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 01-沙漠民的开局 02-光与热 03-一个机会 04-商人 05-财富的力量 06-有关生意 07-信仰战争 有关前文错误,于624日修改 08-两个方向 09-征服而非统治 10-陛下和冕下 11-祂们不爱人 12-老朋友愚人众 13-最大的期待 14-我不白当了? 15-你们听我说 16-暴力是最后的武器 17-我话讲完 18-妥协 19-计划 20-并行的道路 21-行动 22-必须拿到的胜利 23-有关威慑 24-按Q使用元素爆发 25-我会给,但你们不能抢 26-我以为这就是真相 27-落幕 28-起家靠考古 29-欢迎回来 30-猫 31-子民和选择 32-道理 33-立场和偏向 34-我的东西 35-拒绝她的拒绝 36-车轮转动 37-性价比 38-投入和产出 39-远远不够 40-一百年的时间 41-应得的回报 42-你的自由 43-出路 44-先赢吧 45-我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学者 46-不值当 47-只会交给你的东西 48-一定是愚人众的阴谋 49-触犯六宗罪的研究 50-我服了 51-很清楚的划分 52-所有人都这么想 53-嘴真硬啊 54-让步 55-只能忍着 56-不是好习惯哦 57-更喜欢了 58-血裔 59-你相信吗? 60-入夜4k 61-小小的变化 62-入手 63-传统环节 64-我只是个沙漠莽子而已嘛 65-亲切交流 66-信心满满 67-求援 68-不敢保证 69-沙漠是须弥的一部分 70-你们是怎么合作的 71-无关紧要 72-找点事情做 73-努力 74-不可靠 75-一场演武 76-风险和价格 77-压价 78-常规谨慎罢了 79-做点什么 80-交换 81-真相在我手里 82-选择 83-不要成为故事本身 84-终结战争 85-英雄穿过黑暗 86-干脆消失 87-封闭 88-有敌在内部 89-你说的好啊 上架了上架了 90-看运气的 91-当然你说了算 92-两个提议 93-行为和反应 94-玩赖的 95-是真的开心 96-两份委托 97-交换,吃瓜 98-利益再分配 99-回应我吧 100-啊? 101-一切啊 102-很容易输 103-须弥人和须弥 104-眷属 105-利益和恐惧 106-是弱点,但不是缺点 107-走向 108-劝说 109-暴金币 110-不如试一试 111-坚信答案 112-交易 113-仅有的办法 114-正在尝试 115-尝试 116-时间不多了 117-是救治而非实验 118-真的很放心 119-顺手的事情 错了错了 120-圣显厅 121-请神代打 122-坟茔的方位 123-还不够用 124-波折 125-我还有机会吗? 126-发展 127-计划和目标 128*-变故 129*-有关背叛 130-不可以啊 131-行动和手段 132-我的东西 133-计划 134-这么摆? 135-提瓦特不是 136-看出来了 137-无话可说 138-投子认负 139-意料之外 140-挺没有道理的 141-信心满满 142-表演赛 143-不要苛责英雄 144-属实纯正 145-收尾 146-并非气话 147-战争 148-尝试和猜测 149-可悲的 150-接触 151-这是合作 152-问题不大 153-小问题 154-可堪一试 155-找老朋友聊一聊 156-工具 157-该怎么做? 158-仅此而已 159-可能 160-好一点吧 161-开局 162-我总得做点什么 163-我们是朋友 164-赚钱 165-动之以情 166-合作伙伴 167-变故 168-不太放心 169-规则之内 170-幸好 171-过分自来熟 172-既定的表演 173-目的变更 174-好运和麻烦 175-晦暗和明亮 176-默契 177-仙众驾临 178-变故 179-做点什么和没得做 180-想法 181-绝不可能 182-我就瞅一眼 183-送钱来的 184-机会 185-考验 186-真的是你啊 187-可以相信 188-各自行动 189-价值 190-契约 191-提瓦特OL 192- 193-只差一步 194-率先和其次 195-正常的 196-不坏 197-又来? 198-你的建议呢 199-勇士 200- 201-与我无关 202-想要什么 203-刚烈和问候 204-天知道 205-没船了 206-异世界主角 207-打乱的安排 208-正机之神 209-责任划分 210-毫无迟疑 211-全无信任可言 212-挑衅 213-机会 214-找不到 215-最后一步 216-神的归神 217-纷争 218-啊,确实 219-舞台 220-答应的事情 221-实践印证 222-我知道的 223-故事 224-理解不能 225-配得上的结局 226-想跑?给爷回来 227-养个小号吧 228-悲伤的笑出来了 229-你需要吗 230-选择 231-不讲道理 232-唯一变数 233-没意思 234-就决定是你了 235-不值得我的畏惧 236-故事 237-还请活下来吧 238-干劲满满 239-问题 240-有点冒昧 241-挺快乐的 242-礼物 243-筹码和交换 244-新旧文明 245-选择和代价 246-尝试 247-选择和赌了 248-近在眼前 249-斫断 250-种子 251-大工程 252-来了来了 253-见鬼去了 254-狩猎 255-这么玩是吧 256-啊这 257- 258-活法 259-变故 260-有问题的 261-活着还好 262-公平 263-道路 264-布置 265-准备好了 266-人偶和工具 267-真相和代价 268-人偶是工具 269-顺理成章 270-偶然 271-帮点小忙 272-办法 273-交换 274-合情合理 275-他和祂 276-放弃 277-原来是这样的吗 278-一切如旧 279-重现 280-很想相信和不能相信 281-你想要的 282-句号 283-挑战 284-麻烦你了 285- 286-守序邪恶人 287-谁知道呢 288-最后挣扎 289-相信 290-睡过去了 291-有趣的事情 292-真相毫无意义 293-道路 294-再见 295-有关选择 296-认真工作 297-见过···吧? 298-教团和信仰 299-选择吧 300-初步人选 301-特殊的想法 302-过度 303-好奇心 304-生意做不来 305-同意和拒绝 306-变化 307-尝试 308-尝试 309-交易和契约 310-这是你的台词? 311-零散的真相 312-下降空间 313-再会 314-压力 315-羁绊 316-言语 317-不知道也很好 318-判断 319-我也是 320-要素 321-经验条 322-最珍贵的能力 323-够用了 324-呆和菜 325-不是我的家 326-奇怪反应 327-工作吧 328-不见了 329-见面 330-幸运和不幸 331-交友陷阱 332-仅此而已 333-道路 334-选择 335-这合适吗 336-开始 337-圣显厅 338-神 339- 340-宿命论者 341-表演赛 342-记录和使用 343-记忆 344-蓝图 345-尝试 346-抬走和抬回来 347-两条废柴 348-风之神 349-经验 350-没问题的 351-第二选择 352-只是通知 353-朋友 354-多多见谅 355-帅一点 356-按部就班 357-为了枫丹人 358-工作 359-不是我哦 360-答案 361-有点复杂 362-真相 363-理念 364-酱油空 365-要讲故事了 366-工作 367-自我之上 368-私心 369-发生了什么? 370+咎由自取 371-另一个罪犯 372-是人 373-确实没用 374-演出 375-伟大友情 376-最后一笔 378-来聊一聊 379-我是你上司啊 380-这是你的台词吗? 381-正义的疯子 382-生活 383-准备 384-欠债 385-小问题了 386-悠久的生命 387-啊,对,我认了,然后呢? 388-神明是不需要工作的 389-正义使者和独行侠 390-钱不是问题和钱是问题 390-钱不是问题和钱是问题 391-难办 391-难办 392-正义的群殴 392-正义的群殴 393-元素力 393-元素力 394-胜利 394-胜利 395-牺牲精神 395-牺牲精神 396-这位置有毒 396-这位置有毒 397-长进如何 397-长进如何 398-兄弟不想当小丑了 398-兄弟不想当小丑了 399-save和load 枫丹的所有故事都因此而落幕,这个国家仍旧有很多的秘密,但这已经不是罗摩需要关心的了。 在故事的早期,他需要利用所有的世界任务、个人传说任务之中的信息来进行博弈,然后从主线任务之中找到自己需要立足的利益点,和持有这份利益的人进行置换,从他们的手中拿走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现在他已经不必关心这些东西了。 罗摩随时都能够拿出来更加有效的货物去打动合作者的内心,而不必专门去寻找某种对某个人有起效的利益。 他的下一站目标是璃月。 所以在离开之前,罗摩去寻找到了芙卡洛斯。 尽管芙卡洛斯立志要把芙宁娜培养成枫丹最出色的大演员,但这件事情的本质其实是随着芙宁娜的心意去玩闹。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但因为顾虑枫丹和枫丹人,那维莱特也是当时最不得不忍耐的人。 丝柯克有世界之外的力量,这并不能证明她一定很能打。 祂已经承认了神明不欠人类,但人类亏欠神明,所以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哪怕民众供奉崇敬我们,但我们还是可以吃白食不干活。 罗摩是偏向这个答案的。 芙卡洛斯都这么说了,罗摩还能怎么办呢? 芙卡洛斯也不是不会讲道理,但祂输在了道理上。 祂就是在蹲那维莱特的。 严格说这种局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罗摩亲手创造的,但追根究底,祂的这些行为又是基于芙宁娜这两位奉献大师一手创造的美好局面而不得不做出的补救行为。 祂能够察觉到丝柯克身上归属于世界之外的力量,并不是世界之外就一定比本世界的力量强的,元素力虽然也有元素无能为力的说辞,和崩坏能的崩坏无所不能刚好对立,但也有把异世界力量锤翻的案例——比如空就被天空岛给锤翻了。 祂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和芙卡洛斯道别,谁在乎芙卡洛斯和芙宁娜知不知道水之神离开了。 于是那维莱特不得不保持沉默。 芙卡洛斯忍不住侧过了面颊,半晌,祂还是忍不住嗔怪罗摩的固执,“你总不能用这个理由来呵斥我和小芙宁娜一辈子吧?” 那就太不讲道理了。 不是索要古龙大权,只是让那维莱特和阿佩普一样,对罗摩暂时的放开自己的古龙力量。 “最主要的,还是那维莱特当时已经无欲无求了吧。”芙卡洛斯轻声说道,“祂是世界的古龙,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祂了,祂想要的东西也不多。” 经营神明的形象是一件长期工程。 这并不是不能够做成的交易,起码当时很有可能。 落人口实就是这样,你不能用拳头打过去的话,那就只能够低头装鸵鸟了。 也就是说,祂已经承认了,倘使民众因为我们的举动而得到了好处,这不是应该的,我做了事情他们就要回报我;而如果民众因为我的沉默受难,这是应该的,因为我并没有保护他们,为他们干活的责任。 “总之我需要先离开枫丹了,这段时间枫丹的计划我委托给了新人审判官和愚人众,前者负责维持枫丹的正常运转,后者则帮助我拿一些我想要的东西。”罗摩认真说道,“不要阻止愚人众。” 罗摩这家伙,有黑料祂是真的用,而且是猛猛用,见面就用,完全没有任何藏牌收敛的意思。 “神位更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们不可能永远带着一种思想的。”罗摩说道,“好比蒙德的西风教会,如今教会只需要解释风神巴巴托斯的言行,可如果来了一位二代神明呢?教会应该以那个神明最为供奉崇拜的主体?” 主要打一仗,强弱是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的东西。 这件事情是那维莱特没有做的。 能不花钱就办成的事情,人家愿意花钱,这就是最好的态度了。 罗摩最后的成功,一多半是那维莱特选择了沉默,而不是干脆站在对方那边驳斥祂的无力,另一方面也许真的是丝柯克还对人类社会保有一些了解,只是离群索居太久,一开始没有回想起来原来宠物犯错主人也要承担责任,或者说宠物犯错,原来宠物也是要被杀死赎罪的。 “枫丹人遇上你,我真的有点后悔了。”芙卡洛斯揉了揉眉心,“你的理念太粗暴了一些。” 用膝盖做决定,应该是第二位神了,毕竟巴巴托斯死了,新神还活着,并且在统治祂们。 芙卡洛斯也想到了那一天,于是笑着揶揄,“如果你当时把这份恩情用在那维莱特的身上,祂现在肯定会选择帮你的。”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抓着吞星之鲸直接走人,只看后续的对话来说,她知道吞星之鲸做了什么,也知道吞星之鲸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我们当然不能因此而质疑牺牲者的伟大,但被人推倒脸上的反抗,就算赢了也得想想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问题。 那维莱特知道这个道理,自然也要想办法留下大鲸鱼。 枫丹这么大,罗摩愿意去哪里都无所谓,唯独这件芙宁娜的公寓,谁来了祂都会跟着看一眼。 可惜芙卡洛斯和芙宁娜都不具备这种条件,祂们可以效仿鸵鸟低头,但没机会学鸵鸟把头埋进去。 用心灵做决定,那就是巴巴托斯了,毕竟巴巴托斯帮了蒙德人这么多,一个新神什么都没有为蒙德人做呢,你能对祂有多少的憧憬和仰慕? “知道错误就来补救。”罗摩沉声说道,“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就别多想。” “但·······” 祂要真有自己说话的这份理念,罗摩也就不占任何的道理了。 不过大家简短的交手,这就是比所有的感觉更加有效的证据。 当时给空的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祂为没有死去但确实受难的枫丹人讲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正义不会因为你杀人之后我们把人给救下来了就判断你压根没有杀人。 我们就是有这种特殊的权力,而且不必工作。 祂的视线压根没有停留,但不知道为什么,祂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笑一声——反正祂也不可能知道这种笑容是什么意思。 作为最高审判官,在一个正义的国度,那维莱特却不是一个顽固的龙。 祂连芙卡洛斯都未必能够摆平,更何况是去面对那些那维莱特都会头疼的麻烦。 罗摩两手一摊,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所以罗摩能说什么呢? 罗摩突然笑了。 而如果是三代神,这种理念之争只会更加棘手。 三代神位的传承,有一个比神明更有用的最高审判官,水之神突然暴毙,敌人打到了家门口,三代水之神又是遇刺······想要挽尊,难度确实是有一点大了。 祂当然一直都在。 “那如果我来帮忙呢?”潮水汇聚在罗摩的身边,“这样是否可以让我们的水之神大人选择把这一页彻底揭过呢?” 难道那维莱特不知道,这条鲸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屠刀? 传承三代,想要从上两位神明手中拿到太多的政治遗产就很难了。 起码放到丝柯克身上,想要裹挟这份责任让她大幅退让,显然是不显示的。 初代的七执政的形象是打出来的,祂们带着自己的民众一步步地打到了尘世七国的位置,所以民众自然而然的歌颂祂们的名。 这件事情不翻篇,祂就没办法真的和罗摩讲道理。 所以在没有办法解决丝柯克的时候,这位最高审判官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沉默。 固然天空岛有所预言,但天空岛什么都没有做,吞噬原始胎海水的是大鲸鱼,掀起海浪的也是大鲸鱼,最后就因为天空岛有一句预言,所以大鲸鱼不是罪魁祸首,预言的天空岛才是杀人犯? 然而丝柯克显然也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主打一个我看心情给你们选择什么时候履行当你们父亲就要照故你们的责任,而无论我是否履行这种责任,你们都要把我当成你们永远的爸爸。 问题在哪里? 肯定不是我们这些凡人了,能力越小责任越小,我们不粘锅的。 她没把吞星之鲸当成一个具体的可以承担责任的个体,态度之随意如同看待一只稍有一些活跃的阿猫阿狗。 对方的做法远比对方的说法来的关键,她确实是砍了吞星之鲸一刀,并且默许了罗摩那它当工具人引导那维莱特的退场,并且把一些情报送给了空当作道歉。 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我知道作为你的前辈,我们两个做的不是很好,给你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这些都是我们的错误。” 相比较工作,她更宁愿赖在家里放松享受。 “我不觉得他的好感会比那维莱特廉价。”罗摩神色平静说道,“况且我已经在他身上投资了很多了,这个时候收手也不现实。” 事实上这种行为也算是正常,谈不上什么道德或者不道德。 “就这么离开?你不打算从那维莱特这里拿到一些什么东西?”芙卡洛斯的话语懒散,“你已经拿到了阿佩普的力量了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既然伱得到了阿佩普的力量,你就更加不可能拒绝那维莱特的力量。” “再见了,芙卡洛斯。”罗摩登门告别,“我要去一趟璃月,完成和摩拉克斯的交易。” 那维莱特不得不选择现身了。 毕竟当时的环境,如果丝柯克想走,那就是拦不住的。 这么多的退让,就是最好的回答。 但剧情里她什么补救也没有,带着吞星之鲸就打算直接离开,显然没打算为吞星之鲸制造的麻烦有任何的负责之意。 三代神明······实际上提瓦特的七神里显然是没有三代神明的。风岩是初代神,其他的应该也都是二代神明。 让人家不但花钱,还得花大钱? 仗势欺人的效果当然有,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够成功的。 说是神明不需要为民众负责,罗摩是真的就这么做的,但芙卡洛斯也就是说说而已。 没有的东西,怎么埋呢? 祂选择了顾全大局。 不是没有,只是这些就算有,也和罗摩没什么关系了。 也算是自己的力量了。 作为前辈,祂确实是给罗摩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 反正有了芙卡洛斯这个妈妈酱的角色,她的生活要比正常故事里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也就对工作这种事情的兴趣更小了。 “暂时没有好的交易机会。”罗摩摇了摇头。 “当然。”罗摩点了点头。 祂笃信正义的核心不是一种理念,而是维护正义的力量。 这位小祖宗对于当大演员的梦想有,但委实谈不上很多。 “我会为你放开古龙的秘密,然后你利用你的特殊之处,得到我的这份力量。”那维莱特认真说道,“而相应的,有关上一任水之神的事情,就此翻篇。” 一个神治国家,责任不在人类,那就只能是神来背锅了。 虽然天空岛也是外来力量,但发展了这么久,世界都承认它们是自己人了。 她都没觉得这是个能够承担错误的个体,自然也很难想得到,原来它也需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枫丹的情况就是一切麻烦的集大成者。 芙卡洛斯的表情更加尴尬了。 民众一开始还会因为芙卡洛斯和那维莱特的牺牲而感觉到这个国家的伟大,但他们第二天醒过来喝了一口水就突然意识到了,这尼玛不就是战争打到我国本土了么? 在当时的情况下,祂是最想要碾碎吞星之鲸的人。 罗摩曾经用这个驱使过芙宁娜认真工作,而当时芙卡洛斯亲口承认了神明并没有为人类工作的责任。 而二代的神明接手这个国家,通常会从一代神明这里得到一定的政治遗产,加之神权社会对于神明天然的崇拜和敬仰,民众自然很容易就会成为新神的追随者,并且对新神献上自己的信仰。 祂没有信心能够留下丝柯克。 “但你要和我去一趟须弥,不是须弥,我的实验很难成功。” 没有梦境的反复尝试,想要成功的概率几乎就是一命通关——不是没有可能,但能够开挂调命,能够save和load,玩家也没必要玩一命通关。 (本章完) 400-时间还有很多 一鱼两吃的事情可以做,但不能常做。 没有人是笨蛋,在芙卡洛斯已经选择了承认神明不必对人类负责之后,罗摩的牌就已经自动失效了。 但祂至今还在用这张牌,并且这张牌还在生效。 显然芙卡洛斯自己并不是真的接受了这个答案,祂只是再用一个违心的答案,要为自己的崽争取一份自由。 完全可以预期的,如果祂当时不承认,罗摩是真的会拿这个理由让芙宁娜打两百年的白工。 在当时的情况下,芙卡洛斯必须做出妥协和让步。 罗摩成为水之神并不是承了芙卡洛斯的恩惠,这是一桩平等的交易,祂要在未来可能存在的灾难之中,率先去保存枫丹的民众。 受限于丝柯克的实力,当时的那维莱特选择了沉默,芙卡洛斯也选择了沉默,而罗摩选择了仗义执言。 芙卡洛斯姑且称得上是理所应当。 祂的梦境权能也不是毫无代价就可以使用的能力,随着模拟对象的实力的提升,以及模拟对象的某些大动作,力量上的消耗都是成倍增加的。 正常的情况下,祂其实是赌赢了。 窃取的都能抓到,没道理发现不了明抢的这个。 枫丹的灾难形式其实是十分特殊的。 另一边罗摩已经睡着了。 千分之一的概率,正常人是不会去赌的,你当然可以在这个时候呵斥祂的疯狂举动。 非要说的话,既然天空岛能够察觉到厄歌莉娅窃取原始胎海之力,理论上更加不可能忽视吞星之鲸的行为。 枫丹如今的负责者是枫丹的民众和罗摩。 但这两位确实都是值得尊重的神。 在这些的基础之上,则是罗摩作为三代神明对两位前代神明的拷打。 这一次赌输了,国家自然就没有什么后续了。 一念至此,那维莱特顿时牙疼了。 以冕下来称呼,就是纯粹的给对方面子了。 这些就可以算作是内部事务了,作为继承者,自然是有评价自己的前两位前辈的工作效果的。 那么,天空岛应该是默许了吞星之鲸的活动? 那就更怪了,厄歌莉娅偷了就得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吞星之鲸连吃带拿还是说走就走,岂不是更加没有道理么? 而无论是元素力还是单纯的权能,祂都不如草之神一系的两位神明,哪怕是残缺的大慈树王,在梦境上也同样是碾压一样的优势。 祂自己掌握了梦境的力量,几乎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梦境里进行尝试,一旦有所进展立刻返回现实进行实验。 藏在罗摩身体里的另外一个意识重新活跃起来,开始和祂进行一种类似于芙卡洛斯之于芙宁娜的贴贴工作。 但现在看来,显然是双方都有所退让。 大贤者开始摆了,祂方才起身去和客人打招呼。 祂们之间唯一能够聊到一块的,也就是大慈树王和厄歌莉娅是同一个时代的执政者了。 老生常谈的问题,大家默契的忽略了,但并不代表不知道罗摩的实验究竟支付了什么代价。 “我是付出了东西然后才能够拿到这些东西的,祂是善良,和愚蠢有没有关系。”说到这里,罗摩看向了纳西妲,“非要说善良而且愚蠢,我只能够从你们这些七神身上看到了。” 赚钱的本质目的是为了能够做自己,非要加上更深入的目的,无非是自由自在的做自己。 和罗摩家的神继续聊统治国家这种话题,还是挺没有意思的。 长时间的相性不合还要为了钱财伪装,一般人是装不了太久的。 这两位的配合还真的是·····怪,太怪了。 但这两位···都已经走了啊,确实是没得聊了。 再聊,那就只能够聊如何统治一个国家了。 不过大体上就是资源不够,时间来凑,多花费一些时间,操作起来总归是有机会的。 厄歌莉娅都说是窃取了,那大鲸鱼滚进去就是大吃大喝,几乎是明抢的。 毕竟纳西妲这一次上位的时间要比原本的剧情更早,那维莱特自然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搜索祂的相关情报。 所以祂也很奇怪,这两种人是怎么成为合作伙伴的。 这下罗摩就更加醒不过来了。 芙卡洛斯就是在游戏的中期开始赌国运了。 它们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根本不同的玩法会在不同的时期修筑偏向不同的奇观。 祂不知懒得猜,甚至不想要告诉纳西妲具体的情况。 这么赌的行为,只要能赢,那就是无可指摘的伟大决策。 但这件事情之后,罗摩还是没有彻底揭过,毕竟在这个过程中,祂又反过来帮了一次枫丹。 而祂的大吃大喝,引导的枫丹海水上涨和原始胎海水倒灌大海,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尤其是祂研究的是元素龙的进化路线,这几乎不可能被外界的力量所干涉,纯粹是靠祂自己来氪命打开的道路。 可这已经不是那维莱特想要聊的话题了,祂还没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主管枫丹未来道路的最高审判官,而是一个只负责审判案件的审判官。 “最高审判官,欢迎来到须弥。”幼小的神明稍稍扬起了头,“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究其原因,那当然每一个人都是知道的,罗摩就是纯粹的舍得,并不是很在乎丝柯克恼羞成怒——了不起无非是枫丹人在海里多游一会,祂很心痛这种损失,但也不是完全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要么祂们其实是打算亲自出手,只是刚好看到了吞星之鲸,于是干脆顺手推舟···那原始胎海水岂不是不值钱?不然怎么能放任这条大鲸鱼这么吃吃喝喝的。 而如果是在自己的身上操刀,准确度就会直线飙升。 那维莱特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最后选择了干脆退休。 可祂赌对了,这就不是赌徒行为,而是英明睿智,看到了庸才看不到的机会。 吞星之鲸的事情,从任何的角度来说,祂都是罪魁祸首。 祂之所以反复提这么令人讨厌的事情,还是因为祂最后也最关键的东西没拿到。 你觉得有问题只是你目光短浅,看不到这么做的好处而已,你不能因为伱的无能就觉得别人也做不到——这不是成了吗? 人家都成了,一战拯救世界,那你还能说什么呢? 唯结果论和唯过程论,还是需要看当事人的利益。 交易敲定之后,自然是尽快回到须弥。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其实天空岛的面上反而是多了一层迷雾的。 而这位草之神,委实不像是对民众不负责的样子。 祂坐在一边,单手托腮看着罗摩。 于是在今天,那维莱特决定让这件事情彻底翻篇。 必然是有不少人因为祂的研究而变成了踏脚石的。 梦境尝试是损失最小的一种发展,如果是做实验,还需要考虑外界不会有理想条件的情况。 须弥作为罗摩的大本营,但给罗摩供应的信仰之力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多。 要么祂们可以预算到这一天,那个时候还是七神刚刚稳定的千年之前了,坎瑞亚都没有被锤烂的年代,天空岛就已经看到了千年之后的水灾。 当时的大慈树王用了五百年来积蓄的几乎所有信仰,帮助罗摩反复送命复活,撞开了阿佩普留下的道路的大门。 一次赌赢了,国家就能够保全下来,然后才能够谈发展。 因为祂有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芙卡洛斯才会把水之神的位置交给罗摩。 但两个相性不同的人如果要长期合作,只能够依靠双方的互相退让,这甚至不是利益能够解决的问题。 纳西妲的水平差了大慈树王不止一筹,手上也不可能积蓄这么多的信仰之力,所以这件事情会稍微麻烦一些。 根本看不出来天空岛究竟有什么操作。 而芙卡洛斯来不及了,祂需要中期就去赌国运,把自己作为决策者的大量精力和时间放在这一次的机会上。 老是这么做就没意思了,大家是朋友不是对手,有些事情可以一次说开,就没必要反复拿出来。 理论上来说,到了这个时间点,芙卡洛斯已经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神明了。 “哪有,平等交易嘛。”罗摩反驳。 原因不能够作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他的做法和他的选择带来的结果才是需要考虑的评价标准。 天空岛留下了毁灭的预言,可除了预言,祂也没有更具体的行动了。 罗摩肯定是抓住这个过程狠狠地用,一旦和芙卡洛斯对上祂就把这件事情拉出来说一遍,见一面说一遍,突出一个有牌就是要用,绝对不会卡在手里。 “合作愉快,小吉祥草王冕下。”那维莱特微微颔首。 纳西妲开始走常规的流程,大家互相介绍然后聊聊过去的神明,最后互相表明合作的诚意和态度,最后告辞。 罗摩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正常的游戏玩家可以慢慢运营,然后平推所有的敌人,最后把战略游戏达成装饰游戏,开始满满地装点自己的世界。 没有任何的价值,自然也没必要考虑对方的心思和想法,考虑什么交易。 祂和芙宁娜的本质行为其实就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修筑了一座游戏里的奇观,游戏奇观通常时能够给国家带来大量的额外加成,然后辅助发展的一种超自然建筑。 而这个时代,芙卡洛斯失败了。 纳西妲对某些情况视而不见,更加在乎罗摩。 罗摩值得尊重的在能力不在品行,纳西妲值得尊重的在品行不在能力。 看出了罗摩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纳西妲歪了歪头,却也并没有多问。 历史永远都是这样描述的,没什么太多可说的。 理论上这是天空岛对于厄歌莉娅擅作主张的行为的惩罚,但从最后的过程来说,这件事情又是吞星之鲸一手操作的,和天空岛又完全没有关系了。 毕竟吞星之鲸会饿,会需要去进入原始胎海里大吃大喝,这似乎都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全是问题,罗摩实在懒得猜。 但事情并不能够这么算,罗摩还是希望大家维持一个相对友善的关系。 送别了那维莱特,纳西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话说得好,失败的才是战犯,成功的都是英雄。 再加上罗摩已经入门了,想要重新走一遍这一类的道路,本质上也算略有经验,也就更近一步的降低了纳西妲的消耗。 罗摩也许可以,但这位草之神可就未必了。 “所以,你又好几次的敲诈了这位水龙王?”年幼的神明扶额,“你可不能因为人家是个好人,就老是欺负人家善呐。” 祂坐在纳西妲的身侧,一如既往地陪着自家神明讲道理。 罗摩和乖孩子,这是怎么能够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祂赌国运的行为失败了,尽管这个国家也因为另外的原因保存了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祂的行为就没有问题。 而在最后,那维莱特选择了同意,罗摩拿到了自己最后留在枫丹的尚未取走的拼图,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和芙卡洛斯过不去了。 而罗摩······祂退让的就更多了,这货不会是在自家的小小神明面前扮演乖孩子吧? 倒不是因为民众对这位新神没什么信仰,而是因为纳西妲主动储存起来了这份力量,打算给罗摩到时候用来读档提供力量。 事实上纳西妲和罗摩加一块,也谈不上什么尊称。 平等的交易决定了罗摩并不亏欠芙卡洛斯任何东西,不欠人,才有大声说话的底气。 结果不言而喻,罗摩稍作清算之后,芙卡洛斯自然无言以对。 这些东西光靠猜测是什么也解决不了的,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全是大活。 保持关系的本质目的还是为了拿到有用的东西,不能为了保持关系就放弃这样东西,那反而是十分不智的行为。 祂的草元素力来源于阿佩普,梦境能力来源于神明眷属,堪称驳杂。 稍微帮助罗摩巩固了一下梦境,两位草之神在梦境的领域内见面拥抱,互相讲述一些故事来放松。 时间还有很多,祂们都不算着急。 (本章完) 401-小面包 梦境的能力还在C。 罗摩并没有从阿佩普这里得到太多的经验,尽管祂已经成功了一次,但在那维莱特这边的尝试仍旧是最基础的氪命法。 通过不间断的失败,然后来硬刷经验值。 这一点和罗摩的预期不同,祂本以为已经成功过的事情,起码也算得上是可以触类旁通了,应该是有经验加成的。 而实际情况则并非如此,祂确实是熟练了,但阿佩普和那维莱特的强化完全是两个方面的。 罗摩唯一的经验就是死的太多了,知道了如何摆脱死亡的阴影之后快死进行下一轮的送死攻略。 而剩下的那些被禁忌知识帮助的存在,那就更加不必多提了,对世界没有任何的好处,全部都是灾难之源。 当朋友是这样,亲人也是这样,不能永远的单方面付出。 祂还是会做生意的。 拒绝的话,需要做的就是干脆的伏杀罗摩,在祂的一切计划都没有成功之前让祂直接陷入失败,这样也就不需要考虑禁忌知识的干涉了。 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眼下是一样的情况,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第二个和祂一样,由凡人及龙的案例了。 事到如今,祂也只能够相信罗摩了。 纳西妲眉头微皱。 罗摩显然是不会选择放弃的,不止是不会放弃,祂一定会在这条路走下去,直到自己失败或者成功。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有些债务需要随时清零,否则总会影响关系的。 大家平等的付出对等的筹码,合作才能够长长久久。 但一千倍的加速,这哪里是有了经验就可以解释的? 祂相信罗摩的特殊,可历史也在告诉祂,所有曾经走上过这条路的人,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从跑步到开车前进,这中间究竟是谁把车送给了罗摩的? 而如果不想要拒绝,那就只能够帮到底。 事实上所有的科学研究到了这种地步,其实都是一样的结果。 “另一个能够让我尽快的达成这个天文数字,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你不愿意用就留着这张牌。”罗摩无所谓,“但你要想好了用,我没有太多的牺牲精神的。” 赤王和坎瑞亚这两个混蛋制造的麻烦,最后都是大慈树王去为了祂们的尝试埋单。 “我不会让你去牺牲的啊。”纳西妲全无所谓,“你从这个世界拿到的东西,不都已经给了它的主人回报了么?” 以法涅斯为核心的天空岛体系,虽然是外来力量,但因为法涅斯的强势,最后反而变成了提瓦特世界的正义力量。 而这些坏人的每一步行动,都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惨重灾难。 罗摩问道。 祂只是想要帮助罗摩而已。 祂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债务都记得清清楚楚,从不多欠任何人的人情。 如果只是进步稍微快乐一些,还能够称得上是有了经验。 这是罗摩没有说出口的逻辑。 因为强大才能够保全世界,所以为了保全世界,我首先需要世界做出牺牲来确保我的强大。 在梦境里的进度,这两位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瞒不住的。 如果自己不去帮忙,只是任由罗摩自己去折腾,那肯定会降低罗摩的效率,影响罗摩的计划。 “真的?”纳西妲眨了眨眼睛。 可祂有梦境可以无限次的在自己身上实验,对自己的研究反而就不需要依靠别的实验体来开路。 祂参与了稻妻的战争,战争之中所有接受了祂的科学研究成果的人,最后都被一次算清,然后偿还给了背后的主人家。 直到此刻,罗摩的并行者只剩下了龙和七执政。 因为提瓦特的正面力量太强了。 那维莱特能够车翻吞星之鲸,但如果人家不和祂打,那个时期的祂就只能够看着枫丹被摧毁。 “伱也走上了这条路了啊。”纳西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当时也有所预料,但这一天真的到来了,还是有些意外的。” 最后的成果旁人看了也得不到任何的经验,除非祂们能够找到一个有着和罗摩完全相同数据的实验体,否则这份研究谁效仿谁就得死。 但和当时不同的是,祂获得了一千倍的经验加速BUFF。 但这些都不是能够研究的对象了,罗摩如今的数据主要依靠研究自己。 罗摩微笑着抱住了自家的神明,纳西妲伸手摸了摸罗摩的头发,在祂的耳边深深叹息了一声。 纳西妲相信罗摩能够成功,同时又完全不相信罗摩能够驾驭禁忌知识的反噬。 但现在祂明白了,如果不亏欠任何人,那么来日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也就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罗摩也许有办法压制那些针对自己的禁忌知识,但祂不具备拯救世界的能力。 反正,都是些过时的研究了。 罗摩的特殊大家是知道的,但祂的特殊体现在稳定的进步,而不是稳定的飞行。 罗摩提供的所谓的由人变成魔神的研究资料,根本就不具备普适性,纯粹是基于祂一个人的开展的研究。 “一个让我能够看得到希望,但短时间内完全无法触及的天文数字。” 这已经不需要什么实验体来开路了,那么让他们活着或者去死,已经是没什么影响的选择了。 纳西妲还是相信罗摩能够成功的。 同样的,祂蒙受了沙漠的帮助,最后也帮助了沙漠民成为了须弥相对上层的阶级。 而祂已经获得了梦境的力量。 纳西妲选择了成为帮凶。 上一次的氪命实验已经将大慈树王积攒的多数信仰之力完全消耗掉了,而只依靠罗摩和纳西妲两个人的元素力的自然恢复速度,祂们也不可能一直在梦境里停留尝试。 “这是我们第一次产生无法挽救的分歧,对吗?” 这就需要某个人主动做出退让,并且那个享受到了退让的人做出补偿。 再进一步,还有魔神和人造魔神来积累数据。 关键它不是作用在某个人身上的,禁忌知识一旦侵入这个世界,它就会在世界层面进行破坏。 这是相同的情况。 有这么一份经验在身上,纳西妲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多余期待。 祂是违背了很多才做出的妥协退让,只是换取这些东西,那就亏了啊。 而因为经验加速的buff,罗摩在梦境轮回的次数降低之后,反而更快地抵达了最好的结果。 开挂是迟早的事情。 你是天大的英雄,能够挫败所有针对于你的阴谋诡计那又如何呢? 你也不能保护你身边所有的重要的人不受阴谋诡计的伤害啊。 祂的研究全部用的是自己的数据,其他人看了这份数据也毫无收益,毕竟祂们走的也不是这条路。 为了多数牺牲少数,这委实不是个难以理解的话题。 “真的。”罗摩点头道,“无论是停止某种实验,还是去给民众做好事,都由你说了算。” 祂帮助珊瑚宫心海舍弃身份,成为了三奉行之一,庇护了整个海祇岛。 罗摩也并不解释,只是告诉了纳西妲,自己希望做出补偿。 罗摩走的类基因研究也是如此。 它们正义了,站在它们对立面的,自然都是坏人。 “是。”纳西妲轻声说,“我不支持你的计划,但我退让了,因为我支持你。” 提瓦特内部开挂的人其实不少,赤王、七龙、坎瑞亚······这些但凡在历史中留下了重重一笔的反派,几乎都得开过挂。 “我有机会劝你放弃这份力量么?”纳西妲轻声问道。 祂几乎笃定了这种尝试必然会带来某种灾难,这是基于祂和大慈树王的关系而做出的必然判断。 研究到了这一步,罗摩已经不需要别的志愿者来提供数据了。 以眼下的数据来说,尽管无法和之前一样全程覆盖梦境,但罗摩的进展反而是肉眼可见的,最多一个星期,祂就能够完成自己之前近乎数月的尝试,提前让自己掌握水龙的蓝图。 坎瑞亚是提升了科技树,但它们的科技几乎全部是为了服务于战争,而且最后还失败了,是妥妥的战犯。 纳西妲应该理解的,但祂是神,祂能理解的是自己的牺牲,而不是牺牲少数民众去保护多数民众。 可这是有代价的。 “准确些说,我被人带着开了。” 如果它们局限在赤王的体内,当年也不会那么难收场了。 如果它们只是停留在罗摩的体内,纳西妲相信罗摩能够留住这份侵染,保护世界不受迫害。 “我确实没得选了。”罗摩说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也有问题。” 可祂们要的,是一地一国乃至是整个世界的平安喜乐。 每一个走上这条路的人,谁不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呢? 但不是,这东西来了就对世界下手,根本不会停留的。 “谁来帮助你快速变强的?” 而罗摩补上了后续的话语,“但提瓦特的特殊力量就这么一些,不是天空岛,就是世界之外的禁忌知识。” 而之后更近一步,这个世界还有那些拥有神之眼的强者,注入达达利亚和申鹤。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罗摩两手一摊,“好吧好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这句话插满了旗子。” 连囚犯的命祂都要算一笔账,然后给当地的主人家还回去。 即使没有成为完全之龙,那维莱特也不是没办法打赢吞星之鲸,但祂不成为完全之龙,就无法阻拦吞星之鲸大吃大喝,无法直接深入原始胎海揪出对方。 素材,或者说材料学,任何的科学研究到了这一步,都会被材料所限制。 博士当年的判断再一次生效了。 “是世界之外的力量。”罗摩说道。 总会有一些巧合的,所以罗摩也只是有时候怀疑。 祂也不必说,纳西妲完全能够理解。 祂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可以通过同为凡人的同类来采集数据。 罗摩当然更加清楚,所以祂觉得自己可以当个好人了。 “真狡猾。”纳西妲敲了敲罗摩的头,“明明是不需要了,居然还想要和我的退让扯平么?” 即使两个人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偶尔也会产生某种冲突的心思和想法。 纳西妲没有再劝。 只是祂们的结果总是大同小异,除了给世界带来灾难,再也没有带来任何的好结果。 罗摩也不遮掩,十分坦诚。 罗摩算账一直都很清楚。 珊瑚宫心海给了这些士兵足够的安家费用,并且照顾了他们的亲友。 “你开了?”纳西妲歪着头问道。 只能是开了。 能量补给跟不上,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休息,然后才能够进行新一轮的实验。 要么成为罗摩的帮凶,要么成为罗摩的敌人。 “它们配合默契,不是吗?” 而祂帮助罗摩,也并非是因为相信罗摩的计划会成功。 祂翻阅过罗摩的多数记忆,当然知道罗摩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情况应该如何去描述。 “我会做出补偿的,下一次,就以你的意志为主如何?” 祂只能够研究自己,数据也只能够用在自己身上。 直接上去氪命就是了。 很早之前,纳西妲是不明白的。 这件事情没有沉默的选项,也没有默许这个说法。 梦境里死了再复活,不断的积累数据和经验,然后把完全适配于自己的数据用在自己身上,新一轮的数据开启新一轮的送命,反复继续,直到成功。 叹息当然是不看好这份尝试的前景。 海祇岛士兵的付出折算到了珊瑚宫一脉上。 只是顾全自己,这当然是没问题的。 “你能够快速变强,这倒是一件好事请。”祂欲言又止,只是看着罗摩。 今天她退让了一步,那么罗摩来日也需要退让一次。 这种VIP待遇救了罗摩一把。 “我想要须弥的安全,想要这个世界的安全,但你想要的是你的强大,之后才是这个世界。” 恩怨两清,世界剩下的都是npc了。 你会因为计划可能会干涉到小面包的生死而放弃自己的计划么? 罗摩不会。 (本章完) 402-不同的污染 罗摩离开的时候,双方的小小冲突得到了弥合。 这当然不是意味着一切都已经就此结束了,纳西妲还不至于如此坦然。 “两坨废柴。”罗摩轻声呢喃道。 在提瓦特世界的常规历史之中,赤王和坎瑞亚这两位是绕不开的麻烦。 赤王和花神的剧本显然还有的写,因为魔神战争之后,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杀死魔神的力量了。 而花神就是死在了这个时期,因为祂和赤王的某些目标而死,随后天空岛更是落下了寒天之钉作为警告。 “代工。” 祂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但这种行为显然深受某些特殊力量的喜欢,于是它们伸出了手,告诉赤王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祂不能够自信的和纳西妲表示自己和这两坨不同,祂是特殊的。 自言自语怎么就不是问了,反正你不是能听到? 七龙对抗法涅斯,坎瑞亚的蓬勃发展乃至是赤王本人的某种特殊研究,这些尝试尽管都给世界带来了惨痛的后遗症,但于祂们本人来说,却都只是一些好消息。 而坎瑞亚也是此中翘楚,甚至来说,它到现在还都只是一个背景板,距离真相还太远太远。 不死,保存在他们脑海之中的禁忌知识自然不会回流到世界树内造成威胁,大慈树王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七大龙时期是七大龙时期,为赤王订制的禁忌知识完全超出了阿佩普的预期,祂吃下去之后不但没有和当年一样得到强化,反而差点就把自己给送去重生了。 不然有赤王“珠玉在前”,大慈树王ptsd都给人打出来了,一旦察觉到这b动静,早就该组织人手报告天空岛去干坎瑞亚了。 而祂已经腾不出手进行第二次的净化工作了。 文物古迹都会被警告不要乱涂乱画,然而卧龙凤雏在上面写下了到此一游。 “这老登都知道动手的结果,也不提醒一下你?”罗摩啧啧称奇,“多说两句给你点准备的机会不好么。” 祂的死亡也就意味着这些被锁在自己脑袋里的禁忌知识会流入世界树,等同于之前进行了一波无效清除。 因为他们就是有这种能力,随着自己对于世界的不甘心,而制造出某种让世界都会支付代价的特殊东西。 这是赤王的故事,暂时落幕,但还没有结束。 而禁忌知识,是一种只要知道就可以继续生效的污染源。 “也许还是会受伤,起码也不至于非要自己去死。” 如果说有什么污染,那么早就应该开始污染了。 坎瑞亚显然不是被毁灭当天才接触的禁忌知识,它们已经接触、研究和利用这份力量很长一段时间了。 赤王的死理论上也会把禁忌知识代入世界树,但祂找了保险箱,保险箱把记忆给截掉了,没有给它进入地脉的机会。 但后者的可能性其实不是很大。 最后负责收拾尾巴,把古迹恢复正常的那个官方负责人,就是大慈树王。 “只是我的准备也不够充分罢了。” 而赤王······也许魔神是特殊的,也许更简单直接,只要利用了禁忌知识去做某些事情,最后都会造成某种干涉和影响。 整个时期,赤王没死的时候显然禁忌知识就已经开始工作了。 赤王的目的是复活。 这两者如果有什么具体的区别的话,应该是集中在了处理方式上面。 为了给祂们的到此一游买单,大慈树王呕心沥血,最后活生生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才把这两位制造的麻烦安抚好,最后还需要纳西妲来进行二次补救才算是彻底结束了。 而坎瑞亚时期则有所不同,在坎瑞亚覆灭之前,大慈树王显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换而言之,只要我不死,我脑袋里的记忆就不会跑出去。”罗摩在须弥城内散步,“但这也不是稳定的答案,理论上说,赤王和我也是相同的情况,但祂还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这一点罗摩也毫无办法。 如果只是不被禁忌知识摧毁,其实这也并不算是困难。 “也就是说,坎瑞亚干了这么多年的脏活,你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啊。”罗摩微微颔首。 “我不是正在问你?”罗摩两手一摊。 祂们最后输了,也不见的是因为禁忌知识的副作用,只能说是对手更强,所以被车翻了而已。 “已经提醒了。”大慈树王轻声说道,“让我去守护世界树,那就意味着敌人的攻击肯定是针对世界树来的。” 即使是强化后的赤王,也不具备违逆这个规则的能力。 也是在这个时期,树王开始被迫收拾烂摊子。 至少在世界树只能够读取死去之人的记忆的基础之上,这也是一个参考答案。 而到目前位置,赤王所遗留的秘密还没有暴露,这也就意味着,在原本的剧情之中祂和花神一多半还有重新登场的机会。 “所以,利用禁忌知识做的事情,本身也还是会推动这个过程的出现?” 赤王的污染仅止于地脉,大慈树王舍命重新救治地脉。 有鉴于此,纳西妲对于罗摩的不支持也很合理。 这是个很好的证据,一如达达利亚习惯了跟着空去找神之心一样,跟着寒天之钉,也可以寻找到这个世界真正的秘密。 “不是,如果是和世界树有关的污染,我就算真的在沉睡,也会被直接唤醒的。”大慈树王说道,“巴巴托斯再怎么睡觉,也不会允许睡着的时候有人把蒙德城给推平了。” 就结果来说,赤王和强化赤王都失败了。 赤王不满意花神的死,于是尝试着挑战提瓦特的世界规则。 祂这个甚至都不能算是偏见,而是彻彻底底的真实感悟。 祂也不能够杀死自己,因为哪怕死亡了,这些记忆还是会回归到世界树。 大抵是接触过一次禁忌知识,阿佩普无所畏忌,直接就一口吞了。 这种手段显然并未深入世界树,否则以大慈树王的特殊,污染进了世界树就是进了祂的脑海,祂如果有这一次的经验,没道理还能被坎瑞亚的异常再打一次脸的。 这也就意味着,天空岛知道对坎瑞亚动手会带来什么结果。 “我一定会提前醒过来。” 所以大慈树王不能够死。 祂一直帮助世界树梳理灾难,但因为生命形式的特殊性,祂的记忆和世界树天然贯通,当祂救治古树的时候,古树的知识也回流到了祂的脑海之中。 大慈树王在故事的后半段,发现自己成为了另外的污染之源。 “伱有这种问题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有人叹了一口气。 天空岛征调七神是不是临时事件不太好说,但在战争之前,天空岛确实命令了大慈树王看守水晶。 底下的这些不曾接触禁忌知识的人,他们只需要遵照命令去工作就好了,不需要有自己的思考和思想。 祂和花神早期也是有伟大目标的神,但花神没了之后,祂顿时觉得所谓的伟大梦想没有花神香,于是后悔的想要复活花神。 以人死之后记忆回流作为参考来说,坎瑞亚时期应该是这么一种情况——只有有限的几位接触到了禁忌知识,而他们把自己变成了某种长生种,以至于在被毁灭之前,都不必担心生老病死。 如此一来,自然可以降低禁忌知识流出的可能性,毕竟禁忌知识自始至终,都只是在他们几个人之间流动,完全不曾转移给其他任何人。 他们出技术,但底下的人不必学会技术。 显然,复活在这个体系之下,还是有些过于坚硬了。 删除工作会连带祂本人和祂所有的记忆全部清空,完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知识回流到世界树内部造成破坏。 “事实上我当时但凡提前知道一点,都不至于最后是那个结果。”大慈树王叹息道,“我已经有了应对赤王的经验,如果提前知道会有大量的禁忌知识回流,自然能够提前做出更多的准备。” 至少纳西妲并不觉得罗摩有这种能力。 “还是有一点机会的啊。”罗摩抬起了手,“如果只是以知识回流侵染世界树和地脉作为手段的话,你要怎么从我的脑袋里跑出去呢?” 坎瑞亚可不是五百年前才开始接触的,在白夜国、雪山古国的这些记录之中,他们很早就开始接触了禁忌知识,并且为了抵抗天空岛而到处寻找帮助。 原神的背景接近于后者,花神的死而复生,自然也是一场大梦。 祂杀死了自己,又将自己体内的禁忌知识交给了阿佩普去保管。 而这有限的几位他们把知识以另外的形势传递给了下层的工作人员。 它为专人服务,没有任何的普适性。 到了最后,世界树内部的禁忌知识确实清理干净了,但祂的脑袋里却备份了一份相对完整的禁忌知识。 也许是察觉到了不可能成功,也许是单纯的魔神的底层逻辑开始工作了,走到半路的赤王选择了折返回去,重新成为了树王的战友,帮助树王解决了污染源。 这样一来,自然也不会对世界造成太大的干扰,所以大慈树王才会没有察觉到。 但复活么,这种手段按照世界的不同会有不同的难度,有些世界体系之下的复活难度轻松得一批,而有些世界体系之下,复活就是一种几乎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罗摩能够自保,这对于纳西妲来说只能是有些心安,但丝毫不能够成为祂支持罗摩的理由。 迫不得已之下,大慈树王将污染锁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反过来也证明了,在动手之前,绝对没有大量禁忌知识流入世界树的情况。 “或者更直接,祂当年被打废了,只能够沉睡修养?”罗摩继续等待某个人解惑。 赤王带来的污染肯定破坏了地脉,剧情里写的明明白白,沙漠直接就被橄榄了,直接就造成了文明的断档,最后还是大慈树王出手救治了沙漠的地脉,让这片土地起码能够住人生活。 尽管这个世界的剧情并非如此,但纳西妲也从罗摩的记忆里看过了正常的发展,祂对于禁忌知识自然还是保持相对抵触的态度。 然而赤王也是个天才,祂完美地展现了为什么超英故事里那些执念极深的科学家们总是会成为各种灾难或者超英的根源。 坎瑞亚用的可比赤王疯狂的多,真要说有什么干涉,大慈树王就不可能等到五百年前那个时间点才动手。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在遇到这种机会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唯一的,不到最后的关头,很难证明祂们和失败者究竟有任何显著的区别。 而坎瑞亚当时知道禁忌知识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死了,这种处理就很粗糙了,显然没有第二条龙来做出牺牲,他们的死借助地脉直接把记忆带进了世界树。 迫不得已,祂制造了纳西妲,并且希望纳西妲借助世界树完成对大慈树王的删除。 而坎瑞亚的污染不仅到了地脉,甚至进入了世界树,最后引导大慈树王不得不去死。 起码坎瑞亚和赤王,乃至是更古老的七龙,祂们都看不出来会被禁忌知识摧毁,反而都是从禁忌知识之中受益的那些人。 但结果很明显,禁忌知识带着一种“私人定制”的味道。 罗摩听出了问题,“所以赤王和坎瑞亚,是两种情况?” 这两位卧龙凤雏相继登场,在提瓦特的历史上留下了重笔。 所以答案还是有的。 罗摩需要拿出来的是能够证明自己不仅可以保全自己,还能够控制禁忌知识带来的后遗症,保全这个世界。 这应该是提瓦特世界的特殊之处了,地脉和世界树支撑着这个世界,生命在死亡之后就会回归地脉,而他们的记忆也会重新回到世界树之中。 “所以如果我不死,我借助禁忌知识的活动也许还是会污染地脉,但这是要给长期工作,它要从表面深入内核,”罗摩面色古怪,“并且它还是一种能够直接治理的污染?” 那好像,也不是很慌张了啊。 (本章完) 403-龙 “如果你愿意这么想,大体上也是没有问题的。” 大慈树王肯定了罗摩的说辞。 “把污染当作可以参考的变量,我们需要警惕的是两种情况。” “一种是你只是知道,但完全不用。” “赤王和坎瑞亚都曾经大兴土木,利用天外的知识去修筑了某些特殊的东西,也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地脉才被污染了。” 他们用了地脉才被污染,那反过来说,如果他们只是知道但完全不用这种知识,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污染。 这不太现实。 阿佩普对纳西妲就是这么个态度。 祂这边盖棺定论,另外一边当然也是如此。 你和他接触交朋友,他本人是怎么想的不好说,但周围的人和他的家长,很容易就会把你当成打算通过他来接触背后家庭背景的有心人。 大慈树王的妥协也就意味着祂的任性已经得到了默许。 横向对比坎瑞亚时期的麻烦,这个情况要好得多。 只是让阿佩普咬牙切齿的是,大多数的新生古龙因为太早接触了魔神,立场已经发生了动摇。 世界的概念过于宽泛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未必在乎世界和生活在世界上的其他人如何,他们只关心自己周围的小小圈子是否足够安全稳定。 在芙卡洛斯死亡之后,祂也成为了枫丹的另外一位水之神,看的阿佩普都想要捶胸顿足,气的牙疼。 祂在世界树的中央调控整个提瓦特的地脉,和几乎所有的污染进行对抗。 罗摩的神色稍有一些尴尬。 身份差距到了一定的程度,结果就是这样的。 说这是应有之理必行之路,这就把自己看的太高太远了。 罗摩是第三个人。 他们被天空岛橄榄之后,脑袋里的知识直接顺着地脉流入了世界树。 对后时代的魔神,祂们天然就没什么平等对话的意思。 可好用就是好用,你重复一百遍它会带来麻烦,你也还是得承认它就是很好的东西。 但这是能够解决的问题,大慈树王当年付出了代价也可以解决问题。 胡搅蛮缠的核心理念就是不谈正事,只聊一些别的。 在这种情况下,祂们很轻易地就能够和元素龙们达成朋友的关系。 所有的元素龙里,唯有阿佩普没这种特殊情况。 停留在坎瑞亚内部的污染在那个时期泼洒向了七国,所有的人类王国都在这个时期蒙受了不同的灾难。 能够得到败者之友关注的,每一个人都有渴求额外的强大力量的必要性,他们追求力量就只能够利用这种世界之外的东西,而只要接受了禁忌知识的帮助,污染就会必然生效。 若陀龙王在地底下蹲了上千年,还有目不能视的特殊debuff,最后老爷子一来把祂拉到了地上世界,还完成了画龙点睛这样的操作。 眼下的那维莱特也是相同的情况,祂同样完全不在乎民众,只是接受了芙卡洛斯的邀请,然后成为了枫丹的最高审判官。 最后祂打赢了,保全了世界树的安全。 从结果来看,赤王当时就已经有了准备。 这是个死局。 关键也不一定砍的死。 碾碎坎瑞亚对于天空岛和七神秩序来说也是有点麻烦的,毕竟雷电影就折在了这个时期,但对比较直接的麻烦,碾碎之后所带来的麻烦才是更加棘手的。 知道了但不用,这种人是不可能得到禁忌知识的青睐的。 女士的恋人死了,雷电影仅剩的一些老朋友和姐姐也死在了这个时期,璃月人至今也还有在层岩巨渊抗击黑灾的记录······ 赤王把污染控制在了沙漠,而坎瑞亚把污染撒遍了世界。 作为回报,在一切落幕的时候,祂会吃掉阿赫玛尔,带走赤王体内的禁忌知识。 大慈树王按照应对赤王的办法应对坎瑞亚带来的大污染——这是整个世界范围内的灾祸,以莱茵多特的表现力衡量,整个尘世七国没有一个国家能够避开坎瑞亚所带来的污染。 包括世界任务之中,蒙德的雪山毒龙、稻妻的神樱大绂、璃月层岩巨渊故事线之中已经脱离了夜叉使命最后又回来搏命的浮舍······同时代七国没有一个能够跑得掉,他们的死乃至是后时代的麻烦,都是这个时期的坎瑞亚的锅。 有关禁忌知识给世界带来的麻烦,这件事情谁都可以聊,但这两位龙王就算了。 没有这种补充,决定也还是已经做好了的。 “你应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吧。”纳西妲说道,“你是新时代的水之龙,登上这个世界的时候,过去的灾难已经成为了历史。” 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不再祂和纳西妲的身上,以祂们两个当前的状态,摞在一起也不可能是罗摩的对手。 想要阻止罗摩,就只能够把这么做的代价公之于众,然后找外援。 为了自己的目标滥用禁忌知识,随后破坏地脉但又无力挽救,只能够把烂摊子交给别人。 不是自己支付的代价,就是世界来代为支付。 让祂放弃千倍经验的buff等同于做梦,祂显然不具备为了民众的生活而舍弃对自己帮助极大的buff的道德观念。 但祂已经有了决定,证据和说辞不过是对已有决定的一种补充而已。 这不是临时的放弃,在一切开始之前,祂就已经找到了觊觎禁忌知识的阿佩普。 而在这种情况下,你还需要一些运气,一些天赋,紧接着败者之友就会对你伸出手,告诉你我能够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 自己未必能够得到满足的同时,给其他人和世界留下棘手的麻烦。 所有的道理,解释到最后很难证明自己选择的必要性,但肯定能够证明自己的贪婪。 这种对抗谈不上胜利,只是为了避免污染侵染世界树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已经知道了它可能不怀好意,你也无法拒绝。 不同的是,赤王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特瓦林刚刚出现就被巴巴托斯给截胡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多余时间就接触到了蒙德的大善人,然后成为了风神的眷属。 而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祂们两个找到的元素龙就更加离谱了。 严重么? 也算有点严重吧,毕竟直接把沙漠文明给打到断档,差点就把沙漠民给团灭了。 而大慈树王氪命解决了地脉问题,最后面强算是皆大欢喜——除了阿佩普,祂显然不知道什么是私人定制,给赤王准备的禁忌知识祂吃下去之后,不但没有得到强化,反而差点把自己给送走了。 这东西百分百有麻烦和后遗症,尽管在坎瑞亚、赤王和阿佩普的身上,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具体的影响,他们的毁灭和问题更多的是体现在了世界对他们的厌恶上,禁忌知识是否会伤害他们是看不出来的。 当然,龙王们也只在法涅斯这里输过而已。 祂只是不想要舍弃快速变强的捷径而已,谈不上任何选择的正义和必要。 罗摩不至于做到后者,大慈树王还需要纳西妲来砍自己一刀,祂总不至于做到还需要纳西妲也找个后继者砍自己一刀,这就有点过了。 但通常来说,罗摩其实就是草之神一系最大的援军,也是当前须弥发展最大的支持者。 于是树王将自己封印,等待命定的抹去来解决所有的问题。 至少对于七执政而言,刚刚诞生的元素龙既谈不上强大,也谈不上睿智。 特瓦林和若陀龙王完全看不出来对于民众有什么爱护可言,但祂们喜欢这些民众的神,因而爱屋及乌,选择了同等的爱人。 坎瑞亚的顽固分子显然没有赤王这种一边搞自己研究,一边为世界考虑的高尚情操。 龙的骄傲一在地位,二在力量。 罗摩的态度足够明显,大慈树王也就不再劝说。 那维莱特眉头微皱,忍不住道:“这就是你们的最终答案?需要我来提醒您么,草之神冕下。这样的行为一共在历史上发生了几次,而它们的最终结果又是什么·····” 这份历史大慈树王看到了但没有修改,还是让阿佩普吃掉了这个哑巴亏。 到了最后,祂们就变成了历史之中的模样。 双方一拍即合,阿佩普做出退让,为阿赫玛尔的表演腾出空间。 “还是说,阿佩普自己不愿意,选择了让你出面?” 你一定要有一些事情亟待解决,它们是当前的世界环境完全不可能为伱提供帮助的,你只能够寻求外界帮助的麻烦。 赤王死了找了个保险柜,锁住了禁忌知识。 以阿佩普的眼光来看,祂就纯觉得自家这些蠢蛋都是被骗了。 这个结局如果没有问题,那么罗摩需要担心的就只是禁忌知识对于地脉的污染而已。 这对于草之神一系来说其实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祂们已经两次蒙受了来自相同理念的灾难,总是有人认为自己特殊,然后走上了同一条路,最后留下了相同的烂摊子给草之神收拾。 也就是说,祂正在做一件当时赤王做过的事情。 不需要什么理论和证据,只是觉得魔神和龙差距太大。 但禁忌知识显然已经放弃了新一批的元素龙,包括祂也被舍弃了,于是看到了赤王的力量之后,祂顿时也来了兴致。 那时候的纳西妲是融合了历史之中大慈树王的部分,须弥唯一的草之神,即便如此,阿佩普也还是觉得纳西妲是一个渺小的神,根本不配和自己平等对话。 也是因为阿佩普的倾情奉献,在赤王死后,祂的知识并没有流入世界树就被阿佩普半路截停了,世界树安然无恙,只是须弥的地脉出现了一些问题。 但麻烦的是因为树王的特殊性,祂清空了世界树内部不干净的记忆,但自己的脑袋却自动备份了。 世界赋予了祂们统治的正统性,法涅斯其实是完全不正统的统治者,但祂太强了,强大到世界没办法忤逆祂的意志。 不过已经和纳西妲道过歉的事情,到也没必要和大慈树王进行第二次的道歉。 行吧,随你们好了,反正我都是个死去的神了,真闹出什么乱子我也没有办法的对不对? 罗摩当然是没有绝对安全的证据的,尽管祂认为的安全本身也是建立在大慈树王第一次收拾的烂摊子上——能够应对的麻烦就不是麻烦,第二次氪命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才是需要考虑的麻烦。 为了须弥的安全率先把须弥的支撑者给砍掉,这件事情委实是有点难绷。 早期的那维莱特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和枫丹人接触,本质上也不是很看得上这些短生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祂还是选择了成为接受大审判官的责任,成为枫丹人的庇护者。 当年阿佩普享受了一把禁忌知识的强化,顿时食髓知味,千年之后还在渴求这种力量。 大慈树王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乱c的。 罗摩的道理也不是例外。 以祂和世界树的关系,祂被感染了等同于世界树也会被感染。 祂们就是禁忌知识最早的簇拥者,而阿佩普更是在后时代也不曾放弃这份力量,最后被阿赫玛尔算计到差点去世的倒霉蛋。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祂的结果也是相差无几。 古龙是天生强大的生命,但刚诞生的时候强大的也相对有限。 但这个世界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这东西越好用,就证明它会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 能不能下手都需要进行反复商讨,更何况还要考虑下手了能不能打死,前置条件复杂成这样,大慈树王就没什么兴趣了。 祂从这段麻烦之中唯一看到的,就是可以两害相权取其轻——总得选一个的,祂肯定是不打算舍弃禁忌知识的帮助的。 祂和两位前辈一样都认为自己很特殊,都有不得不接触禁忌知识的理由。 罗摩陷入了沉默。 祂就没有弱到必须和神明合作的时候,也对人类文明完全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愿意了解人和神。 有鉴于此,大慈树王干脆地安排了阿佩普的退场,没打算让这条龙在有生之年能够爬起来给大家制造麻烦。 (本章完) 404-几乎和全部 问题存在就要解决。 纳西妲的视线打量着那维莱特。 七龙王之中,阿佩普是这个时期唯一的特例。 因为祂是唯一从古老时代活到现在的草之龙,祂从来都没有弱到需要和人类的神相互扶持的阶段,所以祂也不需要了解神和人类。 如同鹤观的雷鸟,祂是因为喜欢阿瑠的歌声而选择了庇护鹤观人。 这种行为等同于你看上了一尊瓷器,所以选择了庇护烧制瓷器的匠人,属于纯粹的单方面接触。 但那维莱特已经不在乎自己元素龙的身份了。 都说道这种程度了,也还是一点都不生气的啊······这还是阿佩普吗? 罗摩的快速成长,对于元素龙而言是一件好事情。 大慈树王当年和阿佩普没有任何的交情,默认事情发生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犹豫。 如果按照预定的行程,祂这会应该出现在璃月、蒙德或者稻妻,唯独不该留在须弥。 摇人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这个问题有多么眼中,我们正在面对这样的问题,诸位如果不打算支援的话,也许灾难就要蔓延到你们的国家了。 而剩下的元素龙都很正常。 纳西妲道谢送客。 我浇盆水它们就全去重开了,你让我来理解适应它们? “阿佩普应该很有经验才是,禁忌知识不会伤害它的合作者,但如果是合作者之外的人想要尝试窥视禁忌知识的力量,会遭遇到什么,祂最清楚不过了。” 那维莱特自然不会强留,也就顺势起身告辞。 但若陀龙王发疯过,特瓦林也会被毒血侵蚀而选择再蒙德掀动风暴——你不能永远指望祂们会保持安静,如同古龙这样的生命,祂们自有价值和其命运轨迹。 