“怕二哥禁足寂寞,毕竟你我兄弟很久没有一起谈心了。”李承乾难得脱下太子的厚重朝服,只穿了斜襟的常服,松散系着。看他房内观湖台上有案几,他自顾走过去坐下。“你刚刚说谈什么?那个字没听见。”“谈风月。”他常穿白色金色,今日穿的云水蓝,搭的月白的里衬,倒比往日里更显削瘦些,人也不似常日端着,倒有点闲散。说那话的时候恰好湖上风起吹皱池水,李承泽心下微微一颤。“太子有话不妨直说。”“我哪有什么事啊,陛下为二哥赐婚,我是想恭喜二哥。来日二哥成婚,怕是聚得更少了。”一杯喝完,他又若有所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我没有这样的福气。”这话在李承泽听来是嘲讽挖苦了,“臣惶恐,太子要什么没有。”“总有得不到的。”“太子最得陛下恩宠,享天下万物,一人之下。若这样太子还不满足,那太子要的东西,臣可不敢听。”“不是什么稀罕物,我要几幅画。”他又倒了一杯。“前几日有人让我焚毁一些画作,我回来却左思右想难以割舍,深以为憾。如今这画只有二哥能有,不知二哥舍不舍得给?”“我诗书上用心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画。”又心不在焉聊了几句,李承乾突然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哥,你高兴吗?”“什么?”“没什么。”太子为他斟上一杯,“二哥还记得,幼时京都大雪,你带我出去玩儿,回来的路上我没走稳摔了一跤,害你罚跪。”李承泽为自己倒了一杯。他快十三那年,刚开始在陛下面前得脸,朝中纷传二皇子得宠,不日便要封王开府。太子弟弟又找上他,跟在他后面说二哥能和我出去玩吗?新春将至京都大雪,他想就这一次,于是悄悄带着弟弟去花园。偌大的宫院冰封雪盖,积雪没过脚腕。他牵着弟弟的手,让他千万走稳了。“我走在前面,你跟着我,照着我踩过的脚印走。”八岁的李承乾还没他哥胸口高,乖乖抓紧他哥的手。他不用再看前方,只用低头跟着二哥的步伐,认认真真踏上他哥刚为他踩出来的脚印。他走得摇摇晃晃,幸好二哥总能把他稳稳扶住。两人前后同行,只留下一串足迹。二哥回头又嘱咐一声小心,他抬头笑笑,说二哥放心,我只跟着你。走过了庭院,廊下的积雪浅些,化得快,李承乾没留神踩到积水,还是摔着了。淑贵妃打了二皇子手心,让他去皇后殿前罚跪认错。那时候他已有大半年没没看过皇后,宫人通传二皇子正在殿前罚跪,皇后也没叫起,他跪到天快擦黑。李承乾悄悄溜出来看他。他一个人跪在雪地里,脊背依旧是笔直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哥,”他把二哥通红的手握住在手心里,“手怎么这么凉啊。”他二哥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沉默了许久扯出一个自嘲似的笑,摇摇头,“没人疼啊。”下一秒手就被揣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他弟弟把前襟扯开,用胸口给他捂着。“二哥我疼你。”他有些愣神,恍惚间赶忙把手收了回来,“二哥没事,你回去吧,外头冷。”“哥。。。”他带着哭腔,眼眶竟是渐渐红了,“都怪我。”二哥这次笑出声,还是夹起手指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不许哭!”“哥没事,快进去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孩子睡前留了一根蜡烛。皇后宫里规矩严,入夜了便不许再轻易出去,他就趴在窗前举着蜡烛,看着他二哥跪满了时辰爬起来走回去,削瘦的背影踉跄着,依旧是笔挺的。“罚个跪,转眼就封了王,咱们兄弟中第一个。陛下呀,终究是偏心你多一些。”李承泽已经喝的有些微醺,恍若未闻,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偏心吗?他们这位陛下的手段,让每个儿子都以为对方是被偏爱的,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得到过他的偏爱。哦不,范闲应该算一个,他甚至不是皇子,只在京都寥寥几年,受过的恩遇已经比他兄弟二人加起来还要多。他目光更迷离起来,又一杯饮下,茫然看着远方,“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范闲的诗集,二哥最爱这一句,你却知道我最爱哪句吗?”