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哥,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工作结束后,谭莎莎回到房间,抱着薄毯,蜷缩在沙发上看资料。茶几上散落着拆开了的布洛芬。 门铃响起。 谭莎莎裹着毯子,弓着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是魏天。谭莎莎赶紧扔开毯子,对着试衣镜整理仪容。她正要开门,发现了桌上的布洛芬,她塞进了抽屉,最后用力拍了拍脸颊,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 谭莎莎打开了房门:“天哥,有事吗?” “晚饭吃了吗?” “没。” “走吧,吃饭去。” “我……还有陈教授的资料要看……”谭莎莎犹豫。 “不耽误,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谭莎莎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天哥,就……我们俩吗?“ 魏天点点头。 谭莎莎欣喜:“那稍等,我换套衣服就下来。” “就吃个饭而已。” 谭莎莎羞涩地扬起笑容:“那我换个鞋,马上出来。” 关上门,谭莎莎一脸雀跃。突然,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她赶紧拿起了布洛芬,仰头吞下两颗。 谭莎莎和魏天走在马路上。 夜幕降临,傍晚时分,路上的车多了起来。 魏天把谭莎莎把谭莎莎拉到马路内侧:“你走里面,安全。” 谭莎莎轻轻“哦”了一声,内心有些窃喜。 魏天领着谭莎莎走进一间苍蝇小馆,餐馆里地方不大,却人声鼎沸。魏天和谭莎莎局促地坐在一张两人小方桌前。 谈笑间,服务员上菜。魏天帮忙布菜,谭莎莎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碗白色糊状菜。 谭莎莎:“这是……” “这‘头脑’是这儿的特色,网评五星,别的地方可吃不到!”魏天讲解。 “头脑?脑子?是这个吗?”谭莎莎震惊,指自己的大脑。 “不是脑子,是羊肉做的!里面一共有八样食物,也叫八珍汤。”魏天被她逗笑。 说完,魏天起身拿回两瓶冰可乐,谭莎莎望着瓶上的霜犯难。魏天没有留意到她的迟疑,拿起起子,手起刀落,两瓶冰可乐就打开了。他推了一瓶给谭莎莎。 谭莎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心地接过了可乐,斯文地抿了起来。 魏天埋头吃了一顿后,发现谭莎莎一点都没吃。 “怎么不吃?”魏天问。 魏天热情地替她张罗了一勺在碟子里。 谭莎莎盛情难却,小口吃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冲鼻,让她不假思索拿起冰可乐大口喝着,就想冲淡口腔里的味道。很快,肚子再一次疼起来。 魏天注意到谭莎莎的脸色不好:“怎么了?不舒服?” 谭莎莎摇头。 魏天仔细看着她的脸,皱眉:“都出冷汗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了……太麻烦了。” 魏天大手一挥:“结账!” 谭莎莎无奈地用英文告诉魏天:“天哥……我……我是……auntIrma来了。” 魏天左顾右盼,茫然地看着谭莎莎:“auntIrma……没看到她啊!” 谭莎莎放弃挣扎,干脆地说她正在经期:“Iamonmyperiod.” 魏天愣了几秒钟后,尴尬。 谭莎莎也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时候服务员拿着账单:你好,一共134元。 “有没有热的……那个热的……”魏天支吾着想不出怎么表达。 “红糖姜茶。”谭莎莎低语。 服务员没听清楚:“什么?” 魏天:“对,红糖姜茶有没有?”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没有!只有老陈醋!” “天哥,真没事!”谭莎莎逞强。 魏天又抓了抓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有个土办法能够止痛,你要不要试试?我在部队里学的。” 在魏天的示意下,谭莎莎伸出了右手。魏天循着穴位,按压了起来。 “这个力度怎么样?有酸胀感吗?还是太重了。”魏天边按压边询问。 在魏天喋喋不休的询问中,谭莎莎的右手轻颤。红晕从耳根处向脸颊弥漫。谭莎莎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有没有觉得好点了?”魏天继续关切地问道。 一直等不到回音的魏天疑惑着抬头,发现谭莎莎脸涨得通红,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扑闪。魏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谭莎莎,愣了下。 