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下):摄政王癔症发作失魂落魄哀求解药,太医终成眷属
似欢忽然跌倒在旁边,流着冷汗,捂着肚子痛呼。王熙已经晕在了文崖的怀里,蜷缩着沾满口水、淫液、浊精的身子堕入梦乡。文崖瞥了一眼在旁边痛得打滚的似欢,把王熙抱紧,拿过一旁不知道主人的干净衣物给他擦了擦全身,揉了揉他被干红疲软的肉屌,发现的确没有再因毒性而勃起了。清秀太医松了一口气,不管自己只披着中衣,仔仔细细地给怀里的人穿上干净的衣物,衣襟严密地遮盖住他全身的淫痕,抱着他费力地给自己穿衣服。穿着穿着,他抽泣着亲吻王熙沾满泪水的俊脸,又拿袖子给他擦干净。二人身旁是沉迷肉欲的男宠们和光着身子痛苦哀嚎的似欢,无形中似乎有一层结界将他们俩从这荒唐淫秽的一切里隔绝。柳书欢放下捂嘴的手,撑着下巴,茫然地看文崖将王熙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安然舒服地睡着。文崖又面带麻木地推开那些男宠,拎来桌子上的药箱,抓起似欢给他施针,从痛得昏死过去的似欢身上逼出一只半死不活的指甲盖大小的黑虫,那黑虫浸泡在药液里,蠕动两下,彻底僵硬了。柳书欢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黑虫。文崖收起针,苦笑道:“死了。”摄政王不敢相信地重复着:“……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睁大双眼,抓住文崖的肩,咬牙切齿地问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怎么可以死!”一向从容淡定的男人抓着头发在屋内飞快走动着,如同困兽一般,他咬着自己的手,鲜血顺着牙关流下,看得文崖眼皮直跳。文太医谨慎地退到坐在椅子上昏睡的人身前,遮住他,声音低哑:“这蛊我在神医谷见过一回,根本不是什么解毒圣物,只是将毒性部分转移到蛊体内,这样的蛊,只能承受两次……”“啊啊啊啊啊!闭嘴!闭嘴!”摄政王发疯地踢飞昏死过去的似欢,把他踢到男宠堆里,吓得那些人惊叫着抱团缩在墙角,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似欢被挤在他们之中,痛得吐出一口血,却没醒。柳书欢双眼通红,抓着文崖的肩膀,用力摇着他:“去,找到这种蛊!再给他种上,给我种上也可以!”文崖皱眉,感觉他的指尖都陷到自己肉里,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王、王爷,我从小在神医谷长大,这样的蛊,我平生只见过两回。”柳书欢握着他的肩膀,瞪大双眼看他,慢慢摇头,弯下了腰:“骗我,说你是骗我的……”文崖没有说话。摄政王猛地把他推倒在地,跪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看着文崖憋红着脸,挣扎着抓他的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玉扳指在动作间甩落在地,碎成几片,手上的咬伤撕破流血,染红了太医白皙的脸和脖子。他恶狠狠地掐住文崖的脖子,披头散发,眼神空洞,泪水滑落,癫狂至极。文崖在窒息间,感受脸上到他泪水的滴落,迷糊地笑了。哈,他这种人,居然也有眼泪。柳书欢狼狈愤恨地看着他,头痛在此刻到达顶点,几乎要扯碎他的头颅,让他疯狂大喊:“我要杀了你!没用的东西!废物!我给王熙用的是仿制的合欢散!药效不到真药的五分之一!王熙解毒了!那我的紫筠呢!”他痛哭哀泣,悲痛绝望。文崖逐渐不再挣扎,嘴唇一张一合:“微、臣、无、能……”柳书欢掐着他的手却慢慢松开,无力地摔倒在一旁,他用流着血的手掩面,泪水从下颌流下。“我的紫筠怎么办啊,谁来救救他,我的紫筠啊——救救他,求你了……”文崖爬起来,用力咳嗽喘气,口中满是铁锈味,脖子被掐得青红一片,用身体挡着王熙,惶惑地看着他。摄政王放下手,雅致而俊俏的脸上沾着自己的鲜血,流过他的眉眼,鼻梁,流入他散乱的鸦青鬓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哈……”他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脏污,嘲讽地笑了起来。流泪通红的双眼看着文崖:“你说的对。”是,最让人作呕的,最让人厌恶的,最下贱的,应该是他。他哭着站起来,茫然地捧起装着蛊虫的药碗,委屈地抱在胸前。他已经看不到,听不到眼前的一切。辛紫筠的清脆活泼的声音,纯真明媚的笑颜,依赖他的模样,无忧无虑的模样,心满意足的模样,撒娇耍赖的模样,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他哭得好伤心,哭得肝肠寸断。