他突然起身,朝他二哥俯过来。两人中间隔着张案几,他探过来,要拿他二哥身边的葡萄。左手撑着,右手越过来,袖口蹭到对面人的衣衫。距离突然很近,可以听见浅浅的呼吸,对话也只需用轻巧的耳语,“和二哥这句很像。衣带渐宽终不悔,”他一时够不到那葡萄,更伸长了手俯下身去,自上方贴近二哥的脸。近到目光有些失焦了,他只能看清根根分明微微颤抖的睫毛。额前那几根碎发被细微的晚风吹得颤抖,羽毛一样。“为伊消得人憔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前的空气有些粘稠了。他心下微动:是他二哥酒醉不适,鼻子里轻轻哼出的低吟。李承乾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难受。打破沉默的还是李承泽突然用力把他推开,他跌坐回去。李承泽皱着眉,看得出因为刚刚推他的动作酒气上涌体力不支,强撑着力气瞪他。“你这什么酒,劲这么大。”“二哥醉啦,我扶你吹风,醒醒酒。”他把自己撑起来,踉跄几步绕过来。装作没站稳,作势跪跌在他二哥面前,双手撑着他二哥身体两侧的凭几,把他圈住。距离又变得近了,醉眼模糊着,故而画中人格外温婉朦胧。抬头是皓月当空,李承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光,照得眼前这双水泽格外潋滟,想起那次傍晚闯入他房中,他正和护卫独处,双眸剪秋水。李承乾更难受了。“不是酒烈,是二哥喝得快,”原来经营算计如你,也依旧会为了一些往事酒醉,“不信,再尝尝?”他等不急了,直接取过酒壶,细长的壶嘴抵在那双唇上。他甚至想在手上稍稍用力,看那蜿蜒的壶嘴顶开唇齿侵入进去,抵在内里的软肉上。那人已经昏沉,涣散的目光像是透过他的脸在看天边。壶嘴被抵进嘴里,他恍若未知,就着递过来的手,任他把最后一滴灌给自己。没喝干净,一滴残酒挂在唇边,流向下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承乾口干舌燥。“二哥,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你刚开府的时候住在那么大的二皇子府里,一个人,怕不怕?”“你也常做噩梦吗?醒来之后,还能不能再睡得着?”“二哥。”二哥,这些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哪。“二哥。”对面的人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强自挣扎着从逐渐混沌的思绪里理清现状。不对劲,酒不对,人也不对。突然紧紧抓住对面的衣领,却发现手上已使不动力气。“你傻了?做事会不会动动脑子,在我府中给我下毒,想过后果没有!”“二哥,不是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忍不住抚上他的脸颊,他把怀中人的下巴托起来,让他抬头看他。脸庞安静地陷在他掌心里,双颊已染绯红。拇指摩挲过颤抖的嘴角,尚有酒液,已蜿蜒至脖颈。他感觉那酒液似乎是沾在自己脖子上,凉丝丝酥麻麻的,小蛇一样缠着绕着,往衣领里钻。听到欲盖弥彰的心跳,和其他的什么东西在一起鼓胀着乱窜着,要一起冲破身体。“春药。”李承泽心中轰然一声。生存的本能让他开始拼命思考,可却觉得自己越来越重,只想顺着这人的胸口沉下去。他向来事事皆要往前算十步,很不喜欢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可身体里的力量抽丝般离去,只剩本能的触觉甚至在告诉他,面前这个人身上很热,很暖。再这样下去。。。他不敢想了。手指紧紧抓住李承乾的衣袖,“解药。”“二哥别急,一定给你。”然后他稳稳扶住二哥的后颈,低头张开唇,吮住那滴酒液。“啊!”胸前是来自二哥的无力的推搡,喉咙里沉重的粗喘和沙哑的呼叫隔着薄薄的皮肤传到他唇上。鼻息间是陌生模糊的气息,他一时分不清是他二哥身上的,还是二哥台下那些茉莉开了。但无论哪样,足够他沉沦。那一滴酒液让他更渴,他顺着蜿蜒的轨迹滑过脖颈吻过下巴,来到尚有些潮湿的唇边的时候却忽然有些犹豫。他小心地再次用手指抚过,缎子一样。他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才发现不知何时泪眼底已有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小心翼翼贴上去。