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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一)

    往事.入世一雪夜。他撑着伞,缓缓行走于暮雪中。天上一轮明月,万籁俱寂,耳边只有他一人踏雪的声响。他感到自己的裤脚被很轻的力道拉了一拉,扭过头看去,便见墙角坐着一人。在这寒冬腊月里,只披了一件破损的衣物,其上早已覆盖了一层薄雪,他脸色青紫,嘴唇干裂,看上去不过少年模样。唯有那抬起的一双眼,亮如辰星,眼里皆是坚定的求生欲。“救我...”少年嘴唇嗫嚅,像是动用了全身力气,只堪堪说出两个字。他无动于衷,少年的眼里倒映着自己波澜不惊的身影。像少年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在这路边,无依无靠,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怕是熬不过寒冬和伤病,不知哪天清晨就会没了气儿,等待他们的只是冷漠麻木的收尸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救我...”那抓着他裤脚的手在颤抖,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带我走...!”他站立于少年面前,低头看着他,良久。细雪从夜空中飘落,消无声息地落于他的伞上。***“嘿——哈——”少年人铿锵有力地出着拳,他上半身赤裸,汗水顺着少年精壮的身躯流下。“呼...”少年收拳,呼吸吐纳,“师父,如何?”他笑看着少年,点点头温和道,“很好。”之后,他便见眼前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脸也红了红,“还要...再努力啊。”他定睛瞧着这少年,即使天资不高,也依然相信人定胜天,这才勤奋努力至此。随即便想到这少年早已被算计好的命运,少年这般努力也终将会化为虚无,他心中一时间涌上些微复杂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你可知我这么勤奋习武的目标何在?”“闯荡江湖,惩奸除恶,劫富济贫,名扬天下?”少年人心性,无非也不过如此罢。“不。”少年摇了摇头,“是你。”只见少年人手中长枪突地直抵他的胸口,离他心脏位置只有一厘之距。也不知是眼下性命轻易便受到了威胁,还是别的什么,看着少年那笃定明亮的双眼,他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我?”他笑问道。“师父,我的目标是你,终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深夜,床上少年不问世事,酣睡如斯。他扭了扭身子,砸吧了一下嘴,他显然是睡得安稳香甜,被窝里也必定十分暖和,只叫这少年人双颊都染上了一层浅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师父?”少年微微睁开眼,便瞧见了床边坐着的青年,随即便展开了一个无害的笑颜,这几乎是他见到青年下意识的常态。“师父,你真好看...”少年尚未完全转醒,只当是梦,这句话在他清醒时,断然不敢当着青年的面直说。少年嘿嘿地笑着,眼神迷茫,痴痴的模样,却并无半点登徒子那般猥琐下流的样态。他静静地看着少年对他展现的痴态。“以后我娶媳妇儿,就要娶像师父这样的...”他嘟囔着,“不...如果就是师父就好了...”少年抓起他的一只手,摆在脸上蹭着,他只觉青年的手又香又软,特别舒服。手掌心感受到少年温热的脸颊,时不时能触碰到他耳鬓的毛发,青年觉得此时这迷糊不醒的少年就好像只毛绒绒的小兽。“嗯...师父...”少年扭过脸,在他的掌心亲了一下。青年差点抽回手,又像是要握紧拳,却最终只是颤抖了一下手掌,便任由那少年捉住自己的手,心甘情愿地当这少年人的枕头。沈碧渊的思绪被打断,他正闭着眼,端坐着,面上不见分毫情绪。一双手臂从背后拥住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主可算是回来了,奴家想你可想得紧——”闻着那靠近自己的脂粉香气,沈碧渊还是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美艳的女人从身后拥住沈碧渊,身体离他极近,整个人都要贴上去。只瞧得她酥胸微露,媚眼如丝,红绸绫带,风姿绰约,此番情态与样貌,是只叫万千男人都倾倒的风情万种。当然似乎,并不包括眼前的人。柳媚如的双手抚摸上沈碧渊的脸和脖子,指甲细细地描摹着那堪称优美的下颚线条,随即那双手又滑进了沈碧渊的胸膛,她的双眼紧盯着沈碧渊无瑕的侧脸瞧,微张的红唇也离那皮肤极近。没成想这叫世人畏惧胆寒的大魔头,却生得如此——清白。多余的赞美之词并无必要,柳媚如觉得只这二字便足以形容眼前这男人。想她加入天命教,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真正是第一眼便惊为天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啊...如果真能和他睡上一回,叫她禁欲一年也值。这么想着,柳媚如便舔了舔唇,双手继续往下,不论是那光滑皮肤的触感,还是眼前人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都叫她激动异常,她只想用舌头舔遍他的全身,再狠狠地坐到他身上,与他淫乐交欢,叫他也成为自己身下的奴隶,被欲望所俘虏,就和她的那些男人们一样。