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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二叔长痔疮了

    楚潇潇一到,就被老太太抱了过去。

    “祖母的潇潇呀!又长大了。来来来,祖母抱抱!”

    楚潇潇举着双手,像是要扑过去,小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得露出粉嫩嫩的牙龈,越看越可爱。

    【啊!祖母!潇潇爱你哟!贴贴!】

    老太太不知道贴贴是什么,杨氏也不好去教她。

    老国公瞅着活泼可爱的小孙女,脸上都是慈祥的笑。

    “母亲!威武大将军府的嫡女跟翰林院侍读林耿的儿子林宏有私情,这样的女子咱不能弄进来。”

    听完杨氏的话,老太太无所谓地笑道:“那就回绝。”

    老国公没吭声,一双眼睛全都黏在楚潇潇身上,感觉这孩子就是灵动,才一个月多点,瞧那双眼珠子,乌溜溜,水汪汪,骨碌碌转,实在稀罕人。

    孙女他不是没有,老二家就有一个,小时候可没有潇潇这么可爱。

    杨氏为难地开口:“老大心仪威武将军府的庶女苏卿然。”

    老太太一愣,抬起头来:“飞儿喜欢他家的庶女?”

    【祖母!苏卿然很喜欢大哥呢,护国公府的人被砍头,是她帮着收尸安葬的,她被逼着嫁给富商做填房,不乐意,服毒死在了大哥坟前,很惨的。】

    老太太:“......”

    还有这一出?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老国公伸手逗着楚潇潇,不经意地对杨氏说道:“既然是飞儿心仪的,那就依了他。”

    杨氏皱眉:“恐怕还得等一等。”

    老太太敛眉沉思,最后点头:“那就等。”

    武将之家,说话永远简单干脆。

    老太太知道杨氏的能耐,只要是大孙子喜欢的,必定有办法弄回来,等一等没什么。

    话刚说完,二房的余氏和三房的王氏来了,都是来给老国公和老太太请安的。

    余氏管着府里各处的采买,王氏管着府里的田庄铺子。

    两人给老国公,老太太和杨氏见礼,完了落座。

    杨氏发现余氏脸色不好,随口问了一句:“二弟妹是不是身上不爽利?怎么瞧着脸色苍白?”

    【娘亲!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叔回来不与二婶亲近,二婶心里难过,几天没睡好呢。她怀疑二叔心里有人了,其实二叔是......】

    “哈秋!”

    楚潇潇打了个喷嚏,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老太太:“......”

    是什么?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呀!祖母的潇潇宝贝,你说呀,你二叔怎么了?

    老国公脸色一沉:“......”

    这逆子要是敢违背祖训,跟外头的女人胡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杨氏偷偷摸摸看一眼余氏,心里也很着急,他也想知道二叔为什么不跟余氏同房。

    女儿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关键时刻打什么喷嚏呀?

    【二叔长痔疮了,还一直流血,他怕二婶看了害怕,就干脆避开。】

    老太太:“......”

    长痔疮了?老二啥时候痔疮又犯了?这可怎么好?那病瞧着可吓人了,难怪要跟他媳妇分开住。

    老国公:“......”

    原来是长痔疮了,这点随了他祖父,那玩意儿的确会不断流血。

    杨氏:“......”

    二叔是病了?可这话她要怎么提醒二弟妹?

    王氏担忧地看着余氏:“二嫂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刚才我就想问了。”

    余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苦笑着摇头:“我没事,大嫂和三弟妹不用担心。”

    老太太把楚潇潇交给眼巴巴等了半天的老国公,他早就想抱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撒手,他不好来抢。

    她有话要跟老二家的说,有他在不方便,干脆把孩子给他,将他打发离开。

    “潇潇!祖父抱你去花园里走走,看看祖父养的兰花。”

    等了半天,终于抱到了小孙女,老国公乐呵呵地带着她走了,得好好跟小孙女玩一会儿再把她送回去。

    不送也没什么,他那好大儿只要回来了,肯定会来他这里把孙女抱走。

    祖孙俩一出去,屋里就剩下老太太和三个儿媳妇,嬷嬷丫鬟都被她赶去了外面。

    “老二家的,你是不是受啥委屈了?有啥话当着娘的面说出来,娘给你做主。”

    被人一问,余氏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是尚书府的嫡女,在家千娇百媚地养着,嫁进护国公府后,生了一儿一女。

    女儿比较大,跟楚一默同年,十四了,眼下正在相看人家。儿子十一,跟楚一凛在书院读书,已经过了童生试,就等着三年后考秀才。

    人人都羡慕她命好,能嫁进护国公府这样的好人家。

    夫婿不但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还洁身自好,一个通房姨娘都没有。

    原本她也这么以为,嫁进府里来,婆母慈爱,妯娌和睦。名义上虽然是大嫂掌家,其实大嫂把权利下放给了她和三弟妹。

    妯娌三人处得跟姐妹似的,她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生活。

    不知为什么,这次夫君回来,一次都不进她的屋,宁愿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她厚着脸皮找过去两次都被他拒之门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点灯熬油似的熬着,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这样的事。

    今日婆母问起,她实在憋不住了,顾不得羞耻,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她相信大嫂和三弟妹不会笑话她,往日里大家十分亲近,她遭遇夫君嫌弃,她们一定是同情她的。

    杨氏拿过手绢替余氏擦泪:“二弟妹!你快别难过了,我相信二叔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为什么宁愿睡舒书房也不理你?你有找人打听过吗?他是不是病了?”

    余氏吓一跳:“什么?病,病,病了?”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男人脸色不好,总不爱坐着,就爱站着,难道他病在难以启齿的地方?

    老太太拍了拍余氏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老二身上有隐疾,这事我一直没跟你提过。”

    “隐疾?”余氏吓得花容失色,“这么说他真的病了?”

    王氏开解余氏:“二嫂!二哥是将军,是言出必行的人。咱们家的规矩历来森严,二哥怎么可能胡来?若不是病了,绝对不舍得你独守空房。”

    杨氏也劝她:“爷们也是要脸面的,哪怕是夫妻,有些事也不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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