柔软微凉,还要更甜一些,心念微动。他扯过软垫放在他身下,轻轻带着他沉下去,沉到他的乌发和柔泽间。二哥。。。带着他躺下的动作让四条腿无意间交叠,突然被蹭到,不受控制地闷哼出来,他才意识到早就硬到发痛的东西正抵在他二哥的腿上。这个认知让他所有气血忽一下冲向头顶。不受控制地掰开他的下巴侵城略地。再次探进去,他似乎感受到了软肉的动作,轻轻扫过他舌尖。他头皮发麻。可那动作不是回应,他听见那轻轻扫过他舌尖的柔软在努力发出模糊的音节。他停下来想听,先招呼上的却是他二哥软绵绵的耳光。“疯了!”“不妨告诉二哥,史家镇那把火,是我放的。今日相告,是为了让你知道,你事败是杀人灭口,我事败是屠镇灭族。我样样学自二哥和长公主,二哥竟忘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放个番外吃吃 李承泽的第一回是和范无救,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第一回,因为范无救对着他愣了半天硬是什么都不敢做,只手口并用地伺候了他许多次。那是他刚开始情思萌动的时候,又因着特殊的构造,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热潮比寻常人剧烈得多。他只能一夜夜熬着,有时烧得厉害,昏昏沉沉地想自己是不是终究要死了。后来一夜他躺在床上哼出来,正当范无救守夜,推门进来想查看,听见帐内潮湿暗哑的吟。掀开帐子,锦被早就踢落,内衫领口也被他不自觉的地磨松,半个肩头露在外面,从脸颊到胸前都是红透的。“无救,难受。。。”像看到救命稻草,他朝他伸出手。“帮帮我。”范无救比他年长些,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手探上他额头,滚烫,立刻吓得收了手。他却得到了热源不愿意放开,小猫一样歪着脸蹭他的掌心,又顺着掌心抓他身上。“无救。。。”他身子一翻,范无救才借着月光看清了,原来他裤子早洇湿了大半。怎么这么多。范无救一惊,以为他泄这么多是身子出什么问题了。却又嗅到水液的气味,似乎不对劲,于是要帮他看看,他慌忙地扯住了裤腰,“不许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有什么的,都是男人。”“不行!滚出去!”可他在床上翻得难受,锦被团枕散乱着堆起,他陷在里面,满脸的水光濡湿了长发。范无救看了,舍不得走了。他半蹲在床前,贴近他悄悄说,我怕你出事,只看一眼,不叫人知道。他还想拒绝,可是范无救身上好热,说话吐出的气钻进他耳朵里,痒痒的。他说不出话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裤子已经被褪下,范无救像块石头般也不知已在他腿间站了多久。他又羞又气,用了不剩多少的力气蹬他胸口狠狠一脚,“我挖了你的眼睛!”他几乎是哑着嗓子喊出来,范无救却没有听进去。挖了便挖了,无救的命都是殿下的,一对眼珠子算什么。身体里不知什么东西让他乱了心智,他失去思考,“我帮殿下看看”,伸出指尖拂过花瓣。“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无救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本能要缩回的手却突然被抓住,紧紧压在花瓣前进退不得。“先别,先。。。”他似乎体会到什么新奇的事,本能地摆起腰,竟然自己往范无救的手指上蹭。很快五指间一片湿粘。“嗯,啊!”小殿下还抓着他的手毫无章法地往自己腿间捣,上身忍不住地后仰。范无救蹲在床边,看他胸口起伏,喉结滚动。“这里,怎么会。。。无救,怎么会这样?”范无救却已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唯一的知觉就是眼前的花瓣。肥软滑腻,被自己的指节滑开,蹭过缝隙露出里面的褶皱,顶端一颗小珠,月光下看得见已红透了,每每蹭到他的殿下都会低低叫一声。下方是一处更深红些的所在,凹进去些,指节滑过总会从那里头刮出许多清亮的水,挂在他五指间。“无救,无救。。。”陌生的酥麻和燥热,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把那只不知好歹的手反复往那处蹭。蹭了便舒服了。可很快又不够了。