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明天修
从公寓楼里出来,陈南手里提着粉色袋子和垃圾袋,粉色袋子沉甸甸的,里面都是她亲手包的汤圆。 上车的时候,陈南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刚才没要她联系方式。 陈南眉头皱紧,那他怎么把衣服还给她 陈南想返回去,可又想太晚了,说不定她都准备睡觉了。 他还是别回去打扰她了。 才算了。 等明天,他可以问问江阮。 她肯定有陆婕的联系方式。 出租车行驶在马路中间,陈南嘴里都是汤圆的甜味,身上的衣服也散发着青柠味。 陈南心底忍不住生出波澜。 也不知道她爱而不得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没谈过恋爱,跟他一样。 他也没谈过恋爱。 — 别墅里,江阮被迫喝完薄烨让佣人煮的醒酒汤。 放下碗,她小脸皱成一团,埋怨的看向身旁的男人:“苦死了。” “你是不是没让她们给我放糖?今天的醒酒汤明显比以前的都苦。” 薄烨黑眸看过来,薄唇扯了下道:“放了两勺,还苦?” “再甜点,容易得糖尿病。” 江阮踢掉拖鞋,顺着沙发他这边挪过来,喝完酒的她就是个恋爱脑。 她伸着手:“薄烨,抱。” 腔调软软的,跟个小女孩似的。 薄烨很受用她的主动,放下手里的书,修长手臂轻松圈住她腰肢,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江阮窝在他怀里蹭了蹭。 想到什么,她抬头去找他的唇,就要亲。 薄烨却捏住她下巴:“干嘛?” 江阮乌黑眼眸眨了眨:“亲亲啊,接吻啊。” “你不会不让我亲吧?” 薄烨气笑,指腹揉着她脸颊的肉:“故意的,嗯?” “刚喝完醒酒汤就来亲我。” “想让我也体会下?” 意图被识破,江阮吐了吐舌头:“你好聪明了。” 薄烨把她下巴往后推了推:“别想。” 江阮委屈:“你嫌弃我。” 她咬牙:“你竟然嫌弃我。” 薄烨:“没有。” “你都不让我亲你,不是嫌弃我是什么。”江阮说着话,就忍不住口无遮拦:“连最不能亲的你都亲了,现在喝个醒酒汤就开始嫌弃我了,薄总,你好善变。” 薄烨听的太阳穴嗡嗡的。 同时他喉结滚动下,圈住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低头看趴在怀里的她。 他哑声:“勾引我?” 江阮摇头:“我才没有。” “提那个不是勾引我是什么,嗯?”他黝黑眼眸宛如黑洞般,让人看不清楚情绪,只觉得有什么蠢.蠢欲动。 圈住她腰的手开始不安.分了:“想再体验一遍,可以直说。” “不是不能满足你。” 江阮听的一张小脸通红。 “什么嘛。”她咬牙:“我才不要。” “我是在跟你说你嫌弃我……唔……” 话还没说完,男人捏住她下巴就低头吻下来了。 他的吻霸道强势,让人眼圈拒绝不了,煞风景的是醒酒汤的苦味在两人嘴里蔓延。 吻完后,江阮靠在他怀里。 听薄烨冷声道:“确实挺苦的。” 江阮哼唧一声:“我没骗你吧。” 薄烨俯身抱起她,从沙发下来,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 江阮意识到什么,已经开始挣扎了:“薄烨我腰疼,腿也疼,哪儿哪儿都疼,哎呀,不行,今晚上你放过……” 被薄烨清冷嗓音打断:“闭嘴。” “床头柜有糖,给你拿糖吃。” 听这话,江阮顿时闭嘴了。 她:“哦。” 这样子啊。 薄烨把她放在床上,修长手指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草莓糖。 然后倒出来一颗递给她。 江阮接过来咬进嘴里,甜甜的草莓味。笑眯眯:“薄总,你人还怪好嘞。” “什么时候放的糖,我怎么不知道?” 被问话,薄烨垂眸看她一眼,语气幽幽:“还不是某人酒量次还非爱喝酒,喝完了不喝醒酒汤,又哭又闹的。” 江阮:“……” 揭短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好吗。 见他盖上瓶盖放回去,她好奇:“你不吃一颗吗?” “甜甜的草莓味,很好吃。” 薄烨关上抽屉,看她眉眼得意模样,他道:“问你个问题。” 江阮:“你问。” “什么叫有因就有果?” 江阮眨了眨眼:“很简单,有起因就有结果啊。” “那因果报应呢?” “就是谁种下的原因就要接受结果啊,犯错就要承担后果。” 