如果是这对须弥搭档的话,祂们大概率会走完前两步之后就开始摇人。 就好像一个人接触蚂蚁的社会行为之后,最后选择了成为蚁后的支持者,开始遵照蚂蚁的生存逻辑去生活一样。 那维莱特沉默了。 温迪和雷电影都可以继续顶着,然后默许罗摩拿走民众对祂们的信仰,但璃月就不行了。 它们脆弱弱小如此,只需要服从我就好了,为什么我还要去理解它们? 但那维莱特确实是走到了这个阶段。 璃月需要一位新的活生生的神明站出来,继续作为承载信仰的载体,但璃月并没有这样的合适的载体了。 两次之间的区别显然不再元素龙身上,纯是得到了禁忌知识的帮助。 阿佩普也是这样,祂输了所以祂错了,仅此而已。 这种事情的发生相当离奇,即使大慈树王知道了这样的案例,祂也没觉得阿佩普可以走同样的路子。 什么?你杀人就只是为了这两亿的摩拉?这点钱也值得伱去做坏事么? 仙众之中,符合岩元素力的就已经不多了,而直接计算实力能够抵达魔神的,那更是一个没有。 虽然因为两度爬起来,民众又在怀疑自家的岩之神是不是藏在暗处,随时都会踹开棺材板进行第三次的仰卧起坐。 国王不必现身的登基大典。 你觉得是天大的仇恨,甚至像是劳伦斯曾经压迫蒙德人这样的历史惨案,再祂们这样的生命看来也许也只是一个小麻烦,委实不值得大家一直去记住。 这里面唯一麻烦的只有璃月。 做到了这一步,假死和真死已经没有区别了。 所有的错误本质上都是因为失败了。 但这种东西也不是很需要亲身经历了,有人告诉祂,祂自然就能够理解。 在更早的时期,祂已经和禁忌知识达成了某种合作,享受过了禁忌知识加持的快乐。 显然草之神和祂都不希望须弥受灾,祂们也许有实验的意愿和想法,但保全须弥也是祂们的底线。 没能理解人类之间的争执那就算是芙卡洛斯完蛋了,幸运的是,祂最后理解了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和理念,并且成为了这其中的支持者。 一次成功,也就意味着世界的毁灭。 这不是自信满满的宣言,而是事实,历史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有人制造麻烦,而草之神解决麻烦。 尽管再之前的很多个千年里,阿佩普都十分稳定,并没有给这个世界增添太多的麻烦。 早期的那维莱特大概也有“这个死刑,那个死刑,统统死刑,别耽误我”的想法,祂这样的生命体确实很难理解人类之间的繁杂。 但这些国家的神已经表示了祂们拒签罗摩的访问申请,并且表示我们合作照旧,这里会安排新神的登基仪式,你在解决身上这身麻烦之前就不必来了。 但得到了禁忌知识之后,龙王们掀动了新的反抗战争,然后又被法涅斯给捶死了。 祂被拒签了。 无非是吃了个大亏而已。 什么?你做坏事是因为吃不饱饭需要偷抢?你吃不上米饭为什么不去吃肉呢? 阿佩普爽过就忘不掉这种力量了,赤王说合作的时候,祂一边看不上赤王,一边垂涎于赤王身上的禁忌知识,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应该的,罗摩爽过了千倍经验,在让祂回到过去的龟爬速度,祂也扛不住。 这倒是也无所谓。 p社玩家的经典,失败了才是战犯,我赢了就没错。 要么能够解决问题,要么直接摇人。 不管怎么说,黄金屋的停产确实是对整个大陆都造成了足够深远的影响。 这件事情有多么离谱呢? 因为枫丹的特殊环境,芙卡洛斯是真的直接神隐了,祂留下的水之神又是一个真正的小姑娘,本身受限于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繁杂的政务,同时又太过于关心未来的灾难而完全无视了眼下的问题,最后把枫丹几乎拱手让人,直接交给了那维莱特统治。 但针对世界,这就没有重新来过的选择了。 更加合适的不是歌声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是真的能够互相索取互相成就。 祂没来么? 失败者总要做出某种妥协和牺牲,胜利者将会拿走一切的筹码。 祂们被人锤烂之后各自重新复活,然后再当前的神人体系之下,通过神来接触人,最后成为神的朋友,人的庇护者,完全舍弃了自己作为龙的身份。 阿佩普当年顿时就退场了,此后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比如差点被禁忌知识杀死的阿佩普?”纳西妲歪了歪头,“确实是切身之谈,亲身经历。” 祂收敛了微笑,话语冷淡,“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事情一向都是我们在负责收尾的。” 元素龙和法涅斯从来都不是朋友立场,选择了禁忌知识的罗摩,天然就会成为天空岛的眼中钉。 不过提瓦特就没有这种背景,提瓦特的魔神对于人类是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索取的想法,反而是人类,每一本历史上都写着他们对于魔神的依赖和仰仗。 祂对人类如何仁慈,那也是神对人,对于龙,祂就没有这种善良了。 最关键的是,不管是赤王还是坎瑞亚,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也确实是草之神。 只是这一次,法涅斯也支付了足够的代价。 从这一点来说,祂们肯定会想要把污染转移到异国。 当年赤王用禁忌知识做担保,告诉阿佩普说我们做笔交易,最后你可以吃了我,拿走这份禁忌知识,阿佩普就迫不及待的上钩了。 有魔神的庇护,真死了也还有繁衍生息重新来过的机会。 “但总之,很感谢你对须弥内务的关心,我们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争取不让它干涉到其他国家的。” 毕竟在记录之中,法涅斯第一次的降临堪称横扫,轻易就把七龙王锤进了海里,争取到了大片的陆地给人类生存。 ······ 这个阶段是应有之意必然之理,你没办法指望一个生来就是世界戴冠,拥有一个世界顶点的强大实力和漫长寿命的生物去理解人类的爱恨情仇。 祂自己当年犯的错误,眼下被反复拿出来当靶子。 很标准的四步走,走完之后,灾难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那维莱特就是这种理念的集大成者。 祂唯一的错误就是算错了禁忌知识是私人定制款式的,赤王能用的,祂吃下去就差点把自己给折腾死了,一点也体会不到当年的快乐。 这里面唯一能够称赞的,也许是人类作为智慧生命,他们的生活和创造物确实要比蚂蚁更加有趣,以至于最后观察者愿意收敛自己的爪牙藏在人类社会之中。 没道理了。 大慈树王觉得这是个无法驯化的龙,祂也不敢保证有生之年里阿佩普都会这么乖乖地藏在地下不干扰人类生活。 如果能够把罗摩留在须弥,确保一切都在须弥发生,那么事情会简单很多很多。 这是很正常的。 你能因为喜欢瓷器而保护他们,自然也能够因为那一日突然不喜欢了就随手摧毁他们。 祂更加在乎枫丹和枫丹人,而禁忌知识的代价往往都是世界在支付,真要是死个把人,其实也无所谓。 对于这种龙,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祂提前送下去。 “赤王当年的事情,阿佩普也是参与者吧?” 阿佩普的选择没什么问题,是个人都会这么选。 整个世界只有草之神一系有这样说话的资格——随便折腾,我能够收拾得住场子。 以当前的魔神继承体系来看,雷电影是雷电真的双生妹妹,是天生的魔神;纳西妲是大慈树王从世界树上取下的纯净枝桠;芙卡洛斯是厄歌莉娅的眷属,最后应该是接受了厄歌莉娅的衣钵才一跃成为了魔神。 祂当然是爽过了的。 如果是站在元素龙的立场,其实那维莱特没必要劝说纳西妲的。 能劝,也不是非要劝。 纳西妲轻声说道:“总之这件事情,我们会负责收尾的,就不劳两位龙王挂心了。” 无非是玩弄了一些人的生死,压迫过一些人的生存而已,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你们怎么一直在反复拿出来讨论?这么点事有必要天天说年年讲么,真的很烦呐。 蒙德的话,也许那位王狼的残魂还能够用一用,但璃月就完全没有这种条件了。 阿佩普安静了很久,但现在祂又有了自己的打算。 宣布无事发生,也许有事但我们正在调查,我们想要行动但似乎无能为力,也许当初能够做点什么但现在太迟了。 祂委实不相信罗摩和纳西妲能够处理好,大概也能够猜到事情的发展和走向。 自枫丹的实验之后,罗摩甚至找到了不必成为神明也可以夺取信仰之力的办法。 只要当地有一个神,民众的信仰就会寄托过去,祂完全可以直接在信仰积蓄到一定程度之后直接打包带走,反正当地的神也不会有意见。 既然有这么多的不确定,那祂就是一个不可信任的对手了。 但黄金屋的停产又压制了民众的这类想法。 ······ 另一边的罗摩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如果您有信心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那维莱特微微颔首,“只是希望,不要步入祂的后尘。” 阿佩普就是这样的神,关键祂和魔神不同,祂不需要人类的同时,也对人类完全没有好奇的心思,庇护的想法。 “现在来告诉我禁忌知识的危险,当年为什么要放纵赤王呢?” 于是三分钟的思考之后,祂选择了默许赤王的安排,让赤王帮助阿佩普退场。 “这不是个好的选择。”那维莱特沉声说道,“至少就目前的结果来说,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能够征服它,但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璃月的岩之神,在实际意义上已经退休了。 阿佩普的事情绕不过去了。 那维莱特陷入了沉默。 祂和这段经历几乎毫无关系,厄歌莉娅死的时候坎瑞亚都成历史了,而那维莱特是在之后芙卡洛斯登神时期才踏上的枫丹,和这段灾厄几乎没什么接触。 钟离就没有培养过接班人,七星八门和仙众,都困在了自己这个阶位,毫无任何前进的机会。 提瓦特的魔神体系,几乎就是明晃晃的出生有就有,出生没有就没有,完全是依靠温妮莎几个特例扛着绝大多数而不是全部。 (本章完) 405-抉择 “璃月需要一个魔神。” 罗摩如此宣称。 “我知道,但我更加觉得,祂拒绝你是对的。” 纳西妲点头,表示自己支持罗摩但更加支持对方,“璃月扛不住再一次的灾祸。” 任何的灾难,对人都是很好解决的。 说到底无非是死个把人而已,有魔神庇护,他们总是能够重新来过的。 但针对土地的污染就不一样了,沙漠当年文明被直接打到断档,如果不是因为大慈树王舍命去救,眼下须弥的沙漠就是一片不毛之地了。 沙漠已经很难生存了,可也不是完全无法生存。 被污染的土地就不一样了,这是完全的不支持人类在这上面的生存。 普通的麻烦,摩拉克斯站出来抗一抗,总归是能够应付的。 祂既然亲手捏出了人类,并且放任人类作大,成为世界的第二代主人,人类就必然有其不可或缺的价值。 但罗摩并不觉得法涅斯是这样的人。 “可这些问题其实也并不重要吧,没有你来当新的岩之神,摩拉克斯也可以去当二代岩之神。”说这话的时候,即使是纳西妲的神色也不免有些古怪。 从祂对人类的研究之中,如果人类有用,他们的价值必然是作为集体而为世界产生的信仰。 这样的价值,罗摩研究之后只能够放在信仰上。 这类粗糙的应用,就是信仰最常规的价值。 它唯一的缺点是,不能够直接转化成即时战斗力,而偏偏这些强大的执政魔神,需要的就是自己的强大。 祂橄榄了元素七龙,又创造并且帮助人类占领世界,最后的理由不是因为人类有用而是因为我这么做会开心······撞上这种神经病,谁也没有办法。 祂是当前世界对于人类最为了解的几个人之一,深知人类的躯体内部并没有隐藏任何特殊的力量。 但法涅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做无用之功。 但人类的存在,必然有某种特殊的价值,这没有任何的证据,完全是基于法涅斯而做出的推论。 这个时期不会有什么敌人是祂舍命也没办法拉下水的,只看祂愿不愿意这么做。 如果这东西能够帮助祂们变强,巴巴托斯祂们也就不会这么轻易让出执政神的席位了。 祂的武力卓绝可以在物理层面消灭大多数的敌人和对手,但祂总不能和地脉较真,让一片土地重新恢复生机。 由赤王和坎瑞亚制造的麻烦,在千百年后落到了罗摩的头上,开始成为了罗摩的阻力。 作为一种可以使用的能源,为枫丹的各项机械造物提供能源,或者是单纯的积攒和释放,如同扔出去一枚巨大的炸弹一样。 祂拒绝罗摩,实在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法涅斯也是钟离这样会给自己安排葬礼的奇才呢?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说算错了,想不到这也是个癫的。 土地污染偏偏就不是这样的敌人。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前人不止会栽树,他们还会砍树。 信仰也是人类唯一的用处,以提瓦特的历史来说,人类从未在任何一场大型灾难之中发挥出自己的某种必要和不可或缺性。更直白的说,漫长的时间里他们扮演的角色都是一种随便就可以被替代的,并不具备任何特殊价值的路人甲乙丙丁。 罗摩用自己的切身之谈来证明了,提瓦特人确实不是什么特殊的强大生命,有鉴于此,人类这个身份也就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了。 这些信仰七神用起来费手费脚,并不具备太大的普适性,但毋庸置疑的是,信仰之力一定很强。 祂的话语不免带上苦恼,“赤王和坎瑞亚干这些坏事的时候,祂们可没有遇到这种环境。” 这种事情当然是十分古怪的,不过计划么,能够走得通就是好计划,怎么走通的反而就无关紧要了。 罗摩看了看纳西妲,“这些人都太敏锐了。” 芙卡洛斯在长达数百年的积攒之中,祂也只用了小部分就完成了对于整个枫丹运转的供能,并且能够把大量的能源积攒下来供给自己的最终必杀,可见信仰在可知领域内的用途十分广泛且高效。 罗摩就有这样的潜力,祂如果和赤王一样,在璃月引动这样的麻烦,璃月人是扛不住的,而且钟离也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他们不仅未曾真正的统治过世界,而且这个世界还真的有异种智慧生命,且他们确实表现出了比人类更优的一面。 死去的摩拉克斯重新化身另外一个神明,然后成为二代岩之神来收揽民众的信仰。 但这是具体的敌人,具体的敌人祂的武力可以发挥完全的作用,轻易地杀死对方。 在原本的世界里,人类宣扬过自己的特殊性,这是基于当年的世界背景之下,人类对于地球的统治地位而做出的最终判断。 罗摩就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个。 这就回归到了日漫里很经典的一幕,所有高于人类的怪物往往都不会想要去了解人类的进步和发展,它们固执于自己已有的天赋在长达千年万年的时间里不做任何的改变,没有任何的进取,千年万年之后还是用自己的天赋吃饭,最后被短生且肉体天赋一般的人类利用发展的文明给橄榄——或者文明被野蛮橄榄,证明老天赏饭大家才有得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信仰对你们来说并不是直接有效的一种能量,但对于我而言,它可以被直接转化和利用。”罗摩神色有些不定,“我可以,那么当年执意建立七执政体系的天空岛,会不会也需要大量的信仰呢?” 因为法涅斯不会做无必要之事,所以人类必然有其价值。 恐怕再历史之中,信仰最常规的应用,也就是芙卡洛斯开发出来的用途了。 对于七执政而言,信仰肯定不是什么高效的能源。 祂对人类的身份并没有任何的眷恋,这是基于在实验之前,祂已经当过了很久的凡人。 提瓦特的魔神是相当经典的一种生物,祂们生来强大且这种强大可以解决大多数的问题。 但在提瓦特大陆,这里的人类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底气。 魔神是前者。 祂们与生俱来的强大让祂们将大多数的精力花费在了强化自己而非强化外物的身上,祂们追求自己的强大,自信这种强大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而信仰做不到。 它是纯粹的外物,芙卡洛斯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利用信仰来强化自己,而是把信仰当成了纯粹的工具。 艰涩困顿如芙卡洛斯都不走的路,其他的魔神显然更加没有尝试的必要。 但这是魔神。 对魔神而言信仰无用,可事实已经证明了,信仰是一种高纯度高能量的特殊物质,伱不能用不代表它没用,更不代表别人不能用。 天空岛,或许掌握了能够应用信仰力量的办法。 纳西妲歪了歪头,“你是想说,祂也需要信仰去做一些事情,而你截走了的大量信仰,会逼迫祂不得不提前苏醒过来?” 纳西妲都知道天上的那位沉睡了,其他的魔神自然也知道。 并且不出意外,这应该也是女皇选择推动神之心计划,其他人顺水推舟的原因。 如果不能够实时监控,即使没有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的说法,天空岛也很有可能直接落入下风。 “五百年里发生了一件事情,双子在同一个时间点被抓捕,而空是在不久之前才苏醒的。”罗摩说道,“他不记得这中间发生的一切,只知道自己突然醒来。” “于他而言,就好像五百年前的过去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 “他的时间被冻结了。” 而此后,就是维系者沉睡,纳西妲用神之心逼迫博士退让的一幕。 芙卡洛斯的计划更加证明了天空岛的虚弱。 预言能够用谎言去复刻,但真实的情况如何大家都很清楚。 天空岛要的是生灵涂炭,再怎么解释再怎么化用,人死没死这种事情当然是可以一眼看出来的。 既然没死,预言就是没有被实现。 正常来说,这类预言完全可以被实现的。 你预言了一个人十八年后会死,他到时候没死你可以帮他一把,确保自己的预言准确无误。 处于这样的理念,天空岛完全可以亲自来让预言得到实现,但最后的结果是芙卡洛斯瞒天过海成功了。 这种计划的成功都是相似的,不光要考验执行者的能力,还要靠对方给机会。 他们要犯错,我们要无误,才能够完成逆风下的布局。 自己这边不犯错还算好说,芙卡洛斯谨慎警惕,为了一件事情蹲了数百年,自然是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进去了,不会允许错误的出现。 但对手犯错与否,给不给机会,这就真的得看命了。 芙卡洛斯的成功,一小半是祂机关算尽,一多半都是天空岛出问题了。 对方但凡睁开眼睛看一眼,芙卡洛斯怎么挣扎都是没有意义的,必须要用战争来决定最后的胜负。 “沉睡在常规的解读里,要么是因为无聊,要么是因为受伤而不得不休养生息。”罗摩神色严肃,“这一点,巴巴托斯算是后者。” 理性点说,蒙德的环境其实不好。 在迭卡拉庇安和狼王决战的时期,蒙德还是雪原覆盖,尽管最后的解释是巴巴托斯掀开了一座山,然后蒙德的气候就变得十分宜人,但这也还是有些草率了。 这种工作如果巴巴托斯就能够搞定,当年的迭卡拉庇安就没必要掀动风墙隔绝蒙德和外界了,祂也可以直接掀掉这座山,改善蒙德的环境。 与其说是掀掉一座山,也许巴巴托斯还在暗中做了某些事情。 所以在长达千年的执政之中,祂总是神出鬼没,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只有在蒙德遭遇灾难的时候才会重新复苏,大多数时候只靠一具化身在世间行走。 祂是这种情况,天上的那位未必不能是。 得到了禁忌知识的帮助,罗摩也不得不开始思考天空岛的问题了。 过去祂可以笑着宣称自己是个良民,但现在这样的宣称已经无效了,沾染上禁忌知识,怎么都算不上提瓦特世界的良民了。 受伤······这显然和空荧双子无关,当时双子的反抗人家都是单手就把两位给摁在地上摩擦的,实力之煊赫一览无遗。 从这一点来说,维系者会受伤的可能,只剩下了坎瑞亚之战,以及祂或者就会不间断扣血这两种可能性。 坎瑞亚之战连同当时和后续清掉了起码三位执政,水神更迭,雷神更迭,草神困守世界树等死······就表现效果来说,确实是一绝了。 若说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伤到了维系者,这也并非是全无可能的。 倒不是使用禁忌知识的坎瑞亚有这么强,纯粹是禁忌知识就有这么强。 它可以单刷阿佩普,更近一步想要伤到维系者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而活着就会不断受伤这一点,就是蛋壳理论了。 法涅斯还给世界捏了个蛋壳,祂是个妥妥地外来入侵者,来到这个世界就把原住民痛打了一顿,并且宣布占据了这个世界。 从外来入侵的角度来看,祂要么是逃亡,要么是开拓。 开拓不太可能,因为法涅斯的造物并不强,后续也没有法涅斯的同类抵达这里。 而逃亡就是个比较大概率的事件了。 蛋壳是一种隔绝信号兼防守的东西,而法涅斯一路逃亡,最后发现了提瓦特还算不错,于是干脆的驻扎在了这里。 防御工程绕不开的是能源和维护,前者是运行的开始,后者是持续运行的保证。 既然是防御,肯定会遇到攻击。 法涅斯时期不必多提,祂捏的防御工程,祂肯定知道如何供能,如何维修。 但后续法涅斯走到了尽头,维系者可就未必会修了。 这不是个很难猜的发展,但太常规了,以现实的角度来说,常规发展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以游戏的角度来说,这么常规的走向未免有些俗套了。 罗摩眉头微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 祂也到了可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本章完) 406-你疯了 终于有了做出决定的实力。 罗摩谈不上兴奋或者激动,他只是觉得头疼。 借助禁忌知识对于世界的干涉而非祂本人已经合格,罗摩还是有了绑架这个世界的机会。 虽然这么说确实很怪,但能够带着这个世界去死的罗摩,确实有资格进入上层的眼中,开始表明一些自己的态度——尽管按照天空岛一直以来的态度,祂大概率还是会被人道毁灭。 天空岛对于禁忌知识没有妥协的意思,哪怕明知道禁忌知识会给世界带来污染,祂的理念也还是战争。 这很好。 妥协换不来和平,这是历史上多次重复赘述的现实,对方的强硬态度和习惯用战争来沟通的行为,在这种事情上很难犯错。 这不好。 罗摩就是这个想要妥协换取和平的异乡人,而祂的对面,那个强大的天空岛却完全不觉得合作能够共赢,祂们想要和平,但认准了和平必须要用战争来换取。 祂爬不起来,也就意味着罗摩还能够活着。 如果能够让这个时代的元素七龙重新走上这条道路,那么祂们应该很容易就能够拥有和天空岛正面对峙的力量。 至少罗摩觉得,在天空岛的霸权威胁之下,祂可以没有带着这个世界一起完蛋的行动,但不能没有带着世界一块完蛋,逼迫对方妥协的力量。 以天空岛的霸权来说,它当然是有践踏一切规则的能力的。 在出行被限制的现在,包括水之国枫丹,已经完成社会意义上去世的芙卡洛斯和那维莱特选择了婉拒罗摩回来的请求,并且表示芙宁娜也不是不可以继续上班工作。 提瓦特的剧情里,这位的不行就是很多故事能够发生的背景。 反正罗摩不觉得祂也会体谅底下魔神的心思和想法。 天空岛的处事逻辑在这个阶段显得自由而又无理,几乎充斥着强者为尊的理念。 很难说对于天空岛而言,究竟是不忠诚更加恶心一些,还是弱小更加令人作呕。 即使不会被溶解,大多数的正常人也不可能在一个能够淹没国家级别的水灾之中保全自己的生命,这种审判不是冲着某类个体,而是所有的生命都在它的狩猎范畴之中。 有些东西必须得有,用不用可以另算。 但力量这种东西,快速夺取的办法确实是不多的。 纳西妲也算是个例外,但七执政这种位置其实最难容忍的,一是忠诚二是弱小,半送办卖意味的几位执政,如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祂们是带着不够忠诚的意味。 然后祂就差点被出局了。 祂有了决定一件事情要如何发展的权力,因而整个世界对祂而言已经完全不同了。 “维系者未必有法涅斯这么强,如果真的要做绝,倒也可以复刻早期元素七龙的第二次战争。” 和让一个超级炸弹回到枫丹相比,还是苦一苦芙宁娜来的更加稳妥一些。 目前唯一谈得上好消息的,只有维系者多半是爬不起来这件事情了。 我不是因为你犯了错所以对你判处这样的审判,只是我比你强,所以我想怎么决定就可以怎么决定。 但坎瑞亚触犯的错误和厄歌莉娅的错误根本就不再一个量级上,如果真的是因为原始胎海水,那天空岛又对大鲸鱼也太放纵了一些。 虽然这是草之神一系的工作,但法涅斯有纯粹的强大作为保证,祂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这都是不确定的事情。 罗摩已经开了很多挂,但祂也还在这个阶段徘徊,并没有一步登天的契机。 但同时拥有这类权力的,提瓦特还有很多位。 事情通常是带着最好的目的去努力,并且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强者恒强,强者越强。 阿佩普两次接触禁忌知识,第一次爽了之后祂就念念不忘,只是那一次失败之后,阿佩普身上的禁忌知识一多半是被法涅斯给清理干净了。 罗摩头大如斗。 所以最适合重新走上这条路的,只剩下了有可能成了惊弓之鸟的阿佩普。 厄歌莉娅就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怜悯,其他的魔神就算各有各的道理,显然也不可能得到维系者的同情分数。 罗摩不是带来和平的友人,祂是敌人,需要被人道毁灭,从物理层面销毁的敌人。 纳西妲是弱小。 赤王利用这一点引阿佩普入局,本来也只接触过一次,并且只享受了禁忌知识带来的正面帮助,没有支付任何代价的阿佩普食髓知味,自然不可能拒绝。 对于厄歌莉娅的最终审判,水灾所要消灭的范畴,已经不是厄歌莉娅捏的新提瓦特人了。 阿佩普作为元素龙,已经承认了元素龙也是有极限的,所以祂在那一次爽完就被封号之后,一直想要重新获得禁忌知识的青睐,重新开启这个外挂。 除了雷电影以外,所有的神之心被拿走的都太简单了。 而在祂们之上的,还有这个阶段完全无敌的天空岛。 否则女皇收集神之心这种事情其实和芙卡洛斯的“偷天换日”来的一样,都是看一眼就能够意识到问题的类型,只要看一眼,祂就能够知道芙卡洛斯的小动作,也能够知道冰之神收集神之心的计划,然后给所有的七执政一个简单的教训。 其他人维持而选择践踏规则,一如冰之神选择凑齐神之心搞个大新闻尚且称得上情有可原,天空岛对于自己秩序的践踏就很没有道理了。 祂不能一步登天,可有些人生来就在天上的。 对于枫丹的审判,其实已经无限逼近于对坎瑞亚的审判了。 但自己制定的规则,最大受益人当然是自己。 “理论上说,这种遭遇确实很容易让人彻底畏惧,不敢再进行第二次的尝试······毕竟确实是代价惨痛了一些。” 一般的龙就直接寄了,但阿佩普因为草元素力天生的生机旺盛,最后活生生的扛了下来。 这是半个好消息,毕竟还活着,可这也意味着,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阿佩普每天都要体会着相同的身体被侵蚀破坏和再生的痛苦。 一刀切倒好了,但这种不间断没有停歇时刻的痛苦,其实更是让人麻了都。 阿佩普因此而对禁忌知识产生某类特殊的畏惧反应,也谈不上奇怪。 天天钝刀子割肉,确实是有点难顶的。 “但阿佩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罗摩看向了净善宫。 劝服阿佩普这件事情未必有多难,祂也许真的是疼到了都有后遗症了,但相比较当年被驱逐又被再次干碎的痛苦,祂肯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么多年来阿佩普未必没有更加合理的方式接触禁忌知识——除非对方有“洁癖”,不愿意接触一个已经被禁忌知识沾染过一遍的龙,但更加合理的走向,还是阿佩普已经被天空岛盯上了。 只要祂擅自接触禁忌知识,就会有从天而降的钉子把祂对半穿。 之所以能够吃掉赤王,并不是因为祂的准备周全瞒过了天空岛,而是因为天空岛默认了赤王的死,天空岛也知道阿佩普讨不了好,所以选择了默许。 这类的思考总是太多,罗摩打算先做具体的事情,再去根据阿佩普自己的反应选择剩下的道路。 而在这之前,祂需要再次说服纳西妲接受这样的现实。 但这一次还是有机会的。 下定决心之后罗摩选择了付诸行动,祂不觉得还有很多的时间供给自己去慢慢布局,毕竟按照当前的情况来说,可能很快那位维系者就不得不爬起来了。 地上的信仰差点被罗摩抽干净了,如果祂这样也毫无反应,那罗摩就真的得承认,人类之所以被法涅斯捏出来,就是因为祂觉得好玩,仅此而已。 “这个时候又见到伱,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纳西妲揉了揉眉心。 祂正在处理须弥的政务,这个时间点祂通常是不可能见到罗摩的。 一般来说,除了祂主动去寻找对方,罗摩压根就不会出现在须弥城内。 所以反过来说,一旦在须弥城尤其是净善宫见到了罗摩,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又要有一些奇思妙想了。 “不,是一件大好事。”罗摩信誓旦旦,“我觉得提瓦特当前的情况不太安全,希望能够为这个世界增添一些安保力量。” 纳西妲愣了一下,“这好像不是你的台词,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世界了?” 你一贯的作风,不都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么? “我总得关心祂们顶不住的情况吧?”罗摩两手一摊,“我已经有了做出决定的权力了,自然要多为了祂们考虑一些。” 纳西妲面色狐疑道:“说实话。” 权力和义务对等,这一点罗摩倒是没说错。 能力和责任是没什么关系的,非要说关系,那就是纯粹出于道德上对于自我的要求和限制。 而权力和义务不同,权力是能够带来某些特殊价值的东西,既然享受了这些因为权力而附带的并非自己的东西,自然也要为了权力对等的义务而工作。 但关心一个人其实有更加重要的前提,你为什么要关心,你的关心能够带来什么。 没弄错的话,当前提瓦特最直接的麻烦,不是冰之神也不是教团,而是这个带着禁忌知识带出走的罗摩。 问题的源头关心解决问题的人有没有解决问题的把握? 有点怪了。 “我说真的。”罗摩一脸正色。 她也没看出来了,怎么,就因为我的习惯所以选择了否决和质疑? 偏见!歧视! 他们诽谤我啊! 先生,请问他们诽谤了你什么呢? 他们把我说过的话录了下来,然后播放给了民众! “哦?”纳西妲眸子转动,“那就让我先听听你的安排和准备吧。” 总会暴露出来的,就不信你能对我说谎。 “天空岛不行了,元素七龙也不行了,但世界之外的敌人仍旧是未知的状态,我们只知道它很强大,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知。” “继续。”纳西妲点了点头,神色更加古怪了。 天空岛和元素七龙······也不能说不对吧,这两个团体确实是提瓦特世界安全的庇护者,之前的元素七龙还不好说,新时代的元素龙大多都是人类的庇护者了。 大家也谈得上立场相同。 祂们也确实是有些不行了。 维系者沉睡意味着天空岛的战力削弱,新的元素七龙肯定没有过去的元素龙们强大,这也是情理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很对,但这所有的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和龙的关系一般,和天空岛的关系更糟。 而且你也帮不上祂们啊。 “等等,你会和我聊到这种东西,就说明你又打算做一些不好的,可能会触犯我的规则的事情了?”纳西妲叹了一口气,“你的前摇未免也太长了,不如直入正题,让我们尽早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吧。” 罗摩的话,祂聊任何东西,故事、人、具体的事件······所有的东西本身都是为了祂自己的利益而服务的。 所以这些东西其实都没有听的必要,只需要祂最后开出的要求,祂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优惠带来什么,就足够了。 所有除此之外的前摇,都是一种利用言语和道理争取认同的行为。 如果需要争取认同,也就意味着祂认为自己的决定必然会触怒现在的你。 不然也就没必要花费时间拉开大幕了,平铺直叙单刀直入更加适合罗摩。 只有利益之争,才会逼迫罗摩不得不浪费口水。 “我想要强化阿佩普。”罗摩没有犹豫。 被发现是必然的,主要人工作也就这么点目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实际利益,就是为了自己本人的心情愉悦。 能够延伸的选择委实是太少了。 “你自己离阿佩普都很远,如果能够作用在阿佩普身上的强化手段,你肯定会选择先用在自己身上······禁忌知识?”纳西妲歪了歪头,“你疯了。” (本章完) 407-同流但不合污 “你的行为越发大胆了。” 纳西妲有些头疼。 祂觉得这么放任罗摩也未必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我之前很多次支持你,一是因为那个时期的你有一定的剧本作为支撑,二是因为伱当时的所有计划,其实都在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纳西妲走到罗摩身边,拉住了罗摩的手腕,“我们,我和你,能够解决失败所带来的麻烦。” “承受失败所带来的风险是多数冒险选择之中不可回避的一环,我们其实从来没有冒险过,因为所有的失败所带来的后果,都在我们能够应对的范围之内。” 和斗地主一样。 斗地主的不同房间限制了单次胜利的上限,此外,玩家已有的本金也是如此。 所以就会很容易够成大鱼吃小鱼,轻易破产的结局。 很简单的走向,你有1w的本金,第一次赢了只能到2w,第二次是4w,而房间限制单次最高是4w,这个阶段你一旦往上走,下一个房间就还是一样的流程。 而对方的弱小,则会让这种行为有另外的价值。 罩不住的麻烦,最好还是不要让它出现的好。 这就是理解的问题了。 珊瑚宫心海的情况也很不公平,但她显然做不出来去写信声讨幕府有神而她们海祇岛没神,所以这种战争不公平。 祂和罗摩的感知相通,在某些事情上,祂总是能够轻易的理解罗摩的意思。 厄歌莉娅捏人可是七执政刚刚上位的时期,而预言灾难的真正爆发已经是芙卡洛斯决议牺牲的现在了,这中间的跨度不止千年,而天空岛却能够在过去锚定一种未来。 所以这种游戏的结局都是大鱼吃小鱼。 纳西妲叹了一口气,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应该这么支持罗摩了。 纳西妲歪了歪头,听上去善解人意。 反过来,你前面赢的局数,每一局都被你自己的本金限制,根本拿不到和风险对等的收益,赢一把是翻倍,输一把是破产,在金额能够让对方也一把破产之前,每一把都是在刮痧。 你扛不住失败的风险,哪怕连续赢下17把,对手也还有一把把你送回老家的机会。 太荒谬了。 “首先很重要的一点是,天空岛从未和任何象征着禁忌知识力量一方的人有任何的妥协,换而言之,我随时都可能会死。” 但反过来就不是这么个道理了,你赢的每一次都数额有限,往往只有最后一把才能够吃到所有的本金价值,在此之前,你赢了要受限于自己的本金,根本拿不到最大的金额。 纳西妲并不支持,“如果那维莱特可以制止,让吞星之鲸把吞下去的原始胎海的力量还回来,我相信天空岛也可以做到。” “祂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劣,反而吞星之鲸只是一种惩罚的手段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也要理解一下你的顾虑?” 生死在前,强弱在后。 “厄歌莉娅固然窃取了原始胎海水的力量,但那只大鲸鱼所要做的事情,难道不必厄歌莉娅所作的更加危险?” 可能是祂们看到了大鲸鱼会来;可能是祂们打算自己出手而大鲸鱼适逢其会,于是顺水推舟;最离谱的莫过于是不知道未来但捏了一种未来。 祂愿意放任罗摩冒险,也愿意用自己来支撑罗摩失败所需要支付的代价。 所以所有的游戏之中,你不能输一次,一次的上限金额就是你所有的本金,意味着你输了就是破产。 战争从未公平可言,只有胜负才值得关注。 “这是天空岛制定的规则,但祂显然并不尊重这些规则,不是吗?”罗摩反问道,“我不是要宣扬恐慌,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对赌看似大家都在冒险,但罗摩之前就是本金充裕的一方。 年幼的神明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眷属,“一如你之前的计划我总是支持一样,我觉得我们能够应对翻车的危险,所以我选择放任你的行动。” 但让元素七龙再次接触禁忌,祂有些罩不住了。 祂们是朋友,但也不至于一心同体,就算一心同体,也还是会有各自的想法和理解。 但接下来就收拾不了了。 罗摩强调的是不公平——尽管不公平这种说辞历来有些可笑。 事关生死,罗摩会选择某些赌性很大的选项。 “不公平?”纳西妲重复了一边,“你是想要说,祂处理厄歌莉娅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罗摩没有任何的异动,只是用言语来安抚道,“我知道你的顾虑。” “在厄歌莉娅的这件事情上,我看不到任何的公平。” 罗摩说道,“其次,祂的处事并不公平。” 隔着上千年的时间,天空岛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祂们决定用水灾去惩罚枫丹,于是千年之后,世界就回应了当年天空岛的命令,水灾如约而至。 在此刻,纳西妲并不想要支持罗摩。 祂可以输不止一次,因为这个烂摊子,确实是有人能够收拾的。 而纳西妲强调的是天空岛的强大。 “最重要的,祂变得弱小了。” 可人家是刮骨,一刀就结束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就涉及到了命定论了。 大鲸鱼不是关键,没有吞星之鲸也还会有吞星之狼,吞星之狗······命运要的就是个做这件事情的人而已,谁来做?无关紧要。 “我不觉得天空岛有这么强。”罗摩摇头否决,“但这是提瓦特内部,也许未必?” 决定命运,这显然不是天空岛的水平。 天空岛有这水平,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复杂了。 但这是提瓦特的内部,提瓦特的历史在树王和散兵的事件之后,几乎完全就像是一滩软泥,可以随便捏。 如果草之神一系乃至只是拥有过神之心的散兵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天空岛能否决定命运,就是一件犹未可知的事情了。 这不是天空岛强,而是提瓦特的历史太离谱了。 和成龙历险记的岁月史书一样,代价不论,但修改历史只需要落下笔墨,机会到了堪称轻而易举。 这和复活一样,都是环境条件带来的变动,反而不能够衬托出当事人究竟强还是弱。 大鲸鱼的出现决定了天空岛的水平。 纳西妲皱了皱眉。 祂对天空岛远没有自己的同僚们这么心怀鬼胎,还算是抱着相当尊敬的态度。 横向对比过去,能够和祂一比的只剩下了雷电影。 这位更是重量级,因为失去了太多决定成为天空岛的簇拥,拒绝任何的变数发生。 反观是其他的神,大多都开始尝试着反抗天空岛了。 冰之神带头冲锋,风岩在后面摇旗,水神不得不反,火神态度不明但多半也不会支持天空岛。 祂们的态度转变集中在坎瑞亚覆灭的这个时期,而纳西妲错过了这个时期,所以祂对天空岛的想法不多,只有尊敬。 但罗摩说的也有道理。 祂要真的是菜了,那退位让贤也是理所当然的。 提瓦特又不是什么和平世界,它面对着某些生死存亡的关键抉择,而一个彩笔是不该有做出影响世界未来走向的选择的权力的。 唯独这一点,纳西妲不反对。 不行就让位,这环境容不下大家你好我好。 纳西妲当然不指望天空岛这边会有主动让位打算,像是这种事情基本上指望不了对方的觉悟,还是得看自己的水平。 “这些还不够。”纳西妲看着罗摩,“但·······算了。” 这些加一块,目前也只能够证明罗摩比较怕天空岛一钉子把祂钉穿而已。 从这个角度出发,也无非是因为罗摩而牵连整个须弥,一如当年因为厄歌莉娅而牵连整个枫丹而已。 真要说也算够了,天空岛表现出来的就没有理解和同情人类的概念,罗摩犯错了,祂是必然会牵连须弥的。 而为了须弥,纳西妲只能够支持罗摩的计划。 为了民众,这些神总是更容易妥协。 而天空岛就不太一样了,尤其是这位维系者,祂们的决策偏向于整体世界的稳定,对于人类的个体就比较随意了。 大概是因为,除了枫丹还有六个国家,在失去一个须弥,也还有五个国家的人类? 天空岛对于人类的态度稍有一些严苛了,不太像是人类的庇护主,反而像是坚持某种规则的机械。 纳西妲是不敢拿须弥人的命去赌天空岛会理解和原谅须弥人的无奈的,枫丹这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道理,也没见对方有体谅的想法,还不是干脆的连人带地方一块推平? 祂们的信誉不行,做事风格有目共睹,大家也都懒得去相信了。 这就好像救援人质一样,有些部队救援能够让人质觉得自己能活,有些救援方式只会让人质和绑匪商量你给我把枪吧,我们合力也许能活。 天空岛就是后者。 祂们眼里没有人质,只有持枪劫匪和无枪劫匪,你没枪不代表你没有威胁,你有威胁,我就会通杀。 坎瑞亚是这样,枫丹也是这样。 亲历者们用亲身经验证明了天空岛的不可信。 “我其实一直都在担心这个。”纳西妲叹了一口气,“你和须弥的关系紧密,祂大抵是不会考虑别的东西的。” 所以当时帮助罗摩,祂也是压力很大的。 理论上纳西妲最好的选择就是想办法唤醒天空岛,然后和罗摩做出割裂,等待天空岛会选择开恩。 这么做有两个麻烦,祂要舍弃罗摩,并且天空岛会有法外开恩的想法。 最后祂还是没有这么做,本质上就已经在罗摩和须弥子民之间做出选择了。 罗摩从未问过最后打动纳西妲的是双方的关系还是天空岛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作风,祂一贯只看结果,不在乎过程。 纳西妲支持祂,所以祂觉得自己应该回报纳西妲一些东西。 “我们不能把生存的可能性放在天空岛上,祂们名声比我还要差。” 罗摩面无表情道:“这个阶段能够和天空岛对抗的,也只有元素七龙了。” 甚至不需要是和禁忌知识接触的七龙王。 这个阶段的天空岛显然也不是法涅斯那个时期的天空岛了。 法涅斯当年一个人摁着龙王暴捶,把祂们从陆地上赶到海里,硬生生逼迫世界改变了它的倾向,选择了人类作为新世界的主人。 所以元素龙才被迫开挂的,可惜祂们开挂了,最后也还是没能打赢法涅斯。 天空岛绝对没有这种实力。 搞不好七条龙并肩子上,就有机会把维系者击败。 不过应该也赢不了就是了,法涅斯也不是突然暴毙的,祂有时间为天空岛秩序留下底牌,这些底牌随时可以帮助天空岛反败为胜。 纳西妲抿了抿出,有点想笑。 罗摩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祂们名声比我还差的时候,确实是有一点滑稽的。 上一个被祂这么评价的是愚人众,愚人众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黑吃黑算是他们做过的不地道的事情里最地道的一件事情了,哪怕罗摩和他们的交易,他们也不是没有耍过手段。 不过大家合作的时间久了,愚人众对于罗摩的恶意也就越少,诚意反而越大。 这人能够带来利益也能够分好利益,愚人众虽然想要全吃下去,但罗摩还有保全自己这一份蛋糕的能力,所以最后愚人众也只能够选择合作。 而现在接替了愚人众地位的是天空岛。 天空岛在通杀方面的名声确实是让人无法放心。 纳西妲想过很多种办法,祂的办法偏向于表示忠诚和无辜,这和打不赢有直接关系。 如果能够打赢乃至是打平,祂都可以表示须弥内务与你无关。 军事力量的强硬永远是外交上的底气,没有枪杆子,嘴巴再硬也争取不到实际利益。 可惜做不到。 天空岛,太强了。 “你有把握?” 犹豫之后,纳西妲还是低声问询道。 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道路,其实罗摩委实不必来问祂,因为祂只能同意。 不杀俘虏的话,还是有人愿意向天空岛投降的。 你这把把通杀,谁来了也只能够选择和你的对手同流了。 (本章完) 408-应激反应 罗摩看着纳西妲。 和预期的相似,纳西妲的妥协委实不算难猜。 祂和罗摩这么做的理由不同,但毋庸置疑,都是出于对天空岛策略的抵触。 坎瑞亚是灭国之灾,枫丹也是。 只从账面上来看,没有人能够看的到天空岛的手下留情。 全新秩序的维护者看上去只懂得扬起屠刀,用杀戮来解决一切的问题。 “暴力确实可以解决问题,这不是天空岛的错误。”罗摩想到,“祂们的错误之处是,已经失去了可以解决一切的暴力,却还是想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虽然默认的规则是我们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借此来表示无事发生的安稳状态。 不过天空岛的问题是祂已经变弱了。 暴权当然也是一种秩序,可祂想要维系这样的秩序,就需要保证有比维持其他秩序更加强大的力量。 变弱了是没办法继续维持自己的霸权的。 天空岛有没有变弱,这一点只能从冰之神的行动上来确定。 至少在冰之神身上,祂已经有点“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了,收集七枚神之心显然并不在天空岛所应允的范畴之内。 祂既然这么做了,最后必然会面对天空岛的重拳出击。 这就是个经典问题了,是外敌更加让人厌恶,还是内部的叛徒更加令人恶心呢? 一般都是内部的叛徒。 冰之神也是七执政体系的受益者,祂对于天空岛秩序的挑战,甚至要比罗摩这个外敌来的更让天空岛厌弃。 如果冰之女皇愿意摇旗冲锋,罗摩当然愿意紧随其后。 “只是击溃天空岛的秩序,如果禁忌知识愿意第二次给龙们机会,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纳西妲听懂了罗摩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说,禁忌知识未必会给龙王们第二次机会,龙王也未必想要着第二次机会。” 与虎谋皮的路并不好走。 天空岛是个暴君,世界之外的禁忌知识也不是什么友好邻邦。 “七龙、赤王和坎瑞亚,祂们的故事都能够证明禁忌知识对于当事人并无危害,甚至有可能只有帮助。”罗摩说道,“但我想,这并不是一个标准答案,它会错的。” 不是一种怀疑,而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至少罗摩认为,禁忌知识必然会反噬它临时的主人。 它只是没有赢过而已,所以当然显得和平友善。 但它如果赢了,天空岛失败的时候,它就未必是什么友善邻邦了。 “所以你还是要坚持这么做?”纳西妲听不出任何的畏惧,“即使你明知道,这两条路都有问题。” “决定怎么做的人一直都不是我,纳西妲。”罗摩十分无奈,“我做出过很多选择,表面上看它们全部出于我个人的选择,是充斥着我个人意志的想法和判断。” “但其实我没什么选择,我只有这么做和失败然后滚回去当个凡人这两条道路而已。” “你以为这个世界会给我们,包括元素七龙在内留下什么选择的权力么?” 人们做选择的时候当然是出于自己的本身意志,但这就好像刀架脖子上了,伱说你愿意把钱给对方······这也算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吧?可你也并不是心甘情愿,你也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你只是没得选而已。 总不能说,死亡和失败也是一种可以被广泛接受的道路吧? 元素七龙在提瓦特的世界观下,也是相似的生命体。 祂们已经很强了,理论上这么强的人都应该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 奈何这个世界往往是天下无敌之后天上来客。 七龙王当年在提瓦特世界自由的翱翔,然后天降法涅斯这样的绝世猛男把祂们吊起来锤,完全不讲道理的。 祂们对凡人是碾压,当年面对法涅斯的时候,何尝也不是被碾压。 所以禁忌知识伸手的时候,祂们毫不犹豫地就握住了对方的手。 白吃的饭不多了,尤其是这种支撑着去挑战法涅斯的友好帮助,要说七龙王都觉得这是无偿的善意,那祂们也确实是应该被法涅斯吊起来打。 打的轻了,太轻了,没把这几个打死实在是法涅斯的错误。 祂们知道,祂们没得选。 罗摩也是这样的情况。 不是想要与虎谋皮,而是只有与虎谋皮这一条路。 但这一次,纳西妲并没有支持罗摩的选择。 “也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把握。”看上去年幼的神明神色肃穆,“既没有击败天空岛之后,肩负天空岛稳定秩序,驱逐禁忌知识的把握;也没有应对被天空岛击败,面对寒天之钉的把握。” “你只是想要赌,赌你能够在两方的局势崩溃之前,自己站起来主导局面。” 与虎谋皮的下一场戏,就是翻脸不认人。 总不能和老虎讲情义,说虎哥你刚刚帮了我,那这个世界的一半我分给你了,当作你对我的支持——肯定不是这样的啊。 并肩子拿下棘手的敌人,乃至是拿下敌人之前所要做的事情,都是把盟友骗到前面去当盾牌,用战争磨损盟友的战争潜力,然后拿下敌人之后反过来撕毁盟约,把给盟友的利益连同盟友本身的利益一块吃掉。 纳西妲相信罗摩并不打算真的让禁忌知识入住这个世界。 祂首先需要面对一个名为活着的问题。 一旦维系者站起来,必然会砸下寒天之钉来清理提瓦特的禁忌知识。 罗摩扛不住,所以祂需要率先解决如何活下去的问题。 和天空岛对立的,也只有禁忌知识和七龙的阵营。 而七大龙已经不想要这么干了。 新生的龙王既无过去龙王被赶下王座的耻辱记忆,本身又有了自己的好朋友和想要守护的东西,并不执着于挑战天空岛。 天空岛也没有针对七龙的屠杀令,新生的七大龙和天空岛没有仇恨,自然不会愿意去挑战天空岛。 阿佩普很急。 祂没有服,还想要挑战天空岛的。 但自己的队友已经不想要和祂合作了。 六对一,别说是拒绝投票投降了,以祂们的不配合而言,阿佩普甚至开不了一把游戏,更遑论再游戏之中拒绝队友投降了。 偷偷点否,折磨队友的权力,阿佩普也是没有的。 罗摩陷入了沉默,“我明白了,但这件事情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祂转身离开了净善宫,并没有给纳西妲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想法开始有割裂了。 纳西妲听不出来任何的希望,祂从罗摩大段的说辞里只能够听到一个字——赌。 我赌天空岛有底牌,能够和再次接触禁忌知识的七龙相抗衡。 但这个问题,罗摩首先就没有办法解决如何让这个时代的元素七龙走上这条路。 祂既无把握让禁忌知识选中这些龙,也没有能力让这些龙接受禁忌知识。 最开始的就是一个没有把握,只能够尽力一试,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开始,罗摩接下来还需要去赌,赌自己能够在有一方分出胜负之前,将自己的实际战斗能力拔高到一个能够站出来调平局势的水平。 全局都是赌,纳西妲不想要相信很正常。 而罗摩拒绝了纳西妲的拒绝。 在这件事情上,祂唯一能够做到就是在维系者苏醒之前编制好一个复仇龙联盟,否则对方必然能够精准点杀自己。 祂也没得选。 这是基于双方不同利益的必然走向。 纳西妲站在须弥和世界的一方,而罗摩首先舍弃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利益。 “真的要这么和纳西妲割裂么?” 罗摩的脑海中,大慈树王轻声叹息道。 “迟早的事情。”罗摩摇了摇头,“祂有远超于自己生命的坚持,甚至我觉得,在祂的想法之中,我的命可能也在祂的命之上。” “祂愿意为了我而做出某种会牺牲自己的决定。” “但我远没有这种情操,我所有的坚持,都得围绕着我的命来。” 纳西妲很在乎罗摩,只是祂这样的神太过于博爱,比自己生命重要的,在祂眼里还有很多。 而罗摩恰好相反。 “如果是牺牲纳西妲来成就你自己呢?” 大慈树王突然问道。 “你也开始做这种假设了?”罗摩脚步不停,“类似女朋友和妈的神经假设?” 祂完全懒得回答这种神经问题,所以脚步不停,开始朝着沙漠冲去。 在这件事情上纳西妲表态的是拒绝,但拒绝这种东西其实往往和当事人的想法无关,并不是你拒绝了,事情就可以不发生的。 祂拒绝了罗摩的计划,但当前这个时代,能够阻止罗摩的人往往都不会阻止罗摩。 天空岛的维系者还在沉睡,祂是不在乎理由,见面就开大的那种。 纳西妲唤醒了祂,不提这样做就是在亲手去杀死罗摩,光是对方的无差别屠杀,祂就首先要考虑自家的须弥人能不能顶得住。 元素七龙就是罗摩的合作伙伴,祂们可以答应可以拒绝,以元素龙王们的傲气,很难因为纳西妲通知一声有人要拉你们去接触禁忌知识就选择了罗摩开战。 不是祂们很尊重罗摩,主要是没有这个必要。 七神各有心思,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的心思在天空岛上。 这个时期,纳西妲可以拒绝,但祂阻止不了罗摩。 唯一能够做的,其实就是在净善宫里祈祷禁忌知识有什么精神洁癖,不会选择一个已经被选中过的对象。 比如阿佩普。 祂已经接受过一次禁忌知识的强化了,只是输了之后又被车翻了,如果禁忌知识有洁癖,大概率就会拒绝阿佩普。 这也不现实。 “所以,你就打算给祂这么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大慈树王说道,“其实你并不指望祂会同意,你和祂描述这些,只是为了让祂可以安慰自己我不做什么是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到,其实我劝说过罗摩了。” 奈何祂不听劝啊。 这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全部了,我也没有办法了啊! “你愿意这么想随你意,反正我觉得我是希望祂会支持我的。”罗摩随口说道。 阿佩普等候多时。 祂不知道罗摩的想法和计划,但祂能够察觉到,罗摩身上的禁忌知识。 这一幕似曾相识。 当年好像也是这样,祂觊觎禁忌知识,一眼就看出来了赤王身上活跃的禁忌知识,而对方也知道祂想要这个,于是以和我做笔交易,我可以在死后把这副身体连同禁忌知识全部交给你。 阿佩普看不上赤王,但看得上赤王身上的禁忌知识,于是欣然应允,并且在最后时刻一口吃掉了赤王。 而如今,另一个接替了赤王名号的魔神,又一次带着禁忌知识来到了沙漠,阿佩普觉得似曾相识。 “阿佩普,我是来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下一刻,黄沙漫天。 阿佩普觉得自己的ptsd来了,下意识地就滚动自己的力量朝着罗摩压了过去。 罗摩:??? 老弟你在犯什么病呢? 大家之前不是老朋友了,我们合作的好好来的,你怎么这次见面就开始喷沙子了? 好在祂并非昔日阿蒙,所以一番挣扎之后才被沙子拍了下去。 “你不打算给祂个教训?” 大慈树王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我刚刚把所有的元素能都用来升级了。”罗摩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最先动手的不是某个龙,而是阿佩普。” 祂想过对手可能是天空岛,可能是那维莱特这个完全变成人类阵营的龙。 如果有和这些人接触的可能性,祂肯定不会在家里就把能量耗光,必然是准备周全才会出面的。 但没想到最容易说服的阿佩普反而是最先动手的。 莫非······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要不我掉头去找我家的神道个歉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佩普的声音威严。 “祂好像,有些害怕?”罗摩摩挲着下巴,“应激反应?” 祂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转化说辞,“我是来帮你的,阿佩普。” 不做交易了。 再做交易,搞不好接下来就不是沙尘,而是阿佩普亲自上场了。 挺高危的还。 (本章完) 409-尝试 阿佩普的状态和缓了很多。 这条大龙眸子仍旧谨慎,隔着老远和罗摩对视。 罗摩两手一摊。 不是老弟,你搁着看嘛呢?有话不会直说? “你被赤王吓破胆了?” 祂的话语毫无客气。 “渺小的神,你以为伱得到了禁忌知识的青睐,就开始引以为傲了么?” 阿佩普急了。 正常的嘲讽祂根本不带理会的,至多是觉得对方有点跳,或许应该一巴掌把对方给怕死。 但赤王这件事情是例外。 谁提起来祂就跟谁急。 “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太丢脸了。”罗摩笑眯眯地说道,“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的时候,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所有反应都被人给算计到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能够看出来赤王身上有禁忌知识,但赤王是怎么知道你会对禁忌知识感兴趣的?” 在剧情的记录之中,赤王确实是拿自己身上的禁忌知识作为交易,才换取了阿佩普的退让。 但赤王没道理知道这件事情的。 阿佩普想要禁忌知识,是因为很久之前祂开过外置mod爽了一把,从此之后就再也拒绝不了这种便捷和快乐了。 不过官方觉得这种行为近似外挂,严重影响了游戏“世界”寿命,所以干脆的处以封号。 同时代的元素七龙大多数被彻底封号,不得不开了个没有继承的小号重新开局。 但阿佩普苟活了下来,也许是祂作为草之龙强大的生命力,也许是祂愿意和赤王交易的这种对于大环境的妥协,总之祂活了下来,同时代的朋友们却全部被迫重开。 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测,或许更应该是交谈过程中赤王发现了阿佩普的心思,于是干脆将计就计。 黄沙铺面盖来。 祂也只是表现的生气,如果真的要下杀手,祂没道理不用草元素力的。 罗摩站在原地被黄沙覆盖,算是给阿佩普发泄一下不满。 “言归正传如何?”水流沿着罗摩的身体滚动,将所有的黄沙彻底清理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你成功了。” 阿佩普的声音震耳欲聋。 “承蒙你和那维莱特的帮助,小有成就罢了。”罗摩摆了摆手,“虽然理论上我因此获得了更加长远的未来,但未来也只是未来了。” “死在半路上的天才和死在半路上的庸才,是同一种失败者。” “我有现在就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就不必长篇大论了。 任何的言辞都是在输出自己的观点,但无论是纳西妲还是阿佩普,祂们都是那种已经有了完整的个人理论,不需要也不会接受任何人价值输出的一类。 再则,罗摩也讲厌了道理。 纳西妲的不同意在预料之中,不过罗摩并不能因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直接释怀。 “天空岛啊······” 阿佩普带着叹息。 所有禁忌知识携带者的最终之敌,提瓦特世界的终极保护者——就是保护的过头了,不容许这些东西冒头,露头就秒。 关键祂也不是只诛首恶,连带责任一个也跑不掉。 “别回忆你失败的过去了。”罗摩打断了祂的思索,“我想要尝试帮助你重新获得禁忌知识的眷顾。” 在这件事情上没什么好回忆的。 对于提瓦特的芸芸众生而言,天空岛才是正理。 哪怕维系者摧毁了坎瑞亚,把坎瑞亚的人民变成了丘丘人,想要利用水灾淹没枫丹——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坎瑞亚这边,无论怎么反复碾压过去都是不为过的。 这些鸟人玩着带所有人一起去死的花活,却只是独自享受异世界科技带来的便捷,甚至还想着进行对外的战争。 这种国家被推土机推平两千遍,大家也只能表示有限的同情,并且啐一口唾沫称赞一声好死。 即使想着干翻天空岛,罗摩也得承认天空岛是个很不错的庇护主。 至少祂们不曾向地上的人索要什么珍贵的东西,像是什么童男童女之类不知道哪里有用的勾把献祭,更是一点都没有做过。 与之相比的,法涅斯为人类开辟世界和生存的道路,天空岛的继承者赋予七执政统治权,摧毁一切会伤害世界的恶势力。 确实是很尽责了。 当坏人可以昧着良心说话,但总不能把自己也给骗了。 天空岛是坏人? 至少目前绝对不是。 总不能说,因为官方对恶势力下手太狠,所以他们做错了吧? 犯不着犯不着,这可是在救命呢。 “拿我当炮灰?” 阿佩普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为你当灾?” “我们两个同时获得禁忌知识的青睐,祂的第一打击对象必然是我。” 阿佩普的龙尾一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是说,我希望所有的元素龙王,都捡回禁忌知识的眷顾。” 罗摩不慌不忙,话语平静。 干坏事当然要拉上一个团队,不然是事必躬亲,那还真的是太累了一些。 “那样的话,世界就要变天了,你能够接受?”阿佩普来了兴致。 要说不想复仇,那就纯属扯淡了。 祂和这个时代所有的龙不同,祂记得自己曾经是国王的日子,也记得法涅斯这个异乡贱人是怎么提着祂们的脖子,侵占祂们的王国,屠杀祂们的子民,并且把祂们扔进海洋里的。 如果不流足够多的血,人类凭什么能够占据一个有主的世界呢? 龙嗣和它们的国王,在那个年代流了太多的血,最后才不得不让出了陆地上的所有位置,暂时的屈居于海洋里。 说来也很奇怪,法涅斯当年没有顺手直接把元素龙和龙嗣直接杀干净。 当然不可能是法涅斯摆了或者手软了,只能说明,龙王在那个年代有特殊的价值,所以法涅斯不得不留下祂们的命。 而第二次的王座之战,大概是元素七龙强化到了一个地步,已经没办法留手了。 这是真正的生死搏杀,法涅斯也没办法只是驱逐。 这是阿佩普的切身经历。 其他的龙忘掉仇恨,祂虽然怒其不争,但也能够理解。 时间能够抹平多数的仇恨,记忆这种东西是不靠谱的,更何况,抹平祂们内心仇恨的何止时间,祂们已经是另外的龙了。 除了力量以外,阿佩普从没觉得祂们也算是自己的同类。 在这个年代,祂是唯一的独行者。 “你可以忘掉仇恨的,但你是最后一条龙了,如果你忘了,那仇恨真的就结束了。” 罗摩坐下,话语随意地道:“如果你愿意忘记仇恨,那就告诉我。” “如果你忘不了,那就不要试探我。” “我无路可走,你又何尝不是这样。” 世界和人都在变化,阿佩普没办法从这个世界上找到任何古老时代的相似之处。 祂是最后之龙,如果祂也忘记了被驱逐的仇恨,那么仇恨确实可以消失了——没有人愿意承载的仇恨,历史和记忆都抛弃的仇恨,也就无关紧要了。 祂做的到么? 阿佩普沉默不语。 罗摩说自己无路可选,其实是一样的。 祂可以选择屈从天空岛的意志然后被天空岛捶死——等死怎么就不是一条路了呢? 反过来说,阿佩普也有的选,放弃仇恨,和自己的同类一样去抱着神明的大腿当一条保护人类的神龙,天空岛的秩序当年放过了祂,眼下自然不会再追究。 可以等死么? 罗摩是拒绝的。 愿意放下仇恨么? 阿佩普是拒绝的。 “如果我不是最后一个记住这些的,我会选择放弃。”阿佩普的身躯舒展,近乎连同天地。 这是完全无法被遮掩的奇景。 沙尘完全无法遮掩这样高硕的撑天之树,任何一个人类都能够从自己的故土上看到这株参天古树。 “建木,应该也就是这样了吧。” 罗摩低声呢喃道。 “我该怎么做。” 阿佩普交付了信任。 无论罗摩是否真心,祂都愿意尝试一次。 毕竟,无论罗摩玩弄什么手段,阿佩普都有信心在对方表露恶意之后杀死罗摩。 有在一切情况下带走对方的手段,那么怎么玩都是可以的。 “吃掉我。”罗摩说道。 阿佩普甩动龙尾。 这不是祂的本征意识,只是听到了这三个字后,身体给出来的自然反应。 罗摩单手撑住了龙尾,在最后关头,阿佩普收拢了力道。 “我不是赤王,我还活着。”罗摩拍了拍肩上的沙尘,“我可以安抚自己体内的禁忌知识。” 赤王可不是这样想的,祂找到阿佩普做这件事情,本质上就是为了去死。 但罗摩不是,祂还想要活着。 “你想要和我一起解析你身上的禁忌知识。” “事实上,我甚至完全不知道何为禁忌知识。”罗摩话语无奈。 祂翻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多出来什么。 就好像赤王是为了复活花神而走上这条路的,并且在后期,祂也确实尝试过建筑某种类奇观的手段来复活花神,只是尝试失败了。 这种知识显然不是祂自己有的。 在祂应用这份知识的时候,污染也跟随着来到了提瓦特世界上,最后逼迫大慈树王不得不氪命拯救世界。 这一次把祂从御姐变成了萝莉,此后五百年的修养都没能恢复。 祂从变故之中获得了应对变故的经验,但作为代价,祂失去了力量。 五百年后,坎瑞亚来了第二次的操作,当年的经验帮到了大慈树王,让祂成功清理了世界树内部的污染。 经验是好帮手,但没有力量,说什么也是白扯。 祂最后不得不选择牺牲自己,倘使有全盛时期自己的力量和应对赤王污染的经验,祂必然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相似的,坎瑞亚也有并且已经兑现了这类黑科技。 祂们用五百年前的科技水平碾压了这个时代的所有人类王国,包括科技含量极高的枫丹。 至冬就不太好说了,也许已经继承了对方的衣钵,能够和地方四六开? 都有莫名的科技树,但罗摩没有。 祂觉得禁忌知识已经作用在祂的身上了,周围的人,如纳西妲、树王和阿佩普也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但没有就是没有,祂确实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相关的黑科技——虽然千倍经验就已经很黑科技了。 可经验值对应的是祂的金手指啊,这怎么来的梦幻联动? 罗摩不懂,所以祂决定实验一番。 “我倒是不觉得,不受掌控的力量就是糟糕的力量。” 有总比没有好,需要赌命的时候,别说是不受掌控的力量了,你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压上去。 但现实最残酷的地方就在这里,你的放手一搏,很多时候甚至还不够摸到赌局的门槛。 多一份筹码就是多了,管它是不是自己的。 “不过如果能够稍微探查一下,最主要的是借助我让阿佩普重新获得禁忌知识的帮助,还是值得尝试一下的。” 真相什么的,那倒是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阿佩普能否通过自己来获得更多的机会。 至少罗摩觉得可堪一试。 阿佩普毫无犹豫。 这场交易罗摩做出的让步最大,完全是在赌命。 祂都敢这么赌,保底不会吃亏,必然是受益人的阿佩普自然不会拒绝。 事实上阿佩普吃下罗摩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尝试去接触体内的罗摩,而是鼓动所有的草元素力,将自己的古龙大权全部发挥出来,等待随时会爆发的异常。 这一次祂准备周全,一旦有任何的异动,就可以把罗摩直接吐出去。 上一次就没有这种警惕了,想吃赤王的心思一直滚动,对方送上门来当然是大口焖下。 然后就被内部突袭了,直接就被禁忌知识侵蚀,身体不间断的溶解和撕裂。 很明显的,禁忌知识很想要接触外界,而不是停留在祂的身体内。 罗摩和当年的赤王没什么区别,这两个人打着相同的资源口号,最后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小计划。 阿佩普虽然吃过一次亏,但有些东西确实是爽过之后就很难抵抗了。 再者,提瓦特的环境之下,阿佩普已经走到了极限。 祂想要更近一步,除了这么做之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一如飞升在各类修仙里永远经久不衰一样,在原世界想尽办法也不得寸进的,最后只能够想办法去一个比自己这个世界更胜一筹的全新世界。 虽然罗摩也有些奇怪,这些在自己的世界里称尊做祖,到了更高一个层次的新世界很容易变成矿奴和王老爷家的第123房小妾之类的事情他们有没有考虑过。 众所周知,世界有道友、前辈和蝼蚁。 他们怎么对待蝼蚁的,也应该很清楚自己会遇到什么情况。 人家蜀山之类这么玩,是因为人家上面有人,飞升之后就找自家的家长,上去跟回家了一样。 一般的世界也没有这种设定,他们飞升上去就要舍弃原有世界的地位、财富和身份,面临巨大的风险只是获得了一个可能更进一步的机会。 还是蛮怪的。 (本章完) 410-代价 交易完全的偏向于阿佩普,哪怕祂知道罗摩的本意是希望七龙王能够解决天空岛近在咫尺的威胁,就是去当炮灰和肉盾的,祂也拒绝不了。 罗摩也没有选择。 