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还是先满足流水的P股
山谷内幽静异常,婆娑竹影下鹤易持剑而立,若有所思。萧思远见多了美人,但像鹤易这样独立出尘的模样还是让人神魂动摇。他站着瞧了半晌竟是忘了来意,只痴痴地朝鹤易走过去。后者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直至近身才发现萧思远的存在。鹤易蹙眉瞧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思远胆子不禁大了些,口中调笑道:“仙君这几日过得可好?”男子思忖片刻,竟是柔声道:“尚可。”萧思远心中大为欣喜,又有些洋洋自得起来,禁不住贴近仙君,伸手抱住他道:“那仙君可要做上次未尽之事?”鹤易半晌没说话,忽地将他推开,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缓步朝溪流走去:“上回弄得汗津津的,脏得很。”萧思远蠢蠢欲动,不禁想将这出尘仙君压在身下肆意怜爱,便也跟着鹤易走去。没想眼前忽然一黑,整个身子仿佛有千斤重般沉入水中,青年吓得连忙伸手朝水面游去,可无论如何他都只感觉到自己离水面始终差上些距离,如何也挣脱不了。就在萧思远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连系统也没有半点回应时,忽地又惊醒过来。他狼狈地倒在岸边,全身湿透,不远处鹤易站在竹林下冷冷望着他,杀意凛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思远咳嗽几声,这才站起身来,反应过来方才是仙君所设幻境,面容不禁有些尴尬。“不是我。”鹤易竟是主动出声,“是安琅所留香粉。”原来是安琅干的好事,萧思远冷笑一声,猛然抬起头来:“难道你知道他是……”鹤易不以为意:“他的确是邪修,那又如何?”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还任由安琅胡作非为。萧思远想起萧诩音所言,意识到事情过去千年之久,鹤易多半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正派,否则又怎会被囚禁在这凤凰林中。他看了眼半张脸沉在阴影中的仙君,将那装有魔气的瓶子取出,问道:“仙君,我有一事相求,可否请你一观此物出自魔门哪派功体。”鹤易盯着他瞧了会:“萧诩音还真是喜欢你,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萧思远一脸迷惑,但仍是坦然稽首道:“仙君见多识广,我朋友的性命全在仙君一念之间。”鹤易伸手接过那瓶子,顷刻之间已查探出来历。“是缥缈寺的功法,只是学了皮毛,不及老祖千分之一。”缥缈寺的名头萧思远隐约听过,是多年前的魔门大宗之一,不过现在早已没落,独有各种真假参半的功法在魔修中流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想要在偌大的如意洲寻一个修此功法的魔修,无异于大海捞针。萧思远咬唇,又问道:“修行此等功法之人,可有任何特异之处?”鹤易沉思片刻,随口答道:“此功法好人之贪念恶念邪念,亦好阴阳交接之地,并无特异。”萧思远心知再问也没有什么头绪,明日便是最后关头,刚才落入水中,也没了与鹤易这那的心思,只得回了屋去,摊开如意洲的地图细细观想。邪念滋生处多半是青楼赌坊等地,阴阳交接处则多与坟地堂口相关,萧思远一样样在地图上翻找,忽地眼前一亮,除去求愿之外,寺庙亦是人忏悔之地,可以肆无忌惮将恶念吐露给无知无觉的神明。次日一早,萧思远便朝洗心寺而去。只这回并非他一人,还有担忧他安全的苏无念。洗心寺大门敞开,不见多少人,二人未免打草惊蛇,便扮作寻常香客。沙弥们各自诵经拜佛,招待来客,并不见丝毫异样。午后用过斋饭,苏无念道:“如意洲寺庙并不止这一处,只是这里香火最为鼎盛,我们再往其他庙宇查探便是。”二人说话间正要出寺,一晃眼却见香客中有一人分外眼熟。苏无念身法如电,当即带着青年躲藏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脸两人再熟悉不过,正是刑堂的葛丞。他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二人对视一眼,隐去身形悄然跟在葛丞身后。洗心寺占地颇大,沿着大雄宝殿朝后去,绕过法堂便是钟楼所在之处。寺庙早晚叩钟,而今晌午,钟楼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只见葛丞在那口大钟前站定片刻,再一眨眼,已不见人影。“看来钟内另有玄妙。”萧思远现出身形,正要朝那口钟走去,却被苏无念拉住:“不知对方实力几何,恐有危险。”他这位师兄对他好是真好,就有时候胆小些,跟老妈子似的念叨。“师兄,这不过就是个学了些皮毛的鬼修,你不用出手,我都能将他拿下。”话音刚落,萧思远手指才触碰到大钟表面,便觉白雾四起,回过神来他与苏无念二人竟是深陷泥沼地中,四周密密麻麻的竟全是将他们往下拖的水鬼。无数张青色的面孔让人寒毛直竖,苏无念一声清喝,真气浩荡间,数名水鬼烟消云散,瞬间埋入泥地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思远从未见过此等场面,虽勉强运气抵挡,但那水鬼仿佛无穷无尽朝二人袭来,他颤抖着挥剑,却见苏无念咬破手指,以血在空中画符咒,只听哐当一声,再回神已是在洗心寺中。萧思远连忙扶住苏无念,黯然道:“师兄,我错了。”苏无念摇摇头,勉强打起精神:“此鬼修非我等能解决,需请师尊出面才行,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拿出证据,此案在如意洲传播甚广,以儆效尤,葛丞决议要将谢侠士带至明镜台行刑。”这事情桩桩件件让萧思远脑袋宕机,原是他低估了鹤易的实力,原来在他口中的皮毛也是自己与师兄这等普通修士遥不可及的境界。他沉了口气,缓缓道:“师兄,我有办法。”再回太清门已是黄昏,萧思远马不停蹄地往凤凰林中赶,风尘仆仆的模样让生性好洁的鹤易直皱眉。