江阮撇嘴:“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薄烨笑的高深莫测:“你知道就好。” 说着,他扯掉领口的领带,连带着扯开几颗扣子。 江阮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直到他俯身勾起她下巴。 看着白皙小脸,薄烨黑眸幽深,单膝跪在床边,凑到她耳边:“刚才你要我吻你,我吻了,证明不嫌弃你嘴里的苦。” “现在你甜了,是不是也该补偿补偿我嘴里的苦了?” 磁性低哑嗓音在耳边响起,理直气壮的。 江阮“啊”了声,一脸哭笑不得:“这什么鬼逻辑。” “是你自己不吃糖的。” 薄烨:“我不喜欢甜的。” “但要是你嘴里的,尝一尝也无妨。” 话落,他就低头吻下来了。 甜甜的草莓味在两人嘴里蔓延,瞬间除去刚才所有的苦味。 江阮主动搂住他窄腰。 薄烨吻着女孩耳.廓。 江阮眼尾都是欲.的红,她指尖攥.紧他衬衫,捏出褶皱。 她呼吸彻底乱了,叫他名字:“薄烨。” 薄烨掌心揉了揉她头,哄道:“我在。” 两个字,江阮瞬间安心。 长久的默契,江阮总是刚开始紧张,到后面就能跟他聊天了。 她脸颊酡红,看着空气中他垂在两鬓的黑发,她调侃道:“要是放在古代,你就是白天明君,晚上昏君。” 薄烨忽然往前。 江阮脸色大变,她“唔”声,埋怨的瞪他。 他吻下来,嘶哑道:“昏君有什么不好的,江阮这么会勾人,看我为你yubabuneng,你会有很强的manzugan的。” 江阮听的脸红透了。 “那也是你教的。” “别忘了刚跟你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不会。” 清纯的跟一张白纸似的。 是他一点一点把她染色的。 薄烨当然记得,他轻笑一声,笑声都是愉悦:“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不过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你一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比如跟我接吻,再比如ZA。” 他犹如森林里的猎豹般。 时而暴虐,时而温柔。 薄烨捏住她下巴,哑着腔调勾着逼问她:“想当谁的老公,嗯?” 江阮带着哭腔:“不当,谁也不当。” 这是跟他算账来了。 “我那是哄陆婕说的,薄烨你别小心眼。” 薄烨却不听。 “让我滚,嗯?” “让我滚吗?” 江阮摇头:“不让。” “不让你走。” 薄烨又兴——奋几分。 薄烨鬓角都是汗.水,他黑眸充斥着情绪,直勾勾盯着她:“说,我是你的男人。” 江阮:“你是我的男人。” 薄烨:“唯一的。” 江阮:“唯一的。” 薄烨:“说你爱我。” 这种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江阮毫不犹豫:“我爱你。” “只爱你薄烨一个人。” 听这话,薄烨就跟受什么天大的刺激似的,瞬间失控了。 — 上午,江阮还没睡醒。 薄烨关掉闹钟,看她疲累熟睡的小脸,爱怜的低头吻了吻。 然后轻轻的把她从怀里挪开。 已经足够轻了,没想到还是把她惹醒了:“唔……困……” 她闭着眼睛,一脸困意的道。 薄烨眉眼都是温柔,掌心轻轻的拍着她后背,哄道:“接着睡,我让他们给你炖汤,等你睡醒喝。” 江阮“嗯”了声,转个头又睡过去了。 跟一晚上没睡觉似的。 反观薄烨,神清气爽。 下床洗漱,换了套西服,从楼上下来,陈南已经在等着了。 “薄总。” 薄烨颔首:“嗯。” 抬眸瞥他一眼:“今天来的倒是挺早。” “不是让你直接去公司吗?” 陈南尴尬了下,说道:“昨晚睡得早,想着还是来接你吧。” 眼神却是往别的地方飘的。 江小姐没起来啊。 薄烨淡淡应了声,垂眸挽着手腕袖子,倒是没抬头。 不然就能发现他的小心思了。 “吃早餐了吗?”薄烨抬眸问他。 陈南道:“还没有。” “坐下来一起吃。”薄烨道。 扭头让佣人又准备一份来。 陈南:“好,谢谢薄总。” 薄烨喜欢中式早餐,黑米薏仁粥,鸡蛋饼,还有几个小菜。 直到两人吃完饭,也没见江阮的身影, 陈南只能放弃了。 不过他有江阮的电话。 等下午给她打电话问问也行,或者等他下班跑一趟,把衣服给陆婕送回去。 这么想着,陈南跟着薄烨离开别墅了。 