因为太湿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花朵被浸得滑不留手,腿间的指节滑动的速度便越来越快。他意识到最舒服的地方似乎是上面的一个小凸起,可是根本留不住,指节总是刚刚挨到就唰一下滑走了。不知不觉间他那双莹白的腿已经把范无救整个小臂牢牢夹在中间,还是吃不够。“无救,无救,还要多点。”然后范无救做了那夜第二件狂悖的事。这其实不能怪他,花瓣里盛不住的水液结成丝,变成一条黏腻晶莹的银线,顺着饱满隆起的花瓣正摇摇晃晃欲往下滴。范无救哪舍得看那花蜜低落尘土,于是鬼迷心窍张口把它接住,含苞欲放的花,被一整朵含进温暖的地方,迎来了第一个盛开的春天。庆国二皇子生命中的第一个春潮,在他十四岁那年,在他层层的帐帷下,一滴不落地尽数喂进了他刀客的肚子里。啪!范无救依然跪在床前,耐心等他的殿下平复,他做到一半就已知道这件事难以善终,于是安心等着那终将要落在他脸上的一记耳光。你不怕死吗!指责的声音不算愤怒,倒更凄厉。他抬头看他的殿下,“无救不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无救年幼孤苦,书自然是念不起的,时常被人笑话不识字。身边的人劝他不如习武,理由是就算习不成,最起码体力好,以后当个佃户种种地也能养活自己,他便去学了。后来被几番转手,机缘巧合又被卖到他二殿下门下,他刀使得好,就留在了二殿下身边。他和他家殿下说过他其实想做个文人,他家殿下没有笑他,闲来无事时便教他认字。他字认全了说想多看些诗书,他家殿下就许他书架上的书可以随意翻。他家殿下说,文人也挺好的,将来能与我谈诗解闷,还能为我出谋划策。他有一日突发奇想,问谢必安,你说我要是入仕做个官,是不是也能帮帮殿下替他出谋划策?其实都知道是不太可能的,但他家殿下知道了也依旧未笑他,只跟他说你把书念好了,我替你安排春闱。他知道外界多说他家殿下狠辣无情,可范无救身边的殿下,是常会蹲到他身边安静看他习字。那时候刚学着拿笔,又有面若冠玉的少年蹲在他身侧,丝丝缕缕的气息往他脖子里钻。于是字歪歪扭扭,他家殿下弹他的脑袋说他呆子,然后俯在他后背,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教他写。他心思不多,只知道他家殿下或许不被看作好人,但不妨碍无救的一条命随时为他家殿下所用。坐在床上的人还在瞪他。“呆子。”“滚出去!”范无救在廊下坐着,脸还是烫的,心里却想着应是活不过今晚了。可是没坐半柱香的时间又听见里面叫他,他起身进去,半掩的帐帷下身躯若隐若现。“你过来,再。。。又难受了。。。”又是一波春潮。结束后他轻轻勾住范无救的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救,我会护着你。”后来范无救每个守夜的夜晚都变成了美人裙下的春夜。他虔诚地跪在那双腿间,帮助那朵花一遍复一遍地盛开。可那位小殿下总有许多的问题,似乎深处还有躁动的渴求。特殊的身体,生来便格外易感好淫些。无救,好像里面也会难受,能舔到吗?属下。。。不能。无救,你那儿,为什么鼓起来?没什么。跪在地上的仆从总是慌张地调整衣裤掩盖下身的窘迫,然后安安静静伺候完,趁着美人缓和的时间退出殿外。他的殿下朝他的背影砸橘子。没用的呆子,当我身边没旁人了吗。他横卧在贵妃榻上看谢必安擦剑。很好看。他想了想,能信得过的除了范无救那个呆子,也就剩眼前这个自小便跟着他的剑客了。贵妃榻前的玉瓶里插着春日刚供上的桃花,他抽出一枝丢到谢必安脚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必安看他,他歪头一笑。“今夜你来守夜。”谢必安还不知道这个夜晚他将会迎来怎样一个春天。刚入夜谢必安就被唤到了殿内,那人刚换了衣服坐在床上,问他怕不怕死。为了殿下,不怕。好。他招手让人走过来弯下腰,附在耳边。必安,你可知道男女之事吗?啊?我有件事要问你。解了纱帐,半倚下去,腿弯曲着,对着面前的人。薄纱的袍角自脚底被一点点掀起,最后一点聚在他半开半合的腿间。最后一缕纱丝被抽开,他看见了那晚和范无救脸上相似的神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却和那晚不太相同。那晚多是慌张,今夜多是勾引。必安,我问你,我这儿,有什么不同吗?可对面那人呆住了,忘了回他的话。本以为范无救一个呆子就够了,怎么这也是个呆子。必安,我这儿,近来总是难受。