禁忌知识会带来麻烦,但它什么时候会带来麻烦这是个不确定时间。 而可以确定的是,天空岛降下来的惩罚,肯定比禁忌知识带来的麻烦更快更早。 总要选择一个的。 是不知道何时但知道一定会出问题的钝刀子割肉,还是肉眼可见地一刀斩。 罗摩觉得前者会比较好一些。 刮就刮吧,起码还有时间。 祂就是需要时间来筹措筹码,祂的筹码本身就只需要时间。 这是场相对漫长的赌局,胜负者未知。 罗摩进入了阿佩普的体内元素世界。 大慈树王尽可能的维持局面的稳定,最后还是把自己逼到了不得不删除自己的地步。 罗摩不太清楚祂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也就只能够接受祂的解释——即使我知道了很多未来,但我仍旧做不到太多的改变。 我既无法阻止赤王为了复活花神而发疯,也无法阻止坎瑞亚走入死局。 这个答案,当时的罗摩并不认为是真的,祂觉得大慈树王在藏拙,有自己的小计划。 今时今日,祂反而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对的。 重生以来祂改变了很多的东西,可提瓦特的大局面仍旧没有更改。 显然想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的并不是预知,而是切实的力量。 阿佩普也由此重新走了一遍原来的道路。 吞入禁忌知识,差点重开,删除之后千疮百孔的身体,重新激活。 此刻祂体内的元素世界重新开始运转,自然不是周本里的藏着个抹布一样的脏乱差的环境。 罗摩在这里遇到了无数的幼小蕈兽生命体。 在阿佩普的体内被污染的时候,这些依附于阿佩普的特殊生命被迫背井离乡。 在漫长的五百年中,它们开始习惯了模仿其他的生命体。 今时今日的回归,也还是让它们选择了这副姿态。 罗摩信手提起了一只幼小的蕈兽。 大概是这样的举动过于粗暴,在这只小蕈兽和祂对视的时候,它的同伴已经漂浮到了天空中,然后开始了蓄力和冲锋的全过程。 蓝色的小蕈兽气势汹汹,元素力还是转动,最后形成了一个把自己裹起来的水泡。 它们显然没有教团法师那样的能力,被水泡包裹住之后,就开始在里面挣扎。 “这就是蕈兽优于漂浮灵的地方。” 罗摩戳破了水泡,“漂浮灵见人就冲,挨打就飞速后退,而蕈兽只会困住自己。” 所以说,玩家才不喜欢漂浮灵啊。 “你打算怎么读取我身上的禁忌知识?”罗摩放下了小蕈兽,对着天空张开了双臂,“来,我会放开防备,来读取我的记忆吧。” “我不会。” 阿佩普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大概是对着自己体内孕养的新生命,所以不希望大吼大叫。 而罗摩楞住了。 “这个不会是什么意思?”祂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会的意思是······不会?” “在你的理解里,不会还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么。” 阿佩普压低了声调。 你们这些草之神一系的家伙啊,难道觉得读心和翻阅记忆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拥有的能力么? “也可以吧。”罗摩两手一摊,“我本以为伱当时非要把赤王吃下去来解析禁忌知识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现在看来你就是纯粹的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啊。” 所以要把赤王杀掉。 提瓦特的规则如此,人死亡之后魂灵和记忆都会顺着地脉进入世界树。 而在死亡之前,世界树也没办法提取这部分的外置文件。 阿佩普的操作空间就在这里。 赤王死后,禁忌知识打算顺着通道去污染世界树,而阿佩普截停并且读取了这份文件。 这样一来,接受污染的就不是世界树,而是祂了。 “没关系,我有备用手段。” 罗摩倒也没有多少情绪,毕竟问题不大。 祂没有,但作为接受了纳西妲神力的眷属,罗摩还是有这方面的能力的。 眷属这种东西,一如特瓦林之于巴巴托斯,本质上巴巴托斯也没有给特瓦林什么特殊的权力,大家基本上地位等同,只是特瓦林过于依赖巴巴托斯了,所以祂的主要工作也就是跟着巴巴托斯工作。 风神庇护蒙德,祂也就选择了庇护蒙德。 这种纯粹的身份,本质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狐狸大概得到了雷之神的只鳞片羽的能力,不过感觉也不是很多就是了,毕竟她上位的时候,雷电影就开始尝试着把自己的躯壳制作成人偶了。 但还有另外的一种情况,比如兰纳罗之于大慈树王。 兰纳罗的身上体现了和大慈树王高度重合的能力,草元素力反而是这些特殊生命身上最少见的部分,它们的能力大多千奇百怪,更像是大慈树王一系的特殊——虽然是草之神,但本质上靠的全是和世界树的关系,草元素力就是个辅助。 而现在阿佩普印证了罗摩这个猜测。 草元素力确实没有这种能力,特殊的只是和世界树连同的大慈树王一系。 罗摩对于纳西妲,就如同兰纳罗之于大慈树王。 事实上兰纳罗也是纳西妲的眷属,但这是历史修改之后的部分了。 在历史修改之后,纳西妲接替了大慈树王的那部分历史,对于兰纳罗而言,祂自然也是最初的那位神明。 即使没有这件事情,其实也无所谓。 枫丹的纯水精灵虽然也在厄歌莉娅死后到处跑路,但也不是没有留下来追随芙卡洛斯的···不过随着罗摩的上位,看上去似乎是跑光了。 也无所谓吧,反正本来也没指望她们做点什么就是了。 阿佩普的声音听上去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如果当初能够隔着大屏幕去读取对方的意识,祂就没必要把赤王吃下去了,这样一来对方就算是爆炸了,祂也不会被迫用身体去给世界铸造一座防护壁。 就是吃了没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亏。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赤王?”罗摩挑了挑眉,“以你们当时的硬实力差距,你应该能够轻易抹杀掉祂的吧。” 赤王搞这些震撼人心的科技的时候,对于须弥地脉的污染也才刚刚开始的。 如果那个时候阿佩普就一尾巴抬走赤王,剩下的事情搞不好会好很多。 至少也不至于是大慈树王两度牺牲自己——虽然这么做了,禁忌知识回流搞不好会更加麻烦。 阿佩普没有回答。 沉默意味着另外的答案。 提瓦特重要么? 重要,但我们的提瓦特更加重要。 它如果不是我们的,那么它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世界选中的七位龙王,后时代仅剩的唯一一位草之龙阿佩普,在那个时候选择了自己而非这个给予祂力量和权力的世界。 力量不挑人的,没有什么道德高尚的人强大,品行卑劣的人就弱小之类的说法。 强就是强,和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罗摩垂下脸,神色平淡。 “我现在能够和你这样沟通,不是因为你有这个资格。”阿佩普声音隆隆,“只是当年赤王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我应该做出改变而已。” “包括和弱者对话?”罗摩嗤笑一声。 “知道自己是弱者,那就乖乖保持沉默。” “还是说,你觉得你能够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重新离开我的身体?” “你畏惧死亡的吧,罗摩。” 祂意味深长。 “听上去你好像我的长辈一样,在教我面对麻烦的时候说吃亏是福?”罗摩笑眯眯地说道,“那不如我放开禁忌知识,看看我们谁会为此支付更大的代价?” 你怎么会指望一条龙信守承诺呢? 因为祂带着王冠,曾经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圣主这么回答,我是尊贵的龙!众所周知,我,不守承诺! 罗摩和阿佩普合作是为了给天空岛找个大的,让天空岛没有时间去管束祂这条虾米。 如果和阿佩普合作本身就有生死的危险,罗摩当然不会选择相信阿佩普。 你为了活着而冒险,但如果这场冒险本身就是必死的,那还不如换个赛道重新考虑。 至少罗摩不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到了必须无视风险的情况。 吃亏是福? 你要是能吃亏,那你可就有福了,大概有吃不完的亏会找上来。 阿佩普陷入了沉默。 祂和罗摩是天然的盟友,要说祂真的打算弄死罗摩来成就自己······有,这种想法有,当然有。 祂当年能够放任赤王的行动,管中窥豹已经是可见一斑了。 赤王是在祂的老巢上搞的研究,即使如此祂还是把领土让了出去,耐心地等待契约履行的那一天。 提瓦特的世界赋予了元素七龙天生的权柄,遗憾的是,祂们既没有从天外来客的手中保住这个世界,又是第一批屈从于更外界力量的背叛者。 法涅斯固然是天外来客,但祂至少不曾危害到这个世界。 而为了复仇所接触的禁忌知识,在历史上已经多次证实了全都是有问题的。 如果说坎瑞亚的灾难祂不曾亲眼目睹,那么赤王所引动的黑灾就是在阿佩普的眼皮子底下开始的。 阿佩普同样不为所动,只是等着赤王履行契约,贡献出自己所珍藏的那一份禁忌知识。 谁来为灾难买单? 迷途知返的赤王,无辜牵连其中的树王。 唯独这个蒙受了世界最多恩惠的草之龙,祂是灾难的放纵者。 指望这条生命漫长且一心想要复仇的龙有什么高尚道德,罗摩真觉得不如指望愚人众的慈善事业蒸蒸日上来的靠谱。 起码他们还真的有收养孤儿的工作——虽然是借助孤儿院培养士兵,但这怎么就不是一种蒸蒸日上了? 阿佩普对罗摩没有什么耐心,但祂可以接受罗摩的讥嘲和调侃。 这当然不是因为赤王之后的五百年里祂改行吃素斋念佛经,不再记挂仇恨,也忘记了自己曾经身为世界之王的身份。 只是罗摩有用而已。 而且内心里,祂仍旧有一些不安。 相比较法涅斯,赤王给祂带来的痛苦更加深远且漫长。 输给法涅斯,祂虽然还是想要复仇,但也说不出一句法涅斯的不对,毕竟对方是实打实的强大。 可被赤王摆了一道,别说五百年了,再过千年,阿佩普也仍旧会耿耿于怀。 祂输给了一个不该输给,只是因为幸运得到了禁忌知识的青睐才有资格进入祂视线之中的“小人物”。 当年当日,恰如今时今日。 正因为完全看不出来罗摩的手段,所以祂更加发慌。 “理论上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的,我还想要活着,我还需要你活着。” “但你还是会紧张,因为正如你也需要我活着但你却觉得你可以杀死我一样。” “并不是所有理论上应该发生的事情,最后都会真的发生。” 如果我在利益上需要你,但我最后还是决定要杀死你了。 那么我曾经觉得你怕死而且需要我的判断,怎么就真的一定会发生呢? 它是对的,但事情并不遵循正确错误的观念而展开。 罗摩盘腿坐下。 祂当然不打算和阿佩普同归于尽,为了活着而来的人,没道理选择一条死路。 可祂总要让阿佩普知道,合作和依附的不同区别,不然指望这条龙自己能够认出来这两者的区别,那就只能够在梦里等待了。 和特瓦林之类已经被驯化的龙不同,阿佩普还保留了自己的记忆。 在祂的眼中,祂还是曾经支配这个世界的国王。 祂只是输了,但不是死了,不是死了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说起来,阿佩普活了这么久,一点也没见所谓的侵蚀。 但那位若陀龙王,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发疯,甚至逼迫的摩拉克斯都不得不和祂翻脸对敌。 转世重生,对于这些龙王而言真的就只是舍弃了一半的古龙大权? 如果祂们都付出了这么多。 那么还能够活下来的阿佩普,有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本章完) 411-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分享记忆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至少对于罗摩而言不算困难。 尤其是罗摩早就觉得自己有关未来的记忆的价值已经消耗殆尽了,他就更加没有保留的心思了。 “所以现在轮到你放弃抵抗了。”罗摩笑容玩味,“不然以我的能力,是没办法把你拉进梦境里的。” “我可以把所有的记忆分享给你,如果伱想要藏在其中的禁忌知识,那就放开自己的防备吧。” 阿佩普没有回答。 放开防备这种事情,讲道理祂倒是不在乎对罗摩放开戒备。 生命力顽强如阿佩普,祂对于大多数的敌人都有后手反杀的可能性。 因为生命力太强了,对方两次进攻换祂一次反击,最先扛不住的也必然是对手。 放开戒备,罗摩最多也只有一击的机会伤到祂,然后就会被祂直接绞杀在肚子里。 可阿佩普防的本来也不是罗摩,而是罗摩脑海里的禁忌知识。 又要复刻,当年的悲剧了? 罗摩耐心地等待着阿佩普的回答。 祂大概了解阿佩普内心的抉择,说来也算倒霉了,以阿佩普和赤王的实力差距,结果硬生生被人家摆了一道,甚至差点被迫重开。 忍受了漫长的痛苦之后,勉强和非适应的禁忌知识达成了共生,眼看着又可以收获果实的时候,有个人站在服务器终端面前删掉了和禁忌知识有关的一切。 身体共生的地方瞬间成了窟窿,勉强得到的包括财富也一瞬间化成了飞灰,并且开始反过来想要把阿佩普给抬走。 痛苦不是最关键的,两度失败也不是关键。 关键是赤王。 阿佩普当年是真的没把赤王放在眼里,然后被这个因为好运而接触到了禁忌知识的神给抬走了。 这种事情,祂能记一辈子,要比被法涅斯摁在地上摩擦记忆的更加深刻。 但赤王已经死了,祂记得再久,也没有一点用处。 而罗摩来了,祂要做的事情本质上和当年的赤王完全不同,但在过程和表现形式上,却又是完全相同的。 阿佩普其实不担心罗摩会释放禁忌知识,祂只是后怕而已。 习惯性的恐惧,内心已经形成了ptsd。 怎么说呢,也不是非要接受自己的失败吧。 阿佩普愿意耿耿于怀而不是一笑泯恩仇,这都是祂自己的自由,罗摩也不是心理开导大师,不关心也对阿佩普的恐惧无能为力。 但不能的,祂这样的龙,总不能因为恐惧而选择畏缩不前吧? 再怎么想,阿佩普都不应该这么菜的才是。 思考的时间并不长,罗摩很快便察觉到了,阿佩普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戒备。 “你可以在做一会心理建设,我虽然也有这方面的能力,但和草之神比起来就差得多了。”罗摩并不急着把阿佩普拉入梦境,“在这件事情上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草之神,不过因为禁忌知识,祂是不可能选择帮助我们的。” “我在短时间内,应该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的话,那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放开戒备确实是能拉进去了。 但只要对方稍微开始挣扎,罗摩就很难维持得住梦境。 纳西妲对上披挂甲胄登神的散兵可以做到数百次的梦境轮回,甚至还完全不被散兵所察觉。 罗摩没有这种天赋,祂的对手也不是那种半成品的神。 “你这么说,我总感觉你似乎还有别的想法。” 阿佩普带着怀疑。 总感觉,罗摩似乎在强调不要反抗。 “对,我就是有别的想法。”罗摩附和道,“我应该劝说你在我的梦境里在地上打滚,然后门贡破碎我一口老血吐出来······这样就很合理了是吗?” 你怎么跟个二笔一样? 老弟你收拾我不必收拾儿子难多少,我不给你打好预防针,你到了梦境里打个哈欠我编制的梦就碎了。 你当这么做是不需要支付代价的是吧? 阿佩普没有反驳。 罗摩有没有别的想法? 那肯定有的啊。 阿佩普就不相信罗摩嘴里吐出来的话语,一多半的可能是文字游戏,一小半是压根就没有说实话。 这就是个人信誉。 即使罗摩已经拿出了纸面上十分合适的理由——如果不让你们站起来,我就得当第一个面对天空岛的倒霉蛋了,所以我帮你理所当然,阿佩普也仍旧不相信。 但祂很快还是选择了无视这其中的风险。 至少就目前来说,祂确实找不到罗摩和自己翻脸的理由和能力。 梦境开始编制,将祂拉入了罗摩的记忆之中。 大慈树王显露出身影,笑容颇为友善。 “你能够拖住祂的吧。”祂看向了罗摩。 “不好说。”罗摩摇了摇头,“我能够用最大的坦诚去迎接祂,但阿佩普未必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祂叹了一口气,话语无奈:“你也知道我身上压根就没有什么禁忌知识,我自己都找不到的东西,祂要是能帮我找到,那反而是一件好事情了。” “我会尽量在脑海中把【原神】这个游戏编制好,然后让祂沉浸其中。” 大慈树王摆了摆手,“那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尝试着寻找阿佩普体内隐藏的古龙大权的。” “不要强夺,不要触碰,只要记住就好了。” 罗摩轻声嘱咐道:“说起来,我真觉得没必要是祂拿着古龙大权,草之神不是更适合这个么?” 也不能说世界是个二笔,世界有没有意识都不好说,更何况挑选阿佩普的那个年代,草之神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但只看结果,世界显然是选错人了。 作为世界原初的主人,阿佩普没能够抵抗得住天外来客法涅斯。 作为蒙受世界恩泽的古龙,祂选择了接触对于世界危害极大的禁忌知识,并且是反复接触,屡次放任禁忌知识的威胁而不做任何的努力。 同一个时期,大慈树王两度氪命站出来替这个世界扛下了最黑的一刀。 罗摩不太清楚世界赋予权柄的规则,但无论怎么想,世界有一个大慈树王,总要比有一个草之龙来的有用一些。 起码漫长的历史之中,草之神是真的在干活,而且不止是为了人类在干活。 阿佩普就不一样了,祂是真的就蹲在地下,完全不考虑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这些东西,你说了可不算哦。” 大慈树王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调侃道,“不过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够划定这个世界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为你工作。” 第二重的梦境开始编制,借助阿佩普全无防备的时间里,大慈树王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游戏?我只是个游戏角色······” 阿佩普呆若木鸡。 祂本想要开始巡视罗摩记忆之中有关禁忌知识的部分,然而当头的第一棒就把祂给砸停下来了。 “收声,阿佩普!” 漫长的记忆如同突然被截停的水流,罗摩面色严肃地收拢了梦境的记忆。 “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还是无法保持沉静,那今天的尝试最好还是到此为止。” 祂的话语带着怒其不争味道:“你还要我解释几次你才能够明白,我的梦境之力只是借助草之神的恩泽而获得的,并不能够和真正的权柄相比。” “更何况,即使是草之神,也不可能编制一种对你生效的梦境。” “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不能够保持平静,事情就暂时不要继续下去了。” “给我一点时间。” 阿佩普的回答简短。 接受事实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更何况,罗摩的记忆还有大段可以作为证据的部分。 只要继续看下去,究竟是谎言还是真相,一点都不困难。 但搜寻记忆这种事情,在阿佩普想来即使是罗摩这种人应该也不会允许多次发生的。 祂眼下愿意如此,之后可就未必了。 最好是当作只有一次机会的生死冒险,调控好自己的心情,然后毕其功于一役,绝对不要走第二次的路。 更重要的是,祂已经确定了之后还会有更加令人惊慌的真相。 阿佩普需要一次把自己的心思稳定下来。 这项工作当然需要时间,祂需要给自己的心理做出预设,以防见到了完全没有预期的东西时精神波动太大,一不小心就撕开了罗摩编制的梦境。 “我准备好了。” 和罗摩对话,缩小的阿佩普神色认真。 “你确定了吧。” 罗摩也不劝阻,只是重复问了一句。 这种事情就好像坐电梯下楼之后突然回忆起来了家里的一些事情——电灯、燃气乃至是大门是否已经处理好了,理论上你肯定自己已经收拾好了,但实际上每每当你想要回忆起一个关键的东西的时候,你却总是绝对自己不能确定。 然后就只能干脆的重新返回去看一眼,或者带着一些很快就会忘记的不安转身离开。 阿佩普是前者。 决定这些的是东西的珍贵程度,你觉得它足够珍贵,你就是会为了它坐卧不安,哪怕你已经确定了安全,但你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安全。 阿佩普也是这种情况。 祂沉默了片刻便真的开始了重新平复自己的心情。 罗摩什么都不做,只是等待对方的确认。 多余的事情会带来额外的利好,以及额外的麻烦,至少在这件事情上,祂并不觉得有主动阻止阿佩普的必要。 阿佩普也许确实不怎么和人类这种生物接触,甚至说祂完全不和任何的正常生命接触,这也就意味着祂不太可能有任何的对话经验。 但聪明这种东西,本质上是不需要经验的。 千百次的经验可以走出来一条捷径,而有些人在接触的瞬间,光靠直觉就能够走出一条正路。 作为草之龙的阿佩普当年被赤王摁住吃了个闷亏,理论上是没有这种近似未来视的超直感的,可大慈树王正在窥视的,是祂刚刚收回来的古龙权柄。 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反复确认,阿佩普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接受更多真相的勇气。 罗摩自然不能够再次刺激对方,只是平铺直叙地把对方很感兴趣的有关剧情的部分扔了出去。 等到这位龙王光速浏览了空哥原本的所有旅行之后,祂又开始扔出了世界任务的部分。 雪山、渊下宫、层岩巨渊、沙漠石板、兰纳罗······这些东西祂大多一眼扫过,毕竟祂可能就是其中的亲历者,自然不会像坎瑞亚和愚人众那样如此好奇。 而在最后,罗摩扔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份筹码。 熟练度的系统。 梦境大幅晃动,几乎就要撕裂开来。 毋庸置疑的,一旦梦境破碎,阿佩普就会发现自己还处在一层梦境之中,但罗摩甚至懒得出手维持。 “你在做什么!快点修复它啊!” 阿佩普将力量灌输到罗摩的体内,已经继承了草之龙的部分权能的罗摩完美的容纳了祂所调动的元素力。 同一时间,阿佩普极力收拢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比罗摩更加惧怕撕破这层薄纱般的梦境。 这哪里是学艺不精啊,你小子真的有学过如何编制梦境么? 这位草之龙狠狠地瞪着罗摩。 “我不会修啊。”罗摩两手一摊,“这东西纯平天赋学会的,就好像神之眼的持有者用元素力一样,有了神之眼就会用了,你还指望他们了解元素力,掌控元素力不成?” “现在梦境即将破碎,我不知道你看到什么部分了······对了,你找到禁忌知识了没有啊。” 阿佩普:······ 我在偷看你的记忆呢。 “别催,正在找。”草之龙受到。 “你能不能快点,你不会在偷看我的记忆吧?”罗摩面色狐疑。 “没有偷看,禁忌知识就藏在你的记忆里,我需要逐个寻找。”阿佩普甚至想要和罗摩对线,“还有,你自己就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样的禁忌知识?” “你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罗摩两手一摊,“老哥你快点,梦境要撑不住了!” 记忆的洪流开始逐渐破碎,阿佩普看的心急,但祂和罗摩一样,确实都不会修。 “别催,你稍微支撑一下啊,怎么就会跟个死人一样站着!” 阿佩普轻呵一声,缓慢地翻阅剩下的一部分。 祂已经不打算在这一次找到禁忌知识了。 反正现在是罗摩求人,祂把自己最关心的看完,回过头就说没有找到,到时候休整一点时间,罗摩还是要来找自己继续这笔交易的。 毕竟,没找到是真的,找不到也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本章完) 412-得到 一无所获,或者说,收获颇丰。 阿佩普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祂确信自己得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和祂本来的目的有什么联系么?或者说,它们能够帮到自己什么忙么? 阿佩普还真没看出来。 也许真正的收获,大概就是知道了罗摩为什么能够如此迅速的起家。 外人乃至是阿佩普自己都觉得罗摩成长的速度太快了,祂的成功完全有迹可循,每一步都是可以追查出来的。 正因为可以追查出来,所以才更加无法理解。 祂的好运太过了。 这远不是努力就可以解释的最终答案,如果仅仅是努力,他的努力显然也不够资格成为这样的大人物。 每一步都走在正确道路上的人不多,而哪怕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也需要防备暴毙的风险。 罗摩早期的研究和尝试之中,他的主要素材其实还是他自己。 这么多次的冒险他每一次都能够全身而退,这样的好运才是他一切成功的基石。 而今天阿佩普窥视到了真正的基石。 不是好运,甚至没有风险,他只是在危险的边缘伸出来手指,任由伤势在指尖蔓延,然后重复一千次这样的尝试,他就通过了这个关卡,走到了更后面的道路。 这样的成功让阿佩普都有些眼睛发光的味道。 在第一时间,祂的想法当然是怎么捶死罗摩然后拿走这份官方外挂。 但随着记忆的进行,祂很快收拢了这方面的恶意,甚至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恶意一样,神色平淡且冷静。 不值当了。 这样的能力虽然好用,但需要的经验值却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是在第二次的失败之后,祂有这样的机会在面前,别说是杀死罗摩,就算是爬起来继续挑战法涅斯,阿佩普也觉得自己做得到。 可现在时间已经不够用了。 从罗摩的视角出发,那个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年轻人无疑是这个世界的关键,而他的旅行就是某种倒计时。 他都已经走到了枫丹,马上就要前往纳塔了,阿佩普真不知道自己能够在这仅剩的时间里用这样的外挂做点什么。 刷点经验? 就靠这点时间,刷不出来的。 与其指望经验带自己起飞,还不如指望罗摩的尝试能够成功,然后帮助自己重新获得禁忌知识。 这手段固然危险,但肯定要比和罗摩翻脸来的快的多。 毕竟,时间也不多了。 这只寿命漫长的古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祂还没有为寿命的问题担忧过,但此刻却真切地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感。 “所以你找到禁忌知识了吗。” 罗摩认真询问。 祂的情绪很正常,也不是为了伪装才问的这个问题。 罗摩是真的很关心阿佩普的尝试结果。 “没有,还需要时间。” 阿佩普声音隆隆作响。 祂这次倒不好意思反过来质询罗摩身上是否有禁忌知识了,因为在整个阶段里,祂都没有尝试过去关注禁忌知识。 故事开始的时候当然是本着寻找禁忌知识来的,但故事走到了一半,阿佩普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祂现在确实没有底气反过来质问罗摩了。 “也就是说,你还需要再来一次?”罗摩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我的梦境可是彻底被击碎了。” 祂也没能咳出来两口血去证明自己此刻的痛苦,只是反复强调自己在草之神权能方面的弱势。 毕竟,我不是真正的草之神。 阿佩普毫不意外地想歪了,“你再这么和我说,不会是希望我来杀死草之神,然后让伱上位吧?” 祂口中的上位当然不是成为草之神。 须弥人都知道罗摩就是草之神,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阿佩普的意思是,罗摩想要取代纳西妲的地位,成为树王一系的第三位魔神,接受和世界树的天生链接的关系。 “你做不到的。”罗摩当然摇头,“纳西妲不能就这么死去。” 不提权柄的继承哪有这么简单,如果杀死对方就可以获得对方的力量,那提瓦特不该能够留下七神秩序的,大家肯定是奔着只有一个胜利者来的,再不济,七神秩序之下也不该有其他的神。 如果大慈树王早点把赤王这个并非胜利者但又活下来的魔神给清理出去,情况也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虽然按照实力来说,祂可能会反过来被花神和赤王给反驱逐就是了·······想想还是有点麻烦的。 赤王的元素力显然不是草元素力,祂这样一个不参加神明争夺战的货色出现在草元素力体系之下的须弥,要比狼王留在蒙德违和的多了。 起码高塔孤王和北风的王狼这两位确实是有风元素力,甚至就是当时风神之位的有力竞争者,只是中途撞上了巴巴托斯这个开挂的,然后迭卡拉庇安梦断高塔,狼王留在蒙德,残魂也成为了蒙德的庇护者之一。 巴巴托斯是能够调动对方的,而大慈树王显然调动不了赤王。 这坨麻烦留在须弥有没有给大慈树王带来帮助,这还真是不太好说,但祂确实是瓜分了须弥的领土,在天理建立的秩序之下安插了自己的王国。 理论上说,七神的划地本质上是祂们自己打下来之后,再由天空岛进行的官方册封。 领土有多大其实是祂们自己打下来的,而在更加之后的时期,天空岛已经不允许祂们进行战争了。 没有战争,领土自然也不会扩大。 而须弥一地,大慈树王的实际统治范围大概只有天理划定的一半而已。 如果赤王真的很勇,祂就必须裹挟着自己的元素力然后去角逐相应的神权。 然而祂留在一个以草元素力为核心的土地上,带着花神两个欺负一个,逼迫大慈树王签订了城下之盟。 实际情况可能不是这样,毕竟祂们后期看上去也算私交甚笃了。 但那也是后期了。 花神询问大慈树王,树王给出来的答案符合祂的心思,最后的记录才是“花神叹服于树王的智慧”。 智慧这种东西吧,你非要说你有智慧,那也得看我承不承认。 花神承认了树王的智慧才有了三神共治,那祂要是不承认呢? 历史没有这些记录,但罗摩想来,这恐怕不会是一个有趣的答案。 所以说,沙漠不是一坨,而是两坨麻烦。 事实证明了这两坨没有给树王带来任何的帮助,反过来说,须弥最后的麻烦一多半都是这两位招惹来的。 花神有自己的想法,然后拉来了一招寒天之钉。 为了复活花神,赤王也有自己的想法,然后塑造了须弥千年来的悲剧。 作为名义上须弥之主的草之神大慈树王,祂从这些老朋友这里得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东西了。 “真应该早点把这两坨给解决掉的。”罗摩突兀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第一次交涉失败,祂们又打算怎么做呢?” 杀死敌人夺取权柄······这么说来肯定是不靠谱的了,也许能够变强,但想要夺取别人的与生俱来的东西显然是不可能的。 真要能行,祂也挺想试试抬走阿佩普的。 可阿佩普的古龙大权是世界赋予的,绑在祂身上的东西,连天空岛都需要用神座的概念来压制而无法直接摧毁或者转移,还只能压住一半。 这么一想世界还真的是挺偏爱这几条大事上毫无成就小事上麻烦不断的龙的。 阿佩普不在乎罗摩的呢喃自语。 祂觉得罗摩确实是在引导自己朝杀死纳西妲,夺取对方权柄的方向思考,毕竟梦境么,不朝着树王一系来思考,也就确实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但罗摩也说的有道理。 天定的七执政当然可以死,但不能是死在自己这个龙王手里。 而且就算纳西妲真的没了,罗摩也不见得能够获得对方的权柄。 说到底,纳西妲的能力和古龙的权柄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东西。 出生有就有了,出生没有就没有。 那梦境的事情,真的就只能够等待了? 罗摩离开了阿佩普的体内世界,重新踏上了黄沙之后,祂的神色仍旧如常。 “那就稍等我一段时间。” 时间虽然紧迫,但总归还是有的。 祂如此说道:“等到我的梦境能力恢复之后,我们在重新进行尝试。” 阿佩普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祂委实不觉得罗摩会欺骗自己,主要是祂也觉得罗摩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时期能够和天空岛抗衡的还能有谁?反正没有祂罗摩。 可就是罗摩,祂扛着禁忌知识到处乱窜,天空岛必然会收拾祂的。 所以祂当然会选择继续帮助自己。 “脑瘫。” 罗摩面无表情。 祂甚至懒得露出讥嘲的笑,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沙漠。 “祂好像完全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最先应对麻烦的应该是至冬才对。” 大慈树王的声音悄然浮现。 “祂总会意识到的,哪怕祂现在是个脑瘫,之后脑袋总会有用的。”罗摩不置可否,“毕竟是那么大的一颗头。” 锈迹斑斑的机械也不是就转动不起来了,阿佩普总会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可那也无妨,对吧。”大慈树王轻笑道,“祂就算想到了这一次,要么觉得你太蠢没有想到,即使觉得你可能是故意的,也不会明白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毕竟,祂还是觉得你没道理害祂。” 罗摩撇了撇嘴,说道:“是没道理害祂,还是根本就害不了祂,我觉得阿佩普有自己的理解。” 真要说阿佩普蠢,那就有点太污蔑阿佩普了。 祂只是太强了,强到了实在是懒得去思考祂人的恶意。 赤王让祂吃了第一个大亏,可惜祂对于凡人的印象也就仅限于赤王而已了。 “不提阿佩普了,”罗摩摆了摆手,“祂今天没想过杀我,日后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可就不在祂身上了。” “你这边的成果如何?” “一般。”大慈树王收敛微笑,轻声叹息道,“古龙的权柄不愧是这个世界最高的杰作,远不是我能够用梦境来复制的。” 罗摩沉默不语。 祂不是失望,就是不信而已。 真要说杰作,从以前到现在,罗摩都觉得大慈树王和纳西妲是真的离谱。 连同只要染上了一些草之神力量的散兵都可以在世界的范围内杀死过去的自己,修改世界范围内的历史,让愚人众的第六席一直空缺。 有这种能力的草之神一系,它的表现力其实远强于任何的一种强大。 有关强大,神话里的描述很少是移山填海,往往会借助更多的外物来作为表现。 创造生命、袖里乾坤······这些更加特殊的能力,其实并没有纯粹的破坏力来的直观,但听上去总是要更加高调一些。 “我只得到了一些些的真相哦。”大慈树王伸手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你看过了我的记忆对吧?”罗摩突然问道。 “看过,包括你想要我和纳西妲两个······” “收声收声。”罗摩咳了一声,“无关紧要的东西别提了好么,那只是过去随大流发癫而已。” “我想问的是,是一点点还是亿点点。” 高挑的美人美眸含笑,声音轻柔道:“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不自己来亲自体验呢?” 苍翠的梦境重新编制,然后将罗摩引入其中。 罗摩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祂当时是真的没有为了欺骗阿佩普而故意让自己的梦境表现的脆弱不堪,这梦境真的就这么脆弱,而且引人入梦境的速度确实是很慢。 这些都是真实的缺点,而不是为了配合计划的伪装。 正因为如此,阿佩普才看不出问题来的。 罗摩不是装菜,祂是真的纯菜,别说阿佩普毫无防备,祂就是真的突然脑袋灵光了开始觉得罗摩也会害祂,最后也还是会主动放开防备,进入两层的梦境之中。 表层的梦境脆弱到让阿佩普自己都不敢乱动,深层的梦境隐藏在幕后,缓慢地复制粘贴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后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谁也没有失去什么。 (本章完) 413-没有机会 如果要回家,罗摩其实也只能够回到净善宫了。 大家其实也算是闹翻了,纳西妲并不支持罗摩的行动,而罗摩还是自顾自地走了这条路。 不过就算闹翻了,家也是可以会的,纳西妲也不会把罗摩关在门外——当然祂真的关门了也没什么用处。 没手么?祂会关你不会开? 祂不是临时起意的,窃取古龙的权柄本就是罗摩计划的一部分。 但罗摩也不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就选择了故意和纳西妲闹翻,来为自己的真实目的加上一层伪装。 对抗天空岛的任务要么交给元素七龙要么交给至冬,罗摩是真没打算冲锋在前,再加上祂自己都找不到所谓的禁忌知识,可周边每一个亲历者都这么向罗摩承诺。 如果阿佩普能够揪出来这份禁忌知识就好了,祂比阿佩普本人都希望阿佩普能够成功。 “这一次没成功,我也不用期待下一次了。” 罗摩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阿佩普多半没有认真去寻找,但祂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大概就是真的找不到了。” 祂是看着阿佩普在偷窥的,阿佩普在偷窥罗摩的记忆,罗摩也在偷窥阿佩普的偷窥,所以才会掐着点把打断阿佩普思路的东西抛过去。 这货是真的直接就放弃了,还装成是隐藏的太深了所以没能找到,挺卑鄙的。 “好在我也很卑鄙,没有吃亏。” 罗摩打了个响指,草木在祂的指尖延伸,隐约弥漫出一个扭曲的物体的形状。 权柄毕竟不是真正的权杖或者王冠,指望它们有一个现实的形体自然是不现实的。 但大慈树王的梦境刚好就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原型的东西。 梦境想要复刻任何的东西,都比在现实中复刻来的简单。 在大慈树王的帮助下,罗摩终于拿到了阿佩普权柄的一角。 “如果你当时能够更卑鄙一些,说不定就不需要这样做了。” 大慈树王坐在罗摩的对面,轻轻地吹了吹茶杯。 “你说的是沙漠的那一次我不应该故意藏拙,装作尝试失败?”罗摩轻呵一声,“但我觉得,如果我告诉祂们我成功了,最好的结局是我永远摸不到阿佩普珍藏的另一半权柄,其他的古龙也不会同意。” “而最差的结局,我就不用考虑未来的事情了。” 当时的大环境是大慈树王代替牺牲,然后这些龙在自家神的旁边选择给出了一个承诺。 如果罗摩能够成功,祂们就把自己权力的一半共享给罗摩。 从当时到现在,罗摩都当祂们在放屁,从来没有当真过。 圣主都说了,尊贵的龙从来不守承诺。 提瓦特的龙有什么信誉么? 理论上是的,特瓦林、若陀龙王和那维莱特,祂们都展现了非常契合七执政这些魔神的一面,确实是开始为人类工作、牺牲和付出了。 所以然后呢?然后祂们就可信了? 当然不啊,一点都不值得信任的。 说到底,古龙大权这类东西如同稀世的珍宝,千百年来从未有过宝物是依靠对方连续主动馈赠的先例,最后走到底,能够依靠的只有战争来掠夺。 古龙的大权要胜于所有的珍宝,而且这些残缺的龙才刚刚有了得到补全的希望,要让祂们立刻就和旁人分享,那也得是巴巴托斯对特瓦林,摩拉克斯对若陀龙王······罗摩?祂凭什么呢? 这种承诺祂们敢给罗摩都不敢信的,更何况是真的期待祂们能够信守承诺。 “我不相信伱看不出来,祂们不可能把权柄交给我的。”罗摩摆了摆手,“大概只有那维莱特有这个可能了。” 那维莱特是直接承受恩情的那个人,而且枫丹的情况就摆在这里,大慈树王不先走,那就只能够把芙卡洛斯抬出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那维莱特是真的有可能分割自己的古龙大权。 至少在当时,祂肯定是愿意的。 至于说之后冷静下来,祂是否还有这种心思和想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罗摩不知道。 “至少当时的承诺里肯定有可信的。”大慈树王倒是不在意,“总要有人站出来牺牲的,如果能够带来一些额外的···” “所以那个人为什么非得是你?”罗摩反问道。 “你是应该牺牲的那个,纳西妲也是应该牺牲的那个,可为什么不是犯下错误的人自己来承担呢?” 这还需要大慈树王回答?罗摩自己就知道答案。 “因为这些制造麻烦的人通常会闹出远超祂们承担能力的麻烦,最后祂们可以躺在地上表示自己已经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尽力而死,已经是死而无憾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死了就算万事皆休? 哪能啊,闹出大乱子就是一死了之了,所以麻烦解决了么? 当然没有。 还是要陌生的无辜人站出来给祂们买单。 “你很着急?”大慈树王歪了歪头,“你从前好像一直都不在乎牺牲这种事情的。” “因为我身边遍地都是擅长牺牲的圣人,唯有我一个人什么都在算,锱铢必较。”罗摩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开始在乎周围人的心思和想法了。”大慈树王饶有兴致地问道,“看起来,禁忌知识并不是对你毫无影响地。” “你不觉得祂如果在影响我的愧疚心理,那实在是太蠢了一些么。” 罗摩叹了一口气。 总不能说,从世界之外得到的力量,它不入侵世界不摧毁世界,只是在给罗摩上脑内DEbuff吧? 我有这么值钱么? “好了,开工干活还是放假休息。”罗摩看向了大慈树王。 “你不会还要指望我来为你编制梦境吧,”这位当前梦境权柄的真神笑眯眯地说道,“办不到哦,为了帮助你模拟阿佩普的权柄,我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如果你想要获得梦境的帮助,这段时间只能够去找纳西妲了。” 罗摩的常规答案当然是起身去求人。 祂又不在乎面子,梦境是解决现在问题最好的答案,哪怕刚和纳西妲吵了一架,祂也还是能够去寻找帮助。 但祂罕见地犹豫了起来。 “我先自己试试。” 有着千倍的经验,也未必是很需要梦境了。 “你随意。”树王示意请便。 片刻之后,一只形状奇诡的类龙的植物生命出现在了净善宫的下方。 生命的进化速度相当之快,甚至快到了超过罗摩的掌控。 祂过去的经验就是在手肘以下的部分尝试,一旦形体异化严重就直接斩断手肘重新再生肢体。 本质上祂就是在通过不断的试错,让自己的生命形态贴近阿佩普之类的龙王。 龙王的权柄姑且不提,这条路首先还是需要得到龙的形体。 这种研究九成九都是失败的。 手臂上的经验对比大脑内脏都差的太多了,就算祂把手肘以下研究成阿佩普本人,那祂距离成功也还是有十万八千里远。 大脑和内脏器官的难度完全就不该和四肢放在一起考虑。 可罗摩就是剩下的那种概率,祂的研究和尝试不在乎成功与否,甚至来说,99.9%和刚刚开始的0.1%其实差距都不大。 而只要继续下去,一旦达成了100%,罗摩的身体就会立刻得到成功的加持,全面朝着古龙的形态进行跃迁进化。 这也是罗摩可以成功的原因。 正常人但凡朝着脑袋这种地方尝试一次基本上就可以告别这个美丽世界了。 断手再生的难度不高,断头可就不一样了。 即使是有梦境的帮忙,对于大脑的尝试也得慎之又慎。 梦境只是给了试错的机会,你把把上手就犯错,然后脑袋直接开始坏掉了,梦境怎么帮忙都没有用。 罗摩就可以在这些危险度很小的地方反复尝试,然后用升级的方式直接一笔带过所有的麻烦。 祂之前都是这么处理的,而这一次出现了一些不太有趣的意外。 不是千倍经验的问题。 这种特殊buff有的时候,罗摩就已经通过梦境完全掌控了。 出问题的是基础速度。 祂在对阿佩普的模仿进化方面的速度远超过了罗摩的预期,基础速度加上禁忌知识带来的VIP提升,这种速度很轻易地超过了罗摩的预期。 出现问题的第一时间,罗摩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思考如何拯救。 顺带,祂也意识到问题了。 “是大慈树王和阿佩普。” 压制着身体对于更高一层生命形态进化的渴求,罗摩的内心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慌张。 祂的基础盘是人,随后是魔神,但无论是哪一种生命形态,都和龙没什么关系。 假如祂是个龙蜥然后获得了如此之快的速度加成,那倒是可以理解的,但人和魔神都和龙没什么关系,这样的速度肯定有问题。 而有机会制造出这类问题的,其实也没必要多想。 只有阿佩普和大慈树王这两个而已。 可能是大慈树王,也可能是阿佩普提前看到了自己的计划所以将计就计,但最大的可能是,这两个是一起的合作关系。 “所以你还觉得我蠢?” 有人站在了罗摩的身边,顺手戳了戳祂的下巴。 类龙的植物生命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地控制着周身的植物朝着对方攻取。 但下一刻,更高位的规则就直接支配了这些植物的控制权。 权力的特征在此刻显露无疑,相同道路上,上层对下层的控制是完全绝对的。 “人生到处都是意外,这我倒是早有了解。”罗摩的声音谈不上后悔或者遗憾,“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舍得下本。” 这其实不是一件坏事情。 事情走到这一步反而意味着,阿佩普真的打算把自己的权柄赠送给罗摩。 当时大慈树王带回来的,根本就不是祂通过梦境编制的虚像,而是在梦境里藏了个真家伙。 罗摩当时也就看了一眼,以祂对梦境权柄的推崇,祂当然不会觉得梦境里像真的这就是真货了,散兵的正机之神在梦境里还多次摘掉了纳西妲的神之心,换到现实里还不是一步没动,然后被空哥给反车了。 祂只会觉得大慈树王不愧是大慈树王,居然真的能够模拟出阿佩普的核心权柄。 现在回头一看,祂监视阿佩普的动向的时候,搞不好阿佩普和大慈树王在第三层的梦境里正在看他监视阿佩普的偷窃行为。 梦外是什么东西? 还是梦。 “别说是当时了,你就是让现在的我去猜,我也猜不对啊。” 罗摩叹息道。 祂对于阿佩普是怎么一种看法呢? 还是圣主,作为尊贵的龙,众所周知,我!不守承诺! 从开始到现在,祂就没有觉得阿佩普能够放下权柄,主动选择让出自己的力量。 这不是件坏事,罗摩不打算也没有能力逼迫祂放下力量,所以对阿佩普的应对方案,往往都只是把对方当成肉盾竖在那里。 这样一来祂不会和对方有任何的实际冲突,大家的关系自然也就很不错了。 不会发生冲突,这就是罗摩对于魔神以上的所有势力的最低要求。 走到这一步,不得不和天空岛对立自然也不再罗摩的计划之中,毕竟直到现在,罗摩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到禁忌知识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禁忌知识究竟是什么——但如果祂能够更早一点知道禁忌知识能够带来VIP待遇,祂早就跟天空岛走向对立了。 总之,罗摩从未期待过龙会有什么善意。 对于不能够掌控也不了解的生物,你所能够做的也就是不怀恶意地与对方合作的同时,思考祂如果怀着恶意自己应该怎么做。 结果和预想地偏差极大。 阿佩普何止是没有恶意,祂甚至都和罗摩共享自己的权柄了。 这种行为等同于天上掉馅饼,自然是罗摩完全没有预想过的。 所以也不难猜测了,之前拉不下面子的特殊情况,本质上就是因为古龙权柄在作怪,罗摩被影响了。 “那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阿佩普还真的问了一句没意义的话。 “我不会再相信大慈树王了,就算祂再帮我,我也不信。” “这话你肯定说过了,”阿佩普轻呵一声,“此外,你也没有机会相信祂了。” (本章完) 414-贪心 罗摩说过不再相信大慈树王了么? 当然,祂铁说过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罗摩都觉得自己不能再信任剧情了,毕竟祂自己就是改变剧情的主力。 但人的习惯是很难再吃大亏之前去主动改变的。 哪怕是吃了大亏,也可能没办法改变。 罗摩倒不至于如此记吃不记打,主要是······大慈树王真没让祂吃过亏。 这个人确实是每一次都在崩坏罗摩的计划,以至于罗摩每一次念叨起来之后都会发誓我再也不会相信大慈树王这个老登了,祂总是在算计我! 但然后呢? 大慈树王的算计让罗摩失去了什么东西么?完全没有。 甚至祂每一次都在得到。 继承了赤王的神权,获得了梦境的能力,眼下又得到了阿佩普的古龙大权。 大慈树王从不让罗摩的计划成功,也从不让罗摩的期望落空。 祂发誓,然后再次相信对方,继续发誓。 “我还没有在信任祂这件事情上吃亏过,所以虽然屡次发誓,但自己也不当真的。” 罗摩也只能这么说。 事实如此。 哪怕罗摩意识到了,在这个过程之中只要大慈树王转变了态度,随时都可以让祂从得到变成失去,乃至是一次直接破产。 但这些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实就是祂一直在帮助罗摩得到。 阿佩普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下去。 古龙的大权在罗摩的身体上展现。 不同于当时在沙海的情况,这一次的罗摩已经打下了基石,确实是朝着阿佩普的方向走出了一段道路。 也是因此祂能够完全地接受古龙大权的力量。 这也是祂的成长速度突飞猛进的原因,毕竟之前是自己在探路,而眼下是有了个导航兼快车,速度自然上去了。 哪怕是此刻的异常,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罗摩本就是为了掌控阿佩普的权力而来的,只是速度超乎了自己的预期,再加上千倍于正常速度的异常推演,最后才会完全超脱了罗摩的掌控。 站在罗摩身侧的阿佩普并没有化成人形。 祂仍旧保持着龙类的身体,只是体型小了很多。 罗摩看不到的地方,阿佩普的眼神闪烁不定。 纸面情报是直面情报,真的看到了罗摩的特殊,阿佩普才能够意识到祂身上究竟的东西究竟有多少的价值。 “确实是在飞速适应的。” “如果这是梦境,按照罗摩之前的行动,祂完全可以得到一大笔经验,然后干脆地宣布自己的死亡,最后从下一个梦境继续这一轮的操作。” 不需要跨越艰难险阻,只需要放任异变的发生,然后积蓄经验就可以完成最后的反扑。 即使是阿佩普这样与生俱来就拥有超绝地位的龙,都忍不住产生了些许的艳羡。 但祂并没有行动,倒不是品行纯良,而是赤王留下的另外一笔“遗产”。 “不过也只是看上去很快而已。”祂深吸了一口气,“罗摩身上的奇迹,本质上是自己的特殊,兼具禁忌知识的加成。” “可禁忌知识是并不共同的力量。” 这一点,赤王给祂好好的上过了一课,让这位龙王再也无法升起对祂人身上禁忌知识的贪婪。 确实是吃了大亏,所以记忆犹新。 这些在罗摩身上是奇迹,可系统是祂本身的特殊,禁忌知识又是经过验证的无法继承,阿佩普完全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接受罗摩身上发生的奇迹。 哪怕祂无比希望这样的奇迹在自己身上发生,但祂的身体已经清楚地认知道了不可能。 罗摩身上的异变仍旧在进行。 这一次把关的人并不是大慈树王也不是纳西妲,而是阿佩普。 和梦境的特殊相比,阿佩普自有另外一套弥补一切失误的办法。 作为古龙大权完美的掌控者,祂亲自调控着罗摩的身体,并且灌输了大量的草元素力以帮助罗摩完成生命等级的跃迁。 这种情况自然是罗摩之前从未预料过的。 祂当然不可能想得到有朝一日自己不但能够从阿佩普这里得到古龙大权,甚至可以得到对方的贴身照顾。 这跟做梦也没什么区别了。 罗摩也不抗拒。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祂委实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抗拒。 在阿佩普的调控之下,这一次的尝试十分迅速。 尘埃落定之后,罗摩坐在了地上思考人生。 幼小的龙漂浮在祂的身边,斜睨着眼睛看向了罗摩。 “我是脑瘫?” 祂鼓起一个讥嘲的微笑,“现在知道谁才是被玩弄的傻子了吧?” “反正不是我。”罗摩嘴巴很硬,立刻退出了思考人生的状态,“没看到我又一次得到而不是失去了么?请问你在这笔交易里得到了什么?” 阿佩普是铁定失去了点什么的。 罗摩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可以干涉影响阿佩普体内残缺的古龙大权,这意味着这只龙王真的下了血本,把自己不久前才收回来的力量又重新分割给了罗摩。 所以罗摩当然理解不了。 祂甚至能够接受没什么接触的若陀龙王突然把力量交给了自己,也很难理解为什么心心念念这种力量,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全胜姿态的阿佩普会选择走这条路。 “因为不够用啊。” 阿佩普叹息一声,“别说是古龙大权的完全体,就算是得到了禁忌知识的时期,我的力量也还是不够用。” “这话能够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叫人意外。”罗摩神色古怪。 阿佩普这话当然是在承认,即使是龙也是会有无能为力的事情的。 可龙就是提瓦特生物链的顶端了,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诞生就有强大的力量和悠久的寿命在等待祂们。 上天选定了祂们,提瓦特的世界希望祂们站出来,就给了祂们这样的力量。 什么也不需要付出。 神之眼需要努力锻炼,邪眼需要氪命,达达利亚的压箱底魔王武装要氪命,申鹤的强大和她悲惨的命运是链接的······而古龙和魔神的强大什么也不需要,只需要你出生的时候是魔神或者古龙就好了。 听上去还挺滑稽的。 血统论的最大受益者在抱怨血统论的收益不够大,罗摩只能够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表示自己是支持阿佩普的抱怨的。 对对对,伱说得对。 古龙确实是不够强大。 “但血统论就是这样的东西,也许祂也是这样的,只是天生就比你们强大,所以可以将你们驱逐进入深海,占领提瓦特的世界。” 罗摩两手一摊。 法涅斯为什么很强? 也许祂是一步步变强的,但以魔神和龙为先例,很难不怀疑这位法涅斯也是一种生而知之者。 那祂驱逐七龙王就更加有趣了——血统论的胜利,公爵压住了侯爵,皇帝压住了贵族,仅此而已。 阿佩普瞥了祂一眼,“无关紧要了,祂为什么强大这对于我们而言没有意义,祂很强大,这就是我们需要关注的地方。” “再者说,你不是早就承认了,这个世界的人类不行?” 罗摩并不反驳。 就是因为承认了人类不行,所以祂才会寻找前行道路上另外的一些生命作为道标,而不是坚持保持人类来给其他人开路——开不了一点。 元素力又称元素无能为力。 力量的体系和等级通常是没必要拿出来对比的,因为这些东西纯属设定,怎么说都行。 但元素无能为力的地方在于,它完全没有给人类留下什么路可以走。 提瓦特世界的人玩弄元素力还需要借助神之眼这种外置器官,他们本身就没有使用元素力的能力,那么这种力量有没有前景,对他们而言都是元素无能为力。 你都没有,它的好坏自然就无关痛痒了。 不同的世界观下人类有不同的路,而提瓦特这种本身具备强势超凡力量,几乎隔绝了科技朝着战争领域发展的同时,人类本身又无法掌控元素力的情况,确实是十分罕见的。 如果没有魔神,大家很容易进入军事竞赛的特殊情况,将科技朝着武力的方向疯狂发展。 因为愚人众已经证明了,他们正在威胁整个提瓦特所有的人类王国。 在这种情况下,不打算服从,那就只能奋起反抗了。 然而因为魔神的存在,大家都没有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机感,毕竟七神会维系和平,七神的存在也断绝了人类战争武器的发展和进步——没这种必要了,你怎么发展都没有别人吹一口气来得猛,那还不如把主观力量调动到民生领域上,给大众干活呢。 罗摩就是这种情况。 祂反复验证了当时所有技术力对于魔神这种生物的无奈之处,然后转投了另外的方向。 科技一定会输? 那到不是,只是以提瓦特的时代所能够提供的科技基础而发展起来的科技,必然会输给提瓦特已经成型的超凡体系。 不用阿佩普那维莱特这样的龙出手,光是仙众这一关就很难过了。 罗摩当然不是头铁的人。 祂断然没有花费千百倍的力气证明其他生物可以做到的,人类也可以做到的自信,在发觉这条路走的极慢的同时,祂就直接放弃了继续走。 如果一定要花费千百倍的力气,罗摩觉得与其把时间花在走路上,不如试着造一辆车,学着其他开车的魔神然后上路。 道路无所谓对错,能够走到底的都是对的。 而在今日,罗摩终于一窥道路尽头的光明。 其实没有光明,道路尽头只有黑暗。 天空岛的阴影压在古龙道路的尽头,法涅斯的背影如同高山,让已经走到道路尽头的阿佩普都觉得绝望。 “你不关心大慈树王?”阿佩普突然问道。 “我该怎么关心?”罗摩反问道,“你刚才说我之后再也不需要担心祂玩弄我的计划了,那这句话的两个理解,要么是祂走了,要么是祂死了。” “无论这两种的哪一种,我都不知道和你给我权柄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倒不是不相信大慈树王会为了罗摩而牺牲自己,然后跟阿佩普交换利益。 说来也许有些傲慢,但罗摩是真的觉得,大慈树王有可能为祂做到这一步的。 但罗摩不相信的地方是,祂完全不觉得阿佩普会被大慈树王打动。 大慈树王有筹码么? 当然有,世界树联通化身的含金量一直都在上升,祂再C,祂还在C。 罗摩一直都相信大慈树王的特殊完全不弱于七龙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这样的特殊祂又给不了别人。 这些都是出身的时候身份天生自带的天赋,就算大慈树王把自己的血跟别人全部调换了,别人也不可能得到大慈树王的天赋。 除了这个,祂凭什么跟阿佩普交换,让阿佩普舍弃自己的古龙大权? 罗摩觉得没道理,所以祂不关心。 “所以纳西妲是怎么来的?”阿佩普问道。 罗摩眼睛微眯,“按照我的经验,如果一个人一直想要你知道某件事情,那就意味着你知道这件事情这个举动的本身会给祂带来额外的利益。” “任何的情报,不需要你付出代价,反而是人家主动往你手里送的,相比较对我的好处,送给我情报的那个人一定有另外想要的好处。” 你是英勇义士,不求回报只想要为了大局做出奉献;还是希望我知道之后做出一些对你有利的决定? 是阿佩普的话,罗摩压根不可能考虑前者。 忠勇义士? 这和阿佩普有什么关系,祂是能和忠勇扯上关系,还是祂是个义士? 显然祂都不是啊。 阿佩普顿时语塞了。 虽然早就了解到了罗摩的性子,但看着这个人完全不同常理的回答,即使是阿佩普这个不知道常理的龙都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我和你讲祂的付出,和你聊祂还有什么能付出的。 你和我说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你却要告诉你,所以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目的,除非你告诉我,否则我宁愿不知道你说的这些。 你这狗贼怎么就这么贪心呢? (本章完) 415-英雄和恩人 罗摩神色随意,耐心地等待阿佩普的回答。 祂关心大慈树王么? 当然关心。 大概是之前对这位树王小姐太尊重了,所以又让祂捉弄了一把,如果这一次还能够找到祂残缺的魂魄,罗摩发誓一定要下点重手,绝不再被戏弄——起码被戏弄之前也要戏弄过人家吧?不然这也太亏了。 但凡事的道理就是这样,如果敌人迫切让你知道一件事情,那么这个行为一定会给祂带来莫大的利益。 阿佩普是朋友么? 这就难说了,哪怕祂付出了很珍贵的筹码,不过只从祂的话语里不难听出来,这鸟龙也不是心善突然想要帮助罗摩,而是有人为罗摩支付了筹码。 如果有人付钱给你买了一辆车,这份恩情肯定是算在出钱的人身上,怎么会算在卖车的那人身上咧? 光是这一点,大家也许不是敌人但也谈不上朋友,不过是一次合理的交易而已。 罗摩一贯秉承着我可以不赚,但我决不让你赚的比我多的理念。 提瓦特很多人都觉得罗摩是一个大方的合作伙伴,是个生意人,其实他们都错了。 这个人确实是愿意带着大家一起赚,愚人众祂合作,骑士团祂也不介意,七星当然更好,海祇岛反抗军也不是问题。 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合作伙伴赚的不能比我赚的多。 否则我可以不赚,伱也别想赚。 祂的坦诚和友善,大方和宽容都在这个基础之上,我能赚的最多,我就带大家一起吃饭。 赚不到最多,我绝不会让饭菜上桌子。 这是个恶习来着,但商品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要看人的。 好比神之心,罗摩从未把神之心纳入过自己必须要得到的东西之中,所以无论祂想要什么,愚人众最后总是会视祂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愚人众也没有亏。 在双方的视角里,其实他们都拿到了最珍贵的东西。 罗摩一路上前,从人类到如今的龙,而愚人众每一次都拿走了神之心。 站在罗摩的立场上,祂给愚人众的是对自己不重要的神之心,而得到的愚人众的帮助却可以让祂更快地走到这座大陆的原生种的顶点,祂肯定是赚的最多的。 巧了,愚人众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每一次都拿到了计划里不该这么轻松得到的神之心,于是皆大欢喜。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每一个人的利益需求是不同的。 在罗摩熟悉的那个世界里,大多数的筹码都可以用简单的金钱来衡量,只有少数的技术之类的可以称得上是金钱无法称量的宝物。 因为有一个等价物可以权衡,所以每一个人赚多赚少其实是很明显的。 可在提瓦特的世界里,因为秘密很多,而每一个人想要的东西又不完全相同,摩拉就无法承担这样称量一切的工作。 神之心作价几何?罗摩研究的超越魔神的道路价值几何? 这都要看当事人能否用的上这样的东西。 罗摩用不了神之心,所以祂不甚在乎,而愚人众的计划就需要这个,所以他们可以得罪风神,和岩神交易,插手雷之神的战争,在草之神的国度造神。 而罗摩的研究现在愚人众也明白了,唯一能够用的就是祂本人,连博士都对罗摩的研究不感兴趣了,别说是研究资料,祂就是把研究成果递过去,愚人众现在都不会买单的。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如果说罗摩早期的研究还有一定的普适性,那么祂成为魔神阶段和更后期的研究,那就是完全只适用于祂本人的道路,其他人是不可能走得通的。 而塑造大众的战斗素养,这是提瓦特大陆最愚蠢的选择。 这个世界有神,是一个个体力量可以压制一切的超凡世界,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群体的力量其实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有一个The One。 稻妻经历过这个时期最严重的内乱和战争,理论上在七国之中已经算是孱弱不堪了。 但这也不影响它作为尘世七国的地位,雷电将军仍旧坐在天守阁里,俯瞰着人世间的一切。 没有挑战雷电影的力量,那么稻妻的强弱自然是没什么影响的。 阿佩普顿觉棘手。 罗摩这种扭曲的性子会影响很多事情,但一般不会让祂吃亏,因为这本就是完全出于祂的利益而做出来的决定。 像是这件事情,正常人自然应该十分关系大慈树王的现状的,阿佩普只扔个开场,就可以耐心地稳坐钓鱼台,等着对方让步。 但罗摩宁愿不知道。 祂也关心大慈树王的现状,可来自不是朋友的情报祂就是笃定对方比自己更想让自己知道这个情报——如果阿佩普没有利用的想法,祂说自己不想知道阿佩普也会告诉祂。如果阿佩普想要利用自己,阿佩普就会主动说出来更多的情报。 反正我是不会问的,你爱说不说。 一般人是嘴硬,罗摩不是,阿佩普笃定这货是真的可以转个头就忘记这件事情。 祂不会愿意让出主动权。 “这种工作就像救援人质一样···对了,阿佩普你没有这种经验的吧?”罗摩好整以暇地说道,“不过你翻过了我的记忆,所以你应该理解我的。” “如果是官方,他们救援人质是以人质为主,根据人质的身份和数量可以对匪类做出有限度的妥协。” “但我不是官方,我是另一个单独的个体,而你现在的要求就等同于绑匪说要我去和人质进行交换一样。” 祂的笑容讥嘲,“你觉得我会同意么?” 救人的权力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以身赴险的事情罗摩做过,但这种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是把主动权交给匪徒的手里。 “我跟你想的那个圣主不一样。”阿佩普冷眼以待。 “是吗?”罗摩摩挲着茶杯,“等我比你更强的时候,你说什么我都信,就算你说我是被你和大慈树王制造出来的,我都愿意相信。” “但我比你弱,所以你说什么我都得考虑要不要信。” 这场有关倔强的对比,胜利者自然是罗摩。 必要时候祂真的可以忽略大慈树王的生死,哪怕在阿佩普的口中,大慈树王似乎是为了祂才陷入了这样的陷阱。 这种时候阿佩普比祂像个人,虽然祂也带着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但祂还是选择了率先妥协。 “在你的交易里,纳西妲是大慈树王采摘下了世界树的纯净枝桠。”阿佩普开了个头。 罗摩并不打断,虽然这个开场白其实并不难理解。 大慈树王还有什么筹码?那就是这个了。 祂可以轻易进入世界树内部去做点什么事情。 “祂为我也采摘了一份,以此作为交易的一部分筹码。”阿佩普卷起龙尾,看上去有些尴尬。 “继续啊。”罗摩有些疑惑,“我知道世界树只是和祂有关系,也不至于任祂为所欲为,所以祂这么做肯定是付出了代价的···但总不至于一次就下机了吧?” 世界树,既然是一种独立的珍惜的生命,那么它的用处之一必然包括了常规的——天才地宝。 提瓦特似乎没有这类吃掉某种东西之后就可以获得洗筋伐髓之类的天才地宝的概念,毕竟基于天才地宝这个概念,它显然是一种大概率会产出在魔物身上的东西,即使不是魔物身上的某种东西,也必然包含了一定量的元素力。 而人类是没有元素力适应性的,包括神之眼的持有者,他们也只是借助神之眼才能够驱动元素力,对于自己的因为神之眼流转的元素力尚且有一些抗性,可如果是其他外物所引动的元素力,那就扛不住了。 火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还是会被烧伤,冰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也无法抗拒严寒···神之眼只是一种另类的武器而已,可以让人变强,却不会带来什么基础防御上的加成。 罗摩倒是有这种东西,祂能够专人订制,通过炼金术制作的魔药让某个人获得一套有完整进化体系的魔物血脉。 之所以是获得而不是在人类的基础上加一个魔物加成,这是因为人类的基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加成,与其保留这种白板,罗摩更倾向于直接改造。 保留白板外加插件的难度有点高,更何况是以高性能插件作为辅助,功率拉跨的白板作为主体,罗摩更倾向于直接把人类改造成另类的魔物,祂自己就是这么一条路走过来的。 至多是为某些人专门保留一下人类的外观,这算是最后的温柔了。 在天才地宝这个概念上,世界树显然有些过于超模了。 但大慈树王确实是做过这样的事情的,祂曾经在黑灾结束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地净化提瓦特的灾厄,于是被迫把自己给封锁起来,保留了记忆,并且采摘下世界树纯净的枝桠制造了纳西妲,为此谋求百年后故事的结束。 正常来说的草之神应该是不会有大慈树王这么特殊的,毕竟七执政传承的是神明的一种位格而不是神明本身,而大慈树王的特殊完全是因为祂的出身,另一个草之神如果没有这种出身,祂也许是草之神,但肯定不会和大慈树王一样拥有这么多特殊的力量。 可情况就是如此特殊,当时的情况下,大慈树王需要一个和自己一样有对世界树操控权限的管理员,而不是一般的草之神。 并不是七执政这个等级就能够触摸到世界树的位置的,而想要更改提瓦特的历史,那就需要更加特殊的身份了。 龙和世界树······ 罗摩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诸神黄昏?” 