萧思远喉中干渴,取了茶盏自己倒水喝了,见鹤易依旧清冷如故,不禁咳嗽两声,笑得有些傻气:“仙君,我有事情求你。”“何事?”“你能否出手帮我救一人?”鹤易凝眸看他,说话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我为何要帮你。”萧思远无话可说,却隐约感觉到仙君对他的态度和之前确实有所变化。他想起萧诩音所言自己就是鹤易要找的那个人,不禁大胆道:“仙君其实也需要我帮忙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鹤易顿时沉下脸去,右手翻转瞬间抽出桌案上的剑。萧思远吓了一跳:“你……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干嘛要杀我。”鹤易根本没有理他,而是径直将那剑刺入自己的胸口……萧思远大惊失色,想也不想上前打断他。剑身仍是刺入胸口,鲜血迸射。萧思远也顾不得那许多,试图帮他疗伤,未想鹤易皱眉道:“你在做什么?”“救你啊,我还没问你这是在做什么。”萧思远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要寻死,再说了你死了我怎么办。”无心的话语让鹤易心中一动:“你不是让我帮你救人?我肉身被困在此地无法脱身,想要出去,唯有借此分解神元。”“啊?”萧思远顿时愣在当地,他缓缓松开手,看着依旧不断涌现鲜血的胸口,不禁道:“这样也太痛了,就没有更好的法子吗。”鹤易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必在此惺惺作态。”萧思远哑口无言,仍是解释道:“萧诩音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出去要这般痛苦。”“难道你知道了就不会来求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萧思远怔怔望着面无血色的仙君,从那双清淡无尘的眼眸里深深望进去,仿佛千转百回,将世间际遇一概囊括。“明日,我会来。”鹤易似是倦了,稍稍抬掌,便将青年连人送出凤凰林外。而死寂般的屋内,鹤易的身形也随之慢慢缩小,再片刻,已是十八岁少年郎的模样。原来他当真是自己的命定之人。云台上人声鼎沸,百姓们一听说要处决魔修,这可是十年难见的盛况,各个蜂拥而至。太清门这回也算是倾巢出动,除了要行刑外,更要维护现场秩序,以防意外发生。掌门心中仿佛有不好的预感,他将葛丞唤至跟前,再三确认道:“阿丞,此事关系重大,你务必要仔细每一处,决不能出意外。”葛丞朗声道:“掌门放心,我刑堂做事自然不会出差错。”他亲自上台去,望向谢子攸的视线闪过一丝阴冷。没想到自己这次魔气失控,让傀儡发狂,偏巧这傀儡在家中,身边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否则在门内闹上这么一出,也不会伤亡惨重,闹出如此大的阵仗。还好,自己寻到个替罪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时辰将至,葛丞示意百姓们安静下来,声情并茂地将卢家灭门惨案场景诉说了一遍。“魔修真该死啊!”“好恐怖,还好有太清门的仙人在。”“快处死他!处死他!”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声音让葛丞分外满意,只见他伸手按在谢子攸头顶,稍微注入灵气,一股庞大的魔气瞬间从少年身上涌现出来,几乎让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众人见到这等骇然景象,更是完全说不出话来。而葛丞本人也颇为意外,他万万没想到毫无功法的少年竟然有如此之高的天赋,他眯了眯眼睛,暗自打算等少年肉身陨落后再将其魂魄纳为己用。魔气越来越盛,本该满脸痛楚的谢子攸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双眼在人群中扫过几个来回,依旧没有看到萧思远的身影。四周变得极为安静,谢子攸心中并未怀有丝毫对于死亡的恐惧,他只是觉得很困很累,想要好好休息……场下一声清喝骤然打断这场万众瞩目的行刑:“住手!”葛丞看了跃上台的萧思远一眼,并不意外他会突然出现:“萧师弟,我已经给了你两日的机会,事实证明刑堂的判决并无错误不是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说八道!”萧思远朗声道:“真正将卢师弟炼化为傀儡的人是你,葛丞!”葛丞略微有些讶异:“我信任萧师弟的为人,这才专门宽容两天,萧师弟毫无证据,又为何要污蔑于我?难道说这魔头也已经将你蛊惑?那在下今日也不得不将萧师弟就地正法了!”萧思远笑了起来:“葛师兄莫急,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台下围观群众被萧思远忽然的搅局弄得有些立场不定,此刻若是拒绝,恐怕会更加欲盖弥彰。葛丞转念一想,不单是太清门,就算是整个如意洲内也无人如此高深的修为能够逼出他的魔气,他神情也变得温和起来:“好,就依师弟所言,若是师弟无法证明,那还请师弟和这魔头一起共赴黄泉。”只见男子瞬间真气暴涨,气息如同炽热的火焰般炙烤周围,台前没有修为的百姓纷纷退让数尺,心潮澎湃地观赏这场斗法。萧思远一摆手,坦然道:“十个我也打不过葛师兄,只好另请高明了,葛师兄应该不会介意吧。”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萧思远的身后竟然站了一位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一身白袍,只腰间黑色系带稍稍显些色彩,光是远远看着,便有着清寒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敢直视。葛丞心中狐疑,目光一扫并不能看出少年的深浅,但依他这般年纪,应当也不难对付。他微微一笑,朝那少年道:“请赐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