无救常替我摸过舔过,可总有些不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还兀自说着,却不知谢必安自从听到无救两个字就已经气血直冲头顶,什么别的都听不见了。“范无救?”他冷不丁出声,倒吓了他一跳。“是啊。”“他摸过?”“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舔过?”“是。”“看过?”他没听出最后一句问话里的怒气,只觉得这人问得没头没脑的,都给含在嘴里舔过尝过了,怎么可能不会看见,“那自然是。。。”谢必安立时拔了剑转身要走。“回来!我让他做的!”“为什么!”他不再装傻,再次对着他打开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满头大汗的侍卫。不像一无所知的天真处子,倒像只勾魂夺魄的美人蛇,瞳子立着要勾他的魂去,谢必安有种将要被吞吃干净的直觉。“因为,我和你说了,我这儿常会难受,流许多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外 2 午后,李承泽歪在贵妃榻上翻书,谢必安坐在另一侧擦剑。他翻来翻去也没什么意思,歪头看了一会坐在那头的男人,腿伸过去。裙摆里翻出来一截,纤白的,搭在谢必安大腿上。谢必安无奈地笑,抓着脚腕放回去,“当心剑伤着你。”“那便别擦了。”坐起了身凑过去,手柔柔握上谢必安手里的剑柄。很硬,被谢必安的手掌捂得温热。他手法熟稔得很,套住了上下滑动两回,指尖又在剑柄顶端打了个转儿,“剑跟我,哪个更好摸?”谢必安依旧不动声色,还是那副无奈的笑模样,“殿下一会儿就该出发去宫宴了。”他撇撇嘴,又倒回去,把书页翻得哗哗响。过不了半刻那脚又小蛇似得游回去,这次按在他胯上。纤细的脚腕上拴着红色的细绳,晨起范无救跪在地上亲自给他戴上的,现在绳上两颗小铃铛叮当响。谢必安吐口气,收了剑,嘴上却不让着,“别闹。”意识到语气里的僭越,又慌忙找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夜宫宴,殿下不先吃点儿垫垫?”他不爱宫宴那种场合,事多人多,还吃不饱,于是总先在家里垫过两口。可他近日恹恹的,饭也少吃,觉也少睡。两个护卫日日想着法子哄着他多吃点。倒也不难,每每他上头的嘴没食欲的时候,下头的小嘴便总格外贪吃。他这几日着了魔似得日日缠着二人要,湿漉着腿儿扭着腰,眼巴巴地想把大家伙吃进去。可必定会被掐着臀动弹不得,嘴上倒是先被抵上两块糕点,得先上面的嘴吃了,下面的才也有的吃。他总白着眼不情不愿地就着别人的手咬上两口,苦大仇深似得嚼上半天,好容易咽下去了,下头便立刻被撑开,喂个满满当当。哄他睡觉却要花些力气。他这几日总难睡安稳,必要被夹在中间浑浑噩噩地丢上个四五次,彻底没了力气,才能昏沉着囫囵睡上两三个时辰。谢必安此刻不欲说,他的力气都得留着今晚哄他的主子殿下睡觉。可是胯上作乱的脚灵活得很,铃铛清脆地响几声,蛰伏的东西就抬起了头硬邦邦抵着那脚心。谢必安不喜欢他脚腕上范无救给买的玩意儿。其实也说不上不喜欢,确是好看的。范无救每每出了京都办差,都会沿途给他买些小玩意儿,回来献宝似得给他。脚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偏偏拴在美人纤白一截脚腕上,偶尔风吹起红色的裙摆,露出里头光裸着的一截腿和一根红绳,便足够惹得两人恨不得立刻把那脚腕扛在肩上好在那腿心里磨出更多的红来。他也受用,故而哪日晨起若是想起今日不用出府,便从锦被里伸出一截腿。范无救便虔诚地跪在榻边,认认真真把红绳系到这千尊万贵的脚上去,末了还总在脚背上轻轻吻一道。有时哄得他高兴,便更分了腿任着他沿着脚腕往里吻。吻到再里处进无可进了,便扶起腿弯用自己一茬胡渣把那娇嫩的腿心磨得通红。每到那时谢必安就不高兴。一边给被磨红的腿心抹药,一边揶揄范无救怎么也不知道疼着点殿下。“殿下也是,什么都由着他。”美人每到这时便总捂着嘴笑,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范无救磨得越疼自己越爽这种事。可也用不上他怎么解释,剑客粗糙的指腹和清凉的药膏像针尖一样细细密密往通红的娇嫩处扎,没抹几下那地方就又吐着水邀请本该给他上药的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下,谢必安想到此处更不悦,属于第三个人的声响还在他和他的殿下之间叮叮啷啷。