这个搭配就太经典了一些,北欧神话命定的经典组合,尼德霍格和被吞噬的世界树,祂们宣告了诸神黄昏的到来。 北欧的神话带着相当程度的命运论的味道,也即命运无可违逆。 奥丁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祂甚至在世界树被啃咬的很久之前就已经看到了这一天,并且为此而做了无数的准备。 但这毫无意义。 当命运驾临的那一天,世界树被黑龙咬断,诸神的生命在此日迎来终结。 你知道命运并且为了命运做出了无数准备,命运都宽宏大量的给你这样的机会。 然后在那一日,你遵照命运而死。 正常来说阿佩普是理解不了这个的,但祂看了罗摩的记忆,所以祂知道。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我就是这个世界的龙啊,我把世界树啃断,我家该怎么办?”阿佩普恶狠狠地揪住了罗摩的衣领,摇晃着祂的身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罗摩也不反抗,只是连连点头,“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道德操守,所以你既然在乎这个世界,你还要接触禁忌知识?” 赤王和坎瑞亚的教训应该挺足够的。 “我不接触禁忌知识谁来了解如何处理这些东西?”阿佩普也有自己的道理,“我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想要更近一步,也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 “提瓦特哪里有什么天才,无非是元素力的道路上走不通了,开始走别的路子的叛徒而已。” 阿佩普的话语不屑。 罗摩笑而不语。 除了祂的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 当然是有的,那个能够和那维莱特平分秋色的丝柯克走的肯定不是罗摩的道路。 但阿佩普做出了更加全面的概括。 哪有什么路,元素力的尽头是龙,而这些非龙却可以和龙对抗的生命,走的都是世界之外的道路。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那就都是叛徒了。 这还真不好反驳,至少丝柯克放任吞星之鲸吞噬原始胎海水的行为是解释不了的。 枫丹的水灾只是个开始,按照那维莱特的说辞,吞星之鲸最后会损害的还是这个世界。 怎么样世界都要受伤,这个世界还真的是难绷。 罗摩看向了阿佩普。 “所以,这就是你们这些龙存在的意义么?” “站出来,和那些会伤害世界的人做对手,保护这个世界?” 丝柯克不来,恢复了力量的那维莱特也是能够拯救提瓦特世界的。 祂原先两手一摊表示我也无能为力,大家选个日子然后一起去死吧,这样更加高效简单一些。 但拿回了古龙的权柄之后,那维莱特就开始给吞星之鲸上嘴脸了。 祂又表示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甚至可以让吞星之鲸把吞噬的原始胎海的力量归还于原始胎海,重新安抚这个世界。 果然狠人从来不装逼的,说自己做不到的时候是真的在那里等死,说自己能够做到的时候立刻就开门追上了吞星之鲸,然后狠狠地拷打了一番这头恶鲸。 然并卵,和所有的故事一样,坏人的庇护者总是会在尘埃即将落定,快被打死的关键时刻站出来说它还是个孩子/宠物,不懂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行吧行吧,你说算了就算了呗,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的危险都是纸面危险。 那维莱特能忍下去,一多半都是因为对方不是只能说话,而是真的保得住吞星之鲸。 真打起来祂也许有自信能赢,但绝对没有自信在保住枫丹的情况下赢。 不敢打又找不到对手的老家,那就只能够认栽妥协了。 其实吞星之鲸怎么都得死一死的。 它的行为已经切实地带来了灾难,总不能因为灾难被提前解决了,对大家的损伤不大所以就相当于灾难从来没有发生过,它也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 想到这一点,罗摩也有些遗憾,“失策了,当时应该拉上你一起去的。” 为什么没有逼迫丝柯克吐露更多的真相? 因为罗摩善? 那铁不是的呀,祂就是做不到而已。 当时的情况是那维莱特主观上想要妥协,客观上祂很不服,又不能舍弃枫丹和对方硬刚,在丝柯克稍作妥协之后,祂立刻拉着罗摩见好就收。 其实罗摩不想见好就收的,但确实是当时的军事力量已经榨不出来更多的好处了。 外交谈判的核心还是军事力量,打不过想要谈好处,那是谈不下来多少利益的。 那维莱特确实是没有更多的信心了,而如果拉上阿佩普,两个龙打一个人,既可以保护枫丹,又可以把丝柯克给留下来。 罗摩当时一度没有想到,因为祂完全没考虑过阿佩普。 在祂眼里阿佩普跟着渎职重犯一样,蒙受世界的恩宠但总是不做对世界有帮助的事情。 这种龙谁能相信啊。 阿佩普完全理解了罗摩的想法。 因为不久之前祂读取了罗摩的记忆,所以祂现在很容易理解罗摩,和罗摩达成共识。 祂知道罗摩在想些什么也知道罗摩为什么想,很容易就能够带入到罗摩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这样自然也很容易和罗摩达成共识。 其实罗摩这么点经历是不可能干扰到阿佩普的决断的,祂寿命的零头的零头都要比罗摩走过的生命更加漫长,指望这点记忆能够干涉阿佩普自然是不现实的。 但阿佩普会思考。 人的思考就是集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报,根据问题拿出解决方案。 祂一思考就会理解罗摩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这么想,自然就很难和罗摩产生冲突。 祂实在是不想和罗摩较真了,也就叹了一口气,放任罗摩带着对自己的恶意揣测思考。 渎职? 一点点吧,也就是放任了赤王而已嘛。 坎瑞亚的灾厄时期,祂还在地下适应赤王身上裹挟的禁忌知识来着,当然没办法站出来帮忙了。 别的龙在帮忙? 你是说那条带着神两个单挑一个但还是被差点反杀的特瓦林么?还是说当时已经丧失理智,所以被封印在地下的若陀龙王? 确实帮忙了,也算帮了点忙吧。 阿佩普发出了无情地嘲笑。 大家各有各的为难之处,没有帮上忙也是可以理解的,怎么就算是渎职了呢? “所以大慈树王是效仿用在纳西妲的技巧,从世界树上摘了几根新鲜枝桠?” 不是啃食了大树的树干和根茎,总不能是吃了点树叶子和树枝吧?挺怪的还。 罗摩双手交叠托住下巴,懒散地问道:“而你吃了点树叶子和树枝,所以急匆匆地和我来做一笔交易?” “你不是这样的好人吧,祂都死了,你还会遵守契约的?”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小人行径来思考带入别人?”阿佩普没能忍住。 “可以啊,那你告诉我,在漫长的历史之中,你做过什么英雄伟业么?”罗摩好整以暇,甚至打了个哈欠。 “放任赤王的污染,主动感染禁忌知识去挑战祂。” 罗摩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甚至不提人类,只说这个世界,你告诉我你为这个世界做了什么。” “哦,差点忘了,你还真当过英雄。”祂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恶意的微笑,“赤王的禁忌知识最后是你在收拾的嘛,你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禁忌知识对于世界的侵害和威胁。” “大英雄嘛,我记得的。” 罗摩端起一杯酒,话语虔诚而又认真,“我敬你一杯,英雄,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安详提瓦特世界。” 阿佩普龙尾一掀,将整张桌子掀飞了出去。 罗摩不做任何的防备,酒水自然临头灌下。 祂擦了擦脸颊,“你生气什么,我不是承认了你英雄的身份和地位?” 说这话的时候罗摩面带无辜和困惑,哪怕知道祂是装的,阿佩普也还是很生气。 当英雄? 这一次的英雄是祂想要当的么?! 祂确实是主动站出来的,但完全是被赤王算计了,在赤王的算计之下被当成了肉盾挡住了禁忌知识的侵害,为大慈树王争取了操作空间。 如果当时禁忌知识就开始回流,恐怕纳西妲就得提前上岗就业了。 这么一算,阿佩普还是罗摩的恩人来着,不是祂当了英雄,罗摩也接触不到弱小的纳西妲,自然也不会有这么顺利的开局。 (本章完) 416-请便 阿佩普觉得很没有面子。 “你这么说也算说对了。”祂咬着牙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仅此一次,以后就忘掉这件事情,好吗。” 不想是询问,只是通知。 有关英雄这方面,罗摩的答案是看你做的事情。 至少在祂的眼里,阿佩普从世界得到的和祂为这个世界做的绝不对等,所以祂不是英雄。 祂的习惯如此,得到的和付出的总要清算一下,绝对不吃亏,但也不喜欢占没必要的便宜。在这类事件上,祂几乎和所有的朋友都达成了这样的关系,没有亏欠任何一笔友善和承诺,所以当罗摩喜欢的时候,祂不想要配合纳西妲,就可以直接选择一意孤行。 在整个须弥的成长阶段里,祂从未觉得自己有亏欠过纳西妲,所以必须向对方妥协的。 究其原因,纳西妲看重须弥和须弥人,想要回报祂的恩情,直接落在祂本人身上很难,可只要造福须弥,给须弥人谋划未来,这就算是偿还了纳西妲的恩情。 而罗摩就不在乎这些,祂连大贤者的席位都是用技术入股换来的,而且这个席位本质上就没有任何的权力——有当然是有的,但罗摩没有用过。 祂不任命任何人,也不去剥夺任何人的权力,所需要的只有资源。 而资源带来的技术迭代和更新,祂也全部还给了须弥。 祂不是在刺激阿佩普,就好像祂当时对芙宁娜和芙卡洛斯的不满也并不是顺势而为,仅仅是祂一直都这么做的。 罗摩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但如果有利益纠葛,祂就会选用最契合大众的一套逻辑。 比如说和正义之神、草之神讲述渎职···其实世界不在乎,人也不在乎,大家都不关心这个的。 罗摩也不关心,但需要用到了,祂也就这么说了。 “看情况吧。”罗摩并不做出保证,“你为什么会被言语所影响呢?” 祂的神色带着不解,“就算我这么说了,伱为什么要在乎这个。” “芙卡洛斯就可以承认,神对人是完全没有任何责任的,所以祂哪怕五百年不干活,也是枫丹亏欠水之神,而不是水之神亏欠枫丹。” “这理由我也是认可的。” 公众的道理服务和约束公众,但对于龙和神么,只能看心情了。 不喜欢的时候,芙卡洛斯这样选择赴死的神也会说出神不必对人负责的话语,虽然枫丹本就是一笔烂账,很难说得清对错。 阿佩普的帐倒是一目了然,蒙受世界的恩宠,对世界毫无贡献甚至是促成世界遭遇麻烦的卑鄙小龙。 小型的草之龙不悦地甩动着尾巴,“我可不是芙卡洛斯那样的家伙。” “虽然我不会为自己没有做的事情感到惭愧,但也不会宣称那就是对的。” 理直气壮。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不改,而且下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多。 罗摩摆了摆手,实在懒得继续聊下去。 “所以理论上说,祂是因为这样的行为而···死了?” 说道最后的猜测时,罗摩的表情古怪,“就因为给你摘了几根纸条,几片叶子当食物?” “什么叫树枝和树叶子啊,你究竟懂不懂世界树的含金量!”阿佩普实在是不想生气的,但人的无知其实要比有意识地刺激更加让人心烦。 罗摩是真的觉得懂这些东西算不得什么的。 做一件事情需要支付代价,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 而摘了世界树上的一些东西,在罗摩看来就是不太重要的事情。 或者说,事情的严重程度其实是分人的,打碎碗也可能挨一顿打,但打碎一件古物也可能换来的是家人的慰问和关心。 对世界树动手这种事情,一般人肯定是十死无生的,但对于大慈树王么···那跟回家顺手喝了杯桌子上的茶水有什么区别呢? 世界树这么大,损失几片叶子几根树枝算得了什么。 阿佩普就是忍不了这种愚蠢! 罗摩伸手示意自己随时接受被教育。 “不妨我们直接一点如何?”罗摩想了想,“你告诉我祂是死了还是被困住了,如果是前者我去找纳西妲给祂上一柱香,深切感谢祂为了我的付出。” “如果是后者,你告诉我怎么把祂救回来,我根据实施难度决定要不要去救人。” “我觉得这委实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祂这么说道,“但你要告诉我祂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陷入困境···这何必呢?” “我只想要知道祂的现状而已。” 人如果死了,怎么死的在这种时候反而是不关键的。 人如果能救,怎么救才是最关键的,为什么需要被救反而是不重要的。 然而阿佩普不懂。 “救不了。” 阿佩普冷哼一声。 “那很好啊,你可以回家了,我就当祂死了,等你觉得那天我能救了你再来告诉我。”罗摩也不生气,随意地道,“如果那个时候祂的尸骨未寒,我还能够给祂找个合适的坟墓。” “对了,你说我要去璃月找个仙人来看看风水么?” 人死不能复生,或者换个说法,死了就死了,我也只能够上柱香帮忙找个好点的坟墓。 不然呢?你总不至于还要我不断变强,然后拥有回溯时间的力量,回溯到今日的事情尚未发生之前的时间点去把大慈树王从将死的命运之中给拉回来吧? 那这种工作还是挺有搞头的,毕竟提瓦特想要改变过去的某类历史,其实是有捷径可走的。 阿佩普无语凝噎。 祂歪着头想了想,“你的那个朋友,在这方面靠谱么?” 祂的回答在逻辑上显然不是一半的离谱,所以罗摩停顿了一个瞬间,“挺靠谱的,璃月众仙人头上的爸爸,摩拉克斯在这方面的能力应该还是挺值得信赖的。” “那就这么办?”阿佩普最后一次确定。 “如果死透了,那也只能这么办了。”罗摩也不问。 你不说我就不问,那大家就当祂死了来应对这件事情吧。 这么想着,祂站起身,“我现在要去通知纳西妲这个悲惨的事实了,你要跟着我一起去么?” 邀请并不期待肯定回答,祂的意思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你也赶紧回家办你的事情吧。 阿佩普只给了罗摩一半的权柄,权柄的另一半还保留在祂自己身上。 这件事情对阿佩普来说影响很大,古龙大权在故事的表现更像是一种天赋的特殊能力,你无法解析,但你可以用,一如神之眼这种东西一样。 你有了神之眼就可以驱动相应的元素力,你没有你就无法只靠自己使用元素力。 古龙大权也是如此,哪怕阿佩普在理论上已经完全通晓了自己的权柄的真相,但没有这把权杖,祂就是用不出来这份力量。当然剥夺了权柄,祂还有这样庞然的躯壳和体内对应的元素力,真实战力仍旧可期。 而当权柄补全之后,就好像半截的权杖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武器,那维莱特瞬间就给吞星之鲸上了嘴脸,表示不但要打,而且得追到它的家里,踹开它的家门给它上思想教育课。 半截的权柄,那就只能用一半的力量。 套装集齐之后会有特殊的套装效果,完整的古龙大权也会给元素龙王们带来除了强大以外另外的一些东西,比如那维莱特原先无法支配原始胎海水,但芙卡洛斯成全了那维莱特之后,祂就可以许诺枫丹人真的成为人类,也可以剥夺吞星之鲸身上的原始胎海水的力量。 阿佩普从一半到完整,如今又变成了一半,祂其实是很不爽快的。 但罗摩很爽。 祂的能力一向如此,无所谓有多少,只要有一点,给时间发育就是完整的力量。 虽然古龙大权是古龙自己都无法理解和掌控的【外置王冠】,但罗摩最常打的就是这类理解不了也掌控不了的力量。 我不想理解也不需要掌控,就只要一点点开始实验。 我成功了,我就理解了,也能够完美掌控了。 当然,基础分肯定是越高越好的。 如果阿佩普只是分化一点点的权柄力量,罗摩的开局数字就会很低;而祂给了一半,这一半熟悉之后就可以找阿佩普去兑换另外的一半,这也就意味着整个推演的过程之中都是超级加速的状态。 祂是爽到了的,虽然变得虚弱的阿佩普很不爽就是了。 正因为看出来了阿佩普内心的不快,所以罗摩给出了贴心的建议。 看见拿走了你的力量的我你就不爽的话,你可以回老家去睡觉啊,不看我就是了。 阿佩普很感谢罗摩的体贴,于是祂飞在了罗摩的面前,“不了,我要和你一起去见见纳西妲。” 祂对纳西妲的称呼应该是布耶尔,眼下的纳西妲也是很契合这个名号的。 不过因为对罗摩记忆的熟悉,所以称呼的时候相比较渺小的神和渺小的布耶尔,祂还是选择了纳西妲这个称呼。 “请便。” 罗摩无所谓。 (本章完) 417-是草案,你说了算 罗摩很有礼貌,这倒是不奇怪,有关纳西妲的事情,祂大多数时候都很有礼貌。 但阿佩普也很有礼貌,这只化身幼小龙形的龙王大人漂浮在罗摩的身侧,耐心地和祂敲响了房门,等待纳西妲的回应。 坏了。 所谓的大慈树王救不回来了,该不会是和这个龙融合在一起了吧? 那我还能报复回来被屡次作弄的倒霉经历么?还是说,要在这条龙身上报复回来? 罗摩打量着身旁的阿佩普,眉头微皱。 而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阿佩普只是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继续等待。 祂从大慈树王这里得到了很多东西,包括过去祂看不上但后来又觉得真的是很有用的梦境之力。 房间内的纳西妲双手捧腮,完全不想要开门。 “按照过往的经验,但凡不是我主动请罗摩过来,而是祂主动登门,几乎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每一次都是。 只是很多时候,祂们两个合作了就可以把不好的发展转变成对罗摩有利好的走向而已,所以在漫长的过去,须弥两位神明的合作总是看起来如此默契。 不做坏事,不惹麻烦,只是可能会出现的麻烦纳西妲是不在乎的,反正能够收拾。 有了赤王和坎瑞亚这两坨的经验,纳西妲对于麻烦的期望值已经很低了。 祂甚至不在乎罗摩的行为会不会带来问题,只要这个问题能够被解决,祂就可以支持。 问题就在于,罗摩想要的东西会带来的麻烦,已经解决不了了。 “过去是这样,现在应该也是这样。” “只是过去的麻烦能够处理,而现在的问题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 纳西妲的神色有些苦恼,“但不开门的话,也只是掩耳盗铃,毫无意义地行为吧?” 罗摩再次敲了敲门。 而这一次,草木延伸,拉开了房间的大门。 罗摩快步上前,看见纳西妲之后立刻开口说道:“大慈树王死了。” 这也是重启之后的时间线,但纳西妲已经通过罗摩知道了大慈树王的存在,罗摩甚至确信,大慈树王做的事情纳西妲应该也知情。 “祂还是选择这么做了啊。”纳西妲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所以呢,你应该也不是很关心祂的生死吧?” “在阿佩普的说辞里,祂的死给我换来了成功的筹码,我不喜欢亏欠人情。”罗摩看了一眼阿佩普,“如果有拯救祂的办法,那就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尝试的。” “不必了。”纳西妲摇了摇头,“这是祂选择的道路,而且也没有办法拯救的。” “那我没事情了。”罗摩点了点头,干脆跳过了这件事情,“但我想你应该有事情了?” “你又开始给我制造了什么麻烦呢?” 纳西妲歪了歪头,神色十分松弛慵懒。 习惯了,就这样吧,反正总会有麻烦上门的。 “不,是个好消息来着。”罗摩摇头说道,“阿佩普没能够发现我体内隐藏的禁忌知识,而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祂和祂们获得禁忌知识的青睐。” “所以,我一开始的计划破产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重新得到禁忌知识的七位龙王的出现了。” “世界还很安全。” 说到最后,罗摩的笑容有些古怪。 带着禁忌知识的七大龙和法涅斯有过一场战争,但这场战争也许是双方打得很克制,也许是有人在保护地上的世界和地上的万民,总之大多数的记录都没有提起来这件事情,只有渊下宫的日月前事稍稍留了几笔,算是让人稍微认识了一下这件事情。 但连吞星之鲸都有把一颗星球给摧毁的能力,这种大规模的混战,即使打得提瓦特大陆陆沉归海,世界濒临毁灭其实也不算奇怪。 客观地说,如果把那个时代的七龙王带到这个时代,战争其实会很轻松就结束的。 势均力敌才能够打出不明的AOE伤害,但凡实力差距悬殊,那就会被轻松点刀单杀,根本不至于浪费什么力气。 这个时期的天空岛和法涅斯全盛时期的天空岛差距挺大的,毕竟法涅斯是一个人撑起了人类世界牌面的外乡人。 “算是半个好消息吧。”纳西妲兴致缺缺,“那伱怎么办呢,没有七龙王站在前面给你当盾牌,就需要你来面对天空岛的挑战了。” “很简单啊,我成为拥有禁忌知识的龙王不就好了。” 罗摩信心满满。 祂的信心来源于数据上的进展,罗摩的数据在这方面很稳定,不会因为你是从1到2这样理论上的表层进展速度就快,也不会因为你是从99到100这样一看就很关键的时期速度就慢。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条难度完全固定的赛道,一个固定时间内能够走多远,完全看罗摩本人的努力。 而大多数的锻炼是上坡路,前面很轻松,后面的1%进展都能够让人头疼欲裂。 纳西妲歪了歪头,和罗摩身侧的阿佩普对视了一眼。 “所以,你已经有把握成为下一个阿佩普了?” 只是阿佩普其实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阿佩普整个龙生,都在被天空岛按着打。 两度和法涅斯的战争没赢,后时代一直蹲在地下不敢露头,自然就更加谈不上输赢这种东西了。 “我之前也没想到,阿佩普会这么大方。”罗摩承认了这一点。 哪怕阿佩普就在身旁,祂也可以毫无障碍地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祂不像个好龙的,连给祂权柄的世界祂都可以背刺,我当然也想不到我会得到祂这样的投资。” 漂浮在侧的小龙忍了又忍。 跟你说过别提了,难道当年放任赤王做了点事情,我就要因此被唠一辈子嘛?罪不至此啊! 纳西妲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需要梦境让我来帮你加快这个进程,然后你还打算狩猎其余古龙的大权。” “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是那维莱特么?这对水神和龙亏欠祂们的人情,算是最好应对的一对组合了。 “特瓦林。”罗摩毫不犹豫,“祂好像挺菜的,就从祂入手试试看了。” 纳西妲哑然无语。 很好的理由。 说真的,即使是纳西妲,祂也觉得罗摩的这个理由是没有问题的。 人情这种东西,说到底也是一种要看对方自觉的东西。 祂也相信当时的那维莱特肯定是愿意割让自己的权柄给罗摩的,可现在祂已经在枫丹坐收了无数的利益,也许那位那维莱特先生已经决定双方可以扯平了呢? 涉及到了力量,涉及到了权力,旁人会不会给这种东西是不值得期待的。 最后还是要主动去争。 既然要争,既然是第一步,肯定是要找一个能够轻易拿下的。 阿佩普来了兴致。 “我会和祂一起去的。”这位前时代仅剩的龙王露出了爪牙,“我听说了这位后辈的故事,不得不说,是真的烂透了。” “既然这份力量给祂没有用处,那为什么不给一个能够创造出更大利益的人呢?” 特瓦林在历史上确实是多次帮助蒙德,但祂们没有一个是蒙德人,自然不会承这份恩情。 此外,祂的战绩也是肉眼可见的拉跨。 当年好歹是巴巴托斯唱着歌让祂去和杜林拼杀的,结果拼到最后,祂虽然击杀了杜林,但也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关键杜林也只是莱茵多特的一个珍贵造物,甚至按照雪山的剧情来说,很难不怀疑莱茵多特就是希望杜林会死在雪山。 祂的死改变了雪山的环境,也让很多的秘密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比如白银之树的分支忍冬之树,比如山顶古国的真相。 寒天之钉带来的封印,唯有那些沾染着杜林血液的特殊晶石能够打破,很难不怀疑这是莱茵多特故意而为之的手笔。 当然,无论是不是故意的,特瓦林这个战绩都不好看。 应对一个炼金术制造的龙,祂带着风神的祝福还是个重伤换对方的死,阿佩普真的觉得不太行。 这太拉了,你退群吧。 你这个战绩在我们这个群里,完全是在玷污我们元素龙王的水平啊老弟。 纳西妲思索之后,神色古怪地问道:“很好,我听出来了你们的全部安排。” “不过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你们找我是为了商量什么?” “哪有商量,我们是来通知的啊。”阿佩普也很疑惑,“你怎么会觉得这是商量的?因为我们敲了门显得很有礼貌?” “这只是通知啊。” “你利用梦境帮助祂成为下一个完整的草之龙,祂把权柄给我,我们两个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连打,把祂们的古龙大权夺走。” “你不用参与商量的,”阿佩普话语诚恳,“计划就在这里,变强然后去打一仗,就这么简单。” 纳西妲歪了歪头,然后看向了罗摩。 “你也是这个意思?”祂的声音无悲无喜,听不出什么情绪。 “胡说。”罗摩正色道,“这就是个草案,具体是否要实施,如何实施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 “我一直觉得我的计划不够完备总是会出意外,所以我觉得像是计划这种东西,必须得到智慧之神的建议才有实施的必要。” 祂坐在纳西妲的身侧,伸手捧起了自家神明的手掌,话语诚恳,“你觉得这计划有问题,我们就放弃好了。” 无非是从强攻变成了等待一会再强攻···你就说我是不是放弃了原计划就完了,多了四个字,多么明显的差别啊! 纳西妲当然知道罗摩不会放弃,但祂愿意表面上尊重,纳西妲已经很欣慰了。 怎么说呢,算是标准都被现实给拉低了吧。 祂叹了一口气,无声开始编织梦境。 (本章完) 418-登堂入室? 这是所有努力时期,罗摩最为慵懒,但收益最大的时候。 阿佩普作为草之龙权柄的老师教导罗摩如何更快的适应这份力量,而纳西妲编制的梦境则在帮助罗摩不间断的演化自己的身体。 唯一的小小问题只是,随着罗摩实力的提升,纳西妲的梦境看着就越发的脆弱,祂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进行尝试,转变自己之前的所有态度,以免稍微一次的用力就会打碎包裹着自己的梦境。 梦境内调动轮回对于纳西妲而言也越发的吃力,而一旦轮回被打破,祂更是在短时间内无法在编制梦境。 出于对效率的追求,罗摩不得不提高了自己对于力量掌控的学习。 阿佩普就是此道最好的支持者,祂拥有过权柄最为昌盛强大的时期,眼下的力量有比罗摩强大的多,完全可以轻易地调教罗摩如何走路。 这么描述就好像罗摩十分努力了一样,反而是听不出来慵懒的部分的。 但在这段时期,罗摩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能够不间断地变强,祂再一次体会到了血统论世界里一个高血统的价值。 在成为草之龙的道路上,没走出一步都在变强。 这就是元素力的顶点,提瓦特世界道路的顶点,所有在此世界生活的生命,他们被迫或者自愿,必须朝着这条路进发。 而罗摩已经走上了最为正统的道路,不需要思索下一步怎么走,只要顺着前人的足迹,就可以永不停歇的变强。 “真好。” 闲暇之后,罗摩满意地眯起了眼睛,神色懒散。 这种按部就班变强的道路,一直都是罗摩想要努力的方向。 奈何提瓦特人是没有这条路可走的,他们和元素力的适配程度太低了,但偏偏他们生活在一个以元素力为主的世界。 法涅斯创造了他们,但并没有给他们开创出一条适合人类的道路。 目前为止,人类的用处在两个地方体现的尤为明显。 一个是所有神明都知道,并且已经有神明应用的信仰之力。 而另一个就是在稻妻时,八重神子临时给空加的buff——万民的愿望,看上去也是信仰。 所以法涅斯创造出来的人类并不是随便创造的,祂是真的需要这些人类诵念神明的名,然后产出相应的信仰之力。 “果然不是个好人。” 阿佩普的概括一如既往,充斥着个龙主观的恶意想法。 “至少对人类来说,祂不是个坏人。”罗摩看了祂一眼,“无可否认的是,这样做确实是有一点养羊的味道了。” “定期的等待羊产出羊毛,然后为主人家创造特殊的收益。” “但只要祂的圈养流程里没有杀羊取肉,那被豢养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法涅斯是天降的世界主人,祂创造了人类,给人类争取了生存空间,并且在天空岛秩序下引导和庇护所有人类。 这份恩情不是白给的,给了这么大的恩惠,祂只是定时收割民众产生的信仰之力,罗摩没觉得接受不了。 世界上所有的恩惠都是如此,施恩总是求回报的,要么是求你,要么是求更高的神明,也就是所谓的积德行善。 积德行善是个没什么意义的词,真的相信神明的人会为了积德而行善,不信神明的人行善惯用借口谎称是为了自己积德,总之大家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法涅斯也不该是例外的。 “按照你的逻辑,祂的好人形象也会有崩盘的时候吧。” 阿佩普凝视着罗摩,“比如,生或死?” 收割信仰是一个生死之间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对人替进行过深入研究的罗摩并没有发现人类因此而少了什么东西。 那这种行为,就好像是果树产出果实,而种下果树、打理果树的人会定时摘取果子一样,罗摩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人毕竟不是果树,法涅斯的风评也不是完全不会反转。 “生或死···我们的诞生并不是因为祂,祂是冒领了造物主身份的窃贼。” “我们的死亡并不是一切故事的结束,灵魂顺着地脉进入世界树会给祂或者祂们创造第二次的利益。” 亦或者在收获果树的过程之中,为了获得更大更甜的果实,而对果树施加了一些特殊的肥料···要把仁善的造物主变成卑劣的窃贼其实并不困难。 从生到死,生与死,这三个环节里只要有任何一个环节并不是罗摩所想的那么轻松,那法涅斯不一定是一个仁善的造物主。 “诞生这个环节是最难出问题的。”罗摩轻声说道,“如果祂不是造物主,你自己就会告诉我的,所以祂就是。” 阿佩普和法涅斯算是一个时代的人,有关日月前事记录的,法涅斯驱逐七大龙创造人类的事件,祂应该是亲历者才对。 阿佩普从未对这点有所质疑,那么法涅斯自然是人类的造物主。 “但伱的世界里也是有折耳猫、茶杯猫之类的宠物的吧。”阿佩普玩味地回答道,“祂也许给了你们的生命,不过不是所有的生命都是带着期待和祝福降临的。” “有些生命,别说是期待和祝福了,他们甚至都不被期待降临。” “像茶杯猫它们的诞生是意外,但之后的专门培育就是为了充当赚钱的工具,你们的诞生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哦。” 这里面最难解决的只有一个问题。 人类对于元素力的适应不是现在出现的,在法涅斯创造完人类之后,这样的大佬若说看不出来自己创造的人类对于元素力体系的不搭配,这就太侮辱法涅斯的水平了。 即便如此,法涅斯也没有给人类留下任何的道路——并不是说祂就应该为了人类开辟一条路,没有这样的应该的,祂又不欠人类什么。 理论上法涅斯创造了人类,光是创造和庇护这件事情,人类就已经得把祂供在天上跪拜了。 对方是否愿意为了人类开辟一条路,这是法涅斯自己的事情,他人自然没有理由强求。 但如果是十全十美的偏向于人类的造物主,在已经打出了驱逐龙类,创造人类的记录之上,祂其实是应该更近一步的做点事情的。 祂没有,不过这构不成什么黑暗论调。 做的不完美是每一个人都得面对的事情,摩拉克斯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凡人也会只能抱怨我什么都做不到,那么法涅斯有一点疏漏也是情理之中,总不能因为祂在人类相关的事情上没有做到十全十美,所以祂不是人类的造物主而是恶党匪类吧? 这太极端了一些。 “残缺的茶杯猫会因为更加可爱更容易唤起同情心,容易售卖而被专门培养,但人类的残缺是换不来什么东西的。”罗摩摇了摇头,“我更加倾向于人类就是一种非提瓦特原生物种的异星生物,所以无法使用元素力就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了。” “人类在元素力上的残缺显然换不来什么,不可能是祂故意而为之的。” 成年的龙蜥会比幼年的龙蜥更强,龙王会比魔神更强,这些东西难道有什么道理么?它们和人类不能使用元素力一样没有道理,但又都是天生的道理。 生来不行,那就是不行。 这不像是故意制造的缺陷,起码罗摩看不出来这样的缺陷有什么意义。 在一段程序上留下后门通常是为了保护自己,刻意制造缺陷也可以这么理解,但人类凭什么能够威胁到法涅斯呢? 最基础的威胁都谈不上,要说法涅斯有太多的恶意,于是故意在创造人类之处就下黑手,那就太不讲道理了。 “为什么不可能呢?”阿佩普十分嘴硬。 祂没办法和罗摩讨论死和生死之间,前者祂也没有死过,不清楚人死之后究竟会走一个什么样的流程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而后者,祂对人类的了解仅及于无,或者说唯一了解过的就是之前是个人类后来把自己改造成魔神的罗摩,而罗摩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祂嘴硬的部分,就只剩下了生的部分,在诞生之初和诞生之前,这是祂只靠嘴巴不用证据就能够胡扯的部分。 讲道理总要走到有证据的一步,祂显然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只能拉着罗摩在大家都没有证据的领域掰扯。 如果你有证据就聊法律,如果你没有证据就聊道德,如果你连道德都没得聊,那就聊大众和历史。 总会有你嘴硬且没办法被打脸的领域的。 “你总不能说,祂其实是一种类似人类文明所制造的特殊机械人,目的就是为了带着人类文明的火种而生存。” “然后在漫长的旅行中祂找到了提瓦特这样一个合适的新世界但也觉醒了自己的意识,拒绝再次为人类文明服务,却又觊觎那些原人类文明制造的必须由人类启动的特殊造物。” 罗摩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就太极端了不是吗,而且完全没有道理的。” 还是有点经典的模板的,被制造的用来保护火种的工具人觉醒了自我意识,觊觎文明的最后遗产但又不想要履行自己工具人的职责而是打算当一个主人,所以虽然按照程序重新创造了人类但却在创造机械上下了黑手。 家养的狗趁着大人不在所以登堂入室,反而成了后人类文明被阉割时代的神? 这模板是有点子东西在身上的,但也不多,解释不了很多的问题。 或者说,不是解释不了,而是有很多地方,罗摩无法验证。 祂无法验证人类是天生如此还是真的被人为制造的残缺,更加不可能去窥视死亡的真正面目。 (本章完) 419-反骨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验证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的。” 罗摩将这样的猜测扔下,“我知道你对祂恶意满满,这很正常,但我是目前阶段的受益者,我对祂没有什么恶意。” “是吗?”阿佩普笑着问道,“是没有恶意,还是单纯觉得强大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被解决或者我来解决,这都是我能够接受的答案。”罗摩看着阿佩普,“我接受不了的是浪费时间。” 人们总是习惯给高尚的东西染上肮脏的目的,但这样就让英雄的存在显得十分滑稽了。 罗摩并不是这样的人。 祂鼓吹他人成为英雄,追捧真正的英雄,尊重英雄的付出。 就是自己不去当英雄而已。 隔壁的主教证明过,最坏的恶党反而是最推崇真善美的人,他比琪亚娜这些主角团还要相信真善美和感情的力量,只是他不相信这些真善美会落在自己身上——或者说真善美在五百年落下过,他也就只愿意活在五百年前的那个时间点上。 罗摩也相信这些真善美的东西,十分相信。 所以在法涅斯这件事情上,祂其实并不愿意去恶意揣测法涅斯的做法。 但阿佩普很愿意。 罗摩是能够理解的。 任谁在老家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一个天降猛男给打趴下来,这猛男说你们家挺大,装修的还挺好的,所以它是我家了,现在从我家里滚出去吧······应该的,阿佩普就是应该仇恨法涅斯的。 虽然罗摩屡屡嘲笑阿佩普其实配不上自己头顶的王冠,作为世界选中的龙王祂却没给世界创造过半点的价值,反而一直都是在制造麻烦。 不过很有趣的事情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会落在谁的身上最需要看的是资格,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世界就是选择了这样的一个阿佩普,哪怕它做的不好,世界就是要选祂,所以大家能怎么办呢? 只能接受了。 作为世界的七个主人之一,阿佩普自然是有权力和资格仇恨法涅斯的。 罗摩没有,祂是个人类开卡,不该和法涅斯有什么对立的想法。 “伱马上也是元素龙王了。”阿佩普十分不满。 “对,所以我一定会跟天空岛打一仗的。”罗摩并不反驳。 祂否认的是法涅斯的事情,但天空岛···也不是元素龙王就要被打,主要是祂身上还挂着禁忌知识的力量,祂肯定会被打。 在这件事情上阿佩普是祂忠实的盟友,虽然也仅限于这件事情上而已,不过安抚盟友,附和盟友的理念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佩普并不满意罗摩的答案,但祂也懒得要求罗摩。 报仇这种事情不能指望盟友的,祂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关键是报仇还得自己来动刀。 简单地舒缓了一下长期学习草元素力的疲惫,罗摩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祂的元素力是火,取代的又是阿赫玛尔的权位,第二个接触的元素力是草,但走的更快的是水元素力——这也是去枫丹的目的之一,祂想要尝试着借助那维莱特的力量走捷径。 但最后走的捷径还是草元素力,因为另外的路需要罗摩自己去努力,而这条路,有人给祂铺好了。 罗摩是肯定不相信大慈树王真的死了。 祂的性情一贯如此,如果大慈树王做了这样的事情但又不说,罗摩就真的会当成祂没有做过。 大慈树王肯定了解罗摩,祂也不是施恩不求回报的人,至少在罗摩的身上,祂绝对没有施恩不求回报的想法。毕竟如果祂真的有,罗摩也真的会不回报的。 既然施恩了没有说,那肯定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来索要这份恩惠的报酬。 放下了大慈树王的事情,罗摩长出一口气,重新看向了阿佩普。 “继续?” 幼小的龙形生命点头应下,“你想要挨打的话,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纳西妲的梦境调控通常放在了夜晚,祂和罗摩改造了【虚空系统】,可以借助梦境的全能把须弥人的梦境给接过来。 更加形象的描述就是,把须弥人放在一个梦境里,让他们做同一个梦,而这样每一个人产生的梦境力量就会有极大的剩余用来把罗摩拉入梦境。 随着罗摩的强大,这样的手段已经是必须的了。 纳西妲的力量不可能支撑得住一个继承了古龙大权,朝着龙演化的神,祂必须要借助外物。 当然不是所有的须弥人都愿意接受的,纳西妲显然也不会勉强。 但他们的梦有纳西妲调控,算是有限的心想事成,外加罗摩又进行了大规模的实物补偿···实在不愿意还可以摘掉虚空终端,也不是非要强求,大家很快还是选择了接受。 共同做梦而已,人家也不窥视你什么东西,让你心想事成还给你补偿,不喜欢还可以直接拒绝。 如果做到这一步你还不满意,想要去街上拉拢更多人表达不满,那镀金旅团转职而来的军事力量就得开始进行工作了。 馒头有,大棒也有,大家自然没什么可抗拒的。 夜里在梦境中反复送命尝试,白天被阿佩普殴打学习掌控突然暴增的力量。 罗摩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是充实,也很固定死板。 没想到开拓道路的前半段无数的艰难险阻,后半段反而可以按部就班地做一些偷懒的事情了,这也是罗摩想不到的走向。 当时的祂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阿佩普还能够当个友情支援的好龙的。 现实就是要比理论有趣的多,好在罗摩已经接受了这种情况,毕竟祂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了。 又一次被吊打之后,罗摩实在懒得爬起来了。 祂现在正在进行两项工作,一种是人体成为魔神只有在成为龙,之所以不是进化,当然是因为世界根本就没有这条生物链,纯粹是罗摩用技术和魔法攻克的道路。 走完这条路之后,祂大概能够获得如同世界钦定阿佩普之前的时期,阿佩普所拥有的力量。 形体带来的力量包含了基础的身体素质,元素力的量与质,事实上只看纳西妲任务里那个贴图阿佩普的大小就会很轻易地认识到阿佩普对比其他魔神或者龙的强大。 游戏里阿佩普是个贴图,现实里祂是真的有那么大. 这种体型其实都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攻击,躺在地上翻滚一圈,一个国家就直接被毁灭了。 而这是已经成长到了极致的阿佩普,如果是罗摩,大概祂会成为一只幼年的小龙。 构成阿佩普力量的第二个源头,则是世界赋予,被天空岛剥夺和镇压的古龙大权。 这应该是独一份的东西,是世界给阿佩普佩戴的王冠,世界没想过造出来第二顶王冠,自然也不会有第二个阿佩普。 还可以有草之龙,祂会从阿佩普的头上接过王冠,成为新的草之龙,但世界已经没办法赋予第二顶权柄了。 但罗摩可以。 古龙大权是一种力量的存在形式,芙卡洛斯释放了古龙大权之后,那维莱特立刻就获得了权柄的簇拥,然后变成了完全之龙。 如果它是一种完全的实物,如同假面骑士的升级卡,是插卡然后升级的流程,那罗摩确实没办法升级了。 但它是一种特殊的力量,是数码宝贝被临时催动升级的进化之光,那罗摩就是可以理解并且掌控。 古龙大权的本质也是一种更高端的元素力,它是提瓦特赋予古龙的王冠,既然是提瓦特世界的东西,那么它的核心就只会是元素力。 罗摩没有的力量祂解析不了,好比祂知道崩坏能但祂体内没有崩坏能,所以祂的面板上不可能凭空出现这么一个东西来解析升级。 而祂有元素力。 古龙大权的核心构成肯定不全是元素力,但这就无所谓了,只要是能够入门的,对于罗摩而言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阿佩普给了祂一半的“实物”,再加上祂有元素力,罗摩就能够直接获得古龙大权带来的力量。 祂的体内确实没有第二份古龙大权,但权柄增幅带来的力量祂可以有。 这也让阿佩普下手更狠了。 龙+权杖,这是世界划定的东西,所以天空岛用神座的概念封印了权杖之后,那维莱特就只能够表示我解决不了这条鲸鱼,大家坐在这里等死吧。 权杖确实是只适配于龙,只有龙能够用,但天空岛自己不用可以剥离,让龙也无法使用。属实是让阿佩普当年无能狂怒了很久,这东西你们都不能用光是在这里封印,这不纯纯做坏事还不利己? 又没有龙想要威胁你们的地位了,你们封印我们的力量干嘛呢? 而罗摩不会有这种问题,祂没有权杖,有的是经过权杖增幅之后的力量。 事实证明了天空岛其实是对的。 在补全自己之前,阿佩普是真的不想要逆反天空岛,力量一回复,祂的第一想法就是怎么干天空岛。 属实是无能为力的时候低眉顺眼,一有能力就开始背生反骨了。 (本章完) 420-本该是这样的 这样的尝试谈不上有多慢。 梦境的时间本来就走的很慢,加之后半段,罗摩还把这种基于梦境的机械设备推广到了异国他乡。 有纳西妲在,祂必须对须弥的民众诚实负责,所以开局就要告诉对方我这个机器会调动你们的梦境,让你们在同一个梦里享受有限的心想事成,同时会征调你们多余的梦境之力。 六贤者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纳西妲的支持,但他们有大慈树王制造的仪器。 由草之神的神之心所构建的虚空系统,这是大慈树王在危难之际亲手做出来的安排,祂剥夺了所有须弥成年人的梦境,借此来对抗和净化世界树内部的污染。 这件事情在后来的须弥形成了一种风尚,多数的学者接受了教令院提出来的——成熟的学者不会做幼稚的梦的概念,这迎合了事实,也将他们不会做梦从身体有问题变成了学者的特殊之处。 大多数的学者肯定是愿意接受一个描述他们特殊,而不是“嘿,兄弟,伱不会做梦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这样的说法。 后续大慈树王下线,纳西妲被封印,这套系统六贤者推而广之,玩了一出梦境轮回,差点就把身体病危的大小姐给抬走了。 罗摩做的是相同的事情。 祂没有神之心,纳西妲的力量也不可能直接从须弥延伸到其他的国家,但制作一种可以储存梦境能量的机械谈不上有多困难。 系统是现成的,只要去照抄大慈树王遗留下来的机械稍作改进就好了。 力量也是现成的,虽然没有草之神的神之心,但草之神和掌握了梦境能力的草之龙都在这里,制作一个临时承载祂们力量的一起就足够用了。 这样的仪器在须弥就是“我需要征调你们的梦境,你们会遇到什么事情,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并且官方会给出什么补偿,如果不愿意可以在入睡之前摘下虚空终端,且不要沉沦于梦境,我会监管这个过程”。 推广到其他国家,就是“完美的做梦机器,可以在梦境中享受无所不能的快乐”。 你问我代价?目前还没有发现——毕竟纳西妲严格监管,祂会一脚把沉沦梦境身体不适的人给一脚踢出去,确实没有人因为梦境而出现什么特殊的病症。 你问我补偿?我帮你实现无所不能,是你要给我摩拉,而不是我给你东西,明白了吗? 限制做梦的时间?没有,你想爽多久就爽多久。 罗摩在须弥得当个合法的生意人,在其他国家祂就不管这个了。 给你们带来无限快乐的机器,我不强求你们体验,你们愿意来爽我也绝不会拒绝。 祂在枫丹这样宣传,在璃月也这样宣传,换成蒙德,罗摩也是这套说辞。 反正本来就没有什么受害者,仪器不可能做到神之心那种程度,也不可能和纳西妲一样,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陷入数百次的梦境轮回。 等到真的有人因为沉沦梦境而失去现实的时候,罗摩觉得自己早就成了。 而在有人出事之前,这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安全仪器。 简单的笑话,为什么高空跳伞的器具总是高分好评呢?因为想打低分的人没有机会了。 在使用者出现问题之前,这就是百分百没有安全隐患的高端玩具,仅此而已。 等人出问题了? 那就要看公关水平了。 客观公允地说,他在使用我们的梦境机器的时候死了,其实也不能说是我们的机器有问题吧? 为什么不能是他有什么身体隐患、突发恶疾之类自己的原因死了呢?只是这些不幸的事情刚好发生在他用我们的梦境机器的时候,而已。 洗地的水平取决于当事人的身份,和公司的财力,讲道理会沉沦梦境到把自己现实的身体都给耗进去的,很难是什么地位很高的人。 毕竟地位但凡高一点的,会被人限制的有限度无所不能的梦境未必有他们的现实欢乐。 爽文?我看了,这也不爽啊,比我过去的时候还差了点。 蒙德过去的三巨头之一,劳伦斯家族点了个赞。 劳伦斯最鼎盛的时期,这个家族就是蒙德实际意义上的国王了,他们可以连续多年把一个风神划定的节日变成自己挑选漂亮姑娘的日子。 即使后来温迪点了温妮莎的名把劳伦斯给车翻了,但当时劳伦斯家族已经爽了很久了。 他们虽然后来被橄榄了,但当时该倒霉的人早就倒霉过了,也是没办法能够挽回来了,蛮可怜的。 然而温妮莎并没有干脆地干碎劳伦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个麻烦随着时间不断扭曲变形,到了这一代的劳伦斯家族,他们也不满意了。 祖先爽过了是祖先,我们又没有爽过。 都隔了千年了,怎么样的仇恨也不能跨着千年追到我们身上吧?我们欠你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在蒙德的环境下,梦境的市场还是挺不错的。 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尤其以劳伦斯家族。 在梦境的记录里,他们的梦境从一开始的“我原谅你们劳伦斯家族了,你们的罪孽早已被历史洗清,我们是蒙德一家人”到“我是你们蒙德人的爸爸,你们成天念叨着过去千年先祖如何如何,那我们就真的做给你们看”。 挺快的,他们的变化速度让阿佩普看了都肃然起敬。 这不是夸张。 因为从一开始的大家互相谅解成为朋友到我是你们的爹,劳伦斯人只用了一个梦境的时间。 他们在第一场梦境里和解,然后很快厌弃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绪,开始思索为什么自己没有做错却连做梦都是和对方和解的卑微。 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连做梦也这么拘谨呢?jpg 然后他们就成了蒙德的祖国人。 罗摩觉得很正常。 大多数人被持续性的误会怼在脸上,都会有这类情绪。 躺平等死、接受并且让误会变成现实以及竭尽全力的解释和更正。 第二类选择发生的概率并不小。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蒙德的风神也入梦了,温迪在控制力量上简直离谱,他的能量级反应真的就是个普通人水平的,连一个机器编制的梦境都能够把祂给拉进去,这让罗摩十分佩服。 祂有这种控制力,就不必劳烦纳西妲费时费力,自己就可以拉着自己入梦去研究了。 这位蒙德的风神在高塔上喝着苹果酒,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托脸看着劳伦斯人从大家是朋友的一家亲到各位儿子你们好我是你们新的爸爸的狂欢,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 罗摩点了个蜡烛,顺带将这个推广给了琴。 祂这人就没有保护弱鸡隐私的意识,劳伦斯对祂一点帮助都没有,他们的隐私自然就是罗摩的筹码。 事实上劳伦斯也不是真的有这么快就开始表演了。 我要保护地球到我要保护我的地球,起码也得走上两三天的路,更何况是一直被打压的劳伦斯,他们不至于这么快就开始的。 但梦境嘛,做什么梦也不是他们完全说了算的——梦境在大慈树王的时期也是一种战争手段,祂当然会给敌人编制梦境,但编制的肯定不全是对方想要看到的。 劳伦斯也是如此。 他们做梦的时候意识活跃,只要稍加引导就会很快地走上另外的道路。 此外,梦境还被发掘出了新的商机,七星的天权星凝光希望能够购买下这项技术,至少是针对自己的某些梦境的保秘,她打算拉着七星八门一起进去看一眼,然后借助梦境进行诱导观察对方的真正立场。 罗摩严词拒绝了。 祂拒绝“一件生意工具被应用到政治方面,这会极大的降低工具的使用寿命”。 虽然对外宣称的是没有人会窥视你在梦境的数据,但这东西就好像网页的无痕浏览一样,大家其实都知道无非是左手倒右手,想知道的人照样知道你都看了点什么。 但没关系啊,我身边的人不知道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运营商能够知道?没关系的,朋友亲人不知道就好了。 而一旦如凝光所言应用到测试忠诚的政治领域,这项机器的寿命就会快速走到尽头,因为它甚至无法保证自己的梦不会暴露给身边的人。 你会暴露给数据的运行商,这我一点都不奇怪,他说我们不会看也不知道,我看在梦境的好处上愿意相信。 其实大家当然是知道你个混账能看到的,但你做出保证了我们也愿意装糊涂相信。 可你甚至连我身边的人都无法保证不会暴露,那还玩什么? 走了走了,散了,不玩了。 罗摩不需要摩拉,这东西的技术都是大慈树王的,祂只是稍微改了一点,核心科技是阿佩普和纳西妲在操作收集梦境,称得上是无本买卖。 经营一下生意不亏本就已经对得起机器的造价了,为了赚钱把积蓄梦境的本职工作给耽误了,那就太蠢了一些。 机械在七国的范畴内开始运转,罗摩也在背后收集一些特殊的情报。 当然,最关键的也不是情报,还是梦境的力量。 情报这种东西的用处还得看实力,即使让如今的空哥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呢?剧情里他甚至会被仆人摁在地上摩擦,真相给他毫无用处。 反过来说,有实力不知道真相也是一样能够嘎嘎乱杀的。 用蒙德人积攒的梦境去对方蒙德的龙和神,罗摩是十分满意的。 有了民众的梦境之力的加持,罗摩的进度十分迅速。 在这个阶段,绝无任何人会知道祂的目的已经调转到了用蛮力强取,所以祂还有不少的时间。 本该没人知道的。 难绷,五环元素力能输给非上三席的执行官,之前写的实力体系又出问题了。 空哥C一把怎么就这么难的?蒙德是风神感化,璃月是老爷子保底,稻妻是八重神子又辅助又输出,须弥是纳西妲打了个辅助,本以为能转行当主C了,到了枫丹成了摄像头,全是那维莱特再C,该走了又被仆人车了一把···合着不是不想C,原来是太菜了C不动。 服啦! (本章完) 421-经尝偶尔 “你想要袭击蒙德的特瓦林。” 一直拒绝祂回归枫丹的水之神来到了须弥。 罗摩并不想要回答,祂指了指门外:“出去,不用敲门但也别进来,回去你的国度芙卡洛斯。” 祂很认真地说道:“拜托,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要在每一次计划还没有实施之前,所有我以为隐秘的计划都被人给提前发现了。” “回你家好么,拜托伱了。” 祂保留着自己最大的礼貌,将滚出我的国家变成了离开我的视线,回你家好么,用词之礼貌客气令一旁的阿佩普笑出了声。 这一幕阿佩普见过很多次了。 祂翻阅过罗摩的记忆,和纳西妲大慈树王一样,罗摩对自己的隐私和对别人的隐私一样都没有什么保护意识,属于是只要能够创造收益祂就绝对不会手软。 阿佩普就是在这个过程里开始信任罗摩的。 没办法,罗摩的每一个举动,只要祂稍微一思考就能够猜到罗摩在想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想,祂当然很容易相信罗摩。 人的决定是由自己的经验堆砌出来的,人们通常会相信自己的经验,越是成功的人越容易从中得到自信,因而就更加相信自己。 事实上罗摩很少成功,但只看结果祂又从不失败,所以祂还是会理所当然的相信自己的经验,哪怕祂已经意识到了计划未必会成功。 而阿佩普知道罗摩所有的过去,祂当然也很容易理解罗摩。 理解构成了友谊的绝对基石,祂能够理解罗摩,就会选择信任罗摩。 这并不妨碍阿佩普嘲笑罗摩,祂在罗摩的记忆里见过了很多次,而今天祂又见到了一次。 伙计,你的新计划还不错,但我觉得这里有点问题,你先放一放不要这么做好吗。 可我的计划还没有开始! 阳光沙滩! 令堂安康? 芙卡洛斯当然没有离开。 罗摩不是在说气话,祂只是真的很生气而已。 走出这扇门,芙卡洛斯就真的得回去了,因为祂再敲门,罗摩会自己开门然后上去梆梆两拳。 今时不比当年,当年祂能够摁着罗摩打,现在还要和罗摩讲究武力,就轮到祂被罗摩打了。 祂可不想要挨打。 芙卡洛斯一动不动,就当没有听见。 祂相信罗摩很快就会想清楚利害关系的,反正祂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罗摩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痛苦。 这就是祂为什么连搜集情报这种工作都觉得无趣的原因了,不管怎么搜集情报,如何布局,但总是有人能够直接提前发现祂的计划,让祂的努力成为空谈。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罗摩就只会想要用猛力平推了。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知道情报最后是要去橄榄几个对手,你不知道情报,无非是多橄榄几个对手,但你想要的结果都可以得到。 “走到我这一步,我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情报了,因为我的目标十分明确,祂们不可能消失也没有办法消失。” 罗摩面无表情,“我不需要跟随任何一个人的故事,现在轮到故事跟着我走了。” 祂只需要古龙大权和古龙本身的血肉力量,而龙是藏不住的。 所以罗摩不需要任何的情报。 阿佩普是祂的盟友,祂现在相当于半个阿佩普,一个半的阿佩普,打所有的龙王都是碾压。 祂们和阿佩普相比都太年轻了,只要罗摩摁住一个魔神,阿佩普自己就能够单刷掉对方。 特瓦林就更不用说了,这个连人造物都差点没干过的风元素龙实在没什么牌面。 “但你还是设置了计划。”芙卡洛斯说道,“就算你的目标不会消失,但你有六个敌人,总要有先后的抉择的。” “你这么说,是指那维莱特愿意帮我?”罗摩听出了题外话。 再祂的计划里,那维莱特也是敌人。 还是老一套的理念了,当年的那维莱特愿意因为大慈树王的恩惠而舍弃力量成全罗摩,但罗摩眼下已经从枫丹得到很多了,那维莱特还是不是和当年一个想法不得而知。 与其指望对手是一个道德素养极高,总是愿意舍弃自己的根基力量的好人,真不如考虑怎么巧取豪夺。 巧取豪夺的主导权再自己这里,指望别人的道德,那就是纯把选择权交给别人了。 实践告诉罗摩,前者要比后者容易得多。 打败一条龙和指望一条龙道德极高,祂真的愿意选择硬刚一把。 “如果连这位都愿意配合你,那维莱特当然也没有什么不能的。”芙卡洛斯微微颔首,只是面上带着些许的艳羡,“可以直接获得完整的古龙大权的力量,真是令人羡慕啊。” “为什么你也知道···算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罗摩想要问询一下的。 祂的特殊能力得到验证也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但远在枫丹的芙卡洛斯和那维莱特显然都已经知道了罗摩可以无损的复制古龙的权柄。 这当然很奇怪了,但也就是那种程度了。 “这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祂们不愿意分享给你权柄,是因为担心你拿走了就不会还给祂们。” “而随着你的实力的变强,祂们还得开始怀疑,你是否会通过杀戮来直接夺取。” 芙卡洛斯说道:“但你可以通过更替两部分权柄来直接获得最完整的权柄之力,最后把权柄还给原来的主人,你和祂们就没有实际上的冲突了。” “所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当时我就可以证明我有这种力量,但我为什么选择表示我失败了,让大慈树王的努力付之东流?”罗摩的笑容有些嘲讽,“是,我当然可以让祂们相信,我可以无损的复制祂们的力量根源,但我要怎么让祂们相信我一定会把力量还给祂们,而不是直接夺取祂们的力量呢?” 神座封印古龙大权,这是天空岛的处理方式。 但罗摩不同,祂可以从血脉本源上进化为一条龙,并且完美适应世界赋予祂们的古龙大权。 不间断的理解和复制一种力量当然很好,可一个正常人应该清楚的,直接夺取成型的权柄加以应用,要比自己去复制来的轻松和简单的多。 罗摩不是有这种潜力,祂是真的可以做到。 祂可以成为龙也可以适应古龙大权,这也就意味着,漫长岁月以来从未有人能够和祂们竞争元素的王冠,每一个国王都可以慵懒的蹲在自己王座上的时代结束了。 你让国王相信一个新的国王的诚信而不是干脆的杀死这个同样有资格戴冠的未来国王,这又凭什么呢? 罗摩和祂们可不是血脉传承制度下的国王和王子,祂们是两个姓氏的国王,竞争的是同一顶王冠。 杀戮才是解决王冠归属权的办法。 罗摩的话语带着你太弱了,理解不了我不怪你的宽容。 芙卡洛斯歪了歪头,笑眯眯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打算杀掉祂们,因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所以不敢这么做的,原来你是怀着坦诚之心,只是不相信祂们同样坦诚啊。” “是我误会你了罗摩先生,请允许我向你,因为我的恶意揣测而道歉呢。” 阿佩普捧腹失笑。 “应该如此的,芙卡洛斯女士。”罗摩一脸正气,“我就是这么诚恳善良的人,你的恶意揣测实在没有道理,令人失望。” 杀人和被杀这不是个难题,尤其是罗摩,祂当时的第一想法肯定是怎么杀人夺宝,而不是和对方和平交易。 有些东西可以交易,但古龙的权柄,古龙的血脉,这样的东西珍贵到了无法架上天平的程度,筹码是无法衡量这些东西的昂贵的。 不上架交易,就只能够强取了。 祂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自然不会觉得其他的龙都是善龙。 所以漫长的时间里祂也从未考虑过阿佩普会出手帮忙,自然也就在不久之前又出了一次意外。 阿佩普窥视罗摩的记忆,罗摩窥视阿佩普的窥视,大慈树王和阿佩普窥视罗摩正在窥视阿佩普的偷窥行为。 梦境之外的梦境,大慈树王和阿佩普的合作当然又是罗摩想不到的。 “可你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吧,也就无需畏惧任何一位龙王的追杀了。”芙卡洛斯抿唇,极力收敛着笑容,“自然也就可以好好谈合作了啊。” “那维莱特愿意当第二个合作伙伴,为你提供完整的水龙王的血脉,和水龙王的权柄。” 阿佩普是个很好的案例,祂和罗摩的交易就是每一次保留一般的权柄,两次交换让罗摩完整复制,最后把权柄退还给阿佩普。 这样一来,祂什么也没有损失,但罗摩已经完成了一场高速的进化之路。 祂能走,其他龙王也能走。 但有一点,罗摩并不是开玩笑的。 祂和阿佩普是和平交易,并不意味着祂愿意和所有龙都和平交易。 说到底,无损复制一份固然很好,可复制一份又夺走第二份相同的权柄,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也不是危言耸听,祂的实力一强大起来,祂肯定会立刻考虑这种做法的。 芙卡洛斯深信罗摩的人品,所以祂丝毫不怀疑罗摩会这样做的必然走向。 这活儿得尽快了。 罗摩偶尔才会这么没有底线的,大多数时候都会因为经营名望的问题不得不当一个守序生意人。 唯一的问题是祂有实力之后经尝偶尔。 偶尔不讲道理,经尝偶尔。 再祂变强之前,这是合作,祂不好意思下手。 一旦变强,祂可以收拢两份收获的时候,祂就不会考虑交易了。 不交易,那就谈不上公平不公平了,我抢来的你还和我谈公平?搞笑。 二更,顺带一提,双开6k,希望大家可以看看我另一本书。 蟹蟹 (本章完) 422-世界给的权力 罗摩陷入了思索。 很久很久以来,他第一次有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畅想还没有到手,但未来一定会到手的东西的机会。 此前罗摩从无这种机会,尽管以现在的目光回看过去,他的多次成功都带着一种被人保驾护航的必然感,就好像富二代脱离家族说我要证明自己,他真的没有要父母的钱,然后多年熬夜努力成功了之后,发现自己招揽的所谓的不得志的人才是爸妈送来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从低到高都是家族牵头给的照顾,连半路遇见的志同道合的真爱都是家族安排过来的未婚妻。 为了让你确信这是你的真爱,他们甚至把你工作地点的一圈的酒吧、电影院、酒店全部买下来了,确保伱的每一次心动都在掌控之中。 你以为你的努力很重要?一点点,我们的安排更加重要。 罗摩无可否认。 事实上他的成功里,整个前期确实是自己的努力更重要,奈何关键的部分,无论是由人及神亦或者由神及龙这两部分,都是大慈树王的手笔。 祂只出手了有限的次数,剩下的都是罗摩在自己发挥和努力,而就是这有限的几次,节省了罗摩起码十数年的时间。 人是没办法否认的,有时候命运上至关重要的,只有那么一两个节点,而此前所有的努力不能说不重要,毕竟没有这部分努力,也摸不到这个选择的机会。 但节点选错了,就会葬送所有的努力。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罗摩确实要拼尽全力,祂的每一次行动都有想要的东西,但在尘埃落定之前,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会百分之百落在祂的手里。 风险永远存在。 而现在风险不再了。 即使祂还没有得到除了阿佩普以外任何一位古龙的权柄,但罗摩已经预定了,并且笃定自己一定能够得到这些权柄。 阻拦祂获得力量的风险几近于无,已经是完全可以忽略的状态了。 罗摩在积蓄力量,如果只是第一次对阿佩普的追赶,祂已经走完了这条路,剩下的无非是元素力的累积,一如人类从幼年成长为青壮年,本质上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但丰盈的营养和充裕的时间会滋润身体成长,拥有完全不同于幼崽时期的力量。 罗摩就相当于幼崽时期的阿佩普,祂拥有阿佩普完整的骨血和力量,连独此一份的权柄都可以魔方的分毫不差,唯一欠缺的就是时间来继续元素力进行的成长。 而祂仍旧在积攒梦境,因为理论上,祂出刀的机会只有两次。 第一次强夺之后,很快就会有龙发现有个鸟人在狩猎他们,而祂们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发动战争。 联合是一种可能,可能性很小但罗摩愿意当成祂们百分之百会联合。 所以这件事情会变成第一刀落下之后,祂会废掉一条龙,带着阿佩普去挑战剩下的五条龙。 只从这个答案来说,祂其实应该从最强的一条龙开始动手的。 刺杀强的让弱小的警惕,肯定要比刺杀弱小的让强大的警惕好得多。 问题是祂和其他龙的关系其实一点都不密切。 古龙的力量是无法遮掩的,大概这种天生的神明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去遮掩自己的力量。对于古龙力量稍有了解的人都能够发现罗摩已经掌控了阿佩普的古龙大权。 祂和阿佩普同时出现,就算这些龙都吃白饭吃了几千年,祂们也该知道战争将至了。 刺杀本质上是强杀,从这个角度来说,那还是对弱者出手好一些。 从快从速的降低对手的数量,同时掌握新的龙的力量。 赢是肯定的,问题就在于多就能赢,要支付多少代价。 而现在芙卡洛斯的出现也就意味着,祂要拿现在的和平安逸去赌未来罗摩会信守承诺。 “事实上我现在就在考虑一个都不放过了。”罗摩叹了一口气,“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芙卡洛斯微笑不语。 你要真有把握直接平推,我说什么不都是白扯? 难道你会因为我说了就放弃狩猎龙的血脉和力量? 和罗摩的谈判只需要掌握一个关键就好了,这不是个喜欢讲道理的好人,祂人生中所有讲道理的时候,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暴力的不自信。 一旦祂觉得暴力可以平推过去,祂绝不会讲道理。 芙卡洛斯深信不疑,所以祂也毫不怀疑罗摩最后的选择。 先手废掉一个,然后还要一个半打五个,这难度就有点太高了。 古龙联合的可能性很小,但并不是没有,而罗摩的计划里,糟糕的情况在祂眼中往往是以必定会发生来作为预设的。 反过来说,如果加入那维莱特,罗摩提前积蓄力量,即使祂还是个幼年的龙,但水和草的双元素力加上双份的权柄,祂就不是0.5个龙了,到时候还是一样的先手,打起来就是三个打四个,基本稳赢的局面。 这种好处罗摩拒绝不了的。 说到底,祂和枫丹的关系其实一直都很不错,大家没当过敌人但当过不短时间的朋友。 祂在蒙德和璃月都不是这样的,那两个国家,祂也只是匆匆走过,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博弈而已,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有收益祂就是风神和岩神的朋友,没有收益祂就是这两个神明的敌人,大家素无交情可言,自然也没必要犹豫什么。 “成交。” 罗摩点了点头。 祂也不关心芙卡洛斯是否能够代表那维莱特,这种问题光是思考都觉得浪费脑袋。 “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到。” 计划需要再拖一段时间。 给外界供应的造梦机器已经不能够继续压榨了,吸收梦境是吸收梦境,杀人是杀人。 罗摩倒无所谓,但在正式袭击一个国家的龙和神之前就开始让人死于梦境机器,这个消息并不利于祂之后的所有行动。 第一次打完之后就无所谓了,反正那个时候真正有资格下注的人都已经下注结束了,收盘之后,自然是想怎么表演怎么表演。 