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精神X麻醉镇痛剂
白季耸耸肩,感觉自己搞不懂,索性不想了,穿好衣服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激素的问题,柯允莫名就觉得这次比以往都要让自己难过的多,眼泪滑落到下巴上滴下来,柯允叹了口气,伸手把眼泪给擦了,继续搓洗手里的床单。可能他实在是反应迟钝,半天才发现地上的人影,猛然回头时脸上还挂着泪痕,就见魏从闻略皱着眉,在门口盯着他看了不知道有多久。“我说了…受不了你可以走。”“我…我…”又被赶了,但柯允本下意识想回答自己不会走的。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他不确定了。魏从闻是希望他走的,所以这是柯允唯一能奉上筹码,去乞求魏从闻养这个孩子。如果不行,那柯允自己养孩子也还是要走的。所以他罕见的沉默了。魏从闻却突然转头走了,很快就就传来卧室房门被重重合上的声音。魏从闻不太像是生气,因为走得太快,柯允甚至有些猝不及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除了生气也不可能有别的情绪了啊。柯允甚至来不及拿毛巾,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就追了上去。柯允敲了敲门,没人应,里面实在是静得吓人。“先生…先生?”柯允没得到回应,呐呐道了句对不起。其实他没懂魏从闻在气什么,可能是看到他就来气吧。“我…我有事和你说…”依旧没人理,柯允也不敢直接开门,干脆回了洗衣房,把床单先洗完晾了。洗衣液快见了底,柯允拿上了钥匙,想先出门再买一瓶,主要也是等魏从闻消气,不然在他气头上说孩子的事情,更没希望。柯允提着洗衣液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他打开门回头,洗衣液砰地一下掉在地上。“…从闻!”柯允冲过去,捧住魏从闻的脸,这人额头上全是冷汗,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额上,急促喘息着,他坐在地毯边,伏倒在沙发上,手紧紧抓着靠椅,眼睛闭着,手臂上青筋暴起,极力忍耐着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允目光下移,地板上散落了很多白色的片状物。柯允捡起了地上倒着的瓶子,其实这个瓶子他见过,在魏从闻的办公桌上和包里都见过,上面写着德文,柯允看了一眼就没再关注,只以为是维生素。除了这个瓶子,魏从闻那从未开过锁的药箱此时也大开着,里面很多药柯允还是不认识,但是有四瓶和自己手上的“维生素”长得一摸一样的瓶子,全新的没拆过。没有人会把维生素锁在药箱里。柯允突然有些不敢问。他轻颤着手举起那瓶已经到了大半的东西,“这…这是什么?”魏从闻这才满满睁开眼盯着柯允,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嘴角勾出一抹很淡的轻笑,像是在嘲讽着。“你不是走了?又回来做什么。”“我…我去买洗衣液了…你…我先打个急救电话吧,感觉你状态不太好…”柯允拿起手机,却被魏从闻一把打落。“得了,要是我每次这样都要救护车的话,我直接住医院好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从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其实头还在痛,但是他不能再吃药了。他对药物已经依赖到上瘾的程度,医生让他减量。“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你生病了吗?”魏从闻静静看了柯允一会儿,别过了眼,“精神性麻醉镇痛药。”“什么…?”“怎么,你觉得你当年甩手走人,我就什么都能扛的下吗?”魏从闻伸手从柯允手里夺回了药瓶盖上了盖子放回了药箱,“这都是精神类的药物,要我一一给你介绍一下吗?你的杰作。”“我本来都不吃止痛药的了,可是你又回来,假惺惺地和我道歉,每日每日缠着我。”“我每次一看到你,我就浑身都痛,只能吃药。”柯允嘴唇哆嗦起来,只觉喉咙哽咽,一颗心被狠狠揪紧。他知道自己伤害魏从闻很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把人害成这样。“对不起…从闻…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柯允支撑不住般狠狠抓住魏从闻的手,弯下腰脊背颤抖,眼眶里的眼泪好似决堤一样,顺着脸颊淌下来,沾湿了魏从闻的手背。柯允痛苦地浑身发抖,哽咽不成声。他怎么还好意思告诉魏从闻孩子的事情,他的存在对魏从闻而言,都已经是反复凌迟的痛苦了。他伤害了魏从闻一次,还好意思不要脸的缠上来反复伤害他。他应该离开,应该放魏从闻解脱。他希望魏从闻能彻底忘记他,一丝一毫都不要留下。“玩够了,就放过我吧,我都说过了…我原谅你。”魏从闻甩开柯允的手,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出了门。魏从闻发动了车,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想逃避而已,一直到远离柯允的地方,魏从闻才稍微放松下来。其实他说了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确实偶尔看到柯允就会精神性的头痛,但是最严重的情况一般都是在他看到柯允受折磨的时候。这是在折磨柯允,也是在折磨他自己。可是魏从闻只能这么做。他从来都不相信柯允真的改过自新来爱他,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别的目的,都会有期限。放不下,忘不掉。柯允像是毒品,是他戒不掉的瘾。魏从闻随时随刻准备着,被抛弃第二次。至于原谅,魏从闻从来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是简简单单一句原谅可以解决的。比起恨,他更不信任柯允。他不想等到自己又深陷其中才被抛弃,所以一次次作践人,想让柯允早一点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头痛的越来越厉害,才发觉自己已经没办法继续伤害柯允了。柯允的血肉连着魏从闻的骨血,离筋带骨,是一起打碎的。魏从闻在车上坐了一夜。如果不是受不住了,他是不会告诉柯允他身体的状况的。一大早驱车回家时,等红绿灯时魏从闻看了眼旁边的商场。二十分钟后,魏从闻回来忘副驾驶车座上扔了一个袋子。他们的第一对戒指,柯允也出钱了,他卖掉了自己最喜欢的几件奢侈品,说自己是认真想和魏从闻结婚的。他一贯会骗人。最后他走了,魏从闻也扔掉了戒指。家里很寂静,柯允的房门关着,魏从闻手里紧紧握着那个小盒子,背靠在了门板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允。”“…算了,不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魏从闻喉咙发紧,一只手抬起来按在了自己的眉间,“虽然我还是…不信你,但我没办法了,柯允,是我…离不开你。”室内良久都没有人回应,魏从闻又叫了几声,依旧无人应答。门把轻轻一推就开了,根本没锁。魏从闻的步子猛然一顿,眼前的房间已经被收拾的很清爽,一件衣服都没留下,像没有住过人那样。他又开始头痛,扭曲地痛楚猛然袭击头颅,太阳穴像被人猛烈撞击那样痛苦不堪。他居然还以为昨天柯允被他逼到哭却还是回来了。是真的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