他嫌烦,起了身,跪在美人腿间,握着那截脚腕不许他动,牢牢按在自己胯上。那人还歪倒着,被他窝火的模样逗笑了。他更抿紧了嘴不欲说话,只把那脚掌更往自己胯上按。动作大了,裙摆掀开堆在腰上,里头红粉一条线亮晶晶地暴露在日光下,情液和沉光的味道溢出来。那美人也情热得快,另一只脚灵活地勾着他裤腰往下拽,于是憋闷许久的物事狰狞地冒了头。滚烫的,他脚心却凉,按上去,都被激地闷哼。能被这千尊万贵的二皇子用脚蹭一蹭,别说旁人,是连范无救谢必安两位多年来的入幕之宾都不敢想的。如今却踩在谢必安上面,从厚实的肉冠头到柱身一条儿滑下来,来往个几回再把脚掌整个覆上去不轻不重踩上两脚,脚趾间就已一片湿黏。“不是让我别闹?”谢必安脸胀得通红,没心思思考他这些揶揄,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这回该用些什么花样入他。又想起他进来神思忧郁,于是俯下身,抽衣带解内衫,把个光溜的美人抱到穿衣镜前。“唔,做什么!”他扭着腰要往身后的怀里躲,可谢必安手劲大,盘腿坐着,举着美人打开的两条腿对在镜前,让他看自己是如何吞吃的。“殿下看,多漂亮。”他咬着指节,不情愿却又好奇,觑着匆匆瞟了两眼。细嫩的花缝被狰狞的家伙破得极开,却吞吃地欢快,清亮的水液顺着柱身蜿蜒着往下流,打开的腿间全是水光。只飞快两眼就把他看得两颊绯红,连眼底都染上粉色。闪躲着,却瞥见镜子里一处,突然愣了神,看得认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谢必安。头正偎在他肩上,目光扫过他镜中每一寸肌肤,却未露轻薄之色。只把他仔仔细细看过,然后痴迷的神情从镜中收回,落在身前美人的颊侧红云上,又笑着细细端详,小心翼翼凑近了,厮磨着,低声对他说,“殿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心口像被抓紧了揉过,他扭过身子转头吻他。于是范无救拿着殿下赴宴的礼服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美人腿儿张着,穴被入着,扭着头和身后的男人吻得难舍难分。镜里镜外端着两只粉穴,一时竟不知该赏哪朵。“原来打发我出去取衣服,是为了和必安做这些。”谢必安被打断,不虞。于是松了手把人环抱着,美人的腿也给合起来,不给来人看。范无救也不高兴,腹诽这二人花样不少,放下衣服走到美人身前把那双腿复又打开。而被夹在中间的人正是情动的时候,谢必安却不吻他了,他便伸了手去招范无救。哪儿都想要,哪儿都馋得很。和范无救的唇舌离开的时候尚有银丝粘黏,他也不顾擦,含着泪求无救也疼疼他。可这要如何疼?也不是没试过,可他生来就窄小,平日里入个三指花瓣便紧绷绷地近乎透明,遑论入两根男人的物事。往常他有几次饿得极了,后头入着一根,拉着身前的人要把前头的小花也喂一喂,可堪堪入个头他便痛得直抽气。他倒嗜痛,却奈不过身上两个男人总舍不得,于是每每只取了范无救给他买的那些玩意儿,选个小些的入进去,等他缓缓适应。现下也一样。谢必安把前头的水泽空出来,转而钻开后头的小口。前面刚被操开,现在乍空落下来,正馋得难受,便被塞进一根玉雕的玩意儿。范无救挑的红色,说跟脚上红绳配起来,更衬得殿下白。被范无救在手心里捂热过,小心翼翼推进去。那小花本以为吃到了热气腾腾的肉,吮了几口才发现是那短小的死物,却除了这个也没他法了,于是嫌弃地把它含着吞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头的带着前头的,他眼前很快一片模糊。范无救看他日来羸弱的身躯竟也能盛住这么烈的情潮,想起他今日还没怎么用过饭食,怕他受不住,盘子里取了葡萄来喂他。而这人哪还有什么心思想什么葡萄。后面的攻势本就猛,前面滑不溜秋一根被带着在满是水的窄道里,竟不用人触碰就上下滚动着来操他。可到底细小,怎样都不够爽利,已就着后头泄了两潮了,前头居然还在顶点边缘不上不下的徘徊。于是他愤愤看着眼前的葡萄,恨不得把这不长眼的奴才的手指咬下来。可不吃,后头的动作就要停掉。葡萄吸进嘴里,他拽着范无救的脖子下来吻,唇舌相接的时候齿尖刺破葡萄紧绷的皮汁水迸发,含不住的吞不下的都顺着下巴脖颈往下流,范无救一路跟着吮到胸前,他又再把人拉回来接着吻。一串葡萄断断续续吃完了,他还是没吻够,依旧扯着范无救,要无救的也来入入他。范无救也想,可得排队,只好忍着,继续亲口喂他吃葡萄。等谢必安埋在他身子发泄完,空出来,他却已又喷了两潮。吃饱了,连摆着手说不要了。