突然,隔壁桌的干杯声打散了两人的思绪。 谭莎莎回神,声音有些发颤:“天哥,好、好了?” 魏天赶紧缩回了手,不自然地嗯嗯了几声后,站起。他问谭莎莎:“我们回去吧。” 谭莎莎点头,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被服务员一把拉住:“你们还没买单呢!” 魏天尴尬地拿出了手机。 两人默默地走到坡道边,酒店就在半山的位置。 魏天转头发现谭莎莎落后在十米开外处,越走越慢,停了下来。魏天赶紧走到她的面前。 “你先走吧,我缓一下再上去。”谭莎莎声音很虚弱。 魏天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前台,我是2028号房客,姓魏,麻烦派辆电瓶车到山坡下来接我们……” 谭莎莎期待地看着魏天。 “车坏了啊……那算了。”魏天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一阵冷风吹过,谭莎莎的脸色更难看了。魏天脱下外衣,披在了她身上。谭莎莎整个人在瑟瑟发抖。魏天看了眼前方,台阶高耸。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谭莎莎宽慰道。 “夜里山里冷,你容易感冒,病上加病就糟糕了。那个……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 “啊?”谭莎莎很意外。 “要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怕你感冒。” “那天哥……麻烦你了。”谭莎莎小声地说。 魏天直接蹲下,催促声中,谭莎莎伸手挽住魏天的脖颈,依偎在他的背上。魏天脚步稳稳地背着谭莎莎上坡。谭莎莎听到他呼吸声渐促。 “天哥,累了吗?”谭莎莎关切道。 “还真有点,以前在部队,负重30公斤,跑5000米,轻轻松松。”魏天气喘吁吁。 “对、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就你的身高来看,正常体重就应该是50公斤以上的。” “我没有50公斤的!”谭莎莎脸红了。 魏天尴尬地“哦”了一声。 两人一阵沉默后,谭莎莎主动开口:“你……怎么会去当兵?” “我爷爷是军人,我爸是军人,我从小部队大院长大,后来大三学校征兵,我就应征入伍了。” “当兵……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就这样,每天训练吃饭睡觉。” “就……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任务吗?” “就那样。” “再努力想想!” 魏天终于感受到谭莎莎的急切,纳闷地顿了顿脚步。 谭莎莎鼓足勇气:“其实……这不是你第一次背我。” 十年前,还是高中生的谭莎莎和同学一起去登山。她在半途中掉队了,追赶同学的过程中不小心摔倒,陷入昏迷。 等谭莎莎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了,山风“呼呼”而过,像诡异哭泣声。 谭莎莎内心的恐惧叠加。 谭莎莎大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空旷的山谷,只有风回答了她。 谭莎莎觉得头很疼,她发现血从头上流下来,绝望又增加了几分,忍不住抱住膝盖,小声地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谭莎莎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着手电的光晕走来,是穿着迷彩服的魏天。 剧烈的情绪冲击之下,谭莎莎木木地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望着他。 魏天背着谭莎莎,一步步稳稳地爬着台阶。 “原来那个高中生就是你啊!”魏天恍然大悟。 “对不起啊,那时候你来救我,我还给了你一棍子!” “没事儿,人民子弟兵嘛,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天哥,其实……”谭莎莎欲言又止。 “嗯?” “自从那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就……就一直在心里……” 忽然魏天脚下踉跄了一下,身体一歪,眼看着谭莎莎就要摔地上,魏天给她当了人肉垫子。谭莎莎摔在了魏天身上,她双手撑着魏天的胸口,两人近的鼻息可闻。 “天哥,我有句话一直要对你说,这句话在我心里等了十年……”谭莎莎刚深呼吸,鼓起勇气要开口时,突兀的铃声打断了她的表白。 请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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