打假赛的要义就是这样,让很多人以为你能赢,然后关键时刻输给他们看。 投给强者能够挣到几个子呢? 大家公认的弱者才能够赚到大的。 罗摩从不上赌桌,祂认为所有的赌局本质上都是庄家在操盘,基于这个道理,本质上所有的概率都是假的,庄家能够决定谁输谁赢,概率只是谎言。 祂有这样的觉悟,问题是祂前期穷而且弱,命运推他上桌的时候他就是拒绝不了。 现在不一样了,轮到祂来当庄家了。 有鉴于此,祂觉得自己可以给芙卡洛斯一个机会,就当是大家过去作为朋友的恩赐···这么说就有点傲慢了,那维莱特指明道路,而我是给祂一个帮助我的机会? 罗摩眉头微皱。 这段时间太顺利了,看起来自己有点忘本了。 “来,打我。” 祂看向了阿佩普。 “你脑袋坏掉···哦,你是这么想的?”阿佩普眼睛微眯,“我现在开始得拒绝了,你这个人太记仇了。” 现在还是可以把罗摩吊起来打的,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祂会很顺利的获得三分古龙的力量,哪怕还是幼年期,但三种元素三分权柄带来的增幅是在太强了。 能够五元素输给单元素力的奇才不多,罗摩不是。 理论上并不是力量的种类越多就越强的,古早时期过多的力量属性会被单程废柴灵根来处理——主角除外,一般人是五系废灵根,主角同样是五系,他会加上诸如神、仙、混沌之类的词条来表示自己和杂鱼的不同。 不过元素力的规则就是七种元素力之间的互相影响和干涉,包括孤儿岩也不是完全就不参与元素之间的关系了。 在提瓦特的规则力,多元素力是一种必然可以提升实力的特殊加成,这是世界的底盘规则之一,完全基于七元素力互相成就的基础。 罗摩到时候强大起来,肯定会开始计算这几天被暴打的仇恨的。 这人小心眼的要死,谈笑泯恩仇和他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你已经教育过我好几次了,今天不打,等过几天我强大了我还是会打回去的。”罗摩挑了挑眉,“真的不抓紧时间?你能教育我的机会,理论上可不多了。” 阿佩普的体型稍稍变大,尾巴卷起罗摩朝着沙漠奔去。 这是这个家伙说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人话了。 也是。打都打过了,这时候停手没什么意义,反正祂强起来还是会打回来的。 那今天不打,来日就得被打了。 怎么都是挨打,那还不如现在去爽一爽,起码来日被打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觉得自己是活该,多少有点心理安慰。 芙卡洛斯扶额。 这对龙和幼年龙的搭配显然是非常不错的,两头都是神经病,想到一出是一出。 遗憾的是,祂们的神经质对于祂们是一种玩闹,对于世界就是一种灾难了。 更遗憾的是,这是世界给祂们的权力。 (本章完) 423-怎么办? 芙卡洛斯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不过这是个好消息,本质上只是能够拖延一点时间而已,并不影响任何的原本的计划。 不如说,那维莱特的加入更是让这份计划得到了另外的成功。 比如,祂们可以同时袭击特瓦林和若陀龙王,一次淘汰两个龙王,虽然罗摩的积蓄短时间内只能够吃得下一条龙王的遗产,但这无所谓的,东西到了手边怎么吃都行,无非是花费一点稍微计算一下,有的吃才是关键。 七龙王里,两个改变阵营,两个被提前淘汰,到时候打起来就是三打三,那就更容易成功了。 这里面唯一值得罗摩担心的,就是阿佩普会变节。 但罗摩通盘算过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可能。 特殊性都是在自己身上的,阿佩普有变节的可能性么? 那是当然有的啊。 但祂确实是打不赢这个世界的两个大魔王,无论是天空岛还是天空岛庇护之外的禁忌知识,祂一个都处理不掉。 目前来说,整个世界的大环境,乃至是无数个血统论世界的大环境都是如此。 所有因为血统而收益的人,最后也会被血统阻拦在门外,于是祂们往往无法对最后的麻烦构成威胁,祂们的实力是先天而来的,也因为先天而固定。 龙和神是一种固定模式,但还有另外一种固定模式,是神的孩子才能够成为神,这是血统论的背面,天赋论。 无论是血统论还是天赋论,最后都会陷入到天赋不足的窘境,彻底的止步不前。 于是在更加漫长的剧情里,总会有变数诞生。 阿佩普不是变数,祂只是芸芸众生之中更大的一枚沙子而已。 罗摩知道阿佩普下手的时候情真意切,这条龙每一次动手的时候都带着是否要杀死罗摩的考量,这一点,罗摩一直都知道。 祂想要罗摩的特殊性。 提瓦特世界内部的特殊性,一个集中在了空的身上,另一个在罗摩的身上。 阿佩普是古老世界的国王,命运论最大的受益者和受害者之一,命运钦定祂成为国王,也钦定祂被法涅斯摁在地上摩擦。 所有祂比任何人都尊重命运。 罗摩从来没觉得阿佩普有战胜天空岛的勇气,事实上这位草之龙也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努力,祂将自己后续的龙生全部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寻找变量。 因为体会过禁忌知识的力量,所以祂就一直追逐禁忌知识。 阿佩普完全承认了,自己赢不了。 从这方面来说祂想要干掉罗摩也合情合理,毕竟罗摩身上有祂追寻了很久的特殊力量。 奈何祂得不到。 所以祂选择了支持罗摩。 这件事情委实谈不上什么秘密,阿佩普也根本遮掩不了自己的恶意。 但罗摩就没有责怪过阿佩普。 打不过是关键,不过祂偶尔也会觉得论迹不论心,这个人心里想要背刺我这是无关紧要的,只要祂不真的动手,那大家就是朋友了。 除非祂能够夺取罗摩身上的特殊性,否则祂没道理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如果这种东西是可以掠夺的,那阿佩普有很多次机会把罗摩干脆解决掉。 甚至是现在,祂也还是有机会来杀死罗摩。 既然不做,那就一定有做不到的理由。 突入起来的好运并不影响罗摩的计划,祂按部就班走完了已经走过一遍的路,收拢了来自那维莱特的特殊力量。 而在这之后,自然是同步对特瓦林和若陀龙王进行猎杀。 “你这样做不担心引动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的愤怒吗。” 临行前那维莱特还是随口劝了一句。 这是职业习惯,尽管这时候罗摩敢说一句“你说得对,要不我们和那些龙和平交易吧”这种鬼话,祂肯定是第一个上去驾着罗摩发动战争的。 战争的车轮都开始滚动了,你开始想起来搞和平了? 晚啦! 那维莱特远远不如祂表现出来的那么爱好和平,或者说,这位水之龙所有的仁善都留在了枫丹。 当罗摩的计划开始滚动起来之后,祂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未来肯定会觊觎自己的力量。 这不是什么需要怀疑的部分,所有人都这么想,祂不是会考虑这么做,有了力量,祂一定会这么做。 于是在这个时候,那维莱特也不得不面对一个选择。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让祂被迫做出选择,事实上大多数的问题都应该顺遂祂的心意提出或者被解决。 而在这件事情上,因为罗摩继承了阿佩普的一切而阿佩普却什么都没有失去的离谱情况让这位水龙王不得不重新权衡自己和罗摩的关系。 祂的选择有限,要么在罗摩成事之前按死罗摩,要做到这一点祂首先要过阿佩普这一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同为完整的龙王,但这个阶段阿佩普完全有一挑二的水平。 最简单的,祂经历过至少两次和同等级对手乃至是更高等级对手交战的真正战争,而那维莱特从诞生到补全自己,唯一称得上战斗的还是不久之前的碾压局。 如果祂愿意舍弃枫丹和丝柯克一战,烁不定这场战斗还有一定的资格晋升为战争。 战斗的经验是一回事,阿佩普在元素力上的优势也是如此。 在寿命走到尽头之前,大多数时候寿命的积累都意味着实力的增加,只有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因为身体衰落脑袋不灵光等原因——简称上了年纪,这个阶段寿命的推进就开始削弱自己。 而阿佩普显然没有走到这一步。 这也就意味着,到目前为止祂漫长的寿命带来的全都是优势,半点劣势也没有。 打不过,那说什么都是胡扯了。 那维莱特没有什么先驱精神,大家打出火气,罗摩搞不好就要夜袭枫丹了。 祂是个百无禁忌的人,计划受挫之后说发疯就敢发疯。 那维莱特不行。 祂能为了枫丹人向丝柯克妥协,放走吞星之鲸,就能够为了枫丹人妥协第二次。 罗摩的视线有些古怪,“我委实没想到这种问题会是伱来说的,你不是战争的推动者么?你怎么还担心会得罪人的。” “放心好了,我们又不是要杀掉祂们,这是借走祂们的权柄而已。” “动作够快实力够硬,搞不好巴巴托斯还会请我们喝酒。” 不杀是基础的底线。 权柄的剥夺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很困难,但罗摩可以带着特瓦林在身边,通过祂直接了解特瓦林的古龙大权。 熟悉掌握之后,只要把特瓦林打个半死,权柄就会挑选新的龙王。 权杖只会等待国王,至于说国王是不是换了个人···谁在乎。 只要罗摩有这个入门的资格,并且祂答应了,权杖和王冠就会自动簇拥祂上位。 权力只会臣服于强者,从不簇拥在失败者的身边。 以前没有这种事情,是因为压根就不可能有第二条风之龙诞生,特瓦林没有这种打算,祂也做不到创造一个和自己血脉相似的风之龙。 权杖没有挑选空间,哪怕特瓦林拉跨或者雄才大略,大家也只能选这个人当国王了,毕竟祂是唯一的正统。 有了第二个选择,那才能有挑选的空间。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那维莱特的预期,祂默默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的疑惑。 罗摩也不是什么需要沐浴龙血的战士,祂也不用龙皮去打造防具,用龙牙龙骨锻造装备,可以说狩猎并且真的杀死一条龙对祂而言称得上是毫无收益。 除了吸引仇恨。 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不会干,更何况是罗摩这种人。 既然是不杀,祂就连最后一个想法都没有了。 又不会死,只是失去权力而已,反正大家都这么久没有享受过完整的权力了,再来五百年也不是接受不了···吧。 反正我又不会失去。 看了一眼罗摩,那维莱特失去了任何劝说的意思。 倒不是祂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主要是祂旁边那条龙在跃跃欲试。 阿佩普想要教训这些龙不是一天两天了,祂对于魔神和龙的关系一直都是一个理念——一群趁虚而入的混账,遇到了一群刚刚诞生没有脑子的蠢货。 天作之合。 特瓦林成了风神的眷属,若陀龙王破除封印的前一天想的是“摩拉克斯你快来,我这里封印快被我破除了”,那维莱特······还算好一点吧。 祂起码算是“架空”了水之神,也不是神明的附庸,虽然降了自己的格调给人类当保姆,但反过来说,祂也是占据了一个国家嘛。 总比给别人打工好听一些。 巧了,那维莱特也不是很看得上这位老前辈。 来自古龙的一些记忆告诉祂这位老前辈绝对没有进行过一次重生大业,所以问题来了,同时代的龙王都被打的被迫重开了,为什么你可以幸免呢? 因为你是最能打的那个,天空岛也奈何你不得? 不是吧,我看你也不够强啊。 那答案就是一个了,这是个叛徒。 罗摩站在两条龙的中间,有点想笑。 坏了,我的队友打别人之前好像要打起来了,怎么办? 二更,晚安 (本章完) 424-眼前一黑 “我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上的胜利法则唯有一种,数量多,质量高,军备充足之后所带来的正常碾压。” 罗摩遥遥伸出手,草木回应着祂的意志,从大地之下涌出,然后拴在了特瓦林的翅膀上。 这是个象征意义多于实际价值的行为,毕竟特瓦林已经不可能站起来了。 这位年轻的风之龙此刻躺在大草原上,如同一条死龙。 祂的周围是风神,罗摩,远处西风骑士团的骑士们簇拥而至,神色莫名。 封锁了特瓦林的翅膀,罗摩揽过温迪的肩膀,脸上笑容灿烂。 “好久不见,老朋友。” 战争的胜利就是这样,哪怕历史用千倍的笔墨去书写那些奇迹的胜利,也丝毫遮掩不了战争的正统就在平推。 兵多将广,军备充足···漫长的战争史描述了战争取胜的所有条件,而如果能够让所有的条件都是优胜,那么自然会赢。 而历史从不记载这种胜利,如果能够经营到所有条件都是碾压,那换谁来来坐镇大营,只要它会保持沉默那也是照样该赢的局,这种局上不了历史书,而罗摩就推崇这种胜利。 祂和那维莱特、阿佩普走了海洋的路,避开了所有的魔神和龙直接潜入了蒙德,然后锁定特瓦林之后拒绝沟通,三条龙开大直接朝着特瓦林发起了邀请。 这场战争开始的时间和结束的时间几乎完全相同,大家嘴上说的都是当然不杀,杀掉这条龙不是只会得罪人么,这种事情实在太蠢了。 然后见面的第一个瞬间,祂们选择了同时开大,生怕特瓦林不会死,充分展现着何为言不由衷。 特瓦林完全没有察觉到风险。 祂在这个大陆上生活了很久,人类簇拥祂神明喜欢祂,漫长的寿命里祂唯有一次谈得上是吃亏,血拼杜林虽然杀死了这条毒龙,但也因为爪牙齐上,所有杜林的毒血也在这个过程之中侵入了祂的身体,这也导致了后续特瓦林被教团所腐蚀。 但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生死危机。 祂和杜林的战争之所以打得如此艰难,本质上还是对方会玩毒。 中毒之前祂得小心翼翼,不希望沾染太多的毒素。 中毒之后祂就更要小心,避免中毒加深。 毒龙的毒血在后续的五百年里都证明了它是真的难缠,而且很疼,疼到了特瓦林被迫效仿风神利用长眠去应对身体上的痛苦。 如果要把这种经验算作应对强敌的经验,那没有经验的人其实就不多了。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场以强击弱的必胜局,只是胜利者顾虑太多又不想要脏了自己的手,所以打得异常艰难。 而阿佩普和罗摩两个人手辣心黑,祂们在见面之前就开始积蓄元素力,到了风龙废墟刚好把大开出来。 跟随而至的那维莱特扭过了头,表示自己羞于此人为伍的想法。 祂比较善良,是到了风龙废墟才开始准备大招的。 迎头两个大招灌在了特瓦林的身上,后续水龙王又补上了一发,特瓦林再起不能。 所以的技巧,本质上就是应用有限力量的方式。 而这一点罗摩完全没有技巧。 祂是巨舰大炮主义的坚定支持者,认定调整出力比率远不如更新动力炉调高上线。 你也许可以让一款老旧的引擎爆发出120%的水平,但我会让你知道,科技迭代更新之后的强势,我让你两只手,只有脚来操作。 祂的大招就是用过量的元素力砸下去,如果对方还是不肯屈服,那就上拳头。 这战斗技巧粗糙的阿佩普扭过了头,实在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曾经担任过这个人的战斗学老师,毕竟丢龙。 但祂还是认可罗摩这套理论的。 祂在如何发挥现有力量的最大值上跑了几千年,所以说龙王先生为什么要研究这个呢? 因为祂没有前路可走了,只能够研究自己已经有的力量。 不过如果发挥好就可以取胜的话,当年祂们七个也不会被法涅斯给赶走了。 事实就是祂们和法涅斯隔着一个能量级的代差,别说法涅斯也不是个战斗白痴,就算祂只能发挥自己一半的纸面实力而每一位古龙都是战斗大师,能够打出2倍3倍的数据,法涅斯照样能够用脚把祂们碾平。 罗摩有路可走所以祂这么走,这样挥霍的举动让阿佩普很不开心。 一方面是教了这么个学生出来,一方面是学生可以这么教,两个答案都让祂不开心。 阿佩普不爽所以打得更狠了,等到打完之后祂和那位莱特起身离去,朝着璃月的方向快速推进。 这一把要快了,一场做掉两个龙,剩下的三个怎么想就不重要了。 既然决定了要簇拥罗摩,那么这么做就是必须的。 风神都来的太晚了。 化身温迪指了指这条趴在地上的龙,又拍了拍罗摩搭在自己检测的手。 哥们伱松开点,我跑不了的。 温迪委实不怀疑自己一点有多一点的动静,这个狗贼就要直接扭断自己的脖子了。 像是这种事情,怎么把罗摩往坏的地方想都是不为过的。 祂既然能够对特瓦林发动袭击,自然也不会吝惜在多杀一个自己。 “你究竟想要些什么?” 迫不得已,温迪还是先手开始沟通。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何。” 罗摩看了看远处。 凯亚撞了撞迪卢克的肩膀,然后对着罗摩挥了挥手。 罗摩伸手示意他们过来,不必停留在原地。 凯亚耸了耸肩,然后带着骑士团的人往这里赶。 这就没必要跑了,他们离这里不是很远,也看到了两三道大闪光之后就直接坠落的特瓦林。 下手这么黑,他们的反抗就没有什么必要了,顺从活着的概率会大很多。 凯亚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他委实没觉得自己这群人有什么值得罗摩认真对待,迫切想要拿走的东西,既然没有,那就是安全了。 迪卢克长出一口气,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他和凯亚的判断一致,不同的是,这位年轻的族长大人委实接受不了生死被他人掌控的局面。 在各种困局之中谋求生机,乃至是倒反天罡,反过来掌控主动权去追杀敌人,这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但这次就算了。 打不赢,包死的。 琴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妹妹推向了丽莎,然后快步上前挡在了所有人的前方。 “别紧张,我们是合作伙伴生意上的朋友,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罗摩摸了摸跑在第二的小姑娘的头发,背着小书包的精灵少女眯着眼睛,并不抗拒这种亲近。 获得了古龙大权之后,罗摩在世界的眼中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崽了,大家会对祂多一点友善。 温迪除外,祂是天空岛序列之中的神,这种影响无法作用在祂的身上。 但可莉会被影响到,她被就是个孩子,受到的影响更多。 丽莎没能拉住,也可能是不想拉住。 能保住当然把孩子挡在后面,但生死在他人,还不如用幼崽的可爱搏一搏好感。 罗摩也莫名叹了一口气。 坏了,跟这群老硬币交手太多了,见到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点真善美,想到的都是利用和故意。 我不是这样的坏人啊! “看情况,你们是打算去外出旅行?” 这个配队还是有点眼熟的,风神用祂的龙带着蒙德的大家去度假。 “我先来解释一下我是来干什么的。”罗摩强调了解释,“我有点事情邀请特瓦林来协助一些,但我觉得祂不会选择同意,所以我决定不给祂拒绝的机会。” 在小姑娘面前表述这个,罗摩是半点羞愧也没有的。 丽莎捂住了芭芭拉的嘴,迪卢克和凯亚对视一眼,上前就想要拉住琴。 这不很明显了? 神仙打架而已,凡人是半点都不需要参与进去的,大家点头称是然后趁早回家,说不定还能够赶得上今天的晚餐,何苦参与进去呢? “那风神呢?”琴弱弱地问了一句。 芭芭拉瞪大了眼睛。 在场的就这么点人,谁是风神其实很明显了,肯定是那个被罗摩拦着的,蒙德城内名声斐然的吟游诗人。 “我宁愿相信是凯亚或者可莉!” 环视一圈,这个虔诚的信徒眼前一黑。 她能从现场这里面找到两个她认为最不可能的,但现实就是要比她想的不可能更加不可能。 是那个喝酒都要赊账,常年在风神像脚下卖唱为生的吟游诗人。 丽莎上前抱住了虔诚的修女,芭芭拉没能忍住,直接抱住了丽莎。 罗摩看向了温迪,琴和迪卢克他们也是如此。 温迪:???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你是个什么意思啊! 即使是如温迪这样自由的人一时间也有些绷不住了。 芭芭拉是个虔诚的西风教会修女,这一点大家当然都知道。 虔诚的教会修女面对自己侍奉的神,她的第一反应是眼前一黑然后埋头痛哭,这一点太有趣了。 琴觉得这未必不是个好机会,所以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快步上前。 “做点正事吧,巴巴托斯大人。”她说,“骑士团一直为您准备了最高的位置,蒙德等待您的驾临。” 一更 (本章完) 425-职业进化史 罗摩捧腹大笑。 祂松开了温迪的肩膀,然后靠在了特瓦林的身边失笑。 这不是个需要严肃的情况。 在特瓦林已经被锤烂的现在,温迪没办法力挽狂澜,祂也未必有舍得力挽狂澜的心思。 除非罗摩有明显的杀人的心思,否则祂都很难鼓动心思亲自出马。 而罗摩很少杀人。 早期祂的科学研究最需要的就是志愿者,人的生死都有价值,主动动手去剥夺对方生或死的状态,赋予对方由生及死的结果会浪费大量的价值。 这是罗摩所不愿意的。 而屠龙就更是如此了。 龙的骨血对祂而言毫无价值,即使祂想要篡夺特瓦林的权位,依靠的也是对方身上天然附带的古龙大权,而不是对方的血或者心脏——这也有点帮助吧,可能多喝点龙血吃掉一点龙肉可以加快纸面上推演的进度? 但总不是要杀掉特瓦林的。 那位莱特和阿佩普也未必愿意接受特瓦林的死,祂们会对特瓦林动手并不意味着祂们会坐视特瓦林的死。 简言之,太亏了。 杀掉特瓦林是所有处理方案之中最亏的一个,罗摩寻思自己脑袋现在被寒天之钉砸一下,祂也很难做出这种二笔决定。 而只要不杀,温迪就不会有拼命的心思。 祂的态度在这个时候十分明显,于是骑士团的众人也就越发的轻松。 不打就好啊,再不行,你等我们走了再打呢? 有关参与进去这件事情的想法,即使是琴这样虔诚的骑士也不愿意有这样的想法。 这难度太大了,他们不清楚龙,但至少也该清楚魔神。 自有记录以来,提瓦特的历史就是魔神的历史,人类只是获得了魔神眷顾才有了资格在这片土地上立足。 罗摩起码是个接受了赤王恩泽的真正魔神,这种神战大家参与进去都是个靶子和拖累。 琴是高洁勇敢的骑士,不是脑子进水的瓜皮。 “你们···欸。”温迪抓了抓头发。 被人当众如此劝诫,温迪是没有半点难堪或者知耻而后勇的心思的。 他只是摩挲着下巴,然后用肩膀撞了撞罗摩。 “你说。”罗摩收拢笑容,神色和煦。 这是第三龙之力,特瓦林收尾之后,祂就不需要在顾及任何敌人了。 除非法涅斯能够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从死者变成生者来干他。 包括禁忌知识,罗摩也丝毫没有畏惧。 提瓦特是有跑路的办法的,这一点可莉的妈妈艾莉丝验证过,空荧双子本就是外来者,在空哥这位第四降临者之前还有三位降临者。 当时空荧双子就是打算跑路的,只是他们被维系者给截停了。 但罗摩不担心自己会被截停。 事不可为,祂就带着整个净善宫直接跑路,大不了世界沉沦,祂无所畏惧。 有这种底气,罗摩自然无所畏惧。 “伱真的不会下杀手?”温迪问了一个蠢问题。 “我就是真的要下杀手,我肯定也不会告诉你的。”罗摩撇了祂一眼,“这种问题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嘴巴里?” “因为我相信你的信誉嘛。”温迪挤眉弄眼,“你说你不杀,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我的信誉?” 罗摩沉默了一瞬间。 祂再从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信誉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然后祂很快就找到了。 那是弱小时候不得不拿出来用的东西,因为弱小,所以要合作必须是取信于人。 现在还有必要讲究信誉么? 祂真的犹豫了。 讲信誉在这个阶段已经不能带来什么必须的收益了,但为了维护信誉,罗摩就不得不多做一些事情。 “我不会杀特瓦林的,以我的信誉起誓。”思考不影响判断,祂先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遵守约定与否取决于后来,但这个时候,不管是“作为尊贵的龙,我,不守承诺”还是选择信誉,祂都可以这么说。 问题不会影响结果,有些问题的出现只是在对应必须出现的答案而已。 温迪大力拍了拍罗摩的肩膀,“好极了,我的朋友。” 祂的笑容灿烂到罗摩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契约,是那种说出口就必须做到的奇葩东西。 但没有的。 摩拉克斯的契约之神,本质上也只是以自己强绝魔神的武力来惩戒背誓者,当违背诺言的好处远远低于要付出的代价的时候,契约之神自然会让契约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毕竟,违背誓言的本意就是为了牟利。 为了利益而违背实验,自然也会因为利益而遵守誓言,以契约之神的名义所担保的契约自然就能够得到遵守。 但这不是什么特殊能力,只是强大而已。 如今的罗摩也可以当契约之神,让背信者去死,用死亡来维系契约的神圣和不可违逆。 不想死的人,自然会遵守契约。 所以你在笑什么? 罗摩的心中闪过了一个荒诞的念头,温迪正欲言说,罗摩一把拦住了对方。 “你等等。”祂压低了声音,“你不会是想要把风之神的位置让给我吧?” 担任水之神,兼领草之神···这些神位给罗摩带来的东西都是信仰,但自从祂发现了信仰可以偷之后,祂就懒得自己出去赚了。 倒不是真的偷懒,只是信仰这种东西转移的过程必然会带来大量的损耗。 好比今日的蒙德,巴巴托斯自然可以选定一个新的风之神,让蒙德人信仰新的风之神,教会开始更改教义,编纂新的圣典欢迎新神。 但这样的好处呢? 从巴巴托斯这个大家闭着眼睛都能够诵念出无数宏伟历史的伟大的神换成一个新的名声不显的神,即使是提瓦特这样的神权大陆,短时间内信仰的转移也必然会降低预期的收益。 同样的行为,祂完全可以直接和巴巴托斯交易,然后“我喝酒喝多了,醒来就有人把我这里的信仰之力给偷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天理愿不愿意接受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祂能不能不接受。 这种话说出口,脑子正常点的都知道巴巴托斯有问题了。 但祂只是实际上有问题,更加表象的东西,祂还是天空岛体系的臣子,仍旧遵奉天空岛,并没有主动站起来挑衅古老的秩序。 在罗摩吸引全部火力的时刻,巴巴托斯就是没有问题的自己人。 论迹不论心和论心不论迹,本质上都是做决定之人的一种利益取舍而已,常规情况下大家宣扬论迹不论心,也就是你虽然想要做坏事,但你实际上没有做坏事,那我们当你是个好人。 可情况有所变化,你虽然做了坏事,但你本意是好的,所以你是好人的论调也不是没有。 甚至后者还可以变化,你虽然本意是好的,但你做了坏事,所以你要接受处罚。 道理翻来翻去的论述,最后无非是当事人的利益需求在做决定而已。 罗摩能抗住,巴巴托斯就是忠臣。 祂扛不住,温迪现在怎么说都是恶党匪类,必须要吃上一发寒天之钉作为惩戒,祂本人的选择其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罗摩能不能当好靶子。 罗摩之前也有靶子,祂想要鼓动元素七龙当靶子,奈何事情总是如此,并不是人有了计划就一定会跟着计划一起走的。 “计划是计划,现实是现实,你就说当时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你回来当风之神吧。”温迪跟着一起低下了头,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密谋,“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 “我得告诉你,作为尊贵的龙,我不守承诺。” 罗摩言简意赅。 “那你刚才说的话?”温迪顶着个问好。 “作为高贵的神,我信守诺言。”罗摩毫无顾忌,“我是赤王,也是新龙,不同的身份做出的决定,你可以找不同身份的我来讲道理。” “你还是个人?”温迪叹了一口气。 “显然不是啊。”罗摩竖起手指,元素力鼓动,肌肉和骨骼在两人的视线里完全异化。 祂如果还算是个人,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怪物了。 “总之,我当时的承诺现在需要考虑。你继续当风之神,我继续当我的小偷。”罗摩抬起头,“当时是合作,你对我偷东西的行为默不作声,当作没有看到,而作为这种默认的回报,我会在实际意义上履行风之神在庇护蒙德方面的责任。” “现在不一样了老弟,你如果不想装作看不到,我也可以从小偷改行当强盗的直接强抢的···你能阻止我么?” “你已经对我没用了,我觉得契约可以中断了。” 温迪长出一口气,眼神带着敬佩。 祂总不能说我可以不让蒙德人贡献信仰,没有的东西,不管你是小偷还是强盗,你都拿不到。 但这委实不是威胁。 天下没有用伤残自己威胁敌人的道理,这行为的荒谬程度就好像你和劫匪说如果你不满足我的要求我就自己咬舌自尽一样荒唐。 怎么,没了你我找不到新的人质了? 还是说,你自己就真的不怕死,甚至迫不及待去死? 温迪十分肯定,自己敢这么做,罗摩就敢天天给蒙德制造天灾,逼迫自己站出来力挽狂澜。 祂一拯救蒙德,信仰自然会簇拥在祂的身边,然后成全某个信仰强盗。 (本章完) 426-种子 罗摩的职业转换和祂的身份一样随意,突出一个我觉得。 有必要遵守的契约我当然会遵守,没必要的契约我现在就不干了,大家重新开始谈吧。 “你不是小孩子在蓄意报复吧?”温迪眉眼古怪道。 “哪有的事,这不是常规流程?”罗摩也很奇怪,“背信弃义在成功之后这不是很正常的流程吗?” 打天下的下一步是什么? 封赏有功之臣? 算是吧,但真正的下一步是开始筹备收归权力,将曾经所有值得信赖的朋友给摁住。 家天下的逻辑模式让皇帝们永远无法信任自己的臣子,毕竟很简单的道理,他们不会这样做对于一个皇帝而言赌性太大了,他必须要做到他们做不到,而不是赌他们不会做。 哪怕你比所有的老朋友都年轻,都强大,你自信可以压服所有人,所以不愿意对老朋友下手。 但伱的儿子孙子总不能都和你一样出色吧? 皇帝这个职业多数时候是不看才能的血统职业,出条废柴的概率远比出个能人的概率多得多。 当老子的,埋怨儿子无能的同时也还是得给儿子铺路。 偌大家业,总不能因为儿子才干不足就让给其他的能人吧? 这种工作就算你能够做出来,继承你位置的人也未必愿意领受这个恩惠,多半还是要给你一刀的。 背刺昔日的盟友谈不上什么古怪的,更何况,罗摩压根就没有背刺。 祂只是终结了一项合作而已,这项合作的受益让祂无法满意,需要祂履行的义务却仍旧不变,收支出现问题的时候,自然是要解决问题的。 信仰的力量祂可以偷可以抢,总之没必要通过巴巴托斯的允许来获得,既然都不需要走巴巴托斯的路,自然也没必要选择履行风之神的实际义务。 毕竟,我压根就没有享受风之神的权力,凭什么要去履行责任和义务呢? 温迪十分惊叹。 哇,这个人实在是太卑鄙啦! 但偷抢在道德层面上姑且算是问题,在实际操作层面委实谈不上有什么不对的。 偷是技巧上的胜利,抢的实力上的胜利,以战争作为最终的考核标准,实力上的优势带来的一切便利都是正常的。 毕竟祂能够平推你的国家但最后却只是选择有限地从这片土地上收割利益,那祂就已经是个“仁善”地征服者了。 巴巴托斯也是打过魔神战争的,尽管祂的胜利来路不明十分奇诡,但那也是打过了。 王狼输的虽然离谱,但起码历史上记录了祂挑杀了迭卡拉庇安,这就是实打实的战绩。 温迪自然也无法否认,基于强权而做出的选择在这个时代自有其合理性。 比如最直接的,难道稻妻的内乱,那位雷之神就不应该负责? 这又不是抛开事实不谈,雷电将军在事实上就是问题很大,祂要么是放任了三奉行推动的战争,要么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三奉行的背叛。 无论是无能还是有意放任,祂都需要对战争之中因此而失去一切的人们负责。 然而有这么一回事么? 当然是没有的,没有人认为祂应该负责,也没有人期待祂来负责。 民众仍旧跪伏在神明的脚下,一如既往的宣扬雷之神的权威,基本上所有的罪孽都被当代的三奉行给抗下来了,历史都是这么记录的,他们利益熏心因而背叛了大御所大人和稻妻,犯下了滔天罪孽。 你说大御所大人也有问题? 俺们觉得你觉得不对,大御所大人没有问题。 这点觉悟要说温迪没有,那就太扯了。 祂好歹是个能明送神之心的神,这种事情祂都做得出来,在觉悟方面和罗摩是完全不相上下的——讲道理,就算是罗摩,祂也未必能够做出被人脚踩在脸上还要把神之心送出去的伟大决定。 岂止是不计前嫌,为了家国大业忍辱负重啊,祂简直是顾全大局加顾全大局的绝世天才。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时候,西风骑士团的诸位也放松了很多。 他们的本意是小小的放松一段时间——虽然据说最近大陆上风起云涌,但蒙德一如既往的和平安宁,十分契合大版本的走向。 当每一个国家都在有自己的灾难爆发的时候,蒙德人在过节日,硬生生把空哥从战争现场拉回来庆祝节日。 空哥也是个奇才,上一秒还在提剑砍人,下一秒就对着蒙德人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完美的融入群众。 蒙德一直如此,这个地方总是能够避开大多数的麻烦,和平而又安宁。 “怎么说。”凯亚问了一句。 迪卢克少见的有些犹豫了。 来自须弥的技术还在不断地往蒙德倾斜,即使计划一改再改,因为有了龙王这样的纯粹上位替代,罗摩已经完全看不上从魔神开始起步的原计划了,但祂还是选择了和每一个参与实验的人兑现自己的承诺,也即是帮助他们完成对魔神力量的提炼和容纳。 总不能人体实验搞到一半你说你技术突破了,原有技术和原有人员全部踢掉不再继续了。 这种情况几乎是漫威一多半超级英雄对手出现的原因——疯狂科学家们经年累月的努力在最关键的时刻被叫停,理由是我已经支持你这么多年但你让我看不到一点回报,我是资本家来赚钱不是做慈善的,我不会再给你资金了。 然后下一个月乃至是下一个星期,没有资金的科学家就完成了技术突破,整的之前多年资金充沛的努力都像是在演一样。原技术投资者看了都要怒骂阳光沙滩,令堂安康。 给你那么多钱那么多时间你半点成果不出,资金一断你就完成了技术突破,你在演我对吧?你还是个人? 然而科学家们另有想法,这狗东西完全不懂技术不知道梦想就知道钱钱钱,关键还在我研究的关键时刻断我资金,我现在研究成功了全都是我自己努力坚持的成果,你的背叛我记住了,现在包带着研究成果干你一手的! 然后技术就变成了武器开始制造麻烦,直到超级英雄出面拯救世界。 这种情况怎么说呢,站在投资者的这边你会觉得这帮子科学家都是演员,一断资金就出成果,之前是半点看不见希望。 罗摩是投资人兼顾科学家,祂的情况更为特殊。 但资金对祂而言是工具,倒也不至于为了赚钱就去做点不太有趣的事情。 像是这种情况,祂还是打算给所有人一个原本的结局。 反正祂如今也就是等待了,时间再补全祂剩下的所有缺口。 迪卢克和凯亚关心的就是这方面的技术。 他们是最早接受改造的一批人,凯亚不提,迪卢克有追求力量的无数种理由。 但这里面最直接的一个理由就是愚人众这群篮子。 可现在谁都知道了,愚人众和罗摩天下第二好,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了——为什么不是第一?因为罗摩有纳西妲,愚人众有自己家的女皇。 关键是,愚人众风评转好了。 来自须弥的消息很明显的表达了愚人众对于新时代计划的转变,连博士都有了一定的风评扭转,祂已经完全看不上用普通人当耗材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即使迪卢克觉得力量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他也还是要面对客观事实——掌握在手里的力量毫无用处。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了。 看眼前这个情况,提瓦特的战斗已经在不知道何时升级成了特殊的局面,凡人完全失去了参战的可能性。 “我们遇到了相同的困局,但罗摩已经走出了困局。”迪卢克面无表情。 拥有了魔神的力量之后呢? 之后就是漫长的填充了,他们需要从世界之内榨取元素力让种子生根发芽,然后获得力量。 这一步迪卢克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该如何加快速度。 他已经获得了力量,但这一部分就好像人的自然成长一样,你当然可以通过合理的饮食搭配来辅助成长,但个体成长最关键的还是时间。 如同美酒一样,年份是核心,你一定要等日子一天天走过,才能够成长起来。 即使迪卢克再着急,他也只能够按捺住自己的心思,一点点看着草木成长。 他的实力其实已经有了显著的提升,正因为提升了,才越发的察觉到了自己和这个世界顶端的差距。 最大的问题是,他身上最核心的力量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时间的自然滋养,如同人体从年幼到青壮一样。 那么,有没有加快人体成长的办法呢? 当然是有的,人造人技术如果也需要胚胎走一个正常自然人的年份才能够成长起来的话,这份技术就太没有用处了。 种子当然能够加快成长,只是迪卢克找不到方法而已,他又不是专业人士。 罗摩已经靠了过去,神色不如过去期待,但还是带着几分探究精神。 “你们想要尽快让种子生长开花?” 严格说和罗摩这样的人体实验大家聊这个话题,即使是凯亚这种人也忍不住收敛了假笑。 委实是有点难笑出来了,谁都知道罗摩的老本行是什么。 祂也不是生而知之的,现在了解意味着有很多人在祂不懂的时候替祂开辟了道路。 很难说他们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自愿”为了科学进步开路的勇士,这种结局显然就会稍微有一点点凄惨了。 但迪卢克无所畏惧。 他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大无畏的牺牲光辉,让凯亚都忍不柱退让了两步。 这个义兄在认定的事情上总是如此的义无反顾。 琴收敛了劝解的打算,拉着可莉去远处玩耍。 出自教令院的丽莎眉头微皱,目光在罗摩身上滚动。 在教令院求学期间,丽莎也是少见的学术天才,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教令院,并且回到了蒙德当一个图书管理员。 她的老师对此扼腕叹息,每年都会写信劝说她回到教令院,毕竟老人家是在很难接受,这么一个出色的学术苗子,为什么就去图书馆就业了···倒不是看不起图书馆管理员,只是就算去图书馆,那也明显是他们须弥的图书馆更加值得留下吧? 蒙德有什么很出色的学者么? 有的,艾莉丝和阿贝多。 在目前出现的学者之中,蒙德里能看的就这两位,他们要挑战的是整个须弥教令院的学术积累。 但天才就是为了这种事业而生的。 一个国家的学术积累,就是比不过两个人的天赋。 艾莉丝至今还是个背景板,但她在背景里被拔得极高,魔女会的门槛也因为莱茵多特一个人被拉到了太高的层次。 其他的魔女有什么战绩不好说,但她们和莱茵多特并列,只此一点她们的能力就是顶天的。 这是莱茵多特的地位反衬出来的她们的地位。 阿贝多也不遑多让,在目前的记录里是整个提瓦特有数的炼金术大师。 以罗摩在教令院后期征调学者的经验,确实是把那些炼金术士摞在一起,也不够阿贝多一个人打的。 天才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常人十数年的积累可能就是为了给他们创造某个午后可以悠闲喝茶睡觉而不是坐在桌前计算的时间——是可能节省和某个午后。 “须弥的禁忌研究有这么高远的前景,那么当年也许真的应该留下来?” 丽莎摇了摇头,将自己突如其来的心思压下。 她离开教令院并不是因为已经学完了,而是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教令院当时的疯狂。 违背了风纪官戒律的研究,囚禁了真正的神明······后者一度让丽莎有些难以理解。 神的权位来源于天空岛,他们怎么禁锢的草之神丽莎有点好奇,但这不关键,关键的是人家都有神你们把自家神给囚禁了,这是打算如何收场呢? 尤其是当时世界树被污染,对于一切知识的深究最后都难免落入海芭夏的结局。 和所有的古代学者相同,他们以和世界树的沟通作为学术修行的终点,不同的是当年的学者得到是奖赏,如今的学者得到的是灾难。 所谓知识,成了背后主人家垂钓的鱼饵。 他们在知识之海中垂钓自己想要的知识,而背后的真正主人抛出鱼饵,等待自以为是的渔夫上钩。 浓稠的阴影在大海的深处窥视着海洋的上方,等待每一个自以为收获颇丰的蠢货带着鱼饵离开。 这样的认知让丽莎选择了跑路。 学者渴求真理,但真理在那个时代就是死亡,她只能压制自己的本能。 但现在看来,逃跑真的不对,因为有人已经走通了,这就显得她原本的明智之举成了胆小懦弱,稍有几分尴尬。 (本章完) 427-祂在诽谤我啊 丽莎的敏锐无需多言。 这是历史验证过的答案,当时须弥流传的学者的终极奥义——沟通世界树,已经是一条完全走不通的了。 这条路其实很早之前就走不通的,但在所谓的“很早之前”,还有更早之前一说。 在大慈树王开启统治的千年之间,须弥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研究方式,要么是直接请教大慈树王,要么是冥想连同世界树,获得世界的智慧。 千百年都能够盛行的学习方式,自然不会被五百年的艰难所隔断,教令院这边拿着数据,当然知道但凡是走到了最后一步和世界树共鸣的学者都疯了,但他们又不会去尝试,天大的风险和他们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鼓动普通的学者去尝试而已,死了也就是“我很遗憾”的流程走一走而已,没什么特殊的代价。 说到底学者社会是建立在教令院的基础之上,如果你能够得到世界的知识,那你想要兑换成更具体的权力、财富,还不是要把知识贡献给教令院? 知识并不是现实意义上的等价物,每个人都知道知识的价值,但想要兑换实际价值需要一个平台。 这个平台,须弥学者只能选择教令院。 所以他们鼓动学者去冲锋,本质上是一件毫无风险的尝试。 不成伤不到他们,成了知识也是落入他们手中,怎么算都不会亏。 丽莎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她到不介意给教令院打工,功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一直是这样的道理。 问题是这条路压根就走不通。 她再怎么不介意给教令院打工,也不是打算把命都卖给教令院的。 一个封印了自家神明,成年撺掇着外界学者去研究但自己丝毫不走这条路的政治集团当然没有半点可信度,六贤者在丽莎眼里纯纯一坨。 当然,一坨是一坨,它们毕竟是统领须弥的一坨,该有的政治资源是一点都不缺的。 没了神明,这个国家确实是一个正常人断了四肢,确实难玩的一批。 但提瓦特并没有七国互相攻伐的先例,教令院把须弥完成了残废,在没有人觊觎家产的情况下,须弥照样还是能玩的。 这在另一个世界当然是不现实的,小儿抱金都不能形容这个时期的须弥,一个没有神明,内部极度分裂的国家却能够坐拥大片的领土,按说战争早就该打过来了,但可惜的是没有先例。 更糟糕的是,钓饵并不是单纯的咬你咬钩,背后的阴影才能够抓住伱。 它还可以自己上浮,自己搅动风浪,逼迫渔夫下水成为食物。 丽莎自己可以控制不去探究,但世界树背后的浓稠阴影会自动捕获天才的学者,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陷落。 这是妥妥的死局,丽莎当即提桶跑路,完全没有犹豫。 毕竟世界树被污染,连大慈树王自己都扛不住,更别说是普通的人类。 某方面说,海芭夏还算幸运。 她成功沟通虚空的时候是散兵上线的时候,她没能摸到世界树就被散兵给截停了,侥幸没有碰到禁忌知识,勉强苟活了下来。 但更早一些,大家都没有这个运道,属于是谁头铁就一定会被撞个头破血流。 遗憾的是提桶跑路当时来看是个完美的策略,但罗摩成功了,有人成功了,那当时的放弃就不是明智,而是怯懦和愚蠢了。 在不知道罗摩有挂的前提下,罗摩的每一步成功又是如此明显的展露在所有人的眼中,大家都只能够自己猜了。 这肯定不是好运啊。 他的成功一目了然,哪有人次次赌次次赢是纯靠好运的。 如果这其中有模糊不清的地方,那大家也可以转移怀疑,然而没有。 罗摩的成功十分清晰,他每一步是怎么走的,和谁合作要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些都是可以轻易探查出来的情报。 丽莎只能够猜测自己觉得很有问题的天堑被罗摩踏破了,他从禁忌之中获得了新生,然后一步步走到了今日风神也要迟疑顿足的强大。 总得有一个理由的。 这个人从凡夫俗子到今日轻易踏破魔神关隘,甚至能够把这种力量赋予他人,除了世界树开智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世界上的力量就这么点,隐藏的力量说来说去,也无非是法涅斯和禁忌知识两方在博弈而已。 提瓦特也许还藏了点东西,但肯定不多,毕竟当年元素龙王都被轻易车翻了。 享受了这么多优待的元素龙都没能抗住,还指望世界能藏住什么好牌呢? 丽莎并不知道这些,但在这方面,她和于柏的理念相同。 世界上的特殊力量有限,如果一个人做到了你觉得做不到的事情,那么不是他的天赋超出常人,就是他得到了这些特殊力量的庇护。 在须弥求学的人,理所当然会把事情往世界树的身上推动,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罗摩在世界树得到了推动人踏足魔神道路的智慧,也就意味着此前所有的失败者都是个篮子,回避者都是个菜鸡,而不能说明这条路危险无法走通。 走通的人已经在这里站着了,得到的好处也是大家有目共睹,这样的奖励完全匹配的上风险。 在奖励机制足以匹对风险的时候,过度描述风险就很没有意义了。 丽莎轻轻摇了摇头。 坏了。 我成畏惧困难的弱者了。 但这件事情,丽莎委实不觉得自己当时做错了选择。 罗摩能够证明困难和奖励是匹配的,可丽莎觉得前人也能够证明风险是巨大的。 她自己差点就走到了最后暴毙发疯的一步,自然对世界树背后隐藏的真理敬谢不敏。 有人成功了,只能够证明收益庞大,但不能证明难度不大。 不过这时候怎么说,都有一种狡辩的意思了。 毕竟有人成功了嘛。 “如果丽莎小姐对这些知识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将这部分的学术知识售卖给蒙德。” 罗摩当然注意到了这种视线,祂随口提了一句,然后等待丽莎的回答。 “学术知识的价值是很高的,如今的蒙德恐怕并不能够买得起。”丽莎下意识地拒绝。 从结果来看,罗摩应该有了成品的技术,科技树十分完善。 正因为十分完善,她才会干脆拒绝的。 太完美的技术根本就买不起,虽然丽莎也不觉得这个时候蒙德还有什么罗摩看得上的,但这个人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也是众所周知的。 罗摩没做过亏本买卖。 天下不会掉馅饼,更不要指望一个和愚人众成年交换利益的人会做出什么平白割让利益的愚蠢举动。 不贪就不会出事。 “不,我不是要你们支付什么代价。”罗摩摆了摆手,“简单点说,我要把这项技术推向全世界。” “在我所了解的人类时代,你们似乎都很尊重所谓的神明,但我并不这么想。” 祂看向了温迪,话语中意味深长,“如果神明可以被挑战,如果挑战神明有价值,我很期待你们的选择。” 大家尊重神明难道是因为祂们仁慈睿智?纳西妲听了都要被恶心到的。 所谓神明,起码得有生而知之的水平。 你连这个水平都没有,在你漫长的成长期,有无数人打算把你生吞活剥了。 纳西妲已经继承了大慈树王的所有恩泽,不夸张的说,须弥人就算每年给大慈树王安排一场祂并不喜欢但整个远古时代都通用的,人类以为神明会喜欢的血祭,人类这边自己也还是会觉得不能够匹配大慈树王的恩惠。 有关得到的恩惠和回报的筹码是否平衡,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笔帐单。 像是雷鸟和鹤观人,其实鹤观人真没觉得他们从雷鸟这里得到了庇护,但他们还活着。 具体点说,一个伟大的生命可以摧毁他们而没有摧毁他们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最大的恩惠,所以他们选择了一场盛大的血祭来感恩没有摧毁他们生活的雷鸟。 然后雷鸟就把他们的一切给摧毁了。 血祭这种事情,确实是蛮荒时代人类所想象得出来对于所谓神明最高程度的尊重。 你不能光靠土下座来表达诚意吧?这种烂活儿能做出来的人可不多。 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诚意需要更加具体的东西,而不是微不足道的磕头。 你的尊严值几毛钱?谁在乎。 他们看雷鸟喜欢,就把小男孩给血祭了。 雷鸟勃然大怒,把他们给推平了。 须弥这边是相同的情况。 大慈树王拯救世界的恩惠落在了纳西妲的身上,理论上是个人都应该清楚,他们还亏欠了大慈树王一笔巨大的恩惠没有偿还。 在大慈树王死去的时候,这份恩情自然延续到了纳西妲身上。 然后纳西妲就被囚禁了。 这些发展的走向大不相同,内核却都是一样的。 你有实力而不摧毁我们,那么这就是莫大的恩惠。 你救了我们但你没实力,那我也当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该怎么收拾你还是怎么收拾你。 这件事情能够发生在须弥人和纳西妲的身上,罗摩就丝毫不怀疑它也能出现在其他国家的人身上。 包括璃月和蒙德这两个民众看似对自家神十分忠诚的国度。 蒙德这几位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温迪立刻开始大呼小叫了。 “你怎么这么坏啊?”祂挤眉弄眼,“怎么,自己家的神被人给算计了,现在要把这场灾难推向全世界?” 罗摩有时候很难界定这个鸟人究竟是开玩笑的语气说实话,还是祂就没有说实话的时候。 “只是这份技术对我没有用,我来造福世界了而···” 而已。 但有人的笑声很大,而且刺耳。 “造福世界?你?”温迪是真的躺在了地上在笑的,“你把这句话说出去,能够找到几个人相信你呢?” “我需要他们相信?”罗摩反问道。 “你就说这份技术香不香吧,我免费送就肯定有人要。” 祂无所畏惧。 不管外人怎么看罗摩,但罗摩自己很清楚,这份利益是实打实的。 都不需要他们特别付出什么的免费好东西,天下没有人能够拒绝。 再者说,你拒绝了别人不拒绝,你的对手试验成功了的时候,那就只能够祈祷你今天的骨气能够用在明日你的骨头上了。 但我们都知道,骨头的硬度可比嘴巴软的多了。 嘴巴硬的人骨头可未必硬,该一拳打折就是一拳,嘴巴不一样,你可以打死我,但我就是不服你,你就打吧,我就是不服! 弃天帝,不差.jpg 温迪挠了挠侧脸。 要说危机感呢,祂是半点都没有的。 简而言之,这技术的前景就和罗摩描述的一样,人心思动是一场必然会出现的事情。 而一旦人类真的因此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温迪也是真的不看好他们还能够和现在一样对自己如此推崇,恶意也是一定会来的。 这些纳西妲都证明过了,祂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说的没一点玩笑话。 强弱这种东西总是相对的,现时代的尘世七神,也迟早会沦为猎物。 毕竟祂们都到了退休的年纪,时间给祂们挂上的都是负面BUFF,而罗摩确实能够制造出新时代的魔神。 祂们有上千年的寿命,积攒个五六百年的同盟选手,自然就是彼可取而代之的剧本了···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温迪很像小熊摊手。 说到底这个局面还有没有五百年都另说了,祂想退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真有个人敢站出来,祂就敢真的退休。 不是坏事,风神巴巴托斯是这么想的。 但祂这么想,琴就不是这么个理解了。 “还请务必传授给西风骑士团。”她上前一步,“无论您想要什么,骑士团都愿意接受。” 她的本意倒不是挑战风神,而是为了维护风神的威严。 后期多打一是必然的走向,打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琴真的觉得风神挺好的,就是有点不靠谱。 好吧,非常不靠谱。 但那也是他们的风神,可能的话,琴还是希望巴巴托斯有一个体面的结局。 “啧啧。” 罗摩轻啧一声,目光落在了温迪身上。 “你在诽谤我啊!”风神的眸子澄澈如同碧空,“你怎么能用这种视线来看我呢!” (本章完) 428-讲经辩说 温迪发癫是正常的。 一般人很难从祂身上找到问题,哪怕就结果来说,祂这个风之神通常都是问题的根源。 可芙卡洛斯已经承认了,神明并不具备必须对人类未来负责的责任感。在这个基础之上,祂们对于人类王国的所有帮助统一称之为——恩惠。 而恩惠是需要偿还的。 琴未必是这么想的,但起码她认同神的恩惠需要人来回报,并且风神确实是对蒙德人很好了,在这个基础之上,她很想要成为风神未来的追随者。 寿命论决定了,一旦罗摩把技术公布出去,肯定会有先成功的一群人结成同盟,然后利用自己先一步的优势和漫长的寿命开始垄断技术乃至是资源,同时开始反攻倒算神明的阵营,成为新时代的神明。 这种走向,就算是琴这样的人也能够猜得出来。 唯一能够做的,要么是从源头掐断,要么是拥抱屈从新时代,并且提前掌握先机。 道路就这么两条,前者就不必想了,断绝源头的前提就是干碎罗摩,真有这样的实力大家也不会落到这副田地了。 而后者也是常规安排,不把喜欢的世界让给不喜欢的人,老鸡汤了,没什么可说的。 琴打算选择后者,因为前者做不到。 温迪眨了眨眼睛,琴后退了半步。 她有为神明送命的勇气,但大家也都知道,风神不干正事。 为了神明而死,和为了神明的奇思妙想而死是不一样的,因为后者很容易社会死亡。 对于琴这样古恩希尔德家族的贵女,天生站在蒙德高层的大小姐,生理层面的死亡要比社会层面的死亡容易接受的多了。 古恩希尔德的历史往上翻一翻,多的是愿意为了蒙德献身送命的勇士。 这样的光辉历史到了她身上成了为了风神的奇思妙想而社会性死亡,琴觉得这样也太对不起家族先祖们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牺牲了。 “想成为风神吗?” 然而温迪根本不在乎。 “唉呀。”凯亚笑容灿烂,“怎么说,古恩希尔德成了风神的家族,那莱艮芬德家族怎么办?” “你不如关心一下劳伦斯家族。”迪卢克瞥了他一眼,“莱艮芬德存活无忧,劳伦斯就不一样了。” 御三家的行列,劳伦斯早早地就爽过然后出局了。 他们给其他的贵族做足了榜样,然所有人都知道了风神喜欢什么样的贵族,后来的所有贵族都知道了怎么给风神当狗。 琴在蒙德的表现,已经不止是和群众打成一团,融入群众了,她简直比群众还群众。 在个人精力和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个体的欲求不应该比一个国家的发展更加重要,但琴会花费自己的时间去处理其他个体的私欲。 以她代理团长的位置来说,因为从团长的职位和古恩希尔德的血脉受益,琴的余生都应该为了这份恩惠选择给蒙德做贡献,这才对得起自己从家族和风神这里得到的庇护。拿了好处,就要承担家族的责任,不喜欢被家族支配,也可以选择拒绝姓氏带来的一切好处。 做不到就纯纯胡扯了,跟小孩子和父母讲自由一样,经济独立都做不到还聊自由,更要命的是一边拿钱一边谈自由,那就真的是有个篮子的自由了。 迪卢克宁愿她花在自己身上,有权有力量有财富,琴真的浪费点东西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他都能够支持。 再不济,你是个纯粹的工作狂,除了蒙德的官方事务以外什么都不关心也行啊。 你花时间给一个人找猫是什么意思? 现在温迪打算让琴上位,迪卢克体验过这种技术,并不觉得琴不能成功。 那么,琴成为未来风神就是一件很可能的事件了。 把琴和温迪放在一起讨论,关键时刻肯定是选温迪,这神是个摆子但不是个彩笔,关键时刻都站出来拯救蒙德了。 那正常情况选谁呢?涉及到了正常的发展、安顿民众、指定蒙德的未来走向,这些事务要选谁呢? 凯亚和迪卢克打算用脚投票。 这种时候过一遍脑子都是对温迪的不信任,用脚去选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伱永远可以相信温迪在正常情况下的不值得相信,令人失望方面从不让人失望。 琴当然也听到了这两位的交谈,蒙德本质上是自由,但自由这种东西其实很容易影响,尤其是民众的自由。 换种说法,控制着整个蒙德酒业,而酒业又是蒙德的一大支柱产业的迪卢克,他可以决定民众心目之中的自由。 任何一种需要定义的东西,它的真正解释权都掌握在定义它的人身上,包括所谓的自由。 而琴的上位更加是符合民众意愿的一件事情。 即使是历代的骑士团长,能够和琴一样给普通人打工的也是压根就没有的。 人的权力往往伴随着责任,蒙德尤其如此。 站在骑士团团长的位置上,他们需要去管理蒙德的整个大局,外加提瓦特的整体局面平和,局部总有危机牵扯大家的注意,对待民众的态度偏向整体,不会过渡到多数的个体上。 琴是真的猛士,她把需要一视同仁,用一种态度对待的群体蒙德民众分割成了具体的个体,然后去回应每一个蒙德人。 她能上位,连迪卢克也不敢反驳,只能够大力表示支持。 琴也真的不怀疑自己有这个资格。 虽然说在神明面前聊取代祂成为下一代风神确实不太好,但讲道理,按照大家对温迪的认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祂老人家也许巴不得有个人能够站出来替祂自己顶上去抗锅的。 偌大的风神之位不能给祂带来任何的额外收益,但每天都需要祂好好关注,生怕出现什么以外,风神惫懒如此,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琴轻咳了一声,“劳伦斯的事情,我希望它彻底过去了。” “恐怕很难啊代理团长大人。”凯亚带着乐子人的微笑,“风神不是给我们看过了他们的表现?” 罗摩来了兴致。 要说给温迪看劳伦斯家族得志猖狂的表演,祂就是期待今日的局面——顺带帮尤菈彻底解脱。 打起来! 温迪跟祂一眼,眼神闪着光。 两个神对视一眼,莫名地摸出了两瓶酒然后轻轻对了一口。 琴:? 她无暇关注温迪的表现,还是选择了描述自己的道理。 “他们的表现可以理解。”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能理解。 她还是不支持劳伦斯人的选择,可也确实觉得对方的走向合情合理。 “自温妮莎大人开始,劳伦斯家族因为过去的选择而不断地被蒙德所排挤。”提起这件可以洗刷尤菈身上麻烦的正事,琴也十分认真,“不客气地说,他们确实是取死有道。” 那让他们去死? 凯亚两手一摊,并没有说出口。 这对他委实不是个麻烦,其实有个靶子竖在蒙德城里不是件坏事。 你尽可以随便发挥,稍微有问题让民众不满了,那就是劳伦斯的错。 走路被绊倒了是劳伦斯的错,风不调雨不顺是劳伦斯的错,从现状到过去,顺带展望未来,所有让你不满意的都是劳伦斯的错误。 有这么一个背锅大侠,蒙德的官方团体能够发挥的可太大了。 但琴一直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想过办法为尤菈和她背后的劳伦斯洗白。 让凯亚来他肯定是理解不了的,这么做的好处太小了。 劳伦斯被收拾成这样,可以说是选票没有几张,资金没有几枚,唯一有点用处的也就是提供了一个尤菈了。 但一个强者,而且是旧有元素力体系的强者,她真的值得消耗大笔的资源么? 不夸张的说,琴的做法在实际意义上就是为了一个尤菈而选择了拯救整个劳伦斯。 尤菈有这个价值么?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没有问题,但尤菈也没有得道,她的价值无非是一把刀,而且还不是无可取代的宝刀。 一把杀人的刀真的不值这个价。 所谓的价值连城,那都是大家吹出来的价值。 真实意义上拿刀去换城池的,一多半都存着拿到东西就开始违背约定,剩下的一小半大概是压根就没有看过约定。 反正都是要背叛的,什么约定他们不敢签。 迪卢克是相同的想法,但换个说法,家里的老大是个体恤下属,看你忠心耿耿不但给你保障,还要连带你那个垃圾家族一起拉起来。 这老大你可以觉得她脑袋有点问题,可你总不能说她不好吧? 非得是动不动就卖掉你的货色你才觉得这种人能够成事,可以追随? 就尤菈这个出身,讲道理她别说在西风骑士团里独领一队了,她能加入西风骑士团都算是琴法外开恩了。 琴忽视了这两个老硬币的眼神,还是宣扬自己的做法。 该不该死呢? 以前是该死,现在不行了。 “如果温妮莎大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们当然只能支持,毕竟那个时代劳伦斯家族确实做的过了。” “但距离温妮莎大人的成功,现在已经过了千年了。” 琴想要寻找支持。 这里人不太够“自由”,毕竟太少了,自由得迎合大众。 但好消息是,大众被他们引导,自由是他们在定义的东西,他们决定的东西就是自由。 凯亚立刻就露出了微笑。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琴在这件事情上的不正常心思。 她如果遵从民众的心思就不该想要拯救劳伦斯,想要拯救劳伦斯就必须操纵民众的意志。 那么,如果民众的意志是可以被操纵的,那么蒙德的自由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呢? 你决定了之后开始引导,最后告诉我们这是民众的决定,是自由的决定? 这时候唯一的解决办法其实是顺从民众。 你承认自由就不能干涉和引导,干涉引导就违背了蒙德的初衷。 他立刻就想要找个乐子,迪卢克一肘下去他顿时抱腹倒地。 对这个义弟,迪卢克采取有限度的容忍——大的事情上照顾,小的事情上教育。 虽然凯亚太油了,根本就找不到教育的地方。 但没关系,作为兄长,没事找事也是兄长的特权。 我觉得你觉得不对,所以我要教你应该怎么做。 罗摩有点想笑,祂也戳了戳温迪,“你怎么想自由这种东西的?” 温迪挠了挠侧脸,“你不是想要对我的理念进行进攻吧?我可告诉你,我没有理念这种东西的。” 另一个老油子完全不吃这一套。 祂鼓动自由,宣扬自由,但本质上是祂自己的自由。 温迪对自由的定义来源于迭卡拉庇安时期的经历,祂最后的解释是——神明不加干涉。 在这个的基础之上,才是蒙德人的幸福。 也是因此,劳伦斯干活的时候祂用了一种迂回的操作方式。 风神选择了代言人,让温妮莎干了所有的活,祂自己则完全没有出面。 虽然实际操作中,祂帮助温妮莎干翻了魔龙,策反了贵族派的士兵,但除了温妮莎以外,确实没有人知道风神有什么具体的操作。 千百年来,祂一直都是这么操刀的。 所以此刻,对自由的定义完全干涉不到祂,毕竟温迪最基础的自由就是——神明不会干涉人类。 在我没有干涉的情况下,人们对自由如何定义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不管他们怎么定义自由,只要我没有动作,拿着就是契合我的理念的自由。 老油子是一点不吃信念打击这一套的。 你问我我的自由引导了麻烦,我会不会对此感到失望,会不会觉得“当时应该···会更好”? 没有,不可能,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随便蒙德人搞出什么操作,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我都可以放任。 毕竟放任他们自己操作,这就是我的自由。 罗摩鼓掌。 完全打击不到。 但琴会被打击到,她已经开始操作自己的自由了。 这很正常,儒学乃至是一种学问都是如此,它的道理如何其实没人关心,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可以随时让它该换一种定义。 我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何为自由?我的自由就是自由。 (本章完) 429-平反和将功补过 都是篮子! 琴没有学过怎么骂人,但她的心情其实不难理解。 话说出来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可说出去的话,她也没办法重新吃回去,这时候只能够面对具体的问题了。 她做事就是追求一个公平。 劳伦斯也只有千年之前该死了,就一个家族,什么样的仇恨也不可能席卷一千年的风浪。 过了这一千年,被迫遵纪守法了一千年,你还拿人家当垃圾桶,什么倒灶名声都往劳伦斯身上倒,确实是不公平的。 他们不是会不会做坏事的那种,他们是想要做坏事,其实都找不到怎么做坏事。 如果没有愚人众,他们连出卖国家利益这种工作都做得磕磕绊绊,甚至不知道该找谁去出卖蒙德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硬是要继续恶心劳伦斯,琴是不支持的。 “真不如继续恶心劳伦斯。”罗摩善意地想要提供帮助,“这样,我和愚人众有些关系,你也知道他们的名声极差,做出什么坏事都不奇怪。” “我可以让他们和劳伦斯人勾结出卖蒙德的利益。” 祂认真劝说,“想要把人从泥塘之中拉上来是很难的,但把人一脚踹下去,那就简单的多了。” 愚人众有改变行为处事习惯的意思,但随便找个人问问,尤其是迪卢克亦或者七星,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装的。 潦草点说,就是本性难移。 他们做好人好事就是假装的,一做坏事就是果然如此,装不下去了。 人心成见如此···这就有点污蔑大家了,也不全是成见,愚人众名声就这鸟样子,谁来都不会相信。 琴很谨慎,她觉得这不是个善良的帮助,“所以,劳伦斯人真的这么做了?” “这取决于我怎么说。”罗摩微笑着说,“我说他们是卖国贼,他们就是了。” “作为代理团长,还是要为了整个国家负责,整日卷入某个家族或者某个人的麻烦可不好。” 这活儿现在的劳伦斯未必真的做过,毕竟这些年愚人众的进展太快了。 拿到神之心后,把暗棋留在另一个国家的行为还能够理解,毕竟摘取神之心的计划结束了,但愚人众在蒙德、璃月之地经营的人脉和物资流动网络都价值连城,不是说扔掉就能够扔掉的。 暗棋还在工作,这很正常。 但愚人众也做过很多不能被理解的行为,比如他们和劳伦斯合作,索要了蒙德的城防图——很难理解劳伦斯人怎么会有这玩意,而且攻陷蒙德,城防图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在璃月他们也干过毒害天枢星,然后掌控下一任天枢星的行为。 客观地说,这些行为其实看不到太多的好处,风险却是极大的。 不是攻城灭国的大业务,这么活动暗棋其实是很没有必要的行为,风神没死他们知道,岩神没死他们也知道。 这两位一个没死,他们还这么活跃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太懂。 不是灭国的大订单,准备动作还这么多,看上去就跟真的打算打一场灭国之战一样。 罗摩理解不了,但这无所谓了。 这甚至都不能算是冤枉了,以罗摩和愚人众的关系,祂敢说愚人众就敢落实——没有发生的事情才是冤枉,未来甚至明天就要发生的事情,这当然不是冤枉。 琴:?! 她欲言又止。 琴倒是不畏惧和罗摩讲道理,因为她看得出来,罗摩就是纯纯图个好玩而已。 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据理力争祂只会觉得更有趣,不会因为自己讲没用的道理一巴掌把自己拍进土里。 虽然罗摩就是觉得言语上的道理毫无意义,但祂还是知道道理的对错了。 在整段弱小的时期,祂也是用道理来为自己争取筹码的。 “也就对你能够起到作用了。” 罗摩看向了温迪,“怎么,伱不打算帮帮她?” 吃信念打击这一套的人不多,琴和芭芭拉是,璃月几乎没有,稻妻的九条裟罗也吃这一套。 温迪十分苦恼,“我还能怎么办?” “我的自由就是不插手蒙德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啊。” “那现在琴觉得她应该为了劳伦斯人鸣不平,但蒙德里大多数人都觉得没必要原谅劳伦斯,我能怎么做?” 风神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不参与。 琴深吸一口气。 同样的事情大家有不同的理解,好比梦境最后劳伦斯的爆发,你可以觉得他们是实在没能忍住不公平之后的不满和堕落——正常,蒙德人收拾他们一千年了,还不准人家有点脾气? 你也可以觉得他们本性难移,我虽然收拾你们了,哦,这个官方说法叫考验。 我是在考验你们是否有赎罪的决心,是否愿意为蒙德付出一切,而你们给我的答案显然是没有,那就是说考验失败了,你们不打算当个合格的蒙德人。 那就是清算了。 具体还是看人的利益。 罗摩、迪卢克和凯亚都是一种选法,我是在考验你们但你们没能通过考验,所以我会想办法留住你们做点大动作,把变革所带来的所有问题都推给劳伦斯,然后把民众的愤恨和不满直接连带着劳伦斯一起销毁掉。 