范无救无奈,差点气笑了。不过这人向来都这样,耐不住多少操。刚开胃口的时候总一副饭量不小的样子,使了劲地勾引,可等真吃上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也能丢个三四潮,最多小半个时辰便不行了,抖着腿儿埋在怀里说不要。幸好范无救和谢必安二人都长久,这事儿上也偶尔爱出格。于是每每遇到此刻,便说着要帮殿下练练耐力,拽着脚腕把人拖回身下。于是谢必安刚要到顶的时候便给范无救使了颜色,他心领神会,也从前面把人抱着。前穴里吞吐着的红玉被扯出来,裹满了水液咕噜噜滚到角落。花朵正吞得难分难舍,现在空开正要难受,就复被杀气腾腾的刀尖抵住。后头立刻被冲击进来的热流拍打,尚在余韵里不舍得放开,那厚实的物事却毫不留情地退出。紧接着托着自己的四只手一齐把他往前推,于是严丝合缝,后头甫一离开前头开合的花就吃进一根新的。那红玉早不知滚到哪里去,于是屉子里又取一根黑的,把后头刚要流出来的东西堵回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进行的,总之浑浑噩噩被入了个透。等到他再回过神发觉宫宴已迟,却前面后面都被轮流着灌了个满满当当,连擦都来不及,囫囵由两人伺候着裹上衣衫,急匆匆夹着一肚子的脏东西走了。于是宫宴过半,当李承乾把出来醒酒的二哥拽到假山山洞里,把人按住撩开裙摆掰开腿时,看见的便是刚被使用到一塌糊涂东倒西歪还兀自吐着精的花朵。山洞里逼仄昏暗,只有些微月光灯光透过山石缝隙探进来。故而李承乾一开始并未看清楚,只见那花儿格外红润水艳,还心想是他二哥在宴席上便管不住自己,渴起男人了。也习惯了,毕竟每每掀开他裙摆,那双腿都是不着寸缕。直到他手伸下去探了两下,被锁在腔口里的液体便迫不及待顺着指节流出来,气味尚浓,眼睛又适应了暗光看出是白色,他才惶然意识到这花朵是刚被男人打开浇灌过。原来方才席间与自己客套、寒暄、敬酒,腿儿里都夹着别的男人的东西。难怪今夜一直瞧他神色红润,原是被滋润得饱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哥好情趣。他心下冷笑。早就鼓胀的下身此刻跟着砰砰跳的额角一起破笼欲出。那人震惊之后却很快坦然,甚至自己敞了腿让他看,“我向来爱在宫宴前先吃一口,想来太子殿下却没有这样的习惯?”“那可不好,容易饿着。”说罢切切地笑。只是可惜山洞里暗,看不清对面这人神色,想来必定是又急又怒,格外有趣。果然,李承乾在他话音刚落便抬了他一条腿入进去。又快又急,是气坏了,可那花朵没有往日的青涩,反倒入得即为畅快。李承乾又是咬紧了牙根额角一跳。正如李承泽方才说的,他现下不饿,因此被突然灌进来,甚至是有些不适的。可是靠近了才听见李承乾牙根咬得咯咯响,他得意,于是更找了话来激他,“唉,吃太饱了也不好。再吃旁的,没滋味。”肉体撞击的声音忽地变重,水声粘稠,那铃铛因着匆忙赴宴也忘了摘下,挂在李承乾腰间顺着撞击的节奏叮当乱响。方才席间便不经意露出来瞧见过,跪下去的时候漫不经心把裙摆提起来一截。旁人自然都是低着头不敢乱看的,也就太子,眼睛黏在他身上,恨不得那截红绳是自己的手在上头勒出来的印子。又想起那日把他捆在秋千上,腿弯和脚腕上的红色衣带。红绳廉价,想来不是这二皇子自己的物件,那便是旁人送的,还带着入席,看来喜爱得很。他一伸手就把那碍眼的东西解了,恨不得扔到湖里,却被那人抢过来攥在手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切切地笑,撑起来凑到他耳侧,悄声让弟弟动静小些,莫引了人来,“难道太子殿下想让旁人也看见我张着腿,与人欢爱的样子?”“那便劳烦二哥替我看着些。”说着,把人拎起来掉个个儿,压在山石壁上,扶着又从后头入了进去。李承泽透过山石缝隙看见外头,湖对岸便是方才宴饮的地方。现下宫宴未停,依旧能听见丝竹乐声,听着像是舞乐,可以想见席上是如何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皇亲国戚六部百官,而他却在一湖之隔的假山洞里,塌着腰掀着裙,让亲弟弟入。想着,水出得更多了。李承乾感受到他的情动,更窝火,恨不得把人拉着大开大合痛快操干却施展不开,故而入他身子的角度格外刁钻,每每抵在最浪最馋的软肉狠狠摧拉。于是他终是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背泄出低低的吟叫。李承乾听见,却一丝快活的滋味也没有。