不过,她随即又想到另一种场景。自己双腿敞着,门户大开,被这人凶狠地干进来——柳媚如娇喘一声,双腿难耐地夹紧,前后蹭了一蹭,她呼哧地喘着热气,“教主,奴家下面都湿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有居于人下,被他人征服的想法,柳媚如大着胆子,趁着这人屏息凝神无暇顾及其他之际,那双手就要触碰到他的双腿之间——“闹够了没有?”沈碧渊睁开眼,平静的的声音响起,却叫人察觉出其中冷意。柳媚如识相地收回手,不满地撅了下嘴,娇嗔地哼了一声,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逞?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来。”沈碧渊道。一人推门而入,他走至沈碧渊面前,低头恭敬道,“教主,您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无碍。”来人抬起头,约莫三十岁模样,面容周正,却一派古板严肃之相,见那柳媚如仍扒着沈碧渊不放,不禁皱了皱眉,“柳堂主,请注意你的言行。”那不雅的样子实在叫他看不下去。“哼。”柳媚如站起身,“白堂主还是这般无趣呀。”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暗骂这不懂风情的老木头,“还有,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柳堂主这个称呼,要叫我...媚如——”她故意拉长音调,走至白鹤戾身边,翘起嘴角,在那张严肃的脸上摸了一摸。“白堂主,奴家今晚等你哦。”柳媚如丢下这句引人误会的话便走了。白鹤戾闭着眼,无动于衷。待柳媚如走后,屋内有了片刻的安静。“他...如何了?”沈碧渊开口。白鹤戾自是知沈碧渊口中的他是指谁,不禁蹙了蹙眉,“...暂时无碍,尚未清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见那白鹤戾仍笔挺地站着,沈碧渊道,“你有什么话便直说。”“教主,不知您仍留着那少年...究竟为何?”“他是洗髓的试验品。”沈碧渊淡淡地回了一句。“只是如此?”“只是如此。”听闻此,白鹤戾不由地握了握拳,教主不惜为救那少年自损功力也就罢了,甚至还为了他把人送去流萤寺,又为了把人带回,大战镇守流萤寺的不动祖师,直接导致流萤寺被毁,这件事在江湖上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了。他不相信仅仅只是一句试验品就能解释的了...又有哪个试验品能有这样的待遇?“教主,您要知道,试验品仅仅只是试验品,他们的作用,充其量只不过是为了精进您的洗髓功,以便之后让那功法能万无一失地为您自己所用。而试验品自身,究竟成功还是失败,又或是被您洗髓到了何种程度,都无需顾及才是,一直以来也都是如此。”利用完了就扔,才是试验品的归宿,“难道您还真的想要打造出一个完美的试验品,竟而置己身于不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罢,沈碧渊的声音不禁冷了下来,他并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地意有所指,“你到底想说什么?”“教主,属下只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多管。”天命教并不能算是大一统的教派,教中有不少人实则在江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背地里却与天命教有所关联,不可谓不是双重身份。他们加入天命教,都各有各的心思和目的,其中虽不乏倾慕于天命教教义才入教的人,不过暗中觊觎天命教中宝物和神功秘法的人也不在少数,像那柳媚如仅仅只是因为想睡沈碧渊才入教,还算是目的单纯的了。白鹤戾加入天命教已多年,算是元老级人物,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以教主和天命教的大局利益为重,因此才不想看沈碧渊因为一人而如此心生动摇。不管是教内还是教外,觊觎天命教教主位子的都大有人在,他们各个心怀鬼胎,妄想取而代之号令天下。白鹤戾自觉沈碧渊其人不论是武艺还是气度,都绝对担得起教主之位,才会跟随其左右,因此他不想见那群龙之首之人有丝毫可趁之机。“罢了。”沈碧渊挥挥衣袖,他并不是不知白鹤戾的心思,“我自有分寸。”此时,一人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教主...那...那位少侠...”沈碧渊从椅子上站起,“他怎么了?”来人正是被命服侍元望的下人。下人面上有些红,“那位少侠...醒了。不过,他...他...”下人欲言又止,“教主...您,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还未等下人说完,沈碧渊便拂袖而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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