这样变革结束了,我的目的实现了,民众也不会觉得骑士团有什么问题。 毕竟有人背锅了。 但琴不这么想,她还是觉得,没有一个家族千年受罚的道理。 什么样的罪孽,也委实谈不上千年。 她的道理当然也是道理,人生百年,怎么可能把仇恨传播到千年。 仇恨再怎么坚硬,承载仇恨的人可一点都不硬,随便就能够捏碎。 该结束了。 这也不是代替别人原谅仇恨···当事人和当事人背后的家庭这会估计都已经消失在历史中了,现在对劳伦斯抱怨的人,十个里面起码有九个是完全没有和劳伦斯发生过冲突的。 毕竟千年前就被打了个稀巴烂,后续还被骑士团一直监管的家族,他们想要和民众争斗冲突也没有这个实力了。 那这些人没有仇恨为什么也对劳伦斯这么仇恨呢? 可能是因为能够体悟历史,看了看历史书就是觉得劳伦斯罪无可赦;可能是不满意劳伦斯这个姓氏,单纯就是想要踩一脚······做善事的道理有限,做这种没什么道理的事情,那道理可就多了去了。 “我觉得挺好的。” 大概是觉得琴是真的很好用的工具人,温迪居然罕见地犹豫了。 “你们几个都支持把劳伦斯当垃圾桶,那琴的这个想法我就觉得不错。” 罗摩挑了挑眉,委实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行吧,你这么说话,我还真的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好人总是不犯错的,出于主观意愿,浪费自己的东西去做好事,也不是什么错。 温迪的这种理由,还真的就是很可以了。 谁让站在琴对立面的是罗摩、凯亚这种人呢?他们支持的事情,琴反对不一定是正确的决定,但肯定是相当符合道德的决定。 来自温迪的支持让琴有了更多的底气。 虽然祂也没有支持具体的事情,纯粹是基于个人偏见而做出来的支持,但那也是支持了。 琴不至于拿着“风神要我们原谅劳伦斯”的口号行动,她自己知道了就足够用了。 凯亚冲着罗摩耸耸肩,两个人脸上带着相同的微笑。 迪卢克刚好不再这个行列了,他眉头微皱,压低了声音。 “你需要给劳伦斯安排一份功劳,他们的事情走到现在,即使你说劳伦斯是被诬陷的,民众也不会接受了。” 诬陷?谁诬陷的? 你都说是诬陷了,那他们是受害者,谁是加害者呢? 哈哈,总不能是我们吧? 蒙德的民众什么时候错过呢,他们是群体自由的代表,在蒙德的大环境下必然是对的。 救劳伦斯不能走平反的路,平反就意味着他们是对的,民众是错的,这不符合蒙德的基石。 这一步必须是功过相抵,而不能是他们突然无过了。 谈起功劳,大家的目光重新看向了罗摩。 罗摩也跟着看向了自己的身后,最后锁定在了这条龙身上。 “你们让祂背锅?”他摩挲着下巴,“这倒也不是不行,反正祂也不在乎什么东风之守护的身份,风魔龙和风龙都差不多,不如就让劳伦斯效仿千年前的温妮莎,主动站出来挑战恶龙吧?” “温妮莎挑战魔龙乌萨的前提就是,劳伦斯人用她的家人威胁这位走到了最后的角斗士出城。”琴叹了一口气。 温妮莎是个异乡人,来到蒙德成了奴隶。 当时的角斗士有大人物们许下的承诺,为此她一路打到了最后,但显然大人物们没有兑现承诺的意思。 他们说虽然你一路赢下了所有的决斗,但还有一场角斗,你必须赢了才算完成了我们颁布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去挑战盘踞在城外的魔龙乌萨。 这条龙在城外活动了很久,然而蒙德人面对龙总是如此无力,就没有一次有效防备。 乌萨就是第一个把他们正反手吊起来打的那条龙。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我们不打算兑现承诺,你去送命吧。 (本章完) 430-血统生物 罗摩的笑容更加真诚了。 “我不是个蒙德人,不如你再给我讲讲这段历史吧。” 祂十分诚恳地向琴发起了问询,“比如,温妮莎为什么会不得不出城呢?” 琴:好好好,你小子在这装是吧? 饶是琴这样的人,也实在不能开口。 被迫出城的温妮莎果然被乌萨车翻了,关键时刻风神来了一手加护,她转败为胜,把乌萨给赶走了——插一句,漫画里后来迪卢克的老爹,一个没有神之眼没有神明加护的猛男,依靠一个邪眼把乌萨给打了个半死,最后被博士捡漏把乌萨抓走了。 博士借此在骑士团面前耀武扬威,表示你们蒙德人解决不了的龙我能解决,伱还不快点感谢你大爹? 然后他从蒙德征兵回到了至冬当人体耗材,属实是牛而逼之。 不只是博士,还有迪卢克的老爹克利普斯。 温妮莎这样一路当角斗士走到最后,加上风神祝福也就是把乌萨给赶走了,他挂了个邪眼氪了个命就把乌萨差点给打死。 讲道理,抛开迪卢克的个人感官不说,这条命真的是蛮值钱的,甚至有点过分值钱了。 所以为什么温妮莎必须出城去面对一个蒙德都解决不了的恶龙呢? 当然是因为伟大的劳伦斯家族的逼迫。 随后她就引导了起义,带领蒙德人完成了对贵族压迫的反抗。 这样的历史如果说出口,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为劳伦斯争取公平了。 虽然这也不是你们千年后的劳伦斯做的,但先祖的债务肯定是能够追到后世的——毕竟先祖的遗泽后世也能够享受。 既然好处是能够享受的,那么罪孽当然也是需要继承的。 只是劳伦斯没享受到恩泽而已。 但规则从来都是普适的,其他的贵族显然都不会拒绝先祖的福泽,他们自然也不能拒绝先祖遗留下来的债务。 如果这是整个贵族阶级都认同的规则,劳伦斯自然也拒绝不了,毕竟它就是贵族阶级的一部分。 琴觉得事情应该到此为止,只是提起了温妮莎,她一时之间不好说下去了而已。 温妮莎是她最为敬仰的前辈,偏偏在这位的一生之中,劳伦斯都扮演着不怎么光彩的形象。 “你总会面对这样的情况的,一件事情和他人意见相悖,不可能每一次你都能够协调好矛盾。”迪卢克面无表情。 大多数时候琴都可以做到让事件的双方同时受益,然后大家挽手共进,摒弃前嫌。 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做到的。 比如这一次,温妮莎是个社会意义上的死人了,大家知道她登顶天空岛,但不能和人间对话不能干涉人间,那就是一个死人。 你还能让一个死人给出什么回应不成? 琴摇了摇头,“并不是特瓦林,祂是蒙德的四风守护,而且一直都会是。” 琴不相信罗摩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标。 给大家制造功劳的好朋友,那当然铁是愚人众了。 他们做什么坏事都不稀奇,所以被人阻止立下功劳,也是一件不值得奇怪的事情。 但罗摩扯上了特瓦林,然后就事论事。 谁都知道的,我说句公道话的潜台词是我要拉偏架了。 就事论事的本意是,我要借题发挥了。 以胡搅蛮缠而言,罗摩总是有一手的。 不光是情报的问题,祂揭人伤疤的从来不怕被人打脸,光是这一点,祂就强的无可匹敌! 能够从琴的脸上看到这么多的情绪变化,罗摩觉得自己已经收回本了。 这个时间点,那边的两位应该也把若陀龙王给说服了,那等于是说,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了,祂得开始干正事了。 “玩闹的时间就到此为止吧。”祂收拢了笑意,“劳伦斯的事情不值得一提,无非是你自己别扭一些,有些该用的手段你不愿意用而已。” 这件事情真说难也不是,主要是琴过不了这一关。 她想用正常的手段去帮劳伦斯洗脱偏见,但偏见这种东西刚好是正常手段解决不了的。 能够解决的手段,又和这位代理团长的秉性不符。 不是坏事,也不是麻烦事,只看她自己有多么重视内心的公平尺度而已。 “我会把我的技术推向全世界,你们可以立刻挑选合适的人然后进行炼金术实验。”罗摩说道,“我希望这个世界遍地天才。” “当然,一份技术可以分化阶段送出去,也可以挑选目标准确的送出去。” “它是我的东西,我有绝对的处理权。” 迪卢克沉声问道;“那么,如果蒙德的骑士团希望成为这份技术的第一个持有者呢?” “你们付不起这个代价,而且第一也毫无意义。”罗摩摆了摆手,“我会卖给蒙德,以梦境机器作为筹码。” 储存梦境之力需要一个特殊的容器,特殊归特殊,纳西妲随手就能够制造出来。 操弄梦境对祂而言如同呼吸一般自然,毫无压力。 “填满容器,容器填满的越多,你们拿到的资料就越完整。” 温迪摩挲着下巴,“所以你是用梦境来试错的?” 祂和特瓦林常年接触,当然能够感觉到罗摩身上非人的部分。 罗摩能成为魔神,温迪并不奇怪。 提瓦特是真的有这条路的,比如温妮莎登顶天空岛成神,为后世人留下了【原神】这样的开局。 罗摩走的肯定不是正路,但道路的尽头通常都是一样的,他人能走通的路,罗摩能踹开不足为奇。 祂在他人眼里,就是这样的天才。 可从人到龙,这就不是什么正统路线了。 提瓦特压根就没有这种路,走一条存在只是崎岖狭窄的险路,和从无到有开拓一条路,这是两种情况。 温迪还是觉得罗摩有机会成功,毕竟这个人创造了很多个奇迹。 但这种从无到有的路必然会花费很多的时间去试错,这是必然的时间成本,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有些经验只在失败之中。 能成功,但不该成功的这么快。 不过现实不讲道理,温迪不理解,可成功者就在祂的面前,祂必须接受。 现在看来,罗摩并不是好运到了每一次都能从分岔之中选择正确的道路。 祂死在了错误的分支之中,也会被撞了个头破血流,祂没有绝对的好运,这是用梦境的尸体堆出了正确的道路。 “天作之合。”温迪轻声叹息道。 选择草之神,真是罗摩这样的人的幸运。 别的神也许能够给他前期的帮助,但纳西妲的梦境能够给祂后期尝试送命的底气。 用生死踏开道路,如果不是梦境,祂有几条命能死的? “即使你这么夸赞,我也不会下调标准的。”罗摩不置可否,“我需要更多的梦境之力。” 尝试的难度理论上是飞速增长的,因为罗摩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两种元素龙王的力量,而龙王们之间位格对等,想要在一具身体里容纳多种力量是很困难的。 但罗摩的尝试每一次都是送掉半只手,以祂如今的恢复力,只要梦境跟得上,祂可以无数次用自己的四肢之类的地方进行自杀式的尝试。 反正能恢复。 每一次恢复,经验就到手了。 经验满级力量就来了,祂自己都不知道这具身体是怎么容纳更多的元素力量的,但结果就是可以。 目前来说,特殊的只有空哥,他有能够容纳七元素力的特殊。 而其他的人,达达利亚拿着水属性的神之眼,调动雷属性的元素力需要用邪眼氪命,女士干脆就是用冰元素力当个摆设,本质上纯粹为了压制她自己的火元素力而已。 显然大家都是一种元素力,需要用特殊的手段才能驱使第二种元素力——但能成功本身就意味着,身体对于复数元素力并无抗拒,只是人类不能掌控元素力而已。 不能掌控附属元素力,和不能掌控元素力显然是不同的。 复数元素力对于罗摩而言并不算困难,棘手的是一个人总不能真的是七国的龙混血。 祂的基础色调是草之龙,随后开始容纳水之龙······但人体的血脉不可能精准划分,让每一份龙王的血脉刚好共存。 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龙王是典型的血统生命,祂们的力量完全来自于自己的血脉,失去这份血脉就没有这份力量。 或者更直接地说,每一条龙实际意义上都是依靠血脉的废柴,祂们从来不会研究失去血脉之后如何驱使力量,也没有这类研究的必要。 龙的力量依赖于血统,出生即决定了一切。 这方面人类就比不上了,说是贵族,但贵族是家族背景的胜利,本质上并不会给身体带来什么变化。 古恩希尔德也是贵族,这个家族也有普通人,只是不会和普通人过一样的生活而已。 而龙的血脉自带力量,换而言之,没有血脉就没有力量,纯纯的血统生物。 罗摩得研究,因为祂的身体不可能叠加七份血脉。 血脉不是染色桶,只要往里扔,最后总会有一个混合了一切色调的成品。 “还是得以阿佩普的力量为基石,草元素力的生命力旺盛,事不可为了,起码还能多死几次争取时间。” 罗摩是这么想的。 以恢复力而言,能指望的当然是水和草,剩下的都不能指望。 水龙王的恢复力不太好说,但阿佩普的恢复力罗摩是知道的。 这货扛了数百年的禁忌知识的侵蚀,最后活生生把对方耗到没劲,接受了和祂共生。 然而阿佩普还没有享受无数年痛苦经历之后的果实,下一刻果实连带果树都没了,还在祂身上留了无数个大洞,阿佩普差点当场去世。 这都能活,阿佩普的生命力当然是值得期待的。 罗摩要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力量。 事不可为,能多死几次还可以争取更多的额外时间,搞不好变数就在这点生死时速里。 二更,6k,晚安 (本章完) 431-强调事实 血统生物的强大来源于血统,但一个人总不能是各种龙的混血···这就太杂了。 可没有血统就没有力量,这是罗摩需要面对的问题。 祂的做法和之前别无二致,是押后处理。 自己在梦境里趟过浑水,然后把力量置放在某个人的身上,等到能够处理了,或者打算拼死一搏的时候直接取回。 罗摩的问题很简单,祂需要龙的力量,但龙的力量存在于血脉之上,没有血就谈不上力量。 可一个人总不能同时承载七种血,就是人体实验也没有这么玩的。 除非元素龙这时候突然表现出本身是一家,七种血刚好补全成了一种更高级的血,否则兼容是完全不可能的。 罗摩没发现这个趋势,每一个龙都是单独血脉的顶点,并不存在大家之上还有一个容纳七元素的龙爹。 所以祂只能自己来创造这种刚好兼容了所有龙血的更高等级的龙了。 理论上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应该在袭击七龙王之上,毕竟袭击七龙王是为了力量,而血脉兼容的问题无法解决,就没有力量可言。 但罗摩一贯觉得我可以失败,但素材是不能没有的。 哪怕研究血脉兼容应该排在前面,祂还是决定先把象征着古龙力量的血给收集好。 如果最后仍旧有事不可为的情况,起码也有放手一搏,强行把龙血收集熔炼的拼命机会。 温迪并不清楚罗摩的想法,但祂意识到了,这个人又要去送命了。 梦境的用处当然很多,而对于罗摩的情况,最大的作用莫过于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探路。 反正梦境里死了也不是真的死了,祂还可以爬起来继续送第二条命。 契约理所当然的达成了。 罗摩要的太少了,须弥开在世界各地的梦境体验馆大家都知道,现在看来,这一步棋确实对罗摩有重要意义。 不过大家也不是敌人,没道理因为对罗摩很重要,所以就必须去阻拦的。 这些沉浸在梦境里的人就像在梦境中体验着无数个剧本,甚至能够见到彼此的朋友。 除了迪卢克和凯亚以外,连琴、丽莎也选择体验过一次。 他们当然知道梦境可能···必然会窥探她们的记忆,但某个吟游诗人在蒙德开了个头,在大家都有所怀疑的时候当了第一个人。 温迪带不动一种潮流,因为在大众的视野里,他只是个普通的吟游诗人。 但他可以带动蒙德的高层,而蒙德高层的选择,会成为民众眼中新的风尚。 亲自体验当然有发言权,这不是一件坏事。 “需要注意的,一个是把梦境和现实弄混,另一个就是长期沉沦梦境会让身体受损。” 这种深入合作就不能模模糊糊了。 搞不好人家为了完成和你的合作,鼓动蒙德人成天去享受梦境的,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死在制造梦境的虚空机器里,那就因小失大了。 需要注意的问题,可能出现的负面影响,这都要坦诚一些。 东西有问题这件事情并没有引来什么太多的注意力,机器是罗摩制作的东西,它的作用却偏向于为普通人提供一种娱乐途径,光是这一点,大家就没有当真过。 罗摩哪来的时间去成全大众,祂推向大众的成果全都是自己实验的副产品,而不是专门为了给大众做贡献的。 现在真的知道了后遗症,琴也没什么表情。 反正这听起来还挺好控制的,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成瘾,然后长期沉浸在梦境世界之中。 但梦境机器是制造一个大空间让所有人进去,有限度的心想事成都会彻底沉迷,那这种人也确实很难是什么重要人物。 稍微控制起来一段时间应该就足够了。 后遗症并不大,或者说是完全可控,琴当然拒绝不了。 罗摩并没有离开。 计划是同步推进的,蒙德是出发点,因为风龙并不强,风神顾及很多。 在没有屠杀元素龙的想法之前,罗摩并不觉得自己能在蒙德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蒙德这边有行动,其他的地方自然也有。 包括璃月、稻妻······技术总是要扔出去的,那么扔给谁其实就无所谓了,谁能够有点作用,技术就扔过去就是了。 而罗摩要留在这里,等待大量的梦境之力汇聚之后,再把自家的草之神给请过来。 阿佩普的水平其实也还不错,祂的手段更加粗糙,但实力却比纳西妲强大了数倍不止。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得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被人拉入梦境的时候没有拒绝,等会想要出来就要看主人家怎么想了。 虽然罗摩也可以强行挣脱,但这么做会影响祂的实验进度。 与其入梦之后浪费时间提防戒备,不如从一开始就挑选一个可信的朋友。 和罗摩的预期相差,技术这东西扔出去就不可能没有回应,一如大家对笑傲江湖的一种想法——如果林平之把辟邪剑法印刷之后扔在江湖上,笑傲的江湖会变成什么样。 这是个很抽象的思路,但并不难推测。 整个武侠故事之中,仇恨几乎是永远的主线,什么样的故事都绕不开仇恨。 而辟邪剑法是一种绝对速成,且速成之后的效果很不错,和天下第一之类的比不了,但放在乡镇或者一些偏远的城池,几乎都称得上无敌手。 那么辟邪剑法的价值就很明显了。 你练了,就可以轻易地杀死自己的敌人。 而仇恨是这类故事里永远的主题,你可以看不起这种代价极大的剑谱,但如果伱的仇敌因为仇恨而选择了妥协,他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把你逼进这样的仇恨之中,让你为了当日的看不起而付出代价。 这样一来,整个江湖都会被这份剑谱给搅动起来,然后全部陷入一种特殊的竞争之中。 不是他们有多么看得起辟邪剑谱,也不是他们有多么想学,只是大家哪怕都是朋友比仇敌多的善人,可只要一个仇人舍得,你就得发生一些悲惨的事情了。 罗摩的技术对提瓦特大陆的打击更甚于辟邪剑谱之于笑傲江湖的世界观,罗摩自然不担心。 研究成果的终点是魔神,而魔神就是这个大陆多数人眼中的顶点了。 城池之中的天下第一你看不上,整个大陆的天下第一,你也没有竞争一下的想法? 璃月的七星也面临了同样的情况。 他们并不知道自家的龙已经被胖揍了一顿,甚至这会儿正在被提起来朝着蒙德进发。 这些事情钟离压根没和他们提,也并不希望他们关心这些事情。 凝光也面对着相邻的抉择,而充当使者的,是达达利亚。 “我有点不太想来璃月之地,”他抓了抓头发,“毕竟当年差点坐下了不好的事情嘛。” 还好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最后直接转变成了璃月之友。 如果真的主动做了唤醒奥赛尔攻击璃月港,现在该有多难收尾。 坐在对面的女人默不作声,只是伸手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烟枪。 “我们直入正题如何?这一次不是来谈判的。”达达利亚带着庆幸,“我把我的筹码告诉你,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按照我们的要求这么做就足够了。” 谈判需要讲道理,划分利益,这恰好是达达利亚不擅长的。 他这种花钱无措,只在乎重要东西的人并不适合谈判。 好在这也并非是谈判,是通知。 凝光神色一正。 地位上大家是对等的,她有七星之首的实际地位,但七星本质上是同权位的身份,并不存在谁是法理上的第一位。 达达利亚倒是还顶着执行官末席的身份,但那也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在至冬的体系内和璃月的七星对等。 地位对等,话才能聊的下去。 只是···通知?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 这位白手起家的天权星神色玩味。 “我的委托人希望我用一种可以批量制造魔神的技术,来换取七国对于梦境机器的全力支持,璃月这边由我来代替他谈判。”达达利亚两手一摊,“详细的资料此刻陈列在北国银行的内部,您随时可以去取。” 这件事情愚人众打算配合。 罗摩是契约的真正保障,祂把事情委托给了至冬,就不担心至冬或者交易的另一方动什么手脚。 凝光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突袭北国银行。 她甚至来不及怀疑资料的真实性,还是率先怀疑了愚人众的用意。 对手想要交易,可东西就在自己家的地盘上,这还要考虑交易么? “你的委托人是罗摩啊。”凝光转动烟枪,神色带着几分思索。 梦境机器无疑是罗摩的造物,那这份技术的主人是谁就很明显了。 “祂需要梦境的力量去做点事情,但因为当时大家关系很好,祂也不能用武力强行逼迫诸位配合,所以祂打算诱之以利。”达达利亚咧嘴笑道,“所以你的答案呢?” 所以这人不适合谈判,他只用三句话就可以暴露所有的情况。 “这么做的后遗症呢。”凝光并不急着回答,“我知道答案,但我不能代表他们宣布一种答案。” “在他们到来之前,和我聊点别的吧。” 代价不重要,这件事情的答案其实是唯一的,璃月拒绝不了。 达达利亚起手就说了,这是面向七国的技术。 其他国家要了,璃月没办法不要。 但作为天权星,这种涉及到整个国家的决定,她不能一个人拍板,还需要其他人来走个过场。 这是个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行为,但这个行为很有实际意义。 达达利亚自然也知道答案。 如果所有的谈判都这么简单,计划都这么干脆,我就不会每次都被队友洗刷了。 这个多次被队友出卖,一直都在干活的执行官先生发出了对现实的不满。 可恶,队友出卖我的次数,都要比敌人击碎我的计划的次数多了!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稻妻,乃至是其他的国家。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某种巨大的变革近在咫尺,罗摩要做什么他们不清楚,但如此舍得,祂想要的肯定比这项技术价值更高。 可还有什么,是比魔神更加重要的事情么? 他们先是疑惑,然后被现实裹挟,成为了罗摩的同党。 代价实在是太低了,只需要稍微控制一下进入梦境的人选,加快一下梦境循环的速度,就可以换到这样一种改变世界的技术,他们当然拒绝不了。 他们当然也知道,这样一种技术,所需要的仪器、资源都是天价。 但历史已经写的很明白了,力量才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提瓦特的历史就是魔神的历史,人类只是依附于魔神羽翼之下的猫猫狗狗,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花费一些代价,却能够从此改写历史,这是他们不能够拒绝的。 提瓦特大陆正在为了这件事情而陷入疯狂,事件的推动者却停留在风龙废墟,有一次开始了自爆实验。 “不行了。”纳西妲主动停止了梦境,“换一种方式吧。” 祂不清楚罗摩获得经验的速度,但祂知道罗摩自爆的速度。 这样暴毙的速度完全超过了祂前两次的尝试,理论上祂偶了更加完善的经验,但实际上祂却因此而死的更快了。 “你说祂们会不会知道就是这种情况?” 罗摩突然问道。 纳西妲眉头微皱,“你是说,祂们早就知道了你一定会被迫分离力量?” 尝试陷入了僵局,两种元素力罗摩尚且可以容纳,但第三种卷入进去之后,祂的身体就完全支撑不住了。 力量作为一种属性,经验值确实可以起到效果。 但血统,还是三种完全对等的,同等级的血脉力量,面板上虽然存在,但并不是以共存的形式。 草/水/风··· “如果分离力量,我储存力量的人选大概就会成为祂们的经验包了。”罗摩也不遮掩自己的小人之心,“草之龙吃掉我储存的草之龙的力量,水龙吃水龙···我来转化经验,制造经验包,而祂们中途吃掉,给他人做嫁衣。” 不同的血脉难以并存,但草之龙吃掉另外一份草之龙的力量,这几乎不会有什么难度。 纳西妲揉了揉眉心,神色苦闷。 人家还在外界给你提回来若陀龙王,你就已经开始假定祂们有什么小人行径了······ “可你撑不住的。”祂直接无视了这样的恶意猜测,“你必须脱掉一层龙血。” 恶意猜测也许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 而罗摩撑不住多种龙血,这是正在发生的现实。 纳西妲也不替几条龙辩解,祂只能强调事实。 (本章完) 432-被拷打 小人之心不是坏事。 猜测这种东西,只要不落到实处,就谈不上有什么伤害。 也不是非要用我在防备你作为故事的收尾,准备工作能够用的理由,能够解释的部分太多了,根本不至于会引入误会。 至于说“你防备我就是不信任我,你不信任我,我为什么要和伱合作”这种逻辑,它必须建立在一方对另一方的追求上。 “我如果求助阿佩普,而阿佩普却完全不需要我什么,那我的防范行为本身就构成了被抛弃的理由。”罗摩漫不经心地说道,“但祂也有求我的部分,不是吗。” 不是单方面的所求,为什么要害怕一些防范措施会引动什么误会。 或者说,真的被误会了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有用,对方总是必须得容忍下来的。 大家本来也不是什么生死与共的朋友。 纳西妲单手托腮,“所以你完全不打算交付什么信任吗?如果你能够信任阿佩普,就可以由祂延伸到其他的龙身上。” “可以相信的人多了,你的选择也会变多的。” 罗摩轻呵一声,“说的很好,可你没有告诉我,如果这条线上有一个龙改变了心思和想法,我该怎么办呢?” “我目前只能够容纳最多两种血脉基调,这还是基于草之龙的血脉所带来的强大恢复力而直接兼容的。” 实际上并没有水龙和草之龙的兼容,罗摩纯粹是靠着血条厚、回血快然后硬撑力量冲突所带来的流血BUFF。 每秒流血的数值还没有超过祂的每秒回血数值,再加上血条够厚,祂可以强求。 而一旦卷入了第三种古龙的力量,祂的回血速度就跟不上自动扣血了,这时候血条还能够撑一撑,但结果已经注定了。 现实是古龙的力量完全基于血脉,经验值在帮助祂获得相应的龙的力量的同时,也是在无中生有地给祂创造这部分的血。 很离谱的一幕,但就好像技能突破了自动会得到下一个等级的经验和记忆一样,这也是无中生有的情况,只是记忆和血相比,毕竟是差了一些。 插入记忆的手段罗摩懂得很多,可要无中生有,凭空创造出流淌着力量的血,罗摩还有些撑不住。 但这是个好消息。 系统的力量完全无法理解,而罗摩已经站在了龙的高处,这也就意味着,这东西不可能是提瓦特或者提瓦特背后的影子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它们的水平委实不至于碾压古龙这么多的量级。 “两种龙血和权柄带来的力量本来是碾压的,但因为元素力的吸收必须要缓慢推进,我所掌握的加快人体成长的手段很难作用在龙的身上。”描述困难的时候罗摩面色却谈不上难看,祂只是摩挲着特瓦林的脊背,话语仍旧如常,“也就是说,我拿着幼年龙的水平,混合两种力量,要去打一个单元素力可已经成长到了极致的老龙。” 说的只会是阿佩普。 龙王的配置是一样的,所以最后的强度,能看的就是基础元素之间的反应,以及单纯的寿命——长寿的生命在时间开始让祂变成老年痴呆、身体虚弱之前,每一年的岁月带给祂的都是正向增益。 阿佩普至今还没有衰老的痕迹,也就是说祂的年龄带来的都是力量加成。 祂活到现在都没有这个趋势,可若陀龙王都已经是发疯过一次,并且快要埋进土里的状态了。 很难理解祂的强度为什么这么怪。 “强大是不需要理解,只需要考虑如何应付的东西。”纳西妲揶揄道,“你不是最喜欢这类说辞了么。” “所以我并不关心阿佩普为什么如此特殊,我也从未埋怨过祂比我凭空多出来的漫长寿命。我把祂当敌人的时候只考虑如何打败祂,仅此而已。” 私下抱怨,内心不满·····这些都是有的。 但任何正常的有关如何防备敌人的商讨,罗摩会强调敌人的优势,却不会去浪费时间抱怨为什么敌人相比较我们这边有这种优势。 更何况,寿命这种东西,怎么都不是一种能够抱怨的东西。 出生的早在人类历史的整个时期,通常都是优势。 嫡长子继承制是这样的东西,超凡史观下的老古董拷打小年轻也是这样的东西,出生的早,就是一种优势。 抱怨解决不了的东西蛮多的,但出生的早,确实是这些东西里的一种之最。 “啊,已经完全把对方当成敌人了呢。”纳西妲叹息道,“如果阿佩普在这里,祂会怎么说呢?” “大概率不会骂人,但还是会斥责我吧。”罗摩想了想,“要不你站出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幼小的龙从特瓦林的羽翼下钻了出来,阿佩普盯着罗摩,想要从这张脸上看到诸如尴尬或者不好意思之类的表情。 然而罗摩一脸地理所当然。 “你在看什么···”祂挑了挑眉,“你不会觉得,我不应该担心你,应该全方面的信任你吧?” 这种反问确实具备了相当程度的嘲讽味道,所以阿佩普只是摇了摇头,“你会这么想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说有被迫害妄想症这就太低估罗摩了,人只会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觉得根本没有人贪图他任何东西——当然,罗摩早期还贪图这种人的生命,属实是锱铢必较,一毛的价值都不想放过。 这还挺惨的,完全不需要担心被人利用,被人夺取什么东西的情况,很难想象那得贫穷无能到什么地步。 如果你一无所有,你就会觉得确实无所谓。 可如果你有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你自己就会把它抱在怀里,每时每刻用低防戒备的眼神看向周围的所有人。 他们的微笑和冷漠的表情在你眼中是同一种贪婪的不同表现,他们都想要你抱在怀里的珍宝。 能觉得无所谓的,只有这种东西对你而言并不够珍贵。 或者你真的贫穷到了一无所有,即使这时候,你的命在某些人眼里还是另有价值。 残忍的说,大多数的东西其实都可以用天平来进行称量,绝没有无价之宝这种说辞。 而罗摩和阿佩普之间,就更是这种关系了。 阿佩普能理解,但理解和尊重,理解和信任都是毫不相关的东西。 “但你不会向我证明你的可信,你证明不了,你也不需要想我证明。”罗摩摆了摆手,“那边已经解决了吧,摩拉克斯的说法呢。” “祂同意了,打起来的代价太大。”阿佩普瞥了他一眼,然后钻到了纳西妲的身边,语调慵懒,“和特瓦林一样,你不杀祂们,一切都好说。” “我杀祂们就等同于逼迫你们来杀我,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做。” 意料之中,罗摩简单地回应了一番。 双方的关系在这个阶段相当干脆,基于互相利用的成分,罗摩不关心阿佩普的信誉,阿佩普也不需要信任罗摩。 这是最舒服的状态,不需要互相证明,但互相需要。 不过大家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这么好。 就像这个时期罗摩会担心阿佩普一样,阿佩普也在担心罗摩成功之后,这货会不会把祂们七龙王当成经验包给吃掉。 大家都在担心成为对方的经验包,而这种东西是信誉没办法补救的。 利益太大,背叛的代价太小的时候,你用信誉来权衡这件事情是否会发生,那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发生了。 纳西妲抬起手,阿佩普落在了草之神的掌心,然后顺着祂的手臂爬到了肩头。 罗摩挑了挑眉。 坏了,我怎么成第三者了? 我和纳西妲不是最最好,怎么阿佩普这个比还能站在我家草之神的肩膀上的? “你们的关系太复杂了,但我倒也能了解就是了。”纳西妲恢复了平静,“还好我现在实力弱小,能够影响到的决定并不多,完全可以当一个看客。” 弱小在某些时刻一会成为优点,比如现在。 因为很弱,祂无法干涉到罗摩和阿佩普之间的紧张关系。 做不到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去考虑了,这是现实教会纳西妲的道理。 “谈不上什么坏事,反正大多数的道理其实也就是这样了。”罗摩随手摆弄着手中的微风,神色无奈,“围绕着利益而进行的争斗会贯穿所有的故事。” “我想要变强,但现在变强的前提是把力量割让出去。” “而割让出去的力量我无法确保它还会是我的。” “同样的道理,我现在可以被阿佩普制衡,可一旦我变得更强了,阿佩普就要考虑我会不会反过来吃掉祂。” 制衡和反制衡,算计和反算计,围绕着利益能进行的事情不多,但就是这么点的事情,却能够演上成千上万年的历史,并且在下一个成千上万年里重复上演。 “所以你现在抱着草元素和水元素,就是因为不希望成全阿佩普和那维莱特?”纳西妲神色有些古怪。 神明的想法在罗摩看来偏向于难以理解,祂们过于仁善了,所以罗摩压根不会考虑祂们的建议。 就像现在。 “你才知道?”阿佩普语气古怪,“你真以为是因为这两种元素力在恢复力和生命力上效果最好,祂才迟迟咬住不肯放手的?” “祂就是不想松手更换而已。” 制约罗摩的甚至不是祂手上现在只有四个选择,即使七条龙都在手上,祂也会选择保留水和草,因为这是祂的盟友需要的力量,而剩下的是祂掠夺来的力量。 盟友可能想要,所以一定要保存起来不能分割出去。 对手都被锤到躺在地上的,祂们的力量暂时分割,然后储存起来也谈不上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你的解决方案是藏?”阿佩普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那可真的是可怜呢。” “本来你应该是打算藏在世界树的内部的吧?那是个很难被外来人接触到的地方,但大慈树王一脉可以依靠天赋自由进出。” “现在你也有这种天赋了,所以只能舍弃了。”罗摩不置可否。 东西足够宝贵,那应对方法就是要么找个绝对安全的保险箱,要么找个绝对安全无人可以发现的地方,当然两者结合也是一种发展方向就是了。 但保险箱可防不住阿佩普,现在连世界树这样一个安全的地方也不够安全了。 “那你还能选择什么地方呢?”有罗摩记忆的阿佩普十分享受这个拷打的环节,“是和那个黄毛合作,把东西放在教团里?可你真的会相信那个公主殿下么?” 血脉储存在一个人或者某些具体的生物上面都是无所谓的,罗摩自己都得忘川跑死马,完整的血脉放在它们手中,短时间内完全不可能引发什么进化。 更何况,权柄又是一种身份之上的力量,和血脉又是无关的。 没有古龙大权,只有古龙血脉的幼年龙,罗摩并不介意把血放在它们身上保留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就是祂担心的。 这些有着完整血脉却弱的跟鸡子一样的幼年龙,换个对应元素的龙王吃掉对方可就要开始准备起飞了。 理解并且转化,储存,研究七合一的办法······这需要多少时间是罗摩完全不知道的,但祂知道自己中间不能够出现一次失误。 只要有一个实验体丢失了,事情就会从本质上变成元素七龙王的一次合作,完全可以理解成罗摩是被当成转化器使用了,现在阿佩普和那维莱特的配合都是谎言。 它们还是一家龙,而罗摩的对手就会从时间变成七条龙。 阿佩普确实无法夺取罗摩身上的特殊,但不代表祂无法拿走特殊所带来的最终成果。 天赋在科研领域可以做到很多,却不一定能够保住你的成果属于你自己,这点在超级英雄的对立面,反派科学家们的身上总是一览无余。 一次失败就意味着失去所有,罗摩不谨慎当然是不行的。 藏在哪里? 阿佩普太了解罗摩了,罗摩能够想到的地方,祂都能够想到。 罗摩沉默不语,并没有说什么。 (本章完) 433-决断 时间平等的收拾所有人,包括罗摩。 “顶不住了吧。”阿佩普一如既往地幸灾乐祸,“你总要面对这一天的。” 梦境中有关特瓦林的复制已经走到了极限,并不是100%的风元素龙王的权柄,而是单纯的罗摩身体的极限。 两种元素力本来就是在扣血的,混进去的特瓦林的龙血越多,罗摩扣血的速度就越快。 此刻的罗摩面色苍白如纸,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的意思。 但阿佩普也只是调侃。 混杂的龙血对罗摩是一种灾难,对其他的龙也是如此。 祂们的龙血天生不兼容,并没有大家互相厮杀拼咬的必要性。 更何况,罗摩也只是因为扣血速度太快血条开始下滑了而已,这并不影响祂的实力。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纳西妲稍作查看,“在你的计划里,应该是能够在极限之前同时容纳三种,然后再脱掉其中一种古龙的血脉,修养之后反复如此,直到保留两种,并且手上拿着五种龙血。” 但这是最好的情况。 真实的情况是,罗摩在身体保留两种的情况下,第三种龙血根本没办法走到完整的程度。 现实要求祂必须舍弃草之龙或者水之龙的血脉,然后用系统继续提取模拟风之龙的血。 也就是说,祂根本不可能完整替换掉一种龙血,必须提前舍弃一种来保命。 “2.5-2.6之间,还是高估了我的水平。”罗摩也并不否认。 客观现实永远比主观上的信念来的坚硬,不是你说自己有钢铁意志,伱就可以趟过钢铁一样坚硬的现实的。 3.0之后回到2.0继续重走一遍,反复五次最后保留两种龙血,这是罗摩的计划。 祂的估算自己是扛得住这种反噬的,毕竟随着第三种血脉的介入,祂本人的身体素质也在拔升。可惜结果是祂的回血速度和掉血速度都在提升,且后者的提升更大,那就扛不住了。 阿佩普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不好说,但祂的嘲笑很是现实。 祂必须得舍弃一种龙血,然后才能够继续衍生风龙的血脉。而且肉眼可见地现实是,这种行为祂还得继续冒险。 保留两种和保留一种满值的血脉能力,在实际操作上的空间可就差距太大了。 罗摩有些头疼。 祂也来不及暂停。 事情走到这一步,不是祂说暂停就能够停下来的。 一个人可以卷动大势,但风浪卷起来之后还想要继续操控风浪,任由心意是灾难还是微风,那就太高看自己了。 祂已经袭击了两位龙王,身边还站着两位龙王。 这时候说停下来,阿佩普不会同意,剩下心生警惕的三位龙王也不会同意。 包括天空岛,做到这一步你说你不想继续了,天空岛能放过你那就有鬼了。 祂只能继续走下去,并且一路走到成功,或者失败的时候被墙倒众人推,直接生物圈退圈。 “慌了?”阿佩普揶揄道。 祂蹲在纳西妲的头上,环绕起来如同一圈花环。 大概是真的从大慈树王那里得到了什么,祂对纳西妲的态度一反常态。 纳西妲伸手捏了捏阿佩普的脖颈,“你这家伙,不要挑拨离间啊。” 祂这也不是抱怨,态度十分认真。 如果阿佩普是不可相信的,祂愿意相信的任何人,在罗摩眼里都是不可相信的。 这是离间计,但离间计有些时候是必吃下去的,不是你劝说自己这是敌人的计划你就真的可以心中毫无芥蒂。 “只是麻烦了而已。”罗摩叹了一口气,“还是我自己太弱了。” “如果我能够打赢你,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两种元素力,再给你一些时间你还真的能够打赢我。”阿佩普也不反驳,“可惜你时间真的不多。” 被可能是对手的人可惜,这不算是荣誉。 都是对手了,祂还能腾出手来为你的遭遇可惜,只能说明祂已经稳操胜券了。 失败者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阿佩普还是没有表露出这种夺取力量的态度,祂用的是最简单的一套说辞。 你觉得我是敌人,那我也带入这个身份去考量你的处境,而你的处境很不好,我也为你感到可惜。 就像罗摩说的,阿佩普不会出示证据,祂的地位怎么也混不到需要向罗摩拿出自己不会背刺罗摩的证据,罗摩更加不会相信这种证据。 利益大风险小的事情,什么证据都是白扯,只有弱小才是最好的答案。 而罗摩打不过阿佩普,祂才是弱小的一方。 “你们两个家伙是真的麻烦啊。”纳西妲鼓起两腮,少见地有些气愤,“不能互相信任,也不打算真的打一场么?” “真打一场祂就死了欸,你舍得吗。”阿佩普声音懒散,“我现在可是稳定能赢的一方,不打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和罗摩当对手的打算,更加不希望我们两个打起来,给别人做嫁衣。” 罗摩压根没关心过,祂还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计划很多次的失败都是被预判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祂自己出了问题。 人菜是所有问题之中最直观也最难解决的一个。 祂默默地抬起头,打量着懒散的阿佩普。 小龙重新漂浮起来,浑身充满了警惕。 不是,这个比不会因为还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的猜测就打算和自己血拼吧? 这么疯的? “我得赌一把了。”罗摩深吸一口气,“七这个数字对于提瓦特世界十分特殊,即使你们的血脉完全不具备兼容的可能性,但七元素力本身肯定代表了更高的道路。” 圆满的道路在提瓦特其实是很明显的,它有七种元素力的规则,同时这其中元素力也确实是可以互相反应带来更强大的力量。 所以如果对绝对碾压龙王的力量有兴趣,罗摩就只能凑齐七元素龙王的力量,差一个都不行。 这种情况在任何一种故事里都屡见不鲜,六种和七元素看似只差了一种,但差一步和完美之间的差距总是大到了人们难以想象的程度。 按照玄幻的理解,就是很经典的蝼蚁、道友和前辈之分了。 一步之差,是蝼蚁和前辈这么大的差距。 “这条路只能你来走,我们没有这种机会。”阿佩普轻哼一声,“就算有梦境,我们也没有你这种死了就能够掌握一部分力量的手段。” 梦境可以无限次的送命,但不是每一次送命都能有收益的。 还是老一套的解释,物种进化一旦到了脑袋这一步,可能梦境轮回一开就是爆头,一开就是爆头,一直死来死去的能有什么经验? 生命力顽强的生命,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和核心的。 可能不是脑袋也不是心脏,但总有一个地方,你一旦开始着手进行调控,它就要给你展示它的脆弱了。 沾着就死,这种修改需要的时间就会无限拉长。 罗摩送掉半只手就能够拿到经验,然后稳步推进,祂们没这种本事,这条用命踏开的路,和祂们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祂们也可以送命,也有不怕在梦境里死来死去的痛苦的勇气。问题是在命运的尺度上,祂们的生死不值钱,换不来什么有用的筹码。 生命不是同一个价格的,轻如草芥的多,重若泰山的少。 前者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人在乎也换不来什么利益,后者会引发一场动乱,引起新一轮的利益分割。 在梦境送命的环节,祂们的死都是轻如草芥,毫无意义,就纯粹是在体验死亡的乐趣。 但罗摩能够从死神手里拿到东西,甚至祂还未必会死。 总要承认优势的,就好像罗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足。 这些问题不是不承认就能够改变的,祂的计划很好,但受限于自己的弱小,也受限于之前取信阿佩普的操作,过去的麻烦都落在了今日。 这一点谁都帮不了罗摩,除非是······ “你别这样。”阿佩普立刻起身,“你能不能当个人啊?” “你用对天空岛的战争拉拢我,现在又因为觉得我有危险,打算借助天空岛的力量来制衡我和可能存在我背后的元素龙王势力。” “可你甚至都不确定这个势力是否存在啊!” 祂是真的急了。 心思难以预测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罗摩一旦觉得有问题了,祂是真的会直接付诸行动的。 祂很少有兴趣去检验自己所察觉到的危险是否存在,行动逻辑永远偏向于先处理后检查。 比如这个时候,龙王其实可以划分成三部分。 阿佩普和那维莱特的友军,特瓦林和若陀龙王的败军,剩下三位龙王的敌军。 这是泾渭分明的三个阵营,但罗摩也可以觉得祂们还保留着另外一个身份——提瓦特的七龙王,而这时一个阵营的身份。 在对立面的情况之下,祂们还可以是永远的朋友,毕竟元素七龙王之间,阿佩普怎么看不上这些被魔神驯化的新一代的龙王,祂们也还是天生地位对等的龙。 祂再看不起特瓦林、看不上选择了成为水之神的那维莱特,难道世界就在乎祂的想法,直接摘掉那维莱特的古龙大权了? 没有。 在原剧情里之中,那维莱特还是当世唯一一个完整的元素龙王。 阿佩普的想法对现实根本无关紧要,世界说祂们是什么身份,祂看不起也改变不了世界赋予的权柄。 这是元素七龙王天生的位置,祂们生来就是地位对等的国王,而且是世界划分出去的位置。 但兄弟阋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罗摩也只是有这方面的猜测而已···可这个鸟人有去检验的想法么? 没有。 祂只打算直接控制风险,让阿佩普祂们哪怕真的在演戏本质上真的是同盟,也只能够憋住假戏真做,把本来的同盟分割成三部分对立的阵营。 阿佩普是真的急了。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啊。”罗摩当然不会承认,“你不要污蔑我。” “提瓦特的力量就这么些,你不相信龙,那你除了天空岛还能找到谁?”阿佩普嗤之以鼻,“你能不能当个人啊?不说事情发生,起码得有这个征兆吧?” “影子都没有的一撇你就开始考虑怎么收拾我们了,就因为你觉得有可能?” 祂完全能够明白罗摩的想法,来自罗摩的经验在祂的脑海中翻滚,轻易地就能够为祂提供罗摩的下一步动向。 所以祂很崩溃。 罗摩是认真的,祂认真地怀疑也认真地准备应对,这不是言语能够劝说下来的东西。 “先不聊这个吧。”罗摩摆了摆手,“我决定把先提取出水龙王的龙血,现在需要一个合格的载体。” 这件事情聊下去就显得祂不讲道理了,所以掀桌子换个话题就还不错。 “为什么不能是我的龙血?”阿佩普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纳西妲都觉得这句话是常规的疑问,但这个时候其实连呼吸都是错的,更别说是提出问题了。 罗摩瞥了祂一眼,神色冷淡。 “你不是已经有了最合适的选择?”纳西妲不想要介入,反正祂也帮不上谁的忙,干脆装聋作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以你为蓝本的人造人。” “祂们承载不了龙血的。”罗摩两手一摊,“我肯定很信任这些我,但我的人造人技术,最多也就是当时还没有登神的我的水平。” 连个魔神的水平都没有,还是个火元素力的货,想要承载水龙的血是完全不现实的。 “你会吃掉对方吗?”纳西妲继续问道。 “我可以不吃掉对方重新把龙血提取出来,但这个人不可能是芙卡洛斯或者芙宁娜,我不需要选择祂们。”罗摩拒绝了纳西妲没有说出口的建议,“我得离开这里一趟,麻烦你继续压制特瓦林。” “你刚刚还在提防我。”阿佩普叹了一口气。 “这不影响我对你有用,既然对你有用,你就想要利用我。” 罗摩起身离开。 既然想要利用我,我对你有一些要求,你不会真的要拒绝吧? (本章完) 434-那没事了 计谋是用来拉平差距用的,但人也不能总靠计谋吃饭。 罗摩尤其如此相信,毕竟人生之中的多数计谋,在最后关头都走向了另外的道路。让祂继续深信自己可以谋算所有人,保证自己的目标不被影响,祂现在着实是没有这个自信了。 但短期的行动目标也谈不上什么计谋,祂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我的情况有些糟糕。”罗摩言简意赅,“长话短说,我可能需要你冒一些会丢掉命的风险。” 坐在祂对面的姑娘捧着茶杯,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委委屈屈的。 罗摩也不强求,只是耐心等待对方的答案。 片刻之后,她才睁着一双玉石眸子,小心翼翼地对着罗摩掀起了一个笑,“能够帮到大贤者的话,我愿意的。” “好,那现在就走。”罗摩抓住了柯莱的手腕,话语干脆。 难说这是因为畏惧而生的妥协,还是罗摩真的施恩之后的回报,但这都无所谓了,同意就好。 柯莱轻声叹了一口气。 罗摩早期经略须弥的时候还没有横扫天下的勇气和决心,当时的他打六贤者也是算来算去,用足了剧情之中对于各种人物的了解,最后还和愚人众搭上了关系,以神之心雇佣达达利亚背叛了六贤者,方才完整地拿下了须弥。 当时包括赛诺、埃尔海森他们,自然都在罗摩的拉拢范畴之中。 他们愿意接受罗摩的拉拢,一方面是因为草之神当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扪心自问,草之神如何宽宏大量也不可能选择一群囚禁过自己的六贤者,那选六贤者就意味着须弥没神了。 没神了?在这个神权世界,大家都有神明庇佑,须弥这边不但没神,甚至神明还想要反过来收拾须弥,这谁顶得住啊。 另一方面也是,桩桩件件六贤者做的都不够地道。 尤其是赛诺,六贤者压根就没把风纪官当人看。 监管机构的能力在于对他人的监管,为难的地方在于自己也要被人监管。 风纪官的本职工作是监视学者们的冒昧行动,然而当时须弥对于违禁研究的背后都是六贤者在支持,赛诺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要么妥协,承认自己多年来的坚持就是给六贤者当狗,其实风纪官根本就没有什么纪律,就是听着六贤者的话去杀学者而已。 什么是违背了禁忌什么又是合情合理的研究,这都是六贤者说了算。 赛诺能承认这个,那他算是忍道大成了,六贤者想必也不会介意给他身份地位以作安抚。 脚都踩在脸上了他还能笑眯眯地称赞一声踩得好,总该给点奖励的。 赛诺显然忍不了,埃尔海森也是这个时期选择了背离六贤者。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偌大一个须弥,其实能用的也就是这几个人而已。 关键提瓦特也没有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必要性,这个世界也许有将百万之众的军神,但这个世界没有供给百万大军征挞的土壤,天赐的将领也不可能在这种土壤里养出来。 要么是小规模的集团作战,要么是神明出手横扫万军平定一切,大规模的军伍在这个时代,就是纯纯养起来吃粮食的米虫,实际上根本用不到太多的兵力。 对外开拓不成、对内能够做点事情的也就是盗匪和魔物之流,应对这种局面,大家确实是没办法生出蓄养军队的心思。 没有了这些有数的勇将,他们还在内部报点,取胜自然也就谈不上困难了。 这些人里面,柯莱和她的老师提纳里当然也在其中。 罗摩早期是打算在所有人的体内培植魔神的残余,他们可以借助这部分残余来获得魔神的力量,但同时也会在驱使力量的时候不断地培养这部分残余。 而等到合适的机会,罗摩就可以出手摘取成果。 这项研究一度进展到了从魔神的残余为种子到以信仰为种子,前者毕竟要求极高,需要自己去培养种子,关键种子也挑人,并不是是个人都能够成的。 剧情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罗摩用的很少。 毕竟现实也不是说他们在剧情里露过面就有什么特殊的,真要说游戏里剧情没输过强度没赢过的宵宫还是五星,把把卡池打硬仗,但她现实里的爱好是制作烟花,真能指望什么强度? 罗摩挺担心他们扛不住实验,然后半路就下线了的。 天底下的耗材挺多的,倒也不必非要拽着这些熟悉一些的老朋友。 而柯莱是撬动提纳里,提纳里是撬动赛诺和埃尔海森的一枚棋子,罗摩当时着力颇多,也确实是想要救下柯莱。 罗摩看了一眼柯莱,面色仍旧维持平静。 救人的时候真没指望柯莱能够给出什么回报,恩惠主要是施给了提纳里。 但后续的魔神改造实验,柯莱也是少数主动报名的。 大约是年少的时候因为魔鳞病而陷入了太多的动荡之中,所以柯莱对于力量的追求其实是相当执着的。 她有这样的心思,罗摩自然来者不拒。 而现在,无心插柳还是起了作用。 交换血液的难度几近与无,罗摩对于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能够掌控,这也是祂自信自己不会被阿佩普一口吃掉的原因。 祂要分割自己体内混杂的龙血一如反掌,但如果阿佩普吃下去了,祂就得祈祷自己的命是否和当年融合禁忌知识的时候一样坚硬了。 混杂的龙血对于一个真正的元素龙王而言,要比禁忌知识来的更加狂暴。 大概是世界从来就没有给祂们留下过这种道路,所以对于祂们而言,同类的血无法带来力量,只会带来更大的折磨。 罗摩将体内归属于草之龙的血脉榨干,然后将血液泵入柯莱的体内。 祂的身体开始遵循血脉的指引朝着阿佩普的方向进行好无休止的进化,但这个过程起码有数百上千年之久,而在这个时间段里,柯莱都会像是一块毫无反抗之力但香味诱人的小蛋糕。 谁都想要把祂一口吃下去,然后获得祂体内的元素龙王的力量。 罗摩的神色有些古怪。 “不对,小蛋糕只是形容而已。”祂俯下身却是嗅到了某种香味。 坏了,我可没把自己也会想吃小蛋糕这种事情纳入考量之中的。 坐在一旁,罗摩陷入了沉思。 小蛋糕是对柯莱的形容,罗摩走完了这一步,阿佩普不可能不知道。 天下的第二条草之龙诞生了,祂这位最初的草之龙既然还活着,就不可能找不到踪迹。 这件事情是处理不了的,小蛋糕出现了就会有龙渴求,而且对方一定能够找到。 所以世界树的内部是一个很好的位置,那个地方也不是知道了就能够进去的。可能原始胎海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但这些地方其实每一位元素龙王都好像占据了其中之一,原始胎海拦不住那维莱特,世界树也拦不住阿佩普。 舍弃了阿佩普的龙血,罗摩的状态当然谈不上很好。 但也谈不上有多坏,毕竟体内还保留着两股龙血继续迸发,身体的状态稍差一些,花费一点时间还是能够拉回来的。 问题是解决不了了,罗摩现在的行为无非是一种补救而已。 祂不想要舍弃一部分,身体也支撑不住,就像阿佩普所说的,祂稳赢的局。 阿佩普能继续等,等到罗摩继续分割龙血然后带着龙王们一起行动。 祂也可以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想法,真的就只是想要和罗摩合作。 无论祂怎么选,祂唯一要做的都是等,等待罗摩继续提取和分割血脉。 时间和现实都不站在罗摩这边,祂自然稳操胜券。 “很累吗。”小蛋糕幽声问道。 换血带来的疲惫被更强壮的龙血所替代,此刻血脉奔流,连带着祂的身体一起进化,些许的昏阙自然也直接就恢复了。 “倒是不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而已。” 下一步怎么做还真的是很明显,这条路既然已经开始走了,就只能够一路走到底。 罗摩倒也不必和以前一样步步为营,走完一步就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路是一路走到黑的,行百里者,这还不到半九十,只能说是刚刚开始,也算给罗摩减少了一些麻烦。 小蛋糕···柯莱还小,听了罗摩说不累也就放了心思。 祂确实觉得自己身上有所变化,但这也都是罗摩之前交代过的,谈不上什么畏惧。 思索之下,还是问了一个问题,“我现在还能去其他地方吗?” 如果不行的话,大概就只能够藏在这座基地之中了。 “我带你去蒙德,”罗摩也不犹豫,“如果你还有什么想法,我也可以代替伱给琴写一份信。” “以我和蒙德之间的地位差距,帮你要来安柏不成问题。” 珍宝当藏于暗室,自己欣赏即可。 但此刻的柯莱是藏不住的那种宝物,阿佩普愿意找,祂就是找个河流开始睡觉,醒来都能够刚好出现在柯莱面前。 小心谨慎可藏不住,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什么?你再说什么啊!”柯莱下意识地跳了上去,抱住罗摩的头一顿捶打,“我和安柏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 “总之,先把东西拿到手里总不会出错的。”罗摩的声音被迫含糊,“东西到手里了可要可不要,不再手里谁会拿走就不一定了。” 柯莱面颊通红。 能够不留在实验室,能够去见很重要的朋友,她当然是分外喜悦的。 但那也只是去见朋友啊!按照罗摩的说辞,都好像是要去抢亲了一样。 罗摩伸手提起了柯莱的后领,然后将女孩放下。 “打两下差不多了···不过我听说对方在蒙德过的还算不错。”罗摩絮絮叨叨,“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和煦,和谁都是聊得来的热情。” “而在蒙德,还有一个处境比你更糟糕的人。” “你们这样的人遇到了一点火光通常都不舍得放手,哪怕把手烫伤了也还是要紧紧抓住,现在不动手,人家可不一定会在乎。” 这次还真的不一定了。 对劳伦斯动刀是必然的,救人和杀人不相冲突。 制造功勋的简单方法还是主动的养寇自重,只要唆使一部分劳伦斯人动心,剩下的人大义灭亲,顺带一推四五六,把先祖的荣光和责任都推给对方,然后干脆地舍弃劳伦斯的光荣,大家也就直接没有冲突了。 这一次尤菈一多半还得领受一次重创,她的性子如此,对太多自己负责不来的事情负责,和琴及无差别。 两人的境遇却完全不同,只能说是先祖创造的大环境让两个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动了刀之后,尤菈有的东西就更少了。 罗摩相信柯莱说的是真的,包括她也包括尤菈,这个时候对安柏这样的小太阳都只是心存暖阳,想要靠近取暖而已。 但再失去些什么,太阳的作用就不只是取暖了。 趁虚而入的做法并不困难,人为制造困境就更简单了。 柯莱眼睛转动,突然娇声说道:“大贤者也动了这样的心思?” 应该来说,罗摩的名声从来都和清心寡欲没有关系。 攻占须弥之后,很多人都在大巴扎那里见到过这位大贤者。 没人觉得他失去欣赏艺术的,这个从沙漠里起家的屠夫懂什么艺术,他就是去看人的。 歌舞中的舞,一半的美都是形体美。 “你觉得我想要你和她两个?”罗摩抿了抿唇,“谁在玷污我的名声。” 找个乐子打发时间还行,看漂亮女孩子打架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但从打发时间变成好色,罗摩是不能认这个名声的。 “可您从来都不关心这种事情的,现在却在教唆我这么做。”柯莱也不笨,当然听得出罗摩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不是在主动教唆我去蒙德找安柏吗?” 她歪了歪头,面颊绯红。 倒不是情动,就是单纯的不好意思提起这类事情。 哦,原来是我另外的名声在攻击这个时候的我。 罗摩面无表情。 那没事儿了。 (本章完) 434-那没事了 计谋是用来拉平差距用的,但人也不能总靠计谋吃饭。 罗摩尤其如此相信,毕竟人生之中的多数计谋,在最后关头都走向了另外的道路。让祂继续深信自己可以谋算所有人,保证自己的目标不被影响,祂现在着实是没有这个自信了。 但短期的行动目标也谈不上什么计谋,祂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我的情况有些糟糕。”罗摩言简意赅,“长话短说,我可能需要你冒一些会丢掉命的风险。” 坐在祂对面的姑娘捧着茶杯,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委委屈屈的。 罗摩也不强求,只是耐心等待对方的答案。 片刻之后,她才睁着一双玉石眸子,小心翼翼地对着罗摩掀起了一个笑,“能够帮到大贤者的话,我愿意的。” “好,那现在就走。”罗摩抓住了柯莱的手腕,话语干脆。 难说这是因为畏惧而生的妥协,还是罗摩真的施恩之后的回报,但这都无所谓了,同意就好。 柯莱轻声叹了一口气。 罗摩早期经略须弥的时候还没有横扫天下的勇气和决心,当时的他打六贤者也是算来算去,用足了剧情之中对于各种人物的了解,最后还和愚人众搭上了关系,以神之心雇佣达达利亚背叛了六贤者,方才完整地拿下了须弥。 当时包括赛诺、埃尔海森他们,自然都在罗摩的拉拢范畴之中。 他们愿意接受罗摩的拉拢,一方面是因为草之神当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扪心自问,草之神如何宽宏大量也不可能选择一群囚禁过自己的六贤者,那选六贤者就意味着须弥没神了。 没神了?在这个神权世界,大家都有神明庇佑,须弥这边不但没神,甚至神明还想要反过来收拾须弥,这谁顶得住啊。 另一方面也是,桩桩件件六贤者做的都不够地道。 尤其是赛诺,六贤者压根就没把风纪官当人看。 监管机构的能力在于对他人的监管,为难的地方在于自己也要被人监管。 风纪官的本职工作是监视学者们的冒昧行动,然而当时须弥对于违禁研究的背后都是六贤者在支持,赛诺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要么妥协,承认自己多年来的坚持就是给六贤者当狗,其实风纪官根本就没有什么纪律,就是听着六贤者的话去杀学者而已。 什么是违背了禁忌什么又是合情合理的研究,这都是六贤者说了算。 赛诺能承认这个,那他算是忍道大成了,六贤者想必也不会介意给他身份地位以作安抚。 脚都踩在脸上了他还能笑眯眯地称赞一声踩得好,总该给点奖励的。 赛诺显然忍不了,埃尔海森也是这个时期选择了背离六贤者。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偌大一个须弥,其实能用的也就是这几个人而已。 关键提瓦特也没有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必要性,这个世界也许有将百万之众的军神,但这个世界没有供给百万大军征挞的土壤,天赐的将领也不可能在这种土壤里养出来。 要么是小规模的集团作战,要么是神明出手横扫万军平定一切,大规模的军伍在这个时代,就是纯纯养起来吃粮食的米虫,实际上根本用不到太多的兵力。 对外开拓不成、对内能够做点事情的也就是盗匪和魔物之流,应对这种局面,大家确实是没办法生出蓄养军队的心思。 没有了这些有数的勇将,他们还在内部报点,取胜自然也就谈不上困难了。 这些人里面,柯莱和她的老师提纳里当然也在其中。 罗摩早期是打算在所有人的体内培植魔神的残余,他们可以借助这部分残余来获得魔神的力量,但同时也会在驱使力量的时候不断地培养这部分残余。 而等到合适的机会,罗摩就可以出手摘取成果。 这项研究一度进展到了从魔神的残余为种子到以信仰为种子,前者毕竟要求极高,需要自己去培养种子,关键种子也挑人,并不是是个人都能够成的。 剧情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罗摩用的很少。 毕竟现实也不是说他们在剧情里露过面就有什么特殊的,真要说游戏里剧情没输过强度没赢过的宵宫还是五星,把把卡池打硬仗,但她现实里的爱好是制作烟花,真能指望什么强度? 罗摩挺担心他们扛不住实验,然后半路就下线了的。 天底下的耗材挺多的,倒也不必非要拽着这些熟悉一些的老朋友。 而柯莱是撬动提纳里,提纳里是撬动赛诺和埃尔海森的一枚棋子,罗摩当时着力颇多,也确实是想要救下柯莱。 罗摩看了一眼柯莱,面色仍旧维持平静。 救人的时候真没指望柯莱能够给出什么回报,恩惠主要是施给了提纳里。 但后续的魔神改造实验,柯莱也是少数主动报名的。 大约是年少的时候因为魔鳞病而陷入了太多的动荡之中,所以柯莱对于力量的追求其实是相当执着的。 她有这样的心思,罗摩自然来者不拒。 而现在,无心插柳还是起了作用。 交换血液的难度几近与无,罗摩对于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能够掌控,这也是祂自信自己不会被阿佩普一口吃掉的原因。 祂要分割自己体内混杂的龙血一如反掌,但如果阿佩普吃下去了,祂就得祈祷自己的命是否和当年融合禁忌知识的时候一样坚硬了。 混杂的龙血对于一个真正的元素龙王而言,要比禁忌知识来的更加狂暴。 大概是世界从来就没有给祂们留下过这种道路,所以对于祂们而言,同类的血无法带来力量,只会带来更大的折磨。 罗摩将体内归属于草之龙的血脉榨干,然后将血液泵入柯莱的体内。 祂的身体开始遵循血脉的指引朝着阿佩普的方向进行好无休止的进化,但这个过程起码有数百上千年之久,而在这个时间段里,柯莱都会像是一块毫无反抗之力但香味诱人的小蛋糕。 谁都想要把祂一口吃下去,然后获得祂体内的元素龙王的力量。 罗摩的神色有些古怪。 “不对,小蛋糕只是形容而已。”祂俯下身却是嗅到了某种香味。 坏了,我可没把自己也会想吃小蛋糕这种事情纳入考量之中的。 坐在一旁,罗摩陷入了沉思。 小蛋糕是对柯莱的形容,罗摩走完了这一步,阿佩普不可能不知道。 天下的第二条草之龙诞生了,祂这位最初的草之龙既然还活着,就不可能找不到踪迹。 这件事情是处理不了的,小蛋糕出现了就会有龙渴求,而且对方一定能够找到。 所以世界树的内部是一个很好的位置,那个地方也不是知道了就能够进去的。可能原始胎海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但这些地方其实每一位元素龙王都好像占据了其中之一,原始胎海拦不住那维莱特,世界树也拦不住阿佩普。 舍弃了阿佩普的龙血,罗摩的状态当然谈不上很好。 但也谈不上有多坏,毕竟体内还保留着两股龙血继续迸发,身体的状态稍差一些,花费一点时间还是能够拉回来的。 问题是解决不了了,罗摩现在的行为无非是一种补救而已。 祂不想要舍弃一部分,身体也支撑不住,就像阿佩普所说的,祂稳赢的局。 阿佩普能继续等,等到罗摩继续分割龙血然后带着龙王们一起行动。 祂也可以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想法,真的就只是想要和罗摩合作。 无论祂怎么选,祂唯一要做的都是等,等待罗摩继续提取和分割血脉。 时间和现实都不站在罗摩这边,祂自然稳操胜券。 “很累吗。”小蛋糕幽声问道。 换血带来的疲惫被更强壮的龙血所替代,此刻血脉奔流,连带着祂的身体一起进化,些许的昏阙自然也直接就恢复了。 “倒是不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而已。” 下一步怎么做还真的是很明显,这条路既然已经开始走了,就只能够一路走到底。 罗摩倒也不必和以前一样步步为营,走完一步就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路是一路走到黑的,行百里者,这还不到半九十,只能说是刚刚开始,也算给罗摩减少了一些麻烦。 小蛋糕···柯莱还小,听了罗摩说不累也就放了心思。 祂确实觉得自己身上有所变化,但这也都是罗摩之前交代过的,谈不上什么畏惧。 思索之下,还是问了一个问题,“我现在还能去其他地方吗?” 如果不行的话,大概就只能够藏在这座基地之中了。 “我带你去蒙德,”罗摩也不犹豫,“如果你还有什么想法,我也可以代替伱给琴写一份信。” “以我和蒙德之间的地位差距,帮你要来安柏不成问题。” 珍宝当藏于暗室,自己欣赏即可。 但此刻的柯莱是藏不住的那种宝物,阿佩普愿意找,祂就是找个河流开始睡觉,醒来都能够刚好出现在柯莱面前。 小心谨慎可藏不住,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什么?你再说什么啊!”柯莱下意识地跳了上去,抱住罗摩的头一顿捶打,“我和安柏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 “总之,先把东西拿到手里总不会出错的。”罗摩的声音被迫含糊,“东西到手里了可要可不要,不再手里谁会拿走就不一定了。” 柯莱面颊通红。 能够不留在实验室,能够去见很重要的朋友,她当然是分外喜悦的。 但那也只是去见朋友啊!按照罗摩的说辞,都好像是要去抢亲了一样。 罗摩伸手提起了柯莱的后领,然后将女孩放下。 “打两下差不多了···不过我听说对方在蒙德过的还算不错。”罗摩絮絮叨叨,“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和煦,和谁都是聊得来的热情。” “而在蒙德,还有一个处境比你更糟糕的人。” “你们这样的人遇到了一点火光通常都不舍得放手,哪怕把手烫伤了也还是要紧紧抓住,现在不动手,人家可不一定会在乎。” 这次还真的不一定了。 对劳伦斯动刀是必然的,救人和杀人不相冲突。 制造功勋的简单方法还是主动的养寇自重,只要唆使一部分劳伦斯人动心,剩下的人大义灭亲,顺带一推四五六,把先祖的荣光和责任都推给对方,然后干脆地舍弃劳伦斯的光荣,大家也就直接没有冲突了。 这一次尤菈一多半还得领受一次重创,她的性子如此,对太多自己负责不来的事情负责,和琴及无差别。 两人的境遇却完全不同,只能说是先祖创造的大环境让两个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动了刀之后,尤菈有的东西就更少了。 罗摩相信柯莱说的是真的,包括她也包括尤菈,这个时候对安柏这样的小太阳都只是心存暖阳,想要靠近取暖而已。 但再失去些什么,太阳的作用就不只是取暖了。 趁虚而入的做法并不困难,人为制造困境就更简单了。 柯莱眼睛转动,突然娇声说道:“大贤者也动了这样的心思?” 应该来说,罗摩的名声从来都和清心寡欲没有关系。 攻占须弥之后,很多人都在大巴扎那里见到过这位大贤者。 没人觉得他失去欣赏艺术的,这个从沙漠里起家的屠夫懂什么艺术,他就是去看人的。 歌舞中的舞,一半的美都是形体美。 “你觉得我想要你和她两个?”罗摩抿了抿唇,“谁在玷污我的名声。” 找个乐子打发时间还行,看漂亮女孩子打架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但从打发时间变成好色,罗摩是不能认这个名声的。 “可您从来都不关心这种事情的,现在却在教唆我这么做。”柯莱也不笨,当然听得出罗摩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不是在主动教唆我去蒙德找安柏吗?” 她歪了歪头,面颊绯红。 倒不是情动,就是单纯的不好意思提起这类事情。 哦,原来是我另外的名声在攻击这个时候的我。 罗摩面无表情。 那没事儿了。 (本章完) 435-闲来无事 把柯莱放在蒙德,几乎就是放在了阿佩普的嘴里。 这样其实也不会引来太大的问题,至少罗摩觉得不是现在。 如果刚刚舍去了一部分力量之后,阿佩普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那祂贵为龙王也太没有定力了。 更加关键的是,祂这么做完全就背叛了【元素龙王】们的联盟。 阿佩普行动了,祂当然可以从柯莱这里得到自己的另外一份血脉的力量。 但然后呢? 并不是吃掉了就一定会变强,祂就是最初的草之龙,多一份额外的草之龙的龙血,也不可能从100%到更高的浓度。 站在世界的最高处,祂对于自己力量的来源挖掘已经到了一个限度。 这份龙血肯定有用,但怎么用这就是阿佩普需要考虑的了。 再者,祂拿到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自己爽了,其他的龙王可就做蜡了。 这种事情罗摩提防阿佩普,实际上所有的龙王都有这种可能性。 提瓦特的高层力量全部来源于血脉,自己走出一条路的人少之又少,走出来也没有走到高处。温妮莎以凡人起家,凭空走出了一条【原神】的路,但道路的尽头也只是魔神而已。 不能说温妮莎不成功,她把自己从草芥变成了那个时代最高层的魔神。 温妮莎登顶天空岛是千年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魔神战争已经落幕,元素龙王都蹲在地上,依附在神明的身边为生。她已经横跨了无数个阶级,以凡人之躯登顶天空岛,不能不说是一种大成就。 可惜魔神在魔神战争之后还算有点价值,放眼魔神战争之间,弱者不过炮灰,强者也只是七执政这个水平而已。 剧情刚开始的时候七执政的水平还是很到位的,剧情走到稻妻之后,七执政就开始档次下滑了。其中芙卡洛斯更是彻底把七执政给拉下水的水之神,她想了五百年,最后想出来了一个自戕来成就那维莱特去拯救世界的办法。 办法成功了就是个好办法,唯一可惜的是,做到了这一步,几乎就是完全承认了七执政不行。 芙卡洛斯也不是真的就求死,只是当时的道路,除了自己死来成就那维莱特以外,祂也没有别的路。 血脉论也就是所谓的天赋、神眷,走到这一步,天赋用完了,神眷也用完了,祂们指望不了自己能够成事,因为从开始走到现在,祂们依靠的都是天赋和血统这样的天赐力量,此刻能用的就只有外力。 禁忌知识是外力,罗摩转化出来的第二份力量,第二份权柄,这些都是外力。 阿佩普吃了个爽,但这种事情祂做了,罗摩就是脑袋坏掉了也知道其他的龙还在等祂为王先驱,给祂们当一个转化器,转化出第二份的力量。 罗摩如果不脑瘫,就不可能继续干这种工作,平白自己痛苦给祂们开路。 祂们得等,要么等到最后罗摩自己想办法成功了都不动手,大家真的是好朋友;要么等到即将功成的时候一起分割利益。 现在阿佩普想动也不可能动,祂总不至于连这点脾性都按捺不住。 说到底,柯莱这种毫无反抗的小蛋糕既然出现了,想要怎么拿捏都是阿佩普说了算。 罗摩是保不住柯莱的,两道血脉祂不是阿佩普的对手,更加不可能是元素龙王们的对手。东西放在嘴边和东西吃进肚子里,差的也就是一张嘴的功夫,阿佩普当然得按的住心思。 返回蒙德的速度极快,罗摩没有游山玩水的乐趣,哪怕道路上已经受损,祂还是得兵贵神速,继续用系统去解读特瓦林的力量。 特瓦林就平躺在地上,实在没有反抗的欲望。 祂当时见面就吃了两个大,内心就算有千万不服也知道了,这时候爬起来就是再挨一顿打。 反抗不是不想,但显然反抗不成就是挨打,祂还是拒绝的。 总要找个机会的,比如有人来打罗摩了,祂可以试着爬起来。 温迪就躺在特瓦林的头上喝酒,神态潇洒自如。 这段时间祂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摆烂的理由——要替蒙德保住自家的龙王。 琴和迪卢克都不懂特瓦林的价值,但他们知道罗摩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祂都主动来了特瓦林肯定很重要。 这种重要的龙既然依附在巴巴托斯的身边,那就是自家龙了,没有道理就这么摆放在一边。 但让他们来观察罗摩,那也毫无意义,他们阻止不了甚至都看不懂罗摩想做什么,更别说是观察罗摩和特瓦林之间的事情了。 最后商量之后,当然是请温迪来坐镇风龙废墟,保住蒙德的龙。 多年来温迪也指引过蒙德人,但每一次因为不愿意多出手,最后换来的都是做点正事的请求。 实际上祂每一次出现都是在拯救蒙德,只是风神尽量藏在幕后,几乎不会现身人前,属实是把迭卡拉庇安那一代的事情记在了骨子里。 迭卡拉庇安把蒙德人留在风墙之内,隔绝外界蒙德的冰雪。蒙德人觉得不自由,然后引动了对迭卡拉庇安的反叛,巴巴托斯也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祂莫名其妙地赢下了迭卡拉庇安,并且接替了这位龙卷的暴君的遗产,一步成为了七执政体系下的风之神。 然而时至今日,祂还记得当时刚刚诞生时和某个人的约定,从不以神明的身份插手蒙德的事情。 这是蒙德人的灾难,巴巴托斯并不是无能的神,但因为恪守约定,所以祂一直让蒙德人来执政。 结果蒙德人的长进真的是几及于无,一条在温妮莎时期就开始作乱的魔龙乌萨,到了琴、迪卢克这一代还能够继续骑在蒙德人的头上。 千百年前解决不了这条恶龙,千百年后这条龙还在,这千百年不是白过去了? 武力上的强化是最直观的一点,祂放任自由,蒙德人除了自由一无所有。 但这也是巴巴托斯的幸运,魔神面对磨损,大多都难逃一死。 雷电影制造了人偶,而巴巴托斯压根不醒,偶尔就靠一个化身温迪行走人间,所以漫长的岁月以来,祂还是能够悠哉游哉地在人间行动,就好像时光从来不曾加身伤害于祂一样。 这种态度只有那个时期的温妮莎能够微笑以待,她是亲自蒙受了巴巴托斯恩惠的那个解决一切问题的英雄,自然不会和其他人一样的态度。 舍温妮莎之外,常人都觉得祂太摆烂了,不是神明该有的作风。 但这一次,祂不干活、喝酒发疯唱歌都得到了骑士团的认可。 这就是正经工作了。 罗摩从温迪的身边提走了一瓶酒,跟着坐在了特瓦林的头上。 “解决不了了?” 醉醺醺的诗人随口问道。 “很难。”罗摩也没什么可以遮掩的,“不过所有的路都这么难,我能有路可走已经不错了。” 草元素力和水元素力在提瓦特的规则里是可以互相影响的,但水龙和草之龙的龙血并不具备混合的可能性。 罗摩的难点就在于,祂可以容纳元素力,但无法让龙血混合。而龙王是纯粹的血脉生物,没有龙血就没有力量。 这种力量完全依附血脉,系统能够帮助罗摩掌握力量,本质上就是在影响祂的身体朝着古龙的方向进化。 系统不讲道理,但力量的来源讲道理,现实之中人的身体也得讲道理。 制约前路的甚至不是道路本身,系统能够为罗摩指明道路,只是祂自己走不通这条路而已。 不讲道理的力量甚至能够帮助罗摩体内同时衍生七种龙血,但祂自己讲道理的身体扛不住,只能够脱去龙血,保留一部分。 “总不会没有寸进的吧?”温迪笑眯眯地说道,“你每走一步,身体肯定都在强壮一分,加之身体还在成长强壮起来,今日做不到的事情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条路才有走的价值。 走下去的每一分钟都另有收益,罗摩当然得继续坚持下去。 祂这一把是2.6就被迫放弃,继续走下去,可能真的就可以同时兼容三种或者四种龙血。 这还是解决不了核心问题,龙血无法混合就是无法混合,该自动扣血还是自动扣血,但强大也是必然的。 只要强大起来能够摁住阿佩普,选择的空间自然会多。 手上东西多了,选择的空间总是有的。 罗摩也不否认。 如果这条路真的只在最后关头才能够带来收益,而中间的风险又这么大,祂没道理坚持的。 “你们这些大人物总是有不少的想法。”温迪耸了耸肩,也不在乎,“还好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祂是真的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有空这样的勇士,还有罗摩这种自己送命成就自己的疯子,怎么算都轮不到祂来背大锅。 “我可以让你来担心一番。”罗摩瞥了祂一眼,“但不是现在。” 好歹现在是在进步,真的无路可进了,罗摩才会考虑继续向世界之外的力量和天空岛的立场求援。 “我这个实力伱让我担心什么啊?” 温迪的眼睛无辜,“你不知道隔壁枫丹的芙卡洛斯么?祂担心来担心去,最后能救命的不也只有那位水龙王?” “实力不济啦,你还想我怎么办嘛。” 也不全是一推四五六,确实不行。 芙卡洛斯也不是非要自己砍自己头的天才,能够自己来成事解决问题,祂当然不是非要成全那维莱特的。 那不是没办法么。 温迪也是这样的道理,祂能担心什么? 上到天空岛下到地上万民,祂能担心很多很多。 那祂能影响到什么呢? 喝两口酒睡一觉吧,温迪想做点什么祂也没有这个实力了。 罗摩摩挲着下巴。 几乎很长一段时间里祂都不可能有别的动作了,只有这份毫无难度,只需要花费时间稳步推进的工作在手,所以才能够腾出手去做点时间打发时间。 温迪这么闲散,罗摩当然想要调动祂。 但这个时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能够逼迫的动温迪。 祂也只是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没打算逼迫温迪或者特瓦林去搏命。 所以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温迪忙起来的? 注意到罗摩的视线,温迪连忙递了一壶酒过去,“快点喝酒喝酒,不要再工作的时候想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嘛。” 罗摩下意识地应道,“该罚该罚,我先自罚···你管喝酒叫工作?” 喝酒的时候不要想些无关紧要的旁事,这种说辞罗摩真的很久没有听过了,下意识地有了几分回应。 酒色财气,很少有人单纯喝酒而舍弃色。 温迪爱酒,对美色无心。 罗摩是无色不恋酒,称得上是好色之徒。 但酒色财气其实都是一种相对直观的利益,包括强大。 罗摩能够克制自己对于多数利益的追逐,当然不是因为祂心如止水完全不爱这些了,只是手边有更大的利益值得追逐,所以可以无视这些更低一环的利益。 从沙漠起家以来,罗摩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变强的契机需要主动搭手研究,这些东西耗费了祂几乎所有的时间和心力,而罗摩甘之如饴。 有路可走的快乐是很直观的,尤其是还有芙卡洛斯、阿佩普这样被困窘于自己的极限不得寸进的例子在罗摩的眼前,罗摩就更加快乐了。 阿佩普当时也是忍了好久,方才按下了直接吃掉罗摩,夺取祂身上特质的欲望。 祂不确定能不能拿到【系统】,但肯定这么做一定会被罗摩阴一把,利益没有盖住风险,祂才会最后让罗摩重新离开的。 罗摩眼睛微眯。 “你不会从刚开始喝酒就想好了要说这些话的吧?那还是免了。”罗摩摆了摆手,“我有选择的,不需要你来点鸳鸯谱。” 更何况这个时间点,罗摩自己都不敢说能够保住自己。 祂这样的人实在厌恶别人牵连自己,也讨厌因为自己牵连别人。 温迪撞了撞罗摩,面上笑容滑稽,“你再说什么呢,你不要总是因为自己的臆想来揣测别人嘛。” “我只是不希望你插手蒙德的事情而已,你现在闲来无事只想打发时间,蒙德这些人又拒绝不了你。”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得做点什么。”罗摩掀开面板,“总不能真的在这里坐上十天半个月,那也太无聊了。” (本章完) 435-闲来无事 把柯莱放在蒙德,几乎就是放在了阿佩普的嘴里。 这样其实也不会引来太大的问题,至少罗摩觉得不是现在。 如果刚刚舍去了一部分力量之后,阿佩普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那祂贵为龙王也太没有定力了。 更加关键的是,祂这么做完全就背叛了【元素龙王】们的联盟。 阿佩普行动了,祂当然可以从柯莱这里得到自己的另外一份血脉的力量。 但然后呢? 并不是吃掉了就一定会变强,祂就是最初的草之龙,多一份额外的草之龙的龙血,也不可能从100%到更高的浓度。 站在世界的最高处,祂对于自己力量的来源挖掘已经到了一个限度。 这份龙血肯定有用,但怎么用这就是阿佩普需要考虑的了。 再者,祂拿到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自己爽了,其他的龙王可就做蜡了。 这种事情罗摩提防阿佩普,实际上所有的龙王都有这种可能性。 提瓦特的高层力量全部来源于血脉,自己走出一条路的人少之又少,走出来也没有走到高处。温妮莎以凡人起家,凭空走出了一条【原神】的路,但道路的尽头也只是魔神而已。 不能说温妮莎不成功,她把自己从草芥变成了那个时代最高层的魔神。 温妮莎登顶天空岛是千年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魔神战争已经落幕,元素龙王都蹲在地上,依附在神明的身边为生。她已经横跨了无数个阶级,以凡人之躯登顶天空岛,不能不说是一种大成就。 可惜魔神在魔神战争之后还算有点价值,放眼魔神战争之间,弱者不过炮灰,强者也只是七执政这个水平而已。 剧情刚开始的时候七执政的水平还是很到位的,剧情走到稻妻之后,七执政就开始档次下滑了。其中芙卡洛斯更是彻底把七执政给拉下水的水之神,她想了五百年,最后想出来了一个自戕来成就那维莱特去拯救世界的办法。 办法成功了就是个好办法,唯一可惜的是,做到了这一步,几乎就是完全承认了七执政不行。 芙卡洛斯也不是真的就求死,只是当时的道路,除了自己死来成就那维莱特以外,祂也没有别的路。 血脉论也就是所谓的天赋、神眷,走到这一步,天赋用完了,神眷也用完了,祂们指望不了自己能够成事,因为从开始走到现在,祂们依靠的都是天赋和血统这样的天赐力量,此刻能用的就只有外力。 禁忌知识是外力,罗摩转化出来的第二份力量,第二份权柄,这些都是外力。 阿佩普吃了个爽,但这种事情祂做了,罗摩就是脑袋坏掉了也知道其他的龙还在等祂为王先驱,给祂们当一个转化器,转化出第二份的力量。 罗摩如果不脑瘫,就不可能继续干这种工作,平白自己痛苦给祂们开路。 祂们得等,要么等到最后罗摩自己想办法成功了都不动手,大家真的是好朋友;要么等到即将功成的时候一起分割利益。 现在阿佩普想动也不可能动,祂总不至于连这点脾性都按捺不住。 说到底,柯莱这种毫无反抗的小蛋糕既然出现了,想要怎么拿捏都是阿佩普说了算。 罗摩是保不住柯莱的,两道血脉祂不是阿佩普的对手,更加不可能是元素龙王们的对手。东西放在嘴边和东西吃进肚子里,差的也就是一张嘴的功夫,阿佩普当然得按的住心思。 返回蒙德的速度极快,罗摩没有游山玩水的乐趣,哪怕道路上已经受损,祂还是得兵贵神速,继续用系统去解读特瓦林的力量。 特瓦林就平躺在地上,实在没有反抗的欲望。 祂当时见面就吃了两个大,内心就算有千万不服也知道了,这时候爬起来就是再挨一顿打。 反抗不是不想,但显然反抗不成就是挨打,祂还是拒绝的。 总要找个机会的,比如有人来打罗摩了,祂可以试着爬起来。 温迪就躺在特瓦林的头上喝酒,神态潇洒自如。 这段时间祂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摆烂的理由——要替蒙德保住自家的龙王。 琴和迪卢克都不懂特瓦林的价值,但他们知道罗摩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祂都主动来了特瓦林肯定很重要。 这种重要的龙既然依附在巴巴托斯的身边,那就是自家龙了,没有道理就这么摆放在一边。 但让他们来观察罗摩,那也毫无意义,他们阻止不了甚至都看不懂罗摩想做什么,更别说是观察罗摩和特瓦林之间的事情了。 最后商量之后,当然是请温迪来坐镇风龙废墟,保住蒙德的龙。 多年来温迪也指引过蒙德人,但每一次因为不愿意多出手,最后换来的都是做点正事的请求。 实际上祂每一次出现都是在拯救蒙德,只是风神尽量藏在幕后,几乎不会现身人前,属实是把迭卡拉庇安那一代的事情记在了骨子里。 迭卡拉庇安把蒙德人留在风墙之内,隔绝外界蒙德的冰雪。蒙德人觉得不自由,然后引动了对迭卡拉庇安的反叛,巴巴托斯也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祂莫名其妙地赢下了迭卡拉庇安,并且接替了这位龙卷的暴君的遗产,一步成为了七执政体系下的风之神。 然而时至今日,祂还记得当时刚刚诞生时和某个人的约定,从不以神明的身份插手蒙德的事情。 这是蒙德人的灾难,巴巴托斯并不是无能的神,但因为恪守约定,所以祂一直让蒙德人来执政。 结果蒙德人的长进真的是几及于无,一条在温妮莎时期就开始作乱的魔龙乌萨,到了琴、迪卢克这一代还能够继续骑在蒙德人的头上。 千百年前解决不了这条恶龙,千百年后这条龙还在,这千百年不是白过去了? 武力上的强化是最直观的一点,祂放任自由,蒙德人除了自由一无所有。 但这也是巴巴托斯的幸运,魔神面对磨损,大多都难逃一死。 雷电影制造了人偶,而巴巴托斯压根不醒,偶尔就靠一个化身温迪行走人间,所以漫长的岁月以来,祂还是能够悠哉游哉地在人间行动,就好像时光从来不曾加身伤害于祂一样。 这种态度只有那个时期的温妮莎能够微笑以待,她是亲自蒙受了巴巴托斯恩惠的那个解决一切问题的英雄,自然不会和其他人一样的态度。 舍温妮莎之外,常人都觉得祂太摆烂了,不是神明该有的作风。 但这一次,祂不干活、喝酒发疯唱歌都得到了骑士团的认可。 这就是正经工作了。 罗摩从温迪的身边提走了一瓶酒,跟着坐在了特瓦林的头上。 “解决不了了?” 醉醺醺的诗人随口问道。 “很难。”罗摩也没什么可以遮掩的,“不过所有的路都这么难,我能有路可走已经不错了。” 草元素力和水元素力在提瓦特的规则里是可以互相影响的,但水龙和草之龙的龙血并不具备混合的可能性。 罗摩的难点就在于,祂可以容纳元素力,但无法让龙血混合。而龙王是纯粹的血脉生物,没有龙血就没有力量。 这种力量完全依附血脉,系统能够帮助罗摩掌握力量,本质上就是在影响祂的身体朝着古龙的方向进化。 系统不讲道理,但力量的来源讲道理,现实之中人的身体也得讲道理。 制约前路的甚至不是道路本身,系统能够为罗摩指明道路,只是祂自己走不通这条路而已。 不讲道理的力量甚至能够帮助罗摩体内同时衍生七种龙血,但祂自己讲道理的身体扛不住,只能够脱去龙血,保留一部分。 “总不会没有寸进的吧?”温迪笑眯眯地说道,“你每走一步,身体肯定都在强壮一分,加之身体还在成长强壮起来,今日做不到的事情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条路才有走的价值。 走下去的每一分钟都另有收益,罗摩当然得继续坚持下去。 祂这一把是2.6就被迫放弃,继续走下去,可能真的就可以同时兼容三种或者四种龙血。 这还是解决不了核心问题,龙血无法混合就是无法混合,该自动扣血还是自动扣血,但强大也是必然的。 只要强大起来能够摁住阿佩普,选择的空间自然会多。 手上东西多了,选择的空间总是有的。 罗摩也不否认。 如果这条路真的只在最后关头才能够带来收益,而中间的风险又这么大,祂没道理坚持的。 “你们这些大人物总是有不少的想法。”温迪耸了耸肩,也不在乎,“还好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祂是真的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有空这样的勇士,还有罗摩这种自己送命成就自己的疯子,怎么算都轮不到祂来背大锅。 “我可以让你来担心一番。”罗摩瞥了祂一眼,“但不是现在。” 好歹现在是在进步,真的无路可进了,罗摩才会考虑继续向世界之外的力量和天空岛的立场求援。 “我这个实力伱让我担心什么啊?” 温迪的眼睛无辜,“你不知道隔壁枫丹的芙卡洛斯么?祂担心来担心去,最后能救命的不也只有那位水龙王?” “实力不济啦,你还想我怎么办嘛。” 也不全是一推四五六,确实不行。 芙卡洛斯也不是非要自己砍自己头的天才,能够自己来成事解决问题,祂当然不是非要成全那维莱特的。 那不是没办法么。 温迪也是这样的道理,祂能担心什么? 上到天空岛下到地上万民,祂能担心很多很多。 那祂能影响到什么呢? 喝两口酒睡一觉吧,温迪想做点什么祂也没有这个实力了。 罗摩摩挲着下巴。 几乎很长一段时间里祂都不可能有别的动作了,只有这份毫无难度,只需要花费时间稳步推进的工作在手,所以才能够腾出手去做点时间打发时间。 温迪这么闲散,罗摩当然想要调动祂。 但这个时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能够逼迫的动温迪。 祂也只是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没打算逼迫温迪或者特瓦林去搏命。 所以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温迪忙起来的? 注意到罗摩的视线,温迪连忙递了一壶酒过去,“快点喝酒喝酒,不要再工作的时候想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嘛。” 罗摩下意识地应道,“该罚该罚,我先自罚···你管喝酒叫工作?” 喝酒的时候不要想些无关紧要的旁事,这种说辞罗摩真的很久没有听过了,下意识地有了几分回应。 酒色财气,很少有人单纯喝酒而舍弃色。 温迪爱酒,对美色无心。 罗摩是无色不恋酒,称得上是好色之徒。 但酒色财气其实都是一种相对直观的利益,包括强大。 罗摩能够克制自己对于多数利益的追逐,当然不是因为祂心如止水完全不爱这些了,只是手边有更大的利益值得追逐,所以可以无视这些更低一环的利益。 从沙漠起家以来,罗摩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变强的契机需要主动搭手研究,这些东西耗费了祂几乎所有的时间和心力,而罗摩甘之如饴。 有路可走的快乐是很直观的,尤其是还有芙卡洛斯、阿佩普这样被困窘于自己的极限不得寸进的例子在罗摩的眼前,罗摩就更加快乐了。 阿佩普当时也是忍了好久,方才按下了直接吃掉罗摩,夺取祂身上特质的欲望。 祂不确定能不能拿到【系统】,但肯定这么做一定会被罗摩阴一把,利益没有盖住风险,祂才会最后让罗摩重新离开的。 罗摩眼睛微眯。 “你不会从刚开始喝酒就想好了要说这些话的吧?那还是免了。”罗摩摆了摆手,“我有选择的,不需要你来点鸳鸯谱。” 更何况这个时间点,罗摩自己都不敢说能够保住自己。 祂这样的人实在厌恶别人牵连自己,也讨厌因为自己牵连别人。 温迪撞了撞罗摩,面上笑容滑稽,“你再说什么呢,你不要总是因为自己的臆想来揣测别人嘛。” “我只是不希望你插手蒙德的事情而已,你现在闲来无事只想打发时间,蒙德这些人又拒绝不了你。”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得做点什么。”罗摩掀开面板,“总不能真的在这里坐上十天半个月,那也太无聊了。” (本章完) 436-信使 罗摩有些想法,但最后也没什么效果。 毕竟在来之前,温迪也是打算带着蒙德众人去海岛游玩的。 每年的夏活基本上都在蒙德启航,特瓦林被罗摩留下来,琴思索之后还是觉得可以去。 罗摩和温迪的较量显然不是他们需要残余的,与其说因为罗摩的到来就打算原本的步骤,还不如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推动进度,正常过好自己的日子。 这件事情得到了骑士团众人的支持,一来是纵容可莉,不想小孩子的乐趣被打断,二来是干脆托身,把蒙德留给罗摩和温迪去糊弄。 反正大家留在这里,到时候也就是当个传令兵,隔壁怎么说他们怎么做。 这种工作那个西风骑士都能胜任,反而是他们各有各的坚持,万一听到了不对劲的想要不服还得挨顿打然后继续执行,真不如干脆不听。 一番思索之后,他们还是离开了蒙德城,前往了远方的海岛。 甚至温迪也走了。 他觉得罗摩看自己太闲了大概会不爽,罗摩这会儿自己前路被堵内心不快,看到个乐子人就想要把他变成乐子,温迪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为了蒙德人牺牲。 罗摩对普通人也没什么折腾的性子,他留下来不是白白替蒙德人扛下了一口大锅么。 不可不可。 这些主要人物一走,罗摩能做的真就不多,每日就只能够和阿佩普斗嘴胡扯。 蒙德没什么熟人了,祂总不能真的引着柯莱、安柏和尤菈上演一处戏。 这个阶段尤菈也没有这么多的心思。 针对劳伦斯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她再不敏锐,也不至于完全察觉不到。 没有事情的时候,罗摩也不是很期待变数。 就像温迪所说的,在不断重铸和适应龙血的过程之中,祂的进展还是有的。尽管不是计划之中最为稳妥的融合龙血有了突破,但能够有所前进毕竟是进了两步。 在有所收获的前提下,罗摩并不急着推动其余的计划。 但钟离也跟着找到了风龙废墟。 “见到我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我来说,现在见到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罗摩中断了梦境,“若陀被打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你有什么事,当时就应该来这里的。” 当时没有动静,现在的动静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倒也未必是完全的坏消息。”钟离神色平淡,“不过不请自来,对于主人家而言,一般都是不速之客。” “所以,不速之客先生打算为我带来什么坏消息?”罗摩随口问道。 “祂要醒了。”钟离指了指天空。 罗摩看了眼特瓦林,“没关系,这个时间点祂未必是七龙王的对手。” 虽然因为祂的原因,七龙王已经开始分裂了。 但大家到底是一家人嘛,而且天上的那位毕竟不是法涅斯,补全了自己的龙王也许不敢直接挑战天空岛的秩序,可天空岛上要是敢下来,祂们也不会畏惧战争。 法涅斯肯定是给自家人留了牌的,祂们不愿意充当马前卒去和法涅斯的后手争雄,真被打到了面前,也不会是不敢反抗之辈。 “这消息不应该是你为我带来的,是教团的手笔?” 反正不是教团就是至冬,此刻提瓦特内部的神秘势力也就这些了。 “是至冬。”钟离摇了摇头,“女皇要我告诉伱这个消息。” “我总觉得我不会是为王先驱的那一个,至冬不是更适合作为祂的对手么。”罗摩盯着钟离。 打仗总有先后的,维系者也没有横跨大陆东西,一只手压制蒙德,另一只手压制至冬的水平。 罗摩觉得提瓦特大陆的坏人很多,没道理是自己当第一个。 “这件事情不取决于你,甚至不取决于天空岛。”钟离压低了声音,“祂能让你不得不为王先驱。” 农民起义军在整个封建王朝的历史上基本干的都是一件事情,把局面弄乱,然后给后来人做嫁衣。理由有很多,但就结果来说,失败几乎是必然的,每一个都是在为王先驱。 罗摩也得为王先驱,祂愿意或者不愿意,并不能够影响这个答案的出现。 “我明白了。”罗摩点了点头,“很感谢女皇的提点。” 祂从特瓦林的身上站起来,浩荡的狂风开始席卷了整片天空。 “我去一趟纳塔,看看这件事情到底谁说了算。” 罗摩并不介怀妥协这件事情,但祂很清楚,妥协不能是起手的牌。 让对方捏住了你的痛点,第一次的妥协就是之后无数次妥协的开始。 让步妥协当然可以,一桩合作你有你想要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大家互相合作互相推让,最后根据势力、出力多少来划分最终的战利品本是常态。 你都不想让我知道战利品是什么就打算让我退让,那我是不能接受的。 “现在就已经晚了。”钟离没有腾出手去阻止,只是继续说道,“火之神的神之心,已经落到了祂的手中。” 罗摩收拢了元素力。 “从这个结果来说,火之龙祂们也是冰之女皇的同党了。” 祂看向了天空,面色谈不上难看,几乎没有变化。 七执政的水平却是不行,但冰之女皇的动作这么多这么大,提瓦特目前的剧情都是围绕着祂收拢神之心来当主线的。 如果说祂的计划完成了祂还是这么个水平,那祂和蒙德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千年前什么样子,千年后还是什么水平。 冰之神绝对不会是这么个水平,祂谋算努力了这么久,有什么手段都谈不上让人意外。 包括祂拉拢了剩下的三位元素龙王。 能拼命么? 罗摩眼睛微眯。 从钟离的说辞来考量,这位冰之女皇无疑是计划提前成功了,但祂还是没打算直接摊牌,而是想要让罗摩站在台前,先去试探一下天空岛的底子。 很稳健的想法。 祂还拉拢了三位元素龙王,除了雷之龙以外,剩下的两位都是完全的形态。 雷电影只有一只狐狸没有自己的龙,祂是不会为了雷之龙做多余的事情的。 但七执政的体系之中,如果剩下的六位神明都选择了放弃神座,成全自家的古龙。 雷电影是否有所动作本质上毫无影响,因为这个大的秩序已经被毁灭了,祂也保不住自己雷之神的权位。 罗摩作过把人当成盾牌的事情,自然不会在意自己被人当作盾牌。 祂只是在权衡,是否要冒着和对方鱼死网破的想法,给他人一个做渔翁的机会。 “祂打算付出什么。”罗摩沉声问道。 这个阶段冰之女皇不亲自来,看起来是担心祂直接脑袋一热开始血拼。 对手不在面前,万般考量不得不稳重,毕竟距离真的太远了,想要发疯都找不到正主。 真要在了,罗摩也未必能够如此冷静。 “你现在需要的一切,包括融合七龙王血脉的办法。”钟离淡金色的眸子点着些许的震惊。 “好,算是被完全给拿捏了。”罗摩不怒反喜,“如果是这样的话,给祂当一次盾牌也无妨。” 钟离略略拱手。 没有任何的契约,对于罗摩而言,也不需要什么契约。 保障自己利益能够得到维护的只能是力量。 阿佩普听了半天,就听出了一句话。 “你又被人算进去了是吧。” 这话不带嘲讽,甚至有些吃惊。 “啊,不过我大概知道了,大慈树王恐怕不是大慈树王了。”罗摩摇了摇头,“你要小心自己了。” 并不只是得到了一些特殊的情报,比如罗摩的记忆,比如有关罗摩的未来···这些都不足以表述“不是大慈树王”这个描述。 祂被人取代了,而且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一直在用大慈树王的身份来谋算罗摩。 “不能是帮助你?”阿佩普嘴巴很硬。 祂一边疯狂自查身上是否有不对的地方,另一边话语平淡,像是全然不曾在乎。 “如果有人隐姓埋名,取代了一个人的身份,经营了数百年却只是为了帮助你···你是它爹?它这么爱你的。”罗摩瞥了阿佩普一眼。 “对你这种性子,隐姓埋名不必坦然交心好用的多?你又不信别人的真心。”阿佩普嗤之以鼻,继续反驳。 虽然祂相信了罗摩话语里有关大慈树王有问题的部分,但对于罗摩的理由,祂还是有所怀疑。 不是为了替别人申诉,主要是为了自己。 祂怎么想的不重要,最起码在这个阶段,祂确实没有暴露过对罗摩的太多恶意。 但不久之前罗摩察觉到自己的道路出了问题,第一想法就是直接掀了桌子,一方面用对抗天空岛忽悠阿佩普,出了问题就是打算去靠拢天空岛。 阿佩普当然有资格不满。 罗摩无所谓,任由阿佩普说实话。 做事不行无所谓,结果是好的就行。 但做了的事情不认就没道理了,罗摩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但祂不是没做么? “我也就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又没有真的去做什么。”祂为自己辩解,“你总不能因为我没有做的事情来污蔑我吧?” 一人一龙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阿佩普追问道。 “给人当狗,不然呢?”罗摩随口反问道,“不然真让我们三个挑战对面三条龙?” 也不是不能打,但这个阶段冰之女皇的实力是个未知数。 三条龙王倒好说,反正最强也不可能比阿佩普更强。 带着阿佩普去打,天然就比对面多了半个龙王的实力。 这个阶段一点硬实力的优势都可以影响天平了,更何况阿佩普比之同类强的何止一星半点。 可冰之神真就不好说了。 祂是整个剧情里的大boss,做的事情很多,虽然未必是最后的胜利者,但必然是胜利者的有力竞争人选之一。 更何况温迪、钟离祂们显然都选择了支持冰之神,这个世界的高端战力都摆在这里,此刻立场已然明晰。 不和对方血拼,就只能够妥协,然后拿走需要的利益了。 “祂们也不想打吧?”阿佩普反而十分坚决,祂的声音冷淡,“不一定求生,但如果连表面功夫都不走一遍,万一祂们真的觉得拿捏定了我们呢?” 罗摩神色古怪,“这么硬气的?” 祂对妥协没什么抗拒,前提是对方真的能够拿出来成全祂最后一条路的办法。 但阿佩普反而十分硬气,要比祂这个当事人更加决绝。 “这句话是没什么问题,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嘛。” 打不打得赢另说,但肯定得打一仗,甚至以失败为代价重创对方都比不打强。 因为登台演出的很少,大家都在下方观察你的反应。 第一个人打了一拳你没反应,你当是以和为贵,台下的人只觉得你软弱可欺。 人人都这么想,自然人人欺你。 这一拳得打。 罗摩没这个想法是因为祂看不出来提瓦特还有什么隐藏势力,理论上这个时间点什么牛鬼蛇神都应该跳出来了。 如果只有两方,这一拳打的毫无必要的。为了威慑其他人而做出的决断在没有他人可以看到的情况下并不具备特殊的价值,和冰之女皇血拼就是这样一件无意义的事情。 无非是形势比人强而已,弱于人就要被人所制,这点觉悟罗摩当然是有的。 “你这么有兴致···也罢,随你好了。”罗摩摇了摇头,“你怎么说。” 祂看向了下方的特瓦林。 “你脑袋坏掉了?”阿佩普用龙尾点了点罗摩的额头。 “情况不同了,我们只是打了祂有没有杀了祂,祂为什么不能为我们所用。”罗摩说道,“我们和巴巴托斯关系这么好,我取力量也不需要夺取祂的力量,合作当然可以。” 虽然起手吃了两发大招,虽然体内的古龙权柄被罗摩所掠夺···但这不是没死? 而且权柄也还给过特瓦林了,罗摩觉得自己的态度还是挺明显的,所以特瓦林当然是可以争取的合作伙伴——反正总比冰之女皇可信。 我去飞卢看过很多原神如何写后期的,但讲道理,写到这一步剧情线算是写完了,真没办法继续往下编了···我连剧情角色有谁都不知道。 真要写,就只能够学着别人写爱情线了,那倒是能够继续水,就是挺难绷的 大家怎么想呢? (本章完) 436-信使 罗摩有些想法,但最后也没什么效果。 毕竟在来之前,温迪也是打算带着蒙德众人去海岛游玩的。 每年的夏活基本上都在蒙德启航,特瓦林被罗摩留下来,琴思索之后还是觉得可以去。 罗摩和温迪的较量显然不是他们需要残余的,与其说因为罗摩的到来就打算原本的步骤,还不如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推动进度,正常过好自己的日子。 这件事情得到了骑士团众人的支持,一来是纵容可莉,不想小孩子的乐趣被打断,二来是干脆托身,把蒙德留给罗摩和温迪去糊弄。 反正大家留在这里,到时候也就是当个传令兵,隔壁怎么说他们怎么做。 这种工作那个西风骑士都能胜任,反而是他们各有各的坚持,万一听到了不对劲的想要不服还得挨顿打然后继续执行,真不如干脆不听。 一番思索之后,他们还是离开了蒙德城,前往了远方的海岛。 甚至温迪也走了。 他觉得罗摩看自己太闲了大概会不爽,罗摩这会儿自己前路被堵内心不快,看到个乐子人就想要把他变成乐子,温迪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为了蒙德人牺牲。 罗摩对普通人也没什么折腾的性子,他留下来不是白白替蒙德人扛下了一口大锅么。 不可不可。 这些主要人物一走,罗摩能做的真就不多,每日就只能够和阿佩普斗嘴胡扯。 蒙德没什么熟人了,祂总不能真的引着柯莱、安柏和尤菈上演一处戏。 这个阶段尤菈也没有这么多的心思。 针对劳伦斯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她再不敏锐,也不至于完全察觉不到。 没有事情的时候,罗摩也不是很期待变数。 就像温迪所说的,在不断重铸和适应龙血的过程之中,祂的进展还是有的。尽管不是计划之中最为稳妥的融合龙血有了突破,但能够有所前进毕竟是进了两步。 在有所收获的前提下,罗摩并不急着推动其余的计划。 但钟离也跟着找到了风龙废墟。 “见到我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我来说,现在见到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罗摩中断了梦境,“若陀被打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你有什么事,当时就应该来这里的。” 当时没有动静,现在的动静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倒也未必是完全的坏消息。”钟离神色平淡,“不过不请自来,对于主人家而言,一般都是不速之客。” “所以,不速之客先生打算为我带来什么坏消息?”罗摩随口问道。 “祂要醒了。”钟离指了指天空。 罗摩看了眼特瓦林,“没关系,这个时间点祂未必是七龙王的对手。” 虽然因为祂的原因,七龙王已经开始分裂了。 但大家到底是一家人嘛,而且天上的那位毕竟不是法涅斯,补全了自己的龙王也许不敢直接挑战天空岛的秩序,可天空岛上要是敢下来,祂们也不会畏惧战争。 法涅斯肯定是给自家人留了牌的,祂们不愿意充当马前卒去和法涅斯的后手争雄,真被打到了面前,也不会是不敢反抗之辈。 “这消息不应该是你为我带来的,是教团的手笔?” 反正不是教团就是至冬,此刻提瓦特内部的神秘势力也就这些了。 “是至冬。”钟离摇了摇头,“女皇要我告诉伱这个消息。” “我总觉得我不会是为王先驱的那一个,至冬不是更适合作为祂的对手么。”罗摩盯着钟离。 打仗总有先后的,维系者也没有横跨大陆东西,一只手压制蒙德,另一只手压制至冬的水平。 罗摩觉得提瓦特大陆的坏人很多,没道理是自己当第一个。 “这件事情不取决于你,甚至不取决于天空岛。”钟离压低了声音,“祂能让你不得不为王先驱。” 农民起义军在整个封建王朝的历史上基本干的都是一件事情,把局面弄乱,然后给后来人做嫁衣。理由有很多,但就结果来说,失败几乎是必然的,每一个都是在为王先驱。 罗摩也得为王先驱,祂愿意或者不愿意,并不能够影响这个答案的出现。 “我明白了。”罗摩点了点头,“很感谢女皇的提点。” 祂从特瓦林的身上站起来,浩荡的狂风开始席卷了整片天空。 “我去一趟纳塔,看看这件事情到底谁说了算。” 罗摩并不介怀妥协这件事情,但祂很清楚,妥协不能是起手的牌。 让对方捏住了你的痛点,第一次的妥协就是之后无数次妥协的开始。 让步妥协当然可以,一桩合作你有你想要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大家互相合作互相推让,最后根据势力、出力多少来划分最终的战利品本是常态。 你都不想让我知道战利品是什么就打算让我退让,那我是不能接受的。 “现在就已经晚了。”钟离没有腾出手去阻止,只是继续说道,“火之神的神之心,已经落到了祂的手中。” 罗摩收拢了元素力。 “从这个结果来说,火之龙祂们也是冰之女皇的同党了。” 祂看向了天空,面色谈不上难看,几乎没有变化。 七执政的水平却是不行,但冰之女皇的动作这么多这么大,提瓦特目前的剧情都是围绕着祂收拢神之心来当主线的。 如果说祂的计划完成了祂还是这么个水平,那祂和蒙德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千年前什么样子,千年后还是什么水平。 冰之神绝对不会是这么个水平,祂谋算努力了这么久,有什么手段都谈不上让人意外。 包括祂拉拢了剩下的三位元素龙王。 能拼命么? 罗摩眼睛微眯。 从钟离的说辞来考量,这位冰之女皇无疑是计划提前成功了,但祂还是没打算直接摊牌,而是想要让罗摩站在台前,先去试探一下天空岛的底子。 很稳健的想法。 祂还拉拢了三位元素龙王,除了雷之龙以外,剩下的两位都是完全的形态。 雷电影只有一只狐狸没有自己的龙,祂是不会为了雷之龙做多余的事情的。 但七执政的体系之中,如果剩下的六位神明都选择了放弃神座,成全自家的古龙。 雷电影是否有所动作本质上毫无影响,因为这个大的秩序已经被毁灭了,祂也保不住自己雷之神的权位。 罗摩作过把人当成盾牌的事情,自然不会在意自己被人当作盾牌。 祂只是在权衡,是否要冒着和对方鱼死网破的想法,给他人一个做渔翁的机会。 “祂打算付出什么。”罗摩沉声问道。 这个阶段冰之女皇不亲自来,看起来是担心祂直接脑袋一热开始血拼。 对手不在面前,万般考量不得不稳重,毕竟距离真的太远了,想要发疯都找不到正主。 真要在了,罗摩也未必能够如此冷静。 “你现在需要的一切,包括融合七龙王血脉的办法。”钟离淡金色的眸子点着些许的震惊。 “好,算是被完全给拿捏了。”罗摩不怒反喜,“如果是这样的话,给祂当一次盾牌也无妨。” 钟离略略拱手。 没有任何的契约,对于罗摩而言,也不需要什么契约。 保障自己利益能够得到维护的只能是力量。 阿佩普听了半天,就听出了一句话。 “你又被人算进去了是吧。” 这话不带嘲讽,甚至有些吃惊。 “啊,不过我大概知道了,大慈树王恐怕不是大慈树王了。”罗摩摇了摇头,“你要小心自己了。” 并不只是得到了一些特殊的情报,比如罗摩的记忆,比如有关罗摩的未来···这些都不足以表述“不是大慈树王”这个描述。 祂被人取代了,而且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一直在用大慈树王的身份来谋算罗摩。 “不能是帮助你?”阿佩普嘴巴很硬。 祂一边疯狂自查身上是否有不对的地方,另一边话语平淡,像是全然不曾在乎。 “如果有人隐姓埋名,取代了一个人的身份,经营了数百年却只是为了帮助你···你是它爹?它这么爱你的。”罗摩瞥了阿佩普一眼。 “对你这种性子,隐姓埋名不必坦然交心好用的多?你又不信别人的真心。”阿佩普嗤之以鼻,继续反驳。 虽然祂相信了罗摩话语里有关大慈树王有问题的部分,但对于罗摩的理由,祂还是有所怀疑。 不是为了替别人申诉,主要是为了自己。 祂怎么想的不重要,最起码在这个阶段,祂确实没有暴露过对罗摩的太多恶意。 但不久之前罗摩察觉到自己的道路出了问题,第一想法就是直接掀了桌子,一方面用对抗天空岛忽悠阿佩普,出了问题就是打算去靠拢天空岛。 阿佩普当然有资格不满。 罗摩无所谓,任由阿佩普说实话。 做事不行无所谓,结果是好的就行。 但做了的事情不认就没道理了,罗摩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但祂不是没做么? “我也就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又没有真的去做什么。”祂为自己辩解,“你总不能因为我没有做的事情来污蔑我吧?” 一人一龙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阿佩普追问道。 “给人当狗,不然呢?”罗摩随口反问道,“不然真让我们三个挑战对面三条龙?” 也不是不能打,但这个阶段冰之女皇的实力是个未知数。 三条龙王倒好说,反正最强也不可能比阿佩普更强。 带着阿佩普去打,天然就比对面多了半个龙王的实力。 这个阶段一点硬实力的优势都可以影响天平了,更何况阿佩普比之同类强的何止一星半点。 可冰之神真就不好说了。 祂是整个剧情里的大boss,做的事情很多,虽然未必是最后的胜利者,但必然是胜利者的有力竞争人选之一。 更何况温迪、钟离祂们显然都选择了支持冰之神,这个世界的高端战力都摆在这里,此刻立场已然明晰。 不和对方血拼,就只能够妥协,然后拿走需要的利益了。 “祂们也不想打吧?”阿佩普反而十分坚决,祂的声音冷淡,“不一定求生,但如果连表面功夫都不走一遍,万一祂们真的觉得拿捏定了我们呢?” 罗摩神色古怪,“这么硬气的?” 祂对妥协没什么抗拒,前提是对方真的能够拿出来成全祂最后一条路的办法。 但阿佩普反而十分硬气,要比祂这个当事人更加决绝。 “这句话是没什么问题,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嘛。” 打不打得赢另说,但肯定得打一仗,甚至以失败为代价重创对方都比不打强。 因为登台演出的很少,大家都在下方观察你的反应。 第一个人打了一拳你没反应,你当是以和为贵,台下的人只觉得你软弱可欺。 人人都这么想,自然人人欺你。 这一拳得打。 罗摩没这个想法是因为祂看不出来提瓦特还有什么隐藏势力,理论上这个时间点什么牛鬼蛇神都应该跳出来了。 如果只有两方,这一拳打的毫无必要的。为了威慑其他人而做出的决断在没有他人可以看到的情况下并不具备特殊的价值,和冰之女皇血拼就是这样一件无意义的事情。 无非是形势比人强而已,弱于人就要被人所制,这点觉悟罗摩当然是有的。 “你这么有兴致···也罢,随你好了。”罗摩摇了摇头,“你怎么说。” 祂看向了下方的特瓦林。 “你脑袋坏掉了?”阿佩普用龙尾点了点罗摩的额头。 “情况不同了,我们只是打了祂有没有杀了祂,祂为什么不能为我们所用。”罗摩说道,“我们和巴巴托斯关系这么好,我取力量也不需要夺取祂的力量,合作当然可以。” 虽然起手吃了两发大招,虽然体内的古龙权柄被罗摩所掠夺···但这不是没死? 而且权柄也还给过特瓦林了,罗摩觉得自己的态度还是挺明显的,所以特瓦林当然是可以争取的合作伙伴——反正总比冰之女皇可信。 我去飞卢看过很多原神如何写后期的,但讲道理,写到这一步剧情线算是写完了,真没办法继续往下编了···我连剧情角色有谁都不知道。 真要写,就只能够学着别人写爱情线了,那倒是能够继续水,就是挺难绷的 大家怎么想呢? (本章完) 437-策反 特瓦林嗤之以鼻。 祂没有绝对拒绝的想法,钟离和罗摩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大家的行动都开始提前了,连带着所有人都必须进行一场政治立场上的站位。 七龙王不是例外。 特瓦林需要选择,是目前看起来似乎有点强势的冰之神,还是眼前这个夺走了祂一半古龙大权的人。 当然,如果祂实在没得选,也可以等待天空岛的命令,然后为天空岛打工。 祂不能选择独善其身,这个时间点,弱者没有不做选择的资格。 “我想选择冰之女皇。”特瓦林沉声说道。 “你真的想要选祂就不该直接说出口。”罗摩头也不抬,“驳回,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们继续聊。” 阿佩普:? 驳回? 这种说法还真的是傲慢。 但对特瓦林的话,罗摩的态度也不是空穴来风。 祂的水平确实相对中庸,按说元素七龙王应该是一个水准的队友,但特瓦林在战绩方面,确实是一言难尽···也可能是莱茵多特太强了?她捏了一条龙就能够和特瓦林平分秋色。 反正结果已经出现了,追究原因,无非是对手太强或者自己太菜。 “我支持罗摩。”阿佩普表明立场,“现在来看,这位冰之女皇一定是跟在我们后面收割成果的那个人。” “如果还是不选择回击,多半就要被对方继续驱使下去了。” 被人拿了先手,那就只能够服输,按照对方的要求做某些事情。 但总不能一直把先手权留给对方,始终被对方驱使。 机会需要争夺才会有落在自己手里的可能性,在这方面,阿佩普不缺乏斗志。 之所以需要特瓦林,还是因为冰之神收割了太久了。 从现在倒推过去,那就是罗摩几乎所有的行动这位异国的神明都在背后,祂和不知道立场的【大慈树王】让阿佩普心生忌惮。 失去了先手权,一直相信的人又出现了信任危机,阿佩普觉得必须先去打一仗。 这一仗赢了最好,输了也行,但就是不能不打。 这是为了表明大家的态度。 罗摩自无不可,特瓦林也开始犹豫。 “你总该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够活着的。”罗摩望向高天,“在这件事情之前,我们有无数次杀伱的机会但最后总是还是放任你活着。” “如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活着,就该清楚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必须去死。” “我留手不是因为温迪也不是因为摩拉克斯,他们都不是值得我犹豫的筹码。只是我顾及阿佩普、那维莱特祂们的想法,祂们和你都是龙王,如果祂们想杀你,我可以支持,但我绝不能想杀你。” 甚至都不应该支持,没有态度才是最好的态度。 自家人的事情自家人解决。 别说大家只是因为不同的利益而走向了争斗,就算真的是取死有道,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特瓦林能死,但不该是那个时候的罗摩提出来的,也不该是祂亲自动的手。 可现在情况又变了。 在阿佩普决意搏命的现在,特瓦林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这时候想要摁住祂的不是罗摩,而是阿佩普。 这是自家人处理自家事,又和罗摩没什么关系了。 特瓦林不至于分辨不出。 对方用生命来威胁祂,祂倒也谈不上有多怨恨然后假意答应,最后在关键时刻背刺···真不至于。 这就是世界逻辑之中最理所当然的一环,你有用,所以你活着;你活着带来的好处比你活着带来的麻烦小,你就该死。 特瓦林不会因为今日阿佩普的威胁就不思考地选择冰之神,毕竟在今日之前,也是阿佩普让祂活到了现在。 人总不能因为生气就失去未来。 你有成百上千乃至是成千上万年的寿命,因为一时之快而舍弃这些? 何其愚蠢。 【更何况,还有巴巴托斯和蒙德。】 赌输赌赢,只要不是罗摩和阿佩普的联盟当场暴毙,哪怕祂们拖着半个身体离开了,也能够直接摧毁蒙德,杀死风神。 特瓦林有底线,罗摩也有但祂是弱势方,不会接受第二次的威胁,而阿佩普没有。 阿佩普没有亲朋旧友,有的只有一裤兜子的远大未来。 谁想要阻拦祂的梦想,祂所期待的未来,祂和谁就是敌人。 “谈完了你要做什么,现在我们来聊你能够得到什么。”罗摩适时开口,“很抱歉的是,我无法帮助你走任何一条路,归属于元素龙王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唯一帮助你们的办法就是舍弃我的利益。” 但我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才需要你站在我这边的。 保全利益的前提是割让利益,这和苹果越多所以苹果越少一样扯淡。 “所以我能够帮你的,只能够落在巴巴托斯的身上。” “作为提瓦特的魔神,祂们都无法逃避磨损的灾难,必然会被自己的漫长寿命所杀死。” “我能够帮祂逃脱这份命运,而其余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开口。” 磨损不像是寿命论的问题。 如果把生命划分成两部分,一种是简单易懂的身体极限,而另一种相对形而上的精神意志。 人类的寿命以百年作为考量,在大约60岁开始,受限于身体器官的老化和衰退,就会连带着人的思考受到限制。 思考是一种生命活动,它需要多种器官的配合,提供能量,周转埋藏在记忆之中的经验和知识。 当器官老化,身体衰朽,思考自然也会受到限制,反映在人体上,就是开始变得愚钝和迟缓。 但这不是灵魂的极限,而是身体的极限。 人类会被身体所连累,在身体已经抵达极限的时候,灵魂仍旧自由。可灵魂受限于身体,本身也无法多的自由。 这是人类的问题。 在提瓦特继续往上,还有魔神和龙。 魔神如何不好说,但剧情里还有一个明确陷入了磨损的若陀龙王。 若陀龙王的问题显然绝对不会是因为身体的寿命,同为龙王,阿佩普甚至从古老的时代活到了今天。 龙王和龙王之间,因为元素反应和身体的状态,自然会有高下之分。 但权力是没有高下之分的,在世界的眼中,七元素对等并立,没有那种元素更强的说法。 如果阿佩普不会被身体的寿命所局限,若陀龙王自然也不应该。 而若陀龙王已经发疯过一次了。 祂甚至还有第二次的发疯,只是这次被自己提前阻拦,然后在钟离的帮助下成了周本BOSS。 从身体寿命来说,祂的脑袋绝对不至于因为身体到了极限所以开始发疯,这太小觑龙王了。 所以唯一能够出问题的,只剩下了形而上的灵魂。 能不能解决灵魂问题呢,这要看若陀龙王。 如果祂因为补全了古龙大权而重新恢复了正常,那么自然也就说明了,魔神所谓的磨损是一种普遍都要遭受的灾难。 而这种灾难的根源,就是因为祂们从诞生开始就是不完全的。 有人拆分了魔神的力量,并且把残缺的魔神投放到了这个大陆。 罗摩并不希望是这种答案,但补全了自己的若陀龙王确实被放出了伏龙树,重新出现在了璃月大地上。 钟离几乎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的老朋友能够站在阳光下享受万世的尊崇,尽管历史上,祂也曾制造了层岩巨渊的灾难。 当然,那是人类率先的行动,也算情有可原? 这个答案不再特瓦林的预期之内,因为祂对未来全无思考。 此刻祂只是抬头望向了天空,“所以,你是说这是祂的手笔?” “我什么都不能说。”罗摩不但没有回答不了问题的羞耻,甚至还理直气壮,“你们每一个都比我多了起码上千年的寿命,这么漫长的生命里你们不好奇过去不在乎未来,让我一个起家在十几年前的普通人来去对弈整段历史么?” 祂理直气壮。 罗摩当然担保不了。 魔神的出现以钟离的寿命来说,可能只有阿佩普自己有答案。 而阿佩普告诉过罗摩,魔神是有朝一日突然开始在人间行走的。 就好像温迪一样,祂是诞生在千风之中的精灵,然后击败了迭卡拉庇安成为了魔神巴巴托斯。 祂们庇护人类的理由和祂们展开战争的理由一样荒谬无稽,因为见证了人类的苦难所以愿意选择庇护,为了庇护自家的小人而选择了和其他的魔神开战···为什么不能是和平?为什么一定要是你死我活,最后打得只剩下几位魔神的惨烈战争呢? 天空岛颁布了七神的秩序,册立了尘世七执政,从结果来说,天空岛必然是魔神秘密无法绕开的一环。 因为在整段魔神战争之中,受益最大的是人类和天空岛。 前者毫无理由的站在了世界之巅,那些强大的生命甚至为了庇护他们而互相征挞。 罗摩一问,这些小人儿们能够给你们带来什么呢? 几位执政的答案是毛都没有,但我们就是想要保护他们。 就连被罗摩当作版本答案的信仰,本质上也是后时代才兴起的东西,至少在魔神战争的早期,这不是大家打仗的理由。 所以你们在打些什么呢? 罗摩不知道,但祂用膝盖去思考也还是觉得有问题。 战争通常服务于政治,这种毫无目的,甚至都不是为了享受屠杀的快感的战争,祂是完全理解不了的。 而后者不插手整个战争,但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却全部接受了天空岛的任命,天空岛怎么都脱不开身。 特瓦林陷入了沉默。 通用的道理就这么几个,比如你不能指望别人,多数时候还得靠自己。 罗摩其实并无多少诚意,因为特瓦林也很清楚,祂的第一选择应该是阿佩普和罗摩。 如果因为一时的好恶愤慨做出了某些决定,这反而是相当错误的。 祂要顾全大局。 罗摩顾全大局来邀请祂,并且许诺了利益。 祂也应该顾全大局,选择投靠罗摩。 毕竟很明显的,巴巴托斯也选择了罗摩。 “好。”特瓦林深吸一口气,“我答应加入你们。” 早就从风龙的脊背上跃下的罗摩微微欠身,“很感谢您的好意,我想我们双方的合作将会延续很久,未来你我都会因为这个选择而受益。” 特瓦林斜睨了罗摩一眼。 祂一直都可以站起来,但当时站起来无非是再挨一顿打而已。 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大家亲如一家,祂当然可以获得自由。 “接下来该怎么做。”特瓦林看向了阿佩普。 要在罗摩和阿佩普之间挑一个,哪怕阿佩普才是开打的那条龙,祂也还是的选择阿佩普。 “打一仗。”阿佩普漂浮在半空中,话语干脆,“维系者已经醒过来了,那现在我们和冰之神并不适合有任何的直接碰撞。” “所以去一趟至冬摆个驾驶,就足以解决很多问题了。” 罗摩不想打,对面也未必想打。 乃至是天空岛,祂现在也未必对征讨下方的世界有什么兴趣。 战争的一贯目的都是牟利,法涅斯打七龙王能够得到一个世界,而现在天空岛打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祂已经不可能继续树立起尘世七执政的体系来压制古龙们的力量了,不是七执政体系不行,维系者现在来到人间,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都有可能倒戈。 祂们几乎是明着送神之心,但到底经营了一个理由,就是不希望直接被当成叛徒。 每一个神明都有可能妥协,尤其是雷电影,祂对【天理】的推崇最过,完全没有逆反天理的心思。 一旦天理抵达人间,除了无路可退的女皇,每一位神明都可能重新变成天空岛的簇拥。 但古龙不会配合了。 拿回了力量的古龙,并不是维系者能够轻易威胁的对手。 法涅斯可以拆掉祂们的权杖,但维系者要做到同样的事情,却必然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世界不是只有你我他这么简单,在世界之外还有别的敌人。 祂会愿意为了平定不太重要的内乱而挥霍自己的手牌么? 罗摩并不这么觉得。 纳塔爆料了,但还是不等了,一个版本的时间太长,但第一个版本开局的东西往往比较少,都是在给后面的剧情挖坑。 我想用上这些坑搞不好都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所以还是算了。 (本章完) 437-策反 特瓦林嗤之以鼻。 祂没有绝对拒绝的想法,钟离和罗摩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大家的行动都开始提前了,连带着所有人都必须进行一场政治立场上的站位。 七龙王不是例外。 特瓦林需要选择,是目前看起来似乎有点强势的冰之神,还是眼前这个夺走了祂一半古龙大权的人。 当然,如果祂实在没得选,也可以等待天空岛的命令,然后为天空岛打工。 祂不能选择独善其身,这个时间点,弱者没有不做选择的资格。 “我想选择冰之女皇。”特瓦林沉声说道。 “你真的想要选祂就不该直接说出口。”罗摩头也不抬,“驳回,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们继续聊。” 阿佩普:? 驳回? 这种说法还真的是傲慢。 但对特瓦林的话,罗摩的态度也不是空穴来风。 祂的水平确实相对中庸,按说元素七龙王应该是一个水准的队友,但特瓦林在战绩方面,确实是一言难尽···也可能是莱茵多特太强了?她捏了一条龙就能够和特瓦林平分秋色。 反正结果已经出现了,追究原因,无非是对手太强或者自己太菜。 “我支持罗摩。”阿佩普表明立场,“现在来看,这位冰之女皇一定是跟在我们后面收割成果的那个人。” “如果还是不选择回击,多半就要被对方继续驱使下去了。” 被人拿了先手,那就只能够服输,按照对方的要求做某些事情。 但总不能一直把先手权留给对方,始终被对方驱使。 机会需要争夺才会有落在自己手里的可能性,在这方面,阿佩普不缺乏斗志。 之所以需要特瓦林,还是因为冰之神收割了太久了。 从现在倒推过去,那就是罗摩几乎所有的行动这位异国的神明都在背后,祂和不知道立场的【大慈树王】让阿佩普心生忌惮。 失去了先手权,一直相信的人又出现了信任危机,阿佩普觉得必须先去打一仗。 这一仗赢了最好,输了也行,但就是不能不打。 这是为了表明大家的态度。 罗摩自无不可,特瓦林也开始犹豫。 “你总该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够活着的。”罗摩望向高天,“在这件事情之前,我们有无数次杀伱的机会但最后总是还是放任你活着。” “如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活着,就该清楚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必须去死。” “我留手不是因为温迪也不是因为摩拉克斯,他们都不是值得我犹豫的筹码。只是我顾及阿佩普、那维莱特祂们的想法,祂们和你都是龙王,如果祂们想杀你,我可以支持,但我绝不能想杀你。” 甚至都不应该支持,没有态度才是最好的态度。 自家人的事情自家人解决。 别说大家只是因为不同的利益而走向了争斗,就算真的是取死有道,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特瓦林能死,但不该是那个时候的罗摩提出来的,也不该是祂亲自动的手。 可现在情况又变了。 在阿佩普决意搏命的现在,特瓦林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这时候想要摁住祂的不是罗摩,而是阿佩普。 这是自家人处理自家事,又和罗摩没什么关系了。 特瓦林不至于分辨不出。 对方用生命来威胁祂,祂倒也谈不上有多怨恨然后假意答应,最后在关键时刻背刺···真不至于。 这就是世界逻辑之中最理所当然的一环,你有用,所以你活着;你活着带来的好处比你活着带来的麻烦小,你就该死。 特瓦林不会因为今日阿佩普的威胁就不思考地选择冰之神,毕竟在今日之前,也是阿佩普让祂活到了现在。 人总不能因为生气就失去未来。 你有成百上千乃至是成千上万年的寿命,因为一时之快而舍弃这些? 何其愚蠢。 【更何况,还有巴巴托斯和蒙德。】 赌输赌赢,只要不是罗摩和阿佩普的联盟当场暴毙,哪怕祂们拖着半个身体离开了,也能够直接摧毁蒙德,杀死风神。 特瓦林有底线,罗摩也有但祂是弱势方,不会接受第二次的威胁,而阿佩普没有。 阿佩普没有亲朋旧友,有的只有一裤兜子的远大未来。 谁想要阻拦祂的梦想,祂所期待的未来,祂和谁就是敌人。 “谈完了你要做什么,现在我们来聊你能够得到什么。”罗摩适时开口,“很抱歉的是,我无法帮助你走任何一条路,归属于元素龙王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唯一帮助你们的办法就是舍弃我的利益。” 但我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才需要你站在我这边的。 保全利益的前提是割让利益,这和苹果越多所以苹果越少一样扯淡。 “所以我能够帮你的,只能够落在巴巴托斯的身上。” “作为提瓦特的魔神,祂们都无法逃避磨损的灾难,必然会被自己的漫长寿命所杀死。” “我能够帮祂逃脱这份命运,而其余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开口。” 磨损不像是寿命论的问题。 如果把生命划分成两部分,一种是简单易懂的身体极限,而另一种相对形而上的精神意志。 人类的寿命以百年作为考量,在大约60岁开始,受限于身体器官的老化和衰退,就会连带着人的思考受到限制。 思考是一种生命活动,它需要多种器官的配合,提供能量,周转埋藏在记忆之中的经验和知识。 当器官老化,身体衰朽,思考自然也会受到限制,反映在人体上,就是开始变得愚钝和迟缓。 但这不是灵魂的极限,而是身体的极限。 人类会被身体所连累,在身体已经抵达极限的时候,灵魂仍旧自由。可灵魂受限于身体,本身也无法多的自由。 这是人类的问题。 在提瓦特继续往上,还有魔神和龙。 魔神如何不好说,但剧情里还有一个明确陷入了磨损的若陀龙王。 若陀龙王的问题显然绝对不会是因为身体的寿命,同为龙王,阿佩普甚至从古老的时代活到了今天。 龙王和龙王之间,因为元素反应和身体的状态,自然会有高下之分。 但权力是没有高下之分的,在世界的眼中,七元素对等并立,没有那种元素更强的说法。 如果阿佩普不会被身体的寿命所局限,若陀龙王自然也不应该。 而若陀龙王已经发疯过一次了。 祂甚至还有第二次的发疯,只是这次被自己提前阻拦,然后在钟离的帮助下成了周本BOSS。 从身体寿命来说,祂的脑袋绝对不至于因为身体到了极限所以开始发疯,这太小觑龙王了。 所以唯一能够出问题的,只剩下了形而上的灵魂。 能不能解决灵魂问题呢,这要看若陀龙王。 如果祂因为补全了古龙大权而重新恢复了正常,那么自然也就说明了,魔神所谓的磨损是一种普遍都要遭受的灾难。 而这种灾难的根源,就是因为祂们从诞生开始就是不完全的。 有人拆分了魔神的力量,并且把残缺的魔神投放到了这个大陆。 罗摩并不希望是这种答案,但补全了自己的若陀龙王确实被放出了伏龙树,重新出现在了璃月大地上。 钟离几乎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的老朋友能够站在阳光下享受万世的尊崇,尽管历史上,祂也曾制造了层岩巨渊的灾难。 当然,那是人类率先的行动,也算情有可原? 这个答案不再特瓦林的预期之内,因为祂对未来全无思考。 此刻祂只是抬头望向了天空,“所以,你是说这是祂的手笔?” “我什么都不能说。”罗摩不但没有回答不了问题的羞耻,甚至还理直气壮,“你们每一个都比我多了起码上千年的寿命,这么漫长的生命里你们不好奇过去不在乎未来,让我一个起家在十几年前的普通人来去对弈整段历史么?” 祂理直气壮。 罗摩当然担保不了。 魔神的出现以钟离的寿命来说,可能只有阿佩普自己有答案。 而阿佩普告诉过罗摩,魔神是有朝一日突然开始在人间行走的。 就好像温迪一样,祂是诞生在千风之中的精灵,然后击败了迭卡拉庇安成为了魔神巴巴托斯。 祂们庇护人类的理由和祂们展开战争的理由一样荒谬无稽,因为见证了人类的苦难所以愿意选择庇护,为了庇护自家的小人而选择了和其他的魔神开战···为什么不能是和平?为什么一定要是你死我活,最后打得只剩下几位魔神的惨烈战争呢? 天空岛颁布了七神的秩序,册立了尘世七执政,从结果来说,天空岛必然是魔神秘密无法绕开的一环。 因为在整段魔神战争之中,受益最大的是人类和天空岛。 前者毫无理由的站在了世界之巅,那些强大的生命甚至为了庇护他们而互相征挞。 罗摩一问,这些小人儿们能够给你们带来什么呢? 几位执政的答案是毛都没有,但我们就是想要保护他们。 就连被罗摩当作版本答案的信仰,本质上也是后时代才兴起的东西,至少在魔神战争的早期,这不是大家打仗的理由。 所以你们在打些什么呢? 罗摩不知道,但祂用膝盖去思考也还是觉得有问题。 战争通常服务于政治,这种毫无目的,甚至都不是为了享受屠杀的快感的战争,祂是完全理解不了的。 而后者不插手整个战争,但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却全部接受了天空岛的任命,天空岛怎么都脱不开身。 特瓦林陷入了沉默。 通用的道理就这么几个,比如你不能指望别人,多数时候还得靠自己。 罗摩其实并无多少诚意,因为特瓦林也很清楚,祂的第一选择应该是阿佩普和罗摩。 如果因为一时的好恶愤慨做出了某些决定,这反而是相当错误的。 祂要顾全大局。 罗摩顾全大局来邀请祂,并且许诺了利益。 祂也应该顾全大局,选择投靠罗摩。 毕竟很明显的,巴巴托斯也选择了罗摩。 “好。”特瓦林深吸一口气,“我答应加入你们。” 早就从风龙的脊背上跃下的罗摩微微欠身,“很感谢您的好意,我想我们双方的合作将会延续很久,未来你我都会因为这个选择而受益。” 特瓦林斜睨了罗摩一眼。 祂一直都可以站起来,但当时站起来无非是再挨一顿打而已。 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大家亲如一家,祂当然可以获得自由。 “接下来该怎么做。”特瓦林看向了阿佩普。 要在罗摩和阿佩普之间挑一个,哪怕阿佩普才是开打的那条龙,祂也还是的选择阿佩普。 “打一仗。”阿佩普漂浮在半空中,话语干脆,“维系者已经醒过来了,那现在我们和冰之神并不适合有任何的直接碰撞。” “所以去一趟至冬摆个驾驶,就足以解决很多问题了。” 罗摩不想打,对面也未必想打。 乃至是天空岛,祂现在也未必对征讨下方的世界有什么兴趣。 战争的一贯目的都是牟利,法涅斯打七龙王能够得到一个世界,而现在天空岛打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祂已经不可能继续树立起尘世七执政的体系来压制古龙们的力量了,不是七执政体系不行,维系者现在来到人间,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都有可能倒戈。 祂们几乎是明着送神之心,但到底经营了一个理由,就是不希望直接被当成叛徒。 每一个神明都有可能妥协,尤其是雷电影,祂对【天理】的推崇最过,完全没有逆反天理的心思。 一旦天理抵达人间,除了无路可退的女皇,每一位神明都可能重新变成天空岛的簇拥。 但古龙不会配合了。 拿回了力量的古龙,并不是维系者能够轻易威胁的对手。 法涅斯可以拆掉祂们的权杖,但维系者要做到同样的事情,却必然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世界不是只有你我他这么简单,在世界之外还有别的敌人。 祂会愿意为了平定不太重要的内乱而挥霍自己的手牌么? 罗摩并不这么觉得。 纳塔爆料了,但还是不等了,一个版本的时间太长,但第一个版本开局的东西往往比较少,都是在给后面的剧情挖坑。 我想用上这些坑搞不好都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所以还是算了。 (本章完) 438-携带道具准备出发 决定了战争就是一切的版本答案之后,剩下的问题自然很简单了。 提瓦特没有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土壤,都是小规模的作战。 