他那下身早被别人入得透了,又肿又烫,现下使用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紧致窄小的热泉一般热情地裹着他的,已有几回差点将他绞出来。李承乾咬着牙忍耐,一边忍着将身下妖精一样的人立刻灌满的欲望,一边又痛恨自己居然因为这花刚被旁人入过而格外享受。千头万绪乱糟糟的,狭小的空间又潮湿闷热。他本想抓着美人泄泄火,现下自己倒是一额头的汗。憋闷的很,于是手绕到那人脖子前面,掐着把人往后掰起来,什么不该说的荤话胡话都乱糟糟灌了他一耳朵,“二哥就这么让他们入,就这么缺男人!”“二哥这般浪,怕是三个男人也不够的,想必还有其他许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夹着这么多脏东西,我替二哥好好洗洗干净。”他自有他洗干净的法子。前头的小花逼着它多喷两道水,自然会给冲干净,再换了他自己的精水填进去。至于后头的,不会喷水,那就辛劳他自己多入两次,新东西填得满了,旧的自然就被冲出来。那具身体也配合,不消多时便喷了两三道。没办法,被掐着,出不了声。腰反弓着,物事便捣得格外重。再加上喷在耳边的那些脏话,他早不知今夕何夕,连自己何时喷出春水都不知道。他徒劳地伸手抵在身前墙壁上,昏昏沉沉的脑袋尚在理清状况,困顿思索着是怎么回事,竟会让自己一个晚上就这么被三根轮着入了。李承乾也恶劣,前后各填满了,郁气稍散,却依旧掐着身下人的腰不让他爽利。每每觉着裹着自己的沼泽地要规律地绞动了,便抽出来换一个地方接着入。饶是李承泽原以为今夜早吃得不能再饱,经他这么一折腾,又管不住地馋起来。毕竟哪儿真能吃饱呢,近来本就贪吃,又不分白天夜里总含着男人的东西,那花朵被掌上明珠似得不分日夜地浇灌着,早被喂养得熟透了,时刻记得男人的滋味。现下却几次眼见要被抛上顶端又惶然无措地落下来,那被宠坏的花儿急坏了,竟什么都顾不得,自己扭着腰往那上头套弄。他尽力压低了的承乾一声声叫得沙哑,可李承乾依旧不遂他愿,抵着他身子深处又牢牢灌满了一波,便干净利落退出去,浑然不管潮软花径热情的挽留。“二哥与他人享乐的时候,可还想过承乾?”李承乾看不清,却猜测着他二哥现下定是红透了眼睛瞪着自己。果不其然,接下来便是一个轻飘飘的耳光。可他骨酥筋软,巴掌都打得不成样子。这下高兴的换成了李承乾,弯着腰替美人草草清了下身,帕子拂过小花时感受到那处尤在激烈收缩,渴得要把任何路过的东西吸进去绞含。可他装作不见,帕子湿透了,团成一团塞到美人腰间,又替他理理衣衫,趁机在肩头胸前留下几个吻。这时候才有空说两句人话,“听闻二哥近来神思倦怠,睡不安稳。”“家里人多,夜里忙。”李承乾却没了之前的尖刻,对他话里的机锋充耳不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被塞在腰间的帕子取出来,黏糊糊的。意有所指地问他,“胆子不小,这么多都敢?”“别人都可以,我为何不行。”声音闷闷的,也未曾抬头。牵过他握紧的手吻他手背,红绳抽出来,摩挲两下叹口气,居然举着他脚腕乖乖帮他戴回去,还顺道在脚背上也轻轻吻过。看不清他面上神情,李承泽被他的动作弄得心里发毛。还想发作,可被扶起来推出山洞,不远处正好路过一队巡逻士兵,不好再出声,只好憋着气回到席上。李承乾倒自如得很,在他之后回席。又过来给他敬酒,穿好了衣服倒也像模像样,在他身前漫不经心掀起方才被他打湿的袍角,淫靡香甜的沉光氲在二人之间。四目相接着喝下去,情欲未泄干净,汇聚在湿漉的两腿间。小小腔口里尚堵着一大口,滚烫的浓稠的,蒸腾着,热粥似得冒泡泡。他一双腿藏在裙下夹了又绞,面色比离席前更红了。只得继续一杯杯酒下去装醉,可酒烈,火蛇一般顺着喉咙烧下去,整具身子里游走,煽风点火。他只觉得自己要被烧干净了,又觉得自己被小腹里浓稠的东西弄化了。眼前这人只好整以暇看着他,指望不上,只能想想家里那两个呆子了。也不知回了家分了腿,能不能看出里头夹着的东西早换成了旁人的。若是看不出还好,若是看得出,又要有的闹了。于是二皇子那夜,湿漉着,夹着一肚子的东西来赴宴,中途换了别人的,又夹着一肚子新的回了家。到了后半夜,才被抱着放到榻上,这一天累坏了,倒是估摸着能睡熟一些。潮湿的吻流连在颈间,耳鬓厮磨不愿离去。他勾勾那人的手指,说无救你陪着我。范无救说好。替他理衣服盖被子,穿袜子的时候摩挲那铃铛,无救记得提醒殿下在车上摘了铃铛再入宫,还是忘了?小心让人看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