薄唇颤抖着:“紫筠,紫筠,是阿欢的错,为什么却让你受痛呢,阿欢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哀求地看着文崖,仿佛期盼他能给一个答案,但文崖只是摇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医护着身后的人,内心惊恐又痛快,看着他手里的碗:“我真的没有办法。”柳书欢捧着那个碗,失魂落魄地坐回宽椅。屋内陡然寂静。好一会儿,他叫来柳弈。柳弈震惊地看着他,被他从未有过的模样吓得跪地听令。摄政王把碗放到旁边的小桌上,呆呆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声音嘶哑:“把,把他们都送走。”柳弈抱着剑将那些吓得像鹌鹑一样的男宠赶出门外,男宠们抓起衣服,手脚并用地跑出门,被一股脑儿地塞进马车里。柳弈在车外看着他们,眼神复杂,抛给他们一瓶药,压低声音:“你们也不过是被送来的玩物罢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才活下来的,把药吃了,从此不会再吐露半分王府内事。”男宠们争抢着咽下哑药,期盼地看着他。柳弈拍拍马车:“走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崖站在原地,看着好像魂魄离壳的摄政王,多年行医经验告诉他,摄政王的癫狂暴戾,与他的癔症分不开关系。他沉默着,回头仔细看了看熟睡中的王熙,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骨子里。窥见这么大的密辛,柳书欢不可能再让他活着离开摄政王府,只能尽力保全王熙。他走到垂头坐着,悄无声息的摄政王身前跪下:“是微臣无能,所有罪责微臣一人承担。”柳书欢仿佛被他惊醒了,手指抽动。他咯咯笑着,摸了摸太医沾血的脸颊:“你想保他的命。”文崖看着同样脸上沾血的摄政王,点头道是。摄政王不再流泪,他迷茫地凑近,小声问他:“我,和似欢,像吗?是不是都一样卑劣下贱?所以上天才惩罚我的紫筠,好叫我这么痛苦。”文崖摇头:“不像。”太医笑着,已然无所畏惧:“您和我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继续说着:“我们都一样,自以为是,看不清自己。”摄政王听了他的话,奇迹般觉得头痛好了些,神志清明了些,他看着自己的伤手,放任鲜血流到衣摆上。“文崖,王熙醒来会恨你吗?”“不会。”“那你为什么不会厌弃他?”“您也没有厌弃陛下。”柳书欢抬起手,想扇他巴掌,看他面色淡然,又放下了,笑了笑。“我的紫筠,是天底下最干净的。”文崖也笑了:“您看,我说了,我们都一样。”柳书欢摇摇头,又点点头,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听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弈站在门口,听见他们的对话,抱着剑,靠在廊柱上,抬头看着天色将暗,圆月一点点爬上天空。屋里两人此刻竟然如同老友一般说着话。柳书欢低头看着跪得挺直的太医,指着昏睡在椅子上的王熙,问他:“你有了他,还会去碰别人吗?”文崖眼神温柔地看向王熙:“不会,有他就足够了,有他我就很开心了。”柳书欢哼笑了一声:“如果我说在你们俩之间选一人做太医院令且任户部侍郎,从二品,你还会这么说吗?”文崖居然在此刻能理解他的想法,他醉心权势,便以为天下人和他一样会因为权势的诱惑付出一切。太医笑着伏下身:“那么请您任命王熙吧,微臣医术不及他,我有他就够了。”摄政王迷惑了:“你从神医谷来,不就是为了这个?”身为天下万医之首,彰显自己医技高超,要青史留名。文崖点头:“是啊,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太医院还有个王熙呢,王爷,世事难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摄政王看着他,站起身,推开门,对门外的柳弈说:“送他们回太医院,拿我的章去吏部,命太医王熙为太医院令,太医文崖为副院。”柳弈惊讶眨眼看他。文崖抱扶着王熙走出门,想起屋内还有个人:“那个……取出蛊后,会因为蛊虫的余毒,不日毒发身亡。”摄政王背对着他们,听见了,摆摆手:“那就丢地牢里,死了以后丢去乱葬岗,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罢。”柳弈拿地上散落的衣物裹了裹,把人扛到肩上,带文崖走出春月阁。文崖扶着王熙坐上马车,车窗外,柳弈也塞进来一瓶药。他低声道:“这是王爷赏的,此药可速愈体表淤伤。”说完,他驾着车,亲自送两位太医回太医院,顺便去找吏部尚书。月色朦胧,照着这一架马车从摄政王府的侧门而出。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王熙皱眉转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