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与父抗争，火灾救人

    曹圃本身不想回家见到自己的父亲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就是个失败透顶的烂人，自己费劲千辛万苦从老家出来，目的就是和父亲划清界限，最好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到头来，他身上拿着的钱只够自己买一趟回家的火车票，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他只能回家，见最不想见的人。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喝酒，看到曹圃回来的时候，似乎毫不意外。曹父嗤笑一声：“诶唷，这不是我家那有了好工作就忘了亲爹的乖儿子么，怎么想起回来看我了？”曹圃没说话，沉着表情把自己的行李搬回自己原来住着的小卧室。从前母亲在的时候，他的卧室最起码还能保持一个干净和整洁，他回家的时候还能看到桌子上洗好的苹果和橘子，就连床单被罩都是晒了太阳以后的暖烘烘的味道。自从母亲死后，曹圃很少回家，自己的这个卧室，就被曹父弄成了随意丢弃废旧东西的地方，腐朽又潮湿的味道让曹圃有些鼻子痒痒，铁架子床上乱糟糟的，堆着乱七八糟的报纸和衣物，地上有老鼠的粪便和尸体，估计蟑螂也在这里安了家。曹圃闭了闭眼，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在这里住不下去，他拖着行李箱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当狗仔被人拍了视频，你什么时候成了恶心的同性恋了？！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曹父喝的醉醺醺的，酒糟鼻红红的，还泛着油光，指着曹圃嘲笑着，好像曹圃不是他的亲儿子一样。曹圃没理他，从客厅的茶几抽屉里找出来了房产证，这里头有自己爷爷奶奶当初留给自己的一套房产，看到房产证以后，曹圃心里有了着落。他站了起来，面对着父亲冷笑一声：“你说对了，我妈死的早，没教育好我，作为我的好父亲，你又是个爱酗酒的暴力狂，从根上就是坏的，你指望能生出来什么好苗子？”“你……你！！！老子当初就应该掐死你！不然老子早就发大财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曹圃的母亲怀了孕，本来曹圃的父亲是打算去南方做生意的，因为妻子和孩子的原因他最后没能离开，刚生下曹圃那年还好，之后曹父越想越不甘和生气，开始不停地喝酒、打骂妻儿，发泄自己这辈子都只能碌碌无为的无能和不满。“所以到最后你也只是个窝囊废。”曹圃说道。这句话刺激到了曹父，曹父扬起手就要去打曹圃，结果被曹圃抬起手挡了下来。“你还以为我和从前一样是个随你处置的小孩子啊？曹盛广，你省省心吧。”曹圃推开了曹父，后者趔趄地向后撤了两步，摔坐在沙发上。曹圃拿走了挂在墙上的母亲的相框，提着行李箱直接离开了。他去了爷爷奶奶的那个老宅，其实也很多年没有人打扫和清理了，但是最起码，这里让曹圃能有个落脚地。这里在老旧改造小区里，曹盛广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可能打理好这里的房子，只想着把这栋房子拆迁了，可是曹圃又不肯回来，也从来没说过签字同意拆迁房子，所以就只能一直搁置着。现在这里只剩下了零星的几户还在这里住着，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年人，大概是热土难离，所以不愿意离开，曹圃拖着行李来了这里，挽着袖子打扫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算收拾完。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钱，交的朋友也没几个，倒是从前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个学弟还肯关心自己，没有落井下石，还借了自己五千块。曹圃无以为报，只说等自己在老家站稳脚跟会把钱连本带利地还给学弟。学弟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没事的，曹哥，你先救急用，如果还缺钱还可以和我打电话，我肯定会帮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你，李程植。”曹圃真心实意地感谢道。“我先去忙了，有事再联系。”“好。”除了这通电话，曹圃再和谁也没有联系，他把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换了一遍，原来的那个手机号已经被开盒了，各家明星的粉丝发短信、打电话轰炸他，他只能弃用原来的手机号码。这个手机号唯一的联系人，也就只有李程植这一个了。他原来昂贵的最新型的苹果手机被他自己给卖了二手，算是赚了六千多，然后换了个两千不到的安卓机，他故意什么软件都没有安装，手机里空白一片，断绝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防止自己从各大平台上看到宫昊帆。午夜梦回的时候，曹圃在木架子床上辗转反侧。他算着日期，估计宫昊帆的演唱会已经开完了，宫昊帆辛苦排练了那么久，肯定演唱会会开得很完美。但是，已经和他没关系了。曹圃还是得找个工作来干，因为以前也做过各种行业的兼职，所以他很轻松地就找到了个送外卖的工作，结果干了才三天，就把脚扭了，送外卖没办法继续干了。他在家修养的这两天，翻看招聘信息，看到本地的电视台在找外景记者。要求很简单，本科毕业，有记者证，有采访经验，别的没什么要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地方的工资都不是很高，但是现阶段曹圃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他把自己的求职简历给电视台提供的邮箱送了过去，第二天就有人给他打电话说他被聘用了。外景记者说白了就是要带着摄像师出外景去采访，他们这里三四年也不出一个大事情，所以平时的时候也很闲，曹圃就会被安排去干点别的杂活。有一次同事问他，说他长得有点像个前不久上过热搜的素人，曹圃心口一缩，打着哈哈说：“可能只是长得像点吧，毕竟我大众脸。”同事犹疑地上下打量着着曹圃，最后倒是也没说什么，没有再问过曹圃这件事，曹圃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入了深秋，天干物燥，他们这儿发生了一件不算小的事情，一栋住宅楼突然出了火灾，曹圃带着摄像师连忙去跑外景去记录这次的事情，结果他们到的时候消防员的车被堵在半路进不来。住宅楼里的浓烟滚滚，站在窗户口有一对母女正在呼救。“求你们，谁来救救我的孩子！！！”曹圃看到那个女人，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从前他的母亲也是这样保护他的。他连忙让摄像师去通知物业去挪车，给消防车让道，自己则不顾其他周围看着的邻居阻拦，捂着鼻子就冲劲了火场。火势其实不是很大，重点是烟太重，曹圃没注意吸了一口浓烟，直接被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他摸了一把脸，咬着牙往楼上跑去救人。那对母女俩在三楼的楼梯口，曹圃看到人以后连忙跑到他们跟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别人吗？”“没了，就、就我和小雨两个人，小雨脚崴了，我还怀着孕，抱不动她呜呜呜。”小女孩的脚崴了没办法跑，更何况女人还是个孕妇，曹圃二话没说，直接把小女孩背在了身上，带着女人就往楼下跑。曹圃暗道不好，火舌舔舐着曹圃裸露在外边的皮肤，烧得他浑身都疼，嗓子也因为浓烟的原因变得十分难受。跑到一楼中间的楼梯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烧断了，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小女孩已经昏迷了，趴在曹圃的背上动也不动，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砸下来，曹圃根本来不及多做反应，只能把小女孩护在怀里，自己替她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女人尖叫出声，“小雨！小雨！”后背火烧火燎的疼，曹圃一瞬间眼泪就出来了，但是因为环境温度过高，眼泪刚出眼眶就被蒸干了。曹圃的脸庞、脖子还有后背都很痛，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抱着小女孩，领着女人冲出了火海。直到此时，消防员和消防车才姗姗来迟，曹圃恍惚间看到有人朝自己跑来，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就彻底昏了过去。