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回家

    那个人的脸仿佛还在眼前……林可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快速往身上瞟了一眼，没有任何痕迹。但梦里的触感太过真实，林可溯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爬起来收拾了两件衣服，马不停蹄地叫了网约车。怎么会有这么糟心的梦，肯定是他想多了……按理来说，五年了，沈之牧应该早忘记他了才是，不然林可溯是不会回到A市的。林可溯脑子里一团糟，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林可溯看着电梯门都在担心，要是电梯门开了，沈之牧站在外面，那他的心脏绝对会停止跳动，太惊悚了。电梯门缓缓开了，外面空无一人，林可溯放下心，舒出一口气。就是梦而已，哪里有这么恐怖的……一辆低调的黑色加长款轿车停在小区门口。那个身影直直撞入林可溯的目光，让他倒吸一口气，几乎要站不稳。沈之牧靠在车旁，一身黑西装，轻飘飘地抬眼，目光却如同沙漠中的狼，对于林可溯势在必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可溯站着没动，把手里的包往身后藏。沈之牧尽收眼底，一步，一步，走到脸色煞白的人面前，挑起林可溯的下巴，光天化日之下轻吻在那两瓣唇上。熟悉的变态风味。林可溯：“……”沈之牧优雅接过林可溯手里的包，斯文败类地做出了请的手势。林可溯后腰仿佛被顶上了枪口，顿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坐上了这辆车。沈之牧坐在旁边，开口：“回鸿岳。”“是。”司机视线不敢移开一点，兢兢业业绷直背脊，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林可溯额前一滴冷汗滴下来了，现在是真后悔了，没事干什么不好，非要回A市……沈之牧怎么这么多年了，就逮着他。沈之牧倒是没对这个包里有什么做什么评价，过于僵硬的脸在看着林可溯安分坐在旁边时，渐渐也缓和了许多，闲聊道：“我最近厨艺有所上升。”林可溯：“……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之牧牵住林可溯的右手，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懂的东西：“这次是老天爷把你送回来的，我明天就去庙里还愿……你什么时候回来A市的？”林可溯挣了挣，没挣开：“今年。”沈之牧简言意骇：“真好。”林可溯心口堵着一块石头，气得慌。沈之牧抿唇，攥紧了林可溯的手，用了很大的意志才维持住自己的表情，过了一会又问：“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还是没变，这次是回来工作吗？”林可溯：“没这个打算。”沈之牧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道：“晚上吃什么？”林可溯随口说：“西红柿鸡蛋汤。”沈之牧笑：“我就知道，我回去给你做，我现在做的不比酒店大厨差。”林可溯还是冷着脸，忍不住问出口：“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为什么你就抓着我不放，我不信这几年你找不到帅哥美女？”沈之牧怔住了一霎，说：“我就喜欢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可溯反驳：“我不喜欢你。”“……”车里一阵沉默，司机大哥默默吞咽口水，哪里见过沈之牧这么低声下气还被拒绝的模样，换了别人早就冷哼一声当场报复回去了。沈之牧坚持：“……你会喜欢我的。”林可溯：“不。”“会。”林可溯：“不”沈之牧抓着林可溯不放手：“会的。”“不。”“噗……”司机大哥没忍住笑喷，想控制住自己，又实在笑得停不下来，悲惨地抱歉：“对不起沈总……我觉得前面的红绿灯长得很新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之牧脸黑：“没事。”又换了副脸色转头跟林可溯说：“我不管，反正你就要跟我在一起。”林可溯气急败坏：“你神经病啊……凭什么你想要怎样就怎样，我说过的话你听过吗？在床上你就跟个野兽一样听不懂人话了……！”前面的司机大哥实在八卦，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神放光，差点就要看后视镜了，沈之牧面无表情把隔板升上去了。沈之牧语气肯定地说：“我会改的。”林可溯：“不信。”沈之牧：“那你今晚试一下，试一下就知道了，我昨天说的那些你就当是屁话。”林可溯别开头，拒绝：“不试！”沈之牧哼哼：“不试就不试吧。”沈之牧扒着林可溯上下检查一遍，比起五年前，没胖没瘦，好像岁月没有在他身上有过任何流转。沈之牧满意地说：“没瘦，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多长两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可溯：“……”——林可溯被沈之牧手拉着手，虽然没人看着，但他还是不自在。沈之牧进了电梯，就一秒不能等地，把林可溯抱进自己怀里，两人零距离接触，感受到林可溯真实的存在和温度，沈之牧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有大喜过望的情绪，实实在在的。林可溯：“放开我。”沈之牧闻言，又紧忙松开人：“勒着你了？”林可溯：“……嗯。”沈之牧就连看着林可溯都喜不自禁：“快，回家了。”打开门一抬头，林可溯遭受当头一棒。玄关处是自己的大头照。沈之牧当初逼着拍的，脸颊还飘着红霞，湿哒哒的发尾贴在额头上，还要强打着精神应付沈之牧的突发奇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之牧瞧他注意到了这张照片，提议：“我卧室还挂着一张更大的，一会去看一下。”林可溯拒绝：“不是很想，谢谢。”沈之牧把林可溯摁在沙发上，把林可溯的黑包放在客厅桌上，当着林可溯的面，打开来取出里面的东西，抖了抖就急忙去卧室把它们挂起来。很短的时间内又回到客厅，冲着林可溯一笑：“乖乖等着，我去做饭。”语罢果真换了衣服进厨房，熟练地挂上围裙，淘米煮饭，起锅烧油……当一桌子家常菜摆上来，林可溯糊里糊涂地就上餐桌吃饭，西红柿鸡蛋汤沈之牧煮得很好，他丝毫不怀疑沈之牧这么些年练厨艺的目的。林可溯低着头一声不吭吃完了饭，沈之牧把人放到沙发，体贴地打开了电视，转身又埋进厨房洗碗。沈之牧还时刻关注着客厅里的人的动态，洗完碗又拿出来一套睡衣递给林可溯。是当年他留下的。沈之牧：“你在这洗，我去另外一个浴室。”林可溯有些好奇，问：“那，你不怕我趁洗澡的时候跑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之牧认真回他：“你跑到哪里，我都会追过去，这次你出现在我眼前，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林可溯面对变态自然无话可说。——沈之牧不关客厅里的灯，只关了卧室灯，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抱着人。在黑暗中沉重地呼吸，沈之牧要不停地抚摸林可溯的背，一遍遍确认这个人的存在。林可溯本以为自己绷着神经睡不着，没想到沈之牧给他拍了两下，睡得还比以前好。沈之牧才是睡不着，睡到半夜还爬起来给卧室上了把锁，悄摸摸的动作在黑夜里尤其像个小偷。踮着脚不敢把人吵醒，眼睛像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在发光，他这么些年一直等着这一天。林可溯当初跑了，一点消息都没留下，而他刚进公司，什么能力都没有。如今找到了人，是不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