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私奴
第五章私奴这面林珉祥自己在床上翻腾，门外守夜的奴才虽然听到屋里的声音，但是小少爷没叫人，也不敢贸然进去，毕竟小文大人都被赶出来。另一面文睿侍候林毓臻歇下后，便叫上沈慕带人去了内侍局。小少爷三天后要回到县城继续读书，主人命自己提前安顿好衣食住行，筛选随侍的奴才、伴读。时间紧凑，重新盖一座别院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就近买座别墅，家具摆设一应都要最好的，最快的办法也只能是从最近的别院打包搬过去，再从主家库房筛选上好的摆设玩物，只希望小少爷能够喜欢。跟了主人30年，文睿自然知道，主人心情好时偶尔冒犯都可以当做情趣，但若是冒犯了小少爷，只怕一条命都不够赔。等文汶神情恍惚的走到内侍局，才发现整个内侍局灯火通明，文睿正在对着内侍局所有总管训话，看到文汶进来，文睿皱了皱眉，“小汶，你怎么在这儿，小少爷归家第一晚，你不亲自侍夜？怠慢至此？”“叔叔”，文汶看到亲人，一晚上的不安，都转化成了委屈，跪在文睿脚边。“叔叔，小少爷把我赶出来了，小少爷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听到这儿，沈慕示意所有管事出去，本来文前辈的家事，自己也该回避，但是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自己想到角落坐着看戏。文睿看到沈慕没出去，也知道这个后辈性子活泼，好在知道分寸也就随他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文汶。文睿抬手，一巴掌扇在文汶脸上，文睿并没有收着力气，他知道文汶为了能侍候小少爷多努力，听到一晚上便被赶了出来，也是怒其不争。“你如今规矩守的好呀，还敢妄言主子喜好，说出这话就该掌嘴。”文汶抬头看看叔叔脸色，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一时间屋里只有文汶掌嘴的声音，从清脆到沉闷。约摸20下，文睿便叫了停，明日还要伺候小少爷，罚的太重有碍观瞻。“为什么被赶出来？”“回文大人，家主走后，小少爷因不满奴跪姿，罚了跪，不许奴伺候沐浴和守夜。”“只不许你伺候？”“小少爷将所有奴才都赶出来了。”听完，文睿沉思了一下，“主子怎么想的不是你我能忖度的，但无论如何不许伺候便是你们伺候的不好，所有紫竹院今天近身伺候的奴才待小少爷睡下后轮班来内侍局重温一下规矩，都醒醒神，想想怎么伺候主子，谁敢怠慢了小少爷是嫌自己命长么。至于你，小少爷既然没赦了你的罚，便去小少爷门外跪上一晚，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明天自行向小少爷请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谢文大人”。“小汶”，文睿揉了揉文汶的头发，“记住是你自己要伺候小少爷的，明天主人就要安排小少爷亲自选私奴和伴读，若是惹了小少爷不喜，想想你该何去何从。小少爷刚刚回来，还不清楚家里的规矩，你的错处自行去向小少爷请罪，记住有主人的奴才是赏是罚只能由自己主人赐下。”“我明白了，叔叔。”听到这儿文汶的眼睛亮了一下，是不是小少爷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还不熟悉，那自己不专心陪伴主人却在胡思乱想，真是该死。主人，好想叫一声主人。“小少爷，您该起了。”有声音轻柔的在耳边响起，林珉祥前半夜脑子乱糟糟的，刚刚迷糊了一下就被人吵醒，不过好在没什么起床气，只是抱着被子在床上转了一圈，滚到离那个声音远一点的位置。可是那个声音锲而不舍，林珉祥随便捞起来了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世界安静了。又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无可奈何之下，林珉祥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见小少爷起了，文汶忙上前伺候洗漱，因为没睡醒，迷迷糊糊的林珉祥倒是没再拒绝文汶，等到洗完脸彻底清醒，看到文汶伸手要解自己衣服扣子，林珉祥又不干了。当着这么多人就要脱衣服，很害羞的好么。林珉祥向后躲开，文汶赶紧叩首“奴该死，请小少爷赐罚”。“罚什么？”“奴侍候晨起不周，怠慢了小少爷。”林珉祥感觉自己脑袋里跳了两下，“你起来”等到文汶抬起头，林珉祥突然发现不对，“你脸怎么了？”“回小少爷，奴昨日侍主不周，还私下忖度主子心意，奴自罚的。”既然叔叔说了，想认主的奴才只能由主人赏罚，那叔叔那一巴掌就被文汶自动忽略了。“谁说你侍主不周了，你侍的哪个主？”“奴该死，奴昨日伺候您不够尽心，您未恩准奴伺候沐浴和侍夜，奴昨日已跪省了错处，求小少爷赐罚。”文汶心里凉了一下，确实小少爷并未恩准认主，哪儿来的侍主不周，是自己妄想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珉祥直觉这里有误会，但是两个人的事又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你先让他们都出去”，看着屋里的人全部退出去了，还体贴的关了门，林珉祥接着说。“文总管，我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样的习惯，也不知道你要伺候我什么，要不你先告诉我，你跟我到底什么关系？”“是，回小少爷，奴自小作为您的备选私奴在内侍局受训，后蒙家主恩赐，作为紫竹院的代理总管，在您选定私奴总管前代管您院内事宜。”“私奴是什么？”“私奴是您的所有物，只属于您的，您想私奴是什么就可以是什么，私奴只听命于您。”“所有物”，林珉祥想了想所有物的意思，接着问“那你还不是我的私奴？”“奴没用，未得您恩赐认主。”小少爷，奴这辈子的梦想就是成为您的私奴啊。文汶有些低落。“所以在我有私奴之前，你是我的？就像文睿是我爸爸的？”“奴不敢跟文大人比较，奴永远是您的。”“行吧，如果不让你伺候你就要挨打，那就按你的来吧。”反正我也不吃亏，林珉祥在心里叨咕了一句。“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也不喜欢太多人，其他人让他们去忙自己的事，不要一直呆在我眼前。”“是，谢小少爷”。文汶心里一喜，小少爷虽然没许自己认主，到底也没再拒绝自己近身伺候，而且除了自己都是“其他人”，是不是自己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