而且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们真的只需要这几个人的胜利就足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 这样人民史观变成了摆设,英雄史观成了唯一。 民如水君如舟,说的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但这个情况,水是不可能覆舟的。 所以超凡世界和人民史观是天然对立的东西,他们确实是少数人就可以成就一整个的未来,多数人只是这个未来的服从者,而不是未来的构造者。 如同水灾到来,你愿意或者不愿意,都要面对这场生死灾难。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也可以提前找个地方把自己吊死,这样什么灾难都不配考验我,那也是一种本事。 多数人不会有这种觉悟,他们还是希望活着。 人们在灾难之前连自求都要看运气,在英雄史观之中,也是同样的处境。 小规模作战几乎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大家挽起袖子就能够突到至冬,然后把道理给讲明白了。 但这件事情还是被暂缓搁置了,因为罗摩还需要一些时间。 尽管是盾牌,可罗摩并不是最急着抢占先机的那个人。 祂已经快要完成对特瓦林力量的掌握,而接下来说服若陀龙王的难度几乎和阿佩普是一样的。祂的路确实是被人截掉了,冰之神甚至还以此而威胁祂,但在第四份龙血权柄之前,祂还不至于继续为了未来而选择搏命。 祂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能够看到前路的人,也许冰之女皇也看到了一部分的未来,而天空岛则是没有任何的未来。 超凡史观平等的蔑视每一个后来者,告诉他们先出生的就是占据了优势,可以当你们的爹。 所以为什么大家都是从边缘地方开始发育,而且那些老妖怪总是自封,等待一个时机呢?因为如果不这么设顶,这些活了漫长时间的老鬼没什么尊严和面子,装上的第一次就会全力抹杀掉自己的对手和敌人。 出现的时候没有从祂们手中逃命的实力和底牌,那故事就没办法写下去了。 此刻的罗摩就是后来者,祂的前路上已经站着很多的先行者,想要继续从这条路走下去,就只能够逆转大局,用后来者的身份挑战祂们。 冰之神是先行者、古龙是先行者,天空岛也是先行者。 在不计成本的投资之下,七国对于梦境机器的推崇终于来到了一个极致。 每一位神明都清楚这么做必然会带来一些麻烦,可现实逼迫祂们做出一个决定,是否要以少数人可能牺牲作为筹码,来换取罗摩加快脚步,保住更多人的可能性。 用一种可能兑换另一种可能,前者是过量沉迷梦境会带来的死亡,但数量必然很少,因为第一个案例出现之后,除非强迫,后来者总归有一些迟疑。 哪怕他的死真的不是因为梦境机器,而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要是死在了梦境机器上,人们就会天然对这样东西产生畏惧。 后者是罗摩成功并且去挑战冰之女皇,这部分必然会成功,后续的部分是继续挑战天空岛,和更多的秘密成为敌人。 后续的收益并不是很大,但就像特瓦林的被迫选择一样,前路就这么几条,不和至冬合作,就只能够选择罗摩。 这是弱势一方的无奈之处。 几乎完全如同预期的一样,确实是有人死了。 来自稻妻友情提供的野伏众率先开路,然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重新放慢了速度,并且开始进行了限制。 在稻妻一地,雷电真的复苏让雷电影选择了对罗摩保持沉默的态度,愿意放任祂的某些动作。 而在神明往下,两大奉行的主人是珊瑚宫和神里家,她们两位倒不至于因为和罗摩的私交甚笃就拿着人名做实验。但稻妻混乱时期的野伏众和浪人的数量挺多的,这些人不事生产也不是正规军,又不像贵族一样有大量的摩拉可以脱离社会一段时间,他们活着的每一份粮食,来源都不难猜测,属实是杀九放一都有可能放错了不少坏人。 他们充当第一批日夜沉沦梦境的实验者,为罗摩供给着大量的梦境力量。 但同时他们也是保险丝,一旦他们开始死亡了,也就意味着绝大多数人都有了暴毙的风险。 很现实的一点是,这些浪人的身体素质要比绝大多数普通人更加强壮,哪怕他们承受梦境的频率远比普通人更高,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们就一定是保险,更加不是说,非要他们开始死了,其他的普通人才有暴毙的可能性,在此之前都没有什么风险。 在梦境消磨精神引动的暴毙可能性之中,他们是最后的保险丝,一旦出了问题就必须展开整体的限制和排查。 再继续就不是积蓄梦境之力,而是真真正正的杀人了。 这也就意味着罗摩疯狂积蓄梦境之力的脚步必须开始停留。 祂可以不顾及普通人的性命,但神明不行。 第一个死人的出现对于巴巴托斯祂们而言,就是必须要制止这类行为的征兆。 继续强求,就要开启真正的战争了。 而一旦神明反抗了,罗摩和阿佩普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妥协是为了活着是为了希望,如果妥协的答案是死亡,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他们逼到敌人的一方。 想来至冬的女皇已经做好了拥抱这些同伴的准备——虽然这个时期,至冬也在为罗摩提供丰沛的梦境力量。 “到头了。” 罗摩叹了一口气。 梦境的力量到头了,来自古龙的力量也走到了尽头。 这个世界在这个阶段居然出乎预料的平静,天空岛没有砸下寒天之钉,女皇没有带着古龙突脸,祂们安静的罗摩无法平静以待。 只从结果来说,祂们可能是短暂的盟友,但必然是长久的敌人。 敌人放纵伱做某些对你而言至关重要的事情却不做打扰,罗摩不能猜测是祂们蠢,那就只能猜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祂们想要的。 “不到头你也该动一动了。”阿佩普恢复了过去的冷淡态度,“你留在这里已经太久了。” “祂们都不着急,你好像很着急。” 罗摩瞥了祂一眼,“三份血脉的力量。” “你脸色苍白的都快要超过一个死人了,还搁着笑呢?”阿佩普嗤笑一声,“进展确实很快,之前是像个死人,现在死人都要向你学习了。” 三份龙血的内斗让罗摩体内无时无刻不再遭受某种惨烈的混乱爆炸,但古龙的血脉和权柄让这具身体的伤势也在不间断的恢复。 理论上罗摩的支出和收入是对等的,但这也不是个好消息。 真正的正面对战,祂不可能完全不受伤的。 可此刻身体的恢复速度也只是和身体不间断爆发的内伤看看持平,所以面色才会苍白如纸。 一旦打起来受点二次伤害,搞不好平衡就被打乱了,然后直接有可能暴毙。 阿佩普深吸一口气,“我说,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如只有一份龙血的时期,你真的要抗着这种一碰就倒的玻璃大炮体质去和对方讲道理?” 大炮是真的大炮,三分龙血混合带来的力量甚至可以正面压制阿佩普。 但只要受伤,祂自己就能够把自己给杀了。 “搞不好脆的要死也是我的优势呢?”罗摩笑容平淡,“阿佩普,你说现在是希望我死的人更多,还是希望我活得人更多?” 罗摩真不怀疑,这个阶段一拳打死自己的人真的很多。 祂的内伤确实是到了一定的限度,即使是古龙的躯体也完全无法完成自愈,内部的伤势和古龙的恢复力将将持平,稍有不慎就是雪崩的坏结局。 但罗摩也相信,真有人一拳把自己干倒,下一步祂就得跪在地上求自己别死。 “你要把自己的生赌在别人的手中?”阿佩普声音讶然,“看起来,你对我们的未来不是一半的不看好。” 这混账遇到麻烦的第一反应甚至都不是去确认,而是立刻打算毁灭这个麻烦。 祂都会承认脆弱是一种优势而不是劣势,那罗摩对于未来的不看好可见一斑。 真有得选,祂怎么会把自己的生存可能性放在别人的手中? 罗摩无话可说。 祂还真的不太看好。 账面情况不算难猜,祂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的系统。 是高维度的好意或者恶作剧都好,但总之这绝对不是提瓦特大陆的科技树能够摸到边的。 祂已经能够正面压制恢复了全部力量的阿佩普了,这条路也确实能够走得通,从结果来说祂完全有资格成为第二位正面压制得到了强化七龙王的法涅斯,甚至在还没有窥到的更高一层,未必没有超过法涅斯的可能性。 而法涅斯不可能制造第二个自己,更加不可能制造一个比自己更强的人。 祂如果真有这个水平,第一个享受成果的人应该是祂自己才对。 除了系统之外,剩下的都是不能信的。 包括信誓旦旦的阿佩普。 阿佩普用龙尾敲了敲罗摩的头。 用膝盖去思考,祂都知道罗摩在想些什么,但祂已经不在意了。 罗摩总是会给自己找到一些麻烦,并且用自己的方法去警惕和戒备——当然祂更常用的手段不是削弱敌人,而是强化自己。 通过让自己变强,让原本观测之中的麻烦变成善意。 之前对阿佩普是没这个信心,祂没有抗住七龙王联盟的信心。 现在能打赢阿佩普了,祂的思路就会变化,比如继续变强而不是寻求外力来制衡。 那就让这个小疯子继续想吧。 说来阿佩普也有一些遗憾。 和罗摩说的一样,祂本有漫长的时间去改变和适应这一切,但最终祂沉默不语,什么都没有做,最后和所有人面对一样的麻烦。 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敌人想要什么再做些什么。 这些祂本可以知道的,如果罗摩和祂置换位置,这个人绝不会放任千百年的时间白白流失,而只是徒做等待。 可现在说这些就太晚了。 当失败构成了未来大多数的可能性的时候,后悔就是只能够钉在墓碑上的遗言了。 不想这么憋屈,就只能够全力一赌。 “对了,你当时有没有把我当成转化器的想法。”罗摩突然问道。 “你还会关心过去?”阿佩普不急着回答。 祂们的准备已经做好了,那维莱特、特瓦林和若陀龙王都在这里,随时打算完成一场战斗——当然也未必是战斗,毕竟至冬还在送来源源不断的梦境之力,对方的态度十分暧昧,不像是敌人的态度。 说来战争这种事情需要准备的还是挺多的,但超凡史观的好处就是这样,几个人聊两句往前冲,活着回来就是和平,没能回来就是被征服,简单高效。 “这涉及到了我的名誉,虽然名誉没什么用处就是了。”罗摩活动了一下身体,“但能够正名一下自己,那还是挺好的事情。” 是谨慎的过头了,乃至是恶意猜测同伴;还是真的高瞻远瞩,提前预测了阿佩普的心思,这都取决于阿佩普的回答。 祂可以说谎也可以坦诚,说谎也没人知道是谎言,坦诚也没人能够确定是实话。 “没有。”阿佩普干脆利落。 “那我向你道歉?”罗摩也顺势道歉。 特瓦林背着柯莱,这是罗摩唯一需要准备的“道具”。 在完成风龙血脉的时候罗摩其实也有舍弃掉风龙学脉,但掌握了若陀龙王象征的岩属性古龙大权之后,祂的身体可以支撑三种龙血,祂就又把风龙血脉重新取回来了。 阿佩普瞥了一眼柯莱,“你还不如把龙血储存在我这里,如果一切顺利,你到时候还得重新褪去一份血脉的。” 三是罗摩的极限,但祂还有三条龙没有复制,到时候肯定得给某条龙腾出位置。 “有句话说,未来可期未来再说。”罗摩叹了一口气,“先把现在过去吧。” (本章完) 438-携带道具准备出发 决定了战争就是一切的版本答案之后,剩下的问题自然很简单了。 提瓦特没有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土壤,都是小规模的作战。 而且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们真的只需要这几个人的胜利就足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 这样人民史观变成了摆设,英雄史观成了唯一。 民如水君如舟,说的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但这个情况,水是不可能覆舟的。 所以超凡世界和人民史观是天然对立的东西,他们确实是少数人就可以成就一整个的未来,多数人只是这个未来的服从者,而不是未来的构造者。 如同水灾到来,你愿意或者不愿意,都要面对这场生死灾难。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也可以提前找个地方把自己吊死,这样什么灾难都不配考验我,那也是一种本事。 多数人不会有这种觉悟,他们还是希望活着。 人们在灾难之前连自求都要看运气,在英雄史观之中,也是同样的处境。 小规模作战几乎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大家挽起袖子就能够突到至冬,然后把道理给讲明白了。 但这件事情还是被暂缓搁置了,因为罗摩还需要一些时间。 尽管是盾牌,可罗摩并不是最急着抢占先机的那个人。 祂已经快要完成对特瓦林力量的掌握,而接下来说服若陀龙王的难度几乎和阿佩普是一样的。祂的路确实是被人截掉了,冰之神甚至还以此而威胁祂,但在第四份龙血权柄之前,祂还不至于继续为了未来而选择搏命。 祂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能够看到前路的人,也许冰之女皇也看到了一部分的未来,而天空岛则是没有任何的未来。 超凡史观平等的蔑视每一个后来者,告诉他们先出生的就是占据了优势,可以当你们的爹。 所以为什么大家都是从边缘地方开始发育,而且那些老妖怪总是自封,等待一个时机呢?因为如果不这么设顶,这些活了漫长时间的老鬼没什么尊严和面子,装上的第一次就会全力抹杀掉自己的对手和敌人。 出现的时候没有从祂们手中逃命的实力和底牌,那故事就没办法写下去了。 此刻的罗摩就是后来者,祂的前路上已经站着很多的先行者,想要继续从这条路走下去,就只能够逆转大局,用后来者的身份挑战祂们。 冰之神是先行者、古龙是先行者,天空岛也是先行者。 在不计成本的投资之下,七国对于梦境机器的推崇终于来到了一个极致。 每一位神明都清楚这么做必然会带来一些麻烦,可现实逼迫祂们做出一个决定,是否要以少数人可能牺牲作为筹码,来换取罗摩加快脚步,保住更多人的可能性。 用一种可能兑换另一种可能,前者是过量沉迷梦境会带来的死亡,但数量必然很少,因为第一个案例出现之后,除非强迫,后来者总归有一些迟疑。 哪怕他的死真的不是因为梦境机器,而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要是死在了梦境机器上,人们就会天然对这样东西产生畏惧。 后者是罗摩成功并且去挑战冰之女皇,这部分必然会成功,后续的部分是继续挑战天空岛,和更多的秘密成为敌人。 后续的收益并不是很大,但就像特瓦林的被迫选择一样,前路就这么几条,不和至冬合作,就只能够选择罗摩。 这是弱势一方的无奈之处。 几乎完全如同预期的一样,确实是有人死了。 来自稻妻友情提供的野伏众率先开路,然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重新放慢了速度,并且开始进行了限制。 在稻妻一地,雷电真的复苏让雷电影选择了对罗摩保持沉默的态度,愿意放任祂的某些动作。 而在神明往下,两大奉行的主人是珊瑚宫和神里家,她们两位倒不至于因为和罗摩的私交甚笃就拿着人名做实验。但稻妻混乱时期的野伏众和浪人的数量挺多的,这些人不事生产也不是正规军,又不像贵族一样有大量的摩拉可以脱离社会一段时间,他们活着的每一份粮食,来源都不难猜测,属实是杀九放一都有可能放错了不少坏人。 他们充当第一批日夜沉沦梦境的实验者,为罗摩供给着大量的梦境力量。 但同时他们也是保险丝,一旦他们开始死亡了,也就意味着绝大多数人都有了暴毙的风险。 很现实的一点是,这些浪人的身体素质要比绝大多数普通人更加强壮,哪怕他们承受梦境的频率远比普通人更高,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们就一定是保险,更加不是说,非要他们开始死了,其他的普通人才有暴毙的可能性,在此之前都没有什么风险。 在梦境消磨精神引动的暴毙可能性之中,他们是最后的保险丝,一旦出了问题就必须展开整体的限制和排查。 再继续就不是积蓄梦境之力,而是真真正正的杀人了。 这也就意味着罗摩疯狂积蓄梦境之力的脚步必须开始停留。 祂可以不顾及普通人的性命,但神明不行。 第一个死人的出现对于巴巴托斯祂们而言,就是必须要制止这类行为的征兆。 继续强求,就要开启真正的战争了。 而一旦神明反抗了,罗摩和阿佩普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妥协是为了活着是为了希望,如果妥协的答案是死亡,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他们逼到敌人的一方。 想来至冬的女皇已经做好了拥抱这些同伴的准备——虽然这个时期,至冬也在为罗摩提供丰沛的梦境力量。 “到头了。” 罗摩叹了一口气。 梦境的力量到头了,来自古龙的力量也走到了尽头。 这个世界在这个阶段居然出乎预料的平静,天空岛没有砸下寒天之钉,女皇没有带着古龙突脸,祂们安静的罗摩无法平静以待。 只从结果来说,祂们可能是短暂的盟友,但必然是长久的敌人。 敌人放纵伱做某些对你而言至关重要的事情却不做打扰,罗摩不能猜测是祂们蠢,那就只能猜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祂们想要的。 “不到头你也该动一动了。”阿佩普恢复了过去的冷淡态度,“你留在这里已经太久了。” “祂们都不着急,你好像很着急。” 罗摩瞥了祂一眼,“三份血脉的力量。” “你脸色苍白的都快要超过一个死人了,还搁着笑呢?”阿佩普嗤笑一声,“进展确实很快,之前是像个死人,现在死人都要向你学习了。” 三份龙血的内斗让罗摩体内无时无刻不再遭受某种惨烈的混乱爆炸,但古龙的血脉和权柄让这具身体的伤势也在不间断的恢复。 理论上罗摩的支出和收入是对等的,但这也不是个好消息。 真正的正面对战,祂不可能完全不受伤的。 可此刻身体的恢复速度也只是和身体不间断爆发的内伤看看持平,所以面色才会苍白如纸。 一旦打起来受点二次伤害,搞不好平衡就被打乱了,然后直接有可能暴毙。 阿佩普深吸一口气,“我说,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如只有一份龙血的时期,你真的要抗着这种一碰就倒的玻璃大炮体质去和对方讲道理?” 大炮是真的大炮,三分龙血混合带来的力量甚至可以正面压制阿佩普。 但只要受伤,祂自己就能够把自己给杀了。 “搞不好脆的要死也是我的优势呢?”罗摩笑容平淡,“阿佩普,你说现在是希望我死的人更多,还是希望我活得人更多?” 罗摩真不怀疑,这个阶段一拳打死自己的人真的很多。 祂的内伤确实是到了一定的限度,即使是古龙的躯体也完全无法完成自愈,内部的伤势和古龙的恢复力将将持平,稍有不慎就是雪崩的坏结局。 但罗摩也相信,真有人一拳把自己干倒,下一步祂就得跪在地上求自己别死。 “你要把自己的生赌在别人的手中?”阿佩普声音讶然,“看起来,你对我们的未来不是一半的不看好。” 这混账遇到麻烦的第一反应甚至都不是去确认,而是立刻打算毁灭这个麻烦。 祂都会承认脆弱是一种优势而不是劣势,那罗摩对于未来的不看好可见一斑。 真有得选,祂怎么会把自己的生存可能性放在别人的手中? 罗摩无话可说。 祂还真的不太看好。 账面情况不算难猜,祂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的系统。 是高维度的好意或者恶作剧都好,但总之这绝对不是提瓦特大陆的科技树能够摸到边的。 祂已经能够正面压制恢复了全部力量的阿佩普了,这条路也确实能够走得通,从结果来说祂完全有资格成为第二位正面压制得到了强化七龙王的法涅斯,甚至在还没有窥到的更高一层,未必没有超过法涅斯的可能性。 而法涅斯不可能制造第二个自己,更加不可能制造一个比自己更强的人。 祂如果真有这个水平,第一个享受成果的人应该是祂自己才对。 除了系统之外,剩下的都是不能信的。 包括信誓旦旦的阿佩普。 阿佩普用龙尾敲了敲罗摩的头。 用膝盖去思考,祂都知道罗摩在想些什么,但祂已经不在意了。 罗摩总是会给自己找到一些麻烦,并且用自己的方法去警惕和戒备——当然祂更常用的手段不是削弱敌人,而是强化自己。 通过让自己变强,让原本观测之中的麻烦变成善意。 之前对阿佩普是没这个信心,祂没有抗住七龙王联盟的信心。 现在能打赢阿佩普了,祂的思路就会变化,比如继续变强而不是寻求外力来制衡。 那就让这个小疯子继续想吧。 说来阿佩普也有一些遗憾。 和罗摩说的一样,祂本有漫长的时间去改变和适应这一切,但最终祂沉默不语,什么都没有做,最后和所有人面对一样的麻烦。 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敌人想要什么再做些什么。 这些祂本可以知道的,如果罗摩和祂置换位置,这个人绝不会放任千百年的时间白白流失,而只是徒做等待。 可现在说这些就太晚了。 当失败构成了未来大多数的可能性的时候,后悔就是只能够钉在墓碑上的遗言了。 不想这么憋屈,就只能够全力一赌。 “对了,你当时有没有把我当成转化器的想法。”罗摩突然问道。 “你还会关心过去?”阿佩普不急着回答。 祂们的准备已经做好了,那维莱特、特瓦林和若陀龙王都在这里,随时打算完成一场战斗——当然也未必是战斗,毕竟至冬还在送来源源不断的梦境之力,对方的态度十分暧昧,不像是敌人的态度。 说来战争这种事情需要准备的还是挺多的,但超凡史观的好处就是这样,几个人聊两句往前冲,活着回来就是和平,没能回来就是被征服,简单高效。 “这涉及到了我的名誉,虽然名誉没什么用处就是了。”罗摩活动了一下身体,“但能够正名一下自己,那还是挺好的事情。” 是谨慎的过头了,乃至是恶意猜测同伴;还是真的高瞻远瞩,提前预测了阿佩普的心思,这都取决于阿佩普的回答。 祂可以说谎也可以坦诚,说谎也没人知道是谎言,坦诚也没人能够确定是实话。 “没有。”阿佩普干脆利落。 “那我向你道歉?”罗摩也顺势道歉。 特瓦林背着柯莱,这是罗摩唯一需要准备的“道具”。 在完成风龙血脉的时候罗摩其实也有舍弃掉风龙学脉,但掌握了若陀龙王象征的岩属性古龙大权之后,祂的身体可以支撑三种龙血,祂就又把风龙血脉重新取回来了。 阿佩普瞥了一眼柯莱,“你还不如把龙血储存在我这里,如果一切顺利,你到时候还得重新褪去一份血脉的。” 三是罗摩的极限,但祂还有三条龙没有复制,到时候肯定得给某条龙腾出位置。 “有句话说,未来可期未来再说。”罗摩叹了一口气,“先把现在过去吧。” (本章完) 439-七元素力 阿佩普自无不可。 祂劝说不了罗摩的心思,并且祂也不认为罗摩说的有什么问题。 祂们蹲在蒙德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要对罗摩动手的机会实在是很多。 比如最简单的,往须弥扔一枚寒天之钉,罗摩就得立刻往须弥跑,而不是坐在这里继续自己的尝试和研究。 或者找个机会杀死柯莱? 作为承载了完整龙血的生命,祂的死就意味着罗摩的计划必然会缺失一环,祂也许还能够重新制造一份龙血,但那需要多少时间可就很难说了。 总之,阻止罗摩的机会多到罗摩自己都算不过来了。 老一套的道理,你想做的事情但敌人能阻止却不阻止,那你想做的就是祂希望你做的。 阿佩普当然支持这套逻辑。 罗摩的逻辑不会出错,祂的眼里有敌人和朋友,而维系这两者的都是利益。 说的更加直接一点,包括纳西妲也在内。 比如围绕着须弥人做题,纳西妲有不小的可能会和罗摩走向对立。 这很正常,人总要有点独属自己的坚持,而罗摩对于纳西妲就是独属之外的,因为另外的理由而成为朋友的情况。 她可以为了罗摩付出很多的代价,但绝对不包括让自己本人直接违背内心的决定。 不如这么说,早期她和罗摩的合作本就是为了庇护须弥人。 此刻为了罗摩而去牺牲须弥人,这就显得当时的决定十分抽象。 但这并不影响她是罗摩最好的朋友,罗摩愿意为了她退让某些利益,因为她对罗摩的帮助很大,而罗摩对她的底线毫无兴趣。 耗材天下多的是,纳西妲悲天悯人也不会跨着国境去阻止罗摩在其他国家的研究。 双方的底线都可以谈而且不触犯对方,那大家就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这逻辑不会出错,但偶尔也不是一定会对——不是有人不在乎利益,而是祂在乎的利益和罗摩在乎的利益不同。 杀人案件在罗摩的预测之中必然得围绕着美色、财富之类的运转,但有些特殊的随机杀人案件之中,作案人可能真的就是多看了一眼星空或者湖水,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啊我得去杀个人爽爽······这种人作案的逻辑来源于乐趣,也就是为了取悦自己,符合罗摩的利益论点,但罗摩一辈子都猜不出来这么个答案。 太癫了。 枫丹的连环少女失踪案中,审判官用的是和罗摩一脉相承的理念。 通过追寻受害者的人际关系来确定初步的利害需求,但这一步就断了,因为瓦谢的行动逻辑几乎就是随即杀人,他不挑选受害者,不看重受害者带来的什么利益,需要的只是受害者本身去送个头让他研究研究。 这种行事逻辑除非留下了明显的线索,在当时就被抓住了尾巴,否则它几乎都会成为无头悬案。 好在瓦谢是个脑瘫,最后盯上了娜维娅这个身家背景相当凶猛的富家千金。 他行动的时候刺玫会还是鼎盛时期,娜维娅的富豪老爹腾出资金和精力专门和这个盯上了自己女儿的神经组织对线,最后抓住了瓦谢的部分踪迹,给后来的空和娜维娅留下了翻盘的证据——虽然他自己在法庭上一言不发,把那维莱特当空气的决定至今让罗摩都理解不了,但这不妨碍他在别的方面的成功。 如果不是娜维娅这样父亲疼爱且有能力疼爱的千金小姐,他换个什么姑娘绝不会有这种风险。 这种情况就是这样,能不能有所发现大多依靠对方会不会犯错,后续的侦察几乎没办法锁定什么。 瓦谢犯错了,最后他才会被抓。 众所周知,犯法并不是被抓的原因,做的不够周全才是。 打架并不是会死的原因,打不过才是。 罗摩觉得自己打不过,所以祂只能把自己经营成一碰就碎的特殊情况,让强者自己主动收力。 虽然这个时期如果是一对一的单挑的话,祂其实也只是畏惧天空岛的那位而已。 但无所谓吧,反正不想他死的人蛮多的,不如赌一赌。 从蒙德到至冬需要跨越一段相当漫长的旅行,但这对于一群站在大陆顶点的龙来说,这点距离谈不上什么麻烦。 特瓦林和若陀龙王压在罗摩的两侧,从祂们的表情来看,罗摩不太确定一会儿挨的第一拳是来自敌人还是来自队友。 但考虑到这个世界上毕竟是讲究实际效益的人更多,祂也不担心会挨多重的黑手。 “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吗。” 那维莱特叹了一口气。 在和阿佩普联手压制了若陀龙王之后,祂便返回了枫丹继续自己的工作。 在场的所有···人里,祂是唯一一个对国家级别的势力团体有绝对关心的人。 特瓦林和若陀龙王看的是神,阿佩普和罗摩谁也不看。 赶赴蒙德之前祂还在着手处理一桩审判案件,因为机械断案被罗摩给排除,祂本人也不能用最高审判官的权威,断案就需要一些更加实际的东西。 比如证据。 枫丹之前的断案逻辑近似于舞台剧表演,民众的第一感官决定了胜负手。 比如林尼和琳妮特兄妹的表演上,被原始胎海水变成水迹的倒霉枫丹人,这件事情当然不是林尼兄妹做的,但在愚人众身份暴露之后,他们已经快要成为罪人了。 如果不是空哥见义勇为主动伸张正义,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位就该去梅洛彼得堡等着达达利亚了。 枫丹的断案逻辑不能说滑稽,只能说不讲道理。 民众的主观意愿不能成为断案正确与否的标准,因为约束民众依靠的是道德和法理,他们同时接受两种束缚。 但法律只需要讲究法理,它没办法因为道德去做出太多的妥协和退让,律法是服从大多数利益的基础规则。 律师不一定是,法官不一定是,法律只从条文上说,是。 因为罗摩的意愿,再加上祂把收集信仰的机器拆了之后自己学习其中的运行逻辑,枫丹人不得不接受全新的律法观念。 那维莱特在其中如鱼得水,但这个环节毕竟是开始讲证据而不是简单的讲道理了,祂也不能用自己审判官的威严压制人,让他们尽可能地说出真相,情况自然也稍微麻烦了几分。 祂忙的还算能从中得到乐趣,其实一点都不想参与这场争斗。 但那维莱特不能不来。 现在和罗摩同阵营,祂还有机会用武力来夺取话语权,而不是只能够被通知未来的某个时候该怎么做。 一旦罗摩倒下了,地上的阵营就只剩下了至冬女皇。 两个选择还能够左右逢源,就剩一个选择的时候,人家让伱当狗你连猫叫都不能学了。 在屈从未来和主动夺取主导权之间,那维莱特这样的龙王自然是后者。 “未必会打起来的。”罗摩眼睛微眯,“战争屈从于利益。” “我的家乡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如果炮响换不来万两黄金,当事人就很难做出开炮的决定。” “至冬女皇和天空岛,祂们的目的不好说,但祂们都无法脱离这个世界,最核心的价值自然就是这个世界的安全。” 征服的利益包含了土地、人口转化的劳动力···甚至来说,征服过程中的杀戮可能也是一种利益。 但罗摩并不觉得自己和至冬女皇是这么一个关系。 从时间的角度来说,冰之神的转变时间大约在五百年前,坎瑞亚被七神配合天空岛给端走的时期。 常规的猜测,无非是这位冰之神无法容忍天空岛对于坎瑞亚的恐怖宣判——毁灭了整个国度,并且将民众从人类变成了魔物。 这样的行为称得上残酷,至少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是挺残酷的。 尽管罗摩也会为了坎瑞亚的毁灭拍手叫好,毕竟坎瑞亚的行为在多方的证明之中,都是一种拖着世界送人头的行为。坎瑞亚不被毁灭,就轮到同时代的人类七国付出代价了。 即使七神和天空岛驾临坎瑞亚,这个国家还是给大陆造成了棘手的麻烦,让每一个国家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女士的爱人幼狼鲁斯坦死在了五百年前,是引动了她成为炎之魔女,并且加入了至冬的直接诱因。 已经脱离了战争的夜叉被迫重新站起来,然后彻底地留在了灾厄之中。 稻妻遭遇的黑灾埋葬了雷电影的又一位老朋友,给八重神子的上位腾出了位置。 ······ 从结果来说,坎瑞亚好死。 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场【非人种】对于【人类】的毁灭性屠杀,民众甚至被诅咒变成了魔物。 基于人类对于自我的同情,他们还是会对坎瑞亚保留基础的同情。 而七神之中的至冬女皇,也许会因此而否认天空岛的统治吧。 这个猜测讲道理是很荒谬的,至冬当年也一定饱受灾难,如果女皇是因为坎瑞亚被毁灭而选择敌视天空岛的残酷手段,祂的善良程度就有一些离谱了。 这显然是个绝对正确的决策,处死一群疯子保全一个世界,对这种决定也有异议,这种人不能说善良,应该有高于善良但包含愚蠢的一种说辞来称呼她。 罗摩不太清楚从这之后,至冬女皇选择了组建愚人众收集神之心的具体目的。 但祂当然不觉得这是因为觉得天空岛过于残忍所以决定干翻天空岛自己来统治的路子——更合适的猜测,应当是祂从坎瑞亚这里得到了部分真相,而这种真相影响了祂的决定,让祂走上了收集神之心的道路。 提瓦特从古至今的真相,本来应该掌握在古龙的手中,但古龙是一群年岁只增长寿命的笨蛋龙,祂们对于提瓦特的认知也许深刻,但对坎瑞亚之外的环境认知未必有坎瑞亚深刻。 也不是完全没有认知,那位只出现在背景板里的龙王【尼伯龙根】带领元素七龙反抗天空岛的秩序,祂肯定知道部分世界之外的真相。 从后来者的角度来说,元素七龙的每一位都是位于顶点的龙王。 但阿佩普口中的龙王【尼伯龙根】,是从世界之外获得了漆黑之力,带领祂们反抗的真正龙王。显然,祂自己并不觉得自己算是龙王。 地位通常是依靠对比的,五庄观的清风明月在镇元子面前是道童,出去五庄观搞不好就是老祖了。 在罗摩的眼中,阿佩普是草龙王,一如若陀是岩龙王一样。 但在阿佩普的眼中,祂只是草之龙,而龙王这个名号,只有这位死在过去的【尼伯龙根】能够承载。 这位王上之王罗摩一度很有兴趣,毕竟从地位上来看,祂很可能就是同时兼具元素七龙特征的龙王。 祂的身上应该具备某种融合七龙血脉的特质。 但这种猜测被断绝了。 一来是阿佩普不愿意提供相关的情报,二来祂自己验证了,也许龙上的王存在,但【尼伯龙根】的力量和混合元素七龙的血没有关系——因为这条路走不通。 如果它们真的可以互相补全,这条路就应该是天然通畅的,根本不需要罗摩做什么努力,祂只需要收集,力量会自己混合。 真能混合,祂就不应该被折腾成这副快要猝死的样子。 除非七这个数字真的就这么特殊,少一种元素都是混合的毒药,只会越来越毒。偏偏是集齐了其中元素,原本不相干只会变成毒素的元素力会骤然转化成一种本征力量。 但这就太扯了。 这个答案几乎预示着罗摩此前的所有猜测都是错误的,提瓦特留了一条路——同时间吞服七种龙血,在身体爆炸之前,龙血会互相融合成就来自【尼伯龙根】的力量属性,身体反而不会被从内部轰炸。 而罗摩之所以这么惨,是因为祂没有凑齐七龙珠···七龙血,少一种这种力量都不够用,就像七龙珠少一枚,那就真的是珠子。 没道理的。 空也有五种元素,祂不但能用还能随意转化,甚至自己可以打一些元素反应。 祂和罗摩没道理有这么离谱的差距,对方乱爽五元素,罗摩就要被元素力折腾到暴毙。 (本章完) 439-七元素力 阿佩普自无不可。 祂劝说不了罗摩的心思,并且祂也不认为罗摩说的有什么问题。 祂们蹲在蒙德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要对罗摩动手的机会实在是很多。 比如最简单的,往须弥扔一枚寒天之钉,罗摩就得立刻往须弥跑,而不是坐在这里继续自己的尝试和研究。 或者找个机会杀死柯莱? 作为承载了完整龙血的生命,祂的死就意味着罗摩的计划必然会缺失一环,祂也许还能够重新制造一份龙血,但那需要多少时间可就很难说了。 总之,阻止罗摩的机会多到罗摩自己都算不过来了。 老一套的道理,你想做的事情但敌人能阻止却不阻止,那你想做的就是祂希望你做的。 阿佩普当然支持这套逻辑。 罗摩的逻辑不会出错,祂的眼里有敌人和朋友,而维系这两者的都是利益。 说的更加直接一点,包括纳西妲也在内。 比如围绕着须弥人做题,纳西妲有不小的可能会和罗摩走向对立。 这很正常,人总要有点独属自己的坚持,而罗摩对于纳西妲就是独属之外的,因为另外的理由而成为朋友的情况。 她可以为了罗摩付出很多的代价,但绝对不包括让自己本人直接违背内心的决定。 不如这么说,早期她和罗摩的合作本就是为了庇护须弥人。 此刻为了罗摩而去牺牲须弥人,这就显得当时的决定十分抽象。 但这并不影响她是罗摩最好的朋友,罗摩愿意为了她退让某些利益,因为她对罗摩的帮助很大,而罗摩对她的底线毫无兴趣。 耗材天下多的是,纳西妲悲天悯人也不会跨着国境去阻止罗摩在其他国家的研究。 双方的底线都可以谈而且不触犯对方,那大家就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这逻辑不会出错,但偶尔也不是一定会对——不是有人不在乎利益,而是祂在乎的利益和罗摩在乎的利益不同。 杀人案件在罗摩的预测之中必然得围绕着美色、财富之类的运转,但有些特殊的随机杀人案件之中,作案人可能真的就是多看了一眼星空或者湖水,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啊我得去杀个人爽爽······这种人作案的逻辑来源于乐趣,也就是为了取悦自己,符合罗摩的利益论点,但罗摩一辈子都猜不出来这么个答案。 太癫了。 枫丹的连环少女失踪案中,审判官用的是和罗摩一脉相承的理念。 通过追寻受害者的人际关系来确定初步的利害需求,但这一步就断了,因为瓦谢的行动逻辑几乎就是随即杀人,他不挑选受害者,不看重受害者带来的什么利益,需要的只是受害者本身去送个头让他研究研究。 这种行事逻辑除非留下了明显的线索,在当时就被抓住了尾巴,否则它几乎都会成为无头悬案。 好在瓦谢是个脑瘫,最后盯上了娜维娅这个身家背景相当凶猛的富家千金。 他行动的时候刺玫会还是鼎盛时期,娜维娅的富豪老爹腾出资金和精力专门和这个盯上了自己女儿的神经组织对线,最后抓住了瓦谢的部分踪迹,给后来的空和娜维娅留下了翻盘的证据——虽然他自己在法庭上一言不发,把那维莱特当空气的决定至今让罗摩都理解不了,但这不妨碍他在别的方面的成功。 如果不是娜维娅这样父亲疼爱且有能力疼爱的千金小姐,他换个什么姑娘绝不会有这种风险。 这种情况就是这样,能不能有所发现大多依靠对方会不会犯错,后续的侦察几乎没办法锁定什么。 瓦谢犯错了,最后他才会被抓。 众所周知,犯法并不是被抓的原因,做的不够周全才是。 打架并不是会死的原因,打不过才是。 罗摩觉得自己打不过,所以祂只能把自己经营成一碰就碎的特殊情况,让强者自己主动收力。 虽然这个时期如果是一对一的单挑的话,祂其实也只是畏惧天空岛的那位而已。 但无所谓吧,反正不想他死的人蛮多的,不如赌一赌。 从蒙德到至冬需要跨越一段相当漫长的旅行,但这对于一群站在大陆顶点的龙来说,这点距离谈不上什么麻烦。 特瓦林和若陀龙王压在罗摩的两侧,从祂们的表情来看,罗摩不太确定一会儿挨的第一拳是来自敌人还是来自队友。 但考虑到这个世界上毕竟是讲究实际效益的人更多,祂也不担心会挨多重的黑手。 “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吗。” 那维莱特叹了一口气。 在和阿佩普联手压制了若陀龙王之后,祂便返回了枫丹继续自己的工作。 在场的所有···人里,祂是唯一一个对国家级别的势力团体有绝对关心的人。 特瓦林和若陀龙王看的是神,阿佩普和罗摩谁也不看。 赶赴蒙德之前祂还在着手处理一桩审判案件,因为机械断案被罗摩给排除,祂本人也不能用最高审判官的权威,断案就需要一些更加实际的东西。 比如证据。 枫丹之前的断案逻辑近似于舞台剧表演,民众的第一感官决定了胜负手。 比如林尼和琳妮特兄妹的表演上,被原始胎海水变成水迹的倒霉枫丹人,这件事情当然不是林尼兄妹做的,但在愚人众身份暴露之后,他们已经快要成为罪人了。 如果不是空哥见义勇为主动伸张正义,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位就该去梅洛彼得堡等着达达利亚了。 枫丹的断案逻辑不能说滑稽,只能说不讲道理。 民众的主观意愿不能成为断案正确与否的标准,因为约束民众依靠的是道德和法理,他们同时接受两种束缚。 但法律只需要讲究法理,它没办法因为道德去做出太多的妥协和退让,律法是服从大多数利益的基础规则。 律师不一定是,法官不一定是,法律只从条文上说,是。 因为罗摩的意愿,再加上祂把收集信仰的机器拆了之后自己学习其中的运行逻辑,枫丹人不得不接受全新的律法观念。 那维莱特在其中如鱼得水,但这个环节毕竟是开始讲证据而不是简单的讲道理了,祂也不能用自己审判官的威严压制人,让他们尽可能地说出真相,情况自然也稍微麻烦了几分。 祂忙的还算能从中得到乐趣,其实一点都不想参与这场争斗。 但那维莱特不能不来。 现在和罗摩同阵营,祂还有机会用武力来夺取话语权,而不是只能够被通知未来的某个时候该怎么做。 一旦罗摩倒下了,地上的阵营就只剩下了至冬女皇。 两个选择还能够左右逢源,就剩一个选择的时候,人家让伱当狗你连猫叫都不能学了。 在屈从未来和主动夺取主导权之间,那维莱特这样的龙王自然是后者。 “未必会打起来的。”罗摩眼睛微眯,“战争屈从于利益。” “我的家乡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如果炮响换不来万两黄金,当事人就很难做出开炮的决定。” “至冬女皇和天空岛,祂们的目的不好说,但祂们都无法脱离这个世界,最核心的价值自然就是这个世界的安全。” 征服的利益包含了土地、人口转化的劳动力···甚至来说,征服过程中的杀戮可能也是一种利益。 但罗摩并不觉得自己和至冬女皇是这么一个关系。 从时间的角度来说,冰之神的转变时间大约在五百年前,坎瑞亚被七神配合天空岛给端走的时期。 常规的猜测,无非是这位冰之神无法容忍天空岛对于坎瑞亚的恐怖宣判——毁灭了整个国度,并且将民众从人类变成了魔物。 这样的行为称得上残酷,至少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是挺残酷的。 尽管罗摩也会为了坎瑞亚的毁灭拍手叫好,毕竟坎瑞亚的行为在多方的证明之中,都是一种拖着世界送人头的行为。坎瑞亚不被毁灭,就轮到同时代的人类七国付出代价了。 即使七神和天空岛驾临坎瑞亚,这个国家还是给大陆造成了棘手的麻烦,让每一个国家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女士的爱人幼狼鲁斯坦死在了五百年前,是引动了她成为炎之魔女,并且加入了至冬的直接诱因。 已经脱离了战争的夜叉被迫重新站起来,然后彻底地留在了灾厄之中。 稻妻遭遇的黑灾埋葬了雷电影的又一位老朋友,给八重神子的上位腾出了位置。 ······ 从结果来说,坎瑞亚好死。 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场【非人种】对于【人类】的毁灭性屠杀,民众甚至被诅咒变成了魔物。 基于人类对于自我的同情,他们还是会对坎瑞亚保留基础的同情。 而七神之中的至冬女皇,也许会因此而否认天空岛的统治吧。 这个猜测讲道理是很荒谬的,至冬当年也一定饱受灾难,如果女皇是因为坎瑞亚被毁灭而选择敌视天空岛的残酷手段,祂的善良程度就有一些离谱了。 这显然是个绝对正确的决策,处死一群疯子保全一个世界,对这种决定也有异议,这种人不能说善良,应该有高于善良但包含愚蠢的一种说辞来称呼她。 罗摩不太清楚从这之后,至冬女皇选择了组建愚人众收集神之心的具体目的。 但祂当然不觉得这是因为觉得天空岛过于残忍所以决定干翻天空岛自己来统治的路子——更合适的猜测,应当是祂从坎瑞亚这里得到了部分真相,而这种真相影响了祂的决定,让祂走上了收集神之心的道路。 提瓦特从古至今的真相,本来应该掌握在古龙的手中,但古龙是一群年岁只增长寿命的笨蛋龙,祂们对于提瓦特的认知也许深刻,但对坎瑞亚之外的环境认知未必有坎瑞亚深刻。 也不是完全没有认知,那位只出现在背景板里的龙王【尼伯龙根】带领元素七龙反抗天空岛的秩序,祂肯定知道部分世界之外的真相。 从后来者的角度来说,元素七龙的每一位都是位于顶点的龙王。 但阿佩普口中的龙王【尼伯龙根】,是从世界之外获得了漆黑之力,带领祂们反抗的真正龙王。显然,祂自己并不觉得自己算是龙王。 地位通常是依靠对比的,五庄观的清风明月在镇元子面前是道童,出去五庄观搞不好就是老祖了。 在罗摩的眼中,阿佩普是草龙王,一如若陀是岩龙王一样。 但在阿佩普的眼中,祂只是草之龙,而龙王这个名号,只有这位死在过去的【尼伯龙根】能够承载。 这位王上之王罗摩一度很有兴趣,毕竟从地位上来看,祂很可能就是同时兼具元素七龙特征的龙王。 祂的身上应该具备某种融合七龙血脉的特质。 但这种猜测被断绝了。 一来是阿佩普不愿意提供相关的情报,二来祂自己验证了,也许龙上的王存在,但【尼伯龙根】的力量和混合元素七龙的血没有关系——因为这条路走不通。 如果它们真的可以互相补全,这条路就应该是天然通畅的,根本不需要罗摩做什么努力,祂只需要收集,力量会自己混合。 真能混合,祂就不应该被折腾成这副快要猝死的样子。 除非七这个数字真的就这么特殊,少一种元素都是混合的毒药,只会越来越毒。偏偏是集齐了其中元素,原本不相干只会变成毒素的元素力会骤然转化成一种本征力量。 但这就太扯了。 这个答案几乎预示着罗摩此前的所有猜测都是错误的,提瓦特留了一条路——同时间吞服七种龙血,在身体爆炸之前,龙血会互相融合成就来自【尼伯龙根】的力量属性,身体反而不会被从内部轰炸。 而罗摩之所以这么惨,是因为祂没有凑齐七龙珠···七龙血,少一种这种力量都不够用,就像七龙珠少一枚,那就真的是珠子。 没道理的。 空也有五种元素,祂不但能用还能随意转化,甚至自己可以打一些元素反应。 祂和罗摩没道理有这么离谱的差距,对方乱爽五元素,罗摩就要被元素力折腾到暴毙。 (本章完) 440-是第二而不是第三 当然在预期之内的,尚且没有靠近至冬,冰之神就已经亲自出面了。 祂当然不愿意放任罗摩一行人就这么进入至冬的领土,不管祂心怀善意还是恶意,把一群随便能够毁灭一个人类王国的怪物挡在自己的国家之外,这都是必须要走的道路了。 “我等待你很久了,罗摩先生。” 祂微微欠身,“你对这个世界的真相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你们挺菜的。”罗摩单刀直入,“摧毁整个枫丹,让芙卡洛斯束手无策唯有一死的鲸鱼是一只宠物。” “莱茵多特他们活跃于五百年前,从寿命上没有一个能够摸到伱们的边角,但从实力来说,你们没有一个能够摸到她们的边角的。” 吞星之鲸引入了一个相当完整的概念——世界。 它证明了提瓦特并不是唯一的生命世界,那维莱特甚至言明它可以在摧毁世界之后继续寻找新的世界。 但吞星之鲸很强么? 面对每一次都会被拷打的芙卡洛斯,它确实很强。 可它也只是一只宠物而已。 “人的强大不可能脱离世界,或者更直白的说,不可能脱离资源。” “资源的供应会决定一个世界的上限,而提瓦特的上限并不低,可它不会用在别人身上。” 飞升的核心就是本征世界的资源太少了,在已经抵达了一个高度之后,所有能够收集的资源都已经无法帮助收集者迈出更高的一步。 所以只能去一个更高更强的世界,那里固然危险,但今日你觉得珍贵的资源在那个世界可能连平民都可以享受。 所谓修行,它的本质无非是用寿命兑现道路。 寿命兑现你走完了一截道路,世界奖赏给你额外的寿命,而你要去寻找并且踏足新的道路。 循环往复,直到某条长路上,你的寿命已经不足以支撑你走完这条路了,那这就是修行的尽头。 可能是个体的天赋不足,也可能是单纯的世界没有后续的路了,哪怕你的寿命还有很多,可没有路你也创造不出来路,你就只能够卡死在这里。 罗摩的神色不能说不平静,祂在窥视到世界的真相以后,就有很大的把握笃定自己不会死。 冰之神沉默不语,等待罗摩的下文。 “以人类的寿命做考量的话,无论是温妮莎还是莱茵多特,她们都证明了提瓦特有路可走,并且是在凡人寿命之内就可以走出一步或者几步的超凡之路。” 从道路中得到反馈,获得更漫长的寿命,然后继续在道路之中深造,直至走到道路的尽头。 人类有这个天赋,且和蜉蝣不同,也有足够的寿命去追寻道路。 但现实的情况是,大多数的凡人无法接触元素力,他们的生活状态和罗摩前世的普通世界毫无差别。 也就是说,他们无路可走。 可这就不对了,路不但有,而且很多,走通的人也有不少。 罗摩这样取巧的能走,温妮莎扎根在神之眼体系的道路能够,莱茵多特这样完全不属于提瓦特规则的力量同样可以走。 但多数的凡人却像是对超凡绝缘,完全走不了这条路。 可罗摩觉得,现状并非是因为个体的才能不足,所以无法踏足前路;而是找不到路,没办法走。 练武练拳十几年乃至是几十年,就算穷尽技艺,但也不可能扛得住枪炮。然而换一个世界,换一个种族,可能只要诞生就有成千上万年的寿命,生而知之的宿慧。 这是世界的参差,而不是某个人的问题。 提瓦特的世界满足了超凡的条件,但这里的人类还是无法踏足超凡,那就说明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肯定有问题。 “这是世界的错误啊。”罗摩做了最后的总结。 “你在抱怨生命?”冰之神的神色如常。 古龙已经打成一团了,祂们都是作秀的好手,四打三的局都能够打成均势。 这些傲慢的古龙,提瓦特历史上的主宰,最后还是在现实面前选择了屈从。祂们显然不觉得自己是能够承担未来的那个人,所以祂们选择了保持沉默,将未来交给了罗摩和冰之女皇。 “我在埋怨世界。”罗摩叹了一口气,“世界之外有广袤的财富,而我们只能够停留在世界之内,走一些毫无意义的道路。” “因为世界之外十分危险。” 一条外界的宠物有机会给世界掘坟,让一个世界死去。 一个年轻的人类可以通过修行,成为那维莱特不得不认真考量的对手,最后逼迫祂放弃了直接杀死吞星之鲸。 外界的资源和财富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的面前,但提瓦特世界的人们无法离开,连龙也无法接触到更外的世界。 这一句话之后,冰之神就清楚罗摩和祂并不是一个想法。 祂对违逆天空岛有一点兴趣,但并不多。 因为罗摩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为普通人诉苦了,祂的话语里都是世界对于其他凡人的压迫,明明有路却不准许祂们走。 听上去悲天悯人,但所有收集到的情报都证明了罗摩根本不关心凡人的未来。 一个从未关心过他人现状的人却声讨世界的残忍,且罗摩已经找到了一条祂认为可行的道路,祂的真实想法就不言而喻了。 祂在迎合自己的某种想法。 女皇陛下微微叹息。 自己有路可走,谁管他人前路如何。 “你的想法还真的是意外的好猜。”说这话的时候祂看了一眼阿佩普。 “很多人都这么说,但好在我并不会伤害祂们的利益,所以大家也愿意稍微容忍一下我。”罗摩不置可否,“我们简单的构建一个模型如何?” “就从,法涅斯真的是个创世神明开始。” 故事永远都是表述讲故事的那个人本心的工具,罗摩从未单纯地讲过任何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要服从于祂的目的。 但这一次不是了,这一次真的只能当个故事了。 “你的表演欲望很少见的强烈。”女皇微微颔首,“那就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了。” 祂当然也知道部分真相,但剧透的时候被剧透,那就一点都不快乐了。 祂们其实都不慌张,在有限度的看到真相之后,祂们确实没必要紧张。 “侵略和创造生命结合在一起,在我的故乡有一个很经典的模板——一群外星生命自己的国家被人给锤烂了之后,仅剩的某些生命或者一个机器,带着制造同类的模板入侵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并且在异乡复原了自己的家乡。” 罗摩轻声说道,“而此后,是一个更加有趣的环节,毁灭了它们故乡的生命显然并不会放任这股残余势力逃跑,所以在新的故土,它们还需要面对来自老朋友的挑战。” 但这是赢不了的。 故乡这个概念都被人给干碎了,小股的逃亡势力就更加谈不上抵抗了。 这个故事模板的延伸变种极多,包括入侵势力之中存在温和派,发现土著存在智慧所以不愿意侵略而希望合作,并且和土著合作对抗强硬派····· 但无论怎么演变,早期的环节是不会变化的。 逃亡、入侵、背后的追杀者紧随其后······ 打不过是既定现实,所以要做的无非是赌运气,赌对方在漫漫星海之中找错了位置;亦或者是有办法主动拖延时间,赌未来会有个人能够拯救世界。 法涅斯显然是后者。 祂在攻占了提瓦特世界之后,便用特殊的力量将提瓦特世界与真正的世界所隔离。 击溃了七位大龙,在地上的世界捏出了提瓦特人。 捏人这个行为从结果来看,不可能是法涅斯随便捏出来的,祂一定有一个固定的模板——因为空荧这对双子,和提瓦特人类的外形几乎相似。 作为逃亡者,法涅斯在异星复现了自己故土的生命。 一整个文明,自然包括了文明的载体生命,和文明的传承科技。 不同世界观下的力量体系是不能共同来讲的,某些世界观下打碎月亮的人还是会陷入衰老,而有些世界观下,千年万年的寿命都只是一个开始。 生命的形式都有如此之多的差异,更何况是理论上精密到毫米乃至是更低的科技树,那就更加没办法跨世界使用了。 但提瓦特和法涅斯的故乡其实是一个宇宙的,一个宇宙之内的规则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科技能在法涅斯的故土使用,自然有可能在提瓦特世界使用。 冰之女皇勾起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 “至少在这里,你还是对的。” 横空而出的法涅斯入侵了这个世界,并且遵从自己诞生的使命,将地上变成了人类的乐园。 而最后,世界的原主人,提瓦特世界的土著站了起来,选择向法涅斯重新发起反抗。 当然,祂们当时已经被法涅斯车翻过一次了,所以才会让出地上的土地。 这一次支撑起祂们反抗信心的,是【尼伯龙根】从世界之外取得了漆黑的力量,有了这位龙王带头,元素龙们才敢主动对法涅斯发起战争。 但这一次还是输了,【尼伯龙根】在阿佩普的说辞之中,属实是直接被打死了,而其他的元素龙们也被迫开始了自己的转生工作,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单纯基于复仇而推动战争除了满足仇恨以外,通常是不会带来任何直观受益的——人口转化的劳动力、土地包含的资源···这些才是战争的常规目的。 高来高去的神所构造的复仇战争,通常只有复仇者才有机会获得额外的收益,比如内心爽了。 而作为复仇战争之中被复仇的一方,这一场战争法涅斯一无所获,祂自己甚至都被打残。 虽然祂击败了所有的敌人,但祂拥有的还是第一次战争时就已经得到的东西,第二场战争属实是毫无收益可言。 和对手的当场暴毙相比,祂还是更强一些,还是活了下来。 可一场本就没有任何收益的战争祂还被打了个大残,祂真的是亏到了底裤都没了。 “第一降临者的法涅斯,取得了漆黑之力的【尼伯龙根】。” “【僭越者】与后来者一同制造了神之心。” “神之心是第三降临者的遗骨。” “而空是第四降临者,他的妹妹荧却进入了提瓦特的地脉循环,不再被视为降临者。” 剩下的剧情应该是围绕着并不明确的两位降临者转动,祂们会是补全最后一块剧情拼图的核心。 “双子的实力如果没有太大的差距,祂们应当会共享降临者的名号,降临者无法被世界树所记录,祂们对于这个世界是相同的变数。” 罗摩饶有深意地问道,“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记忆吧。” “知道。”冰之神微微颔首,“你很特殊。” 对自己的记忆几乎没有保秘的意识,有用祂就敢去换,甚至在弱小的时候拿自己的记忆当做投诚的投名状。 罗摩在这方面实在是胆大包天。 “那在世界树的记忆之中,荧是突然出现在坎瑞亚的,在时间线上,她一共有两次模糊的部分。” “被记录之前,她已经来到了提瓦特。” 罗摩拆分着时间,“被记录的时期,她出现在坎瑞亚,期间还有坎瑞亚被毁灭,她唤醒了空主备离开,但被维系者拦截。这段历史又被世界树记录下来了,分开之后,她踏上了走遍七国的旅行,而最后记录中断,有人遮掩了她的【命运】。” “第三段时期,她成为了教团的公主,开始操弄一些有趣无趣的计划。” 和空干净地跟张白纸一样的开局不同,他是到来-沉睡-被唤醒逃跑-被拦截封印力量-醒来到处乱窜遇到派梦开始旅行。 荧的开局复杂的多,因而问题也很多。。 “而神之心是七执政初期就有的产物,七枚神之心被划分给了七神使用。” “从时间的逻辑来说,如果荧是降临者,祂应该是第三降临者,后续的所有猜测都会建立在这么一个基础之上——双子的地位对等。” 空是被亲口承认的第四降临者,共同旅行世界的兄妹,在血脉本质上应该差距不大,他们同一时间降临,如果都是降临者,应当分享第三和第四。 而世界树的记录也肯定了这一点,双子是同时降临的,它不能记录空,却在某个时间段能够记录荧的经离,而这个时期发生了坎瑞亚覆灭的大事件,此后她又已经沿着大陆走过一趟了。 围绕着中间这段出现的记录,它的前后都是有问题的部分。 罗摩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唯一核心的猜测轻声说了出来:“可如果她不是第三降临者,而是第二降临者呢?” (本章完) 440-是第二而不是第三 当然在预期之内的,尚且没有靠近至冬,冰之神就已经亲自出面了。 祂当然不愿意放任罗摩一行人就这么进入至冬的领土,不管祂心怀善意还是恶意,把一群随便能够毁灭一个人类王国的怪物挡在自己的国家之外,这都是必须要走的道路了。 “我等待你很久了,罗摩先生。” 祂微微欠身,“你对这个世界的真相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你们挺菜的。”罗摩单刀直入,“摧毁整个枫丹,让芙卡洛斯束手无策唯有一死的鲸鱼是一只宠物。” “莱茵多特他们活跃于五百年前,从寿命上没有一个能够摸到伱们的边角,但从实力来说,你们没有一个能够摸到她们的边角的。” 吞星之鲸引入了一个相当完整的概念——世界。 它证明了提瓦特并不是唯一的生命世界,那维莱特甚至言明它可以在摧毁世界之后继续寻找新的世界。 但吞星之鲸很强么? 面对每一次都会被拷打的芙卡洛斯,它确实很强。 可它也只是一只宠物而已。 “人的强大不可能脱离世界,或者更直白的说,不可能脱离资源。” “资源的供应会决定一个世界的上限,而提瓦特的上限并不低,可它不会用在别人身上。” 飞升的核心就是本征世界的资源太少了,在已经抵达了一个高度之后,所有能够收集的资源都已经无法帮助收集者迈出更高的一步。 所以只能去一个更高更强的世界,那里固然危险,但今日你觉得珍贵的资源在那个世界可能连平民都可以享受。 所谓修行,它的本质无非是用寿命兑现道路。 寿命兑现你走完了一截道路,世界奖赏给你额外的寿命,而你要去寻找并且踏足新的道路。 循环往复,直到某条长路上,你的寿命已经不足以支撑你走完这条路了,那这就是修行的尽头。 可能是个体的天赋不足,也可能是单纯的世界没有后续的路了,哪怕你的寿命还有很多,可没有路你也创造不出来路,你就只能够卡死在这里。 罗摩的神色不能说不平静,祂在窥视到世界的真相以后,就有很大的把握笃定自己不会死。 冰之神沉默不语,等待罗摩的下文。 “以人类的寿命做考量的话,无论是温妮莎还是莱茵多特,她们都证明了提瓦特有路可走,并且是在凡人寿命之内就可以走出一步或者几步的超凡之路。” 从道路中得到反馈,获得更漫长的寿命,然后继续在道路之中深造,直至走到道路的尽头。 人类有这个天赋,且和蜉蝣不同,也有足够的寿命去追寻道路。 但现实的情况是,大多数的凡人无法接触元素力,他们的生活状态和罗摩前世的普通世界毫无差别。 也就是说,他们无路可走。 可这就不对了,路不但有,而且很多,走通的人也有不少。 罗摩这样取巧的能走,温妮莎扎根在神之眼体系的道路能够,莱茵多特这样完全不属于提瓦特规则的力量同样可以走。 但多数的凡人却像是对超凡绝缘,完全走不了这条路。 可罗摩觉得,现状并非是因为个体的才能不足,所以无法踏足前路;而是找不到路,没办法走。 练武练拳十几年乃至是几十年,就算穷尽技艺,但也不可能扛得住枪炮。然而换一个世界,换一个种族,可能只要诞生就有成千上万年的寿命,生而知之的宿慧。 这是世界的参差,而不是某个人的问题。 提瓦特的世界满足了超凡的条件,但这里的人类还是无法踏足超凡,那就说明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肯定有问题。 “这是世界的错误啊。”罗摩做了最后的总结。 “你在抱怨生命?”冰之神的神色如常。 古龙已经打成一团了,祂们都是作秀的好手,四打三的局都能够打成均势。 这些傲慢的古龙,提瓦特历史上的主宰,最后还是在现实面前选择了屈从。祂们显然不觉得自己是能够承担未来的那个人,所以祂们选择了保持沉默,将未来交给了罗摩和冰之女皇。 “我在埋怨世界。”罗摩叹了一口气,“世界之外有广袤的财富,而我们只能够停留在世界之内,走一些毫无意义的道路。” “因为世界之外十分危险。” 一条外界的宠物有机会给世界掘坟,让一个世界死去。 一个年轻的人类可以通过修行,成为那维莱特不得不认真考量的对手,最后逼迫祂放弃了直接杀死吞星之鲸。 外界的资源和财富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的面前,但提瓦特世界的人们无法离开,连龙也无法接触到更外的世界。 这一句话之后,冰之神就清楚罗摩和祂并不是一个想法。 祂对违逆天空岛有一点兴趣,但并不多。 因为罗摩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为普通人诉苦了,祂的话语里都是世界对于其他凡人的压迫,明明有路却不准许祂们走。 听上去悲天悯人,但所有收集到的情报都证明了罗摩根本不关心凡人的未来。 一个从未关心过他人现状的人却声讨世界的残忍,且罗摩已经找到了一条祂认为可行的道路,祂的真实想法就不言而喻了。 祂在迎合自己的某种想法。 女皇陛下微微叹息。 自己有路可走,谁管他人前路如何。 “你的想法还真的是意外的好猜。”说这话的时候祂看了一眼阿佩普。 “很多人都这么说,但好在我并不会伤害祂们的利益,所以大家也愿意稍微容忍一下我。”罗摩不置可否,“我们简单的构建一个模型如何?” “就从,法涅斯真的是个创世神明开始。” 故事永远都是表述讲故事的那个人本心的工具,罗摩从未单纯地讲过任何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要服从于祂的目的。 但这一次不是了,这一次真的只能当个故事了。 “你的表演欲望很少见的强烈。”女皇微微颔首,“那就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了。” 祂当然也知道部分真相,但剧透的时候被剧透,那就一点都不快乐了。 祂们其实都不慌张,在有限度的看到真相之后,祂们确实没必要紧张。 “侵略和创造生命结合在一起,在我的故乡有一个很经典的模板——一群外星生命自己的国家被人给锤烂了之后,仅剩的某些生命或者一个机器,带着制造同类的模板入侵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并且在异乡复原了自己的家乡。” 罗摩轻声说道,“而此后,是一个更加有趣的环节,毁灭了它们故乡的生命显然并不会放任这股残余势力逃跑,所以在新的故土,它们还需要面对来自老朋友的挑战。” 但这是赢不了的。 故乡这个概念都被人给干碎了,小股的逃亡势力就更加谈不上抵抗了。 这个故事模板的延伸变种极多,包括入侵势力之中存在温和派,发现土著存在智慧所以不愿意侵略而希望合作,并且和土著合作对抗强硬派····· 但无论怎么演变,早期的环节是不会变化的。 逃亡、入侵、背后的追杀者紧随其后······ 打不过是既定现实,所以要做的无非是赌运气,赌对方在漫漫星海之中找错了位置;亦或者是有办法主动拖延时间,赌未来会有个人能够拯救世界。 法涅斯显然是后者。 祂在攻占了提瓦特世界之后,便用特殊的力量将提瓦特世界与真正的世界所隔离。 击溃了七位大龙,在地上的世界捏出了提瓦特人。 捏人这个行为从结果来看,不可能是法涅斯随便捏出来的,祂一定有一个固定的模板——因为空荧这对双子,和提瓦特人类的外形几乎相似。 作为逃亡者,法涅斯在异星复现了自己故土的生命。 一整个文明,自然包括了文明的载体生命,和文明的传承科技。 不同世界观下的力量体系是不能共同来讲的,某些世界观下打碎月亮的人还是会陷入衰老,而有些世界观下,千年万年的寿命都只是一个开始。 生命的形式都有如此之多的差异,更何况是理论上精密到毫米乃至是更低的科技树,那就更加没办法跨世界使用了。 但提瓦特和法涅斯的故乡其实是一个宇宙的,一个宇宙之内的规则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科技能在法涅斯的故土使用,自然有可能在提瓦特世界使用。 冰之女皇勾起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 “至少在这里,你还是对的。” 横空而出的法涅斯入侵了这个世界,并且遵从自己诞生的使命,将地上变成了人类的乐园。 而最后,世界的原主人,提瓦特世界的土著站了起来,选择向法涅斯重新发起反抗。 当然,祂们当时已经被法涅斯车翻过一次了,所以才会让出地上的土地。 这一次支撑起祂们反抗信心的,是【尼伯龙根】从世界之外取得了漆黑的力量,有了这位龙王带头,元素龙们才敢主动对法涅斯发起战争。 但这一次还是输了,【尼伯龙根】在阿佩普的说辞之中,属实是直接被打死了,而其他的元素龙们也被迫开始了自己的转生工作,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单纯基于复仇而推动战争除了满足仇恨以外,通常是不会带来任何直观受益的——人口转化的劳动力、土地包含的资源···这些才是战争的常规目的。 高来高去的神所构造的复仇战争,通常只有复仇者才有机会获得额外的收益,比如内心爽了。 而作为复仇战争之中被复仇的一方,这一场战争法涅斯一无所获,祂自己甚至都被打残。 虽然祂击败了所有的敌人,但祂拥有的还是第一次战争时就已经得到的东西,第二场战争属实是毫无收益可言。 和对手的当场暴毙相比,祂还是更强一些,还是活了下来。 可一场本就没有任何收益的战争祂还被打了个大残,祂真的是亏到了底裤都没了。 “第一降临者的法涅斯,取得了漆黑之力的【尼伯龙根】。” “【僭越者】与后来者一同制造了神之心。” “神之心是第三降临者的遗骨。” “而空是第四降临者,他的妹妹荧却进入了提瓦特的地脉循环,不再被视为降临者。” 剩下的剧情应该是围绕着并不明确的两位降临者转动,祂们会是补全最后一块剧情拼图的核心。 “双子的实力如果没有太大的差距,祂们应当会共享降临者的名号,降临者无法被世界树所记录,祂们对于这个世界是相同的变数。” 罗摩饶有深意地问道,“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记忆吧。” “知道。”冰之神微微颔首,“你很特殊。” 对自己的记忆几乎没有保秘的意识,有用祂就敢去换,甚至在弱小的时候拿自己的记忆当做投诚的投名状。 罗摩在这方面实在是胆大包天。 “那在世界树的记忆之中,荧是突然出现在坎瑞亚的,在时间线上,她一共有两次模糊的部分。” “被记录之前,她已经来到了提瓦特。” 罗摩拆分着时间,“被记录的时期,她出现在坎瑞亚,期间还有坎瑞亚被毁灭,她唤醒了空主备离开,但被维系者拦截。这段历史又被世界树记录下来了,分开之后,她踏上了走遍七国的旅行,而最后记录中断,有人遮掩了她的【命运】。” “第三段时期,她成为了教团的公主,开始操弄一些有趣无趣的计划。” 和空干净地跟张白纸一样的开局不同,他是到来-沉睡-被唤醒逃跑-被拦截封印力量-醒来到处乱窜遇到派梦开始旅行。 荧的开局复杂的多,因而问题也很多。。 “而神之心是七执政初期就有的产物,七枚神之心被划分给了七神使用。” “从时间的逻辑来说,如果荧是降临者,祂应该是第三降临者,后续的所有猜测都会建立在这么一个基础之上——双子的地位对等。” 空是被亲口承认的第四降临者,共同旅行世界的兄妹,在血脉本质上应该差距不大,他们同一时间降临,如果都是降临者,应当分享第三和第四。 而世界树的记录也肯定了这一点,双子是同时降临的,它不能记录空,却在某个时间段能够记录荧的经离,而这个时期发生了坎瑞亚覆灭的大事件,此后她又已经沿着大陆走过一趟了。 围绕着中间这段出现的记录,它的前后都是有问题的部分。 罗摩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唯一核心的猜测轻声说了出来:“可如果她不是第三降临者,而是第二降临者呢?” (本章完) 441-保送的强者 一个变量会引导整个故事的改变。 虽然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说法,但从微毫之处起家然后一路干涉到整个世界的上层逻辑,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小了。 反过来,从上层干涉到下层,只需要一個念头。 一个故事能够发展成什么样,早期的罗摩就是那个让千里之堤崩溃的蚁穴,无数次的成功才让祂渐渐搬动了提瓦 《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441-保送的强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41-保送的强者 一个变量会引导整个故事的改变。 虽然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说法,但从微毫之处起家然后一路干涉到整个世界的上层逻辑,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小了。 反过来,从上层干涉到下层,只需要一個念头。 一个故事能够发展成什么样,早期的罗摩就是那个让千里之堤崩溃的蚁穴,无数次的成功才让祂渐渐搬动了提瓦 《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441-保送的强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42-失败者们的第三次挑战 降临者自带一个力量体系。 罗摩这时候能够理解为什么眼睛的神色能够开一个调色盘了,各种三分都在里面描述,因为环境真的有这么泾渭分明。 以崩坏系列而言,这个世界的基石自然是崩坏能。 而无论其他人怎么玩手段,他们的力量体系都得是崩坏能。 但可能崩坏就仅仅在某個星系之内蔓延,是这个星 《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442-失败者们的第三次挑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42-失败者们的第三次挑战 降临者自带一个力量体系。 罗摩这时候能够理解为什么眼睛的神色能够开一个调色盘了,各种三分都在里面描述,因为环境真的有这么泾渭分明。 以崩坏系列而言,这个世界的基石自然是崩坏能。 而无论其他人怎么玩手段,他们的力量体系都得是崩坏能。 但可能崩坏就仅仅在某個星系之内蔓延,是这个星 《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442-失败者们的第三次挑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