这一觉,江阮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来。 从床上坐起来时,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医院里的骨架子似的。 马上就要散架了。 江阮咬牙,都是薄烨这个狗男人。 刚要起床,佣人敲门声音响起:“江小姐,您醒了吗?” 江阮抬眸看过去,回道:“醒了?怎么了?” 佣人道:“薄夫人来了。” “在楼下等你。” 听这话,江阮眉头皱了下,心底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云来干什么 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事。 江阮道:“我知道了。” 然后就爬起来洗漱。 颈间有些印记,江阮本来想穿高领的,可又想到徐云上次的事,江阮咬唇,二话不说穿了低领裙子。 被宠爱的痕.迹一览无余。 她都不在乎她儿子的死活。 别想在她这找什么存在感。 楼下,佣人们站成一排。 徐云坐在沙发,一身手工刺绣长裙,浑身散发着贵妇气质。 楼上传来高跟鞋声音。 徐云抬头,就见江阮下来了。 她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客厅响起:“这都几点了,让长辈在这等你,你也好意思。” “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是没教养。” 江阮气笑,她踩着高跟鞋,裙摆摇曳生姿,朝着徐云走过去,语气凉薄。 “我想睡到什么时候是我的自由,徐女士不会无聊到连这个都要管吧?” “有没有教养不是你说了算,我江阮自认问心无愧。” “至于长辈,我倒是请问徐女士,我跟你无亲无故的,你算是我哪门子的长辈啊?” 两人谁也不退让一步。 徐云明显是来找茬的。 可江阮也不是吃素的。 客厅的气氛顿时更冷了几分。 佣人们低着头,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撞到枪口,保不住这份工作。 一个是薄总的母亲,一个是薄总宠了几年的女人。 徐云气到了,刚要说话,就看到江阮脖子的印.记,她脸都黑了,怒道:“你要不要脸,穿成这样出来?”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薄烨睡.了吗?” 江阮懒懒打了个哈欠,就在沙发坐下,指尖勾着头发玩儿:“这是我家,我的地盘,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你管得着吗。” “再说了,薄烨是我男人,我跟他.睡天经地义。” 她嗤笑:“谁会那么闲,在我的地盘说我闲话?” 徐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简直跟那个贱女人一样。 徐云深呼吸一口气,她冷笑:“你的男人?薄烨跟你一没订婚,二没领证,连公布都没有吧?他算你哪门子的男人。” “你不过是他心血来朝的一个玩意而已,别太高看自己了,想当薄家的女主人,你是痴心妄想。” 江阮手指顿了下,她笑道:“是吗?” “可薄烨说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他说除了我谁也不娶呢。” 江阮啧啧两声:“薄家的女主人,我压根就不稀罕,可薄烨说除了我谁都没资格当。” “徐女士,你儿子对我这么痴情,我也很无奈啊。” 徐云心里恨得要死,嘴上骂道:“贱人。” “我是不会让你进薄家的门的,你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薄家的女主人就只能我说了算。” “除了苏莞,谁都没资格当。” 江阮语气幽幽:“哎呀,你可别说这种话,什么活着死了的,这多晦气的。” “毕竟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万一意外真来了,那你哭都没处哭,只能跟阎王爷哭去了。” 请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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